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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09-6-7 08:40 PM 編輯

              內容簡介


一個因為無辜的原因被驅逐出師門的人。。。

  一個在異國他鄉獨自掙紮求存的人。。。

  一個苦苦的追求力量極至的人。。。

  一個天生不認同倫理的人。。。

  一個並不是好人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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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49 PM 編輯

第一章 倫敦之夜

    公元2007年9月13日夜22:30分倫敦塔橋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汽車慢慢馳過。橋下流水看上去黑漆漆的,稍微反射了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河水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陰暗。

    正如倫敦的別名『霧都』,很大的霧氣籠罩了整個倫敦城,空氣中還有一股汽車廢氣的刺鼻味道。叫嚷了好幾年的整頓環境,似乎並沒有在倫敦產生什麼效果。能見度極低,大概只能看出五六米的距離,良民百姓此刻自然都停留在家中安享天倫,這個時刻還出來溜躂的,也只有那些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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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1 PM 編輯

第二章 挖地三尺

    夜,深夜,在地下五十米處一個極度隱秘安靜的房間內,易塵離地一尺許懸浮著,五心朝天,雙腿盤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點點星光在他身體外隱現。

    這個房間不大,也就5×5米的樣子,四壁都是最簡單的木板牆壁,上面糊了一層來自中國的上好宣紙,一個沉穩的『道』字佔據了超過兩平方米的牆壁,正對著易塵。這個字出自易塵親手所書,同時也點明了他的修煉法門。

    易塵的師門是中國道教一個極度古老神秘的流派,開門的宗師從天上星宿的運行中,把握住了那冥冥中的玄奧至理,結合了中國道教天人合一的原始思想,創造了這一流派。

    易塵此刻正是在按照所謂的二十八宿的運轉,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星辰之力帶動體力的真元之力,緩慢的改造自己的軀體,同時積蓄天地間那浩然的力量。易塵的體內,以四方四象為主導,真元力緩緩的形成了四大漩渦,而二十八宿的星辰之力,則帶動四大漩渦之外的經脈力量,形成了二十八個規模小一點的真元循環。

    要說這個門派的心法,從最基本的一元、六耀星、十二元辰、二十八宿、周天三百六十度以上,逐漸的將自己的身體模擬出一個完整的小宇宙,隨後,按照宇宙萬物最後歸結於一的道理,將體內成形的小宇宙重新歸於懵懂,這樣就完成了一次輪迴。這時,身體已經完全被改造了一次,近乎於脫胎換骨的效果,再次按照由一元而生萬物的道理,讓體內的小宇宙重新緩慢的生長,就正式踏上了追求天地至理的道路。

    易塵本來已經有了一個初見規模的小宇宙,並且已經將那繁複的小宇宙重新歸納成了二十八宿之星力,本來按照他的資質,再用上三五十年的苦功,就可以化體內真元重新為混沌,初步的超脫所謂的凡塵,但是因為易塵犯了門規,被師門長老硬生生破去了從五歲起苦修得來的真元力。易塵被驅逐出師門後,在中國本土再也立足不住,乾脆跑到了英國發展。

    師門的那些長老沒有想到的就是,易塵的天資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正常的修士在真元被破之後,哪怕知曉心法,也無力重新修煉,而易塵天賦極佳,赫然還在以前小宇宙的核心處保留了一絲絲的真元,赫然用了不到兩年的功夫,重新修煉到了二十八宿星力的境界。

    易塵小心翼翼的調動著體內吸收過來的星力。漫天星宿都有自己的星之力向四周無限擴散,這些星辰之力是人類所無法認識的可怕存在,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借助他們得力量讓自己飛昇升仙,假如一個不小心,體內的小宇宙吸收星力過快,唯一的後果就是強大的星力從囟門直衝而下,神魂具滅。整個中國本土的修士之中,敢於借助星力,並且知曉、能夠借助星力的,也就易塵以前的師門而已。

    一絲絲陰寒的、灼熱的、霸道無比又或者王氣儼然的星力被易塵萬分小心的吸收進體力,緩緩的推動自己體內小宇宙的旋轉,漸漸的用灼熱的霸道的氣息消磨了長老們在自己體內種下的枷鎖,然後用那陰寒的又或者王氣逼人的氣息去修補自己體內受到損害的地方。這四種性質不同的力量,正是四方四象的本源力量。

    這是易塵的十二元辰大成之後,第一次向二十八宿的境界進發。

    很小心的,他緩緩的消解了師門長老留在自己體內的最後一道真元力量,身體內的四大循環脈絡已然成形,二十八個附屬的真元流動脈絡也清晰可見。易塵凝神內視,自己的小宇宙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規模,一部分肌體的活性也重新被調動了起來,在熟悉的星力的滋潤下,那些因為以前的真元被毀而逐漸枯萎的肌體又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活性。

    直到東方大白,太陽真火的力量這的的覆蓋了星辰的力量,易塵才緩慢的收功立起。

    他狠毒的罵了一句:「他媽的,老鬼,老子不過是誤入禁地而已,就趕老子出門。現在我不是又重新修煉起來了?說不定我還比你們早日當神仙。。。媽的,不要讓我達到混沌歸元、天人合一的境地,否則。。。哼哼。」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手把頭上的長髮披了一下,通過屋角的密門,易塵飛快的走了上去。

    上面的那個房間內,一群直系的心腹手下:菲麗、菲爾、戈爾、傑斯特、凱恩、契科夫正在早餐。契科夫的皮膚上有些奇怪的紅色印記,但是渾身上下清潔無比,就是有時候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些紅色的地方,馬上就會齜牙咧嘴的對著凱恩狠狠的看一眼。

    菲麗看到易塵,飛快的丟下手中的小圓麵包,死死的纏上了他,歪著腦袋說:「老闆,你練你的那個功夫,成了麼?」傑斯特也比較注意的看了過來,易塵微笑:「差不多了,嗯,已經恢復到了二十八宿星之力的水準,現在只要慢慢的繼續力量,完善現在的這個境界,就可以繼續修煉了。」

    傑斯特舔舔嘴唇,很關心的問:「老闆,那麼,你的實力,提升了多少?」

    易塵笑嘻嘻的抱著菲麗坐到了沙發上,一手撫弄著她的臉蛋,對傑斯特說:「一種僅僅生活在夏天的小蟲子,你可以和它討論冰是什麼東西麼?」

    傑斯特飛快的搖頭,易塵聳聳肩膀:「所以,我也沒辦法和你形容這種境界。如果說十二元辰星力的境界,和你們,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的力量還很相似的話,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是你們所不能想像的了。」

    右手手指成劍指伸出,一道近米長的,虛幻朦朧的劍影猛的出現,劍體四周纏繞著無數細小的閃光,彷彿彗星一般璀璨。易塵有點不滿的說:「可惜了我自己鑄造的那柄寶劍,如果它在,就不會是這個水準的劍氣了。」

    契科夫彷彿看見外星人一般死死的盯著易塵手指頭前方的劍影,舔舔嘴角,飛快的抓起凱恩放在桌子上面的那柄左輪大手槍,對著劍影砸了過去。槍過,然後成兩截,平滑的斷口,一絲毛刺都沒有。凱恩有點發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契科夫的肩膀上,沉聲說:「這是最古老的第一代德國軍用大威力左輪手槍。。。契科夫,你給我等著。」

    契科夫根本不理會他,只要老闆在面前,他們之間是絕對不敢打起來的,諂笑著把手頭的半隻手槍送了回去。

    傑斯特看到了這一切,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呻吟起來:「老闆,你的功夫能不能教我們。三年前,你救了我,要我做你的下屬,我本來還以為你根本連個女人都打不贏,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沒有地方好去的話,我才懶得聽你的。沒想到,才三年不到的功夫,你已經。。。」

    易塵邪笑起來:「我被趕出來的時候,曾經發誓不能把口訣交給別人,否則天打雷劈。。。嘿嘿。不過,難道我還真的和他們一樣害怕老天爺麼?口訣可以教你們,不過,你們能夠學會多少就不是我能把握的了。」

    菲麗紅潤的小嘴已經堵了上去,長長的親吻了一下後,才喘息著說:「老闆,你真好。。。嗯,大狗熊一大早的就派人來請你,要你過去商議一下事情。」

    易塵嗯了一聲,隨意的吃了一點早餐,也沒有刷洗一下,把契科夫留在那個秘密的電腦機房內看成人片子,帶了一眾下屬中的高手,沒有使用那輛白色的勞斯萊斯,而是用了四輛加長的雪鐵龍汽車,一溜朝大狗熊的大本營開去。

    凱恩在車上聲音低沉的說:「老闆,恐怕他是急了,連續三次有下屬被襲擊,然後大批的貨物丟失,大狗熊的老本差不多也砸進來了吧?他看樣子是要我們出手幫忙了。」

    易塵一副無辜的樣子,邪惡的笑著:「天地良心,上帝也在上面看著。他手下人的死和我們無關,不過就是他三次的貨物我揀了兩次而已。這麼多錢放在大街上,附近又沒有活人,那就是沒有主子的,可不能浪費啊。」

    菲麗馬上附和的笑了起來。

    戈爾在旁邊小心的調好了一杯酒,遞給了易塵,菲麗接了過來,送到了易塵嘴邊。

    傑斯特關心的還是其他的事情,他悶悶的問:「那些教廷的人,老闆,您看到他們大概實力如何了麼?」

    易塵眼睛一翻,警告他說:「我不知道你以前為什麼被宗教裁判所追殺,但是呢,既然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我不允許他們碰你,你也不要主動的碰他們。。。當然,如果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大了,我不介意你去梵蒂岡殺了那個教皇。。。反正他媽的我信奉的是原始天尊,上帝關我屁事。」

    傑斯特興奮的瞇起了眼睛,帶點寒意的說:「老闆,您的口訣呢?先告訴我吧。」

    易塵可有可無的隨口說出了一連串大概三千多字的口訣,冷笑著說:「這是築基的一元心法,如果你們能夠在一年內在體內產生自己的真元力,那麼就可以繼續修煉下去。。。不要看我,我知道這些口訣很難懂,尤其我用英文翻譯以後,但是呢,不懂你們也只能這樣聽著,有什麼問題回去再問我。」易塵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了一股奸猾的笑容,順手拉著菲麗出了車門,所立之處,已經是大狗熊那個超級豪華的夜總會大門了。

    易塵摟著菲麗的腰肢,菲麗就好像沒有骨頭一般纏在了他身上,兩個人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後面,傑斯特居中,菲爾戈爾左右各一個,緊緊的跟在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凱恩帶了一群大漢跟在後面,看到整個夜總會裡沒有客人,馬上分散在了大廳中,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那古囊囊的軍火。

    兩名身材高大的黑人在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迎客,微微的鞠躬後,對易塵說:「對不起,我們老闆說了,不能帶武器上去,請。。。」

    沒有說完話,他已經慘叫了起來,傑斯特衝了上去,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肩,大廳內以及二樓樓道裡的人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喀嚓聲,那個黑人跪倒在地慘叫起來。易塵冰冷的叫了起來:「彼得,你個婊子養的,你請我過來商議事情,居然讓你的手下人侮辱我麼?幹掉他。」

    菲爾和戈爾兩個人逼上前去,毛茸茸的大手伸了出去,直接伸向了兩個黑人的脖子。上面傳來了一聲斷喝:「住手。。。中國易?他們是我的下屬,不是彼得的手下,對不起,請您上來,他們太失禮了。」

    易塵抬眼撇了一眼,上面發話的是一個身穿燕尾服,左胸口一點血紅色手絹絹花露出來,金色的短髮,碧綠的眼睛的中年人,典型的意大利貴族德行,不過就是身上有了幾絲內行人才能分辯出來的血腥味道。

    易塵笑了起來帶了人上樓,跟隨這個人走進了大狗熊彼得自己的巨大會議室。此刻,裡面的長條圓桌旁邊,已經坐下了七八個人,他們後面,七長八短的站了三十多個滿臉橫肉的傢伙。

    大狗熊一臉憂色的坐在了主席處,對易塵示意說:「中國易,請隨便坐,隨便坐,大家都是朋友。。。哦,我忘記介紹了,這些都是倫敦城內各個幫派的老闆,這位呢,是中國易,中國易很少和大家打交道,但是都應該聽說過他吧?」

    易塵異常有禮的微微一鞠躬,選擇了最尾端的位置座下,伸手把菲麗摟在了大腿上坐著,笑嘻嘻的說:「彼得,怎麼回事?居然讓一個外人幫你迎客?難道你出了什麼事情麼?」

    大狗熊苦笑起來,點點頭,馬上,幾個人把會議室的大門關閉了。那個意大利人坐在了大狗熊身邊,冷笑著說:「諸位,我是羅馬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可能大家都聽說過我們家族。我們這次來,是和彼得先生談一筆生意,我們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瞞諸位。。。嗯,彼得先生用一億美金的現金和價值五千萬美金的鑽石,向我們收購些東西,可是,彼得先生的款子被人劫走了,而護送的下屬也被人幹掉了。」

    大狗熊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幾張照片,一臉鬱悶的扔在桌子上說:「各位可以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媽的,好幾條漢子,居然只有一堆爛肉剩下,另外出去接應的兩個高手,居然死狀更加奇怪。一個胸骨全部碎裂,還可以說是被人重擊而死,另外一個人皮膚一點損傷都沒有,可是他身體裡面的器官和肌肉,全部都成了肉醬。。。」

    說著說著,大狗熊有了點嘔吐的慾望,連忙閉嘴了。

    那個安切蒂家族的人搖搖頭說:「我們現在是義務的幫彼得先生追尋這筆款項。因為我們可以從中獲取五千萬美金的利潤,我們家族絕對不會中途放手的。。。彼得先生,我覺得,您是否應該給所有的老闆們都詳細的解釋一下?」

    長條桌子邊的老闆們沒有一個人去碰那些照片,只有菲麗走上前,抓起一張照片看了一下,馬上遠遠的彈開,嘴裡罵了一句,乖乖的坐回了易塵的懷裡。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很有興趣的上下掃視了一下菲麗火辣辣的身材,可是一看到易塵充滿殺氣的眼神,他明智的選擇了露出歉意的笑容,轉開了自己的眼神。

    大狗熊苦澀的說:「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的下屬已經被襲擊了第三次,他媽的,我到底得罪了誰?我們現在在場的,基本上就包括了整個倫敦城的地下勢力。誰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幹掉了我三批高手下屬?任何人如果能夠提供一點可靠的信息,並且能夠抓到那些雜種,哪怕錢已經被花了出去,我個人出一千萬美金的報酬。」

    安切蒂家族的人點點頭說:「我們家族不懸賞,但是,我們可以視那個提供了具體的信息的老闆為我們的友好合作夥伴,日後給予他們生意上的一切便利。大家應該知道我們安切蒂家族的實力,相信我們的合作會給我們帶來滾滾的財富的。」

    所有的老闆都動容了,輕輕的相互低聲商量了幾句。

    易塵抓起了一張照片,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動手的傢伙,要麼不是人,要麼就是變態。他媽的,一個大男人快兩百磅,弄成這麼小的肉塊,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其他的幾個老闆看了一下照片,馬上飛快的丟開,露出了一副不敢領教的神色。大狗熊惡狠狠的說:「誰能給我找到這些襲擊我的人,我的夜總會的股份再給他20%。」他獰惡的,彷彿一頭真正的準備撲擊的狗熊一樣盤踞在座位上,凶光四射的眼神左右亂打量。

    易塵打了個呵欠:「彼得,我做正經生意的,不想捲進去,你已經被襲擊了三次?就這樣你還再一次被襲擊,這樣的變態殺手我不敢領教的。你有幾百個手下可以幫你砍人,我呢?我所有的下屬加起來不到五十個。我可不願意因為幫助你而得罪別人,除非你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們。」

    安切蒂家族的人飛快的說:「難道易塵先生認為我們家族和你們合力也不能對付他們麼?」

    易塵馬上撇清關係:「這個,安切蒂家族是和彼得合力,我以及其他的老闆不一定加入的。。。再說了,我。。。」

    彼得打斷了他的話:「中國易,你做正經生意?如果你作正經生意,那麼我就是上帝下面的天使一樣純潔了。德國每年ATM機器上面流失的幾十億馬克,最近三年來,起碼30%的假信用卡是你提供的吧?在倫敦,似乎還沒有哪個老闆的生意能夠徹底的瞞過我的。」

    易塵眼睛裡面流露出了沒有任何掩飾意味的殺氣,他冷冰冰的說:「大狗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不想被人盯上,如果我完蛋了,我第一個幹掉你。」

    大狗熊被易塵那足以洞穿金石的眼神震住了,自知失言,渾身有點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一個老闆連忙打圓場:「這個嘛,我們都是朋友,中國易的生意我們怎麼會說出去呢?不過彼得,你應該向易先生道歉。」大狗熊連忙順著梯子下台階,連聲誠懇的對易塵說對不起。

    易塵哼了一聲,狠狠的抓了一把菲麗的大腿,瞇上眼睛不說話了。

    安切蒂家族的人在偷偷的打量易塵,他心裡琢磨:「如果他能夠製造這麼些信用卡,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和他合作呢?不過,還是要小心,中國人,不能得罪他們但是千萬也不能太輕信他們。」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最後,彼得答應把賞金提高到一千五百萬美金,加上自己夜總會20%的股份後,這些老闆們才答應協助清查最近倫敦城是否來了某些來歷不明的人。

    易塵聳聳肩膀:「那麼,諸位慢慢忙。既然大狗熊清楚我的底細,那麼也知道,要我派人去炸唐寧街還比較現實點,要我派人幫忙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大狗熊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你的手下人手不多,不過,中國易,你要這麼多錢又不多招攬幾個人手,到底為什麼?作生意嘛,忍受多好辦事啊。」

    易塵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就喜歡看自己的帳頭上面錢不斷的增加,增加,這樣就有無限的快感。至於人手嘛,為了幫你的忙,我會多找幾個的。反正我的場子內那些小流氓這麼多,隨便找幾個,恐怕比我們這些老闆的手下還有用得多。」

    『咦』,『哦』,『嗯』,這些老闆也有了主意,本來就是嘛,要找人,就是要找地頭上的牛鬼蛇神才行。

    ※※※※※※※※※※※※※※※※※※※※※※

    當天晚上,倫敦城所有老闆手下的人,加上彼得自己以及安切蒂家族其他的關係戶的人馬,都出動了,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些襲擊了彼得的手下的傢伙。

    易塵帶了傑斯特、菲爾、戈爾和凱恩等四人,後面跟著七八條凱恩的下屬,駕了三輛車,直奔自己的場子附近,一個嬉皮士、小流氓喜歡聚集的地方。

    大概上百人聚集在那個小小的,被無數廢棄汽車包圍的場地內,酗酒、吸毒、打鬥、爛交,反正基本上除了殺人,什麼醜惡的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發生著。

    三輛汽車雪亮的車燈驚動了大部分的人,只有那些沉迷在酒精和大麻的境地中的人還在地上呻吟著。易塵整理了一下衣服,菲爾給他打開車門,他一步踏了出去。其他的幾個人跟在後面,凱恩和戈爾則從後備箱內拖出了一個人,揚手把他扔進了場地。

    場子裡面的那些年輕人驚呼:「查理,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查理渾身血跡斑斑,嘴裡的牙齒都被連根打掉,依稀可以看到兩根手指的指甲也丟失了。

    在下屬們的簇擁下,面對著怒氣越來越高,慢慢圍上來的那些人,易塵沉穩的說:「你們的頭目,叫做比力吧?叫他出來。」

    一個脖子上纏滿了鐵鏈,下身赤裸,可以想像他剛才在幹什麼事情的,滿臉大鬍子的傢伙走了出來,惡狠狠的說:「我就是比力,有什麼事情麼?為什麼把查理弄成這個樣子?」他的身後,一個大概最多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渾身赤裸,下身一灘血跡的癱倒在地上,看她那迷茫的眼神,明顯的吸毒過量了。

    易塵一腳踢在了比力的下體,直接踢爆了他身體上最重要的器官,隨後一個高壓腿,狠狠的砸在了比力的肩膀上,比力第一聲慘叫還來不及發出,渾身骨骼幾乎都被這一腳給震斷,嘴裡一塊塊的血吐了出來,仰天倒下。

    易塵身後,由凱恩帶頭,那些日爾曼大漢掏出了重型的火器,全部都是美國軍用的m60班用機槍。易塵獰笑:「我現在告訴你們這群人渣,給我找人,任何夜間出沒的,礙眼的人。也就是說,你們覺得他們形跡詭秘的,都可以報告上來。嗯,誰給了有價值的消息,我可以免費提供他一年的大麻和白粉,記住,如果半個月內你們沒有任何消息給我們,比力就是你們的榜樣。」

    看著這群被嚇傻的小流氓,易塵惡狠狠的說:「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外圍下屬,你們可以試著逃出倫敦,他媽的,既然我可以抓住查理,那麼你們也逃不掉。日後,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當然,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隨手掏出了兩萬英鎊扔在了地上,易塵陰笑著說:「你們選擇,是乖乖的聽我的,分了這筆錢去打聽消息,還是不聽我的,現在就吃槍子。」

    沉默,隨後,幾個人走了上來,從地上的那疊子鈔票內抽了兩張。。。慢慢的,除了那些不能動彈的人,別的人分了這筆錢,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易塵。

    易塵滿意的笑了起來,輕聲說:「婊子們,乖乖的去給我打探消息,否則,你們死定了。。。」

    易塵他們轉身就走,所有的流氓茫然的站在當場。他們的首領被易塵用雷霆手段幹掉了,其他的人平日誰也不服誰,現在除了跟隨易塵,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就這個晚上,倫敦城的大老闆們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基本上鎮壓了所有的地痞惡棍,開始打探一切模糊的、可能的消息。。。

    只有易塵自己在背地裡偷笑:「媽的,我知道是誰幹得,可是老子就是不告訴你們,你們亂去吧,越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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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6-2 09:29 PM|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1 PM 編輯

第三章 捕獵

    第三章捕獵趁著給大狗熊追查那些古怪的襲擊者的機會,易塵大肆的擴展了自己的地盤,他偷偷的幹掉了另外一條街上幾個組織賣春集團的頭目,把那片區域的色情生意全部掌握在了手上。當然了,出面的人是聘請的經理人,但是在警察局那邊,易塵還是按照規矩,偷偷摸摸的塞了些紅包過去。

    易塵本來是沒有興趣搞這些下三門的生意的,可是為了掩護自己真正得到利益的行當,易塵只能在門面上弄點買賣了。其實,就算大狗熊,知道的也不是他真正的利潤所在哩。

    鬧騰了半個月,易塵又趁機幹掉了幾個倫敦市衛星城的老大,就在大狗熊他們都覺得易塵冒起的太快了,易塵突然收手了,他的手下多了大概兩百來號人,開始穩固自己的地盤,作些黃毒賭的生意。然後,就是全力的逼迫那些街頭的小流氓效力幫忙追查形跡可疑的人。

    驚歎於易塵等人的辣手,但是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還是很欣賞易塵的作風的,他笑嘻嘻的對大狗熊說:「這位朋友不錯的,起碼他還是在努力的為你追查事情嘛。至於其他的老闆,我看還是不怎麼可靠吧?不然他們為什麼出工不出力呢?」

    一個月後,易塵神情詭異的帶著心腹下屬上門了,在大狗熊的夜總會包間內,易塵低聲說:「大狗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強行擄掠少女提供給那些豪客特殊服務啊?」

    安切蒂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大狗熊,大狗熊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說:「這個,你說什麼?中國易,我不懂。」

    易塵笑了起來:「這樣麼?」如玉的雙手輕輕的轉動一個小小的圓形玉珮,上面有著精細絕倫的的先天太極圖的紋章,易塵懶洋洋的說:「我收到消息,在你第一次被襲擊前,曾經有人詢問你的密窟裡面是否有個褐色頭髮的少女。。。誒,這些渠道都太隱秘了,我們都還沒有很詳細的掌握它們。這次還是我用一些白粉引誘一個小痞子得來的消息,說那個追查的男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大狗熊飛快的站了起來:「知道那個人在哪裡麼?」

    易塵不動聲色的說:「奇怪,奇怪,你這麼急,難道可以肯定是他麼?大狗熊,我只懷疑,既然他可以幹掉你的手下,為什麼不乾脆幹掉你呢?」

    大狗熊急了:「中國易,少廢話,起碼這是一條線索,你告訴我,如果是真的那個人襲擊了我的下屬,好處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

    易塵微笑起來:「河港碼頭的廢舊老樓內。。。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呵呵,最好多帶幾個人。」

    大狗熊獰笑了起來,對著安切蒂打了一個眼色,安切蒂慢慢的點頭答應了。易塵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瀟灑的拍拍自己的衣袖,滿不在乎的說:「至於親愛的彼得說的那些報酬,我只要那些現金就是了,對於您的夜總會,我不想插手,這樣,也可以證明我的友誼吧?」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大狗熊點著一根巨大的雪茄,點點頭說:「中國易,你放心,日後,我們都是朋友。只要你的作為,誒,你知道的,不觸犯到我們的規矩,我是絕對樂意和你一起開展我們的業務的。」

    易塵點點頭,微微一個鞠躬,帶了菲麗和傑斯特走了出去。

    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陰沉著臉色說:「彼得,你真的提供那種服務麼?為什麼手腳不處理乾淨些?」

    大狗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媽的,我沒有考慮到這些,那些妞都是查了底細的,沒有人和其他勢力有關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傢伙找我的晦氣?不管他了,今天晚上,他死定了。親愛的,您的手下的特級槍手,可否借給我幾個?」

    安切蒂家族的人大方的點點頭:「我會跟著你一起過去的,我也想看看,那個敢動我們家族貨款的人,是哪裡來的神聖。」

    ×××××××××××××××××××××××××××

    夜,泰晤士河邊一個古老的,廢棄的碼頭內,一棟古老的木樓上,一點昏黃的油燈燈火彷彿螢火蟲一般在閃爍著。

    這裡是倫敦老市區的角落,城市的整體規劃還輪不到這裡接受改造,所以,這些起碼有兩百年歷史的木樓依然保留了下來,並且成為了某些不能見人的生物的活動場所。

    大狗熊帶領了兩百多名槍手,靜靜的包圍了木樓附近的廣大區域。安切蒂家族的十二名特級槍手輕鬆的握著比利時的小口徑狙擊步槍,在遠遠的樓頂守候著,至於他們的首領,則在五名快槍手的掩護下,站在大狗熊的身邊。

    那個亮著燈火的房間內,奧夫神色疲憊的癱倒在屋子角落的一堆破爛棉絮上,身上被聖光十字劍所傷的地方依然還是一片模糊,嘴裡哼哼嗤嗤著什麼。一個身披巫師黑袍,只有一對碧綠的眼珠閃閃發光的男子低沉的教訓他:「在你傷好以前,不要想著報仇的事情。我們看重你是最近很稀少的高級狼人,才出力幫助你。你幹掉那傢伙的手下,破壞他的生意,讓他難受,就已經不錯了,不要想著向他下手,他的勢力很大,我們又是見不得光的。」

    奧夫低沉的說:「可是,我的奧莉。。。她。」

    巫師服的男子低沉的哼了一聲:「她還沒有覺醒,就被人類給強暴,現在身上的神經也被割斷了很多,但是起碼她還沒有死。記住,等你的傷好了,最好最好不要動那個彼得。教廷的人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如果不是其他三位法師救你,你早就進裁判所扒皮了。。。高級獸人的皮,可是中世紀的大主教們最喜歡的裝飾。」

    奧夫低低的吼叫了一聲,極度不甘心的點點頭。

    巫師服的人滿意的點點頭說:「日後,你加入我們黑暗世界,依靠你的天賦,你可能會得到比我更高的地位,到時候,等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就可以想怎麼樣對付彼得都可以了。。。嘿嘿,能夠公然的出沒於陽光下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你不想得到麼?你不想麼?鮮花,美酒和風騷的女郎,嘿嘿嘿嘿。。。」巫師發出了一陣含義模糊的陰笑,一團綠油油的煙霧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慢慢的組建成了一隻黑貓,叫了一聲,飛快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巫師點點頭:「乖乖,自己去找點吃的,我現在要照顧這支大狗。。。」最後幾個字他很模糊的擠了出來。

    黑貓突然跳了進來,緊張的叫了幾聲。

    巫師眼裡的綠光猛的亮了一下:「該死的,那個該死的彼得居然帶人過來了?他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哦,我明白了,奧夫,你找那些地痞打聽消息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既然已經有了我們出面,你為什麼還要。。。不過,不要緊,來的是一群普通的人類。。。」

    他陰狠的笑了起來,對已經站了起來的奧夫說:「親愛的,今天是月圓之夜,你的力量最強大的時候,去幹掉他們。那個該死的彼得既然來了,就不要讓他回去。我們不想和陽光下的生物起衝突,可是我們並不害怕他們,去吧。」

    一團黑色的煙霧從他手上發出,籠罩住了奧夫。奧夫的精力為之一振,也不管巫師自己帶著黑貓憑空消失了,飛快的砸開窗子跳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對著月亮猛的仰頭,吼叫了起來。

    大狗熊獰聲說:「是他麼?媽的,和條狗一樣對著月亮叫,幹掉他。」

    安切蒂家的人搖搖頭:「親愛的彼得,不能斷定就是他哦。。。問問清楚再說。」

    話沒說完,奧夫已經跳下了五米多高的屋頂,呼嘯著跑了出來,附近兩個倒霉的槍手驚呼一聲,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已經被打斷了脖子,奧夫怒吼著:「該死的彼得,你去死吧,你傷害了我最親愛的妹妹。。。」

    安切蒂家的人不滿的看了尷尬的彼得一眼,彈了一下手指,吹了聲口哨,他身邊的五個快槍手手中粗大的軍用手槍怒吼起來,把五十多米外的奧夫打了一個趔趄,旁邊的那些槍手也從屋頂、牆角四處探出頭來,霰彈槍、衝鋒鎗瘋狂的傾瀉著火力。

    奧夫渾身冒著青煙的倒在了地上,彼得笑了起來:「這個笨蛋,他以為他是蘭波麼?他就這樣一個人衝了出來,哦,偉大的戰士啊,嘟嘟嘟嘟嘟嘟。。。。哈哈,就這麼死了。」邊笑著,他邊誇張的做著開槍掃射的動作,旁邊一群人哄笑起來。

    笑聲猛的停止了,在某種人類不能理解的力量驅動下,天上的圓月突然變成了青色,一道明顯比旁邊的月光要明亮很多的光線從月亮中心照射了下來,青色的光芒慢慢的沁入了奧夫的身體,奧夫身上破爛的皮膚飛快的生長起來,旁邊的槍手甚至可以聽到皮膚和肌肉生長發出的『吱吱』聲。

    所有在場的人類被一種詭異到了極點的恐懼驚駭住了,渾身關節發出『嘎吱嘎吱』僵硬的響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奧夫慢慢的站了起來,臉慢慢的突出變長,同時還飛快的長出了濃密的長矛,身體開始變高變壯,隨著一聲淒厲的狼嚎,奧夫已經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狼人。那道月光也是一閃即逝,彷彿從來不存在一般。

    奧夫嘴裡發出了咕噥模糊的聲音:「該死的人類,你們這群該死的生物。。。我,奧夫,月亮之神、黑夜之神寵愛的種族,高貴的狼人家族的純種後代。。。吼,吼,我要撕碎你們。」

    三道殘影閃現,巨大的爪風橫掃了過去,彼得和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兩顆大腦袋帶著一道血浪沖天而起。奧夫在槍手群眾瘋狂的衝刺著,那些槍手的骨骼、肌肉、鮮血飛濺,嘴裡發出了不似人類的慘嚎。

    十二名狙擊手渾身僵硬的躺在兩百多米外的樓頂上,驚恐的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有的人褲襠裡面已經是濕淋淋的一片。突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隻優雅的黑色蝙蝠停在了他們的瞄準器上面。隨後,他們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一陣黑煙後,一個優雅的男士或者女士對著自己露出了優雅而又猙獰的笑容。

    很遠的一棟樓頂上,兩名身披黑色神官服飾的男子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有點冷漠的問:「我們需要制止麼?畢竟他們可都是我們通緝的犯人。。。」

    另外一個則用冰冷的語氣說:「一個在圓月之下被黑暗之神祝福後狂化的狼人,十二個高級的吸血鬼,而我們不過是兩個裁判所的中級執事,你認為我們是誰?我們是裁判長大人麼?死的人也是失去了上帝寵愛的垃圾,就讓這些罪人為我們清掃一下垃圾算了。」

    看到一隻吸血鬼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這邊一眼,兩人二話不說的急忙跳到了附近一棟樓上,鼠竄而去。

    ××××××××××××××××××××××××

    附近一家賓館的頂樓包房內,易塵懷裡摟著赤裸的菲麗,手裡端著血紅色的葡萄酒,微笑著說:「我當然不要大狗熊那20%的股份,我要他的全部啊。。。呵呵。」

    幾隻蝙蝠從附近飛過,易塵飛快的低頭吻在了菲麗的胸口,菲麗輕笑起來,飛快的纏了上去,迷迷糊糊的低聲說:「那些生物,還真是奇怪。」

    易塵低聲說:「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捕獵之夜。。。哦,黑暗執政議團的動作好快,那個二等執事剛剛跑回去,馬上就來了十二個吸血鬼接應,嘖嘖,他們的效率。。。」

    易塵的嘴已經被堵上了,良久,才聽到菲麗的聲音喘息著說:「我要你教我如何讓身體變成一體呢。」易塵苦笑:「那叫作混元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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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來賓

    深夜,易塵又在自己的修煉密室內打坐。

    通過元神的內視,易塵可以清晰的看到四方四象的循環區域內,無數的銀色光帶正繞著虛無中的一個細細的銀色小點旋轉著,一點點吸收過來的星辰之力彷彿細細的銀沙,緩緩的注入了這些螺旋狀的光帶中。易塵心裡微微一動,似乎自己的功力已經飛快的恢復到了自己以前二十八宿星力的中等程度,那麼,是否可能?

    他緩緩的推動四大循環中心的銀點,各自游離出了細細的一條銀色光帶,緩緩的糾纏向了自己的丹田,四條光帶開始緩緩的圍繞著旋轉起來。一點點吸收過來的星力漸漸的匯聚了進去,光帶漸漸的變得粗大起來,同時,更多更精純的星力也從四象以及二十八宿的小循環中被傳送了過來。

    雖然是在凝神內視的時候,但是易塵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微欣喜,只要保持這樣的進度,自己今晚就可以結成星核,為日後突破到周天三百六十度星力的境界打下基礎,這也是日後周天星力循環周轉的核心所在。

    可是,一道未明的細微的力量推動了一下易塵的四道光帶,本來已經謹然有序的循環被這一絲外力破壞,循環中的星力由輕靈穩重變成了枯澀震盪,即將成形的星核突然消散了。

    易塵好容易控制住了失去秩序的星力,重新把它們召集起來,準備再一次結成星核。可是那絲未明的力量又出現了,似乎想要推動易塵的四條光帶更好的更快的周轉,可是好心變壞事,每次都是它一出現,馬上四道光帶就失去了平衡,那些帶著點點銀光的星力一次次的破散了開去。

    易塵無奈的感覺到了太陽真火的灼熱,慢慢的散去了自己調集起來的星力。雖然沒有結成星核,但是體內的真元力已經增強了許多,易塵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呼呼風起,似乎大部分肌體也得到了充足的星力滋養,變得恢復了最完美的形態。易塵在師門山門的時候,可是可以一拳打碎一塊萬斤臥牛石的,現在看起來,大概七成以上的力量已經恢復了吧。

    微微的掐了幾個佛教中最常用的手印,易塵不甘心的狠狠呼吸吐納了幾下,把依稀能夠感覺到的太陽真火微微的吸入了一點。雖然不是自己本源的星之力那樣對自己的修行有好處,但是這樣灼熱的能量對於男性某個方面的能力有莫大的好處,易塵自然是不吝嗇這麼一點時間去修煉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是哪裡來的,很弱小,可是到了今天易塵才發現它,眼見可以結成星核了,它非要出來搗亂。易塵低聲詛咒了起來:「媽的,又是哪個老傢伙下的封印麼?不過,沒關係,你們打碎了我以前的真元我都可以重新修煉回來,這麼一點點小的干擾算什麼?媽的,只要我的星力積蓄到了足夠強大的地步,遲早可以結成星核的。」

    搖搖頭,易塵走了上去。

    菲麗已經是站在上層的門口等他了,伏侍他洗漱了一下,菲麗笑嘻嘻的說:「老闆,今天是市政府拍賣大狗熊的夜總會的日子哦。根據警察局的內線說,對於大狗熊他們的血案,似乎已經被掩蓋下來了,他的那些資產,一部分收歸國有了,其他不適合國家經營的,就出手拍賣呢。」

    易塵彈開自己臉上掛著的一顆小水珠,瞇上眼問:「有興趣的人多不多?」

    菲麗搖搖頭:「其他的幾個老闆對大狗熊的夜總會沒有興趣,而且他們也發現地面上的那些地痞流氓都已經被我們給收服了,他們來了也鎮不住局面,所以應該不會和我們爭奪的。但是,就怕有別的人。。。還有,大狗熊黑道上的買賣,還要看您的意思,其他幾個老闆準備到時候把他地盤全部瓜分掉。」

    易塵摟著她問:「請帖,不會給我吧?」

    菲麗聳聳肩膀,搖搖頭說:「您是中國人,好容易讓您在這裡紮下了根,他們心裡已經覺得不舒服了,怎麼可能邀請您呢?我們是否需要給他們一點點的厲害呢?」

    易塵拉著她出門說:「陪我去吃一頓好的早餐,不過,不用理會他們了。夜總會我也沒有興趣,我們自己的已經足夠了,倒是大狗熊黑道上的生意,那些賭場全部給我搶過來。凱恩,你知道怎麼辦麼?」

    他們正經過那個大房間,凱恩似乎一直就坐在那裡,可是手頭上的手槍已經換成了一支巨大的以色列產軍用手槍,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軍火,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傑斯特飛快的跳了起來:「老闆,要不要我也出手去教訓一下其他的那些老闆,嗯?」

    易塵搖搖頭:「沒必要,凱恩的手下可以做得很好,你們注意的是別的地方,明白麼?為什麼最近一直沒有訂單下來,難道是那些經理人太無能了麼?如果是,就考慮換掉他們吧。」戈爾在那邊輕輕的點頭,用手中的白毛巾狠狠的擦拭一個水晶酒杯。

    ×××××××××××××××××××××××

    三天後,正在為大狗熊一群黑道人士慘死的案子弄得心驚不已的蘇格蘭場,再次的被逼入了要發瘋的地步。大狗熊以下,倫敦城其他的三個最大的黑社會幫派老大,在自己的別墅和情婦幽會的時候,被人亂槍打死,連帶他們的三十多名保鏢全部腦袋被射成了爛西瓜。至於他們別墅裡面的那些現金和首飾珠寶,按照一個蘇格蘭場的警官的說法:「簡直就是一群飢餓的非洲難民湧入了麵包鋪一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暫且不論這些警察會如何的頭疼,如何的被上級限多少天破案,在易塵他們的地下密室內,一群人正在清點凱恩帶人弄來的戰利品。傑斯特和契科夫趴在長長的桃心木桌子上,仔細的清點著現金和珠寶首飾。傑斯特飛快的估價說:「老闆,這些首飾大概值個三百多萬英鎊,收穫還算馬馬虎虎的。」

    契科夫則死死的抓住那兩袋子鈔票,笑嘻嘻的說:「老闆,現金五百七十萬英鎊,零頭就沒有計數了。他們別墅放這麼多現金,難道是方便自己日後跑路麼?」

    易塵搶過一口袋子,笑了笑扔給凱恩說:「你和下屬的辛苦費,其他的給契科夫十萬英鎊讓他做枕頭睡覺,別的就鎖好,尤其這批珠寶,改頭換面後再出手。匿名信發出了麼?」

    菲麗點點頭說:「信發出了,但是這麼一來,別的老闆肯定都知道是我們幹的了,恐怕,日後我們會有麻煩。」

    易塵吹了聲口哨,點起一根雪茄煙說:「麻煩?我們的富貴就是在麻煩裡面不斷的增值的。嗯,不用害怕那些老闆和警察合作,他們不會這麼笨的。。。我們直接去接收大狗熊的地盤,叫那些小販直接向下面的小弟報到,明白麼?嗯,我們收取的保護費,比大狗熊稍微少一點,半年後再恢復,明白麼?」

    所有的在場的直繫手下齊齊點頭,易塵再次強調:「我實在太不滿了,那些該死的經理人,警告他們,如果再沒有生意,他們就自己跳大西洋去吧,起碼可以死得體面些。」

    菲爾微微抬起雙手,作了個無奈的手勢:「老闆,實在接不到您滿意的生意,除非讓我們去刺殺美國總統,否則,哪裡有這麼高刺激的生意可以做呢?」

    易塵揮揮手示意自己心裡極度的不耐煩:「不要以為美國總統容易動,我身邊都能集合你們這群超能者,那麼,天知道美國總統身邊是否有更加厲害的人物?哼。。。不管這麼多了,我要一些有意思的生意單子,不要老是那些大家族謀取家產的狗屁勾當,明白麼?」

    易塵哼了一句,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嚇的抬不起頭來,才滿意的拉著菲麗上樓去發洩火氣去了。

    傑斯特看到易塵的腳步聲走遠了,才偷偷的說:「菲爾,你他媽的,注意點,按照我的身手,怎麼說也該是潛入某個大公司集團,不使用任何超能力偷盜機密吧?」

    菲爾聳聳肩膀:「最近的一個單子,是要我們潛入某個非洲的礦山去奪取一批鑽石。。。可是老闆最討厭去非洲,所以。。。」諸人無語。

    ××××××××××××××××××××

    用血腥的手段幹掉了三位在倫敦當地有名有姓的老闆後,其他的老闆徹底的放棄了對大狗熊原來的地盤的幻想。易塵出於某種中國人古老的禮節,指使一批流氓在大狗熊的地盤上鬧了一陣子,隨後和當地警察局的頭目虛情假意的演了一齣戲,名正言順的接管了大狗熊的地盤。

    契科夫每天都在聚會的房間內數錢,滿足的說:「老闆,以後每天只要給我這麼多鈔票數一下,我就滿足了。大狗熊的地盤真的很有油水啊。」

    易塵沒理他,逕直問戈爾:「奇怪了,這個法塔迪奧自稱是俄羅斯人?要見我?算了,沒興趣,法塔迪奧聽起來就不是俄羅斯人的名字,我不想接近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戈爾點頭示意明白了,走了出去,回復那邊要求見面的人。

    菲麗有點遲疑的說:「老闆,俄羅斯人恐怕不是很好對付的,是不是,我們應該禮貌些?」

    易塵大笑起來:「寶貝,你們怎麼了?不要忘記你們自己的實力,難道害怕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麼?呵呵,如果他們真的能夠表現一下他們的實力,那麼我倒是很樂意見見他們,如果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傢伙,那麼我們何必浪費我們的精力呢?」

    傑斯特癱倒在沙發上,右手心內突然冒出了一股尺許高的赤紅色火焰,陰森的笑著說:「老闆,如果他們敢玩花招,就讓我去幹掉他們好了。。。哼哼,我倒是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有這個實力要求見你。」

    半個小時後,易塵、傑斯特、契科夫、菲爾四人組成了一桌麻將。本來傑斯特只玩撲克的,在易塵強烈的帶動下,這兩年他已經迷上了這來自中國的古老玩法。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凱恩飛快的站了起來,順手把手中的大槍插在了腰帶內,飛快的走了出去。

    菲麗看了凱恩一眼,低聲說:「老闆,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易塵搖搖頭:「胡說,你出去幹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顯示你的力量麼?或許要我們幹掉所有在場的人滅口不成?凱恩心裡有底的。」

    外面,直屬凱恩的十幾條日爾曼大漢已經飛快的從屋子的暗格內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隨便的套上了一件外衣夾克,緊緊的跟著凱恩走了出去。

    看場子的三十多名黑人打手正站在舞池中間,對著對面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白人虎視眈眈,兩個黑人大漢捂著自己的手腕,眼裡殺氣騰騰的站在後面,眼看著是吃虧了。

    凱恩低沉的對四周驚恐的客人示意:「對不起,今天晚上大家的消費,都由我們老闆請客了,等下請大家盡情的享用各種酒水。。。還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馬上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不會傷害到大家的。」

    說完,他一聲不吭的逼向最前面的兩個黑西服,身上湧起了一股殺氣,冷冰冰的用德語說:「給你們十秒鐘時間消失,否則,一切後果你們自己負責。」

    「嘖嘖嘖嘖,太不客氣了。。。親愛的先生,我們是來見你們老闆的。。。」一個身穿米黃色西服,滿臉笑容,身材單薄,雙手有點神經質不斷抖動的年輕人走了上來,柔滑的腔調用德語說,並且還抱怨:「您剛才的英語說得非常純熟,為什麼對我們就要用德語呢?」

    凱恩慢慢的走近他,眼睛那流露出一絲血腥的殺機,手下意識的往腰帶上探了一下,獰聲低聲說:「如果你不滾出去,我馬上就幹掉你。。。該死的俄國佬。」從這個年輕人的語聲中,凱恩聽出了一絲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口音。

    這個俄羅斯人臉色微微一變,瞥了一下凱恩和他身後這些日爾曼人鼓鼓的腰間,舔舔嘴唇,雙手一攤說:「我們來,是想和你們老闆交個朋友,沒想到你們居然這樣不客氣,我現在就走,可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千萬不要後悔。」他馬上調頭帶領屬下走了出去。

    凱恩比劃了一個手勢,震耳欲聾的音樂飛快的重新響了起來,他帶著身後的日爾曼人大步的追了上去。按照他一貫的主張,既然敵人找上門了,那麼第一時間幹掉對方是最合適的。凱恩也深信自己的老闆會同意自己的見解。

    帶頭的俄羅斯人臉色聽到了後面急驟的腳步聲,臉色微變,低聲說:「這群瘋子,難怪老闆要找他們合作,媽的,居然追了上來。。。我們並沒有和他們有太多的瓜葛,該死的,走快一點,幸好我們有準備。」他們來不及上車,如果凱恩他們執意開火,那麼上車後,萬一油箱爆炸,他們死得更快。一群俄羅斯人謹慎的飛快朝黑漆漆的街道前方走去。

    凱恩他們大步追了上來,凱恩獰聲低呼:「俄羅斯的朋友,停下吧,這裡的景色很不錯的。」

    前方突然一片雪亮,十輛汽車的大燈同時打著,影影綽綽不知道多少人隱藏在了車子後面,手裡都發出了拉動保險的聲音。凱恩的下屬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馬上閃倒了路邊的陰影內,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對方,飛快的亮出了自己衣服下面的火器。

    那個米黃色西服的俄羅斯人擦擦額頭的冷汗,微笑著停了下來。剛才凱恩一群人追在他後面的時候,那股冷漠的殺氣差點讓他發瘋,現在,自己大援到來,可以安心了。他微笑著對後面大聲說:「親愛的,您應該是凱恩先生吧?出來談談,呵呵,我們沒有惡意的,當然,以後就說不定了。。。我是法塔迪奧。」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面的陰影內傳來:「親愛的法塔迪奧,您最好命令您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兩發從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內射出的子彈擦著法塔迪奧的頭皮飛了過去,打在了靠近凱恩這個方向的電線柱子上。法塔迪奧很光棍的說:「OK,易塵先生,是您麼?我認輸,但是,如果您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恐怕日後您一定會後悔的。」說完,他示意後面所有的下屬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一身雪白西服的易塵彷彿一條幽靈一樣摟著菲麗出現了,四周,那些看場子的黑人大漢手裡都抓著重型的火器,例如聯發的霰彈槍、班用機槍等,惡狠狠的看著法塔迪奧一群人。

    凱恩帶人飛快的衝了上來,二話不說的把俄羅斯人放在地上的武器搜刮了個乾淨。易塵走到法塔迪奧面前,放開菲麗的腰肢,一手推著法塔迪奧的肩膀把他壓在了後面的車頭上,冷冰冰的說:「親愛的朋友,您帶了五十七個槍手進來,很不錯,我很欣賞您的家族的實力。在英國這樣的地方,您居然可以帶這麼多火器入境,嘖嘖,而且您居然帶了五十七名槍手進了倫敦而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很好奇,所以,我給您一個機會和我談話,但是呢,如果您的議題無法勾起我的興趣,我會為了您打攪了我的一次自摸而幹掉你。」他的右拳示威性的在法塔迪奧的腦袋上揮動了兩下。

    ××××××××××××××××××××

    十分鐘後,『中國城』後面地下車庫內,法塔迪奧帶著自己的下屬無奈的對易塵說:「抱歉,我。。。」

    易塵彈了一下雪茄的煙灰,冷聲說:「不要浪費我晚上的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請您說重點。」

    法塔迪奧飛快的說:「您現在是倫敦最有勢力的老闆,我們老闆想和您合作,控制一家企業,給您45%股份,然後,我們洗錢,您可以得到10%的好處。」

    易塵瞥了他一眼,低聲說:「就這麼多?我要冒險出頭給你們註冊企業,同時只能得到10%的錢麼?」他的手輕輕的舉起,凱恩他們加裝了消音器的武器全部舉了起來。

    法塔迪奧急了:「易塵先生,我們計劃每年在倫敦流動的錢在二十億美金左右,給您10%作為傭金,已經是。。。」

    易塵打斷他的話:「20億美金?哈哈,你們每年白送我2億?那麼我又開始懷疑你們的話了。」

    法塔迪奧被易塵逼急了,飛快的說:「易塵先生,聽我解釋,洗錢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英國很可能擺脫自己的保守政策,正式的加入歐元區域,我們老闆有把握在他們新的金融體系內,趁他們還沒有融入歐洲大陸的時候狠狠的撈一筆,我們需要一個在倫敦有勢力的人來幫助我們。。。所以,現在您是整個倫敦地下勢力中最強大的,我們就必須和您合作。」

    易塵跳了起來:「啊哈,你們知道英國終於要擺脫英鎊體繫了,他們要加入歐元?這個消息太美妙了,啊,親愛的朋友,請來我們招待貴賓的地方,剛才的事情實在對不起,哦,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合作前景的。凱恩先生,您還呆著幹什麼?用你們最好的黑啤酒招待這些俄羅斯的朋友,錯了,您馬上去找幾打最好的伏特加過來,快去。」

    ××××××××××××××××××××××

    易塵少有的沒有在夜間練功,他和法塔迪奧越談越開心,開始就日後英國加入歐元體系時他們如何興風作浪的事情談了一個晚上。法塔迪奧稍微的透露了一下他的老闆的底細,並且表明自己之所以用這個名字也是不想牽涉到自己的老闆,易塵表示了深深的理解:「畢竟您的老闆是那個國家一個地區的行政首腦,不能太過分的出面的,親愛的,我理解這個。。。契科夫,你過來陪您的同鄉喝點伏特加吧,你們都是來自莫斯科附近的人,可是真正的老鄉啊。。。」

    法塔迪奧說出了他們的要求:「我們要求控制一家英國的,能夠上市的,並且背景很乾淨的公司。當然了,易塵先生需要獲取一個更加光明點的身份和我們來合作,我想,關於這一點,您應該很容易辦到吧?」

    易塵打包票:「一切沒問題,我們協商一下一些具體的細節,這個方面,一切沒有問題。。。嗯,曼切斯特那邊的百年老鋼鐵廠或者利物浦的大型出口公司,很多都是有著牌子但是沒有了生意了,我可以收購過來,當然了,你們老闆也需要給我一點資金方面的援助。。。」

    法塔迪奧滿口說:「絕對沒有問題,我們已經從歐盟內部得到了關於英國加入歐元體系的詳細計劃,我們要在一年內把那個企業徹底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然後。。。我們老闆說,我們根據投資的比例來分最後的紅利,易塵先生應該不反對吧。」

    易塵點頭:「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為什麼反對?我們日後就是朋友,你們家族在英國的生意,如果我能幫忙的,我絕對不會找借口的。」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法塔迪奧吃驚於易塵手的堅韌有力,易塵則心裡嘀咕:「這傢伙交感神經有病。。。媽的,一手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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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名

    在倫敦新城區的金融中心,一棟57層高的寫字樓裡,由看起來最穩重的菲爾出面,易塵租了第二十三層的半邊寫字樓,掛上了一個叫做『星』的金屬冶煉進出口公司的牌子。一切都不過在三天內完成了,辦公室所在的地方,以前就是一個小型公司的辦工場所,不知道是因為倒閉了還是因為什麼,現在走人滾蛋了,趁著業主急於找到新的租戶的關頭,菲爾用低於市價12%的價錢租了三年。

    易塵和法塔迪奧對於這個辦公場所還是比較滿意的,起碼看起來有了這麼一點點的派頭。

    緊接著,易塵給另外一個倫敦市的老闆打了個電話:「親愛的戴維,您能幫我個忙麼?」

    戴維用一種虛偽的熱情說:「當然了,中國易,我們是朋友,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的。」

    易塵習慣性的微笑了一下,說:「那麼,我準備向大英皇家文學院的資料館捐贈1000萬英鎊,您能幫我這個忙麼?」

    戴維不解的問:「這些事情,難道您不能自己解決麼?捐款還需要幫助麼?。。。嗯,哦,我明白了,那麼,您最好再準備五百萬英鎊,我需要上下的打點一下,您也知道,下半年的時間快到了,而且您最好熟悉一下相關的禮儀。還有,一切事情必須是保密的,不然,上面很難看,要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也就是相互間稍微熟悉點,他們不是我們這個階層的人。」

    易塵一聲OK,掛了電話,對法塔迪奧露出了微笑:「一切OK,還有兩個月就是英國王室下半年的授勳儀式,弄一個終身爵士的爵位,現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法塔迪奧雙手顫抖著哈哈大笑:「按照英國王室這樣的做法,兩百年後,整個英國的人互相見面都要稱呼爵士先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難道用錢都可以買的麼?」

    易塵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現在,英國的真正的正經人很多都拒絕領取授勳,倒是我們這些需要漂白的人,還是很樂意在自己的身上籠罩一層貴族的金色光環的。」

    菲麗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放在了兩人面前,隨後膩在了易塵的身上。易塵輕輕的撫摸她的小手,微笑著說:「現在,曼切斯特那邊,我們也有了一個很不錯的目標。那個曼切斯特聯合金屬冶煉公司,已經連續虧損了七年,他的老闆正準備把他出手,可是沒有人準備接手。預計他的價錢在九千萬英鎊左右,雖然廠子不大,可是只要我們增加一點點破爛鍋爐什麼的,在註冊資金上做點手腳,我們也就有資格上市了。」

    法塔迪奧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端起咖啡,小心的控制自己顫抖的手不把咖啡潑出來,一口飲盡說:「我們老闆果然找對了合作的對象,能夠用這麼快的效率搞定事情的,在我們以往的合作夥伴中,您是第一個。」

    易塵微笑,輕輕的點頭,用一種中國人特有的含蓄接受了他的讚揚。

    ××××××××××××××××××××××××××××××

    兩個月後,易塵這個流氓頭子,赫然穿著一身華貴的禮服,身邊帶著一身價值上億的珠寶的菲麗,冠冕堂皇的和大英帝國的那些各界傑出的人士在一起,接受了英國女王的授勳。

    在下面觀禮的法塔迪奧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得到了請帖,兩隻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隙,只要易塵有了這樣一個終身爵士的名頭,對於他們日後收購鋼鐵廠以及上市,都有很大的好處。畢竟英國到現在為止依然是一個保守的國家,貴族在他們的社會上還是很有權勢的。

    授勳儀式完畢後,不理會那些記者的竊竊私語,易塵帶著一批人呼嘯而去,一排八輛豪華的寶馬車突出了他的權勢,倒是讓那些大小媒體的記者摸不著頭腦,紛紛打聽:「這是誰?他憑什麼被女王授勳?」當然了,他們絕對想不到,他們神聖的大英帝國的王室下面的某個委員會主席,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存折上增加的幾個數字。

    離開了授勳的白金漢宮,易塵的車隊匯合了法塔迪奧的車隊,一群人直接奔向了火車站,朝曼切斯特駛去。一切時間都掐得恰到好處,沒有浪費一分鐘時間,他們上車後不到五分鐘,列車就出站了。法塔迪奧似乎有一點點特殊的潔癖,執意包了一節車廂。

    關於收購這個鋼鐵廠的談判,是在他們現在的老闆的私人宅邸進行的。

    這個一臉紅肉的英國胖子一本正經的說:「先生們,很高興你們對我的工廠有興趣。。。我的聯合冶煉公司是一個具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古老企業,在地方上有著很好的社會聲譽和名望,在業界也有極高的誠信度,你們選擇了我的公司,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易塵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親愛的比力先生,誠信度是換不來白花花的銀子的。這年頭,只有高明的經營手段以及強大的經濟實力,才能讓一個古老的光榮的有著很好的社會剩餘和名望的公司變成產金蛋的母雞。」

    比力翻了一下眼睛,直接奔向主題:「我要求一億三千萬英鎊,你們就可以得到我那個公司的廠房、地皮使用權和機械,你們要明白,這個要價很合理。」

    易塵吹了聲口哨,很不在意的癱在沙發上說:「按照您公司的規模,以及那些機器的造價來說,嗯,您要價再高點也是合理的。」

    比力高興了,哈哈一聲說:「那麼,親愛的,您是準備現在就簽署協議麼?」

    法塔迪奧在旁邊神經質的微笑,看著彷彿一頭豬一樣的比力被陰險的易塵耍弄著。

    易塵一口回絕:「不,我絕對不會用一億三千萬來買您的公司。他不值這個價錢,您的公司絕對不值這個價錢。」

    比力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傷害,他猛的站了起來:「先生,您說話太不。。。」

    沒有等他說完,易塵哼了一聲:「您的地皮使用權,還有不到五年就要到期了。您的廠房破破爛爛,您的機器是二十年前的老產品,甚至您的工人。。。親愛的上帝,您的工廠如果擁有一批精幹勤勞的工人,至於連續七年虧損麼?如果您的公司運營情況很理想,您至於出售給我們麼?」

    比力張了張嘴巴:「您。。。您準備出多少價錢?」此刻,豬一般的比力眼睛裡面閃動的是狐狸一般的目光。

    易塵說:「八千萬英鎊,一口價,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要麼您賣給我,要麼您另外找買家。」

    比力飛快的搖搖頭:「不可能,您的出價太狠了,我絕對無法接受,那麼,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易塵歪著腦袋看了看比力,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如果,如果我連同您手裡的帳單一起接過來呢?如果,我連同您工廠的工會一起接收呢?您的工廠,欠債數額在兩千萬左右;還有,按照一般的收購合同,新的老闆有權不接收以前的那些工人,那麼,您說您工廠的上千工人是會找您的麻煩呢還是找我的?您認為曼切斯特地方法院會怎樣宣判?」

    易塵飛快的站了起來說:「算了,既然比力先生不願意,那麼我們走吧,反正我們收購的對象很多很多,不見得就一定要收購比力先生的。」

    比力飛快的上前幾步,諂笑著拉住了易塵的手:「先生,我們再仔細的商量一下。您是說,連帶公司的欠債麼?連帶接管那些工人麼?」

    易塵點點頭。

    最後,比力多要了三百萬英鎊,他的這個小小的煉鋼廠就轉手給了易塵和法塔迪奧的老闆聯手控股的冶煉公司。

    沒有理會比力邀請他們出席晚宴,易塵押著他直接去了地方法院等等一系列相關政府部門,一個晚上的時間,比力的聯合冶煉廠的牌子換成了『星』金屬冶煉進出口公司。同時,地方工會的成員全程監督了整個收購過程,他們很滿意易塵沒有解雇任何一個工人的念頭,同時還非常優厚的發了一個月的額外的薪水。

    易塵在曼切斯特呆了一個星期,和法塔迪奧帶來的幾個金融方面的能手盤點了一下現在的工廠的價值,隨後把重組後的資產總值用種種不法的手段報了上去。易塵口口聲聲說俄羅斯有一筆巨額的投資馬上就要到帳,於是曼切斯特地方工商界的老闆們吃驚的看到老比力那個破爛的鋼鐵廠,重組後的自產總額到了二十億英鎊的驚人數字。

    易塵在賓館內滿意的看著這些報表,微笑著說:「這些報表只要地方上批下來了,我們就可以直接申請上市,對於股市我的確不是很熟悉,所以,就依靠諸位了。」

    那幾個滿臉大戶子的俄羅斯人自傲的說:「放心把,易先生,對於英國市場這麼一個油水豐厚的地方,我們絕對不會放過的。我們這個組合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您的投資絕對是有保障的。」

    易塵露出了一絲笑容,微笑著對法塔迪奧說:「親愛的,您的下屬很有自信。。。嗯,當然,我希望這樣的自信心能夠保留到最後。。。中國人是個有禮貌的民族,所以不會對朋友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我是中國人中的異類,所以我會事先警告你們,假如我的投資出現了任何的異常,我會直接先幹掉你們的老闆,然後慢慢的玩死你們。」

    法塔迪奧有點尷尬的笑起來:「易先生,您放心,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易塵點點頭,站起來說:「希望這樣。你們俄羅斯依然還沒有征服車臣,如果我派人在你們老闆的地盤放上一百個炸彈,你認為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我投入的錢,絕對不能出錯。。。畢竟,這個年頭辛苦掙錢不容易。」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您放心,您放心,我能理解您。」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那麼,很好,我要去解決一下那兩千萬的欠單問題,人家找上門要欠債,我們總不能不理會,是不是?可是,兩千萬也是錢,尤其當我在裡面佔據了45%的股份的時候,我不想冤枉的出去900萬英鎊,所以只能親自走一趟了。戈爾,把車準備好。」

    法塔迪奧等易塵出去後,低聲叮囑幾個金融專家說:「你們小心點,如果這次出了紕漏,不用老闆出面幹掉你們,我們所有的人都沒辦法離開英國,這個傢伙心狠手辣,而且,就連莫斯科最大的家族都摸不清他的底細,你們明白麼?」

    幾個大鬍子連忙點頭答應了。

    ××××××××××××××××××××××××

    上門追討欠債的是當地的一家私人銀行,比力曾經因為經營上的問題,借了他們兩千萬英鎊作為周轉資金,用來支付工人的薪水、煤炭的貨款等等。現在看到比力的公司換了老闆,他們有點心急,連忙上門追討了。雖然聽說過新老闆的實力雄厚,可是畢竟商場上面的詐騙案件太多了,天才知道是否會出什麼問題。他們信任比力這個曼切斯特土生土長的老闆,可不信任這些來自倫敦的『倫敦佬』。

    易塵在銀行總經理辦公室會見了他們的老闆,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希望,等待我們的冶煉廠回復了正常的經營後再返回貴行給予我們的2000萬借款。」

    銀行的老闆有點為難:「親愛的易先生,您說的要求,實在是。。。」

    易塵微笑:「格林先生,您的生意是一家有著很好的聲譽的古老的銀行,我相信您不會因為區區2000萬英鎊就著急吧?」

    外表純厚的格林很老實的點頭說:「2000萬英鎊不是問題,可是,我們必須為我們的儲戶負責。實話說,對於比力先生,我們雖然知道他經營上出了些問題,可是他畢竟是我們地方上的知名人士,我們信任他。而您,從來沒有和我們的銀行有過任何的交往,我們對您的誠信度還是0,我們董事會不會放心。。。」

    易塵打斷他的嘮叨:「啊哈,親愛的格林先生,您是說誠信度麼?誠信度?那麼,您認為您的祖國,神聖的大英帝國擁有多少誠信度呢?」

    果然,就如同任何一個保守的正統的英國紳士一樣,格林站起來,激動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說:「親愛的大英帝國?他的誠信度是無限的,他是一個偉大的神聖的帝國,難道您懷疑她的誠信麼?」

    易塵揚了一下眉頭,無恥的微笑著說:「那麼,對於大英帝國的貴族,您認為呢?」

    格林微笑:「他們都是高貴的人士,他們的誠信度因為大英帝國,也是無限的。他們是紳士,紳士是不會因為區區一點金錢而放棄自己的地位和尊嚴的。」

    易塵笑了起來:「那麼,您難道認為,我這麼一個大英帝國軍官勳章獲得者,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會因為區區2000萬英鎊而放棄我的地位和榮譽麼?」

    格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看著易塵:「對。。。對不起,您,您是終身爵士?天啊,抱歉,我不知道,您,您難道真的是。。。」

    易塵小心翼翼的從胸口的內袋內掏出自己的勳章,那枚製造成本大概在100英鎊左右的鐵片,卻被易塵用一個非常寶貴的水晶匣子保管了起來,易塵微笑著說:「我剛剛接受了偉大女王的授勳,有幸列入了大英帝國終身爵士的行列。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帶著它在身上炫耀,而是因為,為了生意的問題,我接受勳章後就直接趕來了。為了顯示我對大英帝國王室的尊敬,我特意把它貼在了我的胸口存放。」

    格林羨慕的看著這枚勳章,點點頭說:「我相信您的實力,可是,易先生,我要如何向董事會解釋呢?」

    易塵沉吟了一下,微笑著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勳章,笑嘻嘻的說:「這樣吧,您在當地的報紙上刊登一期廣告,就說為了支持我們公司的經營,貴行投資一億英鎊入股,您實際上只要投資8000萬英鎊就可以了。當然,您和我們簽署協議的時候,我們會按照一定的利息返回率回報您的貸款,這對我們都有好處。我們的大額投資還沒有到帳,而您的投資將會是我們最近的啟動資金。」

    格林沉思了良久。。。

    三個鐘頭後,格林的銀行通過了易塵的提議,易塵保證給予他們一定的利率回報,而格林銀行在曼切斯特當地的良好聲望則無形中增加了易塵新的公司的剩餘和誠信。

    離開格林的銀行後,易塵撇了一下嘴,把那個剛才還看得無比寶貴的裝著勳章的匣子隨便的扔在座位上,點起一支雪茄說:「真是奇怪,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所謂的浮華虛名,名聲都是虛無的,只有實際的利益才是最美妙的麼?」

    一眾下屬嘻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有了格林的銀行這麼一個被易塵的迷湯拉過來的靠山,日後在曼切斯特經營起來,一切都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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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4 PM 編輯

第六章 再見獸

    菲麗在房間內打點行李,關於曼切斯特這邊的事務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可以說,一切用來充門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反正這個冶煉廠本來就不靠它賺錢的,需要的就是它身為一個正規的合法的公司這個外殼而已。易塵需要回到倫敦去處理那邊的事情,才沒有功夫浪費在曼切斯特。

    尤其,易塵最近非常的納悶,按照自己體內積蓄的星辰之力來說,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易塵第一次匯聚成星核的時候,可是,最近一個星期易塵始終無法讓星核在體內成形。雖然自己的肉體已經恢復到了最完美的狀態,可是習慣了擁有超人力量的易塵還是覺得欠缺了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股微弱的異種真氣的存在,每次星核將要成形的時候,它總是迫不及待的出來推動一下,然後就徹底的破壞了四象循環的平衡,功虧一簣。所以易塵最近並不是很爽,也不想留在曼切斯特這個沒有什麼特色的城市了。也許,易塵對於曼切斯特的評價有些過分,但是並不喜歡足球的他,的確對於這樣一個隱隱約有些破落的城市的確沒有什麼好感。

    有人在輕輕的敲擊易塵的房門,從那舉重若輕的手法,以及房門傳出的厚重卻又充滿穿透力的聲音可以聽出,敲門的是菲爾或者戈爾兩兄弟中的一個。兩人人天生異能,能夠很好的控制大地以及空氣的力量,所以他們日常的一舉一動都時刻的帶上了自己力量的烙印,讓易塵很容易分辯出來。假如是傑斯特敲門,那麼肯定就是一連串的急驟的敲擊聲,並且聲音尖銳高昂無比。

    易塵『嗯』了一聲:「請進,有什麼事情麼?」

    菲爾走了進來,輕輕的鞠躬說:「老闆,我們工廠工會的頭目想見您。請問您願意見他麼?」

    易塵想了想,唔了一聲說:「火車還有多久?」

    菲爾回答:「還有兩個鐘頭,從賓館到火車站需要三十七分鐘。」

    易塵站了起來,把桌子上面的水晶匣子放進了胸口的內袋,整理了一下披肩長髮和自己筆挺的白色燕尾服,活動了一下脖子,對著鏡子掛上了一張和藹可近的笑臉,清清嗓子,發出了幾個柔和的音節,滿意的跟著菲爾走了出去。

    工廠工會的主席是一個乾瘦的,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厘米的五十來歲的男子,削長的頭顱,彎彎的鷹鉤鼻,兩隻灰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戈爾和傑斯特正在他旁邊五米開外的地方有禮但是有力的打量他,尤其傑斯特的目光,裡面微微的夾雜了一絲挑剔的神色。

    但是這個工會的主席似乎對自己的儀表很有信心,並不因為兩個人的打量而動容。的確,他黑色的西服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品牌貨,但是整潔筆挺,一條小小的銀鏈從他的表帶上穿進了一個紐扣扣眼,末端的小小徽章證明他屬於一個古老的組織『兄弟會』。

    易塵則是直接用自己的元神透視了這位主管了自己工廠上千名工人利益的人物,唔,易塵發現了一點很有意思的東西,他微笑起來,身手虛邀的說:「請坐,戈爾,叫服務生送點飲料過來。這位是。。。」

    這個男子應聲坐在了易塵對面的沙發上,用低沉有力的聲音說:「叫我維斯特,侯金。維斯特。」

    易塵嗯了一聲,輕輕的點頭說:「那麼,維斯特先生,請問找我有何貴幹呢?難道您對我不滿麼?或者您的組織對我們這個新老闆有什麼要求?您要求增加工資麼?您要求增加福利麼?請不要拘束,請說吧,我們中國人是一個大方的民族,我更加是一個慷慨的人,提出您的要求吧,我不會拒絕那些忠誠的,為我的財富添加一枚枚金幣的勤勞的人們的合理的要求的。」

    維斯特乾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他點點頭說:「您是一個好老闆,親愛的易先生。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提出這些要求的。您現在給予我們的福利已經足夠讓哪怕最苛刻的工人都滿意了,如果我們還提出金錢方面的要求,那麼就是我們太不知道好歹了。」

    易塵向後靠了靠,扭動一下上半身以求坐得更加舒服一些。戈爾推了一個小小推車的酒過來,親自動手,調了兩杯酒遞給了易塵和維斯特。易塵舉杯示意,維斯特微笑還禮,喝了一口,然後有點詫異的看了一下菲爾,示意說:「好酒,易先生,您擁有一個很好的調酒師。」

    易塵自得的笑了笑說:「那麼,維斯特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或者說,您希望我給予您一點點公司的股份麼?我是一個慷慨的人,對於認識您這樣的人,我向來不會吝嗇的,多一個朋友,日後也是多了一條門路,難道不是麼?您需要多少股份呢?」

    維斯特有點詫異的搖搖頭說:「我驚歎於您的大方和坦率,但是,我並不是為了這些而來的。。。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我想,我應該推薦一個值得信任的可靠的小伙子接替我的職位。畢竟,雖然工廠的工會主席不是一個很大的很高級的職位,但是對於這個工廠的工人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

    易塵微微的作了一個手勢,大笑起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哈哈,您推薦一個您認可的年輕人接管您的職位,我絕對沒有意見。。。當然了,做為工會這個特殊部門的主席,他應當得到所有工人的承認,難道不是麼?」

    維斯特點點頭,笑了起來:「那麼,就沒有問題了,他叫做奧夫,是一個忠誠可靠的,有能力的小伙子,希望他能夠協助好易先生。您請放心,奧夫在工廠的工人內擁有很高的聲望,可以說,他的聲望甚至超過了我。錯了,甚至在曼切斯特的工業區,誰不知道奧夫是個好小伙子呢?」

    易塵微微的瞇上了眼睛,一絲獨特的神光一閃而過,笑嘻嘻的說:「親愛的維斯特先生,奧夫先生來了麼?讓我見見他吧,哈哈,畢竟是我的工廠下一任的工會主席嘛。或者說,您讓這麼一個可愛的年輕人一個人枯守在外面呢?菲爾,請奧夫先生進來吧。」

    菲爾大步走了出去,大概一分鐘後,菲爾帶著奧夫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材,幾乎和菲爾以及戈爾的雄壯身材有得一比的強健軀體,倒三角形的上半身,粗大的胳膊透露出無限的生命力,英俊淳樸的臉上依稀還掛著一絲還沒有被世俗沾染的清新,但是眼睛底部卻有著一絲絲古怪的,而易塵等人卻能理解的仇恨。

    易塵微笑了起來,這個可愛的、忠誠的、擁有很高聲望的奧夫先生,不就是那個摧殘他人肉體、月夜下瘋狂變身、屠殺了上百人的可愛的狼人奧夫先生麼?

    易塵站了起來,熱情的走過去,握住了奧夫的大手,熱絡的說:「啊哈,奧夫先生?嗯,維斯特先生果然沒有推薦錯人,我們中國人講究第一眼的感覺,您給我的感覺簡直美妙極了,美妙極了。」

    維斯特也站了起來,似乎完成了一項大事一般說:「那麼,易先生,您還有什麼疑問麼?」

    易塵裝出了一副商人的本色,很不好意思的說:「那麼,只有一個問題了,為了在法律程序上靠得住,不讓地方上的那些人撈住我們的紕漏,我們僅僅需要舉行一次工人的普選了,難道不是麼?」

    維斯特和奧夫的眼睛內流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奧夫似乎還不怎麼習慣如此親密的和一個『人』這樣說話,抽回自己的手,有點結巴的說:「那麼,很好,普選麼?沒有問題的,工廠裡面的那些兄弟會支持我的,嗯,易先生,您放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易塵拉兩人坐下,親自給兩人斟了一杯法國波爾圖的優質白酒說:「那麼,為了表示對於新上任的主席先生的敬意和支持,我會在奧夫先生當選後,提高工人的工資,每個小時,每個工人提高一英鎊的薪水水平,你們同意麼?」

    奧夫自然不會拒絕,維斯特笑了起來:「易先生太慷慨了,您簡直是我所見過的最大方的老闆,相信在您接手經營後,工廠一定會有起色的。」說完,他看了看奧夫。

    奧夫明白是自己表態的時候到了,點點頭說:「您請放心,我會和工人們商量好,把生產效率給提高上去的,當然了,很多生產機械需要老闆投資更新一下,您看。。。」

    易塵皺了下眉頭,媽的,投資更新機器麼?我們又不是真的開鋼鐵廠來的,可是。。。想到了奧夫的真實身份以及從維斯特身上感應出來的不弱的力量,易塵微笑起來:「那麼,我會和其他的大股東商量,我們會盡快的更新所需要的生產機器的,當然了,日常的管理,還需要奧夫先生的大力合作了。」

    奧夫自然的點點頭,維斯特也在旁邊說好。這是自然的,更新機械,不可能由一個股東說了算的了,尤其這個鋼鐵廠,怎麼說也是法塔迪奧佔據了55%的股份,還是他們多出點錢的好。

    易塵不經意一般的問維斯特:「維斯特先生,那麼您退休後,請問有什麼打算麼?」

    維斯特似乎沒想到易塵有這個問題,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後,這才組織了話語說:「退休後麼?嗯,我想我要去英國各地旅行一次,畢竟我對於英國的古堡很有興趣的。。。然後嘛,大概回去歐洲大陸去遊歷一下,實際的說,我這個人是一個中世紀古堡的瘋狂喜愛者,可能要去歐洲各地拜訪一下那些古堡的諸人,探索一些奇景吧。」

    易塵輕輕的鼓掌,笑了起來,掏出了支票本,簽署了一張空白支票遞給了維斯特:「維斯特先生,這是一點點小意思。」

    維斯特嘴角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推辭說:「這個,就不需要了吧。易先生,能夠在奧夫擔任工會主席的事情上得到您的大力支持,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這。。。」

    易塵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一個商人,所以,商人總是喜歡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事情的。我認為維斯特先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尤其加上了奧夫先生的關係,日後,在生意上,在很多方面,我們都需要像您這樣在地方上有名望有勢力的人的支持,這麼點小意思,難道您不高興接受麼?」

    維斯特舔了一下嘴唇,瞥了一下易塵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十足的奸商油滑的目光,他放心的笑了起來,接過了支票,毫不客氣的放入了自己的腰包,同時指點了一下奧夫說:「那麼,我也不客氣了,易先生,下次曼切斯特的工黨選舉,還希望您能。。。嗯,您這樣有經濟實力的大老闆的意見,對於我們的幫助和支持,是很有必要的。。。」

    易塵露出了瞭解的神色,一臉精明的盤算了半天,露出了笑容。

    奧夫和維斯特同時笑了起來,就此告辭了。

    等待兩人被戈爾送出了很遠,易塵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親愛的傑斯特,您說,我們工廠難道是個狼人或者千年吸血鬼的老窩麼?真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啊。」

    傑斯特皺起了眉頭:「那倒沒有,他們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聚集太多吧?恐怕他們是為了某些利益才找上您的,這個奧夫,實力還是不弱的啊。」

    易塵糾正他的觀點:「不是不弱,而是很強,你不要小看了他,日後如果真的起了衝突,你假如還抱著他僅僅是不弱的念頭,你還是趁早自殺的好。。。當然了,和他們起衝突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讓他發生的。。。哈哈,他們利用我們,我們為什麼不利用他們呢?」

    傑斯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易塵惡狠狠的說:「只要日後再給他們一點點的甜頭,讓他們覺得某些事情必須依靠我們來做,萬一有人觸及了我們的利益,害怕他們背後不幫我們出手麼?沒必要一定要是養熟的狗才能派出去咬人的。」

    傑斯特和菲爾連連點頭,同意了易塵的說法。

    至於維斯特和奧夫,走出了易塵下榻的賓館後,奧夫有點遲疑的說:「執事,我倒是覺得,這個易塵有點讓人看不透的感覺,有點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維斯特一臉精明的說:「你當然看不透他,如果不是你妹妹出事了,你還不會覺醒,你根本就對很多事情不理解,又怎麼可能看的透這麼一個多層身份和背景的人呢?」

    維斯特炫耀似的說:「易塵,中國人,三年多前偷渡來了英國,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取得了合法的居住權,隨後開始了黑道的拚殺,用金錢和暴力吸引了一批能幹的手下,現在成為了倫敦的黑社會頭目中勢力比較大的一個。。。哦,那個大狗熊的地盤,也被他接收了。。。至於現在,因為某些和我們無關的計劃,開始了和俄羅斯黑手黨家族的合作,你認為這麼美妙的一個人,你見過麼?」

    奧夫舔舔嘴唇,歎口氣:「原來如此,我看他,本來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的。原來他也算得上神秘了。」

    維斯特自負的說:「神秘?我們才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他不過是個貪婪、狠毒的商人。但是我喜歡商人,因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就會給我們拚命的效力,明白麼?等你正式上任後,就鼓動那些該死的人類工人拚命的幹活,他出了這麼大的本錢給我們,絕對不是看上你這個毛頭小子。」

    奧夫理解的點點頭,突發疑問的說:「假如他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呢。」

    維斯特笑了起來:「他們這樣的人類,如果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要麼被嚇死,要麼是恨不得舔我們的屁股來要求我們給他們點好處。。。當然了,我相信易塵這個傢伙是第二種吧?嘿嘿,嘿嘿。。。奧夫,你要努力幹,盡量的和易塵的那些人處理好關係,如果你能爭取到代表工黨參加地區選舉的權力,我們就會全力的幫你成為這個地區的大人物,這也是議團答應給你的,明白麼?」

    奧夫點點頭,維斯特象打量寵物一般的打量他說:「你這樣完美的優秀的獸人,已經很久沒看到了,真是懷念中世紀的時候,那時候真是美妙啊。。。」

    兩人已經走入了一條偏僻的街道,奧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一臉癡迷的維斯特,維斯特舔舔嘴唇說:「你不能想像我們為所欲為的全力,那幾乎控制了整個歐洲黑暗世界的權力。。。哦,美麗的處女的血流過喉嚨的美妙感覺。。。我們的榮耀,需要你這樣的新鮮血液來恢復啊。」

    ×××××××××××××××××××××××××××

    易塵分離出去了一絲元神收了回來,呸了一口說:「媽的,原來是一個從中世紀開始就活到現在的老吸血鬼。哼,哼。。。倒是真的期待現代的神魔大戰呢,就是不知道現在黑暗議團和教廷的實力比較起來,誰比較強一點啊。」

    看到傑斯特無聊的擺弄著手上的一絲絲火焰,易塵猛的問他:「傑斯特,你是屬於宗教裁判所的那一階級的執事?」

    傑斯特本能張口回答:「聖。。。」他猛的閉嘴,狠狠的看了一眼易塵,易塵發出了一串讓人心驚的怪笑,看得傑斯特抬不起頭來。。。

    易塵心裡開始構思如下不堪的情節:「傑斯特是因為什麼被自己人追殺?嗯,勾結黑暗議團?嗯,修煉黑魔法?我靠,他不會強姦了教皇的女兒吧?真是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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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突破
    回到倫敦已經一個多月了,經過了這麼些瑣碎的事情,已經進入了二月,倫敦的霧氣是暫時的休息了,但是他那出名的細雨又開始折騰起人來。易塵坐在自己二十三樓的辦公室內,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氣,開始理解起福爾摩斯當初為何要因為倫敦沒有罪犯犯案而歎息了,這麼一個古老的,籠罩著輝煌的光環,卻已經開始敗落的都市,如果沒有什麼刺激的事情發生,那麼生活就好像窗外的景色一般,絲毫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易塵手裡擺弄著一柄小小的裁紙刀,鷹隼一般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對面街口人行道上的兩個銅紐扣(倫敦人對巡警的外號),惡意的琢磨:「從這裡飛出一刀,不知道能不能打穿他們的腦袋。」不過看看他們頭上高高的厚厚的銅盔,易塵放棄了這個打算,高空墜落的小刀也許可以穿透人的頭蓋骨,但是假如還能穿透這麼厚一個頭盔,那麼英格蘭場又要開始忙乎了吧。

    和別的老闆不同,易塵的這個門面純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當的生意人,自己的生意能夠匹配自己爵士的身份,所以,實際上日常沒有什麼事務的。招聘過來的幾個小妞兒文員也是看著面前簡單的報表發楞,似乎不明白,區區上百噸礦石的進出為什麼需要七個人來忙乎,甚至她們的兩個主管-菲爾和戈爾也在拚命的忙碌著。

    傑斯特帶了凱恩在自己的場子裡面看家,也不可能湊起一桌子人玩牌了,易塵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歎息說:「世人都說神仙好,媽的,千年寂寞,看你好不好。現在的日子都快悶死我了,伊拉克人為什麼不在倫敦塔放炸彈呢?」伊拉克戰爭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美國和英國的聯軍依然無法平定伊拉克境內的紛爭,甚至游擊隊已經漸漸的演化成了正規軍。易塵現在希望的,就是來幾個炸彈襲擊,給自己的日常生活增加一點樂趣。

    易塵無奈的看著在旁邊翻看時尚畫刊的菲麗,很鬱悶的說:「菲麗寶貝兒,我可是一個傳統的好男人,我不吸毒,不嫖妓,不危害社會(?!),為什麼我這樣的好人的日子就是這樣的無聊呢?」

    菲麗飛快的跳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撫摸了一下易塵的長髮,微笑著說:「俄羅斯那邊有消息麼?不至於他們把錢轉到了我們帳戶上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了吧?那幾個金融專家呢?」

    易塵閉上眼睛享受頭上舒適的觸覺,微聲說:「法塔迪奧不知道處理什麼去了,可能和最近他的主子政敵太多有關吧。嗯,不管這些,反正他們不會放過發財的機會的。菲麗,最近有什麼好玩一點的東西麼?歌舞?歌劇?馬球?還是什麼?」

    菲麗抓住他的耳朵輕輕的扭動說:「沒呢,就只有幾場您最不感興趣的足球賽,嘻嘻,不如陪我去逛街的好。」

    易塵堅決的說:「你可以找菲爾和戈爾陪同你去,我絕對不會陪你逛街的。」

    菲麗沉思了一下,彎下腰膩在他身上,低聲的在易塵耳邊說:「那麼,我們去華人聚居區去看看嘛,我們兩個偷偷的溜出去,不要讓菲爾他們知道,省得一群人跟著我們,太麻煩了。。。這樣的雨天,我很喜歡呢。」

    易塵自然明白菲麗為什麼喜歡雨季,她的力量本源就是極度的低溫,天上落下的這些雨滴,在她看來就是無數的子彈。當然了,身為火屬性的傑斯特,在這種天氣下是根本就懶得動彈的。易塵點點頭,站起來,抓起胡亂的扔在自己面前老闆桌上的外套,偷偷的拉了菲麗就跑。

    正在埋頭和打字機做奮鬥的菲爾抬起頭,看看了旁邊一本正經的在指導一個金髮碧眼的靚妹工作的戈爾,戈爾看看易塵和菲麗偷偷摸摸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很有熱心的彎腰,手搭在了這個文員的肩膀上,微笑著說:「哦,這裡麼?可能數據有一點點錯誤,不過不要緊,我們老闆不會在乎這幾千公斤煤炭的損失的。。。晚上有時間麼?如果老闆不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去晚餐。」

    易塵摟著菲麗站在電梯中,身邊是其他幾個中國人,這些人都是樓上一家中國貿易公司的僱員。菲麗很奇怪的看著易塵,易塵絲毫沒有和同胞打招呼的念頭,死板著臉,彷彿自己不是黑髮黃皮膚一樣。倒是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很有興趣的問易塵:「這位朋友哪裡人啊?來英國幾年了?」

    電梯門打開,易塵出乎於最基本的禮貌,低沉、冰冷、僵硬的說:「我麼?我在大陸是黑戶,還是偷渡來英國的。」

    幾個中國人面色呆滯的看著神容古怪的易塵摟著一個絕世美女走了出去,一個年輕小伙子輕輕的驚呼:「咦,這個人我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

    淅淅瀝瀝的下了十幾天的小雨終於停下,天上露出了灰濛濛的光芒,雖然空氣中一股壓力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來,起碼已經明亮了許多了。倫敦市郊區,華人比較集中的幾個街區內,菲麗很有興趣的看著街道兩邊的中文招牌,聽著那些南腔北調的中國話,問易塵說:「他們都是哪裡的人啊?」

    易塵搖搖頭說:「聽不出來,我以前是四川那邊出來的,一直在山上,不是很懂他們的話。寶貝自己看看有什麼喜歡的,中國人的東西還是比西方貨色便宜得多。」

    菲麗嗯了一聲,開始拉著易塵到處進出,遠遠的,一股子蒜香味傳了過來,讓已經吃慣了牛排的易塵心裡微微的動了一下,可是心神猛的恢復了平靜,甚至開始強力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熟悉的一切。

    漸漸的,菲麗拉著易塵走進了一家古董店,那個七老八十的,但是精神還算不錯,臉上有著幾個老人斑的老闆看到菲麗跳了進來,馬上熱絡的招呼起來:「小姐,請問想要些什麼?我這裡的貨色都是真正的。。。」他突然看到了緊跟著菲麗進來的易塵,本來滔滔的話語就被攔腰截斷了。

    易塵看了一下老闆,沒說話。菲麗非常有興趣的盯著一樽唐三彩的酒壺看,連聲問:「老闆,這是真的麼?」

    易塵冷冷的看了一下老闆,對菲麗說:「這是假貨,仿冒的。」易塵電一般的眼神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店中陳設的物品,對著老闆搖搖頭說:「這些貨色,哄鬼子都難呢。鬼子裡面也有識貨的,老闆,做生意,起碼要放些真正的東西在外面啊。」

    老闆苦笑一下:「真正的東西?誰敢啊?唉。。。」一聲歎息,也不知道說出了多少的辛酸無奈。

    看著幾個渾身衣服花裡胡梢的年輕人在店門口張望了幾眼,走了過去,易塵點點頭,示意明白老闆的苦處了。菲麗在那邊已經選中了一串小小的玉石佛珠,笑嘻嘻的回頭問:「老闆,這多少錢?」誰知道她的手沒注意,把旁邊的一方玉石給撞飛在了地上。

    『噹啷』一聲,那塊大概人手巴掌大小的普通白玉硯台摔飛了一隻角,老闆愣了一下,易塵飛快的說:「不要緊,這兩件東西,我都要了。」

    老者馬上露出了笑容,對易塵說:「這硯台,已經摔飛了一塊,恐怕沒什麼用了。」

    易塵皺起了眉頭說:「沒關係的,打壞了東西,我們也該賠償的,多少錢?」

    連同佛珠和硯台,老闆看在同是中國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的要了五百英鎊。易塵隨手抓起了那塊硯台,帶著菲麗走了出去。菲麗很有興致的把佛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打量了幾眼說:「老闆,聽說這佛珠可以讓佛祖保佑自己哦。」

    易塵冷哼了一聲:「佛祖哪裡有功夫來保佑我們?那些神仙如果成天保佑人,他們自己都累死了,還真的當他們的能量可以彌天蓋地,無所不知麼?如果神真的無所不能,真主為什麼不去拯救他那自相殘殺的子民?」

    菲麗吐了一下舌頭,不敢說話了。

    易塵走過了一個垃圾桶,順手就把手中的白玉硯台扔了出去,可是硯台剛剛出手,易塵心裡突然移動,右手突變成龍爪形,五縷真氣若有若無的探出,把已經離手十幾厘米的硯台撈了回來。路上的行人都沒注意到這一幕,只有菲麗奇怪的問:「老闆,你要這個破碎的硯台幹什麼?您要寫字麼?可是您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

    易塵搖搖頭說:「沒事,廢物利用一下吧。你說起那什麼佛祖保佑的事情,我想起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一件東西了。」易塵被趕出來的時候,身上不多的三五件用天材地寶修煉出來的法器全部被收繳,然後長老們把上面的靈氣驅散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師兄地。此刻,易塵體內雖然沒有凝練成星核,可是積蓄的星辰之力已經是越來越龐大,正好用來修煉些用得上的小東西。

    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易塵直接開車回了『中國城』。

    雖然『中國城』的風水極差,而且不是任何一個天地靈氣匯聚的點兒,可是易塵的心法不同,他是直接吸收星辰的力量,哪裡需要講究這些。雖然一個風水、靈氣都上佳的地方對自己好處是多些,但是這樣的地方,如果易塵以現在的實力要去佔據的話,恐怕會被人打成一腦袋包的回來。

    傑斯特窮極無聊的在聚會的房間內吸起了大麻,契科夫則在瘋狂的攻擊一個歐洲的『暗黑破壞神』的服務器,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權限,給自己修改了十幾個極品的id出來。至於凱恩,不用說的,正在玩弄手中的手槍。

    易塵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對傑斯特說:「媽的,傑斯特,你應該考慮抽海洛因,別以為大麻對於你們超能者的身體沒什麼破壞力就亂來。契科夫,你小子不會自己正經的玩個賬號出來麼?凱恩,嗯,你清點一下人手,這個月的薪水給大家分發下去。」

    傑斯特和契科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沒有理會易塵,只有凱恩沉穩的點點頭,抓起手槍走了出去。

    易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微笑著對菲麗說:「菲麗,我的寶貝兒,來,幫我一個忙。」易塵此刻的笑容,很有點奴隸主看到了一個不要錢的苦力那樣的興高采烈以及不懷好意。

    菲麗乖乖的接過了易塵遞給她的缺損的硯台,一頭霧水的問他:「老闆,這是。。。」

    易塵笑嘻嘻的說:「來,用你的寒氣稍微的改造一下這塊硯台,對了,在它的核心處,製造一個大概六到七厘米的寒玉碟子出來,厚嘛,大概一厘米就夠了。」

    菲麗身上漸漸的冒起了一點點的藍色精芒,一股濃烈的寒意籠罩了整個房間,契科夫猛地哆嗦了幾下,慘叫一聲:「不要。。。」飛快的抓起自己的手提電腦,衝進了暗門。一圈圈的晶瑩的冰晶環繞住了菲麗,菲麗的銀色長髮一絲絲的飄動起來,一點點的冰晶四散飛濺。

    易塵在旁邊誇獎她說:「菲麗,你現在真是美麗極了,簡直就是北歐傳說中的冰雪女神啊,乖,努力點。」

    菲麗微笑著點點頭,加大了自己力量的輸出,她手心處那可憐的白玉硯台猛的出現了無數的裂縫,隨後一點點的粉末飄灑了下來,手心裡最後留下的是一個完全附和易塵要求的,外表散發著刺目的寒光的圓形小碟子。『喀嚓』幾聲,屋子中間的那些酒瓶子、水杯子全部被冰給凍裂炸裂了開來。

    『阿嚏』。。。正沉迷在大麻中的傑斯特猛的清醒,渾身哆嗦著衝出了房門,嘴裡念叨著:「媽的,老闆,你又發瘋了,菲麗,你,你,你這是偷襲,我沒有任何準備的,好冷,好冷。。。」

    易塵滿意的接過了這個小小的碟子,親了一口菲麗說:「乖乖,你晚上自己回房間去,我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弄成點什麼東西出來。」

    易塵直接到了自己練功的密室,關上了那三道厚厚的鋼門,發動了自己佈置的警戒法陣,盤膝坐在了房間中心,開始盤算起來。右手突成劍指,一道恍若實質的劍影出現了,一絲絲星光流轉中,易塵對著那片小碟子飛快的切削著,很快的把它削成了一個類似玉珮一樣的東西,中心是一個一厘米直徑的圓孔,總體的直徑是五厘米,厚不過五毫米,邊緣打磨得圓潤無比。易塵撫摸了一下,開始讓自己的身體熟悉這玉珮的每一絲每一毫,把它輕輕的在手心裡撫弄著。

    彷彿一塊絕世的珍寶一般,易塵仔細的探察著這片玉珮。沒有了那種天生可以鎮壓心魔的天然寒玉,易塵只好叫菲麗現場製造了一塊,雖然沒有什麼靈氣,但是裡面那極度的寒氣卻又比普通的寒玉要冷上三分。

    易塵微微苦笑:「英國還真的不適合修煉做神仙,想找一點點好的材料都沒有。」

    易塵把玉珮放在自己面前三尺處,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星力。慢慢的,也不知道運轉了多少個循環,還是老樣子,星核無法凝練出來。不過,漸漸的,一絲絲的星力開始從囟門湧入易塵的體力,易塵知道,太陽落山了,失去了太陽真火的干擾,諸星辰的星力開始統治這個世界。

    一絲絲的星力不斷的被吸入,吸入,吸入,漸漸的,易塵體內已經無法容納如此強大的力量了,易塵雙手成蓮花狀,十指微微的吐出了一絲氣勁,那些星力順著這十條通道,湧入了易塵面前三尺處的那片玉珮。

    玉珮漸漸的冒出了白光,一絲絲銀色的光點出現在了它的四周,這是它本身的材質太次,無法容納過多的星力精華而造成的。可是,就像中國古老的諺語說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片玉珮在經過了無數了星力洗伐後,開始積蓄了一定的力量,漸漸的飄浮了起來。

    易塵嘴裡默默的念頌師門的『伏魔心咒』,十指飛快的跳動,一道道刺目的銀亮的光華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個繁奧的符咒,飛快的印向了那片玉珮。星光閃爍,玉珮的本體上出現了無數的符咒花紋,閃爍著迷人的銀光。

    易塵開始在玉珮的內部構造自己現在所能達到的二十八宿的循環體系,以朱雀的靈動壓制白虎的煞氣,以玄武的陰寒壓制朱雀的過於活潑,以青龍的王者之風牽動了玄武的呆板,以白虎的凶煞之氣挑起了青龍的激昂矯健。。。四方四象,在易塵的維持下,達成了一個動態的平衡,四象星力成形,小小的龍、虎、龜、雀的花紋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玉珮的四方。這是受到四象先天的靈氣滋潤後,它們的本體在玉珮上產生的映像。

    易塵心念飛動,兩大凶星計都和羅喉的星之力被易塵小心翼翼的牽引了進來,一絲絲殺氣從易塵身上湧出,易塵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心境彷彿小溪流水一般活躍清淨,把這兩大凶星的星力牽引到了玉珮中心的環孔處。兩大凶星的星力和四象星力馬上飛擊衝撞起來,易塵趁他們打得熱鬧的時候,把太陰星(月亮)那龐然的星力引入,恰恰配合了菲麗留在玉珮上的寒氣,一舉鎮壓了兩大凶星,把這充滿了殺伐氣息的星力和四象的星力打成了一片,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易塵推動了玉珮內的力量,開始按照自己在體內凝練星核的方式,爭取在玉珮內形成一個微小的核心,這樣這片普通的玉珮就可以在平日自己吸納一點點星力,成為一個具有一定的靈性,可以自己緩慢的變強。

    玉珮內這個已經恍然成形的小宇宙,四象的力量捲起了無數縷銀絲,緩緩的朝著中心的太陰星力纏繞了上去,菲麗留在玉珮上面的寒氣也漸漸的一點點的被這個漩渦捲入,一顆肉眼可見的細微的亮點出現在了玉珮環孔的中心處。

    易塵體內那一絲微妙的氣息突然一動,似乎發現了玉珮內就要成形的星核,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它突然順著易塵雙手的經脈湧向了玉珮,攔中半腰的把自己的力量參雜進了那完美的漩渦中,即將凝練成功的星核馬上煙消雲散了。

    當時遲,那時快,易塵心念猛的驚動,趁著這絲異種真元出擊玉珮時,他自身體內的四象星力猛的向丹田處凝結,銀芒閃爍,虛空中強大的星力被易塵吸納而來,元神內視,一顆雞蛋大小,通體銀亮,無數微型的星辰圍繞其旋轉不休的星核已然成形,隨後,強大的真元力在易塵體內四散奔流,一舉衝散了那絲異種真元。

    易塵的身影模糊起來,身形站起,飛快的在空中踏起了七星步,他圍繞著那片玉珮急轉,一道道彷彿激光一般的星力從十指射出,打得這枚玉珮光雨紛飛,『叮叮叮叮』的脆響連隔著二十多米地層的菲麗他們都聽到了。

    易塵渾身汗水四射,一絲絲強大的氣勁從渾身毛孔噴射了出去,同時,一縷縷彷彿煙霧一般夾雜了無數的光點的星力從囟門狂湧而入,四象二十八宿瘋狂的轉動。易塵渾身舒暢無比,一股濁氣從小腹下直湧而上,易塵猛的仰頭向天,一聲怒吼。一道無聲的震波筆直的穿透了土層,穿透了上萬米的大氣,在高空中彷彿一道雷霆般炸響,四散的氣流捲開了大片的雲層,一點點星光直射了下來。

    很多倫敦人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他們驚詫的說:「咦,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

    密室內瘋狂急轉的易塵猛的停下,他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毛孔內射出的氣勁打成了粉碎,身體外表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雙目中兩道精光直射出了五米多遠。那片被易塵蹂躪了半天的玉珮已經憑空減小了三分之一的體積,只有一個彷彿銀元般大小的玉珮留下,通體雪白,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寒氣流轉,它如同易塵一般,瞬息間脫胎換骨了。

    易塵得意的笑了起來。星核已經凝練成功,元神內視,體內也似乎徹底的消除了所有長老們留下的封鎖,自己的力量終於就要接近恢復了。

    至於這片玉珮,雖然此刻在易塵看來變得太次了一些,可是,如果僅僅用來賞玩,還是一件不錯的玉器的。尤其,它也蘊涵了不弱的力量,拿來施為,還是可以減少自己的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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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5 PM 編輯

第九章 亂子
    一大清早,當易塵神清氣爽的步出自己的修煉密室,心中感動於自己的四象循環即將解體的時候,菲爾帶來了一個讓他非常不滿的消息:「老闆,法比奧來拜會您了。」

    易塵冷哼了聲:「拜會我?拜會菲麗才是真的吧?很好啊,菲爾,你去叫一聲菲麗,叫她起床,不要睡懶覺了。」菲爾愣了一下,死死的站在了原地。易塵翻了下白眼:「我練功出了點問題,我要休息一下,你去叫醒菲麗吧。」

    菲爾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易塵彈彈手指,無奈的聳聳肩膀,自己走到了『中國城』四樓的自己的臥室,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門,隨後飛快的說:「菲麗寶貝,是我。。。」一根冰柱已經破門而出,易塵一指點在了冰柱上,漫天藍色的冰晶碎屑四濺,菲麗已經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飛快的撲進易塵的懷裡:「老闆,是你啊。。。啊~~~,好困。。。」

    易塵心裡噓了口氣,自從某次兩個倒霉的女僕因為驚動了熟睡中的菲麗被凍成了冰棍後,『中國城』的老闆就解雇了所有的僕人,最後大家發現只要是菲麗睡覺或者出神的看書聽音樂的時候,稍有驚動就會發飆,弄得除了易塵,都沒人敢過於靠近她了。

    易塵拍拍她的臉蛋,哄著她說:「乖,去洗洗臉,嗯,那個該死的法比奧來了,說是要拜會我,我估計他是來拜會你的才是。意大利人啊,呵呵。。。」

    菲麗變了臉色,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幹掉他。」不顧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要往下面衝。易塵一手撈住她,拎著菲麗的耳朵告誡她說:「嗯,乖乖的,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就行了。幹掉他?恐怕整個倫敦城都和我們翻臉吧,畢竟他現在可是大財神呢,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貴幹吧。」

    一身筆挺的燕尾服,精心的整理了自己的容貌的法比奧,手裡捧著一大把的天堂鳥等候在『中國城』二樓的會客大廳內,菲爾帶領的幾個黑人大漢正在招待他帶來的幾個人,彷彿琥珀一般的酒液汩汩的流入了他們的酒杯,隨後又被送入了他們的肚子。

    菲麗還是自己習慣的一身銀色的緊身服,在易塵勸導告誡了半天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強忍著一拳把法比奧連同他手中的花化成冰塊的衝動,飛快的,幾乎是搶一般的從法比奧手裡接過了他的天堂鳥,隨手的拋給了旁邊一臉賤笑的契科夫。契科夫愣了愣,似乎想要用幾天沒洗臉過的鼻子去嗅嗅花,想了想,還是隨意的送給了戈爾,戈爾對於鮮花也沒有興趣,隨手丟給了背後的一個黑人大漢。這個壯漢皺起眉頭看著手裡的火紅色的天堂鳥,看到身邊有一個空的白蘭地水晶瓶子,於是乎一手插了進去。

    法比奧極度尷尬的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花在短短五秒內變成了一束可憐的『盆景』,裝作不在意的微笑著上來擁抱了一下易塵,易塵用雙手擁抱了一下他,按照禮節兩人的臉輕輕的貼了一下。

    雙方分賓主座下,菲麗直接就坐在了易塵的大腿上,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膩在了他懷裡。易塵最近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順手掏出了那片玉珮,輕輕的在手指間轉動起來,看著戈爾給法比奧調了一杯酒送在了他手裡後,才輕輕的揮手說:「請問法比奧先生,這麼一大清早的,有何貴幹呢?」

    易塵的雙眼微微的瞇起來,可是炯炯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法比奧,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菲麗而來,那麼這個合作夥伴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法比奧顧左右而言他的:「親愛的易先生,您還有幾位下屬呢?凱恩先生呢?為什麼不見他?」

    易塵手裡的玉珮玄異的轉動了兩周,法比奧看著它的眼神突然有點失神,易塵微微運起了一絲真元力的聲音直透他的腦海:「法比奧先生,請問,您為什麼要隊我的下屬調查得這麼清楚呢?哈哈,您大清早送給我一束天堂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火中的phenix,就是您的自我表述麼?」

    法比奧的精神防線幾乎就在易塵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被擊潰了,他結結巴巴的沒有任何控制力的說:「哦,這個,易塵先生,我是想和您單獨商議些事情的,當然了,對於日後的合作夥伴,我要多下點功夫的。」

    易塵不動聲色的笑笑,淡淡的『哦』了一句。

    法比奧搖搖腦袋,突然驚醒,有點吃驚於自己的失態,訕訕的對易塵說:「易先生,這個,您看,我這次來倫敦,其實除了家族的事務,還想。。。」

    易塵拍拍菲麗的腦袋,輕鬆的說:「除了家族的在銀彎月的事務,您還想找一個和自己的直接利益掛鉤的盟友。。。嗯,很有意思呢。難道,您對於您的家族,還有某些其他方面的考慮麼?或者說。。。呵呵,安切蒂家族的次子啊。真是可憐呢,沒有繼承權的次子。」

    法比奧白淨的臉突然微微的紅了一下,沉默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捻動手中的酒杯,認真的打量著易塵。易塵看看他,再看看旁邊他那幾個緊張的助手,突然笑了起來:「法比奧先生,您帶了這麼多人來倫敦,難道身邊就只有這麼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麼?」

    法比奧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嘴角蠕動了幾下,歎口氣說:「我不瞞您,能夠獲取社會地位和權勢的交往活動,都是巴法蒂的。我能夠做的,就是為家族在外面奔波,任何可能得罪其他勢力或者政府的事情,都是我的。我一直害怕,是不是某天會有某個強大的勢力要求家族交出我的時候,我會被毫不留情的犧牲掉。」

    易塵有點奇怪的問:「這麼說,您在家族中的處境很難堪啊。可是,為什麼?尤其您為什麼要找我,給我的理由吧。」

    法比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刻骨仇恨的口吻說:「我不是家族承認的孩子,我是那個該死的老安切蒂的私生子。哈哈,把我帶回了家族,把我撫養大,他們大概就是在養一條狗。巴法蒂可不同,他的母親身出名門,是羅馬城的知名家族,天生就流動著100%的貴族血液,我呢?我是什麼東西?老傢伙的精蟲和我母親,一個落魄的高級交際花的卵子非法結合後誕生的雜種。」

    易塵有點憐憫的看著這個曾經在威金斯的莊園威風無限的法比奧。

    法比奧似乎找到了發洩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天然水晶製作的酒杯,酒杯赫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旁邊的戈爾心疼的皺了下眉頭。法比奧幾乎是嚎叫起來:「知道巴法蒂那個雜種在我十歲的時候罵我什麼麼?他說如果老安切蒂那個雜種如果那天晚上用了安全套,我就被衝進下水道了。。。他媽的個婊子養的。。。」隨後,是一連串用優雅的意大利語發出的問候語。

    他的幾個高級助手連忙走了過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法比奧通紅的臉突然恢復了正常,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對著易塵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對不起。。。」

    易塵很滿意這個結果,似乎自己的『撼魂術』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水平啊。用手中的玉珮蕩漾起的能量波紋迷惑了對方的視線,隨後用真元力直突對方大腦,使其心理失控後吐出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塵已經開始琢磨是否需要在傑斯特身上用上一手了。

    法比奧死死的看著易塵,易塵拍了一下菲麗,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認真的說:「還有一個原因,為什麼是選中了我作為您候選的合作者呢?」

    法比奧舔舔嘴唇,低沉的說:「第一,俄羅斯有個大家族和您有交往,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合作協議是什麼,但是起碼您和法塔迪奧,這個俄羅斯幫會中很重要的人物有很好的關係,不錯吧?」

    易塵吃驚於意大利家族的信息渠道,心裡也開始警告自己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點頭說:「是的,法塔迪奧先生有意投資我的生意,所以我們有一定的交往,不過是一般的比較親密的關係。您繼續說。」

    法比奧看看易塵,嘴唇動了幾下,眼神中表達了一種誠懇的坦然後才繼續說:「第二,大狗熊死了以後,還有三個倫敦城的老闆被人一夜之間幹掉,恐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您干的。」

    易塵沒說話,冷靜的看著她,法比奧繼續分析說:「第二條就證明了您有很強大的潛伏的力量,而我需要這些實力。第三就更加簡單了,倫敦城乃至整個英國的其他的老闆不會冒著幫助我而得罪安切蒂家族的危險,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甚至他們還會主動的出賣我以換取安切蒂家族的友誼,您認為呢?」

    易塵沒有說什麼閒話,直奔主題說:「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法比奧乾脆的說:「幫助我掌握一定的家族實力,讓我最後能夠接管安切蒂家族。。。這很簡單,只要你們以及俄羅斯那邊的盟友說幾句施加壓力的話,我不需要你們付出太多。。。您可以成為我的兄弟。」

    易塵的眼神中又隱隱約約的流露出了一絲憐憫,這也不過是一個在強大的壓力以及險惡的環境中掙扎求存的可憐人而已。法比奧說得很簡單,似乎只要易塵說句話就可以讓他登上家長的位置,但是天才知道前面要經過多少腥風血雨。

    易塵有點不想捲入這些是非,無論安切蒂家族是誰做家長,和他何干?反正安切蒂家族始終需要一個在倫敦的合作夥伴的,易塵有足夠的信心讓自己成為安切蒂家族最親密的盟友。可是,法比奧看到易塵良久的沉思後,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驚惶絕望的神色,讓易塵的心裡微微的動彈了一下,如水晶一般的心境不由得也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

    自己沒有被師傅揀上山的時候,在峨眉山腳下彷彿一條狗一樣偷東西吃的自己,那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在隨時可能發生的滅頂之災內拚命掙扎呢?那時候,易塵似乎才僅僅不過四五歲吧,具體的年齡,易塵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到那個時候的。

    法比奧現在,是不是也是一條在嚴酷的父親和擁有名門背景的大哥的陰影下掙扎的狗呢?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壓力太大,所以平日才如此的驕狂,才拚命的追逐女色,才會貿然的帶了上百槍手就去和地頭蛇談判。。。

    易塵抓起了右邊小幾子上面的一柄鋒利的裁紙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一絲絲的流了出來,然後把小刀遞給了法比奧。

    法比奧狂喜,飛快的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隔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把自己的傷口和易塵的傷口湊在了一起,一滴滴混合過的鮮血滴落在了尼泊爾的手工地毯上,讓旁邊的菲爾又是一陣心疼。

    易塵低沉的說:「現在,你的血中有了我的血。」

    法比奧接下去說:「在天父的作證下,我們成為血脈相連的兄弟。」

    易塵嗯了一聲:「我們絕對不互相背叛。」

    法比奧陰沉的說:「我們會一起面對日後的所有風浪。」

    易塵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吩咐說:「菲爾,準備一頓上好的意大利宴席,我們需要招待一下我們的兄弟。叫凱恩先生回來,他應該和法比奧兄弟的幾個下屬見見面了。嗯,所有人都調集回來,現在沒有發生衝突的可能性了。通知法塔迪奧,說我已經和法比奧兄弟結盟,詢問一下他的意思。。。」

    法比奧興奮的說:「那麼,易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易塵冷漠的說:「親愛的,請您鎮定些。就算我全力的幫助你,又能把安切蒂家族怎麼樣呢?我們需要積蓄實力,積蓄實力,明白麼?說白了,就是錢,錢,錢。有了錢,我們就有軍火,有了錢,我們就有精銳的下屬。有了錢,我們就可以收買你們安切蒂家族的重要人物。有了錢,我們就可以爭取意大利其他家族的支持。沒有錢,您就一輩子只可能做一條狗。」

    法比奧恍然大悟:「那麼,您的意思是?」

    易塵淡淡的說:「那麼,銀彎月那邊的生意,我想我們應該瞞著你的家族進行某些額外的交易了。或許,因為收成不好,那邊的鴉片煙的價錢上漲了一點點,收購以及轉運貨物的款項,都是從你的手裡經過吧?」

    法比奧陰狠的點點頭:「是的,巴法蒂那個傢伙現在正在逢迎羅馬的幾個貴婦人小姐,爭取議會的某些支持,哪裡會管這些事情?說過了,髒活苦活都是我的。」

    易塵嗯了一聲:「那麼,每年我們大概可以貪污你們家族十億美金的樣子。就這樣吧,十億美金都給我,凱恩先生可以訓練一支小型的軍隊出來了。我要考慮註冊一家類似美國黑水公司那樣的保安集團了,親愛的法比奧兄弟,您如果有親信的人選,就讓他們來接受凱恩先生的鍛煉吧。」

    法比奧的一個高級助手喃喃的插話說:「我們也有很好的槍手。」

    易塵冷漠的說:「凱恩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我一直堅信這一點。」法比奧責怪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助手,這位助手連忙低下頭,表示出對法比奧的服從。

    易塵噓了口氣說:「就這樣吧,法比奧兄弟,如果您再不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您可能就等不到坐上家主的位置了。記住,您可以和契科夫先生討論一下如何貪污您家族資金的事情,契科夫先生在貪污、詐騙、洗錢方面是個天才,您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易塵有點搞笑的說:「同時,我來正式的介紹一下我的幾個助手。菲麗小姐,我的情人,說不定日後會成為我的夫人,在我不管事的時候,她主管一切。菲爾和戈爾先生,一位是我的司機,一位是我的調酒師,同時是我的內外管家,當然,同時是僅僅次於凱恩先生的槍手,但是他們是曾經三年內打遍西歐黑市拳場沒有對手的超級拳手,號稱黑魔以及黑鬼,想來您的幾個助手知道這兩個綽號。」

    滿意的看著幾個法比奧的下屬震驚的眼神,易塵繼續介紹說:「凱恩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槍手,或許謙虛點說,世界上最好的槍手之一。契科夫先生,世界上頂尖的黑客,無賴,詐騙犯,將會是您最好的合作夥伴。至於最後一位傑斯特。。。」

    易塵考慮一下,給傑斯特下了一個定義:「一個吃閒飯的暴力狂,喜歡打拳,可是力量不如菲爾兄弟,速度不如菲麗,腦筋不如契科夫,槍法不如凱恩,我想沒有必要,您最好不要驚動他。」

    法比奧聽出了易塵的意思,那就是傑斯特是個危險分子,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務,易塵不在的時候就找菲麗,菲麗不在的時候就找菲爾兄弟。至於凱恩,僅僅負責殺人,而無賴契科夫,除了貪污的時候,其他時間也是不要理會他的好。

    法比奧出於禮貌,正要介紹一下自己的幾個重要的心腹,一個菲爾直屬的黑人大漢走了進來,有點奇怪請示易塵說:「老闆,曼切斯特的工廠出事了。那個工會的新任主席奧夫,居然把人毆打成重傷,現在被刑事拘留了。工人們在鬧事,請問如何處理?那邊警方的意思,您最好親自去處理一下。」

    易塵閉目沉思了一下,逕直對法比奧說:「契科夫先生和你現在去你下榻的旅館,小心被人看到了契科夫。你們仔細商討一下如何在貨款金額上做手腳以及轉帳的問題,我要去處理一下那邊工廠的事務。如果工廠出事,萬一被當地政府停牌的話,恐怕對我的某些計劃不利。」

    法比奧理解的站起來,伸出綁了一條布條的右手和易塵緊緊的握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帶了契科夫直接走了出去。這次,他的收穫已經足以讓他滿意了。回程的路上,他向自己的幾位助手打聽了一下菲爾兄弟曾經的光輝戰績,結果讓他對易塵更加有了信心。菲爾兄弟兩個在黑市拳場打了三年,總共出賽二百二十一場,全部擊斃對方獲勝,甚至都沒人能夠對他們造成一點點的傷害,三年前突然失蹤,卻是被搜刮到了易塵的手下。

    易塵沒有浪費時間,電話定了火車票,帶了一批心腹下屬,就連閉關的傑斯特都被他毫不客氣的拉了出來,叫他鎮守在場子內,其他人趕到了火車站。凱恩帶了七名下屬在他們到達後五分鐘也趕到了,合兵一起後十分鐘,火車開動了。

    易塵在來火車站的途中就詢問了那名報信的黑人大漢,據說是有人傷害了奧夫的妹妹,結果被發狂的奧夫一頓毆打後,差點死在了醫院。被毆打的人似乎有點勢力,警方拘留了奧夫,對方提出了上訴,而奧夫的確很有人緣,易塵的工廠的上千名工人居然差點圍攻了警察局。。。

    易塵在包廂內考慮了一陣,直接吩咐說:「黑暗議團很奇怪,看樣子給奧夫創造了一定的條件後,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理會他了。所以,我們為了和他們拉上某種微妙的聯繫,必須全力的幫助奧夫,這些都是廢話,也不用我來解釋了。凱恩,你下車後直接帶人去打聽對方的來頭和勢力,菲爾、戈爾帶人去安撫或者鎮壓那些工人,菲麗寶貝兒和我去警察局,看看能夠把奧夫保釋出來。」

    易塵停了一陣,嘀咕起來:「媽的,就不過是打傷了人嘛,有什麼嚴重的,賠點錢不就成了麼?」

    直到他們下午在曼切斯特下車,聽到了工廠辦公室的人解說後,易塵才明白為什麼對方不肯罷休了。奧夫把對方帶頭的人,差點就打成了終身殘廢,實際上,那個人的某個部位已經是殘廢了,狂怒的奧夫把對方扔上天空後,一腳踢在了那人的下體。。。

    眾人馬上散開去辦事,雖然辦公室的人已經告訴了他們對方是某個議員的親屬,可是易塵要詢問的,是他們是否還有黑道的後台,萬一最後被逼的用某些手段來解決,先打聽好最好。所以,凱恩直接帶了人去逛悠去了,雖然曼切斯特沒有相熟的人,但是抓幾個小流氓毒打一通後問點事情出來,還是可以的。

    易塵倒也不怕得罪人,現在他的地盤在倫敦,曼切斯特的那些老闆除非敢去倫敦鬧事,否則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於自己來的幾個人,也不怕對方能夠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囂張點也沒有關係,最主要的就是盡快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易塵、菲麗帶了兩個凱恩的下屬,兩個身高足足有190厘米以上渾身肌肉的金髮大漢,租了兩輛出租車,在辦公室主任的帶領下直奔關押了奧夫的警察局。

    易塵直接找到了他們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開門見山的說:「對不起,我是奧夫先生的老闆,我來這裡保釋他,請問需要什麼手續麼?」

    那個胖得和烏克蘭大白豬有得一比的警官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下菲麗,沒有理會易塵,漫不經心的說:「這個罪犯,窮兇惡極,不能保釋。。。他是什麼人?一個工人而已,需要保釋麼?如果他沒有罪,法院會判下來的,您不用操心了。這是法律的事情。」

    易塵雙手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慢慢的彎腰,充滿了殺氣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這頭豬,冷冰冰的說:「英國的法律並沒有不允許保釋人這一條,請問,我保釋他,有什麼不對麼?或者說,你認為你比制定法律的議會權力更大,可以否決我的正當要求麼?是否需要我向蘇格蘭場投訴您呢?親愛的查理警官。」

    易塵輕佻的用手指挑動了一下查理的胸牌,掏出自己的支票本說:「保釋費用是多少?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查理似乎被激怒了,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叫嚷起來:「對不起先生,奧夫的行徑太凶殘了,不能被保釋。」他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整個辦公室的人,所有的人都回頭看了一下,甚至他們的局長辦公室的門都偷偷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易塵冷冷的看著他,抑制住了自己在他的腦袋上刺一劍的衝動,彷彿冰珠子一樣的言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那麼,請給我一個不能保釋他的理由。」

    查理沒有理會他,座下後翻閱起桌上的案卷。易塵冷笑幾聲帶了菲麗以及兩個下屬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幾個男性警員身手阻攔,卻被兩條大漢一手一個的撥開,踉蹌的退出了好幾米,差點撞翻了旁邊的辦公桌。幾個警員不由分說的掏出了小小的左輪手槍,對準了易塵,易塵冷笑連連的繼續前進,一手退開了他前面那個緊張得握槍的手都發抖的警員,進入了他們的局長辦公室。

    易塵大步走到了他們的局長,一個頭髮灰白的老頭子面前,冷漠的說:「我知道那個該死的議員給你們施加了壓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大英帝國榮譽勳章獲得者,我被封為大英帝國的終身爵士。我的朋友關係中,有幾個倫敦警察系統的高級官員,或許說,就是你的頂頭上司。而我的合作夥伴內,有幾個就是你們上議院的議員,或許,現在您應該考慮一下我保釋奧夫的提議了吧?」

    警察局長剛開始還鎮定的看著易塵,可是等易塵報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名號後,明顯的緊張起來。他有點尷尬的笑起來:「這位先生,我。。。」

    易塵沒有和他廢話,直接簽署了一張一萬英鎊的支票,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三分鐘時間,我要看到奧夫先生,否則我會向蘇格蘭場以及--我的『那些朋友們』投訴,我可以隨便的羅列你的十幾條罪名,甚至最後我可以用錢買個槍手崩了你的腦袋。」

    警察局長終於找到了扳回的機會,他強笑起來:「先生,您在威脅一個大英帝國的警察。」

    易塵陰笑著低聲說:「誰給您作證呢?我現在說我要招人幹掉你這個婊子養的,誰給你作證?他媽的,你個婊子,我的身份地位,我隨時可以告你誣告我。您認為,最高法院的那些法官,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如果我的工會主席奧夫先生身上還出現了某些奇怪的傷痕,您說最高法院的法官們會相信您還是相信我?」

    易塵頓了頓,飛快的低聲說:「或許,我要親自動手把奧夫先生打出幾處傷痕來?或許,您已經作了某些小報記者很感興趣的事情?哦,親愛的婊子,您告訴我,您做過某些違犯了法律的事情麼?或許,那個狗娘養的議員把他老婆出賣身體換來的錢給了你一份?」

    警察局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外表雍容的大英帝國的爵士嘴裡湧出了連串的美妙詞句,差點就心肌梗塞而死,他何曾想過,高尚、光榮、嚴格律己的英國爵士中,會有這樣美妙的可人兒?

    易塵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先生,給您最後的機會。。。不要讓我發怒,在您的辦公室,您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我怎麼怎麼樣了的。或許我建議您,日後您最好在您的辦公室安裝一個攝像頭,這樣您自瀆或者騷擾女警員的情況可以向全曼切斯特直播。」

    面對易塵惡毒的話語,這位可憐的警察局長無奈的可憐的按下了桌上的通話紐:「查理,帶奧夫先生,他的老闆保釋他出去。」

    易塵滿意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上裝,恢復了自己雍容的表情說:「親愛的,希望您記住,和我的勢力比起來,我可以輕鬆的幹掉你,不論是從肉體上還是精神上。我明白面對那個議員的壓力,您必須做某些事情,但是,如果您認為您可以在日後的某些方面給我難看,那麼您一定會發現這是一個錯誤。」

    易塵惡毒的威脅他:「色情影片現在很流行,如果您的兒子或者女兒,或者您的老婆乃至您的老媽媽出現在了某些流行的色情帶子裡面,您一定不會高興的,您和我,玩不起的。。。當然,請記住我的身份,我是大英帝國的爵士,爵士先生絕對不會說我剛才的那些話的。」

    易塵冷哼幾聲,恢復了正常的面色,走了出去,背後,警察局長低聲呻吟:「該死的,這個魔鬼,你,你等著。」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確無法把易塵怎麼樣,哪怕易塵指使人打了他的黑槍,只要沒有證據,在所有的人看來,易塵依然是那個光榮的爵士。

    帶著鼻青臉腫的奧夫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奧夫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忠厚的奧夫說:「老闆,謝謝您,現在,您能送我去一個工友的家麼?我的妹妹還在那裡。」

    易塵點點頭問他:「不需要去醫院,先治療一下自己麼?那些警察對你的虐待,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奧夫連連點頭:「沒事,沒事,都是外傷,沒有內傷的,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妹妹,我害怕她會出事。」

    易塵唔了一聲,掏出手機給菲爾他們掛了一個電話,把奧夫報出的地址告訴了他們。

    在朝工廠區駛去的路上,易塵詢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工廠的工作已經停頓了三天了。。。工人們都在鬧事罷工,還有人在聯絡其他工廠的工人給政府施加壓力。。。奧夫先生,您的聲望還真的是很不錯啊。」

    奧夫有點難過的搖搖頭:「對不起老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太衝動的。對於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負責,我馬上就會交待那些工友不要鬧事了,我已經出來就算了,可能我下手也太重了些。可是那些混蛋,他們居然在大街上調戲奧莉,還要強姦她,該死的,該死的。。。」奧夫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易塵有點可憐的看著他,心裡開始轉悠起了別的念頭:「或許,這個忠厚的狼人很好控制吧。但是,既然他是黑暗議團看重的人選,如果把他招攬了,會否招到那邊的仇視呢?。。。不,也許,只要能夠給奧夫足夠高的地位,黑暗議團絕對會樂於看到借助我的力量,他們的奧夫先生能夠成為社會名流吧。」

    車停在了易塵現在的鋼鐵廠的宿舍門口,奧夫匆忙的開門撲了下去,急急的朝一個單元的樓上跑。幾個工人看到了奧夫,驚喜的叫了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奧夫?奧夫!」

    易塵飛快的跟上了奧夫,雖然奧夫在跑,他是在走,而且看起來他走得很慢,但是一種詭異的情形就是,在沒有任何人發現情況不對,甚至菲麗都覺得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下,緩步而走的易塵,比狂奔的奧夫僅僅慢了五秒鐘就到達了五樓的一扇門前。

    奧夫飛快的砸門,一個面容粗獷忠厚的中年男子開了房門,驚喜的叫起來:「奧夫,你回來了?哦,莉莉婭,叫奧莉過來看看。。。」

    奧夫已經衝了進去,抱住了一個痛哭著從裡面房間內赤腳衝出來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最多不過十六七歲,雖然有著狼人的隱藏血脈,但是身體嬌小,面容皎好,一頭褐色的長髮很是迷人。可惜的是眼神過於柔弱,而且還好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充滿了驚恐和不信任,易塵敏銳的察覺,只有看到奧夫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神中才流露出了徹底的信任和親熱。

    易塵輕輕的走過去,低聲對奧夫說:「那麼,不打攪了,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事情的,奧夫先生。您最好和工友們商議好,盡快的復工,否則政府出面就難辦了。。。嗯,拜託了。」

    易塵帶著菲麗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這對異種的兄妹。一陣子以後,一切需要的消息都傳了回來,那個議員的家族是個傳統的政治家族,所以擁有很強的勢力,當然同某些黑幫的勢力也有了一定的勾結,但是沾染的程度不是很深。

    在車上,易塵陰笑起來:「那麼,就讓我們和這位可愛的議員先生做個交易吧。。。嗯,是他的侄兒麼?很好,我們先請一個有名的大律師和他交談一下,讓他明白一下這件事情被《太陽報》這樣的報紙知道後的後果吧,當然了,一筆醫藥費還是要準備的,給他先送去二十萬英鎊,當然,不能白白的出這筆錢,菲爾先生,也許我們日後需要他的幫助,一切就拜託您了。」

    菲爾點頭答應了,易塵於是馬上就充當了甩手掌櫃,帶了菲麗連夜趕回了倫敦。

    兩天後,事情解決了,那位議員大人似乎並不願意為了自己的侄兒和易塵這樣的人結仇,兩方面有了一個都滿意的私下了結的協議,一切,圓滿的結束了。這次的事情中,唯一難受的,估計就是那位被易塵狠狠的羞辱了一把的警察局長吧。不過,相比起來,他是一個小人物,也沒人會在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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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7 PM 編輯

第十章 大亂子

    易塵處理好了曼切斯特的事情,工廠也重新開工了,奧夫的妹妹也被送進了一個很好的療養院,因為她的心理狀態似乎有些不是很穩定,這一切都是菲爾操辦的。等到菲爾他們從曼切斯特回來後,易塵突然發現現在又進入了那種沒有什麼事情做的無聊的日子。

    法比奧在契科夫的教唆下,已經開始剋扣家族的資金。為了更好的執行自己的計劃,法比奧已經連夜帶人返回了意大利,開始在家族內部爭取某幾個關鍵人物的支持,支持他全權處理家族的某些生意。

    窮極無聊的易塵直接撥打法塔迪奧的電話:「親愛的法塔迪奧,您的那個計劃,您準備如何做呢?」他開始催促法塔迪奧了,因為法塔迪奧的計劃能夠帶來很多的錢,而正如易塵告訴法比奧的那樣,錢就是一切,有了錢,什麼都好辦了。

    法塔迪奧在電話裡面苦笑:「親愛的中國易,我馬上就快到你的中國城了,您等等,只有一個街口的距離了。」

    易塵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冷聲說:「召集所有的人手,準備應變。看樣子,這次我們的小朋友有些不怎麼好的事情發生了。OK,不管是上帝還是撒旦,反正你們誰保佑我我就信奉誰,媽的,這場麻煩千萬不要和他們的老闆有關聯,否則我們的樂子就大了,我可不想蘇格蘭場以及其他的強力部門成天關照我們。」

    大概三分鐘後,有點神經質的法塔迪奧已經雙手微微顫抖的帶著七八個氣度很是不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法塔迪奧直接指著他身後帶頭的那個頭髮微微有點斑白,看起來非常斯文的中年人說:「中國易,你認識的,我的老闆,他的身份,我也就不多介紹了。其他幾位都是老闆的高級秘書,和我的身份相當,你明白的,我們負責的事務不同而已。」

    法塔迪奧不等易塵說話,直接指著易塵介紹說:「老闆,中國易,可能是現在倫敦城內地下勢力最強大的老闆,也就是我們計劃的合作人,嗯,中國易。」

    易塵站了起來,和法塔迪奧的老闆握了一下手,雙方都比較用力,易塵微微一笑說:「貴客光臨,請,請,下面請,這裡太鬧了一點。」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還是在二樓的會客廳,而一樓的那些瘋狂的樂曲聲還是隱隱約約的透了上來。

    法塔迪奧一行人點點頭,沒有多說話,跟著易塵拐彎抹角的進了幾道暗門,通過兩道隱藏的電梯,到達了地下的一個秘密會客廳,甚至易塵自己都在刻意的遺忘這個房間,因為這個房間是用來準備那些最重要最緊急的問題的,易塵甚至在房間四壁內部設置了大量的防禦法陣。如果沒有必要,易塵絕對不會動用這個房間,當然了,直到現在,易塵還沒有碰到過需要動用這個房間的事情。

    但是,這次法塔迪奧的老闆親自出馬,易塵深深的明白裡面所蘊涵的意思,畢竟像他這樣能夠在俄羅斯這樣的大國佔據一個行政區的行政長官大位的人,沒有異常重要的事務,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的,更何況,在新聞裡面絲毫沒有關於他到達英國的消息,可見是通過某些非正常途徑過來的。

    易塵在房間四周牆根下的寬大的沙發內座下說:「諸位,隨意,請放心,我還想像不出誰能在這裡安裝竊聽器的,所以,應該是絕對安全的。戈爾,弄點飲料過來。」暗門又一次打開,傑斯特和凱恩進來了,靜靜的坐在了易塵左手邊的沙發內。菲麗這次也沒有纏上易塵,而是乖乖的貼著易塵坐在了他的右手邊。菲爾和戈爾則推了一車的酒進來,開始調配雞尾酒。

    法塔迪奧的老闆,現在,就簡稱他為亞力吧,亞力很簡單的說:「我的事務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我帶了一批親信,可以說是逃到英國來的。如果易先生不能幫我們解決相關的事情,恐怕我就只有馬上去政治流亡,除了瑞士,恐怕沒有任何國家願意收留我。」

    易塵點點頭,示意戈爾送了一杯酒過去,慢吞吞的說:「不知道我們的計劃,那個。。。」

    亞力很乾脆的說:「那個計劃?上帝啊,如果我沒辦法度過這個難關,那個計劃就完蛋了。。。甚至易先生您,也不可能脫身事外。」他很坦白的說:「如果事情洩漏,我們只能一起去流亡,可能美國願意收留我們,但是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英國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盟友。」

    易塵歎息一聲:「難道您要狙擊英國金融市場的計劃,洩漏了麼?希望那個上帝保佑,您的計劃書內沒有牽涉到我,否則,就太不幸了。」

    法塔迪奧支支吾吾的說:「這個,其實,不是我們的錯。。。您也知道的,我們老闆正在換屆選舉中和幾個政敵爭奪那個職位,他們使用了某些非常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了我們的一些很重要,非產重要的資料,這個,好像和您有關的某些資料也被他們拿走了。」

    易塵在心裡痛罵:「愚蠢的俄羅斯豬,他媽的,你們頭腦僵硬到非要把一切事情記載在紙片上麼?你們這群混蛋。。。錯了,也許錯怪了你們,你們記載在了電腦磁碟上,可是,你們俄羅斯擁有世界上最變態的黑客集團,難道你們就一點警覺心都沒有麼?該死的,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幹掉你們?」白虎星宿的星力開始緩慢的在易塵的四象循環內轉動起來,一絲絲逼人的煞氣緩緩的透體而出,逼得亞力他們喘不過氣來。

    感覺到了自己老闆身上那血腥的殺氣,凱恩的手開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而菲爾、戈爾和傑斯特則輕輕的握起了拳頭,菲麗笑嘻嘻的看著亞力他們,而眼睛裡面卻是一點熱氣都沒有,充滿了冰冷的殺機。

    亞力看出了不對,連忙說:「親愛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嚴重到這一步。。。您看,您看,資料一失竊,我們馬上就找到了那個內奸,我們也馬上趕到了倫敦。。。」他看到易塵的臉色還是難看得很,飛快的解釋到:「這個,我們的政敵派遣人弄到了那些資料,他們送給了幾個英國的情報人員,就是那些相關我們要狙擊他們金融市場的計劃。他們大概在兩天後回到英國,準備把資料交給他們的總部官員,我們甚至掌握了他們的行動路線。」

    易塵皺起了眉頭,白虎星力一絲絲的散去說:「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劫殺他們?嗯,有意思,你在那裡是老大,你為什麼不動手?還有,給我解釋為什麼他們不把這些資料第一時間送回來,以及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的。」

    亞力舔舔發乾的嘴唇,顧不上喝酒說:「我不能在我的地頭上幹掉他們,畢竟他們的公開身份是外交官,我不能冒險在自己的任期內幹掉他們。。。另外,他們是外交官,所以必須找到合適的理由離開俄羅斯,而且他們似乎不是很重視那些資料,雖然我清楚的知道這些資料的殺傷力。。。至於他們的行程,他們不是秘密特工,我的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整套的資料轉交渠道,放心,我有把握的。」

    易塵哼了一聲:「他們不會把資料郵寄回倫敦麼?」

    法塔迪奧解釋說:「如果他們敢郵寄,我們早就把資料拿回來了。再說了,他們不能太著急的回倫敦,這是我們老闆沒有考慮到的一點就是他們不能表現得太急,否則肯定會引起我們的懷疑。這個。。。」他看看亞力,亞力點點頭,並沒有在意他指出了自己考慮欠周的地方。

    易塵嗯了一聲:「那麼,這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要兩天後才回到英國了,OK,給我相關的一切資料,我會帶人把他們幹掉,並且把資料拿回來的,你們還是返回俄羅斯的好,省得到時候懷疑到你們頭上。」

    亞力堅決的搖搖頭:「不,我現在不能回去,如果你們不能拿到那些資料,我一定會進監獄的,我必須現在離開英國,去法國等候消息,三天後如果沒有好消息,我就準備逃亡。」

    易塵冷哼起來:「你懷疑我們的實力麼?」

    亞力搖搖頭,認真的說:「不是懷疑您的實力,而是我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冒險,你不知道俄羅斯的監獄是多麼恐怖的地方,那就是人間的地獄,我絕對不會去的。。。我不想像幾年前的那些俄羅斯富豪一樣蹲監獄,所以,我只能選擇去法國等候消息。」

    易塵無所謂的攤開手說:「那麼,由得您去好了。。。嗯,到時候如果得手了,我們會通知法塔迪奧先生的。至於,至於您的那些政敵,我想,我們也許可以給他們一點點顏色。」

    亞力一下子來了精神:「沒錯,沒錯,如果你們可以得到那份資料,那麼我們也就可以把假冒的資料放進去,是不是?嗯,美妙的計劃,法塔迪奧,你留在倫敦,偽造一些那些傢伙勾結國際黑幫,準備狙擊倫敦金融市場的情報。對了,去年那個拒絕和我們合作的英國公司,把他們陷害進去吧。。。當然了,易先生,一切都有待於您的。。。」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瞇起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易塵點點透說:「沒關係的,您盡可以回去做您的土皇帝,放心好了。」

    送走了亞力一行人,易塵看著法塔迪奧說:「親愛的,現在輪到您動手了,您趕快給我們偽造一份適當的資料吧,我只能給您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因為四十個小時後,那三個該死的情報人員將要下飛機了。」

    法塔迪奧答應了,契科夫留下陪同他製作相關資料的磁碟,易塵則帶了一批人回到了那個絕對機密的房間。

    密室的一面牆,一道寬大的密門打開了,易塵這幾年來苦心經營的成果全部顯露了出來,這個20×10米的大的秘密倉庫內,充斥著市面上所能買到的所有的軍火。從120mm的迫擊炮到4。6mm口徑的特種微聲手槍,應有盡有。

    凱恩發令說:「所有人,選擇自己最習慣的軍火。。。兄弟們,恢復你們的本來面目吧。」

    他身後的這些大漢有序的走入了軍火庫,開始選擇自己最習慣使用的軍火。其中一部分人套上了黑色的特種作戰服,在臉上抹上了油彩,另外一些人則僅僅選擇了一些軍火,沒有做別的裝束。易塵慢慢的說:「你們都是日爾曼民族的精英,所以我相信你們會完成好你們的任務的。。。傑斯特和凱恩去機場跟蹤他們的汽車,報告他們的車輛外形和位置。其他的人在高速公路附近隱蔽好,並且告訴菲爾先生你們所需要的一切額外的設施,行動吧。。。如果有必要,我們也會出手的,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你們的恥辱了,明白麼?」

    這些日爾曼大漢清楚易塵的意思,如果需要易塵親自出手去解決那三名英國的情報人員,那麼他們這群精英也就真的不用混下去了。

    凱恩和傑斯特走了出去,其他的大漢魚貫而出,順著另外一條通道走了出去。菲爾則在念叨他們要求的額外的裝備:「嗯,三輛加長加重的貨櫃車,四輛越野吉普車,就是這些,老闆。」

    易塵點點頭,認可了,隨後摟著菲麗上去了。

    ××××××××××××××××××××××××××××

    三十八個小時後,機場通往倫敦城的高速公路上,兩個收費站的執勤人員全部被清理掉了,凱恩的下屬在每個收費站內留守了五個人,其他的都是身穿制服的菲爾的黑人下屬,一個個面帶和煦的笑容,給來往的車輛撕票收錢,很是專業。而收費亭內,那些真正的工作人員彷彿捆了一條小狗一樣蜷縮在地板上,嘴裡堵著自己的臭襪子,這個味道肯定不好受。

    傑斯特和凱恩第一時間跟上了前來迎接三個情報人員的車輛,一架改造過的黑色轎車,看它厚重的底盤以及顯得額外寬厚的車體,凱恩低聲的對著耳麥說:「注意了,是一輛防彈車,大家準備好重武器,輕型自動武器沒有什麼效果。。。同時,注意阻擊警察。」

    傑斯特則用一種遊戲的口吻咯咯咯咯直樂的說:「他們車牌號是××××××,嗯,注意了,放過他們後,就把高速公路給我們給封上,畢竟弄傷了太多的無辜的百姓,也不是一件好事嘛。」

    兩人架車緊緊的跟上了前方這輛黑色的轎車,這輛黑色的車子掛著特別的牌照,收費站的人目不斜視的讓他以及凱恩的車子過去了,隨後放下了所有的欄桿,把紅色的嚴禁通行的牌子掛上,特製的三腳拒馬也放在了收費站的通道中,隨後這些冒牌的收費人員架車呼嘯而去。

    易塵在遠處的山腰上凝神注視著三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他的視力越來越好,根本不需要望遠鏡,幾乎可以看到高速上面的每一顆小小的沙子。幾個下屬在耳機裡面匯報:「這一段高速上,還有普通百姓的車輛超過五十輛,老闆。」

    易塵冷漠的說:「他們命中注定該死的話,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任意行動。」

    那輛防彈車絕對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傑斯特他們的車跟得太緊了,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而且,就在凱恩他們的車子後方,居然一輛車都看不到,實在太不正常了。他們加快了速度,改造過的渦輪增壓發動機那強勁的馬力驅動著沉重的車體飛一樣的奔馳起來。

    凱恩微笑著舉起了自己的沙漠之鷹,直接一槍打破擋風玻璃,在前方轎車的尾巴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白點。

    傑斯特無情的嘲笑他:「凱恩,你的槍太弱了,居然不能打壞他們的第一層鋼板。」

    凱恩不滿的看了看傑斯特說:「他們的車體,可以抵抗12。7毫米重機槍的近距離掃射,可不是我這樣的手槍可以傷害的,不過是叫他們跑快點而已。。。夠了,傑斯特,你不怕炸藥的威力,可是我還是一個正常人。」

    傑斯特嘀咕起來:「你他媽的是正常人麼?超越正常人三倍的肌肉力量,遠超正常人十倍的變態視力,你算正常人?」不過,他還是聽話的把車緩緩的減速。前方,道路中心的花池內,一道火光閃起,那輛沉重的防彈車呻吟了一下,三個輪子著地的向前滑行了一陣,隨後還是勉強的平衡住了中心,四個輪胎冒出了黑煙,繼續狂飆。

    傑斯特加快了車速,吼叫起來:「他媽的,這輛防彈車一定是德國人改造的。」凱恩不解的看著他,傑斯特怒吼:「媽的,只有德國人才能造出這麼結實的東西,足足三十公斤炸藥,居然炸不翻他。」凱恩面色古怪,對於傑斯特這些不知道是讚美還是批評的話,他無從做答。

    一輛加長加重的紅色貨櫃車突然從右邊的車道上橫拐了過來,攔在了前方。防彈車瘋狂的轉向,可是速度過快的他還是一腦袋裝載了貨櫃車上,停了下來。

    十幾個渾身黑衣的大漢從路邊翻上了高速,手中的大口徑霰彈槍瘋狂的怒吼著,把防彈車打得碎片橫飛,但是那二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過於結實,雖然霰彈槍的威力足夠大,但是並沒有能夠轟擊進去。

    可以看到三名情報人員在瘋狂的撥打電話求援,而那個倒霉的司機早就一腦袋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現在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易塵交代了必須找到那份資料磁碟,所以沒有人敢用大威力的火器,所以,幾個大漢擺弄著兩支反坦克火箭發射器,就是不敢發射,如果毀掉了磁碟,易塵如果說要扒了他們的皮,凱恩絕對不會只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的。

    凱恩慢吞吞的下車,走到了無數火花四射的防彈車前,示意大漢們停止射擊,打手勢要裡面的人自己開門出來。三個情報人員深深的看了凱恩一眼,互相看看,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看樣子是準備憑藉著這輛防彈車的優秀性能,絕對不會出來了。易塵不滿的看著這一切,對身邊的菲麗說:「還有十三分鐘,警察的大隊人馬就會趕到,說不定還有特勤隊的人,媽的,難道這種防彈車這麼結實麼?」

    易塵的身形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現場,狠狠的一拳轟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易塵吃驚的看到擋風玻璃只是裂開了一條條細微的白色縫隙,這可是足足有一噸衝擊力的一拳啊,易塵開始明白了,這次的事情不能怪凱恩的下屬無能,實在是這防彈車太堅固了。

    易塵獰笑起來,對凱恩說:「凱恩先生,您帶領您的下屬和那些警察玩玩去吧,我想,我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凱恩也露出了一絲冷笑,帶著下屬飛速的朝靠近倫敦城那端的收費站趕去。

    菲麗也飛快的趕了過來,她的速度雖然沒有易塵快,但是在短短的二十秒內狂奔了三千米,這樣的速度也足夠嚇人了。傑斯特一臉痞笑的走下車,順手一拳轟在了自己剛才駕駛的車上,把它化成了一團大火球。反正也是菲爾的下屬偷來的車子,傑斯特是絕對不會心疼的。

    附近根本就沒有其他車輛了,聽到了槍炮響聲,遠遠的那些私家車都停下,乘客早就爬過了高速公路的欄桿跑走了。

    易塵開始蹂躪三位防彈車內成員的心臟,他彷彿打樁機一樣連續轟出了上百拳,每一拳都足足有一噸多的力量,整輛車在轟然的巨響中不斷後退,二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也承受不了易塵如此恐怖的飛快打擊,在易塵轟出了兩百拳後,整個前擋風玻璃塌陷了下去。

    易塵微笑起來說:「這玻璃,還是不是很結實啊。」他終於動用了真正的力量,一拳把車門上的玻璃砸成了粉碎,冷笑著說:「三位,我玩夠了,你們可以出來了。」三個情報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塵等人表現出來的超人力量,嘴裡喃喃念叨著:「魔鬼,上帝啊,魔鬼。。。」他們已經被嚇得神驚失常了。

    很圓滿的,易塵從他們身上找到了磁碟,然後施展了一次掉包計,在警察以及軍隊趕到前,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接到撤退的命令後,凱恩指揮下屬以及菲爾的手下火速撤退,臨走用幾發火箭彈把十幾輛警車弄得連環爆炸起來,這些手裡拿著小手槍的警察損傷慘重,忙於救助傷員的他們也阻攔了真正精銳的特勤隊的追擊。在菲爾以及戈爾的殿後掩護下,諸人沒有什麼傷亡的偷偷摸回了自己的總部。

    易塵在把資料交給法塔迪奧後問了凱恩一個問題:「凱恩先生,假如我們日後還要對付這樣的特種車輛,我們需要什麼樣的器械呢?」

    凱恩很老實的說:「其實一般的反坦克火箭就可以幹掉他們了,可是,如果要從裡面完整的取出某些東西,那麼,可以用切割機的高溫火焰切割的,就是效果不好,一般都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弄一個窟窿出來,還不如老闆你們親自出手來得快些。」

    易塵讚歎到:「難怪,難怪現在的國家領導人都喜歡這樣的車輛,呵呵,實在是保命的好辦法啊。。。」

    正說間,菲爾走了進來,示意所有身上還有硝煙味的人溜入了密門後,菲爾報告說:「老闆,威金斯先生來訪,據說有重要的事務要和老闆商議。」

    易塵想了想,如電的神念微微的向樓下大廳觸摸了一下,驚奇的發現威金斯身邊的赫然是幾個亞洲人,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易塵自己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對於亞洲人種的特徵不是很熟悉,所以並不能分辨出這些渾身黑色西服的傢伙是來自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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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聚會

    易塵考慮了良久,隨後搖搖頭說:「菲爾先生,麻煩您告訴威金斯先生,就說我身體突然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不想接見客人,請他原諒。。。就是這樣了,還有,給我查一下那幾個亞洲人是哪個國家的。。。不,不用,不用查了,我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的關係,就是這樣吧。」菲爾點點頭,退了下去。易塵『看』到了威金斯臉上的失望以及幾個黑西裝臉上的憤然神色,帶頭的那個小鬍子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威金斯無奈的攤開手,和菲爾鬼扯了一陣後,也走了。

    亞力穩住了自己的位置,而他的幾個政敵則在國內倒霉連連,大概是衝撞了瘟神吧,他們的手下以及相關的生意連連的出事,而亞力則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和控制的媒體,瘋狂的攻擊他們,很簡單的,亞力幾乎沒有碰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繼任了那個大區的行政長官的職務。

    極度興奮的亞力對於易塵是感激不盡,滿口保票的答應讓易塵分享狙擊行動中的利潤,也就是易塵可以拿到總體利潤的50%。易塵當然明白,這是亞力對於自己的報答以及一種變相意義上的收買,亞力明白了易塵手頭上的實力後,自然不會僅僅滿足於易塵成為自己的普通盟友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增強易塵和自己的關係。

    法塔迪奧開始坐鎮倫敦,指揮一應的人手開始準備趁著英國的貨幣體系並入歐元區的時候的震盪來贏利。契科夫用私人的名義租用了一套倫敦郊區的房子,糾集了一批自己圈子內的高手,聚集在了那個小小的別墅內,開始了瘋狂而且荒唐的攻擊活動。這些大腦都被大麻迷醉了的黑客們赫然有著強大的破壞力,英國政府最隱秘的一些資料被他們一點一滴的偷到了手上,讓易塵大呼過癮不止。

    暫且放開這些賺錢的人吧,易塵對於這些事務雖然有興趣,可是自己實在是不精通,所以之能做一個全盤的協調者,並不能真正的加入,所以只好操心其他的事務了。

    法比奧那邊風平浪靜的,在易塵的指使下,他開始刻意的討好自己的兄長巴法蒂,按照法比奧的說法:「我現在就好像古羅馬帝國的奴隸在伺候元老院的老大一樣了。。。」他很不滿,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巴法蒂似乎對他更加放心了些,他已經偷偷的轉移或者說貪污了幾千萬美金的款子,轉移到了易塵給他開設的一個特殊戶頭上。

    菲麗強迫著菲爾和戈爾帶了人陪同她去逛街,順便買一些小小的手袋飾物等小玩意,她雖然一年四季都是一身銀色的緊身衣,但是對於其他的小玩意是絕對不會馬虎的,這也是菲爾以及戈爾最頭疼的事情之一了。

    易塵無聊的坐在了二十三樓的辦公室,『監督』那幾個女文員『努力』的工作。其實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做,曼切斯特的鋼鐵廠生產的鋼鐵直接就賣到了國內的建築工地,這是以前的老的渠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進出口的。當然了,這些女文員還是很有用處的,基本上都成為了菲爾和戈爾的情人,他們兩個招收人選的時候,本來就只考慮容貌,沒有考慮她們的才幹的。

    易塵無聊的看著三個身穿黑色神甫袍子的男子慢慢的從大街上走了過去,大概三分鐘後,又是幾個神甫過去了。易塵咕噥了一句:「媽的,這些外國的和尚,沒事到處亂跑幹什麼?倫敦城有這麼多教堂麼?奇怪了,今天是禮拜六,這些該死的神甫不去傳道麼?」

    赫然的,又是幾個神甫笑嘻嘻的從對面的大街上走了過來,手上還拎著幾個包,鼓鼓的裝了不少東西,從旁邊露出的標籤上,易塵敏銳的目光看到了上面的小字:「高級提花毛毯。MadeinChina。」

    易塵有點覺得不對了,他的神念微微一動,開始放射性的發射了出去,瞬息間籠罩了大半倫敦城的範圍,雖然不能精確的定位到每一個人,但是神念所及的地方,大概的擁有超能力的人都能被易塵感知到。易塵猛的跳了起來,把自己的老闆椅給帶翻了,嚇得外間的那些女文員渾身一個激靈,但是她們很聰明的裝作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從易塵所能感知到的範圍內,起碼有三百多個擁有不弱的能力,身上蕩漾著神聖的力量的個體存在。其中某些強大的個體甚至感知到了易塵這淡淡的神念,馬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易塵喃喃自語:「該死的,這些傢伙來倫敦幹什麼?難道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們教廷要來找場子不成?媽的,現任教皇叫做什麼來著?他不會想和黑暗議團正面交戰吧?媽的,這可熱鬧了。」

    他飛快的撥通了契科夫的手機:「契科夫,你個混蛋,傑斯特在你那裡幹什麼?」

    契科夫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來:「老闆,為我們慶祝吧,暴風雪公司最新的在線遊戲的代碼被我們弄到了50%多了。。。啊,天啊,老闆,是您?傑斯特,傑斯特在抽大麻,還在酗酒,昨天晚上還找了幾個小妞開sexyparty,哦,老闆傑斯特都把我們帶壞了。。。」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的契科夫開始瘋狂的把污水潑在傑斯特身上,反正現在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的傑斯特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易塵有點緊張的說:「閉嘴,你現在還能開車麼?希望亂交和毒品沒把你的精力搾乾了。。。快點開車送傑斯特來我這裡,叫你的那幫朋友最近幾天老實點,明白麼?」

    契科夫結結巴巴的說:「開車?哦,沒問題,沒問題,老闆,我現在還清醒得很。。。媽的,送傑斯特去您那裡?是老家麼?是的。。。好,放心,老闆,一個鐘頭後,我送他過去,保證不會出事,放心了,我現在精神好得很。」他崩的一下掛了電話,讓易塵心裡很是緊張了一下。

    想了想,易塵撥通了菲麗的隨身的手機:「寶貝,我。叫菲爾馬上帶人去契科夫那裡,接傑斯特回來。。。如果路上看到他們撞車了,幹掉那些條子以及目擊者,把傑斯特給我好好的送回老家那裡,要是他敢亂動,你就給我弄暈他。。。唔,他們兩個實力相近,照樣吧,寶貝和戈爾一起過去,嗯,就是這樣。」

    易塵有點鬱悶的看著大街上明顯密度比往日大得多的神甫、神父走來走去,偶爾還有一兩個臉色冰冷的宗教裁判所的年輕人緩步而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有什麼的特別目的的,大概就類似於學生放學後那種隨意的逛街。易塵苦笑:「這些教廷的高手們,他們現在來幹什麼?」

    易塵合計了一下自己和他們的實力對比,認真的說,易塵的境界遠遠的超出了這些神甫所能想像的地步,可是真的要從絕對的實力比來看,二十個神甫就可以把易塵給打趴下,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易塵實力再強,被二十個神甫的『聖光十字劍』狂劈的話,照樣頂不住,除非易塵放手大殺,說不定還能拼掉對方百餘個人。但是易塵還沒有蠢到冒風險讓整個教廷追殺自己的地步,想起上十萬的神甫、裁判所的執事或者直屬教廷的十字軍成員成天的揮舞著刀子追自己,易塵的頭皮也不由得開始發麻。

    易塵搖搖頭,拎起地上的風衣,也懶得扶起自己的大椅,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極其不負責的丟下一句:「諸位最近辛苦了,你們如果太累可以休息三四天的,算是我這個老闆給諸位放假了。。。嗯,放心,工資一定照發的。」幾個女郎面露喜色,等易塵走出辦公室五分鐘後,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拎起隨身的小包走了出去,下班了。

    走到停車場,發動了自己平日很少碰的寶馬車,易塵緩緩的朝著倫敦西首的盧德門山開去。順著公路開了一陣,當易塵可以遠遠的看到聖保羅大教堂的十字頂的時候,果然道路上的神甫們的身影越來越多了。

    易塵微微點頭:「果然啊,不愧是倫敦區大主教所在的教堂,往這裡來探聽消息的決定是對的啊。」

    易塵遠遠的把自己的車停下,徒步走向了教堂的正廳,教堂門口的小廣場上,很多的遊人以及神甫們雜在一起,但是遊人們只能在門口逛悠一下,因為一些彬彬有禮但是又絕對不講究情面的青年神父守在了大廳的入口,沒有一個非教職人員能夠入內。易塵停在了廣場上的安妮女王雕像前,微笑著四處打量了一下,微微的對正廳門口人字牆上的聖保羅雕像鞠躬,隨後滿臉虔誠的詢問一個就在身邊的神甫說:「讚美上帝,願主保佑我們。。。請問出什麼重大事情了麼?為什麼。。。」他看了看受阻的遊人。

    這個神甫有禮的回答他說:「對不起,虔誠的子民,教廷在這裡有一個聚會,非常的重要,所以,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有沒有發佈什麼通知。」

    這時,很多輛的警車駛了過來,看來是應教會的要求,這些警察也來協助維持秩序了。不過,說白了就是建立幾條警戒線,把所有的遊人往外面『請』而已。

    易塵自然也不例外的被請了出去,他聳聳肩膀,微笑著上了自己的寶馬車,疾馳了回去。

    傑斯特正在平日議事的房間內亂蹦彈,對著契科夫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居然開車連續撞了三根電線桿和一部警車,哦,該死的上帝,他媽的聖母瑪利亞怎麼不用一道聖光劈死你這個混蛋?居然讓我差點被警察扣留了。。。到底怎麼回事?」

    菲爾和戈爾站在吧台內看熱鬧,一個在拚命的擦酒杯,另外一個拚命的擦咖啡壺,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契科夫在傑斯特的怒火下緊緊的縮成了一團,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凱恩還是坐在他的老位置上玩自己的暴力品,菲麗則笑嘻嘻的在沙發上攤開了一堆的小玩意擺弄著。沒有一個人願意勸一下傑斯特,所以剛剛從大麻的環境中徹底的擺脫的傑斯特更加肆意,更加囂張的對著契科夫痛罵起來。

    看到易塵進門,契科夫彷彿看到了自己最親愛的老媽媽一樣,飛一樣的撲在了易塵的大腿上,大聲嚷嚷:「上帝啊,我最可愛的老闆啊,您終於回來了,快制止這個該死的傑斯特吧。。。我不過是喝了兩瓶伏特加,稍微撞了點東西,他居然這樣責怪我。。。反正他一塊皮都沒傷到,相反是我這個司機撞傷了腦袋啊。」

    易塵看了一下契科夫,果然額頭上有著雞蛋大小一塊腫塊,配合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怨模樣更加滑稽。易塵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媽的,都不要說了。。。嗯,有點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大家商議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易塵詳細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發現的事情,然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我估計了一下,那些可以感覺到我的神念,並且收斂自己氣息的人,很可能都擁有一個教區的主教身份,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到底要來倫敦幹什麼?難道他們想要和黑暗議團翻臉不成?」

    傑斯特早就不叫嚷了,他一臉鐵青的坐在沙發上,下意識的撫摸著臉上的劍痕,眼裡殺氣洶洶的,彷彿馬上就要衝出去砍人一般。

    所有人都半天沒有說話,良久良久,菲麗才有點遲疑的說:「上次,大狗熊他們完蛋的時候,好像有兩個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場,難道是他們。。。」

    傑斯特乾巴巴的說:「不可能,如果是教廷的高級神職人員,他們如果被人硬生生的逼退,他們才會大動干戈的找場子。宗教裁判所從來不作無用功,為了兩個二流的執事的面子問題,他們一根人毛都不會出動的,除非是裁判所的那幾個權力最大的老鬼被人強姦了,他們可能才會出動這麼多人手。」

    易塵問他:「那麼,你認為是什麼事情這樣重要呢?難道是教皇要來倫敦麼?對了啊,現在的教皇好像挺年輕的,叫做什麼來著?」

    傑斯特哼哼了幾聲,沒說話,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輕輕的撫摸自己臉上的傷疤,血紅色的舌頭輕輕的舔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絲絲陰深的氣息慢慢的發放了出來。

    一個凱恩的手下輕輕的敲門,凱恩叫了一聲:「進來。」

    這個大漢恭敬的對易塵行禮後說:「老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個自稱是白嘉德伯爵的人要見您。」

    易塵哈哈笑了起來:「哦?白嘉德伯爵?真有意思,一個伯爵,來拜訪我這個掛名的終身爵士,真是太滑稽了,拜訪我這樣的爵士,那麼這位伯爵先生的身份,恐怕也是。。。很好,很有意思,叫他去二樓的會客廳等候一下。」大漢走了出去,易塵示意一下說:「菲爾、戈爾打聽一下那些教徒聚會的相關消息,但是不要流露出太明顯的痕跡。。。契科夫繼續做你的事情去,菲麗寶貝和我去見見那位伯爵大人。」

    頓了頓,易塵陰狠的說:「傑斯特先生,現在請您去地下的練功室閉關吧。如果因為您的原因而造成了麻煩,您知道的,您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記住我跟您說過的話,等您有了一定的實力後,您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現在,請您安靜的,老實的去下面練功。凱恩先生,給我死死的看住傑斯特,要是他敢亂動,我不介意您給他的食物以及飲水內放置某些可愛的化學藥品的。」

    ×××××××××××××××××××××××

    易塵和菲麗躲在了會客廳的暗格內,偷偷的打量著客廳內的白嘉德伯爵大人,假如他的爵位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的話。黑色的波浪捲的頭髮披及肩膀,英俊得有點精緻的臉龐掛著一絲絲的邪氣,身上的服飾怎麼說呢?可以認為是意大利最好的裁縫最高雅的風格的體現,包括他的小羊皮的靴子,都是純粹的手工製品。

    此刻的白嘉德,也正做出了某些不符合貴族身份的事情,他手裡拿著一柄小巧的華貴的放大鏡,仔細的端詳著會客廳牆壁上的幾副油畫,嘴裡低聲的用意大利語咕噥著:「哦,上帝,真是太美妙了,這個偽造的傢伙可是個高手。。。嗯,這副睡蓮可真是極品的仿製品,贗品中的極品啊。。。能夠有這種手藝的,該死的,是濟克斯還是漢克?嗯,就是他們兩個了。。。」

    易塵輕聲笑起來,偷偷直樂,看樣子是個專門的高雅的文藝品的收藏家啊。嗯,這種人最喜歡給自己掛上一個貴族的名號,但是他的貴族頭銜往往是波蘭那種國家幾百年前的封號,天知道是否現在還有效。當然了,這種人的職業的另外一種不是很高雅的稱呼就是:「藝術品大盜或者藝術品偽造者。」反正就不出乎這種範疇就是了。

    易塵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珮,輕輕的在手指中玩弄著,打開暗門和菲麗一起走了出去。

    聽到響動,白嘉德飛快的一個縱身跳回了房間的中心,手上的放大鏡奇跡般的消失了,臉上也掛起了一絲絲雍容的高貴的笑容,微微的對著易塵鞠躬,然後似乎還準備親吻一下菲麗的手背,可惜被菲麗極度冰冷的眼神給制止了。

    易塵微笑起來:「親愛的伯爵大人,請坐,請坐,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就請喝一點來自地中海的朗姆酒吧,我想您應該比較喜歡這種酒的風味。。。我這裡有十年陳的好朗姆酒。」

    白嘉德微笑,大方的坐在了易塵對面的沙發上,接過了戈爾遞過的酒杯。

    易塵和他互相用敏銳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後,易塵才淡淡的說:「白嘉德先生有何貴幹?我對收集文藝品沒有太濃厚的興趣的。」

    白嘉德顧左右而言他:「有人推薦我說易塵先生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而我們希望得到一個有勢力的老闆的照顧,當然了,和我們合作是有好處的。」

    易塵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玉珮,白嘉德貪婪的眼神飛快的盯上了這枚雪一般晶瑩的被改造過的玉珮,饞涎欲滴的強行把自己的目光移開說:「易塵先生,我這次來,的確有些小小的事務和您商量的。」

    易塵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興趣,淡淡的說:「哦?是麼?那麼倒是很好,請說說看。」

    白嘉德用一種誇張的口吻說:「易塵先生,我們的組織是一個遍及整個世界的,專業性的文物收集機構,我們的宗旨就是讓那些古老的藝術品重新在人世間煥發青春,我們是一群高雅的藝術家,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所以走到了一起。現在,我們需要一個在倫敦的代理人。。。而有人介紹我們說,易塵先生會是最理想的夥伴。」

    易塵冷漠的說:「可是我只需要那些我認可的夥伴,而且,我信不過那位介紹您的先生,請問,是誰告訴您說我是一個可靠的合作夥伴呢?威金斯還是。。。」

    白嘉德愣了一下,易塵飛快的說:「或許,你們並沒有什麼介紹人,只是通過一些風聲找到了我們的呢?」

    白嘉德尷尬的笑了起來:「您看,易塵先生,我不打算有任何的欺騙您的意思。我們只需要您的一點點助力,一點點的協助就可以了。我們的生意有著豐厚的利潤,中東的某些買家對於一些特別的商品很有興趣,很有興趣。只要您的一點點的幫助,我們就可以賺回上千萬,上億的美金。」

    易塵打了個呵欠說:「對不起,伯爵大人,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我從來不作違法的事情。大英博物館以及倫敦塔不是這麼容易摸進去的。。。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白嘉德如簧巧舌飛快的接上易塵的話,鼓動他說:「易塵先生,沒有風險,沒有任何風險,嘻嘻,這直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秘密。。。嘿嘿,秘密。。。嗯,有買家出兩億美金收購,知道麼?兩億美金,我們可以給易塵先生25%的利潤。」

    白嘉德奸猾的看著易塵,一心期望5000萬美金能夠打動易塵的心。

    易塵現在哪裡把5000萬美金看在眼裡?且不說法塔迪奧他們的計劃有可能帶來幾百億的收入,甚至法比奧那邊的計劃,都隨時可以弄來十幾億的資金,為了區區5000萬和白嘉德他們的組織合作,易塵並不覺得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易塵欠欠身,站了起來,微笑著說:「對不起,白嘉德伯爵大人,我,易塵,是個正經的商人,我從來不作任何本分以外的事情,實在對不起。」

    白嘉德有點著急,飛快的說:「易塵先生,沒有任何風險的,沒有任何風險的。5000萬美金,而且我們還有大批的項目準備和您這樣的人合作的。。。啊,您難道對倫敦塔有興趣麼?我們可以好好的協商。。。」菲爾已經極度不客氣的推著白嘉德朝門外走了。

    白嘉德已經被推到了房門口,他最後絕望的叫嚷了一聲:「易塵先生,不過是一些神甫守著的東西,沒有任何危險的,您想想,只要進入聖保羅教堂拿出那件東西,就是5000萬美金啊。」

    易塵心裡一動,猛的冷笑起來,沒有危險?闖入現在的聖保羅教堂叫做沒有什麼危險?這位白嘉德大人還真的是。。。很可愛啊。。。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會不會和這次的神甫們的異常聚會有關呢?

    易塵微笑起來:「菲爾先生,請白嘉德伯爵大人進來吧,我想,我們可以詳細的談談。。。當然了,白嘉德先生,我不希望您有任何欺瞞我的情況,否則,您的身體將會出現在明天的泰晤士河裡。。。」

    白嘉德一臉狂喜的衝進了會客廳,絲毫不顧易塵最後的一句威脅,自動的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拿起自己的酒杯,乾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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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跡

    白嘉德故意的想要引起易塵的好奇心,可是看到易塵彷彿深山古佛一般絲毫沒有動容的面龐,甚至連手指上玩弄的玉珮的速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就明白自己碰到了那種最難對付的人,或許自己清晰的說出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

  易塵微微的向後靠了一下,菲麗馬上從旁邊的沙發上抽了一條座墊給他墊在背後,讓易塵坐得更加舒服。易塵微微的瞇上眼睛,明顯一副做好長久抗戰的準備,他才不急呢,反正那5000萬美金不賺也就算了,甚至這些教徒為什麼集會,只要自己不得罪他們就好,哪裡會有麻煩呢?

  白嘉德微笑起來,輕輕的撫摸自己手腕上的一圈黃金打造的精製手鐲說:「親愛的易塵先生,我想您一定會對這次的事情感興趣的。您知道石中劍的傳說麼?」

  易塵愣了一下,飛快的搖搖頭說:「菲麗寶貝,什麼是石中劍?嗯?石頭裡面的寶劍麼?」

  菲麗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熱衷於童話和傳說故事的人,她也搖搖頭,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白嘉德。白嘉德差點暈倒,他誇張的攤開雙手:「天啊,我的上帝,難道您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石中劍麼?這可是英國最有名的東西。據說亞瑟王拔起了這把神劍,然後統一了整個英國。」

  易塵撇了一下嘴說:「白嘉德伯爵大人,如果您去中國,可以找到比這個更加美妙的神話故事。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還有人用一把巨大的弓箭射下了天上的太陽,比起統一英國而言,消滅一顆太陽似乎難度更加大一點。」

  白嘉德一口氣被噎住了,一口酒翻上來,差點嗆死。他無奈的聳聳肩膀說:「易塵先生,天啊,我們難道就真的沒有共同語言麼?嗯,亞瑟王的事情我們不管了,可是,另外一個故事也是關於石中劍的,也許您應該聽一下。」

  易塵點點頭,溫文有禮的說:「先生,您看,我洗耳恭聽。」

  白嘉德心下更加清楚,易塵是不會為了一個傳說而感興趣的,可是為了說明情況,他還是硬著頭皮說明到:「還有一個傳說,就是中世紀的時候,一個無惡不作的騎士,他非常的強大。他沉迷於酒色和暴力,是那一方的禍害。可是,有一天,有天使從天上降臨,告訴他說:『你要服從主,你要改惡向善。』騎士說:『如果您代表真正的主,那麼,就讓我的劍能夠插進這塊石頭吧。』天使認同了他的說法。騎士於是舉起自己的寶劍,向一塊巨石刺去,結果寶劍輕易的刺入了那塊巨石一尺多深。天使消失了,騎士歸順了我主,在修道院終老。」

  白嘉德眼睜睜的看著易塵無聊的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對他說:「在中國的神話裡面,還有著神仙給凡人送仙丹,讓他們直接成為神仙。相比起來,我們中國的神仙大方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起碼他們不會僅僅勸說他去向善。」

  白嘉德微微的前傾身體,低聲的神秘的說:「這把石中劍一直真正的存在,世界上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易塵看著他說:「您認為?」

  白嘉德微笑著說:「這次,這些教徒的聚會,就和這石中劍有關。以前勘測的時候,這把寶劍所插的巨石下有一個密室,但是還很少有人動過主意去勘測他。這次,教廷的人在裡面發現了某些有趣的東西,所以,所以他們才派來了這麼多的教徒。而石中劍連同那塊巨石,以及發現的那些東西,都被弄進了聖保羅大教堂。」

  易塵看了看他,突然怪笑起來:「難道您的客戶是個拜撒旦教的信徒麼?」

  白嘉德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都是上帝忠實的信徒,我們可沒有和撒旦那個傢伙有任何關係。」

  易塵追問他:「那麼,為何要動那些東西的主意呢?如果那些東西真的能夠證明上帝的偉大,那麼交給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神聖的教皇來處理這些物品,不是更加合適麼?想要得到這些東西的人,我只能懷疑他是上帝的敵人的信徒,難道不是麼?」

  白嘉德解釋說:「我們才不會妄圖證明上帝的確實存在,我們甚至不想得到那把寶劍。不過,那個密室裡面有件奇特的騎士盔甲,據說就是卡爾加諾·圭多提,那個騎士曾經穿過的盔甲。我們的客戶是個收集各式盔甲的狂人,他甚至收藏了上百套中國的古代將軍盔甲,所以,您能想像的。。。」

  易塵說:「為了這個?他就願意出兩億美金?您在開玩笑吧?」

  白嘉德輕飄飄的說:「他家族很有錢,只要中東的石油不乾涸,他就有用不完的錢。而且他沒有希望繼承王位,那麼就自然會為了自己的一點點慾望多用點錢,難道不是麼?」

  易塵低沉的說:「你們接了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啊。」

  白嘉德大聲說:「哦,上帝,困難?難道您認為那幾百個教徒是困難麼?難道不是一挺重機槍就可以嘟嘟嘟嘟的把他們都趕走麼?天啊,您居然說困難?您想想看,只要在警察趕到之前搶到那副盔甲,我們就有了兩億美金,您難道認為困難麼?」

  易塵冷漠的說:「您認為現在的教皇是白癡麼?」

  白嘉德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如果是白癡,他根本就不會讀聖經,他怎麼可能當上教皇呢?」

  易塵笑了起來:「那麼,您認為對於這樣美妙的東西,教皇陛下為什麼不委託蘇格蘭場護送到梵蒂岡,而是要出動自己的神甫、神父呢?您難道就沒考慮一下,他們是否擁有某些奇怪的力量,甚至超過了那些能夠發出嘟嘟嘟嘟聲的機槍呢?」

  白嘉德瞪大了眼睛:「您在說神話。」

  易塵搖搖頭說:「我是在說神話,可是您難道不是也在說神話麼?天啊,一個天使勸說人棄暗投明的神話,一個中世紀的劣質寶劍插入巨石的神話,一個發現了某些奇怪物品的二流尋寶神話,最後是一個瘋子王子用兩億美金買一件盔甲的神話。您當我是白癡麼?菲爾,送客,白嘉德先生已經喝得足夠多了。」

  易塵站了起來,摟著菲麗走了,白嘉德呆立當場,被菲爾、戈爾帶了幾條黑人大漢推了出去,隨後幾乎是踢出了中國城。白嘉德狼狽的跑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奔馳車上,無奈的對車內一個衣飾華貴的老者說:「老闆,不好意思,人家不相信我所說的東西。上帝啊,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

  老者也有點頭疼:「該死的,這些黑道的老闆難道都變了性子麼?中國易是我們找的第四個老闆了。。。白嘉德,我們是否應該培養一些我們自己的武力人員呢?這樣我們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不至於到處求人啊。」

  白嘉德堅決的反對:「老闆,這可不行,我們是高雅的藝術家,怎麼能夠舞刀弄槍的呢?不過,我們也許可以請點國際僱傭兵吧?他們也許對於倫敦不是很熟悉,但是比這些黑幫的人可靠多了,我還害怕他們拿到了東西後黑我們一筆呢。」

  老者點點頭:「也好,也好。」他看了看馬路對面陰沉著臉盯著這邊的菲爾,渾身一個哆嗦,低聲罵到:「白癡,怎麼還不開車?小心人家把我們當成警察,隨便兩黑槍幹掉我們。快走,你這個笨蛋。」

  ×××××××××××××××××××××××××××××××

  入夜。。。

  易塵的臥房內,易塵癱在床上,菲麗小心的給他做著全身的按摩,輕聲問:「老闆,難道您真的不感興趣麼?」

  易塵搖搖頭說:「嗯,我想這件事情和我們關係不大,我們只要管好傑斯特不讓他去惹事就是了。為了五千萬美金就和教廷對上,我們白癡了不成?那些主教級別的人並不好對付,五千萬美金,哼哼,加兩個零的話還差不多,如果加三個零,我就敢裝炸藥去炸梵蒂岡,一切事情都要有代價的,可是這次的代價實在不合算。」

  轟的一聲巨響,凱恩撞飛了易塵的房門,明顯的額頭上青紫了一塊,緊張的聲調給了一個易塵差點發飆的匯報:「老闆,傑斯特打暈了我,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易塵突然就從床上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自己的練功密室內。雙目彷彿兩塊白色水晶一般發出了讓人心驚膽寒的刺目光芒,易塵身上噴射除了細微的一點點的銀光,在離身體大概兩尺左右就消失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一塊發出了無窮盡的銀針的刺蝟一般怪異。

  易塵開始吸收天上的星辰之力,讓這無窮無盡的星力作為自己的後備能量,推動自己的神念四處的掃射著。還好易塵惦記著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今晚出奇的沒有練功,否則凱恩也找不到人來匯報情況了。

  神念閃電般的破空到了聖保羅大教堂附近,一股溫和堅韌的能量阻塞了易塵神念的去路,易塵飛快的繞著教堂轉了一圈,傑斯特那高瘦陰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感應區內。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臉上抹上了幾抹黑色的油彩,傑斯特彷彿一隻吸血鬼一般蹲在了距離教堂正廳三百多米的山頭上,一絲絲殺氣彷彿滔滔流水一般流淌了出去。

  易塵有點心驚,沒想到傑斯特居然就在短短兩三個月之間,竟然已經進入了混元狀態,體內已經產生了最原始的星力循環,易塵可以感覺到一絲絲強大的星力正在被傑斯特吸收進體內,然後化成了自己的火焰氣勁在體內流轉不息。易塵有點羨慕起來,雖然自己的體質極其的優秀,可是比起這些先天異能者來,還是差了很多很多啊。。。當初在山上,易塵用了半年才達到傑斯特現在的地步,不過,傑斯特心頭那無窮無盡的恨意,恐怕才是他瘋狂前進的動力吧。

  傑斯特突然大聲的吼叫起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聲浪朝著聖保羅大教堂狂湧而去,捲起了無數的沙塵,彷彿魔鬼出世一般猙獰。伴隨著傑斯特的吼叫聲,教堂鐘樓上那17噸重的銅鐘瘋狂的響了起來,一道道潔白的聲波從銅鐘上發出,席捲了出來,和傑斯特發出的聲浪撞了個正著。

  易塵『眼睜睜』的看著雙方聲浪撞在了一起,交界處的那些倒霉的警車彷彿被萬噸水壓機壓搾一般變成了鐵塊,隨後爆炸了,那些倒霉的警察慘叫連連,摀住耳朵在地上掙扎不已,一會的功夫就被震暈了過去。安妮女王像被擊碎了,隨後伴隨著雕像的碎片,四周的地面開始碎裂,一道道裂縫在聲波交界處『辟里啪啦』的蔓延了出去。

  傑斯特繼續吼叫著,可是明顯的操縱著銅鐘的人是一個比他厲害得多的人,那一撥撥的白色聲浪壓得傑斯特的身體彷彿落葉一般狂退了上百米。

  傑斯特雙手一舉,一道粗大的紅色火柱放了出來,隨後雙手一甩,兩條粗大的火龍席捲了出去,那操縱銅鐘的人沒有想到這一手,聲波還在和傑斯特的吼叫聲硬拚,根本沒有阻截那兩條火龍的機會。

  十幾道十字聖光從教堂的大圓頂上射出,兩道聖光輕鬆的擊碎了傑斯特的火龍,剩下的聖光則飛射向了傑斯特。傑斯特心裡震動了幾下,雙手抱拳,一道厚重的紅色屏障出現在了自己身體的附近,同時加大了星力的吸收以及發射,他也來不及把星力轉化成自己的火力,只能直接的發射了出去,結果就是,他的火焰盾牌外籠罩上了一層銀色的閃動著點點星光的光芒。

  易塵心裡大驚,教廷的人明顯的隱藏了實力,現在發出十字聖光的人幾乎就是達到了易塵現在境界甚至更高的高手,頭兩道聖光就幾乎劈碎了傑斯特的火盾。易塵無奈,冒險把自己的星力透過神念傳送到了傑斯特身上,傑斯特發出的火盾頓時光芒大作。

  易塵渾身抖動中,一口血噴了出來,神念猛的透入傑斯特的腦海,怒吼一聲:「傑斯特,我操你媽的奶奶,你還不跑,你這個婊子養的,等你回來了老子廢了你,快跑,他們有紅衣大主教在裡面。」

  易塵並不清楚紅衣大主教的實力,但是眼看著教堂的屋頂上出現了兩個身披紅色神袍,身邊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十幾個主教級別的傢伙,他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的話,也就不用混了。

  傑斯特本來已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誰知道易塵卻能遙空把那龐然星力傳來,恰恰的抵擋住了這一波攻擊後,火盾消失了。傑斯特狠狠的嚎叫一聲,轉身就跑,彷彿一隻跳蚤一樣狂奔起來。十幾名宗教裁判所的人緊緊的追了過來,傑斯特的速度比他們卻又快上了稍許,易塵乾脆的遙控了一把,直接用神念在虛空中吸引了一股星力,組成了一隻光芒萬丈的巨大劍影,隨後對著那十幾個追擊傑斯特的人狂劈了下去。

  十幾個裁判所的執事心頭大震,慌忙四散躍起,卻惱火的看到這看起來威力無窮的一劍僅僅激起了一陣塵土,都氣惱的叫嚷起來。趁著這個空兒,傑斯特早就跑遠了,擦乾淨了臉上的油彩,順手偷了一部轎車,開回了中國城,準備接受易塵的責罵。

  此刻,易塵的身體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短短幾秒中內,因為那些十字聖光很大一部分是擊在了他的神念穿過去的星力上,四象循環本來就已經處於快要解體的邊緣,受到了這一次重擊後,終於瓦解了。易塵可以看到自己的星核在瘋狂的吸收四象循環瓦解後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同時外界的星力被更快更多的吸收進體內。

  身體已經在上一次由二十八宿進入周天星力的時候習慣了這一過程,所以幾乎是以一種本能的動作開始執行星力的分派和組織活動。易塵的神念微微的感受了身體的狀況,發現肌肉正在酸疼腫脹不已,他乾脆就守宮抱一,死死的守住了自己的星核不動,由得這些星力在心法的推動下形成按照周天星宿所組建的小宇宙。

  易塵眼看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了,好奇心起,反正倚仗著自己的天賦厚,同時已經經歷過一次了,知道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於是又偷偷的分離出了一絲神念,開始偷窺大教堂那邊的情況。

  可以看到那些灰頭灰臉的裁判所的人剛剛回到了教堂門口,屋頂上的那些神父也都下來了,雙方面不屬於一個體系,所以也沒有什麼招呼。幾個裁判所的高級執事走了出來,對著那十幾個追殺傑斯特的人淡淡的訓斥了幾句後,最中間的那位黑色長袍的人就開始推卸責任:「你們已經很不錯了,既然人家這麼多主教大人出手都沒弄傷對方,我們裁判所的人向來都是陰影裡面的無能的人,失手了也是應該的。」

  他的話刺兒很多,可是兩個紅衣大主教不愧是有著很好的修養,根本就沒理會他,笑呵呵的說:「諸位都辛苦了,願主賜福你們。這次的襲擊者很奇怪,難道他一個人就想搶走那件神聖的盔甲麼?」

  諸人在小廣場上扯了一陣,看著一些下級的神父過去救助那些倒霉的被震傷的警察,同時消除了他們的記憶。變故就在這時發生了。

  無數的黑色蝙蝠突然從月亮那個方向俯衝了下來,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化成了人形,無數條黑影帶起了無數的殘影,鋪天蓋地的飛身撲了過去。那些還在救助受傷警察的低級神父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在慘叫聲中被擊倒,每個人都是天靈蓋直接被挖了出來,血淋淋的扔在了地上。

  兩個紅衣主教互相握住了對方的手,嘴裡念叨了一句:「以我主的名義,驅除世上的一切邪惡。」一柱粗大的乳白色光芒籠罩住了他們兩個,隨後無邊無際一般擴散了出去。那些黑色的人影慘叫連連的,渾身冒起了黑色的煙霧,慌忙變成了蝙蝠的本體,四散而逃,可是還是有二十多個倒霉鬼直接受到了聖光的襲擊,倒在了地上。

  教廷的人臉色肅穆,一個紅衣主教低聲說:「黑暗世界的人麼?他們也盯上了這件神聖的騎士甲,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毀掉這件聖器,這很可能創造一個新的神聖騎士出來,絕對不能讓對方毀掉。我們連夜出發,馬上就走,不用鑒定了,教皇大人會對寶劍以及盔甲做出鑒定的。」

  其他的主教連連應聲,而裁判所的人則無動於衷的說:「教皇陛下的意思,是要在這裡徹底的鑒定這些聖器,以及追究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這些聖器奇妙之處的責任。。。我想,我們現在返回梵蒂岡,恐怕和陛下的意思有點。。。」

  一名紅衣主教冷冷的對他說:「斯崗,我不管你是不是配合我們,但是我才是這次的指揮者,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命令你,現在,就是現在,召集你所能召集的所有行動人手,然後掩護我們離開英國,回去梵蒂岡。」

  斯崗氣惱的哼了一聲,大聲說:「我現在只有這麼些人手了,高級執事五人,一級執事二十三人,二級執事三十一人,其他的人也派不上用場,你看著辦吧,尊敬的范呃斯特紅衣大主教閣下。」

  范呃斯特看了他半天,這才慢慢的說:「你的人,拿著聖器,用最快的方式趕回梵蒂岡,把聖器交給特洛依特大人,讓他獻給陛下,明白麼?」

  斯崗翻了一下白眼:「奇怪了,親愛的閣下,您剛才不是還叫我們掩護,你們先走麼?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范呃斯特點點頭說:「沒錯,英國是黑暗議團的重要據點,我們的力量還是稍微薄弱了點,與其讓我們拖慢速度,不如你們裁判所的人全力的趕回去更加合適些。你們適合戰鬥,我們只適合防禦和醫療,我們的戰鬥力,可沒有你們強,明白麼?」

  斯崗點點頭,冷漠的說:「很好,閣下,這是您的意思,日後萬一您要是出事了,我斯崗是不會負責的。」他轉身就要帶人走進教堂。

  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彷彿幾千年沒有說話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們,不要走了吧,留下那兩件聖器,我們不想傷和氣。。。嘿嘿,既然你們還沒有鑒定出他們是否真的有用,何必因為他們而破壞我們之間的『和平』呢?」

  十幾名渾身籠罩在黑袍內的傢伙慢慢的從廣場四周的黑暗內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那個聲音繼續說:「而且,按照英國的法律,私自帶領這些文物出關是違法的,違法的。。。我親愛的上帝的信徒們,難道你們要違犯人世間的法律麼?難道你們的正義就是這樣的麼?」

  另外一個沙啞的聲音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虛偽的上帝的信徒們,你們居然還弄了一把一摸一樣的石中劍放在那裡應付我們的考古學家,真是可愛的做法啊,我還以為這種行徑這種勾當只有我們這些黑暗的巫師才會做呢?」

  可以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全部都笑了出來,陰深的笑聲讓在場的神職人員都變了臉色。

  很多的神甫、神父默默的從教堂內走了出來,站在了兩位紅衣大主教的身後,和這十幾名散發出強大黑暗氣息的人對峙著。很多黑影也出現在了廣場四周,看起來,黑暗議團出動的人更多。

  剛開始的那個聲音狠狠的說到:「你們已經擁有了十二位繼承了中世紀古老騎士力量的聖騎士,所以,我們絕對不允許出現第十三個。。。交出那兩件東西,要不然,我們今天就毀掉聖保羅大教堂。」

  范呃斯特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無聲的苦笑起來。教廷的人和黑暗議團的人絕對沒有什麼道理好說的,從中世紀起,甚至更加古代一點,宗教裁判所就燒死了無數的巫師,而巫師們也在瘋狂的報復教廷,雙方的仇早就結大了。現在已經出場的人中,屬於黑暗議團的最高層的議員就有四名,死死的吃定了自己兩位紅衣大主教,他不由得也有點抱怨起教皇:「陛下啊,明知道這裡是黑暗議團的重要據點,為什麼才派遣了我們這些人過來?今天晚上的日子,難過了。。。現在才幾點?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了就好了,可是,我們能支撐到天亮麼?」

  十幾個臉色蒼白,微微露出兩顆大牙的英俊男女出現了,所有的在場神職人員都心頭一震,從這些男女身上的刺金花紋的披風看來,他們都屬於最古老最高貴的吸血鬼家族,其實力恐怕只有正堂神父以及以上級別的人能夠比擬。再次的伴隨著五十多名高級獸人的出場,神職人員的隊列中發出了驚呼聲,看樣子,聖保羅教堂能不能矗立在明天的太陽下,還真的是個問題了。

  易塵非常有興趣的偷偷的把自己的神念附著在了一塊教堂的磚石上,這磚石裡面的靈氣讓自己不用消耗什麼力氣就可以長久看下面免費的演出。易塵身體內的小宇宙已經成形了,圍繞著星核,四象星宿解體後爆發出來的星力已經組成了漫天的星辰,一顆顆的對應了銀河系內可以在地球上感應到的所有的星體,易塵的力量已經飛速的提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易塵的神念漸漸的已經和星辰的力量混為一體,凡是無法感知星辰之力的生物,就再也不可能感受到易塵的神念在偷窺了。

  那個當先的沙啞聲音陰笑起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吧?我親愛的紅衣大主教先生。。。獻出那兩件東西。。。錯了,那兩件聖器,嘿嘿。。。要不然我們就進攻了。您明白的,我們比誰都更加在乎自己人的生命問題,所以我們也想和平的解決這次的事情啊。給您一分鐘考慮,否則。。。今天的月色可是真的不錯啊。」

  神職人員們下意識的看看天上大半輪月亮,的確,這樣的情況下,對於高階獸人來說,更加容易發揮自己的力量。錯了,不僅僅是狼人,就是那些吸血鬼也會得到一定的力量增幅,而神聖的力量卻被削弱到了最低的程度。

  這個沙啞的聲音得意萬分的說:「那麼,開始計時。。。時間已經到了高科技時代,所以我們也會稍微的進步一點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段話後,一個黑衣人掏出了一塊精工的瑞士手錶,開始計時。感情他所謂的進步就是這樣。。。

  兩名紅衣大主教相視苦笑,微微的搖頭後,范呃斯特堅定的說:「不用浪費時間了,來吧,如果我們全部戰死,主會讓我們上天堂的。讚美至高吾主。。。」包括裁判所的那些人在內,所有的神職人員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身上冒出了或濃或淡的白色聖光。

  黑暗議團的所屬氣惱的齊齊吼叫了一聲,天上的月亮似乎詭異的變色了,易塵敏銳的感覺到了太陰星的星力大大的加強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獸人變身的時候,太陰星所產生的變化。易塵苦笑,感情這些毛茸茸的傢伙的力量和自己還是有某種淵源的,這從何說起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大的,沒有受到月亮的力量壓制的聖潔的氣息從聖保羅教堂的內部傳來,衝散了那十幾名巫師合力布下的黑暗結界。

  諸位神職人員震驚的回首觀看,一個個子矮小的小伙子渾身顫抖的慌張的走了出來,一副古老的鎧甲套在了他的身上,他手上還被緊緊的粘著一把散發著白色光華的長劍。

  范呃斯特驚呼:「這是怎麼回事?聖器,聖器居然在沒有經過鑒定就認主了。。。難道是黑暗的力量逼迫他們這麼做麼?」

  聖保羅教堂的主教,同時也是倫敦教區的主教驚呼:「保羅,你幹了什麼?你,你怎麼會穿上這套盔甲的?」

  保羅差點哭出來,他驚叫:「天啊,主教,他,他們動了,突然飛了起來往我身上套。我可是聽您的吩咐,我一直在好好的擦拭他們,我沒有偷懶啊,他們,他們會動。。。」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就要暈倒了。

  黑暗議團的人開始退場了,既然聖器已經認主,那麼教廷也就掌握了他的力量,繼續的拚鬥已經沒有意義了,而且這些從古代流傳下來的,被那些品節高尚的苦修士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具有想像不出的強大力量,沒有必要冒著危險去強行毀滅他了。

  范呃斯特心頭大暢的看著這些黑暗世界的生物飛快的退場,心裡發誓說:「以我主的名義發誓,我一定要請示教皇陛下,集中教廷的力量掃蕩英國的黑暗議團,他們太膽大妄為了,居然,居然敢圍攻神聖的教堂。。。」

  突然范呃斯特以及另外一個紅衣大主教想到了一個問題,兩人急忙轉身,飛步到了保羅的身邊。

  范呃斯特和藹的對保羅說:「輕鬆一點,小伙子,你叫做保羅?」

  保羅連連點頭,他自然知道范呃斯特以及另外一個紅衣大主教的衣服代表了什麼意思。

  范呃斯特微笑著說:「你在聖保羅大教堂的身份是什麼?」如果保羅的身份是一個神父,或者是一個神甫,哪怕是最低級的傳教士,到時候也可歸功於上帝的無窮神威啊。

  保羅尷尬的笑笑,小心翼翼的說:「我?我是雜役,我是義務來教堂做社區工作的雜役。。。我,我不會告訴別人今天發生的事情的,我。。。」

  范呃斯特皺起了眉頭,可是馬上恢復了那副和藹的笑容,大聲的說:「讚美主,我至高而又萬能的主啊,您顯示了您的如獄神威,如海神恩。您對待您的羔羊,真的是大公無私,沒有任何的偏頗。您告訴了我們,哪怕不是侍奉您的僕人,也可以得到您的賞識。主啊,您賜予了這位羔羊無盡的光輝,您賜予他榮耀和力量,以紅衣大主教,您最忠誠的僕人之名,我祝福這位新的神聖騎士,願主的光輝永遠的陪伴著他吧。」

  所有的神職人員,包括那些冷肝冷肺的裁判所的人都開始大聲的讚美起來,保羅暈暈糊糊的看著一群高級神職人員在身邊大唱讚歌,自覺是這輩子最離譜的遭遇,於是就這樣手一鬆,暈了過去。。。不知道梵蒂岡的那些大人們知道了這位神聖騎士,剛剛穿上聖器的時候居然會暈倒,會是什麼表情。

  易塵惡意的琢磨了起來:「教廷的力量又增強了麼?可不是好消息,你們越強大,傑斯特找你們麻煩的時候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時候我跟著倒霉的可能性就越大。。。嗯,要給你們一點點亂子。」

  易塵感覺到了遠處黑暗中幾條鬼祟的身影,他壞壞的笑了起來。

  再次凝結了四周的星力,尤其是現在最強大的太陰星的星力,易塵重新凝聚了一把上百米長的劍影。這次可和剛才掩護傑斯特逃命的那把劍影不同,彷彿實質一般的巨劍狂劈了下去。大駭的范呃斯特狂呼:「快閃開。。。」沒有任何準備的神父們可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他們本來就是普通人,不過是掌握了某些借助某種力量的法門而已,相比起來,裁判所的那些人才是經過了特別的訓練的戰士。

  斯崗撲了上去,一手抱著一個紅衣大主教撲向了教堂內廳。假如在他身邊兩個紅衣主教因為遇襲而忘,斯崗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雖然不情願,但是還得要救他們。

  其他的神父神甫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在裁判所的人自己顧自己的逃竄了,他們連同保羅在內被劈了一個正著,巨大的爆炸發生了,強大的星力向四周傾瀉,一圈圈五彩的光環飛射而出,那柄丟落在地上的寶劍被炸飛了出去,在易塵神念的操縱下勉強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飛去。

  那幾個留下來想找點便宜的吸血鬼大喜,也不顧這把聖器握在手上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握著一塊燒紅的鐵,他們樂滋滋的狂奔報功去了。雖然他們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發生了爆炸,但是只要自己能夠立功,哪裡管這些?黑暗議團對於這樣的功勞可是非常大方的。

  易塵小心的控制了爆炸的力道,那些神甫倒是沒有什麼事,也就是斷了十幾根骨頭,吐了五六口血而已,可是那個處於直接攻擊狀態下保羅,則被強大的力道震成了殘廢。。。沒有主人刻意發動的聖器基本上就是廢物,所以盔甲並不能保護保羅。而易塵又害怕萬一保羅死了,教廷會馬上換一個裁判所的人成為新的神聖騎士,所以為了給他們製造麻煩,他乾脆的把保羅給廢了。起碼教廷也要用很長的時間搶救保羅吧?畢竟按照易塵的理解,一般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認主後是很難重新換主人的,希望教廷的聖器也是這樣吧。

  易塵的神念偷偷的返回了自己的身體,滿意的看著自己體內已經渾然一體的一個小宇宙,強大的星力招手則來,再也沒有了必須夜晚才能修煉的弱點,易塵滿足的歎口氣,三年內達到了現在的境界,恐怕師門的那些老鬼也沒有想到吧?雖然下面的修煉道路更加難走,但是易塵有信心度過的。。。

  唔。。。應該怎麼樣處理傑斯特呢?打他一頓?人家已經很可憐了。。。關禁閉?這個練功狂人巴不得呢。。。算了,還是扣他今年的分紅最實際了,居然讓老子也吐血了,不好好的剋扣一把,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啊。。。

  當然了,在懲罰他之前呢,還是要先問問清楚聖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以及教廷為什麼會對聖器的出現這樣緊張,什麼問題都要問清楚,這樣見識廣了,日後才好少吃虧。

  易塵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得合不攏嘴,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到了明天早上,教廷的人要如何解釋那些爆炸的警車,突然暈倒的警察,以及那門口被摧殘得破破爛爛的小廣場呢?易塵還真是期待明天的泰晤士報能夠早點出版啊。。。

  易塵陰笑著上樓,對菲爾下令到:「菲爾先生,馬上去街上的公用電話內給泰晤士報報告一點猛料,就說聖保羅大教堂有神跡出現,要他們趕快去,告訴他們蘇格蘭場有人在場,他們可以派另外一支記者隊去守在蘇格蘭場大門口就是了。」

  菲爾愣了一下,點頭答應,在傑斯特怪異的臉色中快步走了出去。傑斯特怪怪的看著易塵,易塵用一副打量好寶寶的神情看著他,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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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09:59 PM 編輯

第十三章 聖器

    易塵嘴裡發出了細微的笑聲,很有興致的打量著一臉狼狽坐在沙發上的傑斯特。凱恩舞弄著自己的手槍,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左手撫摸著額頭上的青紫,哼哼連聲的看著傑斯特。菲麗和戈爾一個站在吧台內拚命的擦酒杯,一個靠在房門口看熱鬧。

    傑斯特等了半天,易塵還是一個字都不說,他苦笑起來:「老闆,對不起,您說怎麼辦吧,我反正認了。我只是過去看看風色的,誰知道會和他們正面對上?」

    易塵打了一個響指,脫掉身上沾染了幾點血漬的外衣,哈哈連聲的說:「啊哈,傑斯特,親愛的傑斯特,您正面挑戰人家兩個紅衣大主教,十幾個主教,居然說只是看看風色。您可真偉大,您這位曾經的上帝的侍奉者,還真是誠實的羊羔啊。難道上帝沒有教導過你,嚴禁撒謊麼?」

    傑斯特認命的攤開手,對著凱恩示意說:「凱恩,對不起,我急著出去,所以打暈了你,您看著辦吧,想怎麼樣報復我都行,最多讓您毒打一頓算了。」

    凱恩露出了一絲微笑:「嗯,沒關係,我對於毆打一個超能者可沒有太大的興趣,手會很疼的。以後如果再有這種情況,請和我先說好,我會當作你已經打暈了我辦理的。」傑斯特苦笑一下,長長的出口氣,看著易塵說:「OK,老闆,凱恩那裡沒問題了,您打算怎麼我呢?」

    易塵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笑嘻嘻的說:「這樣吧,因為你害得我受傷了,所以呢,扣掉你今年的分紅算了。當然了,法塔迪奧他們的收益會給你一份的,但是我們自己的幾個場子的收入,你一分錢都沒有了,同意麼?」

    傑斯特笑起來:「沒關係,我現在的錢夠用了,而且我也不是契科夫,扣就扣吧。」

    易塵點點頭,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那麼,傑斯特,告訴我,什麼是聖器?聖保羅教堂裡面,居然有兩件聖器存在。」易塵給傑斯特講了一下自己偷窺到的情況,這些曲折的事情吸引了所有在場的人,就連凱恩也都湊近,坐在了易塵旁邊的沙發上,聚精會神的聽著。

    傑斯特瞪大了眼睛:「上帝啊,該死的上帝啊,兩件聖器?他媽的,這樣一來,教廷的實力又加強了。」他滿臉的不甘,凶光閃爍的雙眼看著易塵問:「老闆,你為什麼不幹掉那些神父?那一次突然襲擊,您應該可以幹掉幾個吧?」

    易塵微笑:「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幹掉他們呢?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過分的刺激他們。讓他們丟失了一柄騎士寶劍,已經足以讓他們傷心了。」

    傑斯特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是啊,一柄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聖劍丟失了,范呃斯特他們非要受到教皇的訓斥不可。」

    易塵點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走進來並且關上了房門的菲爾,示意他坐近來聽聽,問傑斯特說:「那麼,到底聖器是什麼?是真正的受到了上帝或者天使祝福過的強大寶物麼?」

    傑斯特搖搖頭說:「所謂的聖器,就是從中世紀那時候流傳下來的,具有相當強大的力量的器具。嗯,他們並不是經過上帝或者什麼狗屁天使祝福過,而是因為他們原本的主人具有現在所不能比擬的強大修行。他們的主人,一般都是虔誠的苦修士,在放下了這些武器後,在自己曾經用以屠戮的凶器前不斷的懺悔修行,從而讓自己強大的聖氣灌注在了這些器具中,讓他們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易塵皺眉:「難道說,那時候的修道士,擁有比現在的主教更加強大的聖力麼?」

    傑斯特聳聳肩膀:「誰知道呢?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情,那時候流傳下來的一些器具,的確擁有現在的教徒們無法比擬的強大力量。或許,因為現在的神職人員開始墮落了,所以他們得到的力量自然比那時候的苦修士要弱小了。想想本世紀初那些強姦男童的美國教區的神職人員,嘖嘖,上帝這個老頭子難道會給予他們力量麼?不直接用雷電劈死他們,大概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易塵哦了一聲,點點頭說:「也許吧,就好像中國的修煉者一樣,古代的修士很容易就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而飛昇仙界,而現在的修士。。。就算我認識的那幾個老鬼,已經強得不像人了,可是還是沒有力量飛昇啊,中國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仙人出現了。」

    傑斯特低聲說:「歐洲也幾百年沒有強大的聖徒出現了,或許人心都在墮落,所以,沒有人配得上那樣強大的力量了。」

    易塵笑起來:「不管這麼多,那麼,所謂的鑒定聖器以及認主是什麼樣的程序?」

    傑斯特很不屑的呸了一口說:「鑒定聖器,就是讓幾個紅衣大主教探測一下某件不明聖器具有什麼樣的能力,是攻擊、防禦、守護、治療還是驅魔。。。說得實際一點,就是一群文物販子在給古董估價。至於所謂的認主,就是在最偉大,最公證,最威嚴,最神聖,最能代表上帝的容光的教皇大人的主持下,讓一個擁有高尚情操,強大實力,純潔的身體的狗屁騎士獲取聖器的力量,成為教廷的忠實打手。。。就是這麼回事情。」

    易塵微微的歪了一下腦袋,皺起眉頭想著些什麼,傑斯特突然哄笑起來:「當然了,老闆給那個狗屁保羅的一擊,足以讓教廷的人哭出來,一般如果一套聖器不完整的話,最多只能發揮其中30%的力量。而聖器認主後,如果主人死傷了,起碼在一年內,他不會重新依附一個新的主人。。。所以,這套聖器等於在一年內成為了廢物,當然了,如果教皇願意出力修補那個該死的保羅,那麼就一切都等於沒有發生過。」

    易塵有點後悔的說:「這樣麼?早知道就幹掉保羅了。。。教皇可以治療一個渾身骨骼全部寸斷,經脈斷了50%的殘廢麼?」

    傑斯特舔舔嘴唇,露出了惡狼一般的笑容:「老闆,教皇如果全力施為,不吝嗇自己的體力的話,的確可以在幾天的功夫內搶救一個人的,就算那人快死了也是這樣。當然了,我們可以不讓保羅成為神聖騎士的,是不是?老闆,我們有這個實力吧?」

    易塵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在傑斯特面前搖晃了一下,告誡他說:「不,傑斯特,你要記住,如果事情沒有圓滿的完成,那麼就不要後悔,也不要嘗試去強行的補救。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對付教廷現在的人手。明白麼?你必須學會取捨。你已經初步的搭起了小宇宙,只要你繼續修煉,你很可能在我之前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到時候,你就是所謂的仙人一級的人,難道還害怕不能報復你的敵人麼?」

    傑斯特喃喃清語:「是的,是啊,老闆,我聽你的,我不會再衝動了。。。」他重重的揮舞了一下拳頭,惡狠狠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易塵疏散了一下筋骨,滿意的說:「那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菲爾,等下天亮了你去大門口迎接報紙,看看頭條新聞是什麼,我很期待大英帝國的小報記者的表現哦。。。真不知道教廷要如何隱瞞某些事情呢,真是期待啊。」

    易塵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奇怪的問傑斯特:「那麼,傑斯特,告訴我,為什麼那些黑暗議團的人不幹掉保羅呢?如果他們幹掉了保羅,然後銷毀那兩件聖器,豈不是更加直接麼?我知道他們很珍惜自己的成員的性命,可是如果能夠打擊教廷,他們也不會在乎一點點犧牲吧?」

    傑斯特很乾脆的說:「聖器可以毀毀掉,但是已經認主的聖器,他的聖力永遠不可能被摧毀了。教廷可以把上面的聖力灌注在任意一件同性質的器具內,雖然效果稍微差了一點點,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易塵叫嚷了一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麼,最好的對付這些聖器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給封印起來,不是麼?所以那幾個幸運的吸血鬼才要帶著聖劍逃跑,他們的最高議員有辦法封印聖器吧?」傑斯特點頭認可了易塵的說法,易塵笑起來,激動的搓搓手說:「真是的。。。這樣好玩的事情居然看不到,真是很想見識一下西方黑魔法的封印手段啊,可惜了,可惜了,黑暗議團絕對不會樂意我去觀摩他們的行動的。」

    傑斯特有點奇怪的看著易塵,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易塵會對這些感興趣的。

    易塵心情變得很不錯,叫嚷著湊起了一桌子麻將,開始聚眾賭博,菲麗嬌笑著坐在他大腿上給他胡亂的出牌,弄得易塵一時間是大敗虧輸,而坐在他下手的菲爾則是滿臉笑容的連連吃牌。。。

    ×××××××××××××××××××××××××××

    天亮了,菲爾出去等候報紙,凱恩被傑斯特強行拉進了賭局。

    十分鐘後,一臉驚訝的菲爾走了進來:「老闆,報紙上沒有任何相關聖保羅大教堂的消息。泰晤士報的新聞主管信誓旦旦的說要派遣記者第一時間趕去的。。。同樣的,《太陽報》這樣的小報上面,也沒有任何相關於聖保羅教堂的消息,甚至就連二十多名警察突然重傷住院這樣的消息都沒有報告。」

    易塵不動聲色的從菲麗手上搶回了一張八筒,丟了一張四萬出去,冷漠的說:「這樣麼?很好,很好,傑斯特,看看,看看,教廷的實力可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就連英國王室的狗亂咬人都敢報導的《太陽報》,這次居然一點點動靜都沒有。他們的勢力可真是強啊。」

    傑斯特冷哼一下,陰沉著臉沒說話,胡亂的丟了張牌出去,結果便宜了他下手的戈爾,戈爾微笑著吃掉了他的牌。

    易塵站了起來,伸個懶腰說:「好累,好累,傑斯特,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老實一點,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運氣好,我的力量足夠遠距離支援你,你已經被幹掉了。記住,你的性命只有一次,你可以浪費你的生命,但是不要連累到你的夥伴。大家都休息一下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隱約的,幾個感應力特別敏銳的人,例如易塵和菲麗、傑斯特,隱約的覺得天上傳來了某種奇怪的震動,但是很微弱,易塵聳聳肩膀,事不關己的拉著菲麗上樓去了。

    一個小時後,易塵被菲爾叫醒:「老闆,蘇格蘭場的人要求見您,嗯,是個高級警司。」

    易塵嘟噥了幾句:「高級警司?菲爾,我們最近場子裡面有打架鬥毆麼?有死人或者其他的暴力犯罪麼?」

    菲爾也是一頭霧水的搖搖頭說:「最近場子裡面一切正常啊,幾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小子都被教訓了一次後不敢再來了,風平浪靜的,我們也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啊。何況,半個月前,您不是才送了一批款子給他們的頭兒麼?」

    易塵滿臉不爽的重新穿戴好,到了二樓的會客廳。

    那個一本正經的,大概四十歲的高級警司笑呵呵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易塵先生,久仰大名,能見到您可真不容易啊。」

    易塵的手也伸了出去,握住了他的手:「這位是。。。我基本上認識所有的蘇格蘭場的警官,可是,您可是少見啊。」

    這個警司自我介紹說:「我叫維克托,卡爾。維克托,您可以稱呼我為卡爾。」

    易塵心裡暗笑:「卡爾?很像一條狗的名字嘛。。。」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彬彬有禮的對警司說:「很榮幸的見到您,卡爾先生。您是。。。」他伸手示意,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卡爾用英國人特有的姿勢聳聳肩膀,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表示無奈說:「我是負責某些專項的案件的,所以,我很少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這次也是有事求易先生合作的。」

    易塵微微頷首:「配合警方維護社會的安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大英帝國的公民,請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案件出動特別調查處的高級警官呢?」從卡爾的自我介紹上,易塵稍微的猜出了卡爾所屬的機構。

    卡爾開門見山的說:「一架屬於梵蒂岡教廷的專機,被輕型的防空導彈擊落了,還撞毀了一片民宅。據分析,襲擊者使用的可能是美國產的毒刺導彈,我們想請教一下易塵先生,您有相關的資料麼?您知道最近有誰放風聲買這樣的軍火麼?」

    易塵心裡一動,原來那陣震動是因為這個,教廷的轉機被擊落了?不知道是否有紅衣主教那樣的大人物在上面,如果有,恐怕中世紀那種瘋狂審判、瘋狂火刑的局面又要出現了吧?教廷的報復可不是好玩的。

    易塵微笑著說:「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卡爾先生,難道您認為我會出賣軍火麼?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呢?」易塵心裡有點打鼓,他的秘密軍火庫裡面就有八枚毒刺導彈放著,萬一蘇格蘭場真的掌握了某些情報,那他還真的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卡爾凝視易塵,誠懇的說:「易塵先生,我不說任何沒有意義的虛偽的話,您是什麼樣的人物,您自己清楚,我們也多少有一點資料在。不過,相比起其他的諸位大老闆,您還算是最安分守己的,所以,我們不想得罪您這樣的人。給我一點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馬上就離開。」

    易塵端起戈爾奉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微笑著說:「這樣麼?那麼。。。嗯。。。這可很難辦啊。」

    卡爾看著易塵,很嚴肅的說:「上面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希望您能夠明白。我們手中有倫敦城所有的老闆的資料,可是,我們對於某些渠道並不是很熟悉,所以,還請您合作。這次受襲的專機隸屬教廷,很可能因為教廷的原因演變成特別嚴重的事件,如果因為我們全面的調查而損傷了易塵先生的利益,恐怕這也是您不願意看到的吧?」

    易塵才不理會他的委婉的威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您的意思,我還是不清楚,唉,不過,如果您能保證一些事情,也許我能夠回憶起什麼來。」既然卡爾自己都承認了某些渠道他們不清楚,那麼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庫存到底有些什麼吧,易塵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卡爾點點頭,會意的說:「如果您能提供某些獨特的,有價值的情報,當然了,日後我會樂意給予易塵先生某些特殊的照顧的。」

    易塵滿意的笑起來,對著卡爾說:「多謝您的承諾,一個紳士是必定會遵守他的承諾的。。。嗯,倫敦西區的某個花園小區內,有一棟特別的別墅,唔,他的屋頂都是金色的,他的主人,也許知道些什麼。。。當然了,因為某些關係,我並沒有給您說上面的話,是不是?」

    卡爾看著易塵,有點疑惑的問:「這個主人,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渠道還是中介?」

    易塵看了看卡爾,翻了一下眼睛,不說話了,良久,喝完了手中的酒提夠了卡爾的胃口後,他才慢吞吞的說:「他麼?他可是一個大人物,重量級的人物。。。呵呵,重火力的人物。」

    卡爾明白了一些東西,心裡暗暗的罵了易塵幾聲:「估計,這個重量級人物還和你有某些不快吧,不然你哪裡肯這樣痛快的說出來?」可是表面上,他還是笑著對易塵表達了謝意。

    易塵微笑送客,臨到大門口,他順口問了一句:「卡爾先生,為什麼那些人要襲擊教廷的專機呢?難道上面有什麼大人物麼?」

    卡爾順口回答他:「大人物?不,除了兩個倒霉的飛行員,上面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奇怪,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上帝保佑,兩位紅衣主教大人沒有在飛機上,否則的話。。。」卡爾的臉上也有了一點後怕的神色,如果兩位紅衣主教在飛機上,恐怕英國政府的保安措施就要被全世界的基督徒攻擊得慘不忍睹了。

    易塵看著卡爾上車後驅車遠去,站在中國城的門口沉思:「嗯,飛機上的人大概都是斯崗的手下吧,才可能從這樣的情況下逃生,唔,還能夠有時間帶走聖器。。。奇怪了,保罹難道不在飛機上麼?」

    易塵突然微笑起來:「很不錯麼,教廷的心還真夠狠的,就這樣放棄了保羅,也是啊,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一年後,就可以誕生一個光榮的神聖騎士了,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雖然聖劍不見了力量不足以完全發揮出來,但是想來起碼也算一個高手了。。。」

    易塵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聖器的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多少還算圓滿吧。雖然不知道是否黑暗議團的人幹的這些事情,不過,到底內幕是什麼,和易塵又有什麼關係?聖器的最後去向是哪裡,又和易塵何干?

    與此同時,白嘉德則和自己的老闆在倫敦西區一個秘密的據點內,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泰晤士報今天的特刊,專門報導了這次的襲擊行動。。。

    白嘉德喃喃的說:「老闆,我們找的這些人,手腳也太快了些,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我們怎麼辦?」

    他的老闆臉色也是極度的難看:「他們這群瘋子,居然,居然直接用導彈打教廷的專機,上帝啊,我可不是有意冒犯您的。。。白嘉德,趕快給他們付清剩餘的款項,我們馬上離開英國。」

    不管這對妙人兒手忙腳亂的處理後事,但是他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找到一個僱傭兵組織,而這些僱傭兵還直接用導彈襲擊了教廷的專機,真是妙不可言了。

    當然了,同樣的時間內,在倫敦西郊區的一個莊園內,一個黑暗議團的人正對著報話機通報著:「戈雅議員大人,一個傢伙僱傭了我們的外圍傭兵要求爭奪聖器,我指令他們襲擊了教廷的專機,您有什麼指示麼?」

    戈雅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精彩極了,原來是你命令人幹的麼?很好,很好,叫他們隱蔽起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已經得到了聖劍,而專機被毀,那件聖甲肯定也有了損壞,這套聖器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了。。。很好,很好,你幹得不錯,等到下次選舉的時候,我會提出給你提升為高級執事的。」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擁有普遍的聯繫,這的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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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19770622 於 2009-6-2 10:00 PM 編輯

第十四章 開張慶典

    教廷的那檔子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了。沒有任何人有損失,斯崗通過某些秘密渠道,終於成功的把那件已經破損了很多地方的聖甲送回了梵蒂岡。黑暗議團用血咒封印了他們得來的那把聖劍,把它丟入了一個廢棄了很久的礦坑,然後封上了上百噸的混凝土。蘇格蘭場的頭目們挨了一頓訓斥,大概還扣了一個月的獎金,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

    唯一有點鬱悶的,大概就是被卡爾警官找上門的那個軍火販子,因為曾經在送貨的時候,給易塵送了一小批質量不是很好的軍火,易塵毫不客氣的把他給賣了出去,結果在卡爾登門後的第二天,這傢伙就跑路了,跑到了維蘇威火山附近的沙灘上逍遙去了,看樣子這輩子也沒有希望再回英國。

    依舊坐在自己二十三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內,看著稀罕的陽光普照整個倫敦城,易塵放聲高歌:「哈里路亞。。。讚美上帝,親愛的,您終於讓倫敦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有了一點點光輝了。」

    菲麗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答非所問的說:「老闆,這款瑞士的陀飛輪手錶好精緻啊,全球限量九千九百九十九支呢。」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看了過去。

    易塵心情正好,大手一揮:「行,寶貝,叫菲爾去訂購幾塊吧,我們人手一隻。。。當然了,親愛的菲麗寶貝要兩隻,嘿嘿。。。」果然菲麗臉色大好,易塵真不知道她要這麼多手錶幹什麼,現在都放了三十多塊名表在首飾盒子裡面了。

    菲爾突然敲門進來,有點奇怪的說:「老闆,威金斯那個老傢伙叫人送了請帖給您,邀請您出席他的新場子的開張典禮。您的意思是?」

    易塵有點驚奇的問:「他的新場子?他又開了一個馬場麼?這個老傢伙,還嫌錢不夠多麼?當然了,錢是沒有人會嫌多的。。。好的,好的,準備一份上好的馬飼料,我們給他點面子,去出席這個慶典吧。」

    菲爾點點頭,走了出去,十分鐘後,他又進來了,臉色有點古怪的看著易塵。

    易塵彈了一個響指,把右手手指間的玉珮交給了左手,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笑意濃濃的說:「菲爾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最好的管家人選,看來果然沒有說錯。嗯哼,有什麼新的消息麼?難道我猜錯了,那個渾身馬騷味的老傢伙這次沒有開馬場麼?」

    菲爾語聲古怪的說:「沒有,老闆,地下的小道消息說,威金斯撈過界了,他上次帶來求見您的,是幾個日本人,據說還是亞洲現在最大的幫派的高層。。。他們在倫敦西區,開了一個很大的日本料理店,而實際上是一個賭場,一個會員費要求一千萬美金的高級賭場。。。那是格蘭特的地盤,格蘭特自己還有兩個秘密賭場在那裡的。」

    易塵皺起了眉頭,輕輕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碧綠的茶水,嘴裡自言自語:「日本人?日本在哪裡?哦。。。對了,日本好像就在中國邊上,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偶爾也聽說過他們的,我們的那些個老頭子,還有兩個人曾經和他們起過衝突。。。奇怪了,日本人來倫敦開賭場?還找威金斯合作?該死的上帝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威金斯雖然也賭博,但是他操縱的是地下堵馬,這種賭場的生意,也該找格蘭特啊。」

    菲爾搖搖頭,不作評論。

    易塵非常非常的奇怪:「這些日本人,太沒有水平了,他們拎著投資找錯了教堂(也就是拎著豬頭找錯廟門的意思)。。。威金斯,威金斯,老鬼,看格蘭特怎麼和你算帳。。。菲爾,準備一份禮物,我們去出席他們的慶典,嗯,就我們幾個過去,順便嘗嘗日本料理是什麼味道。」菲爾領命去了。

    菲麗抬起了頭,眨眨大眼睛,好奇的問:「日本料理?好吃麼?我可不想在垃圾食品上面浪費時間。」

    易塵想了想說:「應該還可以吧?西區可都是有錢的大老闆,在那裡開飯店,如果食物太糟糕了,恐怕不出三天就要關門了。不過。。。他們開的是賭場啊,恐怕這食物也不是太重要,我還真的害怕那會是垃圾食品呢。」

    三天後,上午10:00,照樣是陽光明媚,易塵他們就由菲爾開了那輛加長的白色勞斯萊斯跑了過去。凱恩沒有跟過去,畢竟中國城是易塵的大本營,總要有個得力的下屬鎮守的。本來一直在郊區的別墅的契科夫,也放下了他手中的偉大的業務,也就是說所謂的『給歐洲的網絡交通放幾盞紅燈』的工作,飛一樣的跑了過來。

    易塵很不解的看著彷彿鼻涕蟲一樣坐在車座上的契科夫,問他說:「你什麼時候對賭博有了興趣?你不是一分錢都捨不得去賭麼?這次可是賭場開業啊。」

    契科夫兩眼發光,下體某個部位不是很雅觀的撐了起來,大聲叫嚷著:「老闆,您不知道麼?您不知道麼?日本的料理,最有名的就是女體盛啊。。。他媽的,用漂亮的處女的身體做為裝載食物的容器,上帝啊,我讚美你,太美啊,太美了。。。」他臉上分明是一種污穢不堪的笑容,看的菲麗差點就要一拳把他從車廂內打出去。

    易塵有點發楞,良久才噓出一口氣:「他媽的,這是什麼古怪玩意。。。我可不想吃這樣的鬼東西,他媽的,誰知道這個女的有沒有皮膚病,見鬼,就算沒有皮膚病,萬一出汗了。。。」易塵有點噁心的皺緊眉頭,對於日本人的印象突然變次了幾分,用女人做飯盆子,日本人未免太變態了一點。

    一路上,再也沒有人說話了,只有菲麗把腦袋埋在了易塵懷裡,避免看到一腦袋污水的契科夫越來越不堪入目的神情,如果不是菲麗以及易塵在場,說不定他才懶得管戈爾以及傑斯特的感受,直接用雙手去觸摸快感了。

    倫敦西區一條安靜的不過五六米寬的林蔭道,在路的左邊,一排低矮的白磚牆,上面是黑色的雨簷,可以看到院子裡面林木蔥鬱,一股子安靜合宜的氣息。

    易塵透過車窗打量這個院子,搖搖頭說:「威金斯這個老鬼,還有那些日本人,下了本錢啊,在西區弄這麼一個院子可不簡單。。。菲爾,現在的地價,就是這一塊最貴吧?」

    正在開車的菲爾點點頭沒說話,在幾個威金斯的下屬指引下,通過那六開間的黑漆大門,駛入了院子裡。

    易塵嘿嘿連聲:「嗯,這些看起來和木頭人差不多的,就是那個。。。那個叫做什麼來著,山口組的下屬吧?他媽昨天死了麼?今天多少也是個喜慶的日子,他媽的擺出一副殭屍臉給誰看啊?」

    契科夫第一個下了車,聽到易塵的抱怨,他笑嘻嘻的回頭解釋說:「老闆,您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世界上的風土人情啊。日本人是階級最森嚴的社會,日本男人也就和機器人差不多。。。不過,日本的小妞可是。。。嘿嘿,他媽的,老闆,我明年請假去日本嫖妓好麼?聽說日本十二歲以上就沒有處女了,那簡直是天堂啊!」

    易塵翻起了白眼,有點尷尬的下了車,因為前來迎接他們的幾個日本人剛剛走近,聽到了契科夫的話,臉色都有點難看。。。不過,看他們的神情,易塵有點覺得,契科夫這次似乎不是在胡說八道呢!

    當頭的那個三十來歲的日本組員帶著身後四名下屬對著易塵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用有點怪異腔調的英語恭敬的說:「請問這位先生是?我們組長和威金斯先生都在大廳內,請進,請進。。。凡是有什麼特殊要求的,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滿足您的要求。」

    傑斯特的嘴角瘋狂的上翹,上翹,最後在易塵的眼色強力制止下,他才忍住了就要發出的狂笑。契科夫色迷迷的看著這個組員,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絕色美女,不過,還是易塵用冰冷的目光橫了他一下,契科夫才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稍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一行人跟在五個日本人身後,朝院落中心的那個兩層的日本傳統式樣的大宅走去,易塵看看左右的景色,有點吃驚的說:「你們的老闆,哦,是組長,可真是大手筆啊,你們準備這個院落準備了多久?」易塵有點不滿手下的效率,看著個院落的規模,起碼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來打理,而自己的下屬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不過,想想現在的下屬大部分都是地頭上的小流氓,的確也沒有什麼能夠在西區這塊地方隨意晃蕩的出色人物,易塵還是在心裡勉強的原諒了這事情。

    那個帶頭的日本人用他們一貫的恭敬語氣說:「是的,我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準備這個場所,您看,中間的大廳是大型宴會使用的,附近樹林裡的小茶亭,就是為了各位高貴的客人小型聚會準備的。」

    易塵漫不經心的應付了幾句,諸人已經到了那個大宅前。

    門口處,四個讓契科夫差點流出口水的,身穿正規和服的小妞跪在地板上,伺候著一行人換上了木屐。易塵的臉色有點陰沉了,因為契科夫那華貴的鱷魚皮皮靴內,赫然是一雙有點污垢的,而且沒有襪子的光腳。易塵有點惱火的決定:「媽的,趕回去後要好好的調理一下下面的人的服飾問題了。。。不過,他媽的,這麼多人裡面,也就契科夫是個王八蛋,襪子都不穿一雙。」

    威金斯端著一個小小的白瓷酒杯,正坐在房間中心,和一個四十來歲,滿臉精悍氣息的亞洲男子說話。看到易塵帶人進來了,威金斯趕快的偷偷對著那人說了句什麼,隨後兩人站起迎接了過來。易塵耳朵尖,雖然威金斯在十米開外低聲說話,也被他聽了個清楚,他聽到威金斯說:「山口先生,這個傢伙就是中國易,也就是你要招攬的對象。」

    易塵心裡冷笑不已:「招攬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好處,讓我合作還差不多,想招攬我?你他媽的什麼東西。」但是表面上,他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對著威金斯呵呵笑到:「威金斯,你個老傢伙,這麼幾天不見,怎麼突然找到這麼一群好朋友開了這麼一個場子?」

    威金斯笑容滿面,和易塵擁抱了一下,大聲說:「中國易,這可就是你的錯了,上次我和山口先生過去見你,你居然突然生病。。。不要告訴我您在找借口哦。。。」

    易塵微笑起來:「怎麼會呢?和您合作可是好處多多啊,我怎麼會故意的不見您呢?對了,這位是。」易塵輕飄飄的推開了話頭,對那個山口伸出了手。

    山口握住了易塵的手,露出一絲笑容,用一種異常自負的,但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驕傲的笑容對著易塵說:「我是山口一夫,山口組的第二首領。您就是中國易麼?威金斯先生給我介紹過很多關於您的事情,我們還有一些事務想和易先生合作,希望等下您能夠留下來和我們談談。」

    易塵微笑起來,輕輕的點頭不語。可是易塵心裡卻是破口大罵:「媽的,還不是看中了老子手裡的人和槍,你們害怕格蘭特和你們幹起來,想老子出面頂著不是?媽的,亞洲現在最大的幫派,你自己怎麼不派人過來守著場子?嗯,是的了,蘇格蘭場可不會給你們日本人面子,不過,怎麼說也要給我們這些擁有英國公民身份的人一點點面子,是不是?」

    威金斯笑嘻嘻的對易塵說:「請稍微用點酒菜吧,這裡的魚片味道非常非常不錯哦。。。慶典在中午12:00準時開始。」看到山口走開了去打點事情,威金斯壓低了聲音說:「神秘古怪的東方人,非要說什麼中午太陽最炙熱,是他們的什麼什麼大神威力最大的時候,非要那時候開業。。。天啊,這麼大的太陽,會很熱的。」

    易塵眉毛一揚,微笑著說:「我也是一個古怪的東方人呢,不過,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毛病。老威金斯,難道您不害怕格蘭特。。。看看,其他的老闆都來了,可是格蘭特在哪裡?您可是在和他搶生意呢。」易塵用玩弄著玉珮的手對著正進門的兩個倫敦的老闆打了個招呼,那兩個人笑嘻嘻的回了一個禮,色迷迷的去調戲那些送酒送菜的侍女去了。

    威金斯臉色有點不好看,過了一陣子,他才說:「這個麼。。。中國易,希望你能明白,上次我去找你,就是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想要你入股的。你知道的,格蘭特的手下很是不講道理,我不過是想重新分配一下利益,別的老闆也沒有異議,可是他卻偏偏要。。。」

    易塵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哦?威金斯,恐怕您也明白的,只要您不插手其他那些老闆的生意,誰會反對呢?可是格蘭特不同,他最主要的財源就是在賭場上,他是不會心甘情願的讓出自己的利潤的。。。您要我入股,不也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人和槍麼?」

    威金斯也很乾脆的說:「那麼,中國易,你要多少股份?你要是能夠對付了格蘭特,一切都好說。」

    易塵獅子大開口的叫嚷起來:「那麼,40%的分紅吧。如果給我日後賭局方面的40%的利潤,我就替您幹掉格蘭特。我很好說話的,給我錢,我就可以替您幹掉對頭。您知道我的行事作風的,是不是?」

    威金斯愣了一下:「40%?開玩笑,中國易,我都只有20%的利潤。」

    易塵笑了起來,左手的玉珮輕輕的拋起,然後用兩根手指接住它,順手裝進了自己的內袋,一臉怪笑的看著威金斯:「這麼說,日本人也就是要您給他們打通一點關節而已,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何必呢?」

    威金斯不說話了,他的好處可不止這一點,要是日本人能夠獨吞倫敦地區附近的賭博業,連帶著他的賭馬也會水漲船高的飆升上去,所以他才死心塌地的和日本人合作,不惜和格蘭特起衝突。這些內幕,他又如何能夠告訴易塵?日本人在倫敦的根基太淺,必須要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協助他們開拓局面,心狠手辣的易塵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而且,威金斯天真的認為,易塵也來自亞洲,和山口組無論如何都是會比較親近的。

    易塵冷哼連連的說:「我退一步,您去告訴那個山口一夫,30%的分紅,要麼給我,要麼就算了。反正格蘭特和我關係很不錯,我還在他的賭場內小贏過幾把的,這麼撕破臉的事情,我可幹不來。」

    易塵召集自己的屬下,摟著菲麗坐在了大廳角落的一張條案前,慢慢的品嚐日本的清酒以及魚生,眼角餘光看到威金斯一臉苦相的到了正在用日語吩咐著什麼的山口面前。

    不僅僅是易塵,除了契科夫沒有這個能力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都在凝神偷聽威金斯和山口的對話。威金斯老老實實的把易塵的要求說給了山口聽,山口臉色一邊,飛快的瞥了一眼易塵這個方向,嘴裡嘀咕著:「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他的要價也太高了。我可不能做主,這要等老大來決定。。。」

    過了一會,山口才冷冰冰的對威金斯說:「他要30%?哪裡有這樣的事情?您佔據了20%的分紅,我們雖然拿了80%,但是上下打點後,也只有大概50%的剩餘。。。」山口長吸了一口氣,再次瞥了易塵一眼,低聲問威金斯:「他的下屬都可靠麼?可否用他的下屬代替他?」

    易塵心裡笑起來:「他媽的,想挑動我們窩裡反啊?」他壞笑著看了看菲麗、菲爾、戈爾以及傑斯特,四個人臉色都變了,連連在眼神裡透露出絕對不可能的意思,菲麗充滿殺機的眼神還瞥向了山口,如果不是易塵摟住了她的腰肢,恐怕早就一拳打了出去。

    威金斯苦笑:「恐怕很難,不知道中國易從哪裡找來的這些人,好像他們是我們倫敦城內最團結的一幫,真的很難。中國易自己就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傢伙。。。」威金斯壓低了聲音:「您剛才的話最好不要隨便對人說,他可是心狠得很,曾經一個晚上幹掉了三個和我們地位差不多的老闆,我可不想您今天晚上就被人用衝鋒鎗打成布娃娃。」

    山口也是皺了一下眉頭,點點頭,拉著威金斯出去了。

    易塵笑起來,看樣子自己在倫敦城內的口碑不錯啊,他不經意的問起來:「支那人是什麼意思?就是中國人的意思麼?」

    正在用生魚片裹了大團的芥末往嘴裡塞的契科夫瞪大了眼睛,含含糊糊的說:「老闆,他說您支那人?他媽的,該死的日本蘿蔔,在日語裡面,支那人的意思,嗯,嗯,反正就是很不雅的那種。。。他媽的,該死的日本蘿蔔,當初日俄戰爭的時候。。。」一連串美妙的俄羅斯語問候湧了出來。

    易塵皺起了眉頭,他可不知道『支那』是什麼意思,在山上的時候,幾個老鬼也不過是督促同門每天修身養性,可沒有告訴他什麼是中國,什麼是日本,當然,也不會眼巴巴的給他們上歷史課。易塵雖然有點惱火山口罵了自己,但是想想,只要日後擺他們一道就是了,哪裡有這麼麻煩的?他罵自己一句,到時候讓他倒霉一年,也就賺回來了。

    就這樣,一群人坐在大廳內,也沒有什麼正經事情做,就是喝喝酒,扯扯淡。契科夫想要找人提出某些特殊的要求,可是自覺非常丟臉的傑斯特順手在他身上捅了一指頭,渾身麻木的契科夫也就只有老老實實的坐著發呆了。

    正午時分,易塵感覺到了天上的太陽真火那無窮無盡的的熱力,四方星辰的力量被沖淡到了最低點,易塵也就停止了不怎麼合算的真元運轉,幾個倫敦城的老大互相打著招呼,帶著下屬跟隨幾個日本人走了出去,準備參加正式的慶典。

    一群人笑笑的朝院子的大門口走去,就在離門口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不知道是炸彈還是發射過來的火箭彈,大門處轟然爆炸了,一個火球沖天而起,黑色的硝煙瀰漫,煙火之中,十幾個日本人以及幾個威金斯的手下慘叫著向四周倒飛了出去,偶爾還有點四肢什麼的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

    大門外面的那些記者也慘叫著到處亂跑,他們雖然沒有被爆炸的威力傷到,但是那巨響以及火光已經讓他們心驚膽寒了。讓易塵奇怪的就是,倒是幾個小報記者還在拚命的拍照片,相反那些麥克風上有著大的媒體標誌的記者,什麼裝備都扔下了,四散奔逃。

    易塵周圍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蹲在了地上,『嘩啦啦』的一片亂響,這些來參加慶典的人基本上人手一槍,緊張的環顧著四周。契科夫乾脆就趴在了地上,嘴裡尖叫:「老闆,炸彈,炸彈,他媽的,他媽的,我干。。。」

    易塵微微退後一步,站在了契科夫身邊,菲爾、戈爾、傑斯特也分佈在契科夫的四周,防備還有後續的襲擊把這小子給掛了,菲麗則是掏出了一柄精製的小手槍,緩緩的在外圍遊走查看著,隨後打了個一切安全的手勢。

    大批槍手從庭院的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山口以及威金斯跳著腳的痛罵:「格蘭特,我饒不了你。。。」兩人額頭上都是冷汗直流,如果不是為了擺譜,要等賓客到達後自己再出場主持開業典禮,恐怕早就連自己一起炸死了吧?

    易塵微笑起來:「這下熱鬧了。。。嗯?30%的分紅啊,你們給不給呢?呵呵,格蘭特還真是心急啊,不過倒是給我創造了機會呢。。。」

    警笛鳴叫,大批的警車趕到了,等他們到場的時候,易塵他們這些礙眼的人物早就離開了現場,那些受邀的貴賓名流也早早的離開了,就看山口他們如何應付警察了。說白了,你一個真正的營業場所,還當誰吃飽了飯沒事情做來炸你一下?

    契科夫在回去的車上狂笑:「他媽的,本。拉登大叔可看不上他們的場子,要炸也是炸唐寧街啊。。。不過,格蘭特下手不要太狠了,那些日本妞真的好漂亮啊。。。」他的身體某個部位又開始頂起了帳篷,菲麗慘哼一聲,再次趴在了易塵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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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6-5 05:21 PM|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混亂之始


    公元2008年6月中旬的一天

    易塵以及其他的倫敦城的老闆在看戲,看威金斯和格蘭特的好戲,或許說一場標準的狗咬狗。蘇格蘭場從來就沒有如此的認真過,在倫敦西區的名流聚居區,居然在上百名記者的圍觀下,一顆炸彈就這樣爆炸了,輿論嘩然,然後蘇格蘭場的頭目被高層罵成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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