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木子藍色 -【唐朝好地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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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04 PM

第60章送禮佳品

     封建禮法害死人啊。

    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古代,老鐵槍就是張超的天,秦叔寶這個義父也能當張超一半的天。婚姻大事,他們一直說不能兒戲,然後就給張超決定了,根本不管張超的意願。總之就是,你能接受那是最好,你想不通,那就回去好好想通來,這件事情沒有更改的餘地。

    崔十三娘,馬上就要成張超的未婚妻了。

    可張超卻連姑娘今年多大、長什麼樣,屬什麼的,什麼星座統統不知道,沒有照片,沒有微信,哎,別提了,張超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老爹和秦瓊兩個自己也還是鰥夫呢,此時卻十分熱情上心的在聊著該如何提親,把事情定下來。

    哎,你們就不問下我的感受嗎,我的感受就真的那麼不重要嗎?

    自己的婚姻大事,卻一句話也插不上嘴,張超坐著無聊,鬱悶。

    乾脆起了身出了廳,在外轉了一圈,張超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側門外。

    側門開著,張超發現熟人秦敢正從門外進來。

    “敢哥。”

    “三郎。”

    兩人互相拱手。

    張超看到門對面挺熱鬧的,好像那裡是程家吧。

    “敢哥,程叔家今天很熱鬧啊?”

    秦敢笑笑,“宿國公今日擺燒尾宴呢,這不,京師不少文武勳貴都過來捧場祝賀。”

    中原一戰後,天策上將秦王李世民聲望如日中天,而程咬金等幾人也是風光一時無倆。比之秦瓊的低調,程咬金卻非常高調。從統軍升為護軍,程咬金特意宴請京師勳貴文武,就是要顯擺。

    那些勳貴官員們都從前門進了,這邊側門則是他們的家人提著禮物進門的。

    “你這是去送禮了?”

    秦敢點了點頭,“郎君讓我過去打聲招呼,他一會晚點過去,剛宿國公還問起你呢,我說你也一會過去。”

    “那我先去恭賀一下程叔吧。”反正秦府呆著也是無聊。

    宿國公程府非常熱鬧,程咬金的官職爵位算不上多高,但人家現在是秦王當紅打手啊。程咬金的面子可以不給,但秦王的面子必須給。

    從側門進了程府,只見各家送禮的管事僕人都排著長隊。

    這程咬金真是高調啊,藉著這機會收禮都要收的手軟了。

    張超不是頭一次來程府,何況身邊還有個秦敢隨同,因此程府的管事僕人們都對他客氣有加,直接就有人去通報程咬金了。

    程家的花廳,程咬金正拉著一眾軍中大老粗們閒扯著呢。

    “老程,還別說,你家這個暖炕確實不錯啊,不見明火,不受煙熏,就能享受如此溫暖舒適,非常不錯。”

    說話的是段雄,秦王府右二護軍。段雄是秦王府的老人了,他父親曾是太原官吏,是李淵的屬下,後隨李淵起兵。段雄兄弟也一直在李世民麾下效力,在今年的中原大戰中,段作戰時戰馬倒斃,鄭軍兩員將領抓著他的頭髮,要將他帶走,但在渡河之時,段志玄卻縱身跳起,把二人拉下馬,奪馬馳歸。

    “志玄你若也想要,我可以把工匠介紹給你。”程咬金笑道。

    段雄字志玄,段雄是他的名字,而志玄是他的表字,段雄平時以字行,大家多稱呼他的表字段志玄。

    段志玄和程咬金也算是英雄相惺,段志玄十四歲就應募東征高句麗。後來他跟李世民起兵,與屈突通作戰,被桑顯和偷襲,軍營潰散,段志玄只帶著二十餘騎衝陣,連殺數十人,雖然身中流矢,卻依然三次沖入敵陣,最終唐軍軍心大振,擊敗隋軍。

    說起來,段志玄也是程咬金、羅士信這類將領,勇悍無比。

    當年程咬金在瓦崗時,有次與王世充作戰,裴行儼也是戰馬倒斃,陷入重圍,程咬金單槍匹馬殺入敵陣,九死一生救出裴行儼。

    “好,我可記下你這話了,明天你就幫我安排。”段志玄毫不客氣。

    車騎將軍侯君集、張亮等一票秦王府自己人,也紛紛要求程咬金安排。

    “國公,張三郎來了。”

    程咬金聽管事一說,哈哈大笑,“正好,我給大家引見一下我的後輩,也是叔寶新收的義子,而且我家這暖炕就是他家工匠修的,一會你們誰想要修暖炕,直接跟他說就好。”

    “叔寶兄新收了義子嗎?”

    張超進入花廳,立即成了被圍觀的對象。特別是一眾武將大老粗,全都毫不掩飾他們圍觀的樣子。

    甚至還有個傢伙,居然還動了手,一雙粗糙的鐵砂掌,居然伸到了張超的臉上亂摸,還有個更可惡的傢伙,居然要檢查張超的胸肌。

    不少人也發現在了張超的短髮。

    “你就是叔寶兄新收的義子?”

    “這個暖炕是你家做的?”

    “回諸位話,這暖炕確實我家所做,目前也是整個長安,甚至整個天下獨家擁有的手藝。只需要一天時間,我們就能給你建好一個新暖炕,不管天多冷,也能讓你溫暖如春。我們還可以根據你們的要求專門打造。”

    “標準版暖炕一個只收五斗粟,一天就能好。”

    張超很賣力的給自己家的工程隊打廣告,在座的可是非富即貴,都是潛在客戶啊。雖然這些人家裡有錢,用的起炭,可不管是炭盆還是火爐,哪裡有暖炕來的更舒適。

    這些人一旦成了客戶,可就是大客戶,這些人家裡哪個不是家擁大宅,房屋眾多。他們要修肯定就不止修一個暖炕,而且這些人也肯定不會修那麼簡單的炕,比如他們用料會更好,如果張超全包,包工包料,那麼這裡面利潤可就更大。

    土磚改成青磚,炕沿普通木料改成檀木楠木之類的,炕席炕櫃這些也給包了,操作空間很大啊。

    “三郎,你今天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啊?”

    程咬金很不客氣的問道。

    張超無奈,中國禮儀,都是習慣客人走後才拆禮物的,可程咬金卻跟個歪果仁一樣,當面就問。

    真是非常之人,不走尋常之路啊。

    張超還真沒帶什麼禮物,這麼熟了,還用帶啥禮物啊。

    可是現在程咬金當面問起,張超總不能說沒帶吧,這也太沒禮貌了。

    這麼多人望著張超,張超十分尷尬,不過他突然想到一樣東西。

    “今日叔父擺燒尾宴,侄兒也沒有什麼能的出手的禮物可送,就自製了一樣禮物,希望叔父別嫌棄。”

    說著,張超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程咬金毫不客氣的就直接拿了過去。

    盒子打開,一股子香味撲面而來。

    “莫不是婦人所用之香藥?”

    “回叔父話,這是香皂,專供洗面浴身之用,並不限男女。”

    張超來到唐朝之後,就發現唐人缺少這些日常洗浴用品。雖然市面上也有一些澡豆、面脂、香藥一類產品,可都是藥店在賣,而且非常的昂貴。

    上次張超去張家藥舖買材料時就發現了這一情況,比如張家藥舖賣的澡豆,就採用白朮、細、皂莢、冬瓜仁、豬胰、桃仁、豆末、麵粉等十九味材料,加工而成。把十九種藥材攪在一起搗成細粉,用面漿把豬胰煮爛,取汁和細粉糰成餅狀曬,再搗細並用細羅布篩過,做成圓球,既可用來洗手洗臉,也可心用來洗澡。

    這其實就是早期的肥皂,主要的材料還是皂莢、豬胰臟、豆末、麵粉這幾種,其餘的藥材則不是不可或缺的輔料。

    當然,這樣用了十九味材料,還主要是藥材做出來的澡豆,可不是什麼大眾貨,而是非常昂貴的,也只有那些富貴之家用的起,而且就這配方,也不是各家藥店都有,每家藥店的方子都是獨家珍藏的。

    張超那天看到張家藥舖有澡豆出售,本來想買些回去用的,可一問價就嚇倒了。藥店還對他們的澡豆配方珍秘無比。

    張超回去後就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查了許久,最後找到了一個澡豆古代配方,還是藥王孫思邈在千金翼方裡收錄的。裡面就記載了婦人面藥、面脂、澡豆的配方。

    其中有一個澡豆配方,就是用了十九味藥材,並有詳細配比方子。

    這樣的方子,普通人是用不起的,起碼張超都覺得自己用不起。

    張家溝的村民,平時洗頭都是直接用草木灰,洗澡則是用淘米水,洗衣服用皂角洗淨,再用米湯漿洗。

    非常簡單。

    不過張超覺得很不習慣,尤其是洗澡,拿淘米水洗澡,這哪能洗的干淨,洗的香噴噴啊。正好做面鹼有提煉出燒鹼,這可是做肥皂香皂的好材料。有了燒鹼,再配上豬油牛油等一些簡單易得的材料,立馬就能缺出肥皂。若是再加點香料之類的,馬上就能變身為香皂。

    抽空,張超也試了試手,剛燒製出了幾塊肥皂和香皂。今天張超出門帶了一塊香皂在身,倒不是他預料到今天會有這場面,實在是他帶著自己用著方便而已。

    現在,倒是應了急,當做禮物送給了程咬金。

    “香皂?確實很香。”程咬金放到面前聞了聞,然後大叫一聲,“來人,給我打盆水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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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VIP體驗

    程咬金準備現場試用一下張超的香皂。

    很快有一個年青的婢女端來一個銀盆,銀盆裡已經裝了半盆溫水。張超當仁不讓的走到盆前,他笑著對那侍女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放進盆里浸濕,接著從香皂盒裡拿起香皂在雙手上各塗抹了幾下。

    放下香皂,張超雙手揉搓,很快,手上就起了泡泡。

    一股子芬香也隨著彌散開來,張超手上的香皂泡也變黃變黑了一些。再隨便揉搓了幾下,張超便把手放進盆裡搓洗。

    這時另一個婢女又端來一銀盆清水,張超再淨了遍手,接過婢女遞過的毛巾擦乾淨手。

    車騎將軍侯群集一把抓過張超的手,跟個瞎子摸骨似的摸來摸去。

    “好乾淨啊。”

    另一個車騎將軍張亮也湊了過來,他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張超那雙白淨無暇的手,甚至還低頭嗅了幾下。

    “好香。”

    張超心裡有點惡。

    “哎喲,好東西啊,比我家用的那個洗臉的香藥還好,我婆娘用的還是宮裡賜下的,都不如這個。”

    說話的是秦王府的任國公,右驍衛大將軍劉弘基。這人也是秦王的死黨,跟李世民是出則連騎臥則同榻。如今雖然不在秦王府內任職,可也是秦王的人。

    劉弘基算是李唐元老,當年主動到太原投奔李淵,一直都是李世民的人。李淵和李世民經常賞賜劉弘基,澡豆、面脂、香藥這些都經常有。

    可劉弘基發現在,秦叔寶的義子張超拿出來的這個香皂,比宮里以往賜下的都還好。

    劉弘基可是知道宮裡賜下的香藥可是用了許多好東西,他知道有一款,就是用了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鐘乳粉、珍珠、玉屑、蜀水花、木瓜花、奈香、梨花、紅蓮花、李花、櫻桃花、白蜀葵花、旋夏花、麝香等十七味,把諸花和真珍、玉屑研成粉,再與大豆末研之千遍而成。

    這種香藥用來洗面洗手,也可洗澡,洗後身上帶香。

    但是與張超的這個香皂一比,卻又差之遠矣。

    起碼,宮裡的香藥就不如張超的香皂去污能力這麼強,也沒有張超的香皂洗後還能遺留這麼多香味。

    “我也來試試。”

    劉弘基不客氣的拿過香皂,讓侍女又打來清水。他迫不急待的把香皂在盆里浸了下水,然後就直接往臉上抹去。

    “任國公,香皂使用,最好的方法是抹在手上打出泡泡,然後把這泡泡沫在臉上揉搓,而且揉搓的時間最好不要太久。”張超連忙提醒。

    用過香皂的人都知道,香皂的去油能力是極強的,因此使用香皂過後臉會有緊繃的感覺。不過不用很久,臉部就會自然的回復。但如果直接用香皂塗臉,會讓緊繃感更久些。

    不過劉弘基卻不以為意,不但直接拿香皂塗臉,甚至還使命的擦。感覺他不是在打香皂,那是在磨地板。

    塗了好一會,臉上全是白色的香皂。

    “老劉,用點力搓!”程咬金在一邊喊道。

    劉弘基真的很用力,閉著眼睛一雙鐵手使命的揉搓,揉的滿臉是泡泡。

    張超真擔心劉弘基會把臉給搓下來一層皮,他對這個任國公也很是好奇,前些天張超查電腦時,特意查過一些唐初大將的資料,尤其是後來身為凌宵閣二十四功臣的那票牛人。

    劉弘基也是凌宵閣功臣,位列十一,他還是太原三十六元從功臣。這可是鐵桿的李世民心腹,這傢伙也是官宦之後,今年不過三十出頭的他,父親是隋朝的刺史。早年落拓不羈,最喜結交輕俠之士,不事生產,後以父蔭為右勳侍,隨楊廣征討遼東。

    結果半路誤期,自知依法當斬,便故意屠殺耕牛,然後讓官府逮捕入獄,避免了去遼東。這倒與另一個姓劉的差不多,漢高祖劉邦也是誤期,便斬白蛇起義。劉弘基更聰明,故意殺耕牛,然後坐牢,卻逃過一死。

    後來還是李淵把他贖出牢,此後他便是鐵桿的李家打手了。

    這樣一個傢伙,在朝廷里地位已經很高了,雖然在淺水源和征討劉武周兩次大戰中,先後被擒,可照樣地位很堅挺。比起秦瓊他們還只是李世民王府將軍,劉弘基卻已經是十二衛大將軍之一了。

    若能跟劉弘基弄好點關係,好處無窮啊。

    劉弘基揉搓了大半天后,終於捨得洗臉了。

    他也不用毛巾,直接把臉浸在銀盆裡,繼續拿手搓。

    銀盆裡的清水,迅速的變濁變渾變黑。

    “哇,好舒服,好清爽啊,我感覺臉皮都薄了一層啊。”劉弘基哈哈大笑的拿毛巾擦臉。

    旁邊一陣呵呵聲起。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下盆裡的水,任國公,你怕是幾個月沒洗過臉了吧?”,幾個國公郡公在一邊笑道。

    劉弘基這時已經擦好了臉,聞言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那盆洗臉水,就跟染過墨一樣黑。

    “這...這是我的洗臉水?我不信,一定是你們倒了墨進去。”

    “切!”

    “拿銅鏡來。”劉弘基喊道,侍女立即奉上銅鏡。銅鏡打磨的很光滑,雖遠不如玻璃鏡,不過也還不錯。

    劉弘基對著銅鏡左看右看,一雙手還不時的在臉上撫摸著。

    “哇,我感覺我這張老臉都緊繃了,皮膚光滑細膩不少啊,這香皂,果然好東西。莫非,此物是西域胡商帶來之物?”

    比起現在的那些香藥、面脂,張超的這個香皂其實用料成本遠遠不如,但勝在裡面加入了關鍵的一樣東西,火鹼。

    張超的香皂比他的肥皂也就多添加了幾樣東西而已。

    他的香皂既沒有用珍珠也沒有用玉屑,更沒有用那麼多的花。他的香皂主要原料就是豬油、豆油渣,火鹼和松香,另外還加了點鹽並加了點從花里提煉的香精。

    植物油渣張超用的是豆油渣,也稱油腳。動物油用的是豬油,還是豬網油豬胰臟等較差的油,材料較貴的還是火鹼。

    現在鹼石比較貴,因此提煉火鹼出來也是很大的一個成本,鹽倒是便宜。

    但就算如此,張超製作出的香皂,其實相對於如今這個時代的面脂香藥來說,依然是便宜的不可思議。

    畢竟,唐朝的這些面脂香藥,更像是保健品,各種奢侈材料,不貴還奇怪了。

    但唐朝的香藥面脂,哪怕是宮廷御用的,都遠不如張超這個香皂好用,甚至連香味都不如這麼厲害。

    “再打盆水來,我老程也來試試。”

    程咬金也迫不急待的拿起香皂,他跟劉弘基一個德性,拿著香皂在打濕過的臉上使命的擦,跟擦地板一樣用力。然後一雙手揉搓了半天,搓的泡沫亂飛。

    等程咬金洗過臉。

    劉弘基很爽的在一邊大笑,笑的非常高興,笑的臉又繃緊了。

    “好你個程咬金,剛說我三個月沒洗臉,我看你是半年沒洗過臉了,你看看那盆水,黑的都跟墨一樣了。”

    劉弘基五十步笑百步,卻笑的非常開心。

    程咬金看了看自己的盆,果然一盆清水已經黑不溜秋了。

    “鏡子。”

    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程咬金滿意了,臉上真乾淨,真光滑啊。一點油膩沒有,而且大冬天的,皮膚也不干燥粗糙了。

    “好東西啊!這香皂用了,感覺涼爽無比,人也精神多了,感覺就像是年輕了十八歲。”程咬金呵呵笑道。

    “給我也試試這香皂!”見到任國公劉弘基和宿國公程咬金用過香皂之後,都好讚好評,其它人也都動心了。

    “打水來!”

    程家的丫環們一下子忙了起來,廚房也不得不讓人連忙去井裡打水。程家的銀盆都不夠用了,只得拿銅盆湊數。

    侯君集、張亮等一群人都爭先試用。

    用過的都說好,感覺臉上清爽無比。

    等牛秀牛進達和羅士信、秦瓊、吳廣吳黑闥、李君羨等一眾當初同從瓦崗投唐的將領們到來時,程咬金府上的這場洗臉大會已經達到了高潮。

    幾乎每個人都來親身試驗了一會張超的香皂。

    張超也適時的把這款試驗型的香皂,說成了是自己的偉大發明,配方是自己的師父三藏法師傳給自己的,而自己的師傅三藏法師則是當年與藥王孫思邈交流之後研製而成。

    總之,一個無人聽說過的三藏法師還不夠逼格,但是增添了隋唐第一神醫藥王孫思邈,這香皂立即就逼格高起來了。

    孫思邈現在還沒有藥王之尊稱,此時也應當才四十出頭,但孫幼時就有神童之名,後來少年學醫,成名很早。名氣直達隋文帝耳中,還曾要徵召他入朝做博士,不過他沒接受。雖然孫一直沒有當官,但其在民間的杏林之中名聲極高,只是他常行醫天下,行蹤不定。

    因此張超現在就算假借孫思邈的名頭,倒也沒什麼關係。

    “文遠啊,這香皂確實好用,我訂個一百塊。”劉弘基第一個開口訂購,“等會我讓人去你家作坊取,晚上我就要用這香皂沐浴,哈哈哈!”

    “我也要一百塊!”程咬金雖是自己人,卻也不甘示弱。

    一時間,群情踴躍,程府的這些客人們,試用過香皂後全都非常滿意,一個個的都要訂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14 PM

第62章不求最好,只求最貴

     眾勳貴爭相要購買張超的香皂,還都非常豪爽,動不動張口就要一百塊五十塊的。不過這些人不是公就是侯的,也確實都有錢。要麼就是老牌豪門,要麼就是軍功新貴,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香皂再貴,能貴到哪去?

    而且今天這裡都是勳貴,看著劉弘基、程咬金這兩貨張嘴就要一百塊,其它人也不肯在這場合弱了聲勢丟了面子。

    張超看著這些人豪爽的樣子,心裡非常高興。

    香皂的成本其實不算高,一塊香皂沒多少,那塊已經被眾公侯們給用光了的試用型一號,就只有三兩,才折一百二十五克左右。主要的幾樣材料是豬油、植物油渣、水,這是佔比重較多的。其次火鹼、鹽、香精、松香幾樣雖然成本不低,但用量很少。

    折算下來,張超的香皂排除技術成本問題,實際上的材料成本,一塊不過百文錢左右,說來真是非常便宜了。當然,材料成本一百文,不代表張超準備賣一本文。

    他可是知道藥舖裡賣的那些澡豆、香藥、面脂的價格的,非常高,高的驚人。那玩意就好像是後世的那些化妝品一樣,各種什麼萃取精華,什麼美容美顏等等,總之就是很貴。後世那些化妝品,哪個不是小小一點,就幾百幾千。

    這年頭的澡豆、香藥、面脂也是一樣的,根本就不是面向普通百姓的產品,那是專門供給那些富貴人家的。因此一顆用十幾種藥材製作而成的澡豆,連半兩都沒有,卻能賣價數百文。一塊一兩左右的面脂,因為採用了珍珠、玉屑等珍貴材料,他們能賣到每塊幾貫錢。

    總之,嫌貴的你也買不起,買的起的人也不會嫌貴。

    三兩一塊的香皂,就算比照著市場上面脂的價格,那怎麼也能買個五貫一塊吧。況且,大家用後反響這麼激烈,怎麼都是比面脂更受歡迎啊。

    張超決定把價格定高點,要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這麼好的產品了。

    對於這些豪爽的公侯們,張超直接就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貴賓了,以後可是自己的金主啊。賣黃饃饃,哪有賣香皂賺錢?

    “諸位國公郡公侯爺伯爺,諸位官人郎君們,大家莫急。三郎香皂現接受大家的預訂,不過香皂需要各種珍稀材料,製作不易。因此現在暫時沒法全力滿足大家的需要,大家可以先登記預訂。”

    張超上次賣黃饃饃就玩過一次飢餓營銷,效果很好。因此這次也打算再來一次,越是難得,香皂才越顯得珍貴嘛。

    “預訂的各位,我會先提供兩塊香皂,以及五塊不同香味的試用裝。”

    香皂加入不同的香精,就會有不同的香味。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卻能當成五種產品來賣,真是太好賺錢了。

    若不是條件有限,香皂能玩的花樣太多了。

    提煉燒鹼可比提煉加工面鹼簡單省事的多,不過眼下鹼石原料採購受限,也是讓張超有些無奈的。明明是一個賺錢的好項目,可偏偏卻沒法全力開動。

    張超自己從電腦上學的手工皂製作方法,自己照著做也不難,而且別人想學也難。這香皂關鍵的地方不是各種什麼藥材香料,而是火鹼。這是從鹼石裡提純來的,鹼石這東西現在只做藥用,要麼就是道士煉丹,其它用處開發很少。

    而且鹼石提煉成燒鹼也還有好幾個步驟的,中間還有與石灰的苛化反應等,沒學過化學的人肯定不會。估計也就一些煉丹師可能會,晉朝的葛洪的丹方裡就有提煉這些玩意的方子,不過都不怎麼純,提煉的過程也更複雜,成本很高。

    只要張超守住火鹼的提煉秘方,相信這個香皂買賣可以一直獨家壟斷。

    壟斷才是最賺錢的啊。

    一塊香皂,鹼的含量只占到百分之四,最多的是植物油渣,占到百分之四十七,近一半了,第二多的是清水,占到了百分之三十三,然後是豬油,佔百分之四,松香占百分之二,鹽只占到千分之五。

    水是不要錢的,植物油渣非常便宜,豆油不過一斤百來錢,油渣可便宜多了。豬油稍貴些,可用的也不多。松香、鹽、香精這些比較貴,但用量不多。

    只占到百分之四的鹼是核心,不過一升鹼現在成本也不過一千。一塊肥皂三兩,用鹼不過五克多點,折算下,其實一塊香皂用到的鹼本錢才不過五六文錢。

    若是能把香精、松香這些的本錢再壓一壓,一塊香皂成本還能下降不少呢。

    提煉一升鹼,能夠加工近兩百塊香皂,雖然現在鹼石供應不足,但抽出一點來作香皂還是可以的。

    這麼一算,張超覺得這真是個好買賣。

    程咬金自用香皂洗過臉後,就一直摸著自己的臉,摸來摸去的也不厭煩。

    “三郎啊,我不管你什麼限不限購,我可是你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人限購一塊兩塊我不管,你起碼得給一百塊。”

    “世叔啊,這個真的有些難,你看諸位也都是我的長輩叔伯,我不能厚此薄彼啊。”張超笑道。

    “五十,先給五十。”程咬金退一步。

    “這個,有些為難啊。給你五十塊了,其它的叔伯們那邊就不好滿足了。”

    “那就先來二十塊吧。”

    “叔,你看先給十塊行不,這也就是你是我叔,要不然也不能夠啊。”

    程咬金擼了擼臉皮,然後叫來管家,“福伯,我們家採購的那面脂是什麼價?”

    “回郎君,咱們府上是從東市的德濟堂買的,德濟堂是長安最有名的藥舖,咱們買的也是他們店最好的面脂,他們家的面脂是一兩一塊,購價一千五百錢。”

    程咬金點了點頭,一兩一千五,張超的一塊是三兩。

    “三郎啊,你也聽到了,德濟堂一兩一塊,一塊是一千五。叔也不佔你便宜,知道你家香皂更好,那就六千一塊,怎麼樣?”

    這個價比德濟堂的面脂貴了三分之一。

    六貫一塊香皂,非常不錯,比張超預計的也不差。

    “我聽叔的。”

    “那說好了,我的那二十塊可得先給。”

    劉弘基等人不樂意了,憑什麼程咬金能拿二十塊,他們卻只能限購兩塊?他是國公,我就不是國公了?論官職,我還是左驍衛大將軍呢。

    被一群公侯們圍著噴了一陣口水,張超舉手投降了。

    “諸位叔伯,每家二十塊,再多沒有了,得提前預訂,排隊等待出貨。”

    價格嘛,當然就是按程咬金說的每塊六貫錢。

    客廳一角,站在一群官員,也廳裡那群人有些格格不入。這群人都是剛從其它廳過來的,他們都是些文官,或者說都是出身山東士族的官員。

    崔善福就也在這裡,他雖官職是庫真,但其實更多的是做幕僚工作。

    “那個就是叔寶新收的義子張超張文遠?”

    一人笑著問。

    “嗯,就是他,不簡單的一個年輕人。”崔善福回道。

    “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確實有些讓人大開眼界,此子不凡。”這個五十多姓的男子點頭笑道。

    頓了頓,他又道,“你真打算將鶯鶯嫁給他?”

    “張文遠這人不錯。”崔善福只是簡單答道。

    “你是鶯鶯的父親,女兒婚姻之事,是你父親做主,我這個做舅舅的也沒有什麼可多插手的。”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卻正是崔善福亡妻的兄長,滎陽鄭氏的鄭善果。鄭善果所在的鄭氏,正是五姓七宗的滎陽鄭氏,山東士族的領袖家族。

    鄭善果的父親北周時為開封縣公,在他九歲時戰死,鄭善果九歲襲爵,十二歲進封武德郡公,十四歲就官拜沂州刺史。

    滎陽鄭氏在北周和隋時是相當顯貴的,特別是在隋初,鄭善果的叔父是助楊堅篡位成功的鄭譯。憑著門第和叔父的關係,鄭善果在隋時官運亨通,尤其是他後來還娶了崔氏女為妻,與崔家聯姻。

    隋末,隨楊廣巡江都,楊廣被宇文化及所殺後,被立為民部尚書,跟著宇文化及到了聊城,為竇建德所俘,差點被殺,後免於一死,投長安。

    現在官居太子左庶子,封滎陽郡公。

    鄭善果此前還在李世民的秦王府做過官,不過他轉到東宮做官,則是因為太子妃鄭觀音是他從侄女,鄭觀音的祖父北齊吳山郡公鄭諶是他的叔父。

    崔鄭兩家也是世代聯姻,鄭善果的母親是崔善福的姑母,而崔善福的前妻又是鄭善果的妹妹。

    雖然崔善福前妻早亡,但兩家關係依然還算親近。只是崔鶯鶯畢竟是崔家人,鄭善果也不好乾涉太多。這次聽說崔善福要把外甥女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寒門子弟,他一開始是非常不滿的。

    可是今天,在程府看到的張三郎,卻另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觀。

    “一個農家子弟,能在國公府廳堂之上,與一眾勳貴公侯們侃侃而談,不卑不亢,甚至完全佔據著主動,此子確實不凡。上次你被他坑了一百兩黃金,倒也不奇怪。”

    崔善福一聽說到那事,也不由的苦笑。那件事情確實讓他心裡窩火了好些天,不過現在福滿樓的黃饃饃賣的很火,而且福滿樓用從張超手裡買來的面鹼,乘勢推出了不少新的發面麵食,倒為福滿樓贏得了許多新客人,其實倒也不虧。

    “怪不得能讓秦叔寶青眼相加,收為義子。”鄭善果撫須點頭,遠遠看著張超跟一群公侯們快樂的做著交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18 PM

第63章成了

     “三郎可莫把我家給忘記了,明天一定得給我家送去香皂啊。”侯君集見張超圍著一群公侯們打轉說笑,於是上前來笑道。

    “一定一定。”張超連忙點頭,雖然侯君集在滿廳公侯裡不怎麼顯眼,僅僅是一個全椒縣子,官職也僅是車騎將軍。不過張超對侯君集可是很有印象的,前幾天他查電腦時對唐初將領都惡補了下知識,尤其是凌宵閣二十四功臣。

    別看侯君集現在官職不高,爵位不顯,但這人以後卻是凌宵閣功臣之一。據史書記載,侯君侯早年人比較浮誇,學弓箭都學不會,還號稱自己勇武。後來加入秦王府,跟著李世民立了不少軍功,得到李世民的賞識,雖職務不高,但卻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一。

    這傢伙在玄武門之變時,是個心腹打手,算是衝鋒陷陣的先鋒。此後李世民也待他不薄,他的職位迅速提升,甚至當上了兵部尚書。不過這人人品不行,貞觀年間,李靖武功無雙,他便跑去求學兵法,結果學了李靖兵法,卻還誣李靖造反。

    後來李世民的太子娶了侯君集之女,當年跟著李世民發起玄武門之變,侯君集後來又想再來一次造李世民的反,結果膨脹的他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

    張超現在對侯君集很有些小心,侯君集是真小人,不得不防。

    秦瓊程咬金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將,而侯君集張亮則是李世民的心腹親信。

    “好,回頭我就讓管家送錢過去。”侯君集笑道,一邊張亮也湊過來。

    一塊香皂三兩,二十塊香皂不過三斤多點,張超一鍋能做十多斤。對於這些要訂購香皂的,張超是來者不拒,不過一面答應的豪爽,一面又適時的表示任務艱鉅。

    “這個香皂是什麼,怎麼人人爭搶?”不遠處的鄭善果問。

    他們剛進來,對於剛才一眾公侯們一起洗臉的盛況沒有看到。

    “香皂是張文遠所製的一種香藥,可沐浴洗面,去污比香藥更強,而且芬香更佳。各位公侯們剛才親身試過,都大為稱讚,現在人人爭訂呢,一塊三兩香皂,訂價六貫。”一位程家的侍女躬身回道。

    “居然還有此事,剛弄出京師追捧的黃饃饃,這轉眼又制出公侯爭訂的香皂,這人有些意思。”說話的是太常卿鄭元璹,鄭善果的堂兄,鄭譯之子。

    “有意思,不如請他過來聊一聊。”

    一名侍女來到張超面前,向他傳話太常卿莘國公鄭元璹和滎陽郡公鄭善果要見他。

    張超目光轉過去,正好看到崔善福站在那邊。

    張超並不想過去,他對與崔家的婚事還很抵觸。

    崔家算什麼,五姓七宗很了不起嗎?

    張超剛想不理會,結果秦瓊走了過來。

    “趕緊隨我過去,莘國公和滎陽郡公是崔十三娘的母舅,別失了禮儀。”

    秦瓊直接拽著張超就往那邊走,秦瓊的力氣真的很大,張超雖然想拒絕,可根本無反抗之力。

    “莘國公、滎陽郡公、崔將軍。”秦瓊今天對崔善福完全換了個態度,上次還是一副拒之千里,不屑與之為伍的態度,今天卻已經笑呵呵的當成親戚一樣了。

    “翼國公收了一個好義子啊,張三郎年青了得,不錯。”鄭元璹面對著秦瓊的時候,可比崔善福表現的好多了。想比起崔善福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庫真,鄭氏兄弟在隋唐兩朝都是很得朝廷賞識的。

    “張超拜見莘國公、滎陽郡公、崔將軍。”張超心中不喜,面上還是沒有表露,表面禮儀倒是絲毫不失。

    “聽說秦公看好三郎和我家十三娘,有意崔張兩家結秦晉之好,我們這做舅父的可是非常高興啊。三郎一表人才,與十三娘佳配。”鄭善果笑著說道。

    他以前也在秦王府做過,還跟秦瓊共過一段時間事。如今他是太子左庶子,左庶子這個職務,就是太子府的總管了,相當於朝廷上的左僕射這樣的要職。

    裝逼,說的我好像很稀罕崔氏女一樣,五姓女有什麼了不起的,太子妃的表妹就了不得了嗎?崔家女還是皇帝的表妹又怎麼樣?就算她身上有崔鄭兩個頂級豪門身份,有著雙重皇親國戚身份,這也不足以打動張超。

    齊大非偶啊。

    原本張超知道崔十三娘論輩份是李淵的表妹,是李世民的表姑的時候,就覺得身份懸殊太大。可現在才知道,崔十三娘堂舅之女還是太子妃。

    清河崔、滎陽鄭,加上皇族李,哎喲,張超感覺這樣的女子自己就算娶進門來,恐怕也管不住啊。

    為什麼唐朝的公主這麼不受那些世家的歡迎,就因為這些公主齊大非偶,尤其是李家的公主向來比較奔放和跋扈的。張超估計這些五姓女也一樣的難相處。

    “文遠。”鄭善果目光轉向張超,“聽說你新制出讓眾公侯們追捧的香皂,如此好東西,可也得給我留點啊。”

    “我覺得三郎應當給十三娘送幾塊。”

    鄭元璹在一邊笑著插嘴。

    媽蛋,這兩傢伙倒真不客氣啊,這是直接就把張超當成外甥女婿啊。

    看的出來,這兩鄭都挺看好張超的,或者說他們可能更看好視張超如親子的秦王府當紅打手秦瓊和程咬金等人,有意想藉這樁婚姻,與朝中軍功新貴們結親,以重壯下他們山東士族豪門的名聲。

    這是政治聯姻啊,媽蛋,老子可不想成為政治聯姻的棋子,我只想做個灞上的悠閒地主,什麼門閥、世家、勳貴、政治,這些我通通都不想沾。

    可秦瓊不等張超開口,就已經笑著道,“三郎能得崔鄭兩家青睞,那是他三生得幸,前世修來的福份。”

    張超忍不住了,“張超區區一介鄉下小民,何德何能,敢高攀山東名門領袖崔鄭兩家。幾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不敢痴心妄想。”

    “哈哈,文遠真是個妙人,如你這等老實人現在可是不少了。就憑你這番話,老夫絕不會反對你和十三娘婚事。”鄭元璹撫須道。

    “可見人品,至誠至善,難得,難得。”鄭善果也道。

    連崔善福都道,“三郎切莫妄自菲薄,你還年輕,將來有我們幾家支持,定能封侯拜將,高居廟堂之上。”

    看著這群人,張超真想說城裡套路深,我只想回鄉下。

    崔鄭秦根本不理會張超這個當事人,秦瓊直接拉著崔鄭過去找到老爹,開始公然談婚論嫁。程咬金、牛進達、羅士信這幾個傢伙也都以張超長輩自居,摻乎進去。

    張超反倒被扔到了一邊。

    這叫個什麼事啊。

    張超只能繼續收集統計各位公侯們的香皂訂單,好在今天香皂的廣告效應不錯,不但廳裡試用過的公侯們都爭著下單,而且就連外面廳的一些其它級別低些的文武官吏商賈等賓客們,在張超的主動推銷之下,也都非常感興趣。

    聽說有許多公侯爭訂張家香皂,於是也都下單。

    轉了一圈回來,張超把秦敢和程處默叫過來一起收集統計,預訂數驚人。

    程處默是程咬金的長子,今年四十多歲的程咬金兒女好幾個,光兒子就六個,三嫡三庶。不過六人中只有嫡長程處默今年十六,其餘五個都還年幼。

    程處默跟他爹一樣是個開朗性子,他跟秦敢也熟,張超頭次來程府,他也是自來熟。

    “三千多塊香皂!”

    看到這個數字,張超也是直吸氣,果然貴族們才是購買力啊。今天程家來的客人也就幾百人,不少還是級別不高的官將,可就算如此,他們三個只轉了一圈,打了打廣告,立馬就收到了三千多塊香皂的訂單。

    多的一次就訂百塊,少的也訂十塊二十塊的。

    這可是六千錢一塊啊,可這些人就跟在路邊買了幾斤水果一樣。

    程家的燒尾宴結束,張超還沉浸在今天收穫的三千多塊香皂的巨額訂單喜歡之中。以今天香皂的受歡迎程度,只要適當的炒作宣揚一下,張家香皂立馬就能揚名長安城。

    雖然香皂只有富貴人家才消費的起,可長安最不缺的就是富貴之人,哪怕只做到其中小部份富貴人的生意,這也是個能大發一筆的買賣啊。

    尤其是六貫錢一塊的高價,充滿著暴利啊。

    他已經打定主意,回張家溝後立即就把香皂作坊建起來,早日讓香皂批量生產。

    老爹今天也很高興,滿臉通紅。

    “娃,事情成咧!”

    “什麼成咧,爹?”張超一腦子全想著香皂作坊的事情,下意識的****。

    “你和崔家女子的婚事咧,已經定哈咧。”老爹喜上眉梢,眉飛色舞。能夠跟崔鄭兩家早點敲定此事,讓老爹一顆心放了下來。雖然這娃這次不知道怎麼想的,不肯去河北,錯失了一次賺取功勳的好機會,但只要娶了崔家女,張超的前途就不用擔心咧。

    就是崔家要的陪門財有點多,一開口就是整整一千兩黃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23 PM

第64章陪門財

     張超臉色一變,“什麼,已經談好了?”

    “嗯,談好咧。”

    這個結果讓張超很是驚訝,本以為,這事情應當不會有這麼順利的。

    “崔家就沒提什麼要求麼?”

    “崔家很有誠意的,鄭家對這樁好事也很支持的,我和你義父也比較中意這樁好事,兩邊自然是一拍即和。 ”老爹很高興的道,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把崔家要的一千兩黃金的陪門財要求說出來。

    陪門財並不是普通的娉禮。

    如山東五姓七宗這樣的千年士族豪門,他們以往都是實行門第婚,就是各大豪門之間相互聯姻。

    但到瞭如今,北方經歷連續的改朝換代,自西魏到週隋唐,都是關隴集團得勢,舊北方豪門士族山東士族反而成了站隊失敗者,政治上一次次受到打擊,尤其是經歷一次次的戰爭,山東飽受戰亂,許多本來高高在上的高門士族都家道中落了,甚至變的窮困潦倒。

    因時勢所迫,這些名門也不得不紓尊降貴,通過與那些出身小地主或者寒門的軍功新貴或者是富戶通婚,來重新提升家族的名望地位以及獲取經濟支持。

    陪門財,就是那些庶族卑姓想要與這些高門望族結親,需要為他們身份地位的懸殊而支付的經濟補償。

    這種情況,在如今十分流行。

    那些山東士族紛紛與皇家以及皇親國戚以及關隴貴族乃至朝中軍功新貴,甚至是富商大賈們結親聯姻。

    而被他們視為暴發戶的關隴貴族們,許多都門第底蘊不深,有意借與山東士族名門聯姻,來增添他們家族的名望。

    雙方各取所需,這種聯姻便盛行起來。

    這種婚姻也便被時人稱為賣婚。

    賣婚收的陪門財一般都很高,非百萬不可。

    崔家跟張家聯姻,那是真正的門不當戶不對,可崔福善看上的是張超是秦瓊義子,與程咬金羅士信李世績等一票山東地主階層出身的大唐軍功新貴們的良好關係。這些新貴在李唐朝中是股子很強大的力量。

    而且張超沒什麼功勳在身,卻又善於經營,這又讓崔善福覺得如果把女兒嫁給張超,以後還能給崔家帶來經濟上的好處。

    崔善福的妻子王氏給他算過一筆帳,若是把十三娘配個門第婚,嫁給王李鄭盧等大姓,那麼崔家不但收不到一分陪門財,而且還得給一大筆錢財做嫁妝,特別是崔善福前妻鄭氏當年帶來的那些嫁妝,肯定得由十三娘再一點不剩的帶去夫家,完了,崔家還得陪上一筆嫁妝。

    可如果把十三娘嫁給張超,那麼崔家不用出陪嫁,還能得筆陪門財。說不定,還能把十三娘母親鄭氏留下的嫁妝都給留在崔家。

    崔十三年今年十八歲,還沒有嫁人,有很大部份原因就是後娘王氏不肯給她配門第姻。王氏不肯拿出大筆錢來做陪嫁,而且也一直惦記著想吞掉鄭氏留下的嫁妝,她還想得一大筆陪門財。

    沒有大筆錢財陪嫁,王氏堅決不肯與一般家族通婚,而她又死活不肯給十三娘配門第婚,因此崔十三娘這個家中嫡女一直到了十八歲了,也還待字閨中,成了大齡剩女。

    這次秦家願意為張超向崔家求親,王氏立即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要黃金一千兩。那可是整整八百萬錢,比現下山東各大豪門索取的陪門財可高的多,甚至是幾倍之數。

    王氏之意是先多喊點,反正漫天要價嘛。

    但讓崔家沒料到的是,秦瓊居然為了一個義子,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就應承了下來。

    一千兩黃金,對於崔家這樣的破落戶來說也是一大筆錢了,可對秦瓊這樣的新貴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他沒有跟崔家討價還價,一千兩就一千兩。

    為了給張超娶個五姓女,秦瓊非常大方豪爽。

    秦瓊給張家出了一千兩陪門財,這樁婚事立即就沒有了半點阻礙了。

    不過秦瓊跟張鐵槍說了,陪門財之事暫且不要跟張超說,這筆錢他出了,也就當是給張超的成親禮物了。

    這事讓老爹非常感激,若不是秦瓊,張超肯定攀不上崔家這樣的名門,若不是秦瓊,張家也拿不出八百萬的陪門財來。老爹倒不是攀龍附鳳之人,若是他自己,他是絕不會去攀附名門的,只是張超是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子,做父親的總願意去做許多自己本來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告訴張超。

    “崔家沒啥條件咧,他們看好你這個人,覺得你很不錯,將來肯定有出息。”老爹笑道。

    “不過,崔家說了,到時可能不會有太多的嫁妝,但也不會太虧待你們。崔將軍說了,到時會把東市的福滿樓還有一家糧鋪已經一家布莊還有京郊一個五百畝地的莊子做為嫁妝陪嫁。”

    一棟酒樓兩家商舖,加一個莊子,這些加一起能估個幾十萬吧,若是估高點,可能估個百萬錢。

    聽起來已經很不少了。

    這讓張超更加疑惑了,崔家居然給這麼多陪嫁?這聽起來跟山西媒老闆嫁女一樣啊,動不動陪嫁上億。

    只是這樣的好事居然輪到自己頭上?

    崔家就算想要巴結秦瓊,也沒必要這麼跪舔吧。百萬嫁妝,對如今的崔家來說也是很大一筆負擔啊。

    “崔家沒要彩禮?”

    “彩禮肯定得給的,但他們沒多求,沒提條件,我們自己看著給就行,我跟你義父商量好了,給一百兩黃金。”

    “崔家答應了?”

    “答應咧,我早就了,他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錢。”

    張超真的不太相信,彩禮只收八十萬錢,陪嫁卻陪百萬?若是一般人家,還正常,可崔家那是五姓七宗啊。

    “老爹,我問你個事,那崔家娘子真的不是斜眼歪嘴,或者瘸子,要不就是麻子?”

    “當然不是,你義父上次已經請人過去見過崔家小娘子了,雖然年紀稍大些,今年已經二九,可是人長的還是很清秀的,還能識文斷字,更通算術,女工廚藝都會。”

    張超越聽越不對勁了,年芳二九,那就是才十八歲。沒殘疾,長的還好,還多才多藝?這麼好的姑娘,又出身名門,還是崔家嫡女,應當是各方踏破門檻追求的吧,怎麼會落到他手裡來?

    “你別想那麼多,我還是那句話,崔著兩家看中的是你這人。”

    “一百兩黃金,我們也拿不出來啊,我看還是算了吧,高攀不起。 ”張超藉機道。

    “你義父已經替你出了,你就安心吧,娶五姓女,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你看不但皇家娶五姓女,就連關隴豪右,和許多軍功新貴都爭著與山東士族聯姻呢。山東士族的女子門風好,家世好,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連太子妃都是五姓七宗的滎陽鄭氏女,其它那些朝中勳貴不也紛紛與他們結親。

    “我們已經跟崔家約好了,改天定個日子,到時崔家請我們過去坐坐。到時他們安排個機會,讓你們可以相互見一眼。”

    這也算是大唐版的相親了,不過見一面是真的只見一面而已,沒有交流的。找個機會,遠遠的讓兩人相互看一眼,隔著老遠看一眼,反正就是婚前有個印象,不至於完全的盲人摸象。

    見此狀,張超也只能暫時答應下來。

    其實他更想娶個小家碧玉,若是哪個小地主家的女兒就更好了。

    他很為自己的一百兩黃金而心疼,上次從崔家坑了一百兩黃金,這轉眼又要全吐回去了。若是自己找個門當戶對的地主小姐,結婚還有賺呢。

    這年頭,如果是門當戶對的婚事,那麼一般男方雖也要給娉禮,但往往女方要給雙倍的陪嫁,甚至更多。

    因此民間有句俗話,就是盜賊不進五女之門。如果一戶人家生了五個女兒,那盜賊都不會光顧他家。這樣的人家,肯定嫁女兒都嫁窮了。

    王老伯家有九個女兒,不就窮的很,家里三個女兒已經適婚,因沒錢陪嫁都找不到婆家。

    現在不少人都願意把女兒嫁給比自家身份低一些的男方,這樣一來,可以省大筆陪嫁,還能賺一大筆陪門財。

    娉禮八十萬,陪嫁有一百萬,看來倒也沒虧本。

    只是張超覺得自己人都沒見過,這都已經定下來了,太不靠譜了些。

    一百兩黃金啊,張超還是很心疼,得賣多少個黃饃饃。

    好在香皂意外大火,能夠馬上賺上一筆。

    張超告訴老爹,自己已經接到了三千多塊香皂的預訂。

    “每塊香皂賣六貫,純利足有五貫多,三千多塊就是一萬多貫啊,這次發了。”張超把不愉快拋到腦後,還是賺錢更讓人爽。

    張超打算這個香皂工坊繼續按之前餐點生意一樣,給五位國公各一成,這樣張家父子繼續保留五成股份。

    分掉一半收益,張超也起碼能收益八千貫左右,足足八百多萬啊。

    這單生意做完了,他就真的是家財萬貫了,若是後續還能開拓更大市場,那以後就是一個大聚寶盆,源源不斷的進賬了。

    把香皂生意一半股份給五位國公,張超也是沒有猶豫的,越是這種暴利的買賣,就越得有堅固的靠山,要不然,根本守不住。

    老爹在一邊聽的目瞪口呆。

    “你是說,你剛才這一會,接到的香皂訂單做完,我們就有八千多貫的純利進賬?八千多貫,一千兩黃金?”

    “沒錯,等做完手上的單子,我們就能有千兩黃金收益,這還沒算後續的呢,老爹,咱們要發了!”

    老鐵槍咧開嘴笑了,笑的很開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26 PM

第65章日入百萬

     程家門口,程咬金挽著張超的手無比親切,倒是秦瓊站在一邊很是沉穩平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超是程咬金的義子。

    在剛才燒尾宴散會之後,張超跟張氏集團的幾位大股東開了個簡單的董事會。董事會總共有七名董事,張家爺倆兩席,秦瓊、程咬金、牛進達、羅士信、李世績一人一席。

    李世績已經出發去了河北,因此這個會只有六人出席,張超非常不客氣的直接給自己安了一個董事長兼總裁的位置,老爹被他安了個副董事長位置,秦瓊則被他掛了個常務董事帽子。

    老爹和秦瓊都不怎麼把這什麼副董事長和常務董事放在眼裡,只當是張超自娛自樂。不過程咬金卻不干了,好歹也是大股東啊,佔有一成的股份呢,怎麼他堂堂國公在董事會卻沒有一席之地呢。

    為了安慰這個今天因為用香皂洗了臉,就一直興奮的跟個狒狒似的傢伙,張超只得又給程咬金委了個執行董事的位置。

    至於牛進達三人,就只能當個普通的董事了。

    其實張超的張氏企業又沒上市,因此董不董事會其實也確實是在自娛自樂。不管是副董還是常務董事還是執行董事反正秦瓊他們不可能真正的來參與到這個實際經營裡來。

    不過張超還是弄的很正式的樣子,前世只是個扑街寫手,難得現在有機會也成了成功企業家,那還不得趁機顯擺過下癮。

    當然,他召集的這個董事會,其實也是要把香皂的事情給他們交下底。

    香皂這個買賣,是張超的獨家秘方,但張超知道這玩意的暴利,因此是鐵定了要繼續打著五位國公的虎皮的。

    “你說什麼,一塊香皂成本只要一百多文錢?”

    程家的書房裡,張氏集團六名董事都坐在程咬金書房的炕上。程咬金的炕也是張家班修的,但又和張家溝人修的暖炕不一樣,用的青磚砌炕,炕沿也是用的紫檀木,炕席炕桌都是用的名貴之物,炕桌上不但擺著許多糕點,甚至還有專門撓癢癢的玉如意。

    程咬金本來斜靠在炕上小几上,正不時的孤芳自憐似的摸著自己光滑了許多的臉,結果聽張超開門見山的報出了香皂的成本後,一下子坐正了,嗓門震天響。

    “開什麼玩笑,一塊這麼好的香皂才一百多文錢,怎麼可能?”

    秦瓊、羅士信、牛進達等人也都瞪大著眼睛望著張超,一臉難以置信。老爹已經提前震驚過了,此時反應稍好,可心裡也還是沒能完全平靜下來。

    一百多文錢的成本,你敢賣六千,翻了起碼五十倍,太黑心了。

    “小子,你連自家人也坑是吧,我預訂了一百塊,你真敢要我六百貫啊!”程咬金摩拳擦掌的露出滿口白牙。

    張超笑笑,“程叔,一百多文只是材料的成本而已,香皂的成本當然不止這麼多的。”

    “你不是說材料才一百多文錢嗎,還有什麼成本?”羅士信不解的問。

    “當然還有其它的成本了,首先,製造香皂,得需要一味秘藥,就是火鹼。”

    “火鹼,和你先前弄來的面鹼有什麼關係嗎?”

    “名雖相似,其實是兩樣東西,都同樣提煉麻煩,且是我的獨家秘方。”說到這,張超有些得意的道,“如此獨家之秘,當然價值不凡吧,用我的火鹼秘方制出香皂,這秘方得算成本吧?你說我若是說每塊香皂收秘方費一貫,也不為過份吧?”

    牛秀牛進達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秘方這東西看似好像不要本錢,但卻是最珍貴的,你有錢買都買不到啊。

    “再其次,有了材料也不是就能馬上變成香皂的啊。我們還得把各種材料按工藝配方加工,然後生產,這其中,前後得數十道工序,很是繁雜。這人工,得成本吧?我請白鹿鄉民來做工,一天得包人三餐還外加每天二升糜子麵,算下來一天也得好幾十近百文工錢啊。請上一百個,那一天就得幾萬錢。”

    “是有道理。”程咬金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長須點頭。

    “還有呢,有句話說的好,酒香也怕巷子深,咱們有了香皂,還得賣出去才能賺錢啊,要不然豈不是做的越多虧的就越多。我們得請人宣揚、廣告是吧,得跟那些藥舖推廣,讓他們同意我們把香皂放他們店裡推銷售賣吧?這個推廣費得給吧?請人去做推銷得給錢吧?甚至我們還得拿出部份香皂來做贈品,試用品,免費送給那些富貴人家試用吧?這些試用品樣品也都要錢的啊!”

    程咬金沒被張超忽悠住,“我們的香皂今天這麼火,還用做那什麼宣揚?對了,那廣告是什麼?”

    “廣告就是廣而告之,總之就是宣揚我們的香皂,讓大家都知道。”張超解釋了下,然後反駁程咬金,“今天我們香皂確實有個很好的開頭,但今天知道的不過百來人,就算他們回去口耳相傳,也才能讓多少人知道?今天大家都預訂了許多,都夠他們用上一年甚至幾年的了,難道 們就做這一票生意?”

    “咱們得趁熱打鐵,趁著今天的口碑,讓更多的人知道咱們的香皂,賣出更多香皂,才能賺更多錢啊。”

    程咬金不明覺厲。

    他搞不清楚做生意推銷這一套,但覺得張超的話好有道理的樣子,聽起來很厲害。

    想不明白他就不去想,程咬金一揮手,“那你告訴我,咱們這香皂成本到底有多少,一塊香皂賣出去,能有多少利潤呢?”

    “程叔,我呢是這樣計算的。這個香皂涉及到火鹼這一獨家秘製產品,因此呢,我們就按之前我跟福滿樓合作的方式來算,火鹼和麵鹼一樣,都由我的鹼坊供給。”

    至於價格,面鹼是一升兩貫。如果按面鹼的一升收兩貫錢,那攤到香皂中,一塊香皂,張超的火鹼只分八十來文錢。這太不划算了,香皂畢竟利潤更高,張超也就不客氣的直接訂了一個每塊香皂抽兩貫的分成。

    一碼歸一碼,生意場上得算清楚。

    張超願意給程咬金他們一半的股份,但面鹼、火鹼這些東西呢,他又沒完全放到大家合伙的生意裡,而是獨立一塊出來。就好像是張超名下的一家全資的公司,或者說打一個比方,比方說淘-寶和支-付寶一樣,淘寶用支付寶來做網上支付,但支付寶卻並不屬於淘寶。

    大家合伙的產業用鹼,不管是面鹼還是火鹼,都是從張超那里以每升兩貫的價格買入。這算是經營的一項成本,至於張超用的材料花費多少,利潤多少,這屬於張超自己的事情。

    畢竟是涉及到張超的秘方,因此秦瓊他們倒覺得這也沒什麼,很合理。

    一塊香皂支付張超兩貫錢火鹼錢,折算到香皂成本中,就成了最大頭。

    張超把火鹼和人工以及推銷等成本一加,最後得出的數字是每塊三兩的香皂,最終成本是兩千五百文。

    這個兩千五百文裡包括了大約三百文的推銷運營費用,真正的材料和人工本錢才二百文出頭。最貴的是火鹼錢,佔了兩貫。

    “才兩千五百文?”

    程咬金本來以為張超說了一大堆,那這成本肯定就漲了不少,誰知道說半天,不過是從一百來文漲到了五百文而已,這還是留下了很寬的推銷運營成本在內。雖然火鹼還得分成,但售價六千,全部成本才兩千五,這依然是百分之二百多的暴利啊。

    “那咱們的香皂純利潤豈不是達到了兩倍多?”程咬金問。

    張超點頭,香皂這玩意確實暴利,不管怎麼把成本拔高了算,但終究也算不到太高去。

    “怎麼會這麼低呢,不對吧,那些藥店賣香藥面脂這麼多年,要有這麼賺錢,他們豈不全都敢發財了?”

    張超搖了搖頭,那些藥店裡的香藥、面脂怎麼能跟張超的香皂比利潤呢。那些店的產品,用的是什麼材料?珍珠、玉屑,十幾種藥材,加上十幾種花最後製成,最便宜的都是豆粉、麵粉,那玩意做出來哪裡是用來洗手洗面的,就是直接拿來當點心吃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張超的香皂用的是什麼材料?

    用料最大的是植物油渣,下腳料,一斤豆油不過百來文錢,而油渣更便宜。其次用量大的是水,更是不要錢的東西,動物油用的較多,但張超可以直接從屠宰市場收購那些豬胰髒啊,牛油,甚至是那些豬內臟,母豬肉、血脖肉等賣不出去,沒人願意要的東西低價收購過來熬油脂。

    比如牛油,人是很少食用的,這東西一邊煮他一邊就能結凍,偏偏牛身上的牛油還不少,平時牛油也只能賣給那些做蠟燭的工坊,價格並不貴。

    稍加控制下,成本就能下降很多,也就松香、香精、火鹼這個值錢點。

    兩樣產品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他們的香藥面脂賣五貫錢,可能成本就占到八成九成,然後張超的香皂賣六貫錢,實際的成本卻不到一成。

    “老爹、義父、程叔、牛叔、羅叔,咱們今天收到了三千多塊香皂的預訂,貨款達到兩萬貫出頭,扣除我們的各項材料和人工成本約一千七百餘貫,我們預期贏利一萬八千五百餘貫,再扣掉火鹼的分成六千多貫,我們依然還有一萬兩千貫左右的淨利潤。”

    張超把這香皂買賣也放到了他們的合夥買賣裡,程咬金擁有一成的股份。

    “這豈不是說,我今天賺了一千二百多貫錢?”

    張超笑著對他們點頭,“是的,你們今天都賺了一百多萬!”

    程咬金看向張超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程咬金這幾年憑軍功成為朝廷新貴,各種賞賜沒少拿,可一天坐著就分紅入賬一百多萬錢,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過,甚至不敢想像的。

    “三郎,要不我也收你做義子吧?”程咬金拉著張超的手道。

    張超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可不想認那麼多爹,叫程叔不也挺好的嘛。

    “不願意認也行,以後你在外面,就報我程咬金的名字,遇到事,我親自出馬給你擺平。”程咬金嘿嘿笑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31 PM

第66章春風得意馬蹄疾

     “三郎啊,這個香皂製造還有沒有什麼困難?有什麼困難你只管提出來,我們幫你解決。”知道了這票香皂訂單能分到一千二百多貫的分紅之後,連牛進達也都不那麼淡定了。

    原來在張超這入一股,不過是提攜老友和後輩,給他撐個場子,沒打算賺錢之類的。可是現在香皂第一張訂單,就能有一千多貫的分紅,那就不簡單了。饒是牛秀這個堂堂瑯琊郡公也不會小瞧啊。

    一張單子就能分一千多,這要是做一年下來,那豈不是得分上萬貫?牛秀也有些自己的產業,田莊和鋪子等,但他都不敢說自己的產業一年能夠生息上萬貫。

    牛進達現在跟張超說話,已經不再僅是長輩對晚輩之間的態度了,更多了幾分平等與重視,誰叫張超這麼會賺錢呢,簡直就是送財童子啊。

    張超笑著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馬上把這三千多塊香皂訂單趕出來,另外爭取再多拉一些銷售,趁熱打鐵,做好推廣。我打算趕製一批試用品出來,滿長安城富貴之家贈送,只要他們用過我們的贈品小樣,相信他們肯定會有不少人願意來買的。”

    “搞這麼多贈品,豈不吃虧?”程咬金立馬嚷道,他現在已經很看重這個錢途無比的香皂產業。一塊香皂成本可是兩千五,送一塊就是兩千五百,送十塊就是兩萬五千啊。

    “送賠品小樣成本肯定是得有的,但虧是虧不了的,我們剛才已經把推廣費用做了預算投入的。況且,我們的贈品小樣又不是正品,不可能一塊也是三兩的。”

    後世那些做化妝品的,就喜歡送小樣,買正品他們就附送點小樣,讓顧客試用。其實小樣量很少,但卻是一個推廣的手段。當你試用了之後,可能收穫許多新顧客。

    正品香皂一塊三兩,張超打算贈品小樣一個就三錢,一塊正品可以弄出十塊小樣來。

    新產品多推出幾種顏色或者香型來,湊個十款八款的,每款一個小樣贈送,成本也不多,但張超相信那些富貴人家拿到這些贈品小樣使用過後,肯定能有些人會喜歡並來購買。只要有哪怕一成的人用了贈品過後來買香皂,那都是大賺特賺的。

    後世就是超市賣水果,都知道要搞試吃推銷,張超可是深明其道的。

    做香皂生意,在後世那隻是最普通的生意,但放到唐朝,這明顯就是奢侈消費品啊。這類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

    包裝和推銷。

    真正生產上面倒是問題不大,張超已經想過流程,不外是收購原材料,以及加工生產罷了。多弄點大鍋,先用燒鹼和植物油渣、水弄出皂基來,然後再加動物油脂以及松香、香精、鹽等加工成型。

    最後切塊晾曬,整理包裝。

    一個大鍋一次能製出一百塊的量,一個鍋一個生產組,一組有四五個人就夠了。張超覺得弄四五個生產組就好了,然後再收購組、包裝組、銷售組、配送組搭配下,人手上有五十個人足夠。

    “咱們得把包裝弄好一點。”

    張超覺得既然香皂走的是奢侈品路線,那包裝肯定不能馬虎,自己之前有些欠缺考慮了。好的包裝才能更襯托出香皂的高逼格來,要是你直接就弄個小木盒隨便一裝,那也太沒品味了。

    不說做到買櫝還珠那種等次,可起碼也得能襯的起六貫錢一塊的香皂吧。

    “找幾個巧手的木匠,為我們定制一批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包裝盒。”

    張超有些眉飛色舞,一想到以後財源滾滾他就不由的喜上眉梢。

    “回頭你先制一百塊香皂,送崔府去。”秦瓊適時的插話,讓張超的喜悅心情盡去。哎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是,有好東西得先給崔家送去,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別讓人挑了禮。”

    程咬金見張超不干不願的,就笑罵道,“你小子,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多少人想娶五姓女還娶不到呢,你能娶到,那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這年頭,世人娶妻,尤其是士人勳貴娶妻,最想娶的就是五姓女,身世好,門風好。次等才想尚公主,論家風名聲,皇族李氏可遠不如其它幾大姓。雖然說李家也稱是隴西李氏之後,但那些高門大族,心裡都很鄙視李家。

    因為他們心裡不承認李家是隴西李,很多人都認為李家其實是趙郡李,而且還是趙郡李當年的破落戶兒,後來在北地得以軍功起家,那時便和西魏其它軍功新貴一樣,便都給自己拉了一個關隴的郡望,李家便自稱是隴西李之後。

    後來北周滅了北齊,不少原來北周祖地關東的貴族們,又把郡望給改了回去,重攀附起關東豪門,唯獨李家等少數家族沒改。皆因西魏北周至隋,都以關中為本位。隴西李是關中名望,到週隋之時可比關東的趙郡李名聲高多了,尤其是在關中。

    哪怕如今李家坐了天下,往上追了李廣為祖宗,甚至把老子李耳追為了始祖,可在那些千門豪門眼裡,李家就是趙郡李的破落戶出身,如今,也不過是暴發戶罷了。尤其他們覺得李家還帶著許多胡人血脈,連門風都有些胡化,不正統不正經,總之不是良配。

    恨不能娶五姓女,這是許多士族子弟的想法。

    但這不是張超的想法。

    可這事他還沒什麼話語權,這年頭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張超不想多提這事,他轉而想到一件事情,倒是對生意有很大幫助。

    “我回去先趕製一批贈品出來,到時送到幾位叔伯們府上,還請幾位叔伯轉贈出去。若是可以,也可以送入皇宮和諸王府。若是連宮廷都採用我們的香皂,不說賺錢,光名聲就能遠揚天下了。”

    “你這個腦子還真是轉的快。”

    羅士信話不多,可這時也忍不住笑道。

    跟張家集團的大股東們交過底後,張超便帶著秦敢和程處默離開了。秦敢和程處默算是秦瓊和程咬金的代表,以後就常跟著張超了。秦敢跟著秦瓊多年,是秦家部曲,他辦事牢靠,對長安也熟,秦瓊讓他跟著張超,也是為了給張超辦事行方便,有些地方,由他出面會比較方便。

    而程處默,完全就是個有時書呆有時中二的少年,程咬金打發他跟著張超,估計也是見張超腦子活,便讓兒子跟著學習學習,畢竟程家以前也是地方鄉宦,程咬金擔心兒子整天呆在國公府裡,倒是讀書給讀傻了。

    出來時,程咬金親切的挽著張超的手,一直送到門外。

    “我可是把我兒子交給你了。”

    那話說的張超都打冷顫,什麼叫你把兒子交給我了,別人聽了還以為我搞基。

    “程叔放心,我會照顧好處默兄弟的。”張超扒了幾次,發現扒不開老程的手,也只得做罷。

    “若那小子有犯傻的地方,你只管教訓他,拿鞋底抽他都沒事。整天只知道在家讀書,都快讀傻了,讓他跟著你學聰明點,別弄的不識煙火,韭菜和麥苗都給分不清楚。”

    不管張超樂不樂意,反正最後程處默一臉興奮的牽著自己的棗紅馬跟著張超了。

    張超、秦敢、程處默,三人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長安的街道上,秦敢和程處默還各帶了兩個親隨。

    張超跨下的馬不是那匹八歲老白馬,而是換成了一匹雄壯的四歲口黑色馬,一匹程咬金珍藏的上等戰馬。

    程咬金願送,張超也沒半點拒絕的收下了。

    反正他帶給程咬金的收益更多,一匹馬再貴不過百多貫錢而已。而且,他確實一眼就看中了這匹黑色戰馬。

    三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長隨跟班,張超倒真生出來幾分公子爺的感覺來。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啊。

    “三哥,咱們現在去哪啊?”程處默問。

    正得意的張超聽了,臉皮子抽了抽,你會不會說話呢。

    “叫我三郎就好。”張超糾正,“咱們現在去採購。”

    到了西市,一一拜訪那些榨油坊。雖說這年頭還不興炒菜,但榨油坊還是有的,豆油、菜油、麻油等植物油,榨出來的油少量是百姓酒樓買去做煎食物用,多數則是出售給百姓、寺廟做點燈用。

    張超找到他們,談購買油渣下腳料的事情。

    聽說張超準備包下他們的油渣,這些人很高興。榨油剩下的油渣幾乎沒什麼價值,最後只能賤價出售,還不能一次賣出。而現在張超願意大量收購,給的價格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還包圓了。

    以後直接送到灞上張家溝去,一月一結賬,再不用為油渣操心了。

    為表明誠意和正式,張超特意拿出了一份油渣收購合同,雙方看過後簽字畫押,這事就算成了。

    幾家榨油坊走下來,張超滿意的笑了,油渣已經足夠滿足香皂生產了,甚至還有些多。不過有多也不用擔心,大不了到時拿來生產便宜點的肥皂就是。

    “走,咱們接下來去找屠夫們談點買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37 PM

第67章崔鶯鶯

     東市北,崇寧坊,崔府。

    崇寧坊在皇城之東、東市之北,坊內勳貴雲集。

    天還未亮,崔鶯鶯就已經起床。崔氏家規,崔氏子孫,無論男女,三歲習詩書,五歲通禮儀,七歲諳文選,九歲達風騷,十二達六藝,十六通古今。

    未嫁女,未仕子,晨醒五更始習詩書禮義辭騷六藝,風雨無阻,日日不休。

    做為一個千年門閥,曾經的北方第一豪門、山東士族領袖,崔氏如今雖已沒落,但家風卻依然不變。

    哪怕是女子,也受到嚴格約束。

    崔氏女二十不嫁者入觀為道姑,未嫁女出門需請示,不得飲酒更不得與人私相授受,如有違者,輕者鞭笞罰跪,重者逐出家門,乃至自決以謝家恩。

    家規還規定崔氏女除非入宮,否則不得為妾。

    今年已經十八歲的崔鶯鶯,在崇寧坊內崔府,已經是個很危險的大齡姑娘了,再過兩年,若還不能出嫁,就只得按家規入觀為道姑。

    府裡下人也經常為自家小娘子而憂愁,這麼好的小娘子怎麼就還沒找到好人家呢。

    “哎,你聽說了嗎,郎君把小娘子許給了灞上張家。”

    洗衣房裡,幾個粗使婆子正在井水打水。

    “灞上張家?沒聽說過灞上有這麼一號世家啊?”

    除了京中的那些勳貴世家,說到京郊大族,那首推韋杜兩家,不論是韋家還是杜家,那都是京兆最有名的士族,論起來,並不比關東五姓七宗差多少,尤其是自北魏以來,韋杜跟隨宇文氏建立西魏北周,再經隋入唐,韋杜一直都是關中豪門。

    可是灞上張氏,沒人聽說過。

    “不是什麼高門大族,是個府兵之子。”

    這話引來一群婦人的驚訝,“你哪聽來的渾話,咱們小娘子可是崔氏嫡出,琴棋書畫女工樣樣精通,人長的好,性子又好,這樣的名門閨秀,那當然是與五姓七宗聯姻。就算不與五姓七宗通婚,那至少也是得與關隴豪右通婚,怎麼可能嫁個府兵之子?”

    “就是,就沒聽說朝中哪個衛府大將軍姓張啊。”

    “哪是什麼衛府大將軍,那張家郎君就是一個府兵隊副,從九品下。”

    “張家郎君年紀輕輕已經出仕,倒也還不錯。”

    “不錯什麼啊,那從九品下的是張家郎君,不是張家小郎君。張家小郎君什麼都不是,沒勳沒爵的,就一平頭庶民。我聽說,那張家小郎君以前還是個小和尚呢,剛還俗,然後被那老府兵收為兒子。”

    “啊!”

    一群婦人覺得震驚無比,這開什麼玩笑呢。

    你說自家郎君把小娘子許給了皇子王子什麼的,他們還信,可你說許給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老府兵之子,這開什麼玩笑?

    “是真的。”

    這時一個提著水桶的婢女走來。

    “紗娘來了,她是在夫人面前聽差的,她肯定知道的清楚,妙娘,你好好跟大家說說。”

    紗娘放下水桶,“郎君確實給十三娘許了灞上張家之子,那張家郎君是個老府兵,從九品下隊副。那張家小郎君也確實是還俗的和尚。不過事情也沒那麼簡單,那張家郎君跟翼國公還是老相識,張家小郎君因此還拜翼國公為義父呢。”

    “又不是翼國公的親兒子,何況只是一個義子呢,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郎君怎麼就結了這麼門親?”

    如崔鶯鶯這樣的身份,若是嫁秦瓊的兒子,都還有些絳貴屈尊,何況只是一個義子?

    紗娘左右觀望了下,見沒有其它人,便低聲道,“你們不知道,今天秦府送來了一千兩黃金呢。”

    “一千兩黃金?這算什麼?娉禮?”大家驚問。

    “郎君收下了?”

    “當然收下了,聽說這是郎君跟張家提的條件,現在秦府直接把金子都送過來了,這事看來是沒有變的可能了。”

    “這不成了賣婚了!”一個婆子忍不住道。

    “小點聲,你不要命了。”

    大家心裡都為崔鶯鶯打抱不平。

    這府裡,就屬十三娘待下人最為和氣,從不打罵她們。可現在郎君居然要把這麼好的小娘子賣婚,簡直無法相信。

    “金子都收了,這事不可能再反悔了,一千兩黃金啊,要是崔家反悔,可陪不起。何況,那翼國公可還是咱們郎君的上官,是秦王麾下最當紅的大將。”

    一千兩黃金,整整八百萬錢啊。

    一般士族賣婚,也就百來萬吧,崔家這次倒是賣了個高價。可越是如此,越讓婆子們覺得心涼。

    “哎,誰讓鄭娘子走的早,如今這崔府是王娘子當家。”

    “不是自己的女兒,肯定不會那麼心疼。”

    “王娘子想把自己女兒十四娘許給自己娘子的侄子,可是王家開口要幾百萬陪嫁。現在賣十三娘的婚,這是要補十四娘的嫁妝啊。”

    “哎!~”

    一眾婦人長嘆,沒娘的孩子就是苦啊,哪怕是在崔家,也一樣啊。

    不遠處拐角,紅線默默的聽完,然後沒有出聲,折回去了。

    西廂房。

    紅線把自己聽到的這些話告訴了十三娘。

    崔鶯鶯聽完那番話,神情自若,彷彿全沒注意到說的是自己的婚事。

    她神色很平靜,淡淡的對著紅線道,“紅線,讓你去拿衣服,你給我打聽這些有用沒用的做什麼?”

    “小娘子,這怎麼是沒用的,你難道沒聽明白嗎,郎君和娘子要把你賣給張家呢。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寒門子弟,不,連寒門都算不上,只是個農家子,他根本配不上小娘子你。”

    崔鶯鶯冷笑了一聲。

    “人家不是拿出來一千兩黃金了嗎?一般的寒門農家,可拿不出一千兩黃金。”

    “那都是翼國公府拿的金子。”

    崔鶯鶯一面翻看著面前的書卷,一面低頭道,“就算是秦府出的錢,可秦府願意替張家出一千兩黃金,這關係可不比尋常。”

    “小娘子,你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呢。”

    “兒女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說什麼。”

    “要是主母還在就好了,她斷不會看自己的女兒賣婚給一個農家子。”

    崔鶯鶯長的很漂亮,身材高挑,並沒有一般女子的柔弱氣息。眉清目秀,膚白細膩,一頭烏髮光亮柔順。

    整個人身上有股淡然的書卷氣,有如一個翩翩公子。

    貼身的丫頭紅線都氣的哭了,這會反倒要鶯鶯來勸慰她。崔鶯鶯不是不氣,只是她明白,越是高門大族,婚姻之事越是由不得子女。尤其是她的生母早亡,現在父親又諸事都聽繼母王氏的話。

    王氏平時對她總是一副笑臉,溫柔關心的樣子。可崔鶯鶯知道,王氏骨子裡是非常討厭她的。王氏一直討厭她,還打著她母親陪嫁的主意,如今居然為了自己女兒十四娘嫁到太原王家,居然要拿她賣婚,換來千兩黃金來補貼十四娘的陪嫁。

    讓人憤恨,可憤恨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有想過找舅舅出面,但自母親死後,崔鄭兩家往來的並不密,況且王氏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她也是五姓七宗裡的太原王家嫡女,後面還有王家撐腰。

    崔家嫁女,畢竟是崔家家務事,舅舅也很難真正干涉。

    真鬧起來,倒讓別人看了笑話。

    想來想去,崔鶯鶯倒也看淡了一些,這大宅里的勾心鬥角她也是膩了,如果嫁給一個小地主,可能以後生活倒也舒適清淨些。

    她只是不知道這個未來夫婿是個什麼樣子,看翼國公能收他做義子,還願意為他出一千兩黃金,這說明秦張兩家關係確實好。

    聽說他還是個剛還俗不久的和尚,倒是令人意外。

    崔鶯鶯住在崔府的西廂院,是一個有著圍牆的獨立小院,裡面也有正屋和東西廂房,院裡有葡萄架和銀杏樹。

    夏天的時候,她很喜歡在樹下看書,只是這會,冬季裡葡萄架上只剩下了無葉的老藤,銀杏樹也掉了葉子。

    十八歲的崔鶯鶯坐在桌案前,一隻手支著下巴,有些出神。

    “十三娘,要不我讓柱子去打聽下張小郎君?”紅線主動請纓,要為自家娘子分憂。紅線是崔府的家生子,一家人都在崔府為奴。父親是門房,母親在洗衣房,幾個哥哥則是府裡雜役長隨。

    崔鶯鶯回過神來,對著紅線笑了笑。

    熟悉她性格的紅線立馬笑了,“我馬上去找我哥。”說完就要下樓,崔鶯鶯叫住她,從書桌上的一個首飾盒裡取出一張金葉子,能值一兩千錢。

    “這個給你哥拿去用。”

    “謝謝十三娘賞。”

    崔鶯鶯笑笑,“若是打聽到張小郎君的消息,就馬上回來告訴我。”

    本來名門閨秀,是不應當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但是崔鶯鶯還是忍不住去做了,她能接受父親賣婚,能接受對方是個寒門農家子,可她想要知道對方的人品,想知道對方值不值得託付終身?

    如果對方人好,那麼家世什麼的都不重要,她願意跟對方過一輩子。可如果對方人品不良,那就算他能讓翼國公幫他出了一千兩黃金買婚,她也不會嫁。

    大不了,她直接出家去做道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44 PM

第68章日昇糧行

     長安常平倉又放糧了,平價放糧。

    聽說永康郡公李靖在嶺南跟那些俚越酋長們稱兄道弟,把這些心中還有些惶恐不安的俚越南蠻們安撫的很好。

    大唐絕不計較嶺南酋長們在隋末亂世起兵割據之舉,那都是楊隋無道嘛,嶺南的百姓們也只是武裝自衛而已,那不叫起兵,那叫保衛鄉里。現在李唐取代了楊隋,嶺南歸心,朝廷當然不會再計較那些事情。

    嶺南勢力最大的土著馮盎,也得到了朝廷的封賞。這位嶺南聖母洗夫人的孫子,還是十六國北燕君主的後裔。當年馮家南遷至嶺南,與當地土著越族大姓冼家結親,從此雄霸一方。

    不論是梁齊陳還是隋,馮家地位都不可動搖,當之無愧的土皇帝。

    隋末,馮盎起兵,更是割據嶺南。

    如今嶺南上游的江凌南梁蕭銑被滅,北面的江淮的杜伏威也都降了唐,馮盎倒沒有想要跟大唐扳手腕的不自量力念頭,主動的也降了唐。反正馮盎很聰明,他知道就算自己降了唐,可在嶺南這片地方,唐朝依然得借助馮家借助冼家的勢力統治。

    從南朝到隋,莫不如此,就算入唐,也不會改變什麼。

    李淵對於馮盎的歸順很是欣喜,當年馮盎在隋朝也是做過大將軍的,跟李淵還曾同殿稱臣,也是有過交情的。因此李淵直接把高、羅州八州劃歸馮盎管轄,封馮盎為上柱國、高州總管、吳國公。

    投桃報李,馮盎拿到了大唐的授封印冊,心裡也安穩了許多,接過旨,馮盎立即帶頭表率,籌集了大批的金銀絹帛以及糧草,押送長安。

    北面的吳王杜伏威都歸唐好幾年了,今年的洛陽之戰,他還派兵助戰。如今得賜姓李,改名李伏威的吳王,還官加東南道大行台尚書令,江淮以南安撫大使,他比馮盎更積極,洛陽之戰後,江淮與長安之間暢通無阻,李伏威也向長安組織輸入大批糧草。

    這幾年,李唐連滅河東劉武周、河南王世充、江陵蕭銑,所向無敵,嶺南的馮盎、江淮的杜伏威、山東的徐圓朗等紛紛稱降,形勢一天比一天好。

    雖然說河北竇建德兵敗被俘押入長安處死後,劉黑闥又反了,但在天下人眼中,大唐已然擁有天命,成為正統。

    天下安定,民心安穩。

    東南糧草入京,李唐朝廷也終於有了底氣要好好管一管這居高不下的物價。

    常平倉中堆滿了來自江南和關東的糧草。

    源源不斷的糧草從關東運來,又源源不斷的從常平倉中售賣。

    糧價一天比一天低,一開始平價糧還限量購買,如今已經完全敞開供應了。

    斗米五百錢,斗米四百,斗米三百,到今天,常平倉已經掛出了斗米二百錢的最新價。

    這已經比原來跌了一半還多,才數天功夫而已,糧價已經腰斬。

    幾家歡喜幾家愁,長安的升斗小民自然是欣喜無比,糧價跌了,其它的物價也跌了,居長安本就不易,現在糧食一跌,各項物價都跌,總算能喘口氣了。

    不過那些糧店米行,甚至那些暗裡囤積糧食哄抬糧價的地主和糧商們,就全都不淡定了。一些資本雄厚的商人還好些,他們坐的住,也虧的起。

    可是許多小糧商,他們又沒有自己的莊園,糧食還是高價買進來的。原本想要乘機賺一筆,誰知道糧價突然就暴跌了,這讓他們一個個都恐慌不已。

    這些人就和那些股民一樣,被套牢了。

    張超跟長安城裡的油坊和屠行簽了訂購合同後,便去了自己在西市的店鋪。這家店已經完成了裝修,並早已經開門營業。

    主賣黃饃饃、肉包子以及豆漿油條和燒麥生煎等麵食,同時也賣豆腐、豆芽等豆製品。店裡巡視一圈,然後看了掌櫃的呈上的賬本。

    營業情況很不錯,店裡生意很忙碌。

    張家黃饃饃的名聲在外,每天來買的人很多,現在肉包子的口碑也傳出去了。雖然富貴人家不吃豬肉,可對普通百姓來說,豬肉便宜,還是吃肉的首選。

    只是以往富貴人不願吃,而普通百姓又不懂得如何做,因此豬肉一直口碑不行。

    但張家的肉包子,那是一個美味。

    吃過一回,絕對想吃第二回。

    順帶著連豆漿油條也賣的很好,豆腐等每天也順帶賣的很好。就算是午後,也一樣有不少人在張家店舖前排著隊。

    店裡生意這麼好,讓張超路上聽到糧價又跌了的小郁悶也盡去了。

    家裡那幾百石糧食反正是虧了,也懶得管他,再虧也就這幾百石糧食而已。

    “你們做的很不錯,掌櫃的和大廚每人賞二斗粟米,伙計每人賞兩升粟米。”

    做的好,就要打賞,這才能激勵員工,同時有激勵,他們才會更用心把業績做好。

    “謝東家。”

    掌櫃的伙計們都連忙向張超躬身致謝。

    “東家,咱們鐵槍餅店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口碑很好。每天來買餅的人越來越多,都得排隊,特別是早上,那隊排的跟長龍似的。我們每天都是忙的沒半點空息,就這,每天到了午後也都賣光了。”

    掌櫃的剛得了二斗的賞,激動的滿面通紅,這兩天的忙累也盡去了。

    “我覺得咱們每天還能再多送點饃和包子過來。”

    張超點了點頭,做生意開店有時就是這樣,一旦火起來了,有了口碑,那生意只會更加的火爆。同在一條街開店,做同樣的生意,都是賣餅的。

    張家鐵槍餅店現在是天天排長隊,而隔壁卻沒這樣好生意。那些人寧願趕早來排隊,也不願到隔壁去買。

    其實他們想買也買不到,鐵槍餅店的黃饃饃、肉包子、豆漿油條燒麥生煎,都是鐵槍店的獨家。

    就連張家賣的豆芽和豆腐,都要份外好吃一點。

    “這樣,我回頭送幾個人過來,他們就住後面房間。院裡頭置一個石磨,以後店裡賣的豆漿,就直接在這裡做。若是前面賣完了,後面還可以提前多做點備著。這前面也再加口大鍋,咱們直接在這裡炸油條。”

    至於黃饃饃和肉包子,則還是在張家溝做好蒸好送過來,雖然麻煩點,但張家畢竟不只這個店,由張家統一流水線蒸好,更有效率一些。

    豆漿油條現做,若有空,還能順便在店裡做豆腐,做豆腐乾。

    回頭還能做豆腐花賣,讓店裡又新增一樣產品。

    “東家,有個事情我跟你說聲,前面東街有家餅店,他們今天早上也賣豆漿和油條了,生煎和燒麥他們也賣了。”

    一旁的伙計道,“他們那是學我們的,前兩天有幾個人一直來我們店裡買餅,還總愛問這問那的,原來都是他們店裡伙計,真不要臉。”

    張超卻不以為意,模仿山寨是必然的。

    只要你做的好,肯定就有人想要復制你的成功,想走捷徑。不過張超不怕,想山寨張家的產品,他們還缺點東西。

    張家的黃饃饃為什麼這麼好吃?因為加了面鹼。

    張超家的肉包子為什麼這麼發吃,因為製作的工藝改進了,特別是肉餡經過特別調製。

    就算豆漿油條也不是那麼好學的,油條要想炸的又蓬鬆又好看,放點面鹼是必不可少的。

    張家賣餅之前,早就有了黃饃饃肉包子等,雖然名字不同,但東西是一樣的,只是這些都不如張家的好吃。

    沒有核心技術,山寨也只能山寨個表皮。

    也許他們能暫時拉些客人過去,但大家只要吃過一回,肯定就明白還是張家餅店更正宗更好吃,誰還願意去吃第二回?

    “掌櫃的,那日昇糧行的人又來了,趕都趕不走。”一個伙計過來對掌櫃的道。

    掌櫃的皺眉,“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他說過,咱們店裡不買糧嗎?請他走!”

    張超叫住那伙計,“怎麼回事?”

    “回東家,是日升糧行的人,最近不是糧價天天下跌嘛,日昇糧行手裡壓了不少糧呢,這不就想要出手,可眼下這行市,一天一個價,天天下跌,誰願意多買糧放手上啊。況且,咱們店裡根本不買糧。可這人就是不聽,總來糾纏。”

    “日昇糧行,是東面那家對吧?”張超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的嘴角浮起微笑。

    這家糧行張超是知道的,還有過交情。

    之前他來長安想過要跟糧店談購糧之事,想要跟糧價一月一結,還拿點優惠價。當時就跟這個日昇糧行談過,可惜當時糧價正高,這日昇糧行根本不把他放眼裡,直接轟他走了。

    沒想到,這風水輪流轉,到是馬上輪到他們求人的時候了。

    “掌櫃,跟我說說這家日昇糧行。”

    “回東家,這家日昇糧行的東家也是灞上人,他們家是南原的,與東家的張家溝就隔了一條溝。這家人姓趙,祖上做過官,在南原置辦了不少地,因此他們在長安開了糧行。”

    張超聽著覺得有些意思。

    “既然趙家自己是地主,店裡賣的就是自家的糧吧,那就算糧價跌了,也只是略有虧損,犯不著如此焦急,四處求著出手糧食吧?”

    掌櫃的哼了一聲,“那是他們活該,這趙家這幾年見天下戰亂,糧食價格居高不下,便一直做著囤積糧食,抬高居奇的買賣。我聽說他們家囤了好多糧食,而且不但囤自家的糧食,還收購了許多糧食,今年收購囤積的越多,好多都是用斗米四百多錢的價格收購的。現在米價一下子跌了一半多,他當然坐不住了。”

    奸商,張超馬上給這趙家打了個標籤。

    “東家,我馬上讓人請他們走,這種人為富不仁,現在活該倒霉。”

    “等下。”張超揮手,“我想見下這個趙東家,你讓人給趙傢伙計傳個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49 PM

第69章免費上門

     時隔數日,張超又與日昇糧行的掌櫃見面了。

    不過卻是主客易位,上次張超主動找上門去談糧食採購,想要點優惠折扣,希望能夠月結,日昇糧行的掌櫃一副不屑的拒絕了。

    而現在,這位頭戴著軟腳襆頭的半老掌櫃,憔悴了不少,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公雞式的霸道,只剩下了和頭上軟腳襆頭一樣軟氣無力的。

    “見過三郎。”

    掌櫃的遠遠的就加速小跑過來,還給張超行拜手禮,相當客氣。

    張超微微一笑,很享受這種感覺。

    “趙掌櫃別來無恙啊!”

    趙掌櫃無奈嘆氣,“最近糧價天天大跌,我這心都操碎了,頭髮都急白了。聽說小郎君相召,小老兒立即就趕來了,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們東家趙郎君,說來與小郎君還是鄰居呢,趙家就在張家溝對面,隔條洗澡溝相對。”

    趙大戶年紀跟掌櫃的差不多,也是五十上下,頭髮半白。很的有些黑瘦,身上也只是穿著簡單的布袍。看到張超,連忙打招呼。

    “小郎君可是要買糧?”趙大戶急不可待的問道。趙家本是灞上南源的地主,這些年天下大亂,各方動盪,糧食金貴無比,趙大戶便開始做起了糧食生意,他不再僅僅是把自家莊上的糧食產出拿到長安店裡賣,還開始跟其它的糧商一樣,大力收購糧食,然後囤積居奇,高價出售。

    前些年,確實賺了不少。

    今年夏收時,趙大戶錯誤的判斷,覺得唐鄭夏三方中原會戰,肯定沒那麼容易分出勝負,前方若是戰事僵持,大量的府兵呆在前線回不來,那勢必會影響到下半年的收成,甚至影響明年的收成。

    以往也是如此,大戰之時和過後,糧價必然要高漲一波。那時斗米已經炒到四百,他認為完全能夠再往上漲個新高,到明年青黃不接的時候,糧食就算賣個斗米八百都有可能。

    正是做了這樣的判斷,趙大戶從夏天開始,不斷大量收購糧食,米麥粟椒高粱有什麼收什麼,因為許多糧商也和他一樣判斷,導致今年糧食收購價再次升高,為了搶購糧食,趙大戶可是把家裡的本錢都投進去了,最後還四處籌借了不少,就指望著大賺一筆呢。

    誰都料不到,中原大戰,唐朝說贏就贏了,贏的還那麼漂亮,出征的府兵都沒死多少,這仗打的比早兩年爭奪河東打劉武周還輕鬆。

    更想不到的還是李孝恭李靖他們南征江陵,蕭銑擁兵四十萬,結果一個月都沒撐到就滅了。緊隨著東南和嶺南望風而降,使得天下形勢一朝明朗。

    大批糧食入京,使得捂著糧食一直等著漲價的糧商們,一下子虧慘了。

    糧價一天比一天跌的厲害,手裡的糧食多壓一天,就多虧許多。

    若是以往,張超這種一個月只要百來石糧的顧客,趙大戶都不屑親自出面,更別說親自跑來相見了。

    可形勢比人強,張超一句話,他就得跑過來,還生怕來晚了,這生意被別人搶了。

    張超很有明白趙大戶現在的心情,想他之前得知道糧食暴跌時,想著自家收購積存的幾百石糧可是一樣糟心的。

    張超笑笑,“我確實有購糧打算,你也知道,如今名滿長安的黃饃饃和肉包子這些都是我張家經營,到現在為止,我們張家在長安西市有這家鋪面,另外在四門外還有四家鋪子,此外在寧民、藍田等縣鄉也還有七家鋪面。”

    趙大戶面上陪著笑,心裡卻在暗恨,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這個小傢伙卻這麼運氣好,做生意倒倒時間就弄的這麼大局面了。

    他心裡盤算著,張家有十一家餅店鋪面,而且他早聽說了張家鋪面生意好,每天來買餅的人都要排很長的隊,他也讓伙計來排隊買過,鐵槍餅店的各種吃食確實做的好吃。

    十一家店鋪,每天需要的糧食可不少,若是張家能從自己糧行買糧,那也能減虧止損一些。

    “不知道小郎君準備買多少,我一定給最優惠的價格!”

    張超不急,他手拿著調羹,輕輕的攪動著面前碗裡的豆花。

    這豆花也是鐵槍餅店的下一個新產品,做起來其實很簡單,比做豆腐還要簡單的多。剛出鍋的豆花裝在碗裡,撒上點麥芽糖,然後配上一碗蝦皮鹹菜碎油條蔥花湯,再搭配一盤生煎包子,讓人食慾大開。

    因為現在天寒,張超的這碗豆花還加入了一點薑汁。

    “掌櫃,給趙東家和趙掌櫃也來碗豆花,再來盤生煎加碗湯。”

    雖然現在不是早上時間,但也可以把這當成午後餐點。

    趙大戶心裡一心想著賣糧的事情,可張超不急,他心裡急也沒辦法,只得坐下來品償這豆花。

    豆花不是張超的獨家發明,漢代有豆腐開始,豆花也就有了。只是跟張超的黃饃饃能夠出類拔萃一樣,張超的豆花也確實更好吃。

    特別是搭配那碗湯,配上生煎。

    “好吃。”趙大戶吃了幾口,也不由的豎起大拇指。

    香脆金黃的生煎包,咬一口底下外皮香脆,裡面則是香嫩的肉餡和湯汁。碎油條的蛋花湯,也非常好喝。

    趙大戶如風捲殘雲,不知不覺就已經吃光喝盡了。吃完,還有點單猶未盡的感覺。

    “趙叔,我打算以後從日昇糧行拿糧。”

    “多謝照顧,多謝。”趙大戶一聽,心里高興無比,“不知量是多少?”

    張家餅店現在規模還不錯,都有了十一家鋪面連鎖經營了,不過現在主打的產品依然是黃饃饃,其實是豆渣窩窩,這兩樣賣的最多。

    偏偏此前張超也囤了五百多石粟米了,因此暫時張超是不會再到趙家買粟米的。

    張超這次打算買的是小麥、黃豆,接下來張超準備重點推銷肉包子、生煎包,並且準備正式開賣白面饅頭,此外燒麥、餃子、餛飩、油條,這幾項也是要大力推廣的,這些都是以麵粉為材料。

    而張家的豆漿、豆腐、豆干還有豆渣窩窩,也需要用到大量黃豆。

    張超不打算一家家在鄉下收了,他打算直接跟趙家訂購。

    現在張家餅店生意這麼火,又還有十一家店面連鎖經營,需要的麥豆可不少。張超保守的計算了一下,十一家餅店加上一些零售叫賣的攤子推車,還有給酒樓飯店的配送,全加一起,若業務起來了,一天起碼需要三千斤麵粉。

    小麥出粉率一般有七成左右,三千多斤麵粉,得四千多斤的小麥加工出來。

    而張家的豆子需求量更高一些,豆芽、豆花、豆腐還有豆渣窩窩以及豆腐乾等,張超估計,怎麼也得一天五千斤。

    “四十石小麥,五十石黃豆。”張超報出了一個數字,多報一點餘量。

    “每天?”趙大戶問。

    “每天。”張超點頭。

    一天需要近百石糧,一月可就是近三千石糧了。

    “小郎君,現在糧價正實惠,不如你一次多買點,我還可以在市價上再優惠一些。”趙大戶帶著些期望問。

    張超笑了,誰都看的出來,現在糧價不穩定,糧市已經崩了,那些囤糧的商人都撐不住,許多小糧商都破產了,大量糧食被迅速拋售,這個情況下,誰還會大量囤積。

    “不,我希望日昇糧行就按我剛給的數字給糧就行。我有一個要求,趙家的伙計每天得把糧送到張家溝,以及各個指定的店裡。”

    “糧款七天一結,糧價可以按當天行市走,但我要求九折。”

    趙大戶眉頭緊皺了起來,張超的條件可不是很好。

    一般情況下,糧行當然也會給顧客送糧上門,但是得加收運費的。更何況,現在這情況下,糧款七天一結更是讓趙大戶難以接受,更別說還有個九折的折扣了。

    “小郎君,你這未免有點趁人之危啊!”

    “趙伯,你這話可就錯了,我是看在咱們是灞上鄰居的份上,才特別來與你談這事的。現在糧市崩盤,多少糧商等著拋售糧食呢,這糧價一天一個價,多捂一天可就多虧許多啊。”

    “糧款當天結,貨到付款,沒有折扣,我可以給你免費送貨到指定地方。”趙大戶也知道自己沒多少底氣。

    一個月能買三千石糧的顧客,那是真正的大客戶,若是維持的好了,以後還能成為長期顧客。

    放過去,糧食不愁賣,趙大戶倒也不太在意,可現在,不是他求人嘛。

    “我也退一步,糧款五天一結,糧價依然隨交易當天行市走,九五折。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若是談不攏,那就只能說遺憾了。”

    “三天一結,九八折,免費送糧上門。”

    趙大戶咬牙又還了一個價。

    看趙地主那副這是我最後底限的樣子,張超也就知足而止。談到這個條件,他很滿意了。其實糧價幾天一結,倒沒什麼關係,張超做的是餐飲生意,資金回籠是最快的,這算是現金流生意,並不需要什麼壓本錢之類的。

    張超真正高興的是那個九八折以及免費送糧上門。糧食也算是大宗商品了,一天近百石的量,一天也是一百多貫錢的買賣,九八折,也能減免兩三貫錢。尤其是免費配送,可節省張超很多人力物力了。

    “好,我再讓一步,就按你的條件,咱們口說無憑,簽個契約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52 PM

第70章捐款

     程處默和秦敢全程站在張超後面充當觀眾,觀看了整個談判過程。

    “不是說那個趙東家是個奸商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跟他合作買他糧?”程處默等趙東家二人一走,立即忍不住問張超。

    “那個趙大戶囤積居奇,哄抬糧價,確實奸商,為富不仁。”張超對趙員外倒也沒有什麼認同,但說實話,無商不姦,每個商人都在追逐利潤,追逐利潤的最大化。

    當整個關中的糧食市場都是這般混亂的時候,趙員外也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再說了,做生意嘛,最主要的還是項目本身,而不是盯著交易對手的品德看。

    合作對手的品德也很重要,但沒重要到超過項目本身。

    趙家現在處境很差,這個時候張超與他合作,正好可以佔據主動地位。今天最後的談判結果也證明了張超的想法是對的,光一個九八折,就能為張超每天拿到兩三石糧食的優惠,一天兩三石糧,一個月可就是上百石糧,一年呢?一年就是上千石糧啊,這個數字是很大的。

    何況,現在趙家跟張超合作,是硬氣不起來的,張超讓他們免費配送,他們就得免費配送,這也給張超自己節約了很多成本。

    拿到這麼多優惠條件,換一個糧商,未必就能談的這麼順利。趙家也算是張超仔細挑選的合作對象了,一來趙家實力還不錯,能夠完全供應的上張家的糧食購買需求。二來,趙家現在也有些困難,必須得重視張家這個合作商。

    若是找個資本雄厚的糧商,張超一天百石糧食,未必能享受到VIP待遇。而如果找一個實力更弱點的,說不定這小糧商哪天在這崩潰的糧市裡說倒就倒了,到時張超還得重新去尋找合作商。

    找一個穩定的供貨渠道,而且能拿到滿意的優惠力度,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買這麼多糧,用的完嗎?”秦敢倒是問了個實在的問題。

    “民以食為天,不管窮人百姓,一頓不吃就餓的慌。這京師長安人口數十萬,這麼多張嘴,你知道每天得吃掉多少糧食?做餐飲吃食生意,永遠不用愁沒生意,當然,前提是你得做的好吃,有口碑受歡迎。”

    張超現在可是有十一家餅店,而且還有不少張家溝村民每天提筐挑籃到京畿各縣鄉去叫賣的,此外,張家還跟許多驛站飯店酒樓有合作呢,有的是直接在張家拿貨,有的是代售。

    憑著已經打響名氣的鐵槍牌子,不但黃饃饃銷量節節攀升,而且肉包子豆漿油條生煎等各種新產品,也一樣賣的很好。

    現在張超是不愁賣不出去的,他要考慮的是張家溝的產能有些跟不上了。

    張家的白面饅頭是二兩一個,一石面蒸大約五百個。包子因為有餡和加水多些,普通肉包子一石麵粉能做一千個。

    如果一天賣出兩萬個饅頭,就得四十石麵粉了,再賣一萬個肉包子,又需十石麵粉。油條、生煎、餃子、餛飩等也需要不少麵粉。這個銷量,張超還是相信的,畢竟長安這麼大市場,他也有那麼多的銷售渠道。

    張超預訂的糧食是不過過量的。

    真正讓張超有些頭疼的還是糧價的動盪,糧食市場動盪,必然導致張家餅店的這些產品也得降價。

    黃饃饃得降到三文一個,白面饅頭則降到四文一個,肉包子十文三個。

    不過降歸降,只要張超緊盯著糧食行價,不積壓糧食,那麼他的利潤還是能保證的,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固定自己的利潤,然後在自己的成本上加上利潤,變更自己的產品售價,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這樣做,生意多少會受些影響,畢竟價格變動不斷,不是什麼好事情。

    饃饃、包子、饅頭、生煎等的利潤都控制在半文錢一個左右,窩窩則利率更低些,張家所有的餐飲生意,除去面鹼和火鹼這塊,張超估計一天能得到五萬錢的利潤額。

    五萬是純利潤,分給股東一半,張超還能得到兩萬五千錢。

    生意做大了,利潤變少了,但張超還算知足。

    這兩萬五千錢是固定的贏利,以後細水長流,天天都有。而且,飲食這塊招牌打出去,口碑做起來後,就等於有了一個很好的平台,以後能藉著這名聲,做更多東西。

    一天兩萬五,一月就是七十五萬,一年做好了,那也是九百萬的大買賣啊。

    九千貫,近萬貫了。就算這個贏利有些樂觀,但保守點算,一年起碼總有五千貫吧。

    雖不如香皂買賣和鹼買賣那麼暴利,可架不住量大啊,這生意天天有的做,而且這個生意,還能讓許多人依靠張家,張家溝的村民,以及那些店舖的伙計們,這就是影響力。

    光有錢不是影響力。

    不過張超還是太年輕了些。

    他只顧著想自己的利潤,想自己的收益,卻忘記了商人在唐朝只是賤業,在朝廷眼中只是養著的豬,等肥了就可以殺了取肉的。

    唐朝確實沒商稅。

    但不代表沒其它的收費。

    張超在店裡想著這一年九百萬的大買賣,結果市署的市吏來拜訪了。

    “聽說三郎今日在市場,我特意就趕來了,還好沒來晚。”市吏一進來就滿臉笑容的向著張超笑。

    “若是王大哥有事,直接跟我家舖裡伙計說聲說好,我親自過去找你就是,哪用你親自登門。”市吏雖只是小吏,可畢竟是西市裡專門管理商家們的,現官不如現管,張超知道這些人的厲害。

    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是有些事情。”

    王市吏一臉微笑,看上去和氣可親的。

    “伙計,給王大哥弄碗新鮮的豆花,再來盤生煎包,一碗湯。”

    王市吏假意推辭了幾下,便笑著坐下享受張家鋪子的新套餐。

    吃飽喝足之後,王市吏終於道明來意。

    他來有兩件事情,一是朝廷最近發大軍圍剿河北劉黑闥等叛軍,出動了不少兵馬,費了不少錢糧。皇帝體恤百姓,不忍加徵錢糧,因此這個任務最後就落到大唐的商人們頭上了。

    東西兩市的所有商家,都加徵一筆戰爭稅。

    按商舖規模大小,應繳多少不一。

    張家是餅店,還是一家大店,因此落到張家頭上的錢糧數不少,一百貫錢。

    看著市吏遞過來的那張單子,張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家餅店而已,才剛開幾天呢,結果頭上就攤到一百貫的戰爭徵稅?

    這樣真的好嗎?

    “這是發自三省的行文,長安東西兩市的商家都得繳的,沒的商量。”王市吏認真說道。

    張超想罵娘,他買這家店才花了三百來貫呢,這才開業幾天,就要繳一百貫的戰爭加稅,這叫什麼沒商稅,這什麼樣的商稅也沒有這麼高啊。

    他這店現在都還沒賺到這麼多錢啊。

    十一家店全家起來,一個月也不過能賺七百五十貫錢。

    朝廷這哪裡剪羊毛,這明明就是殺豬啊。

    張超氣的肝疼,太不講道理了,什麼叫皇帝體恤民情,不忍讓百姓加徵,多受負擔?那商人就不是大唐的百姓了?

    秦敢也在一邊皺著眉頭,“王市吏,這攤派怎麼這麼高,一百貫?看來我回頭得稟報下翼國公,讓他去問問秦王殿下,這也太不合理了。真要繳一百貫,我們這小店只怕立即就得關張歇業了。”

    這下市吏臉色不太好看了。

    張超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朝廷雖有向長安商人征戰爭稅,但絕對不會有這麼高,一家店一百貫,那東西兩市有上萬家店,這不得一下子徵上百萬貫錢?

    估計這衙門上下沒少趁機伸手,層層伸手之下,這數字估計就已經翻了翻了。

    “啊,看我這記性,原來是我拿錯了,這張單子不是你們的,是其它家的。你們那張,我一會回去找找,再給你送來。”

    市吏灰頭灰臉的跑了,這個傢伙明顯忘記了鐵槍餅店,那可是有翼國公罩著的。

    張超看破不說破,把市吏送到了門口。

    過了一會,市吏又趕回來了,這次的單子上數字變成了十貫。

    依然很多,但已經是減少了十倍了,張超估計這次的數字應當就是上面徵收的數字。

    不管內心如何不滿,張超最後還是只得掏了這一萬錢,然後換回了一張收據。

    剛割了一萬錢的肉,送走市吏,餅行的行首又來了。

    餅行就是賣餅的商家行會,有一個會首負責聯絡管理,充當官府和餅行商家之間的聯絡者。

    會首過來,是來勸捐的。

    長安餅行準備自發籌集一千貫錢捐給朝廷。

    “我家要捐多少?”

    “捐錢當然是大家自願捐,能多捐點自然最好。”會首笑道。

    “那可以不捐嗎?”張超也開了個玩笑。

    這自然是不行的,所謂自願,那隻是個玩笑。你多捐沒限制,但至少得捐兩貫。

    張超覺得一家兩貫的話,最後肯定不止募集一千貫,多餘的錢,估計也是落入行會裡這些管事人手裡。

    但這事情也算是潛規則,各個行會對同行商家的約束力是很強的。若是得罪了這些人,發動同行抵制,以後肯定會混的很艱難。

    “掌櫃,給會首拿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55 PM

第71章拉起隊伍

     戰爭稅加餅行募捐,讓張超割了一大塊肉。僅西市一個店,他就繳了十二貫。而不出意外的,其它那十家店鋪,包括城門外的四個鋪子,都沒躲過這劫。

    十一家店,張超總共出了八十貫錢。

    八萬錢,現在一個黃饃饃才賣三文錢,八萬錢能買下兩萬六千多個黃饃饃,都可以繞西市一圈了。

    朝廷以後要是經常不按套路來這麼幾次,那就成了割韭菜了,長一茬割一茬。

    大唐的商人沒人權啊,朝廷簡直不把商人當人看。

    好在張超的生意非比尋常,後面還有幾位國公撐腰,要不然,這麼搞幾次,直接就得黃。

    回到灞上,張超重新打起精神,今天損失了這麼多,得立馬補回來。

    張家溝麵食製作作坊得再次擴大規模,黃饃饃一個班,白面饅頭一個班、肉包子一個包,餃子、餛飩、燒麥現在銷量小些,合在一起一個班,豆腐再一個班。

    張超拿著根炭條在一塊木板上寫寫畫畫,覺得現在的人手完全不夠用。要想完成這次產能擴張,還得增加許多人手。

    另外張超打算再新立一個鹼班,一個香皂班。

    根據不同的產品,分開做工,互不干擾。

    老爹盤腿坐在炕上,看著張超在那裡寫寫划划,一邊說著自己的打算。考慮良久,才緩緩道,“攤子舖這麼大,會不會有風險咧?”

    做生意當然有風險,攤子越大,問題就會越多。比如會涉及到管理問題,資金問題等等。原先只有一個做黃饃饃的班子,有張超、老爹、七娘、村正、趙叔等人一起幫著分工管理,還維持的下來,但最近不斷的增加新產品,人員擴招,規模在擴大,管理上已經出現一些混亂了。

    “還有一個事,若是每天再增加數量,村里的灶也蒸不過來咧。”七娘做為張氏餐飲集團的高管,今天也參加會議。

    張家溝總共才五十來戶人家,就算全村的灶都幫著蒸饅頭蒸饃蒸包子,這也蒸不過來啊。現在張家的一天的饃饃、包子、饅頭、窩窩、燒麥等的量,已經有好幾萬,而張超還打算擴產,到時估計更多。

    一天上萬籠,還基本上得集中在凌晨趕早,五十來戶人家,一家得蒸幾百籠,根本是來不及的。就算一個灶三口鍋全蒸上,也不夠。

    張超拿炭條在一塊乾淨木板上把這條很有用的發言記下。

    “七娘剛才說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原先我們蒸饃都是在各家蒸。這樣做是一來節省了建灶的開支,二來也給村民們也有機會參與進來分享一些紅利。但是現在,咱們規模擴大了,再用這套,就無法適應現在的生產需求了。”

    “那怎麼辦呢?”屋裡好幾個人道。

    現在張家的麵食生意,不僅是張家的生意,全村人都在參與,都能分享紅利,因此大家對於張超要提產擴能都很贊成,張家生意越好,他們也能沾更多光。

    “大家不用擔心,我是這樣考慮的,咱們可以建幾個棚,在棚裡打灶,建幾個專門蒸餅的蒸棚。”

    建一個這樣的棚還是畢竟簡單的,畢竟不是挖窯洞蓋房屋,只要弄些樹立幾個柱子,然後上面搭個屋頂,直接蓋些茅草就行。甚至連牆都可以暫時不要,畢竟又不住人。

    這樣一個簡易的棚子,成本不高,而且蓋起來也快。

    村里這樣的空曠地方不少,直接建一排棚子,然後在裡面壘起一排排的蒸灶,再時別說一天蒸個幾千籠,就是再多蒸一些都肯定來的及。

    壘上一百個灶,架上兩三百口鍋,只要火力大些,一口鍋一次能蒸上十籠。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再是家庭手工式小作坊了,而是有了集中生產,更便於管理。等以後有錢了,還可以把這些簡易的棚子搭起木板牆,甚至將來挖長排窯洞,弄個大院子,搞一個大廠房。

    搭一個簡單棚子,壘許多蒸灶,這確實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搭棚子要不了多少錢,直接到溝坡上去砍樹,割茅草回來,村里人自己就能搭起來。打灶也方便,張家班現在都有十幾個施工組了,叫他們回來,趕兩天,有村民們幫忙就行了。

    “這個法子要得,我看行。”村正現在也成了張氏集團的一個高管了,他平時在村里本來就德高望眾,有他幫忙管理,張超也能省很多事。

    “那這個就決定下來了,在村後頭搭一排茅草棚子,壘一百個灶。”

    張超把這條會議決定記錄了下來。

    雖說這產業是張家的,可畢竟人多力量大,群策群力,總勝過自己一人。

    “咱們以後分為幾個班,不同的產品為不同的班,班內再分組。比如說我們原來做饃的,以後就是專門的黃饃饃生產班,和做其它的不搭界混了。以前我們做黃饃饃也分了好些個組,有碾米磨面篩選啊,有和麵揉麵做豆沙棗泥,有做饃蒸饃等。我們以後也還是這樣,一個班下,分成數個組。”

    “每個班我加設一個班頭,一個組加一個組長。組長每月更一斗粟米工錢,班頭每月加三鬥粟米。班頭組長負責管理班組,同時負責檢驗產品質量。”

    攤子做大了,管理就成為最重要的重中之重,沒有成套的管理體系,那就是一團散沙,不但會造成生產混亂,還會有材料浪費成本增加,次品率增多等問題。張家做的是吃的東西,這方面越加得小心注意。

    根本產能需求,各個班的人數加以調整,各個崗位上合理安排人手,並配以班頭組長做為監督和管理。

    黃饃饃班、白面饅頭班、肉包子班....

    一個個的班設立,同時各班內一個個生產組也設立起來。

    但張超最後又把蒸房這塊單獨出來,和銷售一樣,是不再細分的。

    做好的饃饃饅頭包子窩窩等經過檢驗登記後,統一送入蒸房,由蒸房隊負責,蒸好後分別撿裝,再經檢查登記後送到銷售隊去。

    “以後咱們就分為倉儲隊、生產隊、蒸房隊和銷售隊四個隊,每個隊負責一塊,倉儲隊負責收糧出糧統計,生產隊負責製作各種麵食,蒸房隊負責蒸制,銷售隊負責推銷和配送,大家各司其責,每隊我會再設一個隊長和兩個隊副。”

    “隊長一月加粟米六鬥,隊副一月加粟米五斗。”

    組織清晰,分工明確,這樣就不會混亂,會井然有序,大家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

    這是餐飲這塊的,另外還有鹼隊和皂隊,鹼隊還有火鹼班和燒鹼班,皂隊則會有香皂班和肥皂班,另外還有炕灶隊,下面也將有灶班和炕班,總之就是盡量分細點,這樣就不會亂了。

    飲食是一塊,鹼皂一塊,工程一塊,互不干涉影響。

    張超自己當然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老爹是副董,另外還有五位董事。具體生產這塊,張超依然是抓總,飲食這塊呢,張超讓七娘做飲食處長,全權管理飲食這一塊,張超給她的薪水是月粟米兩石。

    七娘聽到這個任命,十分意外,她一個女流,沒想到張超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一大塊都交給了她。

    “我不行的,這麼大攤子事,我哪裡管的了。”

    張超笑著道,“老爹是副董事長,分管餐飲這一塊,以後他就是七娘你的直屬上司了,具體生產管理上的事情,你們兩個多交流交流,把餐飲這一塊帶好。”

    大家便在下面笑,七娘臉都紅了。

    不過最後七娘還是坐下去了,張老爹已經托里正正式向柯家提了親,柯七娘的父母當然願意這門親事,連七娘的亡夫家趙家也早已經答應放手了。

    現在就等著選個好日子了,用不了多久,以後他們也就是一家人了。

    “鹼皂這一處,就由我親自負責,工程處這一塊呢,得請村正老伯你來負責,山叔和五叔做為灶隊和炕隊的隊長。”

    當然,正常情況下,張家這也算是一家不小的企業了,還得有辦公處,還得有財務處等。

    現在財務都是由張超一人管著,但以後事情多了,張超肯定也管不過來,因此張超的意思還是請人。財務得有專門的人,不是隨便找個村民就能幹的了的。因此張超準備請秦敢這位董事代表出面,在長安城物色一些賬房過來,到時成立張家集團的財務處。

    至於總務這塊,嗯,暫時就由秦敢兼任,錢貴一家子還有程處默、柯小八柯十三等,都納入總務處,充當跑腿的。

    銷售處則由飲食等三處中的銷售隊組成,他們既是條又是塊,就好比後世的公安局一樣,既受本級政府管,也受上級的直屬部門管理。各處的銷售隊既歸本處管理,同時也接受銷售處的業務指導。

    寫寫划划,張超跟大家討論著,很快把張家集團的整個組織框架給拉起來了。

    最上面是集團董事處,以張超為董事長的七人董事處。下面則依然是以張超為總裁的公司管理層,然後是總務處、餐飲處、皂鹼處、工程處和財務處、銷售處六個部門。

    各處下還有隊、班、組,一級級的劃分的很好。

    各處的處長、各隊的隊長、班頭、組長的人選也都選好,並且當眾任命了。

    “三郎,我這蒸房隊就我一個,沒人啊!”

    新上任的蒸房隊長是柯五的媳婦,也就是藍山王伯的三女兒,新官上任自然是高興的,可她卻發現自己是個光桿司令,一個手下也還沒有呢。

    屋裡,一個個的處長隊長班長,都紛紛問張超要人。

    張超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這也是他早就知道的一個新問題,人手問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2:59 PM

第72章女工

     張超的擴張計劃是以後每天起碼銷售額達到七八十貫,而要完成這個任務,從生產到配送以及店裡售賣,估計至少三四百人。

    畢竟張超的麵食幾乎得全手工製作,糧食還得自己加工,做好了還得自己配送銷售,這還是有不少麵點都是直接送到別的酒樓飯店售賣的情況下。如果僅是製作麵點,一個人一天估計能製作五百個饅頭左右。但加上糧食加工、配送銷售這些,就又得增添不少人手了。

    張超有十一家店,另外還有不少零售員,還有許多配送員,加上一些推銷員,這些都是生產之外的銷售人員,另外還有各環節的不少管理人員,加上倉儲等部門。

    張家企業的人工需求量大增。

    若把皂鹼處和工程處也算進去,張氏集團擴張後起碼需要五百個人。

    若是在後世,五百個工人,這樣的用工需求不值一提,隨便貼張廣告很快就招滿人了。但這年頭不行,這年頭是農業為本的時代,大家都紮根在土地上,也被土地束縛著。

    就算是大唐的軍人府兵,那也還只是戰時為兵,閒時就要為農的。工匠也是一樣,農閒的時候兼職做下工匠,主業還是農業。

    現在張超的那些工人,主要都是張家溝的村民,也是因為現在恰好是冬季農閒時候,大家閒著也是閒著才有空來張家做事,若是到了開春之後,誰還有功夫整天跟你做黃饃饃,田裡的地還有耕呢,就算是婦女也得在家裡養蠶織布,做飯洗衣呢,根本沒其它工夫。

    張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張氏企業遇到了一個大問題。

    自己的這些工人只能做些臨時工,一旦春天到來萬物復甦春耕開始,他們可就沒時間給自己打工了。

    那個時候,難不成自己的企業要停產?

    這可不行啊。

    張超突然羨慕起宋明時代了,宋時不抑兼併,大量百姓失去土地,只得流入城市,進入工坊裡做工。明中後期也是這樣,工商發達,資本萌芽,大量農民失去土地,成為了工人。

    現在不行啊,朝廷還在不停的均田授地呢,許多原來無地的佃農現在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不少田地。

    以後不能再招那些男人了,他們是農業生產的主力,而且不少人還是府兵,每年得抽不少時間得去訓練、番上,遇戰事還可能要去打仗。就算不打仗,到了農閒的時候,他們也可能要受官府徵召去服勞役,去修城牆修路什麼的。

    大唐的調,就是每丁每年需要為朝廷免費服二十天的役。哪怕是中男,不用交租庸,可也得服役。

    用這些人做工,哪天他們突然就要去打仗,突然就要去番上,突然就要去訓練,突然就要去做勞役,尼瑪,而且一去少則二十天,長則一兩月,甚至半年的,這讓自己一時間去哪裡找人填補?

    這樣折騰,自己的張氏企業豈不是吃棗藥丸?

    張超不由的想起了後世,有段時間也出現用工荒,那些老闆一個個都開著法拉利保時捷跑到街道上掛牌子招工。

    沒想到,自己這還剛發展起步呢,就遇到了一個這麼嚴重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解決,自己的張氏企業就只能是個小手工作坊,根本發展壯大不了啊。

    好像歷史上,英國人當初靠的是用童工。

    哇,好殘忍。

    不過這好像確實是個解決的辦法啊。

    在大唐,凡民始生為黃,四歲為小,十六為中,二十一為丁,六十為老。

    男子十六歲就開始授田,二十一歲成丁開始承擔租庸調,到六十為止。婦人則既不授田,也不納課服役。

    這也隋制有很大的不同,北魏時起,婦人是授田的,奴婢和耕牛也都能授田,因而婦人、奴婢、耕牛也是得納部份課役的。

    後來到了隋朝,部曲奴隸和耕牛都不再授田納課了,改為一夫一婦為一床,夫婦同授田,同時按一床納課。這夫婦一床納的課比起單男丁納的課要重,因為婦人只授男丁半數的田,但一床的稅卻幾乎等於兩個男丁的稅。

    這就導致了隋時有許多男子,到了結婚年齡卻都不肯成親寧願打光棍,就為了避重賦。

    唐朝開國後,便改掉了這一制度,婦人不再授田,也不再納稅。

    有些地方地寬,中男也減半授田,但中男在成丁之前不納租庸,只服些力役。

    張超似乎從這裡面看到了一點壯大自己張氏企業的機會。

    男丁得種地、得打仗、得訓練、得番上,女子得做飯洗衣、養蠶織布,一年裡除了萬物蕭瑟的冬日里,難得有什麼空閒時間。

    哪怕是婦人,也忙的很。

    農家百姓,吃的糧地裡種的,吃的菜園裡自己栽的,還得養豬養羊養雞養鴨。連自己一家人穿的,都是自己養蠶種麻織出來的。

    各鄉各村,村前屋後,到處都是桑麻。一家幾十畝地,可能要拿出來數畝地種桑種麻,每年除了向官府納糧外,繳納絹和布也是一項重要的任務。

    這年頭要織點絹布可不容易,得種桑養蠶,種麻漚麻,得了絲和麻,還得紡成紗線,最後織成絹布。那都是得日夜不停,一點點的手工織出來的。

    許多婦人,甚至白天織完了,晚上還得點頭昏暗的燈織上半夜。

    指望這些男子婦人是沒戲了,張超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少男少女們身上。

    二十一以下十六歲以上的,叫中男。他們能分一半的地,但暫時不用交納租庸,不過每年得到縣里役兩月左右的力役,而且未成丁的男子,是不會撿選府兵的,也就不用去訓練番上打仗了。

    而那些十來歲的少女,就更沒這方面的負擔了,她們沒權力均田,也不用納課服役。農家的少女,也沒有那麼多不能拋頭露面的規矩。她們往往小小年紀,就得幫著帶弟弟妹妹,再大點,得放養扯豬草,還得下地幫忙幹活,送水送飯這些。

    哪怕只有十一二歲,可已經相當懂事了,做起事來還都很厲害,不論是打豬還是砍柴,又或織布做飯洗衣,哪個不是早已經精通。

    除了身子還瘦小些,她們其實已經是個能幹的女人了。一般這個時候,她們也已經開始來天葵,然後再過一兩年就可以開始尋找人家,待到十三四歲就能嫁人了。

    張氏集團要是以後多招募一些這樣的中男和少女來做工,豈不是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十六歲以下的少年來做工,什麼都不用擔憂。中男過來,一年得休兩月假去做力役,但只要有提前安排頂替好,就不會影響,不比那些成丁,他們一年有太多的事情,根本不能長期在張家做事。

    少女更好,連一年兩月的力役也不用服,完全可以從年初做到年尾。

    還有一個,如果用這些童工,連工錢都可以再降一降。

    瑪德,資本家果然好心狠,張超自己都有些慚愧了,怎麼能這麼剝削百姓呢。但細想想,也是沒辦法啊。

    除非張超能擁有大批的奴隸,要不然,用工問題始終就是製約著張氏企業的一個大瓶頸。

    “三郎,要不讓我家小六來做事吧,那孩子今天也都十五了,跟壯小伙一樣,力氣可大,人還老實。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他來做事,一天混三頓飯吃,工錢隨便給點就行。”

    三姐說話了。

    那話裡,有些私心。

    小六是柯五的兒子,今年其實實歲才十三,十五那是虛歲。小六在他那輩裡排行第六,因此就叫小六,至今還沒個大名。

    現在柯五一家都在張超家做工,柯五那是張超的大弟子,剛被張超選為炕隊的隊長,三姐也被張超選為餐飲處蒸房隊的隊長。三姐的公公村正柯老伯,還是工程處的處長。柯五的弟弟柯小八,也是總務處跑腿。

    另外三姐的三個妹妹,七女八女九女,如今也是在餐飲處生產隊裡做事。

    不過女人總愛算計,看著在張家收益這麼好,她只想著把兒子也帶進來。如她所說,哪怕掙不了幾個工錢,起碼也能混個一天三頓飽啊。

    張超笑了。

    正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

    他剛還想著要怎麼開這個口呢。

    現在三姐簡直跟唱雙簧的一樣,主動替他先開這個口了。

    張超故意沒馬上接茬。

    果然,屋裡還有其它的一些選為班組長的婦人男子們,一聽到有人提這薦了,都心動了。連忙也表示自己的兄弟啊、兒女啊,也可以過來幫忙。

    這年頭,家家都是大家庭,就看張家溝才五十來戶卻有四百多口人就知道,基本上都是三代同堂甚至四代同堂的,好多兄弟都一起過著,並不馬上分家。這裡的習俗是,父母在,不分家。

    父母沒死,兄弟分家,那就是不孝,哪怕一大家子人過的磕磕碰碰常鬧矛盾,也不能分家。

    同時,這年頭也沒計劃生育,結婚又早,女人往往從十幾歲要生到四五十歲。一個女人往往能分十幾個,除掉中間夭折的,最後都會有六七個長大的。

    兒女多,看著熱鬧,但也確實加重生活負擔。

    若有機會讓稍大些的兒女到張家來做事,也能減輕些負擔,還能賺點回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3:02 PM

第73章按規矩做事

     張超沉吟了一會,等大家都開了口,才緩緩道,“咱們都是鄉里鄉親,門前屋後的鄰居,要不這樣吧,各家滿了十二歲的孩子,都可以帶過來試試,咱們也看看,若是聽話且能做的好的,咱們就留下,當個學徒吧。”

    “話說前頭,學徒的話肯定工錢要少些的,照舊是包三餐,工錢呢就是按年給,一年我給三石粟。工錢是低點,但先讓他們學點技術,等學會了手藝,以後工錢肯定會漲的。若是做事認真勤快的,到了過年,我會再發一份紅包獎勵,三鬥到一石粟不等。”

    張超開出的這個工錢,如果是用工人的標準來說,自然是非常低的。畢竟一天一升糧,一年也得三石六鬥半呢。

    可如果是按學徒來算,又很高了。

    要知道,這年頭若真的是送去學徒,那可就等於完全沒工錢的。一般得跟著師傅學上起碼十年才可能出師,這十年裡,前面幾年完全沒工錢,就是包食宿。後面幾年,可能過年過節還能得點賞錢什麼的。

    做學徒,幾乎就是去給人當十年奴僕,然後還得當很多年廉價的伙計,最終才可能學得一些手藝,若是手腳勤快腦子又聰明再長的好點,才說不定會有機會得師傅相中,把女兒嫁給你,然後才可能得到點真傳。

    不給工錢白乾,這種事情張超還是有些幹不出來的。

    他現在臉皮還沒有那麼厚,那般剝削就是太狠了。他用童工也不完全是為了節約工錢,主要還是因為這年頭用那些成丁男子和婦人太不方便了,有太多的隱患。用這些童工,也是無奈之舉。

    張超用這些少男少女,也不是真正的就全是收學徒教技術的,主要還是為了頂上各個工序崗位做事的。

    工錢還是要給的,但畢竟是些少年少女,少給些也很正常。

    包一天三餐,一年給三石粟工錢,若做的好,年底還有獎金,另外張超承諾,每季發一套鞋襪。

    “哎喲,三郎你這也太....”

    三姐嘴巴張的大大的,聲音尖銳。

    村正也緊跟著在自己媳婦後面發聲,他捋著自己的鬍鬚,“三郎,這條件我們不能答應。”

    “就是啊,這條件太好了,都是些半大小子姑娘,哪能做的了什麼事情,過來幫點忙,能吃兩頓飯就好了,哪還能要這麼多工錢,他們能做的了什麼。”

    “是啊,還發四季衣裳,這可了不得。”

    “太破費了。”

    大家確實為張超開出的條件驚住了,這年頭,小孩子去給地主家放羊,也只能一天混一頓飯吃而已。

    到張家來做事,一天能吃三頓,風不吹日不曬,還淋不著雨,一年居然能有三石粟,竟然還要給四季做衣裳,這,這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有付出就要回報嘛,大家過來幫我的忙,有勞就有得。不過話還是說在前頭,要來做學徒的,第一起碼得年滿十二歲,不論男孩女孩都是如此,十二歲以下的就太小了。其二,過來了起碼得做滿三年的,不能說想來做幾天就做幾天,這樣的話,年底我可是不能給糧的。”

    “人過來了,我這裡挑中了,那就得在這裡好好做,我也不會虐待他們,大家都看的到,天天能吃飽,按時上下班。風不吹雨不淋,認真幹活,我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到了月底,幹滿一月沒無故曠工也沒有請假的,我會發一個全勤獎,至少五升粟。若是請假一天,扣一升糧,曠工一天,扣兩升糧,若是無故曠工三天以上不上班做事的,我就要請他回去,我這裡容不下他。”

    “另外還有一個,到我這里當學徒的,每半個月可以輪休一天。到了農忙的時候,我們也會給每個人輪假的機會,每人可以輪休七天農忙假。帶薪休假不扣工錢。”

    所謂醜話說在前頭,把一些規章制度先提前說好,這也算是約法三章。

    如果能遵守,那自然最好,若最後不懂事貪玩,犯了規則,處罰權自然就在張超的手裡。

    張超覺得自己的規矩還是很嚴苛的,可在一眾村民們眼裡,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規矩,甚至很寬厚了。比如一月還能休兩天假,一年能休春秋兩次農忙假,每月不請假居然就能有全勤獎,這些都太好了。

    “我娘家幾個兄弟家的孩子也都是十幾歲,我可以帶他們來試試嗎?”

    有一個村民自己兒子不夠十二歲,便想到了自己娘家侄子。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知道這次張家要招不少人,可村里十二歲以上的少年少女卻也沒有那麼多。

    張超笑著道,“這當然是可以的,只要條件符合,又是村民們的親戚,有你們做擔保,我願意收下他們做學徒。”

    “有一件事情跟大家先說好,你們有親戚要推薦要擔保送來可以,但我這裡暫時只能包吃不能包住,你們得自己安排他們住。”

    張超現在自己都還跟幾個大老爺們擠一個舊窯洞,睡一張炕上呢。自己的那家奴僕,都還是住在後面的那孔破窯洞裡。

    就算等新窯洞建好了,那時七娘就要進門了,七娘帶兩個女兒,再加上錢貴這一家奴僕,新房也是得擠滿的。

    “這個沒問題,就住我們家就好,擠擠就好。”

    幾個村民紛紛道。

    如今這時候的村民還是很樸素的,親朋之間,還沒有那麼多的利用,親情友情很重,平時互相關照,有點事情要幫忙,也是二話不說就上的。

    哪怕是沒親戚的鄰居,關係都往往很好,除了少數吵架結怨的,多數人把親朋都看的很重。

    要是後世,好多人都寧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會主動的去幫親戚找這樣的好事。

    又跟村民們談了一會,張超最後跟老爹商量,打算先從本村再招些男丁和婦人,然後再招二百個少男少女學徒工。

    雖說用男丁婦人有隱患,可也不能一下子全換掉他們,真一下子弄五百童工,估計張氏企業立馬得黃。

    此外,學徒工也不是萬能。做麵點,提煉鹼這些都用童工,甚至連工程隊那邊也能塞一些學徒,可諸如配送、推銷這些,卻是不能全用童工的。

    張超打算慢慢來,學徒工也分期。

    這次二百個算是第一批的,估計半年後他們也就能成為半熟練工了,一年後,也就能成為流水線上固定崗位上的一名熟練工。

    甚至還能挑出一些懂事些的機靈點的中男,逐步接替那些男丁們的崗位,免的以後這些男的突然都得去春播啊夏收啊訓練什麼的一下子摞挑子了。

    還是大環境不行啊,張超心裡感嘆。

    “老爹,你看這樣可以嗎?”張超轉頭問老爹。

    “你考慮的都很周到,安排的也很好咧,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張氏集團第一次員工代表大會,就算圓滿落下帷幕了。

    這次會上也算是做出了許多重要的決策,集團的組織架構設置完成,各級管理任命在位。同時,也做出了集團未來的發展目標,餐飲處日產銷百貫等,皂鹼處、工程處也都相應的擴大了規模,制訂了未來目標。

    會上還達成一項重要決定,那就是立即招收二百名學徒工進行培訓,為集團造血。

    另一項重要決策,就是馬上準備建立蒸棚,趕造一批蒸灶。

    “村正爺,接下來你們工程處負責把蒸棚蒸灶趕造出來,秦敢,你是總務處長,就由你負責採購工程所需要的木料,以及找鐵匠定購一批鐵鍋和蒸籠。其它各處長隊長們,等新員工和學徒們都到位了,你們就得把這個新的生產流程給排好了,這幾天,我們先辛苦一下,依然是藉用各家的灶膛蒸籠。 ”

    秦敢點頭應下,這屋裡的一切,讓他覺得很新鮮很好趣。

    程處默全程都在看著張超的一舉一動,他覺得張超管理事情很有一套,這麼大一攤子事情,居然安排的井井有條。

    “等下我先給你十兩黃金,算是訂購鐵鍋蒸籠等的錢。到時錢花了多少,實報實銷,多退少補。你每樣花費,記得讓人給收據就好,到時都拿來我這里報銷。”

    “報銷?”秦敢疑惑。

    “咱們可是一家正規實業,一切當然得按規矩來,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這涉及財務方面的事情,更是得依章辦事。咱們一切都得走賬本,所有開銷花費都得對的上賬,花了錢得有名目得有單據,然後才能入賬,最後才能報銷。要不然,這賬目豈不得亂套嘛?”

    聽了張超的解釋,秦敢倒是點了點頭,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確實是規矩章程的問題。就算是在秦府辦事,雖沒有這麼細密,但也確實也有一套規矩的。

    秦敢喜歡有規矩,按規矩辦事就好。

    “看來以後不單要請賬房成立一個財務處,還得成立一個採購處啊。”張超拍著自己的腦袋想道,拿起炭筆又在木板空處加上了一條記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2-7 03:14 PM

第74章溫泉水

     冬日里天黑的早,睡的也早。

    天黑前吃飯,然後就上炕睡了。炕燒的很暖,可今天張超卻輾轉反側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咋咧,咋還翻起煎餅來了?”黑暗裡老爹問道。

    “睡不著。”

    小伙正年輕,這炕又燒的旺,長夜漫漫,張超睡不著啊。

    “爹,有跳蚤!”

    張超今天晚上已經奮戰了半晚上,可就是沒抓到那隻四處亂跳的跳蚤。張超沒有想到,自己到了唐朝,居然還得跟跳蚤奮戰。

    “多大個事,抓了繼續睡就是。”老爹回了一句,翻身又睡去了。

    要是能抓的到還用在這翻煎餅,張超如老爹說的又前堵後追的圍剿了好一會,可依然幹不過這只跳蚤,最終越抓越癢,只得翻身坐起。

    “你去幹啥?”

    “洗澡。”

    “大半夜的洗啥澡,就別再折騰了。”

    張超不管不顧了,今天晚上必須得洗澡,不弄死這只跳蚤,他沒法睡。

    摸著黑下炕,點亮油燈,張超開始引火燒水。

    他這一番動作,弄的一屋里人也都睡不著了。

    張超發現自己都快成一個真正的唐代人了,他已經很多天沒有洗過澡了。是真的很多天沒洗過澡了,連頭都沒洗過。

    在唐朝要洗個澡不容易,尤其是普通老百姓,要在冬季裡洗個澡更不容易。不是黑唐朝人,也不是黑張家溝村民,他們確實不愛洗澡。

    反正張超來唐朝這麼多天了,自己沒洗過,也沒見老爹洗過。

    這年頭,沒自來水沒熱水器也沒浴霸,要洗個澡,得從村頭水井裡去打一擔水挑回來,拿個大鍋燒小半個時辰。

    還沒有專門的浴室,連個沐浴都沒。

    有條件的還能弄個大桶,沒條件的也就只能直接拎著水桶在柴房擦洗了。夏天還好些,可冬天里天氣那麼冷,洗個澡可是很容易受風感冒著涼的。以這年頭的醫療條件,就算是傷風感冒也是個大問題。

    先秦時代的《儀禮、娉禮》中就明文規定,三日具沐,五日具浴,鼓勵人們每三天洗髮一次,五天洗澡一次。當然,既然是鼓勵,那就說明人們還達不到這種水平。

    從秦漢到大唐,也就達官貴人富商大賈才有那個條件,三日洗一次發五天洗一次澡也僅是理想化的生活方式而已。

    具體的洗澡沐浴,其實在古代是分別代表著四種不同的行動。

    說文解字裡解釋,沐,濯發也,浴,灑身也,洗,灑足也,澡,灑手也。沐是洗頭,浴是洗身體,而洗是洗腳,澡是洗手。

    在漢魏時,這四個字還是區別開來的,不過到了唐朝,如今已經沒有這麼嚴格的區分了。

    但一般情況下,洗個澡還是很不容易的。

    漢代官員五天休沐一次,就是上班五天休假一天,名為休沐,原本意思就是上五天班,放假回家洗澡一次。

    到了現在,朝廷官員十天一休沐。

    古代不論是洗澡還是洗頭,都比較麻煩,因此古人把頭髮盤起,往腦袋上戴帽子或者裹布,也有隔離塵土,保持頭髮乾淨的意思。

    好在家裡如今有錢貴一家,又有小十三他們,因此家裡的水缸倒是常滿。要不然,張超半夜想洗個澡,不但得臨時生火燒水,還得去村頭的水井打水呢。

    張家溝五十來戶人,平時吃水就全靠村頭的那口水井,既沒自來水,也沒有家家有井。錢栓子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村頭打水挑水,早上挑三擔水。到了傍晚,還得再去挑一次,以備晚上需要。

    挑幾擔水,小半天功夫就去了。

    水挑回來,還得燒呢。大冬天的,不燒兩桶熱水,哪敢洗澡。可澆一擔水,起碼得半小時,而且還得半把柴呢。

    張家人在鄉下,柴還是自己砍不花錢的,可如果是城里人,這柴也是得花錢買的。若是哪個媳婦,三天兩頭的要洗澡,指使著老公去挑水,自己浪費柴和水,這婆婆肯定臉色相當難看。

    你一天天的光洗澡了,不用乾活了,哪來這麼多窮講究?

    一般平頭百姓家,是不可能天天洗澡的,天天洗頭都不可能。長跳蚤、蝨子了,那拿個篦子攏一攏就好了,這算是唐朝的干洗。

    篦子是梳子類似,但是梳齒更加的細密,梳背中間,兩側各有一排梳齒,梳齒間細密的只能容許幾根頭髮通過。

    梳子是用來梳頭髮的,而篦子則是專們用來清刮蝨子和蟣子的,還有清刮頭髮上黏附的油泥髒污。

    在後世,蝨子和蟣子都已經少人知道了,更別說見了。但這些小東西,在唐朝這年代,那真是人類的好夥伴,除了那些士族富人,古代大部份人身上都有。

    冬天裡,人們有個每天必做的功課,就是在午間太陽正暖和的時候,把襖子脫了翻過袖子,然後一點點的掃蕩清剿。灰色的蝨子這時就會很清楚的顯露形蹤,抓住一隻,兩個大拇指指甲一夾,吧唧一聲脆響,蝨子爆裂開來。

    還有些人會更加直接簡單粗暴,抓到一隻,直接放進嘴裡,吧唧一聲咬爆,直接就給****了。

    蟣子和蝨子都是寄生蟲,但只在頭髮里活動,蟣子是蝨子的小崽,白色,像是個小蠶卵,伏在頭髮上很少動,這時用篦子就最好用了。

    面前擺塊木片,解散了頭髮,拿著細密的篦子,一遍遍的梳理頭髮。

    那些藏在頭髮裡的蝨子、蟣子、頭髮屑就會紛紛如雨落。

    這些畫面張超都不知道看過幾回了,實在是太美,不敢回憶。

    柯小八最喜歡把抓到的蝨子放進嘴裡****,看的人頭皮發麻,比貝爺都還讓張超敬佩。

    平時大家也就洗臉洗手洗腳,洗頭洗澡那是大工程,愛衛生的可能一月洗一次,要是隨意點的人可能一個冬天洗一次,甚至有的可能得等到夏天了才洗。

    張超是忍不了了,今晚這只蝨子讓他沒法再忍下去。

    “多燒點水,咱們都洗個澡吧。”

    張超看見屋裡幾爺們都坐在那,乾脆提議道。

    “我上月才洗過咧。”趙叔道。

    “我也才洗沒兩月。”

    “洗澡太麻煩了,冷。”小八坐在旁邊燒水,另一隻手還在衣襟裡日常找蝨子。

    “洗了澡冷。”柯十三也反對洗澡,冬天裡身上已經自然的結了一層灰垢,這層灰垢確實能起到一些抗寒作用,若是洗太乾脆,不抗凍啊。

    “洗洗也好。”

    老爹倒是不反對,反正也被張超折騰起來了,乾脆就洗吧。

    “水夠,大家一起洗吧。”張超也道。

    光自己一人洗,等會還得跟他們一起睡,這跳蚤虱子不又得轉移過來。

    幾個人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好像張超讓他們洗澡是個很讓人為難的事情一樣。

    折騰了半天,水燒好了,張超讓小八他們拿來盆,打來冷水兌換。

    “我先來。”

    張超迫不急待的脫了帽子,拿著香皂就上了。

    唐人洗頭,家境好點的人會用稍微發酵過的淘米水洗髮,還有丫環幫忙洗。一幫百姓,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而且只能用灰水,也就是草木灰濾的水洗髮。

    草木灰水洗頭,其實也是因為草木灰濾水含有鹼,能夠去油。

    不過張超有更好的香皂,香皂去油能力可是極強的,本來是洗澡洗手洗臉用,但現在張超也沒有其它更好的洗髮水,便只能用香皂頂替了。

    頭髮在溫水里打濕,抓起香皂在頭髮上塗抹,等到泡泡起來,張超便叫來小八。

    “給我搓。”

    “哎喲,輕點、撓我頭皮了。”

    小八悟性還算不錯,沒一會已經掌握了洗頭的技巧,指甲在頭皮上輕輕劃過,指頭不停的揉搓頭髮,泡泡越來越多,那叫一個舒爽。

    “你們也洗,別讓水涼了。用香皂,舒爽!”張超招呼其它幾人。

    看張超那般舒爽的樣子,大家也都有些心動。

    “十三,幫你鐵槍叔洗頭。”趙叔在一邊喊道。

    柯八給張超洗頭,十三給老爹洗,趙叔王叔兩個也結了一隊。

    洗完後,一盆水黑乎乎油膩膩的跟墨汁似的。

    “拿篦子梳!”

    今天發現了一隻蝨子,讓張超覺得自己估計也傳染上了蝨子。

    洗過頭,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家裡沒有大浴桶,張超便直接提著水桶到了馬棚下,拿著布擦洗。衣服一脫,站在四面透風的馬棚下,張超冷的牙齒打架。

    速戰速決,沾水的擦濕身體,然後打香皂。

    再拿了一條絲瓜乾囊,使勁的在身上擦,這玩意雖然擦在身上硬硬的,跟個鐵刷子似的有點疼,但比起泡球效果還好,很快全身都是肥皂泡了。

    要不是天氣太冷,張超真想多洗會。

    寒風吹的他都打了好幾個噴嚏,讓他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他在大唐的第一次洗澡。

    拿著葫蘆瓢從頭往下澆水,衝去泡沫,拿幹毛巾擦淨身體,換上乾淨的衣裳,張超都有種放聲長嘯的衝動。

    爽!

    那邊,老爹他們也都洗完了頭,然後開始洗澡。

    “洗個澡太艱難了,看來有必要建一個浴室,澡堂子得要,熱水池得要,沐浴也得要,最好是再弄個桑拿房,那才叫爽。”張超站在寒夜裡,忍不住想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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