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可大可小 -【南宋一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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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02 PM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考核

    因為作簡單方便。此時雖然有九千人,但是選拔的速度卻是非常之快,每個人隻需要在木板上站一下,通過了,則繼續去碰那鈴鐺,否則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這樣的速度幾乎就是讓這九千人排成十列通過那蹺蹺板和三角架,能否過關一目了然,作為三角架旁的判官隻需要注意他們在觸摸那鈴鐺的時候腳跟有沒有離地便可。

    九千人的報名者,在第一關的時候就被淘汰了三千人,他們因為體重沒有達標,直接就返回城內,不用再繼續接下來的考核了。而在第二關在過三角架觸碰上麵的鈴鐺時,又有二千人沒有達標。

    一下子就淘汰了五千人,隻餘下近四千人第164章  考核進入初選。剛才九千人站的地方現在隻剩下四千人,這下城外終於顯得空曠了許多。而此時也終於輪到馬萬裏開始忙碌,他得讓人給這近四千人再次登記姓名。這次的登記較為詳細,必須要將家庭成員以及家庭財產都進行登記。

    因為韓忠衛早有預謀,雖然隻錄用一千人,但隻要能過初試,那他們也就是接下來的義務兵製最好的第一批義務兵。一次考核當兩回用,下次征兵將大大節約人力物力。

    當馬萬裏得知韓忠衛的想法時。對侯爺的遠見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後來當完顏珣知道韓忠衛的想法後,卻在心中大罵一句:奸商!無恥!可完顏珣在回到金國後,卻采用了韓忠衛考核新兵的辦法,當他得意洋洋的聽著別人的諛辭如潮時,卻沒想到自己更加無恥之尤。

    這次還是分成五隊,每名初選合格者在登記完成後都會得到一張竹簽,上麵用朱砂寫著一組數字。這組數字就是他們的編號,同時也在記錄在案。

    “馬大人,你不是說通過初選後就會有頓豐盛的午宴嗎?等第164章  考核會我們去哪裏吃?”完顏珣在登記完畢後大大咧咧的朝馬萬裏問道,因為身份的原因,在馬萬裏麵前他完全可以肆無忌憚,而不必擔心對方會有什麼情緒。完顏珣在韓忠衛麵前屢屢吃鱉,甚至在韓忠衛舊部下麵前也沒有得到應有的敬重,但在大夏官員麵前,他的虛榮心卻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完顏大人,剛才下官可是說:隻有過了一二關才有可能吃到一頓豐盛的午宴,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吃到。當然,對完顏大人來說,那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馬萬裏微笑著站起來說道。

    “馬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反正現在一二關的考核也完了,告訴我下一關是如何考核又有如何?”完顏珣催促道,他倒並不是為了想要吃頓好的,而是他知道,在午宴的時候,自己肯定能見到師父韓忠衛。至於通過考核,完顏珣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要是自己都無法通過考核。那護衛隊就不是招兵,而是招神了。

    “等全部登記完成後,你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前往大可水泥廠,為防止作弊,這一路上都有護衛隊的官兵在提示路標。跑到大可水泥廠,將你們拿到的竹簽交給那裏的護衛就能吃到豐盛的午宴。而隻有前二千名到達的才將最終進入初試,當然,如果不能堅持到達水泥廠,也就無緣午宴。”馬萬裏稍稍思量了一下,反正此事也即將公布,倒不如賣給完顏珣一個人情。

    “我敢肯定,這些主意都是我師父出的!馬大人,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完顏珣閃過一絲訝色,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吃頓午宴也能順便檢測這些人。

    “完顏大人聖明。”馬萬裏笑道,原來軍隊的考核他也知道一些,先度人材,次閱走躍,試瞻視。按原來的辦法,有九千人的一次挑選,也許一個月也無法完成初試。而在侯爺手底下。短短半日便見分曉,不由不讓人佩服。

    “馬大人,剛才你說這對我是舉手之勞,我想問一下,那水泥廠離這裏有多遠?”完顏珣問道,什麼狗屁舉手之勞,自己是名優秀的騎兵卻不是一匹良馬,奔跑可不是自己的強項。

    “二十餘裏吧。”馬萬裏回道。

    “二十多裏?”完顏珣心裏還真是有點心裏打鼓、頭皮發麻,如今韓忠衛已經知道自己參加了征兵,可自己要是在這裏被淘汰,肯定會被他笑掉大牙。

    “完顏大人何需驚訝,我聽聞護衛隊的士兵每天都要奔跑二十餘裏,而且身上還背負數十斤之多,你們卻是身無重物,想必會輕鬆不少。”馬萬裏不解的說道,他從來沒有跑過步,當然無法理解一次就跑二十多裏地是什麼概念。

    完顏珣差點昏倒在地,要是胯下有匹寶馬,那二十多裏地須臾便到。可要靠自己雙腿跑去,這可不是一件能輕易完成的事。幸好這次是前二千名人都能合格,否則完顏珣還真沒有信心能跑進一千。既然韓忠衛隻淘汰一半人,那肯定還會有最後的考核,到時才會確定真正進入護衛隊的一千人吧。

    等所有人都登記完畢後,每個人手裏也都拿到了一支寫著數字的竹簽。馬萬裏叮囑他們,手中的竹簽絕對不能丟棄,否則就算是順利跑到水泥廠也不能進入。不能進去當然就無法吃到午宴,隻能空著肚子再跑回來。

    等所有人都清楚了注意事項後,馬萬裏親自重重的敲了一下那麵大鑼,算是發號聲。頃刻之間。四千人的隊伍化成一股人流朝著水泥廠跑去。

    從黑城到大可水泥廠有二十多裏地,這對於這些很少進行過遠距離跑步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長跑不但要有足夠的體力,而且還得講究技巧,否則就算是體力再好的人也很難堅持到最後。

    但這次韓忠衛顯然就是想選擇那些體力好、耐力強,能堅持到水泥廠的幸運兒。這樣遠的距離完全能檢驗他們的體能到底如何,而且還帶有競選性質,能跑到水泥廠隻能保證有一頓飯吃,隻有跑進前二千名,才能算是順利過關。正是這樣的想法,讓所有人從一開始就是盡全力的奔跑,隻想快點跑到前麵去。絲毫沒有想到,二十裏是個什麼概念,目前跑在最前麵的並不代表最後到達水泥廠時他們也能在前麵。

    沒有正確調整呼吸的方法,全憑一身蠻力的跑步,許多人在跑到五六裏地時就開始堅持不住。特別是那些一開始就跑到最前麵的人,他們隻是憑著一股衝勁想一鼓作氣就跑到水泥廠。可誰知還沒到一半的距離,他們就感覺自己連吸氣都很困難,整個胸膛像要爆炸似的。甚至有些人就此放棄,一坐在路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正如馬萬裏所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那頓豐盛的午宴的。

    完顏珣此刻也很難受,一開始他也跑進了第一集團,但慢慢就發現。如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速度,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跑到水泥廠,更別說見什麼韓忠衛了。所以他慢慢調整著呼吸,將自己奔跑的速度也降了下來。甚至在最難受的時候完全停止下來,讓自己喘口氣。反正考核的規則也沒有說中途不能休息,隻要自己能跑進二千名,那誰也無話可說。

    有不少人與完顏珣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可長跑就如逆水行舟,一待停下來,想要再往前跑,沒有堅強的意誌可不那麼容易做到。可要真有堅強的意誌。還會停下來休息嗎?所以休息的人多,可能繼續堅持下去的少,能堅持到終點的更少,而能跑進前二千名的就不用說了。

    看著一路都有人在休息,而且還有為數不少幹脆直接掉頭往黑城走,完顏珣很是擔心會不會有二千人能堅持到最後。也許隻要能堅持到大可水泥廠,就能自動進入前二千名。

    雖然完顏珣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卻不敢真的讓自己放鬆下來,他每次的休息時間都嚴格控製在一盅茶的時間內,隻要時間一到,不管自己有多累,腳有多沉都咬著牙朝著水泥廠的方向奔去。

    遠遠的望見一個很大的作坊,高聳的煙囪冒著濃濃的黑煙。終於到了!完顏珣知道這應該就是那個大可水泥廠,沒想到規模竟然有這麼大,成片的建築,整齊的房屋,就像個小集鎮似的。完顏珣奮力爬到路旁的一個小土堆上,朝著水泥廠遠眺。

    “朋友,眼看都快到了,怎麼還停下來歇息?”

    完顏珣剛站在土堆上麵就聽到有人朝自己說話,從後麵跑過來兩個人,說話的是個子偏瘦的那位。

    “這水泥廠真是波瀾壯闊,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完顏珣笑笑道,“眼見勝利在望,兩位可不要功虧一簣。”

    “那一起走吧,竹簽一時未交出就不算最後的勝利。”還是那瘦個子笑著說道。

    “哎喲!”完顏珣一時興起從那小土堆上跳了下來,沒想到踩到一塊石頭上麵,站立不穩,竟然將腳給崴了。如果是在沒有長跑之前,完顏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受傷的,可他現在精疲力竭,身體的反應速度大為降低,踩到石頭後,不由自主的就往一側倒下。

    “兄台,沒事吧?”那兩人連忙伸手將完顏珣扶住。

    “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完顏珣沮喪的道,他沒想自己得意忘形,竟然會在最後關頭受傷。

    “這怎麼行,都能望見水泥廠了,我們扶你過去。”那兩人對望了一眼,齊聲說道。

    “我不能拖累二位,還是將我放下吧。”完顏珣感激的道,這次幾乎全城的壯年男丁都來參加了選拔,可以想像,成為護衛隊中的一員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大的,這真要是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最後的成績,就算自己與韓忠衛是師徒關係,恐怕也不能為他們講情。

    “遇上這樣的事我們不能不管,大不了以後再來便是。”兩人架起完顏珣就走,絲毫不考慮是否會排在二千名以後。

    “多謝二位,不知兩位高姓大名?”完顏珣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還能碰到如此有義勇之士。

    “我叫王景,他叫何裏奇。”王景正是福來酒樓原來的夥計。

    “王景兄弟、何裏奇兄弟,我完顏珣以後認下你們這兩個朋友了。”完顏珣大笑道,不是什麼人都人在這種情況下幫助別人的,何況還是在勝利在望之時,而且他們的體力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完顏兄弟,快走吧,否則真要掉在二千名以後了。”王景腳下越走越快,他們兩個輪流背著完顏珣,可速度卻不比完顏珣原來的速度慢,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跑到了完顏珣的後麵?

    四千大軍從黑城東城門出發,最後順利到達大可水泥廠的隻有二千二百多人,有近一千八百人沒能跑完全程。畢再遇在大可水泥廠等了近半個時辰,見再也沒有人出現後,就去向韓忠衛稟報。而韓忠衛聽到這個數字也很是吃驚,他沒想到,輕裝跑步,而且幾乎是不限時,也有近一千八百人沒有堅持到最後。

    完顏珣和王景、何裏奇最後跑到水泥廠也沒去關心自己的名次,隻是和其他人一樣,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平常習以為常的空氣。

    “開飯了,開飯了!”

    隨著這開飯的叫聲傳來,那誘人的肉香也飄了過來,讓躺在地上的人很快爬了起來,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完顏珣也在王景和何裏奇的攙扶下,在食堂內找了個座位。水泥廠的食堂很大,足以容納同時數千人同時就餐。

    韓忠衛為他們準備的這頓午宴確實非常豐盛,包子、餛飩、牛肉、羊肉無限量供給,另外還有素食,像豆腐、麵筋、牛乳等,黑城有不少人是信佛的,他們隻吃素食。隻要你的肚子裝得下,管飽。另外還有從金國甚至是從大宋運來的食材,這讓所有人都大快朵頤。

    “師父,徒兒可是想死你了,你怎麼才來啊?”完顏珣正坐在那裏等著王景和何裏奇替他去拿吃食,突然看到韓忠衛在幾名手下的陪同下走進了食堂。

    完顏珣現在可是慘不忍睹,因為流汗過多,臉上汙泥滿麵,再加上腳崴了,連站都起不穩,隻能用手壓在桌麵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對於完顏珣報名參加護衛隊的事,韓忠衛早在他第一天報名時就知道了。他吩咐馬萬裏,既然完顏珣願意來護衛隊,就滿意他的心願,隻要他經過考核,未嚐不可讓他加入護衛隊。

    完顏珣打的什麼主意,韓忠衛略知一二,自己火器犀利之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黑城,恐怕現在連黑城之外都有所耳聞。完顏珣作為金國的上層人士,如果不對這個動心那他就不是大金人了。

    但韓忠衛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完顏珣作為一名女真皇族,他可是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對於訓練騎兵、指揮騎兵作戰肯定有獨到之處。韓忠衛既然讓他來,就已經是盯上他了,不將他肚子裏的貨多掏點出來,那就不是韓忠衛了。

    “為了見我寧願參加護衛隊,也夠難為你了。”韓忠衛笑眯眯的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數日不見師父,豈不如數十載未聆聽師父的教誨?再者,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是非來不可。”完顏珣嬉皮笑臉的說道,但手沒注意,身子的重心移到了腳上,把他疼得呲牙裂齒。

    “少油嘴滑舌,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裏受傷了?下午可還有考核,要是通不過,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一定得回黑城去。”韓忠衛掃了他一眼,沒有明顯的外傷,瞧他站立的樣子,或者是腳受了傷吧。

    “下午還要考核?師父,你這也太慘無人道了吧?哪有這麼折騰人的!”完顏珣提起上午的長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從小就騎馬,步行的時間都較少,更別說長跑了。要不是遇到王景和何裏奇,恐怕他隻能一隻腳跳或是爬到水泥廠。

    “軍隊本就是折騰人的,你要是不願意參加,可以放棄,沒有人會怪你。”韓忠衛笑道。

    “都到這等地步我怎麼可能還放棄?但師父能不能透風聲,讓我這個傷號提前有點心理準備?”完顏珣咬著牙說道。

    “下午應該是你的強項,如果連你都無法通過,除非我的護衛隊不要騎兵了。”韓忠衛微笑道,但他卻沒有像馬萬裏那樣提前透露消息,對於完顏珣完全一視同仁。

    早上的蹺蹺板其實是稱體重,而摸鈴鐺就是量身高,長跑則是測體能,而下午的測試則是作為能否成為一名合格的護衛最重要的一項,檢測他們的臂力強度,而韓忠衛並不打算讓他們每人都開弓射箭,因為那樣對從來接觸過弓箭的人不公平,所以他想到了一個現代的運動:俯臥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05 PM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最後考核

    俯臥撐曾經作為一件殺人利器出現在八百年後的某次事件中。;當時引得舉國嘩然。而現在,卻被韓忠衛用來作為對他們最後的考核,讓這二千二百多名報名者苦惱不已。很多人在報名前都作為精心準備,但現在看來好似沒有什麼作用,一切都得靠真實的實力。

    作為一名冷兵器時代的戰士,最重要的是雙臂的力量。原因無他,當今天下,不管哪支軍隊,弓弩都是最重要的武器。而要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弓箭手,手臂的力量自然是他們最大的因素。能開多大的弓,直接關係到士兵們的戰鬥力如何。作為一名弓箭好,不但要求射得準,還得要求射得穩和射得遠,而這第165章  最後考核些都所臂力有關。

    原本韓忠衛想直接來個拉弓射箭,但後來一想,這樣的方式很難直觀反應每名報名者的真實實力,因為有些人也許在這前曾經就會射箭,而有些人卻隻是初次接觸。這對那些從末接觸過弓箭的人來說不公平,而俯臥撐作為一種後世的體育運動,在這個年代絕對沒人專門去鍛煉,所以俯臥撐可以公正而直觀的反應這些人的真實水平。

    下午的考核其實很簡單。在水泥廠內的巨大水泥坪內,二千二百多人一起同時參加考核。有幾名護衛隊員先給他們做了幾次的示範,這樣的動作隻要眼睛不瞎,看一眼就能知曉。很快就在整齊的號令下,二千多人雙掌撐地,似模似樣的將做起來。俯臥撐基本上沒什麼技巧,韓忠衛也不要求他們兩掌與肩並齊,要那樣的話,他得派好幾百人才能監視得過來。現在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最省力,就由他們去用。很快所有人都找到了訣竅,盡量將雙後撐得開一些。

    這是韓忠衛定下的最後一次考核,二千多人中,看誰能堅持得最第165章  最後考核久,而堅持到最後的那一千人將成為幸運兒。

    “這些人其實都非常不錯。”畢再遇從中午開始就和那些報名者一直待在一起,作為一名優秀的將領,他懂得提前接觸自己將要帶領的部下。在他眼裏,身高和體重都合格,而且還能堅持跑這二十多裏地,那已經就是非常不錯了。

    這樣的人,隻要好好訓練一下,必定會是優秀的士兵。畢再遇不但是良將,而且還是兵癡,見到好兵,如果不讓他率領,心裏就會發癢,就像現在這樣,他恨不能將這裏所有的人都收下麾下。

    “你倒是想得美。可無信則不立,你不想讓我成為無信之人吧?要知道一下子新增一千名新兵,可算是將護衛隊擴大了一倍,這對護衛隊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新兵太多,恐怕反而會影響護衛隊的戰力。如若一次就增加二千多人,那訓練能不能跟上我還真有點懷疑。”韓忠衛搖了搖頭,這些人哪怕再優秀,他暫時也隻能用一千人,剩下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甚至那些沒有能堅持到水泥的人他都不會放過,那些人隻要身體合格,體能可以通過強化訓練提高的,半年後之後義務兵可還全指望他們了呢。

    “可惜啊,早知道我就讓你招三千人。”畢再遇大感可惜,但他也很快也明白了韓忠衛的想法,而且他想的更為深遠,護衛隊中下級軍官極度缺乏,雖然來自穎州的那幾百人也訓練了一個多月,但他們之中卻沒有什麼練兵人才。這樣的境遇讓他經常力不從心,而現在又增加了幾乎一倍的新兵。需要的中下級將領將更多,任重而路遠啊。要是能從武學中拉來幾十名自己的同學,這個問題立馬能迎刃而解。自己也就不用在這裏看著他們,白白的流口水了。

    下午的俯臥撐考核,完顏珣終究還是經受住了考驗,對於一名可以稱得上神箭手的他來說,長期的射箭讓他的雙臂充滿了力量,區區幾百個俯臥撐實在算不了什麼。上午雖然讓他感到不適應,甚至還意外受了傷,但那主要是考驗下肢。而到了上臂用力的俯臥撐,他可以輕鬆過關,甚至按最後趴下的人來倒計數,完顏珣還排進了五十名之內,要不是他感覺場上已沒多久人在堅持而自動收手,恐怕以他的實力進入前三也不成問題。這一場考核終於讓他找回了快消失的自信,得意的看了一眼場上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嘴角輕輕的向上翹起。

    除了完顏珣之後,福來酒樓的原夥計王景和何裏奇也都順利進入前一千名,他們以前也曾在軍隊裏待過,但論起射箭來說不如完顏珣,所以也比他提前一些趴下,此時雖然已經站了起來,可雙臂卻如灌了鉛似的,連舉手都很費力。

    一千名新兵在通過最後的考核後現場產生,這讓所有參加報名的人無話可說,所有能入圍的憑的都是實力。雖然他們都累得夠嗆,但很快就變得歡呼雀躍起來,因為他們每人都在現場領到了一套新的軍服,另外還有頭一個月的賞錢。五貫。這讓那些還沒有離開的落選者滿臉羨慕,一個月能得五貫,而且吃住還在軍營裏,以後這些入選者的家境就會越來越好。

    由於此次入選的新護衛隊員都是黑城本地人,所以畢再遇在請示了韓忠衛後,給了他們三天假,讓他們回去處理好家裏的事務,待三天之後準時回到水泥廠接受新兵訓練。

    大夏中興府,越王府,越王李仁友的寢室。

    “父王,您身體可好些了?”李安全端著一碗湯藥來到李仁友的屋內,坐在床邊,親自服侍父王服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幾個月來,李仁友的身體突然變得越來越差了起來,一開始隻是偶感風寒,可卻一直沒能斷根,反而好像越來越重,到現在已經到了需要臥床休息的地步,每天隻能在下人的扶助下走到室外活動小半個時辰。

    “老了,要是早十年,我在練武場出身汗就全好了。”李仁友歎了一口氣道,年紀大了。身體不由人,他如今還是擒生軍的都統領,可看這樣的架勢,不要說上陣殺敵,就算是披甲騎馬也不太可能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父王也無須感喟,再多休養數日便能再現龍虎精神。”李安全雖然內心擔憂,但臉上卻是不露一絲表情。

    “但願如此吧。”李仁友喝過藥,伸手接過李安全遞來的毛巾在嘴邊擦了擦,其實他這病之所以如此長時間還沒治愈。他自己也知道一絲原因。這都是因為一個人,因為他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因為他的出現,讓一切不再可掌控,因為他的出現,讓自己差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最後反而便宜了他,竟然還被封了侯爺,而且還是可以住在封地的侯爺。

    不用說,讓越王李仁友患上心病的就是韓忠衛,當然,他們眼裏並不知道韓忠衛這個名字,隻知道宋國商人鍾衛。因為順利解決大夏兩位王爺集體失蹤的危機,而立下擎天巨功,最後被皇帝李純祐封為黑城可侯。

    雖然黑城的軍隊被調離,讓黑城差點成為一座空城,但韓忠衛卻得到了能親自回到封地的殊榮。一開始李仁友是不好看他,在一個邊關重鎮,沒有重兵把守,不用說麵對蒙古和金國的鐵騎,就算是黑城境內的幾個部落和黑城周圍的土匪馬賊也能讓他焦頭爛額,應接不暇。當時李仁友甚至還在心裏估計,鍾衛能在黑城待多長時間,可沒想到他不但在黑城站穩了腳跟,而且還大有可為,就算他在京城也對黑城偶有所聞。

    “對了,鍾衛那小子怎麼樣了,黑城在他手裏沒出什麼亂子吧?”李仁友臥病在床已有兩月有餘,對府外的消息都不甚清楚,更不用說遠在數百裏之外的黑城。

    “黑城前段時間不是造了座定光佛嗎?府裏當時也派了兩個人去那裏,可到現在也沒有回音。”李安全隨口說道,當時聽得鍾衛成了黑城可侯後,李安全心裏是不痛快的,沒有多想,就將府裏總管戴德求的侄子和另外一名侍衛派去了黑城,可除了一開始送了幾封信回來後,從此就杳無音信。十幾天前他終於坐不住了。就又派了數人去黑城,可到現在還沒有信息傳回來。

    “這事我聽說了,應該說那小家夥幹的不錯。沒有這個定光佛,恐怕黑城很有可能成了一座空城,到現在也絕對不會超過一萬人。”李仁友歎了一口氣說道,自從那鍾衛來了越王府後,他就覺得此子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一開始在他眼裏是個死地的黑城,竟然被他搞得風生水起、天下皆知。

    “如今的黑城恐怕人聲鼎沸、人潮如湧。”李安全苦笑著說道,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鍾衛竟然會在大夏遇上這麼一場大富貴,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不但封了爵位,而且還賜了封地,最不可思議的是還準許他回自己的封地,這讓李安全完全無法接受,簡直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概念。

    “鍾衛是個有個很特別的人,雖然他在中興府時有利用我們的嫌疑,但你切不可因此就與他交惡,說不定以後他就是你的貴人。”李仁友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鍾衛還有抵觸情緒,其實一開始就算他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既然發生了,總想著如何被他占了多少便宜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做人就得將目光放得長遠些,可這段時日以來,安全好像一直陷入困境,不能自撥。

    “他這小子純粹就是個奸商,做什麼事都不肯吃虧。當時我就不應該將他引到大夏來,現在好了,不但壞了咱們的大事,而且還讓他得了天大的好處。”李安全氣呼呼的道,他一直對鍾衛耿耿於懷,如果沒有鍾衛的橫生枝節,此刻天下大勢必將完全不同,所以想要讓他忘卻鍾衛帶給他的傷害是很難做到的。

    “你既然知道他如此精明,為何還將他引來大夏?”李仁友對兒子一直陷在過去很是不滿,鬥不過人家就得承認兩者之間差距,與其多一個強勁的對手,不如多一個有力的同盟雖然他一開始也很是想不通,但現在卻能泰然處之,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要好好拉攏鍾衛。

    “當時不是看中他的水泥嘛,如今也壞事了,那事也算是為他作了嫁衣!原來那水泥就是供應黑城的威福軍司,現在倒好,黑城成了他自己的了。”李安全滿臉的無奈,早知道鍾衛這小子是這樣一個人,打死自己也不會將他引來大夏,簡直就是引狼如室。

    “那水泥我聽說看似普通,但遇水即能化為堅石,黑城的定光佛就是用水泥製成的,否則一月之期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規模宏大的建造。”李仁友也早就聽說過水泥的神奇,前段時間連中興府也在到處議論黑城的定光佛,當時黑城那邊傳來消息說一個月就能把三丈高的定光佛建好,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包括李仁友在內,可後來黑城卻如期完成,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都是水泥的功勞。

    “水泥確實神奇,可惜卻暫時不能為我所用。”李安全歎惜道。

    “你不是當初與他有約定嗎,如果水泥真有那麼神奇,那西水、西平等邊關重鎮都很需要。以後我們抵禦蒙古人,正好能借重水泥之功效。”李仁友想起此事,自己第一次聽說水泥好像就是世子告訴自己的。

    “父王也許不知,那水泥每月的產量並不高,而使用起來卻消耗頗多,如今黑城的水泥能否滿意自用還未可知,以鍾衛的性格,他豈會將水泥先賣與別人?”李安全如今算是看透了鍾衛,此人不但從來不吃虧,而且見縫就能插針,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占了便宜而未知。

    “戴總管,可否有事?”李仁友正要說話,看到王府總管戴德求站在門外,不時的探頭探腦。

    “王爺、世子,黑城有急信傳來。”戴德求之所以這麼急都是因為這封信的緣故,黑城變故讓戴立誠成了勞改人員,他可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這幹係到他侄子的安危,而他無子,早就將戴立誠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來看待。

    “說曹,曹就到。”李仁友笑道,他接過戴德求手中的密封,隻看了一會,臉上的笑容就很快逝去,換之是凝重。

    “父王,黑城可是發生了變故?”李安全急切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李仁友將密信遞給李安全,長歎了口氣道。

    “據查,前期派往黑城之戴管事、孟侍衛已失蹤,多方探聽之下方得知被關押於黑城水泥廠之碎石場從事苦力,而罪名卻末聽聞。另,黑城之黑山、黑水、野利部落因可侯護衛隊演練而歸順,目前黑城正在大肆招兵,因條件優厚,報名者近萬。”

    “欺人太甚!”李安全怒形於色,要不是越王在此,他恐怕會破口大罵,倒不是因為鍾衛在黑城招兵買馬,也不是因為那三個部落歸順於他。而是自己派去的人竟然被他以莫須有之罪名關押,而且光關押而不夠,竟然讓堂堂王府的管事和侍衛去做苦力?他鍾衛是什麼人?難道譜還比王爺還大?就算是在王府,他們也不用做苦力。

    “安全,遇事需穩重,你這樣子,日後我很擔憂啊。”李仁友看著李安全的表現很是擔心,太急躁了,難成大事啊。

    “父王,那鍾衛真是無法無天,先不說他與我情誼尚在,就算他與我非親非友,那也是我堂堂越王府的人吧,怎麼說關就關了,連個公函也沒有?”李安全越來越看不透鍾衛,此人也太過膽大包天了吧,他就是一小小的侯爺,在大夏無根無基,黑城雖是他的封地,可沒軍隊的支撐,隨便一股大一點的賊人都擋不住,更遑論別國的軍隊了。他不但不與京城修好關係,而且連現有的關係都顧之不理!他這樣子能在黑城待的長嗎?

    “要是換成我是鍾衛,我也會跟他一樣的幹。你說你與鍾衛私家深厚,那你派去黑城之人為何不與他接觸?既然行的是細作之舉,就別怪人家不義。”李仁友嘴裏重重的哼了一聲,當時他就反對,隻是世子先斬後奏他才沒法。要是按他的計劃,直接堂堂正正的去見鍾衛,他一小小的侯爺能拿王府管事奈何?

    “父王,你怎麼能替鍾衛說話呢?”李安全發現今天的越王一直站在鍾衛那一方,處處針對自己, 難道自己不是他兒子,鍾衛才是?當然,這念頭他隻是一閃即過,當不得真的。

    “我是對事不對人,你若是行得正我也可會幫你。安全,你一定要隨時注意你的身份,當初他們去黑城的時候我不知情,否則我一定會阻止。”李仁友真是恨鐵不成鋼,幸好自己還隻是小病,要真重病在身,他真不敢就這麼隨便的合了眼。

    “難道真的要與我鍾衛重新修好?”李安全咕嚕道。

    “如果你願意去黑城一趟,我相信一定會收獲頗豐。”李仁友笑道,世子看來終於開竅了。

    “可是父王你的身體讓我怎敢遠行?”李安全看著臥病在床的李仁友,擔憂的道。

    “你放心,盡管去便是,一年半載的我肯定還撐得住。”李仁友對兒子終於開竅甚是愉悅,如果世子真能與鍾衛重修舊誼,這比他多吃幾副藥的效果還好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10 PM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吃鱉

    三天之後,李安全帶著二十名越王府最精銳的侍衛離開京城前往黑城。;他這次出行與其說是自願,倒不如說是。原本他與鍾衛的關係極好,可自從鍾衛來到中興府,並將父王的圖?
    這次去黑城,他隻是想快點完成父王的囑托,他知道,自己很難再找回與鍾衛原來的那種關係。所以一路上他是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僅用了四天時間便到了黑城。在離黑城還有十來裏地,遠遠的就能看到黑城向外“伸”出的兩隻巨大的佛手,而位於城中央那三丈高的定光佛也第166章  吃鱉讓站在山坡上的李安全若看的隱若現,真是壯闊、肅穆。

    他隻不過半年沒來黑城,此時的黑城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從遠處看是如此。如果不是周圍熟悉的環境,他肯定會誤以為來到了其他什麼地方。黑城已經變得讓他覺得非常陌生,在李安全的心裏,現在黑城的主人鍾衛也與眼前的黑城一樣。

    “果然不愧是佛城,這簡直就是一尊巨大無比的定光佛嘛。”越王府的侍衛統領湯先鋒感慨道,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竟然有人會把一尊佛像與一座城池完美無缺的結合在一起。

    “佛城?這名字不錯。”李安全微微頜首,不管他對鍾衛有何成見,對於鍾衛對想出如此計策將人引來黑城他還是非常欽佩的。如果隻是作為一名商人,鍾衛無疑是一個非常成功也是非常有成就的商人。

    十裏之地,片刻便至。待走到城門口,李安全一行已經放慢了速度,隻見一隊威武的護衛隊分成兩列站在那裏,目不斜視、靜如鬆柏。看到他們的到來,隻有最前麵的那位第166章  吃鱉伸出手臂,勸告他們進城後下馬步行,同時告誡他們在城中就算騎兵也不可提速,否則誤傷行人,處罰是非常嚴厲的。黑城如今人口是越來越多,特別是到了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更是人頭湧動,一眼望不到頭。

    李安全對那士兵的告誡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原本就想好好看看黑城到底在鍾衛的治下有何驚天動地的變化。讓他驚訝的是這一隊士兵,除了為首之人朝自己說了幾句話外,其他士兵像楊樹般站在那裏,未曾動過,哪怕連眼皮也沒眨,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肯定會以為是幾尊蠟像。

    一葉知秋、管中窺豹,這一隊士兵鋼鐵般的軍紀讓李安全覺得鍾衛此人確實不同凡響。鍾衛在黑城看似威風八麵、富貴人,可其實李安全知道,黑城此地如今已成了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之地。鍾衛在大夏並沒有根基,他想要治理好黑城。全憑他一己之力。可黑城畢竟是一座邊關重鎮,鍾衛與皇帝可是有約定,如果黑城在他手裏被敵軍攻破,那可侯之爵位馬上會剝奪,而黑城之封地更是立馬會收回。

    中興府的很多人都認為黑城的可侯肯定會是個短命鬼,在沒有威福軍司的協助下,他一光杆侯爺要想將黑城守住,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李安全原本也是與其他人有著一樣的想法,可現在看到這隊士兵,讓他感覺鍾衛在治軍方麵也許也會有令人意想不到之處。至少黑城已落入他手好幾個月,但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任何敵人能攻入黑城。

    不知道這是鍾衛的狗屎運還是蒙古人將這裏遺忘了,二年前蒙古鐵騎兵臨中興府城下,驚得皇帝也逃竄,後來皇帝李純祐再回京城時,就將京城原名興慶府改為如今的中興府。意思也很明顯,中興大夏之意。

    連在大夏腹中的京城都受到過蒙古人的攻擊,可遠在邊關的黑城最近半年以後卻連半個蒙古人的影子也沒看到,真是奇哉怪哉。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人這一輩子都是靠運氣,運氣來了連城牆都擋不住,可要倒黴起來。那喝冷水都會塞牙。看來鍾衛這小子,至少在目前來說運氣還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城門口的士兵讓李安全覺得驚奇,但更讓他非常詫異的是,自己的侍衛按照其他城池的規矩前去交入城稅,竟然被告之,黑城早在半個月前已經取消了關稅。任何人以後再來黑城無需繳納任何關稅。如今的黑城隻收一種稅,那就是市稅,但名字也讓韓忠衛改成了商稅。

    鍾衛是傻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這天下還有不收關稅的城池!李安全想了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關稅意料著就是錢財,如果一座城池連關稅也不收,以後修葺城牆從哪裏出錢?難道讓工部調撥?相信鍾衛應該清楚,黑城哪怕就是一個銅板也不可能從朝中拿到!鍾衛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他錢多的放不下,還是隻是一個嚎頭?

    進得城內,隻見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絡繹不絕,兩旁的店鋪是顧客盈門,看來黑城的商人很賺錢。雖然街上的商鋪還不多,貨物的品種較單一,但這裏的繁華比起其他的城池來卻不知好了多少倍,這應該都是拜那定光佛所賜。

    順著主街一直走,很快就到了中央廣場。這是一片占地極廣的空地,放眼望去,一尊巨大的佛像聳立在廣場的正中央,而佛像前是一塊巨大的空地,以供百姓在初一,十五之時來叩拜。而廣場的周圍到處分布著各種亭台樓閣,裏麵的石桌石凳供百姓休息遊樂。

    而在廣場的北麵,此時正在進行施工,數百名工匠正在忙碌著。李安全注意到,那些工匠們正是建造的是三棟呈圓形的巨大建築物,此時正在建第二層。看這架勢,肯定不會在第二層就止步,也許這裏會成為全城最高的建築物了。

    “敢問這裏又在建何物?難道是侯府?”李安全拉住廣場裏的一名百姓問道,如此巨大規模的建築,李安全馬上聯想到了一直沒在黑城建侯府的鍾衛,但令他有些疑惑的是,前門沒有大石獅子,也沒有高大的圍牆,看上去卻又不像侯府。

    “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黑城吧?這裏可不是建侯府,乃是建一座酒樓,全城最大的酒樓!也許會是全天下最大的酒樓!”那百姓不無得意的道,雖然這酒樓與他一點關係也無,可這酒樓建在黑城,而他身為黑城人,在麵對外地人時,天生就有種自豪感迸發出來。

    “酒樓?”李安全倒吸了一口氣,這三棟圓形建築的占地麵積足了上百丈,這要是酒樓,那得容納多少人來吃飯啊?恐怕全黑城的人一同來也不會沒有座位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商家錢多得沒地方放,竟然會來黑城辦一個這麼大的酒樓。如此規模的酒樓,不說來的客人有多少,光是夥計店小二就得上百啊。

    “怎麼,是不是很吃驚?不光是你。所有人一開始在聽說這是個酒樓時都是一副意外的樣子,而且更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頭,在這三棟酒樓後麵還有十幾棟客房,聽說最裏麵的上房更是豪華無比呢,裏麵還有些最為神奇的東西。”看得李安全詫異,那百姓更是得意,口中濤濤不絕的介紹著。

    “不知道此酒樓哪一年才能建成,到時我一定會來光顧。”李安全大吃一驚,這還是酒樓嗎?簡直就是一個莊園,要真有他說的這麼大,恐怕就連越王府的規模也沒有這麼大。

    “什麼哪一年?今年內就會完工!聽裏麵的工頭說。中秋節前就會開張呢。”那百姓聽得李安全如此相問,瞪了他一眼道。

    “不要一年就能完工?這肯定是水泥的功效。”李安全並不認為這個百姓會欺騙自己,可如此規模的建築,要是沒有水泥,他相信二三年都不可能完工。就像定光佛一樣,一開始所有的人都認為沒有三五載根本不可能建成,但現在定光佛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這就是水泥的妙用。

    “你也知道水泥?這可是我們黑城出的,而且還是侯爺的作坊產出來的呢。聽衙門的衙役說,以後咱們的街道也要鋪水泥呢,那家夥,又平又寬,雨天不打滑,也沒有泥漿,晴天不燙腳,最重要的是馬車走在上麵又平又快……”

    李安全沒有再聽下去,鍾衛既然能將水泥用於民間,那說明他手中的水泥應該很富裕,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應該可以達成一個。但讓李安全想不通的是,既然韓忠衛手中的水泥有富裕,他為何不先將自己的侯府修建起來,卻搞什麼酒樓和街道,難道身為黑城主人的他,真的寧可自己住在寒酸的知府衙門,也一定要讓黑城富足起來嗎?如果鍾衛是土生土長的黑城人,李安全還會相信,但他是宋人,而且還是一個到大夏不足一年的宋人,這著實讓李安全想不透,看不明白。

    既然想不透也看不明白,那就當麵找鍾衛問個明白!

    “來人止步、下馬!”

    李安全剛到知府衙門前不遠,就聽到一聲大喝,在知府衙門前站著兩排軍士,看他們的服裝應該是侯府護衛隊,而這聲大喝正是其中之一所發出來的。

    李安全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被他壓抑住,這幫小子也太沒眼力勁了吧。百姓位看不出自己的身份那還情有可原,可他們是誰?侯府的護衛,怎麼也能這麼沒見識呢。

    他輕輕一收馬韁,讓馬止步,但卻並沒有下馬。他身後的湯先鋒輕輕一夾馬腹,來到了李安全身邊,朝著衙門口的護衛隊員大聲說道:“此乃越王世子李安全,爾等還不快快見禮?速速通報可侯鍾衛讓他前來迎接。”

    越王世子,也就是王爺的法定繼承人,這樣一個身份麵對在大夏無根無基的小小侯爺,分量那是相當足的。何況今天還是王爺世子親自登門拜訪,那可是給了侯爺天大的麵子。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也許裏麵的侯爺會迫不及待的倒屣相迎。可這裏畢竟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黑城。一個無需看大夏其他地方眼色、完全屬於韓忠衛的獨立王國。

    “我管你是越王世子還是越王太子,到了侯爺府前就得下馬,否則刀箭無情!”李成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在侯府門前撒野,他曾經是第一批追隨韓忠衛到臨安的黑風寨兄弟,在他眼裏,鍾衛不僅是侯爺,更是自己的老大,黑風寨大當家的。除了鍾衛,還沒有其他人能入他的法眼。

    李安全被對方的冷傲氣得雙手發抖,如果此時他手中有一枚暗器,他會不由分說就甩出去,先幹掉對方再說。

    “放肆!”湯先鋒呵斥道,王府侍衛也是有品階的,而侯府的侍衛除了統領以及主要的幾名頭目外都沒有品階,他這聲斷喝就是以上差身份喊出來的。

    李安全對湯先鋒的表現非常滿意,不愧是王府統領,知道什麼時候幫自己出頭。這樣的話自己說出來完全沒有湯先鋒說出來氣勢足,自己要是這樣說,那顯得自己心胸狹窄,可手下這樣講,卻是忠誠護主,誰也無話可說。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越王世子,不能在鍾衛這個可侯麵前失了威風,掉了麵子。讓自己的侍衛好好幫鍾衛管教管教他的下人,以後也能給鍾衛長點記性,做事切不可狂妄自大。鍾衛還真將自己怕尾巴翹上天了,目中無人,連帶出來的兵也是跟他一個德性。

    可李安全剛剛YY了一會,接下來的發生的變故令他手足冰冷、目瞪口呆,侯府護衛隊在李成的指揮下,突然對越王府的人馬進行了突襲。他們迅速將背後的連發弩箭拿在了手上,並且以包圍隊形將連他在內的越王府所有人都包圍起來。那些弩箭的箭鏃上閃爍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而且更令李安全心驚的,那些護衛隊員眼睛中的決斷。好像隻要自己這方稍有違逆,他們手中的弩箭便會射出來。毫不遲疑、堅定不移!

    李安全帶來的這二十名王府侍衛也背著弓箭,但此刻這些弓箭還都在背上,護衛隊員的速度實在太快,再加上弩箭輕巧靈活,他們還沒來得及拿弓,人家就已經瞄準了他們。

    “全部下馬,所有武器全部放在地上,雙手舉高!”李成才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敢在侯府門前放肆,抓的就是你!

    “你瘋啦!我們是中興越王府的侍衛,你這是造反!”湯先鋒被李成的行為氣笑了,可他卻不敢有絲毫異動,弩箭不比弓箭,人家手指那麼輕輕一動,自己身上就得多一人窟窿。為了口舌之利而丟失生命,這樣的買賣不用做也知道自己得吃虧啊。

    “嗖!”一支弩箭擦著湯先鋒的頭皮穿了過去,隻要再稍微偏離一寸,那侍衛就的頭顱必將被強弩的箭矢洞穿。

    這一刻讓湯先鋒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嚇得他嘴唇發抖,隻是指著李成,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湯先鋒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連佳衛統領都被嚇壞了膽,這下再沒人再敢隨便說話。

    這樣的距離正是弩箭威力最大的範圍,雖然越王府侍衛身手一流之人不少,可卻沒有一人敢有異動。剛才那就是對他們最後的警告,如果他們身上不想被插滿箭,就隻能照著他們的吩咐去做。可如今世子在此,他們就算有心也無膽。

    “全體下馬!”李安全強自壓下心頭的驚駭,冷冷的說道,他原來還是想找鍾衛好好談的,但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不處理好,他就不打算跟鍾衛麵談。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李成得寸進尺。

    “除非我死,否則決不會放下武器,至於舉手投降,我大夏子明從來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安全輕蔑的朝著那護衛隊員說道。

    “李成,住手!”一聲大喝從衙門內傳來,嚴守一聽得稟報終於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己已經是跑著出來的,但還是晚上了一步。幸好還沒有發生流血衝突,否則這件事的影響就會搞的很大,雖然侯府可能並不會在乎,可自己的妻兒老小都還在中興府,除了這是必要的禮儀外,他自己也必須得對李安全恭敬有加。

    嚴守一還在門內就認出來李安全,立馬被當前的陣勢嚇出了一身冷汗,在護衛隊的眼裏,恐怕除了鍾衛再也不會服其他人,哪怕他是越王世子,將來的王爺。隻要他們敢對侯府不敬,他們手裏的弩箭可不是吃素的。

    “侯府副統領拓撥思守拜見世子。”別人不知道,但身為原皇家衛隊一員的嚴守一卻是知道李安全的分量,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恐怕侯爺也得以下屬之禮見他,當然,黑城屬於異類,可也不能繳人家的械吧。

    嚴守一的誠惶誠惑讓李安全終於找回了一絲自尊,但他同時也知道,這次自己來黑城,還沒見到鍾衛就已經大大的吃了一回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14 PM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怒火中燒

  麼點城知府衙門外,革安今正帶著他的三十名侍衛與可防階址引統領嚴守一對峙。..李安全要為自己身為越王世子之名份而爭,所以他此時不願意也不能就此進入侯府。而嚴守一則是想化干戈為玉帛,得為剛才李成的行為擦屁股。只要將李安全請進侯府便是他最大的勝利,但現在看來,這事頗為棘手。

    “哼李安全昂著頭,看也不看嚴守一,只是從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個拓撥思守雖然對自己很恭敬,但李安全卻不能因為他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此時如果他放下臉來與拓撥思守有過多的交談,那不是自貶身份?現在哪怕拓撥思守再低聲下氣,他也不會就此罷手,否則等會如何與鐘衛見面?恐怕就算是鐘衛來請,自己也沒臉進去吧。

    “李成,這是越王世子,也是侯爺的故交,你等先退下。”嚴守一朝李成揮揮手,這些人並不是侯府侍衛,是護衛隊派在侯府輪值的軍士。如今侯府總共才二十名侍衛,還得分成晝夜輪值,只能負責府內之安危。而府外則由護衛隊每月派出一個班的士兵值守,而李正正是本月這班護衛的班長。

    李成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李安全,這才悻悻的退下。他之所以退下,不是因為李安全是越玉世子。而是后面那句“侯府故交”的緣故。在他眼里如今只有韓忠衛,什麼時候會給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越王世子面子?李成朝嚴守一敬了個軍禮,然后他手一揮,這一個班的護衛隊員就收起弩箭退回原來的位置。再次目不斜視,威嚴的杵在那里。有如釘子似的,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毫無干系。

    李成大大咧咧的作派令李安全更是恨得牙癢癢,鐘衛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一個小小的門衛竟敢對自己指手划腳。現在這侍衛副統領出來,也不見有多恭順,這讓他更覺自己被鐘衛小瞧。集本李安全還想著要與鐘衛言歸于好,可現在憤怒慢慢在他心頭升起。雙眸中也是燃燒著一團烈火。

    李安全雖然實際年齡比韓忠衛大,但在心理上卻遠不如韓忠衛。他如今也才二十出頭。正是熱血之青年時期。腦袋一熱,有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先將胸口的怒氣發泄了再說,至于有什麼后果。對自己的將來有何危害,那就不在當前的考慮之列了。

    “世子,侯爺正在府內恭候世子大駕嚴守一雖然也覺李成狂妄。可他只是侍衛副統領卻不是護衛隊的副統領,就算有何不滿,也只能向畢再遇抱怨,到時由他去責罰李成。兩者所屬不同,就算他苛責李成,后者會不會服氣還兩說呢。何況李成是侯府的老人,而自己身上卻有中興府的烙印,所以嚴守一不會逾越去斥李成。

    可嚴守一的苦衷李安全卻無從得知,他只知道拓撥思守是侯府副統領。如今侯府門衛衝撞自己,他不但不懲罪他,甚至連句苛責的話也沒有,這豈不是說剛才那個什麼李成的做法是對的?自己要是不進去,還成了無理取鬧?

    李安全是越想越氣,他的拳頭也是越握越緊,池先鋒站在李安全身側,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十指發白,此時正是李安全怒火中燒之時。但池先鋒也知道此時自己的勸慰是沒有作用的,世子一旦發怒,那是天王老子也不管不顧,想起王爺臨行的囑托,池先鋒暗暗焦急。

    嚴守一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李史全面子。可沒想到李安全卻不領情,不但不領情,而且他還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今一個小小的侍衛副統領連個不是也沒陪,更加沒有處罰剛才的門衛,就想讓自己息怒,這可能嗎?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性,何況自己貴為越王世子?

    “世子,稍安勿躁池先鋒在李安全耳邊低聲說道,雖然他也認為黑城的這個可侯實在是駐下無术,手下盡是狂妄驕橫之人,但世子此行卻不是與可侯斗氣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委曲求全一回又有何妨?這不正顯得世子大度,不計前嫌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李安全几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此行鐘衛能給足他面子,他也許會與他冰釋前嫌,但現在侯府這些侍衛的做法卻讓他怒氣衝天,莫說鐘衛現在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黑城可侯,就算他手握重兵,權傾一方,自己也不稀罕。“世子”

    “無須多言,此事我自有計較李安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感覺自己如果此時屈服,那就是低聲下氣的討好鐘衛,自己有這麼下作麼?

    “你進去告訴鐘衛,李安全到訪。要見我,讓他親自出迎,否則我掉頭便走李安全衝拓撥思守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說的很慢,顯然內心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定定會言出必行。

    李安全的意思很明確,如果鐘衛不給自己一個交待。那自己是不會跨進這個”可山集府大門步怕就晏再度與鐘刀交惡。也在舊,

    “世子,在府外站崗的並不是侯府侍衛,而是侯府護衛隊的士兵,他們有眼無珠,不識世子真顏,還請世子原諒則個嚴守一看到李安全是動了真火,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一番,那些人是群丘八。如果你越王世子一定要與他們計較,實在有所身份。

    “拓撥思守,你太過放肆了。難道沒聽明白世子剛才所言嗎?快去叫鐘衛出來給世子陪禮道歉。否則”哼。”池先鋒知道自己暫時是不可能勸阻世子的,既然如此小那就只能讓世子消氣,如果鐘衛能識大体,這事也許就能順利解決。

    但池先鋒這番刮斥卻讓嚴守一覺得大受委屈,他覺得自己完全是自取其咎。典型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早知如此。剛才就讓李成將他們繳械,看還敢在自己面前擺什麼世子的譜不?

    但嚴守一畢竟沒有在黑風塞混過,他還沒有李成那樣的囂張資本。鼻怕心里更憤怒,也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他朝李安全訕笑著拱了拱手,便返回了衙門內。

    但嚴守一也不是好相與之輩,他原本屬于皇帝衛隊,那眼睛也是長在額頭上的,雖然跟在韓忠衛身邊后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但那只是針對韓忠衛的舊識下屬,剛才池先鋒的一番斥可是大大的得罪了他。自己來黑城之后,除了可僂外還沒有人斥過他,就算是可侯,對他也是客氣有加,從來沒有重責,他是聰明人。有的時候可侯稍一提醒。他就知道進退。

    嚴守一這一進去。卻是大半個時辰沒有動靜。這就讓李安全進也不是走也不是。他以為這是鐘衛輕視于他,可沒想到嚴守一根本就沒有向韓忠衛彙報,而且嚴守一的理由還很充分,侯爺正在練功,任何人不得無故打擾。

    李安全看了看天色,他很想一走了之,可自己要是真的就這麼走了,那不等于告訴別人,自己怕了鐘衛?不行,必須要等到鐘衛出來讓他給自己一個交待,否則被他下人一頓羞辱不是白挨了?李安全也想過,自己干脆率領這二十名王府侍衛直接打進知府衙門,可剛才李成的强勢表現讓他猶豫,他相信只要自己强攻,對方一定會反擊。以自己侍衛們的身手,能不傷毫發的攻進去麼?要是不但沒攻進去,反而被他們阻擊在外。那自己的臉可算是丟到家了。

    何況自己這次來黑城,不就是要與鐘衛化干戈為玉帛嗎?想到這一節,李安全方才發覺自己剛才做的太過魯莽。但這個念頭稍縱即逝,在李安全的腦海里,憤怒又占據了上風。而且隨時時候的推移,優勢正越來越明顯。

    在李安全站的腳都快麻了的時候,知府衙門內終于傳來了陣爽朗的笑聲:“安全兄,別來無恙乎?”

    嚴守一終于不敢將李安全擱置得太久,否則真要出了意想不到的大事,他也擔當不起。可就算是這樣。也讓李安全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要是被他知道這是嚴守一搞的鬼,恐怕以后嚴守一都不敢再回中興府,甚至他還得為自己在中興府的親屬擔憂。

    韓忠衛的聲音沒有半分的怒氣,也沒有怨氣,與李安全之前的表現,高下立馬可判。這讓包括池先鋒在內的所有越王府侍衛感到驚訝,這位可侯的臉上稚嫩未消,可待人處世卻是如此大度,相比之下,剛才世子的表現令他們汗顏。

    “可侯日理万機,能接見在下已是莫大榮譽,豈敢還讓可侯親迎?。李安全一臉的冷笑,但他總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邁著細步朝著韓忠衛走去。

    “安全兄這是怪小弟迎接來遲。沒說的,等會我先自罰三杯。”韓忠衛笑呵呵的道,他每天練功都有固定的時間,他的下屬一般也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打擾他,剛才他已從嚴守一那里得知李安全與外面站崗的護衛隊員發生了小小的衝突,所以才放低了姿態。沒想到這一舉動很是折服了一些越王府的侍衛。

    韓忠衛拉著李安全的手。兩人談笑自若的步入知府衙門,而越王府的侍衛都留在了知府街門外面,與李成他們怒目而諷作為這次的侍衛首領,池先鋒當然是迎視李成。兩人的目光不時碰撞在一起,無聲的進行著廝殺。但很快絕先鋒就主動退卻,因為他發現對面的這些侯府護衛與自己所見的士兵有很大的不同。

    施先鋒曾經也在擒生軍中服役,他原是越王李仁友的親兵小隊長,后被李仁友調入王府,積功至目前的王府侍衛副統領。池先鋒對大夏各軍的裝備非常熟悉,但當他看到李成等人身上的裝備時,卻發現這是自己初次相見。

    首先是對方的軍服,整齊鮮亮的鎧甲這不是隨便什麼軍隊都能配置的,雖然他們作為侯府護衛隊會有優待,可這樣的待遇卻直逼皇帝衛隊。據池先鋒所知,至少在擒生軍中,就連主帥之親兵隊也

    舊!仇,川洋好的軍且他們的服飾並不是像其他軍隊那升甲戲色或是白色。而是從未出現的綠色。不但鎧甲如此。而且里面的布制軍服也是如此。

    而李成身上掛的那八枚手榴彈也了起了他的注意,這些只露出木柄的物件不知道是什麼武器,這些人每人都有八個木柄,說明這是制式武器。可池先鋒想遍大夏所有軍隊中的所有武器,也沒找到類似的。

    池先鋒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搞到對方身上那木柄武器,不管是讓世子開口要,還是自己去買甚至是偷,也一定要搞到手。曾經聽說因為這個護衛隊的一場演練而讓黑城的三支部落變得服服帖帖,難道就是這東西?這麼說來這應該是一種火器。可這麼不起眼的火器能有多大的殺傷力?越是想不透,池先鋒的興趣也就越大。

    在后院的臨時侯府內,韓忠衛與李安全分主客落座,韓忠衛吩咐將最好的茶送上來,這讓李安全稍稍平息了一絲怒火。這說明鐘衛對他還是很重視的,一般主人待客。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享用到最好的茶葉的。

    “不知安全兄親臨黑城,有失遠迎,惶恐之至啊。”韓忠衛並不認為外面的衝突有何不妥,作為自己的護衛隊。李成他們的做法沒有錯,他們忠實的執行了自己的命令,哪怕對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退縮,這一點讓他最為欣慰。

    。豈敢豈敢,鐘兄弟之護衛隊威風凜凜,令人生畏。侯爺真是好手段啊。”李安全拿起茶杯,輕輕的撥了撥上面飄浮的茶葉,這才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口說道。

    “如果是因為剛才小弟的下屬對安全兄不敬,那小弟在些替他們向安全兄至歉,万望安全兄海涵韓忠衛輕笑道,他可以替李成他們向李安全道歉,但他卻絕對不會允許李成直接向李安全道歉。這是原則問題,自己道歉那是出于禮貌,而如果李成他們真的道了歉,那就是失去了原則,也喪失了軍紀,真要是這樣,李成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韓忠衛這話讓李安全聽起來很是舒服。剛才充斥在內心的怒火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大半。他也微微一笑,“也罷,如果我再與他們計較倒是顯得我沒有度量。”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韓忠衛內心腹誹不已,自己只不過是客氣一下,沒想到李安全卻照單全收,此刻韓忠衛有說不出的膩味,李安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肚雞腸了?自己當初雖然是有借越王裝失蹤之勢,但當時也是為了幫李安全,至于后來被封了可侯,說老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渴望要一個秘密基地,自己還真看不上這個可侯呢。

    “不知安全兄來黑城有何要事?”韓忠衛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他原本對李安全的造訪很是高興小但現在看來,自己可能一廂情願了。

    ”鐘兄弟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當了侯爺,就忘了我們的約定啦?”李安全此時心情大悅,鐘衛能主動放低姿態,讓他感覺很是良好。

    “約定?安全兄說的可是水泥之事?”韓忠衛不知這是否是李安全來黑城的真實來意,但細想一下,顯然不是。自己來黑城已有數月之久,用水泥建造的定光佛以及城牆都已完工,如果李安全真是對水泥上心。應該早就與自己聯絡。

    “不錯李安全點了點頭,因為心頭怒火平息了許多,李安全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與韓忠衛發生糾葛,所以他又回到了原來的思路,先從水泥入手,慢慢調和與韓忠衛的關系。

    “不知安全兄需要多少?。韓忠衛卻看出了李安全另有圖謀。心想,李安全這借口也找得太蹙腳了吧?哪怕是對自己的火器感興趣也强過水泥啊。

    “有多少要多少?”李安全很是篤定的道,水泥的神奇他在臨安時就見識過了。但因為並沒有見到實效,所以對于這筆動輒就是上千貫甚至是上万貫的生意,軍中許多將領均是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只要武器充備糧食充足兵士精良就能制勝,這水泥有沒有無關大局。

    “如今黑城也需要大量水泥,每月只能提供十万斤,不知能否令安全兄滿意?。韓忠衛道,如今大可水泥廠已經擴大了產能,因為人手的充足。每月的產量颶升至一百万斤。就這點水泥,黑城自身每月就需要五十万斤,再加上完顏詢也派了人來談判,韓忠衛還真不敢輕易答應李安全。

    “小十万斤?能不能再多些,我可是聽說你的水泥廠最近多了不少人,產量肯定大幅增加李安全在那個”多”字上加重了語氣,意有所指。說到這里,李安全的怒火又開始燃起,這個鐘衛還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不說自己的人沒有在黑城犯罪。就算是犯了法,也輪不到他來處置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20 PM

第168章 醒悟
   
    在侯府,李安全與韓忠衛越談越僵。原本李安全就是滿腔怒氣無處發泄,現在韓忠衛對他又是棉里藏針,這讓他本已快熄滅的怒火再次被點燃。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舊友吧,不說越王世子的身份,就憑自己將他從臨安引入大夏,讓他得了這場天大的富貴,他就不應該這樣對付自己!這樣忘恩負義的人,簡直就像是個無恥之徒。

    其實韓忠衛也早覺察到了李安全今天的反常,自己回黑城也有好几個月了,大可水泥廠的水泥也一直在生產,他沒道理這個時候才來找自己買水泥。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來黑城的目的,但他此舉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這個“酒”肯定也不會是自己水泥廠多出來的戴立誠與孟慶,他們只不過是越王府的管事和侍衛,還不值得李安全專門為了他們來一趟。

    既然李安全隱晦的提出了放人的要求,韓忠衛也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而與李安全產生不快。再怎麼說,要不是李安全,自己此時還在臨安當大可倉庫的東家呢。韓忠衛判斷李安全對水泥其實並不很重視,所以他也不想將水泥給李安全太多。

    如今水泥的產量雖然增加了好几倍,但在自己的規划里,黑城需要用到水泥的地方很多。像現在柳青正在修建的那家大夏五星級賓館,需要用到的水泥就不比修建城牆少。而且完顏珣也盯上了水泥。在李安全與完顏珣之間,韓忠衛更願意將水泥賣給完顏珣。金國物產豐富,除了在完顏珣那里能得到更多的回報外,韓忠衛也希望金國能給大宋當好“唇”。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金國如果能憑借水泥能多抗衡蒙古几年,雙方多消耗一些實力,那對大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很虛弱,還沒能力去改變兩國之間的戰局,如果能讓金國多買一些水泥,將城池修得更堅固些,將來大宋再面對蒙古時,也就少一份阻力。

    “水泥的產量雖然多了,可黑城需要水泥的地方也很多啊,每月能有十万斤,已經是非常不易。”韓忠衛既然把准了李安全的脈,那他在水泥的供給上就多了份把握。大夏這几年還沒有大規模的受到蒙古的攻擊,倒是金國那邊經常被蒙古欺負得只能當縮頭烏龜。

    “十万斤就十万斤吧,有總比沒有强。”對于鐘衛沒有回應自己剛才水泥人“多”的問題,李安全一時也興味索然,就像一個人奮力向對手擊出一拳,可對手卻拿出一包棉花迎戰,軟綿綿的,毫不著力,不但費了力,而且感覺還很難受。

    “那行,需要送到哪里,你派人直接去水泥廠找張仲通聯系便是。”韓忠衛看到李安全果然沒有再糾葛水泥的供應量。覺得自己猜測得沒錯,他來黑城果然另有所為。

    越王世子這麼大一個人物來了黑城,可自己卻不知道他來此的真正目的,韓忠衛還真是有些好奇。如今黑城就像是自己的后花園,不管是誰想來打主意,那都得問問自己才行。韓忠衛暗下決心,一定要讓丁川好好查查李安全來此的目的。否則自己就算是睡覺也不會踏實!

    “鐘兄弟,如今你貴為黑城可侯,黑城可是你的屬地,我想向你打聽兩個人,他們于三月前來黑城,如此卻沓無音訊。不知鐘兄弟能否幫為兄這個忙?”李安全看到自己的側面迂回沒有成效,決定直問,今天要是不給鐘衛找點麻煩,他還真有點不甘心。

    “不知他們姓氏名誰?與安全兄是何關系?來黑城有何貴干?”韓忠衛真是有些好笑,李安全也算是貴胄公子,怎麼能問出如此低級問題,就算這些人真在自己手里,也不能這樣問啊。

    “一個叫戴立誠,另外一個叫孟慶,是我府內的管事和侍衛。原本是想派他們來黑城交涉水泥之事,未曾想至今下落不明。”李安全望著韓忠衛的眼睛,很想從那里面看出一絲異樣,可韓忠衛的眸子清澈如水,很是純潔。

    “我會派人去查的,一有消息馬上就會通知安全兄。”韓忠衛很是真誠笑道,那個戴立誠與孟慶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吧,否則越王府不早就派人來跟自己要人了?李安全到底是幼稚還是城府太深,依自己看來,恐怕前者居多。

    原來韓忠衛也李安全的交往並不多,深交也談不上,韓忠衛之所以會來西夏,除了想多賺錢,另外就是想在黑城建立一個秘密基地。但現在看來,李安全也不過是靠著家里的余蔭。這樣一個人,來黑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吧,韓忠衛又為剛才自己推斷李安全來黑城另有圖謀而猶豫。

    “那一切就拜托鐘兄弟了。”李安全無奈的道,鐘衛一直不慍不火的跟自己談著,既不親密也不生疏,就像個普通朋友似的。自己几次挑起矛頭,可他卻一點也不接招,讓自己有力無處使。

    李安全出得府來還是悶悶不樂,戴立誠與孟應此刻就在鐘衛的大可水泥廠,可他卻當面撒謊,簡直就是一卑鄙無恥之小人。可笑自己以往竟然還拿他當兄弟般看待,早知如此,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來到大夏。現在好了,自己為大夏引進一匹惡狼。

    “世子,與侯爺談得如何?我們今晚住在何處?”湯先鋒見李安全出來。馬上迎了上去。可他瞧李安全的臉色卻不太好,難道那鐘衛還敢對世子無禮?要真是這樣,自己哪怕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替世子爭回臉面。

    “住在何處?當然是找家客棧,先安頓下來再說吧。”李安全沒好氣的道。

    找家客棧?池先鋒心里一凜,看來世子與侯爺談的並不怎麼樣。要不然以世子與侯爺以往的關系,侯爺還不將世子安頓在侯府?黑城總共才多大,再好的客棧也比不上知府衙門。只是此時卻不是問這事的時候,看世子的臉色,要是這個時候去問,那非得觸霉頭不可。

    雖然黑城最大的酒樓正在建,但畢竟還無法住人,所以只能住到目前最好的酒樓福來酒樓,李安全帶了二十名侍衛,將福來酒樓的一個上等院子全部包了下來。

    李安全剛住進院子,侍衛就來稟報,黑城知府馬万里前來覲見。從李安全一到知府衙門,馬万里就得得到了消息。只是李安全沒有離開侯府,馬万里不敢冒昧打擾。但現在李安全得閑,身為大夏官員,馬万里必須得盡禮節,所以前腳趕后腳的趕了過來。

    “讓他進來吧。”李安全道,鐘衛不買他的賬,他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只是世子還不是王爺。但在馬万里面前,他相信這個官場老鳥是知道自己這個世子代表著什麼的,而自己也必定能在他身上達到目的。

    “下官黑城知府馬万里見過世子。”馬万里見到李安全,連忙行禮,恭聲說道。

    “馬大人來了,請坐吧。”李安全對馬万里的態度還算滿意,但因為在鐘衛那里受了氣,現在卻也不能給馬万里好臉色,只是淡淡的說道。

    “不敢,多謝世子。”馬万里也是老于世故的人物,見李安全不愉。他更是打起万分精神,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世子。

    “馬大人,數月前我王府管事戴立誠曾來到黑城,如今卻是下落不明,生沒見人,死不見屍,不知當時馬大人可知情?”李安全冷聲問道。既然鐘衛不承認這件事,那自己就直接當面向他要人,看他還敢敷衍!

    “這……”馬万里沒想到自己只是禮節性拜訪,李安全就直接問這個他最不想回答的問題。雖然自己是黑城知府,可黑城的事自己卻是不能完全作主的。特別是那個戴立誠與孟慶的事,那可是侯爺親自吩咐的,自己當初還差點為了這件事受牽連,如今躲避還來不及,哪敢還往這件事上扯?

    “此事令馬大人為難了?”李安全見馬万里一副為難的樣子,臉上立刻掛滿了寒霜。這黑城難道成了鐘衛的屬地后,這里的人官員就不是大夏的官了?自己堂堂一個越王世子,一個小小的知府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太過放肆。

    “不敢,二個月前王府戴管理確曾來過寒舍,但自此一別后卻再也沒有再見。”馬万里硬著頭皮說道,雖然越王世子的身份尊貴,但馬万里卻無法因此而背棄韓忠衛。自己畢竟是黑城官員,不怕官只怕管,如今可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豈敢在背后中傷于他?再說了,就算自己想幫忙,那也是有心無力。

    “你當然不可能再見他們!我想再問馬大人,如今戴立誠、孟慶安在?”李安全對馬万里的敷衍是怒形于色,難道自己對付不了鐘衛還拿捏不了你馬万里?你馬万里除非一世在黑城為官,否則我李安全要給你找點麻煩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想要提攜一個人不是件易事,但要斷絕一個人的前程,卻很簡單。

    “下官確實不知。”馬万里硬著頭皮道,在如今的侯爺與越王世子之間,他毫不動搖的選擇了韓忠衛。

    “好,好,你身為黑城知府此事竟然說不知情。看來鐘衛這個黑城可侯真是當的不錯,你走吧。”李安全怒極而笑,他現在有種想一腳把馬万里踹出福來酒樓的衝動,但他還沒有喪失理智,最后只是揮揮手,讓馬万里走人,連句多余的話也不想跟他說。

    等馬万里惶恐不安的離開后,李安全余怒未消,氣得把自己的茶杯給摔得粉碎。一直待在李安全身邊的湯先鋒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做點什麼,那就有負王爺的重托。他朝李安全揖了揖身,開口說道:“世子,此事原本不該小人提醒,但小人自從入府后一直受恩于王爺,此時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有話直說便是,拐彎抹角作甚?”李安全不悅的道,他對池先鋒倒沒有惡感,此人從小就跟隨在父王身側,一直忠心耿耿毫無二心,深得父王信任。

    “此次王爺遣世子前來黑城是與可侯重歸于好、冰釋前嫌。可小人觀世子今日所為,倒是有與可侯分道揚鑣之勢,這可有違世子初衷,万望世子三思。”湯先鋒咬了咬牙,還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李安全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后,緩緩的將茶杯放下。目光望著遠處,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這次來原本是想與鐘衛交好,未曾想因為那几個護衛的無禮之舉令自己一時之間喪失理智,現在不但沒有改善與鐘衛的關系,反而將關系越搞越僵,看來自己內心還是對鐘衛有所不滿,這是私憤在作祟。

    其實如果再深究,李安全這只是下意識的忌妒而已。鐘衛年紀比他小,做事卻比他沉穩。如今更是一方諸侯,雖然只有一個小小的黑城,子民也不足十万,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地盤。而自己雖貴為世子,可越王一日在世,他就無出頭之日。原本還覺得越王世子這個身份可以到處橫行,不可一世,但現在看來,別人想要拿捏自己隨便找個理由便能應付。兩者對比之下,他內心更是沮喪。

    看到世子在那里深思,池先鋒知道自己的話讓他有所觸動,這讓池先鋒万分高興,如果自己的一番話能讓世子幡然悔悟,那這次就算沒白來黑城。池先鋒微微朝李安全的后背拱了拱身,也不顧他有沒有看到,自個悄悄退出了正堂,留下李安全一個人在那里思忖。

    不知不覺李安全在那里坐了一夜,中間池先鋒也沒有過來打擾,只是給他的茶杯續了几次水。這一夜,李安全想了許多。在黑城,可能除了馬万里就再也沒有人將他當成世子。而且馬万里之所以拿他當一回事,那也是看在越王的面子上,與他李安全個人並沒有太大的關系。就拿今天在黑城的遭遇來說,可以說是李安全自記事后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其實如今中興府的形勢也很微妙,自從父王裝病失蹤之后,皇帝就對越王府提高了警惕。雖然父王還是擒生軍的都統領,可這几個月,擒生軍內的將領可能被皇帝調走不少。而且個個都是官升一級,身為擒生軍統帥的父王還不好攔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一個個被調往他處,時日一長,能否再像從前那樣完全掌控擒生軍還真是個未知數。

    如今父王想讓自己與鐘衛交好,鐘衛雖然只有一個小小的侯爺,可黑城卻是實打實屬于他的私人領地。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鐘衛在朝中並無根基,完全屬于外來勢力。自己曾經與他關系莫逆,正好可以趁機將他拉攏。可到了黑城后卻一事無從,甚至差點因為一點小事就與鐘衛翻臉,這可是辜負了父王對自己的期望啊。

    待外面露出魚肚皮時,李安全也終于將思路理順,他決定擺正自己的態度,漂漂亮亮的把事情辦好,也讓父王高興一場。李安全很慶幸,幸好自己昨天並沒有與鐘衛鬧僵,此事還有回旋余地,這是目前為止,李安全覺得最為慶幸的一件事。

    “世子,外面天色已亮,先去歇息吧。”池先鋒見李安全站起身來,連忙走了過來。他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世子,見他露出放松之神,知道世子已經想通了。

    “好,池統領,你去定一桌最好的酒席,然后拿我的帖子去侯府請可侯鐘正,讓他務必中午來福來酒樓赴宴。”李安全此時的大腦異常活躍,一點也沒有因為昨天一夜沒睡而疲憊。自己這次來黑城不是為了救什麼管事、侍衛,也不是為了維護自己越王世子的尊嚴,而是為了與鐘衛交好。與鐘衛交后,不但是完成父王的囑托,而且也是為自己以后找一個同盟,就算皇帝真的對越王府有所不滿,到時也能多一條路。

    “是,世子,我馬上去辦。”池先鋒很是為李安全的這種態度高興,原來這樣的酒宴應該是鐘衛宴請李安全,但昨天世子怒氣衝衝,根本就沒有應允鐘衛的挽留。如今堂堂越王世子禮下于人,折節下交一名侯爺,這樣的姿態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快,池先鋒相信,都會消失于無形。

    “池統領,昨天晚上你提醒得很及時,回去后我會稟報父王的。”李安全衝池先鋒點了點頭道,要不是池先鋒進言,自己此時還不知道會做出如何悔恨之事呢。

    “世子,大帥對我的提攜之恩,此生無以為報,區區小事無足掛齒。”池先鋒連忙說道,

    “另外你現在去一趟馬万里府上,請馬万里來。”李安全說道,昨天自己對馬万里的態度也很有問題,如果能夠修補,對以后也大有幫助的。

    馬万里沒有料到李安全會派人再請自己,自己昨晚與他不歡而散,當時世子的語氣和眼神,那可是恨上了自己。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卻派出侍衛副統領親自登門造訪,王府侍衛副統領官銜可不比自己低啊。

    “池統領,不知世子如見下官有何要事?”馬万里忐忑不安的問道。

    “馬大人,你放心,世子沒有什麼事,更不會提出讓你為難。”池先鋒笑笑道,他相信,今天的世子與昨天肯定就像兩個人,到時馬万里一見,不知會如何驚訝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21 PM

第169章 驚愕
  
    馬万里再次來到福來酒樓拜訪李安全。說實話,此刻馬万里心里七上八下,昨晚李安全對他可是聲色俱厲,當時自己的后背可是一片汗水。他只希望以后世子會忘記自己,自己若是以后去中興府任職,他能想不起自己是何許人就万幸了,但令他驚愕的,世子李安全不但記得自己,而且在几個時辰之后就派出王府侍衛副統領來邀請自己。

    今天的李安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見到馬万里,就像忘了昨晚的不愉快一樣,竟然親自拉著馬万里的手與他同行,就像多年不見的好友似的。這讓馬万里更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世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但很快馬万里就知道李安全這是唱的哪一出了,因為馬万里的小心翼翼,這次李安全與他的交談看似甚歡。李安全刻意下交,而馬万里卻是小心討好,想不融洽都不可能。但今天李安全對于戴立誠與孟慶的事倒是一點都沒有提起,反而是馬万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從李安全這里離開后去了一趟韓忠衛那里,韓忠衛對他有了交待。對于戴立誠與孟慶可以考慮放人。但得找一個恰當的理由,雖然韓忠衛願意放人,但他也不想被別人誤會是因為李安全的到來而迫使自己低頭。

    “世子,貴府的戴管事與孟侍衛……”馬万里決定還是將這個消息先告訴李安全,反正很快這兩人就會回到李安全身邊。

    “万里兄,此事不必再提。”李安全不想再因為這等微末小事而影響到自己來黑城的要事,這與自己來黑城的目的不符。如果再糾結于這等事情,恐怕到時什麼事都辦成。

    “世子,戴管事與孟侍衛下午就能回到黑城。”馬万里說道,李安全親自過問這件事,韓忠衛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再說了,戴立誠與孟慶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多他們兩個少他們兩個砸石頭沒什麼關系。如果能因此而改善與李安全的關系,那也是黑城方面願意見到的。

    “哦,那就多謝馬大人了。”李安全很意外,昨天還因為此事與鐘衛和馬万里鬧得很不愉快,沒想到今天就把人給放了回來。

    “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其實就算世子不提起,這兩位也會很快出來,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數日罷了。”馬万里本想告訴李安全這是侯爺下令才把這兩人放出來的,要不然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府怎敢如此大膽?但他再一深想,此事無不好明言,反正就算自己不說,李安全也會猜到的。

    “中午我在酒樓宴請鐘衛,馬大人賞臉也一道作陪如何?”李安全此時已經不再為戴立誠和孟慶的回來而高興,但這卻是一個善意的信息。他知道,這個信息一定來自鐘衛。看來這個鐘兄弟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

    中午在福來酒樓的酒宴,韓忠衛、李安全、馬万里推杯換盞,李安全與鐘衛一起愉快的回憶在金國和臨安那些快樂的歲月,最后韓忠衛邀請李安全住進侯府,李安全也沒有推辭。這其實很像外交活動,兩人都不想與對方鬧僵,所以借這個機會相互親近。

    但李安全的變化也實在太大了些,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直到此時,韓忠衛才有些明白他來黑城的用意。這小子也不知道得到了誰的指點,腦袋一下子就開了竅。要是他還像昨天那樣目空一切,恐怕這頓飯早就吃不下去了。

    “鐘兄弟,我一來黑城就聽說了你護衛隊的大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去一觀威容。”李安全覺得自己想要加深與鐘衛之間的情誼,那就得對他更加了解,包括他的一切,而侯府護衛隊正是鐘衛手里最重要的武裝力量。

    “越王可是擒生軍主帥數十万將士的主帥,我護衛隊總共不過二千余人,怎能入你的法眼?”韓忠衛突然提高警惕,他這是有意還是無心?護衛隊可是自己的軍隊。這是能隨便給外人看的嗎?

    “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當然,如果鐘兄弟不方便就當我沒說。”李安全輕輕一笑,他如果不會再拿越王世子的身份來壓迫鐘衛,只要對方不願意,他不會勉强。

    “如果李兄願意指教,這是護衛隊的榮耀。”韓忠衛見李安全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他之所以會要去看自己的軍隊,恐怕只是出于一時興起,如果真是這樣,韓忠衛倒也不擔心會有什麼意外。

    李安全大喜,鐘衛能讓自己去看他的私人軍隊,那說明鐘衛已經不將自己當成外人。吃過飯后他便催促韓忠衛帶他去兵營。李安全原本以為護衛隊應該都駐守在黑城,要知道黑城原本就駐扎著好几万的軍隊,東面和北面都有很大的兵營,不要說二千護衛隊,就算是二万護衛隊也沒有問題。

    可韓忠衛騎上馬卻帶著李安全出了城,要是換在以前,李安全一定會追問,打破沙鍋問到底。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遠遠就能看到一片建筑群。不是那種磚瓦房,色彩也不明亮,顯得灰暗。

    “鐘兄弟,這里是不是就是大可水泥廠?”李安全突然一動,很在臨安也見過這種建筑,那時鐘衛的倉庫也像這種樣子。

    “李兄慧眼,正常在下的水泥廠。”韓忠衛點了點頭道。

    “你的護衛隊駐扎在這里?”李安全沒想到放著黑城這麼大的地方不用,鐘衛竟然把軍隊安置在離城二十多里的地方,這要是黑城突然遇襲。護衛隊能反應得過來嗎?

    “他們在這里訓練,等成為真正的士兵后才會派往黑城。”韓忠衛解釋道,如果說黑城是他以后的秘密基地的話,那水泥廠則是他秘密基地中的秘密基地。他最隱秘的東西都放在這里,比如偽鈔、水泥的生產、軍隊的訓練、火器和火藥的制作。

    這次新招的一千名護衛隊士兵正在進行新兵訓練,他們的訓練方式與韓忠衛在臨安時的訓練如出一轍。每個人的手、腳、胸、背都捆扎著沙袋,除了洗澡,任何時候都不能解下來,此時他們正在進行的是隊列訓練。

    對于隊列訓練的重要性,畢再遇如今比誰都清楚,所以這些新兵的訓練都由他親自操練。原本黑風寨的那幫土匪都被他訓練成優秀的士兵,如今這幫人可是一等良民,經過如此訓練,還怕他們上陣殺敵不奮勇當先?

    “鐘兄弟,你這護衛隊的訓練真是別具一格。”李安全還是第一次見到士兵是這樣訓練的,排著整齊的隊伍就在空地上走來走去,而且還不停的喊著號子,看上去倒是波瀾壯闊、煞是好看。可這樣既不打熬力氣,也不拉弓開箭,到時能上陣殺敵嗎?

    “讓李兄見笑了。”對于李安全的輕視,韓忠衛不以為意,這種隊形訓練還得几百年才會出現呢。

    李安全並不看好護衛隊的訓練,但他身邊的池先鋒卻對護衛隊的訓練饒有興趣。

    “侯爺。您的護衛隊以后都是騎兵嗎?”池先鋒突然發問,他曾經在擒生軍待過好几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訓練士兵的方式。

    “我護衛隊的人不多,他們既要防守還得進攻。”韓忠衛沒想到池先鋒反而比李安全更有興趣,看來此人不止一個侍衛副統領這麼簡單。

    “他們身上捆的那袋子有何玄妙?”池先鋒再次問道,他對這種新式的訓練方法很多好奇。

    “里面是沙石。”韓忠衛很意外沙先鋒竟然會看出沙袋的作用,這麼多人看過護衛隊,他是第一個主動問起沙袋的。

    “沙石?侯爺真是神鬼之才,竟然能想出如此妙招。”池先鋒馬上想到了沙袋的作用,如此簡單易行的辦法還真虧他能想得出來。

    “他們身上捆了這麼多沙石?”李安全也看出了玄機。

    “不錯。”韓忠衛笑笑道,這也是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提前出現的。古人也許有捆腿之類的東西,但卻絕對不會用在訓練軍隊上面,而且就算用,也不會用這麼多,讓一人就負重在五十斤左右。

    “這樣打熬力氣也虧你能想的出來。”李安全笑呵呵的稱贊著,一開始他還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當池先鋒提出來時,他馬上也意識到了。

    “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黑城並沒有軍隊,想要朝中調撥也無可能啊。”韓忠衛說道,雖然他在黑城是高高在上的侯爺,但他知道,自己這個侯爺在朝中並不受人待見。

    “鐘兄弟,几千套盔甲而已,朝廷如果不調撥,我給你。”李安全正愁找不到讓鐘衛留下人情的地方呢,這不一來水泥廠,馬上就找到了機會。

    “真的?那多謝李兄了。”韓忠衛大喜過望,畢再遇因為盔甲的事數次找過他,可韓忠衛暫時也沒有辦法,他讓馬万里給中興府上過好几個折子,可都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侯爺,我聽說護衛隊之所以威名大振,是因為護衛隊有一種威力極大的火器,不知有幸能否見識一下?”池先鋒見韓忠衛高興,忙又提出一個要求。

    火器如今可以說是護衛隊的秘密武器,上次之所以會在護衛隊的演練中使用,主要是韓忠衛想用火器來震懾那几個部落,可沒想到副作用卻是讓火器的威名遠播。現在李安全他們剛來黑城沒二天,竟然也知道護衛隊的火器了。

    “可以。”韓忠衛剛得了人家二千套盔甲,現在卻不好拒絕。

    雖然要展示火器,但韓忠衛卻沒有展示自己所有的力量。火器在沒有多少戰馬的大宋使用得很普通,而且火器樣式繁多,像什麼震天雷、飛龍在天什麼的。而他在火器使用黑火藥可是提前了好几百年,威力比當今的火藥足以大上好几百倍,所以韓忠衛只給他們展示了手榴彈,而地雷卻沒有展現。

    可就算只有手榴彈。那種爆炸的威力也讓李安全和池先鋒等人大吃一驚。韓忠衛還是拿了一群牛羊做犧牲品,等黑煙散去,區區几枚手榴彈對那群牛羊造成的傷害,讓他們目瞪口呆。十几條牛羊當場死亡,剩下的數十頭牛羊也是傷痕累累。

    “鐘兄弟,你的這些火器不知是從何處購得?當今天下不知誰會擁有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李安全興奮的道。

    “是我自己制的。”韓忠衛不無得意的道,當初為了這個手榴彈,自己可沒少費腦汁,特別是那引信,經過無數次的反復試驗,這才取得成功,否則要像轟天炮似的,用引線點燃,速度慢不說,遇到下雨天還無法使用。

    “你自己制的?”李安全與池先鋒大感驚訝,一個水泥已經讓他們對韓忠衛不可理解,現在這個火器竟然也是他制成的,這簡直就像是聽神話故事似的。

    “是的,當今天下只有我這里有如此犀利的火器,當然,因為制作繁瑣、材料昂貴,每月的產量並不高,但我相信有了這種火器,黑城將成為一座最堅固的堡壘。”韓忠衛很給自己留有余地,手榴彈他可不想大量給別人,否則以后一旦關系破裂,這些火器帶走的可是自己的士兵生命。

    “不管多貴也不管制作所需時日有多長,鐘兄弟,你都得賣與我一些。”李安全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個鐘兄弟每次都給自己帶來驚喜,如果這次來能帶些他的這些火器回中興府,那他相信,父王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可以,但數量不能太多,另外李兄還得給我保密,這樣的火器可不能讓別國知曉,否則我這里可不得安寧了。”韓忠衛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李安全聽得韓忠衛答應,欣喜若狂,就算韓忠衛每枚手榴彈要價十貫,他也毫不遲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生怕晚一步韓忠衛就會后悔似的。

    可就算是這樣的高價,韓忠衛也只答應賣給李安全一百枚手榴彈,這只夠一次小型戰斗的使用量的。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韓忠衛不想讓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得到,否則以后要是他們與自己為敵,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鐘兄弟,你的護衛隊里還有金人?”李安全得到了自己將有一百枚手榴彈的肯定答復后,這才想起剛才在手榴彈的示范表演時,有一人好像既不是宋人也不是大夏人,在整個隊伍里顯得很異類。

    “不錯,他是我的徒弟,完顏珣。”韓忠衛笑笑道,能有一個金國皇帝親大哥當徒弟,這確實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完顏珣?什麼,完顏珣!”李安全一開始覺得這個金人只是很普通的金人,否則怎麼可能給鐘衛當徒弟呢,但當他聽清“完顏珣”這三個字時,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

    “是啊,完顏珣,有什麼問題嗎?”韓忠衛知道李安全猜到了完顏珣的身份。

    “沒什麼問題,不會的,不可能的,天下重名重姓的多了。”李安全不停的安慰自己。

    “我弟弟叫完顏達葛。”韓忠衛卻不想放過李安全,他想再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什麼?我的天啦,不可思議,簡直無法理喻!”李安全只希望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怎麼可能?完顏珣會給鐘衛當徒弟他能理解,但說到給鐘衛當部下,而且還是一位正在訓練的新兵,那李安全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哪怕這個事情已經是事實。

    其實李安全對于完顏珣的突然出現表現得如此驚愕並不奇怪,身為大夏人,他對金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畏懼,何況對方還是身份尊貴的皇家貴族,那就更加由不得他不重視。

    早在金朝建國以前,西夏就已經建國了,並和遼朝、宋朝、回鶻、吐蕃等大朝勢力和民族勢力多次交戰,雖說互有勝負,但是西夏總是在關鍵的戰役中多次獲勝,屢次擊敗龐然大物般的宋朝和雄居北方的遼朝,但是由于西夏政治影響力的弱小和自身經濟對外的依賴性,不得不向遼朝和宋朝稱臣。

    金朝的統治民族女真族原來是遼朝的被統治者,女真族想要崛起,自然首先的進攻主要目標是遼朝。在金軍的攻勢下,遼軍連連敗退,戰火燒到遼夏交界處,金朝天輔六年(遼大保二年),金軍攻打至遼朝的西京附近,因為西夏與遼朝有姻親關系(遼朝的成安公主是西夏帝乾順之妻),自然要援助遼朝。最早西夏派遣5000兵馬增援,但是后來聽說金將完顏宗雄攻破西京遂還師。

    金國大破遼兵后,遼國皇帝敗走陰山,西夏再次派遣大將李良輔統兵三万來救遼,在天德境野谷與金將完顏婁室交戰。這次的交戰金軍先敗后勝,給西夏造成很大損失,而且一直追著西夏兵至野谷,當時山澗因下大雨而暴漲,金國士兵死傷無數。金朝對西夏與遼朝、宋朝最大的不同就是在開國時候就擊敗西夏軍隊,使得西夏對金朝的軍事實力一直有所畏懼。從金國建國至今,西夏與金國就很少發生過戰爭,一直以和平為主。而因為金國是西夏的宗主國,對于金國皇帝及其高層,西夏官員一直都很尊敬,包括越王以及李安全在內都是如此。

    如今突然聽得金國皇帝之兄長完顏珣竟然在黑城,而且還屈尊成為鐘衛護衛隊的一員,李安全想不驚訝都不可能。他很佩服鐘衛的大膽,這樣的人不但敢收為徒,而且還敢將他當成一名新兵在此訓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知者無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22 PM

第170章 報復
   
    刀狼山的大當家崔道成正郁悶的坐在他的白虎堂上的白虎大椅上。杜繼吳與馬麻子分列左右,他們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如今刀狼山南北兩條通道被堵了一條,往南邊的這條道雖然上面沒有任何障礙,可卻沒有任何人敢再在上面踏一步。因為每走一步,付出的都可能是鮮血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大當家的,你看此事如何辦吧?南下的道路一日不能,我們在西夏就沒辦法做買賣。也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讓我知道,非宰了他不可。”馬麻子咕嚕道,刀狼山的買賣有一半以上是在黑城境內完成的,如果南道一封,山上就只能做北邊的生意,而北邊是蒙古的游牧部落,他們不但貧瘠而且反抗起來不要命,相反,黑城這邊的買賣要好做得多。

    “老二,你一向智計過人,你說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崔道成哪知道怎麼辦,這南道上的火器實在太過犀利,自己的坐騎也是方圓百里的寶馬,可卻在南道上被火器炸得粉身碎骨。讓他好一陣子心疼,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現在他看到南面的道路就頭痛,山寨里的兄弟想去趟南邊都不方便,如果不騎馬倒可以順著大道旁邊往下走,可要想騎著馬下山的話,那就得從背邊繞,足足要多走一天的路途啊。

    “南道上的火器威力實在太過巨大,為今之計只有用畜力探路。”杜繼吳沉吟道,山上已有好几位兄弟因為被派去啟出武器而喪命,現如今恐怕已經沒有人敢在沒有解除危險前踏上南道一步,已經有兄弟在傳言,那是一條死亡之路。

    “對啊,用牛羊替我們開路,二哥,你這主意實在是太妙了。”馬麻子大喜,用兄弟們的命去探路,相信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就連大當家、二當家也在南道上弄得灰頭土臉,誰還敢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也確實只有如此了。”崔道成嘆道,如此威力巨大而且深埋地下的火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在用人力是無法打通南面的道路,那玩意太敏感,一開始崔道成還派人去掃雷,結果去一個死一人,去兩個死一雙。

    杜繼吳將刀狼山上所有的牛羊全部集中起來,足有上百條牛羊,浩浩蕩蕩的從山頂順著南面的道路往下走。它們的使命就是去踩響那不知埋在哪里的火器。而刀狼山的數十名匪徒走在他們身后,拿著刀或是鞭子不停的恐嚇和抽打它們,讓他們不敢回去,只能往下山走。

    可是那些畜牧雖然不會說話,但它們也不會像那飛蛾扑火似的,明知前面是死也一往無前。前面雖然不是万丈深淵,可那卻是實打實的地雷陣,他們沒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所以一見同伴被炸得在空中四分五裂,而且那地雷發出的聲音是如此的恐怖,這讓它們都不敢再往前跑。有的往道路的兩道,有些牛羊甚至像發了瘋似的原路往回。

    這下刀狼山上那些狗崽子們就倒了大血霉,猝不及防之下,特別是那几十頭牛,發起瘋來眼睛血紅,誰要是敢阻止他們不去踩地雷陣,那拼起命人是會死人的。有的人被牛角給捅破了肚皮,而且還被這樣舉到了半空。而有的人被它們撞倒在地,一時沒來得及爬起,被牛羊踏成了肉泥。

    幸好崔道成與杜繼吳都在現場,他們兩個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兩人一人搶過一把開山刀,見牛就殺見羊就宰。很快,那些牛羊就發現,前是死路后是絕路,只得朝著東西方向奪路而逃。

    “這些該死的畜牧,來人,放箭,一頭都不能跑了,晚上都給我宰了下酒。”崔道成氣急敗壞的說道,看到前方有頭牛,他奮力的將手中的刀朝著逃跑的一條牛揮去,那把開山刀深深的砍進那頭老黃牛的脖子,那頭牛往前又奔跑了几步,最后不支倒地,四只腳還在不停的抽搐著,眼見是不活了。

    “大當家的,不可,這道路一日不掃清障礙,我們就少不了這些畜牲。”杜繼吳連忙叫停,這條路能不能打通,還得靠這些畜生呢,如果它們都死了,一時之間又從哪去找這麼多牛羊來?難道用馬?這可是山寨最重要的東西,以后做買賣都得靠它們呢。

    “我都被它們氣昏了頭,好吧,暫且饒了它們的命,等道路打通,我全宰了吃。”崔道成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已經在想著用何種方式來吃這些牛羊。到時一定不能讓它們好過,敢殺自己的兄弟,自己一定會讓它們下輩子都不敢再當牲畜。

    被這群牛羊一反扑,特別是那几十頭牛,它們的獸性一旦被擊發,那場面也是相當嚇人的。刀狼山的匪眾竟然死傷了十几個,這可比前段時間派人掃雷的傷亡還要大。得知這樣的結果,崔道成欲哭無淚,他狠狠的瞪了杜繼吳一眼,身為山寨的智囊竟然想出如此的騷主意。難道他連畜生都不如?

    “大當家的,今日這事都怨我沒有考慮周全。”杜繼吳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在樣的局面,堂堂刀狼山的好漢竟然被几十頭牛羊給弄得死傷十几個,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再也不會有人在意刀狼山的威名,相反,刀狼山這三個字會成為笑柄。

    好不容易才收攏起五六十頭牛羊,在第二天,杜繼吳換了種辦法,給每條牛和羊的尾巴上綁上一根圓木,每次只讓兩條去探路,其他的牛羊遠遠的關著。這樣的話雖然效率要低得多,但至少不會再出現昨天那樣的事情了。就算那兩頭探路的牛羊觸發了地雷,那驚天的爆炸聲也不會影響到后面的牛羊。而且到后面杜繼吳又想出了一個辦法。他令人拿來棉花和黑布,將那些牛羊的耳朵和眼睛都給蒙住,這樣的話,它們再也聽不到也看不到其他同們的慘樣,就算是自己踩到了地雷,也不會太過驚嚇。

    這樣接連搞了十几天,總算將大部分地雷給引爆,雖然還有零星的地雷沒有引爆,但至少刀狼山的那些所謂好漢們已經敢騎著馬走南面的這條道路了。現在刀狼山流傳著一句話,不走南道非好漢。

    刀狼山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前前后后損失了几十個人。按他們的性格那是必須要報復的。如果說一開始還不能肯定是哪里的人搞的鬼的話,那自從黑城護衛隊的威名通過商隊傳到刀狼山上之后,就連刀狼山的馬夫都知道南道上的火器是誰埋設的了。除了黑城,當今天下可能再也找不到如此犀利的火器了。

    “大當家的,這件事一定要給黑城點顏色看看,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是那麼好惹的。”馬麻子在聽說黑城侯府護衛隊的演練后,馬上找上了崔道成,一見面就嚷嚷。不管黑城護衛隊的火器有多麼厲害,敢不敢報復黑城是原則問題,能不能報復黑城是能力問題。

    “是啊大當家的,我們刀狼山也有几千兄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怎麼捏就算怎麼捏的。”杜繼吳也跟著說道,如果這事真是黑城的人干的,那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替二妹報她喪子之仇,就算別人知道也無話可說。

    “這個場子肯定要找回來,但也得看准時機。要是就這麼衝到黑城,人家隨便丟几個這樣的火器,我們受不受得了?這東西一碰到非死即傷,就算是我們,要是一不留神,哪怕再好的功夫也是白搭。”崔道成沒好氣的道,他當然也想報復,而且還得非報復不可,否則不光是馬麻子、杜繼吳不會服氣,就連整個山寨的兄弟都不會服氣。甚至嚴重的話人影響自己大當家的位置,作為大當家的,他的壓力最大。報復吧,黑城肯定是個硬茬,要不然黑水、黑山、野利等部落就不會這麼快臣服,搞不好刀狼山就會因此元氣大傷。可不報復吧,于情于理都說不通。

    “二哥,你主意多,想辦法搞他一下子。就算我們不打下黑城,但也不能讓那個鐘衛好過,也得讓他嘗嘗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是什麼滋味才行。”馬麻子將目光望向杜繼吳,他知道杜繼吳為了給妹妹報仇,一直沒有想要放過黑城。只是時機一直不成熟而已。如今出了這麼件事,正是他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相信他會抓不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覺得咱們首先要做的是打探黑城的消息,另外還有黑城可侯鐘衛這個人,包括他的喜好、性情如何都要打聽清楚,否則硬碰硬只會吃大虧。”崔道成知道這件事不宜拖得太久,否則不但兄弟們怨氣衝天,就連自己的威信也會大受打擊。

    自從黑城定光佛開光之后,刀狼山就與黑城失去了聯系,對于如今黑城的情況,山上還真不是很清楚,他們也只是零星的從經過刀狼山的商隊那里聽到一些。杜繼吳是知道韓忠衛的厲害的,而且自己的相貌肯定被鐘衛的親信所熟悉,自己再去黑城危險性太大。所以這次他並沒有主動請纓,而是讓馬麻子帶了些人去了黑城。

    身為刀狼山的三當家,馬麻子並不知道他已經在黑城公安局掛了號。丁川知道韓忠衛想對刀狼山下手,早就在暗中收集刀狼山的各種情報。而且公安局也特意給下面的人做過培訓,特別是那些暗線,如果能提供關于刀狼山的情報,那獎賞可是大大的有。

    這不,馬麻子剛一進北城門,馬上就讓人給盯住了。也怪馬麻子粗心大意,他們十几個人每人騎一匹高頭大馬,而且身上也沒帶行禮和貨物,既不像來黑城拜佛也不像來此經商,再加上他一張麻臉,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事情很快反饋到了林如風那里,他身為市井動態科的科長,必須要對整座城池發生的任何事情。林如風一聽為首的是一個麻子,而且聽他的隨從稱他為馬老爺,馬上就上心了。一臉的麻子,而且還姓馬,不會是馬麻子吧?要真是這樣,自己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

    林如風決定親自出馬,在福來酒樓,林如風第一眼見到那個馬老爺就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就像碰到了親人似的。林如風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之所以會有這種特別的感覺,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同行。當然,他所指的同行不是現在的職業,而是在黑風寨時的感覺。雖然現在他還不能肯定這伙人是不是刀狼山的,但他敢斷定,這伙人必是土匪無疑。

    在黑城,几乎人人都知道刀狼山,可卻沒有几個人真正見過刀狼山的人。刀狼山的三位當家的大名很多人都耳熟能詳,可見過他們的人寥寥無几。但這三個人當中,馬麻子因為一臉的麻子而更容易讓人識別。可就算是這樣,林如風也不能一口斷定此麻子便是刀狼山上的馬麻子。

    姓馬,又是滿臉麻子,而且還是昔日的同道中人,林如風只有九成把握此人便是刀狼山的馬麻子。他如今可是正經的官員,在公安局里他知道官府辦事更重要的是講究證據,何況這事關乎黑城的安危,他不敢怠慢,馬上就向丁川彙報。對刀狼山的情況,丁川也不敢遲誤,馬上去見了韓忠衛。

    “刀狼山的人還敢來我黑城?”韓忠衛這段時間正忙著應付李安全和完顏珣,他還在想,等過段時間新兵訓練結束后再去處理刀狼山的事,沒想到刀狼山的人還敢再來黑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了。

    “雖然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刀狼山的人,但就算不是刀狼山的人,也肯定會是一群匪徒。”丁川說道,在城外的剿匪歸畢再遇負責,但進了城的匪徒他責無旁貸。

    “是不是刀狼山的人其實不難查明,但要查明他們這次的來意卻需要下點功夫。”韓忠衛點了點頭道。

    “我的人都沒有見過那馬麻子,要是搞錯了,那就不妙。侯爺如果有妙計,請告之屬下。”丁川卻覺得那馬麻子的身份確認是很難一時做到的,至于他們來黑城的目的,聽其言觀其行便不難猜出,這兩點自己都能輕易做到,如果那幫人身邊至少有十名以上的公安局人員或者是眼線。

    “你去一趟水泥廠,那里不是還有五十多名刀狼山的小啰啰嗎?隨便叫兩個來辨認一下不就清楚了嗎?”韓忠衛知道上次畢再遇不是帶了几十名刀狼山的小啰啰,他們肯定認識馬麻子。此時又是他們發揮余熱的好機會,五十多人里,肯定會有人願意配合的。

    “是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馬上去調人。”丁川高興的道,侯爺這腦袋就是比自己的强,這下不用擔心會認錯人了。

    一開始丁川還在考慮想個什麼辦法讓那些人乖乖的隨自己回黑城辨認,可沒想到自己剛一開口,那些人就爭著搶著要去黑城幫他辨認人。好像這不是去背叛刀狼山,而是自古他們就與刀狼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看到丁川迷惑不解的樣子,一旁的畢再遇笑著解釋道:“這幫兔崽子每天在碎石場砸石塊,從天亮干到天黑,累得他們一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后,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如今能跟你去一趟黑城,不管能不能混頓好吃的,至少也能休息半天吧,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夢寐以求的。”

    “原來如此。”丁川恍然大悟,看來碎石場的生活對他們而言苦不堪言,能休息半日,那就像天上掉餡餅似的。要真是這樣,這次倒還可以利用他們一下,調到自己手下當反間,總比天天在碎石場當苦力要好得多吧。

    那兩個被丁川選中回黑城認人的家伙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興高采烈、得意忘形。而丁川也答應他們,只要好好辦完差事,每人再賞一個醬豬蹄,這讓他們更是樂得不知東南西北。一路不停的催促著,想要早點完成任務,生怕那醬豬蹄會飛了似的。

    為了穩妥起見,丁川讓他們分別去看了那麻子一行人,回來后也是分開問話,以免他們合起來騙自己。結果兩人的意見都非常一致,他們非常肯定的告訴丁川,那個滿臉麻子的正是他們的三當家馬麻子。而且馬麻子的隨從也都是刀狼山上的兄弟裝扮的,而且他們還將那十几個人的名字全部說了出來。

    兩相印證,有了這十几個人名,丁川完全可以肯定他們沒有說假話,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將這十几個名字說的如此一致的。有了准確的消息,丁川馬上就開始布置,現在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馬麻子來黑城的目的,而且還得確保這些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只要侯府一聲令下,自己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馬麻子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僅僅來到黑城一天的時間不到,他的行蹤就暴露了。要是早知道自己一臉的麻子會壞事,那哪怕是用刀將自己的臉皮割下來,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23 PM

第171章 全面監控
   
    既然確定了馬麻子的身份。丁川在請示韓忠衛后,馬上就作出了周密的安排,對馬麻子一伙人進行全天候不間斷監控。福來酒樓的伙計新增加了几位,他們原本是柳青專門培訓用在那家最大酒樓的,現在被丁川臨時借用。他手底下的人論單打獨斗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要給別人端茶送水,他們隨時都會露餡。

    當然,馬麻子他們不可能當著店小二的面討論重要的事,所以丁川動用了目前最為先進的監聽設備。既然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設備,當然也就是划時代的,而它的發明者,理所當然的會是韓忠衛。在他上世的時候,儿時經常拿兩個一次性杯子,中間穿根細線玩打電話的游戲,現在這種游戲道具被他改成了古代版監聽設備。這套最先進的監聽設備其實並不復雜,兩頭都是一個三指寬的小喇叭,中間用空心竹管相連,就像一個聽筒似的,就算是隔著兩間房子,也能監聽得清清楚楚。

    有了這種堪稱划時代的高科技設備,馬麻子他們自認為在房內的一切聲音都會清晰的傳到監聽人員耳中。在那里形成文字,很快便出現在丁川的面前。經過丁川的篩選后,有價值的情報會立刻送到韓忠衛的案頭。

    這只是針對他們在福來酒樓的房間內,一旦他們出門的時候,至少會有十組訓練有素的公安人員對他們進行分時分段的監視。以馬麻子的智商及反應能力,想要發現破綻根本就不可能。

    馬麻子除了第一天來黑城后去了中央廣場拜了拜定光佛外,其他時間不是沿著城牆慢慢觀察就是圍著侯府打轉。為了刺探黑城的情報,這貨還化過好几次妝,每次都以不同的面目出現,當然,他滿臉的麻子,想要跟丟他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跟蹤了三天后,丁川綜合各種情報得出了結論,他馬上第一時間就向韓忠衛作了彙報。“現在看來,刀狼山對我黑城懷恨在心,想要報復。”

    “報復?我們跟刀狼山好像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吧?”韓忠衛一聽,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在他的計划里,至少還要二個月時間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刀狼山,而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將刀狼山連根撥起,永遠為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畢將軍不是在刀狼山埋過一次地雷嗎,后來這些地雷並沒有啟出來,這些地雷不但將刀狼山南下的道路堵塞住了,而且刀狼山為了除雷,還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原本他們還不知道這些地雷是我們所埋設。但隨著護衛隊的威名遠播,他們也終于明白了原委。”丁川因為隨時掌握著馬麻子一行人的動態,對于刀狼山上發生的事情也大多知道,故此馬麻子一行人的來意也很快被他知道。

    “我那可是几大車的地雷,竟然只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刀狼山上也有才智之人嘛。”韓忠衛微微一訝,要知道,几大車的地雷可上千枚,如果全部被引爆,足夠將刀狼山上所有的匪徒全部報銷的,現在竟然只有數十人傷亡,應該是有高人指點。

    “這個我也是今天才得到報告,在他們的閑聊時有人說起了這件事,他們用牛羊來破咱們的地雷陣,損失了上百條牛羊,總共將地雷引爆完。”丁川說道,他也沒想到刀狼山的土匪竟然還有如此智計之人,這樣的辦法可不是誰都能想到的,很多人在第一次觸雷后,不是死了就是亡了,沒有機會再去接觸地雷。而看到過地雷威力的人。一般都會對地雷生出畏懼之意,聞雷色變,哪怕再去碰雷?而且很多人並不知道那地雷是從地底爆炸的,一般人的反應都是遭人暗算,將火器從遠處扔來,根本不會想到只要踩到就能引爆。

    “在得知雷場的具体位置后,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韓忠衛笑道,只是在戰場上的情況訊息万變,自己的地雷就不可能讓敵人輕易引爆,那時埋設的地雷會經常變換地方,而且一次使用過的地雷,如果沒有引爆,都會及時拆出來重新埋設。

    “侯爺,馬麻子那些人要不要全部擒拿住?”丁川覺得馬麻子已經沒有再存在下去的意義,他知道馬麻子一身武藝驚人,與杜繼吳在伯仲之間。特別是他一身輕功已趨化境,如果天黑他溜到侯府來暗算侯爺,那后果他是承擔不了的。

    雖然有不少十組的監視人員對他們進行全天侯不間斷的監視,但如果馬麻子單獨行動,以他飛檐走壁的本事,能跟上他的寥寥無几。

    “他們有沒有說要如何報復我們?”韓忠衛問道。

    “這次馬麻子主要是來刺探消息,此時刀狼山應該還沒有具体對策。”丁川說道。

    “暫時先不要對他們動手,如果有可能,我想借這次機會將刀狼山的匪眾一舉拿下。”韓忠衛說道,臥蹋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刀狼山易守難攻,想要徹底解決刀狼山的問題,最好的辦法是將刀狼山的主力引到山下,這樣才能永除后患。

    “侯爺已有定計?”丁川眼睛一亮,雖然刀狼山有三千匪眾。但丁川卻從末將他們放在眼里,他相信,只要侯爺出手,就算刀狼山有再多人,也不成問題。

    “暫時只有一個計划,我們先得演一場戲。”韓忠衛讓丁川附耳過來,他在丁川耳邊不停的嘀咕著……

    韓忠衛也丁川在書房內商量著如此對付刀狼山,此時在侯府外面一府房屋的屋頂上,正有一個身著夜行服的蒙面人趴在那里。他的臉上有一塊大大的黑巾,但露出的眼睛和額頭上面卻是麻子成堆。不用猜也能知道此人是誰,讓丁川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馬麻子孤身一人准備夜探侯府。

    馬麻子生性好色,在還沒上刀狼山之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盜,因其輕功高明,加上行蹤飄忽,雖然被人圍剿過好几次,但都被他逃脫。

    他此時在觀察著侯府內的情況,雖然侯府的護衛不多,但那些護衛卻是忠于職守,几乎每半刻鐘就會巡邏一次,讓他大感頭痛。這次馬麻子之所以會來侯府,一是覺得自己藝高人膽大,就算真要出了事。那也能脫身,自己不一定能斗得過侯府內的人,但他有信心,侯府內的人沒一個能跑得過他。

    當然,如果有機會能讓那可侯鐘衛斃于掌下,那就再好不過了。此時他看到巡邏的侍衛剛剛經過,知道自己有半刻鐘的時間,馬上縱身一躍,就像只狸貓似的,悄無聲息的到了侯府的圍牆上。

    再一個靈巧的翻身,馬麻子就滑到了侯府內的牆角。此時他一身的黑衣服與夜色完全溶合在一起,如果不提著燈走近是很難發生他的存在的。

    對于侯府內的情況,馬麻子並不熟悉,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他知道作為侯府侍衛,肯定會有武藝高强之人存在,所以也沒想賣弄自己高超的輕功。而是用最笨,但卻是最安全的辦法,沿著圍牆游走。

    侯府並沒有多少奴婢和下人,而韓忠衛身邊也只留了二十名侍衛,所以整個侯府顯得黑燈瞎火,當馬麻子走到后院,這才發現一點亮光。

    那是韓忠衛的書房,他與丁川一直在這里商議著刀狼山的事情,馬麻子走到離書房最近之處,運氣于耳側,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從書房內傳出的聲音。馬麻子甚至還清晰的聽到“刀狼山”這三個字,也正因為如此,讓他對這樣遠的距離感到不滿意。

    既然自己是要用最安全的辦法,那他不會從空中躍起,因為他在書房外看到兩名侍衛在那里值守,自己如果飛到屋頂,衣衫所帶動了風聲未必就不會驚動那兩名侍衛。這樣的風險馬麻子是不想冒的,所以他決定步行接近。

    只是馬麻子剛離開圍牆沒兩步,他就聽到腳下傳來“哢嚓”一聲,在寂靜的黑夜,這聲音早就驚動了那兩名全神貫注的侍衛。而且讓馬麻子驚濤駭浪的是,他很快想到了腳下之聲音是何物所發生的,山上的南道不正是因為這些東西而足足被阻礙了半個多月嗎?

    想到此節,馬麻子也不顧行路暴露,他猛提一口氣,人如離弦之箭,一個旱地撥蔥,人就到了半空中。再在空中一個靈巧的轉身,可就在此時,剛才他腳踏之地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炸,一股濃黑快速冒起。而地雷因為火藥的突然爆炸而使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膨脹了上万倍。在空中的馬麻子避無可避,感覺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奮力的推了一把似的。而且埋設在侯府的地雷都是特別加過工的,里面的“料”很足,不但有上百枚鐵釘,而且還有數十枚鐵布,它們在火藥的推力下,呈無規則扇形向周圍噴射,馬麻子人在空中,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躲避動作,他很榮幸的中了好几枚鐵釘和數塊鐵片,這些鐵釘和鐵片擊中在空中的馬麻子后,也變相的助了他一把力,待他落地后,已經到了侯府外五六丈處。

    接連向前急走了几步,馬麻子才停住了身軀,他喉嚨一甜,滿嘴就被鮮血填滿。馬麻子用力將血吐出來,强用內力止住內傷,再一提氣,也不顧此舉會不會對以后有莫大的傷害,躍到隔壁的屋頂,几個縱身掠起,很快就消失在遠方。

    古時的黑夜是無比漆黑的,一身夜行服的馬麻子一旦離開,想要鎖定他是非常難的。不要說他是一身黑衣服,就算是穿著白衣服,沒有月色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這枚地雷的引爆驚動了侯府所有的人,韓忠衛的侍衛很快就進入了各自的位置,十名侍衛負責守衛韓忠衛的安全,其余十人順著爆炸的方向朝著馬麻子追去。只是馬麻子一身輕功已至化境,那十名侍衛在追了一段時間無果后,很快又回到了侯府。他們的主要職責是保護侯府的安全,要是因此而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就壞事了。

    而在侯府大門外值守的那一個班護衛隊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几乎在馬麻子剛剛强提內力躍向旁邊的屋頂時,他們就提著武器趕了過來。十名護衛隊員手中的弩弓都在拿在手中,只要一發現情況,馬上就會全速射出。如果馬麻子在他們的包圍之中,縱然他有飛天之术也只有變身刺蝟的命。

    “丁川,你說這是何人所為?”韓忠衛很快也帶著丁川來到了事發地點,此時那里已經點燃起近十去火把,亮如白日。

    “十之**是馬麻子,我馬上去福來酒樓,很快就有消息。”丁川馬上判斷,如今在黑城中如果誰會對侯府心懷不軌的話,那除了刀狼山的那幫匪徒再無外人。而那幫人里,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侯府,除了輕功卓越的馬麻子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好吧,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韓忠衛叮囑道。

    “侯爺放心,絕對不會讓馬麻子看出異樣。”丁川說道。

    當丁川來到福來酒樓時,馬麻子也剛剛回來不久,這次他可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原本還想給鐘衛一點顏色瞧瞧,結果差點把自己搭了進去,要不是見機得快,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丁川徑直來到那間監聽室,親自拿起那半邊喇叭筒,將之輕輕的放在耳旁。雖然在外面看不出馬麻子房間的動靜,但那監聽器里傳來的聲音卻告訴丁川,馬麻子的房內此時亂成一團。

    “三爺,你身上可都是血,出什麼事了?”

    “先給三爺治傷再說,沒看三爺臉色蒼白嗎?”

    “我的媽啊,三爺的背上有好几枚鐵釘,這是哪個天殺的暗算了三爺?”

    “都他媽別嚷嚷了,快打盆水來給我洗洗,先將鐵釘撥出來再說,把你們的金瘡藥都拿來,全部拿來,這次差點就沒命了。”馬麻子低聲吼道。

    聽到這里,丁川臉上露出了微笑,心想,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來黑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侯府雖然只有二十名侍衛,但侯府卻遍布地雷,如果不是熟識之人,冒然進了侯府,就跟進了雷區沒什麼區別。而且侯府的地雷全部是精心制作,里面的鐵釘非常多,有些還有倒刺,一旦受傷,那就得捥掉一塊肉才能將鐵釘撥出來。

    也算馬麻子命大,他受傷的部位都不是要害,而且他們這些人身上的金瘡藥從不離身,十几個人加起來的分量足夠他用來治傷,否則如果沒藥,他們又不敢去藥鋪,馬麻子光身上的傷就得要了他的命。

    “侯爺,剛才來侯府的確是馬麻子。”丁川很快又回到侯府。

    “哦,原本那事還得費一番功夫,現在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施行,諒刀狼山的人也看不出破綻。”韓忠衛其實早就猜到是馬麻子,現在丁川只是證實他的猜想罷了。

    馬麻子受了重傷,他就不敢再在黑城待下去,他這樣的傷是不敢在黑城治的。在黑城有嚴格規則,只要是外傷都得備案,嚴重者還得請公安局的人來盤查。不管哪一點,馬麻子都不敢去請大夫治傷,為今之計只有趕快離開黑城,待回到刀狼山后便有人給他治傷了。

    這次馬麻子傷的地方除了后背外,還有腿上有几處,他只能趴在車上,不能再騎馬出城了。但讓馬麻子膽寒的是,黑城今日城門的盤查非常嚴厲,而且只查人不查物,馬麻子一看就知道是衝著昨晚自己的行事而來。他身上的傷是經不起盤查的,自己如今已經受了重傷,就像撥了牙的考慮,如果落入黑城手里,那他一點反抗余地也沒有。

    “去南城試試。”馬麻子不死心的吩咐道,他走的是北城,那里回刀狼山最方便,可要走南城門出城,那得繞一個大圈子才能回到刀狼山。

    可讓馬麻子沮喪的是,就算是南城也加强了盤查,甚至這里的盤查比北城還要嚴厲,所有人還被勒令跳著走三步才能出城或是進城。

    “先回福來酒樓。”馬麻子無奈的道,現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黑城護衛隊不要大肆搜查城中的客棧,否則以自己的傷勢,馬上就會惹人注意。

    幸好讓馬麻子擔憂的事並沒有發生,福來酒樓一直沒有官府盤查,也許是黑城人手不足吧,馬麻子心想。

    既然不能出城,那天天待在客棧總不是個事,那樣容易讓人懷疑。所以馬麻子除了留下兩人照顧自己外,其余各人還是要求他們每日都在城中轉悠,哪怕只是無聊的轉著,也不要總待在房間里。

    但馬麻子卻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卻接連給自己帶來了好几個好消息。第一個就是侯府因為昨日受襲,特選了二百名護衛隊員臨時充當侍衛。如果在中興府,一名侯府有二百名侍衛,那並不算多。但在黑城,二百名侍衛就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目了。無他,如今整個侯府護衛隊才二千余人,這其中還有一千正在訓練的新丁。

    對于護衛隊的人數馬麻子是非常清楚的,他很快就算了一筆賬,如果鐘衛真的調了二百名護衛隊來充當護衛,那只能從黑城守備隊里調人,原本守護黑城的就只有六百多人,現在一下子被調走二百人,城牆上的力量馬上就少了近三成。如果大當家的要攻打黑城,倉促應戰的黑城護衛隊因為一下子少了二百人,肯定捉襟見肘。

    自己昨晚雖然受了重傷,但讓黑城的防守力量少了三成,這讓馬麻子覺得自己的傷沒有白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31 PM

第172章 卜卦

    而第二個消息更是讓馬麻子亢奮。因為突然有流言,說侯府護衛隊的老兵將要調離黑城,而黑城的防守將交給剛剛訓練了一個多月的新后來擔任。如果這個消息確實的話,那黑城等于是脫了衣服的姑娘一樣,這些新兵沒上過戰場,充其量不過是披著鎧甲的百姓。

    只要山上的兄弟一到,黑城還不任自己蹂躪?這几日馬麻子在黑城到處閑逛,街上遇到的美人儿著實不少,讓他口水都吞了好几斤。馬麻子在刀狼山不但是三當家的,而且還兼任打探消息勘察目標的稽查,有些地方也叫插簽的。所以他在黑城目前只能看不能摸,只能想不能干。但如果能攻破黑城,哪怕只在黑城待一天,他就會至少捆著上百名美女回刀狼山,那自己至少數年不用愁沒女人享用啊。

    “三爺,反正不能出城,是不是讓兄弟們晚上出去玩玩?”馬麻子好色,手下帶的這幫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前几日馬麻子管的嚴,可如今他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這些人就開始動了歪心思。

    “不可,出了昨晚的事。你們都給我在房間里待著,誰也不許出門。”馬麻子道,他自己身上有傷,連下地都不行,他正郁悶著呢,又怎麼會讓別人去外面風流?再說了,這次出來,他一直以身作則,自己都是强自忍耐,從不進風月場所,有問題用五指山解決。在他看來,黑城即將成為最大的一個風月場所,這里所有的美女都將成為他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現在一時的忍耐,是為了將來的為所欲為。

    “三爺,總這麼在客棧里待著也不是個事啊,要不先讓几名兄弟回去?”李四出了個主意,與其天天悶在客棧里,還不如先回去呢,早點叫大當家的帶齊人馬攻破黑城比苦等著要强得多。

    “嗯,不錯,可以讓兩位兄弟先回去,李四,你與任忠先回刀狼山,讓大家當的務必盡快帶領兄弟來黑城,這里可到處都是取之不盡的財寶和美人。”馬麻子總想著自己不能出去,卻沒有想過先派其他人回去報信。如今黑城空虛,正是可以向鐘衛報復的大好時機。如果鐘衛反應過來。將主力都放在黑城,那這樣的天賜良機豈不可惜了?

    “三爺,我還聽得越王世子如今也在黑城,如果我們要是能攻破黑城,哪怕只是攻入黑城,嘿嘿,鐘衛即便逃脫,但黑城發生的事也會傳回中興府,那他不說被殺頭問罪,至少他這侯爺怕是當不下去了。”任忠奸笑道。

    “真的?”馬麻子問,心想,怪不得侯府機關重重,侍衛也是保持著極高的警戒,看來不是輸在身手不如別人,而是運氣稍微差那麼一點而已。

    “千真万確,只是聽說李安全不會在黑城待太久,馬上就會回中興府。如果我們能在他回中興府之前攻入黑城,嘿嘿。”任忠是馬麻子的得力助手,當然,主要是在尋花問柳上面。

    “那咱們得抓緊時間,讓李安全親眼看到黑城被攻陷。那鐘衛會死的更快更慘。”馬麻子因為昨晚的失手,現在與鐘衛已經有了私人仇恨,公仇加私仇,他恨不得鐘衛死得越慘越好。

    “要不讓兄弟們連夜出城?最快明天晚上大當家的就能帶著大隊人馬來偷襲黑城。”李四也說道,現在的黑城還不能為所欲為,待到再回來時,那時在黑城才帶勁。

    “不急在這一時三刻,天亮后再出發吧。”馬麻子想了想道,天亮后出發,得晚上才能回到刀狼山,而大當家的點齊人馬至少得一個晚上,就算后天一大早才能從刀狼山出發,那也得后天晚上才能到。

    上千人的騎隊必須小心翼翼,千馬奔騰的動靜是非常大的,要是奔襲,數十里外黑城就能知道。所以他們在半路上就得用棉布包著馬蹄,而且在距黑城二十里之外就得放慢速度,甚至在最后一段距離還得下馬步行。這樣的話,到達黑城也許得在半夜。攻擊時間至少得在大后天的清晨,到時自己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自己能動,等破城那一刻,一定親手殺進侯府,以報被炸之仇。

    天亮后李四與任忠出了城,他們身上沒傷,沒有引起城門兵丁的懷疑,很順利的出城而去。其實就算他們算上有傷,今天也會很順利的出城,因為北城門的兵丁已經全部換了人。昨天晚上馬麻子與他們的談話早就被監聽到,今天所有的安排全部是為了李四和任忠。而李四和任忠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后不久,北城又有個十來人的商隊也出了城,他們遠遠的跟在李四和任忠身后,一直跟到刀狼山下。李四和任忠了上刀狼山,他們則將馬隊隱藏起來,馬車上面不但可以睡覺,而且還有食糧和火器,不用問,這些人正是丁川的手下。

    待李四與任忠走遠之后,黑城的城防軍更是放松了警惕,就連夜晚的巡邏也因為人手不夠而減少了次數。這樣的情況讓還在福來酒樓的馬麻子更加放心,他現在無比期待大后天的到來,他堅信,以黑城如今的防衛隊人數,只要几百人就能解決。

    李四和任忠一回到山寨,馬上就興衝衝的向大當家的彙報。此時崔道成靜靜的坐在白虎堂那里聽著李四與任忠神采飛揚的講述,旁邊還坐著杜繼吳與刀狼山上的几名頭目。

    在李四和任忠的嘴里,黑城就像一個不高防的城池,侯府護衛隊原本就只有二千余人,現在一大半在水泥廠里,再加上侯府因為馬麻子夜闖而不得不調了二百名護衛隊,不但護衛鐘衛,而且還要保護越王世子。現在負責守衛黑城的主要是那一千名剛招收的新兵。他們才訓練了一個多月,能拉滿弓已經算不錯了,到了戰場上,會不會嚇得尿褲子還真不好說。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如今黑城還住著一位貴客,來自中興府的越王世子。他來黑城的目的雖然不得而知,但如果黑城在鐘衛手里被山寨攻破,想必他這個可侯也算是當到頭了。就算刀狼山在黑城一無所獲,能使鐘衛貶為平民,那也算是為山上的數十名兄弟報了仇。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黑城差不多已經成了囊中之物,那里有大把的金錢等著去搶。有大把的女人等著被睡。雖然那水泥廠離黑城只有二十多里,但只要進了城,那就可以據城而守,就算護衛衛的火器再厲害也不用擔心。

    崔道成已經心動,如果真的能攻入黑城,哪怕只有几個時辰,也能一舉奠定刀狼山成為周圍數百里內最强山寨的地位。而且只要進了城,不說別的,鐘衛這個侯爺就再也不不可能當下去,這也算是為受傷的那几十個兄弟報了仇。可崔道成身為寨主,他也有一定的領導藝术,此時並不是馬上下決定的時刻。得所有人都興致勃勃時,最后由他來一錘定音。這才能顯得他這個大當家的有威信,懂策略。

    但杜續吳卻覺得此事不妥,他是見過鐘衛本人的,當時鐘衛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看上去只像個弱冠少年,但你一旦全神貫注的觀察他,馬上就會發現他的與眾不同。自己才與他說了几句話,他馬上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精明的人會讓自己的領地成為險地?再說了,越王世子此刻正在黑城,鐘衛難道不用為李安全的安危負責?一旦李安全有失,恐怕鐘衛不止是丟官去爵這麼簡單,搞不好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崔道成也很快發現了杜繼吳的落寂,其他人興奮的滿面紅光在那滔滔不絕,YY著攻入黑城后的為所欲為,只有他沉默不語,而且臉上愁眉不展。

    “二當家的,此事你有何高見?”崔道成問道,他一般很重視杜繼吳的意見,但在這件事上,崔道成認為沒什麼猶豫的,十拿九穩之事嘛。之所以還會問,只是習慣成自然罷了。崔道成還是刀狼山的翻垛的,如果他不支持,恐怕將來一旦攻擊黑城有失,這對自己的威信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要以為大當家的很威風、頤指氣使。其實作為土匪的頭,他手下可全都是土匪,身為大當家的時刻都要提心吊膽,因為不僅有的頭目會不服自己,隨時可能被篡位,便是一般的小啰啰,要是惹爭了,給他使絆子下點毒藥,那也是不得不防之事啊。所以崔道成平常一向少言寡語,只在關鍵時刻最后定奪。

    但此次不一樣,一來是為山寨的兄弟報仇,二來是為刀狼山長臉,從刀狼山立寨至今,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如果他崔道成不能報這個仇,那以后刀狼山的大當家就只好讓能給他們報仇的那人來當。

    “高見不敢當,我只有有些擔心罷了。”杜繼吳想了想決定還是照實說,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會犯眾怒,可刀狼山如果受到重創,對他而言也不是件什麼好事。

    “擔心?不知道二當家還有何擔心?難道是信不過李四與任忠?還是信不過三當家的?”說話的是刀狼山的字匠,叫王寅。他是馬麻子的死忠,兩人狼狽為奸,都是一丘之貉。

    刀狼山的組織非常嚴密,除了崔道成、杜繼吳與馬麻子還有四梁八柱。四梁分為內四梁與外梁,本起來正好是八柱。這與黑風寨的內四堂外四堂一致。內四梁是指炮頭、糧台、水香和翻垛的。

    炮頭是執法行刑的,他不但需要武藝高强,而且還得有百步穿楊的箭法。一身高强的武藝是為了保證讓山寨內的崽子們畏懼,而好的箭法是在和敵人交鋒時,能在關鍵時刻一箭定奪大局。這有點狙擊手的意思,刀狼山的炮頭是由崔道成親自擔任。

    糧台管的當然是糧食、蔬菜的儲備和供應,如果在外面吃飯,那還得檢查當地的百姓有無傳染病,還要檢查食品是否有毒。水香負責分配站崗放哨,每砸開一個窯,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卡子,這有點像警衛。翻垛的,就是山寨的軍師、師父和參謀長,像刀狼山翻垛的就是由杜繼吳兼任。另外翻垛的還要做的是占卜凶吉,遇險時,他要祈神庇佑。

    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掌櫃、花舌、插簽的和字匠。秧子房就是票房,是關押人票的地方,秧子房掌櫃必須心狠手辣,催票時割耳朵、割鼻子,毫不手軟,過期不贖票,也由他和手下人撕票。花舌子負責給苦主家送信、講價。這種人一要善于查明苦主家底,二要巧言善辯,要對方拿出更多的錢來。只是刀狼山周圍都是牧場,就算是綁了票也不一定能找到苦主。所以秧子房掌櫃和花舌在刀狼山都沒有專門設立,如果到時需要再臨時指派。

    插簽的,主要負責勘察打劫的目標、路線,保證万無一失。這個由刀狼山的三當家馬麻子兼任,這次去黑城就由他負責勘察黑城的動靜。字匠負責文墨,給苦主寫信,與外界的文字交道,都由他負責。這個原本刀狼山也無需設立,但王寅因會刻印、模仿別人的筆跡而被留了下來。

    王寅原本是個破落秀才,后來被刀狼山給擄上山,原本看他長相斯文,想綁個人票,結果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后來崔道成見他能識文斷字,干脆就將他留在山上。王寅反正也沒地方可去,再說在刀狼山至少不會吃了上頓不會沒有下頓,所以他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在刀狼山上沒待多長時間,他的劣根性就全露了出來,表現得比土匪還土匪,而且三個當家的,最合他脾性的竟然是馬麻子。別看王寅瘦如枯柴,站在那里好像風一吹就會倒,可卻是實打實的色中餓鬼,一旦見著女人,兩眼放光,要是得了手,床上的花樣千奇百怪。他讀過書,尤喜像蔳肉團之類的黃書,對書上介紹的各種姿勢鑽研透徹,而且閑時最喜歡與人探討,這與是他為何會與馬麻子的關系最為莫逆的原因。

    在來刀狼山之前,王寅曾經在黑城住過一段時間,雖然黑城說不上美女如云,但比刀狼山上那同個婆娘,可選擇的余地就不知道多了多少。所以一聽黑城危如累卵,只需隨便派點人便有攻下,豈有不積極之理?

    雖然他不會武,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會隨山寨的兄弟一起去黑城,那里的女人沒有過万也有數千,自己可以盡情享用。現在不管是誰,只要膽敢阻止攻擊黑城,那就是他的仇人,而且是比殺子奪妻的仇恨還要大的仇人。

    “我當然不會懷疑三當家的,也不會不相信李四和任忠,我是見過鐘衛的,我懷疑黑城是個誘餌,正等著我們上鉤。”杜繼吳眉頭一蹙,山寨里像王寅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都想著黑城內的財寶美女,卻不知道里面蘊含的危險。鐘衛絕對不能小覰,否則到時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誘餌?只要我們進了城,那不管鐘衛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對付我們,以他那點兵力,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王寅不以為然的道,護衛隊雖有二千余人,但其中有一千新丁,真正有實力的不過一千余人,而現在這一千余人主要負責守衛侯府與水泥廠,正好給了刀狼山分割包圍的機會。

    “你可別忘了鐘衛手里的火器?連人家的人影都沒看到,我們就損失了數十名兄弟,如果他們主動向我們進攻,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杜繼吳雖然很想替二妹報仇,但有個前提,那就是自己不得有失,要不然仇沒報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這可在大大不妙。

    “二當家的真是長鐘衛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王寅冷笑道,雖然他的地位比杜繼吳低,但如今全山寨上下都是氣憤難填,自己是站在多數一邊的,特別是三當家的已經明確提出要讓大當家的發兵,王寅就更是理直氣壯。

    “如果真要去黑城,我覺得還是慎重考慮。”杜繼吳越想越不對勁,雖然哪里不對勁他說不上來,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的黑城很危險。

    “大當家的,三當家的可是插簽的,他以往的情報從未有過失誤,這次也會一樣。我們這可是為了給山上數十名兄弟報仇雪恨!被人家打上門來都不還手,那刀狼山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如果大當家的不許,那我王寅自己去幫三當家的。”王寅不但將輿論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引導,而且還將馬麻子推了出來。

    “好吧,既然二當家的反對,我們先卜卦問吉凶,如果說凶,那無話可說,此事以后現說,哪怕這肥肉到了嘴邊我們也不能饞,如果是吉,那點齊人馬,殺向黑城,只要能在黑成停留十二個時辰,以后我們就是當之無愧的草原雄主。”崔道成最后說道,杜繼吳不但是二當家的,而且還是翻垛的,如果不能說服他,他自己也會覺得別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46 PM

第173章 遇襲

    卜卦問吉凶其實很簡單。拿一只羊,先對羊焚香,喂以糧食,搖搖羊頭,然后把羊宰殺,剖開腹,看羊腸胃貫通,則表示出師順利,將凱旋而歸。如羊腸胃里積有血,則表示出師不利,要推遲出兵時間。

    刀狼山是否出兵全憑一頭羊的消化功能强弱,這看似很荒唐,但在刀狼山的人看來卻嚴肅無比。就連杜繼吳也覺得用這種辦法最為公平,上天如果決定了,那一切也無話可說。

    崔道成親自去牽了一頭羊來,並親手將糧食呈喂入羊的嘴中,搖了搖羊頭,最后一刀將羊宰殺。開膛破肚之后發現腸胃貫通良好,胃內一點血也沒有,簡直就是完美的卜卦。

    看到這樣的情況,杜繼吳也無話可說。畢竟他沒有真憑實據,只有直覺。而卜卦之后,他覺得自己的直覺好像消失了許多,再無擔心上當入套之感。

    而崔道成也因此對所有人都有了交代,任何人不會再提反對意見。這其中以王寅最為高興,他好像看到了黑城數不盡的美人儿在對自己招手。

    此次攻擊黑城是為了黑城的兄弟報仇雪恨,刀狼山上的數千兄弟同仇敵愾,喂好戰馬,整裝待發。浩浩蕩蕩近三千人馬殺氣騰騰的朝著黑城前進,在他們眼里,黑城已經是他們的后花園。可他們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剛離開刀狼山不足二十里,刀狼山就成了別人的后花園。

    刀狼山雖有三千匪眾,但山上的女眷卻不多,只有數十名被搶上山當押寨夫人的女子和几名奴婢。這次刀狼山几乎是傾巢而出,山上除了几十名受傷的土匪外就只有少數老弱,他們原來也是土匪,只是因為身体原因,現在淪落為馬夫和伙夫。

    這次化妝成商隊的公安是由李天帶隊,原本這樣的事應該由護衛隊來做,但如今護衛人手不足,現加上李天一再求戰,韓忠衛在派了五名侍衛給他后,答應由他親自指揮。

    李天在公安局是捕賊緝盜科的科長,手低下也有好几十名的正規編制人員,再加上有過百的聯防協警和數不清的眼線,如今黑城的治安一片形勢大好。

    几個月前李天還是賊。現在他卻是兵,原本需要躲著兵,現在卻要去抓賊。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李天卻沒有覺得別扭,相反還非常興奮。出發時,李天仔細看過刀狼山的模型,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對里每一條道路都很熟悉,對山上的每一棟建筑都了若指掌。

    這次來刀狼山,李天是全副武裝,戰馬、、鎧甲、長弓、弩弓、手榴彈一樣都不少。在最后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后,李天手一揮,翻身上馬,帶著十名手下朝著刀狼山殺去。

    這次崔道來想一戰定黑城,所以刀狼山上剩下的都是老弱殘兵,人數雖然也有几十個,但哪里是武裝到了牙齒的李天他們的對手?再加上李天一身武藝也不俗,刀狼山上的殘匪就像一群綿羊碰到了下山的猛虎似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讓李天甚至都沒有成就感,雖然直搗刀狼山的老巢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可當李天坐在不久前崔道成的那張白虎大椅上。望著跪在下面求饒的刀狼山殘匪,他覺得這一點都不像是來剿匪,而是觀光。

    “科長,這些人怎麼處理?”山上的殘匪几乎無反抗之力,剛開始反抗的那几人被射成了刺蝟,隨后又是几顆手榴彈一丟,他們就都放棄了抵抗。他們不是殘了就是廢了,比平常人更加懂得珍惜生命。

    “讓他們下山埋雷,只要膽敢反抗,格殺勿論。”李天如今是刀狼山上的主宰,他一句話就能決定跪在下面的那些人的死活。

    這次李天的任務主要是斷刀狼山的退路,除了要求不放走刀狼山上留守的任何人之外,還得在上山的道路上密布地雷,當然,所有的地雷都得做上標記。這些地雷只是為了防備刀狼山的主力敗退回山,但這個几率並不大,所以一旦韓忠衛那邊得手,這些地雷還是得啟出來,一枚地雷至少可以買到十貫以上,這可是一筆不少的數目。

    而李天最后的任務是將刀狼山徹底摧毀,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其實卻不輕松。刀狼山上的建筑基本上是木制建筑,最簡單的辦法是放一把火便能燒個精光。但這個辦法卻在一開始便被否決了,李天一開始使用的几枚手榴彈引起一些房屋的火苗也在完全占據刀狼山后,被李天安排人給扑滅了。

    如果刀狼山濃煙滾滾,那崔道成率領的刀狼山主力馬上就會察覺,哪怕他離刀狼山五十里之后也都能看到。誰讓這個時代的空氣不有污染,也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筑,所以李天對于這事是慎之又慎。搞不好就會壞了全局。

    如果因為火燒刀狼山而導致崔道成回搖山寨,那李天這十來人能否全身而退不得而知,但他就算能平安回到黑城,也會受到韓忠衛嚴厲的懲罰。

    但如果崔道成他們因為攻城失敗而退回刀狼山時,那時如果刀狼山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那麼對他們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所以這個時間的把握需要絕對精准,這才是李天此次出來最重要的一件事。

    李天分出一半人帶著刀狼山的這些殘匪下山埋雷,當刀狼山上只剩下他與另外五名護衛隊時,他讓一名目力最好的人登上刀狼山的最高點,朝著南方張望,只要有大隊人馬過來,馬上報信。而另外四人則在山上埋設火藥,到時只要一點火星,刀狼山變化為一片火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李天在刀狼山上如何埋設火藥,另說崔道成帶著山上的所有精銳,殺氣騰騰的向著黑城殺去。一馬當先的崔道成意氣風發,這次集自己的全部人馬,如果能一舉拿下黑城,那在西夏的東北,刀狼山將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自己也將隱隱成為方圓數百里內的綠林盟主。如果能將黑城攻下。再在里面住個三五日,財富美女數之不盡不用,以后誰也不敢挑戰自己的權威。自己連黑城都能攻下,哪個山寨敢說有實力比黑城還强?

    “大當家的,前面就是長生谷,要不要派插簽的去探路?”杜繼吳上次在經過這個長生谷時就遇到過伏兵,只是當時他和杜二娘在一起,沒有去驚動對方,從旁邊繞了過去。

    “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崔道成沉吟道,雖然在出行前他占了卦。可他心里知道,其實自己動了點手腳,那只羊是特意挑選的,所以雖然他表面上信心十足,但心里卻一直保持著最高警惕,畢竟這次運用的是整個山寨的力量,一有不慎,將把數千兄弟帶入万劫不復之境地。

    崔道成身邊的旗兵將寨旗左右搖了三次,三千人的隊伍慢慢的停了下來。刀狼山的寨旗上面繡著一群惡狼,獠牙利齒,讓人一見就心底生寒。這面旗幟也是崔道成的令旗,在戰場上,他的命令都是通過一面旗幟來傳達。

    崔道成一共有五名旗手,個個生得都是高大威猛、孔武有力,就算有旗手受傷或是死亡,其余的旗手馬上就會補上去。而且在這五名旗手的周圍還有一支一百人護旗隊,這一百人都是忠勇忘死之人,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護衛旗手和旗幟的安全,為了保護塞旗,他們可以隨時犧牲自己的生命,最是崔道成的心腹手下。

    “大當家的,老三不在,我親自跑一趟吧。”杜繼吳原來在山寨上的那種感覺突然又出現了,如果鐘衛在長生谷埋下伏兵,以他們手里犀利的火器,刀狼山這三千人的命運會如何,杜繼吳不敢深想,因為每次想到這個結局他都會不寒而栗。

    “老二,辛苦你了。”崔道成對于杜繼吳能親自出馬也感到欣慰,雖然他反對在這個時候出兵黑城,但說到底,他還是擔心山寨。要不是這次的機會稍縱即逝,崔道成還真會采用他的意見。

    杜繼吳帶著五十人,分成兩隊,沿著長生谷的兩側谷脊策馬前行。長生谷其實就是兩個小山坡,中間是大道。只有這兩個小山坡有點長。足有十來里。在長生谷兩側一里多遠還有片樹林,並不大,只有百畝上下,如果里面藏人,最多不會超過千人。但杜繼吳並不擔心那片樹林,因為那樹林離長生谷有一里多地,如果里面真的有人,那就不是偷襲而是强攻。如今刀狼山是傾巢而出,論實力已經不輸鐘衛。何況鐘衛也不可能將他所有的人馬都帶出來吧,因此杜繼吳最擔心的還是鐘衛的火器,而他的火器只能在近距離使用,最后的藏身之處就是在坡后。如果在坡后埋有伏兵,只要站在谷脊上就能發現。

    一直到長生谷的盡頭,杜繼吳都沒有發生異樣,這讓他安心下來,心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刀狼山上的三千人馬可不是隨便派點人都能對付的,如果鐘衛對據城而守,再將他所有的精銳全部集中在城牆上,那也許大當家的只能空手而回,但這次鐘衛實在是太過失策,為了那個什麼越王世子而將城牆上的護衛調到侯府,而且還將新兵調入黑城,讓老兵回水泥廠,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帶兵統戰的。

    返回的時候,杜繼吳沒有走原路,而是順著長生谷中的大道,五十人以五騎並排,緩慢著策著馬回到了谷外。

    “侯爺真是神機妙算。”看到杜繼吳遠去,在谷側的草叢中突然冒出個人頭。

    鐘衛確實將這里設成了伏擊地,上次畢再遇選擇的就是長生欲,參加黑城定光佛開光的五十多名刀狼山匪徒也是在長生谷被他擒拿住的。只是這次韓忠衛並沒有埋設觸發地雷,而是采用引線地雷,這就像十來人來拉線。十來個人藏在兩側十多里長長滿雜草的山坡上,而且他們都還挖了單兵掩体,杜繼吳只是匆匆一瞥,可要發現他們是不可能的。

    “二當家的,有何異常?”崔道成看到杜繼吳出得谷來,一夾馬肚迎了上去。

    “應該無異常。”杜繼吳點了點頭道。

    “發令,緩慢前進。”崔道成對旗手說道。

    “大當家的,雖然長生谷無異常,但這畢竟是險地,我們應當急速通過。”杜繼吳急忙道,雖然長生谷看似正常,但像這樣容易遭到襲擊的地形,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二當家的,長生谷再往前只需要半日就能到黑城,如果因為我們加速讓黑城提早有了准備,那就得不償失。”崔道成眉頭一蹙,二當家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得膽小如鼠?他雖然也去過黑城一些趟,見過那鐘衛一面,難道那鐘衛有三頭六臂,見他一次就被嚇破了膽?

    事關整個山寨成敗,杜繼吳不好再說什麼,如果自己再阻礙,恐怕得罪的不僅僅是一個大當家,恐怕近三千兄弟都會怪罪自己。

    在長生谷不遠處的樹林里,韓忠衛正與畢再遇靠在一顆樹邊,剛才杜繼吳帶著數十人沿著長生谷的谷脊巡查,韓忠衛還真擔心他會派出一支人馬來樹林里來探究,要真是那樣,又得麻煩不少。雖然韓忠衛的護衛隊並沒有並沒有藏身在此樹林,但樹林里卻有不少痕跡,只要是有心人,難保不被看出來。

    “看來刀狼山的人雖然警惕,可惜,卻不知道派人向縱深偵探。”畢再遇剛才也是緊張無比,他站在這個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長生谷外刀狼山的三千人馬,那可是三千悍匪,如果不能巧取,硬碰硬的話,就算能全殲,護衛隊肯定也會損失不少。

    “他們不是不知道向縱深偵探,而是只擔心一件事,地雷。”韓忠衛笑道,雖然自己的上千枚地雷只造成了刀狼山數十人的傷亡,在自己看來或許是不划算,但給刀狼山造成的震撼絕對是猛烈的,這片小樹林離長生谷有一里多地,如果這麼遠發動進攻,刀狼山就有時間做好准備,所以他們無需擔心,再說了,這片小樹林能藏多少兵馬?只要是正面進攻,刀狼山肯定不會畏懼自己的護衛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快看,他們進谷了。”畢再遇發現刀狼山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移動。

    “好,做好准備,只要山谷一炸響,我們就發動衝刺。”韓忠衛沉聲說道。

    在大隊人馬進谷時,杜繼吳卻沒有走谷中,他帶著一隊人馬走在山谷的左側,隨時注意著山谷內的動靜。

    “二當家的,你實在無需擔心,我們這次回來的隱蔽,大當家的又當機立斷出了兵,就算黑城知曉,此時也反應不及。”李四跟在杜繼吳身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但願我是多心了。”杜繼吳朝著左側的那片樹林緩緩說道,突然,那片樹林里突兀的飛出一群不知名的鳥儿,杜繼吳心里一驚,大叫:“不好,李四,快去通知大當家的,樹林里有埋伏!”

    可是杜繼吳發現的卻晚了一步,此時刀狼山的所有人馬都進了長生谷,這時從刀狼山隊伍的前面和后面突然傳來一陣陣猛烈的爆炸。巨大的爆炸將一匹匹戰馬轟向天空,巨大的壓力讓它們在空中被撕成碎片。而原本騎在馬上的人,不是七竅流血就是被從空中掉下來的死馬給活活壓扁。

    而猛烈的爆炸不但造成無數的血肉橫飛,而且還讓那些從未經歷過如此巨大聲響的馬匹驚慌失措,有的直接就受了驚嚇,前蹄高高揚起,直接就將馬上的匪徒給甩了出去。而一旦戰馬受驚,造成的破壞甚至比那些地雷還要大。

    三千人的隊伍此時亂得像一鍋粥,因為戰馬受驚,它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而原本應該騎在馬上的刀狼山好漢們,十個里面有一個還能住自己的馬就算幸運的了。其他的不是隨著馬匹狂奔就是被自己的愛騎給甩了下來,隨后被踏成肉泥……

    而處于整個隊伍最前沿的崔道成是最先受到爆炸襲擊的,一聽到爆炸聲,崔道成腳尖一用力,人就離開了馬背。他在空中朝后望了一眼,整個隊伍都籠罩在一片濃煙之中,到處都是馬嘶慘叫,只是他來不及傷感,現在他已經顧不上自己的手下了,能逃得性命再說。

    在空中一個翻身,崔道成落到了長生谷的山坡上,再一用力,整個身子再次撥起,終于離開了爆炸效力范圍。直到此時,崔道成才終于能抽出時間來看看自己的兄弟。只是一看之下,崔道成欲哭無淚,自己可是帶了足足三千兄弟啊,現在都籠罩在一片黑煙里,到處都是斷肢裂体,血雨腥風,慘不忍睹。

    崔道成眼睛一黑,自己多年的心血難道就要在此付之東流嗎?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也無法合眼!突然,崔道成又聽到了陣響亮的聲音,他朝左側一看,一陣盔甲鮮明的士兵正朝著長生谷殺來。崔道成又欲昏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城護衛隊?

    PS:今天是大年三十,在新年即將來臨之際,祝大家新春快樂、合家歡樂、万事順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48 PM

第174章 燈下黑

    “嘀嘀嘀噠噠噠噠嘀嘀嘀嘟……”

    伴隨著一陣洪亮的軍號聲,五百多名護衛隊在韓忠衛也畢再遇的親自率領下朝著長生谷殺來,几百米的距離正好讓他們能把速度提到最快。而杜繼吳雖然發現了他們,可是卻有心無力。因為他座下的馬匹雖然沒有受傷,但卻受驚了,原本溫馴的馬儿此時卻像發了瘋似的不再受他們控制,甚至有的還朝著山谷內奔去。

    這讓杜繼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護衛隊越來越近而無能為力,他雖然平安的跳下馬來,但卻無法去面對那奔騰而來的大隊人馬,因為那樣無異螳臂當車。

    “放箭!”

    畢再遇大吼一聲,此次的戰役是由韓忠衛謀划,則畢再遇具体指揮,就算是韓忠衛此時也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兵。

    畢再遇身邊的几名軍號手馬上吹起了放箭號,“嘀嘀嘀嘀嘀嘀……”,所有人取下長弓,万箭齊發,頓時整個天空都被箭矢掩蓋,天空為之變色。每人射出十支箭后,將長弓往背上一放,順手拿起馬鞍前的標槍。這次不用再吹號,齊刷刷的將手中的標槍投出。

    每名護衛隊員的標准配置是十支標槍,在馬鞍前各放五支,此次這些護衛隊的准頭已經比上次演練時要精准得多,几乎是槍槍咬肉,頭頭見血。標槍的威風比弓箭要大得多,特別是槍頭都有血槽,只要被刺中,那血是很難止住的,就算是駿馬在非重要部位中了一槍,很快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這五千杆標槍造成的傷害比剛才那五千支箭矢還要大得多。

    “手榴彈!”

    此時已經快衝到長生谷旁邊的山坡上,畢再遇再次大吼。

    護衛隊的標配是每人八枚手榴彈,當投彈的軍號聲響起,所有人的標槍也正好投完,從身側的布袋里拿起手榴彈,扭開后蓋,撥出引線,居高臨下的朝著長生谷中正在垂死掙扎的刀狼山匪徒的頭上扔去。

    “弩箭!”每人只有兩次投彈的機會,因為馬匹的速度已經提了出來,到了山坡上后,繼續朝著山谷殺去,已經沒有機會再投彈了。

    弩弓其實只能使用一次,沒有時間再裝箭了,將箭全部射完后,所有人都不用再提醒,將弩弓收起,順手拿起身側的馬刀就在山谷中自由出擊。

    長生谷的刀狼山眾匪感覺這短短的半個時辰是如此難熬。首先是來自地底的火器讓他們損失慘重,而且最為嚴重的是戰馬受驚,這導致的后果甚至比地雷還要嚴重。正當整個山谷亂成一團時,從天而降的利箭使得他們避無可避。

    如果說利箭他們還能接受的話,那接下來的標槍只會讓他們感覺恐怖,三尺來長的槍從百米遠投來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最可怕的是那槍頭,誰要是中了一槍,馬上會流血不止,在這個時代要是止不住血只有一個結果,必死無疑。

    標槍之后的手榴彈讓他們徹底崩潰,有些僥幸沒有碰到地雷,避過了利箭和標槍的人,被這從天而降的手榴彈給生生的嚇瘋。上千枚手榴彈給他們造成的視覺衝擊比那看不見的地雷要大得多。

    到護衛隊使用弩弓時已經是給刀狼山土匪點名,到最后出動馬刀時,差不多整個山谷都沒有能站立的土匪。

    整個戰斗在半個時辰內完成,崔道成與杜繼吳甚至都沒辦法將隊伍集中起來,哪怕只是集中一部分人都不可能。在這樣猛烈的攻擊下,僥幸能躲過第一輪攻擊而且沒有受傷的人,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至于反擊。他們連想都不會想,之前要攻入黑城,為所欲為的想法早在剛受到攻擊時就被他們拋之腦后,並且永遠不會再生出這個念頭。因為所有的人都明白,此次來攻擊他們的是什麼人,他們如果能活下去,恐怕只要再聽到黑城這兩個字都會驚恐万狀。

    崔道成也很想反擊,他原本想憑著自己一身的武藝,不說將手下的人帶出險境,至少也能保留著大部分的實力吧。可成百上千枚地雷一齊爆炸給他造成的震撼使他一時不敢隨意出手,難道自己能勝過那火器?自己可沒煉就金鋼不壞之身,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隨后的箭雨與槍林彈雨讓他徹底死了心,現在崔道成最恨的不是黑城的鐘衛,而是刀狼山的三當家馬麻子。要不是他帶回來的假消息,自己能輕易上當?要不是他將黑城說得就像脫光衣服的女人在床上等著自己一樣,自己會將辛苦打拼下的基業在這半個時辰內付之一炬?

    “大當家的,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杜繼吳與崔道成的想法一致,在戰場上,個人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擋住一支軍隊,常山趙子龍這樣的人物,歷史上只有一個。所以他也很聰明的沒有去做那螳臂當車之事,在護衛隊攻入山谷之前,他沒有做任何抵抗,只在護衛隊差不多要全部進入山谷時,他才突然出手,將最后兩名護衛隊員擊傷,並搶了他們的戰馬,此時山谷內爆炸不斷。只有護衛隊的馬匹因為經常聽到爆炸而不會受到驚嚇。

    “走,能去哪里?”崔道成慘笑道,再次看到杜繼吳,讓他更加悲傷,二當家多次提醒過自己,說黑城很可能是個誘餌,可自己卻偏偏鬼迷心竅,最慘的是這次將所有的人馬都帶了出來,全部葬送在這里。

    “回山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杜繼吳勸道,他也知道刀狼山是崔道成一輩子的心血,可是只要山寨還在,這些人的損失可以慢慢彌補。

    “好吧,先回山寨。”崔道成嘆道,今天護衛隊給他的打擊是毀滅性的,雖然對方只有五百人,可卻將他的三千之眾殺得丟盔棄甲、血流成河。

    兩人騎著馬一路朝刀狼山奔去,因為他們騎著護衛隊的馬,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一路上又又收留了一些見機得早的手下,雖然他們人數不多,全能從長生谷中全身而退,也是機靈無比之人。如果運用得當,以后將會成為他們的得力手下。

    杜繼吳在當中發現了李四與任忠,這兩人一個跟在自己身邊,在谷脊上是沒有地雷的,雖然戰馬會受驚,可他們都很機靈的立即跳了馬,也沒有傻瓜似的進入山谷幫忙,這反倒救了他們一命。

    “大當家,二當家,快看,山上著火了。”李四眼尖。很快發現刀狼山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可惡,鐘衛實在是太過狠毒,竟然直接斷了我們的退路。”杜繼吳恨恨的罵道,此時能攻入刀狼山的只有黑城鐘衛的人,只怪自己太過粗心,竟然忘了留下足夠的人手,讓鐘衛趁虛而入。

    “不行,一定要奪回山寨,否則我們真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崔道成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刀狼山上還藏著他的財寶,這些東西如果不能拿回來,他就真的再無東山再起的資本,當老大也是要金錢支撐的,否則那幫手下誰會給你賣命?

    “大當家的,此時肯定不適合再回刀狼山,現在的刀狼山就與長生谷似的,到處都是陷阱,以我們的能力,根本沒法抗拒他們的火器。”杜繼吳道,就算此地能奪回刀狼山,可那里的財寶也是拿不走的,鐘衛不會再給他這個時間。

    “二當家的,你帶著各位兄弟先找個地方隱藏,我一個人回山一趟。”崔道成想了想說道,不管刀狼山能否奪回來,他都必須回刀狼山一趟。這次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帶多少金錢在身上,如也有十几位兄弟跟著自己,難道此時還去做那等打家劫舍之事?

    杜繼吳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他這個翻垛的很能領會大當家的心思,有道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現在也有十几個人,吃喝拉撒可都需要錢。此次出來誰都不會帶多少錢在身上,麻袋倒是帶了不少,都想著攻入黑城大肆搶劫。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是如此的結局。

    崔道成在刀狼山上有一個秘密洞穴,里面存放著他多年來搶到的珍寶,他這次回刀狼山就是為了拿出來一部分。那個洞穴很秘密,那是他有次在山中練功無意中發現的,很是隱蔽,他相信鐘衛的人再精明,也不可能找得到。

    崔道成很小心,他過了整整一天才回到與杜繼吳的會合點。在刀狼山上,他也見到了鐘衛的人,可他沒有動手,因為他沒有把握能無聲無息的干掉所有人。如今的崔道成已經越發的小心謹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他是不會干的。因為他很擔心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

    “大當家的,我們現在去哪里?”杜繼吳見崔道成身上多了小包袱,可他很聰明的什麼也沒問。

    “你覺得呢?”崔道成如今只覺天下雖大,卻無他容身之處,昨天還在意氣風發要將黑城收入囊中,可今天卻連個棲身之地也沒有。

    “黑城如何?”杜繼吳說道。

    “黑城?我們剛被黑城護衛隊殺得片甲不留,你還敢送上門去?”崔道成訝道,以他看來,天下除了黑城什麼地方都可以去,但就是不能去黑城。

    “之所以去黑城我自有道理,首先,三當家的還在黑城,此次的消息是由他傳回的,現在出卻了如此大的漏洞,他必須要解釋原因。第二,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謂燈下黑就是講的如此,就算是鐘衛也不會想到我們竟然會去黑城。”杜繼吳分析得絲絲入扣,看似黑城很危險,但危險的地方卻最安全。

    “好,就去黑城。”崔道成道,他也覺得黑城應該很安全,上次沒有聽杜繼吳的,几乎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現在無論如何也得聽他一次,何況杜繼吳確實講的很有道理。

    只是崔道成與杜繼吳都不知道黑城的公安局有多大的編制,那數百名聯防隊可不是吃素的,那數不勝數的眼線為了得到有價值的情報更是隨時張開著警惕的眼睛,對那些眼線來說,情報就竟然著金錢,有價值的情報就代表著大把的金錢。

    鐘衛確實沒有料到崔道成和杜繼吳這兩條漏網之魚竟敢還去黑城,而且就算他知道也沒辦法阻止,此時他正在長生谷打掃戰場呢。三千人的刀狼山匪徒,能完整無缺被俘虜的不到五百人,這些人在一聽到爆炸就立即跳下馬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直到戰斗結束爬起來,可那時戰斗都已經結束了。

    至于其他人可就沒有他們這麼好的運氣了,運氣好的身上中了三五枚鐵釘,運氣不好的,缺胳膊少腿也很正常。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成了一堆碎肉,到最后也沒辦法分辨,韓忠衛只好下令將所有的碎肉全部埋了。當然,這樣的苦力勞動是不會讓護衛隊人干的,那邊正好有五百戰俘。

    “侯爺,那些受傷的怎麼處置?”畢再遇等到戰果統計出來后才向韓忠衛稟報。

    “受傷的有多少?”韓忠衛也很是頭痛,古代醫學不是很發達,特別是對于外傷的治療因為抗生素的缺少而治愈率相當低,就算縫好了傷口,也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

    “六七百人吧。”畢再遇道,今天可以說是他來黑城后最大的一場戰斗,雙方交戰人員達到了三千多,直接在戰場上戰死的就有近二千,這可是大場面了。

    “這麼少?那豈不是死了近二千?”韓忠衛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二千具屍体堆在一起能堆成一座山。

    “二千不算多啊,在長生谷我們就埋了一千多枚地雷,后來又是弓箭又是標槍又是手榴彈的,才死二千,不算多。”畢再遇道,今天雖然是他見過的最大場面,但他向往的卻是兩軍對壘,最好是几万人馬擺出陣式,殺得昏天黑地才爽。

    “把那些受傷的全部拉回水泥廠,能救活多少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韓忠衛對于治傷還真是沒什麼辦法。

    “我看他們最好是死了,否則被救活還不得給你干一輩子苦力?”畢再遇揄挪道,在韓忠衛手中就沒有不能干活的人,只要被他盯上,那就沒得跑。

    “對付土匪,只讓他們勞動改造已經算是最大的恩賜了。對了,我們的損失大嗎?”韓忠衛笑道,黑城馬上就會迎來一個建設的**,需要大量的人手,這些人將是最好的免費勞力。

    “微乎其微,護衛隊無一人死亡人,只有十來人受傷,可我們有兩匹馬卻失蹤了。”畢再遇也覺得奇怪,就算是失蹤,那也得活要見馬,死要有屍才對。

    “失蹤?我看不是失蹤而是被搶。刀狼山的崔道成與杜繼吳有沒有找到?”韓忠衛問道。

    “好像沒有他們,看來被他們逃了。”畢再遇道,在戰場上,一個人要想占勝一支軍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一個人在兩軍交戰時要想逃之夭夭,那卻不是很難。

    “看來你得派人去支援李天,也許這兩位當家的會回老巢。”韓忠衛笑道,“也不知道李天在刀狼山有什麼收獲沒有?像他們這麼大的山寨,應該有不少寶貝才對。”

    “我馬上派一個連去刀狼山接應李天,我們在這里可沒賺到什麼,就只收了近千匹馬,但那些人都受了驚嚇,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上戰場。”畢再遇嘆道,刀狼山的土匪除了跨下的那匹戰馬還能入畢再遇的法眼外,其他的那些裝備都不值一提,他連看的興趣都欠缺。

    “要快,除惡務盡,打掉了刀狼山,黑城境內應該再也沒大股的土匪了。”韓忠衛望著刀狼山的方向說道,那些小的山賊早已被畢再遇帶著護衛隊清理得七七八八,現在最大的刀狼山也只剩下兩個匪首逃脫。

    “唉,土匪都剿光了,以后護衛隊就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畢再遇派出一個連馬上去刀狼山支援李天,剩下的人也打掃完戰場准備返回黑城。

    “你倒想得美,以后你的任務就是不停的輪訓義務兵,護衛隊絕對不會刀槍入庫,相反,隨時是保持警惕。另外這次回黑城時要搞個入城儀式,讓全城的百姓都看到我們剿滅了刀狼山。”韓忠衛說道,如今黑城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而刀狼山的剿滅比上次沙州馬匪被剿滅造成的影響要大得多,相信只要刀狼山的土匪一被大張聲勢的押回黑城,以后再也沒有土匪敢打黑城的主意了。

    當護衛隊押著五百名刀狼山的土匪風光無限的回到黑城時,崔道成與杜繼吳正躲在某處望著自己昔日的手下,如今他們個個垂頭喪氣,享受街道兩旁百姓的唾罵,臉上更是沾滿了雞蛋和爛茶葉,要有多慘就有多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3:49 PM

第175章 商談

    這次刀狼山的匪首崔道成與杜繼吳雖然逃脫。可刀狼山卻被連根撥起,而且刀狼山的老巢也被摧毀,這樣的成果已經讓黑城所有的百姓興高采烈。因為在他們眼里,刀狼山已經不復存在,刀狼山的土匪也成了記憶。

    “大老爺,你可得為三爺報仇啊。”李四見到山上的兄弟被一根長繩給串了起來,頓時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在李四與任忠離開黑城沒多久,馬麻子也完成了他的使命,他與那十來名手下隨即被逮捕,除了馬麻子因為身上有傷外,其他人正在水泥的碎石場勞動改造。原本崔道成與杜繼吳到黑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馬麻子,想要問個究竟。可是馬麻子就像一下子成了空氣似的,再也找不到。崔道成還想在福來酒樓多問几句,結果馬上就引人別人的疑慮,要不能杜繼吳見機得快,恐怕他們也會暴露。

    “報仇?我為他報仇,那誰為我報仇?”崔道成冷笑道,他之所以會來找馬麻子,主要是向他問罪,要不是馬麻子被鐘衛的人帶走,恐怕馬麻子現在的下場會更加悲慘。

    “那兄弟們的仇總該報吧?”任忠嘀咕道。

    “兄弟們的仇當然得報。但不是在這個時候。”杜繼吳在一旁說道,如今他與大當家的有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哪里敢去找鐘衛報仇?馬麻子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再借給他們兩個膽也不敢去找鐘衛的麻煩啊。

    在杜繼吳看來,如今最大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何保全自己,盡快讓人忘記自己,特別是鐘衛,如果能在他的印象中消失,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不要說報仇,現在就算讓他與崔道成在黑城夜行,他都不敢。想要保全自己,那他們目前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在黑城那要當一等一的良民。

    只有這樣的話卻不能告訴李四他們,崔道成從刀狼山上取了好些金銀,足夠他們在黑城過上富足的生活。這樣的話,崔道成與杜繼吳以及刀狼山上的那十几名漏網之魚就都有了合適的身份在黑城安頓下去。

    黑城因為定光佛的原因,外來人員逐漸增多,而且許多人還是舉家遷來,原因無他,能就近參拜定光佛。如今黑城的定光佛已經成為全大夏,甚至是全天下最大的一座定光佛,許多人不遠千山万水來到黑城,就是為了能每日能沾沾定光佛的佛氣。

    也正是因為如此,崔道成與杜繼吳以定居者的身份來到黑城后,並沒有引起公安局的懷疑。他們一到。就有公安局城市管理科戶籍室的人前來讓他們入戶,崔道成與杜繼吳正好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假身份。如今黑城的戶籍管理才剛剛步入正軌,雖然崔道成他們報的是假身份,可黑城卻沒有人手一一去調查他們報上來的信息,這在很長時間內令崔道成與杜繼吳的身份沒有暴露。

    **************************************************************************

    “世子,都查清了,這次鐘衛的護衛隊只派了五百人出戰。他們憑借手中犀利的火器,殺得刀狼山丟盔棄甲、血流成河。”池先鋒在刀狼山的俘虜進城時,就打聽到了長生谷戰斗的細節。

    “刀狼山有三千人吧?”李安全也聽說過刀狼山,刀狼山的土匪個個武藝高强、心狠手辣,而且由于刀狼山處于大夏與蒙古交界處,大夏不好去剿,蒙古又不功夫去剿,那里一直屬于三不管地帶,導致刀狼山越發坐在,到現在居然有三千之眾,就算想派兵剿滅也不是件易事,沒想到鐘衛只帶了五百名護衛隊就將刀狼山解決。

    “不錯,這次刀狼山被活捉有五百之眾,受傷者超過六百,另外近二千人全部戰死。可以說刀狼山再也不復存在。”池先鋒嘆道,以前他還在擒生軍時,就曾聽人說起過朝廷派兵圍剿刀狼山,可最后卻因為刀狼山地形特殊,易守難攻,要是派的軍隊少了,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可要是派出大隊人馬,刀狼山的匪徒則會發揮他們的機動性,來去如風,由于他們沒有多少家眷,如果大夏派大批軍隊去圍剿,他們就會跑入蒙古境內,若是蒙古派兵進攻,他們則會流竄至大夏境內。所以這麼多年來,刀狼山讓蒙古與大夏的官府都是頭疼不已。

    “五百人殲滅三千悍匪,傷亡達到二千五百余人,而且近二千人死亡,如果將護衛隊換成擒生軍,你覺得可能嗎?”李安全問道。

    “就算是擒生軍中最為精銳的鐵騎,也最多只能擊潰三千人,想要全殲,根本不可能。”池先鋒雖然曾經身在擒生軍,可他自問擒生軍不可能有護衛隊這樣的戰力。

    “這麼說來,護衛隊比我父王麾下最精銳之師都要厲害?”李安全喃喃自語道。

    看到世子悵然若失的樣子,池先鋒也不好多說什麼,擒生軍雖然是天下精銳,可與護衛隊的戰績一比,差距可就顯露出來了,畢竟人家護衛隊的實力擺在那里。以五百之眾全殲刀狼山三千悍匪,擒生軍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池統領,你說鐘衛的護衛隊到底是如何訓練出來的?”李安全雖然也見過護衛隊的新兵訓練,可是他卻沒有看出以這樣的訓練方法,護衛隊為何會如此厲害。

    “鐘衛侯爺的練兵方法很特別,但也很有效。除此而外,他的火器也是制勝的關鍵。”池先鋒說道,他在軍中多年,雖然現在已經成為越王府的侍衛副統領,但對于軍隊他還是非常熟悉。用沙袋訓練軍士的体力,除了沐浴之外任何時候都不能解下來,這樣的訓練几乎是全天候的。

    沙袋的作用在李天看來也許很普通,因為護衛隊的沙袋原本就普通,不是對軍隊的訓練非常熟悉的人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我看主要是火器,鐘衛的火器不但威力大,而且聲響無比,如果不是特別受過訓練的戰馬,很容易受到驚嚇。”李安全覺得護衛隊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應該是火器的功勞,否則他實在無法相信連擒生軍的精銳都不如護衛隊。

    “也許吧。”池先鋒並沒有親眼目睹長生谷的戰斗,對于具体是什麼武器最終贏得了勝利並不能十分肯定,但他對李安全將功勞全部算在火器上卻有些不以為然,只是他也知道李安全對擒生軍的感情。因此並沒有說破。

    雖然擒生軍近几十年的統帥一直都是越王李仁友,可作為越王世子的李安全對擒生軍也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在李安全眼里,擒生軍就是父親的心血,是越王的私產,以后自己的后盾。

    上次在水泥廠時,韓忠衛已經答應給李安全一百枚手榴彈,但現在看到護衛隊取得如此巨大的戰績,對于區區一百枚手榴彈已經不再滿足。等到那些刀狼山的俘虜在黑城轉了一圈轉到水泥廠后,他又纏上了韓忠衛。

    可是韓忠衛如今卻分身乏术,因為金國也派了正式的官員來黑城與他商談水泥的事項。李安全得知金國官員未經中興府直接找到了鐘衛。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水泥份額每月十万斤倒也無所謂,反正這東西只要大夏目前最危險的敵人蒙古人沒有得到,那對大夏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可這火器則不然,要是大夏軍隊能大量擁有,那在戰場上如虎添翼,蒙古人想要再憑借他們的快騎長弓彎刀贏得戰斗的几率將大大減少。

    一枚手榴彈就要十貫,這在几天前的李安全眼里還是覺得心痛,手榴彈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前面是個鐵圈,下面一個木柄,這樣一個東西卻要十貫,這可是一万錢啊。在大夏足夠五口之家生活三個月的,而且還生活得很好。

    可現在李安全卻完全沒有一點心痛的感覺了,如果說一定要心痛的話,他只會覺得買得太少而心痛。如今就算是二十貫一枚,李安全也會毫不眨眼的一次買個万儿八千枚的。

    “李統領,我們可是多年的交情,在金國時就認識了,難道就不能讓我與鐘兄弟見上一面?”李安全面對李雄霸時,几乎是低聲下氣的說道,對于金國的官員,他與大夏的其他人一樣,哪怕對方的地位比自己再低,他也不敢有世子的架子。為今之計,只有通過與鐘衛的私人感情來爭取最大的手榴彈份額。

    “世子,你也是知道的,侯爺可不是原來的鐘公子,他與紇石烈執中大人正在商談,這可是兩國相交,誰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李雄霸一臉的苦笑,在商談之前,韓忠衛就有明確指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對于韓忠衛來說,此時的金國比大夏還要重要,如果要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多照顧金國。畢竟金國的戰略地位對于大宋來說無比重要,只要金國能多抵抗蒙古一天。以后大宋就有多一天的准備,多存在一天的可能。

    再說手榴彈是一個不可再生的火器,只要生產控制在自己手中,他就能控制金國,不必擔心將來會威脅到大宋。

    “世子,不必著急,侯爺與金國的商談不可能很快見效,我們就算是晚上再來拜見侯爺也不用擔心。”池先鋒看到李安全焦急無比,在一旁提醒道。

    李安全一想也確實如此,現在黑城就像是鐘衛的私人王國,他與金國之間的談判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達成協議。

    但這次池先鋒與李安全卻判斷失誤,他們都低估了紇石烈執中的決心,今年金國黃河決堤,數十万百姓流離失所,在聽得黑城竟然有水泥這種神奇之物后,金國上層馬上決定要大量購買。

    如今的水泥對于他們來說將是救命之物,如果大堤用水泥建造,那以后黃河將再也不會有決堤之患。所以他們給紇石烈執中的指示很明確,無論用什麼代價,都要盡可能的多購買水泥。

    紇石烈執中,原名胡沙虎,女真人。此人性格暴虐,為官時不但毆打官員,甚至有的還是上級官員,而且經常因倨傲不奉命,曾被多次調職和減職。但他因為與金國皇帝完顏達葛關系莫逆,因此經常降職,但很快又會官復原職,甚至還越級提拔。

    去年時,金國宰相完顏襄親自率軍抗擊蒙古,命紇石烈執中隨行。可是紇石烈執中竟敢抗命不遵,而且還振振有詞,完顏襄與自己關系惡劣,自己跟著他去打仗,那與送命有何區別?氣得堂堂宰相差點因為此事在朝議時要當場撞死。這讓皇帝完顏達葛終于下令將他送去治罪。

    可沒過二個月,皇帝完顏達葛又赦免了他的罪過,不但如此,而且原本紇石烈執中只是大名府事,這次卻榮升永定軍節度使,后來又改為西北路招討使。由此可見金國皇帝完顏達葛對他的喜愛。

    紇石烈執中雖然囂張跋扈,可是他對皇帝卻是忠心耿耿,對于完顏珣這個皇帝的蔗長兄也是尊重有加。紇石烈執中一到黑城,沒有先拜會韓忠衛就先去拜見了完顏珣,在親自目睹了黑城的城牆以及城中央的定光佛后,他完全同意完顏珣的意見。加上國內洪水肆虐,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大量水泥運回金國用來修建河堤,所以對于韓忠衛提出的條件,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他是一概應允。

    韓忠衛原本給完顏珣提出的水泥銷售價格是每斤十五文,由完顏珣派人上門提貨。對于這一點,紇石烈執中並沒有任何討價還價。他只提出兩個條件,第一,黑城至金國呼和浩特之間的道路崎嶇不平,想讓韓忠衛幫忙修建,如果人手不夠,金國願意派出勞役來協助。而對于韓忠衛提出來修路費用,紇石烈執中更是一口答應完全由金國來付。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盡可能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水泥運回金國。

    第二個條件是韓忠衛提出的不要交鈔,只收金銀銅錢。因為金國連年用兵,再加上天災不斷,金國國庫已經不再充盈。所以紇石烈執中提出,除了一部分用金銀銅錢來支付外,其他部分要以貨易貨。

    金國現在的領地是原來的中原地區,由于漢民居多,所以金國物產豐富,像瓷器這等原本只屬大宋專用的貨物金國也是產量頗多。至于韓忠衛急需的鐵、硝石、硫磺、木碳、糧食等,金國倒是產量頗多。

    能用水泥換回這些重要的戰略物資,韓忠衛當然是高興無比,何況紇石烈執中對于他提出來的價格更是還價都懶得還,這讓最終簽署協議的韓忠衛臉上樂開了花。

    如今水泥廠每月的產量已經能達到每月一百万斤,韓忠衛除了給李安全留下十万斤外,剩下的九十万斤全部賣與了紇石烈執中。這九十万斤中的五十万斤,金國願意用銅錢支付,每月韓忠衛便可得到七千五百貫,剩下的四十万斤,將用十万斤生鐵、三十万斤木碳、二十万斤硫磺、二十万斤硝石、十万斤食糧來交換。

    對于水泥的成本,參與談判的張仲通是最為清楚的,對于韓忠衛能換來如此多的錢與物質,直到簽署協議后,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要說那些物質,九十万斤水泥的成本連一千貫都不到,由此可見韓忠衛每月能賺多少錢!

    而紇石烈執中也很高興,他終于圓滿的完成了皇帝交給自己的任務,對于每個月七千五百貫錢,紇石烈執中覺得並不昂貴。至于那些物質,在他看來,除了十万斤生鐵還值點錢外,其他的諸如硝石、硫磺、木碳都是賤物,就算是十万斤糧食對于金國來說也不算多,因為十万斤只不過八百石不到,對他而言,自己麾下的軍隊每個月消耗的糧食就遠遠超過了八百石。

    水泥的談判皆大歡喜,但對于手榴彈,紇石烈執中卻並不是十分感興趣。雖然他很尊重完顏珣,也聽完顏珣眉飛色舞的談起過手榴彈的威力,但他畢竟沒有親眼目睹。在他看來,長弓利箭還是對付蒙古人最有效的手段。

    “執中大人,目前對大金來說,手榴彈比水泥要重要得多,雖然十貫一枚的價格有些貴,但物有所值啊,你應該至少買一千枚回去。”完顏珣離開侯府后,找到紇石烈執中强烈要求。

    “王爺,一千枚那麼子手榴彈可就是一万貫,而我們九十万斤水泥要是全部換成錢,其實不到一万貫,這樣的買賣可是吃虧得緊。”紇石烈執中耐心解釋道,如果換成金國的其他官員,哪怕就是宰相完顏襄來問他,他也會鼻孔朝天,理都不會理,既然自己作出了決定,那就不會再改變,除非皇帝完顏達葛親自下旨。

    “那好,你暫且借我一千貫,我買一百枚手榴彈回去。”完顏珣非常清楚紇石烈執中的性格,知道要想讓他改變主意,恐怕比登天還難。

    想要讓大金擁有更多的手榴彈,只有打動自己的弟弟,而要打動皇帝,唯有讓他親眼見識到手榴彈的威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4:03 PM

第176章 主動提價?

    完顏珣想向紇石烈執中暫借一千貫。可是紇石烈執中卻沒有答應,不是他不想借,而是沒有。韓忠衛做生意一向誠實守信,所以他所有的貨物概不賒欠,並且因為他的貨物的特殊性,必須提前付清貨款。

    像這次韓忠衛也金國簽署的供貨協議,每個月金國需要支付給他七千五百貫跟相應的物質才能換到九十万斤水泥。那些物質因為攜帶不便,韓忠衛只好要求他們在一個月之內運抵黑城。而七千五百貫那是一文錢都不能少的。什麼時候錢到了韓忠衛手中,他什麼時候才會跟你簽供貨協議,否則一概無效。

    而且每次的協議時效都是一次性的,比如紇石烈執中這次若只給韓忠衛七千五百貫加上承諾在一個月之內將那些生鐵、糧食、硝石等協議上規定的物質運到黑城,那在一個月之內,韓忠衛會如約交給金國九十万斤水泥。

    但那個供貨協議則在付清這九十万斤水泥后自動失效,如果金國還需要水泥,那下個月就得繼續簽訂協議。當然,水泥作為韓忠衛獨家供應的貨物,水泥的價格會隨行就市,是不是還會在此次簽訂協議時的價格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聰明如斯的紇石烈執中將自己這次來黑城所帶的所有金錢全部當成貨款付給了韓忠衛。但這也僅僅是預購了十個月九百万斤的水泥,所以完顏珣找紇石烈執中借錢,此刻他哪里還能拿得出一千貫?

    “你每次需要支付的是七千五百貫,難道連一千貫都沒有剩下?”完顏珣沒想到自己堂堂王爺出面。竟然連一千貫都借不到。而自己要是沒有錢,那以韓忠衛的性格是不可能破例的。哪怕是完顏珣也不行!

    “王爺,我不敢騙你,要是交鈔我倒還有几万貫,可你也知道,在黑城,交鈔跟廢紙沒有什麼區別。現在我身上連一百貫都不到,而且我還得盡快趕回黑城,我還想向您借點盤纏。”紇石烈執中一臉的苦悶,他在金國可是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對錢根本就沒有概念,可是現在,他几乎是身無分文。一百貫在其他人看來不是筆小數,足夠一個五口之家生活好几年的,但對紇石烈執中而言,也許只能讓他勉强支撐回到金國。

    “向我借錢?我都快窮得叮當響,要不是現在吃住在軍營里,我都得流落街頭。”完顏珣臉上一紅,他來黑城時也是臨時起意,成了韓忠衛的徒弟后,他住進了侯府,他原本有個隨從也被他趕走,他可不想在自己的下屬面前稱呼一個年齡比自己還要少的人為師父。

    對于皇帝親自吩咐的事,紇石烈執中不敢耽擱,雖然身上的錢不夠,但他還是輕車簡從,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金國。要知道韓忠衛的條件非常苛刻。如果在供貨協議簽署的一個月之內,剩下的那些物質沒有到達金國與大夏靠近黑城的邊境,那協議將自動失效,所有預付貨款將被當成違約金沒收。

    紇石烈執中既然要走,完顏珣當然不可能在黑城再籌集一千貫的資金,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向韓忠衛購買五枚手榴彈。說來也可憐,完顏珣在金國那也是尊貴無比的人物,可到了黑城,卻連一百枚手榴彈的錢也掏不出來。

    “五枚手榴彈?我說完顏珣,你如今也是護衛隊的一員,自己就配有八枚手榴彈,你還要額外購買手榴彈干什麼?”當聽得完顏珣僅僅購買五枚手榴彈時,韓忠衛啞然失笑,要要是被逼到了極致,那真是什麼話都說出來。

    “我配發的手榴彈是你私人,與我無關,當然不能拿到外面去。”完顏珣苦笑道,自己可不是細作,沒必要偷韓忠衛的東西,何況只要有錢。他的手榴彈也不是不賣。

    “你身上的錢只夠買五枚手榴彈的了?”韓忠衛笑著問道。

    “如果你要交鈔,我倒是可以買個几百枚,但你不是不收交鈔嗎?”完顏珣道,相比沉重的金屬貨幣,他更加傾向于紙幣。可誰曾想,韓忠衛竟然下令在黑城禁止使用交鈔,搞得他有錢也沒地方花。

    “交鈔是大金發行的鈔票,我覺得還是大金使用為妙。”韓忠衛的手榴彈產量並不像水泥那樣,以百万計數,何況他自己的護衛全需要的量也很大,光是標准配置,現在二千多人的護衛人就得一万多枚。再加上這些戰略物資那是必須要有相當的儲存的,他目前的產量基本上都是借自己儲備。

    “那我就只能買五枚手榴彈了,你賣還是不賣吧?”完顏珣覺得再糾結這五枚手榴彈,未免有失自己的身份。

    “如果換成其他人,甚至李安全,我也不會答應只賣給他五枚。但你不同,你的情況特殊,而且你又是我的徒弟,我理當照應你,所以只要你的錢一到,我馬上就會賣給你五枚手榴彈。”韓忠衛老氣橫秋的說道,好像完顏珣真的是他的晚輩,好像他真的對完顏珣非常照顧似的。

    完顏珣被韓忠衛氣得半死,什麼照應自己,要真是照應自己,何不先賣給自己一千枚手榴彈?難道自己貴為皇帝的兄長還會賴賬不成?可這樣的話,完顏珣是不會說出口的,在與韓忠衛歷次的交鋒中。他從來沒有占過一丁點的便宜。所以即便被韓忠衛嘴上占了便宜,他也不想反擊,因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反擊,也許會被韓忠衛占去更大的便宜。

    因此完顏珣很干脆的掏出五十貫,雖然臉上血氣直涌,但他如今的臉皮也增厚了不少,並沒有因此而將五十貫收回來。

    韓忠衛錢一到手,馬上命人拿來五枚手榴彈,並親手交給完顏珣。並說了一句令完顏珣悲痛欲絕的話,“其實只要你開口,不要說五枚,就算是十枚手榴彈我也會送給你的。但你既然不喜歡欠我的情,一定要用錢來購買,那我也不能勉强。”

    “師父,您現在再送我几十枚手榴彈也為時不晚嘛。”完顏珣雖然氣得心里在滴血,但他沒有太多時間去悲傷,很快就切換到嬉皮笑臉的表情向韓忠衛要賞。

    “你向我買五枚手榴彈,卻要我送你几十枚,那我不吃虧了?我這個人什麼都可以吃,但就是不能吃虧。”韓忠衛笑道。

    完顏珣不敢再說什麼了,要再說下去,說不定別人可以用十貫一枚的價格向他購買。自己身為他的弟子卻要二十貫一枚呢。

    “你現在有了五枚手榴彈,打算怎麼處理?”韓忠衛見完顏珣學乖了,不再向自己討要手榴彈,就轉換話題問道。

    “當然是帶回去,其實師父,弟子這次完全是在幫你。你想想,這手榴彈如果讓達葛兄弟見到了,他說不定會多高興,到時一口氣向師父買個几十万枚,那師父不發大財了?”完顏珣覺得自己的計划有誤,要早用這個借口。也許這五枚手榴彈根本無需自己花一文錢。

    “几十万枚?我得有這麼多才行。”韓忠衛笑道,他當然知道完顏珣購買手榴彈的目的,只是几十万枚手榴彈,韓忠衛現在還一時無法供應。

    “那几万枚也可以。”完顏珣覺得金國買的越多,韓忠衛就應該會越高興,可他卻忘記了,水泥再多也不能直接殺人,而手榴彈只要一枚,也許就能改變世界。

    “這個議題以后我們再討論,但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會賣手榴彈給你們,可具体是多少,到時會告訴你的。”韓忠衛笑道,手榴彈不比水泥,哪怕賺的錢再多,他也得控制供應量,否則到時尾大不掉,反過來他們用手榴彈來對付自己,或者是大宋,那自己就罪莫大焉。

    “師父是不是擔心手榴彈的價錢?沒關系,只要達葛兄弟見到手榴彈的威力,我相信哪怕你再提高二倍的價錢,他也會接受的。”完顏珣以為韓忠衛是財迷心竅,所以他干脆給韓忠衛透了個底,如今金國已經被北邊的蒙古逼得几乎是透不過氣來,如果能有手榴彈幫忙,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金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兩倍的價錢?這個提議不錯,以后大金要買手榴彈那就二十貫一枚的,我不能辜負了徒儿的一片心意啊。”韓忠衛連想都沒想馬上就傳承下來,客戶主動提價,有這樣的好事,不馬上答應那才叫鏽透了腦袋。

    “啊,師父,您真的提價了?”完顏珣傻了眼,自己這麼多嘴干什麼啊,平白無故的就讓大金多出一倍的錢。要知道手榴彈動輒例是以万枚計算的,以每名士兵裝備八枚計算,一支万人隊就得八万枚啊,而且還得留有儲備,這樣算下來的話,一支万人隊就得至少二十万甚至是三十万枚手榴彈。每枚手榴彈直接提價十貫,這可是上百万貫,要拿來買水泥,不知道可以買多少。現在完顏珣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這事要被達葛兄弟知道了,自己恐怕連大金都不敢再回了啊。

    “當然,有錢不賺那是傻子,你覺得為師是傻子嗎?”韓忠衛聳了聳肩膀,一臉的壞筆,這可是送上門的錢,要是不賺會遭天遣的。

    “師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完顏珣在心中大罵自己,早知道與韓忠衛在一起占不了任何便宜,自己何苦還要獻丑呢。

    “先說說看。”韓忠衛不置可否。

    “如果手榴彈真的要價二十貫,到時師父不會跟紇石烈執中說是我提議的吧?”完顏珣緊張兮兮的道。

    “這個嘛,那得看情況了,畢竟手榴彈涉及到的數目要比水泥大得多,到時紇石烈執中要是問起,我還真不好如何回答呢。”韓忠衛看到完顏珣一頭暴汗,知道他此時恐怕后悔得直罵娘了。

    “師父,徒儿求求你好了,只要你不說這件事與我有關,以后弟子一定唯師父之命是從。”完顏珣與韓忠衛接觸的時日也不短了,對于他的性格不說了若指掌,至少也能猜出一些,哪還不知道韓忠衛這是抓著自己的痛腳在漫天要價呢。

    “真的?”雖然韓忠衛對完顏珣並不十分在意,可要是多一個聽話的金國皇帝兄長,哪怕就是庶出的兄長,那對自己以后也會有著莫大的幫助。

    “我們女真人說話算數,從來不說假話!”完顏珣一挺胸膛,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這事我還真有點頭疼,紇石烈執中以后要是問起,我還不知道如何應付他呢。”韓忠衛摸了摸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師父,要是沒事,弟子就先告退了。”完顏珣哪還敢再接韓忠衛的話啊,自己只是多嘴了一下,大金就損失以百万貫計,甚至就是自己也愛到了莫大的限制,要是再多嘴几次,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從徒弟變成了奴隸。

    “好,你先走吧,這五枚手榴彈現在是你的私產,可要小心保管,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一切可拿你事問。”韓忠衛道,其實這樣給自己造成了許多不確定因素,也增加了隱患,可是韓忠衛也知道,如果不讓金國的上層看到手榴彈的威力,他們也不會花大價錢從自己手中購買,而要想改變金國與蒙古之間的格局也很困難。

    “師父放心,我馬上就會把手榴彈交給紇石烈執中,讓他帶回中都。”完顏珣剛才那句“唯師父之命是從”等于是半賣身契,現在與韓忠衛說話越發恭敬。

    “紇石烈執中一大早就離開了黑城,難道你不知道?”韓忠衛訝道,紇石烈執中等協約一簽,歸心似箭,今日一開城門他就出發,難道沒向完顏珣告別。

    “我昨日回了水泥廠,並未與紇石烈執中在一起。”完顏珣如今的正式身份是護衛隊的一名班長,雖然他也參與了韓忠衛也代表大金的紇石烈執中的談判,可他與紇石烈執中分開后,馬上就回了軍營,而今日一早,紇石烈執中尋不到完顏珣,就直接回了大金,並未與他告別。原本完顏珣也知道紇石烈執中會很快離去,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而已。

    要是換成別的事,紇石烈執中也許會在黑城多游玩數日,可水泥之事不但是完顏達葛親自下的令,而且水泥關乎黃河的安危,紇石烈執中只想盡快趕回去。何況他身上的錢也不多了,交鈔在黑城又不被承認,他要是再多停留几日,恐怕真的乞討回國。

    “看來你這手榴彈暫時是帶不回大金了,這東西相當危險,要不為師暫時替你保管吧,等下次紇石烈執中再來黑城時,我代你交與他。”韓忠衛說道,在護衛衛的平常訓練中,手榴彈也是管理得非常嚴厲的,只要在演練時,才會配發實彈,平常都是模擬彈,雖然外觀和重量都一樣,可里面沒有火藥也沒有彈片和鐵釘。

    “師父,徒儿想請假數日,騎上快馬去追趕紇石烈執中,只要見到他,將手榴彈給他后,我立馬返回黑城。”完顏珣急了,倒不是他擔心手榴彈被韓忠衛收回,而是這手榴彈確定關系大金安危,要是能早一天被大金買到,那前線的士兵也能減輕許多壓力,再次遇到蒙古人的鐵騎時,也就多了几分把握。

    “你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了?雖然你是我的徒儿,也是大金的王爺,但你更是護衛隊的新兵,而且還是班長,那就得以身作則,在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中怎麼能請假?”韓忠衛道,他特別重視軍紀,這不但關系到軍隊的訓練,而且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絕對要比一支紀律散漫的軍隊的戰斗力要高出不少。

    最后完顏珣也沒轍,他總不能剛說完唯師父之命是從,話還沒落音,馬上就變卦吧?那搞不好韓忠衛會連一顆手榴彈也不會賣給大金。像手榴彈這樣的划時代武器,並不缺市場,是真實屬于有市無價的貨物。要是韓忠衛因為此事對自己不滿而再彎彎嘴,將手榴彈的價格再提高一大截,大金也只能打落牙齒合血吞。

    但韓忠衛也沒有為難完顏珣,這畢竟也關系到上百万貫的生意。大金出錢出人對付蒙古人,而自己出是手榴彈還能從大金賺取大把金錢,這樣的買賣要是不干的話,那韓忠衛覺得上天都不會原諒自己,這不是白穿越了麼?

    韓忠衛令人騎上快馬去追趕紇石烈執中,完顏珣只需修書一封,一並送給紇石烈執中,這事就算成了。

    完顏珣離開黑城后又回到了水泥廠,在那里進行著嚴格的訓練。由韓忠衛親自制訂的訓練大綱,讓養尊處優慣了的完顏珣一開始並不適應,可他也知道護衛隊的紀律非常嚴厲,哪怕自己的身份這樣特殊,也沒有受到特別的關照。他當然也沒有向韓忠衛抱怨訓練的堅苦,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說,那回到護衛隊后,自己的處境不會有絲毫的改善,相反,畢再遇真的會“特別”照顧自己,所以這樣的話,完顏珣是一句也不敢在韓忠衛面前表露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4:07 PM

第177章 强烈要求
  
    紇石烈執中急匆匆的離開。讓完顏珣郁悶不已,他沒想到紇石烈執中如此沒有眼光,竟然因小失大。對于大金來說,黃河再泛濫成災,也沒有蒙古人對大金的威脅大。黃河發水,大不了讓百姓流離失所,只要朝廷減免賦稅,多加賑災,並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說到底,只要有錢就能解決問題。可要是邊關不保,那要的可不僅僅是錢,而是命!可守完顏珣就算是再郁悶,他也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去找紇石烈執中理論,現在他只是護衛隊的一名普通的班長,雖然有的時候會讓他講解騎兵的戰术,可實際上,他並沒有太大的權力。甚至想要多隨時離開水泥廠都不可能,否則的話,韓忠衛可是會嚴厲處罰他的。

    但這對李安全而言卻是件好事。得知紇石烈執中已經離開黑城。李安全興奮不已,他知道的機會來了。特別是在當他得知紇石烈執中並沒有與鐘衛達成手榴彈的協議后,更是欣喜若狂,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天佑大夏,讓自己能在這關鍵時刻占得先機。李安全不比紇石烈執中,他太清楚手榴彈的威力了,只要擒生軍能擁有十万枚手榴彈,那就能武裝一支万人隊,到時這支万人隊將是整個大夏最厲害的部隊,就算是遇上蒙古人,也絲毫不會落于下風。

    李安全已經得知了黑城與金國水泥供貨協議的內容,對于其中的預付款制度也是非常熟悉,所以他他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籌集資金。否則以他身上的錢,能買到的手榴彈屈指可數。鐘衛雖然與他的私人還算不錯,可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鐘衛絕對不會給自己特別的照顧,想要買到比金國更多的手榴彈,那就只能准備更多的錢,否則在鐘衛面前將什麼也不會得到。

    可是李安全並不知道,因為完顏珣的信口開河,使得手榴彈的價格已經從原來的十貫一枚變成了現在的一枚二十貫,這樣的漲價速度,絕對可以與后世的房地產價格有得一拼。

    “什麼?我剛回了趟中興府拿錢,你的手榴彈價格就翻了一番?”李安全大叫,他特意回中興府拿了十万貫,想先向鐘衛買一万枚手榴彈。可沒成想,自己一回黑城,竟然馬上就只能買五万枚了。雖然以他越王世子的身份,對金錢並沒有太多的概念,可是涉及到十万貫的數目,還是讓他吃驚不已。

    “這可不是我擅自漲價,而是因為有人出了二十貫一枚的價錢,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韓忠衛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雖然完顏珣提出來的二十貫一枚手榴彈的價格還沒有落實,可對于韓忠衛,自己已經有底氣提價。就算西夏不要,自己完全可以賣給金國。何況報出這樣的天價,韓忠衛也能控制手榴彈流向外面的數量。否則隨便誰都是一万枚二万枚的買,要是有一天他們翻臉,自己拿什麼制約他們?

    “什麼?誰會出二十貫一枚的價格?難道是紇石烈執中?”李安全知道紇石烈執中對于韓忠衛的要求一概應允,哪怕再是無理,只要他能辦到也不會猶豫。這個金國的傻子,怎麼主動將錢送上門啊。也不知道完顏達葛怎麼會派出如此一個糊涂蟲來黑城,簡直就是幫鐘衛賺錢嘛。

    “差不多吧。”韓忠衛不置可否,這雖然是完顏珣提出來的。但韓忠衛卻不會告訴李安全,只有雙方競爭,自己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鐘兄弟,我們與金國畢竟不同,他們願意當冤大頭,那是他們的事。可我之前可是與你說好的,雖然沒有簽約,但我們有口頭協議,何況我還以十貫一枚的價格向你購買了一百枚,你這次可不能貴我的啊。”李安全急道,他上次拿回去的手榴彈讓父王大吃一驚,對于手榴彈的威力他是太滿意了,當時正好有擒生軍的几名將領在,對于這樣威力巨大,操作簡便,容易攜帶的新式火器,他們個個是贊不絕口。紛紛要求越王發給他們手榴彈,他們保證,只要自己的部隊有了這種最新式的火器,蒙古人將會成為紙老虎。

    在得知這種叫手榴彈的新式火器竟然是黑城出產的之后,李仁友當即決定要向鐘衛購買。當時也有人提出,私造火器不異于造反,黑城的火器可以讓他們全部上交給朝廷。可是李仁友還是決定購買,原因很簡單,因為讓黑城上交所有的手榴彈,先不說黑城的鐘衛會不會聽令,要知道當時李純祐可是與他有言在先,除非黑城被蒙古人攻破,否則黑城之事朝廷絕不干涉。此時要讓黑城上交手榴彈。名不正言不順。

    還有就是,就算黑城真的將手榴彈交了上來,可手榴彈的制作方法黑城卻不會上繳。到時僧多粥少,能分到擒生軍手中還會有多少?經過上次的事件,皇帝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信任擒生軍和越王李仁友。

    所以李仁友覺得,如果擒生軍真的想要大量擁有手榴彈,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向鐘衛購買。這樣雖然花費多些,可卻最保險。像手榴彈這樣的威力的火器,擒生軍只要能擁有一万枚,那到時誰也不敢小瞧。哪怕就是皇帝李純祐,也會重新評估擒生軍的戰力。

    可李安全沒有想到,自己帶足了錢來買手榴彈,結果卻只能買計划中的一半了。他想不郁悶都難。

    “這樣吧,我取個折中的辦法,你也可以像金國那樣,以貨易貨。”韓忠衛其實自己也覺得這個價格貴的有些離譜,手榴彈的成本其實並不高,之所以手榴彈如此值錢,主要是手榴彈里的火藥,韓忠衛直接將黑火藥在這個時代搞了出來,黑火藥的威力比現在的火藥威力何止大上一百倍?要是算成銅錢,不足一百文,就算是原來的價格十貫。那也是一百倍的利潤,這可遠比后世販毒的利潤要高得多。

    “以貨易貨?如何以貨易貨?”李安全知道鐘衛也金國的水泥協議也有一部分是以貨易貨,是用生鐵、糧食、硝石、硫磺、木碳等東西來交換。

    “一枚手榴彈換一匹馬。”韓忠衛說道,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價格些離譜,要知道一匹良馬的價格在臨安可以賣到一百貫,當然,在大夏的馬匹並不貴,但有些好馬也要數十貫,甚至上百貫,但那應該是頂級好馬級別的。

    “一匹馬換一枚手榴彈?是全部的手榴彈都用馬交換還是只交換一部分?”李安全倒沒有覺得這個條件有何苛刻之處,在臨安需要一百貫才能買到的馬。在大夏也就十几貫而已,如果買的多,甚至不會超過十貫。

    “隨便你,全部用馬交換也行。”韓忠衛說道,在他看來,無論用何種方式交易都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這次帶了十万貫,原本想買一万枚手榴彈,現在就再加五千匹馬,總共向你購買一万枚手榴彈。”李安全道,原本這樣的事他應該再回中興府請示越王李仁友,但李安全知道時間拖的越長,不可預計的就會越多,自己回了一趟中興府,回來后手榴彈就貴了一倍,要是再回去一趟,不知道又會貴成什麼樣子呢。

    “可以,馬匹什麼時候可以送到黑城?”韓忠衛問道,其實他的護衛隊所需的戰馬已經夠用,野利、黑水、黑山部落的馬稅已經繳了上來,他之所以還想要馬,主要是為大宋准備。大宋最弱的部分正是因為沒有多少騎兵,如果能有一支十万甚至是五万的精騎,再加上自己的火器,那天下的格局又將發生重大改變。

    “我不會壞你的規矩,一個月之內,這些戰馬就會送到黑城,但我此次回中興府要先帶走五千枚手榴彈,這應該可以吧。當然,十万貫錢也會如數給你。”李安全道,他如今手頭沒有戰馬,能買回五千枚手榴彈已經是極限。而且還有一點,用戰馬換手榴彈的事並沒有請示過父王,如果父王不同意,自己已經將手榴彈拿回去了五千枚,那也算不虛此行了。

    “當然沒有問題,就算你到時不願意用戰馬換手榴彈也沒關系,我們可以分兩次交易。”韓忠衛好像明白李安全的心思似的。

    李安全沒想到鐘衛如此善解人意。用戰馬換手榴彈自己其實是不能做主的,但是為了完成一万枚手榴彈的任務,他不得不暫且作出如此決定。

    當李安全拖著五千枚手榴彈回到中興府時,李仁友親自押著這五千枚手榴彈去了擒生軍的駐地。李仁友帶來的手榴彈,讓擒生軍一眾將領驚愕不已。雖然李仁友心疼手榴彈價格之昂貴,只試用了十枚。可就算是這樣,手榴彈的威力也全部展現無疑。十枚手榴彈讓十頭牛和十只羊悉數慘死,有只羊甚至爆炸的氣浪凌空撕裂,血肉橫飛,滿地的腸子到處都是。

    另外還有十匹馬,被這十聲巨大的爆炸聲驚得四處狂奔,就算是馬匹的主人也不能將制止它們的狂亂,心疼馬匹的主人可能放開手中的韁繩,讓馬儿狂奔而去,有些不想讓馬匹離開自己的士兵,生生的被馬匹在地上倒拖。

    “大帥,這火器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有了此等神器,擒生軍將會一天下無敵!”擒生軍的副都統李宗善驚喜的道,在他看來,只要擁有了手榴彈,那擒生軍將再無敵手。

    “這可不是我們所獨有,相反,這是從別人那里買來的。”李仁友在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面前沒有任何隱瞞。

    “買來的?那就盡可能的多買,越多越好。”李宗善毫不猶豫的道。

    “我也想多買,可這東西太貴,而且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李仁友嘆息道,雖然他貴為王爺,可讓他一次拿出十万貫的現金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多少錢一枚?”李宗善終于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里。

    “二十貫,這是黑城鐘衛的最新報價,上個月還只要十貫。”李仁友無可奈何的說道,如果手榴彈是有價無市,全天下也就只有鐘衛那里有。

    “二十貫?!”李宗善張大著嘴巴,這足夠裝備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了,擒生軍有十万人,就算每人一枚手榴彈,就得二百万貫,以后每增加一枚手榴彈,就得增加二百万貫,這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目。

    “不錯,而且還不能保證供應。”李仁友對鐘衛也不能施加影響,鐘衛自從去了黑城后,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黑城,不要說他李仁友,哪怕就是皇帝李純祐對他也是無能為力。

    “這個鐘衛真是太可惡了,王爺,我們至少得准備十万枚手榴彈,否則將不能保證我們的絕對優勢,特別是在對付蒙古人時,手榴彈更是致勝法寶。”李宗善肯定的說道,他是名優秀的將領,雖然還是第一次認識手榴彈,但他已經非常清楚,像這樣的武器,必須集中使用,而且還得密集,否則將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

    “十万枚?你要知道,這可是二百万貫,就算是一半用現金支付,那也得一百万貫再五万匹戰馬。”李仁友道,一百万貫,以他的財力是拿不出來的,而要從軍費中支出,那又得驚動工部戶部,那樣的話,意味著皇帝也會知道,以李純祐的財力,再加上他天生具有的優勢,鐘衛也許再也不會賣一枚手榴彈給自己。

    “大帥,怎麼還能用戰馬換手榴彈?”李宗善訝道。

    “鐘衛支持以戰馬換手榴彈,一匹戰馬換一枚手榴彈。”李仁友知道,如果沒有其他辦法,就只能用戰馬去換手榴彈,甚至只要鐘衛同意,他更願意用戰馬交換。

    “用戰馬換手榴彈倒也划算,只是此事能瞞過李遵頊嗎?”李宗善說道,自從上次越王玩失蹤后,皇帝李純祐就順勢將他派到了擒生軍,原本是想接任擒生軍主帥的,可后來形勢突變,他最終只擔任了副都統。

    剛開始李遵頊才來擒生軍時,人生地不熟,他的部下全都是越王李仁友最忠心的將領,所以李遵頊根本指揮不了他的部下。可后來皇帝李純祐開始配合他,將李遵頊的部將調離擒生軍,又從外面調入忠于皇帝的將領,這才慢慢地在擒生軍內建立了他的根基。

    手榴彈之事李宗善根本就沒想過要告訴李遵頊,可要用戰馬換手榴彈,那動用的肯定是擒生軍的戰馬。大夏有好几個產馬的地方,甚至擒生軍就有自己的馬場。所以交給鐘衛五万匹馬並不會對擒生軍產生影響,可這樣的情況要想完全避免讓李遵頊知道卻很難。

    “即便不能隱瞞他,也不能讓他知道手榴彈是從哪里來的。只要他不知道這一點,就算他知道我們處理了五万匹戰馬也不會知道原委。”李仁友說道,他也很不喜歡李遵頊待在擒生軍內,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架空他,否則皇帝李純祐絕對不會答應,要是太過刺激他,也許他會不顧一切來奪回擒生軍的大權。

    “除了我知道外,擒生軍內不會再有人清楚手榴彈的來路。”李宗善信誓旦旦的道。

    “那好,你盡快在最短的時間內准備好戰馬。”李仁友對李宗善的保證還是非常相信的,如果連他都不能相信,那自己對擒生軍的掌控將無從說起。

    事情確如李仁友所料,李遵頊果然還是很快就知道手榴彈的存在,他雖然不能收賣李宗善的部下,但收賣几名擒生軍的士兵還是能做到的。擒生軍的士兵都來自戰俘,他們的待遇與奴隸無異,齊王世子李遵頊只是承諾他們在日后為他們解除奴隸身份,就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跟隨他。

    知道擒生軍竟然有一種威力巨大的火器,李遵頊不敢怠慢,他馬上親自回了中興府一趟,當面向皇帝李純祐稟報此事。

    “手榴彈?朕還是初次聽聞此種火器?”李純祐並沒有親眼目睹手榴彈的威力,而李遵頊也不過道聽途說,所以他最感興趣的反而是這個新名詞。

    “陛下,十枚手榴彈就能殺死十頭牛和羊,而且它發出的巨大聲響能讓戰馬受驚,甚至就連馬的主人也無法控制住馬匹。”李遵頊一臉的擔憂,手榴彈的威力如此巨大,可是皇帝卻是第一次聽說,這應該不是大夏的火器,天下火器最犀利的當屬大宋所有,難道越王與大宋有染?

    “什麼?十枚手榴彈就能殺死十頭牛和羊,那豈不是一枚手榴彈就能殺死一頭牛和羊?什麼火器的威力能有如此巨大,恐怕宋國的轟天雷也沒有如此威力吧?”李純祐驚訝道。

    “轟天雷絕對不如手榴彈,而且最令人吃驚的是,手榴彈很小巧,一人就能攜帶近十枚,而且引爆手榴彈無須點燃引線,只要輕輕一拉就能爆炸。”李遵頊覺得這一點才讓人恐怖,小巧玲瓏,使用簡單,再加上威力巨大,這樣的火器不管哪支軍隊首先獲得,都會無限提升那支軍隊的戰力。只是現在擒生軍卻是第一支獲得此種武器聽軍隊,而這一點正是李純祐與李遵頊都不願見到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7-10 04:10 PM

第179章運馬
  
    几前往大可水泥廠的路卜,紅塵滾滾,鐵蹄如浪,數千口鞏川万蹄奔騰,一望無際、遮陽蔽日,場面非常壯觀,最前面一臉塵埃的正是從中興府趕來的李安全。

    為了在一個月之內湊足之五千匹戰馬,並且及時運送到黑城,李宗善甚至將原本要調給擒生軍的兩千匹馬也讓給了李安全。

    如今擒生軍最看重的就是手榴彈,只要有了手榴彈,李宗善認為擒生軍將天下無敵。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李宗善無所不用其極,不要說二千匹戰馬,就算是將擒生軍現在戰馬拿來換手榴彈,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次來黑城送馬,李宗善還讓自己的親兵隊長關天明帶著五十名親兵與李安全隨行,一來可以保護李安全的安全,同時防止李遵顧派人搗亂。

    二來也是想來黑城見識一下,聽李安全所言,現在的黑城日新月異,特別是黑城四個角延伸出來的佛手,更是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當然,如果能找到手榴彈的秘密,抑或挖走几名制造火器的匠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遠遠看到水泥廠那獨有的灰色建筑,李安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終于到了。

    在規定時日內將戰馬送到鐘衛手中,自己就有足夠的底氣向他要求再賣給自己五千枚手榴彈。

    李安全再次回到水泥廠,還沒進去,他就發現了水泥廠又在發生變化。

    原本水泥廠在李安全看來就已經非常大了,到處都是煙白,到處都是房屋,可現在這個規模還在繼續增大,一片繁忙景象。

    “張兄弟。

    你這里可比黑城還要熱鬧啊。

    一別余月,竟然又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安全朝張仲通說道,水泥廠的事務一直由張仲通負責,這里也是韓忠衛的后勤基地,所以李安全的戰馬也是送到水泥廠交給張仲通便可。

    再說了,李安全可以肯定,韓忠衛的手榴彈也是在水泥廠制造的,李安全將戰馬移交給張仲通,正好在張仲通手里領取那五千枚手榴彈呢。

    “我們是又建了十叮窯,只要人手夠,水泥的產量能再翻一番。”

    張仲通道,因為金國出的價格太好,就連張仲勇也忍不住動了心,所以韓忠衛將水泥廠所有的水泥全部都賣出,他也是堅決支持的。

    只是黑城現在也在大搞建筑,再加上柳青正在建的那座大酒樓以及水泥廠至金國邊關的道路都需要大量水泥,所以不得不再次增加產量。

    現在建窯比原來又要方便得多,畢竟水泥廠不可能連自己擴建的水泥都沒有。

    這要遠比當初來到黑城建廠時容易得多。

    何況現在黑城的主人已經變成了韓忠衛,所需人力物力都更加方便。

    “張兄弟,水泥廠擴大了規模,那手榴彈是否也提高了產量?”李安全隨口問道。

    “別看手榴彈那玩意儿比水泥還要費事,要不然侯爺怎麼會提高售價呢。”

    張仲通笑道,火器作為護衛隊最高機密,張仲通是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消息的,事實上他從見到李安全起就暗自警惕,怎麼會讓李安全有機可趁?對張仲通的說辭,李安全是嗤之以鼻的,鐘衛提高售價完全與成本無關。

    但是李安全也知道,在其他地方沒有手榴彈之前,不管鐘衛要價多少,自己都沒有還價的余地。

    而且還生怕鐘衛少賺了錢似的,只要他能提供多少,自己就能買多少。

    “那是自然。

    否則手榴彈怎麼會有如此威力?”李安全笑著說道,“侯爺在水泥廠嗎?”“沒有,黑城賓館即將營業,那也是侯爺的私業,如果世子有興趣,可以前往黑城一觀。”

    張仲通說道,在定光佛開光之后,黑城賓館將又成為黑城的又一件盛事。

    那里耳目一新的建筑、風味獨特的各地美食、現代套間設計,讓所有去過的人流連忘返。

    “黑城賓館?”這次李安全並沒有通過黑城,直接沿著東南方向繞道來到水泥廠的,所以無緣得知這一次的盛況。

    要是五千匹馬穿城而過,恐怕那些馬糞也會讓黑城的街道臭上好几天。

    雖然李安全並十分清楚賓館這兩個字的含義,但他曾經在黑城的中央見到過一棟在建的酒樓,難道那就是?“黑城賓館是整個黑城最大的酒樓,坐落在中央廣場的西北角。

    黑城賓館擁有三棟圓形酒樓和十八棟客房,里面的設施非常奇妙只要在那里吃過一次飯或者住上一夜小你就會終生難忘。”

    張仲通介紹道,還在內部裝潢時,他就去試吃和試住過,在吃方面,無論是草原上的烤肉還是天下各種各樣的美食,應有盡有。

    至于在住方面,除了房間內的活水外,那種軟軟的叫席夢思的床也讓他流連忘返,他甚至還帶了一張席夢思回水泥廠。

    “那?我知道,上次來黑城時還沒完工,沒想到這麼快就建好了。”

    李安全知道那家酒樓非常大,卻沒有想到那也是鐘衛的產業。

    “按侯爺一賓館的講展比他預想的要慢了半個張仲顧說儿舊時,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黑城賓館的修建速度也許是全天下最快的了,就像當初的定光佛一樣,修造的速度令所有人都吃驚,除了侯爺韓忠衛之外。

    韓忠衛將現代的一些概念拿來西夏,想不引起轟動都難。

    現在不要說黑城的百姓,就算是弗忠衛的這几名手下,也對他欽佩有加。

    “張兄弟,鐘衛為何要取賓館這個名字?”李安全總覺得賓館這個。

    詞很別扭,要麼叫客棧,要麼叫酒樓,無論如何也比賓館這個字眼要好聽得多。

    “我想應該取的是賓至如乒、賓朋滿至的意思吧。”

    張仲通倒沒有認為黑城賓館有何不妥之處,他反而認為這個名字很有特色,全天下也就黑城有一家賓館吧。

    “你將貨給我,明天回去時。

    我就入住黑城賓館。”

    李安全笑道。

    只要是鐘衛搞出來的東西,他就發現總會與眾不同,雖然有些東西看起來讓人很意外,但時日一長,卻覺得他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

    “這可不行,侯爺已經下令,除了護衛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將手榴彈等火器帶入黑城,否則一旦被發現,除了沒收之外還得罰款張仲通連忙擺了擺手,如今黑城的人口是越來越多,像手榴彈這樣的武器,能不進入鬧市區就最好不要帶入,否則一旦發生意外,后果將不堪設想。

    “好吧,為了給鐘兄弟捧場。

    我破例在此多待上兩天。”

    李安全笑道,接觸鐘衛的時間越久,對方給他帶來的驚喜就越多,這次自己的任務雖然已經完成,但是他卻還得與鐘衛見上一面,擒生軍僅有一万枚手榴彈可不行。

    “我替侯爺先謝過世子了,我這里有張貴賓卡,到時世子憑這張貴賓卡便能在黑城賓館享受最好的待遇和服務。”

    張仲通拿出一張制作精美,並且還鍍了金的卡片,上面除了有黑城賓館貴賓卡几個字以外,下面還有個編號,這就足可以保證每張卡對應一個編號,到時如果沒帶卡,只需在賓館報出卡號便能一樣享受貴賓待遇。

    同時也可以避免別人使用不該擁有的貴賓卡,為此,黑城賓館還將為每名貴賓卡的擁有者畫像,當然,是秘密的,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鐘兄弟的花樣還真是多李安全笑嘻嘻的拿過那張編號為十二的貴賓卡,剛才還在想,鐘衛會搞出多少花樣來,沒想到馬上就給了自己一個。

    李安全拿著這張貴賓卡,很薄,但卻有硬度,而且上面鍍了金,看上去金光閃閃。

    上面的字也不知道是如何印上去的,手感很好。

    從這張貴賓卡就能看出黑城賓館的與眾不同,還沒見面,李安全就對黑城賓館生出了好奇心。

    李安金去了黑城,可沒從曾,韓忠衛在他剛走不久就來了水泥廠,兩人正好錯開,李安全要想在黑城見到韓忠衛,恐怕得多等上几日才行。

    “張大哥,李安全的馬送來了?”韓忠衛一到水泥廠就發現了多出了几千匹戰馬,馬上想到李安全來跟自己換手榴彈了。

    “是的,他剛走,去了黑城,你們沒遇上?”張仲通問。

    “沒有,我是坐馬車來的韓忠衛道,他此次坐的馬車馬其他地方的馬車又有所不同,他的馬車比其他地方的馬上多了兩個輪子,是四輪馬車。

    四輪馬車出現的年代很久了,四輪馬車具有車輛平穩、運輸量大、速度快的特點。

    但它同時也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對道路的要求非常高。

    而現在的兩輪馬車雖然運輸的東西少些,可它卻能適應几乎所有的道路。

    四輪馬車對道路的要求非常高,不但要求平整,而且最好還能經常有人對道路進行維修。

    韓忠衛准備在黑城與水泥廠之間建一條水泥道路,他的四輪馬車正是為了這些水泥路而生。

    而且從水泥廠要將水泥運到金國,四輪馬車的運輸量也比二輪馬車要多得多。

    “侯爺,這批戰馬都屬中上之馬,看來擒生軍為了得到手榴彈,還是非常有誠意的張仲通望著連綿起伏的馬群,笑著說道。

    原本畢再遇就要求護衛隊每人能有三至五匹戰馬,這在那些部落中都並不一定能全部滿足,可在韓忠衛舉行過一次護衛隊演練后,光黑城下面三個部落的馬稅就解決了護衛隊馬匹的問題。

    現在李安全送來的這五千匹戰馬,如果韓忠衛並不想現在就擴大護衛隊的話,現在這五千匹馬就需要處理。

    但張件通知道,既然韓忠衛同意讓李安全用戰馬來換手榴彈,那就說明侯爺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否則五千匹戰馬,光是每天的喂養就是一件大事。

    “是啊,這些都是好馬。”

    韓忠衛望著一望無際的馬群,也很高興。

    在其他人看來,只要擁有了手榴彈,那就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但韓忠衛知道。”

    沒有支强大的騎兵。

    那不管是自巳還是大宋。

    都只比刃剛人的眼色行事。

    “侯爺,是不是又要招兵?”張仲通小心的問道,五千匹戰馬至少可以招到一千人,但對于普通士兵來說,一人五騎其實是有些過多的,而且韓忠衛現在都是招義務兵,對他們而言,每人只需要一騎,最多二騎便可以了。

    可是張仲通知道,黑城每半年才招一次義務兵服役一年,現在並不是招兵的季節。

    “招兵?不,目前黑城無戰事,護衛隊有如此的規模已經足夠了。”

    韓忠衛說道,如果是防守,他相信只要有足夠的火器,自己的護衛隊能憑借城牆,至少能以一敵十,甚至是以一敵百。

    “那這些戰馬?”張仲通冉道。

    “我現在只想做一個賺錢的商人,張大哥,你說這些戰馬賣到哪里利潤最高?”弗忠衛問道,他來黑城轉眼便快一年,去年原本就想要回去,但陰差陽錯成了黑城的可侯,為了讓黑城成為自己真正的領地,他不得不一直坐陣黑城,現在應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哪里缺馬?當然是大宋了,臨安的官員很多都是坐牛車、驢車。”

    張仲通馬上知道了韓忠衛要用戰馬換手榴彈的深意,他雖然已經是西夏國的可侯,但在他心里,卻一直是將自己當成大宋人。

    “一匹戰馬運到大宋,足以賺取十倍之利潤。”

    弗忠衛悠悠的道。

    戰馬對于大宋來說,不僅僅是金錢,就算是有錢,大宋也買不到戰馬。

    “只是不管是西夏還是大金,對戰馬的通關都是禁止的,几十匹戰馬還可以通融,可要運走五千匹戰馬,那可是很難的。”

    張仲通對于運戰馬回大宋並沒有太大的信心,要是能這樣做,恐怕許多人貪圖大宋的高價,早就將戰馬賣到大宋了。

    “這一點無需擔心,一次運五千匹馬可能很難,但運一千匹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韓忠衛笑笑道,他其實在答應李安全來西夏開水泥廠時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只是几匹,几十匹的,韓忠衛並沒有什麼興趣。

    “一千匹?”張仲通驚訝的說,就算是這樣的數量,他也是吃驚不已,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可以一次性運一千匹馬到大宋而不會被查覺。

    “其實不必驚訝,我的辦法很簡單,讓几百人騎著這一千匹馬就以商隊的名義,到了大宋后再步行回來,這樣就將戰馬運進大宋的。

    這辦法應該簡單易行,只是很少有人會像我這樣做而已。”

    韓忠衛說道,他之所以會想到這個辦法,也是從前世聽到的一個故事得到的啟發。

    那個故事說的是一個走私的故事,在一個邊境,有人每天都騎著一車自行車通過邊境進入另外一個國家,整整半年,每天都是如此。

    當時的邊防軍覺得不對勁,曾對他進行過仔細的檢查。

    可那人除了一輛自行車之外,其余再無多余的東西。

    最后那人還是被抓獲,當辦案人員問他走私什麼東西時,他回答:自行車。

    原來他每天都走私一輛自行車!上行推著自行車通過邊境,下午走路回去,第二天再重復第一天的事。

    “今天又受教了,我們完全可以將西夏和大金的特產運回臨回,從西夏和大金兩條路線回大宋,這樣不但可以一次運二千匹馬,而且還可以賺取貨物的差價。”

    張仲通現在都快成了一名真正的商人了,韓忠衛一說出他的辦法。

    馬上就能舉一反三。

    “你讓丁川給你派几個人去采購貨物,以往這里的貨物基本上都是他采購的,李安全不是去了黑城麼,我與他打個招呼,讓他關照從西夏去大宋的商隊。

    至于大金那邊嘛,你去將完顏詢叫來。”

    韓忠衛想了想道,他這次得趕在年前回到臨安,否則兩個新年都不回去,自己的娘親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

    對于韓忠衛這樣的要求,完顏詢一口應承,他此時身邊也沒有隨從,就將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交給弗忠衛。

    完顏詢的玉佩可不是尋常之物,而是來自大金皇宮,上面用女真文字寫著完顏詢的女真名吾睹補。

    而在大金的邊關之中,女真將領都占據著重要位置,到時只要向他們一亮這玉佩,就都知道馬隊與完顏殉的關系的。

    完顏殉這邊的事一解決小韓忠衛就讓他回去參加練,搞得完顏殉想跟著韓忠衛多休息半個時辰也不行,只能悻悻的回去繼續練。

    李安全在聽得韓忠衛有個馬隊要去臨安,想請他關照一二時,也沒有絲毫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現在他的目的主要就是與鐘衛交好,順便從他手里盡量多買手榴彈。

    不要說只是關照他的商隊,就算是自己親自在商隊中為他保駕護航,只要鐘衛提出來,他也不會拒絕。

    剛訓舊口陽…8不樣的体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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