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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2:57 PM

空侃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7-7-27 11:10 PM 編輯

【書名】: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作者】:空侃

【內容簡介】:

    收賬收回來個妹子,胸大,臉嫩,腰細,腿長,非要給我作老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哪找去?不趕緊同意還是男人嗎!

    可是這麼好的妹子她有個缺點——愛招鬼!

    “其實我是個陰陽天師,捉鬼驅邪,無所不能!你不信嗎?”大胸軟萌妹子如是說。

    “我信!”我哭喪著臉說,“可是,你能不能不躲我身後說這句話啊,前麵那個鬼大哥,你找錯人了好吧!”

    總之,這是一個非主流陰陽天師捉鬼驅邪鬥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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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2:58 PM

第一章 收賬

    我叫蘇嶺,現年二十三歲,男,至今未婚,是一家小公司的大老板,我兩個發小四眼和大傻是二老板和三老板。

    公司目前就我們三個老板,主營業務是替人收爛賬!

    至於為啥我會選擇收賬這門活呢,這得從我小時候說起。

    話說那天家裏給我辦周歲,周圍鄰居都跑來湊熱鬧看我抓周。

    當時我剛剛在桌子上千辛萬苦地翻越重重障礙,把一張鮮紅的百元大鈔抓到手裏,正準備往嘴裏送,有一個人突然從人群裏擠出來,用一種餓狗看到肉骨頭的表情,兩眼放著綠光盯著我,大聲說“這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陽明離火命,氣旺神完,諸邪不侵,是天生吃天師這碗飯的,要是跟我學習捉鬼驅邪之術,不出十年必有大成!”說完還從懷裏掏出個小手鼓來硬塞給我。

    擠出來這位是我們那十裏八鄉有名的神棍,人稱陳拐子,自號陳大仙,據說捉鬼驅邪、風水點穴、摸骨相麵、偏方治病、爬寡婦門、踢絕戶墳無所不精無所不會。

    我不認識這位大仙,也不會跟他客氣,實際上我那時候還沒學會客氣呢,接過小鼓就咬了一口,然後放聲大哭,咯牙了!不對,是咯牙花子了,我那時候還沒牙呢。

    我爺爺那個暴脾氣,立刻跳起來就把陳拐子削了一頓,一邊削一邊罵:“陳瘸子,滾遠點,少打我孫子的主意,我孫子將來是要上大學的,誰跟你去學那套跳大神的把戲?”削得陳大仙狼奔鼠竄而逃,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一點仙氣也沒冒出來,倒是據圍觀群眾講,似乎是冒出屎來了。

    我爺爺對我期望很高,我也很爭氣,上學之後,從小學到初中成績一直絕對穩定,始終是年段第一名,倒數的!

    學習不上進,倒是對逃學打架玩遊戲比較有愛好,混著混著,就混成了街麵上小有名氣的小霸王。

    我爺爺覺得他孫子我這麼不愛學習,都是因為陳拐子在我周歲宴上亂說話,觸了黴頭,所以由此深恨陳拐子,見他一次削他一次,最後直接把陳拐子給削得不得不搬家避難,逃外地去了。

    但不管爺爺怎麼削陳拐子,也改變不了我不好好學習的現實。

    我老爸沒辦法,怕我高中畢業考不上大學在社會上胡混再把自己混監獄裏去,這不,就托關係把我一扔,扔部隊裏當兵去了。

    這兵一當就是五年。

    部隊那個地方,真是鍛煉人,把我鍛煉得人高馬大,根紅苗正,一個打八個不是問題,但是有個最大問題,見天兒的正步站崗加吆喝,學不了什麼出來的生活技能啊!在部隊裏混了幾年,雖然認識了一班生死哥們,但是複員後,就直接算是失業了

    你也許要說,不是有軍校嗎?

    這不扯蛋嘛,想我上學時年年倒數第一,保底王座坐到底的風流人物,在學校就看不進書,進了部隊就算再好好學習,考得上軍校?

    至於複原可以安排的工作,一個機關單位的保安員,我是不屑的,想當年我也是獨霸學校附近一條街的大佬級人物,如今回鄉怎麼能跑去給人當保安看大門?這麵子上我也抹不開啊!於是索性收了國家給的補貼,幾萬塊錢,也就不占這個保安員名額了。

    本錢不多,加上沒啥技能,唯一優勢就是人高馬大擅長打架,索性就拉著我倆發小,就這麼開了家財務公司,清理爛賬,減少債務糾紛,為創建和諧社會添磚加瓦做貢獻。

    可收賬這活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好幹。

    首先你得人脈廣大,黑白通吃,才能接到大單,接了單後,還得夠心黑手狠才能把活做下來。

    不幸的是我們三個即沒人脈,也沒通吃,更算不上心黑手狠,所以接不到大單不說,成立公司足足三個月,總共接了兩單款額都不超過二十萬小活,還一筆也沒收回來。

    連著三個月,一毛錢沒掙到不說,還搭了不少油錢飯錢住宿錢,全靠各自家裏接濟,才算勉強沒餓死。

    不過,三個站起來老高的老爺們天天指著家裏接濟總不是那麼回事兒。

    所以接第三筆生意的時候,我就發誓說,如果這筆賬再收不回來,那就改行做別的。

    這筆賬是通過四眼兒老爹的關係拿到的,款額三十萬,欠債的那家夥跑到鄉下老家躲起來了。

    債主渾名黃胖子,是個開發商,在本地那也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多少欠他錢的家夥,都被他的打手給禍害了,從來都是自己收賬,不給外人掙提成的機會。

    這次也不知他怎麼就轉了性,居然把機會給了我們,還信誓旦旦的說,這筆賬好收,全當是照顧我們三個大侄子了。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一句話,黃胖子鐵公雞會發善心,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也沒有什麼區別,除非是這筆賬有什麼特別為難之處。

    接生意的時候,我就揣了幾分小心,特意在車裏放了幾把火拚用的鋼管以防萬一,又把戰鬥力較弱的四眼留在家,隻和大傻去上門討債。

    債主躲在山溝的看山房裏,最近的村子都在十裏外。

    我和大傻按照黃胖子提供的情報找到地頭,就看到一幢孤伶伶的小泥草房立在山坡上,斜斜歪歪的,似乎風大點就能吹倒。

    走到門前,大傻上去就是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這門方一踢開,我就覺得一股子陰森森的涼風猛得從屋裏吹出來,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就聽大傻連打了三四個噴嚏,喊道:“好冷。”聲音居然都有些發顫。

    我沒顧上答理他,立刻闖進門去,往屋裏一瞧,不禁有些傻眼。

    欠債的家夥正被我們堵在家裏,不過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動了,整個人瘦成了一把骨頭,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氣兒跟拉破風箱一樣響,眼瞅著是沒幾天活頭的樣子。

    床旁邊還坐著個頂天也就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捧著碗喂那個家夥喝粥,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端著粥碗站起來。

    大傻當即拿出入室搶劫的派頭來,大吼了一聲,“追債!”

    小姑娘手裏的粥碗啪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眼淚一對一雙的就掉下來了,哭哭啼啼地說:“我爸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來追債,我連給我爸買藥的錢都沒有了,哪來的錢還你們?”

    床上那位配合地呼哧帶喘地就想坐起來,撐了幾下都沒能起來,重重摔回到床上,涕淚齊流,“我就是個廢物啊,早點死了就好了。要不你們把我殺了吧,把內髒拿去賣掉,把錢還給黃老板!”

    大傻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好主意,這是你唯一能還上黃胖子錢的辦法了,要不然賣個腎吧,聽說還是挺值錢的,不光能買個ihpone。”

    我多機靈啊,可不像大傻那麼容易被騙,一把把他推一邊去,“你看他都病成這樣了,萬一身上的零件也有問題,我們拿去賣給誰?還白白擔了倒賣器官的罪名!我們隻是追債的,不是殺手黑社會!”

    大傻撓頭說:“你看他都快死了,住的這破房子賣了值不了幾個錢,我看這回這賬是肯定收不回來了!”

    我冷冷地說:“石頭還能榨出三兩油呢,賬收不回來,隻不過是我們不夠心黑手狠,今天我還非得把這筆賣買做成不可!”說著挽了挽袖子,惡狠狠地瞪著那小姑娘,啪地一拍大腿,對小姑娘說:“說吧,你老爹買藥得需要多少錢?”

    小姑娘啊的一聲,有些發楞。

    我不耐煩了,直接吼她,“快點說,我這一分鍾幾十萬上下呢,沒閑工夫跟你浪費,三千夠不夠?趕緊拿去買藥,先把你老爹的病治好了,然後好好還錢!”

    小姑娘又啊了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當即掏了三千塊錢塞給小姑娘,末了還沒忘惡狠狠地威脅她一句,“趕緊治好病還錢,別想一死百了,人死賬消的美事!”

    我們兩人個成功的收賬人士做完第一階段工作,很是氣派實足地走出房子。

    大傻撓頭說:“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啊,我們不是來收賬的嗎?怎麼往外掏錢嗎?”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我解釋說,“隻要讓他活下來,將來還上錢,我們提成百分之十,那就是三萬,總體來說還是掙錢的嗎?”

    我話沒說完呢,就聽背後有人喊:“大哥哥,你們等一下!”

    扭頭一瞧,那小姑娘氣喘籲籲地跑出來,手裏還捧著兩個小木頭牌,都係著編好的紅繩,跑到近前把木牌遞給我,“大哥哥,你們兩個是好人,這個送給你們!”

    我拿起一個木牌看了看,做得倒挺精致,上麵還用紅線條畫著複雜的紋路,比較抽像,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圖案,倒是線條中間圍著一個大大的“好”字!

    尼瑪的,這是發好人卡的節奏嗎?

    果然好人做不得!

    我忍不住怒視小姑娘,用能殺死人的目光!

    小姑娘再次無視我,很期待地看著我說:“大哥哥,我能把它給你戴上嗎?”

    不光發好人卡,還要給我們戴上做實,這是欺負我們不夠惡吧!

    我狠狠的一咬牙,把頭一低,“你戴吧!”

    小姑娘笑盈盈地拿起一塊木牌給我掛在脖子上。

    離得這麼近,我就聞到一股子特別好聞的清香味道,引誘得心神蕩漾,眼神沒小心往領口裏溜了一下,好家夥,現在的小姑娘發育得都這麼好嗎?這得有三十六D吧!險險沒直接流出口水來,幸好及時把持住了,才沒丟臉。

    小姑娘仔細把木牌掛得端端正了,方才滿意地鬆手,然後對我說:“這是我親手做的桃木護身符,可以避邪的哦,你們回去路上要是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可以拿木牌出來,保證好使。”

    敢情不光是發好人卡,還要咒我們路上撞鬼啊!

    簡直欺人太甚!

    我正要發飆,不想小姑娘卻扭頭跑了,幾步跑到房門前,方才笑盈盈地回頭說:“大哥哥,記住,我叫馮甜,欠你們的賬,我一定會還的!”

    算了,我也不能跟個小姑娘計較,摸了摸胸口的好人卡,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沒舍得拿下來,這也算收賬成果,就帶著吧。

    看著天色還早,我和大傻也不想在外麵多留,便開車往回趕。

    來的時候是我開的車,回去的時候大傻開車,我乘機偷偷睡了一覺。

    睡得迷迷糊糊的呢,突然覺得車子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到家了呢,睜開眼睛一瞧,卻不禁一愣!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車燈大開,車頭正對的前方赫然矗著一幢孤伶伶的樓!

    那樓隻有三層,卻挺長的,房間很多,一排排的玻璃窗都是黑洞洞的,唯有左邊盡頭的一個房間有些昏黃的燈光。

    在車燈的映照下,那樓顯得分外陰森。

    大傻不知何時已經下車了,正往那小樓走。

    他的動作說不出的奇怪,一步一晃,手腳顯得很是僵硬,似乎走得極吃力。

    我連忙下車,大聲問:“大傻,你幹什麼去?”

    大傻不理我,依舊用那種古怪的姿勢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我心下犯嘀咕,緊跑兩步,追上大傻,攔住他,正想說話,可是一看他的樣子,卻不禁嚇了一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2:59 PM

第二章 鬼啊

    大傻的臉色慘白慘白的,瞪得大大的兩個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而且眼神恍惚,仿佛都沒有看到就在跟前的我!

    我使勁推了他一把,見他沒有反應,不禁心裏有些發毛,抬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

    大傻晃了晃頭,木楞楞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慢慢說:“老大,你打我幹什麼?”

    “你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去幹什麼?”

    我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剛剛下車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這幢孤伶伶的小樓外,四下都是荒山野嶺!

    “我,我有點困!”大傻依舊慢慢地說著,“我,好像迷路了,去打聽一下,怎麼走!”

    我看也是迷路了,可是大傻這狀態明顯不對勁啊,不會是撞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我不禁心裏有些發禁,左右看了看,見四下裏沒什麼異樣,趕緊推著他回到車裏。

    這回也不用他開車了,我把他塞到副駕駛上,自己開車沿著路就往前開。

    也不知轉了幾個路口,突然發覺前方山坡上有幢樓,還有燈光,不禁大喜,可是開近了一看,我不禁渾身發冷,寒毛倒豎。

    前方山坡上的,赫然就是剛才那幢小樓。

    我轉了一圈,居然又轉回來了!

    我不信邪,立刻開車再走,結果十幾分鍾之後,我再次看到了那幢小樓!

    尼瑪,這倒底是遇上傳說的鬼打牆了,還是這裏的岔路就是這麼古怪?

    大傻又在那裏用那種慢慢的語氣說:“我下去打聽一下吧,你看,前麵樓裏有光!”

    這種不自然的語氣,更聽得我毛骨悚然。

    大傻說著話,又伸手去推車門。

    我立刻拉住他,並且用安全帶把他束在座位上,“你呆著睡會兒吧,我下去問問!”

    看了看小樓,我咬了咬,開門下車,反手按鑰匙把車門都鎖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過去二十多年都沒撞過鬼,我就不信這回這麼衰,居然還能撞鬼!

    這小樓四周圍了一圈鐵柵欄,圍得麵積倒是不小,圍起來的地方都做過平整,看起來好像是操場。

    還有個同樣是鐵柵欄的大門,對開半圓式,半圓弧狀的頂門框上焊著“太平小學”四個字,卻是個村小。

    村小不可能離村子太遠,可這座卻前後都沒見村子的影子,光是這位置就透著古怪。

    我硬著頭皮從柵欄門縫裏鑽過去,穿過滿是雜草的操場,來到樓門前拍門,砰砰兩下,也沒怎麼使勁,那門吱嘎一聲,自動就開了。

    一股夾著黴爛味道的陰風吹了出來,我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突然發出樓邊亮著光的那個窗戶突然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

    我咽了咽唾沫,有心想回頭,但一想大傻就在車上呢,我連樓都沒進就被嚇去了,還有什麼麵子可言?當下壯了壯膽,大聲喊:“有人在嗎?我是過路的,想打聽一下道!”

    聲音傳進樓裏,帶起陣陣微小的回音。

    好一會兒,才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傳出來,“你進來吧,我行動不方便!”

    那聲音模模糊糊的,聽不出是男是女。

    不過有人在就好。

    我鼓起勇氣走進樓裏。

    進門之後是個大廳,格局跟普通教學樓沒什麼區別,正對著門的是樓梯,左右兩側是通往教室的走廊,迎門立著麵大鏡子,鏡麵雖然髒了些,居然還完好無損。

    “快過來吧,往這邊來,我在這裏!”

    那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又響起來,好像不是從耳朵裏傳進來的,而是直接鑽到了心裏,弄得心裏細細癢癢的,說不出的怪異。

    尼瑪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

    我深吸了口氣,又給自己鼓鼓勁,壯著膽子往裏走。

    剛才亮燈的那個房間在一樓左側的盡頭,想來那個人應該也在那個房間。

    我在大鏡子前麵轉過彎往左側走廊裏走。

    鏡子裏映出一個黑乎乎的模糊身影,看起來都有些扭曲,我停下腳步往鏡子裏仔細看了看,勉強能看清楚自己的臉,也沒當回事兒,繼續往裏走。

    走了兩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扭頭往鏡子那邊看了一眼,鏡子裏居然有個人影!

    鏡子裏能照出人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問題是我已經從鏡子前麵走過去了,從我這個角度照道理看不到鏡子裏我的影子。

    可是鏡子裏卻確確實實有個影子。

    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帶著些虛影,微微有些晃動。

    這些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這影子尼瑪的是懸在空中的,下麵應該是腳的位置怎麼看都離著地老遠!

    我當時就激靈一下,頭皮發麻,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隻覺得心跳加快,兩腿發軟,呼吸困難,眼前發花。

    可是也不知怎麼了,越是害怕,我卻越想看清楚那鏡子裏的影子倒底是怎麼樣子,便往鏡子前麵走。

    看到了,看清了,看得更清楚了!

    那鏡子裏的那個人,看臉可不就是我。

    隻是鏡子裏的這個我麵無表情,麵色慘白,直勾勾地向前看著,眼角、鼻孔、耳朵、嘴角都有血在不停地往外流著。

    尼瑪的,完全一副典型的死鬼模樣。

    隨著我走到鏡子前麵,鏡子裏那個死鬼樣的我也在往前飄,離著我越來越近。

    我便伸手去摸鏡麵,又或者是想去摸那個鏡子裏的死鬼樣我。

    鏡子裏的死鬼樣我也同時伸出手。

    鏡子裏外,兩隻手越來越近。

    我的手指觸到鏡麵上,也同時與鏡子裏的手指觸到一起。

    異常的冰冷沿著指尖飛快地向上漫延著,凍住了我的整個胳膊,又往肩頭,往胸口漫延。

    太冷了。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著,卻就是想不到要把手撤回來,還在繼續往前伸手,把整個手掌都按在了鏡麵上。

    寒冷漫延到胸口,半邊身子都木木的失去了知覺,心跳越來越慢,冰冷的寒意直泌到心髒深處。

    驀得,胸口處爆發起一股濃濃的暖意,仿佛突然點了個火爐。

    被凍得失去知覺的身子立時恢複正常,從裏到外都暖洋洋的。

    啪的一聲脆響,麵前的鏡子應聲碎裂,碎片漫天飛舞。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陰森刺耳的尖厲慘叫。

    我劇烈哆嗦了一下,腦子突然變得清楚起來,被剛才的舉動嚇得半死。

    剛剛簡直就好像作夢魘著了一般,明明知道事情不對勁,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有鬼,絕對有鬼!

    這下我什麼勇氣都沒有了,立刻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

    可是剛跑了幾步,卻愕然發現,前方的樓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幽深的走廊!

    我連忙停下扭頭往回看了看。

    身後同樣是看不見頭的走廊。

    走廊兩側是一個個教室,門都半掩著,隱約可以看到裏麵七扭八歪破破爛爛的書桌。

    樓門,不見了!

    前方再次傳來那個陰森森的聲音,“來啊,快過來啊,我等著你呢。”

    尼瑪的,這不用猜了,絕對是正牌的鬼打牆啊!

    這是不想讓我走,要把我困在這裏慢慢玩啊!

    我哆哆嗦嗦地問:“你是誰!”

    沒人回答我,那個聲音依舊機械地持續叫著。

    看起來,逃是逃不成了,非得過去看看不可!

    我又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嘴裏又苦又澀。

    可是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多年的軍事訓練和曾經參加過的戰鬥給予了我越是危險越能冷靜思考的能力。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以前看過的小說電影的內容,突然想起來似乎哪本漫畫裏提過,鬼怕童子尿!

    哈,太好了,幸好我雖然從小調皮搗蛋打架逃學,卻沒跟女同學開過房,等參軍之後更沒機會了,直到如今還是處男一個!

    我想了想,把褲腰帶抽下來,解開扣子,然後提著褲子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雖然沒外人,我也沒有光屁股裸奔的愛好,所以我想好了,先做好準備,見到那鬼,我一鬆手,褲子掉了,直接對著鬼就尿!

    這走廊看著長長不到盡頭,可是沒等我走幾步呢,就發現居然走到頭了!

    眼前就是最後一間教室,房門虛掩著,門內一片漆黑。

    從位置來判斷地話,這裏就是剛才亮燈的那一間

    我站在門口,一時間卻不敢推門,隻覺得所有的勇氣都消耗在剛剛走的那幾步上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咬牙,一跺腳,一伸手把那虛掩的門給推開了。

    門後的教室是什麼樣子我是完全沒有看清楚。

    因為我的注意力全都被教室中間那個白森森的影子給吸引去了。

    我終於知道這貨為什麼說自己行動不便了。

    任誰在空中吊著都會行動不便的。

    那個白影是個穿著件白裙子的女人,披散的烏黑頭發擋住了臉,也看不清楚什麼樣子。

    一根繩子一頭係在她的脖子上,一頭係在教室中央的日光燈管上,整個身體懸在空中,緩緩轉動著,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她正好轉過來,麵向著門口,垂下的烏黑長發無風自動,向兩旁分散,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嘴巴張著,鮮紅的舌頭伸得老長,嘴角眼角印著殷紅的血痕,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裏竟然沒有黑眼珠,隻有白眼仁,布滿了血絲。

    “你來了,快請進!”

    吊死鬼看著我,居然嘻嘻笑了,還很有禮貌地請我進屋,隻是這聲音越發的陰氣森森。

    我幹巴巴地說:“不,不用客氣,你看你吊著呢,也下不來,我過去幹嘛啊!”當時就想轉頭開溜。

    可我話還沒說完呢,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神一看,那吊死鬼居然來到了我身前不足三米遠的地方。

    眨眼工夫,近在咫尺!

    吊死鬼衝著我伸出慘白的瘦到皮包骨頭的爪子,“你說我下不來嗎?”

    我不禁慘叫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一鬆褲頭,握著自己的小兄弟,對著那女吊死鬼尿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1 PM

第三章 桃符顯神威

    我本來就嚇到快要尿褲子了,現在得到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發泄的機會,尿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啊,尿得那叫一個遠一個多啊,當場就澆了那女吊死鬼一頭一身。

    無風自動的黑色長發濕淋淋地垂下來,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液珠,蒼白的臉上好像剛洗過一樣,全是液體,身上的白色連衣裙也濕透了,粘粘乎乎地緊貼在身上,最過份的是連她伸在外麵的舌頭上都有液體在往下滴。

    好像不光不靈驗了,還不小心抖動了一下下。

    吊死女鬼整個呆在原地,全身微微顫抖。

    我不禁大喜。

    這童子尿果然有效果!

    我使勁擠了擠,想再尿點,可惜卻實在尿不出來了。

    正努力往外擠尿的當口,對麵的吊死女鬼驀得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

    這叫聲是如此大如此尖厲,以至於四下的窗玻璃應聲崩碎,玻璃渣子漫天橫飛,仿佛下了一場怪異的冰雹。

    “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了你的心!”

    吊死女鬼暴走了!怒吼著,飛撲向我。

    童子尿不好使啊!

    我嚇得扭頭就跑,一轉身一邁腿,當場就以五體投體的姿勢摔了個狗搶屎。

    尼瑪的,忘提褲子了!

    還沒等我爬起來,就覺得屁股上一冷,一個冰冰涼的爪子按了上去,刺痛傳來了。

    我嗷地叫了一聲,一拱屁股就往前爬。

    可是我這一拱屁股,卻把前麵的要害給暴露了,小兄弟立刻被一個冰涼的爪子給揪住了,扯著就往回拖。

    我忍不住發出慘叫,雙手捂住自家兄弟,拚命掰那隻鬼爪子。

    隻是那爪子好像生鐵一般任我如何使勁,也掰不動,狠狠揪著我的小兄弟拖著我就往回拉。

    我慘叫不停,在地上翻來滾去,從趴著轉成仰麵躺著,正掙紮著的當口,胸口一沉,那吊死女鬼竟然騎到了我的身上。

    這貨真沉啊,簡直好像在身上壓了好幾百斤麻袋一般,壓得我直翻白眼,一口氣上不去下來。

    “吃掉你,吃掉你的心!”

    吊死鬼陰森森叫著,舉起爪子就往我胸口插下去。

    我大駭想要阻擋,可是雙手卻突然間不聽使喚了,軟綿綿的抬都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爪子落下,不由得慘叫一聲。

    哪曾想,那爪子堪堪接觸我的胸口,異變突起。

    一團黃蒙蒙的光芒驀得自我胸口閃起。

    吊死鬼的爪子正插在黃光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個爪子竟然當場炸得四分五裂。

    吊死鬼慘叫一聲,從我身上倒掀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死裏逃生,驚魂未定,下意識往胸口一摸,摸到一物方方正正硬硬實實,拿起來一看,赫然是馮甜送給我的那個實物好人卡!

    這好人卡還閃著蒙蒙黃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我親手做的桃木護身符,可以避邪的哦,你們回去路上要是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可以拿木牌出來,保證好使。”

    馮甜的那甜甜軟軟的聲音仿佛再次在我耳旁響起。

    我剎那間忍不住熱淚盈眶。

    原來她不是給我發好人卡,而是看出我有災禍,特意送給我護身符救命啊。

    真看不出,小丫頭居然還是個高人!

    既然這護身符好用,我登時膽氣大壯,緊緊握著護身符,往前一看,那吊死鬼居然正在地上爬呢,不是往我這邊爬,而是往遠爬,一副想逃的架勢。

    剛剛她還想殺我呢,我哪會容她逃走,當即獰笑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抬腳踩在吊死鬼的背上,仰天大笑,“得罪了本大爺還想逃?”

    吊死鬼的身體詭異的扭成麻花狀,伸著殘存的一隻爪子過來抓我的腳脖子。

    我立刻彎下腰,拿著桃木符往那爪子上一拍,又是砰一聲悶響,這隻爪子也爆了。

    吊死鬼慘叫,扭著身體又想逃。

    我幹脆一不作二不休一屁股騎到吊死鬼的背上,拿著桃木符往吊死鬼的後腦勺上一按,便聽嗤嗤疾響,好似燒紅的烙鐵按到冰塊上一般,冒出大量白氣,吊死鬼的後腦勺眼瞅著就按出個大窟窿來。

    “法師饒命啊!”吊死鬼尖叫,“法師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法師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我心頭氣還沒出夠呢,不想就這麼簡單把它幹掉,收了桃木符,按著它的腦袋,掄起拳頭劈劈啪啪開揍,一邊揍一邊罵,“你凶啊,你狠啊!還跟我玩鬼打牆,還想挖我心吃,你倒是挖啊,你倒是吃啊!”

    吊死鬼拿斷臂護著腦袋慘叫:“不要啊法師,不要啊!法師饒命啊!”

    我大罵:“饒個屁啊,剛才想殺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饒我一命啊!我現在就滅了你!”舉起桃木片就要往它身上打。

    吊死鬼忙叫道:“法師,小的知錯了,願意按規矩交出藏寶贖自己一條生路!”

    我一聽,連忙停住,叫道:“你說什麼藏寶?”

    吊死鬼叫道:“小的以前害死過幾個路人,身邊都帶著些錢財,按照規矩,這些都是法師你的了,隻求法師饒過小的這次,再給小的重新做人的一次機會。”

    “你一個死鬼還想重新做人?”我很鄙視地瞪了它一眼,但一想到它說的,還是心頭一熱,便說:“前麵帶路吧。”

    我從吊死鬼身上站起來,先把褲子提好。

    屁股真痛啊,也不知道被紮了幾個窟窿。

    小兄弟真痛啊,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硬起來了。

    那吊死鬼就拖著殘破的身體往前爬,我舉著桃木符跟在它身後。

    這回吊死鬼倒是老實,一氣爬出教室進到走廊,我跟在後麵,發現走廊已經恢複正常,可以清楚看到不遠處的正廳、樓梯和那麵破碎的鏡子。

    吊死鬼一直爬到樓梯後麵。

    在那裏有個小門,推開來是道樓梯。

    原來裏麵是個地下貯藏室。

    我跟著吊死鬼往貯藏室裏一走就覺得惡臭撲鼻,下到裏麵,借著手機的光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貯藏室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具屍體,全都殘破不全,而且爛得不像樣子,爬滿了白花花的蛆蟲。

    滿地都是屍水膿液,好幾隻烏黑的大耗子原本正趴在屍體上啃咬著,被驚動,嗤溜一下鑽進了貯藏室的角落裏。

    我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問:“這都是你害死的人?”話一出口,才發覺聲音已經幹澀得不像樣子。

    此時我不由自主的一陣陣後怕。

    如果沒有馮甜的護身符,現在我大概也變成這裏屍體的一份子了吧。

    這惡鬼簡直太可惡了,絕對不能饒過它!

    “卻是小的不醒事,被心裏的惡念驅動所做的惡事,如今被法師打醒,以後絕不敢做惡了。”

    吊死鬼一麵念念叨叨地表示悔過,一麵爬到屍體當中,從一具腐屍底下扯出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來。

    它拖著那公文包爬回來,討好的遞給我,“還請法師檢看。”

    那包上粘乎乎的全是腐爛的碎肉和膿液。

    我強忍著惡心,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鏈往裏一瞧,不自禁地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包子裏全是一紮紮的百元大鈔!

    看著公文包的大小,再掂掂這包的份量,這裏麵少說也有四五十萬!

    發財了!

    我腦海裏登時冒出這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這可真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吊死鬼陪著幹笑兩聲,又問:“法師您瞧著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我衝上去,按住吊死鬼,就拿桃木符去打它。

    吊死鬼掙紮慘叫:“法師你說了要饒我一次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我什麼時候答應饒了你了?”我冷笑,“害死這麼多人還想活命?真是白日作夢,今天我代表月亮懲罰你,去死吧!”

    我話音剛落,忽聽身後有個聲音響起,“等會兒,別殺它!”

    這聲音近在咫尺,根本就是緊貼著我後背響起來的!

    我當時寒毛倒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毫不猶豫地掄起拳頭,回身就是一拳。

    啪的一聲脆響,跟著就是哎呦一聲。

    一個黑影連連後退。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拳頭有效,哪還會猶豫,跟著飛起一腳,正踹在那黑影的正中位置。

    那黑影倒退出好幾米,捂著被踹中的地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叫:“別打了,我是人,不是鬼!”

    不是鬼?

    我趕緊拿起手機照了照,這才看清楚,那個黑影竟然是個道士!

    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紀,穿了件灰色的道袍,頭戴黃梁道冠,身上還背著個布袋,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鼻子,哎呦哎呦地叫喚不停。

    看起來真像是個活人。

    不過我可不敢吊以輕心,以前總聽說這鬼都是千變萬化,最善於偽裝,誰敢保證這貨不是那吊死鬼的同夥跑出來營救的?

    我一手拖著吊死惡鬼,一手舉著桃木符走過去在道士的腦門上按了一下。

    那道士倒也合作,一動不動的任由我按完,方才說:“怎麼樣,相信我是人了吧!”

    “相信了,相信了。”我雖然這樣說,但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這荒山野嶺,在這惡鬼橫行的凶宅裏,突然冒出個人來,就算是活人,那也是來路蹊蹺,不可不防。

    那道士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又掏出紙巾來擦了擦剛才被我打出的鼻血,這才說:“這位兄弟,你是剛入行的吧。”

    這話問得我一腦門子霧水,含含糊糊地說:“是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道士一聽就立刻挺直腰,神氣起來,“小兄弟,不是我這個做前輩的說你,你剛入行,手法不熟悉,就找這種惡鬼來練手,那不是作死嗎?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守規矩啊,沒看我在門口那做標記了嗎?這惡鬼我已經預先訂下了,你們怎麼還闖進來動手啊?完全是壞規矩啊,就算讓你師門長輩出來,也講不通道理!”

    他說這麼多,其他的我都當廢話沒往心裏去,就聽明白一句,有些懷疑,“你說這鬼是被你預訂了?還有這個說法?既然你發現這鬼了,怎麼不當場把它捉了,還搞什麼預訂?當你淘寶網呢?”

    道士幹咳道:“這惡鬼比較難纏,我手頭又缺工具,所以就放了標記,回去拿了裝備這便趕回來,哪曾想你卻搶先動手了。我說小兄弟,你家師門長輩有沒有教你規矩啊?這麼胡亂來,可是要攤上的大事兒的。”

    我撇嘴:“我沒看到什麼標記。你再怎麼說,這惡鬼也是被我捉了,你想怎麼樣啊?”

    這家夥在這裏嘰嘰歪歪的想來不是光想跟我們講規矩,而是有確實目的的。

    道士果然說:“按照規矩,既然我先下了標記,就算惡鬼被你捉了,它和它的藏寶也應該是屬於我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3 PM

第四章 發達了

    我一聽不禁勃然大怒,趕情說了這麼半天廢話,是跑來搶錢的!我拚死拚活的好容易鬥敗了惡鬼,拿了點錢,這在手裏還沒捂熱乎呢,就有人跑來搶,真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考慮到這家夥趕來捉惡鬼,想來是有一定道行的,電影裏這種道士通常都是功夫高手還會使法術,真要翻臉的話,正麵動手我十有八九不是對手,所以我立刻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一拳打在道士的左眼眶上。

    道士哪料到我會突然動手,沒躲過去,這一拳打得結結實實,哎呦一聲,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我立刻飛起一腳,正中道士胯間要害。

    道士的慘叫立刻變成了嗷的一聲尖叫,捂著中腳的地方直接跪到了地上。

    我連忙上前按住他,先把他挎著的布袋扯下來扔到一旁,又在身上仔細搜了一遍,搜出甩刀兩把,玉牌一枚,別的凶器倒是沒有發現。這才扯下道士的腰帶,把他雙手捆在背後,結結實實地打了個死緒,又把他的鞋脫下來扔到一旁,扯下補襪子撕個布條把兩個腳大拇指係到一起。

    這期間道士一直在喊叫不休。

    一開始是威脅,喊什麼“知道我是誰不?好小子,敢惹道爺,有種留下姓名!你麻煩大了”,後來見我不吃這套,又改商量“小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啊,有話好說,我不要這鬼了成不?”

    我直接把他的話無視掉,隻當沒聽到,一氣收拾完畢,我這才鬆了口氣,拎著道士讓他靠牆坐下,蹲在他麵前,冷笑道:“臭道士,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敢來搶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知道上個搶我錢的家夥現在在什麼地方?上半截在新百大樓的地基裏埋著,下半截扔海裏喂魚去了!就你這小樣,也敢來搶我!”

    道士的臉立刻變得煞白,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牙齒直打顫,我看在眼裏,心裏當時就有數了,繼續惡聲惡氣地說:“臭道士,還想要這鬼和它的藏寶嗎?”

    “不敢,不敢!”道士結結巴巴地說,“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

    這台詞跟那惡鬼有點像啊。

    我一挑眉頭,嘿嘿冷笑兩聲,“饒了你,然後你回頭再找我報複?不如現在直接了結了你,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就推到這吊死鬼身上。”

    吊死鬼立刻在那裏哀嚎,“法師,我哪有本事害這位道爺啊,你要講良心啊,不能害我啊。”

    我好心地安慰它,“放心吧,一會兒我就把你幹掉,背再多黑鍋也沒關係。”

    吊死鬼放聲大哭,那叫一個慘啊,聽得我實在過意不去,用桃木符小小地敲了它一下,然後世界就安靜了,吊死鬼老老實實趴地上裝死鬼了。

    道士哆哆嗦嗦地說:“兄弟,我以人格保證,隻要你放過我,我絕不找你的麻煩,我可以用我的道識憑證發誓……”

    我摸著下巴裝模作樣了想了一會兒,說:“可也是,我是出來捉鬼驅邪的,又不是殺人搶劫,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殺一個還是少殺一個比較好。就是不知道你發的這誓可不可靠!”

    道士連忙叫道:“我的誓言保證可靠,絕對可靠,我們法師都是有節操的,不會隨便發誓,也不會隨便違誓。”

    “節操這玩意多少錢一斤?聽說現在挺不值錢的。”我瞄了道士兩眼,突地有了主意,嘿嘿笑道,“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老老實實的不敢找我報複!站起來,脫衣服!”

    道士戰戰兢兢地問:“你要幹什麼?”

    我立刻給了他一腳,把他雙手解開,“不想死就快點脫,少廢話!”

    道士哭喪著臉,脫了道袍和外褲,隻剩下背心褲衩,猶豫著不想脫。

    我立刻催促:“脫光,痛快點,別讓我等急了。”

    道士的臉色立刻由白轉紅,“士可殺不可侮,我,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也還是有尊嚴的……”

    我道:“好吧,那就殺了你好了,給你留點尊嚴。”

    道士二話不說,麻溜地把背心褲衩都脫下來,赤條條地往地上一趴,屁股撅得老高,帶著哭腔悲憤地說:“兄弟,麻煩你一會兒輕點,我年紀大了,以前沒搞過這套……”

    我大怒,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光屁股上,“滾起來,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是正經的純爺們,對男人沒興趣!”

    等老道爬起來,我拉著吊死鬼的一條腿把它拖到近前,然後扯著道士往吊死鬼身上一按。

    吊死鬼和道士同時驚叫:“你們要幹什麼?”

    我舉著手機啪啪就拍了兩張,叫道:“擺好姿勢,都笑一個!”

    拍了幾張後,我又給道士和吊死鬼擺出老漢推車、觀音坐蓮等一係列經典體位,最後還給道士單獨拍了兩張正麵裸照。

    道士一開始還掙紮兩下,被我連敲帶打,終於老實了,任我隨便擺弄,最後甚至還很配合地咧嘴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拍完之後,我把衣服扔還給道士。

    等道士哆嗦著把衣服穿好,我便說:“好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就饒了你這一回,你走吧,要是過後敢有什麼心思,你就等著這照片傳到全世界去吧。”

    道士哭喪著臉想去拿布袋,卻被四眼一瞪,又縮了回來,卻猶猶豫豫地不肯走。

    我瞪眼道:“怎麼著?還真想讓我今天再多殺一個不成?”

    道士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吊死鬼你留著也沒用,能不能給我……”

    “喲喝,真不怕死啊,還想搶我的勝利果實!”我大怒,“今天成全你了!”

    道士連忙擺手道:“不是搶,不是搶,我出錢買,我出錢買!”

    我一聽有錢掙,立刻問:“你買這死鬼幹什麼用?”

    道士說:“我是集英社的社員,每年都有捉鬼驅邪的任務需要完成,如今上半年眼看著就要過去了,我這正好還差一隻鬼才能完成。”

    集英社是什麼東西?

    我把這名字暗暗記住,卻也沒有追問,省得被這道士看出我們不是內行,隻做出恍然的樣子說:“哦,原來你是集英社的啊,成,看你們社長的麵子,這鬼賣給你了,你出什麼價錢啊?”

    道士一聽就問:“您認識我們社長?”

    我哪兒知道他們社長是哪根蔥啊,一擺手道:“一麵之交,他大概也不會記得我是誰了,就不用提了,先說價錢。”

    “我按市價……”道士偷偷瞄著我,我便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立刻接著說:“再加三成,我手頭就這麼多錢了。”

    我也不知道市價是什麼價,不過這吊死鬼我留著確實沒用,本來是準備幹掉的,現在既然能賣錢,正好廢物利用,賣多賣少都無所謂,便爽利地點頭說:“成,怎麼付錢?你好像沒帶現錢吧。”

    這點我可以肯定,剛才我把他身上都搜遍了。

    “我用支付寶給你轉賬。”道士看了看我,“我手機在布袋裏呢。”

    我便把手機掏出來遞給道士,並把自己的賬號告訴他。

    道士熟練地拿著手機操作片刻,我的手機上很快收到了提示,拿起來看了一眼,嚇了一跳。

    轉賬二十六萬!

    尼瑪的,這鬼好值錢啊!

    道士陪著笑臉道:“您看錢數對吧!”

    我穩住氣,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成了,這吊死鬼歸你了,你叫什麼?”

    我這才想起來,我還不知道這道士叫什麼呢。

    道士忙道:“鄙姓陳,陳木生。”

    我索性把布袋也還給道士。

    道士接了布袋連連道謝後,這才掏出個小瓷瓶來,又拿出兩道符,往吊死鬼身上一貼,跟著一晃小瓶,那吊死鬼便化為一縷黑煙鑽進了小瓶。

    這一手甩得極是漂亮,看得我暗暗心驚。

    這道士果然有幾把刷子,剛剛要不是先發製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道士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太好看,收了吊死鬼轉頭就走,話都沒敢多說半句。

    看到道士走了,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卻又不敢太放鬆,生怕那道士再潛回來偷窺,本想立刻離開地下室走人,但看到地下室的那幾句屍體,想著他們也夠可憐的了,被惡鬼害死在這裏,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我既然拿了他們的錢,索性就好事做到底,當下跑去外麵的汽車油箱裏抽了點汽油出來,將屍體往地下室中間聚了聚,澆上汽油全都燒成灰,等火熄了再把骨灰收斂到一起,拿到樓後的空地上挖坑埋了起來,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等折騰完,天都大亮了。

    我又累又困,卻不敢放鬆,回到車上一看,尼瑪,大傻睡得正香呢,口水流得老長,都把衣襟打濕了,不過臉色卻是好多了。

    我也不叫醒他,尋著路慢慢開,這回天都大亮了,我留意觀察,花了小半天的工夫,總算是找回到大路上,隻是實在困得緊了,索性返回就近的縣城,先找了家賓館,開了個房間,拖著怎麼叫都不醒的大傻,進了房間,一頭紮在床上,不管不顧的呼呼大睡。

    隻是我這覺睡得不怎麼踏實,盡作噩夢了,夢裏都是被各種惡鬼追殺,想拿桃木符護身的時候,卻發現桃木符碎了,隻能苦逼的逃個不停,到最後逃不掉了,被眾惡鬼追上了,隻能伸手胡打,誰知道那些鬼被我一打,就嘩嘩地往外掉錢,都是百元大鈔,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給埋上來,悶得我喘不上氣,大叫一聲驚醒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4 PM

第五章 錢景無限的新機會

    眼前一片漆黑,定了定神看看窗外,才發現天已經大黑了,肚子餓得厲害,大傻居然還在睡,我又叫了他幾聲。

    這回大傻倒是一叫就醒了,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就是眼底還有濃濃的血絲。

    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連在哪兒都不知道,連問我怎麼回事兒。

    我就把小樓遇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他說了,最把那個裝錢的公文包拿出來。

    那公文包髒得緊,還散發著陣陣惡臭,不過我們毫不介意,打開包,把裏麵的錢一疊疊拿出來擺在床上,仔細數了數,四十五萬整!

    大傻不禁歡呼起來,“發了,老大,發了啊,這回這鬼撞得真值啊,一下就進了七十多萬!”

    做為老大,我雖然也開心得要死,可總歸要表現得淡定一些,回想起剛才夢裏的情景,心中不禁一動,冒出個想法來,便敲著那些錢說:“看到這些錢,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大傻道:“沒想法,老大你分吧,我沒意見!”

    “沒出息,就想著分錢!”我很是恨錢不成鋼地看著他,“難道就沒有其他想法?”

    他一臉茫然看著我。

    我歎氣道:“你想想啊,這才抓了一個鬼,就掙了這麼多錢啊!要是多抓幾個,別說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也不成問題啊!而且你想啊,惡鬼,尤其是這種荒山野嶺的惡鬼肯定害死過不少人吧,那些人肯定也都帶著錢什麼的吧,解決了惡鬼,這些錢不都是我們的了?這一行,絕對是錢景無限啊!我們不是要改行嗎?我覺得改幹這一行絕對沒問題!”

    大傻問:“改行抓鬼?”

    我連連搖頭,“抓什麼鬼啊!我們又不是法師,抓鬼有什麼用?我們要做當然是搶鬼了,去搶那些惡鬼,把他們害死的人的錢都搶過來,我覺得這來錢速度可以跟搶銀行比一比了,關鍵是還不犯法。”

    大傻撓頭道:“可是我們不懂法術啊,碰上惡鬼能逃一條命就不錯了,你還想去搶他們?那不成羊入虎口主動送死嗎?”

    我聽他說這個,哈哈一笑,把脖子上掛著的桃木符舉起來,“我們有這個啊,還怕什麼惡鬼?”

    大傻看了看桃木符,有些懷疑,“老大,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光靠這一個桃木符就能對付所有的鬼嗎?我聽說鬼可是千奇百怪什麼樣都有的!”

    我說:“我是說的不是這個桃木符!是做這個桃木符的人,馮甜,那個小丫頭!”

    “對啊!”大傻一拍大腿,“沒錯,讓她給我們做各種符,我們這就去把她綁來,關小黑屋裏,每天不完成規定的更新量就不讓吃飯……”

    我沒好氣兒地說:,“光要符有什麼用?當然是要更多的支持更多的資源!聽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找馮甜,拉她入夥,哪怕給她一半的好處,也一定要拉她入夥,必要的時候,你跪下求她也不是不可以!”

    大傻個沒眼色的楞楞地問我,“為什麼是我跪,老大你怎麼不跪?”

    我大怒,“我就是打個比方,難道真跪啊,你跪得再多,能比直接給錢好使?沒看他老爹都病成那樣了嗎?她肯定急需用錢,先把這七十萬分一半給她!我就不信這麼大一糖衣炮彈還打不倒她!走,馬上出發!”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一想到搶鬼的無限錢景,我就忍不住熱血沸騰,一刻也不想多等,先換了身幹淨衣服,扯著大傻立馬上路。

    趕到馮甜家的時候,眼看著就半夜了,不過老遠就看到她家的破房子裏仍然亮著燈,想來是還沒睡下。

    我們把車停在院子外麵,往院子裏一走,正好看到馮甜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往外張望,剛好和我來個了臉對臉眼對眼。

    我立刻堆起滿臉笑容,“小妹妹,是我啊,我又來看你們了!”

    馮甜臉色一變,猛得尖叫一聲,縮回房裏,呯的一聲把房門嚴嚴實實地關了起來。

    我好生莫名其妙,看看大傻,問:“我笑得很難看嗎?”

    大傻卻另有猜測,“會不會是以為我們又來追債了?一扇門還能擋住我們,等我去踹開!”

    “閃一邊去,我們是來請高人的,要拿出好態度來!三顧茅廬聽過沒有?程門立雪聽過沒有?老實跟著,看我的!”

    我把想暴力破門的大傻踢一邊走,走到房門前,輕輕拍了拍,把聲音放低放柔,小心翼翼地喊:“小妹妹,我們不是來追債的,就是在路上想起來你父親病好像挺重的,要不要送醫院啊?我們有車,可以送你們過去,我們兩個人還能幫你抬抬人,跑跑手續,不用跟我們客氣,我們都是好人來的。”

    門後傳來馮甜軟軟的聲音,“你們別進來!離我遠點!”

    我就靠之了。

    這丫頭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一天之前拿了我三千塊錢的時候,一口一個大哥哥,還發了好人卡給我們,現在居然讓我離開遠點!

    我低咳一聲,清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小妹妹,我們回去的路上遇到鬼了,幸虧有你的護身符,要不然現在屍體都得涼透了!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你,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

    馮甜說:“我知道你們遇上鬼了,都跟著你們來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跟著來了?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當然我什麼鬼都沒看到,就看到大傻也是一臉惶然地回頭回腦地亂看。

    “別看了,又不是惡鬼,你們看不到的。”馮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比剛才清楚許多。

    我回頭一看,房門拉開一條縫,馮甜趴在門縫上正往我看呢,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看起來不像是害怕,更像是有些好奇。

    “妹子,真有鬼跟著我們?那你更得救救我們了。”

    吊死鬼那種惡鬼都拚過了,我現在對鬼從心理上已經有一點的抗性,並不是十分害怕,現在是借機會順杆爬,隻要能進這個門,那就是一大勝利。

    馮甜果然是心軟,“別怕,有我給你的護身符,它們不能對你們怎麼樣。”

    我急忙說:“那跟著我的鬼怎麼辦啊,不能讓它一直跟著我吧。天天讓鬼跟著,想想就連覺都不敢睡了,好妹子,你就幫幫我吧。”

    馮甜猶猶豫豫地不肯開門,不過態度已經明顯鬆動了。

    我正想再勸勸,就聽背後的大傻不耐煩地道:“老大,你這太費勁了,先進門再說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背上就被重重推了一把,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撲,登時就把門給撞開了,一個踉蹌直接撲到了地上。

    一聲尖叫在我身底下響起。

    身下壓著一物,軟軟熱熱的,還在不停的動彈,很不老實。

    我低頭一瞧,登時就跟馮甜那大大的眼睛來了個對眼兒。

    “你,你快起來!”馮甜臉漲得通紅,卻沒有生氣的樣子。

    我趕緊噌地跳起來,也顧不上回頭跟大傻算賬,先伸手抓著馮甜的手想把她拉起來,“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哪?”

    馮甜卻不領情,慌慌張張的往外抽手,“你別碰我!”

    既然得著接觸機會了,我哪肯就這麼輕易鬆手。

    再說了,不就是拉個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初本大爺在夜場裏,那是連女人屁股也摸過的。

    我緊緊拉著她說:“你先起來,別躺地上,地上涼!”

    馮甜臉漲得通紅,有淚在眼圈裏打轉,眼看要哭出來了,“你快鬆手啊,我不行,會,會……哎?哎?”

    她沒說出會怎麼樣,臉色卻變了,變得一臉驚奇,也不掙紮了,順著我拉扯的力道從地上跳起來,也不鬆手,用另一隻手在我手上摸來摸去,摸摸臉,摸摸胸,摸摸肚子,還想要繼續往下摸的時候,我趕緊鬆手往後躲了躲。

    這尼瑪轉變也太快了,剛才還連拉手都紅臉呢,這一轉眼就想在我身上搞,上下亂摸!

    “哎,你別走,讓我再摸摸!”

    馮甜明顯摸上癮了,居然追著我還要摸。

    便在這時,忽聽裏屋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說:“甜甜,讓他們進來!”

    我一楞,探頭往屋一瞧,就看到昨天那個躺床上隻有出氣兒沒有進氣兒的家夥,也就是馮甜那個要死了還欠好幾十萬的老爹,正盤腿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筆直,雖然臉色還是跟死人一樣壞,可眼睛卻是分外有神。

    這兩隻眼睛,不是一般的有神,而是炯炯有神,簡直就好像兩個燈炮一樣,閃亮閃亮的,仿佛能直看到人的心裏去。

    我跟他的目光這麼一接觸,登時就覺得莫名心虛,下意識低下頭。

    但我馬上就反應過來,我是追債的,還借了他三千塊錢救命,有什麼好心虛的?當下又抬頭跟他對視,理直氣壯地舉起雙手,“大叔,我什麼都沒幹啊,是她在摸我!”

    “爸,你看看,我能摸他哎,我都沒事兒!”

    馮甜又摸我,還很歡呼雀躍地讓她老爹看。

    馮老爹沉聲道:“行了,讓他們進來吧,先解決他們的跟腳鬼!”

    馮甜便脆聲聲的應了,引著我們進了裏屋,先拿兩個凳子請我們坐下,然後出去端了個托盤進來。

    托盤上有兩個小杯子,就是那種喝酒的小錢杯,裏麵裝著黃澄澄的液體。

    馮甜把托盤舉到我們麵前,“每人一懷,快喝!先幫你們解決跟腳鬼!”

    我拿著杯子聞了聞,有點騷味,跟啤酒有些像,猶豫了一下,便一口喝了個幹淨。

    這味道真是酸爽啊!

    好惡心!

    大傻也跟著我一起喝了,登時臉都抽成苦瓜樣。

    我捂著嘴問:“這是什麼東西?”

    馮甜笑嘻嘻地回答:“黑貓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5 PM

第六章 鬼跟腳

    我一捂嘴,一扭頭,就想吐。

    可是這麼一回頭,我就看到身後居然站著個死鬼!

    腦袋都擠得變了形狀,粘粘糊糊的紅白之物淌得一臉一脖子,胸口有個血乎乎的大洞,裏麵本應是心髒的位置卻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更惡心的是他的肚子也是露的,腸子在外麵掛著,直晃蕩。

    我坐著,這死鬼就站在我身後,我這一回頭,那晃蕩的腸子就啪一下撞在我的臉上,又涼又粘。

    幸虧我捂著嘴呢,要不然這腸子就得甩我嘴裏。

    我當時就沒忍住,哇的一口,起床時吃的那點東西,連湯帶水的一點沒剩全都吐出來了,當場就吐了那鬼一身。

    那鬼就直勾勾地看著我,一點反應都沒有,看得我心裏直個勁地發毛,噌地站起來往邊上躲了躲,想離那死鬼遠點。

    可是我這一站一挪,那死鬼居然也跟著我一起挪,一步不落,又挪到我身後去站著了。

    這死鬼一挪不要緊,它身後居然還站在好幾個鬼!

    死相一個比一個難看,都是讓人看一眼想吐,看兩眼保證吐,看三眼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的貨。

    這些鬼一個跟一個,整整齊齊地排著隊,都跟著最前麵那個死鬼挪到我身後。

    我側身伸頭往後瞧,那些排隊的死鬼都齊刷刷地扭頭把陰森森的目光投向我。

    我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又往大傻身後看了看。

    他身後倒都是幹幹淨淨的,一個鬼也沒有!

    尼瑪的,這算什麼情況?

    難道長得帥連鬼都忍不住想要粘乎一下?

    雖然我覺得自己長得挺帥,但似乎離著驚天地引惡鬼的程度還差那麼一點點吧。

    我又左右挪了挪,身後那一排死鬼分毫不差地跟著我一起挪地方。

    大傻看著我身後,驚呼:“老大,你身後有鬼,一堆呢!”

    我沒答理這貨,膽顫心驚地問:“妹子,大叔,這是怎麼回事兒?”

    馮甜回答:“黑貓天生異稟,可穿梭陰陽,喝了它尿就可以暫開陰陽眼,看到一切陰魂鬼物!”

    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好不好!

    幸好馮甜的老爹比她靠譜,沉聲說:“這些鬼的學名叫跟腳鬼,性陰智低,沒有主動害人的能力,但是長時間被它們跟著,自然而然會受陰氣侵襲,體弱多病運氣差……”

    我忍無可忍,“我是想問它們為什麼跟在我身後!”

    馮甜笑道:“這得問你了,通常隻有因為沾了因果才會形成跟腳鬼,你拿了它們什麼東西吧。”

    我心裏就是一動,忍著惡心,回頭仔細看了看那幾個惡鬼。

    別說,這仔細一看,我還真發現些問題,有幾個惡鬼跟那地下室裏的死屍有點像。

    我立時就明白了。

    這幾個死鬼就是那吊死鬼害死的路人,死後也變成了鬼,因為我拿了它們的錢,它們就跟上我了!

    這鬼的錢果然不好拿啊!

    我回頭看了馮甜和她老爹一眼,見兩人都很認真地看著我,稍一琢磨,便直截了當地說:“沒錯,我拿了它們的錢!”

    借著這個由頭,我就把我路上遇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什麼細節都沒有落下,甚至連我用尿淋那吊死鬼的事情都講了。

    馮甜聽了,笑得直捂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我們說:“你,你真,真是太有想法了,居然用尿去澆鬼,哪有這種法子啊!”

    我覺得臉上有點發燒,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不懂嗎?當時都嚇壞了,又不知道你的桃木符那麼好用,當然是想到什麼辦法就用什麼辦法了。妹子,你能把我身後這些鬼解決掉嗎?”

    馮甜剛想說話,不想她老爹卻幹咳一聲,“甜甜,過來!”

    馮甜衝著我做了個鬼臉,跑回到床邊,在她老爹身邊坐下。

    她老爹看著我們,沉聲說:“還沒請教三位貴姓?”

    我這才想起來,到現在我們還沒通過名呢。

    其實這也很正常,本來我們是來追債的,你見過哪個追債的會先上來通名報姓的?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們是有求於人,當然得講講禮貌了。

    我第一個自我介紹:“我叫蘇嶺!”

    大傻跟上,“曾遊!”

    “好名字!”馮甜老爹也不知誇誰的名字好,隻微微點了點頭,直接問,“你們回來有什麼目的?”

    我本來想接著在門口的說法,先說點報恩啊想幫忙之類的內容,再慢慢拐到邀請馮甜入夥這事上,可是馮甜老爹的眼睛實在是亮得不正常,被他盯著那麼一看,我就有點心虛,不由自主地就把真實目的給說出來了。

    “我們想請小妹子入夥,一起去搶那些惡鬼的藏寶發財。大叔,你現在病得這麼厲害,也需要錢治病。我們剛剛打敗那個惡鬼,得了四十五萬,隻要小妹子同意入夥,這些錢就都給你們救急用!”

    大傻一聽就急了,“老大,你不是說就分給他們一半嗎?”

    我大義凜然地說:“你看大叔病得這麼厲害,不是急需錢看病嗎?錢財是身外之物,救人才最重要!”

    馮甜老爹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個不停,看得我心裏直個勁地發毛。

    馮甜看她老爹不說話,便道:“蘇大哥,我不成的……”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呯呯”的敲門聲響起。

    這敲門聲又急又重,仿佛門外的人急不可奈,似乎下一刻就隨時可能破門而入。

    “誰呀!”馮甜叫了一聲。

    門外無人應聲。

    馮甜從床上跳下來,要去開門。

    這可是獻殷勤的機會!

    我立刻說:“我去開門。”說完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門邊,伸手拉門,同時問了一句,“哪位?”

    我這手還沒伸到門把手上呢,就聽轟的一聲,門板四分五裂!

    一道黑影伴著紛飛的門板碎片,帶著股子陰風,直挺挺衝了進來。

    眨眼工夫,那黑影就撲到了我近前。

    惡臭撲鼻!

    簡直就好像鹹魚在陽光下暴曬後散發出的那種味道。

    雖然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對方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我立刻毫不猶豫地微退半步,飛起一腳踢在那黑影小腹上。

    這一腳當真是又快又狠又準,深得軍中格鬥術之精髓,隻要踢實了,男的能踢成太監,女的能踢成宮女。

    我在軍中的教官看了都必然要給我點個讚。

    踢出這一腳的同時,我已經蓄勢準備接下來的第二腳。

    常人被踢中小腹,必然會痛到彎腰伸手去捂,隻要他一彎腰,我這第二腳就可以踢他的下巴,直接把人踢暈。

    隻是我這一腳踢過去,就聽噗嗤一聲悶響,竟然深深陷入來人的小腹裏!

    踢露了!

    我大吃一驚,忙不疊地往回收腿,可是腳卻卡住了,一收沒收回來,使勁往回一扯,那人直接跟著我的腳就過來了,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當口我已經看清楚衝進來這貨的樣子了。

    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個死人!

    這貨赤條條沒穿衣服,全身上下連頭帶臉密布著青一塊黑一塊的屍斑,不少地方都爛得直接下掉肉,被我踢穿的肚子正往外冒著一股股黃綠的膿液。

    怪不得這麼臭呢,都爛得快散架子了,能不臭嗎?

    雖然爛得不成樣子,可這家夥力氣大得出氣,手往我脖子上一掐,立時我就喘不過氣兒來了。

    我抬雙手就往這死人的雙臂上砸。

    就聽得嘎吧脆響,死人的兩條胳膊被我直接給砸斷了,雖然兩隻斷手仍然掐在我脖子上,可勁總算是鬆了。

    我大大吸了口氣,差點沒又吐出來。

    太臭了!

    那死人肚子被踢穿,雙臂被砸斷,卻是依然不退不躲,張開嘴巴,露著殘缺不全的牙齒,奔著我臉就咬了過來。

    這一下實在太快,我想抬手擋都來不及,眼看著那張惡臭的大嘴撲麵而來,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低頭往前一撞。

    好家夥,感覺就跟撞到個爛西瓜一樣,都沒怎麼使勁,那腦袋就四分五裂,紅的白白亂七八糟粘粘乎乎的東西濺了我一頭一臉帶一身,還有點濺到嘴裏去了。

    我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沒忍住,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那死人還在那舞著斷臂掙紮不休,不過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大傻終於反應過來了,急急忙忙跑到我身邊,架起那死人的兩個斷臂就往後扯。

    那死人卻是跟紙糊的一樣,一點也不經扯,被他一拉扯,兩個胳膊直接齊肩就斷了。

    大傻一急,抱著那死人的上半身往後一拉。

    得,整個身子從肚子那裏直接裂開了。

    大傻使過了勁,抱著那半截身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肝胃脾腎肺神馬亂七八糟的內髒嘩啦啦散了他一身。

    我總算是把腿從那肚子裏抽了出來,覺得臉上粘粘膩膩的,說不出的難受,胡亂抹了一把,大叫:“什麼情況?”

    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嘎嘎怪叫,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馮楚帆,你以為靠著這三個楞頭青就能躲過今晚這一劫嗎?乖乖出來受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6 PM

第七章 尋仇

    馮楚帆,也就是馮甜老爹沒理那聲音,向我們招了招手,神情鄭重地低聲說:“你們兩個過來。”

    我們兩個趕緊湊過去。

    馮楚帆神色沉重,低聲說:“事情緊急,我現在說的話很重要,你們不要插嘴,認真聽我說完!有什麼話,等我說完再問!”

    見馮楚帆神情如此鄭重,我們兩個就都沒說話,齊刷刷看著他。

    “外麵喊話的那人叫胡波,是我的仇家,知道我大限將至,便來找我報仇!胡波是湘西趕屍道一派的弟子,擅長驅屍煉屍。剛剛闖進門的那具屍體應該是他從墳地或是葬儀館、停屍房之類的地方弄出來的,沒經過煉化,所以戰鬥力不強,隻是用來打招呼了。這是他們趕屍道的一個規矩,一屍送喜,二屍迎賓,三屍添香,一直到九屍。其中五屍複怨,七屍斷仇,如果他用的是五屍,那就是隻對我個人,跟你們沒關係,如果用的是七屍,那就是要把屋裏的人都殺掉,斬草除根,絕我這一脈的後患!”

    馮楚帆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快,一氣說下來,額頭都見了汗,呼吸也沉重起來,簡直好像跑了幾千米的樣子。

    這是他身體極度虛弱的一種表現,連急速說話都承受不住。

    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們兩個跟你沒什麼關係,他不會殺我們吧。”

    馮甜卻道:“你們這兩天反複來了兩次,如果被胡波看到的話,他肯定會認為你跟我們有什麼牽連,為了以絕後患,一定會殺了你們!不過他也有可能會放你們一碼,你可以試著出去問問。”

    大傻一聽還當真了,居然立刻站起來說:“我跟他說去,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啊!”

    我趕緊一把拉住他,馮甜話裏那麼明顯的意思都聽不出來,這不出去送死嘛。

    拉住大傻之後,我又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看胡波要用幾屍!”馮楚帆說著向馮甜做了個手勢,馮甜立刻彎腰從床底下拖出個長條箱子來,往我們麵前一放,把箱子打開。

    好家夥,裏麵放著雪亮片刀三把,短斧兩把,銅錢劍一把,桃木劍一把,還有老式雙筒獵槍一支,子彈五盒!

    另外還有羅盤、銅鏡、紅白線、墨鬥、桃花袋子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都是幹什麼用的。

    這一箱子凶器,著實把我們給震住了。

    我來討債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在車後備箱裏放了鋼管,自以為裝備夠全了,結果現在一看,幸虧當時沒用強,要不然很容易分分鍾就被這父女兩個給轟殺至渣啊!

    馮甜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把片刀,然後拎起雙筒獵槍,遲疑地看了看馮楚帆。

    馮楚帆就說了,“槍給蘇嶺,他是當兵的出身,用這東西比你強!”

    我大奇:“大叔,你怎麼知道我當過兵?”

    馮楚帆微微一笑:“你剛才踢屍體的那一腳明顯是軍中格鬥術,我也當過兵,看得出來。”

    我沒再說什麼,接過獵槍,又抓了幾把子彈揣在兜裏。

    “這些武器都是我爸施法加持過的,對陰邪異物有特殊殺傷力。”

    馮甜一邊說著,又把桃木劍拿起來插在後腰,最後把那柄銅錢劍放到了馮楚帆手裏,其他東西都收拾到一個背兜裏背到背上。

    我們這邊剛把武器準備完,就見著一個黑影從破損的房門口走了進來。

    這位穿著條紋格的病號服,臉瘦得跟骷髏似的,就一層薄包著骨頭,可肚子卻出奇的大,好似懷胎十月一般,雙手捧著肚子晃晃蕩蕩就往屋裏走,滿是血絲的眼睛裏沒有黑眼珠隻有白眼仁。

    “大傻保護大叔和小妹子!”

    我吩咐一聲,把獵槍背在背上,拎著片刀就迎了過去。

    馮甜提醒道:“砍它的頭,斬斷它的四肢!”

    那屍體看我迎上來,嘴巴一咧,黃綠的濃液順嘴直流,猛得腳下加速,奔著我就衝過來了。

    我看準屍體來勢,手起刀落,刷刷刷五刀劈出去,眨眼工夫就把這屍體大卸六塊。

    馮甜和馮楚帆齊喝了一聲好,大傻得意的說:“我們老大可是在戰場上見過真章的,放到小說裏頭,那就是退伍的兵王,一般人都不是對手。”

    馮楚帆就說:“你擋在門前,別讓後麵的屍體進來,這些屍體都帶著汙穢陰氣,進到屋裏太多,會影響我們的神智!”

    後麵的屍體在半個小時之內陸陸續續都過來了,一個個都醜得一B,死相千奇百怪,多數穿著病號服,想來這胡波是洗了不知哪家醫院的太平間。

    這些屍體正像馮楚帆說的那樣,都沒什麼戰鬥力,就是臭點,比較惡心人,我一個人輕而易舉地就把它們統統解決掉了。

    房門前最後堆起了好大一堆的屍體碎塊,妥妥一個變態碎屍現場。

    把前後過來的屍體一數,七個!

    剛才馮楚帆怎麼說的來著?

    七屍斷仇!

    胡波是要把我們這些人統統殺光,斬草除根啊!

    我心裏這個後悔啊,早知道有這狗屁事兒,我就不回來了。

    “一共七個,七屍斷仇!”我壓著嗓子喊了一句,扭頭正想向馮楚帆請教接下來怎麼辦,卻忽聽馮甜驚叫一聲,“爸,你怎麼了?”接著就大哭起來。

    我大感不妙,扭頭一看,腦子不禁嗡的一下。

    馮楚帆居然直挺挺倒在了床上,看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咽氣了!

    尼瑪的,他死的可真是時候啊!

    馮甜跪在床邊,抱著馮楚帆大哭,鼻涕眼淚滿臉,大傻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馮楚帆死了,我們最大的依仗也沒有了,再在這裏呆著,不成了等死了嗎?

    我抬眼看外間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隱約可以看到我們的車子就停在院門外麵。

    隻能拚一把了!

    我衝著大傻說:“帶上她,我們走!”

    大傻立刻上前去扶馮甜,可是馮甜卻死抱著馮楚帆不放。

    大傻力氣也是夠大,幹脆上去把馮楚帆扛了起來,然後一手扯著馮甜,急急忙忙往門口走。

    我把獵槍從背上摘下來,一手刀一手槍,當先開路,闖出門去。

    “哈哈,馮楚帆,你終於死了!”那個尖厲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死得好,死得好,不過你也別想一死百了,好好看看我怎麼處置你的女兒和徒弟吧!”

    我們前方的地麵轟的一聲爆開來,一個巨大的漆黑身影帶著驚人的氣勢破土而出,挾著飛散的泥土砂石向著我們猛撲過來。

    我一刀砍出,正中黑影的腰間。

    就聽乓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竟好似砍到了鋼鐵上一般,片刀應聲而斷!

    黑影絲毫不受影響,疾撲而至。

    我舉起獵槍,槍口幾乎是頂著那黑影的胸口開的槍。

    轟!

    火光噴湧,黑影被巨大的衝擊力頂得倒飛出去,忽通一聲摔在地上,把地麵竟然砸出個坑來!

    “走!”我停下腳步,急忙給獵槍裝彈。

    大傻借著我的掩護,狂奔到車旁,拉開車門,馮楚帆和馮甜塞進車裏,我便跑過去跳到空著的副駕駛座上。

    已經做好準備的大傻立刻鬆離合踩油門,一腳就把油門踩到底,發動機轟的一聲,車子劇烈震抖著,卻是一步也沒能往前挪動!

    我跳下車,往車下麵一看,就見車下的地麵上伸出了無數幹枯的手臂,密密麻麻好似樹林一般,緊緊扣在車子的底盤上!

    “大傻,砍車底!”

    我剛叫了一聲,狂風乍起,一個巨大身影夾著狂風猛撲過來,我立刻端槍開火。

    轟的一聲,巨大身影被當場打了個倒仰,卻馬上又好像沒事兒人一樣跳了起來。

    “拿著,用這個!”馮甜從車窗裏把桃木劍遞給我,“這是胡波煉化的鐵甲屍,一般武器打不動!”

    我接過桃木劍,正想上去戰個痛快,哪知道黑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尖厲的呼哨。

    對麵那家夥立刻停步,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我正想追擊,就聽到大傻驚叫一聲,探頭一瞧,見一個巨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傻身後,一手掐著大傻的脖子把他給拎了起來。

    大傻身高將近一米九,可是和那巨大身影比起來,簡直就跟個侏儒一樣,被拎在手中手足亂蹬,沒有絲毫對抗的能力。

    拎著大傻的家夥至少有三米高,全身都是慘白的肥肉,皮膚表麵遍布著橫七豎八的縫合刀口,簡直跟遊戲裏的縫合怪一模一樣。

    我摔上車門,從車前的機器蓋上跳過去,揮起桃木劍對著那巨人般的縫合怪就砍。

    這縫合怪看我一劍砍過來,把大傻一舉,我收劍不及,正砍在大傻腦門上,當時嚇了一跳,收劍一瞧,大傻的腦袋完好無損,就是腦門上出了個大包。

    想來這桃木劍隻對這些鬼怪陰脅有殺傷力,對於普通人而言,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木劍,沒什麼太大威脅。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中大定,踏步繞著縫合怪連砍帶劈,一口氣砍出十幾劍,一半砍在大傻身上,一半砍在了縫合怪身上。

    大傻被我砍得哎喲哎喲叫個不停,縫合怪直接被我砍了個七零八落,變成了一堆腥臭的肉塊。

    大傻掉到地上,捂著脖子叫道:“老大,你下手就不能輕點,打死我了!”

    我怒道:“輕點能砍碎這家夥嗎?我再慢點,你脖子都得斷了,少廢話,快走!”

    我這話音還沒落呢,身旁的車子轟的一震,淩空飛起,側翻,重重摔在地上。

    一個屍體從車底下的地裏爬了出來。

    瞧這屍體也不是很大,就是正常人大小,而且長發飄飄,前挺後翹,還是具女屍,身材不錯,就是長得醜了點,臉上都爛得沒了模樣,整個就一大黑窟窿。

    無臉女屍爬出來一跳,跳到了側翻的車門上,一把將車門扯下來,探手就往車裏抓。

    車內傳出馮甜驚恐的尖叫。

    我靠,馮甜不是會法術嗎?怎麼來個屍體都嚇到這熊樣,簡直就給傳說中打鬼驅邪如斬瓜切菜的法師丟臉啊!

    我急忙衝過去,一劍把那女屍的兩條腿給砍斷,正想再接再厲砍下腦袋,忽聽大傻大叫:“老大小心!”

    沒等我反應過來,後腦勺就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黑立時什麼都不知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8 PM

第八章 慘勝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有人打我臉,打得這叫一個痛啊,睜眼一瞧,就見一張奇醜無比的老臉近在眼前。

    這臉叫一個難看啊,眼睛一大一小,眉毛斜鼻子歪,一張香腸嘴半咧著,露出七零八落的大黃板牙。

    長得這麼醜還敢出來嚇人,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我二話不說就來了個頭錘,正撞在那老臉上,當場把那老臉扭得鼻血長流。

    那人捂著臉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喲慘叫。

    我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馮家的那間老式破屋子裏,正被倒剪著雙手吊在房梁上,身邊並排吊著大傻,身上衣衫破爛,鮮血淋漓,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知有多少,更讓人驚懼的是那傷口處泛黑,還有許多蛆一樣的小白蟲爬進爬出。

    往自己身一看,也是這副慘樣。

    馮甜倒是沒被吊著,而是坐在屋地中央,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衣衫完整,也沒什麼傷,就是臉色難看得緊,白得簡直跟死人一樣。而且她還在不停的劇烈的哆嗦,看起來不像是害怕,倒更像是犯了什麼毛病。

    馮楚帆的屍體平放在屋地中央,身周擺著一圈小油燈。

    油燈都是七層寶塔樣,共有十三盞,冒著縷縷黑煙,令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燃燒味道。

    屋子西北角並排站著幾具屍體,高矮胖瘦不齊,一共是五具,都是赤條條一絲不掛,身體表麵又青又黑泛著金屬光澤。

    那被我撞破了鼻子的老頭坐地上叫了兩聲,就又站了起來,抹了把鼻血,滿是怨毒的瞪著我說:“小子,有種,等會我處置你的時候,你還能這麼硬氣!”

    我試探著問:“你就是胡波?”

    “沒錯,我就是趕屍道人胡波,湘西趕屍道正宗傳人!”老頭很是自豪地一挺脖子,我就提醒他,“你鼻血又流出來了!”

    老頭連忙又抬袖子抹了一把,恨恨地說:“小子你是馮楚帆的徒弟吧!挺能打的嘛,居然連壞我兩具鐵甲屍。”

    我幹咳一聲道:“我要說我不是他徒弟,純粹就是路過的,你信嗎?”

    胡波惡狠狠地瞪著我說:“一會兒我要活剝了你的皮,放光你的血,掏出你的內髒,把你製成五毒甲屍,放心你會很爽的,直到我把你的心掏出來,你都會活著,清楚的感受我是怎麼泡製你的!”

    看來他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我隻好問:“你是要把我們都弄死嗎?”

    胡波咬牙切齒地說:“沒錯,我不光要把你們都弄死,還要把馮楚帆的屍體煉成傀儡屍,把他的魂魄困在體內,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供我驅使……”

    我歎氣說:“這多大的仇啊,至於這樣嗎?你看,你是前輩,我們跟你沒怨沒仇的,要不然你老大人有大量把我們幾個當成屁,隨隨便便就放了吧!”

    胡波臉都扭曲了,怒吼:“沒多大仇?馮楚帆殺了我五個徒弟!殺了我兒子!打斷我兩條腿!還毀了我一千萬的貨,害我被追殺……”

    這仇可真大發了,換我也想不開啊!

    我不吱聲了,在腦子裏飛快的轉著念頭,琢磨逃生的辦法。

    胡波吼了兩句,氣消了點,一瘸一拐地走到馮甜身前,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淫笑道:“至於這個嘛,我就留下來,好好調教享用,讓她給我生個兒子!”

    唔,這個理想真偉大,不過他這歲數似乎大了點,還有這能力嗎?

    馮甜哆嗦著抬起頭,呸地衝胡波吐了一口口水,啞著嗓子說:“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胡波大笑,“就算死了,你也別想逃過去!”

    尼瑪,他這是打算奸屍呢,太重口了!

    胡波淫笑著,從懷裏掏出把銀亮的小刀來,抵在馮甜的胸口上,“嘿,嘿,我現在就當著他們的麵上了你,馮楚帆,你死得能閉眼嗎?閉不上就睜開啊!”刀子往下一劃,嗤啦一聲,把馮甜的T恤帶胸罩一並齊中劃開,一對高聳的雪丘登時暴露在空氣中。

    馮甜一聲不吭,眼睛瞪得大到嚇人,狠狠地盯著胡波,眼底的血仿佛在流出來。

    “別那麼看我!這是馮楚帆欠我的,他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的徒弟,毀了我一輩子!這都是他欠我的!”胡波狠狠地扇了馮甜一個耳光。

    馮甜半張臉當時就腫了,嘴角鼻孔都往外流血,可是她卻依舊惡狠狠地盯著胡波,依舊一聲不吭!

    胡波把刀子一揣,伸手就往馮甜胸上摸去。

    尼瑪的,太過份了,再怎麼說這妞現在也是我罩的,這要讓他白白摸了去,我這臉可丟大發了。

    掙不脫繩子,我索性也不掙了,使出全身力氣猛得向下一墜。

    就聽哢嚓一聲脆響,吊著我的房梁應聲而斷,煙塵彌漫,泥沙俱下,我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馮家這房子的年頭保守估計比我的歲數都大,房梁都已經糟爛得不像樣子,就算不使勁墜也撐不了多少時間了,胡波把我們兩個加起來將近四百斤的份量掛在房梁上,本身就是一種失算!

    我早就做好準備,雙腳穩穩站住,旋即發力一縱,一頭就撞到了胡波的懷裏,當場把這老色狼撞了個仰麵朝天,和他摔成一團!

    “找死!”胡波大怒,一腳把我踢到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掏出那把小刀撲上來,按住我的腦袋,握著刀子就往頭頂上插。

    這下死定了!

    我扭動身體做著最後的無力掙紮。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胡波身後,一揮手,寒光閃過,胡波的腦袋就從脖子上飛了出去。

    無頭的身子一下子栽到我身上,斷掉的脖子正對著我的臉,鮮血像噴泉一樣往外湧,澆得我一頭一臉,還一個勁地往我鼻子嘴裏灌,又腥又臭,差點沒把我灌得背過氣兒去。

    我使勁往旁邊歪了歪頭,眼睛都被血給糊住了,模模糊糊間,就看到那個砍掉了胡波腦袋的人影彎腰把無頭的屍體拉到一旁,然後把我身上的繩子割開。

    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在喘著粗氣,聽起來好像在扯著破風箱一般。

    勉強把我的繩子割開之後,他就再也支撐不住了,一頭栽到在我身旁,沙啞著嗓子道:“起來,快把他的心挖出來!”

    我翻身坐起來,抖掉身上的斷繩,抬手抹了把臉,才看清楚,動手的竟然是馮楚帆!

    他剛剛不是死了嗎?

    看我沒動彈,馮楚帆又焦急地叫道:“拿我的劍,挖出他的心!快點!”

    他的劍就落在一旁,正是那把銅錢劍。

    看馮楚帆吼得急,我也顧不上問其他的,過去撿起銅錢劍!

    胡波的無頭身體突然動了,奔著他的腦袋方向就爬。

    他的腦袋掉落到在屋角裏,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居然還在轉!

    我連忙拎著銅錢劍去追那無頭身體。

    胡波的腦袋發出一聲尖嘯。

    老老實實靠牆著的那幾具屍體立刻動起來,一窩蜂般撲向我。

    馮楚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扯著嗓子大叫:“不能讓他的身體碰到他的頭!”

    我抬手把銅錢劍扔了出去!

    “大傻!”

    我隻來得及吼這一嗓子,就被迎麵撲來的兩具屍體給撞倒在地,滾做一團。

    滿鼻都是令人作嘔的屍臭味,巨大的力量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一麵掙紮,一麵向胡波腦袋方向看過去。

    剛剛胡波的腦袋正好就落到了大傻身旁。

    大傻摔在地上一直一動不動,仿佛仍處在昏迷狀態。

    但我卻知道他已經醒了!

    就在剛剛摔到地上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沒控製住的悶哼。

    這家夥肯定早就醒了,隻不過一直在裝昏尋找機會!

    既然他醒了,那麼那根繩子肯定捆不住他!

    大傻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應聲跳起來,接住銅錢劍,猛得撲向胡波的無頭身體,馮楚帆的話他也聽到了。

    地麵突然爆開,一道散發著惡臭的身影破地而出,一把就抱住了大傻!

    那是一具通體發黑的屍體,惡臭的味簡直可以跟毒氣相提並論,令人聞之欲昏!

    大傻大吼,一把將銅錢劍刺進了胡波身體的胸口,然後奮力拖著那具屍體向前一衝,把胡波身體撞得倒飛回來,正落到我旁邊!

    胡波身體被刺穿胸口要害,血順著傷口嘩嘩直流,竟然還有活動能力,一手把銅錢劍拔出來,掙紮著想重新爬起來!

    尼瑪的,這貨倒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就不肯乖乖的死掉!

    我也是豁出去了,奮起全身力氣,將身上壓著的那具正準備掐我脖子的屍體給掀到一旁,顧不上理會正趴地上扯著我雙腿的另一具屍體,一抬手揪住胡波身體的胳膊硬扯過來,翻身爬到了他的身體上。

    那具被我掀到一旁的屍體一屁股騎到了我的背上,差點沒把我的腰給直接坐斷了,旋即冰冷的手指深深插進我身上傷口裏扒扯。

    真尼瑪痛啊!

    我當時痛到快要全身抽筋,不由自主地仰天發出一聲慘叫,把探手插進了胡波身體胸前的傷口中,狠狠一挖一握然後向外一拉!

    波的一聲悶響,胡波的心髒被我硬生生徒手挖出來!

    心髒在我手中兀自微微跳動,竟然是黑色的,還隱隱有綠色的紋路!

    滿屋子的屍體同胡波的腦袋一起發出絕望的大吼。

    我毫不猶豫地合攏十指,奮力握緊,握緊!

    心髒就在我心中被捏爆!

    碎片與濃稠腥臭的汁液崩賤!

    世界瞬間就安靜了!

    不管是胡波的身體,還是那幾具屍體,剎時間動作定格,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裏,隻有抓住大傻的那具屍體還在動彈!

    我甩掉背上腿上的屍體,掙紮著站起來,看到大傻還在和那具惡臭的黑屍體糾纏著,彎腰撿起地上的銅錢劍,拖著快要邁不開的兩條腿走過去,把那屍體的腦袋雙手雙腿全都砍下來,最後一劍刺穿胸口。

    這具烏黑的屍體身體表麵已經潰爛得不像樣子,流膿淌湯,偏卻十指的指甲又長又硬,仿佛十支小匕首,全都插進了大傻身體裏。

    大傻喘息著把那兩隻手從身體裏拔出來,傷口處腫得老高,烏黑烏黑的。

    我有些擔心地問:“要不要緊?”

    大傻強笑道:“老大,你就放心我吧,我這身板別說這點小傷口了,拿刀插幾十下也沒問題啊!”

    我把他扶起來,狠狠踢了那屍體一腳,轉身給馮甜鬆綁。

    馮甜一得自由,先把裸露的胸口掩上,渾身哆嗦著想要站起來,努力了幾下,卻是沒能成功,眼淚嘩嘩地就往下流。

    馮楚帆扯著嘶啞的嗓子說:“快走,這些屍體會散發陰疫,我們呆久了都會死在這裏,先出去再說!”

    我不敢怠慢,見馮甜站不起來,便把她打橫抱起來,大傻則扛起馮楚帆,我們兩個相互攙扶著,踉蹌跑出房門,本來想跑遠一些,可是身體實在沒力氣了,也就跑了幾十步的樣子,就齊齊摔倒在地。

    馮楚帆掙紮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符來,“別進屋,扔進去就往回跑,快點!”

    大傻想辦這事兒,我卻搶先站起來,接過符,踉蹌著跑回到房門前,把符往屋裏一扔,掉頭就往回跑,堪堪跑了幾步,就聽身後轟的一聲悶響,震耳欲聾,紅光炸起,巨大的氣浪當場把我推了個狗搶屎,鼻子結結實實撞在地麵上,當場把我撞到淚流滿麵。

    掙紮著回頭一瞧,卻見那間歪歪的小草房已經整個熊熊燃燒起來!

    烈焰映亮了小半個夜空,多虧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然的話不知得驚動多少人。

    我勉強爬起來,隻覺全身痛得好像要散架子了一般,兩條腿都快失去知覺了,努力走回到三人旁邊,還沒等說什麼,就見馮甜兩眼翻白,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副羊癲瘋發作的模樣。

    馮楚帆驚呼一聲,可惜卻連翻身都做不到了。

    我正要上前去查看,不想另一邊的大傻驀得發出一聲低吼,口鼻都噴出烏黑的液體,重重摔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09 PM

第九章 收徒

    兩人的情況看起來都比較重,我一時有些麻爪,不知先顧哪個比較好。

    馮楚帆喘息著說:“我上衣口袋裏有瓶藥,給他吃兩粒壓製住毒性,快!”

    我趕緊過去伸手往馮楚帆的上衣口袋裏一掏,掏出個白裏透綠的小瓷瓶來,拔了塞子倒出兩粒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子刺鼻腥味的藥丸。

    這藥丸的賣像可不怎麼樣,一想到進門的那杯貓尿,我就沒敢多問這是什麼東西製出來的,直接塞進大傻嘴裏。

    大傻噴血倒地之後,身子一直在不停抽搐,這藥丸一進嘴,抽搐立刻就停了,鼻子嘴巴也不往外湧血了,就是人還雙眼緊閉,沒有清醒。

    馮楚帆又說:“他現在暫時沒事兒,救我女兒!”

    我趕緊跑到馮甜身旁,卻見她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狀態,牙關緊咬,嘴角不停往外湧著白沫,身體也在不停的擅抖著,但是與大傻那種無規律的抽搐不同,馮甜身體的顫抖極平穩,就算是特意聽著節奏抖都抖不這麼勻乎的。

    她的身體表現泛起筋般的青色紋絡,密密麻麻布滿皮膚,連那對高聳的雪峰都不例外,兩個酥峰更是青中透黑。

    隻一接近,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森森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跪在馮甜身旁,伸手把她抱起來,觸手冰冷,不像抱個活人,而更像抱了個冰塊一樣。

    馮楚帆的喘息越來越急促,連話都快說完整了,斷斷續續道:“小子,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陽明離火命,命火帶煞,天然驅陰,我現在不行了,隻能借你的命火之力救甜甜,我話先說在前麵,這樣做的話,你可能會很痛苦!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沒了我照看,她死在這裏或許更好!”

    這叫什麼話嘛,又說不強求,又說今天讓她死在這裏。

    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難道真能見死不救?更別說馮甜才救了我和大傻的性命!

    我毫不猶豫地說:“別廢話了,趕緊說怎麼救!”

    “嘴對嘴吸!”馮楚帆的喘息聲突然停了,聲音也變得又快又急,我不禁扭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一直慘白得跟死人一樣的臉上居然泛起一層異樣的紅光,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這是典型的回光返照!

    馮楚帆怒道:“看我幹什麼,快吸啊!要一口氣吸下去,中間不能斷,吸氣的時候思慮下沉,念頭存在兩肩,想像那裏有一個空洞,吸進去的氣就直接存到空洞裏。”

    我趕緊把馮甜放到地上平躺好,然後低頭親在她的嘴唇上,隻是她的牙關咬得嚴絲合縫,根本吸不出氣來。

    馮楚帆爬過來,伸手在馮甜的耳根下方按了一下,馮甜緊閉的牙關立刻鬆開了。

    我馬上開始深深吸氣。

    這一吸,登時就有一股子冰冷的氣流從馮甜的嘴裏衝出,直衝進我的嗓子眼裏。

    我整個身體當時就如墜冰窟,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隻覺得這一口氣衝進嗓子,似乎整個肚子都隨之凍成冰塊了,連忙按著馮楚帆交待的,想像著把持續吸進來的氣流送往兩肩的空洞裏。

    冰冷的氣流似乎真的隨著我的念頭自動分成兩股,飛快的流向兩肩,然後進入那個兩個想像出來的空洞裏。

    隨著冷氣源源不絕地湧進兩個空洞,我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冷汗不停地冒出來,心跳變得緩慢而艱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過去。

    更可怕的還是疼痛!

    虛弱跳動的心髒開始陣陣絞痛,而且疼痛的範圍越來越大,隨著一下下的心跳,飛快地向著全身擴散,整個身體都因著疼痛而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每多吸進一口冷氣,身體的痛楚都增加一分。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著,簡直好像小溪一樣,全都流到了馮甜的臉上。

    正當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身下的馮甜不哆嗦了,冰冷的嘴唇慢慢恢複了溫度,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眼神初時有些呆滯,但很快就恢複了靈活,眨了眨呆呆地看著我。

    然後我就被馮甜一把推了個屁股墩。

    她捂著嘴看著我,驚叫:“你幹什麼啊?”語氣倒不是很憤怒,隻是顯得有些意外,隱約間還有點羞澀的意味。

    “幹什麼?當然是救命了!”我一邊說一邊哆嗦,停止吸氣,我身上也就不痛了,隻是冷得厲害。

    “啊!”馮甜低頭看了看,慌亂地把衣襟又掩上,這才說,“你不要緊吧,現在感覺怎麼樣?別怕,我爸能救你!”

    “放心吧,他是陽明離火命,這點陰氣還傷不到他!”馮楚帆雖然回光返照,但畢竟身體不行了,剛才爬過來那一個動作,就讓他滿頭都是大汗,躺在那裏再次動彈不得!

    馮甜異常驚訝地看著我,“陽明離火命?天底下真有這種命啊!怪不得他就算被鬼跟腳,身上也不見一點陰氣,我摸他都不會被陰氣感染!”

    馮楚帆卻說:“甜甜,你去看看曾遊情況怎麼樣,他是不是感染屍毒了?”

    馮甜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大傻那邊走,看起簡直跟沒事兒人一樣。

    我也想跟過去,可是馮楚帆卻衝我招手道:“蘇領,你扶我起來,我想坐一會兒!”

    大叔,你都要死了,還坐什麼,老實的躺著得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我還是走過去,把馮楚帆從地上扶起來。

    馮楚帆看著我點頭說:“你不錯,很不錯!”

    “啊?”我不解地看著他。

    這是專門誇獎我嗎?我需不需要說聲謝謝?

    馮楚帆就問:“你想讓馮甜幫你們捉鬼?”

    我連忙點頭,“是有這個想法,大叔,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人虧待她的,有什麼收益,她都占一半,我們幾個分另一半!”

    馮楚帆卻說:“捉鬼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世界上作惡的也不僅僅是鬼這一種異物,你想清楚真要真走這麼路嗎?”

    拿到那七十多萬的時候,我就想得再清楚不過了。

    我又沒本錢,又沒技術,即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代二,這條路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不犯法又來錢快的道了!

    “想清楚了!”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馮楚帆看著我,好像骷髏般幹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那我就把甜甜托付給你了!”

    我不禁大喜。

    居然就同意了,想來是看我關鍵時刻靠得住,比較值得信賴,不枉我這一晚上拚死拚活了。

    我正要說兩句好話表表忠心誠意,卻聽馮楚帆沉聲說:“跪下!”

    不就是合夥做個生意嗎?用不著下跪這麼嚴重吧!

    我心裏不爽,可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了,馮楚帆一聲令下,兩條腿立馬一彎結結實實跪到地上,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巧,正好跪到石頭上了,咯得我膝蓋生痛,臉都不由得抽了一下。

    馮楚帆吃力的盤起雙腿,端端正正地坐好,沉聲道:“既然你誠心誠意要入我門中,今日我便收你為徒!”

    “大叔,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不禁大驚失色。

    我什麼時候要拜他為師了!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馮楚帆喘了兩口氣,又道:“現在跟我念,今有弟子蘇嶺,欲斬除人間邪孽,誠意拜入陰陽道中,至今而起……”

    我不想跟他念,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拜師,可是繼兩條腿聽使喚之後,這嘴也不聽使喚了,馮楚帆說一句,我就跟著說一句,一字不錯,一字不落,洋洋灑灑,念了足有上百念的入門誓詞。

    跟著念完詞,我手也不聽使喚了,刷地一下舉起來,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一劃,便劃出一道口子來,一時鮮血淋漓。

    馮楚帆也舉起手在左掌心劃了一道口子,隻是他這道傷口雖然皮翻肉卷看著挺下人,卻隻滲出幾點血星來。

    我雖然不懂醫,但也看得出來,這完全是氣血枯竭的表現,一般來說人到這個地步,不死也就隻差一口氣沒咽了,心中便有些明白馮楚帆的舉動了。

    他這真是在托孤啊!

    隻是我們這才見了兩麵,就算有並肩作戰的情份,可一點都不了解,就直接把女兒托付給我這個陌生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難道他就沒有親戚朋友什麼的嗎?

    馮楚帆可不理我在想什麼,舉著劃開的左手掌啪一下拍在了我的左掌上,十指相對,然後旋轉手掌,變成他的指尖對著我的手腕,喝道:“陰陽不二,衝氣為和,咄!”

    我就覺得左掌心好似被火燎了一樣,又熱又痛,不禁啊的叫了一聲,忙不疊地縮回手,拿到眼前一看,卻見那個劃開的傷口竟然變成了一道S形的曲線,左右各有一個血點,看起來仿佛一個簡單的太極圖。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嫡傳弟子了!”馮楚帆喘息著說,“我身體狀況不允,所以著大弟子馮甜代師授藝,你要叫她師姐!”

    我不禁扭頭往馮甜和大傻那邊看了一眼,卻看到這位便宜師姐正一臉驚慌地跑過來,“爸,不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10 PM

第十章 逼婚

    我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剛剛馮甜可是去看大傻的情況去了。

    現在她突然這麼驚慌失措地大叫不好,難道是大傻出什麼狀況了?

    想到這裏,我再也跪不住了,雙手往地上一撐,就想站起來,去看大傻是什麼情況。

    可是我這麼一撐,沒站起來,兩條腿還是一點也不聽使喚。

    我不禁急了,衝著馮楚帆叫道:“快放開我!”

    “別急,你朋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馮楚帆沉重喘息著對我說了一句,又轉頭對馮甜說,“正好,甜甜,來見一下你師弟吧。”

    馮甜焦急地道:“爸,曾遊陰毒入髓,你快去看看吧。”

    我一聽更急了,忙問:“什麼陰毒入髓?是中毒了嗎?”

    “不,不是中毒。哎,說中毒也差不多。”馮甜有些語無倫次,“哎呀,跟你這種外行人說不清楚呢,總之很危險啦。”

    “他現在死不了!”馮楚帆加重語氣,“甜甜,來見過你師弟!”

    馮甜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爸,你怎麼收他當徒弟了?因為他命火夠好?”

    “甜甜,跪下!”馮楚帆沒理馮甜的問題,沉聲喝了一句,馮甜立馬應聲跪下了,正好跪在我旁邊。

    我忍不住說:“你可真聽話,讓你跪你就跪啊。”

    馮甜就瞪了我一眼,“你不也跪了嘛。”

    我辯解,“我這是身不由己!”

    馮甜沒好氣地說:“難道我這就是自己想跪的嗎?”轉頭又對馮楚帆道,“爸,你幹什麼啊。”

    “我要死了!”馮楚帆臉色平靜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馮甜臉色大變,“爸,你說什麼啊,你不是為了引出胡波才裝病的嗎?怎麼會死?你是受傷了嗎?你是詛咒了嗎?是著了胡波的道嗎?快給我看看!”

    她說著,慌慌張張地想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兩條腿卻根本不聽她使喚,好像粘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馮楚帆繼續無視馮甜的問題,喘息著說:“人終有一死,隻要沒有成仙成聖,就不可能跳出生死輪回。我修了這麼多年的道,對生死早已看淡,可唯一放不下心的就隻有甜甜你。”

    馮甜帶著哭腔說:“爸,你別說出,你不會有事的,你開個方子,我給你抓藥去,蘇大哥給了我三千塊錢呢。”

    “他現在是你師弟,你要叫他蘇師弟,記住了嗎?禮不可廢,倫不可亂!”馮楚帆怒聲訓斥,話隻說了一句,一張嘴便湧出一大口烏黑的鮮血來,把下巴衣襟盡都染成了黑色。

    說也奇怪,吐完這口血,馮楚帆居然不喘了,說話也變得清晰起來。

    “甜甜,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我不聽,等你好了再說。”馮甜犯了別扭性子,捂著耳朵大叫。

    馮楚帆無奈而又寵溺地看著馮甜,深深歎了口氣,不再跟她說話,轉而對我說:“我一輩子沒有收過徒弟,臨死之前卻收你為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立刻拍胸脯道:“您就放心吧,從今天起,馮師姐就是我親姐,但凡有我一口吃的,我絕對不會餓著她,掙了錢也全都可著她花!”

    開玩笑,我接下來搶鬼發財的大計可都要著落在她身上呢,怎麼可能會慢怠她?那不是跟自己的錢過不去嗎?

    “不夠,這還不夠!”馮楚帆緩緩搖頭,“人心意變,等閑難得啊!”

    這話後半句我沒聽明白,但前半截我明白了,他這是對我不放心啊,難道我剛才的表態還不夠鄭重,我就試探著說:“那我把她當親媽一樣供著?我對我媽怎麼樣,對馮師姐就怎麼樣!”

    “不夠,這還不夠啊!”馮楚帆還在繼續搖頭。

    我就有急了,我都要把你女兒當親媽供著了,還不夠,那還要我怎麼樣啊。“大叔,你說吧,想要我怎麼樣,直接說,別讓我猜了!”

    “叫我師傅!”馮楚帆皺眉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給我起碼的尊重。”

    我真心有些受不了,這位都快死了,還在這裏唧唧歪歪地講什麼禮儀,真心抓不住重點,當下忍不住嘴賤,說了一句,“這可不行啊,你是我師傅,那就跟我爸是一輩的,我要是再把馮師姐當親媽供起來,不就弄差輩份了嗎?要不把她當老婆供起來怎麼樣?”

    “不錯,好主意!”馮楚帆居然眼前一亮,很是興奮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地提出來了,那我怎麼好為難你,好吧,我就把甜甜許配給你了!”

    這,這太意外了。

    我嘴巴一下張到老大,差點把下巴拉脫鉤了。

    馮甜也顧不上捂耳朵了,“爸,你說什麼呢?我才不要嫁給這個家夥呢,一點都不帥!”

    靠,打不人不打臉好不好,就算我不夠帥,你也用不著這麼直接說出來吧,還拿來當不嫁的理由,難道夠帥你就肯嫁了?也太沒立場了。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就算願意嫁,我還不願意娶呢!

    馮甜雖然胸大腰細腿長,絕對屬於極品尤物,但架不住她沒成年啊!

    根據我國法律,跟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無論對方是否同意,那可都算是”qiang jian”啊!

    再說了,我好不容易要發達有錢了,到時候不得有成群結隊的美女主動往我懷裏撲啊,這要是提前有了老婆,那還搞個屁啊!那我掙那麼多錢還有什麼意義?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這事兒我是堅決不能同意!

    我鼓了鼓勁,一張嘴就想把反對意見說出來,可是聲音發出來,卻全不是我想說的!

    “多謝師傅,弟子願娶馮師姐為妻,從此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絕不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的命就是她的命,為表誠意,我願以道中秘法發下血魂之誓!”

    聲音還是我的聲音,也能感覺到嘴巴在一張一合地說話,可聽起來卻如此的陌生。

    我的嘴也像腿一樣不聽我自己使喚了!

    這一定都是馮楚帆施法搞的鬼!

    這家夥馬上要死了,搞起人來居然還這麼犀利,果然有些本事,要不是時間不允許的話,或許跟他學一陣子,真能學到些本事,到時候也就用不著馮甜幫忙了,我自己就能去搶鬼了!

    然後我就聽馮甜說:“爸,我願意嫁給蘇師弟為妻,此生此世絕不負他,我命即他命,為表誠意,我願以道中秘法與他一起發下聯命血魂之誓!”

    我扭頭一瞧,果然看到馮甜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整個身體都在不自在地扭來扭去,隻是她手抬不起來,嘴停不下來,再怎麼扭,也隻能乖乖把這段話說完。

    太黑暗了,這馮楚帆簡直太過份了,哪有這麼操縱別人說話的!

    馮楚帆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份,雖然是操縱著我們兩個說話,但聽完之後,居然甚是慰懷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口鼻都往外冒血,看起來異常可怖,聲音卻越來越清晰洪亮,“好,好,好,既然你們二人兩情相悅,我便允了你們兩個的這樁婚事,並在此做見證人,見證你們二人的聯命血魂之誓!起誓,念!”

    “三清至尊,陰陽祖師在上,弟子蘇嶺/馮甜在起立誓,願結聯理枝,共為同命鳥,汝命即吾命,以血結,以魂結,以命結……”

    我覺得自己現在變成了人肉複讀機,就算一千個不情願,一萬個不樂意,也隻能一句句地跟著讀下去。

    跪在旁邊的馮甜也是一臉的別扭惱火。

    現在的情況很是詭異。

    我和馮甜兩個並排跪著,立著肉麻的誓言,聲音也都是很溫柔很動聽,可臉上的表情卻都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根本就是逼婚啊!

    還是那種很沒節操沒底限的逼婚!

    人家逼婚,隻逼男女中的一方,可馮楚帆倒她,直接逼男女雙方,還一點發表意見的機會都不給!

    念了一大通誓言之後,我和馮甜同時舉起手,用指甲在掌心劃破一道口子,然後掌心破口相對,兩手緊緊握在一處。

    鮮血便從掌縫間滴答流下,有馮甜的血,也有我的血,混在一處,不分彼此。

    馮楚帆從懷裏掏出兩張黃紙來,就著滴下來的血,在黃紙上畫了兩道一模一樣的符,然後一手一隻舉到我和馮甜的麵前,輕輕一晃,那紙符篷的一下燃起來。

    我的嘴立刻自動張開了,還張得老大老大的。

    馮楚帆一抬手,就把那燒著的紙符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嚇了一跳,隻覺舌頭一熱,跟著滿口都彌漫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奇異的熱流自咽而下流入體內,直抵心髒。

    我就覺得心髒跳得更加有力了,仿佛突然間加滿了動力一般,咚咚咚,一下下簡直如同擂鼓。

    下一刻,我發覺手腿嘴都好使了。

    我重新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立刻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叫道:“大叔,你怎麼回事兒?還事這樣逼婚逼拜師的?我告訴你啊,天底下會法術的人多了,你不肯跟我們合夥就明說……”

    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見馮楚帆的嘴巴鼻子往外冒出大量的黑血,簡直好像湧泉一樣冒起來就不停,整個人也無力的向旁軟軟歪倒。

    “爸!”剛剛才恢複行動能力的馮甜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叫,猛得撲向馮楚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11 PM

第十一章 六極惡鬼

    “別恨爸爸!”馮楚帆緊緊抓住馮甜的手,聲音軟弱低微,幾乎都聽不到了,“相信我,這是為你好!這樣我死也能安心了。”

    馮甜抱著馮楚帆,淚流滿麵,“爸,你別死,我不要嫁給這個家夥,你快好好養好身體,我一輩子都跟著你。”

    這場麵可真感人,比晚間八點檔的家庭倫理劇都狗血。

    不過我現在顧不上看他們父女兩個生離死別了。

    看樣子馮楚帆現在也沒有時間精力回我的話了,我還是趕緊先看看大傻怎麼樣了。

    我轉身跑到大傻旁邊一看,嚇了一跳。

    大傻躺在地上,手腳不停在微微抽搐著,臉黑得跟鍋底一下,鼻子朵嘴巴不停地往外冒著黑煙,仿佛肚子在燒著一把火。

    我探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冰塊一樣寒冷,冒出來的黑煙更是散發著絲絲的寒氣,再往胸口一摸,一樣冰涼,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使勁推一推,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就靠了,這明顯是要掛點的節奏啊,這麼嚴重馮楚帆居然還敢說暫時沒事兒?

    這荒山野嶺的,照大傻現在的狀況,就算立刻往醫院送,等到地方的時候,大概也得死透了。

    剛才馮甜是怎麼說的來著?

    陰毒入髓?

    看來還得找馮楚帆想辦法。

    我趕緊又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去,一看馮楚帆雖然出氣多進氣少,但總算還沒咽氣,正低聲跟馮甜說著什麼,便不管不顧地插過去,一把捉住馮楚帆的手臂,大聲問:“大叔,你先等會兒交待遺言,救救我兄弟吧!”

    “你胡說什麼啊!”馮甜惱怒地伸手推我,她力氣雖然不小,但想推動我還差了一點,我蹲在那裏紋絲不動,眼巴巴地看著馮楚帆等他給解決辦法。

    馮楚帆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已經些微有些渙散了,凝視了我好一會兒,似乎才看清我是誰,猛得反手一把捉住我的胳膊,使出渾身力氣,扯著嗓子嘶聲說:“雖然你們兩個已經有了婚約,但在甜甜二十歲之前,你們絕對不能行房,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這一嗓子真是吼得撕心裂肺,而且吼完之後,立刻腦袋一垂就沒動靜了!

    我伸手指在他鼻子底下試探了一下,不由暗暗叫苦。

    沒氣兒了!

    馮甜一把將我推到一旁,抱著馮楚帆的屍體,放聲大哭。

    我坐在地上也是著惱。

    你說這馮楚帆,都馬上要死了,講點什麼不好,怎麼偏冒出這麼一句來?一點用處都沒有嘛。

    我又急又惱,可看馮甜光哭,想來也沒心思答理我,隻好又轉回到大傻身旁,再伸手摸摸,似乎比剛才更涼了,更是著急,沒頭蒼蠅般原地轉了兩圈,突然想起剛才馮楚帆教我的吸陰氣求馮甜的法子來。

    看大傻這冰涼涼的樣子,想必也是一肚子的陰氣,吸兩口的話,大概能緩解一下。

    唯一的問題是,跟一個男人親嘴,這心量障礙真不是一般難以逾越啊。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終究不能看著自家兄弟就這麼死掉,深吸一口氣,扒開大傻的嘴,趴上去就吸。

    隻吸一口,就覺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冰冷氣流直竄進胸腑,不由得寒毛倒豎,全身發抖,五髒六腑似乎都冰成了冰塊,趕緊把那股子寒氣往兩肩處引。

    這一引不要緊,寒流堪堪抵達雙肩位置,我就覺得眼前一黑,全身痛楚欲裂,仿佛被千萬把小刀割剮一般,不由得悶哼一聲,不敢再吸了,想要起來,可卻發現嘴竟然如同粘在了大傻的嘴上一般,根本就挪不下來。

    那股子寒流依舊源源不絕地往我的肚子裏湧,根本不用我吸,完全是自動自覺地流進來。

    我感覺到耳朵鼻子有絲絲縷縷的冰冷氣流在往外冒。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我現在的情況一定跟大傻差不多,都是七竅冒黑煙!

    不把湧進身體的寒流往兩肩引,身體就從內往外的快速凍結著,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同大傻一樣的下場。

    可剛剛引了那一下導致的痛苦,卻讓我著實沒有勇氣再進行引導了。

    正糾結痛苦的當口,突覺後脖子一緊,一股熱流從後頸處流入體內,被粘在大傻嘴上的嘴唇一下子就脫離開來。

    我猛得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隻吸到一半,就不由自主地大聲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往外吐,吐出來的竟然是一塊塊雞蛋大小的黑色冰塊,一連氣吐了足有十幾塊才停下來。

    吐到這個程度,雖然難受了點,但身體裏總算沒有那種凍成冰塊般的寒意了。

    “你不要命了!”

    馮甜略帶怒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有些茫然地抬頭,看見馮甜就站在我身邊,臉上還掛著淚珠,怒氣衝衝的瞪著我。

    “命火滅陰術隻能用來對付普通的陰氣入體,根本不能應付陰毒入髓,也就是你的命火特殊,要是換了一般人,隻這麼一口,就會被陰毒把命火直接撲來,當場就會死掉!”

    馮甜說著話,伸手從我後脖子上揭下一張紙符來。

    紙符通體漆黑,還散發著縷縷黑煙。

    “幸好你隻吸了一口,而且命火夠強,要不然的話,引陰符都救不了你!”

    馮甜一邊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疊一模一樣的黃符,快速依次貼在大傻的額頭、人中、雙肩、兩胸、兩肋、兩股和腳心。

    每一張黃符貼到大傻身上,都立刻開始變黑。

    當馮甜把大傻的靯子扯下來,往腳心貼符的時候,貼在額頭上的紙符已經完全變成了焦黑模樣,好像被火燒了一般。

    她立刻把那張符揭下來,重新換上一張黃符。

    下麵的黃符次第變黑,每黑一張,她都立刻換上新的黃符。

    換下來的黑符被她隨手放在一旁的地上。

    我伸手拿過一張,隻覺得拿在手裏的不是紙,而是一塊冰,整個紙符硬得好像鐵塊一樣,掰都掰不彎。

    大傻身上的紙符全部換了三遍之後,才不再變黑。

    此時大傻的臉色恢複了正常,鼻子耳朵裏也不再往外冒黑煙。

    我伸手摸了摸,可以清楚感覺到他身體正在快速的恢複溫度。

    這就救活了?

    我不禁大喜,對馮甜說:“小丫頭……”

    馮甜板著臉打斷我,“你叫我什麼?”

    靠,用得著這麼嚴肅嗎?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男人不跟小女人一般見識,我立刻改口:“師姐,這就救回來了吧!”

    馮甜皺著鼻子哼了一聲,“先說明啊,我爸收你當了徒弟,那你就是我師弟了,這一點不能更改,但是你要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可別怪我不客氣!別以為我爸臨死前留了話,你就可以對我做點什麼!”

    我陪笑說:“哪能啊,從今天起,您就是我親姐,我要是有一絲一毫對你不敬不好,你立馬施法引雷劈了我!那個,你會施法引雷嗎?”

    “施法引雷算什麼,我會的多著呢!”馮甜還挺嬌傲,一挺胸膛,“陰陽道三十六法門,我無一不精,無一不會!”

    “厲害!”我立刻一翹大拇指,“那我兄弟這就沒事兒了吧!”

    馮甜搖頭說:“他中的是趕屍道五毒甲屍的陰毒,而且已經深入骨髓,我剛才隻是把陰毒散發的陰氣吸出來,暫時保住他的性命,但想要徹底解除他骨髓中的陰毒,需要六極惡鬼為引,以至陽雪蛤為藥才可以。這是我爸臨終前告訴我的治療法門!”

    原來馮楚帆臨死前跟馮甜交待的這件事情啊,我居然還過去打斷他!

    我不禁有些內疚,往馮楚帆那邊看了一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大叔……呃,是師傅,師傅的遺體得怎麼辦?要送火葬場,還是就在這裏埋了?或者停幾天做場法事?師姐,對法師的規矩我不懂,你說話我辦事兒。還有,大傻現在得怎麼辦?這些符要一直貼著嗎?”

    “不用那麼麻煩。”馮甜搖頭說,“我爸的遺體燒掉就行,他的骨灰日後總要回歸山門安葬,我們要盡快把曾遊送去醫院!”

    我就奇怪了,“醫院還能管救這種毛病?”

    馮甜解釋說:“他現在體內有陰毒,陰氣會極大損害身體,而且吃東西吸收困難,需要吊水補充營養來維持生命,在集齊六極惡鬼,抓到至陽雪蛤之前,他隻能在醫院裏住著了。”

    火化馮楚帆屍體很簡單,馮甜祭了道符往屍體上一扔,屍體便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看著父親屍體被化,馮甜終於沒忍住,又哭了一氣,直到整個屍體都燒成灰,火滅了,她才算停止哭泣。

    我把翻在草叢裏的車子掀過來,在車上找了個空礦泉水箱子,在裏麵墊了幾張報紙,把骨灰暫時先收進箱子,然後又把大傻抬上車。

    大傻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常溫,呼吸心跳也回歸正常,隻是不醒,臉上還時不時有黑氣浮現。

    我檢查了一下車子,雖然破損得厲害,但油條管路都沒有破損,開起來沒問題,便和馮甜上車,準備離開這裏。

    可是我這剛一發動汽車,就聽車外響起一陣陰森森的冷笑,一團黑霧驀得在車前湧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12 PM

第十二章 陰氣過敏

    這黑霧一湧起來,剛打著火的車子立刻又熄火了。

    陰風帶著呼哨聲自那破碎的車窗湧進來。

    一張扭曲的臉自黑霧中冒出來,緊緊貼在前擋風玻璃上。

    白多黑少滿是血絲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不停的骨碌碌轉著,看看我,又看看馮甜,眼光中滿是惡意。

    胡波!

    居然是胡波!

    這貨不是死了嗎?連全屍都沒留下,怎麼又冒出來了。

    馮甜說:“別怕,他肯定是在臨死前用了怨咒,把魂魄剝離,所以才能逃脫屋中陣法的束縛立地成鬼!不過他這樣使用怨咒成鬼,能力有限,最多就是用幻術迷惑人,想對付他很容易,不用擔心!”

    我覺得嗓子發緊,幹咳一聲道:“師姐,你說這話的時候要是身子不抖的話,我覺得說服力能更強一些。”

    陰風一起,馮甜的身子就哆嗦的厲害,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

    “我這不是害怕!”馮甜惱火地瞪了我一眼,掏出一張紙符來往我手裏一塞,“他是想困住我們,你出去把他幹掉!”

    “你為什麼不去?我又不是法師!”我把符推不給她。剛剛與胡波的戰鬥讓我意識到,法師之間的爭鬥詭異莫測,絕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插得上手的。我做人向來有自知之名,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就絕對不會去送死,之前拚命那是沒辦法,現在用不著拚命,又有馮甜這個現成的專業天師在場,我何必強出頭呢。

    “我陰氣過敏!”馮甜哆嗦的更厲害了,“要是能出去動手的話,早就自己上了。快點,他們趕屍道向來是兩人同行,他在附近肯定還有一個同伴,既然立地成鬼,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向同伴發出信,他困住我們就是為了等同伴趕過來!”

    陰氣過敏?

    花粉過敏我就聽說過,陰氣過敏是什麼毛病?

    看到馮甜身子哆嗦的越來越厲害,臉色也開始有些發青,我不禁想起在屋裏剛想過來時看到她也是這副模樣。

    心裏不由有些不好的預感。

    隻是現在不是細問的好時機。

    馮甜已經說明白了,那我就不能再往後縮了,接過符紙,一推車門下了車,聽到馮甜在後麵喊:“拿符貼他就行!”

    馮甜的聲音在我一邁出車門的同時就消失了。

    眼前所有的光亮剎那間消失,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兩耳側不停響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沉聲響,仿佛無數人在低沉哭泣。

    我從來沒經過這種陣仗,不由得大驚,回左手往後摸。

    後麵應該就是車門,我才剛剛下車,連步都沒有邁,隻要摸到車門,就可以轉回到車上。

    可是我往後麵這一摸,沒摸到車門,卻摸到一個粘乎乎冷冰冰圓溜溜東西,還在我手裏轉個不停。

    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不疊地把手縮回來。

    可是摸到的那東西居然粘在我的手上跟著一起過來了。

    手拿到眼前,居然就看清楚了。

    滿手都是流淌的鮮血,粘在手掌上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胡波的人頭!

    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我,嘴巴一張一合地叫道:“小子,敢殺我,你死定了!”

    我不由得驚叫一聲,舉起右手的紙符就想往胡波的腦袋上貼。

    胡波盯著我,似乎有些驚慌,卻不躲閃逃避。

    紙符眼看就要落到胡波腦門了,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胡波死了都要立地成鬼來困住我們以待同伴來為他報仇,可把腦袋粘在我手上的舉動根本就同自殺沒什麼區別,與他最初的打算完全背道而馳啊。

    想及此處,我便留了個心眼,右手一晃,先往兜裏一塞。

    衣兜裏有我買的麵巾紙,抽了一張替換紙符,用手掌掩著,掏出來,大叫一聲“看符”,啪的拍在了胡波的腦門上。

    胡波的腦袋怪叫一聲一下就爆炸開,卻沒有血肉腦漿,隻有一團黑煙。

    眼前黑霧散掉了。

    我看到了車子,發覺自己仍站在車門前,根本沒有離開,副駕駛上的馮甜縮成一團,似乎昏迷過去,倒是後座上的大傻居然坐了起來,推開車門下來。

    大傻的情況不是很好,又變成了渾身發黑,嘴鼻不停往外冒黑煙的淒慘模樣,邊叫著“老大救救我啊”,一邊繞過打開的車門,想過來拉我的手,搖搖晃晃地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大傻!”我大叫一聲,張開雙臂做出去扶他的架勢。

    大傻倒是不客氣,身子一晃,直接就往我懷裏摔了過來。

    大家都是發小兄弟,我更不會跟他客氣,抬手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巴掌下有一張黃紙,正是馮甜剛剛給我的那張紙符。

    大傻被紙符貼中,登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麵孔扭曲著變成了胡波的臉,身子也在同時變成了一團黑氣,隱約可以看出原本身體的模樣。

    紙符微微一亮,劇烈燃燒,眨眼工夫就化為飛灰,就在紙符燃燒起來的那一刻,胡波本來跟活人頭沒什麼區別的腦袋也像身子一樣變成了不停扭曲變幻的黑霧。

    “不,不可能!”胡波發出最後的不甘心的尖叫,最終整個化為分不出腦袋身子的模糊黑霧,緩緩消散。

    眼前便是微微一亮,灰蒙蒙的視界變得清晰起來。

    我還是站在車門邊,一步也沒有挪動,隻是車上的情形卻變了,馮甜坐在副駕駛上雖然仍在不停的哆嗦,卻沒有暈過去,而後座的大傻依舊昏睡不醒。

    “幹得不錯!”馮甜讚了我一句,連連招手,“快上車!”

    我往左右看了看,再沒見到黑霧或是胡波,這才登上車,還沒等扭鑰匙發動呢,馮甜卻一個猛子撲過來,抬手摟住我的脖子,嘴撅著就湊過來,緊緊貼在我的嘴唇上!

    這種時候投懷送抱?

    明顯不對頭啊!

    難道現在還是處在胡波造成的幻覺之中,其實我根本沒有消滅這貨?

    那現在撲過來抱我的不就是胡波幻化的馮甜嗎?

    一想到胡波那醜到讓人反胃的模樣,我就想吐,再一想到正跟這麼醜的一男人在接吻,我當時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立刻毫不猶豫地雙手往前猛得一推,想把這貨推開。

    這一推倒是按了個結實,兩手登時被兩團軟軟的溫溫的還非常有彈性的大團給塞得滿滿,還能感覺到有兩顆硬硬的小豆子,咯得我的掌心癢癢的,這種癢就從掌心一路傳過去,飛快的癢到了心裏去,整個人登時都有種過電的感覺。

    嘴唇剛和我粘在一起的馮甜一下就分開了,發出一聲尖叫,跟著就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既然已經識破了這是胡波的幻術伎倆,我哪還會容他打到我,看起來這隻是一巴掌,沒準實際上卻是一把刀或是其他什麼致命的東西呢。

    這可是在幻覺裏呢!

    絕對不能容情!

    我一側頭,躲過巴掌,跟著猛撲上去,一下把麵前的偽馮甜壓倒身底下,冷笑道:“裝啊,你再裝啊!這都是幻覺,別想騙過我!”一伸手又按在了偽馮甜的胸上,不僅按還使勁捏,“這幻術還挺逼真的嘛,彈性不錯,看起來你對扮偽娘很有心得啊!”

    “啊!”馮甜放聲尖叫,“笨蛋,放開我,我真是馮甜,不是幻術偽裝的!”

    “喲,聲音也裝得挺像嘛。”我得意地道,“你以為我是傻的嗎?那麼好騙?誰知道鬆開了,你會出什麼妖蛾子……”

    我正說著呢,突然聽到有人說:“老大,你在搞什麼?”

    扭頭一瞧,就見大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雖然表情因為驚愕有些扭曲,但氣色還好。

    “還來這套!”我剛才已經見識過一遍了,哪會上當,二話不說,一手按著泥鰍般扭來扭去的偽馮甜,騰出一隻手來,一拳打向大傻。

    大傻連忙往旁邊一閃,叫道:“老大,你瘋了,打我幹什麼?”

    我大喝:“這都是幻覺,騙不到我!”

    “幻覺?”大傻迷茫地左右看了看,“什麼幻覺?老大你說什麼呢?難道你想說我看到的,你現在這副強暴幼女的架勢隻是個幻覺?”他說著突然掄起巴掌猛得拍在我的臉上。

    這一計耳光,真是打得又脆又響,我半邊臉火辣辣,痛得連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大傻大叫:“老大,你快醒醒,你不是中邪了吧!快咬一下舌頭,我聽老人說舌尖血能破幻術!快咬一下!”

    還咬什麼舌尖啊,我這臉就夠痛了!

    真尼瑪痛啊!至於這麼下死手打嗎?

    不對!幻覺還能打人到這麼痛嗎?

    還是這痛也是幻覺?

    要不然這其實不是幻覺!

    現在要不是幻覺的話,那我壓著的就是真馮甜了?

    天吶,我好像正在胸襲她啊,還是很粗暴的捏來捏去那種!

    這個念頭一起,我手上的勁就有些鬆了,馮甜猛得一挺,把我從身上給掀走,坐起身子,兩手沒頭沒腦地向我亂打,邊打邊帶著哭腔大叫:“渾蛋,色狼,我打死你個死色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12 PM

第十三章 救命錢

    馮甜簡直氣到快發瘋了,把我臉上撓了好幾道口子,又打了好幾下才算消氣。

    這還是因為我在努力抵擋的同時提醒她胡波的同伴隨時可能到來,相比小命來說胸襲就實在算不得什麼了,她這才勉強放過我。

    不過在發動汽車離開之前,我們還是先打了個啵。

    嚴格來說,這不是打啵,而是因為馮甜體內又有了陰氣,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才撲過來親我,想讓我再用剛才馮楚帆教我的法子把體內陰氣吸走。

    要我幫忙吸陰氣就說嘛,你二話不說撲上來就親,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事兒能怨我嗎?

    瞧把我這臉撓的,都快開花了,回去還怎麼見人?

    馮甜一肚子怨氣,我也是滿心不爽,可嘴還得親啵還得打,兩個都親得惡狠狠的,尤其是最後結束的時候,她還咬了我舌頭一下,把我舌尖給咬破了!

    大概從打有親嘴這回事兒以來,就沒有哪兩個人像我們兩個親得這麼別扭不爽吧。

    後座上的大傻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也不敢打擾我們兩個,完全呆住了,再看我的時候,眼神裏就很有幾分崇拜的味道了。

    幫馮甜吸完陰氣,我在駕駛位上打了好幾分鍾的擺子才緩過來,也不敢多耽擱,直接發動汽車離開現場,才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大傻又開始渾身發冷往外冒黑煙。

    馮甜連忙讓我停車,掏出符來給大傻拔陰氣,折騰了好一會兒,大傻才緩過來。

    可這麼一折騰,馮甜又中了大傻的陰氣,渾身直哆嗦,急急忙忙上來抱我就親。

    我趕緊先講條件,“親歸親,可不能再咬我舌頭了!”

    馮甜這回果然沒咬我舌頭,不過撤嘴的時候,卻順道咬了我嘴唇一口,咬破了個口子。

    這妞十有八九是屬狗的!

    她這回中的陰氣不多,我吸過來之後隻打了幾個寒顫就消化掉了。

    但現在就算我一點不懂法術也看出有些不對勁兒了,我這個不懂法術的普通人接觸大傻的時候都不會被陰氣侵染到渾身哆嗦,馮甜這個練過的法師怎麼一接觸就會被陰氣入侵得如此厲害?

    我就問她為什麼會這樣。

    馮甜卻沒回答我,指著昏迷不醒的大傻說:“我們得盡快把他送到醫院補水補糖,以抵抗陰毒反複發作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要不然再發作兩次,光是這陰氣就能要了他的命!”

    聽馮甜這麼一說,我不敢耽擱,連忙開車往省城狂駛,轉上高速之後,先給我三舅打了個電話。我三舅是省人民醫院的常務副院長,安排個病床不過是動動嘴的事兒。

    來時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回去的時候我隻花了不到兩個小時,那輛不知倒了多少手的老普桑除了喇叭不怎麼響,到處都在響,似乎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饒是開這麼快,大傻在半路上還是又發作了一回,再拔了陰氣之後,便陷入沉沉昏迷之中,還不停的說胡話。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三舅已經帶人在樓門口等著了,看到我們三個把他給嚇了一跳。

    我們三個的形象實在是太慘了,我和大傻滿身是傷,馮甜衣衫破爛,三個加起來,正是一副被劫之後狠狠蹂躪的生動形象。

    三舅一麵安排人把大傻抬到行動病床上往病房推,一麵要帶著我和馮甜去做檢查,同時還不忘掏兜想給我老媽打電話。

    我趕緊攔住三舅他老人家,隻說我們是登山玩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下滾下來摔的,都是皮外傷,用不著告訴我媽。

    我三舅那是多少年的老醫生了,我這話怎麼可能騙得過他,隻不過考慮到我媽心髒有問題,聽說我傷得不輕再被嚇出個好歹來可就糟了,總算是放棄了打小報告的打算,但卻要求我們必須去做檢查,至少拍個片做個CT才行。

    實在扭不過,我隻好和馮甜去做檢查,好在大傻這邊有三舅安排,我也不用擔心。

    當然,在去做檢查之前,三舅先把我們兩個領辦公室去簡單洗漱一下,又找了兩套衣服給我們兩個換上。

    洗漱換裝完畢,我和馮甜就在三舅找來的護理員的帶領下去做檢查,至於三舅他老人家事情比較多,又看我們兩個精神不錯,想來沒什麼重傷,在我的堅持之下,就沒有跟著去,隻是打電話把檢查的事情安排了一下。

    有了三舅的安排,各種檢查基本沒用排隊,到了地頭立刻就能插到前麵。

    但饒是如此,也用了足足小半天的時間才把那一堆檢查做完。

    我們這邊做完檢查,三舅那邊就從電腦上看到各種檢查結果了。

    我確實是皮外傷,都不用縫,抹點藥就行,而馮甜身上更是連個傷口都沒有,就是咪咪上有些可疑的淤青指痕,給她做胸部檢查的那個女醫生送她出來的時候,還橫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妥妥是在看禽獸。

    你說我這槍躺得多冤,那確實是我捏得不假,可是別的事情我是一樣沒幹啊!

    檢查完,我們兩個這才轉回到病房去看大傻。

    有三舅親自安排,大傻住的就是十五層的高檔病房,平常都是非富即貴才能入住,都是一個個的單間,有專門的陪護床,獨立衛生間,不僅能洗臉廁所,還能洗澡。

    更主要的是,這一層病人極少,顯得有些冷清,不像下麵那些層,人滿為患,簡直比菜市場都吵。

    大傻還沒有醒過來,躺在病床上,吊瓶掛上了,氧氣吸上了,監控也上上了。

    從監控數據來看,他目前的生命體征比較平穩,剛剛我們兩個做檢查的時候,這邊也安排大傻做了一些檢查,同樣沒檢查出什麼大毛病來。

    我坐在病床邊的陪護椅上,看著大傻,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要不是我想著找馮甜入夥捉鬼發財,我們也不會再回馮家,就不會碰上胡波尋仇,大傻也不會遭這份罪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到此時總算是稍稍放鬆下來,也有時間多想些其他事情了。

    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大傻的爸媽,但一定得告訴四眼,還得盡快把那個什麼六極惡鬼和至陽雪蛤弄到才行。

    對於大傻這陰毒入髓的事情,我一直沒來得及細問,這會兒得著工夫了,便想著向馮甜細問。

    馮甜半靠在陪護床上怔怔出神,我連喊了幾聲,她才聽到回神。

    說起來這一晚上最痛苦的其實還是馮甜,差點被醜老男人強暴,老爹死在眼前,對於她這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來說,無論哪一件都是難以承受的折磨吧。

    看她雖然回過神來,但依舊神情木色,眼圈微發紅,我一時不忍心再多追問,想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到了嘴邊的問題便咽下去,隻是問道:“師姐,你家裏還有其他什麼人?師傅去了,要不要聯係親戚朋友,需要我做什麼你盡管開口。”

    馮甜木然搖頭道:“我們沒什麼親戚。從打記事起,我就一起跟著爸爸到處流浪,從一個城市走到一個城市,每隔一陣就會搬一次家,從來沒見他聯係過什麼親戚朋友。”

    我不禁有些愕然,馮楚帆這做法,聽起來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啊,難道是躲避胡波的追殺?

    不,不可能!

    胡波直到馮楚帆要死了才敢露麵報仇,怎麼可能有能耐逼得馮楚帆到處流浪?

    那馮楚帆倒底在躲什麼人呢?

    我正琢磨著呢,馮甜卻主動說起大傻的事情來,“陰毒入髓隻能用六極逐惡補陽陣才能治好,不然的話就算是每天都用符吸取陰氣,他也堅持不過九個月!所以,你要想救他的命,必須在九個月內收集到六極惡鬼和至陽雪蛤,還得準備好其他施法布陣的材料。”

    我連忙說:“沒問題,需要我怎麼做,師姐你吩咐,要用錢的話,我這兒還有七十多萬,應該夠了吧。”

    馮甜淡淡道:“夠零頭,光是準備各種必需的施法材料少說也得花三百萬往上,要想捕捉六極惡鬼,還得需要準備工具法器,又得是一筆錢。”

    我一聽這錢往百萬上去,心裏就沒了底,小心翼翼地問:“師姐,你說吧,總共得花多少錢?”

    馮甜默默估計了一下才說:“你先照五百萬準備吧!”

    我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昨天我搶鬼賣鬼掙了幾十萬還沾沾自喜,以為從此發達可以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沒想到這二十四小時還沒過呢,就又背上五百萬的必需債務了!

    這人生的大起大落簡直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一想到還得在九個月內掙四百多萬,我就覺得壓力山大。

    別的招我也沒有,就算去搶銀行能成功也沒命去花,思來想去,這來錢的道還得著落在這鬼身上。

    我就問:“師姐,我之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搶鬼這行好掙嗎?就算是鬼自己沒錢,拿去賣也比較值錢吧。”

    馮甜嗤笑道:“搶鬼真要那麼好掙的話,你覺得我和我爸還會因為欠黃胖子幾十萬躲到山溝裏去嗎?”

    我一聽,就覺得不妙,看起來搶鬼也不見得有什麼錢途,但又覺得不甘心,正想再細細追問,病房外卻忽地傳來一陣喧鬧聲響,聽起來似乎有很多人在跑動叫嚷,亂得不象樣子。

    馮甜側耳仔細聽了聽,眉頭突地一挑,從床上跳了下來,“走,我們出去瞧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03:13 PM

第十四章 被坑了

    走廊裏擠了好大一群人。

    確切點說是好大一群人在追一個人。

    跑在最前麵被追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病號服,頭發花白,一邊跑一揮手踢足,看起來好像是在跳著什麼古怪的舞蹈。

    後麵追著那群人裏有醫生,有護士,一大群穿黑西裝白衫襯帶墨鏡的家夥,還有一個漂亮搶眼的年輕女人。

    那年輕女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雖然穿著至少十厘米往上的小細高跟涼鞋和包臀迷你短裙,卻跑在最前麵,一邊跑一邊叫:“爸,爸,你慢點!”小高跟踩得地磚響得那叫一個脆響。

    這美女跑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胸前還波濤洶湧,那叫一個誘惑,看得我有種吹口哨的衝動。

    病號服老頭揮舞著手臂啊啊叫著從我們的病房前跑過去,後麵那一幫人一陣風般緊跟而過,對站在病房門口的我和馮甜直接無視。

    我有些懷疑,“這不是神經內科嗎?怎麼還有精神病人?”

    馮甜卻拍手笑道:“剛還說怎麼掙錢的事情呢,這錢就送上門來了。師弟啊……”

    她叫這一聲師弟,聽得我這個別扭,可還不能不應,人家說正事兒呢,隻好捏著鼻子答應了一聲。

    馮甜就接著問:“你知道法師這行什麼錢最好掙嗎?”

    “不知道!”我立刻識趣地湊上一句,“請師姐你指點!”

    “有錢人的錢!”馮甜指了指沿著走廊跑出沒多遠的那一群人,“看到前麵跑的那個老頭沒有?那就是有錢人,今天就從他身上撈一筆了。”

    我一看她兩眼放光,一副饞貓看到活魚的架勢,趕緊勸她:“師姐,我們現在雖然缺錢,可也不能走歪門邪道啊!至少我是肯定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綁架勒索什麼的我是不會幹的!”

    “法師不走邪道走什麼道?”馮甜橫了我一眼,“你想哪去了?還綁架勒索呢!那麼低端沒技術含量的事情,哪個法師會做啊!你看那老頭的臉上有一層黑氣,這說明他是中邪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哦,你是要幫他驅邪嗎?嗯,好主意,要是幫到這種有錢人的話,他一定不會少給,說不定一激動,直接出手五百萬,我們就什麼都解決了!”

    馮甜卻道:“你以為他這種有錢人中邪的話會請不到法師驅邪嗎?你看他兩側額頭有金錢隱閃,說明已經被人下過驅邪咒法,我們要是亂插手的話反倒不好,這老頭中的邪我們是不能幫著驅的。不過他女兒的事情我們倒是可以幫忙!”

    “他女兒?”我抬眼看了看那幫人,有些茫然地問:“他女兒好像挺健康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馮甜斷言道:“她快死了,如果我們不幫她的話,她絕對活不過今天午夜十二點!”

    我懷疑地問:“看不出啊!”

    這會兒工夫,那老頭又跑回來了,依舊跑在最前麵,後麵那一幫子人還在跟著,老頭的漂亮女兒依舊跟得最緊,跑得又快又穩,雖然額頭見了些汗,卻不見喘,分明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我就猜測,“難道她也中邪了?”

    馮甜指著老頭的漂亮女兒說:“和中邪也差不多!你看她眉心黑雲群集,麵有死陰之氣,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她的後背或是屁股上肯定有個鬼臉,那是被人下了鬼殺引咒!”

    我仔細盯著那美女的臉看了又看,除了看到她的皮膚很好,眼睛很大,鼻子很秀氣,嘴巴很小巧,耳垂晶瑩剔透,其他的什麼黑雲群集死陰之氣一概沒看出來。

    我就有些懷疑,“既然他們能請到法師給老頭驅邪,那法師難道看不出她被下了那個什麼鬼殺咒?”

    “是鬼殺引咒!”馮甜看那群人跑得近了,壓低聲音說,“這咒是一種定位獻祭的法術,在一段時間內持續不停地發出信號,勾引地獄惡鬼在特定時間內進入人間,殺死被施咒者,並且將其魂魄擄回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解脫!是最惡毒的一種咒殺法術,我以前也隻聽我爸提起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我不禁更懷疑了,“你都沒親眼見過,還說得這麼肯定?”

    馮甜斜眼看我,“你到底想不想掙錢了?我告訴你,有錢人一般都養專用法師,像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你要是不想掙就算了,我回去睡一覺休息一下,等會兒你送我回家拿東西。”說完轉身就走。

    我趕緊拉住她,陪笑道:“別啊,師姐,你是就是我親姐,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是放屁好了,別在意啊,你快說說吧。”

    馮甜看我服軟,這才滿意,說:“過會兒那老頭再跑回來的時候,你攔住他施法壓製他身上的邪意,到時候那美女肯定會向你道謝,你就得及時跟她講她有危險,搭上話接下來就好辦了!”

    “我去?”我下意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不會法術啊,為什麼你不去?”

    馮甜惱火地說:“我陰氣過敏啊,要是能去的話,還用得著你?”

    又是這個理由?

    我試探著問:“你這陰氣過敏是什麼毛病?好像挺嚴重啊!”

    馮甜的神情就有些不自在,“也不是很嚴重,就是不能接觸陰氣,一接觸陰氣就會像之前那樣哆嗦,身體機能失動,接觸得多了就會休克,再多一些,大概就會死吧。”

    我靠,這還不嚴重!

    你一個法師的主職是捉鬼驅邪啊!鬼邪是什麼?那就是散發陰氣的陰物啊!不能接觸陰氣,那不就是不能捉鬼驅邪了嗎?

    一個不能捉鬼驅邪的法師有什麼用處?

    我突然間發覺,自己貌似被馮楚帆給坑大發了。

    馮甜派不上用場,那我搶鬼發財的大計,不成了鏡花水月?

    “你真的一點陰氣也不能接觸?”我還有些不死心。

    馮甜很認真地說:“一點陰氣都不能接觸,稍一接觸就會像發羊癲瘋一樣。”

    我當場就抓狂了,“那我怎麼辦?我們還怎麼捉鬼啊,還怎麼靠搶鬼掙錢啊!我們不是還要捉什麼六極惡鬼嗎?難道要再雇個法師來不成?”

    馮甜毫不示弱地瞪著我:“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我爸為什麼收你為徒?就是為了成全你的理想嘛。放心好了,你不會法術,我會啊。捉鬼驅邪其實很簡單的,我包教包會!”

    “真的很簡單?”我心裏升起小小的希望,“那需要多少時間?”

    “拿幫那老頭壓製邪意來說吧,我一教你就會,用不上三分鍾。”馮甜笑咪咪地說,“怎麼樣,簡單吧。”

    “真這麼簡單?”我有些不相信。

    “來,我教你,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馮甜說著話,示意我低頭,把嘴湊在我耳朵邊小聲交待了幾句,說的就是如何壓製邪意的方法。

    這方法真很簡單,一點難度都沒有。

    要是捉鬼驅邪都這麼簡單的話,那就真太好了。

    不過我信心還是不足,又怕自己有記錯的地方,反複問了兩遍之後,這才猶猶豫豫地走出病房,先去病房對麵的處置室拿了個針頭和一小團藥棉。

    這會兒工夫,那老頭已經帶著一幫人在走廊裏來回跑四趟了,後麵一幫子年累人都累得直吐舌頭,老頭卻是越跑越精神,滿臉紅光,兩眼有神,就是汗多了點,都成流往下淌了。

    那一幫人也是沒用,跑這麼半天了,居然都抓不住這麼個老頭。

    我看準老頭來勢,在他從我身前經過的時候,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老頭還沒什麼反應呢,後麵那一群人就先炸窩了,紛紛大喊:“放手,放手,幹什麼呢你!趕緊放手!”一邊喊邊就擼胳膊挽袖子地衝上來,一副要扁我的架勢。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架勢,因為馮甜剛才說了,老頭現在不停跑來跑去,不是因為中邪的緣故,而是法師施法驅的緣故,隻不過因為他中邪的時間較長,邪意入體較深,所以需要這樣不停的跑動把邪意逼出來。

    這個方法有個名堂叫趟邪,算是一個相對經典輔助驅邪方法。

    不過這種方法用在年輕人身上沒有問題,用在年紀大的人身上就會造成較大負擔,就算驅邪成功,也不免會大病一場,甚至有可能傷到元氣,從此體弱多病。

    所以馮甜認為那個施法驅邪的法師如果不是本領不濟,那就很有可能是心懷叵測。

    這跟我沒有關係,揪住老頭衣領,不待後麵那群人殺上來,就立刻動手,捏著針頭,飛快地在老頭左右兩耳垂上各刺了一下。

    正常人刺破耳垂會滴血,但老頭的耳垂一刺破,立刻就有血成線狀流出來,而且血還墨黑墨黑的,仔細聞一下,就能聞到血中帶著一股子騷臭味道。

    我旋即又抬針在老頭的眉頭輕刺了三下,刺出三個呈品字形的小口。

    眉心小口沒流血,卻有淡淡黑色以針口為中心快速擴散,眨眼工夫,老頭的小半個額頭都變成了黑色。

    我立刻扔掉針頭,捏著藥棉,沾了耳垂黑血,按在老頭的人中上,用大拇指使勁掐住。

    老頭咯嘍一聲,眼睛向上一翻,整個身體一軟,全靠我提著衣領才沒摔倒。

    按在人中上的大拇指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鼻孔裏沒有出氣兒了!

    我不禁嚇了一跳。

    尼瑪,這是出師不利啊,第一次出手難道就把人給治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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