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來交朋友的
“混帳!混帳!!”慕三生憤怒的對著丹奇宗的山門咆哮著:“你們給我記住!我鐵卷派沒有你們丹奇宗,一樣能活!”
丹奇宗山門前站著一女子,女子柳眉桃眼,一襲紅色長裙,帶著幾分嬌媚。
“慕三生,這可是你說的,從今而後,鐵卷派與我丹奇宗,斷絕一切往來,請吧。”
此女語氣強硬,態度更是決然,對於慕三生的威脅絲毫不懼。
她便是丹奇宗掌門的長女,也是秦有為的姐姐秦可蘭。
比起秦有為來,秦可蘭在煉丹上的天賦,遠遠不如自己的弟弟。
可是論手腕,論武功,她絕對勝過秦有為百倍不止。
如今她更是丹奇宗說一不二的主事,丹奇宗的丹藥買賣,全都經由她手,可謂是大權獨握。
別看秦可蘭才不過二十三歲,憑她的手腕,僅僅是幾年的時間,丹奇宗的實力就壯大了三分不止,隱隱有追上排名第四的鐵卷派勢頭。
慕三生一下子傻眼了,他剛才不過是氣話,同時也是有幾分威脅。
其實慕三生的初衷還是希望能與丹奇宗談一談,畢竟一個門派的穩定發展,穩定的丹藥供給是必不可少的。
他作為這次鐵卷派的代表,就是希望能夠與丹奇宗重新商談,雙方都能互相退讓一步。
可是商談的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丹奇宗的強硬態度超乎慕三生的預料。
丹奇宗居然將原本屬於鐵卷派的丹藥供給,分了一半給兩個小門派,這簡直就是挑戰鐵卷派的顏面。
不僅如此,丹奇宗居然還小範圍的提高丹藥價格,而這個小範圍,就是他們鐵卷派。
如果說大家一起漲,鐵卷派也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可是如今丹奇宗針對鐵卷派,這讓鐵卷派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丹奇宗的意圖相當明顯,扶持親近門派,對於壓在他們頭頂的鐵卷派,自然是極力打壓。
只要不觸及五大門派其他三派,他們就不會有所表示,丹奇宗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們三個宗派實力遠超丹奇宗與鐵卷派,自然不需要擔心丹奇宗會向他們伸出獠牙。
自己這鐵卷派難道就要受丹奇宗欺辱?
慕三生自然是越想就越是不甘,所以才會出現了在丹奇宗山門前放狠話叫駡。
可是他自己也明白,鐵卷派還真離不開丹奇宗。
每個月三十枚的三階緒氣丹,這是門內核心弟子必備的修煉靈丹,少了這三階緒氣丹,核心弟子的修為進境減緩倒是其次。
關鍵是一旦出現斷缺,人心浮動,對於整個宗派都是致命的打擊。
而一階的補血丹,二階的補氣丹,更是週邊弟子必不可少的保命丹藥。
如果沒有這些丹藥,人家週邊弟子憑什麼給你拼命?
別看鐵卷派家大業大,少有敵對,每個月發生百人以上的拼鬥至少在十次以上。
如果少了這些丹藥,不但會造成大量的弟子流失,人員的損失更會直線上升。
這些還只是弟子層次的影響,還有長老以及太上長老,甚至是更高幾位老祖宗。
他們常年閉關修煉,時不時就需要到丹奇宗來求一枚高階丹藥。
一旦真的與丹奇宗鬧翻了,那鐵卷派可就真的是雞犬不寧了。
慕三生看著面若寒霜的秦可蘭,這個美麗的女子,讓他心中實在生不起一點漣漪,甚至連一點美感都沒有。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吃人的女魔頭!
低頭?慕三生放不下這臉面,哪怕是現在低頭,也只是被挖苦的更慘。
另闢蹊徑,去其他城鎮購買丹藥?
附近的幾個城鎮,就數清州丹奇宗的丹藥最多,其他地方就算有少量出產,恐怕也已經被地方的勢力瓜分,容得了自己這個外來戶插足?
“秦可蘭,你真以為我們鐵卷派不敢動你們丹奇宗不成?”
“鐵卷派自然敢動我們丹奇宗,可是你也要能動的了其他三個宗派才行,你以為他們會坐視你吃掉我們丹奇宗不成?”
威脅?秦可蘭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丹奇宗能站在今天這個位置,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次威脅,若是慕三生幾句話就能把她嚇退,她也沒資格主持丹奇宗的買賣。
“好!我們走著瞧!”
慕三生心頭苦澀,鐵卷派可不是那些下三流的門派,隨便買一兩顆丹藥,三五個月賞給較為出色的門人弟子,就能讓那些弟子感恩戴德。
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慕三生恍惚的離開丹奇宗的山門。
突然,慕三生的腳步一頓,眉宇間露出一絲異色:“誰!給我滾出來。”
一個身影從拐角處走出,此處已經入了清州城,慕三生也不擔心對方對自己不利。
此人正是近幾日來,一直徘徊在清州的白晨,阿呆收集到情報雖然多,可是並不全面,所以白晨打算親自來清州。
一方面他想看看,這個世界所謂的大城市,另一方面也是借機接觸清州附近的幾大門派。
清州的確很大,至少從面積上來說,足以與白晨記憶中的一線城市相比。
而且比之清水鎮更是繁華了何止十倍,難怪紮根在這裡的門派,都能發展出如此的勢頭。
這裡哪怕是一個小門派,都比山行宗大上許多,五大宗派更是五座大山般,令人仰視的龐大存在。
“你是什麼人?”慕三生臉色一沉,理所當然的將白晨當作圖謀不軌者。
白晨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有來頭的人,不論是衣著還是氣質。
如果硬要慕三生猜測他的來歷,絕對是下九流的地痞流氓,反正就不是好東西。
“當然是來交朋友的咯。”白晨盡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友善,可惜他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談判代表,他的笑容只會讓慕三生更加警惕。
慕三生眉頭擰起,難道鐵卷派已經落到如此田地了?
居然連下九流的**幫派,也來探自己的底線?
“你?不夠資格!”慕三生依然帶著鐵卷派的傲氣,五大宗派可不是誰都可以拉攏的,更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朋友的。
哪怕是現在有那麼點落魄了,那也是暫時的,只要解決了這次的困境。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五大宗派的主意,可是五大宗派依然活的很滋潤。
白晨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實在是讓慕三生不舒服。
這樣的結果早已料到,就好像一個億萬富翁,突然遇到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說是來與之交朋友的,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
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點不高興,只有一點點。
“是嗎?看來朋友沒的做了,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
白晨轉身便走,走的相當乾脆。
留下來做什麼?解釋自己有多牛逼?
解釋自己有多少的資本,和慕三生來交朋友,不是在高攀鐵卷派?
慕三生有些詫異白晨的態度,對方真的是來與自己攀關係的嗎?
如果對方真有這誠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去?
古怪的傢伙!
肯定有什麼意圖,真以為鐵卷派到時候會求著找你嗎?
慕三生只把這事當作一個小插曲,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以為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就真的高人一等不成?
這時候,前方人群裡鑽出一人,這人是慕三生的師弟王宇,看他面色匆匆的樣子,肯定是師父急著叫自己回去了。
“師……師兄,師父他老人家急著叫你回去。”
果然,慕三生從容點頭:“我這便回去。”
心裡想著,與丹奇宗的談判已經徹底崩了,如何與師父解釋。
王宇看慕三生有些呆滯,急切道:“師兄,快些回去吧,師父在等著你拿主意呢。”
“拿主意?拿什麼主意?”慕三生一愣。
自己師父已經多年未曾過問門派大事,所有事宜幾乎都是由自己處理,師父怎麼會在這時候出關?
“清州……清州拍賣行出現了一顆十階靈動寶丹……”
王宇氣喘如牛,雙手叉腰頓了頓,繼續道:“三天后便要開始拍賣,如今……如今整個清州都傳瘋了。”
慕三生臉色劇變,終於明白王宇為何如此著急。
“此事當真?”
“師兄去城外丹奇宗幾天,當然不知道,可是現在清州誰人不知道啊。”
“快,快隨我回去。”慕三生也不管王宇還在喘息,拔腿就走。
開玩笑,和可是天大的事啊!慕三生怎能不急。
十階靈動寶丹?難怪師父如此著急招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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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擂臺
十階靈動寶丹意味著什麼?
慕三生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實靈動丹不止是只有十階,還有兩種分別為九階和八階。
不過能稱之為寶丹的,也只有十階而已。
因為一個九階的高手,哪怕是剛剛進入九階,只要服下十階靈動寶丹,也可以魚躍龍門,從此先天不是夢。
清州排名第一的龍虎門憑什麼穩坐第一寶座?還不就是因為三十年前,龍虎門門主得到一枚十階靈動寶丹,一躍成為先天高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龍虎門,也一躍成為清州第一大派。
慕三生的師父卡在九階巔峰,已經二十年有餘,如果能夠得到十階靈動寶丹,那是鐵定進入先天境界。
鐵卷派的危機也就自然解決,丹奇宗再如何槍式,難道他們還敢與一個擁有先天高手坐鎮的鐵卷派為敵不成?
一路上,慕三生不斷的瞭解情況,從王宇的口中,慕三生也大致知道了一些情況。
三天前,清州最大的番號拍賣行,突然發佈一條消息,將在六天后,拍賣一枚十階靈動寶丹。
這個消息自然是引起不小轟動,十階靈動寶丹,這可是整整三十年,都未曾在清州出現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提起。
不止是鐵卷派,幾乎所有的門派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裡,動了起來。
開玩笑,這是影響整個清州的大事件。
當年的龍虎門就是最好的例子,誰不想站在清州的最高峰一覽眾生。
想要靠著天資進入先天境界,可以!
不過你至少要有那天分才行。
多少被譽為天才的人物,耗盡一生經歷,最後被擋在十階之下,抱憾終身?
當然了,只要晉升到十階,到達先天境界,現實中的收穫還不算讓人瘋狂。
真正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是,先天境界擁有著比後天武修更強大的壽元。
讓先天高手多了足足一甲子的壽元,也讓那些垂老的後天九階高手,無法忽視的希望。
一甲子就是六十年,哪怕這六十年裡,什麼都不幹,也能瀟灑的快活半輩子。
慕三生的師父卓不凡,也是鐵卷派的掌門,不過這個掌門早已閉關多年,實權基本上都已經交給慕三生。
不過正是有這位九階高手坐鎮,鐵卷派在這幾個月被丹奇宗打壓的時間裡,還沒有真正落魄到被其他門派欺負的地步。
不過這樣的時間還能維持多久?
卓不凡已經九十歲高齡,多年閉關未曾突破,已經耗盡了這位高手大半心力。
風燭殘年的歲月,日漸衰弱的身軀,早已不復往日的雄姿。
特別是近幾年,幾乎不與人交手,可見卓不凡的身體已經到了垂暮之時。
一旦鐵卷派失去了這位九階巔峰的高手,恐怕不需要丹奇宗,單是這些年的死敵,就足以讓鐵匠鋪徹底淪陷。
……
清州是個大城,民風尚武,街頭隨處可見持著兵器的江湖中人過往。
不過幾乎沒有什麼人會隨意在街頭動武,如果有什麼恩怨,哪怕是門派的紛爭,也不會是在街頭,哪怕是滅門,也是在彼此的門派內拼鬥,而不會波及到城中的其他角落。
不過一般人都會在清州城中心的比武擂臺決鬥,如果說是死仇便是生死由命,也沒有任何人約束。
白晨這些天已經見識過幾場對決,基本上每日都會有幾場這樣的決鬥。
有切磋武藝,也有生死對決,特別是生死對決,圍觀的人往往是比臺上的人更加激動,白晨也看的熱血沸騰。
正午時分,白晨再次來到醉仙樓,這座醉仙樓是距離擂臺最近的三層酒樓。
白晨在二樓挑了個靠近擂臺的桌子坐下,小二一如既往的勤快:“這位公子您又來了,還是老規矩,一壇醉仙醉和半斤熟牛肉?”
白晨笑著點點頭,目光放在擂臺上,擂臺上並未有人對決,可是圍觀的人卻不少,攢動人群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小二,今日擂臺上怎麼沒有決鬥?”
“公子,您不知道吧,今天可不同。”小二故作神秘的說道,語氣欲言又止。
白晨隨手丟給小二一塊碎銀,小二臉上立刻露出幾分討好:“每個月的今天,都不會有人決鬥,因為今天清州五大門派會在擂臺上展示各自絕學。”
“展示絕學?難道是給外人觀摩?讓人學習不成?”
白晨可不認為這五大門派有這麼大方,門派內的武功拿來給外人展示,這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如果讓外人看出自家武功破綻,那樂子可就大了。
小二嘿嘿笑起,賣弄的說道:“這裡說的絕學可不只是武功,而是各家所長,比如說丹奇宗擅長的是煉丹,鐵卷派擅長的是鑄武成卷,龍虎門擅長圖武陣法,還有秀氣門乃是醫術見長,還有最神秘的陰虛門善於奇門詭術。”
“只有五大門派可以上臺?”白晨不禁期待起來,他很想看看,這五大門派到底有何出眾之處。
小二搖搖頭道:“其他門派自然能上去,不過若是被人破了絕學,或者是超過了,那面上可就難看了,所以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是別上臺獻醜了,以前不是沒有自以為是的人上去,結果還不是灰溜溜的逃走。”
“那他們就沒被人挑過場子?”
“有,不過多半都是沒有成功,我們清州五大派可不是浪得虛名,前些年有個從蜀州來的高手,想與龍虎門比圖武陣法,結果被困在圖武陣法中,最後哭著喊著求龍虎門放出來,這才了事。”
就在白晨與小二談話之際,五大門派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來。
每個門派門人都有相應的服飾裝束,所以相當好辨認。
特別是龍虎門的門人,衣服上繡著一龍一虎,想不知道他們是誰都難。
另外一個則是丹奇宗的弟子,身上是一個太極陰陽圖案,不過太極的兩極一點是金色丹藥,一點是紅色烈焰。
“嗯,這次估計又是龍虎門拿出武圖陣法千機變。”小二也是順勢看去,嚷嚷自語道。
白晨已經下樓,並未聽到小二的話,他也對五派絕學展示產生了興趣。
這可不是擂臺比武,遠遠看著就行,只有親身感受,才能感受其中奧妙。
龍虎門其實也叫做龍圖笑門,龍虎門最擅長的不是硬碰硬的對決,而是以佈陣煉武為主,所謂的佈陣煉武,就如修真小說中的陣法一樣。
不過又有所不同,因為武圖其實是以鑄圖師的特殊手段,將陣法刻畫在紙上,對敵之時,將刻畫有陣法的圖紙拋出,就能將敵困於陣法之中,可謂是收發自如。
當然了,這紙可不是一般的紙,是以某種秘法加持過的,附有靈性的紙。
這時候龍虎門的一個弟子上臺了,下方人群立刻引來一陣騷動:“這不是龍虎門的龍圖笑嗎,今天是他代表師門來展示武圖嗎?”
“原本我還想著上臺試一試,現在看來沒戲了。”
“那是肯定的,龍圖笑如今可是大師級別的武圖師,不然也配不上清州四大公子之首,聽說他的武圖造詣,已經逼近龍虎門長老,而且個人修為也是已經到達七階,這個稱謂可是名副其實。”
白晨聽著身邊路人的對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臺上的龍圖笑。
相比起秦有為,龍圖笑的氣質就明顯俊武許多,相貌俊朗又菱角分明,與秦有為那種虛浮的臉色,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不算高大的身材,卻帶著幾分英氣蓬勃,目光裡也總是帶著幾分嚴肅與認真。
“各位鄉親父老,在下龍圖笑,蒙各位抬愛,小有幾分名氣,今天我便代表龍虎門,在這裡為各位展示龍虎門武圖千機變,各位,獻醜了。”
龍圖笑說罷,從腰上拿下一本方方硬皮封面的藍皮書,翻開藍皮書,在內翻找了一陣,終於從中撕下一頁,隨後拋在半空,只見那張方紙瞬間燃成灰燼。
只見龍圖笑腳步向後一退,同時抱拳道:“各位,請了!若是誰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從擂臺上來,同時又走到對面,便算諸位勝出。”
“龍公子,如果我等勝出,又能有什麼獎勵?”
“諸位放心,若是諸位能有此等手段,破我這武圖陣法千機變,在下代龍虎門許下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白晨原本只是看熱鬧,可是聽聞龍圖笑此番許諾,也不禁有些期待。
同時心裡嘀咕起來,這展示絕學,若是被人破解,給出一些好處,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這龍圖笑居然用龍虎門出力辦一件事作為彩頭,這裡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白晨的目光再次回到擂臺上,在龍圖笑將武圖拋出之後,擂臺並未產生任何變化,至少以白晨的目光,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戒殺,你懂得這武圖陣法嗎?”白晨不禁在心頭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
“該死,一千功德,把你知道的全吐出來。”
白晨沒有一千功德,那就欠著,反正已經欠了大幾千功德了,不在乎多欠一點。
“你是要學武圖還是要破解這個武圖?”戒殺問道:“如果是要破解武圖簡單,看在這一千功德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出手一次,可是如果你想學武圖,很抱歉,我幫不上的忙,雖然藏經閣中有武圖陣法的秘錄,不過是在第二層,以你現在的功德,是打不開第二層的大門的,除非你能弄到武圖陣法的基礎典籍,打開武圖學的升級。”
“這武圖陣法也有專業學?”白晨現在已經對這專業學產生了濃厚興趣,雖然不是每一種專業學,都能帶給白晨巨大的利益,可是每一種都是相當實用。
“這世界上的專業學多如牛毛,最實用的便是三鑄三煉三畫,哪怕你有佛主賜予的這種逆天的屬性,也不可能把所有專業學都升滿,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可是別太好高騖遠。”
“這些話從一個放高利貸的和尚嘴巴裡說出來,聽的真不是滋味。”
“小子,這番話我就當你是在放屁,不過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下你,如果你欠我的功德,一個月內,沒有還清,那麼我就只能拿你的壽元抵債了,嘿嘿……小子,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草你大爺,你以前怎麼沒說過?”
“你又沒問。”
當初欠戒殺一千功德,每天三分利算,那麼一個月就是一萬功德!
天殺的一個月!我日,一個月我上哪裡去找一萬功德值?
你乾脆殺了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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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冤家路很窄
戒殺解釋了所謂的三鑄三煉三畫。
三鑄便是鑄武、鑄兵、鑄圖,其中鑄武師又被稱之為人上之人,比起煉丹師的身份,更加高貴許多,因為鑄武師就是創造那些武學寶典的大師。
每一個鑄武師,都代表著一種傳奇,匪夷所思的武學寶典,從他的筆鋒下著寫而成,流傳千百年,被每個人傳頌。
鑄兵也就是所謂的鑄造,兵器、鎧甲,高明的鑄兵師可以用最平凡的材料,鑄造出超乎尋常的武器,這就是他們的神奇所在。
鑄圖就是龍虎門這種專門培養鑄圖師,他們善於參透玄妙,精於奧義五行,化腐朽為神奇,而高深的鑄圖師更是被視為夢魘般的存在。
三煉分別為煉丹師、煉毒師以及煉藥師,三者相似相近,又各不相同,分屬不同體系,有著獨屬的完整系統。
三畫則分別為畫符師、畫器師以及畫紋師,其中畫符師最為罕缺,畫器師則類似於給武器附加屬性的專業,而畫紋師據傳只有皇宮內廷才會供養這些人,對於畫紋師,戒殺也是知之甚少。
白晨也看出來,戒殺最精通的還是鑄圖,白晨不由得問道:“如果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你是什麼級別的鑄圖師?”
“其實這個世界的專業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同的標準,就好像清州這種水準的小城,五六級的水準,就可以被稱之為宗師。”
“那如果用我現在這種升級體系的標準來衡量呢?”白晨問道。
“聖師吧。”
“聖師?這又是哪個級別的?”
“其實你腦海中的那套等級體系,是融合了無數的經驗與智慧,再以無上仙法所總結出來的體系,所以比之這些亂七八糟的等級要分明嚴苛的多,你現在幾個專業學都只是初級而已,1~10級在我看來至是初級階段,你肯定明白初級之上是高級,初級、高級其實在我看來,都只算是入門級,而後的大師、宗師、大宗師,這三個級別才會帶你真正的領略這些專業學的奧妙精湛,當然了,這些都不是全部,在大宗師之上還有聖師、大聖師、天師,只有到達天師才是真正的秦之完美,你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白晨略微理解了一些,就目前來說,他的兩門專業學都不難升級,至少在高級前都不會有難度,如果這些專業學就這麼點程度,那就太讓自己失望了。
如今聽到戒殺如此解釋,反而讓白晨躍躍欲試起來。
“你居然在這!你這雜碎!”
突然,白晨的身後傳來一聲音,只見秦有為正怒指著白晨,臉色陰沉可怖,抽搐的臉頰在顯示著他此刻的憤怒。
秦有為的身邊站著一女子,體態豐韻妖嬈,卻又多了幾分輕傲,秀氣透著一股英氣,橫眉冷豔。
“有為,這是怎麼回事?”秦可蘭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不解的看著秦有為,難道這清州還有人敢惹自己的弟弟嗎?
白晨沒見過秦可蘭,不過這不妨礙他發揮自己的想像力。
“喲,這沒幾天又換了個妞。”白晨輕佻的語氣,瞬間讓秦可蘭的臉色變得陰寒無比。
白晨沒看到秦可蘭的臉色,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去注意秦可蘭,依然不以為然的看著秦有為:“怎麼,你是來找抽的?還是來找抽?”
“好狂的口氣!”秦可蘭上前兩步,冷酷的看著白晨。
秦有為不由得眉頭一挑,低聲道:“姐,此人三番兩次的辱我丹奇宗,而後更是將《奇丹寶鑒》以及我煉丹用的鼎爐,價值萬金的墨痕鼎爐搶了去。”
秦有為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可是絕對不敢有半點逾越放肆。
別看秦可蘭現在在替他出頭,一旦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這個姐姐對他,可是沒有半點姐弟的情分,手段之很辣,更是不比白晨差多少。
“原來是救兵。”白晨嘿嘿的笑了幾下,眼神略微輕浮的上下打量秦可蘭一番,原來她就是秦可蘭:“難怪,我就想的秦有為那白癡,能勾搭上這水準的妹子,妹子,你想替秦有為出頭?”
“傷我弟弟,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秦可蘭不打算深究白晨與秦有為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用腳指頭想都清楚,這件事絕對不是秦有為說的那麼簡單。
可是秦可蘭的想法很簡單,哪怕秦有為犯錯了,那也是她親弟弟。
她可以教訓,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白晨漫不經心的走到秦可蘭的身前,鼻息傳來淡淡幽香,引人不住遐想。
秦可蘭微微退了一步,她不喜歡有陌生人與她如此接近,特別是這個語氣輕佻,如**一般的男人。
“這種小事何必斤斤計較呢,就當作他姐夫教訓他便可以了嘛。”
圍觀眾人臉色都是一變,白晨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
這不正是秦有為平日裡,最喜歡對良家少女幹的事情麼?
如今被白晨拿來對付自己的姐姐。
秦有為怒了,秦可蘭更怒。
秦可蘭身為天之嬌女,又何曾遭遇過這種事,誰敢對她說如此輕佻的話。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單看秦可蘭緊緊拽著的雙拳,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憤怒。
溫文爾雅的容顏此刻已經佈滿陰雲,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死死的盯著白晨。
“混蛋,你敢上擂臺與我一戰嗎?”秦可蘭之所以沒動手,不是因為她怕白晨,而是因為不能在擂臺下動武。
這個規矩是五大派共同制訂的,所以即便是她,也要遵守這個規矩。
特別是在擂臺下,不少人關注下,如果她在擂臺下面動手,雖說未必會有人為難她,可是至少會被不少人抓到攻擊她的把柄。
擂臺邊緣的龍圖笑早已看到擂臺下的紛爭,站在擂臺上微微一笑:“秦姑娘,可需要在下收起武圖陣法?”
“不用收,就在你的武圖陣法中鬥,美女,你敢不?”白晨傲慢的語氣,讓秦可蘭幾乎抓狂。
如果是在平常,她是絕對不會去闖龍虎門的武圖陣法,如果闖過了,那就是掃了龍虎門的面子,如果闖不過那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如今被白晨這麼一激,她如果說一個不敢,恐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這位朋友,如果你覺得千機變能夠讓你用來對付秦姑娘的話,那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千機變奧妙異常,一步之差便有可能萬劫不復,至少要八階水準的修為,尚且有自保能力,如果你以為憑千機變便可勝過秦姑娘,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龍圖笑自然不是擔心白晨的性命,只不過不願意被白晨將自己的武圖陣法當作對付秦可蘭的工具。
他很清楚白晨的修為,不過五階的水準,這種水準別說對付秦可蘭了,就算是自己的武圖陣法,他也保不住性命。
不管是不是他有意的,他都不會開心,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千機變雖然千變萬化,令人難以琢磨。
可是以他對陣圖的理解,最多只能困住八階的高手,秦可蘭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九階的高手。
也就是說,如果秦可蘭有心破陣,他和龍虎門的顏面可就不保了。
原本五大門派各自都有私下協定過,相互之間不拆臺,這也造成了長久以來,五大門派上擂臺後,少有人能夠破他們的絕學。
如果是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麼莽撞的事情,可是誰讓她此刻在氣頭上。
正如那句俗話,讓女人失去理智,就是最不理智的行為。
秦可蘭腳下一輕,人已經跳上擂臺邊緣,冷冷的盯著白晨:“我要殺了你!”
白晨卻是不急不緩的從階梯走上擂臺,所有圍觀的人都看的清楚,龍圖笑自然也看在眼裡。
他的眉頭微微擰起,白晨這可不是跳不上去,事實上敢上擂臺的人,幾乎沒誰會用走階梯的方式上去。
更多的時候都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用力氣或者是輕功身法上去。
可是白晨這麼走上去,分明就是在挑釁秦可蘭。
可是白晨剛踏上擂臺,下一步剛剛踏出,龍圖笑臉色突然一變,暗叫一聲糟了,白晨的身影已經消失。
以擂臺中心為點,其實大部分的地域都已經被武圖陣法覆蓋,就算秦可蘭再自信,也是站在擂臺邊緣,在白晨沒有上臺之前,並未踏前一步。
因為她知道武圖陣法的厲害,即便是她也沒把握能破去陣法,當然了,強行破去陣法也是可以了,不過她與龍圖笑以及龍虎門無冤無仇,不會貿然得罪。
可是白晨居然直接走入武圖陣法中,這分明就是在找死。
而最讓龍圖笑擔心的是,白晨是從死門進的,何謂死門,置之死地之門,就算是龍圖笑,進入自己佈置的武圖陣法,也不敢從死門進。
千機變乃是根據陰陽四象所設,分為生門、死門、奇門、殺門,四門各有玄機奧妙,生門不代表就一定活,死門則是九死一生,奇門變化萬千,殺門戾氣積怨。
即便是龍圖笑自己對千機變的研究,也只破去生門一路,如果從其他三門進去,也難出來。
就在秦可蘭臉色變幻不定之時,白晨突然從另外一側的奇門鑽出來,看了眼對面的秦可蘭:“小娘子,你不敢進來麼?我一個人在裡面可是等的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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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揩油也是門手藝
所有人的神色都凝固了,龍圖笑、秦可蘭,還有那些觀眾。
不得不說,站的近的觀眾,多少都有一點眼界的。
畢竟這不是龍虎門第一次演示絕學,他們很清楚進入武圖陣法的結果。
大部分人都是被拖出來的,少部分人撐下來了,可是也是等到龍虎門的人撤去武圖陣法後,才走出來的。
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一邊進去,又從另外一邊出來。
如果龍虎門的武圖陣法這麼簡單,那就不是龍虎門了,也不知道多少好漢在武圖陣法裡面吃虧。
龍圖笑的臉色凝重異常,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千機變有多厲害。
單說死門進去的,就足以讓任何人都躺著出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哪怕這個千機變是他自己佈置的,可是能佈置不代表他就能破解。
不過如今他卻看到了一個例外,白晨!
這個小子是宗師級別的鑄圖師!
還未來得及下臺的龍圖笑快步走到台下同門身邊,對身邊的同門低聲嘀咕了幾句。
那個同門同樣臉色凝重,撥開人群離去,應該是去傳遞消息去了。
如果說龍圖笑的震驚于白晨對武圖陣法的瞭解,那麼秦可蘭就是沉重了。
能夠自由穿梭于武圖陣法中,那麼就相當於不受限制。
可是她呢?
處處受制武圖陣法,想要憑自己的實力,戰勝白晨?
可以,如果有絕對的實力,能夠一招擊敗白晨就可以,不然的話,只要被他利用武圖陣法,不只是隨意進退,甚至利用陣法攻擊她,都足夠讓她吃一壺。
就在這時候,白晨做了一個很欠揍的動作,他朝著秦可蘭勾了勾指頭。
“妹子,這麼快就退縮了?沒關係,每個人都有第一次,我會很溫柔的。”
在白晨流裡流氣的語氣中,秦可蘭再一次失去理智的衝殺進去。
“此人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夠自由出入千機陣圖,居然對我所佈置的武圖陣法如此清楚熟悉。”龍圖笑臉色凝重無比,目光閃爍不定。
“秦可蘭有苦頭吃了。”龍圖笑身邊一個同門師弟王宇天,搖了搖頭。
“那也未必,秦可蘭的修為比那小子高出太多了,在武圖陣法中不會吃太多苦頭,就算那小子能夠出入武圖陣法,也未必能占到便宜,除非……”
“不可能不可能……”王宇天連連搖頭:“就連幾位長老都做不到,你想的太多了,這麼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怎麼可能做到!”
如果是在平時,白晨雖然嘴賤,卻也不可能如此大意。
可是現在不同了,有戒殺的保證,白晨頓時有了底氣。
不就是比我高了幾階麼?
在武圖陣法中,玩不死你。
秦可蘭的腳步剛踏入武圖陣法,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日月顛倒,漫天星辰隱隱下墜。
秦可蘭並非第一次進入武圖陣法,看到此等異象倒也並未慌亂。
這只是武圖陣法所幻化出的假像罷了,再踏出一步,周圍的景象再變。
秦可蘭發現自己處在一處密林之中,此處便是真正的陣法精妙所在,周圍的景象說真也真,說假也是假。
如果這時候秦可蘭用內力強行衝擊周圍環境,武圖陣法立刻就會崩潰,畢竟這種級別的武圖陣法,不可能真正的困住她。
抬頭一看,一張卑劣的笑容出現在十幾丈外,正朝著自己揮著手。
不是白晨還能是誰,又有誰能露出這種欠揍的笑容。
秦可蘭大怒,立刻朝著白晨撲去,十步,九步……一步!
秦可蘭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眼見白晨就在眼前,白晨突然向後一退,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秦可蘭更是怒不可遏,每逢想到白晨的笑容,就讓她有一種抓狂的衝動。
就在此時,秦可蘭突然感覺身體一沉,秦可蘭暗叫一聲不好,自己不知道何時,居然站在一處泥潭上,泥沼已經沉到膝蓋。
“糟了,那該死的混蛋!”秦可蘭一邊咒駡,一邊使勁的脫出雙腳。
雖然這只是低級的幻想,可虛假不代表就不致命,如果不能掙脫出來,哪怕知道是假的,一樣相當危險。
“葵水退三,水幻生金。”
戒殺的聲音在白晨的耳邊響起,白晨依照戒殺的提示,腳步連續走出幾步,發現人已經出現在秦可蘭的身後。
秦可蘭此刻正與泥沼奮鬥掙扎著,全身上下,別提有多狼狽了。
白晨從地上撿起石頭,輕輕的朝著秦可蘭丟去:“姑娘好興致啊。”
秦可蘭怒目橫掃而過,咬著銀牙沒有應聲,只是奮力的抽腳,眼看著就要到泥沼邊緣。
“停!”白晨突然大叫起來:“不能動。”
秦可蘭身形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疑色:“我憑什麼聽你的?你不讓我動,我偏動。”
眼看著泥沼邊緣近在咫尺,秦可蘭怎麼可能繼續待在泥沼中泡著,抬起腳便踏了上去。
可是這一腳剛剛落實,整個身體就如墜入雲霧中一般,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下墜著。
周圍已經變成了萬丈懸崖,秦可蘭此刻腦海裡一片空白。
“啊……”秦可蘭尖叫起來。
不怪她如此失態,畢竟人的正常反應,在高空下墜之時都會尖叫,不論男女。
突然,秦可蘭感覺身體的下墜止住了,抬頭一看,白晨正單手拉著自己的手掌。
“**,來給小爺笑一個。”
秦可蘭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手頭力道一展,人已經順勢飛了上來。
可是白晨同樣向後一退,再一次消失在秦可蘭的面前。
“混蛋,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秦可蘭剛一落地,便怒不可遏的叫著,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被白晨氣的不輕。
可是環視四周,懸崖邊上空無一人,一陣清風拂過,秦可蘭猛的轉身,同時使出全力朝前一抓。
這一抓不要緊,身體立刻就失去平衡,背後立刻又感覺到被人一推。
秦可蘭再一次被掛在懸崖邊上,白晨笑嘻嘻的拉著秦可蘭的手掌,拇指還不老實的磨蹭著秦可蘭的手背。
“我說美女,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秦可蘭終於忍無可忍,如果再被白晨這麼玩弄下去,她絕對會被逼瘋。
“我!要!你!死!”秦可蘭身上的衣服突然無風自動,一股勁風以秦可蘭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的蕩開。
秦可蘭這是要用內力,強行將武圖陣法破去,這招雖然粗蠻,可是絕對是最有效的方法。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在武圖陣法中,她是玩不過白晨的。
這個可惡的混蛋,絕對是她所見過的,最卑鄙,最無恥的人。
周圍景致在鬥轉星移中,終於恢復正常,秦可蘭腳下一實,已經回到擂臺。
秦可蘭心頭一喜,同時想起白晨,立刻大叫起來:“混蛋,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可是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硬物頂著自己的後背,同時一股熱浪襲來。
秦可蘭感覺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白晨正不急不緩的貼著秦可蘭的背脊,如老藤盤樹般湊上來,一手搭在秦可蘭的肩膀:“美女,不要動,再動一下可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哦!”
“你……”
“怎麼?不服輸?”白晨可是使出全力,他就不信秦可蘭在自己的全力壓制下,還能有什麼動靜。
秦可蘭臉色一陣青紅,被男子這般貼近還是從她懂事起就沒有遇到過的,可是白晨不但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而且一手摁在她的肩頭,讓她無法反抗,特別還有一把利刃頂著自己。
“認輸吧,如果你再堅持,可就不只是丟了顏面,而是性命哦!”白晨笑盈盈的說道。
“你……你給我放手!”秦可蘭原本剛要反抗一二,可是立刻感覺到,白晨摁在肩頭的手,正在不老實的向下滑,這讓她如何不急。
“不打算認輸嗎?”白晨咽口水的聲音可是不輕,就好像一頭餓狼看到一頭羔羊一般。
“我認輸!我認輸……你快放手!”秦可蘭已經快要急哭了,雙眼通紅的急叫道。
突然,秦可蘭感覺身體一輕,白晨已經退開幾步:“多謝秦姑娘手下留情,這手感還真不錯。”
秦可蘭愣愣的回過頭,白晨的手上哪裡有什麼刀兵,剛才頂著自己後背的,分明就是指頭。
“你……你……”秦可蘭臉色蒼白。
噗哧——
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花,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台下觀眾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呆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居然將丹奇宗的秦可蘭氣到吐血。
“我沒看錯吧?”王宇天僵硬的扭過脖子,看了看身邊的龍圖笑。
“這傢伙居然把秦可蘭氣到吐血,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晨贏了,雖然贏的相當的卑鄙,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質疑。
不過這還不算完,白晨瞥了瞥地上的秦可蘭,輕啐一聲:“和我鬥,玩不死你!”
如果秦可蘭能聽到這句話,絕對會再次被氣到吐血。
白晨突然感覺到一個怨毒的目光朝他射來,這道目光的主人毫無疑問,正是秦有為。
白晨臉上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神色:“秦公子!千萬不要落到我手中,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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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挑釁和調戲的區別
不得不說,白晨表現的相當囂張,可是他的囂張卻讓秦有為啞口無言。
秦有為低下頭,將自己的怨毒目光深深的掩藏起來。
兩個丹奇宗的弟子,將秦可蘭抬下擂臺,白晨這才慢悠悠的下去。
龍圖笑也在此時迎了上來,抱拳道:“這位朋友,你破了我的武圖陣法千機變,如若有空,不妨來我龍虎門坐坐。”
這算邀請嗎?
還是說表達自己的善意?
白晨眯起眼睛,表面上還算客氣,微笑道:“若是有空,我倒是想去見一見清州第一門派。”
白晨可不覺得對方真會看的起自己。
就連丹奇宗的秦有為,都是趾高氣揚的樣子,同為五大門派之首的龍虎門,哪怕再如何客道,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多半是看到自己身上有些價值罷了,不過自己與他龍虎門毫無瓜葛,沒必要湊上去笑臉相迎。
白晨沒有發現,在擂臺的另外一邊,有一道目光同樣在看著他。
慕三生!
此刻的慕三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難道他那日與自己相遇,是為了共同對付丹奇宗?
想到這,慕三生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就算白晨打敗了秦可蘭又如何,依然沒這資格與自己鐵卷派結盟。
不說自己鐵卷派與丹奇宗還未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就算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了,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又憑什麼與偌大的鐵卷派聯手?
丹奇宗可不是只有一個秦可蘭,而且丹奇宗也不是一個以武為主的門派。
不過,慕三生還是對身邊一人低道:“去查一查那小子的來歷。”
有這麼個決定的,可不只有慕三生一人,其他幾個門派的弟子中,也在交頭接耳。
過了幾刻鐘,等人群的騷動稍微平靜了,丹奇宗的人這才走上擂臺。
秦有為也在其中,上了擂臺後,秦有為顯得有些得意。
目光掃過下方圍觀的人群,在看到白晨還未離去,更是得意笑了起來,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秦有為稍稍整了整衣物,上前一步,用高亢的聲音道:“諸位鄉親父老,在下秦有為,接下來便是丹奇宗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在看到擂臺下,那些期待的目光後,秦有為的臉上越發得意。
“想必諸位也知道丹奇宗並不以武見長。”秦有為的目光特意落在白晨的身上,似乎是在對白晨說,不要以為贏了丹奇宗一次,就真以為能與丹奇宗做對。
“廢話少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光耍嘴皮子有屁用啊。”
撲哧——
白晨這番話頓時讓周圍觀眾一陣哄笑,秦有為臉色一僵,沒想到自己正說的興起,白晨居然這時候搗亂。
秦有為目露凶光,恨不得將白晨抽筋扒皮,恨恨的壓下心頭怒火。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就是自己表演的時間,秦有為的心情立刻就舒緩了不少。
我可是丹奇宗的煉丹師,與這**有什麼好氣的。
等到我到了大宗師,隨便指使幾個高手,還不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諸位,在下最近領悟了一副丹方,名為三陽丹,不知道諸位可否聽說過?”
原本吵吵嚷嚷的觀眾,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秦有為。
“三陽丹?那個五品的三陽丹?”
“我沒聽錯吧?那個號稱五階之內的丹王,三陽丹?”
就連龍圖笑都露出震驚之色,三陽丹,又被稱之為小丹王,五階之內,最珍貴同時也是最難煉的丹藥,市面上的價錢比之六階、七階丹藥還要高。
三陽丹可不只是因為難煉,同時材料稀缺才被稱之為小丹王的。
三陽丹可以提前打開氣門,只要五階以上修為的人服下三陽丹,便可以如先天高手那樣,施展出內力。
之前的秦可蘭就是服用過三陽丹,所以她才能以八階的修為,就將內力外放。
也因如此,才讓她成為清州兩大年輕高手之一,比之所謂的清州四大公子,可是高了不止一籌。
丹奇宗一個以煉丹為主的門派,之所以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靠的也是這三陽丹。
別人要到先天境界才能將內力外放,可是丹奇宗不需要到先天境界,就可以做到內力外放,單憑這點就足以讓丹奇宗的弟子,戰力比起同輩其他門派的弟子高出不少。
當然了,丹奇宗也不是每個弟子都可以擁有這個機會,畢竟三陽丹的材料相當珍貴。
且煉製相當繁瑣複雜,就算丹奇宗之內,也有有五個煉丹宗師,可以煉製出三陽丹,而且不保證絕對可以煉製出來。
“諸位肅靜,肅靜!在下也不保證一定能成功,畢竟在下才掌握了丹方三個月,練習了百餘次,也才成功煉製出些許。”
秦有為嘴上自謙,可是臉上卻充滿了得意,一百多次煉製出幾枚,這成績比起那幾位宗內大師確實低了不少,可是我比他們年輕,而且我練習的次數比他們更少。
秦有為從腰間解下一個鼎爐,這鼎爐碧玉如波,整個鼎爐光潔如鏡,一絲絲慢悠悠的藥香在擂臺上下蕩漾著。
“玉王鼎!”龍圖笑失聲叫起來,難怪秦有為敢如此自信,原來手上有玉王鼎!
這玉王鼎可是丹奇宗的一件奇寶,能讓煉製五品以內的丹藥,成功率提升三成,整個清州城的人都知道。
難怪秦有為敢在擂臺上展示還未完全掌握的三陽丹煉製,有這件奇寶在手,秦有為至少有五成的機會,煉製出三陽丹。
龍圖笑的臉色頓時不怎麼好看了,難道這次要讓丹奇宗搶了頭籌?
其實如今的擂臺,已經成了五大派年輕一輩弟子嶄露頭角的舞臺,五大門派的弟子基本上都會各展所長,誰的呼聲高,誰自然便算勝了一局。
這可不是表面上的風光那麼簡單,還有另外一個讓他們不得不搶頭籌的由頭。
誰若是得到這清州年輕一輩第一的頭銜,將會有天大的機遇等著他們,甚至連門派都跟著沾光。
秦有為又拿出一物,一顆紅色的圓球,這球體圓潤豔麗,裡面像是在流動著鮮血一般。
“火琉璃!”龍圖笑倒吸一口涼氣。
秦有為一拿出火琉璃,龍圖笑的臉色更加凝重,甚至是有一點憤怒。
“好你個丹奇宗,真當我們其他門派沒有東西撐門面不成?”龍圖笑咬著牙,低哼一聲,旁邊的師兄弟臉色也不大好看。
這丹奇宗分明就是使詐,雖說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借助外物。
可是五大門派之間,都還算恪守潛規則,沒有太過依仗外物,畢竟如果傳出去,拿著外物勝了旁人,臉也不大好看。
可是秦有為這分明就是破壞這個潛規則,玉王鼎倒也罷了,可是這火琉璃拿出來,就太不厚道了。
這火琉璃乃是以精火石為料,然後再讓修煉了火系內功心法的人,以精純的內力送入精火石中,只要灌滿精火石,這火琉璃就算成了。
而這火琉璃對於煉丹師來說,算是上好的輔佐道具,因為普通的火焰煉丹,大部分時候都是效果平平。
可是這火琉璃卻是只要往裡一送真氣,要多高的溫度,就有多高的溫度。
不但讓煉丹簡略順暢了許多,更是可以提高煉丹的成功率,至少一成的成功率。
擂臺上的秦有為自然不管旁人目光,將火琉璃放在架子中,然後上面放上玉王鼎,開始煉丹。
秦有為雙手貼著火琉璃,內力一送,立刻便放手離開,火琉璃立刻便散發出殷紅的光彩。
一股熱浪從火琉璃中散開,秦有為的臉色更喜,身邊的同門弟子拿過一個草藥袋,抓出一把熾陽草。
龍圖笑眼睛瞪直了,牙都要咬碎了,臉上更是怒不可遏。
只要看他這姿態,就能明白什麼叫做怒髮衝冠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王宇天同樣怒吼起來。
其他幾個門派弟子,臉上也是陰晴不定,顯然是對秦有為,或者是對丹奇宗的做法尤為不忿。
玉王鼎與火琉璃就罷了,他現在拿著十份的材料煉製丹藥,如果還煉不成功,那就見鬼了。
雖說一次煉太多的丹藥,會因為丹藥之間的相互影響,而使得成品率下降,可是絕對不會少於一顆。
秦有為這分明就是欺負那些看客不懂煉丹,那些看客只覺得煉丹了不得,知道這裡面貓膩的,又有多少人?
看著秦有為不斷的將大把的材料往裡送,白晨不由得瞥了瞥嘴,不以為然道:“不過如此。”
原本以為,能從秦有為這學到一些經驗,沒想到這小子的煉丹手法,比起自己還要不如。
什麼手法完全沒有,控火屏風更是沒個蹤影,這煉丹成功率要是能起來,那就見鬼了。
白晨可是升級後,自動獲取一些煉丹手法,以及煉丹的掌控手段。
龍圖笑的目光看向對面人群中的白晨,眼中閃爍不定,最終眼神一定,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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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打發叫花子
“朋友,對煉丹也有興趣嗎?”龍圖笑試探的問了一句,笑容親切,就好像與白晨是老相識一般。
“我對吃丹藥比較感興趣。”白晨摸了摸鼻子,打混的說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與他不熟,表現的這麼熱情,絕對不懷好意。
龍圖笑乾笑兩聲,吃丹藥,我也感興趣。
可是你以為丹藥是蠶豆,隨便你吃麼?
“你對秦有為這煉丹有什麼看法?”
龍圖笑把話題繞到這,就想著白晨能上去搗亂一番。
最好是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把秦有為打暈,那就最好不過了。
白晨微微愣了愣,不由得認真的看著龍圖笑。
“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拆臺?”
龍圖笑愕然,我表現的就那麼明顯嗎?
不由得乾笑起來,沒有接白晨的話,這時候只要微笑就好。
他可不想把話說的太直,被白晨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白晨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手腕勾著龍圖笑的肩膀,故作親近。
“若是你想讓我去拆臺,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保准拆的漂漂亮亮。”
龍圖笑皺起眉頭,他很想說出想,可是這話不能說。
畢竟龍虎門與丹奇宗還有利益上的來往,這話說出來,那就是挑直了與丹奇宗過不去。
龍圖笑摸了摸下巴,故作姿態:“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不是那意思,那就沒意思咯?”白晨聳聳肩,略帶幾分失望的說道。
龍圖笑看白晨這姿態,他終於明白先前秦可蘭怎麼那些想揍白晨了。
欠揍,不是一般的那種!
當然了,龍圖笑比秦可蘭冷靜,至少他不會與秦可蘭犯相同的錯誤。
“也不是,其實……”
“直說吧,要我去拆臺沒問題,好處,我要好處。”白晨的笑臉盈盈,帶著一點小賤。
白晨是想去拆臺,可是沒好處,不幹!
白晨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不過他可是看到龍圖笑,以及其他幾個門派弟子的臉色。
那絕對是不共戴天的表情,這等苦大仇深的怨念,憑什麼讓我給你們出頭?
龍圖笑眼前一亮,要好處?
行,就怕你不肯淌混水,只要肯去攪合,那就好商量。
“不知道朋友有何興趣愛好?”
“我的愛好很廣泛,不過都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龍圖笑的笑容更加親熱,不就是錢嘛。
龍圖笑暗地裡塞了一張銀票過來,白晨低頭一看,臉色立刻黑了:“一百兩!”
龍圖笑看到白晨的臉色,怎麼說變就變,正要開口,白晨黑著臉冷聲道:“你把我當乞丐打發是吧?”
“我……這……我不是那意思……”
一百兩還是打發乞丐?
你去給我找個這輩子討到一百兩的乞丐給我看看。
龍圖笑強忍著怒意,又動了動腰包,只可惜白晨還是不為所動。
白晨手臂直接鬆開龍圖笑的肩膀,輕蔑的看了眼龍圖笑。
什麼玩意,小爺我一分鐘幾千兩上下,你給我五百兩就打發我了?
就在這時候,擂臺下爆發出一陣驚呼。
龍圖笑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完了……
秦有為已經煉好丹藥了,現在再去搗亂也沒意義了。
對身邊白晨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更是對白晨的胃口暗恨不已。
你以為你是誰,給你五百兩還不滿足?
這五百兩給個幾十人的門派,都夠他們一個月的開銷了。
秦有為將溫熱的玉王鼎捧在手心,臉上更是得意非凡。
輕輕的解開鼎蓋,一股濃郁的藥香飄然而出,散發出令人著迷的靈性氣息。
擂臺下的眾多觀眾,全都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要將香氣全部納入自己的腹中一般。
那種感覺就好像,只要聞著藥香,就要神奇功效一樣。
一顆!秦有為伸手拿出一顆銀白色的三陽丹,又是一顆!
秦有為將手中丹藥放在旁邊弟子手中託盤上,又從灰燼中找出兩枚。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嚮往的神色。
這可是小丹王三陽丹啊!
秦有為似乎嫌台下的觀眾不夠熱烈,將玉王鼎一翻,四顆三陽丹圓滾滾的從鼎爐中落到託盤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了,這四顆三陽丹可是有市無價的寶丹啊!
一次就是四顆!
就連龍圖笑都動容了,只是臉色更加難看,其他幾個門派弟子臉色也不好看。
顯然,這次擂臺的風頭,都讓秦有為搶了。
龍圖笑自不必說,白晨那麼一鬧,被秦可蘭破了陣法,面上無光。
其他幾個門派則是覺得,哪怕他們上去,也不可能有秦有為這等手段,讓人倒吸涼氣的震撼。
“煉丹還算順利,一共四顆三陽丹,比起平日裡,差了些許。”秦有為故作歎息,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就好像是在炫耀一般,特別是看向白晨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挑釁。
其實這已經是他最好的成績了,平常一鼎爐十份材料,能夠煉出一顆已經算好了。
如果這次不是借助玉王鼎以及火琉璃,恐怕還真沒這麼順利。
“這煉丹之道博大精深,也非誰人都可以有所成就的,以為憑著蠻橫手段,搶到丹書鼎爐,就可以成為煉丹師的白癡,也只是愚人自娛。”
秦有為的話自然是在暗指白晨,白晨輕哧一聲,不由得失聲笑出來。
就這麼兩把式,就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白晨走到擂臺前:“秦公子,你皮又癢了吧?”
秦有為立刻退後幾步,看著白晨的動手,有些害怕:“你想做什麼?”
白晨已經順道走到擂臺上,秦有為則是不住的退後:“不要過來,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們無量山,若是你敢動手,我保你走不出清州城!”
“沒卵的孬種!看把你嚇的。”白晨笑了起來,看著秦有為手中的火琉璃以及玉王鼎,雙眼放著光:“你不是說我愚人自娛麼?不如我們對賭一局如何?”
“我不和你這莽夫交手。”秦有為似是感覺到白晨的目光,不由得將玉王鼎以及火琉璃牢牢的護在身前。
“誰說交手了,你不是覺得我不可能成為煉丹師麼,那我便以你最擅長的煉丹對賭,可敢賭這一局?”
白晨說完,又覺得這火燒的不夠旺,又補充道:“你要是真的不敢,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不過你可要當著這麼多鄉親父老的面,說一聲,我是沒卵的孬種。”
擂臺下轟然大笑,秦有為怒氣難平,死死的盯著白晨。
原本是挺怕白晨的,可是一聽說是以煉丹對賭,頓時來了信心。
更何況被白晨這麼一激,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麼丟臉的話,更是他無法容忍的。
秦有為幾乎是用吼的叫道:“好,你說怎麼賭?”
“我們就賭煉丹好了,你可以任選一種丹方、品階,甚至是數量,只要我煉的品階、數量少於或者與你相同,便算是我輸,如何?”
秦有為眼珠子轉起來,眯起眼睛凝視著白晨,不由得笑起來:“好!我便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既然是對賭,自然是要彩頭的,你說對吧。”
“來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秦有為冷笑:“你說你我各拿何做賭注?”
“你嘛……就拿手中的鼎爐和那顆火琉璃做賭注好了。”
秦有為的臉色更是冷笑,早就知道你看中我的玉王鼎與火琉璃。
“你那又拿什麼做賭注?”
“外功法門!”白晨淡然說道。
“什麼!?”白晨這番話,無異於一顆深水炸彈,瞬間引爆全場。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套外功法門做賭注?
他不會是瘋了吧?
可是更多的人持著懷疑態度,他們可不覺得白晨拿的出來。
開玩笑,如果隨隨便便一個小子,就能拿的出一套外功法門。
外功法門就不會這麼稀少了,整個清州五大門派,聽說過誰家有外功法門嗎?
沒有,根本就沒有一家能拿的出來。
別看現在五大門派,誰都拿誰沒辦法。
若是哪個門派突然得到一套外功法門,五大門派的排名,絕對要重新計算。
秦有為整個人都快要笑瘋了。
他居然拿外功法門做賭注?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有為自然是知道白晨有外功法門,原本他並未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如今聽到白晨居然要親手把外功法門送給自己,他哪裡還能拒絕的了。
在他看來,勝負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
這個無量宗的小子,實力缺少有幾分。
可是說到煉丹,如果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挑戰自己,那自己這清州四公子之一的名頭,未免太名不副實了吧?
在秦有為看來,白晨絕對是抱著自己給他的《奇丹寶鑒》啃了十幾天,煉製出一顆一階丹藥,然後就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絕對是這樣,沒有其他的解釋。
“這可是你說的!”秦有為笑意更濃。
“這是自然,在場的諸位鄉親父老也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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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不是錯覺
所有的觀眾在瞬間被引爆了熱情,他們看過太多的擂臺比武,生死對決。
看多了也就有點膩味了,可是今天不同。
白晨與秦可蘭的對決,雖然沒看到關鍵點,可是最後白晨將秦可蘭氣吐血,卻足以讓他們將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白晨再一次上場,對秦有為不斷挑釁。
甚至拿出外功法門作為彩頭對賭。
他們可不管白晨是否拿的出外功法門,單說這場賭鬥,那就是看點十足。
這些看官可沒看過煉丹師的對決,如今可謂是開了一番眼界。
龍圖笑冷冷的看著擂臺:“這小子瘋了吧?”
“我看也像,他居然和丹奇宗的人對賭煉丹,真是沒死過。”
“而且還是與秦有為對賭,秦有為的煉丹水準可不是浪得虛名,雖然之前煉製出小丹王有點取巧,可是其水準絕對已經到達宗師級別,他這是自尋死路。”
另一方面,慕三生同樣報以冷眼,身旁師弟看慕三生的眼神有些奇怪。
“師兄,你認得此人?”
“一個不自量力的白癡。”
“的確如此,丹奇宗的煉丹水準可是有目共睹,別說清州城,哪怕是放到整個蜀地對比,那也是排名前十的水準,他與秦有為比煉丹,絕對是自取其辱。”
擂臺上,秦有為早已認定結果,就如所有人想的那樣,輕而易舉的獲勝。
這還需要比嗎?
結果顯而易見,一個無量宗破敗的山門出來的人,居然與自己比煉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次不但要贏,還要連本帶利,將以前他附加給我的羞辱,全部討回來!
秦有為冷笑不止:“我要與你對賭,煉製三陽丹!”
白晨咧嘴笑起來,他就猜到秦有為會選擇三陽丹,不過這也正合自己心意。
如果是其他丹藥,自己身上未必有帶材料。
可是這三陽丹,恰恰就帶在身上,不然白晨也不會主動上臺挑釁。
秦有為現在能夠煉製出來的丹藥,品級最高的,肯定是三陽丹,由此也可以判斷出他的水準。
雖然秦有為看不起自己,可是他要煉製肯定會拿最高的丹藥水準比試。
所以三陽丹肯定是他唯一的選擇,白晨算是看穿了秦有為的膽量,也就這水準了。
秦有為又將玉王鼎以及火琉璃擺放好,對身邊的同門示意了一下,立刻就開始煉丹。
“將所有的材料都拿出來!”
秦有為心中得意,這次擂臺展示,他可是帶了足足二十份三陽丹材料,先前用了十份,如今至少還有十份。
秦有為倒是輕車熟路,畢竟之前剛剛煉製過一次,相比起來,這次煉製三陽丹,更加的順暢連貫。
白晨則是不急不緩的坐到地上,解下腰間鼎爐,墨痕!
又從懷中掏出草藥袋,草藥袋內裝著幾十種花草材料,每一種都被白晨剁碎了,然後分裝在小包囊內。
作為一個煉丹師,鼎爐、草藥袋都是必不可少的。
哪個煉丹師要是忘帶其中一樣,絕對是不合格的煉丹師。
“咦,他的草藥袋裡裝的材料怎麼都是碎的?”
“把這些材料剁碎了,恐怕早就失去了靈性,這還怎麼煉丹?”
那些梗、葉、莖、花瓣,全都是一截一截的,就算是一般人也知道,煉丹師一般都需要新鮮的材料。
其實對白晨來說,材料新鮮與否,根本就無關緊要,只要材料沒錯問題就不大。
而且剁碎了,可以隨身攜帶更多的材料,畢竟這可是現實,沒有遊戲裡的空間包裹。
“你看吧,這種白癡,居然也配跑來與我套交情。”慕三生對身邊的師弟道。
“的確夠白癡的,也不知道誰家教出的弟子。”
白晨沒理會台下的哄笑與嘲諷,自顧自的拿出火石,生火。
然後將材料放入鼎爐中,同時單手提著鼎爐。
“咦?他這樣拿著鼎爐不會燙到嗎?”
“他這是煉丹還是烤手掌啊?”
在醉仙樓上,此刻正有兩老者坐落在酒桌前,一個紅面頭髮蒼白,一個臉色蒼白滿頭黑髮。
這白面黑髮老者遠遠看著擂臺上,本來不以為然的目光,突然變得凝重。
老者手中酒杯突然當的一聲,重重的落在桌上,酒杯居然在桌面上壓出一個杯印。
“不可能!火中取栗!小小清州城,怎麼可能有人施展這種煉丹手法?”
紅面白髮老者原本趴在桌上,似乎是酒醉未醒,聽到白面黑髮老者的呼聲,散漫的撐起身體,打了個酒嗝:“老鬼,嗝……你看錯了吧。”
“看錯了?你自己看!!”白面黑髮指著窗外十幾丈外的擂臺,眼中掩不住的驚愕。
紅面白髮老者揉了揉稀鬆睡眼,原本是不經意的看了眼,可是眼中還帶著幾分迷糊,又揉了揉,又看……又揉……
原本漫不經心的臉色,已經變得呆滯,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火上澆油!這是火上澆油之法!以碳粉澆濁丹火上,激起火種靈氣,增加丹火的溫度!”
“開玩笑吧?那小子什麼來路?這手段我們可是足足練了二十年才有所小成,可是看這小子的手法,輕巧熟絡,完全就不像是初學者!”
“不可能不可能……眼花眼花……”紅面白髮老者似乎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不斷的閉著眼睛,又睜開又閉上又睜開,那動作滑稽的像個老頑童一樣:“做夢,絕對是做夢,老鬼別看了……這肯定是我們喝多了。”
黑髮老者一把揪起白髮老者的鬍鬚:“你這老不羞,給我看清楚!那小子的煉丹水準,絕對不在我們之下。”
黑髮老者知道白髮老者的脾性,本來就如孩童一樣隨性而為,而且遇到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多半就是採取這種逃避的態度。
白髮老者一聽,頓時怒了!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放屁,老子會不如那小子?”
就在這時候,白晨再一次施展煉丹手法,這些手法是隨著煉丹學的升級而自動學會的,不存在生疏與否。
就好像會騎自行車的人,哪怕是十年沒有騎車,一樣不會忘記怎麼騎。
“迴光返照!”兩個老者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兩個老頭的眼睛瞪直了,好像快要爆出眼眶一樣。
擂臺上的白晨根本不知道,他的煉丹過程,已經完全的落入兩個行家的眼中。
一炷香後,白晨在以迴光返照手法,將丹氣完全打入鼎爐後,終於停下。
白晨抹了把額頭汗跡,輕輕吐了口氣,秦有為還在不遠處忙活,看他也已經接近尾聲,不過看他此刻有些手忙腳亂,頓時樂了。
“好了?”
“這就好了?”
“看看秦有為,他都還沒好,這小子肯定是煉了一爐子廢丹。”
“廢丹?就算是廢丹,也要本事,我估計這小子煉了一爐子爐灰吧。”
又等了幾刻鐘,秦有為總算是停下手腳,剛要抹汗,發現白晨正玩味的看著他,頓時怒了。
“看什麼看,你以為看幾眼就能偷師的了嗎?”秦有為嘲諷道。
“廢話少說,開鼎吧。”
秦有為這次更加自信,雖然還未開鼎,可是煉製過程比起之前要順利許多,他有預感,這次的成丹肯定不會比上次少。
秦有為有意炫耀一番,所以也不推辭,將玉王鼎在託盤上一翻,灰燼中五個閃耀著銀輝的亮點,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
“五顆,這次是五顆!”那種奪人心魄的銀色光彩,讓人的**瞬間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有為的神色更加囂張,眼睛更是不住的掃視著白晨。
當每個人的目光從託盤上的五顆三陽丹移開,落在白晨身上的時候,已經滿是憐憫與同情的目光。
自作孽啊!
你說你好端端的,非要去和秦有為比煉丹。
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麼?
秦有為已經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白晨:“師弟,拿個託盤過去,給他放爐灰。”
爐灰?這是肯定的。
煉丹術是誰都可以掌握的嗎?
不懂得煉丹術的人,以為把材料集齊了,然後一股腦的丟進鼎爐中,別說凝丹、成丹了,就連廢丹都沒有,只會是一堆燒成灰燼的爐灰。
白晨將鼎爐一傾,隨著金屬託盤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每個人的目光從最初的看熱鬧,嘲諷,變成了驚愕,不解……
所有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錯覺嗎?
肯定是錯覺,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一點爐灰都沒有,託盤上十幾顆三陽丹,閃爍著同樣的光輝。
不,更加的閃亮,每一顆丹藥都在互相輝映著。
沒有一點塵埃蒙蔽,藥香交疊在一起,更加濃郁數倍,挑動著每個人的神經。
秦有為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手中的玉王鼎隨著一聲輕響,落在地上,如果不是玉王鼎的品質夠好,恐怕已經破碎。
“假的!這肯定是假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秦有為顫抖著嘴唇,心頭卻在不斷的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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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老子的傷悲你懂個屁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是錯覺,現場寂靜如林的時候。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不對,那不是三陽丹。”
兩個老者已經從人群主動退讓的道路中走出來,五個門派的弟子在看到兩個老者的時候,全都是臉色一凝,全都半跪到地上。
“見過兩位尊者。”
秦有為一聽到兩個老者的話,立刻驚喜的叫起來。
“對對對,這根本就不可能,這小子怎麼可能煉製才三陽丹,這可是號稱小丹王的珍品寶丹,差點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眾人也是一副恍然的表情,難怪了,就想著這小子怎麼可能真煉製出十幾顆三陽丹。
別說十幾顆了,就算是煉製出一顆,都是天方夜譚。
開玩笑,以如今秦有為宗師級別的煉丹水準,才勉強能煉製出來。
而且成功率還相當低,這小子如果靠著這種凡火破鼎,能夠煉製出一顆來,那就有鬼了。
兩個老者卻在此時迫不及待的上到擂臺,走到白晨身邊。
“這位小友,不介意老朽看看這丹藥吧?”
“介意,不買別碰,一顆六千兩。”白晨的面色不善,他已經認定,這兩個老小子絕對的秦有為找來,故意刁難自己的。
“哈哈……六千兩,不貴。”白髮老者哈哈的笑起來,在身上摸索了兩下,又看向黑髮老者:“你帶銀票了嗎?”
“沒……沒帶。”
“兩……兩位尊者,這小子這破丹藥,何須六千兩,我看他是失心瘋了吧。”秦有為嘲諷的瞥了眼白晨。
此刻他無比得意,在這擂臺上比鬥耍詐,這臉面肯定是丟盡了。
而且還被兩位尊者當眾識破,這下有好看的了。
秦有為的目光不由得在兩位尊者的身上多看了幾眼,不知道自己先前煉丹的時候,兩位尊者是不是看到自己的表現了。
如果被他們看上了,拜兩位尊者為師……
秦有為的心頭越發的欣喜,兩個尊者卻沒有去注意秦有為,而是轉頭對擂臺下的龍圖笑道:“龍虎門的小子,你們身上可有銀票?”
“有有……”龍圖笑連忙道,同時恭恭敬敬的摸出一疊銀票,交帶兩位尊者手中。
“小友收好。”白髮老者客客氣氣的將銀票交到白晨手中,這才從託盤上拿起一顆丹藥。
先是嗅了嗅,然後交到黑髮老者手中,兩人用眼神交流了幾息。
然後又對著太陽照看了一陣,似乎是在琢磨什麼,最後才將目光轉向白晨。
“全陽丹,沒錯,從這光澤來看,銀輝中帶著金光,火息中又透著幾分靈性,與全陽丹的記載一般無二。”
“哼哼……果然不是三陽丹,小子,你可認輸?”秦有為自然是沒聽過什麼全陽丹,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更是得意萬分。
有兩位尊者在,就算這小子再狂,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只是,兩個老者轉過頭,卻用一種極其厭惡與冷漠的目光看著秦有為。
“小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額……兩位尊者,晚輩不敢,只是這賭約在前,此人煉製出這狗屁不如的全陽丹,全賴兩位尊者慧眼神目,辨出這真偽,不然真讓這小子蒙混過去了……”
啪——
秦有為話沒說完,黑髮老者突然一巴掌煽過去,臉色冰冷淡漠,目光如劍鋒利。
語氣更是冷酷至極:“你家長輩怎麼教你的?瞎了你的狗眼。”
“丹奇宗的確是徒具虛名,這種有眼無珠的小輩,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白髮老者同樣一臉失望。
龍圖笑心頭有些緊張,小聲問道:“兩位尊重,不知道這全陽丹是什麼品級?又是什麼效果?”
白髮老者將全陽丹放到龍圖笑的手中:“龍虎門的小子,你這六千兩不虧,拿回去孝敬你家長輩。”
龍圖笑看了看白晨,又看了看兩位尊者:“那六千兩是晚輩孝敬兩位尊者的,不敢言功,兩位尊者請收回丹藥。”
白髮老者又接過丹藥,似乎是很滿意龍圖笑的做法,微微點頭道:“也罷,看你如此心誠,告訴你也無妨,這全陽丹其實就是三陽丹的更高品質的丹藥,不屬於六階,可是功效又遠超五階水準。”
黑髮老者接著用冷淡的語氣道:“這全陽丹功效比起三陽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三陽丹雖然能夠強行打通五階以上,先天境界以下氣門,可是藥性太烈,很容易傷及氣海,這輩子都難以突破先天境界,不信你去問問你家裡那些長輩,是不是每次運功的時候,氣海都隱隱生疼。”
白髮老者又接著道:“可是這全陽丹卻全無這等副作用,完全不會留下這種後患,而且服用這全陽丹,氣海更加穩固,修為還能有不小的提升,以後衝擊先天境界,也更加容易許多。”
龍圖笑已經聽傻了,秦有為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何止是他們,擂臺下的那些看客同樣聽的癡呆。
“那……那這全陽丹的價值怎麼與三陽丹一樣?”擂臺下一個看客忍不住發問道。
“這清州城的人沒見識,拿到蜀地排得上名號的門派中去,五萬兩,絕對沒有人與你還價。”
黑髮老者語氣冷淡,而且說的極其難聽,可是卻沒有人敢反駁。
龍圖笑有些嚇到了,偷偷看了眼白晨。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先前拿著五百兩,想要請動白晨去搗亂,被他當作打發乞丐。
原本以為是白晨是獅子大開口,現在想來。
他突然發現,自己當真是在打發乞丐。
自己居然拿著五百兩銀子去請一個煉丹宗師,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人家嗎?
人家隨隨便便的煉製出十幾顆,價值數萬兩的丹藥。
這不是侮辱人家,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啊。
“小友先前手段,我倆先前在酒樓上看的真切,實在是大為佩服,不知小友師出何門?”
“這些都是閒話,等下再說,我只管這賭局勝負。”
“不算,這不算,你說的,我煉製什麼丹藥,你就煉製什麼丹藥!你煉製的根本不是三陽丹,明明是你輸了!”秦有為突然失控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滿臉的通紅。
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他?
騙局,這絕對是騙局!
肯定是他早就藏好了十幾枚丹藥,故意詐自己的!
龍圖笑忍不住的歎息搖頭,看來自己高估這秦有為了。
先前還覺得他有些才學手段,如今居然耍起無賴。
是人都知道這輸贏勝負,偏偏他還當眾耍賴。
耍就耍吧,可是你也不要當著兩位尊者的面耍啊。
兩位尊者明顯是對白晨另眼相看,你居然還如此無賴,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拿來!”黑髮老者一如既往的冷漠,朝著秦有為伸手道。
秦有為連連退後:“我沒輸……我沒輸,這是我丹奇宗的寶物,我不能輸……我……我……”
秦有為突然跳下擂臺,直接鑽入人群之中。
所有人都有些呆了,龍圖笑更是驚喜,秦有為,你完了……
兩個老者面上不好看,白晨更是埋怨的看了眼兩人:“都是你們兩壞的事。”
“小友,實在對不住,是我倆的不是,不過你放心,此事因我兩而起,我們必定會將賭注如約的送到小友手中。”
“小子,我看你煉丹水準不在我們兩個老東西之下,你師父是誰,我們要拜師。”黑髮老者的語氣冰冷。
可是他這話一出口,瞬間引爆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兩位尊者,你們在開玩笑吧?”
黑髮老者卻是一臉冰冷的轉過頭:“誰和你開玩笑,你有眼無珠看不出來他的煉丹水準,難道你以為我二人也與你一般有眼無珠不成?”
“額……這位兄台的煉丹水準是……”龍圖笑目光閃爍。
心中猜測,兩位尊者的話恐怕是故意抬舉白晨,心中想著,這兩位尊者的煉丹水準可是大宗師,這小子宗師水準是肯定有的。
“至少是大宗師水準,反正我倆雖然可以煉製出更高品級的丹藥,可是這全陽丹是練不出來,而且就憑他剛才施展的幾種煉丹手法,我兩也未必能完全施展。”
如果說此刻有個人比龍圖笑更鬱悶,腸子悔青了,這個人絕對是慕三生沒錯。
他的臉色那叫一個失望,或者說是絕望還差不多。
自己都做了什麼?
一個大宗師水準的煉丹師跑過來說,我要和你交朋友。
結果自己呢?
用牛逼轟轟的態度說:你沒這資格……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
我他媽的怎麼就那麼混啊?
慕三生身邊的小師弟,此刻用極其同情的目光看著慕三生。
“師兄,我理解,我懂……”
你懂?你懂個屁。
老子的傷悲是你能懂的了的嗎?
“哈哈……小兄弟,每一枚全陽丹,我出兩萬兩,全部給我如何?”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漢從人群中走來,這中年大漢敞衣高壯,胸口繡著龍騰虎躍,皮膚黝黑,滿臉胡渣,氣勢如虎。
“藥尊者、毒尊者,晚輩有禮了。”大漢抱拳對兩人行了個禮,大步的朝著擂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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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買賣
“龍掌門。”藥尊者與毒尊者相繼回禮。
白晨卻看著來人,他知道來的便是龍虎門的掌門龍行。
不過他沒有答覆龍行的索買,事實上在兩個尊者開口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煉製出的丹藥是全陽丹,更不知道其價值所在。
因為他目前的煉丹學等級,在幾天的煉丹的過程中,已經讓他升到了6級。
所以煉製九階以下的丹藥,成功率100%,同時又加上墨痕增加的10%成功率,這多出來的10%成功率,會自動轉化為丹藥的品質。
其次就是煉製過程,白晨使用了火中取栗、火上澆油以及迴光返照三種煉丹手法,這三種煉丹手法,各自增加5%的成功率,也就是增加了15%成功率。
兩者加起來,一共提升了25%的丹藥品質,這種丹藥在白晨看來,應該叫做高品丹藥,而如果品質超過50%則稱之為超品丹藥,因為超過50%的丹藥已經超過五階丹藥的水準,到達真正意義上的六階。
只是沒想到,這高品丹藥的價值,居然到達數萬兩。
要知道普通的六階丹藥,也就在一萬五千到兩萬之間,七階以上的不同丹藥之間,價格差距則比較大,少的一兩萬,多的五六萬不等。
白晨不禁沉思半餉,終於看向龍行:“每枚三萬五千兩,不許還價,一共十四枚,要就要,不要我找其他買家。”
“三萬五就三萬五,一共四十九萬兩。”龍行也毫不含糊,一口答應下來。
四十九萬兩買十四枚全陽丹,這買賣穩賺不賠,不論是留給自己門人還是拿去賣掉,都能讓龍虎門嘴巴笑歪了。
這還是其次,最主要還是與一位煉丹大宗師搭上關係,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龍圖笑不由得暗自慶倖,幸好之前因為白晨闖過千機變武圖陣法,讓師弟去通知掌門,這才沒有錯過這趟買賣。
龍圖笑同時也抓住機會,上前對白晨行了個稽首大禮:“在下先前多有冒犯,望大師海涵。”
畢竟先前侮辱行徑,如果被白晨拿來做文章,絕對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索性現在放下面子,先給他賠個罪,不管他是否原諒,至少也不會讓他繼續抓住不放。
不得不感歎龍虎門的確是財大氣粗,掌門出個門口,隨身帶著幾十萬兩的銀票,這要是打個劫,當真是一本萬利。
錢貨交易完,白晨瞥了眼兩個老頭:“記得把屬於我的東西討回來。”
“老朽明白。”藥尊者苦笑不已。
“我幫你把東西討回來,你帶我去拜師。”毒尊者依然是一臉冰冷。
“什麼叫幫我?此事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白晨瞥了眼毒尊者一臉不爽道。
眾人全都是一臉茫然,這兩位尊者在蜀地這一塊可是頂天的人物,這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居然這麼對兩位尊者說話,只要他們兩人吩咐一聲,絕對有無數個門派願意為他們效勞。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毒尊者居然一改平日的冷漠,姿態放低的開口:“那你說,如何才能拜見你家師父?”
“煉丹起碼先勝過我再說,你以為我家師父誰都能見的嗎?”
這小子口氣太狂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兩位尊者是什麼人?
他們可是藥無雙,毒無敵兩位尊者啊!
萬花谷中的老怪物!蜀地十三州一等一的門派太上長老!
真以為憑你那點道行,能夠勝的過兩位尊者不成?
兩個尊者對視一眼,全都露出凝重之色,全然沒有輕鬆姿態。
別人覺得兩位尊者勝過白晨,那是理所當然。
可是兩位尊者可不這麼認為,想了許久,又用眼神互相交流一陣。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白晨:“我們自認獨立無法勝過你,不過我二人聯手,你未必贏得了我,你可敢賭鬥一局否?”
什麼?沒搞錯吧?
是你們說錯了,還是我們聽錯了?
兩個尊者的話一出口,瞬間,擂臺上下的觀眾,全都窒息的看著擂臺上的三個人。
兩位尊者剛才說,要聯手才能與這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子,一決高下?
“彩頭。”白晨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來,雖然他身後沒什麼師父,不過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輸。
“這個……”毒尊者低下頭,沉思起來。
藥尊者卻開口問道:“小友,那拍賣行內的那枚十階靈動丹,是出自你手還是你師父之手?”
嘶——
這個問題瞬間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是啊!
兩天后拍賣行裡將要拍賣一枚十階的靈動丹,絕對與他有關!
慕三生嘴裡發苦,心裡那叫一個悔恨。
每個人都瞪直了眼睛,等待著白晨回答。
“是我煉製的,不過成功率太低,十份材料也未必能煉製出一顆。”
其實對白晨目前的煉丹水準來說,煉製十階的丹藥,成功率至是下降20%。
再加上各種手法以及墨痕的輔佐,成功率穩穩超過100%。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慕三生身邊的師弟,連忙扶住站立不穩的慕三生。
此刻的慕三生,那叫一個悔恨……
兩個尊者對視一眼,全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希望,異口同聲道:“好,那我們就與你賭鬥,煉製這十階靈動丹!”
白晨想了想,點頭回答:“行,不過要等些許時日,我身上沒材料,需要準備一二。”
“這個可以,我們也需要準備些許時日,就定在五日之後,就在這擂臺上,你與我們一決勝負!”
兩位尊者意氣風發的說道,所有人都默默的記住這個日期,五日之後!
三位煉丹大宗師要在這擂臺上賭鬥煉丹,雖然不是生死對決,可是這可比生死對決要精彩的多。
“你們還沒說要拿什麼做彩頭。”
藥尊者與毒尊者各從懷中拿出一本典籍,藥尊者道:“這是我們這輩子的煉丹以及煉毒所記載的經驗,以及手法,還有一些配方丹方記載,我們便以此作為彩頭,如果你贏了,我們便將這兩本丹典與毒典給你,可是如果你輸了,你便要帶我們拜見你家師父。”
白晨與兩位尊者定下賭約後,龍行這才上前:“三位不妨到捨下稍作歇息,相互探討一二,可好?”
“你們龍虎門可有煉丹的材料?”白晨直接問道。
“這……如果小友需要,老夫可以幫你收購,我相信……”
“那就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找。”白晨聳聳肩,直接跳下擂臺:“十天后,擂臺上見。”
白晨與龍虎門又沒瓜葛,最多也就做成了一單買賣,沒必要呈他們的情。
再者說,白晨根本就不是要找靈動丹的材料,而是要找低階丹方的材料。
因為他要在這五日之內,衝擊高級煉丹學,只要衝上7級煉丹學,那麼自己才能說穩操勝劵。
兩個尊者的煉丹水準,應該與自己相差無幾,看他們剛才問自己十階靈動丹的時候,明顯也是沒有多大的把握,可是兩個人聯手,或許是手法上的互相彌補,使得成功率大為提升。
如此白晨未必就有必勝把握,如果不想露餡,只能是穩中取勝,不能有半分馬虎。
慕三生看到白晨離開,立刻追上前去。
“兄台,留步。”
對於慕三生追來,白晨早已料到,不過看待慕三生的目光,就沒有當日那麼的友好。
“我說過,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不會愉快的。”
“抱歉,我……我只是想……”
“不用想了,原本我是打算與鐵卷派合作,給你們提供一些丹藥,不過沒這必要了,看起來我有很多選擇。”
白晨不想與慕三生繼續交流,也沒有這個必要,轉身步入人群。
慕三生呆呆的看著白晨離去,心裡的苦澀,難以言喻。
在白晨看來,鐵卷派依然是合作的最理想選擇,不過這個合作方式,顯然已經不是最初計畫的那樣。
回到拍賣行安排的客棧,清州拍賣行有個規矩,那就是委託人將東西委託給拍賣行,那麼拍賣行就必須保證在拍品賣出去之前的人身安全。
因為在以前,曾經發生過一次,拍賣行的人因為貪念委託人的拍品,而暗中下黑手除掉委託人的事件,事發後導致拍賣行的剩餘一落千丈,拍賣行最後也是無奈,聯合公佈這個規矩。
剛進客棧,一個人便迎著白晨走來,臉上都帶著幾分討好。
“白公子,我們王管事的在裡面等您,不知道您現在有空否?”
白晨看了眼王管事的隨從,點點頭:“帶路。”
王管事的是清州拍賣行的主管,行事相當幹練精明,除了他挑選的跟在身邊的這隨從。
白晨真希望如小說中的主角那樣,只要自己王八之氣一放,就讓這王管事隨在自己身邊抱頭求自己收下他。
王管事看到白晨到來,已經抱拳迎上來:“白公子,我們拍賣行的流程已經安排好了,你的拍品會作為壓軸進行拍賣,我們也已經將消息散佈出去,我想清州城的各大門派,不會有誰願意錯過這次的拍品。”
“有勞了。”白晨點點頭,對於王管事的安排相當滿意,基本上不需要自己費心,就可以做甩手掌櫃。
“還有你之前委託我代為收購的煉丹材料,我已經聯繫的差不多了,這是清單,請你過目,一共是十八萬兩,不知道您是暫時欠著,等到拍賣後付款,還是……”
王管事說話相當委婉,他知道許多的顧客身上都沒有足夠的銀兩,不過其本身卻有足夠的價值,白晨就屬於這種顧客。
所以他表現的相當誠懇,說話也沒有讓白晨感覺到不舒服。
“這是二十萬兩銀票,其中十八萬兩是之前貨款,還有兩萬兩則是勞務費,如果方便的話,希望王管事繼續幫我收一批新的材料,我有急用。”
王管事解過單子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幾分的猶豫,白晨看到對方神色,詢問道:“王管事可是有什麼難處?”
“這單子上大部分的材料都好辦,可是這夕陽花,最近恐怕是無法滿足白公子的需求了。”
“這夕陽花並非稀有材料,為何會如此?”
“由於三天前,西州發生地變,平民傷亡慘重,如今整個西州都亂作一團,而這夕陽花正是西州獨產……”
“西州發生這等大事?”白晨臉色微微動容:“你可知道如今西州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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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災面前人人有責
“這裡就是龍虎門麼?”白晨抬頭看了眼大門上的牌匾,大門兩側是龍虎石像,兩個弟子正守在大門外。
龍虎門並不像是那些將門派安置在城外的門派,而是將門派開設在城內繁華地段。
使得龍虎門更像是一個武館,而不是門派,至少在白晨看來就是如此。
“我找你們掌門龍行,麻煩兩位通報一下。”
兩個龍虎門弟子已經擋在白晨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什麼人,報上名來,有名帖嗎?”
開玩笑,這種下九流的角色也想見掌門。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這種貨色要求見掌門,如果掌門每個人接見,都不要修煉了。
在他們看來,白晨就是個無名之輩,而他們站在這裡,不只是為了看護大門。
還有一個更主要的職責,那就是把那些沒有必要的人擋在門外,比如說面前這個!
“名帖沒有,不過我可以保證,如果你們讓我不開心,我也會讓你們不痛快。”
“小子,你以為你誰啊?”
“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大人物,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告訴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讓不讓進也是我們說的算。”
“咦……這不是白公子,你怎麼來了?”
正巧此時龍圖笑從身後走來,看到白晨站在門口,立刻興沖沖的走到白晨面前。
這兩日他已經經過多番調查,知道白晨是無量宗的人,同時也調查過與丹奇宗的衝突。
不過經過他與龍行推敲,覺得白晨的來歷不只是這麼簡單。
在無量宗之前,白晨的來歷根本毫無線索,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可是無量宗自從他來了之後,居然硬生生的把無量宗的名頭,在清水鎮百里內打響。
在白晨的身後,絕對不是一個人,很可能是個強勢的勢力,只不過是借著無量宗的名號而已。
這種勢力雖然隱在身後,可是絕對會有大動作,而無量宗的崛起,也是勢在必行。
不說其他的,單說一個煉丹大宗師,就足以讓清州城的所有門派趨之若鶩。
所以龍圖笑與龍行想法一致,這種勢力只能結交,而不能得罪。
兩個守門弟子看到龍圖笑對白晨的態度,頓時露出惶恐之色。
“大師兄,這……這位是你朋友?”
“這是我們龍虎門貴客,你們是不是對白公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了?還不給白公子賠罪!如果讓掌門知道,打斷你們的狗腿!”
“道歉就不用了,給他們點不痛快就行了。”白晨笑呵呵的看著兩個守門弟子,他可不是大度的人。
龍圖笑恨恨的瞪了眼兩人:“自己下去領罰,去戒律堂領二十大板去。”
有龍圖笑的帶路,白晨很快就進入內堂。
龍行早已在內堂等候白晨到來,龍行的態度相當熱情,白晨都有點招架不住。
客套一番後,龍行才開口問道:“白公子今日怎麼有空找我?”
“我聽說龍虎門的生意相當廣泛,所以今次來,是與龍虎門做一趟買賣的。”
“哦?買賣?”龍行眼睛閃著精光,別看龍行長的和淵龍一樣五大三粗,可是心思慎密程度與淵龍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什麼?
自然是丹藥!
對於清州五大門派來說,沒有人會對丹藥的買賣沒興趣,特別對方還是一位煉丹大宗師。
“我想請問龍掌門,你們龍虎門最缺乏的十階以下的丹藥是什麼?”白晨賣著關子,笑盈盈的看著龍行。
龍行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龍圖笑,摸了摸大鬍子,沉吟道:“八階洗經丹。”
其實不只是龍虎門,可以說整個清州城,就沒有不缺洗經丹的。
就算是丹奇宗也是如此,因為丹奇宗也只有一個煉丹師,能夠煉製出洗經丹,而且還是成丹率相當低的那種。
洗經丹的作用,可以說是每個武修必不可少的,因為每個武修五階後,氣海的吐納真氣就會加大流量,也就導致需要更大的經脈。
可是第一次洗經伐脈,是需要等到先天之後,才會進行的。
就好比一個車流量龐大的道路,原本需要一條高速公路來容納這種車流量,可是卻只配了一條鄉村小路。
這樣的結果自然而然的出現的修煉上的遲緩,導致修煉進展不理想。
可以說每一個五階以上的武修,都需要至少一枚洗經丹,可是許多的武修到了六階、七階,都得不到一枚,甚至有些武修九階的修為了,也得不到一枚洗經丹,導致修為遲遲無法跟上節奏。
事實上,一枚還只是最低限度,從五階往上,每提升一階,真氣的流量都會增大許多。
正常的情況是每次的晉階都需要配備一枚,才不會影響修煉進境。
可是就算是龍行這個掌門,都沒這麼奢侈過,當年他修煉到先天境界之前,也不過是服用過一枚洗經丹。
如今門派中,有九階修為的門人共計六人,八階修為的十九人,可是服用過洗經丹的,只有兩人。
可想而知洗經丹的匱乏程度,整個清州城也只有丹奇宗的情況略微好上一點,可是也僅僅是好一點。
白晨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錦盒,遞給龍行,龍行小心翼翼的打開錦盒。
一股濃郁的靈香,蓬勃而升,直沖龍行七竅心神。
錦盒中拜訪著十顆,閃爍著翠綠光彩的丹藥,每一顆都如最動人的翡翠一般,令人魂牽夢繞,勾人心神。
龍圖笑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錦盒。
十顆!洗經丹!!
“白公子,這是?”龍行拿著錦盒,已經放不下來了,手掌緊緊的捏著錦盒,大氣不敢喘。
白晨在來之前,自然是已經打聽過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信誓旦旦的找上門。
“敢問龍掌門,這十顆洗經丹價值幾何?”
“這……這……”
龍行目光閃爍不定,他在打開錦盒的那一瞬,都有一種殺人越貨的衝動。
十顆洗經丹啊!這可是十顆洗經丹!
不過很快的,龍行就把自己的邪念壓下來。
龍行雖然激動,可是他知道不能因小失大,與一個煉丹大宗師結交,其好處遠比這十顆洗經丹更大。
何況,白晨的身後還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勢力。
能夠隨便拿出十顆洗經丹的勢力,就不是他們龍虎門招惹的起的。
在沉思良久後,龍行終於開口道:“按照目前清州城的價值,十顆的價值超過兩百萬兩。”
龍行不斷的打量著白晨的神色,如果白晨做出不滿意的姿態,他會毫不猶豫的加價。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十顆洗經丹就擺在眼前,如果錯失良機,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雖說按照市價一枚洗經丹的價值在十五萬左右,可是那是有市無價,平常就算拿著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也不見得能購得到一枚洗經丹。
“兩百萬兩。”白晨捏了捏下巴:“這個價錢還算公道。”
龍行長長的籲了口氣,兩百萬兩龍虎門還算拿的出來,可是相比起十顆洗經丹,那絕對物超所值。
“那麼我就將這十顆洗經丹當作訂金,龍掌門可願意接下這單買賣?”
“什麼?十顆洗經丹是訂金?”龍行與龍圖笑全都嚇了一跳。
龍行很快就意識到:“白公子,你不是要賣錢嗎?”
“我知道龍掌門占著清州城九成的糧食買賣,有這方面的門路,我要龍掌門幫我購置一千萬斤糧食。”
“什麼?你要用洗經丹買糧食?”
“不行!”
突然,廳堂外沖進來一女子,這女子白衣如雪,身姿婀娜,面容嬌豔絕美,只是一雙美目中像是要噴出火一般,怒瞪著白晨。
“納蘭姑娘,你怎麼來了。”龍行對於這個貿然闖進來的女子,表現的相當客氣,那態度比起白晨還要客氣。
納蘭如月轉頭看向龍行,語氣更是毫不客氣:“龍掌門,我們先前說好了,你需要為七秀坊準備兩百萬斤糧草,如今你卻想出爾反爾,真以為我七秀坊好欺負不成?”
龍行苦笑,這不還沒答應麼?
不過誰都清楚,龍行根本就無法拒絕白晨的要求。
整個清州城湊起來,估計能有一百萬斤糧草,這還是糧草,如果換成糧食,能餘下五十萬斤就算不錯了。
而最近西州遭遇地變,整個蜀地都用糧緊缺,平日裡一兩銀子能換三四斤糧食,如今最多也只能換兩斤。
肯定要到其他州城進購糧食,整個蜀地的糧食加起來,應該能湊足一千萬斤。
如果答應了白晨,七秀坊那兩百萬斤糧草,肯定是無法供上。
若是平常哪怕是拼著虧血本的買賣,龍行也會優先幫七秀坊解決需求。
可是如今白晨卻開出一個,他根本就無法拒絕的價格。
龍行都有點恨白晨,你為什麼非要開出這麼誘人的價格,讓我好生為難。
龍行猜到白晨的目的,這是要囤積糧食,抬高糧食的價格,然後再行倒賣。
這個世界可沒有官府會去管誰囤積糧草,所以白晨的這種行為,雖然有些人不恥,卻是無可厚非。
“如果你能在三日之內,集齊糧食,我會在四十顆洗經丹外,額外的補上十顆洗經丹,作為酬謝,如果沒問題,那麼我們就這麼商定了,如果龍掌門覺得不行,那我只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龍掌門!!”納蘭如月急了,咬著銀牙看著龍行。
龍行為難的看了眼納蘭如月,嘴裡終於蹦出一句話:“納蘭姑娘……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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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外交法則
實際的交易內容,要嚴謹複雜的多,還要找公門認證核實,雙方簽訂協定。
而納蘭如月所代表的七秀坊與龍行,則只是口頭上的協議,再加上以前雙方都是如此交易,也就導致了這次龍行的失約。
簽訂協定後,白晨便直接離開龍虎門,剛出門外。
身後就傳來納蘭如月的叫斥聲:“姓白的,你給我站住!”
納蘭如月已經沖到白晨面前,抽劍指著白晨:“姓白的,你買那麼多糧食做什麼?”
白晨上下打量一番,撇撇嘴:“你誰啊?我買糧食,與你何干?”
“那你知不知道,西州地變,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有多少人妻離子散?”納蘭如月臉色鐵青,那神色就似要將白晨生吞活剝一般。
“他們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納蘭如月俏臉寒霜冷峻,一雙眼睛散發著濃濃殺機:“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樣做,整個蜀地的糧食都會緊缺,會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白晨依然一臉漠不關心:“與我何干?”
納蘭如月咬著銀牙,眼中充滿了厭惡神色,不過沉吟半餉,她還是強壓著怒火。
“你要如何,才肯放棄這次收購糧食?”
“沒可能。”白晨肯定的回答。
納蘭如月的臉色更是陰冷,緊緊的盯著白晨,似是要將這張臉記下。
“我會記住你的!”
“沒懂事的小姑娘,還是回去再學幾年再出來學別人混江湖吧,真以為仗著自己的身份,別人都要給你幾分薄面?真以為全天下人都是你爹,事事都要謙讓著你麼?”
納蘭如月已經動了殺機,不過她很冷靜,沒有在這時候動手。
七秀坊乃是江陵第一大派,可是並非蜀地的勢力,蜀地有兩個不弱於七秀坊的門派,那就是萬花與唐門。
作為七秀坊在蜀地的代表弟子,納蘭如月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到七秀坊在蜀地的佈局。
即便她再如何憎恨白晨,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白晨動手。
白晨知道納蘭如月對自己什麼想法,不過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回到客棧後,又開始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煉丹。
他已經查過了,在清州城幾個門派,龍虎門的生意範圍最廣,同時也掌握著整個蜀地最大的糧食買賣管道。
繡氣宗則是清州最大的草藥供應商,在清州城外,繡氣宗擁有超過千畝的藥田。
這些藥田不只是種植煉丹專用的材料,還有醫鋪藥店的草藥。
不過近年來,繡氣宗的生意一直受到丹奇宗的狙擊。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清州五大門派之間,在利益的分配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摩擦。
就像是五行相生相剋一樣,丹奇宗擁有著其他門派所需的丹藥,而繡氣宗又掌握著大部分的煉丹材料的供應。
丹奇宗這幾年的發展,一直在試圖擺脫其他幾個門派的影響,特別是以煉丹材料為主。
只有建立與掌握自己的煉丹材料的管道,丹奇宗才能真正的拓展手腳,不再受制於人。
只要還有一天丹奇宗還需要繡氣宗提供的材料,丹奇宗就無法壯著膽子對繡氣宗說一聲:不!
不過清州城外的大部分地段,都已經被幾個有勢力的門派分割了。
龍虎門與陰虛門佔據著最龐大的土地,這兩方的勢力最為龐大,丹奇宗暫時不敢對這兩門派起心思。
繡氣宗的土地又大致上已經利用完了,而且丹奇宗暫時也不敢與繡氣宗產生太大的摩擦。
所以丹奇宗只能將目光放在較遠的地方,比如說清水鎮。
當初秦有為去山行宗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山行宗出力,幫他們尋找有價值的藥田。
六階白露丹一枚,熟練度+100
六階白露丹一枚,熟練度+100
六階白露丹一枚,熟練度+100
煉丹學晉升7級:12000/35000
可以煉製同等級三階以內丹藥,三階以後每高一階成功率降低20%。
學會高級手法混沌初開,每秒損耗內力1000點,增加11階以上丹藥成功率10%。
在白晨開爐的瞬間,煉丹學終於從中級升到了高級。
讓白晨意外的是新增加的高級手法混沌初開,施展混沌初開,居然需要損耗內力。
不過這混沌初開居然可以同時煉製兩種丹藥,一心二用。
只是這個手法對白晨來說,太過雞肋,以他目前的修為,每秒1000點的內力損耗,也就是說最多也就幾十秒的時間支援。
一次煉丹少說都要半個時辰,根本就不夠消耗。
白晨至少需要將真氣修為再翻一番,才能支撐一次完整的煉丹消耗。
這些日子,白晨一直混跡在清州城,也一直致力在煉丹上,修為的進境很小。
當然了,這也與懸壺功的特殊有關,如果沒有煞氣,懸壺功幾乎難以提升。
鐵布衫也一直處於四層出頭,沒有進步。
掂了掂墨痕中的白露丹,大致上有三十顆左右,這算是最後一爐白露丹。
白晨站起來,看了眼窗外夕陽落幕,想起今日便是拍賣會,這個時間,拍賣行差不多結束了吧。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同時傳來王管事的聲音。
“白公子可在?在下王一福。”
“門沒鎖,進來吧。”
王管事應聲推門進來,身邊跟著兩個隨從,並非平日的親信。
這兩隨從身材不算高大,可是卻將隨從的衣服撐的鼓鼓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氣勢。
明顯是兩個護送的高手,王管事示意兩人守在門外。
“白公子,今次王某是來交差的,蒙您看的上鄙商號,將寶丹委託在下拍賣,如今算是功成身退,賣出四百三十萬兩,扣除拍賣行的一成傭金,是三百八十七萬兩,不過白公子乃是鄙商號貴客,所以我在下做主,給白公子湊個整數,這是四百萬兩,請白公子過目。”
“勞煩王管事了。”白晨收了銀票,不過看王管事目光閃爍,似乎並不打算就此離去,也就沒下逐客令,笑然問道:“王管事可是還有事?”
“倒也無什要事,只是想著能與白公子多親近親近,他日若是還能有所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這是自然,在下在清州人生地不熟,若非這些日子王管事拂照,在下也是寸步難行,他日若是還有買賣,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王管事。”
對於將來有可能再與王管事合作,白晨倒是相當期待。
與王管事合作的過程,並非有太多的亮點,可是穩穩妥妥就是王管事最大的特點。
凡事滴水不漏,辦事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白晨就喜歡與這種人合作,幾乎凡事都不需要操心,而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誠信!
白晨知道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商人都是舍本逐利,不過有原則的商人卻是相當少見,王管事肯定是其中一個。
“這家客棧在王某名下,白公子想住多久都可以,對了,還有一事需向白公子稟明,你我這次結束後,跟在白公子身邊的人手也回撤走,白公子要自己保重了,最近的清州城可不平靜。”
王管事目光閃爍,似是有些話未說出口,白晨心領神會點點頭。
兩人客套一番後,王管事帶人離去,白晨關上房門後,沉浸在王管事最後的留言中。
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是丹奇宗嗎?還是納蘭如月?
也有可能是其他勢力!
唯一可以排除嫌疑的是龍虎門,不說自己與他們簽訂的協議。
如果這時候他們出手,必定會被人抓到把柄,到時候名譽喪盡。
更主要一點是對龍虎門來說,錢財反而是其次,自己還未拿出的四十顆洗經丹才是主要。
如果為了私吞十顆洗經丹,而對自己下殺手,那龍虎門未免目光太短淺了。
龍行保護自己還來不及,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對自己下手。
目前來說,最大的嫌疑還是丹奇宗,自己與他們算是結下了大仇。
特別是秦有為,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動用丹奇宗的力量,開始對付自己。
當然了,納蘭如月也有很大的可能,因為之前與納蘭如月分開前,納蘭如月對自己的殺意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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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關於價碼的問題
送走王管事不久,秦可蘭來了,那張冷豔至極的臉頰,眼中閃爍著波光粼粼的色彩,秀髮披肩灑落,一襲霓裳長裙帶著幾分不食煙火。
論長相秦可蘭美豔無雙,輪氣質比起秦有為高出不知幾個等級。
秦可蘭獨身一人進入白晨房間,看向白晨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殺怒,平淡如水,紅唇輕啟:“白公子,可蘭這廂有禮了。”
白晨就像是在接待貴賓般,全無半點逾越調侃,殷勤的請秦可蘭入座,不過房間裡只有一張座椅,所以當秦可蘭落座後,白晨很不客氣的坐到秦可蘭面前的地板上。
這麼上下而對,秦可蘭突然發現一絲不妙,這種角度實在是令人尷尬。
可是如今已經坐下,發現白晨的不軌後,秦可蘭再站起來就難了。
秦可蘭心中惱怒,在來之前她已經設想過許多情況,已經倍加提防白晨,沒想到剛剛見面,就吃了一個小虧。
“不知道秦小姐來找在下,有何貴幹?”
白晨的眼神讓秦可蘭坐立不安,這種赤裸裸的直視,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看是飽含著輕薄的意味。
秦可蘭本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的處理與白晨的交流,可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只要看到那個卑劣的笑容,秦可蘭心頭的無名火就狂湧而起。
好在秦可蘭暫時沒有失去理智,微微挪了挪身姿,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難受。
不過不論她如何換角度,都逃不開那雙步步緊逼的眼神。
“白公子與我丹奇宗有些誤會,我希望能夠化解我們之間誤會,白公子以為呢?”
秦可蘭語氣誠懇真誠,目光裡充滿了善意。
秦可蘭厭惡白晨,不論是他的行為習慣,一言一行,都讓秦可蘭有一種深惡痛絕的感覺。
不過她很好的將白晨的怨恨埋藏在心裡,用最大的善意來與白晨接觸。
她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如果白晨真是一個無名無姓,破敗門派出來的人。
她會用最直接的手段將之毀滅,不論是為了自己的恨還是秦有為的仇。
可惜白晨不是,白晨近日的行動,雖然隱蔽,可是還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而且他與龍虎門的大手筆,讓她感到震驚,甚至有些恐懼。
因為他的出現,已經開始出現失衡的情況。
在這之前,清州城的繡氣宗、丹奇宗以及鐵卷派是互相制衡,而龍虎門與陰虛門實力也較為相近。
可是因為白晨的一次交易,居然讓這種平衡蕩然無存。
這讓秦可蘭感覺到危機,就白晨對丹奇宗的敵意來看,一旦龍虎門得到了滿意的交易結果,難保不會在白晨的慫恿下,調轉槍頭針對丹奇宗。
所以她必須率先做出反應,那就是暫時放下仇怨,拉攏白晨。
“當然當然,不過你們丹奇宗欠我的東西,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
白晨不管秦可蘭是什麼心思,反正他認准了事情。
秦有為輸給他的玉王鼎以及火琉璃,如果丹奇宗打算賴帳,白晨也不會打算就此了事。
秦可蘭臉色有些為難,臉色猶豫的看著白晨:“白公子,玉王鼎與火琉璃都是我丹奇宗的鎮宗之寶,我弟弟將之拿來作為賭注,本就是違背了門規,賭局恐怕做不得准。”
白晨的臉色當即黑下來,猛的站起來,冷冷的看著秦可蘭:“也就是說,你們丹奇宗打算賴帳咯?”
“小女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如果白公子願意加入我丹奇宗,這些就不成問題了,小女願意將玉王鼎以及火琉璃雙手奉上,同時小女保證,白公子與我丹奇宗的恩怨一筆勾銷,同時許以長老之位。”
“哈哈……好算計啊。”白晨大笑起來。
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反而騙一個煉丹大宗師加入丹奇宗,如果白晨真加入丹奇宗,玉王鼎與火琉璃給不給他,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屬於丹奇宗的。
白晨不是傻子,秦可蘭也不是,誰都明白,這種條件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不過這不妨礙白晨自行腦補,白晨瞥了眼秦可蘭。
秦可蘭依然很真摯的語氣道:“白公子你可以考慮一下小女的請求,只要白公子願意加入丹奇宗,丹奇宗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白晨突然湊到秦可蘭面前,秦可蘭臉色一變,立刻從座椅上退開幾步。
“你是不是也是丹奇宗的代價?”
“你胡說什麼!”秦可蘭雙拳緊握,僅剩的那點理智,克制著她的怒火。
“你不是說只要我願意加入丹奇宗,你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嗎?”白晨笑吟吟的看著秦可蘭,鼻息傳來淡淡幽香。
秦可蘭羞怒紅潤的臉頰,美豔不可方物,看的白晨失神。
“難道丹奇宗的誠意就這麼一點點嗎?”白晨寸步進逼,將秦可蘭堵在牆角。
不過又不敢過分的貼近,秦可蘭的修為可比他高出太多了,如果真激怒了秦可蘭,她不顧一切的動手,那自己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白晨還沒有自信到以6階的修為,對抗修為9階的秦可蘭。
白晨自信可以對付7階的敵人,可是沒有自信到對付8階、9階的高手。
“白晨,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秦可蘭退無可退,終於不再退縮,而是凝視著白晨,眼中閃爍著殺機。
“欺人太甚?你丹奇宗也知道什麼叫做欺人太甚?”白晨退開兩步,眼中盡露嘲笑:“難不成你以為我就活該受你丹奇宗欺負?”
“你到底想如何?”
“反正你們丹奇宗也是言而無信,我想如何也不需要你管,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就這麼好欺負,我就讓你後悔,到時候哪怕是你想獻身我也不稀罕,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反正吹了燈都一樣。”
秦可蘭雙目噴火,丹奇宗不計前嫌,願意接納你已經是天大恩德了。
而且還願意拿出玉王鼎與火琉璃,供你使用。
你不知道感恩,居然還想得寸進尺,真以為丹奇宗怕你不成?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可蘭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看了眼白晨,默默的走出房間。
“慢著。”白晨突然喊住秦可蘭。
秦可蘭轉頭看了眼白晨,嘴角現出一道冷笑:“怎麼?後悔了嗎?”
“不是,其實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想以身相許,隨時可以來找我,千萬別等到被我弄的像喪家犬的時候再後悔,不送。”
秦可蘭再次感受到那日失控的感覺,自己早該知道,和白晨交流,肯定會是這樣的結果。
送走秦大小姐,白晨便後腳出了客棧。
傍晚的街頭,顯得有些寂寥,遠遠的,看到慕三生走來,手中捧著精緻錦盒。
慕三生看到白晨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走到白晨面前,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白公子,這麼巧。”慕三生的語氣親切,就如多年未見的老友。
只是眼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拍賣行結束了,而鐵卷派一敗塗地,為了湊足足夠的銀兩,鐵卷派低價賤賣了幾處重要產業,可是到頭來,丹奇宗卻用一千枚三階丹藥,輕而易舉的將他手頭的現錢換走。
丹奇宗這一手玩的漂亮,用低階的丹藥,直接將鐵卷派踢出局。
當然了,丹奇宗也沒得手,最後還是陰虛門拍到了靈動丹。
鐵卷派雖然得到些許三階丹藥,可是根本問題卻沒有解決,反而丟了幾處重要的產業。
這些產業可都是鐵卷派安身立派的根本,如今卻因為丹奇宗的謀劃,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當然了,慕三生當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可是他不是鐵卷派的掌門,而且就算是他師父,有些時候也不得不妥協于那些長老。
可是,這事還不算完,就在今日拍賣會結束之際,鐵卷派的三個長老,突然宣佈退出鐵卷派,加入丹奇宗,同時還帶走了一百個親信核心弟子。
這個結果讓鐵卷派的聲勢一落千丈,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有三個小勢力開始在他們的地盤上鬧騰。
鐵卷派砸鍋賣鐵,最後成全了別人,這事落在誰身上都承受不了。
慕三生的師父,也就是鐵卷派的現任掌門,直接被氣吐血。
“我與你很熟嗎?”白晨沒有給慕三生好臉色,直接從他身邊走掠過,對慕三生根本沒有正眼看一眼。
“白公子,在下冒昧了。”慕三生沒有氣餒,而是跟上白晨的腳步。
白晨倒也不反對慕三生的跟隨,慕三生一路上都沒有露出一點傲氣,反而恭恭敬敬的跟在身邊:“這是鐵卷派的一點心意,望白公子笑納。”
白晨接過手,看了眼手上的錦盒,沒說什麼。
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白晨實在沒理由拒絕。
“白公子初來乍到,對清州城應該不怎麼熟悉吧,若是有時間,白公子賞個臉,在下做東帶白公子在清州城好好的遊一番。”
慕三生看到白晨沒有拒絕自己的禮物,心下升起幾分希望,主動的找起話題,態度極其熱情。
白晨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漫不經心的走在夜市中。
“白公子,我們這是去哪裡?”慕三生心思靈動,不經意間說我們二字,就是拉攏他與白晨的關係,就好像是在說他們是一起的。
“繡氣宗!你有興趣跟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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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盟友
繡氣宗,清州五大門派之一,實力中游。
比起鐵卷派強上不少,如今鐵卷派經過這次震動,實力大損,更是遠遠落後于繡氣宗。
當然了,繡氣宗雖然強,可是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過。
丹奇宗的步步緊逼,壓縮繡氣宗的生存空間,讓繡氣宗的日子過的尤為苦悶。
慕三生不知道白晨去繡氣宗做什麼,不過既然白晨開口,慕三生自然不會拒絕。
繡氣宗的山門也設立在清州城內,不過相較于龍虎門處於鬧市,繡氣宗的門派處於較為偏僻的角落。
雖然已經快要子夜,不過繡氣宗的宗門依然是燈火闌珊,夜色撩人。
宗門前守門的兩個弟子,在看到慕三生的時候,並未為難,匆匆前去通報。
不多時,一華袍俊朗公子大步而來,眉宇帶著幾分秀氣,不過身形卻不顯文弱,帶著幾分淩厲,身上散著一絲藥香,顯然是常年接觸草藥。
“慕兄,你今日怎地有閒情來我繡氣宗做客,真是稀罕啊。”
岳燭心上前來,豪爽的拍著慕三生的手臂,看起來與慕三生相當熟絡。
慕三生苦笑:“岳兄,在下此番是陪白公子前來的。”
“白公子?”岳燭心這才注意到白晨,本以為白晨只是慕三生的同門。
現在才發現,兩人的站位,顯露出以白晨為尊的姿態。
心中奇怪,慕三生貴為鐵卷派的少宗主,哪怕是自己與他,也是並立而站,頓時好奇起白晨的身份。
岳燭心平日只對花草感興趣,而繡氣宗的事務也不需要他處理,所以對於消息並不清楚。
“在下繡氣宗岳燭心,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白晨,你們掌門在不?我是來找他談一宗買賣的。”白晨微微點點頭。
不得不說,清州城的一些才俊他也看過不少,對於這位岳燭心,卻是最讓人舒服的。
沒有秦可蘭的霸道,沒有秦有為的目中無人,也沒有慕三生的優柔,更沒有龍圖笑的高傲。
有一種君子的風範,帶著幾分文人的舒雅,卻沒有半分羸弱,平易近人又不失江湖的豪邁。
這才是他心目中的謙謙君子,毫無做作之感。
如果慕三生知道,白晨心中的評價,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岳燭心聽聞白晨說要找自己師父談生意,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首先是他不知道白晨的身份來歷,更不知道他的目的。
再者說,白晨實在不像是有資格與自己師父談生意的模樣。
慕三生看到岳燭心的猶豫,立刻從旁幫腔道:“岳兄可不要猶豫,白公子非常人之人,來繡氣宗絕對是繡氣宗之福。”
岳燭心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白晨,能夠被慕三生如此評價,想來應該有幾分能力。
可是怎麼看都找不出白晨的一點優點,氣質平平,實力平平,嘴角還永遠掛著那種不以為然的笑容,實在是很難與能人這兩個字掛鉤。
“兩位先去內堂稍坐,師父還在閉關中,我需要先向師父稟明。”
就在這時候,一個少年急匆匆的跑來,一頭撞在轉身將要離去岳燭心胸口。
那少年理都沒理岳燭心,一個側身站在白晨面前,毫不客氣的指著白晨。
“你就是白晨?”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未脫稚氣,身上也有些髒灰。
“師弟,這位白公子是繡氣宗的客人,你是怎麼說話的?”
岳燭心帶著抱歉臉色對白晨抱拳道:“抱歉,我這小師弟平日裡被師父慣壞了,得罪了。”
“我聽說你在擂臺上,用煉丹術贏了秦有為,可是真的?”曲風依然大大咧咧的指著白晨,毫無禮數可言。
岳燭心卻是一愣,多看了幾眼白晨,能夠在煉丹上勝過秦有為,的確是有幾分能耐。
“是有這麼回事,你又待如何?”白晨瞥了眼這小子,笑了起來。
難不成這小子與秦有為是什麼好友,是打算給自己難堪的?
白晨上下打量著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有些拿不准他的來意。
“我還聽說,藥尊者與毒尊者向你發出戰書,要在八天后的擂臺之上,與你一決雌雄?”
曲風此話一出,岳燭心愣了一下,不由得想笑。
雖然他平時不問事務,可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兩位尊者的身份,那可是蜀地頂天的人物。
萬花穀中的兩位長老,而且可是煉丹的大宗師!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向一個無名小輩下戰書?
而且還是兩個人聯手,向一個可以當他們孫子的小輩同台對弈。
“小子,你不會是打算在這之前,你與我來一場熱身賽吧?”白晨不以為然道,與這麼個小子對決煉丹,實在是太沒挑戰性了。
特別是現在他已經晉升到高級煉丹學,用他們的認知來說,自己都已經超越了大宗師的水準。
“兩位尊者都當眾承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是你的對手,我才沒秦有為那麼傻!”曲風認真的說道。
“曲師弟,你別亂說,兩位尊者老前輩若是知道你這般胡說,降罪下來,就算繡氣宗也擔待不起。”岳燭心嚇了一跳,他第一反應是曲風胡說八道。
試想一下,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藥尊者與毒尊者不說其手段能力,就說這輩分,比起他們高了不知道多少,怎麼可能當眾示弱?
曲風白了眼岳燭心,帶著幾分鄙夷道:“這事整個清州城的人都知道了,師兄你還真是孤陋寡聞。”
岳燭心愕然,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向慕三生,試圖尋求肯定的答覆。
“岳兄,白公子是煉丹大宗師,煉丹手段即便是兩位尊者也是驚為天人,是否超過兩位尊者,在下不敢斷言,不過白公子的煉丹水準,的確有資格與兩位尊者平起平坐。”
岳燭心瞪大眼睛,凝視著白晨,失態又失禮的看著白晨:“你真是煉丹大宗師?”
“大宗師不敢當,在下只是初窺煉丹門徑罷了。”白晨可不敢承認煉丹大宗師的頭銜。
突然,曲風身體一沉,直接在白晨面前來了個五體投地。
“小子曲風,望大師收我為徒!”
“你這又是鬧哪樣啊。”白晨看著趴在地上的曲風,一陣無語。
這小子好歹也與岳燭心同門師弟,怎麼一點岳燭心的風度沒學到,沒有半點禮數也就算了,居然連一點的尊嚴都沒有。
岳燭心的臉都要黑了,曲風這小子,完全就是在丟繡氣宗的顏面。
“師弟,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麼沒個正經。”
“師父不收我,我就不起來。”
“岳兄,這不好吧。”
岳燭心無奈,放低姿態道:“兩位先去內堂稍作休息,我這就去請師父過來,這小子看到師父來,就老實了。”
先前說的時候是去稟告,可是現在卻是直接去請。
可見岳燭心此刻的心態轉變,畢竟一個普通人與一個煉丹大宗師,這種身份就足以讓任何人出現不對等的看待。
很快,岳燭心便與另外一中年人到來,此人與岳燭心的氣息倒是相似,不過氣質更加沉穩內斂,一雙眼睛深邃內斂,不像岳燭心這般,將心思都表露出來。
曲風一看到自己父親到來,立刻爬起來,頭也不回,直接鑽進後院中。
“老夫曲陽,小友便是白晨白公子吧?”曲陽豁然隨和。
雙方見禮後,白晨拿出一個隨身袋子,拋向曲陽:“曲掌門,這就是我交易的內容,你看一下。”
曲陽原本還打算與白晨客套客套,拉攏一下關係,完全沒想到白晨居然如此直接。
一時間有些失神,愕然中打開袋子,一股靈香撲面而來。
瞬息之間,曲陽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撼與驚愕。
白露丹!這小小的袋子裡,裝著的全都是白露丹!密密麻麻的根本算不清數量。
繡氣宗缺白露丹,這是整個清州城都知道的事情,這其中的原因卻無人知曉。
反正只要是清州城一旦有人出售白露丹,繡氣宗就會不顧一切的收購。
甚至原本價值在兩萬兩左右的白露丹,在繡氣宗的面前,哪怕是翻幾倍,他們也會不惜代價的拿下。
慕三生的臉色再次變了變,雖然他不明白白淩刀對繡氣宗來說,意味著什麼。
可是單看白晨的手腕,一出手便是六階的白露丹,而且數量還是如此龐大,這個小小的袋子裡,怕是裝了至少三十枚白露丹。
一想到當初的機會,就這麼的在自己眼前溜走,慕三生就是一陣悔恨。
曲陽放下手中袋子,同時細心的將袋子的鎖繩打了個結,稍稍的平復心中的激動。
“白公子,不知道您意欲何為?”
曲陽作為繡氣宗的掌門,自然知道白晨來意,絕非交易合作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普通的買賣,根本就不需要拿出這些價值連城的白露丹。
只要放到市面上,價值絕對可以翻上幾翻,而繡氣宗哪怕是硬著頭皮,也要搶著咽下去。
“我要繡氣宗的草藥,就這麼簡單,以後只要我有需要,繡氣宗必須第一時間供應我草藥以及煉丹材料,而且價格必須比市面上的低三成,至於是以丹藥或者是現錢交易,則隨你們。”
“就這麼簡單?”曲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交易對他們繡氣宗來說,根本就有益無害,至於價格比市面的低三成,也不是不能接受。
特別是對方願意拿白露丹作為交易的貨幣,更是讓曲陽大為激動。
“還有一個條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條件,答應與否,關係到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答應則成,不答應則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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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索命的來了
曲陽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抓著軟肋的滋味可不好受。
以前是丹奇宗,現在又多了白晨,不過曲陽還是穩重的看著白晨:“說說看。”
“我要求你繡氣宗,從此以後,停止給丹奇宗的一切草藥材料供應。”
丹奇宗能以丹藥挾持其他宗派,白晨就要先伸手將丹奇宗的軟肋打殘。
如果再過幾年,等到丹奇宗擁有足夠的資源,或許就不再受繡氣宗的制約。
可是只要丹奇宗一天還不能擺脫對繡氣宗的依賴,白晨這招就依然有效。
一旦材料供應不足,丹奇宗就無法煉製出足夠的丹藥,清州城其他門派對丹奇宗的依賴性也就會降低。
那麼白晨只要能夠滿足一部分門派的需求,那麼丹奇宗的威脅就會降到最低。
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他再如何咆哮,都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曲陽愣了愣,不由得陷入沉思,心中計算著得失。
如果答應白晨的要求,白露丹的穩定供應雖然得以解決。
可是不代表繡氣宗就沒有任何的損失,畢竟如今的丹奇宗,依然是繡氣宗最大的草藥材料購買者。
在不確定白晨的購買力之前,曲陽依然不敢做出決定。
畢竟如果失去了根本的立足點,就算繡氣宗也會被淘汰。
到時候就算再多的白露丹,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公子,你也知道,如果失去了丹奇宗這個買家,我們繡氣宗的損失,將會非常大。”
白晨也知道曲陽的顧慮,這也是他目前無法解決的問題。
白晨雖然可以靠著自己的優勢,產量不比丹奇宗少的丹藥,可是這問題就來了。
白晨的產出與損耗,與丹奇宗完全不成比例。
丹奇宗收購大量的材料,就是因為他們煉丹的時候,要伴隨著大量的失敗品。
所以需要的材料也比白晨多了數倍,甚至十幾倍。
白晨就算按照丹奇宗的收購量,不說他能不能煉的完這麼多材料。
就算完全煉製出丹藥,也不敢拿出來賣。
因為這種海量的丹藥,會直接破壞清州城的環境。
這裡的環境可不只是市場的飽和度,更關係到門派之間的平衡性。
比如說有些小門派,其實財力並不一定弱於五大門派。
他們弱小的主要原因還是沒有武力上的平衡,一旦大量的丹藥出現,那麼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製造出許多高手,從而造成難以想像的失衡。
曲陽臉上顯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哦?曲掌門有什麼意見麼?”
白晨有些意外,本以為曲陽會想讓自己妥協,卻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意見。
“我繡氣宗內,其實有些弟子對煉丹術心生嚮往,可是一直苦無沒有名師指導,以至於他們的煉丹術都停留於不入流水準,若是白公子願意指導他們一二,繡氣宗做出一些讓步,也是可以的。”
這也正常,就像丹奇宗自己開拓草藥材料的資源,繡氣宗自然想要另尋門路。
何況整日裡對著草藥材料,若說心裡沒想法,那是騙人的。
只是靠著自己的摸索,想要弄出一點成績,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就算是丹奇宗這樣,以丹藥為主的門派,在培養煉丹師的過程中,真正成為煉丹師的弟子,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大部分還是低級的煉丹師,都是只能煉製出一階丹藥的煉丹師。
像秦有為這樣的,那也是憑著整個門派的支撐,幾乎無限制的給予大量的材料練習。
別看他風光無限,如果丹奇宗將資源給另外一個弟子,未必就比秦有為差多少。
繡氣宗則是材料足夠,畢竟是做草藥材料為本的,可是這煉丹水準,就差了不知道幾何。
不然的話,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曲風一看到白晨,就立刻磕頭拜師。
看來繡氣宗也是被逼急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拉一位有實力的煉丹師。
白晨猶豫起來,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教徒弟,因為他腦海中的煉丹學與煉丹手法,全都是被灌輸進去的,而不是一句一字聽來的。
不是不能教,而是白晨有點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
還有一點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他可不想落到自己的身上。
“小子,你在猶豫什麼?他們想要到達你現在的水準,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而這三五年後,恐怕你根本就沒機會煉製十階以下的丹藥,所以倒不如現在培養一些煉丹的弟子,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戒殺的聲音在白晨的腦海中響起,白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恢復神色。
“曲掌門,你應該明白學習煉丹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況我也不能永遠留在繡氣宗內,幫你教弟子。”
曲陽一聽白晨的話,頓時大喜過望:“白公子放心,這些弟子只要能跟隨在您的身邊,在您煉丹的時候,可以從旁觀摩即可,他們也可以拜您為師,這點在下並不介意。”
拜我為師?你願意我還不願意,白晨心裡腹議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他們,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他們才有可能煉製出六階丹的水準。”
一年?曲陽以及岳燭心全都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白晨。
如果白晨不是開玩笑的話,一定是他說錯了。
一年的時間,恐怕最多只能是入門,怎麼可能到達宗師級別?
秦有為那等煉丹奇才,從小到大,一直泡在丹藥中,時至今日,也不見他能夠煉製出六階丹。
“一……一年?”
曲陽擔心,白晨會不會只是含糊應付了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合作的事宜就要再做考慮了。
“曲掌門,不如我們做個約定,一年的時間,我暫時將繡氣宗的弟子帶在身邊,一年後保證他們可以到達煉丹宗師,到時候再讓他們自行做出選擇,是正式拜我為師,又或者說是回繡氣宗,你看如何?”
曲陽聽的自然心動不已,可是白晨約定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怕一年的時間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以至於此刻蹉跎不止。
“曲掌門,若是擔心在下無法完成約定,大可不必擔心,其他方面在下不敢保證,可是和煉丹術卻是在下所長,旁人辦不到的事情,在下就未必辦不到。”
白晨表露出自己的信心,經過戒殺的提點,白晨的自信心爆棚。
聽到白晨如此說,曲陽也稍稍的放心下來,如果能夠一年學成歸來,到時候就不怕丹奇宗耍手段。
哪怕白晨失約,繡氣宗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依然有足夠的時間調整自己。
可是一旦白晨成功了,那麼繡氣宗的崛起,將是指日可待。
“好,既然白公子快人快語,老夫也不多說,在這一年之內,只要白公子需要的材料,繡氣宗都將以五折的價格出售。”
其實五折的價格,已經觸到繡氣宗的成本底線,可以說曲陽是在虧本大拍賣。
可是,白晨收了繡氣宗的弟子後,自家弟子的煉丹材料,自然要白晨這個當師父的出,花自己的錢培養別家的弟子,換做是誰都不會舒服。
曲陽這麼做也是為了給自家弟子打好底子,所以這五折的虧本價,實際上是給自家弟子的煉丹材料。
對於是否是花自己的錢,白晨倒是無所謂,事實上經由戒殺提點,白晨倒是存了心思,到時候是不是要拉攏一下那些弟子,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弟子。
很快兩人便達成協議,事實上這個協議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利大於弊,特別是繡氣宗,斷絕與丹奇宗的往來,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可是丹奇宗同樣影響不小。
慕三生始終跟隨著白晨身邊,一路上沉默寡言,心中滋味難明。
當初白晨到清州城,第一個想要合作的物件就是鐵卷派,卻因為自己的無知,白白斷送了機會,如今鐵卷派已經到了存亡之際,如果再不能得到白晨的幫助,鐵卷派真的有覆滅的可能。
出了繡氣宗的山門,兩人便準備趕回清州城,如果不能在子夜之前趕到城門,他們就要在野地裡露宿一宿了。
今夜的夜色顯得有些淒涼,月色被濃密的烏雲籠罩,透不出半點月光,星辰更黯淡無光。
夜色下,顯得有些空寂,白晨終於開口:“回去後,去你鐵卷派坐坐,你可歡迎?”
“嗯?”慕三生先是一愣,可是很快就回味過來。
坐坐?那不就是打算合作了嗎?
這讓慕三生如何不激動,連忙點頭:“多謝白公子賞臉。”
慕三生原本懸著的心,終於重重的放了下來,雖然白晨沒有明確表明目的,不過只要能夠坐下來談,那麼就是有機會。
不過,慕三生還是暗自可惜,如果當日自己沒有表現的那麼傲慢,或許他們就不只是談一談了。
突然,遠處的官道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不過數量明顯不少,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馳騁而來。
白晨與慕三生原本以為,只是偶然相遇的,可是這十幾匹馬停在他們的面前,同時擋住他們的去路後,他們發現這些人是沖著他們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慕三生首先走上幾步,沒有半點亂了分寸。
“你是慕三生?”一匹高頭大馬策馬出頭來,馬上一男子語氣低沉,夜色下看不清容貌,可是身上卻帶著幾分陰冷之意。
“閣下是什麼人?既然知道是慕某,還不讓開?”
“呵呵……那麼他就是白晨咯?”那男子指著白晨問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白晨走上前:“是來索命的,或者是來送命的。”
那人的笑聲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滲人:“如此甚好,反正你們都要死,湊在一起也省的我陰無情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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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這玩意也突變
“什麼!!”龍行臉色劇變,無法掩飾臉上的驚慌,雙目圓睜的盯著跪在下方,那個穿著陰虛門弟子服飾的人。
此人名為張合,是陰虛門弟子,實際上是龍行安插在陰虛門的眼線。
不過這次張合明目張膽的回龍虎門,這個眼線的身份是裝不下去了。
如果沒有絕對必要的情況,他也不會如此不顧自己身份的暴露,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傳遞消息。
“陰虛門的副掌門,陰無情帶著十二個核心弟子,埋伏在城外,要對白城下手!”張合將自己的情報重複了一遍,沒有半點遺漏。
龍行終於坐不住了,臉色極其沉重,他知道張合絕對不會騙他。
那麼從張合的言語中,那只能說明,陰虛門已經知道了那件事了!
而這件事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張合正是其中一個,就連自己最親信的義子龍圖笑,對這個秘密都是一知半解。
作為清州城排名第二個門派,陰虛門的掌門,恰恰也知道這個關於龍虎門的,最機要的秘密。
原本龍行對白晨的態度,一直表現的不冷不熱,甚至沒有派人對白晨盯梢,就是不想引起陰虛門的注意,同時也不想讓白晨反感。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明顯失算了,陰虛門早就看透了自己的伎倆,而且打算先下手為強。
不然的話,也不會派遣陰虛門的副掌門陰無情出手,明顯是要將白晨置之死地。
“不行,我不能這麼看著白晨死!絕對不行……”
龍行又急又怒,龍圖笑站在一旁,他從未看到過,自己的師父如此分寸大亂。
“師父,您先別急,雖然白晨的實力不強,可是為人機警,未必就會中了陰虛門的算計。”龍圖笑安撫著龍行,不過他對此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陰無情雖然是陰虛門的副掌門,可是實力一點都不比掌門陰絕情弱。
同樣也是九階巔峰的頂級高手,整個清州城,除了龍行之外,無人敢說一定能勝過陰無情。
龍行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陰無情的實力如何你會不知道嗎?就憑他九階巔峰的修為,白晨落在他的手裡也是有死無生,更……更何況……”
龍行的話沒說完,臉色就變得更不自然,陰虛門長久以來,可以一直穩居清州第二的寶座,可不是單靠一兩個高手支撐起來的。
從根本上來說,陰虛門甚至比起龍虎門,更強了不止一籌。
不僅如此,更主要的一點就在於,陰虛門最善施展秘術。
近乎詭異的手段,即便是龍行也不敢輕言勝算。
這些年與陰虛門交手數次,也都沒占到半分便宜。
每每想起,陰虛門的詭異秘術,龍行便是一陣毛骨悚然。
如今陰虛門副掌門陰無情親自出手,白晨哪裡還有半點活命的機會?
……
陰無情毫不掩飾的顯露出自己的氣息,一股難言的壓迫感,湧向白晨與慕三生。
白晨與慕三生相視一眼,全都露出凝重之色。
九階巔峰的壓迫感,就如一座山峰般,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連喘氣的力量都沒有。
陰無情那冷酷的殺意,更是讓兩人遍體生寒。
“我聽說你練過外功法門?”陰無情目光閃爍的凝視著白晨。
外功法門,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陰虛門以秘法為本,安身立命於清州城。
而外功與秘法同為雙絕,齊名於世。
秘法詭異莫測,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外功則是神通難料,施展出來,多能有驚世駭俗之能,特別是對自身的開發,更是有著神鬼之力。
所以陰無情才渴望得到外功法門,只要陰虛門得到外功法門,那麼徹底的超越龍虎門,指日可待。
“將外功法門交出來,留你全屍!”
“呵呵……那你還是將我碎屍萬段吧。”白晨嗤笑起來,如果自己拿出外功法門,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可是自己只要拖延一些時間,未必就沒有機會逃走。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不交出外功法門,我便拿你沒辦法?而你還能逃的了?”
陰無情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殘忍的笑容,白晨臉色一僵,不會能聽到我的心聲吧?
陰無情似乎很滿意白晨的臉色,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暢快無比。
“雖然我不會立刻殺了你……可是,你若是想逃,那就太異想天開了!”
陰無情微微側過臉,對身邊一手下打了個眼神,只見身邊那手下,居然提著一個小娃交到陰無情手中。
陰無情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白晨的呼吸突然變得不順,眼睛直直的盯著陰無情手中的小娃。
不過在看了幾眼後,他發現那小娃在陰無情的手中毫無動靜,根本就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骸。
陰無情突然張口,一口咬在小娃的咽喉上,鮮血順著陰無情的嘴角滴落。
白晨可以聽到,陰無情大口吸咽的聲音。
慕三生看的頭皮發麻,以前雖然聽說過陰虛門行事陰毒殘忍,可是今日遇到,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在將那小娃的鮮血吸盡之後,陰無情隨手將小娃的屍體丟棄在地上,歎了句:“果然還是小孩的血好喝,等這裡的事了結後,去把剛才那村子裡的其他小孩也給我帶過來,別殺的太快,死久了血就臭了。”
白晨的雙眼噴火,恨不得將這群雜碎生吞。
陰無情看向白晨,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怎麼?看不下去了?想要替天行道?很多人都曾經想要替天行道,可是都沒有成功,為了練成這門秘術,我可是喝過九百九十九個嬰兒的血,現在一天不喝,就饑渴難耐!”
“你!該!死!”白晨緊緊握著雙拳,他無法明白,這個世道怎麼會有這種畜生存在。
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堵著,氣鬱難順,心血像是要沸騰一般,雙眼血紅的看著陰無情。
“其實你知不知道,最好喝的還是活著的時候嬰兒的血,那種滋味……”
陰無情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目的,不斷回味著自己的回憶,舔著嘴唇:“甜美甘潤,毫無苦澀之味,可惜活的嬰兒血氣血太旺,對修煉無益,所以我只能忍痛把他們殺了後再喝,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人渣!這是白晨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殺一個人!
這輩子都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
甚至比起當日阿嵐被山行宗的人打的時候,更加的憤怒。
“殺殺殺……殺了這雜碎!”
戒殺的聲音,在白晨的腦海中回蕩。
而戒殺的怒吼,就似魔咒一般,讓白晨的殺意越發不可收拾。
“給我去死!”白晨暴怒之下,高高躍起,使出全部力量,朝著陰無情一拳揮去。
陰無情抬起頭,臉上冷笑不止,甚至沒一點防備的一絲。
正當白晨以為,將要得手之際,陰無情終於動了,只見他突然抬起一指,嘴裡輕喝一聲:“定!”
白晨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灌了水銀般,不受控制的墜落下來。
差點沒有站穩,身體踉蹌的跌了兩步,還沒等到他將身體站直,身體內的氣血卻像是凝固了一般,流動越來越緩慢,越來越遲鈍。
那種感覺,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說不出的難受與遲緩。
最終,白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的凝固,只能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唯一還能動的只有雙眼。
可是與此同時,白晨的鐵布衫突然產生變化!
鐵布衫熟練度+100
鐵布衫熟練度+100
鐵布衫熟練度+100
鐵布衫熟練度+100
白晨驚愕不已,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沒有受到任何攻擊,怎麼鐵布衫居然會如此快速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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