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之清揚 -【最後的三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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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46 AM

第15章 百步穿竹

    劉胤卻是木無表情,只是狠狠地攥了一下拳頭。

    陳管家方才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緊張地要死,看到劉胤一箭中的,這才松了一口,雙手交于胸前,暗自祝禱老天保佑。

    劉諶的笑容很燦爛,劉胤的這一箭射得相當的漂亮,又穩又準,能和閻宇這樣的百戰名將打成平手,的確是了不得。

    與之相反,劉恂的臉色就陰沉了許多,他精心布的局居然難不倒劉胤,不禁有些郁悶。

    第一輪雙方打平,想要一較高低還得再比下去。

    劉恂氣急敗壞地吩咐下人再取兩個木瓜來,卻被告知沒有木瓜了,原來劉恂那邊根本就不會想到劉胤居然也能射中,所以只準備了兩個木瓜,若要再用木瓜得話,只能是下山去取。

    這時雪舞從身邊的翠竹上摘了一片青綠的竹葉,說道︰“要比箭何須用木瓜為靶,當年養由基百步穿楊,今日何不以竹葉為靶,一決高下。”說著,她從容地將竹葉插到了發髻之上,站到了靶位之上。

    她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是瞠目結舌,以竹葉為靶,她瘋了嗎?竹葉僅有一指來寬,與射擊木瓜相比,難度提高了幾十倍,稍有差池,射中的就不是竹葉而是腦袋了。

    劉胤也不禁一怔,雪舞的舉動不但大膽而且瘋狂,不過遠遠地看過去,雪舞卻是無比地鎮定和從容,舉止優雅得體,落落大方,劉胤恍然明白,雪舞的以竹為靶無疑是將了劉恂一軍,反客為主。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場比試,一直是劉恂佔主導位置,拿木瓜做箭靶,顯然劉恂一方訓練已久,就算劉胤射得再好,最多也是打成個平手而已,而且這麼一輪輪地射下去,經驗豐富的閻宇肯定要比劉胤佔有優勢,現在唯有出奇才能制勝。

    雪舞姑娘蘭心慧質,原來她早已識破了劉恂的詭計,主動地提出了更高難度的挑戰,從而打亂劉恂的布置,也為劉胤的勝出贏來了一線的希望。

    不過,這個挑戰對于劉胤而言,同樣也是高難度的,如果將木瓜做為箭靶,只要射中即可,現在換成了竹葉,相比于木瓜,就相當于必須要射中十環,難度提高了幾十度,對劉胤而言,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劉恂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的目光投向閻宇,閻宇卻是默不作聲。百步之外射一片竹葉,閻宇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高難度的射法。不過這個方案既然是對方提出來的,理應由對方先射,只要對方未曾中的,主動權自然又會落在閻宇的手中。所以閻宇沒有表態,他只想先觀望一下再說。

    劉胤很快地走到了射箭位置,養由基百步穿楊,被世人奉為神話,如今劉胤要射的目標,可是比楊樹葉更小的竹葉,而且養由基所射的只是樹上的一片葉子,劉胤要射的,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頭頂上的一片竹葉,劉胤此刻心中,有著比養由基百倍的壓力。

    有壓力才有動力,做為精英戰隊的一員,只有在重壓之下,才能爆發出異乎尋常的力量,劉胤前世可不止一次做出過這樣的嘗試,一次次地挑戰過自己的潛能。

    弓箭在手,心如止水,劉胤沒有一絲的雜念,心中只有箭,眼中只有那片竹葉。

    箭,再一次地離弦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所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支箭上。

    一瞬,只是一瞬,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羽箭精準地,不差分毫地從雪舞的頭頂掠過,鋒利的箭尖穿透了青嫩的竹葉,直接釘在了她身後的竹子上,“錚”地一聲,鏗鏘作響,箭身還在不停地顫動,那一片綠葉掛在箭上,隨風飄揚。

    一直緊閉雙眼的雪舞睜開了眼,回頭看看那支箭,她嫣然一笑。

    劉胤與她四目相對,不禁為之一惑,劉胤見過的美女不少,但她展顏的一笑,足令天下美女都黯然失色,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妙極妙極!胤弟這一箭百步穿竹,堪稱是空前絕後,名震千古!好箭!好箭!”劉諶撫掌大笑,連聲稱贊。

    劉恂面如死灰,雙目之中透出怨毒的目光。他決然也不會想到劉胤真的能射中竹葉,什麼時候劉胤的箭術竟然超凡到這種程度,就算是古今神射手也不過如此。

    “文平,你有把握嗎?”劉恂寒著臉問閻宇道。

    “末將自當盡力而為!”閻宇沉聲回道。

    “不是盡力,你一定要贏!”劉恂低沉的嗓音有些歇斯底里,此刻的心在滴血,傾城絕色的美人就要失之交臂,另外還有他那價值連城的佩玉,更主要的是劉恂他輸不起,他丟不起那個臉。

    “諾!”閻宇看了一眼劉恂,他的眼神之中有著一股瘋狂,閻宇沒有再說什麼,領命之後邁步走到了劉胤的身邊。

    劉胤將鐵胎弓遞到了他的手中,含笑著道︰“閻將軍乃蜀國第一神箭手,希望這一箭不會讓大家失望。”

    閻宇沒有吭聲,接過了鐵胎弓,站到了射箭位上。

    雖然閻宇沒有嘗試過百步射竹葉這麼小的目標,但他身為職業軍人,骨子里有著不服輸的精神,既然劉胤可以射中,他為什麼不能?要知道閻宇在軍中可是號稱頭號神箭手,箭術之高無人可出其右,閻宇可不想把這蜀國第一箭手的名號拱手讓人。

    做箭靶的那位侍從顯然不淡定了,頂木瓜他頂慣了,頭頂竹葉還是平生第一遭,和木瓜比起來,竹葉簡直就是小的不可想象,如果不是侍衛頭領拿刀抵在他的腰間,他死活也不敢站在靶位上。

    饒是如此,那侍從雙股戰戰,身子簌簌發抖,顯然此刻他不是一個好的“靶子”。

    “閉上眼!”侍衛頭領大聲地喝斥道,剛才劉胤給雪舞的這一招很管用,他也想如法炮制。

    侍從閉上了雙眼,情況總算有些好轉,身子算是穩住了,但冷汗依然從他的臉上滴落了下來。

    閻宇暴喝一聲,拉弓如滿月,一箭如流星般激射而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47 AM

第16章 玉碎

    這一箭離弦,閻宇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了!

    這是多年的行伍經驗給出的感覺,而且閻宇篤定這種感覺肯定錯不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但,這一次閻宇還是失算了。因為他射的不是死靶,而是活人做的靶子。

    充當靶子的那名侍從以前訓練時,從來都睜著眼楮的,此刻閉上眼楮,眼前一片黑暗,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完全成了一只驚弓之鳥。

    閻宇那邊的弓弦一響,那侍從頃刻間就崩潰了,雙腿一軟,立刻就癱倒在地,渾身哆嗦不已,黃色的帶著騷味的液體從褲腳流淌出來,整個人就如同一堆爛泥一樣,完全嚇傻了。

    閻宇射出的箭又不會自動找尋目標,當然只能按著它的固有軌跡向前飛行,掠地原定的位置,釘在了竹子上。

    箭的準度不錯,但“靶子”卻差之千里。

    這一箭下去,輸贏立判。

    劉恂俊美的面孔此刻扭曲地不成人形,他將所有的怨念都遷怒到了“靶子”身上。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王要你們這些飯桶何用!來人,給我拖下去,砍成八斷喂狗!”

    那做靶子的侍從早已癱成一堆爛泥,神志不清,被幾名侍衛給拖了下去。

    閻宇臉色凝重,雖然射失這一箭並非是他的過錯,但閻宇很清楚,從此以後蜀國第一神射手只怕得易主了。

    “老六,願賭服輸,這可是你說的吧?”劉諶看到劉恂今天吃癟,頗有點興災樂禍的語氣。

    劉恂銀牙咬碎,從牙縫里 出幾個字來︰“放心,本王一言九鼎,絕不反悔!”

    雖然有些肉痛,劉恂還是將的手中的佩玉交給了侍衛,令他遞到劉胤的面前。

    價值連城的寶物擱到了劉胤的面前,劉胤卻沒有拿的半點意思。要知道,這佩玉可是劉禪親賜給劉恂的,這事如果讓劉禪知道,他會做如何想?劉胤與這位皇伯父尚未謀面,卻從他兒子手中奪下如此重寶,就算是贏得光明正大,可畢竟賭博不是什麼好事。劉胤心中的宏圖大志還得仰仗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伯父才能實現,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因小失大,一時的貪念很可能會造就一世的遺憾。

    更何況,劉胤對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玉器根本就不感興趣。

    “這佩玉乃是陛下親賜之物,在下豈敢擅越,還請六王殿下收回吧。”劉胤淡然地道。

    劉恂臉色鐵青,冷哼一聲道︰“本王既然輸了,自然願賭服輸,輸出去的東西絕無收回的道理,否則本王的尊嚴何在?”劉恂可是堂堂的親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背上一個耍賴的名聲。

    劉胤輕聲一笑道︰“賭約之事,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你我兄弟的游戲而已。這佩玉價值連城,又是陛下親賜之物,若是易主,恐怕陛下那兒殿下也不好交待吧。”

    劉胤的話里明顯的有和解之意,但在劉恂聽來,卻是極帶嘲笑之聲,他把臉一翻,一把將佩玉抓在手中,用極冷的聲音道︰“劉胤,這東西你是真不打算要了嗎?”

    “此物原本就是殿下之物,還請殿下收回。”

    劉胤的話音還未落下,劉恂已經揚起了手,狠狠地將佩玉摔在了一塊大石之上,一陣清脆悅耳的響聲之後,那些佩玉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眾人驚愕的是目瞪口呆,就連劉諶都是直皺眉頭。

    劉恂卻是渾然不在意,仿佛他摔掉的不是價值連城的翡翠,而是普通的碗碟,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如罩寒霜。

    “扔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本王還從來沒有要回來過!劉胤,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劉胤不禁暗自苦笑,這六王爺還真是一個有錢任性的主,打小養成摔東西的臭毛病到現在也沒改。劉胤很清楚,這趟梁子,算是徹底地結下了,想要化解,試比登天。

    不過劉胤卻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要他看著婦孺被權貴欺凌而袖手旁觀甚至是為虎作倀,劉胤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這是一個人的道德底線,與時代無關。

    劉恂摔了佩玉之後,現在的氣氛出奇的壓抑,劉諶輕咳了一聲,正準備說話,忽然山下上來幾名宮中侍衛,徑直來到劉諶和劉恂的面前,道︰“啟稟二位殿下,陛下在宮中有事急召。”

    劉諶一怔,追問道︰“宮中有何急事?”

    侍衛道︰“卑職不知,只是奉陛下口諭,急召二位殿下回宮,不得耽擱。”

    宮中來人正好給劉恂一個下坡的台階,他在黃由耳邊耳語了幾句,冷冷地掃了劉胤一眼,並未開口,帶著一大群的侍衛揚長而去。

    黃由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劉胤一眼,沖著劉諶揖了一首,很快地消失在山野蒼翠之中。

    劉諶略感擔憂地道︰“胤弟,父皇急召,不得不回,為了安全起見,你和我一起回城吧。”

    劉胤看了一眼旁邊的雪舞,如果此刻他離開的話,難保黃由等人不會再起歹心,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家,劉胤斷沒有把她扔在荒山野嶺的打算。

    “五哥,你先走吧,放心吧,不會有事。”

    劉諶只得點點頭,帶著手下匆匆而去。轉眼之間,諾大的青城山上已是寂寂無人,只剩下了劉胤主僕和雪舞姑娘。

    雪舞沖著劉胤款款而拜。“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劉胤本想扶她,他手伸到一半才意識到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于是又縮了回去,虛攙了一把,含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若非公子相救,雪舞只怕已為歹人所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雪舞定然已是黃泉路上一縷幽魂了。此恩此德,雪舞誓報之。”雪舞柔柔的目光之中滿是真摯的謝意。

    劉胤含笑道︰“若非姑娘舍身甘為箭靶,在下也不可能贏得這場比試,若論首功,自然是姑娘居第一的,在下也萬萬沒有想到姑娘秀外慧中,有膽有識,在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雪舞還想再說什麼,劉胤連忙將她攔住,道︰“雪舞姑娘,我們就不用再這麼謝來謝去了,天色將晚,我還是送姑娘下山吧。”

    雪舞莞而一笑,與劉胤相偕下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48 AM

第17章 猥瑣的胖子

    日影西斜,劉胤與雪舞並肩而行,陳管事牽著馬跟在後面,山路陡峭,也騎不得馬。

    “敢問姑娘,你家居何處?”劉胤問道,既然劉胤要送她回家,自然得問清她的住所。

    雪舞指著青城山西面的方向道︰“奴家就住在白雲嶺。”

    白雲嶺在青城山的後面,也就是在大山深處,劉胤輕唔了一聲,道︰“姑娘家里還有什麼人?姑娘孤身一人,上山采藥,家里人不擔心嗎?”

    雪舞明媚的大眼楮帶著幾分的憂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奴家家中只有老父一人,年過花甲,家父是一名郎中,只因前些時日上山采藥摔斷了腿,行動不便,所有采藥的事,就由奴家來做。只是……恐怕今天得空手而回了。”

    劉胤默然了,他身為皇族子弟,自然不會體會到底層庶民百姓的艱辛,雪舞姑娘孤身一人,攀爬于懸崖絕壁之間,只為挖點草藥討口飯吃,狼蟲虎豹,匪盜豪強,幾乎掙扎在生死存亡線上,劉胤真不知道她縴弱的肩膀緣何能承擔如此多的重責,大概這就是生活吧。

    向西走就必須翻過青城後山,他們剛走了一半的路程之時,忽然看到前面人影竄動,從林中撲出十幾個人來,手持快刀,攔住去路。

    一路之上,劉胤早就小心戒備著,劉恂真的是不是願賭服輸,會不會另藏歹念,劉胤心里可一點底也沒有,黃由臨去之時那詭異的一笑似乎有什麼陰謀,所以他才主動地提出來護送雪舞下山,看到有人攔道,劉胤立刻是撥劍在手,踏上一步,將雪舞護在身前。

    看這伙人的裝扮,統一的制式官服,顯然不是什麼強盜劫匪,既然是官家的人,劉胤自然而然地將他們和劉恂劃上了等號,想不到劉恂這麼卑鄙,翻臉就不認帳了,這倒和他一貫的風格沒啥兩樣。

    劉胤冷哼一聲,在青城山頂的時候,劉胤直面劉恂,就沒有退縮半步,不管劉恂用什麼伎倆招數,也休想得逞。

    “哈哈哈……”人群後響起了一陣高亢而爽朗的笑聲,那些刀手很快地閃出一條道來,從人群後走出一個錦衣官服的年輕人來,看年紀充其量二十出頭,但卻是踱著官步,背負著雙手,腆著大肚腩,一付老氣橫秋的模樣。

    不用看,這貨也是那種典型的二世祖,人家是中年發福,他卻是少年發福,年方及冠就混到了至少是六百石的官位,不是蔭著祖上的功勛打死劉胤也不信。

    至于劉胤為何一眼就瞧出來他是六百石的官,那是漢代的時候的官秩品級全在腰間。漢代的印綬分為四個等級︰三公為金印紫綬、比二千石以上為銀印青綬、六百石以上為銅印黑綬、四百石以下為銅印黃綬。那少年胖子腰間系著的正是黑色綬帶,至少也是六百石的官職。

    那少年胖子倒是一付笑眯眯的樣子,不過在劉胤看來,這家伙笑起來好賤的感覺,他沖著劉胤嚷道︰“中尉府差官辦案,閑雜人等,一率後退!看什麼看,說你呢——就是你,拿劍的家伙,怎麼著,你想抗拒王法不成?”

    劉胤沒有後退,在沒有分清他們的真實來歷和目的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地讓步的。“幾位是中尉府的差官,可有憑證?”

    少年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劉胤,成都城中,還真少有人質疑他們的權威,中尉府主管京城內外的巡察、禁暴、督奸等職責,權力很大,也自然讓這些人橫行驕縱。

    “唷呵,小子,你是打那兒冒出來的,居然敢質疑老子的權力?好啊,不妨讓你長長眼,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銅制的令牌,在劉胤的劍上用了磕了幾下,鏘鏘作響,“瞧見沒有,中尉府辦差令牌,執金吾大人親自頒發的,老子叫張樂,中尉右丞屬下左輔都尉,如假包換!怎麼樣,你小子還有異議麼?”

    “在下一介庶民,例來奉公守法,卻不知差爺們攔住我等,意欲為何?”

    張樂嘿嘿一笑,道︰“本官早說過了,閑雜人等,一律後退,若敢阻撓本官辦案,自當嚴懲不貸,怎麼,你聽不懂人話麼?”

    劉胤收起劍,拱手道︰“既如此,在下告辭。”說著,也不再理會那些官差,招呼雪舞趕緊離開。

    “慢著。”張樂伸手一攔,道︰“她不能走!”

    劉胤冷沉著問道︰“為什麼?”

    “不干你事,最好你閃遠點。”張樂直接將劉胤給無視了,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雪舞,滿臉猥瑣之色。

    “小美人,我的這幫弟兄可盯你好幾天了,怎麼樣,跟我們去中尉府走一趟吧?”

    雪舞一臉驚懼之色,神色慌張,面容慘白,下意識地往劉胤身後躲去。

    劉胤勃然大怒,方才張樂亮出令牌,劉胤倒是信以為真他們是來辦案的,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跟劉恂黃由一個腔調,劉胤已然斷定他們是一伙的,張樂這些中尉府的差官肯定是受劉恂的指派,掛羊頭賣狗肉,明面上替官家辦案,實際上是為劉恂服務,欺世盜名!

    “張都尉,想必你也是劉恂派來的吧?”劉胤冷笑著道。

    張樂哼了一聲,一臉鄙夷地道︰“新興王的名諱,也是你能提的麼?出言不遜,乃是大不敬之罪,小子,知不知道,這憑這一點,夷你三族都不為過!”

    “夷三族?好大的口氣,只怕你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劉胤冷笑地回了他一句。

    笑話,夷三族?三族之內,可是包含了當朝天子,借你十個膽來試試?劉胤此刻早已認定他們與劉恂是一伙的,既然如此,也就無須跟他們客氣。

    張樂怒極反笑,胖胖的臉上怎麼看都是一付奸險的表情。

    “好久沒人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了,恩,小子,你有種!不過,進了中尉府的大牢,希望你還能一樣有種!來人,給我拿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50 AM

本帖最後由 terry850324 於 2015-7-19 12:50 AM 編輯

第18章 險境

    兩名刀手從左右向劉胤撲了過來,來勢凶猛,手中的環首刀泛著寒光,向劉胤當頭砍落。

    劉胤敏捷地一閃,飛起一腳,正好踢在了左側這名刀手的手腕子上,刀手吃痛,鋼刀撒手而出,劉胤順勢一腳,踢在了他胸口,這一腳力道極大,那名刀客跌出了一丈開外,摔了個四腳朝天。

    趁著這個空當,劉胤快如閃電地削出一劍,右面的那個刀客一刀砍了個空,正待回手,劉胤一劍刺到,在他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鋼刀自然也拿捏不住,如果不是劉胤手下留情,這只手早就廢了。

    雖然劉胤認定這些中尉府的差官與劉恂有勾結,但他們畢竟是公門中人,所以劉胤也就沒有下狠手,如果在前世的反恐作戰之中,劉胤絕對是干脆利落,讓對手沒有絲毫的機會。

    瞬間劉胤便傷了兩人,但這些中尉府的差役顯然不是輕易能嚇退的主,很快就圍了上來,將劉胤團團困住。

    張樂依然背負著雙手,臉上掛著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笑容,眼楮快眯成了一成縫。這小子身手不錯嘛!不過敢跟中尉府的人動手,張樂已經把他和死人劃上了等號。

    張樂雖然盯著劉胤,但眼角的余光卻沒有放過雪舞——

    雪舞的臉色變得蒼白,她默默地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便走。

    “想走?”張樂陰邪的一笑,縱身向雪舞那邊追了過去。

    張樂看起來很胖,但真正跑起來,卻是動作如風,身手出人意料的敏捷,幾個兔起鶻落,已經追到了雪舞的身後。

    “啊——”雪舞看到張樂張牙舞爪獰笑著撲了上來,尺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

    叫聲驚動了在那邊酣斗的劉胤。雖然劉胤的近身格斗功夫那是一流的,對付這些個普通的差役是綽綽有余,但劉胤本著不傷人性命的宗旨,處處手下留情,一時半會還真不容易脫困。

    劉胤抬頭一看,張樂已經追上了雪舞,那邊情勢危急,他暴喝一聲,一個側旋踢,腳後跟踢在了一名差役的後腦勺上,如砍瓜切菜一般將他撂倒在地,同時長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弧,將幾名圍上來的差役給逼退了,露出了一個空隙。

    沒有絲毫的遲疑,劉胤縱身就跳出了包圍圈,疾步如飛,向著張樂的後心就刺出了一劍。

    張樂的手指本來已經觸及到了雪舞的衣衫,卻聽得身後勁風呼嘯,殺氣襲來,他就勢身子向前一撲,一個驢打滾,堪堪地避過了劉胤這勢如雷霆的一劍。

    張樂原本就胖,這一個驢打滾使出來,渾身沾滿了灰塵,臉上還被一根枯枝給劃出了一條血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在這千鈞一發的要命關頭,張樂能隨機應變地使出這一招來,足見其身手還是相當的矯健,驢打滾看似狼狽,但卻是應敵妙招。

    不過,張樂臉上顯然掛不住了,堂堂的中尉府都尉,竟然被人逼到滿地打滾的的程度,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刷地一聲,從腰間撥出長刀來,低叱一聲,刷刷刷,連著三刀就朝劉胤砍了過來。

    這三刀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幾乎是無可挑剔,迅猛如風,快逾閃電。

    劉胤暗暗地吃了一驚,原本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猥瑣的胖子應該是某家的官二代,蔭著祖輩的功勛才上得位,就算不是不學無術,最起碼也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可這三刀砍來,讓劉胤是大跌眼鏡,這貨分明是個練家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這刀法剛勁有力,招式老成,顯然是受過名家的指教。

    這回劉胤可是實打實地走了眼,不過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今天雖然打了幾架,但遇到的全是些一般的對手,以劉胤的身手而言,還真是沒點挑戰性。既然這個張樂刀法不錯,劉胤也自然得全神貫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之較量。

    那十幾名差役追了過來,一看劉胤已經和他們的頭兒戰在了一處,刀劍你來我往,打得激烈非凡,他們插不上手,只得在一旁圍觀。

    雪舞方才差點被張樂追上,險象環生,幸虧劉胤趕來的及時,這才給她解了圍。劉胤和張樂惡斗在了一處,雪舞只是駐足看了一下,便立刻擰身就走。

    張樂不禁急了,本來這山路就狹隘,他和劉胤打斗,將這條不寬的山路死死地封住了,十幾名差役被隔在了後面過來,自己又被劉胤纏得死死的,想要去追那女子,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轉瞬張樂就興奮地大叫起來,因為在雪舞逃跑的前方,迎面又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個的紅臉漢子,穿得是和張樂一般無二的官服。

    “關大哥,快截住那個小娘們,千萬別讓她跑了!”

    關姓漢子聞言立刻就圍了上來。

    雪舞進退無路,面如死灰,只能是一步步地向後退卻。

    她的身後,就是一處萬丈懸崖,關姓漢子持刀率眾步步緊逼,雪舞步步後退,一只腳已經踩了在懸崖邊上。

    她的腳後跟正好踫到了一塊小石頭,小石頭立刻滾落到了懸崖下,觸踫崖壁發出輕脆的響聲,在空寂的山谷中無窮地回響著。

    雪舞偷眼向身後看了一下,立刻發出了淒厲的尖叫之聲,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晃了幾晃,差點就栽了下去——

    劉胤看到情勢危急,奮力地刺出一劍,逼退張樂,縱身向雪舞這邊掠來。

    雪舞本來已經站到了懸崖邊上,一只腳已經踏空,她的身子柔若無骨,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落懸崖。而劉胤救人心切,撲得很快,帶起了一道勁風,竟然直吹向雪舞,雪舞不受控制地向下墜去。

    劉胤大驚,急伸左手將她一把拉住,才算是將她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正當劉胤暗喊僥幸之時,尚未來得及去拭額頭的冷汗,就覺得背後一道疾風刮來,劉胤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張樂追上來砍了一刀。

    劉胤拉回雪舞,已經是踏在了崖邊,如果後退的話,定然被這一刀砍中,他只能是向前讓了一下。

    但這一讓,卻讓他失去了重心,兩人雙雙向懸崖下跌落下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56 AM

第19章 墜崖

    張樂向前邁了一步,準備往下瞧瞧,真覺得頭暈腦脹,連忙後退幾步,罵道︰“娘的,直暈,差點沒把老子栽下去。卓哥,你來瞧瞧這對狗男女死了沒有?”

    紅臉漢子關卓面沉如水,走到崖邊,仔細地看了下面,懸崖下雲鎖霧漫,深不見底。

    “如此深的懸崖,兩個人如果掉下去的話,一定是粉身碎骨。”

    “娘的,好不容易逮住條大魚,誰知道半路又殺出個豎子,得,這下線索又斷了。”張樂一臉沮喪。

    這時,陳管事踉踉蹌蹌地撲到了崖邊,失聲痛哭,哭得淒慘之至。

    “大王……老奴不讓你管閑事,你偏要管……這……這……如何向太夫人交待……”

    他的話雖然是泣不成聲,但這幾個字還是飄進了張樂的耳朵里,張樂聽得分明,臉色陡然一變,如果不是這位管家模樣的胡言亂語的話,這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剛才你嘴里說的是什麼大王?”張樂喝問道。

    陳管事早已是心痛如絞,神志混亂,面對張樂的喝問是充耳不聞,依舊哭哭啼啼。

    張樂大怒,一把揪起了陳管事的前襟,將如一堆爛泥的陳管事給提了起來,再次喝問道︰“快說,什麼大王?”

    旁邊的一名差役似乎認識陳管事,立刻對張樂道︰“都尉大人,此人好象是安平王府的陳管事。”

    張樂一怔,既然這名管事是安平王府的,那麼他口中的大王定然就是安平王了,張樂臉色頓時煞白,怒罵道︰“什麼好像!老子要知道確切的消息!”

    那名差役臉漲得通紅,趕緊道︰“是,回大人,這個人確實就是安平王府的陳管事!小人的姐夫是個屠夫,在城里開肉鋪,這位陳管事經常到肉鋪拿肉,小人自然認得他,決計不會錯。”

    張樂松開陳管事,陳管事立刻又癱在了地上。此刻的張樂,臉色極為地難看,如果正如陳管事所言,掉下懸崖的是安平王的話,他這回可就惹上**煩了。

    “不對呀,安平王劉輯我們都認識,不可能是他!”張樂喃喃自語。

    “老弟,我可是聽說了,以前的安平王劉胤幾天前剛剛甦醒過來——”關卓不冷不熱地道。

    “啊——”張樂圓圓胖胖的臉蛋上表情精彩異常。

    ……………………………………………………………………………………………

    耳邊風聲呼嘯,群山飛也似地向上攀升。如果換作是一般人,此刻剩下的只有絕望,只有聽天由命,但劉胤沒有,他的頭腦並沒有由于墜崖變得慌亂,反而是更為的清晰。

    媽蛋,上一世的生命就終結在從百丈高樓掉下來的一瞬,而且是和一個女人,重生還沒有幾天的光景,居然又掉了下去,同樣手中拉著的,還是一個女人。

    難道這回還要再來一次穿越?

    劉胤可不怎麼想,能夠重生在三國,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劉胤已不可能再指望老天幫一次自己了。

    求天不如求己,絕境之中並非就沒有生路。

    劉胤知道,墜落的速度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快,如果自己在下落的最初幾秒里不果斷采取措施的話,後面將會越來越困難,所以他睜大了雙眼,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

    雪舞則完全地嚇呆了,緊閉著雙目,驚恐地發出尖叫聲。

    根據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的理論,物體下降的速度和重量成正比,看來還真的是謬論,劉胤肯定要比雪舞重,但兩人一同墜落,卻保持了同樣的下降速度,不用等千年之後伽利略來做實驗了,劉胤此刻的親身經歷就足以證明了自由落體定律。

    不過劉胤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但自由落體定律的好處還是顯而易見的,最起碼劉胤攥著雪舞的手不用太費力氣,讓他有足夠的注意力去觀察岩壁的狀況。

    做為雪豹突擊隊的一員,徒手攀登懸崖峭壁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不過那也是自下而上的攀登,從半空中去攀上懸崖,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不過細心的劉胤發現,垂直的崖壁之上,有著無數的石縫,或許這就是一個機會。

    沒有半點的猶豫,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他猶豫,劉胤左手拉著雪舞,右手握著劍柄,瞅準一個縫隙,狠狠將佩劍插進崖壁之中。

    由于墜落的速度相當地快,崖壁上的縫隙又十分地細長,準確無誤地將劍插入縫隙,將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機會稍縱即逝,一旦失手,絕對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劉胤頭腦清醒,心細如發,危機關頭,始終保持著冷靜,他瞅準一處狹長的石縫,出手又快又準,將手中的佩劍一下子就插入了石縫之中。

    “鏘!”地一聲金鳴,劉胤明顯地感覺到了右手所承受的巨大拉力,幾乎能將他的手腕斷掉,所幸的是劉胤力量強橫,死死地握著劍柄,下降之勢立緩。

    那把佩劍是百煉鋼所制,出自鑄刀名師蒲元之手,質量還是相當的不錯,劍身的一半插入石縫之後,立即如弓弦一樣彎成了彎月狀,所幸沒有斷掉,撐到最大角度的時候彈了回去。

    劉胤算是穩住了身子,但雪舞的墜勢卻是一點也沒有停歇,劉胤只覺得她的身子突然有如千鈞一般,猛然地一登,他差點就撒了手,但劉胤牙關緊咬,生生地將她給拉住了,沒有讓她掉到無底的深淵。

    但這把佩劍質量再好,若是承受一個人的份量倒還罷了,可偏偏要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就顯得有些不堪重負了。

    “當”的一聲脆響,彎到了極限的佩劍斷掉了,剛剛獲得了一線生機的劉胤又開始向深淵墜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10 AM

第20章 絕處逢生

    不過這把佩劍雖然折斷了,但卻給劉胤贏得了寶貴的緩沖時間,從寶劍插入石縫到折斷,其實時間很短,只有一秒多點,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一秒中的停頓雖然短暫,但對于劉胤來說,足夠了。

    佩劍一斷,劉胤再次向下滑落,不過劉胤出手如電,右手一把扯住了一條青藤。

    在青城山的懸崖絕壁上,生長著很多的青藤,枝繁葉茂,甚是粗壯,劉胤看得真切,一把死死地扯住了一條比較粗的青藤,晃了幾晃,穩穩地靠在了崖邊。

    “爬上到我背上來!”劉胤對雪舞喊道,他一只手扯著青藤,一只手拉雪舞,再想有所動作都是十分地困難。

    雪舞驚魂未甫,不過總算是沒有掉到懸崖下,此時求生的**大過了恐懼,抱住了劉胤的大腿,努力地攀爬到劉胤的背上。

    如此一來,劉胤的雙手算是解放了出來,他打量了一下這片青藤,生長在絕壁的半坡之上,距離崖頂還有幾十丈的距離,順著青藤攀爬倒不是難事,難的是還有幾十丈光禿禿的峭壁,讓背看一個人的劉胤徒手去攀登這樣的峭壁,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劉胤看了看腳下,深淵萬丈,雲霧迷漫,根本就看不清到到底有多深。劉胤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攀上去沒有什麼希望,現在也只能降到谷底去踫踫運氣了。

    所幸的是,這些青藤枝蔓相連,宛如是附在崖壁上的一張青色的大網。不過劉胤可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地向下攀去,每換一根青藤,都要用力地拉扯幾下,確認青藤可以承載兩個人的份量,方才換藤下攀。

    剛走了幾下,劉胤不禁皺了皺眉頭,是雪舞趴在他肩頭上的姿勢太難受了。

    雪舞的雙手,緊緊地攀在他的肩頭上,但她的身子卻如同弓一般彎曲著,與他的後背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劉胤清楚,漢代男女禮教的大防雖然沒有達到宋明時代那般的嚴格,但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觀念卻早已是深入人心,雪舞的做法自然無可厚非,但性命攸關的時刻,還要顧及這些,就讓劉胤有些哭笑不得了。

    “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抱緊一些。”劉胤可真沒想要佔她的便宜,孟子都不說過事急從權,以情濟變嗎?

    雪舞臉上騰起飛起兩朵紅雲,默默地將雙臂環在劉胤的項上,整個身子緊緊地依在了他的後背上。

    劉胤立刻就感受到了那極富彈性的柔軟,想不到她看似縴弱骨感的身子竟然這麼有料,劉胤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怦怦的心跳聲。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雪舞早已是香汗淋灕,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傳到他的鼻端,沁人心脾。

    雪舞的臉就貼在他的身後,吐氣如蘭,劉胤只覺得脖子上酥酥麻麻的。劉胤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就依偎在身後,要說他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身處絕境,劉胤可不敢胡思亂想,理智戰勝了綺念,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陡峭的岩壁上。

    這段岩壁如刀削斧鑿一般,筆直矗立,幾乎都是接近九十度的峭壁。

    劉胤小心謹慎地檢查著每一根的青藤,緩慢地向著谷底攀去。

    要說真得要感謝前一世的職業,正是那十年如一日的錘煉才能讓劉胤擁有如此強健的體魄和過人的膽略,在這種懸崖絕壁上,隨便換個人,腿都軟了,再別說攀岩了。

    雪舞雖然也經常攀岩采藥,但也僅限于一般的山崖,這麼高的絕壁,她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加上女性天生的恐懼感,她只有死死地抱著劉胤不敢松開半分。

    就當是負重訓練,多背了一套裝備吧——劉胤暗暗苦笑,攀岩可是特警的常訓項目,不過背著一個人來攀岩,恐怕任何一個攀岩高手也不曾經歷過。

    也不知攀了多久,就在劉胤體力即將耗盡之時,劉胤欣喜地看到,谷底是一個巨大的水潭,水色青綠,一看就是很深的樣子。但同時劉胤也發現青藤在距離水面十幾丈的地方就沒有再向下蔓延了,這十幾丈幾乎都是光滑的岩壁,就連一個凸凹之處也沒有。

    看來最後一項目是懸崖跳水了,還好這水潭看起來挺深的,不會有觸底的危險。

    “雪舞姑娘,你會不會游水?”劉胤側臉問了一句。

    雪舞惶恐地搖搖頭,劉胤心道,這姑娘長年生活在大山里,哪有機會去學游泳,不會水也是正常的,但這無形中給逃生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劉胤想了想,道︰“雪舞姑娘,事急從權,多有得罪。”

    雪舞面帶差澀,默默地點點頭,到了這步境地,她也是只能聽從劉胤的安排。

    劉胤將雪舞抱到懷間,道︰“我數一二三,你便深吸一口氣,落水之後,不要慌張,更不要松手,我會帶你浮出水面。”

    雪舞與他緊緊相擁,她大概平生也從未與男子如此零距離的接觸,顯得十分地緊張,不過劉胤寬闊厚實的胸膛確實給她帶來很大的安全感,此時此刻,她不自覺得地自己的生命交到了這個男人的手中。

    “一、二——三!”劉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松開了緊握青藤的右手,雙手緊緊地環在了雪舞的腰間,兩個人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向水面直墜而去。

    平靜的潭面擊起了雪白的水花,這倒也不是跳水比賽,劉胤根本就不用在意水花的大小,但入水的位置還是必須要考慮的,在十幾丈的高空,必須保證腳先入水,如果身體橫拍水面的話,巨大的沖擊力可不是**所能承受的。

    兩人很快就沉入了潭底,劉胤的水性不錯,做為一名特警,這也是一項基本的技能,他明顯地感到雪舞在他懷中的掙扎,這是溺水者的正常反應,劉胤快速地擺腿上浮,沖出了水面,帶著雪舞,向最近的岸邊游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10 AM

第21章 濕身

    水潭很深,面積卻不是很大,劉胤很快地便游到了岸邊,他率先上岸,用盡全力地將雪舞拉了上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岸邊,他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也只剩下了**的份。

    兩人的衣服全部濕透了,雪舞更是連發簪也丟了,如雲似瀑的一頭烏發披散于胸前,濕透的衣衫已是難掩嬌軀的曼妙,曲線畢呈,玲瓏凸透,配上如花的嬌靨,當真是絕世傾城的尤物,直把劉胤看得都有些痴了。

    在生死危急關頭,劉胤自然不會考慮太多,但此刻脫離險境,回想一下麗人在他懷中旖旎的一幕,不禁讓他是血脈賁張,那種香艷的感覺,此生估計都難以忘卻。

    “公子——”雪舞注意地了劉胤的異樣,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她也有些難為情。

    劉胤不禁有些尷尬,雖然他不一定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他一定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也僅限于欣賞而已,劉胤可沒有半點禽-獸之念。

    天色將晚,時值正月,一陣冷風吹來,寒氣襲人,兩人身上的衣服又濕透了,劉胤不禁是打了一個寒顫,再看雪舞,已是凍得臉色發青,嬌軀簌簌而抖。

    看來得在天黑之前,找到個背風取暖的地方,否則明天天明的時候,人們只能在山谷之中尋得兩具凍僵的屍體了。

    劉胤環視四周,這里是一處峽谷,人跡罕至,四周壁立萬仞,山谷之中,林深幽秘,想要尋找一條出谷的道路,恐怕不是一兩個時辰就能完成的事。

    “嗚嗷——”不遠處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之聲。雪舞略有一些驚慌,向著劉胤的身邊靠了幾步。

    這應該是狼的叫聲,如果是單只的狼,劉胤並無懼意,但要是多只甚至是成群的狼,絕對不是他所能抵御了的。

    此地不宜久留,劉胤打定主意,先離開這里再說。不管是食草的野獸還是食肉的猛獸,都需要飲水,水邊是猛獸經常出沒的地方,所以水邊是最是危險。

    “看,那邊有個山洞!”沒走出多遠,眼尖的雪舞便發現了前面有一處山洞。

    劉胤也放棄了走出山谷的打算,天馬上就要黑了,而黑夜代表著充滿未知的危險,此時能找到一個棲身的山洞,倒是再好也不過的事了。

    山洞里一團的漆黑,劉胤習慣性地摸了摸身上,這才想到自己早穿越到了古代。身上根本就沒有打火機火柴之類的東西,難道真要學原始人去燧木取火?

    劉胤一頭黑線,燧木取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雪舞默默地從身上掏出了火石,讓劉胤喜出望外,他趕緊地到洞外搜尋了一捆干枝枯木。

    篝火很快地被點燃了,光明取代了黑暗,帶著劫後余生的慶幸,兩個人的臉色都洋溢出了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的燦爛。

    “多謝公子——”雪舞剛一張嘴,就被劉胤擋了回去。

    “同過生死,共過患難,雪舞姑娘,你真的不必再說這個謝字了。萍水相逢,就是一種緣份,蒙上天眷顧,你我大難不死,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跡,說不定我還沾了姑娘的福氣才是。”

    雪舞不再言語,只是用烏黑透亮的眸子看著劉胤,眸光中充溢著感激之色。

    篝火 哩啪啦地燃燒著,火勢很旺,靠近它,便有一種暖意洋洋的感覺。劉胤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索性脫了下來,擱到火邊去烤,衣服上滋滋地冒出白氣,很快就變干了。

    劉胤一抬頭,發現雪舞站在對面,很是窘迫的樣子,他這才發現自己赤著上身,大概讓她很尷尬,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她對男女之間的禮教大方還是看得這麼重。

    “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劉胤解釋道。

    “感冒?”雪舞眉頭一蹙,很顯然她沒聽懂劉胤的這句話。

    “就是感染風寒——”劉胤趕緊地補充了一句,雪舞則是無巧不巧地打了一個噴嚏,劉胤馬上道︰“姑娘還是快脫了衣服烤干吧,要不然真的要生病了。”

    看到雪舞遲疑的模樣,劉胤立即背過身去,道︰“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

    半響的沉默之後,劉胤聽到了身後的脫衣聲,他雖然沒有回過頭去,但一想到身後的美女是光著身子的,劉胤的血液還是無形之中在加速。

    他無意之中抬頭一看,右邊光滑平整的岩壁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剪影,線條是如此地清晰,勾勒出一付女性裸-體的圖畫,那曲線,婀娜到了極致,豐巒微顫,溝壑起伏,縱然是水墨丹青的大師,也決計畫不出如此完美無瑕的畫作來。

    劉胤只覺得喉頭發干,血脈奇漲,他趕緊地將目光移開,在心底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猥瑣,竭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雪舞姑娘,為何中尉府的人會追殺你?”劉胤終于算是得空問了一個他早想問的問題。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因為我到禁苑來采藥吧?”雪舞的聲音很低,但充滿著磁性。

    中尉府的職責劉胤倒也是清楚的,如果他們不是受劉恂指使,那必定與朝庭安全有著密切的關系,雪舞看起來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采藥女子,犯得著中尉府勞師動眾地揖拿她嗎?

    劉胤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到中尉府拿人的理由,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猥瑣胖子,怎麼瞧也不象大公無私的樣子。

    就在此時,雪舞突然地發出一聲尖叫,劉胤也不禁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其他,猛得轉身看去。雪舞卻如見鬼魅,魂不附體,雙手捧著衣衫遮在前胸,一頭就撞到了劉胤的懷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12 AM

第22章 軟玉溫香

    軟玉溫香滿抱懷,劉胤差點就噴出了鼻血。

    雪舞的上半身**著,手中的衣衫也僅僅能遮住那嫣紅的兩點,那對如玉兔般傲人的**墳起如雪,深深的**若隱若現,整個後背光潔如玉,白膩如脂,肌膚如初生的嬰兒般嬌嫩,掐上一把,似乎就可以掐出水來。

    劉胤也是赤著上身,雙方肌膚相觸,劉胤立刻可以感受到溫潤膩滑,幽香滿懷。

    媽蛋,還讓不讓人活了?劉胤幾乎不能呼吸了,在心底暗暗地咒罵道︰老天,你玩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吧?先是濕身誘惑,現在再整個半裸投懷,把我當柳下惠呢?

    據說柳下惠之所以坐懷不亂,是因為他身有暗疾,老子可是真正的男人,這會兒工夫早就是一柱擎天了,幸虧下身還穿著褲子,否則可就糗大了。

    “何事驚慌?”劉胤立刻問道。

    雪舞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裸著身子,滿臉紅霞,如飲瓊漿,羞得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指著身後的一處大石,略帶驚懼地道︰“那邊……那邊有一雙眼楮看著……很嚇人……”

    “眼楮?”劉胤很是疑惑,這個山洞並不大,剛才進來的時候,劉胤也大略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人或別的什麼猛獸,雪舞說石頭後有一雙眼楮在偷窺,怎麼可能?那塊石頭很小,後面根本就藏不住人。

    劉胤上前看個仔細,卻見石頭後面突然地蹦出一只猴子來,不禁是啞然失笑,暗罵道︰原來是只猴子,不過這猴子也好色了點,居然偷看美女換衣服。

    這只猴子個頭不大,全身都長滿了金黃色的皮毛,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這應該是大名鼎鼎的川金絲猴,後世和大熊貓一樣並稱為國寶的珍稀動物。不過顯然這只猴子受了傷,右腿一瘸一拐的,可以看到鮮血已經浸透了它的整個右腿。

    金絲猴是靈長目動物,智商也僅僅比人低一點,這只猴子原本應該是棲息在樹上,大概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才躲到山洞中來,看到有人進來,它便悄悄地躲到石頭後面,一聲不吱,直到劉胤走近它才趕緊逃走。

    劉胤知道金絲猴是一種群居動物,跟隨著種群棲息生活,這只猴子受傷落單,顯然在它的身上發生過不同尋常的故事。劉胤微笑著,招手道︰“過來,不用怕,我沒有惡意。”

    也許是劉胤和善的表情起來作用,那只金絲猴並沒有急著逃走,而是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到劉胤不停地招手,它竟然緩緩地靠了過來,蹲在了劉胤的面前,好奇地用眼楮打量著劉胤。

    “好漂亮的猴子——”雪舞已經穿好了衣服,滿臉的好奇之色,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它金黃柔軟的皮毛。

    金絲猴顯然看出他們沒有惡意,便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雪舞的**撫,很愜意的樣子。

    “呀!它受傷了——”雪舞低低地驚呼一聲,這個時候她才看到它受傷的右腿,俯下身為小猴子檢查傷勢。

    扒開金毛,可以清楚地看到小猴腿上的傷口挺大,應該是某種肉食動物如狼或者是豹子一類的造成的撕裂傷,能在猛獸的牙口下逃生,這只金絲猴看來也是挺幸運的。

    不過這個傷口得處理一下,否則感染了的話,很可能就是致命的。雪舞微蹙眉頭,她身上可沒帶現在的藥,她環視左右,忽然眼前一亮,徑直走到山洞的洞口一側,將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連根掘了起來。

    “這是草藥嗎?”劉胤邊穿衣服邊好奇地問道。

    雪舞微微一笑,道︰“這是三七,看到沒有,這上面一共有七片葉子,左三右四,故名三七。你可別小瞧了它,它可有散瘀止血、消腫止痛的功效,是制作上等的金創藥首選必備草藥。只可惜這株三七只是一年生的,若是三五年生的,入藥最佳。”

    劉胤這才想起她原本就是采藥女,識別草藥可是她的專長,自己這方面可是個門外漢。

    “雪舞姑娘緣何斷定它是一年生的草藥?”

    雪舞笑著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三七每年都會長出一支葉柄來,每支葉柄上長有七片葉子,判斷它是幾年生的,只需看葉柄的數目即可,年份越長,便越珍貴。不過雖然是一年生的,用來止血療傷也是不錯的。”

    說著,雪舞將三七的根放入口中,細細地嚼碎了,仔細地涂抹在小猴的傷口上,又扯下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地給它包扎妥當。

    劉胤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雪舞縴巧的手指是那樣的靈活嫻熟,她的表情又是那樣的專心致志,仿佛小心翼翼地在呵護著某件珍貴的東西,劉胤的心莫名地涌起一絲感動,多好的女孩啊,純潔、善良、博**,她安靜地做著這一切,那麼的恬靜,那是一種深幽的美,似乎不帶任何的煙火氣兒。

    小猴興奮地吱吱叫個不停,似乎在向雪舞表達謝意,雪舞笑呵呵讓它安靜下來養傷,可猴子的天性就是好動,上竄下跳,真要讓它老實實地呆在那兒,比登天都難。

    “小淘氣,就叫你小淘吧,你真是太淘氣了。”雪舞呵呵地笑著,小猴已經跳到了她的肩頭,顯然它已經欣然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有了小淘的存在,劉胤和雪舞之間尷尬的氣氛蕩然無存,小淘“吱吱吱”的叫聲和雪舞銀鈴般的笑聲一直在山洞內回響著,余音裊裊。

    折騰到了深夜,劉胤終于困了,倚在一塊石頭邊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很長也很累,然後,他就醒了——在饑腸漉漉和小淘不停地滋擾下,他醒了。

    強烈的陽光從洞口照了進來,縴毫畢現,但洞內除了他和小猴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她走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證明她曾經存在過,而不是劉胤的一場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15 AM

第23章 回府

    洞內的篝火已經熄滅了,殘存的灰燼之上還冒著些許的青煙。

    劉胤站在篝火的前面,從心頭掠過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她竟然會這樣不告而別,多少讓劉胤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地就釋然了,既是萍水相逢,那相逢何必曾相識,他們兩個人注定有著不同的人生軌跡,短暫的交集之後,便是漸行漸遠地分離,也許今生也不再會有機會再見。

    也許,這樣的別離方式才是最好的。

    “至于你,小淘氣,我們也該說再見了,我要回家了,你也該去找你的媽媽了。”劉胤蹲下身,摸了摸了小猴的頭,微笑著說道。

    小猴停止了鬧騰,他似乎能聽懂劉胤的話一般,呆呆地站在地上,眼中還擠出了一滴淚。

    猴子居然會流淚?劉胤很是驚訝,嘆了一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那位姐姐走了,也許她還會繼續背上竹簍去采藥,我也必須要回到我的生活中去。而你,是屬于大自然的,這片森森就是你的家,你該去找你的爸爸媽媽,和他們一起生活。”

    劉胤不想再耽擱了,一夜未歸,大概把母親給急壞了,還是趕緊回家要緊。

    出了山洞沒走幾步,劉胤聽到身後傳來之聲,一回頭,發現小淘依然跟在他的身後,一付老實乖巧的模樣,亦步亦趨,劉胤走它就走,劉胤停它也停。

    劉胤很是無奈,跟人或許能講得清道理,但跟一只猴子,你就算費盡唇舌也不可能讓它明白你的話。

    忽地,劉胤心中一動,對著小猴道︰“小淘氣,你是不是無家可歸?”

    小淘好象聽懂似的,拼命地點頭,還吱吱叫個不停。

    “好吧,那我帶你回安平王府,不過有一點,不能淘氣搗蛋。”劉胤指著它的鼻子無奈地道。

    小淘興奮地跳到了劉胤的肩上,手舞足蹈。

    不讓猴子淘氣,可能嗎?劉胤苦笑著搖搖頭。

    穿過峽谷,劉胤很快就找到了登頂的路,返回山頂之上,赫然發現陳管事還在山頂。

    陳管事瞧著劉胤活著回來了,喜極而泣,經歷的大悲之喜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神經不正常了。

    劉胤倒是挺佩服陳管事的,一個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年過半百之人,居然能在青城山的荒山野嶺上呆了一整夜,沒有去填狼肚子,真是件幸運的事。

    其實,陳管事不怕嗎?他怕的要死,半夜傳來的陣陣狼嘯之聲,讓他心寒膽戰,但劉胤墜下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陳管事根本就沒有勇氣回王府面對馬王妃,他只有在這兒死等,等著劉胤回來,如果真看不到了劉胤,估計他也只剩下跳崖的份了。

    “回府!”劉胤歸心似箭,也顧不得多說閑話,下刻是牽馬下山,待到可以騎馬的地方,飛身上馬,也不管身後的陳管事有沒有跟上,一騎絕塵,直奔成都而去。

    剛進安平王府的大門,迎面就撞上了劉輯,劉輯似乎一夜沒睡好,腫著兩個烏眼圈。劉胤顧不上與他寒喧,劈頭就問︰“二弟,娘呢?”

    劉輯見劉胤回來,喜出望外。

    “大哥,你可回來了!你徹夜未歸,王府上下亂作一團,娘都鬧到皇宮去了。”

    “鬧到皇宮?”劉胤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聽劉輯細說詳情,劉胤才恍然大悟。

    原來昨日到了日頭偏西的時候,馬王妃就已經是坐不住了,親自到府口等候劉胤回來。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馬王妃急了,立刻差人快馬去青城山找劉胤。

    王府家丁趕到青城山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此時早已是人去山空,寂落無人,何況青城山又那麼大,真要是想找一兩個人比登天還難。

    王府的家丁圍著青城山找了一圈,眼看著天色將晚,也找到不到劉胤的人影,只好打馬回府,稟報馬王妃。

    馬王妃一聽到兒子失了蹤,急得快瘋了,也不管已是夜深時分,直奔北地王府,去找劉諶。

    劉胤走的時候是和劉諶一道,馬王妃要找人,自然得先去找劉諶。

    劉諶一聽劉胤到現在也沒有回家,不禁也是大驚失色,道︰“下午的時候,父皇傳詔我們進見,胤弟因為要護送一位采藥姑娘回家,所以沒有和我同行。怎麼,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難道會有什麼意外不成?”

    馬王妃聽得是一頭霧水,什麼采藥姑娘,這那跟那?

    劉諶忙將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馬王妃,包括劉胤和劉恂比箭的事,至于比箭結束後的事,劉諶表示就不清楚了,不過他當即表示,明天一早就立刻派人前往青城山,去尋找劉胤。

    馬王妃離開了北地王府,越想越蹊蹺,劉恂的好色是出了名的,為了搶奪心儀的女子,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今天與劉胤比箭失敗,定然是懷恨在心,肯定會暗使手段,再行搶奪,劉胤與那個姑娘一道,豈不是很危險?

    馬王妃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如果劉胤沒有遭遇危險的話,絕對不會到現在也沒有回還,而唯一敢動劉胤的人,也恐怕只有新興王劉恂了。

    想到此節,馬王妃是怒不可遏,打馬直奔新興王府,準備向劉恂討個說法。

    趕到新興王府的時候,已是天交三更,新興王府大門緊閉,門口空無一人。

    馬王妃立刻吩吩安平王府的家丁上前叫門,家丁上前輕叩朱門,喚了幾聲,府里卻絲毫沒有動靜。

    馬王妃勃然大怒,下馬上前,抬腳就是  幾下,差點沒有把門給踢壞了。

    這時,門內傳來了咒罵之聲︰“娘的,什麼人,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敢到新興王府來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吧!”

    門吱吱呀呀地打了開,剛從門里面探出一個腦袋,馬王妃就一腳踹了過去。

    馬王妃是誰?驃騎將軍馬超的女兒,虎父無犬女,自幼就習得一身好武藝,這一腳踹去,正踢在了那名家奴的心窩之上,踢了他個四腳朝天,鮮血狂噴。

    馬王妃視同草芥,徑直沖進新興王府,高聲喝道︰“劉恂在那兒?給老娘滾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19 AM

第24章 暴走的馬王妃

    劉恂此刻正郁悶著呢,青城山上乍見那采藥女,劉恂驚為天人,如此佳麗他又豈能放過,不料半路殺出個劉胤,橫刀奪**,非要跟他一爭長短,直把劉恂恨得是牙根直癢,若不是後來趕來的劉諶,劉恂早就把那姑娘給搶到了。

    原本算計的天衣無縫的比箭,劉胤那豎子居然如有神助,就連一指寬的竹葉都能射中,從來沒有聽說過劉胤射箭能射得這麼好,真他娘的邪門了!

    輸就輸了,還搭上一塊佩玉,那可是父皇親賜的貢品極品翠玉,雖然劉胤沒要,但他劉恂能收回來嗎?別人不要的東西,他新興王能要嗎?赤-裸裸地打臉呀!他新興王的臉可是金貴的很,被劉胤這麼狠狠地踩了幾腳,你說他能爽嗎?

    提起父皇,劉恂也是一肚子的邪火,你早不傳喚晚不傳喚,偏生在他剛輸了比箭的時候傳喚,不就是安排下月初二春搜的事嗎,這事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正經八百的通知嗎?

    輸了人又輸了臉,劉恂窩著一肚子的火,回到自己的府里,就一通大發脾氣,嚇得那些奴僕們戰戰兢兢,不過這位大王脾氣怪戾,他們倒是習慣了。

    對于這位夜夜笙歌的六王而言,原本這個點正是他花天酒地的時候,可今天劉恂卻是一點也提不起興致,將幾個主動邀媚獻寵的美姬轟了下去,獨自一個人在堂上喝起了悶酒。

    幾杯下肚,劉恂的醉意朦朧,恍惚之間,那絕色小美人已是投懷送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吵鬧之聲,劉恂酒醒了一半,無名之火頓時竄地老高,心道,這幾個天殺的狗奴才,不知道本王正心情不好嗎,公然喧嘩,真是找死!

    他正要剛口喝罵,一名管事的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失聲道︰“殿下,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話音未落,馬王妃一腳把門踹開了,那管事的嚇得一哆嗦,院子里本來還有幾十名侍衛護院,眨眼的工夫就被馬王妃及手下的隨從給制服了,他眼巴巴地朝劉恂望去,現在唯一能控制局面的,也就是劉恂了。

    劉恂的酒意登時就全消了,面對怒氣沖天的馬王妃,他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滿臉堆笑地道︰“嬸娘大駕光臨,小佷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也不知何事惹您老如此生氣?”

    管事的站在一旁,被雷了個外焦里嫩,他在這個府里呆了也有好些年了,還真沒有瞧見過新興王如此和顏悅色——不,這表情幾乎是卑躬屈膝——的和誰說過話。

    劉恂瞪了一眼他,喝道︰“還不快給馬王妃上茶?”

    管事的趕忙逃也似地離了大堂。

    馬王妃鐵青著臉,根本就沒理會劉恂討好的神情,沉聲喝道︰“劉恂,你少給我裝蒜,快把劉胤給我交出來!”

    劉恂一臉無辜的樣子,眼楮瞪的老大,道︰“嬸娘,這事從何說起,在青城山上之時,我與老五接到父皇的急召,就和胤堂兄分手了,這事我五哥就可以證明,我和他是一起回城的。難不成胤堂兄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馬王妃冷哼一聲,道︰“劉恂,你少耍你的花花腸子!我且問你,今天在青城山上,你緣何要與劉胤比武?比武之中,你又耍了多少手段?”

    劉恂一聽,大吐苦水,道︰“嬸娘,你可冤枉死佷兒了,今天在青城山上,我的一名手下看中了一個美人,正準備獻給我,不料胤堂兄突然沖了出來,執意要搶走那美人。你也知道,年輕人嘛,難免會爭強好勝,後來我們便約定比箭定輸贏。您說我耍手段,真是冤枉吶,真要是耍手段的話,我不就輸不了嗎?我不光輸了比箭,還輸掉了一塊父皇親賜的佩玉,願賭服輸,佷兒自然也沒話再說。我離開青城山,之後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嬸娘,佷兒這話可是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馬王妃已經從劉諶那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要說劉恂在比箭之中沒有耍手腕,鬼才相信,只是馬王妃也不太清楚劉胤緣何能有如此高超的箭術,但馬王妃卻是很清楚劉恂的為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雖然離開了青城山,但誰又能保證他沒有指派別人暗下殺手。

    馬王妃冷冷地道︰“以你的稟性,就算不會親手動手,又焉知你沒有另派他人?劉恂,你玩多少女人我管不著,但是你若敢動胤兒一根汗毛,我便與你不死不休!”

    劉恂頭痛不已,這成都城中,最不可招惹的就是安平王府的馬王妃,她可是出了名的爆烈娘,當年安平王劉理去世,因為葬禮的事,馬王妃在大殿之上與劉禪爭鋒相對,寸步不讓,搞得劉禪都很頭疼,對她是頗為忌憚,就連當今天子對她都得禮讓三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劉恂貴為親王,但也至多在外面逞逞威風,以前一見著馬王妃,他都是繞道走,惹不起躲得起。

    不過馬王妃的話倒讓劉恂自己也一陣狐疑,臨走之前,他倒是向黃由耳語了幾句,要他見機行事,劉胤這麼晚了都沒有回來,難不成是黃由得手了?

    但劉恂轉念一想,不對呀,如果黃由得手的話,那個小美人現在就應該在他府上了,可都到了這個時辰,也沒瞧見黃由回來復命,難道是黃由這小子竟敢半路劫色?

    現在黃皓在宮中權勢燻天,劉恂和黃家也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黃由雖然也算是對他言聽計從,不過也遠沒有達到忠心耿耿地步,另懷二心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就在劉恂胡思亂想的時候,馬王妃已是一擒住了他的手腕,沉聲道︰“此處說不得理,我且帶你去個說理的地方。”

    馬王妃雖然是女流之輩,但自幼習得一身好武藝,勇武不下一流名將,素手如鉗,劉恂就連半分也掙脫不得,不禁失聲叫道︰“去那兒?”

    “陛下御前,自有公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22 AM

第25章 黃皓的城府

    折騰著了大半宿,來到皇宮的時候,已是天交五更,正是上朝之時。劉禪前一段時間身體微恙,未曾上朝,今日朝議是多日來的首次,所議之事頗多,一直過了卯時也未散朝。

    馬王妃雖然怒火填膺,但卻沒有失去理智,她敢擅闖新興王府,卻未必敢擅闖天子朝議的大殿,所以只能等在午門外,等到散朝之後再行通傳。

    劉恂是叫苦不迭,被馬王妃折騰了一宿,覺都沒睡成,一大早就被拉到午門外,正月底的天氣還是相當的寒冷,尤其是清晨時候,寒氣入髓,劉恂凍得直打哆嗦,不過他瞧瞧手腕處被捏出的烏青,只能是忍氣吞聲。

    這個時候,打宮里出來一人,中等身材,略微有點發福的樣子但絕不顯得臃腫,面皮白淨,掛著和善的笑容,迎著馬王妃和劉恂就走了過來,含笑著打招呼道︰“安平王妃、六王殿下,怎麼一大早就候在午門外?天涼,別凍著才是。”

    馬王妃看了一眼,不是別人,正是劉禪身邊的大紅人,中常侍、奉車都尉黃皓,馬王妃對他原本不怎麼感冒,可伸手不打笑臉人,黃皓一付笑容可鞠的模樣,馬王妃也自然不好意思給他甩個冷臉子。

    “原來是黃中常,妾身意欲晉見陛下,不意陛下正在早朝,不敢打擾,故而在此等候。敢問黃中常,不知陛下幾時可以散朝?”

    黃皓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可不好說……前幾日陛下龍體微恙,未曾上朝,今日朝議之事頗多,恐怕不到午時,散不得朝。安平王妃和六王殿下不如先回,等過了午時,再行進見未遲。”

    馬王妃眉頭緊蹙,**子劉胤失蹤,那可是頭等緊要的大事,那里能容許她耽擱到午後,可劉禪此時正在大殿與諸臣議事,她卻又不能直闖進去,不禁是左右為難。

    “卻不知安平王妃進見陛下有何急事?倘若事情緊急的話,老奴倒可代為通傳?”黃皓說道。

    馬王妃略帶喜色地道︰“那就有勞黃中常了,犬子昨日游歷青城山,與新興王發生了一點小沖突,至今未歸,妾身心憂如焚,欲求見陛下主持公道。”

    黃皓微微一笑,道︰“原來王妃是為令郎之故,那老奴可算是來著了,此時與新興王並無干系,王妃也不必進見陛下,欲找回令郎,老奴倒是有一法子。”

    馬王妃一愣,急問道︰“黃中常有何妙法?”

    黃皓道︰“舍弟黃由昨日也正好在青城山,下山之時,親眼所在令郎與中尉府的都尉張樂發生糾纏,王妃欲要尋回令郎,只須著落在此人身上便是。”

    “張樂?”馬王妃喃喃自語,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也難怪,做為安平王府的王妃,她基本上是不參與朝政的,三公九卿倒是認得,至于他們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馬王妃真就不認得。

    黃皓嘿嘿一笑道︰“這些年輕小輩,安平王妃自然是認不得的,這張樂乃是侍中張紹之子,見充左輔都尉,王妃只要尋著他,一問便知令郎下落。”

    “多謝黃中常相告,妾身告退。”馬王妃聽到劉胤的消息,自然不敢再耽擱,立刻是施禮告退。

    黃皓含笑著回禮,目送馬王妃匆匆離去,嘴角之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被馬王妃生拖硬拽來的劉恂此時則被完全無視掉了,他揉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手腕,望著馬王妃離去的背影,恨聲連連地道︰“一個過氣的王妃,黃大人何須對她假以顏色?”

    黃皓呵呵一笑道︰“過氣的王妃?呵呵,那殿下緣何會被她拖到此處?”

    劉恂不禁為之語塞,後又頗為不服地道︰“我……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黃皓停止了笑容,眸中閃動著陰鶩的光芒,用略帶冷削的聲音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陛下好不容易才在咱家的勸說下動了易儲的心思,在這個關鍵時刻,每一步都得謹小慎微,今日若不是我得了黃由的稟報,在此截住了姓馬的,真要鬧到陛下面前,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收拾的了。”

    劉恂恍然大悟,道︰“還是黃大人高段,嫁禍給張樂,高明,實在是高明。”

    黃皓冷哼一聲,道︰“哼,也算不是嫁禍,昨日若非是張樂出手,黃由也只怕早已動手了,真要是那樣,馬王妃豈肯跟你們善罷甘休?殿下,咱家奉勸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們的許多大事,壞就壞在女人身上!值此立儲的緊要關頭,殿下若是被那位大臣給奏上一本,非得壞事不可。”

    劉恂心里雖然大不以為,你是太監,你當然不會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奇樂無窮的事,可表面上他還得恭恭敬敬。

    “多謝黃大人指教,恂謹記于心。”

    黃皓略有點無可奈何,雖然他極受劉禪的寵幸,但他也知道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的道理,想要在這後宮之中常盛不衰,他就必須地耍點手腕,培植自己的親信代理人。諸皇子中,太子已和他反目,這也正是黃皓攛唆劉禪廢太子另立儲君的主要原因。其他的皇子,如北地王劉諶,英明干練,可惜跟他不是一條心,屬于被打壓的一派。唯有縱情于聲色犬馬的劉恂與其臭味相投,比較合拍,自然成為黃皓的理想代理人。只是可惜,他的能力上可比劉諶差遠了。

    黃皓點點頭,劉恂的態度他倒是還很滿意,背著手,踱著官步正欲離去,忽然他又回頭問劉恂道︰“聽黃由說,昨日劉胤可是同劉諶一起出現在青城山,似乎兩人走得很近?”

    “不錯,他和老五交情莫逆,咱們不得不防。”

    黃皓若有所思地道︰“前日馬王妃遞上奏折,請求陛下恢復其子劉胤的安平王爵位,原以為這不過是件無關痛癢的事,現在看來,還得好好思量才是。”

    “對,千萬不能讓他恢復王位。”劉恂興奮起來,兩眼放光。

    黃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麼點城府,也能成大事?

    “你回去吧,這個事,咱家自有計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23 AM

第26章 入宮

    馬王妃還沒有來得及到中尉府,就迎面撞上了急急趕過來的劉胤。

    劉胤回府之後,一聽說馬王妃趕到了皇宮,情知此事鬧大了,馬不停蹄地就趕往皇宮,還好兩個人沒有走岔,在武儀門外踫著了。

    乍見**子,馬王妃喜極而泣。

    “胤兒,這一宿你去哪兒了,可急煞為娘了?”馬王妃奔波了一夜,心力交瘁,不過此時一看到兒子平安無恙,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劉胤心中暖意融融,如果說這個世上真有在乎他的人,那也只有非馬王妃莫屬了。

    “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馬王妃滿眼中都是慈**,天底下也只有劉胤可以享受地到。“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劉胤暗自揣測,以馬王妃的脾氣,恐怕昨夜成都城里真是不得安寧了,還不知道驚動了劉禪沒有。“娘,其實您勿需擔心,孩兒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難不成還能丟了不成?”

    馬王妃慈祥地一笑,道︰“胤兒,你可是娘的唯一寄托了,你如果有點什麼事,娘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活。”

    “放心吧,娘,孩兒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回府吧。”劉胤上前攙扶住母親。

    馬王妃含笑應了,正準備上馬,她回頭看了一眼,微咦一聲,道︰“不是說昨日你和劉恂為了爭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怎麼沒帶回來讓為娘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我兒如此動心?”

    劉胤一頭黑線,靠,這麼所有人都是一個眼光,難道路見不平就非得別有居心嗎?他無奈地道︰“娘,看你說的,孩兒不過是看到他們強搶民女路見不平罷了,怎麼就扯到動心不動心上了,莫非娘也認為孩兒是登徒子不成?”

    馬王妃咯咯一笑,道︰“看,為娘也糊涂了不是,我兒乃是堂堂正人君子,義薄雲天,又豈是那些紈褲子弟所能比的!”

    劉胤大汗,我就算是您兒子,用得著這麼誇贊嗎?

    “胤兒,你吃過飯了嗎?”馬王妃關切地問道。

    劉胤這才想起,整整的一天水米未進,不過還好,以前特種訓練的時候,三四天吃不上飯也是常有的事。

    “還沒……”

    “那咱們回府吧,娘吩咐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

    …………………………………………………………………………………………

    第二天一清早,皇宮里就來了一名太監宣詔,宣馬王妃和劉胤入宮面聖。

    幾天前馬王妃就曾進皇宮去求見劉禪,不巧踫到劉禪生病沒有見上,不過馬王妃的奏折到是留在了宮中,昨日劉禪臨朝,今天便召見馬王妃母子,看來他對弟媳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

    宣詔的太監離開之後,馬王妃便立刻命人準備朝服,準備進宮面見皇帝。

    馬王妃之所以表現地如此迫切,完全是為了劉胤考慮,劉胤甦醒過來,安平王的爵位已然旁落,現在的劉胤,只能算是白身,這一點,馬王妃可是不能容忍的。

    劉胤可是安平悼王劉理的嫡長子,繼承王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劉胤原本就是安平王,只是因為受傷昏迷不醒才將王位傳給了他的兒子劉承,可惜劉承早夭,武邑侯劉輯才得以進位為王。

    現在劉胤甦醒過來,在馬王妃看來,恢復劉胤的王位,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嫡庶有別,長幼有序,這件事,幾乎沒有什麼商量的余地。

    “娘,易位之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劉胤顯然沒有馬王妃那般興奮,因為他答應過弟弟,可他也知道,母親的執念,一般是輕易動搖不了的。

    馬王妃含笑著道︰“胤兒,娘知道你心地純善,處處忍讓,可該是你的東西它就是你的,你是你父王的嫡長子,繼承王位天經地義,這事你就別管了,娘為你做主便是。”

    “可是……”

    “別說了,時辰不早來,我們還是先進宮吧。”馬王妃很快地打斷了他,琴兒已經將馬王妃的朝服拿了過來。

    劉胤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馬王妃的強橫和執拗他早已見識過了,顯然想要說服她改變主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昨日出門馬王妃是騎的馬,那是為了方便,今日出門進宮見駕自然不能馬虎。

    漢代等級森嚴,什麼級別坐什麼樣的車,打什麼樣的傘蓋,那都是有著明文規定的,超過那叫逾制,是要被追究責任的,甚至是有著殺頭的風險。諸侯王的車輿用的是青羅傘蓋,謂之“王青蓋車”,其排場是僅次于天子出行的。

    馬王妃攜劉胤登上了車駕,在一大票的隨從護衛簇擁下,朝著皇宮逶迤而去。

    其實安平王府就在武儀門外,拐個彎,向前走個一兩里就到了。劉胤不禁暗自苦笑,看來這官本位的思想,古今社會,蓋莫能外。

    車駕只能停在武儀門外,馬王妃和劉胤在執事太監的引領下,進入了皇宮。

    這是劉胤第一次踏入成都皇宮,雖然劉胤見識過明清紫禁城的恢宏,但漫步于蜀都皇宮,還是給劉胤帶來一絲深深地震撼。

    從規模上來講,蜀都的皇宮的確不能夠和大唐的長安城、明清的紫禁城相提並論,畢竟蜀漢偏居西南一隅,沒有那麼大的國力和財力來興建更大規模的皇宮,但在如左思的《蜀都賦》所言,華闕雙邈,重門洞開,金鋪交映,玉題相輝,比屋連甍,千廡萬屋,富麗堂皇,金壁輝煌。

    但對于劉胤而言,這一切的輝煌都將是過眼雲煙,因為很快魏軍就要兵臨城下,所有的一切都將歿于戰火,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踏足皇宮,也是他劉胤新的一個開始,也許他這麼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也可以掀起一場未知的風暴,歷史的軌跡或許因為他的到來,而會有些許的改變。

    “陛下在何處?”馬王妃問道。

    執事太監恭敬地答道︰“回稟王妃,陛下在景陽殿相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24 AM

第27章 後主劉禪(上)

    在景陽殿門口,馬王妃與黃皓不期而遇。

    黃皓顯然是剛從景陽殿里面走出來,看到馬王妃,滿臉立刻堆滿發膩的笑容迎上來,躬身施禮道︰“老奴參見安平王妃,不知昨日可否尋回令郎?”

    昨天回去之後,劉胤細述詳情,倒是和黃皓說的別無二致,此時見黃皓提及此事,馬王妃便道︰“昨日之事,多謝黃中常提醒,犬子已是平安返回。”

    黃皓呵呵一笑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這位想必就是安平王了,果真是年少英雄,氣度非凡,真有先帝之風範,幸會幸會。”

    劉胤眼前一亮,這家伙居然就是禍國殃民的大太監黃皓了,此人乃是後主劉禪身邊的第一紅人,擅弄權柄,把持朝政,把個蜀國禍害地烏煙瘴氣,蜀漢之所以亡國,這一大半的“功勞”便記在黃皓的身上。

    不過,這些對黃皓的印象都是來于史書記載的,劉胤真正地和黃皓對面而立,絲毫沒有感覺到此人權傾四野目空一切,相反的卻是一付和藹可親,甚至是卑躬屈膝的模樣。

    黃皓寒喧了幾句,很快地告辭離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劉胤突地問了馬王妃一句︰“娘,你視此人如何?”

    馬王妃淡淡地道︰“陛下身邊的一個弄臣而已。”

    劉胤愕然了,這就是馬王妃對黃皓的認知?也許不光是馬王妃,可能還包括劉禪、姜維、諸葛瞻等人,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只能說黃皓這個人偽裝地太好了,其人的城府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對面而立,任誰也猜不透黃皓的心思。

    誰都沒有把黃皓當回事,只把他視作皇帝身邊的奸佞小人,天天哄皇帝開心的弄臣,僅此而已。

    扮豬吃虎!這家伙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虎!

    他用偽善的面孔麻痹了皇帝劉禪,也麻痹了蜀國的群臣,在暗中早已攫取了真正權力,擅權弄國,蜀國已經在不知覺中滑向了亡國的邊緣。

    可惜呀,直到現在,馬王妃這些人都還沒有認清黃皓的真實面目。

    劉胤在心底暗暗地嘆息了一聲,比起只知道聲色犬馬**好色的劉恂來,黃皓才是一只最難以對付的大鱷。

    “宣安平王妃馬氏、安平王子劉胤進見!”景陽殿門內的執事太監高聲唱諾,打斷了劉胤的思緒,馬王妃和劉胤抖了抖衣袖,步趨上殿。

    劉胤終于是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後主劉阿斗,倒和劉胤的想象沒有多大的區別,胖胖的臉龐細膩如玉白嫩如脂,一半來自後天的保養,一半來自先天的遺傳。劉禪的母親甘夫人據說就是一位大美人,肌膚賽雪欺霜,堪比白玉,劉備就曾拿一具玉人與之比較,不分軒輊。

    由于景陽殿並不是天子臨朝的宮殿,在馬王妃和劉胤參拜之後,劉禪很是隨和地一笑,吩咐賜坐。

    劉禪只有兩個弟弟,相比較而言,他對安平王劉理要比對甘陵王劉永要親近的多,劉理英年早逝,這讓劉禪也很是心痛,**屋及烏,劉禪對劉胤也是極為親近的。劉胤昏迷這幾年,劉禪多次派太醫前往安平王府為他診治,又賜下許多的名貴藥材,聽聞劉胤醒來,更是欣喜至甚,手頭的事情忙完,便立刻下詔召見他。

    “文宣,聽聞你醒了過來,朕也是高興不已,你父王若泉下有知,也會深感欣慰的。”

    劉胤拜道︰“多謝陛下掛懷,臣叩謝龍恩。”

    劉禪呵呵一笑,道︰“陛下陛下叫著,顯得多生分,文宣,朕可記得,你小時候總喜歡叫朕皇伯父,這樣叫多親切。來,坐到伯父身邊來。”

    馬王妃忙道︰“陛下,這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劉禪擺擺手道,“今日德陽殿中,只敘親情,不必顧及什麼君臣之禮,來,文宣,讓伯父好好看看。”

    劉胤依言跪坐在了劉禪的身邊,不過,與當朝天子同席而坐,劉胤無論如何還是有些拘謹。

    劉禪仔細地端祥著他,道︰“沒變,一點也沒變。文宣吶,這七年來,朕可是日思夜想,我的好佷兒,你啥時候能醒過來呀。上天憐見,心誠至善,你總算醒來了,這可是我們劉家的大喜事,朝庭的大喜事。”

    馬王妃看到劉禪對劉胤疼**有加,不禁是暗暗竊喜,道︰“陛下,如今胤兒已是醒來,臣妾此番進宮,便是懇請陛下恢復他的安平王爵位。”

    劉禪一聽此言,臉上的笑容便是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弟妹,你幾日前上的奏章朕已看過了,以文宣的嫡長子的身份來繼承安平王的爵位本來也是合理應當的,但……”

    說到這里,劉禪停頓了一下,可一個但字,卻讓馬王妃心底突地一沉,臉色陡然一變不過她沒有開口,直直地望向劉禪,等待他的下文。

    劉禪停了一下,輕輕地干咳了一聲,接著道︰“諸侯王的廢立,不是兒戲,朕也得慎重對待,所以昨日特召公卿共議此事,中都護諸葛瞻、輔國大將軍董厥、太常張峻皆認為安平王劉輯並無過錯,依律不可廢其王位,擅行廢立的話,恐怕會引起朝野震動。朕斟酌再三,也認為此事應以社稷為重,今日請弟妹和賢佷來,也是共商一個良策。”

    馬王妃難掩失望之色,面色潮紅,高聲道︰“陛下,自古長幼有序,嫡庶有別,劉胤身為長子,又是嫡子,繼承他父親的安平王爵位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而劉胤在受傷昏迷之前,他就已經是安平王了,劉輯身為庶子,繼承王位,本身就是擅越,當年若不是陛下恩典,臣妾也不會同意他來當這個安平王。如今劉胤醒來,正該是撥亂反正,恢復正統,如何會引得朝野震動,危及社稷,分明是有人危言聳聽,心存不良,望陛下明察!”

    馬王妃慷慨陳詞,激憤之色溢于言表,劉禪可是領教過馬王妃的脾氣,一聽此言,瞬間就頭大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26 AM

第28章 後主劉禪(下)

    馬王妃的強勢,劉禪可是領教過了,當年劉理薨後,依大臣們的意見,當以郡王之禮葬之,諸侯王世襲罔替,但也是分為親王和郡王兩個等級的,皇帝的兒子封的王就是親王,在諸王之上。劉理被封王那會兒還是劉備在世的時候,被封為梁王,自然是親王。到了劉禪稱帝之後,劉理被改封為安平王,雖然詔令上沒有明言,但事實上已經是降了一格為郡王。

    但馬王妃卻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硬是給劉理爭得了親王禮葬的資格,馬王妃強悍的一面,也給劉禪及朝中諸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次馬王妃遞上奏折請求恢復劉胤安平王爵位之事,劉禪也極為重視,昨日朝議之上,便與諸臣商議。

    諸臣的意見並不統一,以尚書令樊建、侍中張紹為首的大臣支持變更王位,認為嫡庶有別,長幼有序,劉胤原本就是安平王,只因昏迷不醒而改封劉輯為王,如今劉胤既然已經甦醒,恢復其王位自然是名正言順;以中都護諸葛瞻、輔國大將軍董厥、太常張峻為首的大臣則反對變更王位,認為劉輯已經被封為安平王,如果要廢立的話,那就必須有章可循,而劉輯自繼位以來,循規蹈矩,恪守本職,並未有逾制違禁的過錯,如果擅行廢立的話,必使朝野震動,社稷不寧。

    雙方各持一詞,互不相讓。

    其實本來這個事一點也不復雜,可是擱到朝堂政治斗爭的漩渦中,這矛盾便變得尖銳起來。

    朝堂上的派系之爭,由來已久。早在劉焉劉璋父子割據益州之際,益州本土的勢力和劉氏父子所培植的東州勢力就嚴重對立,勢同水火。劉備入主益州之後,這種矛盾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劉備的勢力也分為兩大派系,以關羽張飛為首的元從系,和以諸葛亮為首的荊襄系,但這兩派之間雖然矛盾,但卻都能顧全大局,沒有從根本上危害到劉備的統治。

    隨著劉備的崩殂和元從系的凋零,以諸葛亮為首的荊襄系很快就脫穎而出,凌駕于其他三大派系之上,李嚴被罷黜,彭漾、廖立伏誅,益州系和東州系的勢力也受到了極大的打壓,蜀國在諸葛亮時代一直維持著荊襄一系獨大的局面。

    但派系的政治斗爭永遠沒有終結,後諸葛亮時代,以地緣政治為主的派系已經大為弱化,這些在蜀漢建國之後才出生的新生代沒有了父輩們的那種血統觀念,他們更加注重于以政治理念劃分派系,主戰的姜維成為鷹派代表,他們掌握著主要的軍權,在蜀國政壇上佔據著統治地位,樊建張紹等人就隸屬于這個派系。

    而新近被任命為中都護兼衛將軍錄尚書事的的諸葛瞻則被認為是可以和姜維一較高下的人,由于諸葛亮在蜀中的人望,其子諸葛瞻入閣之後就表現了咄咄逼人的態勢,與同為錄尚書事的董厥、光祿大夫譙周結為鴿派同盟,反對姜維窮兵黷武的方針,主張休養生息,培蓄國力。

    政治斗爭原本就是針尖對麥芒的較量,稟承著一貫的你反對的我支持、你支持的我反對的原則,本來與他們半毛錢關系也沒有的宗室王位更易之事讓他們爭了個面紅耳赤。

    無可奈何的劉禪只能宣布退朝,朝中的大臣相互掣肘,劉禪也只能是問計于黃皓了。

    黃皓最初也是一個小太監,董允主政之時,經常犯顏直諫,惹得劉禪是怏怏不快。黃皓擅于鑽營,投其所好,將劉禪服侍地舒舒服服,從此青步平雲,成為了劉禪身邊最得寵的宦官,兼任奉車都尉和中常侍兩職,出則奉車,入則侍奉左右。劉禪對朝中大臣的派系之爭無能為力,漸漸地開始倚重黃皓,從最初的聽信采納到後來的言聽計從,黃皓也逐漸從幕後走向前台。

    但黃皓這個人頗有城府,擅弄心計,暗結黨羽,玩弄權術,直將劉禪瞞得團團轉。黃皓決心扶植新興王劉恂,肯定要打壓北地王劉諶一派,既然劉胤和劉諶走得很近,黃皓自然把劉胤也視做了潛在危險。

    所以當劉禪征詢黃皓意見的時候,黃皓理所當然地反對易位。

    劉禪聽從了黃皓之言,于是采納了諸葛瞻等人的提議,但對于這個暴脾氣的弟妹,劉禪還是有幾分忌憚。

    “弟妹,文宣和文和都是朕的佷子,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讓朕也很難取舍。”劉禪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回頭對劉胤道︰“文宣,你認為朕當如何?”

    劉胤知道既然劉禪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何況自己本來就不稀罕當什麼安平王,見劉禪問他,便道︰“皇伯父,輯弟與我同是父王子嗣,誰來繼承王位也是一樣的,既然輯弟已被封為安平王,再行廢立恐怕不太合適,小佷認為還是維持現狀的好。”

    馬王妃一聽就急了,自己正在力爭,可劉胤卻主動退讓,這不是拆台嗎?

    “胤兒,你——”

    劉胤從容地對母親道︰“娘,誰來當這個安平王並不重要,兄弟鬩牆,同室操戈,豈不為成為天下的笑柄?孩兒情願讓賢,安平王就由弟弟來做吧,家和才能萬事興。”

    劉禪樂呵呵地一笑道︰“文宣如此識大體,朕心甚慰。這樣吧,朕封你為霸陵侯,食邑千戶。”劉胤如此表態,可算是為劉禪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劉禪一高興,立馬封劉胤為列侯。封王或許不容易,但封侯不過是劉禪一句話的事。

    霸陵在長安附近,這霸陵侯自然是虛封,蜀漢的王侯封爵大多是虛封,一來益州土地有限,都封在益州的話恐怕根本就無地可封,其二是虛封多少有些激勵作用,等那天打下天下,光復漢室,便可以化虛為實了。

    然而這對劉胤而言並沒有什麼卵用,安平王的爵位他都不稀罕,還稀罕個侯爵?劉胤心中有著更大的期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01:28 AM

第29章 羽林郎

    當個侯爺看起來不錯,雖然沒有封地,但朝庭每月都會把爵祿送到府上,如果是混吃等死的話,後半輩子那是衣食無憂的。

    但劉胤情知蜀漢亡國在即,他無意相爭王位,自然對封侯之事更不上心,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從軍。

    沒錯,從軍!只有加入軍隊,劉胤才能一展所長,才能投身于即將到來的魏蜀大戰,那怕只是做一名小兵,也比做一個侯爺強上百倍,與其在成都醉生夢死,不如親赴前線,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擋魏國的鐵騎洪流。

    “皇伯父,佷兒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伯父可以恩準。”劉胤躬身拜道。

    劉禪心情大好,呵呵一笑道︰“文宣有事但講無妨。”

    劉胤道︰“蒙陛下聖恩賜爵,小佷深感榮幸,但無功不受祿,小佷也是惶恐之至,唯恐外人非議,以傷聖明。故而請求陛下,可以讓小佷入伍從軍,為興復漢室盡棉薄之力。”

    劉禪一聽,這很好嘛,劉胤既然有從軍效力的意願,這個理應支持。按理說,諸侯王這一級的不再實授官職,就是為了防止對皇權造成可能的危害,自從西漢景帝時七國之亂後,諸侯王的權力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侯爵不在此限,現在朝中掌兵權領官職者,大多數都有爵位在身。

    “興復漢室,任重而道遠,文宣有此鴻鵠之志,不愧為先帝之後。這樣吧,朕封你為羽林郎,明日即可上任。”

    羽林郎?劉胤愣住了,羽林軍不就是皇帝的宮廷禁衛軍嗎?劉胤想的是去邊關歷練,為即將到來的魏蜀決戰做準備,當個羽林郎,守在皇宮里,難道真的要等到魏軍攻到成都城下他才能夠有所作為嗎?這可與劉胤的初衷大相徑庭。

    劉禪看到劉胤一臉錯愕,還以為他是嫌給的官小,呵呵一笑道︰“羽林郎可是宮廷宿衛,四百石的官職,你初次入伍便可實授此職,已然不低了,等過段時間,你熟悉了軍務,朕再提撥你做騎都尉,如何?”

    劉胤見劉禪誤會了他的意思,急忙道︰“小佷並非嫌官小,只是小佷的宏願是希望可以到邊關去歷練,望陛下可以給小佷安排一個邊關軍職,高低皆可。”

    馬王妃一聽,立刻就緊張起來,讓劉胤去當宮廷宿衛她並不反對,但如果讓他去邊關前線,馬王妃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她的父親馬超便是戎馬一生,槍林箭雨,其中的凶險馬王妃如何不知,她可不願讓**子去親身涉險。

    “胤兒,邊關打仗凶險異常,常有性命之虞,你如何能去得?別的事娘都依你,唯有這件事,娘決不依你。”

    劉胤徹底無語了,都說慈母多敗兒,看來一點也不假,在馬王妃的羽翼之下,做為兒子的他,何時才能自己振翅高飛?

    劉胤真想大聲地喊出來,蜀漢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就要滅亡了,現在不做為,到頭來只能是坐以待斃!

    可這只能是他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別人非但不信,還會懷疑他腦子有問題,劉胤可不想讓人把自己視為另類。

    劉禪也呵呵笑道︰“文宣,你母親說的對,你想從軍,在那里也可以,何須一定要去邊關?羽林軍可是朕的親衛部眾,朕讓你做羽林郎,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了你的手中噢。”

    這是個君權至上的時代,劉胤可不想在劉禪面前暴露出勃勃的野心,主疑臣臣必死,就算是皇帝的親兒也不行。雖然劉胤很想到邊關前線去執掌軍隊,但劉禪已經做了如此安排,他也只得接受。

    而後,劉禪吩咐賜宴,解決了這個麻煩事,劉禪的心情大好。馬王妃卻是情緒低落,食不甘味。

    事已至此,馬王妃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結果,離宮回府的路上,嘆息了一聲道︰“胤兒,終究還是委屈你了。”

    劉胤寬慰馬王妃道︰“娘,不管孩兒是安平王也好,霸陵侯也好,都是您的兒子,這一點,就算是地老天荒,也不會改變。”

    劉胤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用安平王換了一個霸陵侯,地位的下降,卻給自己帶來了自由,最起碼不必坐在王府之中混吃等死了,雖然就職羽林郎與自己的初衷相去甚遠,但好歹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未來的路,劉胤雖然不知道會走向何方,但他有理由相信,會越走越好。

    回府之後,劉胤把宮里的事告訴了劉輯,劉輯一臉的錯愕,似乎不太相信這是真的,旋即他又表示情願要奏請陛下收回成命,將王位傳給大哥。

    兄弟之間沒有因為易位之事鬧出隔閡,劉胤已經是深感慶幸了,這件事既然已經結束,又何必再掀波瀾,他勸慰了劉輯幾句,回到自己的房間。

    金絲猴小淘被安置到了特別搭建的棚子里,劉胤安排家丁專人飼養,不過這小家伙真是名付其實的淘氣,劉胤剛剛出去一個上午,它就不安分地猴棚之中上竄下跳,甚至把飼養家丁給抓傷了。

    劉胤是哭笑不得,這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不知帶回它來干什麼,除了填亂,小淘幾乎沒有什麼可干的。

    不過只要劉胤一出現,小淘鐵定變得安靜起來,又乖巧又聽話,惹人生憐,反正安平王府也不差它這口吃的,養著就養著唄,要是擱在後世,做為國寶級的珍稀動物,劉胤可沒有資格來飼養。

    小淘腿上的傷好的很快,三七果真有妙用之處。綁在它傷口上的是一條翠綠的布條,劉胤記得這是雪舞從她的衣裙上撕下來的。

    雪舞,她還好嗎?

    也許她還攀登在陡峭的岩壁上,冒著生命危險去采藥,過著平凡而艱辛的生活。

    以劉胤現在的地位,找到她或許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劉胤沒有這麼做。

    蜀之將亡,國之不存,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打攪別人平靜的生活。

    邂逅,就是一種緣份,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真的麼?劉胤只是付之一笑。

    次日卯正,劉胤準時出現了武儀門,向羽林軍統領正式報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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