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空侃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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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32 AM

第九十章 剝皮

    一聽馮甜說有建議,我趕緊把頭湊過去,準備聽聽是什麼建議。

    馮甜一把將我推開,看著俞悅卻不說話。

    俞悅沉默片刻之後,卻說:“我不想聽。”

    靠,你不想聽,我還想聽呢!

    馮甜微微點頭,“那我等你的消息!”

    我不解了!

    我困惑了!

    她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剛才的所有事情我都沒有錯過,怎麼她們說的話我理解不上去呢?

    什麼時候她們兩個能用密語交流了。

    得趕緊問問清楚。

    “師姐,你在說什麼?”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當然是在說中國話啦。你一個大男人,女人間的話題不要問。”

    我非常不解,“這裏有什麼事情是涉及到女人間的秘密話題嗎?你們兩個又不是閨蜜,能講什麼私心認話題?我們三個也算同生死一回,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明白的?”

    俞悅站起來說:“我派人送你們回去,不管怎麼樣,今晚多謝你們了。”

    謔,真是從善如流啊,這句話我妥妥聽明白了。

    馮甜也站起來,“你父親明天日出前時分會醒過來,他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你自己把握好!”

    俞悅卻沒有再說話,一直到把我們兩個送出去別墅,都保持沉默,不過在我上車前,她突然叫住了我,沒等我反應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這擁抱來得太突然了,嚇了我一跳,當時就考慮她是不是驚嚇過度,以至於精神出問題了。

    “謝謝,謝謝你幾次救了我的命,謝謝你挽救了我的!”

    俞悅在我耳邊輕聲呢喃,微微出氣,吹得我耳孔直癢。

    唔,聲音很動聽,溫香軟玉滿懷,感覺也挺不錯的。

    但是,不過是謝個救命之恩,你大聲說出來能死啊,用得著搞這麼曖昧嗎?沒看馮甜看我的眼神快利成刀子了,大姐,你大概不知道她其實是我的未婚妻吧!

    道了謝,俞悅就鬆開我,衝我們擺了擺手,轉身進屋了。

    我眼巴巴地看著她走遠,很期待她能回一下頭。

    馮甜不爽地說:“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不就抱一下嘛,至於把魂兒都抱走了嗎?”

    “魂兒還在呢!”我歎氣說,“可是她把我衣服穿走了!那可是勁霸,牌子貨呢!”

    關鍵是,我現在光著膀子呢,至少給我件衣服,別讓我就這麼光著回家啊!

    可惜,沒人理解我的心情和想法,俞悅即沒把我的T恤還給我,也沒換件衣服給我,我真就一路光著膀子回的家。

    好吧,挺大一老爺們,光膀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熱天的,咱涼快!

    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多了。

    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可還不能睡。

    馮甜找出丹丸藥酒,先給我吃了一把藥丸,然後搓著藥酒給我胸前背後擦傷。

    她的動作居然很熟練,一看不是常練,就是常用。

    我就誇她一嘴,“技術不錯啊,哪兒學的?”

    馮甜淡淡說:“跟我老爸學的,我十歲之後,他但凡受傷,都是我幫忙處理的。”

    我不禁大吃一驚:“你爸……呃,我師父,那麼厲害,也會受傷?”

    其實我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看她這麼熟練,想來是經常給馮楚帆處理內外傷,那不就是表示馮楚帆經常受傷嗎?

    馮甜說:“當法師的,指不定會遇上什麼事情,受傷那是家常便飯,所以我老爸不太想讓我做法師這一行。就好像今晚,誰能猜到處理個噩夢問題,居然會這麼驚險。”

    一說今晚這事兒,我就想起她最後和俞悅打啞謎的事情來了,忍不住問:“你最後和俞悅說什麼了?想給她建議?她為什麼不想聽?”

    馮甜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一會兒,最後似乎確定了什麼,才說:“我發現你絕對是個木頭腦袋!”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不服氣,“我哪兒木頭腦袋了?驅鬼六術一學就會,將就奧義無師自通,今晚我還臨機應變用了舌尖血,表現得不差吧!”

    馮甜歎氣道:“我錯了,你不是木頭腦袋,你是石頭腦袋。我服了,你也別問了,總之這事兒挺不好的,不過就算我現在不說,最多到明後天,你也能知道。俞悅一定會再找我們幫忙的!”

    我不解地問:“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萬一俞強生不同意呢?”

    馮甜意味深長地說:“俞強生肯定不會同意,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接下來的發展,就不會以某些人的意誌為轉移了!”

    靠,我還是沒聽懂。

    我這個鬱悶啊,跟我說話的要是六十歲的,聽不懂我也服氣了,可現在跟我說話的這位才十六歲啊,搞什麼高深莫測,弄得我都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想不明白幹脆不想,困得要死了,睡覺!

    藥酒也搓得差不多了,我當即收拾被褥,上床睡覺。

    這回我幹脆直接在自己床上擺了兩床被褥,反正馮甜照例是要跟我一起睡的,今晚上我可不抱她了,太累!

    臨睡前,馮甜兩次施展法術把我的命火激活了一下,大概就好像把我當成燈給點亮一下,然後才放心地跟我上了床。

    好吧,這句話有點歧義,我得解釋一下,我們兩個上床就是睡覺啊,沒幹別的,比如某些活塞運動神馬的,絕對,肯定,沒幹!

    我實在是累得狠了,沾枕頭就睡著。

    這一晚上我容易嘛,上半夜鬥惡鬼,下半夜打噩夢,這日子簡直快要沒法過了。

    睡得迷迷糊糊呢,被手機鈴聲給驚醒了。

    眼睛又幹又澀,眼皮沉得抬不起來,頭還痛得厲害,閉著眼睛摸起手機,也沒看號就接了起來。

    呂誌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壓抑中卻透著幾分興奮,“老弟,找到魯先贏家了,你們最好來看一下!”

    我迷迷糊糊地說:“魯先贏沒在家,俞家的人在找他,他怎麼敢在家裏呆著。呂大哥,你這麼晚還沒睡啊!”

    “晚?這都七點多了,趕快起床!”呂誌偉的語速很快,“當然不是他在市裏的家,而是他在市郊的另一個家,一般人都不知道,大概是他秘密落腳的地方,這回一發現問題,我可就把人撤出來,沒敢輕舉妄動,你們快洗把臉,我已經派人去接你們了!”

    我當即拒絕,“下午再來吧,我困死了,哪也不想去!”

    在我懷裏鑽著的馮甜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推了我一把,膩聲膩氣地說:“吵死了,把電話掛上!”

    呂誌偉很是語重心長地說:“我早說了,年輕人縱欲過度不好,你看你連床都起不來了,你們兩個要有節製啊,尤其是你不能太過份了,小妹子畢竟還沒成年呢,這對她身體不好!”

    我沒好氣地道:“大哥,我們兩個昨天晚上打鬼來著,忙活到後半夜呢,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呂誌偉態度卻相當堅決,“老弟,是你讓我調查魯先贏的,現在發現問題了,你可不能摞挑子不管,趕緊過來,看完現場,回去再接著睡,你們年輕人,一宿兩宿不睡覺沒關係!”

    靠,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

    隻是一宿兩宿不睡覺當然沒什麼關係了,可問題是,我不光沒睡覺,還挨了好幾氣兒揍呢,又被鬼揍又被噩夢揍的,血都吐了好幾口,不好好歇歇能行嘛。

    不過說這兩句之後,我多少也清醒些了,雖然不願意動彈,但考慮到呂誌偉畢竟幫我很多忙,太生硬了也不好,就問:“是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呂誌偉沉聲說:“我們在魯先贏的老巢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一聽就不爽了,“有死人啊?這算什麼問題,你們不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嗎?我又不是驗屍官,死人關我們什麼事情啊?”

    呂誌偉的語氣就有些不爽了,“聽我說完啊,你清醒一下!那具屍體就躺在房間中央的地上,從頭到腳所有皮膚都被剝掉了!但直觀目測,身上的肌肉和血管還都保持新鮮,也沒有蟲子出現,周圍還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舉行了某種儀式,又或者是施展了某種法術,因為不了解情況,怕再出意,所以我把人全都撤出來,你們不來,我這兒沒法勘查現場,老弟,幫大哥這個忙吧!”

    我正想再問問,誰知道電話卻被搶走了,扭頭一看,卻是馮甜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呂大哥,屍體周圍都擺著什麼東西?大概說兩樣你認識的。”

    “小妹子,打擾你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回頭大哥請你們吃一頓啊。”呂誌偉對著馮甜可比對我客氣多了,“屍體周圍啊,擺的東西挺多的,我認識的,好像有地瓜,紅皮的,圍著屍體擺了一圈呢,還有玉米粒,靠,還有豆角,這是準備做一鍋豐收菜嗎?”

    馮甜打斷了他,“在我們到之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任何東西都不要動!”

    呂誌偉痛快地答應,“放心吧,長盛街的教訓我可是記住了,保證什麼都不動……哎,這哪來的狗,怎麼進來的,靠,什麼情況!”

    手機中傳來慌亂的叫喊聲,緊接著有槍聲響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33 AM

第九十一章 和尚上門

    手機裏的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電話一直沒掛,中間我試著喂了幾聲,卻沒有人回答。

    馮甜已經不耐煩等了,起床去洗臉。

    看起來她昨晚睡得挺好。

    因為既沒有鬼上門,也沒有蟑螂滿地爬,以至於興致勃勃在我床等下趴著的那六隻大公雞都餓得無精打彩的,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幽怨。

    混亂結束之後,呂誌偉的聲音才又響起來,“剛才不知從哪兒跑進來一隻笨狗,衝著那屍體就去了,幸虧及時開槍擊斃,不然的話……”說到這裏,他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讓人聽見,“剛才狗一接近,那屍體的手腳就顫動起來,我看得特別清楚,老弟,你們快來吧,我這心裏沒底啊!”

    我勸他說:“呂大哥,不如你們再聘兩個這方麵的專家吧,光靠我們兩個,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萬一哪天我們出門或者手頭有事走不開,你怎麼辦?”

    呂誌偉歎氣說:“老弟,公安廳的特聘專家不少,但在這方麵現在就你們兩個!說老實話,你們這行當還和封建迷信掛著鉤呢,被人傳揚出去不好聽,就聘你們當專家這事兒,鄭廳長也是頂著很大壓力才辦下來的,我一個小處長,在這種事情上沒有發言權,而且那我現在畢竟還不專管這一攤,也不好提建議,隻參先應承著,辛苦你們兩位了。”

    說話的工夫,馮甜已經洗完臉了,搶過電話跟呂誌偉接著嘮,把我趕去洗臉刷牙。

    這會兒工夫,我眼睛還沒全睜開呢,那叫一個困啊,一邊刷牙一邊打哈欠,差沒把漱口水吞進肚子。

    當法師真辛苦啊,早知道這麼辛苦……那也得幹,別的什麼工作能一掙就好幾百萬啊!雖然花得多,但掙得也多!人為財死嘛,人活一世,就得多掙點錢才能快意起來!

    洗漱完畢,又草草熱了點昨天早上的剩粥,這飯碗剛端起來,就聽見大門響,我還以為呂誌偉的人到了呢,趕緊去開門。

    院門一開,好家夥,鋥明瓦亮一光頭!

    這大早上的,居然會有和尚上門,我不信佛啊,難道現在也流行敲門化緣了?

    和尚衝我一合什,“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

    這和尚還挺有禮貌,我趕緊回禮,“有禮,有禮,大師有什麼事情嗎?”

    這和尚高高瘦瘦,戴了副眼鏡,還是個有文化的和尚,聽我問,就又一合什,“貧僧感業寺晦明,見過蘇施主!”

    我一聽就明白了,“是晦清禪師派你過來的?是計劃有變今天不能見麵了嗎?那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啊,還用得著派你過來嘛。”

    晦明和尚微笑道:“是貧僧主動討了這個差事,隻想見一見蘇施主。”

    我就不明白了,“大師見我幹什麼?我們以前也不認識。”

    晦晴和尚卻沒回答我,隻說:“晦清師兄托我轉告蘇施主,還請今天晚間九點之才再去感業寺。”

    我大出意外,“九點之後那可就天黑了,感業寺不是八點閉寺嗎?”

    感業寺那可是明城有名的旅遊景點之一,想進門可是要收門票的,燒香貴拜佛貴,裏麵的和尚個個肥頭大耳,一看就是腦滿腸肥,倒是晦清和晦明兩人都不胖,很有高僧範。

    晦明和尚又一施禮,“蘇施主與我佛有緣,不二法門自然向施主常開!”

    咦?這話說得好像很有內涵的樣子,可惜我聽不太明白,開門就開門吧,還什麼不二法門,這裏麵有什麼說道嗎?

    正要開口細問,耳旁風聲突起,一物嗖地飛出來,正砸在晦明的光頭上,乓的一聲砸得粉碎,赫然是一個玻璃杯,杯裏大概還有熱水,濺到光頭上,熱氣直冒!

    這時候就看出晦明的功底來了,被砸又被燙,居然眼皮都沒眨一下,光頭也沒破,氣定神完,鎮定異常。

    馮甜幾乎是隨著杯子一起跳出來的,杯子剛砸完,她就出來了,叉腰擋在我身前,衝著晦明吼道:“禿驢,別打我師弟主意,他已經是我門中弟子了!”

    晦明好涵養,被砸也不發火,又是微微一笑,“女施主何出此言,蘇施主與我佛有大緣法……”

    “少廢話!”馮甜凶巴巴地說,“不就是晦清看我師弟命火特別,想要誆他當和尚做護法嘛,你們這套我見得多了,別跟我這假惺惺的,在這兒裝什麼高僧範?燒個頭香收十萬九千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裝高僧範啊!”

    晦明依舊不動怒,雙手合什一禮,“女主施想是對我感業寺有些誤會,貧僧也不多言,將來如何,日後自見分曉,今晚就在感業寺恭候兩位大駕了。”說完轉身飄然而去,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馮甜趕跑了和尚,轉過來繼續對我凶,“不許去當和尚,許你什麼好處都不能當!”

    我沒好氣兒地說:“我有病啊去當和尚,肉不能吃妞不能泡的。哎,不過我當不當和尚,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我還要摟著你睡覺呢,要是你當了和尚,我就不成摟和尚睡覺了嘛,那多變態啊!”

    這個理由似乎很充分,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難道說就算當了和尚你盡管摟也沒問題,我可以做個淫僧?

    我最後隻能歎氣說:“就算擔心我當和尚,你好好說嘛,用不著拿東西砸人吧,多暴力,女孩子太暴力了不好。”

    馮甜怒視我,“好心沒好報!你知道什麼,那和尚剛才說什麼不二法門,那是打謁呢,準備在你心頭種下念想,以後好下手,要不是我及時打斷他,你肯定會問什麼是不二法門,他就會給你解禪。他這種和尚就是玩嘴皮子的,天天給各色人講禪說法,說暈你還不是一個來一個來的?到時候你一聽,哎,挺有道理啊,就要再繼續追問。你一追部,他就會給你下個套,比如說今天不是講法的好時候,施主要是有心,可在什麼什麼時間往感業寺一悟,你就得惦記上,天天想著,等到了時間,趕緊往感業寺跑。這和尚廟可是好進不好出,你一去,被他一忽悠,哇,禪法好深奧,佛法好神奇,幹脆當和尚吧!你這決定一下,他那有現成剃頭的,直接就給你刮個光頭,再點上戒疤,齊活!一個嶄新的禿驢就誕生了。”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我被她說得目瞪口呆,有心反駁,但卻無從駁起,她說的這些話似乎都有些道理,而且很順理成章,就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正糾結著呢,呂誌偉派來接我們的車到了,趕緊放下這些沒用的,收拾東西上車。

    魯先贏的老窩在市郊一個叫興民屯的地方,出了市區也就十分鍾的車程,屬於接下來幾年內就會被擴進城區的地段,未來發展發方向妥妥是城中村。

    進屯的道口處橫七豎八地停著十好幾輛警車,一半是黑色的特警車輛。

    往裏一走,看到倆熟人,呂誌偉不用說了,他旁邊站著的那兩個我也見認識或者說見過,一個就是韋國慶,另一個就是那天主持幫我們捉蟲的中年女警。

    呂誌偉見我們過來,寒喧兩句之後,先向我們介紹那個中年女警,“這位是劉春菊劉大姐,這次是我特意申請過來配合我們行動的,她帶來十二名女警,六名已婚的,六名未婚的,六名未婚的都嚴格強調必須是處女。呃,這個可真不好找。糯米、墨鬥、紅綿線都已經擱木桶泡上了,兩千裝雪碧十瓶也買到了,中藥材因為不能肯定用哪些,所以我派人把附近的中藥鋪給整個端了,還帶了個壓力煎藥器過來。”

    這些肯定都是馮甜剛才趁我洗漱的時候交待呂誌偉的。

    劉春菊很熱情,這個熱情主要是對馮甜的,衝我點頭示意之後,就拉著馮甜的手說:“小馮啊,這次又麻煩你了,你怎麼說我怎麼幹,說扒誰衣服就扒誰衣服,不用跟我客氣,這算要扒韋大隊的,他也得受著!”

    這話都是哪兒跟哪兒啊,看她那興奮得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拿眼神不時掃韋國慶,韋國慶一臉的尷尬,卻連火都不敢發,可見這位劉大姐平日是如何剽悍了。

    “劉姨,瞧您說得,上回可還多虧您幫忙呢。”馮甜笑得那叫一個甜啊,歡歡喜喜地拉著劉春菊,三言兩句,就把劉春菊哄得笑得跟開了花一樣,倒把我們三個男人給甩到了一邊。

    我隻好問呂誌偉,“呂大哥,現在是什麼情況?”

    呂誌偉說:“我派人把門又封上了,連那狗屍體都沒拖出來,現在所有人都在院子外麵待命,連包圍都沒設,就等你們兩個來呢。”

    看起來長盛街的事情對他刺激太大了,以至於遇到這方麵的案子,竟然束手束腳,不敢亂動了。

    情況不明,馮甜照例是不會往前去了,隻能我換上特警裝備往前衝。

    這次換裝的時候,居然來了個女警給我幫忙,一直沒吭聲,等到換完準備上前了,她才突然低聲對我說:“小心點啊!”說完就紅著臉跑了。

    耶?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我最近變帥了,居然有女警主動圍觀!那女警長得還挺不錯呢,眉清目秀的。

    韋國慶湊上來問:“小宋跟你說什麼了?你小子幹活就幹活啊,別亂泡我們廳的廳花,小心被廳裏那幫狼給生吞了。”

    我撓頭說:“沒說什麼啊,我都不認識她……”

    “你小子說什麼!”劉春菊立刻就橫眉立眼地過來了,怒視著我,“好啊,你小子,太沒良心了,始亂終棄,對得起小宋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35 AM

第九十二章 八鏡定魂

    始亂終棄?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這詞能亂用嗎?趕緊辯解,“大姐……”

    我這話還沒出口呢,頭上就挨了馮甜一個暴栗,“你占我便宜呢!”

    靠,忘了,她管劉春菊叫姨呢,我這師弟怎麼敢亂叫大姐。

    那麼,問題來了。我管呂誌偉叫大哥,要是管劉春菊叫姨,那呂誌偉不是平白矮了一輩?

    算了,也不亂叫了,直接喊官稱,“劉處長,你可不能亂說啊,我幹什麼了,就始亂終棄,我什麼都沒幹啊!”

    劉春菊冷笑:“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吃幹抹淨,現在抹抹嘴,居然翻臉不認人,哼哼……”

    這冷笑威脅意味很重啊!

    關鍵是,我什麼時候抱過摸過那位了!

    我苦著臉對呂誌偉說:“呂大哥,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我真不認識那位女警官!”

    呂誌偉哈哈大笑,“老弟,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你做過的事情得承認啊。這樣吧,等今天這事兒辦完,我打個場子,安排你們一起吃頓飯,算是增進感情,我們大家也一起熱鬧一下。”

    劉春菊一拍呂誌偉,“老呂,那這事兒就安排你了,得大場子啊,德勝樓,呃……德勝樓就算了,金樽會所吧,正好我跟老鄭認識,包廂我安排。那個,韋大隊,你也一起去,我叫上小梅,你們增進一下感情。”

    韋國慶本來在那看熱鬧呢,突然間無辜躺槍,登時大為上火,趕緊轉移話題,“準備差不多就上吧,拖久了再出別的意外。”

    這意見我同意,換身衣服的工夫,就莫名其妙始亂終棄了,要是再耽擱一會兒,指不定就要扣上別的什麼帽子了。

    這次依舊是韋國慶帶隊配合我。

    我看韋國慶行走間動作挺靈活的,不像受傷未愈的樣子,就好奇地問他,“韋大隊,你的傷好了?”

    一說起這事兒,韋國慶就是一臉感激,“好得差不多了。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們呢,我進了醫院越治越重,那些傷口都開始流膿了,幸虧你們托呂處長給我送藥過來,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就躺在醫院裏等死了。”

    托呂誌偉送藥這事兒不是我辦的,那就一定是馮甜辦的了。

    說老實話,馮甜這待人處事比我可強多了,堪稱滴水不露,連一麵之緣的韋國慶都能安排得好好的,可是她為什麼在我麵前就又任性又壞脾氣呢?難道是看我好欺負?

    韋國慶說完這事兒,突然問:“老弟,你真不知道小宋是哪個?”

    我很是無辜地說:“我真不認識她啊!”

    韋國慶就說:“不是吧,我們小宋可是美女啊,你居然能不記得她,不會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吧。我給你提個醒,長盛街那次,被撲倒的那個,想起來沒有?”

    他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對啊,剛才那女警就是在長盛街那次被蟲子附體的特警給撲倒的那個嘛,當時多虧我反應快,要不然她就得被生生啃了。

    當時場麵太混亂緊張,我真心沒記住這位長什麼樣子!

    真虧啊,難得英雄救美一次,居然沒記住人家長相!

    不過,韋國慶,你好歹也是一特警大隊長,要不要一臉八卦地樣子啊,太丟臉了。

    我隻好板著臉應了一句“想起來了”,就趕緊領先往前走。

    這房子是典型的北方農村平房,獨門獨院,麵南背北,中間開門,兩邊是兩間臥室,進門是客廳,後麵是廚房。

    走到門前,我沒有立刻開門,示意跟在身後的特警到門兩側蹲下,先敲了三下,這才拉開房門。

    門一開,濃濃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我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對血腥味不陌生,當時就覺出不對了。

    這血腥味太新鮮了,隻有剛流出來的血才會有這麼新鮮的味道,要是時間長了的話,就會夾著腐臭味道。

    房間裏那屍體被剝皮已經有些時間了,怎麼可能一點臭味都沒有!

    那具血淋淋的無皮屍體就躺在客廳中央,身下的地麵幹幹淨淨,一點血都沒有。

    屍體四周果然擺了很多東西,亂七八糟的一時也看不清楚。

    呂誌偉提到的那條笨狗就躺在距離屍體不到一米遠的地方,血流了老大一灘。

    血腥味是從狗屍體來的,那具剝皮的屍體壓根就沒散發出一點味道!

    我提高警惕,先沒進門,而是掏出在墨鬥裏浸過的糯米,沿著門縫細細灑了一遍,又在離地約半尺高的位置,攔上三道紅綿線,這才小心翼翼地邁過紅線,走進客廳。

    進了門,先轉動腦袋,讓頭上的攝像頭盡可能把客廳裏的環境都拍一遍,再按照馮甜的要求,把屍體旁邊擺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件一樣一樣清點出種類和數量。

    屍體旁邊,除了呂誌偉之前說的地瓜豆角之類的東西外,最主要是還擺了一圈小鏡子。

    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巴掌大小的畫妝鏡,一共九麵,鏡麵中央點有紅點,鏡麵前豎著白蠟燭,蠟燭都還都燃燒著,可是地麵卻沒有流淌下來的蠟油。

    最主要的是蠟燭的火焰不是黃色或紅色的,而是綠色的!

    幸好現在是白天,這要是晚上的話,光這綠蠟燭就能把人嚇個好歹。

    “這是八鏡定魂術。”馮甜沉聲說,“被剝皮的這人的魂魄還被困在屍體裏,繼續承受著剝皮時的痛苦。你看看屍體正對著的天花板,上麵有沒有個模糊的血影?”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因為有俞家的前車之鑒,我沒敢馬上回答,而是仔細看了又看,還晃了晃腦袋換換角度,確認確實什麼痕跡都沒有後,才給馮甜回話。

    馮甜說:“這說明施術人取的是活人生剝之法,在整個剝皮過程中,那人都活著而且處於清醒狀態……”

    說到這裏,她突然沉默片刻,似乎有什麼問題拿不準,再開口時,語氣就有些猶豫,“或許,那人沒有死!”

    我一聽不禁大吃一驚。

    整個皮都剝下來了,還擺地板上晾了這麼長時間,還會沒死?怎麼可能!光是剝皮過程痛也痛死了!

    不過馮甜向來不會沒有根據亂說,我就問:“為什麼這麼說?”

    馮甜沉聲說:“活人生剝,八鏡定魂,目的有兩個,一個是保證剝下來的人皮保持長時間的新鮮,一個就是獲取被剝皮者的全部記憶!我懷疑客廳中央的這個就是魯先贏,而我們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魯先贏不過是披著他皮有冒名頂替者!這個法術,講究的是皮魂相聯,而皮魂之間的聯係就是命!”

    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活剝人皮不說,還要讓人一直活著承受這種痛苦。

    這是何等邪惡狠毒的法術!

    我覺得嗓子幹得厲害,一說話聲音都有些發啞了,“我們能救他嗎?”

    馮甜聲音低沉,“皮都剝了,怎麼可能還有救?他還活著,是因為八鏡定魂術的吊著命,你看他身邊擺著的那些地瓜蔬菜,用途就是吊氣維命,鏡子前麵的蠟燭之所以沒有淌蠟油,是因為燒的是菜的精氣,所以火苗是綠的,等到菜都爛了,精氣耗盡,火苗開始燒蠟油,他的命也就吊不住了!”

    我隻好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馮甜指示,“先解除八鏡定魂,看看還能不能與他溝通了,如果他神智還清醒,讓他先自己選,如果神智不清醒的話,我建議是幫他解除痛苦,不過這個決定就得呂處長下了。”

    解除八鏡定魂術很簡單,隻要把那八麵鏡子反過來扣在地上就可以完成。

    注意,是把鏡子反過來扣在地上,不是打翻也不是打碎。

    要是胡亂打翻或是打碎,被定住的魂魄可能會四散逃溢,到時他命還在魂不在,就變成行屍走肉了。

    這點活很簡單,我也沒叫外麵的特警進來幫忙,準備自己完成,直接奔著那屍體就過去了。

    我剛剛往那邊走了兩步,一直老實躺地上的那狗屍體突然跳了起來!

    死透的土狗四肢僵硬地站在地上,衝著我一呲牙,發出嗚嗚低咆。

    靠,這年頭連狗也玩炸屍了!

    我連忙後退一步,做好對付這狗屍的準備。

    哪曾想,那狗衝我叫了一聲之後,居然一轉頭衝向地麵那具屍體,踏碎了好幾麵鏡子後,一口咬在了屍體的喉嚨上。

    本來安安靜靜躺著的屍體全身劇烈顫抖,四肢抽搐,鮮血開始從全身各種湧出來,眨眼工夫就把身下的地麵染得通紅。

    滿屋盡是中人欲嘔的血腥味,其間還夾雜著腐敗的惡臭!

    完了,就算還活著,被土狗這麼一咬也死定了!正常人被咬斷喉嚨都活不了呢,何況本身就垂死的。

    我勃然大怒,衝上前去,飛起一腳把那土狗踢得飛出老遠,重重摔在牆上,登時好像泥塑一般粉碎,血肉內髒塗了一牆!

    屍體停止抽動,完全沒有任何聲息了,眼睛卻是瞪得大大的,滿是怨毒不甘。

    算了,這麼死掉也算解脫。

    我歎了口氣,轉身走到門口,招呼道:“韋大隊,你們進來吧,沒什麼問題了。”

    韋國慶從門旁轉到門前,看了我一眼,卻是臉色大變,急叫:“小蘇小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38 AM

第九十三章 沒有臉的人

    韋國慶吼完立刻端起槍往旁邊一閃。

    這明顯是給我讓出通路呢!

    我背後有東西!

    雖然什麼異常都沒有感覺到,但我還是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立刻彎腰向前一衝一躍,直接一個小跟頭翻出門去,著地一滾跳起來,往腰裏一摸,先把銅錢劍拔出,這才扭頭往回看。

    那具屍體竟然站起來了!

    不光站起來了,居然還悄沒聲息地跟在我身後!

    它想幹什麼?

    尼瑪,一個皮都沒了的家夥還想玩尾行,活著的時候肯定品行不端!

    那屍體正張著雙臂站在門前,做出準備擁抱的架勢,至於它想擁抱誰那就不用說了,我這突然翻出門,讓它失去目標,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稍稍猶豫之後,就又奔著我來了。

    然後,它就被門口的那三根紅綿線給絆了個跟鬥,以一個惡狗搶屎的標準姿態結結實實地趴到了地上。

    房門兩旁蹲著的特警齊刷刷地站起來就往後退,還都端著槍,隻是沒有命令誰都不敢亂開槍。

    通訊器裏傳來馮甜的聲音,“按住它,用鋼釘釘住它的手腳!”

    我不禁大急,“沒準備鋼釘啊!”

    馮甜很沉著地說:“你包裏應該有,我上次就給你準備了一包。”

    難道說這鋼釘還是施法必需物品不成?

    我趕緊讓韋國慶帶人按人那屍體,低頭往挎包裏一翻,果然找到一包鋼釘,還是新買的,紙包完整,邊上居然還很貼心地放著一把小榔頭。

    整個戰鬥小組的特警都衝了上去,按手按腳,把那屍體牢牢按在地上。

    屍體蠕動著身體不停掙紮,大量的鮮血和液體從腐爛的肌肉中滲出來,很快就把地麵染得通紅。

    我一手榔頭一手鋼釘衝過去,按著馮甜的吩咐,先把手腳釘住,再在腰、腹、左右胸各釘一根。

    八根鋼釘一下,那屍體就動彈不得了,但仍在掙紮。

    最後一根鋼釘要釘入他的後腦勺。

    隻要釘入,他被困住的魂魄就會立刻離體。

    這招叫九釘驅魂,專門用來對付那被魂魄被困在屍體裏無法離開的對象。

    這家夥的魂魄被八鏡定魂給困在身體裏太久了,又一直吊著命保持存活,所以哪怕是法術被破壞,喉嚨被咬斷,失了性命,沒有了約束,魂魄也失去了自動離體的能力,必須依靠外力幫助才行。

    我舉著鋼釘剛要釘進去,不想那屍體居然說話了。

    “等一下!你們是警察?我有情況要彙報!”

    聲音暗啞低沉,還有些漏風,想是喉嚨被咬破的緣故。

    我大感驚異,趕緊停下動作,問:“你還清醒?想說什麼?快點說!你時間不多了。”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法師。”那屍體居然發出一陣自嘲的低啞笑聲,“你是警察還是臨時聘請的法師?”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關心我是不是臨時工的問題!

    我老實承認,“我是省公安廳特聘的顧問專家。”

    那家夥馬上毫不客氣地說:“你不行,我要跟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說!”

    臨時工真是到什麼時候都受人歧視啊!

    我隻好把呂誌偉給叫過來,再給那家夥介紹,“這位是省公安廳的呂處長,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也是公安廳專門負責此類案件的領導!”

    那家夥抬頭看了呂誌偉一眼,他現在四肢被釘,隻能抬脖子,結果一抬,就把脖子上的傷口給撕得更大了,半個脖子都裂了開,鮮血不停地往外湧。

    正常人這種情況下根本說不出話來,不過這家夥居然還能正常發出聲音,“呂處長,我叫魯先贏,有情況要舉報!”

    呂誌偉是帶著手下過來的,趕緊舉手示意,該記錄記錄,該攝像攝像,“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警方一定會為你做主,找出凶手的!”

    “我叫魯先贏!”魯先贏又重複了一句自己的名字,“我是個法師,之前一直為俞強生家服務,一個月前的夜裏,有人突然上門,施法打倒我,剝掉我的外皮,又施法奪取我的記憶,目的是為了偽裝成我接近俞家!他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俞強生或者俞悅!”

    “已經一個月了嗎?”呂誌偉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剛好三十天。我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魯先贏的聲音裏滿是怨毒,“害我的人,我從來沒見過,不過卻聽說過他!”

    呂誌偉精神一振,忙問:“是什麼人?”

    “無麵!他真的沒有臉!”一提到凶手,魯先贏的聲音裏便充滿了恐懼,“這個人在法師圈子裏很有名氣,這位顧問可能聽說過。”

    呂誌偉看向我,我隻好向他一攤手。

    開玩笑,我才踏進法師圈子幾天啊,認識的就那麼幾個法師,不是掛了就是進去了,好像沒一個能好端端的。

    唔,說起來,我還真有些祥瑞體質呢,專門祥瑞那些法師!

    魯先贏沒等我回答,實際上他那句話隻是為了強調這個凶手很有名氣,接著就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他之所以有名氣,不是因為他捉鬼驅邪看風水有多厲害。這人從來不幹這些事情,而是利用法術殺人取命,或者詐騙劫財。他們有個小團夥,專門做這路生意,直到半年前在廣東做得太大太狠……”

    呂誌偉聽到這裏,眼前就是一亮,“廣東風水地產騙局案!這個無麵是團夥裏的軍師,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沒人知道無麵的名字!”魯先贏喘息著說,“我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外號,意思是指他潛伏得比較好,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哪曾想見到他才知道,他居然真的沒有臉!他真的沒有臉!他真的沒有臉!”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開始不停重複,就好像播放錄音卡住了一般,而且聲調變得古板幹澀,沒有一點起伏。

    “退後!”通訊器裏傳來馮甜的警告。

    我立刻拉著呂誌偉招呼大家往後退。

    隻退了三五步的樣子,魯先贏的腦袋砰一下就爆開了,整個炸得粉碎,紅白之物塗了一地!

    馮甜沉聲說:“凶手留了暗招以防萬一,真是太狠了,這麼一炸,魯先贏魂飛魄散,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傳說中無麵心狠手辣,果然一點也不假。”

    呂誌偉忙問:“妹子,你聽說過這個無麵?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馮甜說:“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他的來曆都不清楚,我也隻是聽過這個人。”

    我看呂誌偉神情有些激動,就問:“這個線索很重要嗎?”

    “這個無麵跟吳成海是一夥的!”呂誌偉說,“他們在廣東設計風水地產局,騙了近百富豪,卷走近五十億元,吳成海就是這個風水騙局的主要執行人。他先用一年時間在廣東的上流社會中打響風水大師的名頭,受到各路富豪權貴的追捧,然後把另一個叫吳明的港商引入廣東富豪圈,提出風水地產局的計劃,以共享風水大事保子孫千萬富貴的說法引誘各路富豪投資。這個騙局本來進行得一直很順利,如果全部完成的話,至少可以卷走上百億!可是吳成海卻迷上了一位富豪的千金,神魂顛倒的時候漏了口風,那位富豪千金也是真夠絕情的,當麵甜言蜜語,轉頭就把吳成海的事情給捅了出去。當時廣東全省震動,警方秘密逮捕吳成海,可是消息不知怎麼走漏出去,吳明在警方去緝捕的時候離奇失蹤,跟著就有人夜闖看守所,搶走了吳成海,而且造成警方重大傷亡!隨後那位富豪千金就橫死家中,全家老小滿門被滅,情形慘不忍睹!這件案子已經掛到了公安部。而根據之前吳成海漏出來的口風,那個吳明就是他們團夥的核心人員,叫做無麵!到現在為止,除了吳成海之外,整個團夥其他人的信息一概不清楚,被騙走的五十億也沒了下落。這件事情讓廣東警方顏麵無光啊。”

    聽呂誌偉這麼一句,我不禁皺起眉頭。

    想不到老吳頭居然還有這種來曆。

    這幫人心狠手辣,行事肆無忌憚,我們惹上他們,怕是後患無窮啊。

    要說這事兒全怨老吳頭,你說你個通緝犯,大半夜的不老實在家裏貓著,跑出來捉什麼鬼?還要多事給馮甜算命,難道是逃亡時間太長,太過壓仰以至於有些變態,想要發泄一下不成?

    這事兒真真是沒有道理!

    呂誌偉又說:“廣東警方已經派人過來提吳成海,不過現在又有了這條線索,我看得並案處理!難道他們又盯上了我們省,想再搞一票大的?真是太膽大包天了,簡直就是在挑戰我們!我得趕緊彙報去。”

    馮甜就對我說:“你去檢查一下那隻土狗,我覺得它應該也是事先設計好的一步。”

    那隻土狗已經撞得四分五裂,摔得到處都是,而且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散發出濃濃的惡臭。

    我進屋差點沒被嗆個跟頭,趕緊要了個口罩戴上,這才走過去,在那破碎的狗屍體裏細細查找。

    這一查,果然找到東西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40 AM

第九十四章 被蟲子咬到死

    一顆黑色的珠子,在狗的腸子裏。

    這狗摔得比較碎,連腸子都斷了,亂七八糟堆在牆角,散發著惡臭,好像一堆大便一樣,唔,形狀看著也像一堆大便,還是稀的。

    所以,你能理解我伸手去在裏麵摸索的心情嗎?就算戴著手套,可他也惡心啊。

    我一直以為法師這種工作,高大上,體麵,跟白領差不多,不管誰家出問題了,到了現場拿著桃木劍一耍,再扔兩道符,打完收工,點錢走人,多瀟灑啊!

    可是為毛我當了法師,不光得出生入死,上天入地,累到半死,被打到吐血不算完,還得去捏大便啊!

    當時我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啊。

    可是馮甜說了,必仔細查找,每一個碎塊都要摸一摸捏一捏,我能怎麼辦?

    當把那顆珠子摸出來的時候,我簡直想要歡呼雀躍一下,再放兩掛鞭慶祝慶祝了。

    珠子上沾滿了粘粘糊糊的可疑東西,我也不想糾結那是什麼了,用手指頭捏著就站起來準備走人。

    誰知道那珠子突然裂開了。

    一隻怪模怪樣的小蟲子從珠子裏爬出來,對著我的手指就是一口。

    那蟲子也就指頭大小,可嘴卻不小,一張嘴就把我手指頭給整個咬住了,再一合,一下就咬透手套直接入肉!

    尼瑪,太疼了!

    我當時就痛到跳起來了,嗷的叫了嗓子。

    把門口的韋國慶嚇了一跳,急忙問:“小蘇,怎麼了?”

    “有蟲子咬我!”我聲音當時都痛到變調了,全身汗出如漿,內衣透濕,當時腿都軟了,整個人有種虛脫的感覺。

    那可不是一般的皮肉痛,而是深入骨髓,直入魂魄,言語無法形容,總之不是正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韋國慶帶著好幾個人一窩蜂地衝進來,把我扶住。

    我現在心跳急速加快,眼前發黑,胸口發悶,張大了嘴卻喘不上氣兒,勉強把手抬起來看了一眼,那蟲子這麼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就膨脹了好幾圈。

    現在蟲子的形狀看得更清楚了,看起來有點像蚰蜒,不過卻是圓滾滾的,而且背上還有一排透明翅膀。

    韋國慶伸手就想去扯那蟲子。

    我連忙說:“別拽!”隻說了兩個字,眼前就是一陣發黑,心髒砰砰砰急速跳動,似乎馬上就要從嘴裏跳出來一樣。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韋國慶亂拽的話很容易引發意想不到的差錯,我還是老老實實等馮甜指示。

    馮甜沒說怎麼處理,隻說了一句,“挺住,不停深呼吸!”

    我努力深呼吸了幾次,就聽到門口響起嘈雜的響動,朦朧中看到劉春菊帶著兩個女警端著個盆衝了進來。

    劉春菊一進來就讓韋國慶等人把我平放在地上,將被咬的手指浸在盆中。

    手指方一浸入盆裏的液體,我就覺得手指一鬆,疼痛立消,當時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但心髒卻依舊越跳越快,視野越來越小,漸漸縮小成了一個黑洞,四周都是黑的,隻有洞中央有一點光亮,還有些模糊的人影在晃動。

    經驗告訴我,我這是要昏迷了。

    “不能昏,挺住!”馮甜焦急的聲音隱隱傳入耳中,可是我卻不想理會,隻想閉上眼睛好好歇一會兒。

    臉上突然啪地挨了一個耳光,雖然有點痛,不過跟剛才那種痛比較起來,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第二個耳光,第三個耳光,第四個耳光……劈哩啪啦,一計接一計,打得這叫一個密急啊。

    靠,還沒完沒了了,就算不是很痛,也不能這麼個打法啊,我臉都感覺到麻了。

    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滿是焦急緊張的清秀麵孔。

    哦,這回我認出來了,是小宋,廳花嘛。

    我想問問什麼情況,結果人家倒好,一掄巴掌,啪一個耳光,又一掄巴掌,啪又一個耳光,左邊打完右邊打,邊打邊叫:“醒過來,不許昏過去,醒過來!”

    尼瑪,原來就是她在抽我啊!

    “別抽了,臉都腫了!”我一出聲就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又啞又低,虛弱得好像馬上要掛了一般。‘

    “醒了,醒了!”小宋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抬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扭頭問:“劉處,現在怎麼辦?”

    劉春菊的聲音響起,“好,小宋,看你的了,你真的還得處女,沒謊報軍情吧!”

    小宋的臉漲得通紅,細聲細氣地說:“我真是!”

    “是就好!”劉春菊的臉出現在上方,很豪氣實足地一巴掌拍在小宋的肩膀上,“好姑娘,大姐回頭給你介紹個好對象啊,我們老魏辦公廳那邊有幾個不錯的好小夥……”

    大姐,你歪樓了好不好,我在等救命啊,這時候你就不要關心自己的紅娘業務了!

    關鍵時刻還是美女靠得住,小宋打斷了劉春菊的歪樓,“劉處,先說怎麼救他吧,他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事兒,甜甜剛說了,隻要醒過來,人就死不了了。”劉春菊說,“現在你握住他被咬的手指,我把他指頭切下來!”

    靠,這麼嚴重,被咬的手指居然要切下來!

    我這才當幾天法師啊,居然就混成傷殘人士了,當年我參加境外作戰執行任務,槍林彈雨的都沒打成傷殘啊!

    這法師果然是高危職業啊!

    算了,總算掙得錢也夠多,少一截手指頭也不算什麼,還是保住命要緊!

    我這兒自我安慰,小宋則緊緊抓住我的手,摘下手套,握住我那根被咬的手指,很是驚訝地叫道:“哎呀,整個都黑了,劉處,快動手吧!”

    “沒問題!”劉春菊握著把匕首,威風凜凜地站在我麵前,殺氣騰騰地說,“是整根指啊,還是隻切半截?啥,不是切掉啊,哦呵呵呵,年紀大了,聽岔了,聽岔了……”

    我當時心頭有兩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還處長呢,也太不靠譜了!

    我這手指頭差點沒交待在她手上,你說真要讓她給切了,我這能算工傷嗎?能得賠償不?就算有賠償,這切掉了再接上也不如原裝好用了啊!

    小宋小心翼翼地提議,“劉處,能讓我聽聽嗎?”

    劉春菊大度地把耳機摘下來遞給她,“好,好,信不過你劉大姐了啊,哎呀,這女生果然外向啊……”

    “處長!”小宋兩頰飛紅,不讓劉春菊往下說了,自己戴上耳機細聽了聽,這才拿著匕首小心翼翼地把我手尖被咬處切開,然後居然把指尖放到嘴裏吸吮!

    唔,這待遇不錯啊!

    我手指頭很快就恢複了知覺,就感覺一條嫩滑水潤的小舌頭在指尖處滑過來舔過去,麻酥酥的好像過電一樣,從指尖直癢到心底,心率慢慢恢複,呼吸變得順暢起來。

    “好了!”小宋把我的指頭吐出來,表功一樣拿到我眼前給我顯擺,“黑色全都去掉就沒事兒了!蘇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這就完事兒了?這麼快啊,怎麼不多來一會兒?真是太遺憾了。

    我趕緊坐起來,緊緊握著小宋的手,“沒事兒了,宋警官多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這條命今天可就交待在這裏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宋也不知怎麼那麼愛臉紅,慌慌張張地抽回手,站起來躲到劉春菊的身後。

    劉春菊大著嗓門說:“想感謝我們小宋的話,改天你再單請一下吧。對了,你們兩個先互留一下手機號,省得這小子過後賴賬。小宋啊,你得上點心,這小子典型的翻臉不認人,上回對你又抱又摟的,這回居然說不認識你。你別以為我亂說,我有證人的,那個韋大隊,你說是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啊,都這德性,你說我給你介紹的小胡多好啊,你倒好在辦公廳撞見人家了,人家跟你打招呼,你居然問人家貴姓……”

    韋國慶再次無辜躺槍,歎氣說:“劉處長,這事兒真是誤會,我們回頭再細說,先忙正事兒吧。”

    馮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沒死就趕緊起來幹活,現在不是泡妞的時候!看看盆裏那蟲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變化?”

    我剛死過還生啊,這妞也不知道關心我一下,真是沒良心!我心裏嘀咕著不滿,扭頭往旁邊那盆看。

    盆裏是半盆黑乎乎的液體,散發著濃濃的藥味,居然還在咕嘟咕嘟冒泡,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溫度太高的樣子,因為都沒有熱氣往外冒。

    沒見那蟲子啊,難道是淹死沉底了?

    這回我不敢亂伸手了,趕緊請示,“沒看到那蟲子,是不是淹死了?”

    “那叫蟄蟲,你淹死它都不會淹死!”馮甜斥道,“肯定藏在底下吐氣兒呢,沒看液麵直冒泡嘛,這蟲子不能留,架上火煮吧,你再去狗屍裏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當時差點沒跳起來,“還找?再咬一口,我可就沒活路了!”

    馮甜說:“沒事兒,讓宋警官再給你吸嘛,我看你挺喜歡的。剛才我有沒有告訴你找到東西之後不要急著拿出來,你怎麼就不往心裏去呢?”

    對啊,她確實說過這句話,我當時一高興給忘了,這事兒還真是我自找的。

    不過她怎麼陰陽怪氣的,我哪兒得罪她了?簡直莫名其妙嘛。

    算了,這女人的心思就不能猜。

    我不出聲了,告訴韋國慶安排人煮蟲子,自己再蹲狗屍體邊去摸,這回再沒摸出什麼東西。

    一切搞定之後,警察們才正式上場,對整個房間進行搜索抄查。

    我得留在房間裏陪著以防萬一,劉春菊則先帶著小宋和另一個女警離開,走之前都沒忘記提醒我,“小子,別忘了單請小宋啊,不然饒不過你!”

    抄家收藏是專業工作,我插不上手,就背著手各處隨便走,很是享受了一把領導待遇。

    正逛著呢,呂誌偉回來了,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剛才我安排對吳成海進行突擊審問,他一開始什麼都不肯說,後來審訊人員透露出無麵已經到明城,他就提了個條件,想要見一見你和馮甜,然後才肯交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42 AM

第九十五章 廣東來人

    這事兒我可不敢亂作主,就和呂誌偉一起轉出來找馮甜。

    路過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正煮蟲子的那個盆。

    藥湯已經燒開花了,那蟲子就在水花之間載沉載浮,竟然還活著,幾次扭曲著想從盆壁上爬出去。

    不曉得這是什麼蟲子,生命力居然這麼頑強。

    出了院子,就看到馮甜正跟劉春菊為首的幾個女警聚在一起聊天,嘰嘰咯咯,那叫一個談笑風生啊,連小宋那個愛臉紅害羞的,也笑得前仰後合,很是熱絡。

    看到我出來,眾女警就嘻嘻哈哈地走開了,不時還推小宋一把,對著我指指點點,悄悄說什麼。

    馮甜前一刻還笑得開心呢,看到我就把臉沉下來了,“怎麼樣,夠疼吧!下次再這樣就不救你,讓你疼足三十六個小時,疼到死為止!大為了給你招個魂,化個役鬼,還能比現在聽話點!”

    我自知理虧,隻好縮著脖子說:“真要不救我,別說三十六個小時,三個小時我都挺不住,當時就疼得我快要死過去了,那是什麼蟲子,那麼厲害?”

    “那不是蟲子,而是一種蠱,隻不過名字叫蟄蟲。”馮甜倒是淵博,連這麼個蟲子的情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種蟄蟲在南滇古國時期,是一種酷刑,專門培育出來折磨人的,咬一口入骨三分,直接疼在魂魄上,正常人一口就受不了,硬氣一些的,能挺個把小時。你別以為會馬上死掉,那疼痛不是持續性的,而是疼一次後會暫時停止,讓你緩過來,然後再重新體驗一遍這種極致的痛苦。”

    我不禁摸了摸頭,咋舌道:“這麼狠?那把它放在土狗身體裏幹什麼?”

    “當然是驅使那狗去咬屍體的,這是個疊加法術,現在對你解釋還太深奧,等你學到疊加複合法術的時候再說吧。”

    馮甜不耐煩地衝我一揮手,就好像揮蒼蠅一樣把我給打發掉了。

    我隻好趕緊問正事兒,把老吳頭想見我們兩個的事情講了。

    馮甜卻是爽快,“沒問題,不過見他的環境由我們來布置,見麵過程中,你們可以安排一個人做記錄,但整個過程不能發聲,也不能錄像。對了,老吳頭的關押是按我交待處理的吧。”

    呂誌偉忙說:“都按你吩咐做的,給他關的特殊單間,沒有任何與外界接觸聯係的渠道,突擊審問時,也是隔著門問的,沒也把他帶出來。”

    馮甜掐著指頭計算了兩下,眉頭微皺,“沒問題,他不可能恢複這麼快,那就是真想對我們說點什麼,去聽聽也好。我們接連壞這幫家夥的事情,接下來難免會正麵衝突,早點做準備也好。”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了,呂誌偉馬上安排,而我們兩個則在現場一直等到所有清查都完成,確認再不會出現意外,這才與呂誌偉一同乘車前往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出乎我意料的是,鄭英華這個廳長居然也在這裏,一大堆人擠在看守所長的辦公室裏陪著她,至於那位看守所長,隻能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外聽候指示。

    見到我們到達,鄭英華熱情地迎上來,主動與我們握手,道了聲辛苦,然後又指著旁邊兩名警察說:“小蘇,小馮,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廣東省公安廳前來押送吳成海的帶隊領導,徐鐵副廳長和劉誌寬處長。”跟著又指著兩人身後的一個便裝男子說,“這位是隨行的顧問專家,霍英傑先生。”

    她給我們介紹完,這才轉過來對那三人說:“這兩位就是我們廳裏特聘的顧問專家,蘇嶺,馮甜,別看他們兩個年紀不大,但本事可是不小,最近幫我們解決了很多棘手案件,吳成海也是他們兩個發現並抓捕的!”

    副廳長徐鐵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聽了鄭英華介紹就大笑說:“這麼年輕的專家可了不得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吳成海當初越獄的時候,殺害了我們六名幹警,手段凶殘狠毒,可是真林多謝兩位把他逮捕歸案了。”主動伸出手來跟我們兩個握了下手。

    跟在徐鐵身旁的那位劉誌寬處長又黑又高,往那一站像堵牆一樣,一看就不是善茬,大概不善言談,隻是衝我們友善的一笑,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倒是跟在徐鐵兩人身後的那位霍英傑看我們兩個的神情並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樣子,隨隨便便招呼一聲就算完事,看樣子沒有結識的打算。

    我對這種專家也沒什麼太大興趣,招呼完了,轉過來問鄭英華,“鄭廳長,我們是不是馬上開始布置?”

    鄭英華含蓄地道:“不急,廣東的同誌想先審一下吳成海,看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說著話,用眼神往那個霍英傑那邊示意了一下。

    我當時就明白了,看起來這個霍英傑的身份跟我和馮甜是一樣的,廣東公安廳吃過吳成海的專,這次押解他回粵,帶一個法師在旁邊算是多個保證。

    那麼所謂廣東同誌想先審一下吳成海,其實是這個霍英傑想先審一下才是吧。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過來也不過是義務幫忙,又不多給錢,而且老吳頭那幫人如此凶殘,我著實是不太想多接觸,回頭看了馮甜一眼,見她也是無所謂,就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和師姐想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昨晚我們兩個去了俞家,沒怎麼睡,這上午又忙活一上午,實在是有點挺不住了,您看可以嗎?”

    “應該的,去好好睡一覺,一會兒我派人叫你們。”鄭英華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身後總是像影子一樣跟著她的秘書周普清說,“讓丁所長幫忙安排一下吧。”

    周普清點頭應了,立刻快步走出去安排。

    鄭英華一大幫人先陪著徐鐵幾個人去審老吳頭,我和馮甜獨自留在辦公室裏,不一會兒丁所長就進來了,四十多歲的年紀,有些謝頂,挺著個圓圓的大肚子,跑得氣喘籲籲,額頭汗珠密布,一進門就笑著招呼:“兩位領導,休息的地方安排好了,請跟我過來吧。”

    臨時休息的地方安排在獄警宿舍,看得出來是剛清理過的,地上灑的水還沒幹,空氣中有股子泥土的味道,床上的床單被褥枕頭也都是嶄新的。

    就這樣,丁所長還一個勁地道歉,說什麼條件簡陋安排不周,隻能委屈我們兩位之類的。

    我現在是真困了,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好,哪還會在意這些,含糊兩句,把丁所長打發出去,也不管馮甜了,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正要睡覺,那位丁所長就又進來了,一進門就急吼吼地說:“兩位領導別睡了,審訊室那邊出問題了,鄭廳長請你們趕緊過去呢!”

    靠,這就出問題了,那霍英傑行不行啊,大老遠從廣東趕過來,是為了送人頭的嗎?

    睡不上覺,我一肚子火氣,可也不能不去,也隻能打起來精神往審訊室那邊趕。

    到了地方,離老遠就看到一大幫警察圍在審訊室門口,隱隱約約能聽到狼哭鬼嚎般的喊叫從室內傳出,還能聽到有人大喊:“吳成海,你給我老實點,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呂誌偉就站在人群外麵,看到我們兩個過來,趕緊迎上來,低聲說:“剛才徐廳長他們要提審,我把你交待的那些禁忌都說了,建議他們也按我們的安排走,徐廳長倒是同意了,可是那個霍英傑卻說什麼,那樣不方便他施展,還說什麼不過是個邪門歪道,他有三清正法護身,絕不會受侵害,徐廳長看起來挺相信他的,就要求按正常規矩提審。幸虧我留了個心眼,跟鄭廳提了下建議,沒讓徐廳長進去,隻讓劉誌寬陪著霍英傑進去審訊,我們都在外麵看。吳成海出來的時候倒是老實,結果一看不是你們兩個,就翻臉了,一句也不肯說。劉誌寬也沒好好問,隻簡單問了兩句,得不到回答,就把場子讓給了霍英傑。霍英傑上去倒是挺氣派的,說吳成海是邪魔歪道,再不老實交待,別怪他用什麼搜魂之術之類的,結果話還沒說完呢,就突然瘋了,滿屋子亂撞亂叫,劉誌寬想去拉他,被撞了一下,當時就躺地上起不來了。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攔住想進去的人,讓鄭廳長盡快把你們找來!”

    馮甜默默聽完,就說:“呂處長,幫我找隻公雞來,越大越好,盡快!”

    呂誌偉應了一聲,轉頭就把事情交待給丁所長了,可憐那位丁所長氣都沒緩過來呢,又趕緊捧著大肚子去安排人找公雞。

    我們兩個則跟著呂誌偉走進人群,鄭英華和徐鐵站在最裏圈,看著審訊室,神情都很難看。

    看到我們兩個,鄭英華明顯鬆了口氣,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讓我們趕緊把事情處一下。

    我站在門口,算是給馮甜做一個遮擋,這才往審訊室裏看,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嚇了我一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44 AM

第九十六章 嘲諷攻勢

    這審訊室裏的場麵怎麼說呢。

    太嚇人?

    不是,是好惡心!

    霍英傑,那個法師沒像呂誌偉說的那樣在撞牆,而是在大便!

    沒錯,你沒看錯,他在大便!

    在審訊室裏,在大群警察的強力圍觀之下,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蹲在屋地中央大便,每便一坨出來,就回手抓起來滿屋亂扔,一邊扔一邊放聲嚎叫。

    這場景太惡心,我就不細說了。

    問題在於,他的大便似乎太多了些,已經扔了滿屋都是,還在繼續拉,而且拉出來的已經帶著鮮血了!

    劉誌寬躺在椅子底下一動不動,坐在柵欄裏麵的老吳頭麵帶冷笑地看著霍英傑發瘋。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為老吳頭點個讚。

    不是讚他法術強大,神出鬼沒,而是讚他定力真好,這麼惡心的場景在他眼前上演,搞得滿屋子惡臭,連門外這幫子警察都下意識捂鼻子,他居然紋絲不動,連鼻子都不掩一下,這個鎮定功底怎麼了得啊!

    屋裏太惡心,我站在門口也不敢進去,掩著鼻子叫道:“老吳頭,我來了,你把他們放了吧。”

    老吳頭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既然了,那就先玩一把,打個賭怎麼樣,要是你能救活他們兩個,我就有什麼說什麼,要是救不活的話,你告訴我一件事情,讓我在死前一解疑惑,怎麼樣?”

    門口以鄭英華為首的一幫子警察臉色都相當難看。

    老吳頭這語氣,簡直就是視警方於無物啊,太囂張了!

    呂誌偉喝道:“吳成海,你不要太囂張了……”

    “我就算囂張又能怎麼樣?”老吳頭大笑,“反正我也死定了,難道你們還能幫我求個死緩嗎?就算你們同意,廣東的條子也不會同意啊!”

    風水產局詐騙影響惡劣,尤其被揭穿之後發生的連續慘案,讓廣東警方顏麵盡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老吳頭,怎麼可能同意給他個死緩?尤其是像他這種身懷異術的家夥,警方從上到下都恨不得把他馬上斃了,多留一天那都是後患無窮。

    老吳頭可以囂張,我卻不能,趕緊向鄭英華請示。

    鄭英華就問馮甜:“有把握嗎?”

    馮甜很是大包大攬,“沒問題,小意思。”

    鄭英華就對我點頭說:“那你們就賭一把吧。”

    靠,這裏麵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難道她不應該直接問我有沒有把握嗎?我和馮甜可是一起的哎,這麼問明顯是對我的法術水平信不過,幹脆直接問更信得過的馮甜。

    之前幾個案子,在前麵出生入死衝鋒陷陣的可都是我哎,我大小也算是個初級法師了,鄭廳長你是從哪裏看出我不靠譜來的?

    算了,也沒辦法計較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我本事不濟,懂得法術太少,等電腦到了,我一定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收拾丟麵子的失落心情,對屋裏的老吳頭說:“好,那我們就賭一把。不過,你能不能不弄得這麼惡心?”

    老吳頭淡淡道:“他這是必然反應,你這話一說就露怯了,你根本不懂蠱術,看來我弄錯人了,真正的高手是你身後的小丫頭吧!她為什麼躲在你身後不敢與我見麵?是怕了嗎?是怕我揭穿她的底細,認出她的真身!”

    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露底了?法師這行果然摻不得假,平時拉架子唬唬外人還行,真碰上懂行的,一戳就穿啊。

    不過這老頭現在都這樣了,居然還惦記著馮甜那檔子事兒,該讚他執著呢,還是該為他這偏執症請個醫生呢?

    我胡思亂想呢,馮甜從我身旁探出腦袋,一臉嫌惡地說:“這麼大年紀了,還玩大便,太變態了,我這麼純潔天真的女孩子,別說跟你這種變態多說話,就是多看一眼都會作噩夢啊!看你這一臉猥瑣的樣子,想來一輩子老光棍,會有哪個女人瞎了眼看上你啊?就算看上你也是有目的的,不是為了你的錢,就是為了你的術,要的就是拿你當槍使……”

    馮甜這絕對是在故意補刀,還是往老吳頭心窩子裏戳!

    地產風水局案是怎麼被識破的?老吳頭中了美人計啊!

    這絕對是老吳頭心中最深沉的痛了。

    果然,老吳頭本來一直很淡定地,但聽馮甜這麼一說,當時就不淡定了,砰的一拍麵前的桌子,猛得站起來,麵目扭曲猙獰,怒吼道:“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有膽量你再說一遍!”

    他這一吼,馮甜立刻就把腦袋又縮回到我身後,低聲說:“拿鏡子照他,念咒!”

    用鏡子施法我就會一招映鏡術,可那是對付鬼的啊,他一個大活人,照他有什麼用?

    不過關鍵時刻就得聽專家的,馮甜說了,我照做就是了。

    我立刻掏出一麵巴掌大的橢圓形小畫妝鏡,對著老吳頭一照,喝道:“太上明鑒,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這麵鏡子可不是臨時抓來應付的,而是事先做過功課了。鏡麵以朱砂畫有八卦,鏡背用黑狗血粘了十米,是正經的映鏡術施展方法,要是昨晚對付劉曉羽那基佬鬼時有這麵鏡子在手,那就什麼都裝簡單了,拿出來一照就得,哪還用得著那麼拚死拚活啊。

    我這咒剛吼了一半,手中的鏡子突然變得極為沉重,沉得我一隻手都拿不住了,趕緊兩手捧著,可還是捧不住。

    鏡子的重量在極速增加,壓得我兩手不由自主的下沉。

    馮甜從背後伸出手,捏著個霧化藥劑噴瓶般的東西,對著鏡子輕輕一噴,空氣中立時彌漫起一股子刺鼻的辣味。

    鏡子的重量一下就恢複了正常,有什麼東西慘叫了一聲,一縷黑氣自鏡麵飄出。

    這回這股黑氣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用馮甜提示,立刻挪動鏡子去照,同時把咒語的後半截念完。

    咒語一念完,那縷黑氣嗖一下就鑽進了鏡子裏。

    老吳頭臉色大變,“你們還真舍得下本錢,連三清正定觀的噴藥都買!”

    馮甜又探出頭來得意洋洋地說:“老變態,這都什麼年代了,虧你還是搞詐騙出身的,連點與時俱進的精神都沒有!這麼好用的道具,當然要買來用了!怎麼樣,姐法術可能不如你,但就是比你有錢,隨隨便便用錢也能砸死你啊!”

    謔,她這語氣,她這得瑟勁,聽得我都想掐死她了!

    這妥妥就是遊戲裏人民幣玩家在對苦力狗開嘲諷啊!

    玩遊戲的時候,我最恨人民幣玩家了,沒想到一轉身自己居然也成這種角色了。

    老吳頭臉色變幻不停,咬牙切齒,眼看怒值就要滿槽了。

    馮甜卻不收斂,繼續刺兒他,“哎呦,我忘記了,你是大詐騙犯啊,一個地產風水局卷了五十多億啊!怎麼就沒錢了呢?還得縮在小胡同裏開小賣店。嘖嘖,不是被女人又把錢給騙光了吧,哎呀,這年頭掙錢不容易,騙錢也不易,你得注意點了,不是我說你啊,就你這長相氣質,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的人啊。哎呀,老變態,你長點心吧,錢包還能捂住一點……”

    老吳頭終於爆槽了,猛得一把抓住麵前的鐵柵欄,怒吼:“我跟你拚了!”兩手一較勁,竟然把那柵欄給掰開了!

    室外的警察一片嘩然,稀裏嘩啦地往外掏槍,呂誌偉忠心耿耿,立刻擋在鄭英華前麵,“鄭廳長,你先避一下吧!”

    同樣是廳長,外來的徐鐵就沒人理會了,形單影隻,顯得頗為淒涼。

    鄭英華卻是相當鎮定,把呂誌偉往旁一撥拉,“不用擔心,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能耍出什麼陰邪招數來。這不是有小蘇和小馮嘛!”

    靠,廳長大姐,最後一句話才是你底氣實足的根由吧。

    老吳頭扒開柵欄,卻沒有往外鑽,居然吼道:“有種你們進來!”

    馮甜探著頭叫:“有種你出來!”

    老吳頭怒道:“你當我傻啊,我往外一走,你們當場開槍擊斃就有理由了,你進來!”

    馮甜得瑟地說:“你當我傻啊,屋裏那麼髒,進去多惡心,再說,我一進去,你抓我當人質,他們就不敢開槍了是不是?你不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嘛,那還怕什麼死,你出來!”

    尼瑪,這什麼節奏,我們在鬥法啊兩位,要不要搞這麼弱智的情節出來?

    我隻好說:“隔著距離鬥不是也可以嗎?”

    老吳頭卻道:“鬥什麼?我已經出招了,你們可還沒應對辦法,他們兩個頂多再活十分鍾!”

    這話老吳頭可沒有瞎說,霍英傑現在拉的已經全是血水了,卻還在那不停地拉呢,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得把腸子拉出來了。

    “公雞來了,公雞來了!”丁所長大呼小叫著跑進人群,懷裏抱著一隻大公雞,塊大個高冠子紅,一溜跑到麵前,喘著粗氣說,“這是附近農民家養的,已經養了快六年了,不知道合不合用!”

    馮甜一看這雞,眼前就是一亮,“不錯,好雞,等完事把它送給我吧。”

    丁所長一聽馮甜稱讚,立刻眉開眼笑,“合用就好,領導要是能派上用場就拿去吧。”

    馮甜接過公雞抱在懷裏順著毛摸了幾把,又從挎包裏掏出一個小葫蘆來,打開塞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粒黑色的丸子,也就玉米粒大小,放在手心裏往公雞麵前一送,那公雞倒是不客氣,低頭一啄,就把那黑丸子吃了。

    你別說,這黑丸子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吃下去效果不凡,馬上就在那公雞身上顯現出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45 AM

第九十七章 僵屍雞鬥陰形蠱

    那公雞脖子一梗,腿一伸,眼睛一閉,掛了!

    我大吃一驚,趕忙問:“是不是吃錯藥了,要不要再找一隻來?”

    馮甜白了我一眼,“就是要先把它弄死,不然的話怎麼派上用場啊!”

    靠,你既然已經決定把這公雞弄死了,還問人丁所長要來幹什麼啊?難道是心存內疚,決定一會把這公雞給埋了?

    馮甜捏著雞冠子,把那死公雞拎在手中,衝著老吳頭晃了晃,冷笑道:“不過是個陰形蠱,有什麼可顯擺的?看我用僵屍雞破你!神兵火急如律令,疾!”

    一聲喝罷,抬手就把公雞給扔進屋裏。

    那公雞本來看上去是死透了,結果往屋裏一搖,居然活過來了,在空中展開翅膀,撲楞楞落到地上,左晃晃右搖搖,一副喝醉酒的樣子,連翻白的眼睛都沒有恢複過來,看起來分外詭異。

    “驅屍化僵,好手段!”老吳頭居然有閑心讚一聲,“不知這位小道友是師承何門?”

    馮甜“嘁”了一聲,擺手道:“我出身師門比較有說法,不能跟你們這種出身論的,一旦論了,你們可就要倒黴了。”

    老吳頭臉色登時就是一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怪不得呢,原來你是他們的人,是了,也隻有他們那種瘋狂的家夥,才會不顧一切搞出這種事情來!”

    我看老吳頭好像受刺激了,就悄聲問馮甜,“你跟他打什麼啞謎,好像刺激得他不輕啊。”

    馮甜撇嘴說:“我隻是不想把自己的師承告訴他,省得日後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不過他好像是會錯意了。這種練蠱的家夥,都是蟲子入腦的,精神不正常得很,不用理他!”說完悄悄衝著呂誌偉招了招手,呂誌偉趕緊湊過來問有什麼事情,馮甜輕聲說:“準備好,這老頭要是有什麼異動的話,就打死他,開槍的理由,打死之後我幫你們找。”

    呂誌偉一臉為難的應了一聲,轉過去就向鄭英華請示,鄭英華倒是很堅決地點了點頭,還衝馮甜豎了個大拇指以示鼓勵支持。

    我們說話的工夫,扔進屋那隻大公雞晃了半天,終於站穩身形,開始前進了,不過它不是一步一步往前邁,而是兩隻爪子並在一起,張著翅膀,一跳一跳地前進,隻跳了幾下,就跳到了霍英傑身後,然後再一跳,就跳到了他腦袋頂上,左右看看,突然扯著脖子喔喔一叫,快要把腸子都拉出來的霍英傑聞聲一哆嗦,一頭栽倒在地上,鼻子嘴巴耳朵開始往久冒黑色的液體。

    公雞立刻低頭快速地對著那些黑色液體啄下去,一口一下,啄得那叫一個歡快,每一口小去,那些黑色液體就少一大塊。

    我仔細看了又看,這才發現,那些流出來的黑色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液體,而是大量的細小的黑色蟲子!

    這也是蠱嗎?

    老吳頭明明被關在審訊室的籠子裏,連手都沒動,怎麼就能給一個法師下蠱?這手法也太詭異莫測了?是不是他想給什麼人下蠱就能隨意給什麼人下蠱?那我跟他接觸這兩回有沒有被他下蠱?

    我心裏一時沒底,趕緊向馮甜請教。

    馮甜正專心致誌地看著公雞啄食黑色小蟲子呢,聽到我問,沒好氣兒地說:“放心吧,瞧你那點小膽,你的命火旺到能點天燈了,什麼蠱進你身體都是自尋死路!你有南明離火命火護身,氣旺神完,諸邪不侵,一般的小蠱對你根本沒有作用,可要是想給你下大蠱,難道我是瞎的看不到嗎?”

    氣旺神完,諸邪不侵?

    這句評價好耳熟啊!

    似乎在哪裏聽過。

    公雞很快就把霍英傑七竅裏流出來的黑色蟲子啄得幹幹淨淨,誌得意滿地踩著他的腦袋踱了兩步,跟著又一跳一跳地來到劉誌寬腦袋頂上喔喔一叫。

    劉誌寬的七竅也開始往外流黑蟲子,公雞再接再厲,繼續啄食。

    馮甜到此終於鬆了口氣,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微笑,開始有閑心給我進行現場教學了,“那些黑蟲子看到了吧。它們叫陰形蠱,可以通過空氣布施,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落地生根,成為人體的一部分,使寄生者神智昏迷,大小便失禁,這些陰形蠱以啃食人體器官為食,但把某個器官啃食完之後,參與啃食的大量陰形蠱就會在器官的原位置聚集,模擬原器官的功能,以確保寄生者繼續存活。這個被陰形蠱模擬出來的器官,被稱為陰官。待到人體內的所有器官都被陰官所取代,這個人就成為陰形蠱操縱的行屍走肉,陰形蠱可以借助控製這個身體來四處遊蕩,尋找更適宜的目標。老吳頭通過操縱陰形蠱就可以達到操控寄生者的目的,甚至可以直接把寄生者煉成傀儡。陰形蠱聞生氣即寄生,最小的陰形蠱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所以呢,剛才老吳頭擺出那麼一副樣子激我們進去,其實是想利用陰形蠱控製我們,不懷好意呢!”

    我虛心請教,“這陰形蠱既然這麼厲害,那它為什麼不出來往別人身體寄生?”

    “既然叫陰形蠱,自然性屬陰啦,見不得陽光的,現在快接近中午了,正是日頭最足的時候,陰形蠱一出來就會被陽光曬化!”馮甜接著一指屋裏那隻吃得正HAPPY的死公雞,“公雞屬陽,正是一切蠱蟲的天敵,不過如果活著進去,難免也會被陰形蠱寄生,所以我先把它弄死,然後寄魂於體,化為僵屍,這樣再進去對付陰形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說話的工夫,那隻僵屍雞已經把所有的陰形曙都吃完了,昂首挺胸站在劉誌寬腦袋上,衝著老吳頭示威般喔喔直叫。

    老吳頭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歎氣道:“你們贏了!收拾房間,我們可以聊一聊了。”

    這麼簡單就贏了,我不禁大喜,也顧不得屋子裏肮髒不堪,就想進去先把老吳頭帶出來找個幹淨的審訊室再談。

    不想馮甜卻一把拉住我,掏出一張符來,在空中一晃,然後扔進室內。

    這燃燒的符紙方一進屋,火光便急速擴張,整個審訊室立時化為一片火海,把老吳頭和躺在地上的劉誌寬、霍英傑全都吞噬!

    審訊室外的警察一片嘩然。

    不過那火起的快,消得也快,一卷而過,眨眼工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室內的三人一隻雞連根毛都沒燒到,反而是那無處不在的霍英傑扔得到處都是的大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審訊室清潔溜溜,丁點臭味都沒有。

    馮甜拍了拍,冷笑道:“老吳頭,你還有什麼把戲,盡管使出來吧,比如爆蠱,你們不都會這一手嗎?不過我看你怕是沒那個赴死的決心吧!”

    老吳頭不再擺出一副鬥敗的頹喪樣子,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死死盯著馮甜。

    馮甜噌一下躲到我身後,嘀咕道:“我靠,好像刺激過頭了,這家夥別真玩自爆了!”

    呂誌偉就站我們兩個身後呢,聽馮甜的語氣不對頭,趕緊問:“要不要現在就開槍打死他?”

    “好了,你們進來吧,把這兩個礙眼的家夥拖出去,我隻跟你們兩個談!”

    老吳頭說話的時候,緊繃的身體重新放鬆,那股駭人的氣勢消失不見,長歎道:“千古艱難唯有一死啊!我終究不是那種慷慨豪邁的熱血之士,罷了,罷了!”

    靠,你一個詐騙殺人犯,算命還不準的家夥,搞那麼一副悲壯的氣勢幹什麼?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渣貨的事實好不好!

    馮甜探出頭來瞧了瞧,肯定地說:“沒問題了,把人抬出來吧。”

    呂誌偉立刻帶人進去,把劉誌寬和霍英傑抬了出來。

    馮甜拿出紙筆,刷刷刷開了張方子,讓呂誌偉照方抓藥,煮成藥水給兩人泡澡。

    搞定之後,我們兩個才正式進入審訊室。

    這其間,老吳頭一直老老實實地坐在柵欄籠裏,連警察過去把他掰彎的欄杆重新弄直都沒有管。

    按照老吳頭的要求,所有警察都退出房間,並且把門窗都關好,不在室外圍觀。

    其實就算這樣也沒什麼,還有監控攝像呢,像鄭英華還是想看就看,想聽就聽不是。

    不過在警察撤出去的時候,老吳頭卻突然說了一句,“監控攝像也關掉,有些話隻能出我嘴入他們兩人耳,一旦傳出去,會有大禍臨頭。任何敢於偷聽的人,都必將會吃到苦果!”

    靠,這貨真囂張啊,這根本就是在赤果果的威脅警方不準進行監控嘛。

    呂誌偉聽了這話,立刻看馮甜,希望可以得到專業意見。

    馮甜皺眉思忖了片刻,方才緩緩點頭。

    這就是表示老吳頭的話很可能是真的,最好照辦的意思。

    呂誌偉立刻一點折扣不打地堅決執行,把監控關掉不算完,還拿了梯子把攝像頭都給擰了下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室內安靜下來,我攤開本子,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審問。

    不想老吳頭卻長歎一聲,“冤孽啊,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冤孽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49 AM

第九十八章 青龍會聽說過嗎

    我們兩個是他的冤孽?

    話說得要不要這麼曖昧啊?

    搞得我們跟他私生子似的!

    我當下撇嘴說:“老吳頭,本來你冒充孤寡老人什麼的挺象的,都把我們給騙過去了,老老實實繼續當你的小賣店主不就得了?做為一個在逃的通緝犯,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別人家去捉鬼,還要算命,也未免太高調了,不被人揭老底兒才怪。”

    馮甜肯定地點頭:“沒錯,你上門捉鬼也就算了,還敢亂算命,算得準也就算了,算得不準還在那裏亂說話,你不倒黴誰倒黴?”

    老吳頭沒說話,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馮甜,上一眼下一眼,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發,目光那叫一個猥瑣啊。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看不出這老頭還是個色狼,沒見過大胸妹子怎麼著?還看起來沒完了,再看這妹子也是我的!當即重重咳了一聲,“行了,老吳頭,你就別耍花樣了,賭也賭過了,我們也來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浪費我們的寶貴時間,我們這日程排得滿著呢,晚上還得去跟和尚約會!”

    老吳頭不再盯著馮甜看了,搖頭歎息:“果然一點也看不出來,真是異數啊,難道我真的算錯了?”

    靠,這老頭居然還在糾結這件事情,也未免太偏執了。

    馮甜當即冷笑:“你連手印都捏錯了,難道還想算得準嗎?大衍推命術一共八套三十六印,你捏錯了二十三印,對的沒有錯的多,推出來的命數不錯得離譜才怪。我就奇怪了,就你這水平,是怎麼在廣東那邊那混出個風水大師的名頭來的?難道廣東那邊就沒有能上得了台麵的法師,讓你這並桶水橫行?”

    老吳頭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歪頭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猛得站起來,抓著柵欄,直勾勾地看著馮甜:“你能把胸部給我看一下嗎?就看一眼,一眼就行!”

    尼瑪的,這老不修的色狼,還沒完了!

    我當即站起來,拉著馮甜就走,“我們走,看起來他是沒有談話的誠意了。”

    馮甜衝著老吳頭做了個鬼臉,跟著我就往外走。

    老吳頭忙道:“別走,別走,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說正事兒啊,你們都想知道什麼?問就是了。”

    我這才拉著馮甜坐下,冷冷地說:“你要是再對我師姐有什麼不敬的地方,我轉頭就走,絕對不會再留下來,警方想問你口供,但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現在就殺了你,所以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難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或者沒有本事殺了你嗎?”

    老吳頭搖頭道:“你不用嚇我,就憑你的本事,想殺我那是千難萬難,不過你這位小師姐就未必了。從現在起,我不提她的事情,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要問老吳頭的問題,都是警方這邊事先擬好的,我隻要照著之前拿到的問題提問就是了。

    “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你們這個團夥總共有多少人,其他人叫什麼名字,現在什麼地方?你們做過多少起類似的案子?你和他們是怎麼聯係的,你們潛入明城又想做什麼案子?”

    老吳頭沉默片刻道:“有些內容我不能說,一說出來馬上就會死掉,這一點我想你這位小師姐一定能夠理解。”

    馮甜眉頭一挑,“切魂留印嗎?你效力的這個組強還真是對你們提防多多啊。”

    我對這個沒興趣,見老吳頭這麼說,就立刻又站起來,“你的意思就是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了?那我還在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麼?”

    老吳頭伸手向前虛虛按了按,“坐,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不能直接說,不代表不能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效力的這個組織的情況嗎?嘿,你看過古龍的小說嗎?青龍會聽說過嗎?”

    這些年都流行看網絡小說出,玄幻打臉,都市裝逼,後宮種馬,看起來比傳統的武俠小說可要爽多了。不過古龍的武俠小說流傳較廣,我看過幾本,其中的七種武器係列還挺喜歡。青龍會這個組織就是在七種武器係列中提及的,一個江湖上無比龐大的組織,每個省都有分舵,每個分舵都高手如去,光是每個分舵主就需要每一個故事的主角去拚死拚活才能對付得了。

    我當時恍然大悟,“原來你效力的這個組織叫青龍會?太土了!”

    然後我就發現老吳頭和馮甜居然同時用看白癡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心裏這個發毛啊,趕緊問:“我說錯了嗎?”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又不是演武俠小說,誰會起那麼土到掉渣的名字啊。他的意思是他效力的這個組織跟青龍會一樣龐大,那至少在每個省都會有一個分舵一樣的存在了!”

    我嚇了一跳,“每個省都有一個分舵,這比傳銷還厲害啊,難道是邪教組織?跟恐怖份子比哪個更強一些?平時是不是也為了搶信徒什麼的打得你死我活啊?”

    老吳頭沒理我,用食指點了點自己,“我們是廣東分舵的人馬,主要職責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掙錢!不過,廣東風水地產局那件事情,其實是一個誤會,我們最開始的時候,沒想要詐騙,而是真打算把那個項目做起來,以此為基礎,打造一個以風水概念為主的專門麵向上層社會的地產集團!”

    “用不著說風水地產局的事情,我沒興趣。”我打斷了老吳頭,“說說你們這個青龍會的具體情況?老大是誰?總舵在哪裏之類的,越詳細越好。”

    我不是對風水地產局那個案子不感興趣,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也想聽聽他們是怎麼利用風水做局詐騙的。

    不過這件案子已經由公安部定性了,他想翻案也不可能,任由他在這上麵講,純粹是浪費時間,而且事實擺在那裏,別管你最開始的初衷是什麼,你們最後卷走五十多億,還滅人滿門,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說再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現在是在替警方審訊,自然要節省時間,多問有用的,少問沒用的,至於風水地產局這個案子的細節,自然會在廣東警方將他帶回去之後再做詳細審問。

    警方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他背後的集團勢力!

    這個組織敢於設下百億驚天破局,敢於在騙局被揭穿之後,公然行凶殺害舉報人全家,又劫獄殺警,簡直猖狂到了極點,一天不把這個組織打掉,警方就一天如鯁在喉!

    可是警方現在除了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知道老吳頭和無麵是組織成員外,對這個組織的其他信息都是一無所知!這樣一個猖狂且膽大包天的組織,總不會隻有老吳頭和無麵兩個人吧!

    所以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詢問這個組織的情況,早在老吳頭施法術對付霍英傑的時候,警方就會把他亂槍打死了!他法術再強,終究也隻是肉體凡胎,挨了槍子一樣要掛的!

    老吳頭這回倒是配合,對我的問題一一做了回答,不過他交待的內容,卻是意義不大。

    因為用他的話來說,他隻是這個組織有外圍人員,對這個組織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平時與他一起活動的隻有四個人,一個是無麵,一個是那天晚上我們在老吳頭家裏看到的那個女人叫十三姬,還有一個就是他們三人的直屬領導者,不知姓名,隻知道一個外號,叫做教授!

    教授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據說就是這個組織在廣東勢力的最高負責人。

    整個風水地產局的計劃就是教授親自策劃並主持的。

    平時老吳頭隻對教授負責,接觸的也隻有他們三個人,對這個組織了解都是從教授嘴裏得來的,隻知道這個組織勢力強大,而且最終目的也更是野心勃勃到難以想像,至於這個最終目的是什麼,他卻也是不知道。

    風水地產局敗露,老吳頭被警方抓捕歸案,也是教授親自策劃並實施的劫獄行動,然後逼著他去那個富商家親手殺掉富商女兒,做為對他的錯誤的懲罰,而後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安排他來了明城避風頭。

    老吳頭是養蠱的,本命蠱需要定時喂養鬼魂才能保持凶厲和安份,不會反噬他這個宿主,所以每隔一段時間老吳頭都會趁夜出去捕捉在人間遊蕩的鬼魂喂養本命蠱。那晚正好又是他捕鬼喂蠱的時間,不想一出來就注意到我家那邊陰氣橫行,肯定是有不少鬼在活動,所以才過去看個究竟,沒想到這一看竟然看出了禍事,要不怎麼說我們兩個是他的冤孽呢?要沒有這檔子事兒,他現在大概還消消停停地看他的小賣店呢!

    老吳頭說的話,我都錄了下來,等出去交給鄭英華就算完活了。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一直保持沉默旁聽的馮甜卻突然嗤笑一聲,“老頭,你編這些瞎話騙鬼嗎?你繼續扯,我看你到底能扯出什麼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50 AM

第九十九章 驚天大案

    我不是傻的,當然也聽出老吳頭在說謊。

    那晚我們兩個趴窗子偷窺,親眼看到老吳頭”S--M”十三姬,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難道這會是一夥人的表現?

    另一方麵,不管是老吳頭、十三姬還是那個無麵,可都會用蠱,而且水平看起來還不差,這三人的關係就很值得思量了。

    老吳頭說這麼明顯的假話,簡直就是在拿我們當腦殘來對待。

    不過我的想法是先放一放,引誘他把所有想說的都說完,就算裏麵假話居多,但至少也肯定有一部分真話,然後再一點點的抽絲剝繭,挑著關鍵的假話指出來一批,等他說完,再指出一批,這樣形成重疊壓力,讓他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就不敢再隨意編假話。

    這是審訊技巧,我當年參加出境作戰的時候,可沒少審問俘虜,刑訊逼供其實隻是一個並不太有效的手段,真正有效的審訊手段,還是要從心理上擊潰對手的防線。

    馮甜就這麼直截了當含含糊糊地指出老吳頭說謊,很容易起負作用,讓老吳頭產生逆反心理,不再跟我們談下去。

    果然老吳頭冷笑,“我說的全都是實話,你們不信就算了。”

    馮甜怒道:“你當我們兩個是瞎子聾子嗎?那晚上你和十三姬的事情,我們從頭看到尾……”

    老吳頭大笑:“小姑娘,要論法術,你的水平不錯,不過要論這審訊,你可就太外行了!我和十三姬可是老夥伴了,那晚不過是玩個”S--M”,增強一下感情,你們不知道十三姬其實是個受虐狂吧!哈哈哈……”

    這老頭說瞎話連眼睛都不睜一下,身陷困境,卻氣勢不減,說明他心裏上還有優勢,自認為目前的困境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

    不行,再讓老吳頭這麼囂張下去,這話就沒法繼續問下去了。

    我決定主動出擊,打潰他的心理優勢,伸手按住馮甜的肩膀,製止她繼續輕舉妄動,平靜地注視著老吳頭的眼睛,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老吳頭裝模作樣的大笑。

    老吳頭笑了一陣,就無趣地停了下來,看著我,嘲諷地道:“怎麼,無話可說了嗎?”

    我保持語氣淡淡,做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架勢,說:“我隻是想看看你還能笑多久?像你這樣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的家夥,還能笑得這麼開心,要不是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就是太心虛,想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你以為看守所就安全嗎?他們既然能突襲一次看守所,那就能突襲第二次!你本命蠱被我斬傷,他們真要殺上門來,再想逃隻怕不太可能了吧!”

    這番話沒有太多實在根據,而是根據他之前說的內容,加從呂誌偉那裏聽來的關於風水地產局案情和那晚聽牆根聽來的對話,綜合起來推斷出來的。

    一個龐大到各省都有分舵的組織,一個敢於設計百億大騙局的組織,一個在事情不順立刻痛下殺手視警方與秩序於無物的組織,一個必然的基礎就是規矩森嚴!

    嚴厲甚至殘酷的內部條規,是這樣一個組織能夠生存發展壯大的必然條件!

    沒聽說過哪個草台班子敢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也沒聽說過哪個草台班子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之後還能消遙法外不被捉住的。

    在這樣的組織中,犯了錯誤,必然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老吳頭因為被美色所誘,以至於導致百億騙局流產,更使組織有暴露在警方視線中的可能,如果不受任何懲罰,那怎麼可能?

    由此,我推測,他被人從看守所裏劫出去之後,很可能麵臨著組織的嚴厲懲罰,而這個懲罰十有八九是要取他的性命!

    所以,他和十三姬見麵才會那麼火爆,才會想吞掉十三姬的本命蠱,以增強自己的力量來對付可能到來的老大!

    老吳頭藏身胡同賣店,躲的不僅僅是警方,更是他本來組織的成員!

    他根本就是一個叛逃者!現在他的行蹤已經被自家組織發現,又因為本命蠱被我斬傷,連拚命一搏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想靠著躲在警方的勢力之中保命,要不然以他剛才展露出來的手段,想逃出看守所隻怕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警方應對這種術法奇人的手段終究還是不夠專業的豐富。

    老吳頭聽我說完這話,目光微微一閃,有些不敢與我對視,轉頭看向另處,語氣平靜地說:“你不用詐我了,我本身就是個騙子,見過的詐人手段多得你無法想像。”

    我不理會他的話,繼續說:“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非要見我們兩個,但是其他事情我比你以為的要知道的多。十三姬和無麵同時來到明城難道會是偶然?當然,他們不是專門為了追殺你才過來的,但等他們做完正事兒之後,難道會放過你?等他們做完事情,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我不妨向你透露一點事情,無麵正在對付的是明城俞家。俞強生這個人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可俞家雖然有錢,卻也比不上你們在廣東設的局,他們跨省過來搞事情,你們組織的本地勢力難道會沒有意見?隻有三個可能,一是本地組織不知道他們的到來,二是這是上頭的命令本地組織再有怨言也不敢反對,三就是本地組織已經自顧不暇,沒有辦法執行他們現在的行動,隻能由空降兵來執行……”

    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我也一直在捋順自己的思路,講到這裏,我心中突然一動,思路跳到了德勝樓的案子上!

    當初馮甜從蠱術上猜測兩者之間可能有什麼聯係,現在看來這聯係十有八九就在這裏!

    德勝樓徐四就是那個組織在本省的人員,德勝樓和長盛街兩處據點接連被破,那個組織在本省的力量受到沉重打擊,又被警方緊追不放,所以已經沒有閑心顧忌其他方麵了。

    不過這裏麵還有個問題。無麵用法術對付俞家父女可是在德勝樓被破之前的事情,那麼在這之前徐四不知道無麵到來,還是說有其他什麼原因?

    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和想法,而且出錯的可能性也不小,自然不能對老吳頭說出來,所以我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把這些都略了過去,“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都決定了他們暫時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對付你這件事情上,所以你還能活到現在!我再跟你透露一點,無麵對付俞家的手段被我們破壞了,他們現在的事情進展不太順利,你是他們的老夥計了,對他們肯定比我了解,你覺得他們還需要多久才能辦完事情騰出手來對付你?或者是見事不妙,直接抽手不再繼續,轉過來先對付你這個逃避處罰的背叛者!”

    說到這裏,我突然就提高了嗓門,加大音量,讓我的聲音顯得嚴厲而堅定,“吳成海,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想爭取本命蠱恢複逃掉,這是作夢!有我和師姐在一天,你就別想逃出看守所,就在這裏乖乖等著十三姬和無麵殺上門取你性命吧!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乖乖跟警方合作,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來,協助警方消滅你們那個什麼青龍會一樣的組織,為自己多爭取幾年活頭,甚至可以戴罪立功,給自己爭取個好下場!要不然,你就在這裏等死吧!你也是煉蠱的人,自家的處罰是什麼樣子的,你比我們更清楚!”

    “我……”老吳頭雖然盡力做出一臉不屑的樣子,但是他無意識抓緊又放開的雙手已經泄漏了他內心的不安。

    大功告成,現在不宜再過緊逼了!

    我當機立斷,一擺手不給他說話整理心情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你可以選擇跟警方說,也可以選擇跟我們說!我們走!”

    說話是人發泄情緒和不安的一個渠道,這時候的老吳頭已經被我的話打擊得心理防線趨於崩潰,如果給他說話機會,反而有利於他整理心情和思路,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所有的情緒都會壓抑住,最終自己把自己壓垮。

    別說他可以自己跟自己說話啊,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的!那是精神病人的專利!

    我拉起馮甜走出審訊室。

    鄭英華、徐鐵等人居然都沒走,一窩蜂圍了上來,鄭英華在這裏官最大,她沒開口,別人不敢亂問,就第一個發問:“情況怎麼樣?他交待了嗎?”

    我簡單把裏麵的情況說了一遍,把自己綜合之前的信息推測的東西也講了出來。

    當聽到老吳頭背後很可能有一個遍及全國的龐大組織時,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弄不好,這可就是一個驚天大案!

    徐鐵就說:“鄭廳長,我看我還是暫時不把吳成海押回去,就留在你們這裏,就地並案處理,你看是不是向部裏通報一聲,我聽說部裏有這方麵的專家!”

    鄭英華看了看我和馮甜,沒有應聲,顯然是在擔心當著我們的麵兒提請部裏專家這種事情會傷到我們和自尊。

    不過在我來說,我還巴不得他們請部裏專家來呢,那樣我的話,我和馮甜就可以從這攤爛事兒裏解脫出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搜尋六極惡鬼上,大傻那可是有時限的!

    我正想開口表示一下不介意之類的態度,不想馮甜卻突然叫道:“哎呀,那隻雞呢?哪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52 AM

第一百章 愛心雞湯

    那隻僵屍雞嗎?

    聽馮甜大叫,我不禁叫一楞。

    剛剛她引符火燒審訊室,僵屍雞連根毛都沒受傷,還活蹦亂跳的滿地亂竄,後來被進去抬人的警察給捉走了。

    難道那隻雞還有什麼說道不成?

    法術詭異,講究多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造成無窮的後患,尤其是那隻僵屍雞還吃一肚皮的形蠱的情況下。

    沒聽說過屍體還有消化能力的!

    一想到那隻雞此時可能正帶著一肚皮陰形蠱四處閑逛,我就仿佛看到了一隻定時炸彈在滿地亂竄,不寒而栗,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跟著叫:“那隻雞,快把那隻雞找來!”

    呂誌偉回頭問了身旁某個警察後,對我們說:“那隻雞在後麵的雞籠子裏和別的雞一起關著呢,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馮甜一副焦急的樣子,“那雞不能亂放的,都說了用完之後給我嘛,怎麼還往雞籠子裏放,快,快帶我們過去,告訴雞籠子旁邊的人不要亂動,最好離籠子遠點!”說完,轉頭又對鄭英華說:“鄭廳長,這裏用不上我們了,有什麼事情的話電話聯係,那雞得趕緊處理一下,我們直接就帶雞回去了。”

    鄭英華自然是準許了,而且還安排呂誌偉幫我們捉雞外帶送我們回家。

    到了看守所後院,就看到靠牆下有一排雞籠子,裏麵的雞還挺多。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僵屍雞。

    因為它實在是太搶眼了,一隻雞占了半個籠子,其它雞都畏懼地在另一邊縮成一團,甚至都不敢接近它。

    給我們帶路的丁所長抹著汗說:“這些雞都是所裏自己養的,平時給犯人改善夥食用,比在外麵買要便宜得多。剛才我看著這雞被拎出來,想著馮專家過後還得要它,就暫進把它關進籠子裏了,誰知道它進一去,別的雞嚇得都炸了窩,四處亂竄,最後縮到一邊去不敢亂動!我剛還想著找馮專家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呢。馮專家,這問題很嚴重嗎?有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其它的雞為什麼害怕您這隻雞啊?”

    馮甜指著那僵屍雞說:“別的雞為什麼害怕?因為它是死雞啊!往活人堆裏扔個會動的死人,你看那些活人害不害怕?這是一樣的道理。雞雖然智商低,但死活還是能分得清楚的。而且這隻僵屍雞體內帶陰形蠱,陰形具形,再多呆一會兒,就會把其它的雞都嚇死,然後那些嚇死的雞就會受陰氣影響而變成新的僵屍雞。”

    我一聽,不禁脫口叫道:“生化危機?呃,雞窩裏的?”

    馮甜肯定地點頭:“沒錯,雞窩裏的生化危機。我說丁所長,你也太魯莽了,之前倒是問問我啊,這下可壞了。”

    丁所長大急,搓著手虛心請教:“馮專家,還得麻煩您給出個解決辦法,你看我這也是一片好心,這雞要是不關雞籠子裏,四處亂跑,回頭您再找不到它,那麻煩不是更大嗎?”

    馮甜體諒地點頭,“算了,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免費幫你一把啊。”說完一推我,“師弟,去那那僵屍雞捉出來。”

    我連忙請教,“師姐,捉這僵屍雞用什麼法術?”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捉隻雞還用什麼法術?正常去捉就行,別告訴我你不會捉雞啊!”

    正常捉雞有什麼困難的,我想問的是捉這僵屍雞有沒有什麼講究好不好!

    得了馮甜的回答,我這才放心大膽地上前,打開雞籠子門,一伸手就捉住了那隻正耀武揚威的僵屍雞的脖子,扯著脖子就把它從雞籠子裏拎了出來,等回到馮甜身邊的時候,正聽馮甜跟丁所長交待呢,“雞籠子裏的雞都不能留了,回頭都殺掉,不過也不用扔,吃還是沒問題的,要是能吃光的話,就都吃了吧,別浪費!”

    丁所長跟小雞吃米一樣連連點頭,“那做這雞還有沒有什麼講究?比如找法師開個光什麼的?”

    馮甜說:“不用,正常宰了正常燉正常吃,用不著法師開光,我們又不是製造清品食品呢。”

    我小心翼翼地拎著還在不停撲騰的僵屍雞問:“師姐,這家夥怎麼處置?”

    馮甜看了那雞一眼,“你就這麼拎著吧,我們回家再處理它。”

    她這一句話,我就隻好老老實實拎著,總有種拎著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般的心驚肉跳感,也不敢再耽擱,趕緊讓呂誌偉安排車子送我們回家。

    臨上車的時候,我想起顧容的事情,就對呂誌偉提了一嘴,大概也就是說有這麼派出所的女警對這方麵的業務很感興趣,膽子大身手好,呂誌偉那邊將來要是缺人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她。話說到了也就可以,至於用不用她,那是呂誌偉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

    到家的時候,大傻和四眼兒都在,看到我們兩個拎了隻雞回來,還打趣說什麼我們出雙入對,如今連買菜都要同出同入,簡直恩愛到極點,被我一人一腳給踢一邊去。

    馮甜板著臉說:“正好你們都在,現在幫忙搭手,四眼兒去庫房取藥材黨參三錢,玉竹五錢,北芪二錢,枸杞三錢,紅棗四隻,淮山六錢,川芎一錢,當歸五錢。大傻處理這隻雞,放血,褪毛,蘇嶺燒水,用大鍋燒,快,快,快,都動起來!”

    庫房就是原本空著一個房間,被馮甜收拾出來裝那些網上購買的各種施法材料和藥材。

    馮甜命令下達,我們三個便立刻行動起來,拿藥的拿藥,燒水的燒水,殺雞的殺雞,馮甜站在院子當中叉腰指揮,威風八麵。

    忙活了好一陣子,最終把藥材和整隻雞都放進高壓鍋燉上,這才算告一段落。

    那雞真是整隻放鍋裏的,連內髒都沒掏!

    我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麼處置方法?沒見你念咒施法,光燉就行啊?那過後是不是鍋子什麼得都得處理一下才行?”

    馮甜端坐在高壓鍋前,神情嚴肅,板著臉,點了點頭,沒答理我,隻是專注地看著鍋和火。

    我討了個沒趣,見這裏也用不著我了,就出去到院子裏跟大傻和四眼兒閑扯。

    大傻雖然一直在打各種營養針,錢也不少花,但臉色還是比前兩天更差了,嘴唇也有些發紫,仿佛犯心髒病一般,我看在眼裏,不禁憂心重重,直到現在我還沒有任何六極惡鬼的線索,卻一直疲於拚命應付各種事情,根本抽不出任何時間和工夫來。

    法師居然會這麼忙,簡直就超乎我的想像,簡直就是三班倒,二十四小時無休啊!

    從認識馮甜到現在,這才幾天的工夫啊,過得比我過去一年都充實,見識到的鬼怪比我過去一輩子見識得都多。

    是所有法師都這麼忙呢,還是有什麼特別的緣故嗎?

    我心裏不禁有些犯嘀咕。

    四眼兒和大傻卻是無法理解我的心情,聽說我昨晚和今天上午又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居然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簡直就差在臉上直接寫上“這事兒怎麼不發生在我身上”這樣一行大字了。

    我們三個在院子裏扯了大概一個多鍾頭,就聽馮甜在廚房招呼我們,大聲說“好了”,我們就趕時過去看情況。

    進廚房的時候,馮甜正打開高壓鍋,熱汽蒸騰,香味撲鼻,燉得那叫一個香啊!滿屋子都雞湯味,簡直一聞就有種要流口水的衝動。

    馮甜拿著個大板勺,盛了一小碗雞湯出來,放到鼻前聞了聞,陶醉般的搖了搖頭,然後遞到我麵前,“嚐嚐,這可是我第一次做雞,給點意見,看看味道怎麼樣。”

    等下,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啊!

    難道我們把僵屍雞拎回來不是為了進行法術處理,防止陰形蠱惹出禍端嗎?怎麼變成純粹的燉雞了?

    我趕緊說:“師姐,這可是僵屍雞燉的,裏麵還有陰形蠱呢,能吃嗎?”

    馮甜一瞪眼睛,“你在懷疑我的手藝嗎?”

    靠,她關注的重點怎麼永遠跟我不一樣啊,問題不在這裏好不好!

    我連忙說:“不是,我不是懷疑你的手藝,隻是這雞可是僵屍雞啊,還有一肚子陰形蠱,這好像不是什麼能吃的東西嗎?”

    “陰形蠱可是大補的好東西啊!”馮甜用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南疆蠱民隻有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時才會上這道菜,怎麼就不能吃了?”

    我大惑不解,“我們剛才急急忙忙回來,難道不是擔心陰形蠱會造成其他影響嗎?”

    “都被僵屍雞吃了,還能造成什麼影響?”馮甜理直氣壯地說,“用僵屍雞吃陰形蠱,那可是秘不外傳的料理秘方,你看這陰形蠱進到僵屍雞的肚子裏,就會把僵屍雞的內髒吃掉,所以我們都不用掏內髒,直接下鍋就行,味道鮮美無比。我急著回來,是擔心陰形蠱在吃光僵屍雞內髒後無食可吃被餓死得太多!哎呀,別問那麼多了,快嚐嚐,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做的愛心雞湯,今天你必須得都喝幹淨,一點也不準剩!”

    我接過小碗一看,好家夥,那雞湯居然是黑的,墨汁一般,隱約還能看到許多細小的蟲子飄在其中,雖然香氣撲鼻,但賣相卻著實不好看,一時不由猶豫,“這東西真能喝啊”

    我這話剛說出口,沒等馮甜回答呢,就聽後麵有人說:“好香,陰形蠱雞湯啊,給我也來一碗,再盛隻雞腿最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54 AM

第一零一章 種因緣的和尚

    那人突然說話的時候,我正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是陰形蠱雞湯能不能喝這個問題啦!

    相對於這個問題而言,另一個問題更為迫切嚴重——那就是馮甜為什麼突然想到要為我做雞湯?還自稱什麼愛心雞湯?

    這讓我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

    要說我們兩個認識也有好幾天了,她這人八麵玲瓏,法術超強,那是沒話說,可唯獨跟溫柔可人挨不上邊,這幾天飯都是我做的,她連個碗都不刷!

    上次她對我這麼溫柔是什麼時候?

    答案是昨天下午!

    結果怎麼樣?她把我所有準備好的道具都給換成了零食,讓我赤手空拳卻捉鬼!坑得我差點沒被鬼給爆了菊花!那叫一個慘啊。

    這次她又想幹什麼?

    因為思考得過於深入,以至於那人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差點沒當場真跳起來。

    這也是跟鬼打交道打多了留下的後遺症,總懷疑身後突然說話的家夥是鬼不是人。

    不過現在天還沒有黑,想來不可能是鬼吧!

    扭頭一看,好家夥,鋥明瓦亮一個光頭闖進視野。

    竟然是晦明和尚!

    我就不解了,“晦明大師,你怎麼來了?”

    晦明笑咪咪地說:“我來接兩位施主,法門雖常開,但無引介之人,哪能輕易得其門而入?”

    我當時就明白了,“哦,感業寺關門之後,沒有內部人領著進不去啊,那你來得也太早了,這才剛中午,我們這兒太忙,到現在午飯還沒吃呢!”

    晦明立刻順杆就爬,“貧僧修行忌口,過午不食,恰好討擾施主一頓。”

    靠,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誰要請你吃飯了,我是說你來早了,九點才去呢,你剛過中午就跑來想幹嘛。

    要不說還得是馮甜有對付人的手腕,毫不客氣地對和尚吼道:“我最討厭禿驢了,這雞湯是我親手做的,絕不會給我喝!”

    晦明和尚微笑合什,“那阿彌陀佛,佛曰布施之恩當在一食一飲……”

    馮甜立刻打斷他:“佛什麼曰,再打什麼謁子,我就踢你出去!”

    晦明從善如流,立刻改口,“我這大早就從山上下來,早飯都沒吃呢,你們要是不給我飯吃,那我可就沒力氣引你們上山了。”

    雖然說他這麼正常說話聽起來順耳多了,但這內容似乎有點不太和諧啊,這能是一個大德高僧應該說話的嗎?

    可是晦明光說還不算完,說完把僧袍一脫,裏麵露出一套運動服來,還是耐克的,挽了挽袖子,大模大樣地往飯桌前一坐,看著馮甜道:“小姑娘,你也別凶我,你們去見晦清師兄,那是雙贏的事情,不是誰求著誰,要不然你早就把我趕出去了不是?今天你這碗雞湯我還喝定了,你要是不給我喝,那我就不領你們去感業寺!”

    馮甜叉腰擋在湯鍋前橫眉立眼,“感業寺的路誰不認識,還用得著你引路?”

    晦明大笑,“你們就算能進了得感業寺,可是沒我引領,也別想見著晦清師兄,不信你就試試!”

    我一想,見不著晦清哪能成啊,我還指望這老和尚給指條明路對付馮甜那招鬼的噩夢呢,要不然我這下半輩子可就別想好好睡覺了,做為一個正常男人,每天晚上都有一大胸妹子鑽懷裏睡覺,還什麼都不能幹,遲早有一天我會鼻血崩流而死的。

    “別著,大師,我們可就等著見晦清禪師呢!”我趕緊上來打圓場,“大師啊,我們這是雞湯,你一和尚,這明目張膽的吃葷,不太好吧,要不然我請你出去喝碗菜粥?”

    晦明一指脫下來的僧衣,“誰說我明目張膽了,我這不把僧袍脫下來了嘛,脫了僧袍就意味著我下班不當值了,吃什麼誰也管不著!”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忘記告你們了,我是感業寺集團的首席CEO,其實不是和尚,是感業寺聘來運營的,為了形象需要才設計了這麼個形象!”

    靠,不是和尚你張嘴佛曰閉嘴緣法的,不知道還真以為你是高僧呢。

    看晦明態度這麼堅決,我覺得為了一碗雞湯跟他鬧僵真是不值當,常言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在晦明就是我們見晦清的擋路小鬼!

    我隻好轉過來對馮甜說:“給他喝一碗吧,不就是一碗雞湯嘛。”

    馮甜冷笑著把我給撥拉到一邊去,“在你眼裏這隻是一碗雞湯,但在我們兩個眼裏,這卻是一碗緣法,這和尚早上勾引你失敗不甘心,還沒過午呢就又跑來繼續勾引,看起來是態度堅決了。他要是喝了你這碗雞湯,在他的話來講,那就是一湯之緣!以後再跟你套關係,那就有說辭了,張口就是,蘇施主,尤記當日一湯之緣,可見種下的便是今日之果。這果什麼?就是你當和尚!今天他喝了這碗雞湯,以後你一定會當和尚的,所以無論如何這碗雞湯我也不會讓他喝!”

    “太誇張了吧,不過喝碗雞湯,就能把我喝成和尚?”我將信將疑,但見馮甜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偽,心下不禁有些犯嘀咕。

    馮甜冷笑:“這叫種因緣,說道大著呢。不信你直接問他,別聽他說的,他是真正的和尚,不能打誑語,不然會壞修行。”

    我就轉過來問晦明,“大師,你喝這碗雞湯是為了跟我種因緣嗎?”

    靠,這話問得怎麼這麼別扭,跟一和尚種什麼姻緣啊,有種似乎未來可能會搞基的感覺。

    晦明卻沒理我,而是看著馮甜沉聲說:“馮施主,你既然對佛法了解這麼深,想必是知道南明南火命的根腳,何必惡意破壞,成就這一樁大緣法,於你也是有益無害的!”

    我不爽了,“晦明大師,你先回答我。”

    馮甜就很得瑟地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啊。

    晦明無奈歎息,“是因緣,因果的因,不是女字旁的因。沒錯,我喝了這碗雞湯,就可以種下因緣,於日後渡化你大有幫助。不過就算不喝,也不妨礙我渡化你。蘇施主,不瞞你說,我本事有限,看不出你有南明離火命,是晦清師兄看出來的,那洞穴事件後,回到感業寺便立刻閉關,閉關前交待兩件事情,一個是把感業寺交托給我管理,另一個就是務必要在今晚把你帶去見他一麵!提及的時候,他說你是南明離火命,命中有與我佛有大緣法,日後定當入我空門!”

    我二話不說,端起雞湯,看也不看,一仰脖,喝了一個幹幹淨淨。

    唔,味道居然還不錯!香得緊,而且喝下去之後五髒六腑都說不出的舒坦。

    我趕緊招呼:“四眼兒,大傻,別看著了,趕緊喝,都喝了,別浪費啊!”

    四眼兒和大傻立鋒上前。

    我們三個也不客氣推讓,一人端著個碗,就圍著湯鍋,你一碗我一碗,連桌都不上,不消二十分鍾,就把一鍋雞湯喝得幹幹淨淨,一整隻雞也啃得就剩骨頭了。

    我捧著滾圓的肚子,不放心地問:“師姐,這骨頭是不是也不能讓他得著,要不要處理一下!”

    蘇甜笑咪咪地說:“骨頭不要緊,他沒那個好胃口連骨頭都能消化掉。真乖,有機會我還給你煮雞湯喝啊。”

    說著話還示威般衝著晦明一抬下巴。

    我卻不放心,把那些雞骨頭收拾收拾,交給四眼兒,“把骨頭拿前麵老吳家去喂他家狗吧。”

    四眼兒應了一聲,拎起雞骨頭就跑,往外跑的時候還離著晦明遠遠的,一副生怕他半道打劫的架勢。

    晦明苦笑:“這是何必呢,你若不肯施舍,我也不會搶的。”

    我打了個飽嗝說:“晦明大師,你搶還是不搶都不要緊,我也知道你不會搶,種因緣嘛,我覺得你要是下手搶的話,那就失去本意了。”

    晦明眼前就是一亮,“那施主果然與我佛有緣,雖不解佛法,卻能一語中的。”

    “少來,什麼在你那都能跟佛法扯上關係,這是正常推論,沒聽說靠搶劫能搶出感呢來的。”我擺手說,“我這麼做是為了表明態度,你就死心吧,我寧可被雞湯撐死,也不會去當和尚!”

    晦明垂下視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一切緣法自有後來!”

    馮甜得意大笑,“有我在旁邊看著,你就不要想了,還有啊,禿驢,你大概不會推命吧,不妨找人給他推一下看看,我告訴你,他的命犯桃花,一輩子都跟女人撕扯不清,就算勉強當了和尚也是個淫僧!”

    晦明卻不說話了,站起來背著手走到院中,找了個牆角盤膝一坐,居然開始閉目念經。

    馮甜討了個沒趣,撇撇嘴,又瞪我,“你沒事兒離這禿驢遠點,他很危險的!”

    我趕緊點頭說:“放心吧,見了晦清之後,我就再不見這些和尚了,哪怕他們上門也不見他們。那個,你說我命犯桃花是真的嗎?”

    我就隨便一問,誰知道馮甜突然就火了,“你很喜歡桃花嗎?我給你種一朵在腦袋上好了!給你煮雞湯一點都不感謝我,我這好心算是都給狗吃了!”

    喝了雞湯的四眼兒和大傻無辜中槍,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老大,我們兩個回醫院了,你們兩繼續啊!”說完很沒義氣地扭頭就閃人了。

    馮甜也不跟我說話了,氣鼓鼓地回到房間去上網。

    我沒奈何,又不能去跟晦明說法,隻好坐在自己床邊擺弄手機打發時間,到晚飯時簡單吃了一口,也沒請晦明一起吃,晦明坐在牆角也沒發表意見,待到七點正的時候,他突的長身而起說:“我們出發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55 AM

第一零二章 夜訪感業寺

    晦明往起一站,院門外就恰到好處的響起汽車的轟鳴和剎車聲,聽聲音正好停在門口。

    我走過去推開院門一看,好家夥,奧迪Q7啊,嶄新嶄新的,輪胎上還綁著紅繩。

    開車的也是個和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僧袍,前擋風玻璃上還掛著串佛珠。

    尼瑪,這年頭和尚都這麼有錢了。

    晦明走到車旁,衝著我微微躬身一合什,“還請蘇施主登門。”

    話音剛落,前後三個車門同時無聲打開。

    他說的這話比較有意思,不說讓我上車,卻說請我登門,顯然是話裏有話,難道又是在種因緣神馬的嗎?

    我一時猶豫,幸好馮甜及時趕到,橫了晦明一眼,看了看那車,拉著我從左側車門上車。

    坐到車上,我回頭看了晦明一眼,卻見他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但發現我回頭看他,馬上就收起笑容,坐到副駕駛位上。

    車子發動,直奔感業寺。

    感業寺是明城最重要的風景名勝之一,在全國都名氣不小,新年頭香名碼標價,底價一百八十八萬,價高者得。我記得去年有個香港香人大老遠跑來感業寺燒頭香,競價八百八十八萬,轟動一時。

    雖然感業寺就在明城市內的北山上,但我卻從來沒有去過,一來我不信神佛,二來那地方消費太貴,不是我這種窮鬼應該去的場合。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能免費進感業寺,還是被感業寺的和尚開著豪車接去的。

    人生際遇之離奇,還真是不可測度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去與晦清見麵,嚴格來說是我去向晦清討要人情,晦清實在沒有道理這麼客氣。

    常言說得好,物反常即為妖,難道晦清其實是想把我誆了去,然後直接按下剃度當和尚不成?

    我可得千萬加小心,做好見勢不妙轉身開溜的準備!

    七點多左右的時候,正是交通高峰,明城的交通不好也同樣是全國聞名,素有堵城美稱,就算開著豪車也一樣得跟蝸牛一般一步一步往前挪。

    等挪到北山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車子就停在山腳下不再往上,晦明領著我們兩個徒步上山,直抵感業寺。

    這時候已經過了遊覽時間,山道上冷冷清清不見半個人影,不過感業寺門前卻聚了好大一群人,似乎在與知客僧爭執什麼。

    晦明走過去,沉聲問:“法正,什麼事情?”

    此時的晦明已經重新套了上了僧袍,舉止行走間,高僧範兒呼之欲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禿驢。

    那個叫法正的知客僧看到晦明,好似見了救星一般,迎過去叫道:“師叔,這幾位客人想見晦清師伯,我跟他們解釋感業寺七點閉寺做功課,任何僧眾不見外人,請他們明日再來,可是他們卻不聽,非要現在就見晦清師伯,我跟他們說晦清師伯正閉關,他們也不相信。”

    晦清微微點頭,轉頭對著剛剛與法正爭執地那人說:“這位施主,感業寺七點閉寺不再接待外人是上百年的規矩,從未破過,不是我們與你為難。況且晦清禪師三日前閉關修習,至今沒有出關,想見他你們怕是要失望了。”

    那個與法師爭執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氣度極是不凡,一看就是那種久居人上手握權勢的角色,衝著晦明微微一點頭,說:“這位大師,我們確實有急事想求見晦清禪師,實在是等不到明天。佛家講究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救人,區區閉寺的規矩就算破一次想來佛祖也不會怪罪!”

    他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粵語口音很重,想來不是廣東人就是香港人。

    晦明合什道:“不知這位施主有什麼事情?我感業寺內佛法精深的僧眾不在少數,或許不用驚動晦清禪師也可以解決。”

    那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堅持道:“我們也是經人介紹才大老遠趕過來,那人明確說我們的問題隻有晦清禪師能夠解決。”

    晦明遺憾地說:“那就沒有辦法了,晦清禪師閉關之前曾有嚴令,任何事都不得打擾他的修行,哪怕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也不可以!”

    中年男子還沒說話,站在他身旁的婦人已經毫不客氣地叫了起來,“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個數,不管多少,今天我們必須要見到晦清禪師!說吧,想要多少錢?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開個價!”

    這婦人三十左右歲的年紀,長得美豔異常,風韻動人,更重要的是,我看著她有點眼熟,似乎以前在哪裏見過,不禁心裏有些犯嘀咕,正琢磨的當口,忽聽馮甜低聲說:“寧美兒啊!”

    我登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看著眼熟呢,原來是她啊。

    這位是香港那邊的女明星,從事業情況來看,隻能算是三流,演過幾部不太賣座的電影和算不得火的電視劇,充其量隻混到一個臉熟的地步。

    真正讓她聲名雀起的,是她兩年前成功嫁入港島豪門謝家。

    謝家以做進出口貿易起家,後涉足地產、航運等多方麵事業,都做得風生水起,短短幾十年兩輩人,就積累起龐大的財富,真正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謝家門風保守,規矩森繁,對子弟約束極為嚴格,雖然也出過幾個愛玩女明星的浪蕩子,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女明星能夠嫁入謝家。

    所以當傳出寧美兒嫁給謝家三代長子謝雲鬆的消息後,真真是驚掉了大把人的下巴。

    我也看過寧美兒演的一部電視劇,隻是印象不深刻,所以才會覺得臉熟,卻一時認不出來。

    既然是寧美兒,那麼中年男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謝雲鬆,謝家三代長子,目前謝氏財團的掌舵人!

    像他這種級別的富豪,隻要錢花到位,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非要大老遠從香港跑到明城來找晦清來幫忙?

    寧美兒的話顯然令晦明不高興了,我注意到他的後背下意識緊繃起來,但他馬上就重新放鬆,依舊很好態度地解釋說:“女施主言重了,晦清禪師閉的六識關,不言不語不聞不見無身無意,與外界完全隔絕,除非他自己主動出關,不然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喚醒他!”

    寧美兒冷笑:“你們這些和尚都是鑽錢眼裏的,什麼六識關,我就不信把支票甩在他臉上,他會連眼睛都不睜!”

    晦明雙手合什,宣了一聲佛號道:“女施主說笑了,我寺晦清禪師乃是真正的大德高僧,見錢眼開的事情向來是不做的。”說完轉頭對法正說:“法正,這幾位施主遠道而來,想必很是辛苦,幫他們在山下介紹間酒店休息吧,想禮佛許願還請明早九點以後再來!若是想見晦清禪師,就留下聯絡方式,等禪師出關,我們必定第一時間告知!”說完就往寺裏走,我和馮甜趕緊跟上。

    寧美兒注意到我們兩個,登時大怒:“好啊,不是說七點閉寺之後,不接待外人嗎?難道他們兩個是感業寺的和尚不成?怎麼就能進去?今天讓我們進去就算了,不然的話,信不信我拆了你們這個和尚廟!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謝家是什麼人……”

    “美兒,不得無禮!”謝雲鬆斥責一句,打斷了寧美兒的話,道,“這位大師,內人無禮,還請見諒,大師,大師……”

    晦明根本就沒答理他們兩個,快步登上石階,走向寺門,謝雲鬆連聲呼喚,他都沒有停下有腳步。

    反倒是法正咽不下這口氣,攔住謝雲鬆,嗤笑道:“我們感業寺一年接待的達官貴人也不少了,中央領導也不是沒見過,倒是頭一次聽說要把我們這廟拆了的,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盡管試試看。”

    寧美兒被氣到臉色發青,尖叫道:“我們闖進去,看看誰敢攔我們!”

    謝雲鬆驀得回手就給了寧美兒一個耳光,怒喝道:“閉嘴,我還沒死呢!”

    寧美兒被打懵了,捂著臉,不敢致信地看著謝雲鬆,“你,你打我?”

    “不知天高地厚,都是我把你給寵壞了!”謝雲鬆斥罵了一句,轉過來高聲對著已經走到寺門前,正準備推門入寺的晦明道:“我們是陳祥明大師推薦來的,陳大師這裏有一封信要轉交給晦清禪師。”

    晦明本來正準備推門進寺呢,聽到這句話就停下了動作,轉過來看了謝雲鬆一眼,也不往回走,負著手居高臨下注視著他,我和馮甜趕緊往旁邊閃了閃,以免妨礙他的視線。

    謝雲鬆見晦明停步轉身,神情明顯一振,“陳大師寫信時曾說,晦清禪師當年欠他一個人情,隻要是他介紹來的人,晦清禪師一定會見,也一定會幫!”說完掏出一封信來。

    法正連忙雙手接過來,小跑著送到晦明手中。

    晦明看了看信皮,二話不說,直接就撕開了,取出信紙觀看。

    喂,大師,這是給你師兄的,不是給你的,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偷看,你師兄知道嗎?

    草草看看信,晦明又把紙折好重新放進信封中,然後方才說:“謝施主,告訴我,你們遠道而來,欲求何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58 AM

第一零三章 背景強大

    謝雲鬆就有些猶豫,看了看左右,“我能不能當麵對晦清禪師講?涉及到一些私事,實在是不便當眾開口。”

    在場的,除了晦明和法正兩個和尚,我和馮甜兩個外人,其他都是謝雲鬆帶來的,足有十好幾口子,看那神態架勢就知道都是保鏢之類的人物,這排場都快趕上省領導出行了。

    “晦清師兄在閉關!”晦明重複一遍這句話,語氣略微加重,“施主對我說也是一樣的。”

    法正趕緊在旁邊幫忙敲跟腳,“我師叔是本寺代理主持晦明禪師,也是明城著名的大德高僧,晦清禪師的親師弟!”

    晦明禪師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謙虛地說:“什麼大德高僧,不要亂說話,不過就是個普通和尚罷了。”

    法正陪笑說:“是,師叔謙虛低調,我這做弟子的卻不能看著師叔被人輕視。謝施主,本寺晦清師伯以下第一人就是我師叔了,平時我師叔事務繁雜,輕易與人講法解厄,難得他這次開口,你不抓住機會,日後可不要後悔!”

    晦明就說:“我平時不過是藏拙罷了,要論佛法我是遠遠不及晦清師兄,不過現在晦清師兄實在是無法見外人,可你們又是陳居士推薦來的,不能不幫,所以隻能自告奮勇來試一試了。”

    謝雲鬆猶猶豫豫地說:“陳祥明大師之前曾為我推過一命,說這件事情的解決因緣隻應在晦清禪師身上……”

    晦明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對這種油鹽不進的家夥大概也是不耐煩了,微笑合什道:“既然如此,施主就請留下聯係方式,待晦清師兄出關,我們必然會及時聯係你們,法正記下這事兒。”

    法正連忙應了聲是。

    寧美兒捂著臉又上來了,拉著謝雲鬆道:“老公,別求他們了,你越求他們,他們就越上趕著,指不定想要多少錢呢!我們找魯書記幫忙!”說著又指著晦明叫道:“你等著吧。”

    全省姓魯的書記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能讓謝家人提到嘴上的,大概也隻有省委書記魯方岩了。

    謝家在本省有大量投資,算得上是重要的投資商,而且據傳當年謝家老一輩曾在困難時期秘密資助過國內,有這份香火情,想來求魯方岩幫個小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回謝雲鬆沒有攔著寧美兒,而直視晦明。做為謝家目前的掌門人,他大概還沒受過這種氣,不遠萬裏趕過來求見一個人,居然連門都進不去,想是心中也已經是惱火萬分了。

    “施主想拿世俗權力壓迫我方外之人,卻是想岔了!”晦明微微一笑,很有高僧範地一合什,輕描淡寫地說,“晦清師兄添為全國佛教協會副會長,論級別與魯書記相當,而且若論交情,嘿嘿……”他說完一甩袖子,喝道:“法正,送客!”轉身頭也不回邁步進寺,我和馮甜趕緊跟上,進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謝雲鬆臉色陰沉得可怕,看著我的眼神仿佛刀子般鋒利。

    靠,我這算不算無辜躺槍,怎麼對我這個態度?我全程打醬油好不好!

    算了,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想來以後也不會跟我有什麼交集,管他那麼多呢。

    我如此想著,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馮甜卻問:“這謝家可是大肥羊,以你們感業寺石頭也要榨出三兩油的習慣,怎麼就這麼放過去了?還有啊,你不是不打誑語嘛,我們明明是去見晦清,怎麼就成閉關了?你這睜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是很厲害啊。”

    晦明淡淡道:“晦清師兄確實在閉關,不過是今晚九點能出門,所以才約你們來見麵。與你們相見是晦清師兄特意強調的,自然不能因為不相幹的人打擾。我那不叫說謊,叫選擇性陳述事實,我沒有說一句假話吧。至於謝家嘛,雖然有錢,可也不放在我感業寺的眼裏。比爾蓋茨比他有錢不知多少倍,上次來我寺參觀,我與他談笑風生啊!”

    好吧,他這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肥羊見多了,謝家這種級別的肥羊對於眼界很高的晦明禪師來說,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馮甜卻不依不饒地又問:“他們要真是請魯書來壓你們,你們也得挺麻煩吧,全國佛教協會副會長能跟省委書記這種一方封疆比嗎?”

    晦明掃了馮甜一眼,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用在那裏試探,這事兒也不是不可告人。我師兄俗家姓名鬱慎思,曾是明城地區抗日遊擊隊隊長,當年的副隊長姓魯,叫魯誌清,正是現在魯書記的父親。現任明城市長賀澤平的父親是當年遊擊隊政委。”

    靠,晦清這關係背景簡直山一般強大啊。

    不過他既然跟賀家是世交,為什麼對付德勝樓的風水局,卻不惜連賀學森都坑,這也未免心黑手狠一些了,他對德勝樓的風水局怨念倒底有多強啊。

    馮甜卻笑道:“原來晦清禪師才是明城真正的地頭蛇,怪不得不怕謝家這種過江龍呢。”

    晦明合什道:“阿彌陀佛,謝家算什麼過江龍,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土鱉罷了。”轉頭看了我一眼,期待問:“蘇施主,我感業寺背景如此深厚,在可以預見的百年之內必然長盛不衰,可有興趣加入?隻要你現在剃度,月薪三萬,保五險一金,各種法事驅邪捉鬼按比例提成,而且算你是晦清師兄的關門弟子,身份上沒得說。”他說著左右看了看,很是賊頭賊腦地低聲說:“你要是想娶老婆也不是不可以,每年給你六個月假期,想幹什麼幹什麼……”

    我靠,大師你的高僧範呢,你的打謁種因緣呢,這麼赤果果的擺條件搞得跟招聘一樣,也太丟份了吧,一點都不含蓄,說得我都有點心動了!

    馮甜冷笑:“我跟他認識剛五天,他現在已經到了小一千萬,還有一千萬在那等著呢,五五分他還有五百萬呢!”

    晦明苦口婆心道:“本寺收入雖然比不得這快錢,但勝在穩定,細水長流,而且成為晦清師兄的關門弟子,身份地位一下就有了,就算想見中央領導也不是什麼難事,又有寺中同門相互扶持,做法事驅邪孽不必自己單打獨鬥,不是比你現在要強得多?”

    馮甜冷笑一聲,祭出絕殺,“我是他未婚妻,我們已經上過床了!”

    晦明目瞪口呆,看著我的眼神很有些看禽獸的意思,但他馬上就重新端正態度,“小姑娘以為我看不來嘛,你還是處女呢,怎麼上的床,上的什麼床?我們搶人要光明正大,不能耍陰謀詭計。”

    馮甜毫不扭捏地說:“哼,他是愛惜我年紀小,目前隻走後門和用嘴,說是等我長大再……”

    我趕緊一把捂住她的嘴,再讓她說下去,我就真成禽獸了,“大師你別聽她胡扯,我們沒做過什麼。不過我現在真沒有出家當和尚的想法,你快引路吧。”

    突然間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馮甜搶我,我能理解,畢竟沒我她睡不好覺,可晦明抽的哪門風啊,一個勁地想讓我當和尚,難道就因為我有什麼南明離火命嗎?這命真那麼精貴?我卻不怎麼相信,當初隨隨便便一個鄉間神棍都能看出來的命數,能有什麼精貴的?

    晦明光頭上明顯有汗珠,顯然應對馮甜這個口無遮攔的小魔女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抬手抹了一把汗,連聲道:“好,好,不說了,我們去見晦清師兄。”走了兩步,有些猶豫地回頭,低聲說:“你要是對走後門和吹簫感興趣,我寺中還藏有蓮簫秘法,是藏傳歡喜宗不傳之秘……”

    靠,大師,你節操何在啊!不就是搶個弟子嘛,不至於這樣吧。

    見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晦明幹笑道:“開玩笑,開玩笑,哈哈,哈哈……”

    馮甜撇了撇嘴:“你可小心,聽到沒有,他們連爆菊秘法都有,想來平時在寺裏一定經常研習,你真要進來,肯定菊花不保啊!”

    我無力地道:“我不會當和尚的!你別說了。大家都別說了,佛門清靜地啊,說這些不好吧。”

    馮甜繼續說:“什麼佛門清靜地,廟子自古以來就是汙穢的地方,淫僧淫尼不計其數,尤其是城市尼姑庵,不知多少都是做半掩門生意的……”

    晦明忍無可忍,“我們是佛寺,不是尼姑庵!”

    馮甜白了晦明一眼,“這年頭又不是隻有女人才能出來賣,男人賣更受歡迎嘛。大師你一副弱受的模樣,要是出櫃開賣話,保證是大紅啊。哎,我聽說現在富二代圈子裏很流行爆菊這種事情啊,尤其是爆和尚菊……”

    晦明終於意識到跟馮甜鬥嘴是多麼不明智的事情,就她那口無遮攔的架勢,死人都能讓她給氣活了,也不說話了,加快腳步,直奔寺後,轉過幾重殿宇,就見前麵有一間小小的茅草屋,歪歪邪邪,一副眼看要塌掉的樣子。

    我們剛剛接近,那茅草屋的屋門便無自打開,晦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貧僧身體不適,不能遠迎,還請兩位施主恕罪。”

    我伸著脖子往屋裏一瞧,看到晦清盤坐在屋地中央,不由得大吃一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01:00 AM

諸鬼驚 第104章 晦清的托付

    屋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盤坐在中央的晦清和尚白發蒼蒼一下老了幾十歲不說,而且麵色慘白瘦得成了皮包骨頭,一副非洲饑民範兒!往那裏燈光中央一坐,單薄的好像影子一樣。

    我突然間就有種錯覺,似乎燈光一熄,他也就會像影子一樣消失掉。

    這才幾天工夫,怎麼就成這副模樣了!

    我連忙問:“大師,你這是怎麼了?傷沒養好嗎?當時有傷得那麼得嗎?怎麼不去醫院?要不然,讓我師姐幫你看看吧。”再怎麼說大家也是共經過生死的戰友,沒有他關鍵時刻大顯神威,我說不定就得掛在地穴裏麵,看到晦清這個樣子,我心裏委實是不太好受。

    馮甜橫了我一眼,“你當我神仙呢,連必死之人都能救。”

    這小妞太不會說話了,就算你看出他馬上就要掛了,也別說出來了,感業寺可好幾百和尚呢,人家聽得不爽圍毆你怎麼辦?

    不過晦清卻是氣度大,微微一笑道:“馮施主果然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貧僧命不久矣。”

    馮甜擺手道:“眼力就有一些,不過呢,我不會把師弟施舍給你們用的,我還留著有用呢,不用叫我施主,叫道友,我喜歡聽這個。”

    晦清笑道:“馮道友、蘇施主,請進來說話。晦明,你且在門外替我守著。”

    晦明雙掌合什應了一聲是,往門口一站當起門衛,當我們兩個進到屋裏時,他還很仔細地把門給好。

    剛才在屋外一來是燈光太刺眼,二來注意力全都被晦清給吸引去了,也沒留意房間裏的情況,進來才發現,這房間四壁的架子上滿滿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佛像,看起來少說也有上千個之多。

    這些佛像不是外間賣的那種陶瓷工藝品,也不是金屬鑄成的,而是木頭雕刻而成,做工粗糙,身上滿是斑斑刀痕,但如此粗糙的佛像一眼看上去,卻給人一種仿佛活著的感覺!

    每一個佛像身上都寫滿了經文,字跡鮮紅,十有八九是用血寫的。

    無形巨大的沉肅壓力隨著千百佛像的注視撲麵而來,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馮甜本來走在我身旁,突然就慢了一步,落到我身後,用手緊緊拽住我的衣襟。

    我看向晦清。

    幹枯,削瘦,恍然間仿佛看的是滿室佛像中的一員!

    “兩位請坐!”晦清緩緩伸手向前示意。

    在他身前地上有兩個灰色蒲團,每個的中央都繡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把佛字坐在屁股底下好嗎?

    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好吧,我是感覺壓力實在太大,所以下意識吐槽一句給自己緩解一下壓力。

    我盤膝坐下,馮甜卻是把另一個蒲團拉到我身後,這才坐下,連臉都不跟晦清正對,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晦清仔細地看著我,神情甚是詳和,有種看後輩子侄的感覺,我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有種在部隊時被首長檢查的感覺,下意識端正坐姿,昂首挺胸。

    馮甜在我身後捅了捅我,悄聲說:“別和他對視,小心著了道!”

    不想晦清耳朵卻是靈敏,笑道:“和尚雖然一輩子做多少好事,但強拉人入門這種事情卻是不屑於做的。佛門廣大,隻渡有緣,蘇施主與我佛門緣份不淺,將來必有交集,隻是馮施主也不必心焦,我觀蘇施主麵帶桃花,有福貴氣,想來不是我空門中人。”

    馮甜撇嘴道:“晦明可不是那麼說的,當著我的麵兒就搶人,想讓我師弟當和尚,你們這些家夥說一套做一套,我是不信的。”大概是懾於這室內威勢,那掛在嘴邊的禿驢兩個字卻是沒有叫出口。

    晦清微笑:“日久見人心,人生際遇無常,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測渡,又何必為來日煩惱,把握住現在即可,且行且珍惜啊!”

    這大師說法真是與時俱進啊,連且行且珍惜都知道。

    不過,這不是關鍵。

    現在的問題關鍵在於,晦清一副隨時要掛掉的樣子,我哪還好意思開口向他要好處!

    可是,不要好處,我這大晚上的跑感業寺來幹嘛,想借機燒頭香我也燒不起啊。

    晦清卻又說:“今日原是與蘇施主約好兌現承諾,再講這其中因果,不過貧僧那日回到寺中,新傷未愈,舊傷複發,心中執念愈盛,持念佛經,亦不能安神,竟然入夢有惡鬼索命,想是命不長久了。”

    我為難地撓頭道:“大師,人死賬消這種事情我也明白,可是你現在還沒死呢,就惦記著不兌現承諾,我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要不我也不要別的,你給我開張支票吧。”

    馮甜就重重捅了我後腰一把,我立刻想起正事兒來,“不開支票也行,大師你是高人,我師姐被噩夢困擾,你幫給瞧瞧,能不能出個解決辦法?”

    馮甜就又捅我。

    這是覺得我這求人的力度不夠,我趕緊說:“要是辦法確實有用,我們給您添點香火錢也行啊!”

    馮甜繼續捅我。

    什麼給錢也不行?那就隻有給人情了!咱如今大小也是個省級專家了,還會點法術,多少能幫點忙,而且這和尚本身背景深厚,有錢有勢有人脈還有一大堆徒弟,想來也沒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於是繼續加碼,“要不然,您要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雖然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啊,但跑跑腿神馬的,還是沒問題的……”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馮甜噌一下跳了起來,“幫忙是幫不上的,錢還可以考慮,不,幫忙一定不行……”

    幾乎就在同時,晦清合什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貧僧就不客氣,多謝施主!”

    呃……我好像說錯話了……

    我當時大汗,連忙糾錯,“大師,我把剛才那句話收回來行不行,你看你啊,有錢,有勢,有人,有背景,連省委書記都是你晚輩,我這小蝦米一樣的角色,能幫得上你什麼忙啊?我說錯了,哈哈,說錯了不是,您就當沒聽到這句話好了,咱們還是談錢好了,你看我手頭現在雖然有點錢,可是還得留五百萬給我兄弟救命,要不然你看我添你一百萬香油錢,成不成?再多我真就拿不出來了。”

    晦清板著臉說:“佛前不可打誑語!”

    馮甜氣惱地踢了我一腳:“胡說什麼啊,我那麼捅你不讓你亂說,怎麼就攔不住你呢!”

    靠,你不吱聲,光捅我,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兩個又不是發小,又不是青梅竹馬,甚至連負距離接觸都沒有過,怎麼可能做到心有靈犀嘛。

    我急了,也跳起來了,擼起袖子,惡狠狠地說:“誰還不能說出一兩句話啊,你們兩個用不用這麼盯著我不放?今天你們別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我……”

    我得怎麼辦才能同時威脅到他們兩個呢?好像沒什麼好辦法啊!

    晦清又說:“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需要你們幫忙的,不用緊張,不用緊張!”

    馮甜拉開架勢,警惕地注視著晦清,“你要是想讓他當和尚,那是想也不用想了,別以為你用佛心定化身禪法我就怕了你了,言出法隨也得分場合,別逼我發狠啊,我可不是好惹的。”她雖然說著狠話,但怎麼看都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至少你放狠話的時候,別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好不好!

    晦清淡淡道:“馮施主好生淵博,居然連佛心定化身禪法也能一眼看出,不過你不必緊張,我用這禪法不是要對付你們,我之前也說過了,不會強求蘇施主出家,放心吧,貧僧從不打誑語!”

    馮甜一點都不放心,“我知道,你們不打誑語,隻選擇性陳述事實嘛,我剛才從晦明那裏領教過了。”

    晦清笑道:“放心,貧僧與晦明不同,不會騙你們小孩子,我需要你們幫的也不過就是個小忙。”

    我趕緊問:“先說要我幫什麼忙吧。”

    晦清道:“我名下沒有弟子,也沒有親人晚輩,死後安排簡單,與這住了七十餘年的小房同焚化即可,隻是我死之後難免會有些親朋故舊來送最後一程,所以缺個人為我執最後禮法,蘇施主若是方便,可否以我晚輩弟子之名為我執禮?放心,不用你出家,就是個名義,讓我最後走時不至太過冷清淒涼,讓老友親朋心中不好受。”

    當輩送葬啊,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反正他年紀這麼大了,給他當一回晚輩也不吃虧。

    我就說:“成沒問題,不過得你先把我師姐的問題解決了才行,要是解決不了,這事兒我可……”

    我這“不幹”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就重重挨了馮甜一腳,馮甜怒道:“你胡扯什麼,趕緊跪下給大師磕頭,謝過大師!”

    靠,這什麼情況!這小妞倒底屁股坐哪邊?突然就和尚變大師,還要我給他磕頭,倒底誰給誰幫忙啊!

    我不服氣地說:“不成,幫忙當然不能白幫,他還欠著我救命之恩沒還呢,要是解決不了你的問題,我再給他幫忙,那不是白幫嘛!”

    馮甜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傻啊,大師這是抬舉你呢,還提什麼救命之恩啊!”

    晦清笑道:“兩便之事,說不上誰幫誰,馮施主不用太客氣。兩位且坐,我為馮施主搭把脈。”

    我們重新坐下,馮甜依舊不肯坐到晦清對麵,又躲到我身後,卻把手伸出來搭在我的腿上。

    晦清也不介意,伸右手食指搭在馮甜腕上,又問我:“她這噩夢持續多久了?都是什麼內容?”

    “打小就有,這夢裏啊,都是有個門……”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晦清突然臉色大變,搭在馮甜腕上的食指倏地抬起,瞪著眼睛看著我,一張嘴,話沒說,先噴出一口血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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