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風之清揚 -【最後的三國】《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2 PM

風之清揚 -【最後的三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20-7-4 02:05 PM 編輯

【書名】:最後的三國

【作者】:風之清揚

【內容簡介】:

  黯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錚鳴,歷史的車輪滑入了公元263年,一個屬於英雄的時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國究竟結束在哪一年,歷史上一直爭論不休,是司馬篡魏的265年還是西晉滅吳的280年?但無人可以否認,從263年蜀漢滅亡的那一刻,三國鼎立的局面就已經是終結了。

  一名現代的特警因公殉職卻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劉胤的身上,原本想跟著劉禪去洛陽過那樂不思蜀的逍遙生活了卻餘生,可他骨子裡流淌著的雄主劉備和錦衣馬超的血液卻讓他不甘如此沉淪,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逆襲陰平,隻手擎天,在絕境中奮力求生,承繼漢祀。

  最後的三國時刻,看劉胤如何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3 PM

第01章 安平王府

    落陽熔金,夕陽如血。

    錦官城就沐浴在這一片最後的血色之中,章武宮明黃色的琉璃瓦折射著晚霞的光輝,呈現出炫麗斑斕的色彩,瓖嵌著白玉的黃金壁帶在習習的晚風中發出清脆的玲瓏聲。

    恢弘的皇宮就座落在錦官城的正中央,“金城石郭,兼匝中區,既麗且崇,實號成都。闢二九之通門,畫方軌之廣涂。營新宮于爽嶝,擬承明而起廬。結陽城之延閣,飛觀榭乎雲中。開高軒以臨山,列綺窗而瞰江。內則議殿爵堂,武義虎威,宣化之闥,崇禮之闈,華闕雙邈,重門洞開,金鋪交映,玉題相輝。外則軌躅八達,里對出,比屋連甍,千廡萬屋。”這幾句詩賦出自左思的《蜀都賦》,對蜀都的壯麗,皇宮的輝煌極盡溢美之辭。提起左思,大多人可能會比較陌生,但“洛陽紙貴”的成語卻是家喻戶曉,相傳左思三都賦一出,人們爭相傳抄,一時之間洛陽的紙竟然貴上了三四倍。雖然這篇文章讓蜀都名揚天下是幾年後的事,但錦官城的繁華卻深深地刻在每一個成都人的心目中。

    沿著皇宮中軸線向南延伸,出武儀門,向西有一條小巷,這條小巷中只有兩座府邸,其中靠西的那座府邸就是安平王府。

    紅紅的夕陽透過窗欞,照**一間暖閣之內。一位錦衣婦人就佇立在窗前,凝視著行將逝去的夕陽,久久地沒有移動一下身形,眉宇之間露出淡淡的憂傷。

    “夫人,大王的手……大王的手動了一下……”身後的侍女突然地失聲尖叫起來,打破了室內的靜謚。

    錦衣婦人身子悚然一顫,白皙的面龐頓時涌起一片潮紅,猛然轉身,撲到了榻前,急切地呼喚道︰“胤兒——胤兒——”

    榻上仰面躺著的是一位面容白淨的年輕男子,慘白的臉色之上沒有一絲的血色,他緊閉著雙目,對錦衣婦人的呼喚充耳未聞,一動不動。錦衣婦人也恢復了平靜,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失望,她變得麻木了許多,輕輕一嘆,回頭謂那侍女道︰“琴兒,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沒有……太夫人,大王他……他方才的確動了一下,”侍女琴兒滿臉漲得通紅,急急地分辯著,“太夫人您看,大王的手又動了……”

    錦衣婦人這回也看得真切了,榻上的年輕男子的手果然動了,不光是手,就連緊閉的眼簾也慢慢地張開了,錦衣婦人無法抑制內心中澎湃,喜極而泣。“謝天謝地,胤兒,你終于醒了……”

    年輕男子的眼中,除了茫然,就是迷惑。

    “這是哪兒?你是誰?我又是誰?”

    錦衣婦人心底一顫,道︰“胤兒,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是你娘,你是劉胤,這兒這是你的家,安平王府呀。”

    “劉胤?安平王府?”年輕男子喃喃自語,他的頭撕裂般頭痛,好陌生的名字,不對,他不應該叫這個名字,他應該叫……不行了,頭痛得太厲害了,他的大腦之中,似乎有兩個靈魂,兩個思想正在糾纏,無數碎片般的記憶如雪片般瘋狂地涌了過來,沖擊著他的顱腦,不堪承受的頭蓋骨似乎頃刻間就有爆炸的可能。

    爆炸?對,就是爆炸!留在他記憶深處的就是一聲驚天的爆炸。他記得自己是一名特警,一群恐怖分子在一幢摩天大樓的頂層挾持了大批的人質,他和同事奉命前往。解救行動似乎很順利,幾名恐怖分子很快被擊斃,可就在疏散人質的時候,目光敏銳的他發現了一個異常的情況。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撕開了一個看起來近乎柔弱的少女的上衣。少女的胸前,綁著一枚定時炸彈,少女的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嘲笑。他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綁著的,是最烈性的c4,一旦爆炸,就足以夷平整個樓頂,而更致命的是,上面的時間讀數,只剩下了三秒。他只用了0.1秒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攔腰將女恐怖分子抱了起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了大樓的邊緣,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他縱身躍了下去。緊接著,就是一聲劇烈的爆炸,他的意識在爆炸聲中瞬間就渙散了,留給他最後的印象,就是湛藍湛藍的天空中,他的生命徹底地融入了這一片蔚藍之中。

    可他居然沒有死!這怎麼可能?c4的威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落到地面恐怕連渣都剩不下一點,但眼前的一切又做何解釋?

    瘋狂涌入頭腦中的碎片終于漸漸地停止了,他驚異地發現,這些碎片完全來自于另一個人的靈魂,也就是說,現在他的大腦之中,存在著兩個人的意識,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些靈魂碎片並不完整,異常的龐繁復雜卻又支離破碎,雖然現在兩個靈魂已經是融為了一體,但他還是無法駕馭他頭腦之中的東西。

    最後,在錦衣婦人的泣訴下,劉胤——這是他的新身份,不管他願意與否,都必須要接受的新身份——明白了,他穿越了,從公元二十一世紀穿越到了公元三世紀的三國蜀漢時期。眼前的錦衣婦人,就是他的母親,已故安平王劉理的王妃馬氏,已故驃騎將軍馬超的女兒,自己——準確的說是馬王妃的兒子劉胤——七年前因為一次意外的墜馬事故,昏迷不醒,被摔成了植物人(這個時候大概沒有植物人的稱呼,應該叫活死人之類),他的靈魂穿越了千年的時光,最後附身在了劉胤的身上。那些腦海中殘存的記憶碎片,就是來自于以前那個劉胤的靈魂,只可惜他的大腦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這些記憶變得殘缺不全了。

    前世劉胤最喜歡的就是三國,最**玩的就是三國游戲,三國的那些霸王雄主謀臣名將劉胤是如數家珍,趙雲馬超諸葛亮,可是他最崇拜的對象,那些三國類的穿越小說更是他的最**,看豬角縱橫漢末,馳騁三國,攬名將收美女,盡逞風流,劉胤也常幻想自己如何去演繹這段熱血澎湃的歷史。不過合上書劉胤常常自嘲,這些不過是作者的yy罷了,從小篤信唯物主義的他自然不會信以為真。

    但世間事就這般的奇妙,越是你不相信的事,它就越會發生在你的身上,劉胤真的穿越了,而且就穿越到了他最夢寐以求的三國。不過,還是比劉胤的預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偏差,安平王劉理是劉備的第三個兒子,連他都死了,那三大雄主、五虎上將的時代恐怕也早就結束了。

    劉胤頓時累感不**,看來自己跑到了三國的末期了,見不到自己崇拜的偶像——渾身是膽的趙子龍、玉樹臨風的錦馬超、多智而近乎妖的諸葛亮,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不過,活著,就是一種勝利,劉胤其實還是蠻有阿q精神的。

    劉胤會不會後悔自己當時的一時沖動?絕對不會!如果時光倒流,一樣要他做出選擇的話,他依然會義無反顧地沖下高樓,穿上警服宣誓的那一刻,祖國和人民的利益就高于了一切,雖然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時代,但依然不缺少熱血與赤誠,他當時的念頭很簡單,犧牲自己一個總比犧牲一群人好,何況這些人全是無辜良善的市民和相濡以沫的戰友,對他而言,這是唯一的選擇。

    不過上天憐見,不光沒有讓他犧牲,還讓他魂穿到了安平王劉胤的身上,好歹也是個王爺的身份,比隨便穿到阿貓阿狗的身上不知要強過多少倍,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看來是跑不了了。

    “娘,現在是哪一年了?”把一個陌生女人喊作娘,劉胤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他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既來之,則安之,要想在這個時代生存,就必須要融入這個時代。雖然劉胤大致判斷出這是三國後期,但具體到哪年他還真不清楚。

    馬王妃滿眼都是喜悅,不客易啊,七年吶,最終還是苦盡甘來。“胤兒,你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自然不知道現在是哪年了,今年是景耀六年。”

    “景耀六年?”劉胤嘟囔了一聲,好蛋疼的紀年方式,雖然自己對三國很熟悉,但也遠沒有熟悉到隨便說一個年號就可以知道它是公元哪一年,畢竟自己不是歷史系的學霸。但他又沒法問,如果真要問個現在是公元多少年的話,馬王妃一定是莫名其妙,看來自己的另僻蹊徑。劉胤腦子並不笨,他靈機一動,想了個好辦法。

    “娘,諸葛丞相去世多少年了?”

    “胤兒,你這麼無緣無故地問這個?”馬王妃雖然很奇怪,但還是耐心地回答了兒子問題,“諸葛丞相是建業十二年去世的,算來已經有二十九年了。”

    劉胤微微自得,看來這個方法還是不錯,不動聲色之中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諸葛亮死于公元234年,加上二十九年的話,今年不就是公元263年嗎?

    公元263年?!劉胤臉色陡然一變,尼瑪的,真坑爹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5 PM

第02章 最坑爹的穿越

    做為三國迷,劉胤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公元263年,魏國三路大軍伐蜀,鄧艾偷渡陰平小道,後主劉禪不戰而降,蜀亡!

    三國時期做為中國歷史上最璀燦的時代之一,它的起訖年代一直是人們所爭論的,三國起始于哪年,有公元184年、有公元190年、有公元220年三種說法。同樣三國結束于哪年,也有三種不同的說法︰公元263年、公元265年、公元280年。265年西晉代魏,歷史斷代史上便是以這一年做為三國的結束,當然西晉滅吳的280年,則是被許多人認同為三國時代的終結日,吳國滅亡之後,屬于三國的最後一個勢力就煙消雲散了。但誰也不能否認,公元263年這個特殊的年份,因為蜀國的滅亡,天下的格局就已經從三足鼎立變成了南北對峙,真正意義上的三國就已經是不復存在了。

    劉胤方才還沉浸在貴為王爺盡享榮華富貴的綺夢之中,剛剛屈指算出當今的年份,就宛如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一顆心撥涼撥涼的,苦啊,真是苦不堪言!本以為可以坐享錦衣玉食,但這富貴卻不經意間從指尖悄悄地行將流逝,蜀國滅亡在即,做為蜀漢皇族,最好的命運就是淪為亡國奴階下囚,跟隨著後主劉禪——不應該叫安樂公劉禪——去洛陽過那樂不思蜀的生活。對于這位扶不起的劉阿斗,劉胤恐怕從來沒有象今天這般心生怨念,好歹你也是一代雄主劉備的兒子,虎父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犬子,怎麼就將巴山蜀水這片大好江山拱手降人了。

    當然能去洛陽已經是最好選擇了,國之將亡,兵禍橫行,好象劉禪的大兒子就是死在亂兵之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能活著去洛陽“享受”階下囚的生活,都恐怕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劉胤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大概是三國歷史上最悲催的穿越了吧,早也不穿,晚也不穿,偏生就穿到了三國的臨梢末尾,而且成為了後主劉禪的佷兒,老天,就算坑爹也帶這麼坑的吧!

    倘若能再早上幾年,或許還有些機會去改變什麼,但現在是263年了,說不定魏國的大軍已經采取了軍事行動,說不定鄧艾已經奔襲在了無人防範的陰平小道上,蜀國的命運已經是無可挽回地注定了,就算劉胤有著先知的力量,那又能改變什麼?

    馬王妃看著劉胤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關切地道︰“胤兒,你哪兒不舒服?娘這就派人去宮里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劉胤急急地搖搖頭,道︰“我沒事。娘,外面是什麼狀況了,魏國的大軍是不是打來了,鄧艾是不是已經兵臨城下了?”

    馬王妃疑惑地看著他,用手背在他的額頭上挨了一下,沒發燒呀,怎麼就滿嘴的胡話?

    “胤兒放心吧,有姜大將軍鎮守邊疆,逆魏如何能攻到成都來?前幾日隴西傳來消息,姜大將軍年前在洮陽擊破魏軍,此次兵出祁山,有望開疆拓土,再建奇功。”

    劉胤輕吁了一口氣,還好,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記憶中魏國三路大軍伐蜀好象是秋天的事,現在應該還是初春時節,離蜀國滅亡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不過看著馬王妃一臉輕松的笑意,劉胤心中不禁暗暗地泛起了一絲的苦笑,現在所有的蜀人恐怕還不知道亡國之禍即將來臨,還沉浸著姜維北伐小勝的沾沾自喜之中,真是一個莫大的悲哀。

    “娘,我累了……我想歇歇……”劉胤的頭痛雖然有所緩解,但兩個靈魂的踫撞讓他身心俱疲,他確實需要點時間來理一理頭緒。

    馬王妃雖然十分想同兒子呆在一起,但看到劉胤一臉的倦容,她還是識趣地退了下去,吩咐丫環和下人守在屋外,隨時伺候,同時她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劉胤的休息。

    外面已經黑透了,靜謚的夜悄無聲息,只有屋內燭台上的蠟燭燃燒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劉胤雖然極度的疲倦,但卻沒有任何的睡意,離奇的穿越,陌生的環境,讓他的心久久地無法平靜。做為雪豹突擊隊的一員,曾經經歷過無數次的戰斗,死亡沼澤、原始叢林、戈壁荒漠,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但他從來沒有過象今天這樣忐忑和惶惑。一次爆炸,將他送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在這里,沒有生死相依的戰友,沒有他熟悉的95式突擊步槍,唯一擁有的,就是一顆二十一世紀的頭腦。

    頭腦中的記憶已經完全地融合了,劉胤也不再感覺那麼頭痛了,但滿脹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劉胤默默地整合著這些記憶,由于前世主人顱腦受損的緣故,這些記憶完全是碎片化的,不過還好,諸如言語識字這些大腦深層的記憶還是保存完好的,這無疑給現在的劉胤極大的幫助,否則古人的對話和文字對于他而言無異于天書。想想那些身穿到古代的人,一穿越就完全融入了那個時代,活得如魚得水滋潤的很,這不是瞎扯嗎?把一個北方人放到南方偏僻的地方,如果沒有普通話的交流,完全就是雞同鴨講,其困難程度不言而喻,更別說穿越到幾千年前了。

    劉胤打量著室內,不愧是安平王府,黃花梨木的床榻,紫檀木的屏風,帷帳和錦衾都是最高級的蜀錦織造的,雍容華貴,古色古香,就這一屋子的陳設,要是擱到現代,那也是非富即貴的人才可以享用的。劉胤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地馨香,應該是屋里點著名貴的香料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吧。

    突然間,劉胤有一種解脫似的感覺,前世那種緊張激烈槍林彈雨的生活徹底地結束了,前世的一切,都變得飄渺模糊起來,都與他再沒有半點的瓜葛了,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三國時代的人,蜀漢的宗室皇親。

    但大廈將傾,他又能有什麼作為呢?劉胤清楚地記得蜀漢末年,後主昏庸無能,太監黃皓擅權弄國,權臣相互傾軋,整個蜀國已經是積重難返,風雨飄搖,自己重生在這個時代,就算身為劉禪的佷子,又能如何?

    或許能跟著劉禪到洛陽去混吃等死,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司馬家族的人雖然腹黑一點,但對于吳蜀兩國的順民降臣,待遇還是不錯滴,也難怪劉禪在洛陽會大發感慨︰“此間樂,不思蜀矣!”

    可到了洛陽,就真的能得享天年嗎?劉胤可是清楚地記得,永嘉之亂,劉禪的這些皇子皇孫,沒有一個能躲得過胡人的屠刀。

    五胡之亂!

    劉胤一想到這個名詞,便是一頭黑線,五胡亂華可是謂是中華民族最黑暗最苦難的歲月,幾乎淪落了亡國滅種的邊緣,從魏晉到隋唐的三百年,中華民族一直掙扎在生死存亡線上。對于這段歷史,國人記憶是模糊的,人們對三國時代的英雄豪杰如數家珍,卻沒有多少人可以記得清五胡十六國的國名,也許在人們的心底之中,刻意地去回避這段不堪回首的歷史。

    劉胤也一度覺得五胡時代是那樣遙遠,遙遠的不可觸及,但現在他卻真正地感受到了那種危機的存在,甚至在自己有生之年還會去經歷這樣的浩劫。

    不!既然上天安排自己穿越千年而來,就絕不會讓自己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雖然自己渺若塵粒,但絕對沒有理由自暴自棄下去,既來之,則安之,重生于亂世,這是自己所無法選擇的,但自己的命運,無論何時何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劉胤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他的血管之中,流淌著的是一代雄主劉備和錦衣馬超的血液,是英雄的血液,他絕不會如此沉淪下去,最起碼自己還有一顆二十一世紀的頭腦,挽漢室江山之危,救華夏民族之殤,或許這就是他肩上所負的責任。

    一個聲音在劉胤的頭腦中回響,凝重而深沉。

    有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6 PM

本帖最後由 terry850324 於 2015-7-18 10:08 PM 編輯

第03章 王位

    天光微亮的時候,劉胤就已經醒了,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他幾乎是一躍而起。但離開床榻之後,他愣住了,昨天的一切,仿佛是在夢里,但眼前的一切,又告訴他這不是夢。

    不過劉胤還是驚異不已,按理說他昨天還是一個昏睡了整整七年的植物人,就算剛剛甦醒,也不可能這麼快地下床活動,雖然劉胤不是學醫的,可這些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懂得。植物人能甦醒,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若是植物人能馬上站起來,打死恐怕都沒人相信。

    可疑惑歸疑惑,現實是劉胤已經站到了地面上,而且他全身沒有一絲軟弱感覺,相反地劉胤直覺得他的肌肉他的骨骼有一種充實和滿脹的感覺,簡單地說就是渾身充滿了力量。前世的劉胤拿過全軍比武大賽格斗冠軍,能躋身雪豹突擊隊的本身就精英,而劉胤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可劉胤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今天這麼大,攥起拳頭,劉胤胳膊上突起的肌肉在跳躍,他甚到覺得眼前如果有一頭牛的話,也足以一拳撂倒。

    劉胤不明白,自己身體里的力量是從何而來,這具軀體的主人雖然也是自幼習武,但也絕不會強悍到如此地步,劉胤覺得不可思議。

    疊加?難道是力量的疊加?劉胤的頭腦中突然迸出這麼一個念頭,雖然近乎荒誕,可也是現在唯一能給出的解釋了。頭腦中的意識可以疊加,身體里的力量似乎也可以,既然穿越時空這種詭異的事情都會發生,那麼其他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劉胤的心中涌起一絲莫名的激動,亂世之中想要自保,首先就得有力量,在冷兵器時代,一個人的武力值強弱與否,直接決定了他在戰場上的生存幾率,他身體里能擁有兩個人的力量,這幾乎是一種逆天的力量,這讓劉胤的信心頓時爆棚。

    “末世三國,我來了!歷史從來都是由強者書寫的,既然我來了,就注定要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劉胤在心中暗暗地道。

    “奴婢該死,不知大王已經醒了。”婢女琴兒和另一名婢女跪伏在劉胤的面前,臉上滿是驚惶,這兩個婢女奉命在此服侍劉胤,天微亮的時候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兩個婢女就睡過去了,聽到響動驚醒過來,卻見劉胤已經起身了,趕忙過來請罪。

    劉胤毫不在意地道︰“沒事,我只想起來走走。”

    “奴婢這就給大王更衣。”琴兒趕忙給劉胤去拿衣服。

    劉胤不禁是一頭黑線,前世的劉胤還從來沒有享受過讓別人穿衣服的待遇,現在讓一個年輕的姑娘給他更衣,劉胤很是尷尬。不過雖然以前在電視里也見過漢服的模樣,但真讓他自己來穿這些寬袍大袖的服飾,還真是件頭疼的事。

    琴兒的動作很嫻熟,縴指靈巧地系著每一根的衣帶,漢服是沒有紐扣的,衣衽要從在向右掩,右衽就是華夏民族服飾的象征性符號,被發左衽,那是野蠻人的標志。

    院子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天空是澄清湛藍的,初升的朝陽是那樣的明媚,迎面吹來風微微地帶著一絲寒意,劉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四肢百骸無不通暢。

    沒有污染,沒有霧霾,這里的空氣真好,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這大概就是穿越到這里最大的福利了吧。

    安平王府佔地極廣,比屋連棟,樓榭亭台,鱗次櫛比,劉胤漫步其中,若無人指引,真的能迷路。不過劉胤也只是隨便走走,兩個侍婢就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左邊的一間房舍之內,隱隱地傳來了哭聲,劉胤停住了腳步,問道︰“那邊是何人在哭?”

    琴兒臉色頓時發白,支支唔唔起來。

    劉胤敏銳地感覺到這里一定是大有文章,既然丫環不肯說,以他的性格,肯定要一探究竟。劉胤快步走到門前,推門而入。

    房內有兩名婢女,一看劉胤進來,趕忙行禮。劉胤沒有理會她們,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那兒飲泣不止的婦人身上。

    看年紀,那婦人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發絲散亂,五官極為精致,臉龐削瘦,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楮很大但卻迷然無神,懷中抱著一個條枕,看到劉胤進來,止住了哭泣,眼神中透著驚惶,緊緊地抱著枕頭,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著︰“承兒別怕……娘在……沒有人可以抱你走……”

    就算劉胤不是醫生,也很容易地判斷出眼前的婦人精神失常。這個女人,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的感覺,可劉胤再三努力,卻依然記不得她是誰。他蹲下身,想看個仔細。

    那婦人卻如見蛇蠍,死死地抱著枕頭,向後縮去。

    “不要……不要搶我的承兒……不要……”

    “你叫什麼名字?”劉胤直觀地感覺到這個女人應該與他有關系。

    “她不會回答你的,我來告訴你吧。”一個聲間在他的身後平靜地響起。

    劉胤一回頭,馬王妃就站在門口,一襲錦衣,雍容華貴。

    “娘。”劉胤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中規中矩的施了一禮。雖然劉胤不記得很多事,但尋常的禮儀和話語卻記得很清晰,大概就是由于這些東西都是潛意識中最基礎的記憶吧。

    馬王妃嫣然一笑,看得出她滿臉洋溢著滿足與幸福。她點點頭,將目光投向那瘋女人,神情又復凝重起來。

    “她就是你的妻子,傅月華。”

    劉胤心頭狂震,失聲道︰“我的妻子?她為何會這樣?”

    馬王妃幽幽地一嘆道︰“那一年,你墜馬昏迷,月華她終日以淚洗面,到第二年,你們的兒子承兒因病夭折了,從那一日,她便瘋掉了,把自己關在這個小屋里再也沒有出去過,那個枕頭,她就當做了是承兒,不讓任何人去觸踫。”

    劉胤很清楚,傅月華只是他的前身的妻子,不會與他有什麼感情交集,但這個女人委實太可憐了,經歷了喪夫喪子的雙重打擊,精神崩潰,劉胤的心莫名地一陣悸痛。

    “沒有看過大夫嗎?”劉胤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已問得好沒道理,以安平王府的尊貴地位,又怎麼會請不起醫生,他趕緊補充道︰“不知大夫怎麼說?還能不能治好?”

    馬王妃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宮里的太醫都看過了,藥也用過不少,始終沒有什麼起色……”

    劉胤默然了,這種精神類的疾病,就算在後世也不一定能醫好,以三國時代的醫療水平,想要治愈,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除非有奇跡出現。

    馬王妃看到劉胤黯然神傷,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一向甚篤,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來,拉著他的手道︰“胤兒,這些年苦了你了,放心吧,娘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回到大堂,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三國時用膳的習慣還是一日兩餐,早上辰時用餐,稱為朝食,下午申時用餐,稱為哺食。可以看得出今天的朝食是馬王妃精心為劉胤準備的,燉的很爛的熊掌,香氣四溢的靈芝雞湯,那碗潔白如凝玉的應該就是燕窩粥了吧。

    劉胤一向對飲食不怎麼苛求,縱然是山珍海味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裹腹的食物罷了,但對三國時代的坐姿,劉胤卻是深惡痛絕的。

    中華為禮義之邦,坐立言行都是有講究的,尤其是士大夫階層,從小都要接受嚴格的禮儀教育,慎言慎行,什麼都要合乎君子之道。單說這個坐姿,雙膝並攏跪于席上,雙腿平放,屁股要坐到腳後跟上,這叫正坐,當然還有坐必安,執爾顏之類的講究。對于從來沒有跪坐過的劉胤來說,這種坐姿無疑是一種煎熬,還沒坐上多久,雙腿就已經開始麻木了。

    習慣以後就好了。劉胤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對于這麼一點小小的困難,真算不了什麼,既來之,則安之,看來自己要習慣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吃飯的時候,劉胤還見到了弟弟劉輯和弟媳張氏。

    劉輯原本被封為武邑侯,承襲安平王爵位還是前年的事。劉胤當初昏迷不醒,太醫們都一致判斷絕無還魂的可能,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這個安平國還不知道在天涯海角),于是劉胤未滿周歲的兒子劉承便繼承了王位,可一年後便夭折了,安平王位便空缺了。一直到前年,也就是景耀四年,後主劉禪下詔說︰“安平王,先帝所命三世早夭,國嗣頹絕,朕用傷悼。其以武邑侯輯襲王位安平王,先帝所命。三世早夭,國嗣頹絕,朕用傷悼。其以武邑侯輯襲王位。”

    雖然劉輯承襲了安平王的王位,但安平王府的當家人,還是馬王妃——劉胤只打量了一眼,就瞧了個八九不離十。

    劉輯一付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連和馬王妃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是簡單地和劉胤打了一下招呼,便木然坐在那兒,神情局促。

    這也怪不得劉輯,他雖然也是劉理的兒子,但卻非嫡出,是劉理的一個姬妾生的,當初正是由于馬王妃的反對,劉輯襲爵安王平的事一直拖了四年才算落實了,而如今正房嫡出的兄長醒了過來,劉輯自然惶惶不安。

    果然,馬王妃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今胤兒已經醒來,明日我便進宮面見陛下,恢復他的安平王之位。輯兒,你沒有意見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8 PM

第04章 手足之誼

    劉輯身子微微地一顫,頭俯地很低,就連話音之中都帶有一絲的顫音。

    “一切聽憑母親大人的安排,孩兒別無異議。”

    他身邊的張氏卻面有不忿之色,似乎想出聲抗辯,但被馬王妃凌厲的目光一掃,話到嘴頭又咽了回去,高聳的胸脯在微微地顫動著,頗為不甘心的樣子。

    馬王妃似乎很滿意劉輯的態度,道︰“你能如此想甚好,這安平王的位子原本就是你大哥的,他沒有醒的時候,由你來坐亦無不可,可如今他醒了,這位子自然得還給他,畢竟他才是你父王的嫡長子。”

    劉胤此時才看到馬王妃的另一面,高貴而矜持,強勢而霸道,居高臨下,頗有一家之主的威嚴,劉輯在底下只有唯唯諾諾的份,看來她慈母的一面只有自己才能享受。

    不過說起安平王的王位,劉胤還真的沒有在乎過,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蜀國將亡的事情,就算真得坐上安平王位,充其量也不過才能風光個一年半載,到時候淪為了魏人的階下囚,什麼王侯神馬的,都是浮雲。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當上諸侯王,真得就很風光嗎?劉胤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漢代的諸侯王日子過得很悲催,漢景帝七國之亂後,諸侯王的權力就一直被削奪,最後淪為了籠子里的金絲雀,一輩子困囿于封地內,除了能享受到錦衣玉食的生活外,手中就連丁點的權力也沒有,甚至飽受轄地內官吏的欺凌。

    到了蜀漢時期,諸侯王純粹成為了擺設,劉備稱帝之後,封他兩個小兒子劉永、劉理為梁王和魯王,後來改封為甘陵王和安平王,他們的封地遠在冀州,那里可是曹魏的疆土,連封地都木有的安平王最多只有象征意義而已。

    爭這個王位真的很意義嗎?

    劉胤看向馬王妃。“娘,這個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馬王妃投向劉胤的目光就和藹可親了許多,她和顏悅色地道︰“為娘心意已決,明日就進宮面見陛下。胤兒,只要是屬于你的,娘一定要為你爭回來。”

    劉胤無語了,馬王妃在這個家里,還真是說一不二的主,而且她就這麼一個親生的兒子,就算劉胤想要天上的星星馬王妃都會毫不猶豫地搭梯子去摘。

    這頓飯在極其沉悶的氣氛下結束了,劉輯幾乎就沒有怎麼動筷子,而且一直是俯著頭,抬也不曾抬起。倒是張氏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滿,有些氣急敗壞,但礙于馬王妃的面子,沒有當堂發作便是了。

    這個女人,倒不是個善茬。劉胤在心里暗暗地道,看來這個家里有點陰盛陽衰。

    劉胤這一整天都是陪在馬王妃的身邊,一直到掌燈時分,方才離去。

    從馬王妃的口中,劉胤倒是掌握了大量的有用的信息,比如朝堂之上的派系相爭,比如權臣之間的相互傾軋,這比歷史教科書上的知識來的更為詳實也更為準確。雖然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化掉這麼多的信息有點不現實,但對于劉胤而言,要想融入這個社會,就必須要懂得更多。

    夜空之中繁星點點,比自己的那個時代要璀燦的多,從最初穿越的不安和局促,到現在能平心靜氣地接受這一切,這完全是在考驗自己的適應能力,不過和在原始叢林和死亡沼澤的野外求生訓練相比,穿越看起來倒是一件比較愜意的事。前世的他是個孤兒,警隊就是他的家,而現在他居然有了溺**他的母親,有了兄弟,甚至是妻子——雖然這個妻子看起來很悲劇,但對于劉胤而言,家,是多麼溫馨的概念啊。

    劉胤並沒有急著回去自己的房間,而且他也把兩個婢女揮退了,他還真沒有適應後面跟上兩個小尾巴,他只想一個人走走,靜一靜。

    安平王府雖然很大,但劉胤白天已經走過了一遭,雖然還沒有逛完整個府邸,但也絕對不會迷路了。

    旁邊的一片院落忽然傳來一陣激勵的爭吵聲,是一個女人的嗓音,既高且尖,劉胤聽得出是弟媳張氏的聲音,看來這處院落就是弟弟劉輯的居所。

    顯然張氏就是因為白天王位的事生氣,和劉輯發生口角之爭,在飯桌上,馬王妃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宣布了她的決定,可以看得出張氏很是不滿,可是她又不敢質疑馬王妃的權威,只能是回到家中河東獅吼大發雌威。

    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弟貴為安平王,卻也是個懼內的主,典型的“氣管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既然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劉胤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這兒偷聽,正準備轉身離開,可轉念一想,此事全由自己而起,如果自己置身事外的話,他們夫妻間的矛盾恐怕越結越深,而且為了一個王位,搞得兄弟鬩牆反目成仇,真是不值的。

    劉胤本來就對這個安平王的爵位不怎麼感冒,亡國在即,為一個虛名爭個你死我活有意義嗎?他決定和弟弟好好地談一談。

    “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好好的王位說沒就沒了,這日子——這日子沒法過了!”張氏真有悍婦之風,將丈夫罵個狗血淋頭,超高分貝的嗓音百步之外都清晰可聞。

    直聽得劉輯壓低聲音無可奈何地道︰“這是母親決定,我又能怎麼說。何況這王位本來就是兄長的,如今他醒了過來,自然要由他來坐。”

    張氏冷哼了一聲,不服地道︰“你安平王的位子,那也是陛下詔封的,既無過錯,又豈能輕易地廢黜,明日我且回娘家,與我爹爹商議一番,再做計較。”張氏的父親張峻,乃是九卿之一的太常,正是主管宗室事務,張氏明白,在安平王府她可斗不過馬王妃,只好去娘家求援。

    劉胤走到門前,重重地咳了一聲,大聲地道︰“二弟在家嗎?”

    門內的人應了一聲,似乎很慌亂的樣子,好半天才打開了門,劉輯迎了出來,張氏也跟在後頭,劉輯拱手行了一禮,道︰“不知大哥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氏在後面雙手攏于胸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不過她的神情卻是怪怪的,方才她喊的那麼大聲,想必所就的話都被劉胤聽去了,張氏很是尷尬。

    劉胤上前一步,拉住劉輯的手,含笑著道︰“你我兄弟之間,又何須這些繁文縟節?我睡不著,出來走走,正好乏了,到你這兒來討杯茶喝。”

    劉輯趕忙道︰“大哥里面請。”

    相偕來到堂屋,款款落坐,自有侍女奉上茶來。張氏倒是很識趣地告退了。

    安平王府自然不乏好茶,劉輯給劉胤上的便是最極品的蒙頂仙茶。相傳在西漢末年,蒙山寺院中有位普慧禪師,在上清峰上栽種七棵茶樹。這七棵茶樹“高不盈尺,不生不滅”年長日久,春生秋枯,歲歲采茶,年年發芽,雖產量極微,但采用者有病治病,無病健身,人稱“仙茶”。蜀漢立國成都,這蒙頂仙茶便成為了貢品,非皇親貴戚不足以享用。

    “好茶。”劉胤端起茶碗來,品了一口,香馨高爽,味醇甘鮮,不禁贊了一聲。

    劉輯的神情也自然了一些,說道︰“大哥喜歡就好。”

    劉胤放下茶碗,道︰“這次大哥昏迷不醒幾年,忘了很多的事,但小時候的事,卻一直記憶猶新。我記得你小時候很頑皮,不好好讀書,經常地去捉弄管家吳伯和教書先生,有一次竟捉了一條菜花蛇夾在先生的書簡中,把先生嚇了個半死,為此屁股都被父王給打腫了。”

    劉輯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童年在他的心底之中無疑是最美好的,那個時候父王很寵他,他也頑皮,自然少不了受責罵。但自從父王去世之後,再沒有人來責罵他,馬王妃永遠都是一付冷冰冰高傲的模樣,劉輯從此變得沉默寡言,他的生命里只剩了下灰色。

    “那個時候,還是大哥最疼我,總是護著我,要不然我的屁股肯定要給父王打爆了。”劉輯想起小時候他們兄弟的感情還是很好,一起讀書,一起玩,一起瘋,大哥比他大兩歲,凡事都會護著他,有好的東西也首先會讓給他。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玩,甚至很少說話,那個時候,劉輯才懂得了什麼叫嫡庶有別。

    劉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二弟,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地,你我永遠都是兄弟,血濃于水,永遠也割舍不掉。是兄弟,就要守望相助,是兄弟,就要不離不棄。今天大哥到你這兒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安平王是你的,我不會和你爭的,母親那邊,我自會勸她,但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打虎不離親兄弟,區區一個爵位搞到我們兄弟反目,我想父王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劉輯臉色刷地一下變白了,急急地道︰“嫡庶有別,更何況這王位原本就是大哥的,小弟如何敢擅越……”

    劉胤站了起來,一掌重重地拍在劉輯的肩上,沉聲道︰“別說什麼嫡庶有別的話,二弟,你要記住,我們是親兄弟,血濃于水的親兄弟。”

    “大哥——”劉輯哽咽著,淚水從他的面頰上滑落下來。

    劉胤沒有落淚,他的目光,投向了屋外,外面起風了,陰雲漠漠,山雨欲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8 PM

第05章 北地王劉諶

    劉胤勸說母親放棄變更安平王爵位的事顯然是不太成功,在這一點上馬王妃很固執,在她看來,劉胤是家中的嫡長子,繼承安平王的爵位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當初劉胤就是安平王,只是由于意外才會讓王位旁落,做為母親,馬王妃自然是要責無旁貸地替**子討回他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這個事也不是馬王妃一個人能就能做得了主的,諸侯王的廢立,那得天子點頭才行,馬王妃第二天就急著趕往皇宮去求見劉禪,不過不巧的是,這兩日劉禪微恙並不上朝,馬王妃只得悻悻而返。

    雖然沒見著劉禪,但劉胤甦醒的消息,倒是在蜀都很快地傳了開,許多和安平王府有交誼的豪門顯貴都派人前來探視,送來價值不菲的禮物。

    北地王劉諶是第一個親自來探視的諸侯王。

    蜀漢王朝只歷二帝,先主劉備只有三個兒子,後主劉禪也只生了七個,依漢制,異姓是不得封王的,功高如諸葛亮,爵位最高也不過至武鄉侯,真正能封王的,也只有劉備的兩個小兒子和劉禪的六個兒子(長子劉是太子,將來準備要繼承皇位的,不在諸侯王之列),所以蜀漢王朝的諸侯王加起來只有八個。

    對于劉諶,劉胤是不陌生的,歷史記載之中,北地王劉諶自幼聰明,英敏過人,成都淪陷之時,朝內一片投降之聲,唯有劉諶挺身而出,直斥譙周,最後殺妻斬子,在祖廟之憤而自殺。雖然歷代以來對劉諶的行為褒貶不一,但無人可以否認劉諶是蜀漢王朝最後一個有血性的漢子,在報國無門的情形下,劉諶不堪去做亡國之奴,用自殺的方式悍衛了做為漢室子弟的尊嚴,比起那些屈膝投降心甘情願受階下之辱的人,他的氣節又何止高尚千百倍。

    劉胤也早已在心底之中打定主意,傾盡全力力挽狂瀾,而想做到這一點,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那是遠遠不夠的,他需要志同道合的幫手,而劉諶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說曹操,曹操就到,劉胤還在琢磨如何去接近劉諶的時候,劉諶就已經是主動地送上門來了,如何不令劉胤喜出望外。

    劉諶劍眉朗目,唇紅齒白,擱到後世,那就是典型的高富帥,一襲明黃色的錦衣,更是襯托出他儒雅不凡的氣質,見到劉胤,親切地不得了,上前就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

    “胤弟,這七年來你一直昏迷不醒,可把哥哥給急死了,哥哥這日思夜盼,就盼著你能醒過來,這上天憐見,總算是讓哥盼到了這一天。”

    “多謝五哥掛懷。”劉胤含笑著道。劉諶行五,比劉胤大上三歲,今年二十有八,劉胤打小就是喚做五哥的。

    劉諶一招手,令隨從將禮品呈上來,是一株碩大的遼東雪參。人參劉胤是認識的,但這麼大個的人參他還真沒見過,至少得有百年以上,遼東可是魏國的屬地,與西川遠隔萬里,這麼極品的人參絕對是價值不菲。

    “文誠,你這禮物也太貴重了,這百年雪參可是價值連城。”馬王妃有些埋怨的口氣,不過她的眉目之間,滿含著笑意。文誠是劉諶的表字,劉胤也有表字,叫文宣。

    “嬸娘,您就別客氣了,這雪參擱在我府上那也是浪費,胤弟大病初愈,正是要補身體的時候,最是用得著,我這也是借花獻佛。”劉諶面露微笑地道。

    劉胤佯做不高興地道︰“五哥,你也太把小弟看得不堪了吧,小弟這一拳下去,準保打翻一頭大牯牛。”劉胤揮了揮孔武有力的胳膊,這倒是不是他吹牛,劉胤明顯地感覺到體內充盈的力量。

    劉諶看了一眼,劉胤的氣色很好,全然沒有那種大病初愈病懨懨弱不禁風的模樣,不禁也是暗暗稱奇。“那好啊,為兄今日準備到青城山打獵,胤弟有興趣的話就陪我去如何?”

    “好啊!”劉胤立刻是點頭應允,他早就想出府去瞧瞧了,穿越到三國來,他還沒有邁出過安平王府的大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馬王妃,不管劉胤如何說,馬王妃固執地認為劉胤還沒有痊愈,需要在家休養。

    果然一聽這話,馬王妃就緊蹙眉頭,去青城山打獵那得騎馬,而劉胤上次出事恰恰就是因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王妃一聽劉胤要騎馬出去,首先就反對道︰“胤兒,你剛醒沒幾天,還是好好在家歇養吧。”

    劉胤還沒開口,劉諶已經是呵呵一笑道︰“嬸娘,我看胤弟精神很好,就讓他去逛逛吧,在家悶了這麼多年,估計他也受不了了。您就放心吧,有我照顧他呢。”

    馬王妃自然不好駁了劉諶的面子,便點頭依允了。不過她依然有點不放心,沖著旁邊的陳管事道︰“阿堅回來了沒有?”

    陳管事忙躬身道︰“回稟太夫人,阿堅去了漢中,尚未返回。”

    馬王妃隱隱有些失望之意,不過她很快就釋懷了,雖然說身懷絕技武藝高超的護衛阿堅不在,但青城山畢竟是在成都的近郊,何況劉諶出門,自然也是前呼後擁,護衛成群,劉胤與他同行,安全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于是馬王妃對陳管事道︰“陳管事,那就由你陪大王走一趟吧。”這個陳管事雖然武功稀松,但為人卻是很精明,對成都及周邊的環境十分熟悉,人際關系也很不錯,由他給劉胤帶路,倒是很合適。

    陳管事一臉歡喜的樣子,誠蒙馬王妃如此看重,他自然是很高興,趕忙拜領了差事,下去給劉胤準備行裝。

    騎馬打獵自然得換騎服,那寬袍大袖的儒服肯定是不能穿的,劉諶和劉胤各自換了一身勁裝,自有下人將馬牽了過來。

    劉胤看到馬具,心里不免忍不住要吐槽幾句,與後世不同的是,三國時的戰馬沒有馬鞍,馬背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布包,大概是為了乘坐起來屁股底下舒適一點,左側有個單邊的馬鐙,很簡陋地用兩根細繩系著一塊窄窄的木板,估計也是為了上下馬方便一點而己。

    這個時代的人大概還沒有意識到馬鞍馬鐙的重要性,高橋馬鞍兩端從平滑變為高翹,限制了騎手的前後滑動,提供了縱向的穩定性,而雙邊馬鐙通過固定雙腳提供橫向穩定性,這就使得馬匹和騎手結合成一個整體,騎手的雙手被解放出來,無論是使用弓箭還是長兵器都可以在高速奔馳的馬背上來完成,可以大大提高了騎兵的作戰能力。

    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的全面應用是十六國時期的鮮卑人,正因為如此,鮮卑人才在五胡亂戰中得以脫穎而出,建立了北魏王朝。

    劉胤幾乎有一種立馬去改造馬具的想法,從技術難度上來講,這幾乎沒有什麼困難,僅僅是幾塊木頭和皮革,只有找幾個手藝嫻熟的工匠,提供一份樣圖,肯定能造得出來。

    但劉胤轉念一想,這兩樣東西技術難度如此之低,一旦問世,便會被仿冒,眾所周知,蜀中多山,蜀漢的軍隊是以步兵為主,騎兵幾乎是不成建制的,而魏國則擁有著大量的騎兵部隊,一旦讓他們掌握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這兩件利器,騎兵的戰斗力至少可以提高三倍,對于蜀漢軍隊來說,無疑將是一個噩夢。

    所以在擁有強大的騎兵部隊之前,還是把這兩件利器雪藏了吧。

    單邊馬鐙的作用就是為了輔助上馬的,騎手上馬之後,就不在踩踏馬鐙了,只能是依靠雙腿的力量緊緊地夾住馬腹。還好劉胤從小受過專業的騎馬訓練,這一點還是記憶深刻的。至于那一次的落馬受傷,純屬意外,純屬意外!雖然說淹死的可都是會水的,劉胤也不可能因噎廢食,一輩子不再去騎馬。

    “五哥,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去青城山打獵呢?”劉胤緊緊地拉著馬的韁繩,在路上問劉湛道。

    “坦白告訴你吧,下個月父皇要到青城山禁苑春搜,不提前下點功行嗎?”劉諶嘿嘿一笑道。

    古代天子往往都在四時舉行田獵,稱之為春搜夏苗,秋冬狩,四時出郊,以示武于天下。劉禪喜好聲色犬馬,熱衷于打獵倒一點也不稀奇,可北地王劉諶英明睿智,怎麼也喜歡搞這一套歪風邪氣,倒讓劉胤有些詫異,不過看劉諶笑容之中帶有一絲詭色,劉胤就知道一定是另有文章。

    “不光是這麼簡單吧?”

    劉諶到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因為東宮事件,宮內盛傳父皇有廢太子另立儲君的打算,所以此次春搜,各皇子都在暗中較勁。”

    劉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劉諶也是很有野心的嘛,不過話說回來了,真要是讓劉諶當上皇帝,蜀漢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快地滅亡。

    “看來五哥是志在必得了。”劉胤調侃道。

    劉諶付之一笑︰“六個皇子當中,父皇獨寵六弟,我可沒什麼希望,不過盡心而已。”

    青城山就在不遠處,劉胤突然心生渴望,他到是對皇位沒有渴求,畢竟他是沒有資格來一爭長短的,他渴望的,是自己可以真正地融入這個時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9 PM

第06章 空谷幽蘭

    青城山位于成都的西北郊,這里群山環繞起伏,樹木蔥籠幽翠,有青城天下幽之譽。後主劉禪喜好游樂,在青城山建有避暑行宮,還特別地在青城山圈佔了幾百頃的土地,劃為圍場,專門用來狩獵。

    剛到青城山腳下,劉胤就可以感受到這里別樣的氛圍,空氣格外的清新,青松翠竹漫山遍野,遠遠望去,幾只毛冠鹿悠閑的在林間游蕩,一種原始而粗獷的感覺撲面而來。

    天子狩獵,眾皇子自然都得跟隨,由于劉禪已有了廢太子的心思,那麼他就要在另外的幾個皇子中挑選合適的繼承人,除了三皇子西河王劉琮去年過世之外,剩下的五個皇子都有機會,所以這次春搜,就是各個皇子角力的舞台。雖然並不能指望這一次狩獵就可以確定儲君之位,但圍獵過程考較的可是君子六藝之中的“御”、“射”二藝,此番春搜出類拔萃者,自然能得到加分。

    劉諶挽弓如滿月,弓弦響處,一頭毛冠鹿應聲而倒。隨從們歡呼雀躍著,上前去抬獵物。劉諶剛到圍場就射中一只大鹿,他的心情超好,笑著對劉胤道︰“怎麼樣,胤弟,為兄的箭術還可以吧?”

    劉胤道了一聲賀,弓箭可不是自己的強項,倘若現在給自己一支awp狙擊槍的話,絕對完爆一切對手。劉諶自己玩得很嗨,卻也不忘劉胤,將手中的弓遞給了劉胤,非要讓他也一試身手。

    劉諶的這把弓算得上是一把好弓,上等的桑柘木制成,內鞣牛筋,外貼鯊皮,象這種復合良弓,至少也要三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制成,工藝的繁復保證了弓的柔韌和強度。劉胤握弓在手,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打小馬王妃就是把劉胤當做他外祖父那樣的一代名將來培養,這些騎射的本領可是最基礎的。

    劉胤瞄準的是一只野雉,距離可比剛才劉諶射鹿要遠,而且野雉的目標也要比毛冠鹿小的多,但看他凝神靜氣,一箭射去,野雉只撲騰了幾下,就寂然不動了。

    劉諶高挑起大姆指,大笑道︰“哈哈哈,胤弟的箭術果然不凡,為兄甘拜下風。”

    劉胤會心一笑,他倒不是因為劉諶的誇獎而沾沾自喜,拿起弓箭之時,他對自己的射術也不是很清楚,一矢中的,讓劉胤也是倍感驚喜,看來自己真有在這亂世之中立身安命的本錢了。

    劉諶大笑道︰“胤弟射術不錯,咱們再比比騎術如何?望雲亭見!”說著,劉諶便是打馬如飛,一溜煙地望著前面的山坡馳去。

    劉胤不禁為之一笑,看來這劉諶頗有些爭強好勝,方才箭術上輸了一程,便想在騎術上扳回來。劉諶的隨從也是急追而去,山腳下只剩下劉胤和阿堅。

    劉諶的心氣很高,劉胤可沒準備跟他一較長短,眼看風光旖旎,環境清幽,如此怡人的景色他豈可錯過。青城山劉胤以前來過,不過是在後世,人流如潮,揮汗如雨,除了看人頭看不到別的,大煞風景。而此刻,深遂而幽靜的青城山似乎只屬于他一個人,劉胤只覺得心曠神怡,一路且行且看,倒是樂在其中,早就將與劉諶的比賽忘到腦後。

    山勢越來越陡,曲徑通幽,劉胤其實不知道他已經與劉諶錯開了,望雲亭在西北方向,而他一路貪賞風景,不覺已行至青城的後山。馬不能行,劉胤干脆棄馬步行,將韁繩扔給陳管事。

    這時,山後的竹林深處傳來一陣吵雜之聲,劉胤舉目望去,一頭體型碩大的大熊貓撞裂了一棵竹子,飛快地從劉胤的眼前掠了過去。劉胤可不止一次地在動物園見過大熊貓,印象中的大熊貓萌萌傻傻,圓潤可**,遲緩笨拙,而眼前的這只大熊貓動作敏捷,力大如牛,真讓劉胤嘆為觀止,這兩千年前的物種就是和後代不一樣。

    隨即劉胤就知道了為什麼這只大熊貓跑的如此快了,原來在它的身後,有著幾十個武士裝束的人手持弓弩槍叉,在拼命地追趕著。大熊貓顯然受了傷,它經過的草地上,灑了一路的鮮血。不過任何瀕臨絕境的動物,都會迸發出瘋狂地求生**,這只大熊貓動作如風,根本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

    “快快快,別讓它跑了!繞到前面截住它!”武士首領興奮不已,看來今天打獵的收獲不錯。

    劉胤不禁是一頭黑線,媽蛋,這可是國寶呀,在這里卻被人象獵豬獵狗一樣獵殺著,擱到後世,這幾個家伙完全會被判刑。不過現在是三國,沒人去關心這些,話說大熊貓的毛皮很不錯。

    兩名持鋼叉的武士已經繞到了大熊貓的前面,“嗷——”狂暴狀態下的大熊貓發出了低沉的吼叫,伸出帶著鋒利尖爪的左掌,沖著右面的那個武士就拍了過去,那個武士的腦袋直接就給拍飛了。

    另一名武士頓時為之膽寒,剛轉身想逃,大熊貓的利爪已是快如疾風的掃過了他的前胸,直接就給他來了個開膛破腹。

    劉胤也不禁看得大為驚訝,原來萌萌可**的大熊貓也有凶殘的一面,暴走的熊貓它也是熊呀!

    武士首領怒不可遏,下令弓弩手立刻放箭,原本他們想著要捉活的,沒有破損的貓熊皮價值更高,但這只貓熊似乎很難制服,不得不下重手。

    十幾支弩箭準確無誤地射入了大熊貓的身體,雖然是皮糙肉厚,大熊貓也無力抵御人類的屠殺,它淒厲地哀號一聲,從一個斜坡上滾落了下去。

    就在劉胤還為它感到婉惜的時候,就聽到坡底下傳來一聲驚叫聲,很明顯出自人的口中,而且是一個女人。

    劉胤不禁好奇地看了過去,大熊貓從坡上滾落下去,已經斃命了,無巧不巧的是,坡底下正好有個采藥的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簍,休形碩大的大熊貓滾落下去,差點兒就壓到了她,驚叫聲就出自她的口中。

    那群武士站在坡頂,看到這一幕,哈哈暴笑起來,可剛笑了一半,個個就如同傻了眼一般,直楞楞地站在那兒,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半張的嘴里流出哈喇子。

    “怎麼樣,那只貔貅捉到沒有?”從後面趕到來一個大腹便便氣喘吁吁的華服中年男子,看模樣應該是這幫武士家丁的主人,他站到了坡頂,往下一望,目光也瞬間就呆住了。

    劉胤很是好奇,這幫人表情為何會如此奇怪,他不禁也向前靠了幾步,想看個究竟。等他看清楚那采藥姑娘的模樣,便恍然大悟。

    那采藥姑娘雖然一身的布衣荊釵,但卻是天生麗質,一雙如秋潭般的明眸清澈剔透,白皙的臉龐上泛著幾許紅暈,肌膚嬌嫩的似乎可以掐出水來,鼻似瑤柱,唇如含貝,身段如風中的柔柳那般婀娜有致,她靜靜站在花叢邊,竟有一種絕世出塵的美,也難怪那幾個凡夫俗子,在這荒郊野外能見到如此天仙般的妙人兒,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前生後世見過無數美女的劉胤此時也不禁是暗自驚嘆︰好一株空谷幽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09 PM

第07章 這閑事我管定了

    中年男子眼中露出**邪的目光,呵呵一笑,道︰“小娘子,沒傷到你吧?”

    “沒……”采藥姑娘有些手足無措,本想把自己的藥簍取回來,才發現已經被大熊貓碾在了身下,早就稀爛了,里面還有大半簍子的草藥,都被大熊貓壓住了,采藥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一個破竹簍子,小娘子用不著如此傷心吧?看你長得如花似玉,又何苦干這些活計,找一個大戶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能享用一生。”

    中年男子朝身邊的家丁呶了一下嘴,使了一個眼神,道︰“去,幫幫這位小娘子。”

    那些家丁心領神會,從坡頂向坡底而來。

    采藥姑娘看出了這些人的不懷好意,扭身便走。

    原本他們是來獵貓熊的,可如今發現了比貓熊更誘人的獵物,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中年男子陰邪地一笑,揮了一下手指,那般惡奴立刻如狼似虎地追了過來。

    劉胤立刻就憤怒了,這幫人在青城山獵殺熊貓或許他管不著,但光天化日之下就強搶民女,卻是觸怒了劉胤的底線,這事不管擱在現在還是前世,劉胤都要義不容辭地管上一管。

    他立刻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

    采藥姑娘似乎有些荒不擇路,一邊小跑一邊還回頭看,滿臉的驚駭之色,她奔跑的方向正好是劉胤這邊,劉胤本來已經站住了,可那姑娘卻沒有剎得住,一下子和劉胤撞了個滿懷。

    軟玉溫香滿抱懷,何況又是這麼絕色的女子,劉胤在感受那豐腴柔軟的同時,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了他的鼻端,不禁是好生尷尬,本來是想著上前救人的,未曾想卻先揩了一頓油。

    采藥姑娘卻把他和那幫人當成了一伙,驚得是花容失色,面色慘白。

    劉胤忙道︰“姑娘莫怕,在下並非歹人。”

    采藥姑娘打量了一下他,眼神之中略帶著狐疑的神色,緊抿著蒼白的嘴唇,眼角上還似乎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這女子光潔白皙的額頭下,一雙遠山似的黛眉輕輕地顰著,一種輕愁就掛在她的眉梢,婉約而精致,楚楚動人,讓人望而生憐。劉胤心頭不由地一蕩,這女子真有禍水級的容貌。所謂禍水,並一定就是那種絕世傾城,但那種楚楚可憐的姿容氣質卻可以一下子擄獲你的心,讓你頓時生出呵護的**,心甘情願地去為她遮風擋雨,眼前的女子真有這種條件。

    就在這當口,那幫家丁惡奴們已經撲了過來,劉胤將那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後,傲然地踏上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斷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干什麼?”

    劉胤一身錦衣,氣度不凡,如此當道斷喝,正氣沛然,那幫家丁摸不清他的底,頓時被他給震住了。

    那華服中年男子推開那些家奴,近得前來,上下打量了劉胤一眼,高昂起他肥碩的頭顱,鼻孔里哼一聲道︰“小子,我奉勸你一句,少管閑事!”

    在劉胤的眼中,這家伙就一個人渣,看來這不論古今,恃強凌弱欺男霸女的人渣從來就沒有少過,對付這種人,劉胤只有一個辦法,用拳頭來告訴他這世界上還是有公理的。

    “路見不平,撥刀相助,這閑事我管定了!”劉胤冷眼打瞧,這伙人有十來個,以自己的身手,要對付十幾個一般的家丁並不算太困難的,否則在雪豹突擊隊這幾年真是白混了。

    可陳管事卻在劉胤耳邊低聲道︰“公子,這人便是奉車都尉黃皓的弟弟,現任黃門侍郎的黃由。現在黃家在成都權勢赫赫,一般人可招惹不起。”出府之後,劉胤並不許他再叫大王,陳管事只好稱他為公子。陳管事極善人事,成都的豪門權貴那是了如指掌,這黃由是黃皓的弟弟,來頭挺大,陳管事自然沒有不認識的道理,于是他便想勸劉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胤不禁微微一怔,黃由是誰他不認識,但黃皓可是蜀國權勢燻天的人物,只手遮天,呼風喚雨,想必黃由也是仗著黃皓的權勢才如此橫行無忌。劉胤心底不禁生出了一陣無名之火,正是這些害群之馬,才把蜀國搞成現在這番模樣。今天的事,他若沒有撞上,到還罷了,現在被他撞上了,那就絕對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雖然陳管事的聲音不高,黃由未必能聽得清他說的話,但從神情之間,黃由有理由相信對方是認得自己的,黃由愈發地驕橫起來,鼻孔朝天,頤氣指使地道︰“小子,知道爺是誰了吧?乖乖地讓一條路出來,千萬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劉胤半步也未曾移動,冷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光天化日之下,閣下在這里公然強搶民女,置王法與何地?莫說你就是一個太監的弟弟,就算是你王子皇孫,也容不得你在這里肆意妄為!”

    “你他娘的算那根蔥,竟也敢來管爺的閑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黃由勃然大怒,自從黃皓成為天子身邊的第一紅人之後,黃家在成都的地位是直線攀升,還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家伙敢給黃家難堪,這小子年紀青青,就敢公然與黃家作對,他娘的不是壽星佬兒嫌命長嗎!

    有一個家丁似乎認識陳管事,在黃由的耳邊低語道︰“老爺,他們好象是安平王府的人。”

    “安平王府?”黃由嘀咕了一聲,情不自禁地打量了一眼劉胤,劉胤一襲錦衣,氣度不凡,黃由倒也相信了幾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口氣這麼沖,看來是有些來頭。

    不過黃由打瞧了一眼劉胤身後的采藥姑娘,明眸皓齒,螓首蛾眉,美艷的不可方物,擱在成都城里,都算得上萬里挑一的美女了,如此絕代尤物,錯過了絕對是今生的憾事。安平王府?不過是一個破落戶罷了,上一任的安平王劉理早死了,接連繼嗣的兒子和孫子也死了,現在接任安平王的,不過是劉理的一個庶子罷了,如何跟那些皇子親王們相提並論?就算是甘陵王劉永,當年不也是想跟他哥哥黃皓來斗,結果呢?還不是一樣灰頭土臉,十幾年來連晉見皇帝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成都,還有誰比黃家的地位更高的?更何況,安平王劉輯黃由也認識,眼前的人就算是安平王府的人,充其量也是比下人高級一點的,黃由打心上沒把他放在眼里。

    黃由輕蔑地掃了劉胤一眼,蠻橫地道︰“我不管你是誰,擋我者死!”

    劉胤不為所動,冷笑一聲道︰“那閣下大可一試!”

    黃由的眼中掠過了一抹殺機,這小子如此不識趣,黃由也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了,就算是成都鬧市街頭,黃由也曾毆傷過人命,廷尉府連個屁也不敢放,更何況這兒是荒郊野外,殺兩個人更是神不知鬼不曉,敢擋大爺的路,你們就是死路一條,管你是安平王府還是什麼王府,老子照踩不誤。

    黃府的家奴此刻皆亮出兵刃,刀在手,弩在弦,就等黃由一聲令下,便要上前動手。

    劉胤冷笑一聲,傲然而立,右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

    眼看著雙方劍撥弩張,突然高坡處赫然地出現一行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10 PM

第08章 六王殿下

    眾人的目光自然齊刷刷地集中了過去,但見一群錦衣侍衛簇擁之下,一華服青年信步而出,美如冠玉,面如傅粉,風流倜儻,氣質非凡,侍衛們如同眾星拱月,可見此人的地位絕然不低。

    黃由一看到那青年,原本趾高氣揚的模樣立刻換了另一付尊容,眉角向下彎去,嘴角向上一翹,圓圓的臉上五官都快擠成了一團,劉胤心里一陣的鄙夷,這家伙,天生就有當漢奸的料。

    黃由可再沒工夫理會劉胤,提著袍裾,一路小跑地顛到那華服青年的面前,媚笑著拜道︰“黃門侍郎黃由叩見六王殿下。”

    隔了老遠,劉胤也清楚地聽到了黃由對那華服青年的稱呼,六王殿下,不就是新興王劉恂嗎?

    對于劉恂,劉胤還是有些殘存的記憶,印象中他要比自己小一歲,小的時候極受劉禪的溺**,也養成了他飛揚跋扈的性格,稍有不順心意,再好的東西也能隨手砸了。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許多年未見,卻也不知其性格改變了沒有。先前聽劉湛說,後主有廢太子的意思,而受後主鐘**的劉恂顯然是太子位的有力競爭者,今天在青城山能見到他,一點也不出意外,下個月的春搜狩獵,可是諸皇子明爭暗斗的較力舞台。

    面對黃由的諛態,劉恂只是淡淡地一瞥,哼了一聲,道︰“隔了老遠,就聽到你們在這兒吵吵了,連本王的獵物都給你們驚跑了!”

    黃由顯然和劉恂的關系不錯,雖然受了一頓斥責,卻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反而湊上前去,低聲地道︰“殿下,小的給您物色了一個絕世佳人,那身段,那模樣,嘖嘖……”

    劉恂頓時兩眼放光。“在哪兒?”

    黃由有點沮喪地朝劉胤這邊一呶嘴,道︰“本來小的已經要得手了,可不知從那兒冒出一個不識時務的豎子,橫插一杠,小的正準備帶人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殿下您就來了。”

    劉恂漫不經心地朝這邊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舉步朝劉胤這邊走過來。

    黃由還道是劉恂要親自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貨,心想這種事如何敢勞動六王殿下,立刻是摩拳擦掌,想要拿下劉胤。

    劉恂立刻就是劈頭蓋地一頓臭罵︰“混帳東西,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安平王殿下!就憑你也敢去挑畔,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快去向殿下道歉陪罪!”

    黃由頓時兩眼就直了,整個人僵在了那兒,這是安平王劉輯嗎?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黃由站著沒動,劉恂倒也只是說說,並沒有真讓他上去跟劉胤賠罪,他走的倒是很快,沒幾步就來到了劉胤的面前,滿面春風地道︰“哈!原來是堂兄啊,這些個不長眼的下人,連堂堂的安平王殿下也不認識了,真是得罪得罪。”

    “殿下客氣了,我現在早已不是什麼安平王了。”劉胤面對劉恂一臉的熱情,不卑不亢地道,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瞧堂兄你說的,你可是三叔的嫡長子,這安平王的位子,天經地義就該由你來坐。昨天剛聽說你醒了過來,我還尋思著改天去府里道賀,想不到今天在這兒就遇到了堂兄。看堂兄的模樣,應當是恢復的不錯,可喜可賀。”

    劉恂嘴里說著話,眼角的余光卻落到了劉胤身後的采藥女身上,此女果然如黃由所說,恰如天仙下凡,美艷的不可方物,劉恂不禁眼光發直,心里直癢癢。

    劉胤也注意到了劉恂的心不在焉,淡淡地道︰“多謝殿下牽掛。”

    劉恂貼到劉胤的近前,拉了拉劉胤的袖子,詭異地低聲笑道︰“堂兄真是好眼光,這樣一等一的貨色,擱到成都樂坊教司,那也是萬里挑一。”

    劉胤不禁皺了皺眉,正色地道︰“殿下恐的是會錯意了,今日在此正好撞到黃由強搶民女,堂堂朝廷官吏,竟干出如此齬齪之事,實在是令人齒冷,所以我才出言喝止。”

    “這個嘛,我懂……”劉恂笑得很曖昧,“都是男人嘛。聽說堂嫂得了瘋病,也真是難為了堂兄,山野村婦,倒也是別有一番異趣。”

    劉胤的臉色發青,劉恂的話,格外地刺耳,劉胤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六王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先行告退了。”

    劉恂呵呵一笑道︰“堂兄何故如此著急離去,小王尚還有事想和堂兄商量。”

    劉胤真想給他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但這話畢竟粗俗了點,劉胤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得道︰“殿下請講。”

    劉恂笑吟吟地低聲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妨直言了。按理說君子不奪人所**,堂兄既然看上了這女子,小弟理應讓賢。但堂兄也知道,小弟就這麼一點嗜好,但凡入眼的女子,一旦失之交臂,寢食難安,這女子還真對小弟的胃口,還請堂兄給小弟一個薄面,成全一下。當然,小弟也絕不會讓堂兄吃虧的,回去之後,我送堂兄十名歌姬如何?保證個個貌美如花,千嬌百媚,絕不會次于這個村野女子。”

    劉胤雙目幾乎能噴出來火,緊握的拳頭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要惦量一下劉恂的身份,劉胤此時絕對會飽之以老拳,非揍得他連他爹娘姓啥都記不得。堂堂的皇子六王爺,還很有可能成為皇位的繼承人,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語言輕佻,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廉恥之心。

    劉胤銀牙咬碎,怒目而視,一言未發。

    劉恂瞧著劉胤面色不善,訕訕一笑道︰“既然堂兄意屬這位姑娘,斷難割舍,那小弟倒還有一個建議,不至于傷了我們兄弟情面,不知堂兄意下如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14 PM

第09章 殺機

    劉胤對劉恂是三觀盡毀,史書上說劉恂**驕恣,橫行無道,看來是一點也不假,光現在看他的這付作派,就足以證明他是何等的紈褲。劉胤心中暗暗稱奇,這劉恂這付德行,也配去繼承皇位?看來這位尚未謀面的伯父皇帝也真是昏憒的可以,有其父必有其子,蜀漢之所以亡國,還真不是什麼偶然。

    對于劉恂的建議,劉胤更是不以為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能有什麼好主意。

    果然,劉恂陰邪地一笑道︰“這樣吧,堂兄,這第一口鮮你來嘗,等你玩膩了,小弟再來拿十名絕色歌姬來跟你換,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堂兄不會為了一件區區的衣服就不顧念你我的手足之情吧?堂兄,這筆買賣,做兄弟的決計虧不了你!”

    馬勒戈壁!劉胤的心頭,如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拼命地抑制住一拳把劉恂揍扁的沖動,冷笑一聲,道︰“殿下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此作為,殿下真不怕陛下會知道嗎?真不怕天下人為之恥笑嗎?”

    劉恂油頭粉面,看起來臉皮不厚,但聽了劉胤的這番斥問,壓根兒就沒有半點臉紅的意思,反而是嬉皮笑臉地道︰“父皇有閑情逸致來管這些破事嗎?天下人?天下人算個屁,此處荒郊野外,除了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

    “除了你知我知,還有天知地知良心知!”劉胤疾言厲色地道,劉恂的這些厚顏無恥的話,讓劉胤心中的怒火在激昂,忍無可忍之下,劉胤終于爆發了。

    “六王殿下,你貴為大漢諸侯王,自幼也是熟讀聖賢之書,也該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如此強搶民女,置大漢的律法于何處?縱然就算是荒郊野外,那也是天不可欺!我奉勸殿下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

    劉恂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受過任何人的責罵,先前嬉皮笑臉地跟劉胤討價還價,那也完全是看跟劉胤是從兄弟的面子上,否則他早就把人給搶過來了,沒想到劉胤不但不識趣,而且還出言訓斥,劉恂的臉上顯然掛不住了,陰沉地道︰“劉胤,面子本王已經給足你了,你若不識抬舉的話就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劉胤嗤之以鼻,這種富二代官二代的作派,他可見的多了,軟的不行來硬的,可偏生劉胤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主,對于劉恂紅果果的威脅,劉胤根本就沒有理會。

    劉恂給手下的侍衛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立刻動手,劉胤只有兩個人,自己至少帶了幾十號人,硬搶的話,根本就不算什麼難事。當然劉恂此時想的也是先把人搶到手再說,他倒沒有傷及劉胤性命的打算。真要是傷了劉胤,依馬王妃的暴脾氣,就連劉禪都得給三分薄面,劉恂可沒想給自己惹麻煩。

    那些侍衛很快就圍了上來,顯然也是得到了授意,沒有動用兵器,劉恂從容地後退了幾步,把場地騰出來。

    劉胤卻站在那兒紋絲未動,山風吹拂起他的衣帶,掠過他的臉龐,他的眸中,閃動著堅毅的寒芒。

    陳管事已經是嚇得手足無措,雖然說劉胤和劉恂是從兄弟,未必動殺機,但一旦打斗起來,拳腳無眼,若是傷著劉胤一星半點,如何向馬王妃交待?陳管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但他手無縛雞之力,這種事顯然他幫不上忙,只能在後面干著急。

    “大……公子,咱別管了,惹不起啊!”

    “陳管事,你且退到一邊去。”劉胤古井無波地道,同時,他看了一眼那個采藥姑娘,嬌弱的如同風中的柔柳,目光淒淒惻惻,淚水盈然,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姑娘請放心,劉某但有一口氣在,也絕不會讓他們肆意妄為。”

    劉胤回過頭,那幾個侍衛已經緩步逼了過來,劉胤低喝一聲,不退反進,步履矯健,沖在最前面的那個高個侍衛只覺得眼前一花,劉胤已撲到了他的面前,還沒來得及等他做出反應,劉胤出手如電,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個高個侍衛悶哼一聲,倒地昏迷不醒。

    同時飛起一腳,一個側踢,直接就踢在了左邊的那個侍衛的襠部,那個侍衛哀號著抱著下體倒地抽搐,劉胤這一腳踢得又快又狠,看那侍衛痛不欲生的慘樣,估計是蛋碎了一地。

    劉胤是誰,那可是雪豹突擊隊的精英,擒拿格斗可是他最擅長的招數,在這以一敵眾的險惡環境里,劉胤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狠辣招式,又準又狠,絕不給對手還手的機會。

    眨眼的工夫,劉胤已經放倒了四五個人,直把劉恂看得目瞠口呆。他和劉胤年齡相仿,打小就在一起廝混,劉胤有幾斤幾兩他可是清楚的很,雖然小時候他可沒少吃劉胤的苦頭,但也不意味著劉胤就可以跟他這些武藝高超的侍衛來較量。

    原來劉恂派上侍衛,就是想嚇唬嚇唬劉胤,讓他知難而退,可萬萬沒想到,劉胤昏睡了七八年,一覺醒來,竟然是如有神助,變得厲害非凡,一個人單挑十幾個侍衛居然不落下風,簡直就是牛翻天了!

    黃由湊到了劉恂的跟前,陰陰地道︰“殿下,這劉胤不除,怕是得不到這個小美人了。”

    劉恂微微一皺眉,說實話,他還真沒有置劉胤于死地的打算,他和劉胤是一個爺爺的子孫,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手足相殘,從這一點上來講,劉恂雖然**一點,但也沒到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地步,所以聽了黃由的話,劉恂不禁遲疑了一下︰“這個……”

    黃由慫恿道︰“殿下,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麼嬌滴嘀的大美人,您真舍得放棄?”

    劉恂瞧了一眼那采藥女,芳華絕代,驚艷傾城,隔了這麼近卻不能一親芳澤,劉恂心里真如百爪撓心。

    黃由一臉的諂笑,道︰“殿下,這荒山野嶺的,死上幾個人鬼才知道,就算劉胤死在這兒,誰也不會把帳算到您頭上,可這美人才是萬里挑一,過了這村恐怕就沒這店了。”

    劉恂的臉上,掠過了一抹殺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15 PM

第10章 天涯何處無芳草

    黃由心領神會,不用劉恂吩咐,他立刻下令十幾個弩手準備。黃由打獵,可是帶足了全套的裝備,剛才獵殺貓熊,用得就是這種弩機。

    十幾個弩機齊刷刷地瞄準了劉胤和那幾名纏斗在一起的侍衛,泛著青銅光澤的弩機在陽光的照耀的反射出幽冷的寒光,只要黃由一聲令下,就足可以將劉胤射成刺蝟。

    黃由在獰笑著,此刻他感覺就如同是地陰曹地府的判官一般,手里攥著別人的一條小命,這種感覺真得很爽,他揮起了右手,正準備下令。

    “住手!”身後突然地傳來一陣斷喝,從坡頂上呼拉拉地沖下來好多的人,來勢極猛,一下子就沖到了劉恂黃由他的閃的前面,打斗正酣的劉胤和幾個侍衛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黃由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如豬肝色一般,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地王劉諶。

    劉諶一騎當先,率先趕到了望雲亭,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劉胤的身影,劉諶這才感到情況不妙,立刻回馬去尋劉胤。不過青城山這麼大,想要在這茫茫山巒之中找一個人,真如海底撈針一般,不過劉諶的運氣不錯,他們這邊開打全武行,動靜挺大,劉諶便是一路循著聲音就趕了過來。

    他也是來得正巧,剛看到黃由手下亮出了弩機準備要暗箭傷人之時,他便率眾趕到了,一聲斷喝,喝止住了那些弩手,隨後便一氣沖下山坡,將雙方隔了開來。

    劉恂看到突然出現的劉諶,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因為競爭皇位的緣故,兩人之間早已是明爭暗斗勢同水火。

    劉諶直奔劉胤跟前,關切地道︰“胤弟,怎麼樣,沒傷著你吧?”

    劉胤搖搖頭,以他的身手,這幾個二流貨色的侍衛還真不能把他如何。

    “怎麼會這樣,你為何會同老六起了爭執?”劉諶很是納悶,按理說劉胤和劉恂那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干起仗來。

    劉胤簡單地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劉諶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劉恂的好-色那是出了名的,干出這點出格的事劉諶倒是一點也不奇怪,讓劉諶好奇的是,劉胤緣何要去趟這趟渾水,在他看來,劉胤本不該是喜歡拈花惹草之輩。

    劉諶正想問個究竟,那邊劉恂已經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輕佻地大笑道︰“怎麼,五哥,你也有興趣插一足嗎?”

    劉湛冷哼一聲,道︰“我才沒有你這番雅興,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惜大打出手。老六,你仗著人多,圍毆胤弟,這事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劉恂呵呵一笑,道︰“這事你得問胤堂兄,原本這女子是黃由發現準備獻給我的,可半路上胤堂兄殺了出來,硬要了搶去,原本一個女子嘛,讓給堂兄亦無不可。可胤堂兄卻是出言不遜,將小弟罵了個狗血淋頭,小弟好歹也是個親王,這回要是做了縮頭烏龜,在成都城中還能抬得起頭來嗎?”

    劉恂說的和剛才劉胤說的基本上出入不大,只是雙方各持一詞,顯然在這件事情的認同上還是有著分岐。劉諶低聲對劉胤道︰“胤弟,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和他爭執,現在劉恂在父皇面前得勢,你因為這個得罪了他,劃不來。聽為兄勸一句,何所獨無芳草兮,這漂亮女人,成都城里多的是,為兄回去給你物色幾個如何?”

    劉胤登時就是一頭黑線,驚愕地看著劉諶,這還是那個嫉惡如仇大義凜然的北地王麼?原本自己只是路見不平撥刀相助,可現在倒好,無論是黃由劉恂還是劉諶的眼中,自己反倒成了念戀美色暗懷不軌的登徒子弟,劉恂他們如此說,劉胤倒不以為然,現在就連劉諶也做如此想法,倒讓劉胤百口莫辨。

    靠!這是什麼世道,做點見義勇為的好事居然被別人視為圖謀不軌。劉胤不禁是郁悶不已,不過他的頭腦,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看來,自己對這個時代還是有些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女人,沒有**的人格,她們都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男人佔有搶奪的對象。劉備不就有句名言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就連英明如廝的劉諶悲憤自盡前,親手砍了自己的妻子,拉她去墊背。在他們的眼里,女人就是可以欺凌侮辱甚至是殺戮的對象,劉胤此時出頭,在別人的眼中,自然是別有用心了。

    “五哥,我對這位姑娘沒有任何的企圖,我只是不願看到她被這些人渣所欺凌,路見不平而已。”劉胤很是無奈地解釋道。

    “……”劉諶無語了,劉胤既然並沒有貪圖這個女子的美色,卻為何要與劉恂以死相搏,險些就丟掉了自己的性命,當真是匪夷所思。

    既然劉諶摻和了進來,劉恂再想要故技重施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劉諶的護衛成群,實力一點也不比他弱,真要動起手來,非得驚動了父皇不可,在這立儲的節骨眼上,劉諶可不想節外生枝。

    但真要讓劉恂放棄掉眼前那嬌滴滴的大美人,卻也是一萬不情願,這樣的極品絕色,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輕易地放棄,劉恂實在是心有不甘。

    不過,劉恂轉念一想,立刻是計上心來,眉飛色舞地道︰“堂兄,既然你我二人都意屬這姑娘,互不相讓,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我二人來一場公平決斗,各派遣家奴一人較量一番,誰勝了便可帶走她。就由五哥來做個見證,如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21 PM

第11章 三石鐵胎弓

    劉恂邊說邊用挑畔的目光看著劉胤,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在他看來,劉胤是決計不會接受挑戰的,如果他此時退縮,自己便可以理所當然地帶走那位女子。

    劉諶有些無奈地看向劉胤,既然雙方互不相讓,顯然這就是解決僵局的最好的辦法,不過劉恂人多勢眾,內里是否暗藏高手也不得而知,劉胤除了帶了一名不會武功的管家之外,別無他人,如此看來,形勢顯然對劉胤不利,所以劉諶自然要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劉胤心中此刻是無比地憤怒,這算什麼世道,一位皇子仗著權勢和地位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強搶良家女子,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她好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刻卻淪為他們決斗的目標、賭約的籌碼,劉胤初至三國,還真心無法接受權貴之人對普通黎庶的欺壓和凌辱。

    可憤怒歸憤怒,要想讓這位姑娘逃出劉恂的魔掌,就必須和劉恂一較長短。劉胤看了一眼劉恂,那貨一付趾高氣揚的模樣,嘴角掛著一絲嘲笑,似乎篤定劉胤不敢應戰。

    劉胤向前踏出一步,脊梁挺得筆直,沉聲道︰“我接受你的挑戰!怎麼個比法?”

    劉恂眼中掠過一絲驚異,不過很快地被笑意所取代。劉胤的拳腳功夫剛才已經見識過了,一個人單挑十來個侍衛都不落下風,劉恂自然沒有傻到要和劉胤來比試武藝。劉恂既然提出這個方法,自然是有他的殺手 。

    “我們身在圍場,便來比一比箭術如何?”劉恂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劉諶暗吁了一口氣,旁人是不知道劉胤的箭術如何,他方才可是領教過了,幾百步之外的一只野雉劉胤都可以輕易地射中,看來劉恂要倒霉了。

    劉胤的臉上,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好,一言為定,就比箭術!”回頭對劉湛道︰“五哥,借你的弓一用。”

    劉諶的那張弓不錯,方才劉胤射了一箭,手感超好。劉諶點點頭,吩咐下屬將那把弓拿過來。

    誰知劉恂呵呵一笑,道︰“不必了,我這邊早已準備好了弓箭,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用同一把弓好一點。”

    劉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劉恂示意侍衛將弓箭取來。很快地,兩名侍衛便抬著一把弓過來了。

    初時,劉胤倒很是好奇,一把弓竟然雖然兩名侍衛去抬,等到他們走到近前,劉胤才發現這把弓顯然要比劉諶的那把弓大了許多,如果立起來的話,這把弓至少有六尺之余,快接近變通人的身高了,弓臂和弓弦明顯地加厚加粗,不過這把弓看起來做工精湛,弓臂上的紋飾十分的華美。

    “三石鐵胎弓?!”劉諶低低地驚呼了一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普通的弓弓力大多在八斗到一石四斗左右,劉諶使用的那把弓就是一石弓,超過一石五斗的弓就被稱之為強弓了,非膂力強勁者不能開。而三石鐵胎弓委實太過恐怖,沒有天生神力的人,根本就拉不開弓。

    三石弓在蜀營之中倒是常有配備,但也僅是用作測試用途,根本就沒有用于實戰。蜀漢諸將之中,將三石弓做為標配武器的,也只有後將軍黃忠一人,黃忠的射技,堪稱是天下無雙。黃忠之後,再無人可操三石弓。

    劉諶沒有想到劉恂會抬出三石弓來,如果單純地比箭術,劉諶認為劉胤的贏面會大一些,但三石弓沒有把好力氣根本就拉不開,劉諶不禁隱隱地為劉胤捏了一汗。

    劉胤倒是不以為然,率先上前,接過鐵胎弓,打量一番,微微一笑道︰“好弓!”

    劉恂沒想到劉胤見到三石鐵胎弓絲毫沒有吃驚的意思,倒讓他暗暗吃驚,這三石弓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得了的,劉胤如此氣定神閑,莫非他還真得能開得了這強弓?劉胤的隨從只有一名年紀較大且看起來不會武功的管事,劉恂可不認為劉胤能扮豬吃老虎。

    劉諶看劉胤的神情便放下心來,對著劉恂道︰“老六,你把這壓箱底的寶貝的都使出來了,不錯,只是不知你手下之中能有如黃漢升一般的勇士麼?”

    用三石弓沒能震得住劉胤,劉恂的臉色明顯地陰沉下來,哼了一聲道︰“這個就不勞五哥你費心了。文平,就由你來會一會安王平殿下吧!”

    從侍衛的後面走出一名中年的漢子,身材魁梧,干練沉穩,行至劉恂的面前,拱手施禮道︰“諾!”

    劉胤不認識他是誰,劉諶臉色卻陡然一變,失聲道︰“閻宇?怎麼是你?”

    閻宇冷削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沖著劉諶躬身施了一禮︰“閻宇見過北地王。”

    劉諶眉頭緊鎖,道︰“老六,剛才不是說好了,只限本人和家奴出場,你派上閻將軍來,又是何意?”

    劉恂眉毛輕揚,道︰“沒錯,他是不是家奴那得問問他,文平,你自己說說,你算不算是本王的家奴?”

    閻宇恭聲道︰“末將能為新興王殿下效勞,深感榮幸之至!”

    劉恂洋洋得意地道︰“怎麼樣,五哥,你沒意見了吧?”

    劉諶無可奈何,暗罵一聲卑鄙!怪不得劉恂胸有成竹,原來他早就打得一手好算盤,故意地出言挑唆,誘使劉胤與他比武,暗中早就伏好了人手,三石鐵胎弓和大將閻宇,顯然就是他布下的兩張王牌,就算劉胤再有能耐,要想勝過身經百戰的大將閻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劉胤不認識閻宇,看劉諶表情如此凝重,便問了他一聲。

    劉諶低聲耳語道︰“胤弟你須得小心了,此人乃右將軍閻宇,武藝高超,戰功赫赫,延熙年間,曾出任庲降都督,鎮守南中,景耀元年,接替宗預出任巴東都督,一直是軍中重將。這幾年與黃皓交從過密,被提升為右將軍,只是沒想到他卻甘為老六的爪牙。閻宇臂力驚人,箭術非凡,胤弟你恐怕勝他不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8 10:37 PM

第12章 賭大一點如何

    劉胤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閻宇,一看他便是那種行伍出身的人,曬得幾近黝黑的皮膚,結實而勻稱的肌肉,臉上漠無表情,目中精芒閃爍,雖然劉胤不清楚閻宇的本事如何,但從劉諶緊張的神情之中,劉胤明白,這絕對是一個勁敵,絕不是象劉恂這般紈紈褲子弟所有比的。再怎麼說,閻宇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有著豐富的臨敵經驗,和這樣的對手比試,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劉胤可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既然接受了這個挑戰,就絕對沒有退縮的道理,蜀漢滅亡在即,劉胤可是胸懷救國濟世的抱負,又豈是能被一個小小的挑戰嚇倒的。

    雖然說前世握慣了狙擊槍,拿起弓箭來,還有些生疏,但這並不防礙劉胤的發揮,狙擊槍和弓箭,從本意上來講,都是相同的,追求極致的準度,劉胤第一次握弓在手,就有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

    第一次操弓的他,竟然就可以射中幾百步之外的野雉,這無疑給他提供了極大的信心。

    或許他天生就是一名神射手。

    劉恂也罷,閻宇也罷,劉胤還真心沒有懼怕過誰。他傲然地緩步上前,鎮定而從容,凜然道︰“廢話少說,如何比試?”

    劉恂撫掌大笑道︰“胤堂兄果然是好膽略!閻將軍乃是軍中第一箭術高手,罕逢敵手,胤堂兄敢與他較量,光是這份氣魄就令小弟心折。不過願賭服輸,堂兄若是輸了的話,該不會耍賴吧?”劉恂心情大好,此時早已在心中幻想著如何臨幸那個美人兒了。

    劉胤冷笑一聲,道︰“還未比試,現在就論輸贏,殿下不覺得早了點嗎?”

    “看得出堂兄很有自信嘛,既然如此,我們賭大一點如何?”劉恂笑里藏刀。

    “賭大一點?如何個賭法?”劉胤不卑不亢地道。

    劉恂將身上的佩玉解了下來,揚在手中,道︰“你若贏了,這佩玉便歸你了。”

    漢代人尚玉,佩玉幾乎是每一個成年男子的基本禮儀,所謂“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漢代男子的佩玉分為左右兩組,“佩玉必雙”就是這個意思。每一組為一佩,每一佩由七塊玉組成,分別有雲、龍、藻、蛇、麟等圖案。佩上的橫玉稱“珩玉”,形如角菱或殘環。珩玉上端有一孔,用來穿帶,掛于腰帶之上;珩玉的兩角各有一孔、中間一孔,分為三組,都用絲帶或珍珠貫穿起來。中間一組的中間部分為一塊圓形佩玉,稱“”。上下各有三孔,用來上下聯結,其末端懸一塊玉,形如半璧,兩端呈尖形,稱為“沖牙”。沖牙的半圓中間有一孔,用以穿帶聯結,其它兩組在中間處各懸琚形玉一塊,上下各一孔,用以聯結上下半組。下半組末端懸一塊璜玉,璜玉的形狀如半璧,兩璜相對,形如全璧。這三組佩玉在人行走的時候,隨著人的行動而相互撞擊,其撞擊聲響古稱“珩鐺佩環”。

    實際上,佩玉撞擊並不是為了悅耳,而是起著一種提示作用,提醒佩玉男子的行止必須從容適度。走快了,佩玉的撞擊聲非但不悅耳,而且很亂;走慢了,力度不夠,佩玉就不會發出撞擊聲;只有不疾不徐,從容適度,佩玉才會發出悅耳的聲音。

    漢魏之時,門閥世族子弟、官宦士紳無不佩玉,並相沿成俗。固然其道德功能還在起作用,起碼在士階層中是這樣,但是,作為一種社會身份的表征,佩玉更多地發揮著一種社會區別功能。

    漢代的玉以和田羊脂玉為上品,質地細膩,溫潤潔白,達官顯貴的佩玉多用羊脂玉,劉胤身上所佩戴的也是這種玉。

    不過此刻劉恂手中的佩玉,卻是大不相同,質地濃綠怡人,綠得流油,似乎能滴出來似的,色澤純正,看不到絲毫的瑕疵。雖然劉胤對寶石鑒定不在行,但他一眼便瞧出劉恂的佩玉是翡翠制成的,而且不是普通的翡翠,是翡翠之中的極品——玻璃種帝王綠。

    劉胤之所以認識這是極品翡翠,是因為他前世認識一個富豪,這曾購得過一對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鐲,質地和劉恂的佩玉完全一樣,花了三千多萬。而且那僅僅只是一對手鐲,劉恂的手中,可是整整有著十四塊玉片,擱到後世,怎麼也價值好幾個億了。

    就在劉胤暗嘆皇家子弟奢糜多金之時,劉諶已是發出一聲驚呼︰“老六,你瘋了嗎,這可是父皇的御賜之物,你居然敢拿出來賭,回宮之後,看你如何向父皇交待?”

    這翠玉是南中的貢品,漢代時緬甸還是歸屬于南中統治,諸葛亮七擒孟獲之後平定南中,南中諸蠻夷臣服,年年來朝,歲歲進貢,高檔翡翠自然也是列在貢品之中。翡翠做為一種新的玉石,流傳到天朝並不久,尤其是是象這種祖母綠的翡翠,更是稀缺之物,價值自然不菲,劉禪能賜給劉恂,分明就是對他的一種偏**。

    劉恂不以為然地道︰“區區幾塊翠玉而己,何況我未必能輸。怎麼樣,堂兄,你敢不敢接受?”

    劉恂一付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嘴角之上,滿是不屑之色。就連黃由諸人,也是一付興災樂禍的表情。

    縱然劉恂手中拿著價值幾個億的佩玉,可在劉胤的眼中,那不過等同于幾塊破石頭,玉雖好,山河破碎之時,也終歸會化為塵土。

    劉胤淡漠地掃了一眼,道︰“有何不敢?只是我手中並沒有與之等價的賭注,只怕對殿下來講不太公平。”

    劉恂呵呵一笑,道︰“堂兄現在拿不出來沒關系,我可是聽說了,安平王府之中藏有一把虎頭湛金槍,乃是令外祖父驃騎將軍斄鄉侯馬超的遺物,雖然和這貢品佩玉比起來差了些許,不過也是聊勝於無,只是不知堂兄有沒有膽量拿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43 AM

第13章 虎頭湛金槍

    虎頭湛金槍?

    劉胤心念一動,不是劉恂如此說,他還真不知道安平王府之中會藏有馬超的兵器。但虎頭湛金槍的名頭,劉胤卻是如雷貫耳,因為它位列十大名槍之一,聲名赫赫。

    中國歷史源遠流長,名將輩出,英雄迭起,槍做為百兵之王,更是許多名將的首選兵器,西楚霸王項羽的霸王槍便是位列在十大名將之首。同樣躋身榜單的還有霍去病的梅花槍、甦護的火龍槍、岳飛的瀝泉槍、戚繼光的神威烈水槍、羅成的五虎斷魂槍、楊延昭的蘆葉槍,槍以人傳,人樹槍名,每一個時代的英雄都將他們的靈魂注入了他們的兵器之中,流傳千古,威名不墮。

    而三國時代做為英雄輩出的時代,十大名槍之中便佔據了三席,而且全出自蜀國——位列第二的龍膽亮銀槍、位列第六的虎頭湛金槍、位列第九的綠沉槍。只是時光流逝歲月滄桑,除了綠沉槍的主人現在依然征戰在關隴前線之外,龍膽亮銀槍和虎頭湛金槍的主人早已是悄然離世,讓人不禁心生無限感慨。

    馬超一生坎坷,數喪妻子,去世之時,遺在蜀地的只有一子一女,兒子馬承繼承了馬超的爵位,但卻英年早逝,現在只有一個女兒嫁給了安平王劉理,所以馬超的這把虎頭湛金槍藏在安平王府,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讓人好奇的事,覦覷這把名槍的,卻是新興王劉恂,劉胤感到匪夷所思,劉恂這種紈褲子弟,除了聲色犬馬,居然也有收藏兵器的嗜好?

    不過,在劉胤的心目中,雖然這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佩玉價值連城,但真要是和虎頭湛金槍比起來,恐怕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劉諶也認為不妥,不過他倒不是說兩者價值不相當,而是說虎頭湛金槍是馬超的遺物,真要是拿出來做為賭注,顯然是對這位曠世名將的不尊重。

    “老六,這個不合適吧?虎頭湛金槍是威侯遺物,這佩玉乃是御賜之物,當做賭注,乃是對父皇和威侯的不敬,依我之見,就不用這兩樣東西做注了吧?”

    劉恂狂傲地道︰“這有什麼不妥的,你情我願,願賭服輸,只是胤堂兄如果沒膽的話,那就算了,省得你輸了回家在你娘親面前哭鼻子。”

    劉胤冷笑一聲,沉聲道︰“好,我便奉陪到底!”

    劉諶一聽急了,先前提出比試,只是為爭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輸了就輸了,也沒什麼打緊的事,現在劉恂提出加注,要拿佩玉和虎頭湛金槍來賭,這可不是兒戲。佩玉是父皇的御賜之物,如果劉恂輸了,還不惹得劉禪龍顏大怒,如果劉胤輸了,馬王妃那頭可不好交待。劉諶暗勸劉胤不要沖動。

    雖然說有著劉恂激將的成分,但劉胤也不是那種頭腦發熱的人,剛才試過一箭,他對自己的箭術還是有著極大的把握,至于三石強弓,就憑此刻自己身體里疊加的力量,拉開這張硬弓,幾乎是玩似的。劉恂顯然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那就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劉恂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詭異笑容,吩咐下人取過兩顆木瓜來,道︰“那就開始比試,以百步為界,射中木瓜者為勝。你們誰來先射?”

    閻宇踏上一步,沉聲道︰“某來先射!”

    劉胤注意到了劉恂詭異的笑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不過等閻宇走到百步外射箭位置的時候,劉胤才恍然明白劉恂那詭異的笑容是何含義。

    這倒不是閻宇那邊有什麼異常,讓劉胤驚異的是做為靶子的木瓜,並沒有放在地上或者擺在高處,而是頂在了一個王府侍從的頭頂上。

    靠,這是什麼狀況?

    木瓜雖然很大,基本上有人頭的大小,但距離百步之外,誰也無法保證射出去的箭就能準確無誤的射中木瓜,一旦發生偏差,頂木瓜的那個人定然一命嗚呼。

    拿活人當箭靶,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劉胤很憤怒,對于劉恂這種踐踏生命的做法他實在無法接受,正如他看到陌生的女子遭到擄掠時他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同時他也明白劉恂的詭計,拿活人當箭靶,顯然劉恂以前也是操練過的,閻宇射箭之時,訓練有素的“箭靶”可以做到紋絲不動,等到劉胤射時,“固定靶”很有可能變成“移動靶”,任憑你箭術再高,也不可能射中。

    看來劉恂為了贏得這場比試可謂是煞費苦心,先是抬出了三石強弓,暗藏了閻宇這個高手,最後更是搞出了人體箭靶,手段陰險,無所不用其極。

    劉諶首先提出抗議,劉恂笑盈盈地道︰“五哥,放心吧,我的箭靶那可是久經訓練,泰山崩于眼前都巍然不動。不過胤堂兄換自己的人來做箭靶,也是可以的。”

    劉諶看了一眼劉胤,對于劉恂的霸王條款,他也很無奈。

    那邊閻宇已經舉起了弓,兩個人才能抬動的三石鐵胎弓在閻宇的手中,輕飄飄如若無物。閻宇是個左撇子,右手持弓,左手扣弦。他的左手大姆指上,套著一個鹿骨扳指,但聽他一聲暴喝,弓弦被緩緩地拉開了。

    三石弓就需要三百漢斤的力氣才可以拉開,顯然閻宇久經訓練,如此強弓很輕松地就被他拉到了滿月。閻宇瞄準了百步之外的那顆木瓜,姆指一松,弓弦發出嗡地一聲巨響,那枝羽箭如流星一般,向著目標疾射而至。

    “啪”的一聲,羽箭正中木瓜,木瓜碎裂,白色的汁液四處飛濺。

    “好——”劉恂的那一幫手下立刻爆發出歡呼之聲。

    閻宇冷沉的面容之下,也露出一絲自得的笑意,隨手將鐵胎弓遞給了劉胤。

    “殿下,該你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erry850324 發表於 2015-7-19 12:44 AM

第14章 箭不虛發

    平心而論,閻宇的這一箭射得相當的漂亮,三石強弓,擱到一般人手上,能不能拉開都是一個問題。如此硬弓,既要求力度,又要求準度,難度自然不言而喻。

    閻宇不愧是軍中名將,有著過硬的心理素質和箭術水平,百步之遙,一箭中的,堪稱是完美一箭。

    劉恂抱臂于胸間,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這場賭局他已經是穩操勝算。

    黃由不失時機地獻媚道︰“閻將軍天生神力,箭術超凡,縱然是李廣重生,養由基在世,也不過爾爾。可笑某些人蚍蜉撼樹,自不量力,待會兒還不知道死得有多難看,哈哈哈。”

    劉胤面沉如水,這做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最戒心浮氣躁,所以劉胤對黃由的風涼話置若罔聞,心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他此刻壓力還是蠻大的,閻宇一箭中的,想要追平,他這一箭就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失誤。

    對于自己的箭術,劉胤還是有著一定的把握,但誰也無法保證箭靶能夠紋絲不動呆在原地。雖然劉恂信誓旦旦地說他的人體箭靶那是久經訓練,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但劉胤清楚的話,那是針對閻宇射時,箭靶不會移動,等到自己射時,恐怕早已暗做手腳。

    現在想要保證不出意外,只有換自己信的過的人才行。

    劉胤向後看了一眼,他帶來的隨從只有陳管事一人,陳管事手無縛雞之力,見此場景,早就已經是抖若篩糠了,讓他去頂木瓜,估計直接就嚇尿了。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劉諶所帶來的人了。

    劉諶也低聲向劉胤道︰“要不要換我的人?”

    劉胤輕輕地搖了搖頭,最大的問題是劉恂的那名侍從顯然是經過了長久訓練,才能做到鎮定自若,劉諶的手下根本就沒有準備,心理素質過不過關根本就不知道,萬一臨陣一哆嗦,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劉胤左右為難的時候,一直站在後面默不作聲的那個采藥姑娘忽然道︰“公子,就由奴家為公子做箭靶如何?”

    劉胤悚然一驚,回頭去看采藥姑娘,依然還是那付怯生生的嬌弱模樣,但她的那雙眸子卻如秋潭般純淨。

    “弓箭無眼,萬一在下失手,很可能會殃及姑娘性命,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采藥姑娘輕抿著蒼白的嘴唇,她的聲音很好聽,如銀鈴般悅耳。

    “奴家承蒙公子搭救,無以為報,縱然死在公子箭下,也決計強過被這些人所玷污。公子若勝,奴家還有一線生機,公子若敗,奴家無望生路,願一死保清白之軀。”

    劉胤心中涌起一絲感動,在生死關頭,這位姑娘都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從容,的確稱得上是一位奇女子。

    “還未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奴家名叫雪舞。”她低低地道。

    “雪舞姑娘,你放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姑娘只需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便是。姑娘最好閉上眼楮,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劉胤仔細地叮囑道。

    雪舞默默地點點頭,緩緩地走向了目標處,捧起了木瓜,擱到了頭頂上,看得出,她的身子在微微地輕顫,但她努力地保持著平靜,聽從了劉胤的話,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晃動著。

    劉恂眯著眼楮,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真是郎情妾意,生死脈脈,讓人好生羨慕。堂兄,你這一箭下去,很有可能紅顏斷送,香消玉殞,比起焚琴煮鶴,還煞風景。”

    劉胤根本就沒理會他的風言風語,現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了弓箭上面。三石弓雖然相當的沉重,但對于劉胤而言,重量沒有絲毫的問題。他在右手的幾個手指上,都戴上了牛皮的指套,而沒有選擇骨制扳指。

    漢代的拉弓法大多采用姆指拉弓,尤其是拉強弓時,可以充分發揮姆指力量大的特點。當然,單用姆指拉弓,姆指便會很痛,所以一般弓手都會用骨制扳指。

    而現代的射箭大多采用地中海式拉弓法,標準動作是用食指在箭的上方,中指和無名指同時在箭的下方,用力分散,所以用軟質的皮指套就可以了。皮指套比硬骨扳指柔軟靈活,同時三指的拉力也是非常大,拉開後比較穩定,因此射擊精度也是要比姆指拉弓法要高。

    劉胤很顯然就是要用這種拉弓法,閻宇在一旁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異色,單從拉弓的姿勢上,劉胤就足夠另類的。

    三石鐵胎弓的弓弦,不急不徐地被劉胤拉了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著劉胤的這一箭。按劉胤的身板,能夠拉開三石硬弓已經是讓人大跌眼鏡了,至于他能不能射中百步之外的那個木瓜,似乎沒有看好他,甚至有人揣測,劉胤這一箭下去,保不定血光四濺,把充當箭靶的那個女子給射死了。

    很快地,弓弦已經拉到了滿弦的位置,劉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箭頭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個生命,一個需要他去保護的生命,絕不容許他有任何一點失誤。

    多年的職業素養給了劉胤足夠的信心,劉胤此刻的心跳,居然要比平時還慢上一些,四周靜謚無聲,劉胤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遲緩而有力的心跳之聲。

    他沒有猶豫,這個時候,任何的遲疑不決都是致命的敵人,瞄的越久,就越沒有準頭,做為最優秀的狙擊手,射出去的每一顆子彈都是一次靈感的爆發,對于弓手而言,也是一樣的道理。

    很簡單地瞄準之後,劉胤松開了手指,緊繃的弓弦瞬間回位,那支羽箭帶著優雅的弧度激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顆木瓜。

    羽箭沒入木瓜的一瞬,明顯地感覺到了雪舞的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但她依然直直地站立著,白色木瓜汁液沾滿了她的發絲,從她的臉頰上流淌下來,她睜開眼楮,滿臉都是愉悅的潮紅。

    生與死的距離,只是一線相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