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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1 PM

言吾齋主人 -【寶路天行】《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1 01:50 AM 編輯

【書名】:寶路天行

【作者】:言吾齋主人

【內容簡介】:

    鑒寶,更鑒人心!

    古玩賭石,廟堂江湖、三教九流!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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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4 PM

第1章 楔子

    子夜時分,曠野,伸手不見五指,寒風嗖嗖的吹著。

    小孩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眼前那一片漆黑,彷佛黑暗之中,有某種神秘在召喚著他。

    “哢嚓”,一道閃電扑面而來,那麼的耀眼明亮,有那麼一瞬,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燦白。

    阿媽說,這是天上的雷公生氣了,他有一把鐵錘和一根像鑿子一樣的東西。每次跟他婆娘吵架的時候,就拿著那對東西,在天上敲打著,制造出各種響動來,告誡大地上的人們,他很生氣!

    可是當他把這個故事,告訴奶奶的時候,奶奶卻摸著他的小腦袋,笑呵呵的說:木頭啊,雷公不是生氣,而是在替天行道。每過一段時間,雷公夫婦就會出來,把那些妖怪和壞人給劈成木炭!

    這個說法,更為讓他信服,因為,村后頭的老槐樹就被劈成了木炭!

    村里老人都說,那是因為樹里面住了一個老妖怪!那個妖怪他見過,長著長長的枝丫,在大風來的時候,漫天亂舞著,伴隨著嘩嘩的響聲!

    他已經無數次的看過了閃電,這個東西就跟扑閃扑閃的油燈一樣,亮一下就會滅了!他揉了揉眼睛,讓那抹留在眼里的燦白散去。

    再次睜大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黑幕,似乎被那一道閃電硬生生的撕裂開來,一股浩瀚的氣息扑面而來,眼前竟是星空璀璨,彷如夏夜坐在谷堆邊上,仰望天上之所見。

    小孩小心翼翼的踏入那片虛空,只覺得身体空蕩蕩的,腳下也是軟綿綿的,就像秋天踩在棉花堆上面。

    漸漸的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隨著身邊翻滾的氣流被卷成了漩渦。

    正在他茫然無措之時,周圍一切似乎瞬間靜止了下來,連閃電也散發著枝丫停留在空中。一個散發著妖冶而柔和光芒的小球,輕輕的,悠悠的,從他的兩眼之間鑽了進去。

    “呀!”小孩極度驚駭之下,全身僵硬,不由自主的閉著眼睛,卻似乎有一道强烈的光芒衝破眼球,噴射而出,眼前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過了許久,小孩內心的恐懼逐漸消去,他驚訝著自己還活著,這種感覺,又讓他有些許的歡欣,睜眼望去,只見一片蒼茫,無比丑陋而荒涼的大地上,充滿了坑坑窪窪,比隔壁村二麻子的臉還要難看!嗯,二麻子上次騙了自己一根冰棍,以后可不能那麼傻了!

    小孩憤憤的想著,抬頭望去,卻驚訝的發現,頭上竟然有一個同樣無比丑陋而荒涼的大地,一樣的充滿了坑坑窪窪!就像鏡子照出來的地面一樣,離得那麼的近,仿佛觸手可及,可是小孩知道,就算是用村里最長的竹竿也夠不到!

    他曾經用手去捅鏡子里的自己,可是除了冰冷而堅硬的玻璃外,什麼都沒有。

    “咚!咚!咚!”就在他充滿好奇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凌亂而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是大地的震動。

    他戰戰兢兢的看著聲音來處,遠遠的,似乎有許多巨大的黑影交錯著,像是村里放露天電影的時候,不小心被照到白布后面的人頭,影影綽綽的晃動,卻看不清楚是什麼。

    “吼——”“啊——”

    很快,各種嘶吼跟慘叫的聲音涌入小孩的耳中,令他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里突然就充滿了恐懼!這種情況他見過,跟隔壁村打架的時候,就是這樣亂糟糟的嘶吼聲。他蹲了下來,好像看到無數的腳噗通噗通的踩著地面,震起陣陣灰塵。

    他嚇得抱著頭,抖抖索索的趴在那里,撅著屁股,努力地讓自己的頭埋在地上,這是他在電影里學到的,里面的人都是這樣的探視敵情。

    身邊無數腳步踏過,每一下都像在打鼓,大地的震動一直傳遞到他的心里,“砰——”“砰——”

    “啊!”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從手臂的縫隙之間看過去,就看到屋頂的瓦片,在月光下發著青青的幽光,耳邊聽到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咚咚亂響,跟春節逛老爺的時候敲得鑼鼓一樣!

    還好!是個夢!

    剛才好像看到那些老爺了,奶奶說他們就住在天上,每年都會回去一次開年會,比一比誰今年收的禮多!剛才那些人會不會就是老爺們在天上比得不服氣了,打了起來呢?

    村里人都叫他木頭,他覺得那些人才是木頭,年年逛老爺,可是只有他知道,老爺都是活的。那些人都以能撈到老爺的衣物為榮,每年都要為了搶奪老爺的隨身物品而大打出手,打得胳膊后背咚咚響,打得鼻孔額頭直流血,打得眼睛跟城里人戴了眼鏡一樣,打得老爺們的衣服也撕爛了,帽子也踩塌了,連胡子也被扒光光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只有在人來人往的時候,這些老爺們的臉孔才是木頭的,五顏六色的,沒有表情的,大慈大悲的。人潮退去之后,老爺們裹著金色的、褐色的、紅色的臉孔上,分明就有哭有笑,有時候還疼得直咧嘴呢!

    小孩想著想著,逐漸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了,身邊傳來的是父母的呼嚕聲。

    他們說,自己就是媽媽從胳肢窩里生出來的,隔壁來順媽要生來順妹妹的時候,他天天盯著來順媽的胳肢窩看,卻只看到一縷縷的毛,還能聞到一股子的汗酸味,卻沒有找到任何縫隙。

    就這個問題,他跟同個巷子里的花儿妹妹一起研究了很久,一直都沒有結果。

    難道只有大人才會有那些毛?有了毛之后,才能生小孩?

    生完小孩之后,就要變老了吧?慢慢的那些毛就要變成白色的?然后像頭發一樣掉光?然后死掉?像花儿妹妹的奶奶那樣,躺在棺材里一動不動?最后被抬到不知哪里去了,總之再也不能給花儿妹妹梳頭,再也不能掏出二角錢給她們,讓他們買瓜子吃了。

    聞著空氣中若有若有的大人氣味,這是父母的味道麼?一種莫名的哀傷突然涌上了小孩的心頭,聽奶奶說是人都會死的,身邊散發著熟悉氣味的父母有一天也會死吧?到時候他們會去了哪里呢?自己也會死的吧?自己又會去到哪里呢?

    這些死了的人也要變成老爺吧?像村中間小廟里那個老爺奶奶,板著臉坐在那里,煙霧繚繞的,一臉的不樂意,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從那煙霧里,探出頭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一想到父母變成冷冰冰的樣子,再也沒有了這種熟悉的氣味,小孩心里充滿了恐懼。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在這種恐懼的疑問中,小孩漸漸睡了過去。

    ……

    第二日,艷陽天。

    生活繼續,昨夜的夢境,也漸漸的,消逝在漫漫的歲月里……

    只是,似乎從這一夜開始,小孩總是時不時的有些恍惚,貌似身邊的某個正在發生的場景,依稀在某個夢境里見過,奶奶笑他是在前世過橋的時候,沒有喝夠孟婆湯,剩下了那麼一口。

    隨著歲月的流逝,孩子漸漸長大,陷入各種喜樂哀愁之中,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刻,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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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5 PM

第2章 活著挨騸

    五月十五這天,剛入夏,廣府的天已熱得令人發狂。太陽的光芒從灰霾中晃下來,地上便似潑油下火一般熱騰著。一些似云非云,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

    “一點風也沒有,這鬼天氣!”吳晨在心里悶了一下,拎起水杯走到茶水間。茶水間開在電梯旁邊一個獨立的小間,雖然簡陋,卻遠離兩翼逐次排開的辦公室。

    自從控煙日嚴之后,這里就成了吳晨在單位的第二活動場所,他喜歡在煩悶之時來這里衝一杯茶,點一根煙,看著窗外筆直的林蔭道,那種老舊幽深的感覺能讓他很快的平復下來,調整好心態,回去應付辦公室里那一堆破事。

    “小吳,昨晚偷牛去了?一整天都是沒精打采的。”說話的是吳晨的同事老李,在單位做了十几年的科長都沒長進,眼看著年紀也快要退休了,倒也無欲無求,不爭不鬧,跟誰關系都處得不錯。現在見吳晨無精打采的,便開口調笑。

    偷牛是老一輩人在鄉下講的笑話,現在的年輕人大都沒這種体會,不過在他們單位“偷牛”這個詞已經有了另外一種曖昧的含義。

    在体制內,講葷段子已經成為一種基礎技能,無處不在,吳晨雖然不喜歡講,但也不排斥別人講,畢竟在什麼樣的環境里就得適應什麼樣的氛圍,所謂隨遇而安吧。

    “呵呵,睡得有點晚。”吳晨對于老李他還是挺敬重的,老哥這是悶出境界來了,為人豁達隨意,吳晨其實挺樂意跟這樣的人成為同事的,有沒有益處先且不說,總之對人無害,也容易相處。

    吳晨一米七五的個子,長相普通,屬于扔到人堆里就被淹沒的那種,好在讀書時候經常打打籃球、偶爾客串下足球隊的替補什麼的,身体倒還結實。想當年,剛上大學那會,為人也是樂觀活潑的,書生意氣、指點江山,同學間縱使有些不快,也是几杯啤酒下肚,一起聊天臭屁,睡一覺就沒事了。

    工作之后,他這個性格卻是吃了不少悶虧,他倒無心與誰做對,只是有時候難免會犯一些“年輕人的錯”,好心未必就做了好事,比如有一次,某個項目單位來找負責項目審批的領導,吳晨本著熱情待客的心理,很是客氣,又是帶人到會議室請座,又是倒茶的,弄得對方很是服帖,大為誇獎,這態度,杠杠的!但他卻不知道領導心里並不待見這些人,有意要晾涼對方,被吳晨這麼一搞就很被動了,為此,吳晨在一段日子里小鞋子可沒少穿,后來還是李哥給他點出了迷津。

    這些年下來,類似這種事情多了之后,吳晨就越發的沉默寡言了,開始奉行“万言万當,莫如一默。”的信條,逐漸成了一個只拉磨,不放屁的騸驢。

    不過他畢竟還是年輕人,內心深處偶爾也會騷動著,憋得狠了,也曾在月滿西樓時分,獨上陽台,對著路燈長嘯一聲“其實,哥也是個悶騷男啊!”這般蠢事。

    “年輕人還是要愛惜自己身体,別總熬夜。”老李笑咪咪的說道,拿了自己的茶壺轉身走出茶水間。

    他們這個處室處長連調研員、副處連副調總共六個領導,卻只有三個兵,典型的頭大腳細,倒三角架構,而這種配置在他們單位並不少見。

    三個兵之中,老李基本不怎麼干活,三十多年的青春,成功的從“熬”步入“混”的階段。真正作為經辦人干活的就只有吳晨跟徐志飛了,恰巧三人都是老鄉,酷愛喝功夫茶,講究慢煮細衝,只是都是小公務員,不好弄一套茶具擺著,平時各有各的茶壺茶杯。

    對于老李這種語帶調侃的關愛,吳晨已經習慣了,也沒有接嘴閑聊,只笑著應了一聲,從飲水機里接了些水到水壺里煮了起來,擺弄起自己的茶壺和茶杯。

    因為喜歡喝茶,順帶也就喜歡起茶具來,茶壺自然是以紫砂為好,只是這些年紫砂壺炒得太貴,別說大師,就是一般的工藝師的作品,吳晨也買不起。

    地攤或者小店里的所謂紫砂壺,便宜倒是便宜,卻基本都是造假出來的。造假就造假,哪怕用普通泥料也好,卻偏偏為了仿紫砂,加入許多的化工原料,重金屬嚴重超標,用這樣的壺,就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喝毒藥了,吳晨哪里敢用。

    吳晨現在用的是一把金絲紅泥如意光扁壺,造型古朴簡潔,只在底部跟柄根有兩個款識,卻並非名款堂號,而是火型圖案,實在叫人莫名其妙。

    這是兩年前吳晨回老家過年的時候,在小縣城一個賣壺的老人那里淘來的,當時這把光貨放在一堆花貨之中,並不顯眼,吳晨也沒覺得有多特別,卻不知道為什麼,一見之下就喜歡,貌似前世有緣,一股熟悉的感覺扑面而來。拿起來也覺得厚實,竟比一般的壺要重上好几分,雖然說紫砂壺以厚重者為好,卻也沒有這麼敗家的!

    吳晨花了八百塊人民幣,買回來后,也搞不清是誰的,更不知道真假如何,反正養了兩年,越發的圓潤喜人,放在那里古朴有方,像個久經歲月的老人。

    說起來,這個壺還有個有趣之處,衝出來的茶水格外甘甜,與別的都有點不一樣,吳晨曾經把這個發現,告知同事徐志飛,卻被他恥笑一番,說他這純屬心理作用,愛屋及烏。

    平時與之相配的是一個東道仿汝窯天圓地方杯,這些年各種仿古窯口產品紛紛問世,吳晨最喜歡汝窯那一抹天青,溫潤如水,同樣的,領頭品牌曉芳、衡連什麼的他也買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個東道的來用,用了些時日了,開片縱橫,紋路細膩,自己看著也算是有一眼了。

    “又發呆呢?趕緊的,准備開會了,二號會議室。”徐志飛拿著自己的茶杯走了進來,口氣雖然催著,人卻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處里就他們兩個年輕人,又都是男的,都是當牛做馬的命,不是有調侃說公務員就是把女的當男的用,把男的當畜生用麼。同病相憐,加上又是老鄉,兩人平時處得不錯,沒有那麼多辦公室的齷齪。

    要說起兩人的秉性來,卻是兩個極端,吳晨是抱定万事不上身的原則,不造謠,不傳謠,跟個悶聲葫蘆似得,什麼東西到他這里一倒,扎得嚴嚴實實的,再沒有半絲流露出去。徐志飛卻是個活躍的,整日里呼朋喚友的,熟人遍半棟辦公大樓,各種信息渠道都有,私底下沒少跟吳晨透些路邊社消息。

    “支部會?”吳晨轉過臉問道,有些不確定,支部會是昨天通知的,但沒定時間,他們會多,哪位領導不定突然有什麼事,又臨時召集開個什麼會。

    很多人都批評行政機構就是文山會海,對于他們這些經辦人員來說,更是苦不堪言。對于行政管理部門來說,文與會就是兩種主要溝通渠道,工作內容体現在一份份往來公文跟一個個會議之中,這本身無可厚非。

    吳晨比較煩的是隱藏在這些會后的種種陋習,務虛會就不說了,總之就是扯蛋,就連各種務實會往往也扯得找不著北,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研究了一下午,最后發現都沒有怎麼談到問題本身。

    “想什麼呢?”徐志飛不滿的盯了眼吳晨,這哥們什麼都好,就是容易發呆走神,還老不記事,跟他講一個消息,過第二天故意問他,都能告訴你沒聽說過!這不是活活氣死個人?

    “沒什麼,支部會就支部會唄。”吳晨笑了笑,這個會議也算被推遲了几周了。

    “沒那麼簡單!”徐志飛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湊過來低聲對吳晨說:“等著看好戲吧。”

    “去去去,恨世界太和平是吧!”吳晨笑罵了一聲,所謂好戲,不外乎人在台下看猴子,猴子在台上看人而已,他還真沒什麼興趣,有這功夫,還不如能放他假,讓他回家睡覺!

    水煮開后,吳晨提起來給自己跟徐志飛衝了兩杯茶,兩人捧著走到會議室,里面空蕩蕩的還沒有人來。會議室不大,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居中擺著,外面圍了一圈皮椅子。

    吳晨尋了個角落坐下,放下茶杯,站起來打開頂燈跟空調,又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換氣,頓時感到一股熱浪從縫里卷了進來。

    “這狗天氣,真能熱死個人!”吳晨喃喃的走回座位,天氣越來越異常,各種極端天氣頻繁出現,動不動就是“百年一遇”,這讓他想起他們審批的項目中,很多工程的設計也是要帶上能抵抗“五十年一遇”“六十年一遇”的標准,這特麼是什麼標准啊!

    “你也不看看外面,灰蒙蒙的跟個罩子一樣,整個廣府就罩在里面,這些熱量能散了去?說是蒸籠一點都沒錯,我們就是在這里面被蒸的小蝦米啊。”徐志飛坐在吳晨位置旁邊,整個人倚在靠背上,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說道,“前几年就有報道說廣府大中午的,路面能有60多度,能煎熟了雞蛋,這几年灰霾越發嚴重,你說這得有多少度?我看啊,廣府早晚不能住人!”

    見吳晨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徐志飛坐直了身子,搶著說道:“知道你又要說什麼節能減排或者產業轉移的。這些年廣府該關的關了,該轉移的的轉移了,現在沒有什麼污染稍微嚴重的工廠了吧?這几年扛扛牙也基本完成了中央交給的節能減排任務了吧?要知道對于我們這麼龐大的基數,能完成几乎是不可能!但我們也算做到了。好,不說太宏觀的,就說從我們處批出去的節能減排項目也不少了吧?可為什麼越治理越糟糕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6 PM

第3章 騸疼了嗎

    “人!說到底還是人,這麼彈丸之地聚集了近兩千万人,吃喝拉屎,衣食住行,怎麼受得了?你去看看道路上堵著的汽車,周圍空氣都是扭曲的,那全是尾氣在排放!我看廣府早晚玩完,省府真的搬遷到北泥得了!”徐志飛稍微歇了口氣,繼續說道。

    吳晨苦笑了一下,這個徐大炮!別看風風火火的,其實比自己還悲觀呢,要照他說的,那遷都到鄭州的提案也不算荒謬!見徐志飛還要繼續慷慨陳詞,忙噓了一下,說:“領導來了!”徐志飛收了嘴,扭頭往會議室門口一看,卻見老李拿著水杯跟本子施施然的走進來,就喊了一聲“李哥,你也來這麼早?”

    “呵呵,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早點過來唄。你們聊啥呢?在門口就能聽到你的大炮聲?”老李走到他們旁邊坐下。一席話說得哥倆個郁悶非常,心說知道你老哥沒什麼事,閑散似神仙!

    吳晨感嘆一聲:“李哥,你說我啥時候能像你一樣做個神仙呢?”徐志飛在一旁也點點頭羨慕的道“是啊,啥時候才能真正做個混吃等死之徒呢?”吳晨頓時無語,挺精明一人,這好話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別扭!

    老李喝了一口茶,白了兩人一眼,“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消極呢!再說混是混不成的,呵呵,聽老哥哥的,如果你想在機關里混日子,結果就是混不成,這日子啊,只能變成熬!熬到我這年頭了,你也就解放了。”

    這話題有點沉重,一字之差,那個中滋味,卻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明白的,兩人就一時都不接話,過了一會徐志飛才說:“他娘的,難怪說活著就是挨騸,什麼時候把兩顆蛋騸沒了,也就老實了。”

    “怎麼滴,被騸疼了?”吳晨怕老李聽了不痛快,忙望了他一眼,見老李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笑呵呵的喝茶,才放下心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徐志飛整天那麼激昂,算不算被騸疼了的臨時掙扎?都說陌路狂奔,最是疾奮,而自己呢?難道不知覺之間,已經被騸完了?

    “小徐又在發什麼高論呢?”隨著聲音進來的是調研員丁凡,年歲五十多,雖是正處待遇,卻不是正職領導,這差別可就大了,連個副處長的權力都沒有,時不時也發些牢騷。

    他們這個處正處長是黃智超,下面兩個副處長王大雷跟陳亞泰分管不同業務,調研員丁凡、兩個副調雷瑩和張海龍協管,三個兵中,老李名義上跟吳晨一起負責各種項目審批,受陳亞泰直管,徐志飛負責綜合事務,受王大雷直管,三人又同時受三個調研員管理,上面還有一個正處長黃智超。

    由于老李不負責具体事務,所以算下來,實際干活的吳晨跟徐志飛每人頭上都有5個直接面對的領導,事多不說,最難辦的是上面意見不一致,翻來覆去的能整死人,徐志飛就不少抱怨自己是驢,拉著五塊磨!他也的確比吳晨要繁忙些,因為所謂綜合就是各種吃喝拉撒,不似吳晨專注項目審批,瑣事沒那麼多。

    丁凡也是個大炮嘴,平時跟徐志飛脾氣相投,不少湊一塊大罵某某某,這一走進來,就開起他們的玩笑來。

    “正說怎麼騸驢呢!”徐志飛也笑著回了一句,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多說,他一停下來,整個會議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其它人陸續也都到齊了。

    處長黃智超他到了之后,坐到中間位置,數了數人頭,見都到齊了,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同志們,開始吧。”說完就看向王大雷。

    “嗯,是這樣的,咱們今天啊,召開這個黨支部會議,主要有三個議題。”王大雷分管綜合,這種黨建黨務也是他份內之事,“這第一嘛,主要是學習黨中央最新的精神;第二項呢,是學習蔡主任最近在全單位干部大會上的發言;最后一項是選舉我們處里新的黨支部班子。本來嘛,這個支部會早就應該召開了,可是大家的任務都很重,手里工作都很多,不容易湊齊了,所以才推遲到今天。”

    王大雷說完看了一眼黃智超,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就把手頭上一份文件推給徐志飛,讓他把中央下發要求學習某某精神的文給念了,念完大家又分別談了各自的想法,這也是輕車熟路了,當然是一致擁護,個個表態要認真學習。

    徐志飛就又蔡主任的發言也念了一遍,這個因為是在全單位大會上的講話稿,所以大家其實都已經聽過一遍了,只是吳晨當時睡得云里霧里,此刻重新聽來,幡然如新。

    黃智超在徐志飛念完之后第一個發表了想法,表示在認真學習了主任的發言后有如醍醐灌頂,重新審視自己崗位的重要性,誓必在自己平凡的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成績來,同時要求在座的各位同志也要深入學習領會,結合自己的工作實際,加以深刻反思,促進工作!

    黃智超講了大半個小時,之后又是防腐教育的學習,折騰完了已經兩個小時過去,看看已經十一點半,剩下最后一個議題,就是選舉處里的黨支部委員。

    處里九人都是黨員,按照黨章規定是必須成立黨支部,再選舉支部委員會。當然這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照慣例一把手當支部書記,再選兩個委員,大家舉手通過,不到五分鐘就能搞定的事。

    吳晨也沒往心里去,這種支部委員會在今天基本沒有什麼職能,特別是他們這些實權單位,業務都忙不過來,每年除了几次生活會,就沒有黨務什麼事,所以支委也就是掛個名,符合組織規定就是。

    王大雷拿出一疊選票,讓徐志飛分發了下去。按照程序,先選出三個支部委員,再在這三人中選舉一個做書記,另外兩個分任其他委員。

    反正是不記名投票,吳晨拿了選票,看也不看,直接就在上面胡亂划了三個勾,折起來后推給徐志飛,這種“認認真真走過場”的套路,他已經很嫻熟,不管選誰,最終都是一把手當選。

    這樣也還算好,至少選票里面的人都是認識的。搞笑的是選舉人大代表什麼的,那選票上几個人名,一眼望過去,一個都不認識,聽都沒聽說過,這讓人怎麼選?還不是只能胡亂划拉。

    吳晨現在只盼著能早點結束,吃完午飯好休息一下,下午手里還有几個報批的項目資料要審。既然被當畜生使,可就不單是腦力活,更是体力活。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吳晨可是深有体會,他也因此,很是佩服在北方工作的人,怎麼精力那麼充沛,一整天都能挨了下來呢。

    徐志飛逐一收了選票,遞給王大雷。王大雷拿著選票,先對黃智超笑了笑道:“黃處,你看?”黃智超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按程序走就是。”

    王大雷就招呼陳亞泰過來監票,他自己唱票,等到票唱完了,大家都不說話,會議室就沉靜了下來。

    唱票的過程,吳晨就眼看著黃智超,腦海中卻已經開始神游,這黃智超中等身材,肥瘦有度,一臉儒雅,活脫脫一個大學教授模樣,几分書卷氣,既沒有一般官員的威嚴,也沒有凸出的將軍肚。按照吳晨從書本上學來的三腳貓相术,這種人應該適合中規中矩的做學問,不知道怎麼就當了領導。

    黃智超以前在綜合處做處長,也算是單位里有名的几個年輕處長之一,一年多前輪崗到這個處室做正處長,業務不通,卻偏好擺譜,喜歡指點下屬,大小瑣事都要管,卻偏偏沒有擔當,把底下的人折騰得夠嗆,特別是他們兩個小兵,經常無所適從,徐志飛怨念很深,私底下提起黃智超就說“那個裝逼貨”后來干脆省略為“逼貨”。

    聽說做一把手久了的人,有一種官威,這種神情出自內在,很難偽裝,俗話叫不怒而威。深諳此道之人,通過相貌、表情和几句談話,就基本能判斷出此人在体制內的大体位置。吳晨望著黃智超那張臉,微笑中帶著淡定,誠懇中顯出謙遜,怎麼看都看不出“官威”二字來,一時就糊涂起來了,到底是自己道行不夠呢?還是黃智超道行不夠?

    這一迷糊,眼神就渙散開了,把黃智超給退到了焦點以外,又覺得那張變模糊的臉似乎起了變化,嘴角慢慢下沉,微笑淡定都不見了,竟看出几分猙獰來。相术上是有這麼一種說法,叫做冷臉,有此長相者雖然笑著也是讓人覺得嘴角發冷,與彌勒佛氏的笑臉正好相反。

    吳晨正在胡思亂想,耳邊就聽到徐志飛“哧哧”的笑聲,是那種憋在嘴里,氣息卻不受控制的從鼻腔里流串出來的笑,除此之外似乎周圍變得很安靜。

    唱票已經結束,黃大處長只得了一票,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一票是怎麼來的。支部選舉在鄉村基層是件大事,但在他們這種省直機關單位里,卻是一件小事,小到過場都走得很隨意,一般情況下,都是跟某次組織生活會放在一起開,最后大家表個態,一致通過,順理成章。

    一票!沒錯,就是一票,還沒有老李多!老李好歹還有兩票!黃智超已經出離憤怒了,太過份了!看來自己平時太慣著這幫孫子了!

    在這噴涌欲出的憤怒之中,也有一絲委屈,自己平日里為人也算和藹,很少給誰臉色看,也不拉幫結派,戰戰兢兢的只求把處里業務發展上去,別出什麼岔子,這幫孫子怎麼就容不下自己呢?特別是那几個調研員,你自己撈不到正職,不反思自己的問題,憑啥整天跟我老黃陰陽怪氣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6 PM

第4章 躺著中槍

    黃智超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臉上的肉在抖,看來不好好整整這幫孫子還真以為自己好拿捏!雖說自己決定不了他們的去留跟職位,但壓著你沒出頭之日,每天給些小鞋穿也不是什麼難事!自己正經是處里一把手呢!

    又不是選什麼正經職位,用得著這麼搞麼?黃智超知道這事肯定又讓自己在單位里多添了一個笑柄,對以后的仕途多少也會有些影響,畢竟現在競爭這麼激烈,應景的時候自然有人提起。

    黃智超努力的壓著心底的火,坐在那里一聲不吭,會議室里一片死靜。徐志飛嘶啞的笑聲雖小,卻顯得特別突出,把黃智超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又給挑了起來。

    今天這事徐志飛是早就知道的,處里的人都反感黃智超,平時人模狗樣的,吹毛求疵,又不敢擔責任,經常一個文件反復的修改,真把大家都當牛馬使了!那天跟丁凡私下里又在罵,就想到這次選舉,話都不用說透,大家就有了默契。

    在這種機關單位里,有時候一件事情的形成是無因可查的,仿佛突然之間所有人就會有那麼一種默契。當然大家也知道不可能影響結果,到最后還是黃智超做支部書記,這是慣例,也是組織意圖,誰都改變不了,別的結果就算報到黨辦,也是會被退回來,甚至大家都要挨批。

    這事也就是惡心一下黃智超,別以為這是小孩子的斗氣,這種無形的殺招才是招,真撕開臉皮互相舉報告發什麼的,那都落了下乘。

    吳晨向來是后知后覺的,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徐志飛跟他說,他都不知道后面還有這麼多道道。每次徐志飛跟吳晨說完一些事情,總會附帶著罵他一聲:“真實一頭特立獨行的…豬!”

    今天吳晨也是裹挾在這種氛圍之中,隨手涂鴉,渾然沒有跟黃智超作對的想法,會議室里突然間的安靜,把他拉回了現實,望著徐志飛,傻乎乎的問道:“結束了?可以去吃飯了吧?”

    身体是革命的本錢嘛,該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飯的,這個時間正是高舉飯盒,殺奔食堂的時刻,全單位那麼多人,去晚了又得排隊。

    徐志飛忍不住“哈”的笑出來,他也知道此刻不能放肆,硬生生的給憋回去半個音,頓時滿臉通紅,猛烈的咳了起來。會場的氣氛就有些尷尬,原本呆坐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几位都抬起頭來,臉上明顯帶著壓抑的笑意。

    這一下黃智超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徹底給撩了起來,順手一拍桌子,吼道:“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吼完坐在那里只喘氣,娘的,這手還火辣辣的疼,早知道不該那麼用力。

    這拍桌子也是一門講究,其實不在力度,而是實際意義,代表著徹底的破裂,大家都是文明人,自然是不能捋袖子動手,這拍的是桌子,但是打的是對方的臉。比如說:某某省長拍了書記的桌子了,這絕對是頭條,表示兩人已經徹底分裂,不可調和。

    火辣辣的疼倒是讓黃智超有些清醒過來,臉上雖然仍舊怒火衝天,心里卻在尋思著怎麼下台階,轉眼見到吳晨,開口就怒罵道:“還是黨員嗎!啊!還懂不懂什麼叫嚴肅性!……”

    他也是沒轍啊,處里其它人都是老資歷,搞不好當場就跟自己頂起來了,到時候這臉皮更不好放,至于徐志飛他是不敢惹的,這家伙就是個打了雞血的主,再加上背后據說背景不淺,只有這個吳晨,看著老實,也沒背景,只好拿他來當出氣筒了。

    吳晨心里這個郁悶啊!這算不算躺著中槍?沒辦法,像他這種人物就是充當這個角色的,有那醒目的自然會順杆而上,主動承當領導踩腳石,不過吳晨顯然沒有這個覺悟,雖然不敢頂嘴,心里惱火之下,卻想著那一天老子要是撿了個漏,鬼才來伺候你呢!

    好不容易挨到黃智超發泄完,會議室里沉默了一會,大家都可憐的望著滿臉赤紅的吳晨。王大雷坐在黃智超身邊,他是分管綜合的副處長,也就兼著黨建這一塊,別人能沉默,他可不行,何況他比誰都尷尬,狗日的,沒想到黃智超人緣這麼差,就沒有第二個人投他!

    望了一眼黃智超,見他悶雷一樣的喘氣,嘴角似乎微微在抽搐,不像要繼續說話的樣子,王大雷就接過話來,緩緩的說道:“這個……同志們啊,組織生活不是儿戲!支部選舉更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我們都是老黨員了,小徐你黨齡最小吧?我記得也該有四年了,老黨員了嘛,應該自覺維護支部選舉的嚴肅性!”

    “王處說的是!我們都有義務維護支部選舉的嚴肅性!”關鍵時刻,丁凡自然得給徐志飛兜著,今天這一出本來就是人人有份,連你王大雷也是,作為分管黨建的副處長,居然不投處長,帶頭違背組織意圖麼。丁凡說完看了徐志飛一眼,批評道“小徐同志,但這不是還沒宣布嘛,選舉過程還沒結束,可不能走神哦!”

    徐志飛站起來,吳晨怕他那脾氣又不管不顧的亂說,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腳。徐志飛卻不理會,自顧著朗聲說道:“是,我剛才走神了,一定好好檢討!不過作為一個黨員,我自認還是很嚴肅的,特別是對待支部選舉這種庄嚴的事!”

    說完,又望向王大雷,一本正經的問道“王處,現在是不是宣布一下結果呢?”這就是心里不爽,要給黃智超難堪了,唱票過程大家都聽到了,再重新念一遍不外乎是讓黃智超多難堪一次。

    不過宣布結果也算是程序的一環,對于他們這些機關里的人來說,程序高于一切,所以王大雷就又將結果正式的念了一遍,全處就王大雷一人獲得5票,算是過了半數,其它兩個委員可難產了,黃智超聽在耳朵里,覺得每個字都在“啪、啪”的打臉,一張臉愈發陰沉如水。

    這一折騰,吳晨看了下表,已經到了十二點,心里哀嘆了一聲,今天這飯怕是要泡湯了,再搞下去連個渣都沒得剩。

    黃智超也不說話,怒極之下,頗有點破罐子破摔,反正都這樣了,看你們還能折騰出個鳥!正處長沒有當選一把手,報上去照樣通不過,大家都等著挨板子吧!

    王大雷只能道:“既然沒法產生支委,那就重選吧。”說完看了看黃智超,見他毫無表情,也不說行不行。只好硬著頭皮重新發了一次選票。

    再收上來唱票,黃智超得了四票,其中一票還是吳晨給的,但是還是沒過半數。正在王大雷愣神的工夫,黃智超陰冷的說:“行吧,反正今天也沒法選出個結果來。王處,你把票都收好,送到我辦公室,研究研究再說。”

    吳晨心里一喜,管他的呢,早結束早拉倒!看了徐志飛一眼,卻見他抿了下嘴,一字一頓,無聲的說:“對、字、跡~”。吳晨頓時目瞪口呆的,靠,還有這事……這也太那什麼了吧?

    就聽到丁凡說:“我看還是重新選一次吧,這不還有點時間嘛。下次湊齊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其它几位領導也附和著說是。

    王大雷見黃智超沒再說話,就讓徐志飛重新打印了選票發下去,這一次倒也順利,黃智超跟兩位副處長都全票當選,王大雷宣布了結果,又一致表決通過讓黃智超做了支部書記,會議到此就算圓滿結束了,會后自然有徐志飛擬文、王大雷及黃智超復核后上報上去。

    不過誰都知道,今天這一幕不用等到會后,就會直接從手機短信發出,很快在委里傳開,這個笑話只怕是要跟隨黃智超一聲了。

    “哼!”黃智超站起來,推開椅子,率先走了出去,心里打著主意,不到下午就能傳得沸沸揚揚,如何編織一套能圓的過去的說辭,才是當務之急,下午一上班就主動找領導,解釋清楚,化被動為主動。

    “行啦,別理那個逼貨,應景時候,哥們給你出氣!”看著丁凡等人情緒高漲,有說有笑的紛紛離開會議室,徐志飛邊收拾會場,邊安慰吳晨,他也佩服吳晨的養氣功夫,讓人訓得跟孫子一樣,愣是憋住了!

    “沒事!”吳晨已經緩過勁來,反倒勸起徐志飛來,今天這事以后還是少參合,倒不是怕黃明超怎麼著了,主要是傳出去,黃明超臉上固然不好看,但是以上犯上這個名聲傳開了,也夠徐志飛喝一壺的。

    哪個領導會用這樣的人,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吳晨自己是不思進取,徐志飛可是一向被看好的,就這樣跟黃明超死磕,不值當!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徐志飛口中無所謂,心里還是感動的。吳晨多麼能干的一個人,看他處理事情就知道了,可惜不知道怎麼了,心里似乎總缺少一股拼勁,否則還要算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呢!可就是這麼個隨遇而安的人,對自己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收拾完會場,出到樓道,吳晨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此時食堂也沒剩什麼菜了,就拉了徐志飛到街對面吃KFC。

    ……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我該如何存在?!”

    剛拿了套餐坐下來,汪峰略帶滄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吳晨一手拿著薯條,一手從兜里掏出電話,一看是大牙,就繼續聽歌,一段歌曲堪堪結束,才就按下接聽鍵,KFC里信號不好,電話里頭剛傳來一聲“鳥人~”然后就沒聲音了。

    吳晨走到門口,才聽到大牙在里面絮絮叨叨的,也聽不分明,吳晨對著電話大聲道:“說啥呢?重新說,剛才里面沒信號!”

    就聽得電話那邊大牙很不滿的說道:“我靠,敢情我這半天都白瞎話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7 PM

第5章 右眼跳災

    大牙跟吳晨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各種調皮搗蛋,逃課打架什麼的,都沒少干。

    因為兩個人長得都不算高大,沒少挨揍,當然大牙因為一口齙牙,特征突出又好惹事,挨的打就多些。

    到了高一時候,他們住在學校期間,有一次,因為打水的事,跟從海邊漁村來的龍澤、杜欽他們几個起了衝突,大家都是年輕氣盛,几言不合之下,就打了一架。

    天追的!可憐吳晨跟大牙兩個小身板,那里夠那兩個練田徑的肌肉男打!從一開始,戰況就完全是一邊倒。

    難得兩人充分發揮不怕犧牲,頑抗到底的精神,在拳腳交織之下,沒少替對方擋拳頭。

    這次架打完后,兩撥人很狗血的成了哥們,常常一起逃課,聊曾國藩、南懷瑾什麼的,聊到通宵,大呼相見恨晚。

    吳晨現在一想到當時,大牙跟杜欽那惺惺相惜的模樣就惡寒。

    几人到本科后,才在不同的學校,不過周末也經常湊一起,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畢業后吳晨跟龍澤都留在廣府,龍澤畢業后進了警隊,成為一名光榮的警察叔叔;吳晨讀了研后考了公務員。杜欽則回老家教書育人,繼續誤人子弟去了;大牙讀的是電子工程,畢業后几經周折,輾轉于珠三角各地,最后去了土川市一家外企,收入在几人里算是最高的,聚會腐敗什麼的都由他買單。

    “咋啦,吼那麼大聲,不會又丟什麼東西了吧?”吳晨把手機拿得稍微離耳朵遠一點,打趣著問道,沒想到大牙真的在手機里吼道:“你怎麼知道?別跟我說你給我算了一卦啊!”

    一聽到算卦,吳晨就想到陳歪嘴,有些好笑:“別扯淡了,不會又是丟錢包了吧?”

    剛說完,就聽到大牙在手機里喊“我靠!真准,還真的是錢包丟了!是不是你小子給我下了咒語?”

    吳晨好無語,“你最近都丟了三次錢包了,我說就是再二,也不能二成這樣吧?”

    “媽的,你以為我想丟的啊!這不是周三是公司運動日,下午去踢球,回來在公交車上睡著了,到了家才發現錢包沒了,靠,還賠上我一條褲子,后口袋被割得都能看到內褲了!錢包沒了,銀行卡、身份證也都丟了!”大牙想起當時的場景,那叫個狼狽,特別是后排那姑娘的眼光,真的叫人欲哭無淚啊,“唉,不說了,說多都是淚啊!做好准備迎接我吧。”

    “我服了你!趕緊過來辦吧,別成了另一個孫志剛。”對于大牙那副尊容,吳晨還是比較擔心的,跟他走在路上,可沒少讓警察叔叔攔住查身份證。

    這貨的戶口留在廣府,每次身份證丟了都得回廣府來辦理,估計辦證大廳的小姑娘,都快以為這小伙子對自己有想法了。

    “你才孫志剛呢!”大牙在電話里頂了一句,有這麼埋汰人的麼?怎麼說哥哥也是長得英俊瀟灑,人見人愛!“我周五請假上去辦吧!正好周末不是龍澤要辦婚禮麼!”

    “成!到時我去接你!”吳晨說著也掛了電話,外面實在是熱得不行,這才講了一會,汗都出來了,實在懶得跟著家伙廢話!

    收了電話,正要往回走,突然見到門口一側蹲著兩個髒兮兮的乞丐。老頭看著七八十歲模樣,許是走累了,靠在柱子上休息,兩眼無神的望著馬路上空。小女孩看著不到十歲,趴在玻璃櫥窗前,看著里面吃飯的人,兩眼放光。

    吳晨沒來由的心里一軟,一股酸澀涌了上來,正想上前,卻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員工走了出來,“去去去,別呆我們這里!”

    “哦”老頭嚇了一跳,收回目光,掙扎著站起來,拉著女孩就要走。

    “爺爺,我餓……”小女孩也是挺乖的,跟在老頭后面,一邊頻頻回頭,一邊低聲嘟囔著。

    “等等。”吳晨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了一聲,在那個女員工的詫異中,走了過去,掏出錢包來,看了看,里面還有一百五十多塊了,他想都沒想,把那張一百塊的給了那老頭,又讓他們等一下,自己走回店里,用剩下的零票買了兩個套餐,拿出來遞給小女孩。

    ”找個地方吃吧。“吳晨看著顯然還有些不知所措老頭跟小女孩,心里酸酸的,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他也沒怪那個店員,人家開店也不容易。

    看著這對爺孫走遠,吳晨心里有些黯然,人吶,有時候,就算想做好事也得有那個能力!只是万一自己那一天中了頭彩或者撿了大漏,一夜暴富之下,是否還有這種心境?

    唉,傻想些什麼呢!還是顧好自己再說吧,吳晨有些悻悻的走回座位。

    “怎麼了?”徐志飛差不多把漢堡啃完了,見到吳晨有些郁郁寡歡的回來,就一邊咀嚼一邊問道。

    “沒事。”吳晨應了一聲,抓起可樂先喝了一大口,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喉嚨直達腹間,不禁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爽!”。

    就在他搖頭晃腦的時候,突然見到隔桌一妹紙正惡狠狠的瞪著他看,不由臉紅了紅,低下頭來,老老實實的啃起漢堡。

    徐志飛哧哧笑了几聲,把最后一口漢堡吞了下去,湊過頭來,賤嘻嘻的對吳晨說道:“黃智超那逼貨,現在肯定吃不下,哈哈。”

    吳晨正忙著啃漢堡,話說這年頭,為了省點錢,KFC也不太吃得起啊!聽徐志飛這麼說,就抬頭瞪了他一眼,含糊著說道:“有意思嘛?都沒錢吃飯了,還整天瞎折騰!有那力氣,先把手頭的事情搞完吧!”

    他是實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單是那些報批的文件就夠他嗆的,每個項目都附一大堆材料,除了項目本身的建設內容,還有各種評估報告、可行性研究什麼的,現在單位大領導,又要求每個經辦擬文時,必須給出自己的意見,這真是要了親命了!

    饒是吳晨每天加班,現在案頭還壓著十多個項目,其中不乏跟各個領導關系過硬的,也不催他,只催領導,搞得他壓力巨大,姥姥的!

    “兄弟,要學會苦中作樂,知道不?”徐志飛吸嘬著可樂,“現在我們是弱勢群体,收入少,壓力大,整天挨罵,還不能訴苦!你說那幫記者孫子們,天天捕風捉影,斷章取義,唯恐天下不亂的,整的公務員就跟過街老鼠似得。我要是郭德綱,我也得揍丫的!”

    “苦中作樂就得窩里鬧?看你那出息!”吳晨雖然也反感一些無良媒体混淆是非,挑撥社會矛盾,但是還沒有那種覺悟,要去管一管。自己就一小兵,操不了那麼大的心,有個飯吃,真心不錯!“人家也要吃飯,理解吧。呵呵,不讓他們炒作,還怎麼得了?要照你說的那些明星還不得沒法活了?”

    “那不一樣,明星是公眾人物。咱們可是苦逼吊絲!”徐志飛喝了一口可樂,繼續噴口水:“媽的,我們一個月干死干活拿四千多塊死工資,他們整天瞎編亂造就能拿1万多,還能過過罵人的癮,一個個正義凜然似的,你還不能跟他們爭論收入的問題,鐵定回答你,公務員還有灰色收入!我去年買了個表!我就一普通公務員,有什麼灰色收入?連貪官跟官員都分不清楚,官員跟公務員也分不清楚,就整天J8叫!”

    “行啦行啦,別那麼義憤。呵呵,道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就多忍耐點吧。”吳晨見徐志飛口水亂噴的,趕緊勸道,這要是被人拍下來放到網絡上去,不定又要說什麼呢?

    勸完徐志飛,吳晨自己倒有些意興闌珊了,別的姑且不論,他們全班同學四十二人,現在他的收入可算倒數第二,排名倒數第一的,則是整天沒飯吃的創業猛男馬卓。

    吳晨想想,自己一年的總收入,工資補貼公積金,拿到手的拿不到手的全算上,還不如很多同學的年終獎。

    可就是這樣,每次聚會總被其它同學拿來說事,什麼隱性福利啊、灰色收入啊,總之讓你百口莫辯,弄得后來他根本就不再出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像他這樣的情況,其實很普遍,也難怪徐志飛每次提到就忍不住開炮。同學間尚且如此,何況那些為博眼球又掌控話語權的媒体呢?這世道,還有什麼比挑動“仇富”跟“仇官”更好的題材呢?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兩人都有些低落。外面也開始起風了,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

    “要下雨了!”吳晨趕緊把手里的余糧吃光,胡亂喝光了可樂,跟徐志飛兩人趕緊回辦公室。

    他們單位在省府大院里面,老舊而古朴,正是吳晨喜歡的味道。

    因為辦公條件有限,他們的辦公室都很擁擠,一間不到三十平米的辦公室里擠了四個人,吳晨、老李、雷瑩跟陳亞泰每人一個小格,加上到處堆滿的材料,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每次有人來訪,都是帶到邊上的小會議室,要是同時來几撥人,就只能讓人家在大會議室里坐著等了。

    趁著還有點時間,吳晨也懶得去支床,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會,悠悠的只覺得頭昏腦脹,一陣悶熱。

    迷迷糊糊之中,一些稀奇古怪的畫面,又開始斷斷續續的呈現出來,擠得他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只覺得右眼皮突突直跳!

    見鬼了!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最近能有什麼禍事?!就想起選舉的事來,雖然自己被黃智超給罵了一通,受點窩囊氣,但那明顯是拿自己當台階下,按理說,自己不單無過,而且有功,不至于還會再搞自己吧?

    管它呢!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好災不災的了!吳晨起來洗了把臉,暈沉沉的繼續上班干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9 PM

第6章 天才大牙

    轉眼到了周五,作為兄弟,這几天,左右是要幫龍澤忙活他的婚禮了,吳晨找了個借口,死活請了個假。

    難得不用上班,吳晨就睡得死去活來的,正在美夢連連、口水狂流之際,就被大牙的電話聲吵醒了。

    真是個麻煩貨!吳晨嘟囔著罵了一句,迷迷糊糊中起來洗刷了一番,披上衣服下到樓下,在路邊的雜貨店買了一瓶牛奶一個小面包,將車子發動后,就著轟轟的發動機聲,把早晨吃完,才慢悠悠的開著車子去往東站。

    這輛二手吉奧,是昨晚從龍澤那里開過來的,龍澤這兩天就要結婚了,卻依然整天神出鬼沒的。警察叔叔也不容易啊,經常要去蹲點喂蚊子!龍澤沒有空接人,吳晨只好接了這差事,順帶把車子也征用了,反正放著也很少用到!

    按照廣府的習俗,結婚當天一大早,龍澤是要帶著一幫兄弟到新娘處搶親的。

    所以今天除了大牙,杜欽也要從老家過來,不過得下午才到,此外就是龍澤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也都趕在今天提前到來,這接人的任務,可也不輕松。

    嘿嘿,回頭不會婚禮上,還要被叫去出任務這麼狗血吧?吳晨一路傻想著,到了東站一看都快十一點半了,趕緊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大牙,到了沒?”

    “我靠,早到了,正數車牌呢!你在哪?”電話里傳來大牙很不滿的聲音。

    “到了也不打電話給我,還以為火車也堵呢?!得,我就在出口這里。對,阿龍那輛破車,……我靠!”吳晨話還沒說完,一眼瞥見大牙那貨正蹲在路邊,肩膀挎著個購物袋,嘴里晃晃悠悠的叼著根煙,雙眼正不停掃射人群中美女的腿呢。

    “行了!別動!看到你了!”吳晨急忙掛了電話,搖下車窗,把車緩緩別過去,對著大牙喊了起來。

    “我說你個木頭喊什麼呢!沒看到我正在忙麼?”大牙站起來,很猥瑣的笑著。走到左邊的車門,“下來,下來,我來開。”說著死活把吳晨拽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調好座位,系好安全帶,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摸著檔把,整個動作那叫一個標准流暢。

    不過吳晨知道大牙的駕照可是買來的,壓根就不知道駕校的門往那邊開。

    話說當年兩人一起買駕照的時候,自己好歹還是借了別人的私車練習過的,折騰了不少勁,才敢上路。這貨倒好,壓根就沒摸過方向盤,這要是去考試,估計考官得嚇掉下巴。

    他們買駕照那會,廣府已經管得很嚴,所以得去景德鎮,而且最后還得本人親自去拍張相片填個表。那一路坑坑窪窪的,晃悠了十五個小時,把兩人苦得連逛瓷都的心思都沒了,搞完表格,就匆匆回來。

    “我靠!你怎麼還不上來,趕緊的,這是臨時停車帶,不能停車的,知道不?”大牙專心致志的完成了一系列標准動作后,回頭發現吳晨居然還沒上車,雙手環著站車門邊呢!

    “行啊,知道臨時停車帶了,有長進!”吳晨依然抱著雙手,一動不動,笑嘻嘻的說道,“你開車我敢坐嗎?我還是打的算了。”

    “嘿嘿,上來,麻溜的!你緊張啥呢,俺最近對車特有感覺,在土川市經常周末借九哥的車練習呢!”大牙扯著嘴大咧咧的笑道。

    九哥是他們的師兄,先兩年畢業,到土川市后,跳了几家公司,后來不知道怎麼的,在電腦城自己開了個小店,賣電腦兼修理水管!買了個二手五菱之光拉貨用。

    那車的車身坑坑窪窪的不說,后排座椅拆了,騰出空間來裝貨,就剩下前面兩個位,副駕駛位上的座椅靠背都壞了,坐上去你就只能當板凳使,要敢往后靠,直接就躺下了!每次一開,各種響動,不下一個交響樂團。

    那車拉到廢品站賣,估計都得靠稱重,大牙這貨居然能開得了,也算本事。

    “話說你帶駕照了沒?”吳晨見大牙死活不肯下來,拿他沒辦法,只能寄希望他沒有帶駕照,這可是名正言順的大招!

    “當個公務員咋把你變得婆婆媽媽的,廢話忒多!”大牙很不滿的叫道,“我身份證丟了,出門不得帶本東西證明?”還好他駕照平時也沒用,扔在家里,這才沒有全軍覆沒!

    吳晨有些膽戰心驚的坐了上去,車門還沒完全關好,“蹭”的一聲,車子就衝了出去。

    “我靠!你到底練習了多久?!”吳晨嚇得臉都白了,一手緊緊抓著車窗上面的把手,一手趕緊系安全帶!

    “多久就不知道,沒數!反正次數挺多的,得有兩三趟了吧。”大牙咬牙切齒的掰著方向盤,看了一眼吳晨,露出一個招牌笑容,“沒事,哥是天才!穩穩的吧你!”

    吳晨驚魂未定,心里叫苦,這就算是上了賊船,抓著扶手,眼望著前方,但願老天保佑吧!聽到大牙說自己是天才,忍不住挖苦道,“是啊,誰不知道某人是天才,還是電腦天才呢!”

    讀大學時,有一次,大牙班里一個女生的電腦壞了,大牙就咋呼呼的吹了一通牛,答應去幫人修理。轉眼到周末,剛好吳晨過去找他,就拉了吳晨,趁門衛阿姨不注意,偷偷溜上女生宿舍。

    一進門,大牙就驚嘆:“媽呀,這就是女生宿舍啊!我以為只有我們男生宿舍才…這誰的內褲啊,這麼缺德,也不洗洗就到處扔!”

    吳晨見那女生窘的滿臉通紅,趕緊捂住大牙的嘴,這哥們真是欠抽!只好打著哈哈,說道:“其實,有時候,凌亂也是一種美啦,沒聽說過風中凌亂麼?多詩意啊哈。”

    在被那個女生趕出來之前,兩人趕緊蹲下來,在一片凌亂之中開始拆電腦。大牙折騰出了一身汗,電腦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心里這個急啊,原來只是系統老崩一個對話框,提示說是什麼OFFICE要裝什麼什麼,怎麼弄都弄不掉,雖然麻煩,但還是能用的,這下可好,壓根開不了機!

    后來實在累的沒辦法了,兩人就地坐下來抽煙休息。大牙邊抽著煙,邊對那個女生搖頭,說你這個電腦啊,問題很嚴重,我看要好好修理!

    這時候,那女生弱弱的問了一句:“是不是電源沒插?”,兩個人聞言有些錯愕,就那樣保持著姿勢,半天不動,直到香煙差點燙到手!回頭一看,靠,還特麼的真的沒插電源!

    “要說那事,也不能全怨我呀,你不也在場!”大牙叼起一根煙,悠哉哉說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照他的臉皮,早化為烏有,“再說了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茬!那麼小就知道慫恿我剪紙了。”

    小時候有一天老師布置作業,全班同學抄寫一紙生字,老師剛走,吳晨就對大牙說反正是抄一張紙,又沒說多大,慫恿著,兩人就把本子沿著田字格的線,剪成了只有中間一小塊,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那麼大,這得少寫多少字!

    等到老師回來收作業,一看之下,都氣笑了!正當吳晨紅著臉,准備承認錯誤時,大牙這貨居然來了一句,他們買的本子本來就是這麼大的。結果可想而知。

    兩人這麼一說起笑來,吳晨也覺得放松了許多,沒那麼緊張,就松開把手,看著大牙邊開車邊咬牙切齒的,就繼續揭他的傷疤:“哎,你還記得張曉燕不?你們那個美女輔導員哦,哈哈。”

    張曉燕是大牙讀大學時的輔導員,本科畢業后就留校,邊讀研究生,邊任本科的輔導員。小姑娘人長得好看,臉蛋圓嘟嘟的,性格又開朗活潑,當年很多剛入校的學生,都對她有好感,大牙也沒少背地里偷偷瞄那麼几眼。

    有一次大牙晚上的時候,做了那種少年的夢,早上起來就有點晚了,急忙換了內褲就去上課,把粘有遺留物的內褲隨手扔在枕頭邊,想著中午回來再洗。

    結果中午回到宿舍,很悲催的發現那件內褲被放在宿舍中間那張公用的大桌子上,旁邊貼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用內褲擦鼻涕,衛生不達標,扣5分。”,那字跡分明就是張曉燕的。

    這事被傳開后,張曉燕見了大牙都是臉紅紅的,話也不敢說一聲,搞得大牙見了張曉燕都躲著走。

    兩人一邊臭貧著,一邊晃悠著先把大牙的事情辦了,已是下午,接上杜欽,就趕往龍澤宿舍。

    到了之后,發現作為正主的龍澤果然不在,只有提前從老家過來的龍父龍母,一問才知道龍澤臨時有急事,被叫回去了。

    大牙憤憤的說,這警察叔叔真不是人當的,連結個婚都見不到人,搞得自己都要為人民服務了!

    龍澤的父母姐姐姐夫都在老家,老實巴交的一家人,世代住在臨海漁村。早年隨人駕船出海捕魚,有時到台島海峽,最遠的到過西沙等海域,出去一趟都得兩三個月,除了風高浪險,還經常受到對岸跟菲律賓猴子的騷擾,太過危險。

    后來經營近海養殖,也賺過不少錢,不了環境污染日甚,几年前一場赤潮來襲,賠光了家底,還欠了一屁股債,差點買了祖屋還錢。

    這几年才逐漸緩過氣來,龍澤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子,又在省城落腳,吃了公家飯,這要結婚成家了,親戚朋友分外重視,提前几天就過來了,忙里忙外的支應著,還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是今天才到,剛安頓在附近的小酒店。

    吳晨他們讀書時不少到龍澤家吃海鮮,杜欽本身跟龍澤又是一個村的,跟家長也是早就熟悉,大家嘻嘻哈哈的,也都不用客氣。

    龍澤不在,吳晨作為地主,幫著老人家協助起各項事務來,沒辦法。結婚的不累,累得是哥們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39 PM

第7章 青春尾巴

    陪著老人坐了一會,大牙就嫌呆著無聊,搶著去接人,開著龍澤那輛二手吉奧,去往東河客運站,來回倒騰那些從老家來的親戚。

    吳晨對他實在不放心,架不住這哥們滿腔熱情啊,也不好太打擊他不是!幸好道路簡單,几趟下來還沒迷路。

    到了晚上,來人接的差不多了,也都安排在附近的小旅館住下,三人見龍澤還沒回來,就找了個KTV,躲清閑。至于准備婚禮那些細活,都交給七大姑八大姨去弄了!

    今天跑來跑去的,弄了一天,肚子又餓,開了房間,也不唱歌,先拿著自助餐狼吞虎咽了一番,任由屏幕里汪峰歇斯底里的吼著,全當背景音樂了。

    現在大家天各一方,工作一忙,越來越少聚了,哪像以前讀書的時候,整天一個地板睡著,小酒喝著,小曲唱著,一起蹲牆角看美女!

    今晚也沒其它人,更沒有女孩,缺少女性荷爾蒙的刺激,三個大老爺們吃完,突然都沒了唱歌的欲望。

    就著汪峰的歌聲,三人說起龍澤要結婚的事,大牙就埋怨龍澤不上道,居然事先都不帶女朋友見見哥們!是不是職業毛病,習慣搞突然襲擊!

    吳晨嘿嘿一笑,他是知道原委的,龍澤的女朋友叫楊妍,是一名經警,長得清爽利落,兩人半年前于一次任務中認識,居然烏龜瞅綠豆對眼了,進展神速。

    龍澤久旱逢甘露,忍不住日夜操勞,不小心就讓楊妍有了身子,這才慌了見雙方家長,忙活結婚的事。吳晨他們可都還沒見過呢,難怪大牙對此很不滿。

    按照老家的習俗,是要回祠堂擺酒的,日子是龍澤爸媽問過“大仙”后選定的,因為不是周末,吳晨他們就不回去了,都是龍澤家里長輩在操弄。

    明天在廣府這里擺一場,主要是應酬兩家單位同事,跟在這里的同學朋友,大家聚聚,熱鬧熱鬧。

    “要說這結婚啊,還真是件累人的事!”杜欽打開一罐啤酒,感嘆道,“不說這忙前忙后的,就是那些老家的習俗,就能讓人頭暈!”

    “我去!說得好像你是過來人似得!”大牙一臉的鄙夷,“至于那些習俗,有什麼的,都交給老人去辦!新郎只管洞房,我們只管喝酒就是了!”

    正在吳晨跟杜欽感嘆,還是單細胞動物思維簡潔有力的時候!大牙又來了一句,“我說咱們三個光棍操這個心干嗎呢!你們說咱們是不是閑的慌,要聊天在家里喝茶聊就OK了,非跑到這里來,充土豪麼?”

    吳晨就感嘆著老了老了,不知不覺,這都到了青春尾巴了!搖滾都撩撥不起激情了,說起以前几人喝酒唱歌,那叫一個盡興,各種五音不全加跑調,奈何唱得投入,該吼的時候就吼,該哭的時候也不含糊,撕心裂肺的程度,能趕上村里殺豬!哪里像現在,對著話筒無動于衷。

    大牙一聽,嘿嘿一笑,調侃起杜欽來,這哥們長得特像伍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讀的是師范大學,弄把吉他天天在女生宿舍樓下唱伍佰的歌,沒少被樓上的淋水,越挫越勇,越淋越唱,神經不是一般的大條,到臨了也沒泡到一個妞。

    現在居然光榮成為一名偉大的体育老師兼數學老師,回到他們讀的高中繼續誤人子弟,還時不時高歌一曲,摧殘無數少男少女美好的心靈。

    “我靠!”阿杜一聽,立馬暴走,猙獰的摟過來就給了大牙几拳。

    這種時候,言語都是無力的,暴力才是王道!大牙跳起來就咬,哥們也是有獨門武器的,從小走江湖,能活到今天,全靠這對寶貝了!杜欽一見那兩顆閃著光芒的牙齒上,居然還掛著韭菜葉子,嚇得哇哇大叫!

    “別鬧了,說點正經的,最近股市行情怎麼樣?”吳晨笑呵呵的看他們鬧了一陣,才問道,這里面也就杜欽還在炒股,大牙則是早就輸得褲子都沒了!

    “別提了!虧得一塌糊涂,現在都不玩了!”阿杜很哀怨的說道,他一個月不到兩千塊的工資,在小縣城卻活得比吳晨還要滋潤,有些余錢就炒炒股,沒事愛打聽個消息啥的。

    在天朝股市,阿杜這種連小蝦米都算不上的浮萍,連給主力塞牙縫都沒資格,只能是被殃及的小散中的小散,吳晨一聽阿杜說不玩了,心里也高興,正想誇他,就聽到阿杜接著說:“現在老家都玩‘大快樂’了,十分鐘出一次,跟彩票一樣。”

    “大快樂?”吳晨皺了下眉頭,回頭見大牙也是一臉的茫然,都看著杜欽。聽他解釋了一下,這東西跟六合彩一樣,其實就是賭博。

    在他們老家一帶,自古好賭,過一段時間就流行一種玩法。前些年,更是讓六合彩給攪得烏煙瘴氣,本來就是賭外圍,沒有專業機構,全是流氓混混的坐庄,小額的倒也會賠付,一旦中了大額,庄家直接就卷款走人了,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當年六合彩鼎盛的時期,老家那一帶可謂全民賭彩。有個笑話說省里下去工作組,到了當地政府,見到大門緊閉,進去后才發覺,原來是几套班子關著門,在集体研究六合彩,桌上都是什麼白小姐曾道人亂七八糟的圖紙。

    接下來布置抓人任務,工作組的人很牛逼的說,從嚴治賭,凡是參與的一概抓之!當地官員聽得目瞪口呆的,這到處都是,可怎麼抓啊。

    最后有人站起來,出了個主意,說其實也好辦,到街上凡是見到活著的,不管男女老少,統統抓起來,保證不會有一個是冤假錯案。雖然是笑話,卻可見當年六合彩為禍之烈,現在又弄出個什麼大快樂來。

    大牙搖搖頭道:“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好賭?”

    吳晨跟杜欽立馬很鄙夷的望著他說:“你不好賭?不知道誰打麻將次次喊著要通宵!”

    “看來吃喝嫖賭果然是人性來的,呵呵。”大牙很無奈,他自己其實賭性也挺重的,每次几個老哥們湊一起打麻將,他都非要拉著大伙熬通宵。

    吳晨說:“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賭性的確是人潛意識中一個劣根性。不過稱之為賭,自然是輸贏各有一定概率,像這樣明知道必輸的賭局還去賭,那就是二貨了!”

    大牙有些老神在在的說:“聽說現在老家地下錢庄弄得挺厲害的,借十拿七的,有些還借十拿六的,想不發財都難!”

    這些地下錢庄自古就有,主要是靠放高利貸存活,所謂的借十拿七,就是你借十万,卻只能拿到七万現錢,下完注一開獎就得還,輸贏一把,這就很厲害了。

    偏偏還能以別人的名義借貸,也不需要什麼抵押,很多就是口頭成交,杜欽他們村里,就有人去借貸賭六合彩,到后來跑路,人家上門收錢,家里親戚才知道,那人用了哥哥嫂子姑姑大姨等一堆人頭,借了足足有一百多万,而這些人統統不知情。搞得差點家破人亡。

    吳晨一看大牙滿臉悠然向往的樣子,就知道大牙又在打什麼發財的美夢了,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幻想,“別做夢了!家里那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亂著呢,雖說你們是大房頭,可也架不住白*粉仔!別說沒那麼多錢,就是有,放出去到頭來弄一堆破屋有什麼用!再說,鄉里鄉親的你禍害誰呢?也不怕祖墳被刨,干這種事,到時候就是你們房頭都不好出面!”

    “想想都不行麼?”大牙也知道吳晨說的有理,偏偏要反駁他!

    “說到地下錢庄,老家那都是些小蝦米,現在珠三角這邊的大錢庄弄得那才叫猛,那是以千億計的,很多名人跟系統內的人都卷進去,早晚得出事!”吳晨偶爾也聽龍澤說一些,他們最近偵破的一些洗黑錢案子,知道這里面的水有多深,不過涉及到具体案情,龍澤也沒跟他多說。

    想到龍澤,吳晨知道他最近被抽調進一個專案組,這份飯不好吃,兩邊不討好。他又是知道龍澤個性的,凡事衝在前頭,不禁有些擔心,“龍澤整天這樣神出鬼沒的,也不是個事,馬上就要有嬌妻了呢!”

    “嘿,聽說這次又是古墓的事,被拉去當壯丁了!木頭,你說,里面會不會有個女鬼,哈哈!”大牙沒頭沒腦的問道。

    “女鬼就不知道,武警一大堆!”吳晨跟他自小一起長大,哪里不知道他在轉什麼念頭。

    “去!我有說要去湊那個熱鬧嗎?”大牙有些悻然,抽了一根煙,又說道,“還青春尾巴呢,我看你連尾巴毛都沒了!你說你小時候,雖然木了點,好歹也是個活潑孩子,整天鼓搗著上山下地的,現在咋就這麼讓人蛋疼哩!”

    “去,你蛋疼的事別往我身上扯,我可是正常健康人類!”對于大牙的抱怨,吳晨完全無動于衷。

    他們小時候的確干過不少這種事,有一陣,他們那里駐防的部隊是騎兵團,南方的孩子沒見過真實的馬,整天眼巴巴的坐在山頂上看著軍營里那些馬匹眼饞!

    為了繞開那些大兵,近距離看馬,吳晨出了個焉主意,兩人從廢棄的防空洞鑽了過去,結果什麼都沒帶,進到里面就是一陣黑,差點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摸了出來,別說馬了!倒是摸到兩手滿是糞便,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留下的,腥臭得很!

    “嘿嘿,那些古墓咱們自然是不去碰的了,活人死人,咱都惹不起!不過有機會去附近轉悠轉悠,說不定有什麼東西可以撿呢!”大牙停了一會,又舊話重提!

    他跟吳晨不一樣,對什麼古玩沒有興趣,純屬于閑得蛋疼那一類,只想著湊個熱鬧,找點刺激,万一真撿到什麼寶貝,以后就不用再看那批二鬼子的臉色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0 PM

第8章 馬吃野草

    “唉,沒想到這婚禮這麼折騰人!我說阿杜啊,你還敢結婚不?”大牙斜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透過休息室的門,看著外面嘻嘻哈哈的人群,心有余悸的問道,一晚上已經吐了兩次!

    “啊哈,折騰,也得結!”杜欽躺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都說婚禮時死伴郎不死新郎,這話一點都沒錯啊,這才開始不到一個小時,已經躺倒兩個了,剩下吳晨陪著龍澤還在外面龍騰虎躍的!

    昨晚三個人聊到大半夜,才回到酒店房間里,一天忙活下來,累的跟鬼似的,卻不肯睡覺,一個勁的抱怨龍澤這貨怎麼還不回來,說好的麻將就這樣三缺一。

    挨到深夜,正有謝睡意,准備散了,各自睡覺之時,才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被龍澤嚇了一跳,這貨是去抓賊還是被賊抓,渾身都是泥土不說,身上還好几次血痕!

    龍澤進門后也不廢話,抓起水杯先咕嚕灌了一通,這才說清楚,原來今天又有抓捕任務,搞到此刻才弄完,都來不及換洗,把槍一交,直接就奔了回來。几個人都是累的要死的人,簡單商定了第二天的安排,龍澤就回去睡覺了。

    今天一早,按照廣府的規矩,几個做兄弟的陪著龍澤去往新娘宿舍接人,自然是遭到新娘姐妹們一通阻撓,饒是好話說盡,紅包塞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死活不開門,折騰到十點多,大牙不耐煩了,直接就要踹門!被吳晨跟杜欽死活攔住,最后里面的姐妹們見實在榨不出什麼油水了,才勉强開門讓他們把新娘接走。

    回到男方這邊,酒宴卻是要等到晚上,沒辦法,老人找先生算過的,這時辰亂不得,几個人就貓在房間里打了一下午牌,等到晚上一開宴,兩邊單位的領導同事、兩家親戚朋友同學來了一大堆,吵吵鬧鬧的,几個人又忙著收禮還禮,引導入席,諸多瑣事。

    趁著司儀在上面介紹英俊的王子跟美貌的公主終于在一起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有點手腳發軟,找了個最末的位置坐下來,拿起東西就吃開了。

    杜欽邊吃邊提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要哪天大牙結婚了,這個司儀該怎麼說?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應該說不出口吧?就算司儀臉皮夠厚,勉强能說出來,下面還不得笑死?

    大牙也不理他,先填點肚子才是真的,果然,還沒吃兩口,已經開始敬酒了。龍澤伴著楊妍先敬了兩邊老人跟單位領導,剩下的就是他們三個的事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大牙先上,杜欽次之,吳晨這個“酒精過敏者”殿后。

    這親戚朋友還好說,男女兩方的領導同事,都是警察,喝起來那就是杠杠的,一輪下來,已經放倒了兩個,剩下吳晨還在外面支應。

    “還是木頭藏得深啊!”杜欽一只手擱在眼睛上,聽著外面不時響起的哄叫聲,喘著氣嘆道,“難怪都說有文化的人陰險!越會讀書越陰。”

    “嘿嘿,這小子几根毛我都清楚!小時候喝酒那是用鐵盆的!到初中后反倒不喝了。”大牙正在悠悠的揭著吳晨的老底,就見他踉踉蹌蹌的扶著門框走了進來,“我靠,你們兩個貨好了沒有,趕緊的,幫兄弟一把!”

    “大龍怎麼樣了?能頂就讓他頂吧!”杜欽覺得全身都沒力氣了,剛才灌得猛,吐了兩次之后,實在沒有力氣。

    “沒義氣!你是不想讓他今晚洞房啊!”大牙掙扎著站了起來,很悲壯的往外面走去,剛到門口一看,就縮了回來,“我靠!那幫警察叔叔怎麼還在?”不是兄弟我不經扛,實在是那班家伙太能造啊!

    “呵呵,沒辦法啊”吳晨苦笑了一聲,那里足足有四桌,都是酒精考驗的精干漢子,“大龍這次又立了功,聽說在上面已經備了名,早晚要提升啊。兩喜化一喜,單位的那些年輕小伙子還不使勁折騰?”

    “靠!兄弟們,殺呀!”大牙給自己鼓了鼓勁,衝了出去,杜欽跟吳晨咬咬牙也跟了出去,這喜事怎麼搞得就那麼壯烈了呢!

    ……

    好不容易挨到婚禮結束,亂糟糟的送走了一大堆客人。只有龍澤還算清醒,本來還想打麻將的,這也是事先約好的,沒想到那三直接癱了,只好送回酒店。

    吳晨今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腦袋雖然一直很清楚,不過全身都有點不受控制了,回到房間,鞋都不脫就倒床上,翻來覆去沒几下就睡著了。到了半夜醒來,撒了把尿,又衝洗了一下,就覺得精神特好,再也睡不著,拿起電話打到大牙房間,這貨也是睡了一覺剛醒,照他原話是正在思考人生。

    掛了電話,沒過一會,大牙就敲門進來了,這家伙居然也沒換洗,一身的酒味!吳晨見他鬼鬼祟祟的,打趣說你的人生就是這麼思考的啊?愛因斯坦雖然滿臉亂發,好歹有點國際范!

    “嘿,你別打岔,我正有一件事跟你商量呢!”大牙坐下來之后就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晚上有沒有聽到他們說的,這附近有個工地,好像挖到什麼東西?”

    “什麼工地?”吳晨楞了一下,腦袋實在有點暈,反應不過來,見大牙還是一副鬼樣的看著自己,就想了想,貌似酒宴上,有人在討論這附近建別墅,建到一半,好像是挖到了什麼東西,就停下來了。“我靠,這話你也信?!真要有這種事,考古所的人早就過來了!”

    “未必!這都是小道消息,沒人上報,誰來管你啊!”大牙左右看了看,其實都是牆壁,也沒什麼好看的,低聲說道:“聽說那家主人突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現在正在忙官司呢,這工地都停工大半年了!”

    “是啊,那又怎麼了?”吳晨完全沒反應過來,看得大牙直咬牙,說他是個木頭一點都沒錯,只好明說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反正現在也沒事嘛!睡又睡不著!這万一弄到什麼……”

    “你是說……”吳晨反應有點遲鈍,也聽出這個意思了。敢情這小子一晚上都在盤算這個事啊!難怪酒也沒多喝,一大早就躲里面去了!

    “咱可不是去盜墓!就是去看看,說不定不是墓,而是藏寶洞呢!”大牙一臉天真的說道,他怕吳晨不肯答應,這小子當了公務員后膽子越來越小了,哪里像小時候,見山爬山,遇洞鑽洞的!“我是這麼想的,馬無夜草不肥麼,靠著死工資不定什麼時候能發家致富,光宗耀祖,造福子孫……”

    “行啦,行啦!”吳晨趕緊打斷了他,這麼不靠譜的主意也真只有大牙會有!“你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半夜三更的又怎麼去找?還有,什麼工具都沒有,就算找到了怎麼弄?”

    “嘿嘿,誰像你那麼呆!放心吧,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不遠,開車很快就能到!”大牙一聽吳晨的話,知道他還是心動了,就鼓動道,“至于工具,完全沒必要啊,那里附近就是工地,雖然停工了,總有些遺留的吧,只要找到洞口就行!”

    吳晨雖然覺得這完全是沒譜的事,不過見大牙興致那麼高,而且估計是思謀已久的,這不連地點都打探清楚了反正左右睡不著,出去透透氣也好。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叫上杜欽,開著龍澤那輛破車就出發,這几天,車鑰匙就一直放他們這里,都成了他們專車了。

    杜欽本來睡得好好的,硬是給他們折騰醒來,正在頭暈,邊喝水邊聽他們兩個嘰嘰歪歪的訴說宏偉計划,差點暴走!這都他媽什麼事啊!酒喝多了要撒酒瘋,哥們陪你們找個唱歌的地方浪哭鬼嚎也好啊!

    任他百般推脫,万種不願,無奈大牙跟吳晨興致正高,最后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們拉著就走。

    三人開著車,兜了几圈,終于到了工地附近,此時已經是月上中天,又在野外,臨近毫無人煙。一路上顛簸,几個人都有些酒意上涌,下了車就開始找了起來。

    “還真是奢侈,那麼大的一個山坡,也敢圍了起來,還好現在已經停工了,沒人!”大牙積極性很高,主動承擔了實地偵察的人物。

    根據他的觀察跟分析,几個人往工地圍牆后面的山坡上尋去,龍澤的車后面備有一把警用手電筒,他們都是知道的,這也是大牙敢半夜什麼都沒帶就過來的原因,他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吳晨跟杜欽各自拎了一根木棍跟在后頭。

    “唉,我說,怎麼感覺像小時候,半夜去偷西瓜。”吳晨邊走邊說,太久沒有夜晚在這種荒郊野外活動了,雖然今晚有月,不過夜風一吹,還是覺得有點瘆人。

    “不是,還沒到麼?”杜欽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半眯著眼跟著他們走,心里著實有點不耐煩,這都走了多久了,看大牙那個架勢,哪里像是知道地點的!看來自己又是被忽悠了!

    “急什麼!權當山野半夜游~”大牙慢悠悠的說道,話沒說完,突然腳下一松,姥姥的,像是踩到了個坑,停了一下,覺得腳下有古怪,就用腳跺了几下。

    本來三個人走得就近,這一下湊在一起,都覺得腳下的泥土往下陷,吳晨剛要喊句“不好,有陷阱!”,就直往下掉,話到嘴邊,硬生生的被吞了下去。

    “嘭、嘭、嘭”隨著三聲悶響,三個人全都掉到了洞底,吳晨摔得五腑六髒都差點移位了,張口喊了兩下,卻沒有聲音出來,趴著休息了一會,感覺手里的土松軟軟的,這要是石頭地哪里還有命在。

    “咳~咳……我……操……這什麼地方,說塌就塌了!你們都沒事吧?”大牙撐著坐了起來,他也摔的夠嗆,喘了几口終于嘶啞著罵了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1 PM

第9章 鬼打牆(上)

    杜欽從小踢足球,假摔習慣了,反應奇快,剛著地就來了個旱驢打滾,在地上翻了几翻,沒想到直接撞到旁邊洞壁上,幸好身体結實,才沒暈過去,聽到大牙叫喊,接口罵道:“奶奶的,誰這麼缺德,挖個陷阱也不搞點提示!”

    大牙一聽就樂了,笑罵道:“去你的!有標志還叫陷阱?!得趕緊想辦法出去,要不明天被人當山豬抓了!”

    吳晨睜大眼睛,只覺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手電筒呢?不會摔壞了吧?”

    “應該不會!”大牙摸著屁股,哼哼唧唧的應道,吳晨聽完,心里剛一松,又聽到大牙幽幽的說道:“只是剛才掉下來時,我手一松,手電筒丟出去了,不知道是掉在外面,還是跟著掉下來了。”

    “……”吳晨忍了忍,把粗口給憋了回去,“那還愣著干嘛,趕緊找啊!”

    烏漆墨黑的,三人趴在地上摸了一陣,也沒找到手電筒。杜欽只想往大牙屁股狠踹一腳,卻看不清楚他的位置,只能作罷。

    吳晨趴在地上,繼續摸索了一陣,抓起一把松散的土來,“這應該不是抓山豬的陷阱,地上是松土,也沒插什麼機關,要不我們多少條老命都交代了。”

    大牙一想到電影里那些在洞里插滿了竹簽的陷阱,心里打了個寒顫,這要是有,只怕几個人現在都是“万劍穿心”,那死相,一點不比跳樓的好看!

    他手扶著洞壁,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頭頂一個不規則的洞口,借著外面幽幽的冷光,還勉强能看到輪廓,其他的都是黑乎乎,連身邊兩人在哪里都看不到,只能憑聲音判斷大致方位。

    聲音!大牙靈機一動,摸了一下口袋,卻叫起苦來,“你們誰把手機拿出來照下啊,我的摔壞了!早知道,還用我那個山寨貨!”他的蘋果剛買了不久,雖然沒裝手電筒這類的應用,不過要是沒摔壞,還是能派上用處的。

    吳晨掏出自己的諾基亞,解鎖了鍵盤,就著微微的熒光,只見石壁上一片黑,並不反光,得把手機屏幕湊到跟前才能看到。

    大牙嘖了一聲,“難道我們掉到私人挖煤的洞里?不過你這個屏幕,也太暗了吧,還不如用打火機呢!”

    “煤礦石會反光的好不好!”吳晨白了他一眼,打火機拿一會就燙手,也容易燒壞塑料,只能頂一時只用,不到万不得已,用什麼打火機。

    杜欽手摸著洞壁,覺得有點松軟,就用力摳了摳,結果摳下來一手黑色的灰渣,用手指捻了捻就成了粉末,放在鼻子下邊聞了一下,有股微微腥臭的味道,“這好像是涂了一層什麼東西,不像是水泥。”

    “真的?會不會里面有什麼壁畫?”大牙一聽,兩眼發亮,忘了渾身都快散架了,雙手在石壁上用力的摳起來,這洞壁上有什麼玩意,最好是跟敦煌那些價值連城的壁畫就好了,不枉牙爺摔這麼一回。

    “好像是糞便?”吳晨湊過來,抓起杜欽的手看,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常有人拾些牛糞糊在黃土牆上,既可以當外殼,沒柴火的時候還能當燃料。

    “我呸!”大牙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搓了搓手,“誰這麼惡心,跑這洞里糊糞便!”

    “應該不是,糞便不是這個味道。再說了,得是什麼東西的糞便,才能這麼黑啊!”杜欽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看,倒像是…什麼東西的血。”

    “這就更扯蛋了~行了,我說趕緊出去吧,這洞口上窄下寬的,不好爬啊。還好看著不高,咱們疊一疊,看能不能夠得著。”吳晨望了望洞口說道,這洞口雖小,里面卻是很大,得多少血才能涂滿這滿洞石壁,再說了看這厚度,怕不得刷上好几層?

    大家都玩過拓展活動,爬過畢業牆,不用商量,杜欽人結實,力氣大,墊在底,大牙人輕負責最上面。

    他見兩人貼著石壁搭好人牆,抓著吳晨的褲腳,爬了上去,邊爬邊嘮叨:“要不咱們,再四處看看有沒有東西?依我的高智商和多年經驗判斷,這個洞一定不簡單,說不定底下埋了什麼寶貝呢!回頭出不去的話,大不了給龍澤打個電話讓他帶繩子來唄,只是這洞房花燭夜就白搭了,嘿嘿。”

    吳晨被他氣的一樂,難為這貨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寶貝,就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自小智商就高達二百五!別扯蛋了,出去要緊!我剛才看了下手機,可沒有信號!”

    這洞口看著不高,其實卻挺深的,大牙搖搖晃晃站到吳晨肩膀上,伸直了手臂,還差二三十公分,想跳又沒法借力,試了試把腳踩到吳晨腦袋上還是不行,心里著急,衝杜欽喊道:“老杜,你能不能惦著腳尖!還差一點!”。

    杜欽在下面被壓得心血翻滾,憋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罵道:“我靠!你當我是施瓦辛格啊!不行就先下來!”

    三人折騰了一陣,累的半死,始終沒能夠到洞口,只能作罷,坐下來歇息。大牙掏出香煙來,遞給氣喘噓噓的吳晨跟杜欽,三人默默的抽起煙來,剛才又看了一下手機,還真是沒有信號,心情就都有些低落。

    “早知道有今日,小時候就該好好跟師父學啊!這要有一身輕功什麼的,直接就飛上去了!”實在太安靜了,大牙有點不習慣,抽著煙感嘆道。

    他們這一波人,自小看港台武打片跟金庸古龍的小說長大,多少都練過一些假把式。大牙的父親,還請過當地一個武師,教過他跟吳晨一段時間的五郎八卦棍,無奈那功夫跟書里飛來飛去開碑裂石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了,兩人學了不到几個月就都沒了興趣,回頭上樹抓鳥下河摸魚去了。

    “去,你以為是佛山無影腳啊,能夠擺脫重力限制!這種地方,什麼武功都是白搭,否則王妹妹也不會倒入段哥哥的懷里。”吳晨對大牙的說法呲之以鼻,都什麼年紀了,還迷信那些虛無的武功,什麼都比不上一把梯子!

    “那是特殊情況,情節需要!”大牙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話說人家也是三人掉下井,怎麼就有個美女陪著呢,我說你們兩個,誰換成美女都行啊!”

    “噓~~!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杜欽一直蹲著不說話,突然打斷大牙的感慨。

    吳晨一聽,就嚇了一跳,這要是有什麼猛獸毒蛇,在這個地方,跑也沒法跑,連看都看不清,真是麻煩了!他仔細聽了一會,卻只聽到洞口呼呼的風聲,並沒有什麼異動,大牙也聽了一會,沒聽出什麼名堂來,張口就罵杜欽大驚小怪的。

    杜欽說:“你們仔細點聽,是不是有嗞嗞的聲音?”三人安靜下來,又聽了一會,果然在呼呼的風聲中,好像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嗞嗞聲,聽起來像是電流或者電波的聲音,不大應該出現在這里,這里並沒有什麼帶電的設備。

    又聽了一會,始終聽不出聲音來至哪里,吳晨腦皮就有點發麻,這地方有點邪乎,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為妙。

    三人商量了一陣,實在沒找出什麼辦法上去,只能順著石壁,看看有什麼可以依附或者攀爬的地方沒有,雖然這種超過九十度的石壁,就是攀岩高手都未必能爬上去,更何況對他們這三個菜鳥,不過總坐著也不是事。

    靠在石壁上來回摸索了好几遍,吳晨發現在頭頂上有一塊石壁似乎比較柔軟,惦著腳也不用了力,就叫杜欽過來蹲著,踩著他肩膀上去,先用手摸了摸,覺得似乎是一片軟土,用手推了几下,往后塌出一個小孔來。他心里一喜,順著邊緣,扒開了一個出口。這下,三人大喜,急忙又推又拉的都進了那個洞口。

    進了洞口,吳晨掏出手機來四周晃了晃,實在太微弱了看不清,大牙就掏出火機來點著,吳晨趁著火光一閃,快速的掃了一眼,感覺這應該不是天然形成的通道,而是人工鑿出來的通道,很是平整,沒有什麼凸出來的石塊。

    整個通道大概一米多高,人要弓著能夠往前行走,看不到盡頭,不知道通往哪里。

    吳晨猶豫了下,到底要不要走下去,還是留在原來石洞里想辦法出去。大牙卻一個勁的慫恿大家繼續往前走,回頭也出不去,還不如往前面探探呢,這地方透著種神秘,說不定前方就是個藏寶室呢。

    三人摸著兩邊的石壁往前,因為直不起腰,又看不清前面的狀況,走得就很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是沒有找到盡頭。

    吳晨覺得不對勁,停了下來,黑暗中只能聽到三個人的呼吸聲,“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這條道不會通到那麼遠吧?從我們掉下來的洞看,也就四五米深,這地道最多也就在地下兩三米,我們走這麼久,就是橫穿整個山体都夠了,怎麼還是感覺沒有盡頭?”

    大牙靠著邊蹲下來,氣喘吁吁的點了一根煙抽起來,他剛才一直走在前面,磕磕碰碰的身上好几個地方還疼著呢。

    “等會!你再打下火。”吳晨突然喊了一聲,把大牙嚇了一跳,手一抖,香煙差點燙到自己手指,不禁埋怨道“鬼嚎什麼,烏漆麻黑的,嚇誰呢!”不過還是打亮了打火機。

    吳晨沒心情理會他,趁著火光,彎腰撿起一個煙頭來,仔細看了看,心直往下沉,神情有些沮喪的說道,“我們只怕又走回原地了,這是我們開始抽的煙頭。”

    墓道是筆直的,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碰到岔道,要不是剛好大牙抽煙點火,讓他看到地上的煙頭,起了疑心,還不知道一直在兜圈!

    “這他娘的,有點邪門啊,我們一直往前走,可沒有后退過,難道是鬼打牆?”杜欽看了看吳晨手里的煙嘴,心里也是驚疑不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2 PM

第10章 鬼打牆(下)

    老家自古就有各種鬼遮路鬼打牆的傳說,他們這几位主,作為調皮孩子,自小可沒被爺爺奶奶用這類傳言嚇唬過。

    “別瞎說!咱們可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天里,哪里來的鬼!”大牙卻是不信,大大咧咧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看錯了,說不定那煙頭,是以前進來過的哥們抽的呢!干嘛就非得是我們抽的?”

    杜欽聽到大牙還在瞎扯,不禁怒罵道,“姥姥的,這我們也能看錯,經典紅雙喜,上面還有你的牙印呢!誰跟你那麼缺德,抽個煙,老拿門牙跟煙嘴死磕!”

    吳晨趕緊攔住他們,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扯皮。這個煙嘴他看過了,可新鮮著呢!像這種扔在地上的煙嘴,過不了多久,顏色都會變。不過要說這里是當初鑽進來的地方,也不大對勁,旁邊並沒有當時几人掉下來的那個山洞!

    他心思轉動,越想越出冷汗,“這樣吧,我把T恤脫下來放這里,我們再走一遍,看看是不是又兜了回來。”說完就脫下上身的T恤,擰成一條,橫擱在路中間,反正小路也不大,几人剛才走的時候,沒碰到什麼雜物,要是兜回來的話,肯定能碰到布條。

    大牙依然走前面,吳晨和杜欽跟在后面,這次走得快了很多,大概二十分鐘不到,就聽到大牙在前面驚呼了一聲,兩人湊過去,靠著手機微弱的熒光,見到大牙手里拎著一個布條一抖一抖的!

    几個人面面相覷,雖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都感覺到了不妙,吳晨心里覺得涼颼颼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就往外冒,他現在可以確定三點:第一是路不是很長,之前走了那麼久應該是反復繞圈;第二沒有岔道,一路走來,兩邊都摸過了,也不見有其它入口;最后一點就要命了,進來的那個石洞不見了!!!

    這已經超過吳晨能理解的范圍,他腦中打著轉,卻是在發呆。就聽到杜欽問道:“要不?我們試試老方法?”所謂的老方法,就是拿口水沾在兩眼間,再閉著眼睛走過去,據老人說這是開天眼,鬼魂糊弄出來的障眼法,就拿人沒有辦法了。

    吳晨雖然覺得荒謬,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心想權當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就同意了。大牙也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三人按照辦法,踉踉蹌蹌又走了一遍,還是回到起點,這下心里不由大慌起來。

    “你是不是走的時候,偷偷睜開眼睛了?”杜欽有些急眼了,照這樣下去,還不得活活困死在這里?大牙走在最前面,后面兩人都跟著他,保不齊這貨偷偷張開眼呢,從小到大,歷次考試,這貨可沒少作弊過!

    “屁話!在這里,睜眼跟閉眼有什麼區別,啥都看不到!我用得著麼!”大牙憤憤然的喊著冤,其實他心里是有些虛的,剛剛他的確偷偷睜了几次眼,雖說什麼都看不到,但好歹心里覺得安全多了,而且他也不覺得這辦法能有效,這都什麼年代,神十都上天了!還用口水糊弄鬼神?

    “奇怪了?難道要童子唾沫?”杜欽沉吟了下,綜合各種傳聞,大膽的提出自己的見解。大牙一聽就樂了,笑道“你就扯淡吧你,還童子尿呢!我說這里還有童子麼?反正你肯定不是了,嘿。”

    吳晨一直不吭聲,任由他們兩個扯皮,心里不斷的想著各種可能性,等到他們兩個停了下來,就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碰到什麼機關了,比如我們走第一趟的時候,路上可能踩到什麼開關,觸動機關,改變了傾斜度或者彎曲度什麼的,形成了閉路,否則沒法解釋,我們掉下來那個石洞,怎麼沒了!”

    “你是說像商場電梯那樣?”大牙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他好歹也是學機電出身的,“就是說,那個洞穴一定在這附近,只是這條通道可能下沉到了石洞的下面?”

    “不如此,無法解釋!”吳晨心里實在沒底,絕望中只能抓住這根稻草,如果能用物理學解釋得通,總比虛無縹謬的鬼神之說好吧?在這樣認定之后,他自覺心里的恐懼也大為消退,万一是機關的話,必定會有結合部,總有蛛絲馬跡可尋。

    吳晨掏出手機來,准備四下找找,順便先看了下時間,“咦”了一聲,一直沒注意看時間,這一看,才發現時間不對,他們這麼一通折騰,才過去十几分鐘?

    “你這什麼破手機啊!都說別買山寨貨了,你這個,咋看之下,以為真是諾基亞,其實是NCKIA,輻射大,性能差,還沒生娃呢,悠著點!”杜欽看了一眼,見時間不對,一口就道破了吳晨的秘密,掏出自己的手機來。

    大牙一聽,可不樂意了,他們公司也出手機芯片,很多山寨廠都找他們設計跟制造芯片,大家都不買山寨貨,還不斷了他們的活路!他正要反駁,就聽到杜欽也“咦”了一聲,原來他的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跟吳晨的差不多。

    “看來這里有什麼地下磁場干擾了電子設備,不單沒有信號,時間都不准了。”吳晨想了想說道,雖然不知道具体過了多久,不過單是他們休息抽煙的時間,都不止十几分鐘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生育系統有影響,我可還沒生娃呢!”大牙縮著脖子看了看四周,好像充滿了輻射似得,也不管能不能出去,先擔憂起后代問題來,他三代單傳,壓力也挺大的。

    “行了,先找找看吧,注意有沒有異常的地方!”吳晨說著,几個人又摸索了一陣,沒見到什麼縫隙或者突出的地方。

    如果是碰到機關,應該存在一個開關之類的東西,三個人都沒有這種經驗,最后商量了一下,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循著黑暗的走道再摸索一方,看看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這次,三個人都走得很慢,手機的熒光根本照不出什麼來,只能勉强提供點光亮,在絕對黑暗中給點安全感,全靠兩只手慢慢的摸索過去。

    走了一陣,吳晨終于有了發現,觸手處感覺有個圓乎乎的東西,入手有點涼,就用手摳了出來,卻是一個龍眼核大小的珠子,放在手機前,那珠子黑乎乎的,有點像是黑水晶或者貓眼石什麼的,打磨的很圓,有點通透,手機的熒光照上去,表面泛著一絲絲的流光,跟水紋似的蕩漾著,看樣子應該人工做成的。

    吳晨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就順手裝到褲兜里,為了看清楚牆上是否有什麼機關,就掏出打火機來打亮,趴在牆上查看了一番,卻是大失所望,上面只有一個小小的凹槽,應該是嵌套這個黑珠子用的,並沒有什麼通往石壁內的東西。

    “咋了?”走在前面的兩人,見吳晨趴在后面發呆,以為有了什麼發現,趕緊湊了過來。吳晨把珠子掏出來給他們看了看,又在石壁上找了許久,的確沒有找出什麼異常來。

    心情低落之下,也沒有心情說話,几個人就靠著牆壁蹲了下來抽煙。

    “你們聽,那個嗞嗞聲好像沒有了?”吳晨抽了一會煙,覺得有點不一樣,原來一直若隱若現的嗞嗞聲果然沒有了。他剛才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雙手上,也不知道這聲音是什麼時候沒了。

    “這有什麼區別!”大牙可不理會這個,抽完煙,率先在前面帶路,三個人又摸索著往前走。

    “我靠,見鬼了!”沒走一會,大牙突然喊了一聲,把后面兩人嚇了一跳,吳晨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緊步跟了過去,也嚇了一跳,原來前方居然出現了岔口!

    這條路三個人走了几次,有岔口不可能沒有發現,難道是破了什麼機關?大牙讓他們兩個在這里等會,他先去岔路看看,進去沒一會,里面就傳來他的喊聲:“快來,這里有一個大洞!”

    吳晨跟杜欽急忙跟了過去,果然在岔路口進去沒多遠,空間突然空闊起來,一個巨大的石洞出現在眼前,借著手機的熒光看去,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只能勉强見到,腳下有一條在石頭上鑿出的台階通往下面。

    “你們說下面會不會就是藏寶室呢?這台階一看就是人工鑿成,費那麼大勁,肯定有秘密!這麼大的洞,你們說得藏有多少寶貝啊!”大牙一邊往下爬一邊說,越說越興奮。

    “你小心點,他媽別摔下去了!”吳晨見他興奮的樣子,趕緊囑咐了一聲!

    “沒事!咱從小別的本事沒有,這爬牆翻院的經驗,可無比豐富!”大牙一邊倒著往下爬去,一邊得意洋洋的吹噓。他小時候,有一次被他爸鎖在三樓面壁反思,這貨楞是從窗戶鑽出去,順著水管跟窗戶沿爬了下去,“不過這石階,也修得太他媽寒磣了,每一節得有一米多高,完全不符合人体構造!你們說,會不會是修這石階的人有自虐傾向,不喜歡用走,卻喜歡爬的!”

    吳晨跟杜欽聽著他嘮叨,也順著石階往下爬,好不容易爬到底下,卻什麼都看不到,貼在石壁處,不敢輕易走動。

    大牙提了個建議,讓吳晨把T恤脫下來點火算了,要不這路沒法走啊!這話提醒了吳晨跟杜欽,兩人也不二話,按住大牙,就扒了他的上衣。大牙反抗了一陣,只能乖乖讓他們扒了衣服,又見吳晨半天點不著火,就拿過衣服,用牙齒先把衣服撕成兩半,在撕口處用力的揉搓了一番,對著邊角點了一下,那火慢慢的著了起來。

    趁著火光,吳晨環視了一下這個洞,別說還真大,看上去足有十米高,長寬看不清楚,整個石室很空曠,只有中間一個雙層壇子,上面立著一根類似華表的石柱,頂上差不多夠著洞頂,有一個石刻,看不出是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3 PM

第11章 拜火方國

    他正看著那石柱發呆,杜欽卻已經掃視了一圈,見邊上的石壁有一個凹進去的大洞,里面壘著几堆木材一樣的東西,跟農村壘柴火一樣,趕緊三几步跑了過去。

    那些木材比胳膊還粗,他挑了一根比較細小的,抱了回來,跟大牙兩個人又砸又踹的,折騰了好一會,才弄成几截來。

    此時,大牙的上衣已經快燒完,杜欽趕緊脫下自己的上衣也點燃了,再把木材放著燒,不一會,就點起了一個火堆,整個洞里頓時光亮起來。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這一下火堆大亮,反而有點不適應,几個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就感覺整個石室寬亮了許多,仔細打量起來,只見四周石壁嶙峋,卻是黑蒙蒙的,並不反光,四邊對稱著挖了四個石洞,都堆滿了柴火,應該是儲物室,杜欽又過去挑了一些能拿在手里的小木棍,過來放在火堆上點著,做成火把。

    大牙環顧了一周,見山洞雖大,卻簡陋空曠,不禁大失所望,“媽的,這算家徒四壁麼?看來也是一群窮鬼!”

    杜欽瞪了他一眼:“土豪們會跑來這山洞里過活?你當這是避暑山庄呢,還是夜總會所!”

    吳晨拎了一根火把,走到中間的石壇邊,這石壇看著不高,只有兩層,但是每層也有1米多高,走近了看,才發現下面第一層要比上面那層寬了大概三米,上面有一條兩米寬,一米深的凹槽,四四方方的繞了石壇一圈,里面有些黑乎乎的碳灰,用木棍捅了捅,上面一層有些板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留下的。

    吳晨見這個壇子有些古怪,把火把放在上面,撐著翻了上去,站在石槽邊緣,又翻身到了第二層,這一層倒不大,長寬大概都是三米左右,中間豎著的石柱直徑一米多,直愣愣的聳在那里,占了石台一半,上面刻著一些火紋,刻痕很深。

    “這堆窮鬼在這里燒什麼呢?”大牙走過來,對著那條石槽翻翻撿撿,除了厚厚一層炭灰,什麼都沒有找到。

    “管它是什麼呢,反正不會是燒人的。休息一會,咱再找路出去吧,這憋的,難受!”杜欽拿著一根火把,沿著四周四壁找出口,他的上衣被燒了,露出一身黑黝黝的肌肉,做了几個擴胸運動,胸肌抖動,大牙跟他一比,頓時相形見絀。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這就是古人火葬燒屍体的地方呢!”吳晨坐下來,靠在石柱上休息,見大牙還在翻著那些黑灰,就故意嚇唬他。

    “呸、呸呸……”大牙急忙收回手,覺得晦氣,吐了几口口水,湊過來坐下,“這地方我怎麼覺得邪氣呢?你說這要是燒屍房,得有多少鬼魂憋在這洞里出不起啊!”

    這話說的!吳晨聽了覺得心里發冷,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火把攥緊了些,站起來對著石柱,觀看那些刻紋。

    大牙也湊過來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名堂,卻沒能抑制他的興奮,“這是華表吧?這麼粗的一根,比天安門口那兩根差不到那里去!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你說這要弄出去了,應該值些錢吧!”

    吳晨心里也不確定是不是華表,白了大牙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省省吧,這根東西要弄出去得多大工程?再說你賣給誰啊!一挖出去,就被國家征走了!少不得還要追問你為什麼跑這里來,總不能說是酒喝多了,半夜發瘋吧!”

    所謂的華表,就是古代宮殿、陵墓等大型建筑物前面,做裝飾用的巨大石柱,也稱為神道柱,石望柱,表,標,碣,一般由底座,蟠龍柱,承露盤和其上的蹲獸犼組成。柱身多雕刻龍鳳等圖案,上部橫插著雕花的石板。

    這根石柱花紋簡單,只有燃燒的火紋,也沒有承露盤,上面倒是雕著一個東西,可惜影影倬倬的看不清是什麼。而且這里並沒有什麼宮殿,難道說,那面牆后面藏著一個陵墓?

    吳晨越想越心寒,只覺得四周陰森森的。杜欽走了過來,看他臉上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麼收獲。

    “你們看石洞熏得黑乎乎的,煙灰都嵌入石壁了,肯定經常有人在這里燒火,這石柱上又雕的火紋,會不會是什麼儀式祭台?”大牙圍著石柱轉了一圈,越看越覺得這個地方是個祭台。

    “你小子這次說的有點靠譜,《帝王世紀》里就說:‘以火承木,位在南方,主夏,故謂之炎帝。’雖然炎帝是在楚漢之地,不過南方方國多崇拜火這是真的。”吳晨被他一提醒,不禁贊成道。

    “嘖嘖,這規模得多壯觀!有這工夫,何必建在地下,這里又不通風,還不熏死個人?”大牙揚了揚頭,繼續發揮聰明才智。

    “是有點奇怪,一般崇拜火的部落,也都會崇拜太陽,一般都在荒郊野外,能見天日。這個為什麼會建立在這里呢?是秘密部落?還是有其他特殊原因?”吳晨滿心疑問,只覺得腦海里,有什麼念頭一閃,卻沒抓住。

    “這有什麼奇怪的!原因太多了!”杜欽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他們糾纏這種形而上的問題毫無興趣,“可能是被人滅國了,躲到山洞里,也可能是為了糊弄人,搞得神秘點,要不然,也可以是一群神經病,吃飽了沒事干唄。就跟咱們一樣,大半夜的跑這黑山溝里。這有什麼好想的!趕緊想辦法出去了,哥哥我還沒取媳婦呢,可不想升天!”

    “等等!你說什麼?”杜欽的話突然觸動了吳晨,腦海里有個念頭逐漸清晰了起來。

    “干嘛呢,一驚一咋的!升天不懂啊!就是嗝屁,去見馬克思!”杜欽見吳晨突然一臉認真,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了!就是升天!”吳晨一拍腦袋!看了看四周的圍槽,又看了看那根石柱,“古人相信死了之后,靈魂能夠升天!不管是火葬,水葬,天葬,殊途同歸,都是為了升天。搞不好這個地方,真是一個火葬場,你們看,這周圍石槽地下放上柴火,把屍体往上面一放,不正好可以火化麼?”

    大牙聽得目瞪口呆的,媽呀,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問題是石柱頂上是山洞石頂,哪里來的天?一想到那麼多鬼魂出不去,散布在這洞里,不禁打了個寒顫,强笑道:“你別瞎扯淡了,這里暗無天日,哪里來的天?”

    “就是這根柱子,死人經過火化后,靈魂收集起來,沿著這刻滿火紋的石柱往上出去,不就是可以升天了麼?”吳晨順著思路說下去。

    這下,杜欽也綠了臉:“你是說,這石柱中間是空的,就是一個往上的通道!”

    “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這個邏輯的話,那麼古怪一定在這根柱子上!”吳晨摸著石柱,用手掌拍了拍,挺厚實的,也看不出是不是空心的!

    三個人沿著石柱子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有可以進出的地方。

    杜欽見那些火紋刻得很深,就讓大牙爬上去,看看柱子上面什麼情況。大牙一想到無數鬼魂,就沿著這根柱子裊裊而上,心里就不樂意,架不住兩個人的催促,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手抓腳蹬爬了上去。

    吳晨跟杜欽兩個人怕他掉下來,站在下面張開雙手,准備隨時可以接他,只見大牙慢慢爬上頂端,一手抓著上面雕像,一手伸出來做了個V字形,顯擺了一番。

    見大牙一副臭屁樣,吳晨恨不得踹他几腳,催促他趕緊著找找,看有什麼異樣的地方,這時候洞里因為火堆燃燒久了,呼吸都有點困難,像這樣密閉的山洞,本來空氣就稀少,真不知道,當年建這個祭壇的那些人是怎麼燒火的。

    大牙嘿嘿一笑,這才轉過頭來,仔細觀察那個雕塑,其實就是一個圓球,表面凹凹凸凸的也看不出什麼鬼玩意來,就用手握拳捶了捶,感覺不像實心的,卻找不到結合的縫隙,看樣子跟這根柱子竟是一塊料子整体雕成的。

    他見沒什麼發現,又覺得手腳有些累,就想著爬上去,坐著也好歇會氣。一抬頭,卻發現這個圓球跟洞頂相差不到五十公分,趴著鑽進去還有可能,想坐著可就不夠了,不免有些悻然。就一只手扒著圓球,一只手點了一支煙,心里盤算著,怎麼把這個圓球弄下去看看。

    打火機一照,大牙突然發現頭頂處,煙霧繚繞的,仔細觀察一下,原來這石室頂部是一個拱形,下面火堆燃燒的煙霧,一部分擴散到空氣里去,剩下的上升到頂部,就順著拱頂慢慢聚集在中央。

    他急忙大聲喊著,把情況跟下面兩個人說了。

    吳晨聽完,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從石槽里的炭灰來看,這個密閉的石室中,曾經燒過無數次的柴火,按道理,應該有通風口或者排氣口,否則空氣都不夠那些柴火燃燒的。

    想到這里,吳晨就大聲喊著,讓大牙仔細查看柱子上面的拱頂,特別是煙霧聚集的地方!果然,大牙探手在煙霧里摸索了一陣,發現頂上的正中,有一塊面積跟柱子差不多大的地方有動靜。

    他試了試,手掌撐著那個地方,用力的左右推動,無奈力氣太小了,就讓杜欽在柱子另一邊爬上來,兩個人合力把頂板給推到一邊,露出一個跟圓柱差不多大的洞口來,那些煙霧貼著頂壁,流入洞口,直往上走。

    大牙歡呼了一聲,自靠奮勇的先鑽上去探路。杜欽等他上去后,把火把遞給了他。這邊吳晨也爬了上來,見大牙在上面叫喚,也順著洞口爬上去。

    因為還有煙霧在不停的排出,嗆得不行,吳晨好不容易爬了一段,就露出了腦袋,上面卻是一個比剛才更大的石室,只見先上來的大牙,拿著火把,循著一邊的石壁在尋找著,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弧形的石壁。

    從洞口里鑽上去后,正想歇息一會,就聽到大牙喊道,“終于找到不是石頭的東西了!快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6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6-23 05:49 PM 編輯

第12章 詭異死屍

    吳晨急忙走到近前,只見大牙手里拿著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在看,腳下也有一堆殘破的器物。他蹲下來仔細翻檢了一下,發現都是些破舊的青銅器碎片,沒有一個完好的,大失所望,“這些東西就是帶出去也不值錢,還是留待考古挖掘,修復后可能還有點文物價值。”

    “奶奶的,怎麼盡是不值錢的玩意。”大牙看了下手里的青銅片,不舍得扔掉,順手就****后褲兜里。

    三人沿著石室轉了一圈,發現這個石室的造型很是古怪,像是一把弓,一邊是弧形,另一邊卻是直邊的,在直邊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洞口,足有兩米多高。

    “這不會是出口吧?”大牙率先,帶頭衝了進去,直覺得陰風陣陣,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跟杜欽兩人的上衣都燒掉了,裸露著上身,剛才爬上來的時候,又被石壁划了很多傷痕,火辣辣的疼,此刻只覺得陰冷,打了個寒顫。

    “這什麼鬼地方,這麼冷!”杜欽也進來了,抱著胳膊問大牙,回復他的,自然是大牙的白眼,都是一起進來的,鬼知道呢,現在連方向都分辨不清。

    這條石道比進來時那一條的大了許多,在里面行走,不用再弓著腰,除了冷之外,倒是舒服了許多。

    大牙拿著火把,走在前面,感覺這路是往上傾斜的,頓時大為興奮,只要不再往地下鑽,往上總能出去,“光明就在不遠處,兄弟們,衝啊!”

    話沒說完,一陣陰風吹來,火把登時滅了,“我靠,這麼衰!看來回老家,得拜拜三山國王了!木頭,趕緊脫衣服!”

    突然之間的黑暗,讓三個人一時都很不適應,眼前似乎有些影子在晃動,吳晨趕緊掏出打火機來,打了几下,都被風吹滅了,他轉過身,將打火機捂在衣服里試了試,還是不行,只好掏出手機來,勉强有點光亮。

    “再往前走走,到了沒風的地方再點,你別把火把扔了哦!”他對大牙所謂的高智商實在不放心,特意囑咐了一句。

    “去,你以為我是你啊!”大牙不滿的回了一句,拿著木棍在身前戳戳點點的,往前走去。

    這麼大的地方,手機的熒光實在作用不大,更要命的是剛走了一會,手機響了一聲,自動關機了!

    “沒電了,阿杜,把你的拿出來。”杜欽伸手去掏,才發現褲兜里空空如也,手機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了,靠,三人都是叫了一聲慘,黑暗里,都覺得磣心,只能靠說話來安神。

    大牙就埋怨道“你怎麼不把褲子丟了?靠,寶貝沒撈到,手機卻丟了,算上兩件上衣,我們這買賣可虧大發了!早知道,還不如在家里,喝茶睡覺,真想念我那張大床啊!”

    “靠,要不是你一個勁的慫恿,有這檔子事?出去了,你趕緊買兩個手機,一個給你自己,一個給我!記得,別買山寨貨哦!”杜欽很不忿的罵道,“媽的,也不知道几點了,肚子都有些餓。”他今晚沒吃多少東西,酒倒沒少喝,一直有點頭暈,現在又覺得餓了。

    “先出去再說!要不買個屁,給你們燒紙的!”吳晨趕緊制止了他們,“有風就有出路,趕緊往前走,找個風小的地方,把火點燃才是正經!”

    一靜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黑暗,實在讓人受不了。三個人硬著頭皮,靠著感覺往前走,除了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只聽見大牙用木棍戳點到石壁的聲音。

    不一會,三個人的肚子開始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本來酒席就沒有吃多少東西,折騰了這一段,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早知道就該多吃點,這上來就灌酒真不人道!完全沒有半點干貨啊,兩泡尿全完蛋……”大牙一邊敲著石壁走,一邊邊埋怨,這黑暗里弄點人聲,也能增加點安全感。他正抱怨著,突然“咦”了一聲停了下來,原來木棍好像碰到什麼東西了。

    跟在后面的吳晨沒反應過來,直接就撞了上去。大牙反應很快,往前倒的時候把木棍一扔,雙手准備撐地,一只手按在石頭上,疼得要命,另一只手卻按在一堆相對柔軟的東西。

    “別動,有東西!”大牙怕他們又撞上來,急忙喊道,趴在地上用雙手摸了起來。

    “什麼情況?”杜欽聞言趕緊停了下來。就聽到大牙邊摸邊“咦!”“嗯?”“啊?”的說,突然像公雞一樣尖叫了一聲,“我靠,好像是個死人!”

    “活的?還是死的?”吳晨大駭,頭皮炸了開來,第一反應就是往前跑。這是他們進來后,碰到的第一個活物,或者說是曾經的活物。

    几個人僵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只覺得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杜欽忍不住,出聲對大牙說道:“你摸摸看,什麼情況!”

    大牙剛才嚇呆了,雙手還一直捧著那死人的頭!被杜欽一喊,打了一個激靈,趕緊甩開手,“呸!要摸你來摸!不過好像是個女人,頭發挺長的!”

    吳晨平時也自認膽大,看鬼片全當看動物世界。但是此刻腦海里,卻一下子,蹦出來無數鬼片里的女鬼畫面,兩腿發軟,慢慢往后挪了兩步,沒想到后背撞上杜欽,兩個人都是“啊!~~”的大叫起來,把大牙嚇得直哆嗦,拔腿就要跑,卻被什麼東西給勾住,又倒了下去,整個人趴在那死人上面,小腹還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了一下,隱隱作疼,也是大聲吼了起來。

    吳晨發泄式的大吼了一陣,心里的恐懼稍微少了一點,“大牙,沒事吧?!”

    “沒事!”大牙也是一通亂吼,直吼到喉嚨發啞,這下緩過勁來,死人怕個鳥!狠下心來,當下撐起來,跪著身子,就去摸剛才頂到自己小腹的地方,入手處摸到一個鐵塊,細的一邊是個長把,大的一邊似乎是個菱形,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順手就插到自己的后口袋里,跟剛才的青銅片裝一起。

    雙手再摸去,邊摸邊嘮叨,“這妞應該是個有錢人啊,穿是不錯,應該是綢緞的,手感很好!好像不是現代人,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應該有些年頭了,用手一撕就破。我操,就是出門不帶錢!”他第一時間就往對方口袋位置摸去,那里卻是破爛了,就在腰間跟袖口摸了一通,沒錢包也沒香囊,不禁罵了一聲,“怎麼連玉佩也不帶一塊?”

    “你以為是人都帶那勞什子啊!”杜欽聽得心里發寒,不禁怒罵一聲:“你能不能快點!就惦記錢!”

    “去!沒錢怎麼給你買手機!”大牙這一摸開來,反倒不害怕了,不屑的說,“最好是有點金子就好了。我呸,是個男的!”摸到胸口的地方,只覺得平平,就是飛機場也沒這麼平的。

    吳晨苦笑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人家是男是女,不過他也知道大牙這是在給自己壯膽,就不催促他,只是心里隱隱覺得什麼地方不妙。

    又等大牙摸索了一陣,沒什麼收獲。吳晨也懶得理他了,正要四周看看,突然心里一動,這人死在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前面也是沒有路了?他越想越覺得沒譜,万一要是再碰到進來那種情況,還不給活活困死!現在自己這几個人,又累又餓,可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因為怕前面又有什麼東西,大牙摸回木棍,走得就更加小心。過了一段,過道里的空氣也似乎變的清新了許多,感覺四周也沒那麼黑暗,雖然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但已經不是那種讓人恐懼的絕對暗黑,出口應該離得不遠了,三人大喜,都加快了速度。

    轉眼間衝到了洞口邊緣,這是已經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臉,三人都大松了一口氣,只要能出來就好!

    吳晨跟大牙蹲下來直喘氣,杜欽好歹是個体育老師,比兩人情況好點,走到洞口往外望去,只見外面天還是陰沉沉的看不到星星,往下一看,洞口離地面還有好几米,石壁陡峭,沒有下去的路,下面黑乎乎的又看不太清楚,怕也是石頭,還真不好下去,就把大牙喊了過來,觀察了一陣,還是覺得沒把握能爬下去。

    最后商量了下,都把褲帶解下來,綁成一條短繩,大牙跟吳晨先在上面拉著,杜欽先拽著繩子,慢慢往下沉,到了繩子差不多到頂的時候,已經離地不遠,松開手跳了下去,又讓大牙也這樣下去后,吳晨把繩子扔下去,眼一閉就往下跳,杜欽跟大牙在下面接著。

    離地的距離並不高,不過這種壯烈跳樓的經歷不是每個人都有,吳晨跳下去的時候腳后跟不知道被峭壁上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人就變成橫扑著出去,褲帶里的珠子也飛了出去。吳晨心里一緊,感覺胃都被抽空了,這要扑在石地上,哪里還有小命!只覺得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眨眼間已經到了下面,杜欽跟大牙正張開雙手准備接吳晨,一見他姿勢不對,也是嚇了一跳,杜欽反應快,沉了下腰,轉過身去,往后一靠,“彭”的一聲,吳晨先是兩手撞到杜欽的背上,然后胸脯也撞了上去,下衝的壓力把杜欽撞得扑倒在地,下巴都咳出血來,幸好沒咬到舌頭。

    吳晨被這一撞,只覺得胸口熱血翻滾,呼吸一窒,往邊上滾落,臉朝下就摔在地上,額頭正好磕在剛才飛出去那顆珠子上。

    “我靠!”一聲粗口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吳晨只覺得眉心一亮,一道白光閃過,好熟悉的場景!沒容吳晨細想,就暈了過去。

    那珠子被吳晨腦門一磕,登時破裂,插入在吳晨兩眼之間的,被流出的鮮血一浸,瞬間消失不見,融入到吳晨的眼睛里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大牙楞怔了一會才趕緊拉起杜欽,見他嘴里都是血,嚇了一跳。杜欽起來搖了搖頭,按捺下胸口的翻滾,含糊的說了一聲沒事,就是磕碰了下巴,把嘴唇也咬破了,兩個人過去扶起吳晨,卻見他兩眼緊閉,眉間帶血,已是昏迷不醒,兩人不敢怠慢,輪流背著,趕到山腳下,找到車子,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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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47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6-23 05:50 PM 編輯

第13章 重見光明

    “滴~滴滴~滴~”楚琴歌手拿著護理記錄單,眼前病床上這個人,已經昏迷了一天兩夜。昨天送來的時候,滿頭的血跡都已經干了,那情形還是很嚇人的!

    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理后,做了CT,腦部一切正常,心率、血壓什麼的都正常,醫生也會診不出什麼問題來,除了兩眼間有個小傷口,也沒有其它的外傷。

    到了最后,只好診斷為輕微腦震蕩,外加眼部受損。按道理這種病人是不用住進重症監護室的,無奈病人一直不醒,只好放在這里先觀察。

    楚琴歌搖了搖頭,正准備照常記錄下數據,突然間儀器上發出嘀嘀嘀的急促聲,心率跟血壓都出現了異常,急劇上升,她嚇了一跳,看了一眼病人,發現還是沒反應,急忙附身拿起床頭上的話筒呼叫主治醫生。

    吳晨躺在病床上,正滿腦袋子漿糊,他其實在凌晨的時候已經醒了,也知道自己現在正躺在醫院里,頭上綁著綁帶,把眼睛圍得厚厚實實的。可問題是透過這些紗布,他居然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不單如此,剛才楚琴歌來巡房的時候,他出于本能,盯著楚琴歌看了一下,目光居然…居然很順利的透過了楚琴歌的護士服,還沒容他震驚!眼光已經順著慣性看了進去,漸次出現的淡紅色襯衫、粉紅胸罩、兩團白色洶涌的肉團,以及那兩點粉紅的櫻桃……

    這這這…有點太刺激了吧?!想不到這個看著單純的小護士,內里這麼性感!吳晨不禁有些唇干舌燥。楚琴歌這一彎身下來查看,兩團肉呼呼的東西,就撐在吳晨眼前,這麼鮮活靈動,純3D實景啊,哪里是島國動作片能比的。

    出于人類的本源,吳晨竟隱隱覺得內心里,有張嘴含著那兩團柔白吮吸的欲望,頓時只覺得鼻血都要流出來了,突然一股眩暈,又沉沉睡去。

    楚琴歌見那儀器上各種數值急劇上升,哪里敢怠慢!呼叫完醫生,先行做了緊急檢查,因為眼睛被包著,只能把手按在脖頸處,感覺了一下血脈跳動有點急亂,就揭開被子,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吳晨,除了心髒位置跳動略微有點急快之外,也沒有什麼異常。

    她再往下看,就見到吳晨胯下那里,直挺挺的撐起一個小帳篷!不禁臉都紅了,她有點慌亂的看了看吳晨那安靜的臉蛋,心想這家伙看著老實,心里一肚子壞水,昏迷中也能想著那事!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見心率跟血壓什麼的都恢復了正常,病人呼吸脈搏也都沒問題,問了問情況后,說道“各種數據都正常,沒什麼大礙。發生這種情況可能是病人在昏迷中,潛意識中,回憶起什麼往事,導致情緒變化。這是好事,表明他的大腦皮層,已經開始有活動了,有利于他早日醒來。你要注意觀察,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到他。”交代完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楚琴歌乖乖的低頭應了一聲,等醫生走了之后,望向吳晨的眼光就不那麼可愛了!她也是剛畢業不久的女生,因為實習期間的表現良好,人又細心勤快,長得很可愛,所以分到這重症監護室。說起來,還沒經過什麼男女之事呢,臉皮最是嫩薄,這一下,心里直接就將吳晨歸入色狼一族。

    吳晨悠悠醒來,見到楚琴歌出去的背影,克制了下,沒有再去探看。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美女小護士列為色狼,怕是要當場喊冤了,剛才那完全是觸不及防,不代表他有偷窺的癖好。

    他見病房內暫時沒有其它人,就挪動了下,調整得較為舒適,別說,躺了兩天,渾身的骨頭都疼了,不知道還以為摔斷多少零件呢。

    吳晨躺在那里,靜靜的把思路理了一下,毫無疑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獲得了某些異能,至少眼睛能夠透視,試了几下,發現這種能力自己還是能夠控制的,當自己像小時候看3D圖片那樣,凝神去看某個東西的時候,就能夠透視過去。

    如果自己不刻意去凝視,跟平時也沒什麼兩樣,現在看到的也只是白蒙蒙的一片紗布外的光,這一點尤為重要,如果以后天天上街,看到的都是一群裸体在行走,想想都要了老命!同時他發現這種能力是很耗神的,不能看久,否則就精神疲憊,昏昏欲睡,至于是否有其它的效用跟副作用,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人類的眼睛是依靠光的反射成像才會形成圖案,從而“看見”東西的,在可視光的范圍內,根本就沒有穿透性光波的存在。

    真正要能“穿透”的,至少得頻率很高的微波,可就算是微波也是呈現出三性一体,對于玻璃、塑料和瓷器,微波几乎是穿越而不被吸收,對于水和食物等就會吸收微波而使自身發熱,而對金屬類東西,則會反射微波。這里面實際只有金屬類的反射才會被眼睛捕捉形成“視力”,可經過他測試,卻並非如此,似乎所有能見的物体,都可以逐層透視?這特麼是怎麼一回事呢!

    吳晨馬上就陷入了理論的深淵,越想越是糊涂,這種沉思雖然沒有讓他找到問題的答案,卻也讓他無暇去繼續震驚,慢慢的接受了這種事實。

    “就應該多說話!電視上不都說了,這叫‘喚醒’,對植物人都是這樣的!你別跟我提那個狗屁醫生,什麼靜養,都睡傻了,還靜養呢!”吳晨正在發呆,突然就聽到大牙有點壓抑的聲音傳來。

    “喚個屁!你小聲點,讓護士聽到了又要被趕了!”杜欽小聲的爭論著,那個叫做楚琴歌的小護士年紀不大,看著也漂亮可愛,不知道怎麼滴,對他們可沒有好眼色,這兩天沒少被趕。

    吳晨聽著這兩個貨的聲音,心里突然一陣溫暖涌來,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透過紗布看過去,只見大牙跟杜欽一人拎著保暖瓶,一人拎著一袋水果,探頭探腦的進來。

    兩人見護士不在,趕緊溜了進來。見吳晨還沒醒,情緒越發的低落,放下東西后,坐在一邊難過。大牙更是自責,要不是那天夜里,自己喝多了,異想天開,也不會有后來一堆事。

    吳晨見這哥倆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估計這兩天都沒睡好,眼袋浮腫,憔悴万分。他心里感動,見他們都沒事,心里也很高興,就收回視線,咳了一聲。

    “我靠!醒了?”大牙首先反應過來,跳起來,“醫生!醫生!醒了,快來!”

    “媽的!能不能別吵啊,把我的耳朵都震聾了!”吳晨本來還想矜持點,被大牙這麼大喊大叫的,原本就有點發暈的腦袋,只覺得嗡嗡作響,馬上就大聲抗議道。

    “你先看著,我去叫醫生!”大牙見吳晨能開口說話,更是高興,哪里管他說什麼,對著杜欽說完就轉身准備跑出去。

    “停!!!”吳晨趕緊吼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對后來發生的事情也急著知道,這要是叫了醫生來,還不知道檢查到什麼時候,“咱們哥三先聊聊。”

    杜欽也把大牙拉了回來,這土鱉,要交醫生直接用床頭呼叫器就行了,這麼大呼小叫的還以為做什麼呢。

    原來那天大牙跟杜欽把吳晨背回車里,一路狂奔到了醫院,天已經亮了,醫生見杜欽跟大牙剛來的時候上身赤裸,上面有很多划痕,又背著一個滿頭是血,深度昏迷的人,以為是街頭打群架的小混混,態度就有些粗暴。

    兩人也不敢計較,低聲下氣的被醫生揮來喝去,真是長這麼大都沒這麼窩囊過。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些手續,趁著醫生在給吳晨檢查,兩人趕緊用醫院的電話,給龍澤打了過去。

    龍澤昨晚喝得有點多,加上老婆有了身子,不能操勞。上床后摟著就睡得稀里糊涂的,正在做著美夢,被這兩貨吵醒,還沒發飆,先被嚇了一跳!

    大牙當著醫院前台小妞的面,也不好細說昨晚的事,三言兩語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龍澤趕緊帶了現金跟衣服趕到醫院,那兩個還裸著上身呢!辦好了住院手續,審問完了過程,龍澤就讓他們都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看護。

    沒想到吳晨這一昏迷就過了兩夜一天,大牙跟杜欽哪里敢放心回去上班,都在電話里請了假,也說不好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吱吱唔唔的各自挨了一通訓。

    這兩天三人輪流著看護,見吳晨一直沒醒,心里著急,大牙更是跟醫生吵了几次,大罵這叫什麼狗屁醫院,人醒不過來,還診斷沒事!差點就鬧出醫患矛盾來。

    不過吵歸吵,三人商量了一下,今天吳晨要再不醒,真得打電話通知吳晨在老家的父母了。吳父吳母都是鄉下人,之前怕驚嚇到他們,就想著瞞下來,只要人沒事就好,現在看來沒那麼樂觀啊。

    龍澤昨晚在外面過道里,扛了一夜,剛剛回去睡覺了,換這哥倆過來,楊妍給熬了一個湯,備著些水果就給帶了過來。

    說起來,三人這也算是劫后余生了,吳晨就不用說了,就是大牙跟杜欽也是滿身傷痕,這兩天一出汗,身上的傷疤還疼呢!

    “嘖嘖,你別說,還真嚇人!當時你額頭都是血,以為你壯烈了!”杜欽一想到那晚的情景就后怕。

    “主要是昏迷不醒啊!要說這摔傷,咱哥倆可沒少從牆上樹上摔下來過,最多就是一時說不出話,沒帶這麼嚇人的!這破醫院也是,還敢號稱三甲呢,查了半天沒查出毛病來!”大牙很是憤然,聽他話里意思,似乎覺得吳晨沒摔出毛病來,很對不起那一夜的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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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0 PM

第14章 洛氏令牌

    “其實也沒什麼毛病,眼睛也好了。幫我拆開紗布吧,這東西綁著忒難受!”吳晨自己感覺了一下,除了有點睡過頭的眩暈外,的確沒有什麼事情了,對于眼睛上綁著個東西,多少有點不太適應,白蒙蒙的什麼都看不到。

    總不能一直用異能吧,感覺就像小時候捂著手掌,透過指縫偷偷看別人,偶爾玩玩有意思,一直這樣可就不好玩了!何況在沒弄明白有沒有副作用之前,這玩意還是少用為妙。

    “要不還是先叫醫生來看看吧?”杜欽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想吳晨落下什麼病根,對這里的醫生鄙視歸鄙視,關鍵時刻還真得靠他們。

    “叫什麼醫生啊,要聽他的,還不知道,得綁到什麼時候哩!”大牙卻對醫生半點信任都沒,伸手幫吳晨把紗布解了下來,嘴里嘮叨著,給吳晨一點心理暗示,“木頭,我跟你說啊,你這一受傷,變成二郎神了,可比原來帥氣不少!你真得好好想想,回頭林妹妹哭著鬧著扑過來抱大腿,你該咋辦呢。”

    “咦,怎麼連傷疤都沒了!”剛揭下紗布,大牙就驚訝的說道,他明明記得吳晨兩個眉頭中間有一道血口,現在看過去,只有兩個針頭大的小點,連疤痕都沒有。

    大牙驚訝之下,伸出一個巴掌在吳晨眼前晃了晃,“來,寶貝,這是几根手指啊?”

    吳晨一股惡寒,白了他一眼,這貨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幼稚!難道沒有傷疤不好麼?非要在額頭留個疤,他又不像做包大人或者二郎神的特型演員!

    楚琴歌推門走了進來,她是聽到響動,過來看看,遠遠的聽到聲音,覺得頭都大了。

    這兩天,她可沒少被這几個家伙折騰,特別是那個叫大牙的家伙,每次見到自己,都咧著嘴,笑得賊猥瑣!真是物以類聚啊,都不是一群什麼好鳥,這一大早的又開始鬧騰,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麼?

    “吵什麼吵,不是告訴過你們,要讓病人靜養的麼!”楚琴歌一進門就喊,她本來是挺文靜一姑娘,說話細聲細氣,自小就沒跟人爭吵過。做了護士后,總有一些病人家屬無理取鬧,除非是發生醫療事故,這些人一般不敢拿醫生發火,心里有什麼不順,就往這些小護士身上撒氣。

    開始她還抱著白衣天使的偉大夢想,理解他們的情緒,百般寬慰安撫,慢慢發現這些家伙常常是得寸進尺,有時候煩躁了,也會頂几句。

    那個叫大牙的家伙特別討厭,昨天還問自己要電話號碼來著呢,哼,鬼才會給他!“堅決不能給他好臉色!”小姑娘在心里給自己暗暗打氣。

    屋里几人正鬧著,聽到小姑娘凶巴巴的聲音,都靜止下來,形成一個詭異的畫面,大牙伸長兩只手,正准備去掐吳晨,此刻停在空中,擺著一個僵屍的造型。

    杜欽向吳晨做了個鬼臉,吳晨這才仔細的打量著楚琴歌,別說,這小姑娘還真長得不錯,皮白柔嫩、凹凸有致的,特別是胸前那對大殺器,裹在護士服里,頗有噴涌而出的感覺,一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就有些呆了,心里糾纏著要不要再看一眼,就一眼啊、一眼、眼…

    楚琴歌挺了挺胸給自己打氣!心里打定主意,盡量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來。不過剛走了不到几步路,就發現不對,那個躺著的病人,雙眼正赤裸裸的盯著自己的胸部看,而且還看得目瞪口呆的,就差流口水了!

    楚琴歌又羞又急,她對于自己胸前這對大凶器的殺傷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經常有男人偷偷的看,哪里見過吳晨這樣的,死盯著那里不放,還一副天然呆的樣子!

    果然是個大色狼!楚琴歌霎時間偽裝起來的凶狠都不見了,臉蛋微微紅了起來,再往里走的時候,兩條腿就有些扭捏,路都不太會走了。

    等等!楚琴歌羞急別扭之下,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這色狼在看自己?!對,看!他眼睛不是應該包裹著紗布的麼?這念頭一閃,她抬頭望去,見那家伙,猶自兩眼直愣愣的盯在自己胸前高聳的地方,哪里還有什麼紗布?心里一急,也忘了害羞,脫口就問“誰讓你們把眼罩脫下來的!”

    這一聲問得急,楚琴歌又有些方言口音,大牙正在愣怔,把眼罩聽成奶罩,心里驚訝,乖乖我的個神額,現在的妹紙都這麼彪悍了?他扭著頭,看了一眼楚琴歌,見她臉色發紅,神態扭捏,不由得更是驚奇,難道吳晨這小子,剛才……?

    “行啊,木頭,下手夠快的啊!看不出你還有這流氓的潛質!不錯,不錯!”大牙忍不住捶了一下吳晨,難怪這下丫頭整天趕自己跟阿杜走,果然是有奸情!

    “去你的!滿腦子的腐朽沒落。”吳晨疼得嗞了一下嘴,這小子下手真夠黑的,似乎情緒很大嘛。

    “你們干嘛呢!都別動,別動哦,我去叫醫生!”楚琴歌說完就蹬蹬蹬的跑出去了,大牙盯著那豐腴的背影,嘖嘖了半天,哥們這偷偷干活,不要打槍的做派,值得學習啊。

    不一會,主治醫生帶了几個人進來,將狀,先責備了几句,吳晨不敢頂嘴,小心的奉承道歉。杜欽見大牙嘟著嘴巴,怕這貨又說什麼惹人的話,趕緊拉了他站到人群后面。

    大牙一臉不情願,見到同樣站在外圍的楚琴歌。都是一家人了,他也就不客氣,這几天他進進出出的,可不止看到一個漂亮姑娘,求個介紹也成啊!

    他從楚琴歌手里,搶過本子跟筆,快速寫下几個字,跟自己的電話號碼跟企鵝號,又遞回給她,露出一臉天真無害的笑容,無比燦爛。不過馬上就見到小姑娘皺著眉頭,撕下紙張,揉吧揉吧,扔到垃圾桶里了。

    “嗯,沒什麼大礙!”醫生仔細的觀察了吳晨一番,還特意掰開他的眼皮,用小手電照了照,又仔細詢問了一番吳晨,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心里也是暗暗奇怪,就建議他還是留下來,觀察兩天,如果再沒有什麼變化,就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走后,杜欽見吳晨也沒什麼事了,就說自己要盡快趕回去,已經耽擱了兩天,剛才校長在電話里的聲音,可不大好聽。

    吳晨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請假呢!一問已經是周一了,算是無故礦工啊!趕緊拿過大牙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給陳亞泰,告訴他自己出了點小事故住院了,需要請几天假。

    陳亞泰正在奇怪,吳晨這家伙平時可都是准時得很的,怎麼無緣無故失蹤了呢,接到電話才放下心來,在電話里很是客氣,囑咐他好好養傷,回頭再補辦手續。

    吳晨感謝了一番領導的關心,掛了電話,又讓大牙回宿舍,把自己的公費醫療證拿過來,補辦了手續,住院的費用可不少。

    忙忙亂亂的到了中午,龍澤帶了午飯過來,見吳晨已經醒了,居然沒有人通知下自己,放下飯盒,就開始展示武力。

    雖然三人極力辯稱,是想讓龍澤好好睡一覺,不忍心吵醒他,但還是被他揍了一頓,一切解釋在武力面前都是那麼蒼白。特別是大牙,剛才去拿醫療證的時候,又把車刮了一道,被揍得狼哭鬼嚎的。把聞訊而來的王櫻嚇了一條,以為是黑道尋仇,打賊都沒這麼狠的!

    吃完午飯,几個人坐下來,把事情又理了理。龍澤這兩天,也斷斷續續問了一些,這下總算把事情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苦笑不已,抱怨吳晨跟杜欽兩個人,怎麼能跟大牙這個少根筋的一樣不靠譜!這麼稀里糊涂的就敢去,多少專業盜墓人士、裝備齊全,也都有去無回,他們這几個菜鳥,能活著回來,全靠家里老人日夜燒香!

    大牙一聽就不樂意了,辯解說是探險!不是盜墓!他們可不想發死人財!說到這,突然很憤怒!真是倒霉催的,三個人這一趟,好歹也算是九死一生的吧,結果什麼都沒弄到,就碰到個死屍,真他姥姥的晦氣!說完“呸呸呸~”的連吐了几口口水。

    杜欽從后褲兜里摸出一個用紙巾包裹的方片,打開后,是一小塊鏽得厲害的青銅片,上面什麼都沒有。

    當時在黑暗里,大牙也是存了能帶一塊是一塊的心思順了出來,這几天跟杜欽研究了几次,都覺得這塊破疙瘩不值當什麼錢,差點讓他扔垃圾桶里。杜欽舍不得,說好歹也是個古物,准備拿回學校,放在案頭當個紀念。

    “還有這個東西!不知道是啥。”大牙也從兜里掏出一塊鐵片來,卻是一支令牌模樣的東西,不到巴掌大,黑黝黝的全無光澤,弄不清楚是什麼做的,從觀感上看應該是鐵,制作的倒是精巧,兩邊鏤刻了一圈火狀圖案,雖然古舊,卻沒有殘損或者鏽跡。

    “你們看,這里有個字。”大牙指著令牌中間刻著的一個陽文,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跟阿杜上網查過了,這應該是個洛字,是三點水的洛,不是駱駝的駱!”

    至于為什麼要刻這個字,兩人研究的結果,杜欽說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姓氏,大牙則說是某個幫派的標志,爭論到最后,以体育老師露出肌肉為標准,初步認定是姓氏,有時候暴力就是真理。

    “沒聽說過歷史上有姓洛的大家族啊?你們說說看,這洛氏出過什麼名人?”吳晨提出了疑問,如果是歷史上几個威名赫赫的大家族,有自己的標志性令牌倒不足為怪,比如河東柳氏、范陽盧氏什麼的,可沒聽說過有一個洛家的。

    “洛神算不算?”大牙突然賤賤的問了一句,馬上招到三人一致白眼,這純粹是在搗蛋。洛神賦這種優美的古文,他們在中學時代就背過,几個少男心里,羅襪生塵、凌波微步的甄妹妹那就是赤裸裸的黑絲誘惑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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