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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原創連載]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更新至第 41 集-- 封印@02/01) [打印本頁]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0 PM     標題: [原創連載]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更新至第 41 集-- 封印@02/01)

本帖最後由 panfox 於 2011-2-1 12:14 PM 編輯

唉 ... 實在有感於現在布布的編劇實在是差到讓人看不下去
所以,只好自己編個劇本過過乾癮,看能不能戒掉每個禮拜五的【毒癮】 ...

以下劇情,皆由本人自創,僅發表於 So-Ga 論壇與伊莉討論區,各樓發表之續集不再贅述。若各位先進覺得寫得不錯的話,歡迎自行轉載,但請注意網路禮儀 ...

此劇情延續上篇天啟末章續編,建議先請看過前篇之後,會比較有連貫性

不當之處,還請各位先進多多包涵、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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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一集殘破的神州】
鹿苑之外,大戰方止。激烈的對戰之後,大地未因戰事停歇而稍有喘息之機。
過度的衝擊,造成陰陽之氣互相衝擊,空中悶雷陣陣。

眼之所見,天地一片迷茫。失衡的天地之氣,不斷衝擊空間結界,造成神州全面性的破壞。神州各地處處可看狂風、暴雷、驟雨、陸沈、天火肆孽,造成生靈塗炭。

天際之間,突來狂笑不止,梵天舉目一觀,驚道:「星雲河!」
旋即起身納氣,清聖佛光再現,大喝一聲,四道卍字罡印擊向四方,星雲河結界佛光大作,結界裂縫受到佛光壓制,不再擴大,暴衝的天地真氣,亦漸平復。

再觀梵天發招之後,雙足一軟,壓抑已久的傷勢瞬間爆發,嘔血不止。續緣見狀,猛提真元一助梵天穩定傷勢。

梵天:「續緣,吾無礙。快快醫治眾人為要。」

續緣抱著彌留的素還真,帶著受傷沈動的梵天、葉小釵各與萬古長空,進入鹿苑醫治。

續緣含著眼淚,安置素還真與萬古長空,先行醫治梵天與葉小釵兩人。

梵天:「續緣,吾無能護得素還真周全,是吾之失。讓吾一觀素還真傷勢。」

再觀素還真傷勢,梵天大驚失色:「這 ….
躊躇之間,梵天元功再運,金剛法指重擊素還真周身大穴,面露憂色。
剎時,素還真口嘔朱紅,全身隱隱散發陣陣魔紛,大穴之上,赫赫見佛光陣陣!
素續緣與葉小釵見梵天此舉,無不大驚。
續緣:「前輩!」

梵天憂然搖頭道:「續緣!你可願見素還真入魔為禍人間?」
梵天:「吾觀素還真之狀,龍氣已失九分,梵蓮漸被魔蓮吞蝕,現時,魔氣已入周身大穴。素還真雖以意識抗衡,只怕不日成魔。吾現以金剛法指壓制,期望日後有所轉機。」

續緣聞言,低頭暗涰不語。

梵天:「續緣勿憂,好好照顧素還真。素還真之事,吾會全力施為。若情況有變,速至雲渡山告知。」

萬古長空:「葉小釵,此劍名喚【創世】,為吾族太陽之子自鐵族取得,吾雙手俱廢,欲退隱安渡殘年。此劍從此交你。」

葉小釵搖頭拒絕。

梵天:「葉小釵,你之刀劍於大戰之中,已有缺痕。天劍之威,盈不可久。大戰將至,不可辜負眾人期望。」

葉小釵點頭收下創世。

續緣,素還真勞你好生照顧,有事至雲渡山找吾。葉小釵你與吾回雲渡山修護功體吧!


雲渡山上,一片淒涼。今日一道佛光降臨,雲渡山上再現昔日榮景。昔日雲渡山之主.梵天回歸。

梵天化光一閃,來到葉小釵身後,聖掌一出,助葉小釵穩定功體。
梵天:「葉小釵,經此大戰,你亦功體大損,傷勢沈重。天劍雖認你為主,但天劍威力宏大,一再使用將嚴重折損本身元功,將致元功盡散。日後,非到最後關頭,不可再使天劍。」
梵天:「此書乃記錄佛門無上內功心法與吾畢生武學,現時交你修習,望你好生鍜練。」

葉小釵:「唔。」

梵天:「你先到內房休養吧!」


雲渡山上,梵天於石台之上閉目養神。山上秦假仙三人一同上山朝見一頁書。

業途靈:「仙仔啊!徒兒好生思念啊!」
秦假仙:「一頁書再出,那個顧人怨的死神終於回去吃自己了。這下子,看還有沒人敢出來嗆聲!」
秦假仙:「啊,怎麼沒看到素還真咧?我方才到琉璃仙境也沒看到人,我還想說他來這跟你開講。」
梵天語帶憂心:「大戰過後,素還真受傷沈重,正由續緣照料中」
秦假仙:「啊!素還真受傷,甘有要緊?」
梵天:「先不談此事!秦假仙,勞你前往天波浩渺將此信交予絃首,並請絃首至雲渡山一會。」
秦假仙:「蒼啊,很久沒看到他了,原來跑回去天波浩渺藏龍去了。好!此事交我!老小仔,走!」
業途靈:「我不要!我要跟仙仔做伙!我不要去!」
梵天:「業途靈,跟在秦假仙身邊,對你有益沒害。去吧!」
業途靈:「仙仔啊 …..
秦假仙:「走啦 !!!」

業途靈哀怨的被秦假仙拖走了 ….
梵天再度閉目養神


雲渡山下,再現清聖佛光,佛劍分說緩步來到雲渡山下,一頁書親至山門迎接。
梵天:「佛友,久見了。請佛友同上雲渡山一談」


雲渡山上,梵天、佛劍對座。

佛劍:「自棄天帝之戰後,你吾許久不見。吾觀梵天已脫胎換體。可喜可賀。」
梵天:「此次重生,是吾畢生之痛!淨琉璃菩薩與聖佛尊捨命助我重生而入涅盤,詳情聽說 ….
佛劍:「兩位佛友為蒼生犧牲,所仁得仁,功德無量,梵天不必掛懷。倒是素還真一事 ….
梵天:「素還真功在武林,吾實不忍 ….
佛劍:「若素還真為禍武林,佛牒殺生斬業,不由分說 ….
梵天:「素還真之事,吾當盡力周全,望佛友成全。」
佛劍:「嗯」

梵天:「另有一事須勞煩佛友。」
佛劍:「結界之事?吾正為此而來」
梵天:「鹿苑之戰,引動天地異變。二度使用龍神禁招,加上天劍之力與素還真豁命一擊,四境結界已產生嚴重崩毀,神州支柱已現裂痕。更甚者,星雲河結界亦受影響 ….
佛劍:「四境本以空間結界相隔,現今結界發生崩毀,將造成四境空間失衡。其影響不亞於神州陸沈之禍。若再加上波旬,只怕血劫再臨。」
梵天:「然也!吾見情況嚴重,以自身元功修補三座神州支柱,並維持星雲河結界裂痕不致擴大。但吾怕有心人,將藉此有所圖謀」
佛劍低頭沈思。

佛劍:「修補星雲河結界,須要意識能力者。現今僅存之意識能力者 ….
梵天:「吾正為此事憂心,還請佛友酌酙。四境結界之事,吾已請絃首相助」

佛劍起身,言道:「此事吾會找劍子好好商議」

梵天:「另有一事,還請佛友成全。」
佛劍:「何事?」
梵天:「天命所至,葉小釵未來將擔負護持神州安危之責,可否勞煩佛友代為看顧
佛劍:「嗯可以!」
梵天:「葉小釵現在內堂修養,請佛友暫候。」

片刻之後,一頁書帶出葉小釵,讓佛劍帶回。

梵天:「有勞佛友」


羿日,黑衣道子.蒼赴雲渡山之約。

蒼:「梵天,久見了。」
梵天:「絃首,久見了。」
蒼:「梵天信中之事,吾已查閱古籍記載。苦、道兩境,可用吾玄宗秘法,在吾玄宗總壇借天地之力修補。」
梵天:「苦、滅兩境結界,則須五名得道高僧舍利,於滅境運使佛門秘式補之。」
蒼:「然也。但苦、集兩境結界,吾卻無法得知。據吾推測,學海無崖之中,應有記載。只是學海無崖早已崩毀。此事,也許可向千葉傳奇詢問。」
梵天:「千葉傳奇。素還真魔蓮所化之人。此人已在鹿苑戰役中身亡。也許 ….
梵天「你、吾先著手進行修補道境與滅境結界,集境結界之事,吾將設法尋得修補之法。」
蒼:「那就分頭進行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0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集 – 魔胎】
俠道天關之外,一頁書化光來到,欲入滅境。佛眼觀視天關之內,卻見天關之內,氣流旋轉。長吟一聲,梵天立身納氣,周身佛氣沛然,化做護身氣罩,隨即縱身天關之中,緩緩降下。

天關之內,氣流鋒利如刀,梵天氣罩護身,不受影響。降至百丈之後,忽見空間夾縫錯亂之象。
梵天見狀,猛提真元,卍字罡印即發,直往天關之下,隨後身法瞬動,隨著罡印直衝天關之下。
行至天關盡頭,變數橫生,突來雄渾掌勁,夾帶無上邪能,擊碎梵天卍字罡印。

梵天:「不妙!」

旋即化光返回苦境。甫出天關,梵天雙足微顫,口嘔朱紅。
梵天:「滅境之中,竟有如斯邪類,莫非滅境邪靈再出!看來須再與絃首商議。」

天波浩渺之內,蒼聚元納神,足踏罡印,施展玄宗秘法,穿越空間結界,重回道境玄宗總壇。

甫入道境,蒼驚見道境殘破如斯,天地陰陽失調,地氣聚失。蒼驚覺不妙。隨即手撚法指,足踏罡印
蒼:「奉天道.借玄元.玄宗秘法.乾妙玄坤」

玄宗秘法再出,導引天地之氣,重回循環,道境地氣開始逐漸恢復。

招甫出,天外忽來一道掌,驟不及防。蒼立身回氣,硬擋暗襲。
一接掌,蒼大感訝異。不及思考,只見魔兵輪番而上。

蒼:「異度魔兵!」
魔兵:「殺啊!」

蒼回氣不足,真氣突感滯礙,面對魔兵突襲,強提真元,隨即怒滄琴上手,天海怒滄即發。
絃音所至,不留生機,異度魔兵全數死絕。

危機暫止,傷勢難抑,蒼俯身嘔血。
蒼:「道境之內,怎有異度魔兵。莫非 …」
蒼:「暫回苦境,再作打算。」

龍騰山下,夜色迷茫,詭異的月色,透露不平常的氣氛。荒廢的古寺外,今日忽見鬼影紛紛 ….
鬼影:「啊 ….」「呵 ….」「鳴 ….」

昏暗的古寺內,突現人聲:「妖魔鬼怪,不該留戀人間。」
眾鬼影突聞人聲,怒然衝入古寺。

無聲之間,只見劍指橫掃,眾惡鬼隨即魂飛魄散,盡歸於無。
人影:「無端驟現惡鬼,莫非是日前天地異象所致。」

天波浩渺之內,梵天一會黑衣道子。

梵天:「絃首,發生何事?為何傷重至此?」
絃首:「吾本欲返回玄宗總壇修補結界裂縫,詳情聽說 ….」
梵天:「啊!異度魔兵!」

絃首:「梵天亦暗傷在身。莫非滅境生變?」
梵天:「然也!詳情聽說….」

絃首:「吾聽聞滅境雙擘之一的鳳凰鳴返回滅境遭遇不測,莫非與此有關?」
梵天:「嗯 ….」
梵天:「看來修補結界之事必須重新評估。」
絃首:「結界之事,吾將再翻查玄宗古籍,看是否有它法可行。」
絃首:「異度魔界與滅境邪靈之事,必須特別注意。看來此次空間異變造成的影響,已在你吾估算之外。」
梵天:「修補結界之法,勞煩絃首調查。異度魔界再出一事,務請絃首多加留心。吾先集聚修補滅境所需之物,滅境邪靈,由吾處理。你吾分頭行事,各自保重。」
絃首:「一有結果,吾將親上雲渡山與你商談。」

為取舍利子,梵天再訪鹿苑。藥師台中,藥如來悉心看顧素還真。
梵天:「續緣,素還真情況如何?」
續緣:「父親仍然昏迷不醒,魔氣反噬情況日漸嚴重。我已施針封住要穴,目前暫能扼止魔氣反噬情況。鹿苑老長擔憂父親情況惡化,已將父親移至天龍院日夜看顧。」
梵天:「素還真此狀,可有解法?」
續緣:「數日來,我翻閱鹿苑古籍尋求醫治之方,唯有移靈換體之法可行。」
梵天:「嗯 … 讓吾一觀素還真現況!」
續緣:「請前輩隨吾來。」

天龍院外,續緣引梵天前來,欲探素還真

續緣:「天龍院首座.大悲如來。藥僧與一頁書前輩拜候。」
梵天:「一頁書拜候!」
大悲如來:「佛友不用多禮,請入內一談」

梵天:「多勞首座照看素還真,梵天銘感五內。」
大悲如來:「素還真為苦境貢獻心力,此乃份所當為。素還真在法陣之中,請!」

梵天:「吾觀素還真意識散離,除了體內聖魔兩氣沖激之外,尚有另一股邪氣,導致素還真三魂無法聚集。必須先設法穩定素還真體內真氣互沖情形,聚合素還真意識,方能轉移素還真意識。」
大悲如來:「此一邪氣,正是死神之力。」
大悲如來:「素還真本為梵蓮化身,實乃清淨無垢之法體,奈何天意弄人,梵蓮入魔池,沾染魔氣,本已損折六分,因緣際會,魔蓮再生,吸納梵蓮全數魔氣,方使梵蓮清淨之軀失而復得。但因一魂寄生希望之花,沾染死神之氣。復生之後,死神之氣沾染梵蓮再生。」
大悲如來:「死神大戰之際,素還真死神之氣入體,強行吸納魔蓮之下,再催動極動,致使邪、魔兩氣侵入五臟六腑。現時,素還真體內聖氣只餘三成不足,天龍院眾長老以大日如來法陣助素還真聖氣不滅。一切盡看素還真命數。」

梵天:「首座之意,梵天明瞭。只是素還真功在武林,吾實不忍 …」
大悲如來:「阿彌陀佛!佛友心意,貧僧亦同。一切但看天意!素還真若入魔,貧僧將以蒼生為念,讓素還真再入輪迴。」
梵天:「一切有勞首座。」

梵天:「梵天另有不情之請。」
大悲如來:「佛友但說無妨。」
梵天:「正為修補結界裂縫一事。詳情聽說 …」

大悲如來:「嗯。修行者不執於物,身後之物亦然。只是能夠修補結界之舍利,鹿苑之大,唯有二位圓寂高僧之舍利。一者鹿苑首任天龍院首座舍利、一者須彌如來藏法尊舍利。稍候請與藥如來同至佛塔院拜領便是。」
梵天:「梵天代苦、滅兩境眾生,叩謝鹿苑眾高僧無上功德。」
大悲如來:「佛友言重了。修補結界一事,困難重重。若遇險阻,佛友可持此信物,至風雲頂尋得釋刀無痕相助。」
梵天:「首座心意,梵天謝過。」
大悲如來:「前路危機重重,還請佛友保重!請!」
梵天:「梵天告退。」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1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集 – 邪之尊】
是日,豁然之境之內,佛劍為星雲河結界一事,拜訪劍子仙跡。

佛劍:「劍子 …」
劍子:「好友登門拜訪,不會是又有事吧!」
佛劍:「劍子 …」
劍子:「自出神宮之後,好友似乎是第一次到豁然之境找吾閒談,吾真高興啊!」
佛劍:「劍子 …」
劍子:「如果龍宿也在,我們三人正好可以嚐嚐龍宿的好茶。」
佛劍怒然一聲:「劍子!」整個豁然之境震動不已

劍子:「好啦!佛劍!上次神柱之事,吾至今元氣未復,實在不宜再涉武林俗事。唉!看在好友份上,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佛劍:「這次吾要向你討一個人 XXXX」
劍子:「是他 !為何?」
佛劍:「詳情聽說!」
劍子:「借龍宿一句話,吾真是誤交損友啊!走吧!」

豁然之境後山岩洞內,劍子領著佛劍進入洞中,但見洞中幽暗,不見一絲燈火,只聞鐵錬拖地之聲。

人影:「劍子仙跡!你來此絕無好事!」
劍子:「錯了!今日至此,對你而言是好事,對吾而言,卻是絕對的壞事。誰叫吾誤交損友!」
佛劍:「劍子!」
劍子:「好啦!好啦!」
劍子:「今日吾來放你自由!」
人影:「條件!」
劍子:「修補星雲河空間裂縫。」
人影:「可以,但要一個月時間。」
劍子:「哦?!你又在算計了!」
人影:「劍子仙跡!你用金劍制我功體,用寒鐵扣住我四肢,封我周身大穴。修補星雲河空間裂縫需要我花費八成元功,吾花費一個月時間,已是最短時間。」
劍子:「好吧!一個月便一個月」

只聞劍子長喝一聲,金劍到手。洞中人影長吟一聲,禁錮解除。
劍子:「好友,我們走吧!一個月內再來!」
人影:「劍子仙跡,你還沒解吾鐵鍊與穴道」
劍子:「吾沒說現在放你自由,一個月內,若你元功恢復,隨時通知吾。條件完成之後,你方得自由之身。條件未完成之前,就先委屈你囉。對了,封閉的穴道在金劍離身之後一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除。準備好之後,大聲叫吾吧!」
人影:「劍子仙跡!」
劍子:「還有什麼事情?若沒有,佛劍,我們走吧!」
佛劍:「劍子,鐵鍊得住他嗎?」
劍子:「好友放心,那條鐵鍊可是花費吾三口小金劍,配合術法高人造成。只要鐵鍊束縛一日未除,他逃不出吾之掌心!」
佛劍:「嗯」

再回豁然之境,佛劍談起四境結界裂縫與素還真之事

劍子:「才補完神柱,又要補結界。唉 ….」
劍子:「好友,我們三人雖有六銖衣神皇之氣相助,但元功未復,恐是難生助力。不過,龍宿就不同了,這件事,怎麼可以放龍宿清閒享受呢?」
劍子:「我們也好久沒品嚐龍宿的好茶了,走吧,一同前往儒門天下找龍宿吧!」

儒門天下之外,佛劍與劍子聯袂來訪。

劍子:「嗯?今日儒門之外,怎會如此冷清?」
劍子高聲道:「龍宿啊,你的兩名好友好不容易來與你閒聊,你卻躲在內中,實有失待客之道!」

穆仙鳳走出打躬做揖 ….
穆仙鳳:「未知兩位前輩造訪,仙鳳有失遠迎,請兩位前輩恕罪。」
劍子:「仙鳳,龍宿呢?」
穆仙鳳:「前輩,吾家主人日前雲遊未歸,臨行前亦未交付歸期。」
劍子:「哦?….這個龍宿啊 ….」
劍子高聲喊道:「龍宿啊,你的兩名好友,佛劍與劍子來找你了,快回來啊!」

只聞劍子聲如洪鐘,整個儒門天下為之震動 …

穆仙鳳:「前輩!」

聲甫止,即聞儒門天下之中,傳聲而出 …

龍宿:「仙鳳,貴客遠來,怎可待慢,快快引兩名好友入內 …」
穆仙鳳:「是!兩位前輩,請!」

宮燈幃之內,龍宿離座相迎 …

龍宿:「佛劍、劍子,久見了,讓吾好生思念!」
劍子:「避而不見,該是思念吾兩人快走吧!」
龍宿:「劍子此話未免傷人,吾聽聞劍子來訪,特從外趕回,準備好茶相迎 ….」
劍子:「龍宿個性,吾豈不知。」
龍宿:「閒話休提,快請兩位好友入座,共品香茗。今日不論世事,只談風月。」

佛劍:「吾等今日來訪,欲詢結界修補之法 ….」
龍宿:「佛劍真是沒情調。自神宮之難後,吾等三人未曾好好聚首,今日難得相見,出口即談俗事,甚殺風景啊!」
劍子:「哈!龍宿的個性一點兒都沒改,還是這麼怕事。我不染紅塵,紅塵自染人啊!」
龍宿:「該說是吾誤交損友啊!唉 ….」
劍子:「看在龍宿備好香茗的份子,佛劍坐下再談吧!」

三人進入宮燈幃,龍宿為佛劍與劍子斟茶 …

佛劍:「日前死神之戰,造成四境結界產生裂縫,今欲借儒門天下秘典,找尋修補四境結界之法。」
龍宿:「修補四境結界。嗯 ….」
龍宿:「當日吾為救兩名好友出神宮,翻查吾儒門天下古籍,三教秘典曾記載四境結界之事,但吾門下保存之三教秘典只餘殘本,修補之法,吾再請門人翻查 …」
佛劍:「既是如此,勞煩好友,吾五日之後再來。」

言畢,佛劍起身欲走 …

龍宿:「佛劍,怎麼語講完就走?坐下一同敘舊吧!」
佛劍:「吾另有要事,結界之事,勞煩好友,五日之後,吾等你的好消息。請!」

龍宿:「佛劍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 …」
劍子:「能寬心在此與吾等閒聊,就不是佛劍了」
龍宿:「是啊!」
劍子:「倒是結界之事,好友可有想法 …」
龍宿:「劍子,汝真是損友,總是要拖吾入水。」
劍子:「無奈啊!吾與佛劍知識怎比得上華麗無雙的龍宿啊!更何況,自出神宮之後,佛劍與吾元功未復,唯有龍宿能夠全身而退。」
龍宿:「劍子!汝勿再挖苦我了!為救兩名摰友,吾亦耗神甚多,不說謝便罷,汝又再拖吾入此泥淖。」
劍子:「神宮之事,吾與佛劍永感五內。但此次事關重大,務請好友相助。」
龍宿:「唉 …汝都這樣說了,吾再拒絕,未免太不近情理。看來吾必須再去拜訪他了!」

滅境囹圄池,昔日萬魔天指藏身之處,今日邪影紛紛,重現昔日邪靈共首之狀。

眾邪靈:「恭迎邪尊出關!恭迎邪尊出關!恭迎邪尊出關!」

只見囹圄池之中,邪光大作。消失滅境數百年的滅境邪靈之主重現滅境!

邪尊:「嗯!煉邪師!」
煉邪師:「邪尊有何指示!」
邪尊:「吾交辦之事,辦得如何?」
煉邪師:「稟邪尊,屬下已照邪尊指示,於天關入口設陣擊退一頁書。另外,關於在苦境建立根據地一事,根據屬下探查,龍騰山地氣十分適合眾邪靈居住。屬下已派邪鬼領三千邪靈於龍騰山秘密建造基地。」
邪兵:「稟邪尊!龍騰山基地傳回消息。派出建造基地的部份邪靈在龍騰山古寺遭到莫名攻擊,全數消滅!」
邪尊:「什麼!煉邪師,命你速速查明,不留活口。邪靈進入苦境之事,不能讓苦境之人發現!」
煉邪師:「領令!」
邪尊:「邪刀滅世!織邪師!」
邪刀滅世:「在!」
織邪師:「在!」
邪尊:「命你們兩人領三千邪靈鎮守天關入口,闖關者,殺無赦!」
邪尊:「弁邪師,命你於天關地層之下,佈下萬魔誅仙陣,等候一頁書自投羅網。眾將若遇一頁書,能傷則傷,保留兵力,勿戀戰。吾留他尚有它用。」
眾邪將:「領令」
邪尊:「一頁書!你必會再來!吾等你!吾等你啊!哈!哈!哈!」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2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四集 – 意外之變】
雲渡山上,黑衣道子為結界一事,來訪梵天。

蒼:「好友,吾遍查玄宗秘典,並無其它修補結界之法。」
梵天沈吟一聲,便道:「此事吾已請佛劍商請龍宿相助,不日應有消息。」
梵天:「異度魔界一事,絃首可有眉目?」
蒼:「吾曾聽聞恨長風所言,昔日棄天帝放棄魔焰之城,命伏嬰師另造魔殿,也許可從魔焰之城探查一二。但伏嬰師已亡於葉小釵之手。」
梵天沈吟一聲,便道:「據絃首所知,異度魔界可有伏兵未出?」
蒼:「異度魔界共有鬼、邪、魔三族。伏嬰師一派屬於鬼族一派,也許鬼族一派尚有伏兵 …」
梵天:「鬼族 …」
蒼:「此事我再詳細調查。」
梵天:「現今道滅兩境同生異端,令我憂心 ….此事不容再拖延,分頭修補結界一事已不可行。」
蒼:「黑暗道己毀,現今出入道境,只能運使玄宗秘法,以元神出竅方式進入,面對現今道境局勢,此法風險甚大。也許自滅境經超凡道會是一種選擇。」
梵天:「此法可行。但天關之外,邪魔逸然而待,此行必是一番苦戰!」
蒼:「吾以玄宗秘法重啟天關,可避免暗襲。」
梵天:「嗯!就依絃首之計。三日之後,俠道天關相候。」
蒼:「吾亦回天波浩渺準備。請!」
梵天:「勞煩絃首!」

是夜,明月遍照。鹿苑天龍院之內,天龍院眾長老口訟梵音。大日如來陣中,素還真安坐陣中,體內聖、魔、邪之氣不停竄動。梵音聖氣沛然,一助素還真抗魔。

吉凶未來先有兆,黑雲蔽月,鹿苑驟失光明。

大悲如來:「這是!」

只見素還真三氣互衝之狀忽止,體內邪魔之氣共出,彌漫天龍院之內。
忽爾,天龍院中傳出數聲沈喝,旋即再入一片死寂。

藥如來驚覺不妙,身法疾閃,來到天龍院之外。探聞數聲,不聞長老回應。
查覺不對的藥如來,推門即入,只見素還真安坐依然,大悲如來眾人卻全數圓寂,只餘壁上留字言道:

天龍院眾長老護素賢人滅魔誅邪,天命己成,含笑而去
吾等滅道之後,著藥師台藥如來接任鹿苑主持一職,
以大輪天法,化吾等殘軀,取舍利一助梵天

藥如來見留書確為大悲如來法指所留,再觀眾長老元功己失,皆含笑而終。
回身一探素還真脈象,魔邪之氣盡散,唯意識未復,猶現昏迷之狀。

藥如來依首座遺言,先行安置素還真於藥師台,再以大輪天法化得眾長老舍利三粒,隨即修書一封,詳明狀況,並差得藥僧一名攜信與舍利交予梵天。
雲渡山上,鹿苑藥僧送信而至,梵天向藥僧詢問鹿苑狀況後,藥僧完成藥如來交辦事項之後,便啟程返回鹿苑。

梵天收下三舍利,展信一觀:

一頁書前輩如晤:
        父親病體仗天龍院眾長老捨命之助,已除體內邪魔惡氣,奈何意識未明,仍陷迷昏之狀。鹿苑天龍院眾長老為護父親亦功盡含笑圓寂,並敕令續緣接掌鹿苑主持一職,並依首座遺書,以天法化眾長老法身,得舍利三粒,一助前輩補界。

        鹿苑本居世外,不涉凡務。續緣既任主持,為保鹿苑不失,信到之時,即行封閉鹿苑,祈望前輩兀自珍重。父親傷軀,續緣自當盡責,請前輩莫念。

續緣筆

梵天:「天龍院眾高僧大德,梵天代眾生叩謝宏恩!」
梵天:「三天之期將至,修補滅境結界之物也已周全,合該是動身之時!」
梵天:「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隨即化光而朝俠道天關而去。

俠道天關入口,黑衣道子與梵天雙雙現身天關之外 …

蒼:「吾觀天關之中,確有邪源竄動,諒想天關盡頭必有重兵註守。稍後吾催動秘法開啟通道讓好友全身通過,一出天關即臨重圍,請好友注意。」
梵天:「吾知曉。」

語畢,蒼即手拈法指,足踏天罡,口唸法咒:「伏天王.降天一.玄宗秘法.雙極動天關!」
蒼咒法一催,太極雙印驟現,掩住天關入口,緩緩降下天關之中。咒法行至天關中途,蒼咒法再催,只見聖光沖天,天關立現通道。

蒼:「天關通道只容一人行,請好友先行,吾穩住陣法,隨後便至。」

咒法既行,梵天長喝一聲,元功再運,護身氣罩再現,直向天關出口而去。
半刻之後,蒼見梵天已出天關。隨即咒法再催,穩住陣法後,亦化光入天關。
隨後陣法消失,天關恢復關閉。

滅境天關出口之外,梵天得蒼之助,穿過天關阻礙,闊別數百年後,再臨滅境。
只見梵天回歸滅境,迎接梵天之人,非是滅境儒聖,而是邪靈!

梵天再臨滅境,身未立,邪靈攻擊旋即來而。早知邪靈嚴陣以待,梵天拂塵輕揚,盡化暗襲。
織邪師見梵天再現,邪功催動,邪掌即向梵天而來。邪功赫赫,彌天蓋地而來,隨即命使眾邪靈共擊。

梵天見狀,大梵聖掌即發,擋住第一波攻勢。面對邪靈排山倒海而來,真氣一提,浩瀚慈光立現,逼退眾邪靈。

邪刀滅世觀戰況不妙,背後邪刀出鞘,刀芒疾閃,雄渾刀勁,夾帶陣陣邪源,一破聖功。招未止,邪刀斬落,強悍刀氣直劈,地裂三丈!

梵天見狀,急提真元,菩薩印第五式即發。雙招衝擊之一,驚爆一聲,梵天足退三步,陷入萬魔誅仙陣中之。

邪陣之中,邪魔之氣掩天蓋地,面對殺之不盡的邪靈,一頁書亦感棘手。

就在此時,蒼已至天關盡頭。見梵天身陷邪陣之中,甫出天關,蒼猛提真元,玄宗秘式即發。

蒼:「伏天王.降天一.日天金陽。」

法陣一出,昊光普照,邪魔之氣受到壓制,萬魔誅仙陣乍現破綻。
查察陣眼,梵天聖掌即發,萬魔誅仙陣即破。

織邪師與邪刀滅世見狀,各自虛發一掌,分擊兩人,隨後領軍離去。

蒼:「好友無恙否?」
梵天:「幸得絃首相助,吾無事!只是此番再回,滅境竟成如斯慘狀。」
蒼:「昔日聖氣盡成邪氛,可見邪靈為禍甚深。」
梵天:「然也!吾所擔憂者,非止於此。更甚者,滅境邪源!」
蒼:「邪源?」
梵天:「絃首有所不知。上古之前,滅境以佛、邪兩派為主。相傳邪靈一派即由邪源而生。邪源具有無上邪力,得此邪源即得號令滅境眾邪靈。據吾所知,自上古佛、邪之戰後,邪源已消失數千年,吾所擔憂者,若邪源再現,四境將不復平靜。更甚者,可比死神之禍。」
蒼:「啊!」

梵天:「此事暫且按下,待吾查明。現在,以修補結界為要!」

語畢,梵天取出五粒舍利,拂掌輕揚,五粒舍利分據五方,霎時佛光沖天,天際再現昊日,萬物重生。
梵天氣運周天,隨即旋身而上,直達九天之頂,清聖佛光冉冉而現,化做須彌如來。

初功已成,梵天真氣再催,法指輕揚,佛光照大千,整個滅境宛如白晝,甘露再施,萬物恢復重生。
大功已成,卻見梵天驟失真元,自九天落下。
蒼見狀,急急接下梵天,元功疾提,一助梵天。

梵天:「多謝絃首相助。吾已無恙。」
蒼:「好友為阻星雲河空間裂縫擴大,以及修補天柱裂痕,已失四成元功。現今再為修補苦滅兩境結界,再損元功甚鉅。現今功體只餘四成,十天之內不得再妄動真氣。」
梵天:「吾無礙!修補結界之事,刻不容緩,小小犧牲,微不足道。」
蒼:「前路變數甚多,修補道境結界,仍需梵天相助,更況事隔百年,梵天再回滅境,借此機會,好生在滅境修養數天,再往道境如何?」
梵天:「就依絃首,吾亦想前往眾天故居,探查邪源一事!十天之後,再往道境吧!」
蒼:「嗯」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3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五集 – 邪之影.魔之氛】
囹圄池外,織邪師與邪刀滅世率兵回歸。

織邪師:「稟邪尊,梵天已回滅境,屬下未能取得梵天首級,請邪尊降罪!」
邪尊:「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憑你們兩人,遇上梵天,能全身而退已屬難得。免罪!」
織邪師:「謝邪尊!」
織邪師:「另有一事回稟邪尊,今日天關之外,另有一黑衣道人偕梵天同來,與梵天共破了萬魔誅仙陣。」
邪尊:「哦!能破萬魔誅仙陣,此人修為不差。」

突來一黑影言道:「此人乃道境玄宗六絃之首.蒼,術、劍、掌全修之人,現今苦境正道支柱之一。」

突聞來言,邪尊大驚,心思:「高手!此人竟能在吾毫無察覺之下出現,只怕在吾之上,不在吾之下。」
邪尊:「來者是誰?」

黑影:「邪尊莫驚。吾是友非敵!至於吾之名號,就稱吾【邪之影】吧。」
邪尊:「邪之影?吾未曾聽聞,觀你之狀,亦非吾滅境邪靈一派。」
邪之影:「然也!吾不存六界之中,掌握六界諸天!」
邪尊:「誇口!」
邪之影:「哈!吾之能為,十五天後,苦境藏青雲地一會,屆時邪尊便知。」
邪尊:「哼!」
邪之影:「此會與邪尊有百利無一害。苦、滅兩境結界已復,邪尊可知邪源轉移之法?哈!哈!哈!」

言畢,邪之影飄然而去,臨行前向邪尊言道:「建議邪尊此時莫行不智之事!十五天後,希望能看到邪尊身影啊!哈!哈!哈!」。
邪尊:「此人怎知邪源之事?好一個神秘人物!」

龍騰山,昔日刑天師俢行之地,今日再現邪氛 ….

煉邪師:「眾邪靈!不留活口,殺!」

言畢,無數邪靈暴衝而出,霎時邪氣大盛,邪影紛紛 …
龍騰山周圍村落,同遭邪靈襲擊,哀鴻遍野,慘不忍賭。
片刻之後,只見死屍遍野,龍騰山周圍,生氣全無。

古寺之內,天忌突感邪氣熾盛,步出古寺一觀。眾邪靈見狀,一擁而上,欲爭食眼前之人。
但見天忌法指輕揚,劍指所至,邪靈難攖其鋒。貶眼之間,全數被滅。

煉邪師:「該死!」
問清名號,煉邪師邪掌即發,赫赫邪功,直取天忌死門。
天忌見狀,背上聖劍即出,劍氣渾灑,盡破邪功!
煉邪師:「高手!報上名來!」

天忌:「天忌!」
煉邪師:「哼!納命受首來!弁天之邪,速依吾令,千邪滅神訣!」

煉邪師一催邪咒,龍騰山周圍霎時邪雲籠罩,邪光大盛,周圍死屍拔地而起,一困天忌。
天忌立身陣限之中,乍見無數怨靈同襲而來 ….

天忌見狀,足踏七星罡步,周身即生結界,一阻怨靈攻擊。隨後聖劍橫掃,死屍觸及則毀。

煉邪師見狀,再催邪咒,陣中邪氣驟昇,天忌護身結界即破。
面對揮之不盡,斬之不滅的怨靈與死屍,天忌聖劍在手,怨靈與死屍雖近七尺之內,眼中不斷找尋陣法破綻。

煉邪師:「與吾邪靈為敵,今日要你死無全屍!」

天忌:「非必然!天地無極,陰陽借法,聖劍開芒!」

天忌運使正一天道秘法加持於聖劍之上,隨後聖劍揮動,目標直向施法者而來。
聖劍劍芒夾帶秘法,突破陣法結界,直取煉邪師。

驟不及防,煉邪師被聖劍劍氣所傷,左臂受創,流血不止。邪陣失去邪氣支撐,威力大降,陣眼驟現。
見機不可失,天忌秘法再現:「天地無極,陰陽借法,一劍動乾坤。」
聖劍一出,直取陣眼,邪陣立破!

煉邪師:「走!」

見煉邪師及眾邪靈走脫,天忌聖劍入鞘,言道:「吾修煉期間,中原發生何事?怎有如此邪靈為禍?看來有必要一探究竟。」旋即起身下山而去。

五日之約已至,佛劍分說與劍子仙跡聯袂再訪龍宿,宮燈幃之中,龍宿早備香茗,撫箏以待。

龍宿:「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
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劍子:「龍宿真是好雅興啊!」
龍宿:「兩位好友,龍宿恭候已久,請兩位好友共座。」
佛劍:「龍宿,結界修補之事,可尋得方法?」
龍宿:「佛劍真沒意思,難得三人共聚,一見面就談俗事,真沒氣氛。」

龍宿一邊抱怨,穆仙鳳一邊為三人斟茶。

龍宿:「兩位好友請先品嚐吾珍藏香茗,勿辜負了吾一片誠意!」
佛劍:「龍宿 …」

劍子見狀,即出言打斷佛劍之話 …

劍子:「佛劍,難得品嚐龍宿珍藏香茗,莫浪費了!龍宿好友,你也別再吊佛劍胃口了。」
龍宿:「哈!好一名劍子啊!莫怪乎,吾經常被汝利用!」
劍子:「耶!龍宿好友,此言差矣!你吾三人是患難之交,有事相助,自是當然啊,怎說吾利用你呢?」
佛劍:「茶已品了,事情可有眉目?」
龍宿:「哈….佛劍還是這樣耐不住性子 …」
龍宿:「吾查閱三教秘典記載,四境之間互有結界維持四境空間平衡,而四境各以特殊力量維持結界。兩境空間重疊處,便生通道。」
龍宿:「眾人所知,但苦、集、滅、道四境,唯有道、滅兩境與苦境有通道相連,是故吾等苦境之人,就比較容易了解道、滅兩境的變化,往返也比較容易,是故,三教秘典之中,對於道、滅兩境的記載也較詳細,對於集境的記載就較欠缺了。」
佛劍:「依吾查閱佛教古籍記載,滅境結界是上古之時,以五聖佛之力,造就結界,分隔兩境,做為佛門出世俢行之所,以狹道天關往返兩境。依此推論,滅境結界裂縫,以佛門高僧,補足五方聖佛之力,應可修補裂縫。」

龍宿:「然也!至於道境,道門之事,劍子,就由汝自己說明吧!」
劍子:「上古之時,道門祖師為精進修行,入無為之境,集天地宇宙陰陽之力,創造道境玄宗。是以道境之中,眾合宇宙陰陽之力,以黑暗道往返道、苦兩境。依此觀來,道、苦兩境結界,自以天地宇宙陰陽之力修補之。但吾中原道門不黯術法,結界修補之法,絃首應有方法。」
佛劍:「嗯!此事玄宗確已著手處理。龍宿,那集境呢?」
龍宿:「古籍對集境的記載不多,只知集境是一個不穩定的遊離空間,僅有道境經光明道之相接,苦、集兩境只有在兩境空間重疊之時,才會出現時空隙縫相通。」
劍子:「集境之事,也許道境玄宗會有所記載。」

穆仙鳳:「龍首,吾有一疑問,不知是否該問?」
龍宿:「但說無妨 …」
穆仙鳳:「一頁書眾人圍殺之死神,為何造成如此破壞?」
佛劍:「據一頁書所言,四方高手各以死神之力、天劍之威、八部龍神火、龍氣劍對戰。其中除了龍氣劍之外,其餘皆於天地不容之禁招,當用招者功力越催至頂峰時,對空間所造成的破壞也就越大。」
佛劍:「八部龍神火乃佛門禁招,百年之內,只能使用一次。無風原之戰,一頁書已用過一次,當時吾即憂心此招對未來的影響,所幸梵天在重傷之下運使之招,功力不足六成,傷害自然不大。但死神之戰,梵天即運使十成之力,方致使如此變故。」
劍子:「天劍乃天地初生之混沌之力,氣納九天陰陽之變,成就至剛至猛之力。」
龍宿沈思道:「嗯… 佛門百年禁招、天劍混沌陰陽之力、死神之力 …」

劍子:「好友可有想法?」

龍宿:「根據古今迭史記載,集境之中,妖、魔、邪橫肆,如果吾推論得無錯,吾懷疑集境結界,可能與妖、魔、邪一派有關。」
佛劍:「魔界?!願聞其詳」
龍宿:「綜合古籍記載,道、滅兩境各由天地宇宙陰陽、聖佛之力造就結界,假使八部龍神火與天劍之力各自造成道、滅兩境結界破裂,那麼,集境結界是否也是被另一股天地不容之力所破壞呢?」
劍子:「或者因相生相剋之理,彼此造成結界破裂。」
龍宿:「然也!這兩種推論皆有可能。但吾所納悶者,若用招者皆以全功出招,依此推論,天地早已不存!」
劍子:「說得也是!」
佛劍:「據梵天所言,極招衝擊之時,曾有聖光出現?」
龍宿:「天降聖光?莫非是…」
劍子:「神宮神柱黑影所說之清聖之光。」
佛劍:「確有相似之處。」
龍宿:「如此觀來,諒想是聖光影響,方使四境結界不致崩毀。」
佛劍:「嗯 ….」
龍宿:「這只是吾之推論。畢竟吾等對於集境的了解太少了。」
佛劍:「此事吾將一往雲渡山與梵天商談。」
劍子:「約定之期將至,吾也得再去找那個人囉!」
劍子:「你吾分頭行事。」
龍宿:「兩位好友慢行。」

道境之中,異度魔界王者再臨。

伏嬰師:「鬼皇,屬下參見!」

王座之上,浮現黑色光影 ….

鬼皇:「伏嬰師!玄宗餘孽之事處理得如何?」
伏嬰師:「稟鬼皇!一切皆如鬼皇計劃進行。」
鬼皇:「很好!」
鬼皇:「道、集兩境結界破損嚴重,導致道境天地之氣失衡,須待玄宗修補結界,否則異度魔界重建困難重重。」
伏嬰師:「完成修補裂縫之時,便是蒼歸天之期。」

鬼皇:「伏嬰師,魔龍生長一事進展得如何?」
伏嬰師:「自吾魔皇再臨,賜魔源再造魔龍,現今魔龍雛形已出,尚須一段時間方能移動魔龍。但魔龍生長須餵食魔皇聖魔元胎之血方得功成。現今魔皇歸天、苦境天魔池已毀,此事還請鬼皇指示!」
鬼皇沈思:「嗯 …派出魔兵,暗查苦境龍脈,做為魔龍復生之所」
伏嬰師:「是!」

鬼皇突然暴喝一聲,一掌擊向空中。一陣驚爆,赫見一團黑霧緩緩浮現。

黑霧:「唉呀!被發現了!鬼皇暫息雷霆之怒,吾是友非敵,今日前來,有要事相告」
鬼皇:「哦?報上名來!」
黑霧:「鬼皇便喚吾【魔之氛】吧!」
鬼皇:「魔之氛?未曾聽聞的名字!」
伏嬰師心識傳音:「鬼皇,此人來歷不明,非吾族類,還請鬼皇小心…」

魔之氛:「伏嬰師,奉棄天帝之命,於緣荷之境詐死葉小釵之手,退居幕後,重生魔龍。鬼皇,異度魔界鬼族之主,奉棄天帝之命,職掌異度魔君之位,退守道境重建異度魔界。」

聞言,鬼皇與伏嬰師俱感驚異,此人是誰?為何知曉此事?

魔之氛:「哈!哈!哈!兩位勿驚,今天吾為合作而檢!」
魔之氛:「吾先透露一個消息讓兩位知曉,做為見面禮吧!一頁書與蒼已至滅境,滅境結界已由一頁書修復,十天之後,兩位將自超凡道進入道境。」
魔之氛:「一頁書元功只餘五成,後續之事,相信以鬼皇與伏嬰師之智慧,該知應為何事。」
魔之氛:「十五天之後,若鬼皇尚存,藏青雲地,吾恭候鬼皇大駕!」

言畢,魔之氛消失而去,臨去之時再言:「以鬼皇銳智,不致行不智之事。十五天之約,事關魔龍復生契機,還請鬼皇謹慎而為。」

伏嬰師:「鬼皇!」
鬼皇:「伏嬰師,不必多言,此事吾自有定見。調集鬼族戰將,超凡道外等候一頁書與玄宗餘孽,見機行事,保存實力為要。現今魔界不容再有重大折損。」
伏嬰師:「是!」

伏嬰師暗思:「詭異之人,卻帶有熟悉的氣息,似魔非魔,似邪非邪,究竟是何人?為何對魔界重建一事,瞭如指掌?此人來歷必須暗中查明!」

鬼皇暗思:「此人氣息之中,暗藏異度魔氣,言談之間,對吾界秘密進行之事全盤了解。究竟何時出現在此,吾竟一無所知!若此人非吾族類,絕不可留!」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3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六集 – 危機】
再出的天忌,荒野之上信步而行,巧遇秦假仙三人 …

秦假仙:「哈囉!天忌啊,好久不見囉!」
秦假仙:「自從霹靂九皇座之後,你就沒再出場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編劇幹掉做肥料囉!」
業途靈:「大仔,你講錯了。人家天忌還曾經在闍城血印第四集,在三十年後滅絕希望的世界中,跟陰陽師與邪之子共同對付佛劍分說咧!」
秦假仙:「業途靈!你敢糾正我!啊喳!」

秦假仙一腳將業途靈踢出場外 ….

蔭屍人:「不知死活的業仔途靈,敢講大仔的不是,活該!」
蔭屍人:「不過,天忌啊!你真的有數百集沒出場了呢?」
秦假仙:「是啊!這段時間,你是跑哪裡去了?中原發生很多事耶!」

天忌:「吾在正一天道總壇俢行,最近才返回中原。這段時間,中原發生何事?佛劍分說又是誰?」
秦假仙:「發生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你都不知道哦?好吧!我就一件一件告知你吧!」

滅境輪迴海,梵天憶起昔日滅境三天共誅邪靈;梵天、蟻天分戰無界主與未來之宰。往昔種種歷歷在目,只是輪迴海風波依舊,而今卻是人事全非。憶起此事,縱使梵天,亦不禁唏噓。

梵天:「好友眾天、海蟻君!一頁書再回滅境,只是景物依舊,人事全非啊!」

蒼見梵天哀傷至此,欲出言相慰 …

蒼:「好友 …」
梵天:「絃首,吾失態了 …臨行之前,吾想往眾天衣冠塜,一慰滅境故友。」
蒼:「同行吧 …」

眾天衣冠塜前,滅境眾天、滅輪雙擘、大紅袍墓碑矗立依舊,今日梵天一祭滅境故友 …

梵天佇立四人墓前,回憶昔日過往,沈默不言。片刻之後 …
梵天:「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梵天:「絃首走吧!吾已擔誤太多時間了」

臨行前,梵天含悲:「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雲渡山上,佛劍欲尋一頁書,告知四境結界修補之法。甫至雲渡山,赫見一人身影,令佛劍震驚不已!

佛劍:「素!還!真!」
素還真:「見過前輩!」
佛劍:「素還真你怎會在此?」
素還真:「劣者在此恭候一頁書前輩。」
素還真:「見前輩如此震驚,可是先前劣者魔蓮反噬之事?」
佛劍:「然也!」
素還真:「莫怪乎前輩如此震驚。此事全賴鹿苑諸位長老護持,劣者方能迅速痊癒。事情經過,劣者亦是清醒之後,由吾兒告知。詳情聽說 …」

素還真將鹿苑發生之事,一一告知佛劍分說,也同時告知佛劍鹿苑天龍院眾長老因救素還真而圓寂、藥如來繼任主持並封閉鹿苑之事 …

佛劍:「原來如此!」
素還真:「前輩可知一頁書前輩下落,劣者在此已恭候數日,仍不見一頁書前輩。大戰過後,素某昏迷月餘,尚不及拜見一頁書前輩,同時也想了解葉小釵下落。」
佛劍:「梵天托付,葉小釵現時正在不解巖修行。」
素還真:「得前輩相助,葉小釵之幸也!只是葉小釵不知傷體恢復得如何?」
佛劍:「梵天已傳葉小釵佛門無上功體修煉法門,葉小釵傷體已復。」
素還真:「如此甚幸。那葉小釵就勞煩前輩照應了!」

佛劍:「吾想梵天出外數天未回,也許是為修補道、滅兩境結界之事!」
素還真:「修補結界?」
佛劍:「你方痊癒,不知近來之事,詳情聽說 …」
素還真:「嗯。如此說來,一頁書前輩必是與絃首經俠道天關前往滅、道兩境。此行必是驚險萬分!」
素還真:「前輩,容劣者先行告退,劣者欲往滅、道兩境襄助一頁書前輩。」
佛劍:「吾與你同行。」
素還真:「前輩且慢!容素某冒昧,前輩經神宮之變,耗損元力甚多,至今元功未復,此去險阻萬分。劣者認為道、滅兩境邪魔恐已趁結界之變,暗自入侵苦境。還請前輩留下,以保萬全。劣者此去,定保一頁書前輩與絃首安然而回,請前輩放心。」
佛劍:「好吧!此行務必小心!」
素還真:「嗯!劣者先行一步。請!」

豁然之境後山,劍子仙跡飄然而至。行至洞口,驟然停步。

劍子:「你這是在向吾下戰帖嗎?」
黑影:「哼!劍子仙跡,早早放吾自由!」
劍子:「哦!距離一個月期限,尚有十天,你功力恢復了嗎?」
黑影:「已恢復全功了,快快解開吾的束縛!」
劍子:「現在解開你的束縛,誰知你是否會乖乖履行承諾?所以嘛 ….」

只見劍子仙跡輕喝一聲,鐵鍊上手 …

黑影:「劍子仙跡,你!!!」
劍子:「魔龍祭天惡名昭彰,怪不得吾啊!而且吾只答應完成任務之後,解除你之束縛,並不是現在啊!所以快快完成承諾,吾便為你解脫束縛」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
劍子:「快走吧!還是你想讓吾一試【牽龍逛大街】的樂趣?」
劍子:「哈哈哈!」

語畢,劍子帶著魔龍祭天化光而去 …

高峰之上,劍子與魔龍祭天同至,一觀星雲河結界情況。
星雲河結界裂縫之處,邪掌掙扎而出,受佛光封印之故,不得其法而出,不時發出狂嘯!

魔龍祭天:「是佛界高僧運用元功所化之封印!難怪即使結界破裂至此,仍可封住波旬降世!」
劍子:「動作快吧!除非你不想解脫束縛。」
魔龍祭天:「哼!鐵錬束縛,吾如何修補裂縫?」
劍子:「有吾在此,諒想你也玩不出什麼把戲!」

聲方止,劍子肩頭微動,劍光旋閃,魔龍祭天四肢禁錮即除。

劍子:「開始吧!」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事成之後,不可忘卻你吾約定!」
劍子:「當然!但,魔龍祭天,吾先警告你,若你再為禍武林,古塵!斬!無赦!」
魔龍祭天:「哼!裂縫修補耗時三個時辰,修補期間不可受擾,否則空間結界將毀!護衛之事,就交待你了!」
劍子:「嗯!」

只觀魔龍祭天雙眼微閉,意識之能源源不絕而出,環繞在魔龍祭天四周。一旁的劍子仙跡,雙手懷抱佇立一旁,懷中金劍緊握,內勁暗運,雙眼緊緊盯視魔龍祭天一舉一動 …

意識之能運聚已成,魔龍雙眼一睜,意識之能環聚星雲河裂縫四週,緩緩向結界裂縫靠近。星雲河結界裂縫受意識之能影響,裂縫逐漸縮小 …

滅境超凡道外,梵天與黑衣道子共臨 …

梵天:「超凡道!道、滅兩境通路!」
蒼:「相傳唯有道、滅兩境修為已達天人之境者,方能以此通道往返兩境,故名【超凡道】。」
梵天:「然也!但絃道可知緣由?」
蒼:「就吾所知,道滅兩境向來友好,兩境高人為互研修行心得,故造此通道,但又懼兩境邪魔一派互動信息,造成兩境動亂,故由道、滅兩境高人,匯聚道、佛之力,以人為之力所成之通道,與黑暗道、還本道口之自然天險不同。」
梵天:「然也!此通道乃一無形通道,要經此道通往道境,毫無取巧之機,唯有心、識、意、知皆至【無】之境界,方能通過此道,否則將永遠迷失在空間之中!」
蒼:「吾了解了!但好友仍須注意盡頭藏伏之危機!」
梵天:「嗯!」

超凡道口,只見梵天與蒼盤地而坐。兩人收納心神,共歸於無。隨後,兩人各自散發清聖的佛、道之氣。超凡道感察到兩股清聖之氣,竟生一光明通道,吸引兩人進入超凡道 …

星雲河結界之外,修補結界裂縫已至最後關鍵。高峰之上,魔龍祭天納元守真,運使意識之力,全力修補裂縫,不料…

魔龍祭天:「啊!」

驚聞魔龍祭天哀號一聲,隨即口嘔鮮血,額上冷汗直流 …

劍子見狀,亦感疑惑:「嗯 …」

正當劍子疑惑之時,星雲河結界裂縫逐漸擴大,似有崩毀之狀。裂縫之中,魔掌再出,看欲一舉突破結界。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你還在束手旁觀?你欲讓波旬再出嗎?」
劍子聞言,雖知魔龍狡猾,但此時此刻絕非豪賭之時。無奈之下,劍子沈喝一聲,沈渾道掌即出,元功一助魔龍補界!

一道掌,兩種心思。劍子掌至,便知中計;魔龍功至,便感訝異!

劍子:「好一個魔龍祭天,不耗自身內力,卻借吾內力補天。」
魔龍:「好個劍子仙跡,功力又再上一層樓。雖經神宮之禍,至今元功未復,卻仍有如此能為!此人不可與之硬碰!」

一刻之後,結界修補將成。功成之時,魔龍運使自身元功,逆衝劍子。劍子查覺魔龍意圖,掌勢立催。
一陣驚爆,頓生一片迷濛。魔龍借勢遁逃 …

劍子拂塵輕揮,言道:「好一尾狡猾的魔龍 …」

滅境超凡道,梵天與蒼欲經超凡道至道境修補結界裂縫 …
道境超凡道出口,伏嬰師率重兵陣守超凡道,準備截殺梵天與蒼兩人。

查覺超凡道空間異變,伏嬰師隨即手拈陰指,口訟陰訣:「伏天化忌,天地玄陰.赦命封間」。
伏嬰師法咒出,以陰咒封印超凡道出口,欲一阻來人 …

眾人注意,目標將至,準備全面圍殺 …

超凡道出口,人未至,兩道清聖佛、道之氣先到,一破伏嬰師咒法。
伏嬰師見狀,先發制人!

伏嬰師:「召陰訣.火祀奉雷.黃泉之擊!」
伏嬰師:「玄陰指!」

兩道真氣,分擊梵天與蒼。甫出超凡道,梵天與蒼雙目方開,映入眼簾的,竟是致命殺招!
突來殺招,驟不及防,縱然梵天兩人早已防備,仍是防不勝。

梵天與蒼兩人立馬回氣護身,硬接殺招。衝擊過後,兩人皆被震退數步,嘴角滲血。

蒼:「伏!嬰!師!」
伏嬰師:「殺!」

殺招過後,隨之而來,便是無數魔兵擁上。梵天與蒼兩人背對背,共抗無盡魔兵。
梵天與蒼合璧共禦魔兵,縱使魔兵以人海戰術卻消磨兩人體力,但一波波的魔兵,仍無人能近三尺之內。轉眼之間,魔兵已損傷三成。

再觀梵天與蒼,連番惡戰,再遇暗襲,兩人深感局勢不利,面對源源不絕魔兵,拖戰將使戰局更加不利。
梵天與蒼,眼神交會,隨即極招上手。

蒼怒滄琴上手,十指運氣,絃音橫掃,周身魔兵全數被滅。
梵天運足真元,天龍吼一出,十方魔兵悉皆爆碎。

眼見魔兵暫退,梵天與蒼不願戀戰,抽身欲走 …
伏嬰師查覺兩人意圖,式神攔路。

退路盡斷,梵天元功不繼,再加上受創連連,極招過後,再也壓不住傷勢,口吐朱紅。

暴喝一聲,伏嬰師手下大將,鬼刀滅元身形瞬動,魔刀掄動,開天劈地轟然而發,刀招未至,已是壓得令人心驚。
眼見殺招貶眼便至,梵天強忍傷勢,聖掌再出,強擋刀招。奈何刀招剛猛無比,梵天傷上加傷,再度嘔紅。

再觀蒼,對上伏嬰師,玄宗道法對上異度魔咒,陣對陣,咒對咒。雖是五分平手,但梵天危境逼使蒼無法全心一對伏嬰師。

眼見梵天再度受創,蒼分身欲救,伏嬰師趁此時機,黃泉之擊再現擊中黑衣道子。
蒼再受重擊,傷上加傷,再度嘔血!

伏嬰師:「蒼!難得再會,可惜今日再見,將成死別囉!玄陰指!」

梵天:「絃首!」

眼見蒼情況危險,梵天不顧傷體,真元再提,聖掌再催,逼退鬼刀。隨後身形急轉,擋住伏嬰師殺招!
危機之際,天際突現異光破天而降,一陣驚爆之後,塵沙彌漫。塵沙之中,赫見梵天聖光赫赫,宛如天神下凡,先前傷勢,似乎不復存在!

伏嬰師:「一!頁!書!」

梵天內元再提:「陰謀奸究,天理難容。千里碎腦神音!」

神音再出,無上音波震攝在場眾人,功力稍差者,悉皆碎體而亡。
伏嬰師見梵天神功再出,目的已達,不願戀戰,旋即退兵而去。

伏嬰師:「蒼、一頁書,今日留你們兩人一命,來日再見囉!哈!哈!哈!」

梵天:「絃首無恙否?」
蒼:「吾無大礙!方才異光何來?」
梵天:「星雲河結界已復,吾封印星雲河之元功適才及時回歸,否則不堪設想。」
梵天:「絃首受傷沈重,莫再多言,先尋得安全之地療傷為要。」


道境原野之上,梵天與蒼尋至一處山洞,於山洞之中運氣養傷。

梵天:「絃首無恙否?」
蒼:「吾無妨。只是連番戰役,再加上此戰,恐影響修補結界之事!唯今之計,只能以養復傷體為要,否則修補結界之事,必將功虧一簣。」

梵天:「嗯!但吾觀今日超凡道之戰,魔界看似早知你吾兩人將由超凡道進入道境一事,而且魔界並未趕盡殺絕,吾懷疑魔界另有圖謀 …」
蒼:「此事吾亦有查覺。但知曉你吾經俠道天關入滅境,再經超凡道回道境一事者,僅有你吾兩人。」
梵天:「也許是吾多慮。但可以確定玄宗總壇,將是一番血戰。此時,唯有儘快養復傷體,方有勝算。」
蒼:「嗯。」

道境異度魔殿之上,伏嬰師向鬼皇報告戰況。

伏嬰師:「稟鬼皇!超凡道口,果如神秘魔影所言,一頁書與玄宗餘孽同至。此戰,吾軍折損魔兵三千,一頁書與蒼悉皆重傷。可惜一頁書封印星雲河元功回歸,屬下未得再予重創,請鬼皇降罪。」
鬼皇:「此戰本不欲誅殺兩人,修補道境結界尚須這兩個人方能全功。玄宗總壇才是這兩個人的葬身之地。先下去好好休養吧!明日,玄宗總壇之戰,務必一戰功成!」

鬼皇暗思:「此魔影高深莫測,竟能掌握瞬息之變,又知吾界秘密,不可小看。五日之後,藏青雲地之約吾倒要看此人意圖!」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4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七集 – 血戰】
道境玄宗總壇,梵天與黑衣道子為修補道境結界而至 …

再回玄宗總壇的蒼,眼見總壇殘破,道境魔道橫肆,不禁憶起昔日玄宗激戰異度魔界之戰 …
昔日種種宛如今日再現。往日玄宗六絃、四奇今日只剩孤身,昨日諸多戰友,今日身旁只餘梵天一人。
念及那日玄宗宗主託付重責,蒼頓感悲愴。

梵天見蒼略有所思,伸手按住絃道肩頭,說道:「絃首!玄宗一脈,為抗異度魔禍,犧牲至此,梵天亦感愴然。今日魔禍再起,宗主遺願,梵天與絃首共擔。唯今之計,唯有一阻異度魔界再為禍苦境!」

蒼:「好友所言甚是!」

收起悲傷心情,蒼再次提起精神 …

蒼:「為避免異度魔界暗襲,吾已於總壇之外,佈下陣法,還請好友為吾護持!」
梵天:「吾知曉,有勞絃首。」

蒼回身立馬,氣運周身,一股沛然正氣應蘊而生,隨即蒼手拈法指,足踏罡步,口訟法咒。

蒼:「伏天王.降天一.明玥白虹貫天日!」

只見明玥、白虹齊現,旋閃周身,二道清聖劍芒,直射天際。
天際金陽乍現,玄宗法壇瞬間光華萬丈,目不能視。

天之精元聚集已成,蒼再催法咒:「伏天王.降天一.地元歸一。」

法咒已出,蒼元功再運,道境地氣受玄宗至法牽引,集聚玄宗法壇之上。

道境天、地精元集聚,蒼左掌向天,右掌向地,雙掌同運天地精元,隨即旋身縱向天際。天地精元受到牽引,頓成太極光球,環繞蒼之周身。

初功既成,蒼法咒再催:「奉天道.借玄元.玄宗秘法.雙極造天罡!」
法咒出,蒼真氣催至頂峰,無奈傷體難支,蒼再度嘔紅,陣式頓失支撐,竟生崩毀之象。

梵天:「絃首!危險!」

同一時間,玄宗總壇之外,魔氣竄昇,護法之陣驟起,一阻來犯魔兵。

梵天見情勢危急,回身出掌相助。蒼得梵天之助,真元再運,陣式復穩,天地精元再度集聚。

不願補界之陣再生變故,梵天乍然出掌,逼退陣外魔兵,隨即立身陣眼,以陣護身,以身護陣。
陣式之內,梵天傲然而立,佛門聖招搭配玄宗法陣,生加乘之效,陣外魔兵,難犯天顏。

伏嬰師:「哼!」

伏嬰師見狀,手持符籙,邪咒再出:「召陰訣,破罡道燄!火祀奉雷.滅神火!」

雙式同出,邪法戰道陣,魔高一丈,護法之陣豎然而破!

伏嬰師:「小小法陣,豈能阻吾魔界大軍。蒼,你小覷吾囉!來呀!盡殺!」

軍令一出,魔兵勢如潮湧,圍殺梵天而來。只見梵天拂塵輕揚,魔兵觸者皆亡,傾刻之間,魔兵雖眾,卻無法越雷池一步。

伏嬰師:「一頁書不愧是中原第一人,連番重創,猶不動如山。」

伏嬰師示意一旁掠陣魔將,鬼刀滅元與魔元噬神受意同出,一剛一柔,左右合攻梵天。

鬼刀滅元掄刀暴喝而出,二戰梵天,豈料梵天已非昨日,拂塵輕掃之間,夾帶雄渾內力,縱然鬼刀霸道,猶不能傷。

魔元噬神形如鬼魅,魔掌看似陰柔,隱含凶殘魔毒,梵天不敢輕試,掌功聖氣沛然,一阻殘毒魔掌。

梵天孤身戰魔將,二魔將雖是凶猛,但梵天聖掌揮灑之間,仍是游刃有餘。

再觀絃首,補界已是最後關鍵。
天地精元聚集已成,蒼豁盡全身真元,天地陰陽之氣頓生,化成無形氣罩向四面八方暴衝而去,道境結界再獲支撐,結界俢補完成了!

補界已臻全功,蒼氣空力盡,額上冷汗直流,單足跪立法壇,面對眼前魔兵橫肆,卻也無力施為。

蒼:「蒼無能阻止魔禍肆孽虐道境,愧對宗主!」

玄宗總壇之外,魔將雙將困戰梵天。

就在補界功成同時,天外突來魔掌,夾帶無上魔功,轟天而至。
伏嬰師見天時已至,當下掌氣即發,直襲梵天:「雷降.黃泉之擊!」

雙魔將極招同發,同襲梵天。梵天納神回掌,一接雙魔將殺招。
甫接掌,便感內息紊亂,梵天心知中計,雙將竟是壓抑自身威能,前戰僅是拖延欺敵戰術。真正的血戰,現在才開始!

未及回氣,暗招再至,黃泉之擊與天外魔掌接連重擊梵天。

梵天:「啊!」

接連重擊,重創梵天傷軀。只見梵天被轟出數丈,口嘔鮮血,畫成一道血虹。

鬼皇隱身黑色氣罩之中,飄然而降。

鬼皇:「鬼破式.鬼破裂天!」
梵天見殺招紛至,強忍傷勢,拂塵揮揚,聚集最後真元,昔日誅魔聖功再出。

梵天:「蓮華聖路開天光!」
聖魔雙式衝擊,昔日誅魔聖功竟不敵渾厚魔功。梵天受餘勁波及,再度負傷。
連番重創,梵天傷體難復,單膝著地,鮮血與汗水不斷流失 …

鬼皇:「中原第一人,不過如此!再一掌結束中原不敗傳說!上魔式.魔焰彌天!」

鬼皇魔掌再贊,無濤魔氣化成巨掌,夾帶熾熱焰流,直襲梵天而來。

就在梵天命危之際,天際再現異象,一道宏大無濤真氣,夾帶至極寒氣,一阻魔焰之流,化解梵天死劫。

【半神半聖亦半神,全儒全道是全聖。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道境天際之上,再現清聖白蓮,緩緩由天而降。

見伏嬰師尚存,素還真不禁訝異:「伏嬰師!」

鬼皇:「來者何人!」
伏嬰師:「稟鬼皇,此人乃苦境中原支柱,名喚清香白蓮.素還真。」

鬼皇:「唯此一人,豈可阻吾異度大軍!」
素還真:「異度魔界,為禍道、苦兩境至深,今日素某替天行道,勢必一阻魔禍再起!」
鬼皇:「很好,那便讓吾一觀苦境中原支柱能為吧!」

只見鬼皇雙掌運氣,黑色氣罩之外散發渾厚魔氣,赫赫魔功,引動天地異變,日月頓時失色。
突聞鬼皇一聲暴喝,鬼皇:「上魔式.魔焰熾天」

招甫出,烈焰排山倒海自上、中、下三路分襲而來。青色的魔焰夾帶渾厚魔氣,魔焰所經之處,觸者灰飛煙滅。

素還真見狀,深知此招乃內力之鬥,全無取巧之機。雙足頓地,氣運全身,化做冰蓮護體,劍指運勁十分,氣聚精元,天際降下六角冰晶,周圍氣溫驟降,頓成一片冰原,此招正是【百氣寒霜指】。

素還真輕喝一聲,百氣寒霜指即發,寒冰鬥熾焰,雙式衝擊,只見魔焰悉遭寒氣凍結,餘勁未止,直取鬼皇。

異度鬼皇見前招已失,魔功再運,掌擋百氣寒霜指餘勁,驚爆數聲,鬼皇護身氣罩驟然被破,異度魔界鬼皇現出真身!

鬼皇:「嗯!果然不愧是苦境中原支柱!伏嬰師,退兵!」
伏嬰師:「是!」

梵天見魔兵已退,再也壓不住傷勢,再度嘔紅。
素還真見狀,急急扶起梵天,雙掌運勁,一助梵天穩定傷勢。

片刻之後,兩人天靈輕煙冉冉,素還真真元再催,一口黑血自梵天口中吐血。

見梵天傷體稍復,素還真迴元收掌,自懷中取出藥丹,讓梵天服下。

素還真:「晚輩救援來遲,讓前輩孤身犯險,重傷至此,還請前輩赦罪!」
梵天:「素還真,吾無大礙!只是不知絃首狀況!快快進入一觀!」

言畢,素還真扶著一頁書進入玄宗總壇….

玄宗法壇之上,蒼單足跪地,陷入昏迷之境。
素還真見狀,即刻一探黑衣道子情況:「絃首內力透支過度,暫時昏厥。」

素還真內元再運,雄渾內力,引動蒼之內息循環。蒼受素還真之助,逐漸恢復意識。

蒼:「素還真!多謝你!吾無礙了!」
素還真:「絃首客套了!素某只是盡吾該為之事!」
素還真:「兩位前輩傷勢沈重,務須多加休養。三日之內,不得動用真氣,否則傷體難復。」
蒼:「嗯!」

梵天:「素還真,你如何知曉吾二人在此?」
素還真:「前輩,劣者一痊癒便至雲渡山拜訪前輩。豈料前輩不在雲渡山,恭候數日,幸遇佛劍前輩。佛劍前輩告知素某補界之事,劣者便推測前輩與絃首必是經俠道天關與超凡道來到道境之中。蒙天垂憐,未造成大憾,否則此次正道將受巨創!」

蒼:「滅境邪靈與道境魔禍再起,須設法防備!」
素還真:「嗯!吾經滅境之時,亦曾遇及邪靈為禍,幸得兩位前輩之助,修補兩境結界裂縫,使得邪靈與異度魔界相隔兩境,亦保得苦境不失。若滅、道境邪靈與異度魔界聯合,則四境之內,不得安寧。」
梵天:「嗯!此次總算功成,也不負絃首與吾心力。邪靈、魔禍之事,須盡力防堵入侵苦境!」
素還真:「現今以養復兩位前輩傷體為要,其餘之事,待返回苦境之後,再從長計議。」
梵天:「嗯!」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5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八集 – 三魔會】
道境魔城之中,鬼皇鎩羽而歸。甫入魔城,鬼皇難壓傷勢,一口黑血嘔然而出。

伏嬰師:「鬼皇!」
鬼皇:「好個素還真,能一招破吾氣罩,逼出吾之元身,更傷吾至此!」
伏嬰師:「請鬼皇保重!」
鬼皇:「無礙!吾稍後自行調息即可。」
伏嬰師:「敢問鬼皇,五天後,藏青雲地之約,鬼皇可有打算?」
鬼皇:「嗯 …此人神秘莫測,吾倒想一觀此人意欲何圖。藏青雲地之約,吾如期赴約。」
伏嬰師:「可要伏嬰師隨行。」
鬼皇:「不用!吾獨往即可,你善守魔城,護得魔龍周全為要!」
伏嬰師:「是!」

玄宗總壇秘室之內,梵天與蒼休養一日有餘,功體稍復…

素還真:「兩位前輩無恙否?」
梵天:「賴絃首之助,已無大礙!」
蒼:「此秘室乃吾玄宗歷代宗主閉關之所,秘室之內,暗佈玄宗秘法,集天地正氣於此,對俢復功體有事半功倍之效。再加上素還真妙藥相助,傷體已復原泰半。」
素還真:「劣者只是盡綿薄之力,得見兩位前輩無礙,素某心足堪慰!」

素還真:「今日打擾兩位前輩,除了解兩位前輩傷體,還有一事與兩位前輩討論!」
梵天:「何事但說無妨!」
素還真:「事關佛劍前輩交託之事,詳請聽說 …」
梵天:「魔界之力?!絃首認為呢?」

蒼:「據吾玄宗古籍記載,集境遠在道境創立之前便已存在,屬於有別於其它三境之異空間。上古之時,玄宗創世宗主創立道境不久,便有邪魔一派經時空裂縫入侵道境,為禍至深,更有道門叛逆之人勾結邪魔為亂。經歷數任宗主討伐,將邪魔一派封印,並以秘法封印光明道,保得道境數千年太平光景。」
蒼:「數百年前,異度魔界以異度魔龍穿越空間,再度為禍道境,終至如今慘狀。」

梵天:「若依此看來,集境結界可能即由邪魔之力所成!若真是如此,補界之事,令人憂心!」
素還真:「依劣者看來,也許前輩多慮了!」
梵天:「哦?為何呢?」
素還真:「若集境真由邪魔之力所成,邪魔之所,當由邪魔自擔,無須正道之人代勞。再者,集境為一異度空間,若集境空間結界碎裂,對其它三境威脅何在,尚不得而知。劣者認為,對於集境空間一事,首要之事,應先斷絕道、集兩境通道,避免集境對其它三境影響,再尋集境補界之方。」

梵天:「嗯 …若推論屬實,也許可行!但此事是否如吾等推論,尚不可知也!」
素還真:「當然,待素某返回苦境,尋得白無垢與陰無獨二人研議!」
梵天:「也只有如此了!」

素還真:「打擾兩位前輩休養甚久,劣者暫退。」

藏青雲地,昔地天柱佇立之地,終年雲霧飄渺,人煙罕至。今日,三魔同會,清聖之氣不再,隨之而來的,是渾厚的邪魔之氣。

邪尊:「邪月遍照,誰可為敵!」

滅境邪靈之首.邪尊,氣罩護身,青色的氣罩,掩不住霸者氣勢 …

鬼皇:「異度再現,魔焰滅天!」

異度鬼皇,黑色氣芒籠罩真身,強烈魔氣透露出異度皇者之威

邪尊:「異度魔界!」
鬼皇:「滅境邪靈!」

雖是同為邪、魔一派,邪尊與鬼皇卻各自心有所思,暗自提防 …
隨後,天際一片火紅,空中降下一朵紅蓮,發出強悍烈焰,散發強悍邪魔之氣 …

【邪月遍照,魔焰紛紛,殺道滅佛,邪魔共尊,六界諸天,唯吾一人】

滅天:「邪尊、鬼皇久見了!」
邪尊:「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
滅天:「吾名曰蓮焰滅天,也許你們可以稱吾為邪之影或者魔之氛。」
邪尊、鬼皇:「是你!」

滅天:「正是!今日請得兩位來此,只為合作,不為其它!」
邪尊:「合作?吾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合作空間!」
鬼皇:「異度魔界不需要合作對象!」

滅天:「哦?那也許是吾多此一舉了。既然如此,那就請邪尊抱著邪源,屈守滅境;還請鬼皇好生照料魔龍!在下告辭了!」

邪尊與鬼皇聞言,心中一震。同一時間,兩人各發一招,擋住滅天去路。

滅天:「哦!此事兩位倒是志同道合啊!」
鬼皇:「多言無益!說出今日意圖!」

滅天:「哈!哈!哈!鬼皇倒是心急!未知邪尊意下如何?」
邪尊:「哼!」

滅天:「喔 … 看來邪尊也不反對!」
滅天:「自古以來,道魔之戰,邪魔一脈分抗三教勢力,兩位可知為何總是邪魔一脈鎩羽而歸?」
滅天:「兩位不語,非是不知,而是不願也!」
滅天:「正道表面之上,雖似一盤散沙,但危急之時,正道支柱總能號集眾人,力捥狂瀾。反觀邪魔一脈,心思各異,危機之時,總是欲得漁翁之利,不願相助,終落入正道分擊之計,各個擊破!」

鬼皇、邪尊:「嗯 …」

滅天:「吾之提議,由吾等三方共推一主,號令邪魔一脈。」
邪尊:「同意!」
鬼皇:「那就以武決決定以誰為尊!」

滅天:「邪尊以為如何?」
邪尊:「時間?地點?」
滅天:「自相殘殺並吾本意。現今正道支柱,以一頁書、素還真、蒼三人為首,吾等三人,以神柱為約,各自約戰,一個月內,誰能先取得對手首級,其餘兩人,悉皆奉其為主,絕無二心。兩位意下如何?」

鬼皇:「可以!」
邪尊:「對象呢?」

協議已成,滅天起手運勁,三道真氣同時擊中神柱,刻出一頁書、素還真、蒼三人名字,驟然神柱受損,神州大陸再生強烈震動!

滅天:「兩位先選吧!」

邪尊:「吾之宿敵,百世經綸一頁書。」
語畢,邪尊起手一掌擊中神柱,乍現青色掌印嵌入神柱。

滅天:「邪尊好膽識,對戰中原第一人!」

鬼皇:「絃首餘孽,不容於世,六絃之首.蒼!」
鬼皇起手贊掌,黑色掌印嵌在蒼名字之上。

滅天:「那吾便無可選擇,清香白蓮.素還真!」
滅天亦掌擊神柱,紅色掌印烙印在素還真名字之上。

滅天:「協議已成。神柱不倒,此勢不滅!」

滅天:「另有一事,相信是兩位至此赴約關鍵。請兩位過目!」

語畢,紅蓮之中射出兩封錦囊,分交邪尊與鬼皇。

滅天:「信中之事,還請兩位細細思量。神柱為誓,造成神州激烈震動,正道之人必至此一查,今日之約,請兩位善自準備。三天之後,一頁書三人將自道境而回,一個月之內,天荒山九龍壁,期望兩位能夠取得對手首級!兩位,請!」
滅境囹圄池,邪尊打開錦囊,乍見一信一珠,信中記載 …

滅境邪源乃上古創境之時,為求滅境清聖無垢,以無上佛法壓制境中邪魔之氣所成。
信中之珠,名曰【邪之珠】,乃集合千年邪氣所化之珠,可納滅境邪源之氣。
邪尊若欲轉移邪源,納其邪力,可運使此珠納邪源之力,便可解脫邪源之上之禁錮。
逆轉邪力,便可納邪源之力入體。

龍騰山雖具邪能,能養邪靈,但不利邪源滋養。天荒山地脈可養邪靈真元,天機門可保邪源不滅,還請邪尊三思。

邪尊見信中記載,陷入沈思:「嗯 ...此人竟知吾滅境邪源來歷,又知邪源禁錮之事!此珠是否真能破解禁錮?若能得邪源之力,一頁書何足懼哉!蓮焰滅天又有何懼!但若此珠真能破解禁錮,是否另有陰謀?待吾一試便知。」

邪尊來至輪迴海邊,雙掌舉天,運使無上邪功,頓時邪氣彌天,暴雷陣陣,輪迴海受其功吸引,海潮彌天。邪功已成,邪尊雙掌劈落,輪迴海海水雙分,輪迴海中心赫見一地穴,深不見底。
隨後,邪尊化光深入地穴之中。

地穴之中,邪尊化光而降。地穴盡頭乍現佛光陣陣,邪尊有備而來,運使至邪之力護身,直至地穴盡頭。

邪尊自懷中取出邪之珠,掌運邪功,赫見邪之珠緩緩吸收邪源力量。邪尊見狀,驀然收掌,化光衝出地穴。

輪迴海上,邪尊手握邪之珠,逆轉邪功。邪力催至頂峰,滅境天際受邪力影響,竟生異變。日、月受邪力彌蓋,盡泛青光,大地草木,悉數枯萎,邪氣四處滋生。

反觀邪尊,邪功催至頂峰,卻毫無疲累之感,源源邪力,不停自掌中邪珠傳入。邪尊體內吸引邪源之力,內息鼓動,不吐不快。

欣喜之際,邪尊哈哈大笑,無濤邪功盡現狂態,輪迴海四周受此壓逼,浪濤捲天,地裂三尺。

邪尊:「哈!哈!哈!些微邪源之力,就有如此威力!梵天!你命數該絕!」

狂笑之後,邪尊再入地穴,盡取邪源於邪珠之中,返回囹圄池,準備吸納全數邪源。

返回囹圄池,眾邪靈見邪尊功力大進,無不欣喜。

邪尊:「煉邪師,吾欲閉關七天,化納邪源之力。閉關期間,邪靈由你調度。另外,派出邪靈暗中注意梵天動向。」
煉邪師:「是!」

再觀道境異度魔界,魔城之中,鬼皇赴會而歸,告知伏嬰師藏青雲地一事。

伏嬰師:「若鬼皇真可號令邪靈一脈,對魔界重建,將是一大助力。」
鬼皇:「此人另有錦囊一封,你看!」

伏嬰師打開錦囊,錦囊之中,有一信一珠,信中記載:

異度魔源,棄天帝心血所成。既為心血,還須以棄天精血為食,方成異度魔龍。
棄天棄世,魔龍無以為藉。道境之中,天地失衡,地氣流失,魔龍元胎無以為依,須於七日之中,轉移苦境,借龍脈之助,方不致早夭。

天荒山地脈,昔日九禍魔君養育魔龍之氣。魔龍雖成,但遭素還真與寂寞候斬亡。半數龍氣,隱於天荒山地脈之中,正合魔龍元胎養化。

滅境邪源,至陰至邪之力,另一純淨魔源,可替棄天精血,養育異度魔龍。

此珠名喚魔之珠以聖魔元胎精血融合棄天魔元所成魔珠,可納魔源。
以鬼皇無上魔功,催動魔之珠,吸納魔龍之源,自可轉移魔龍。

鬼皇:「伏嬰師,你認為如何?」
伏嬰師:「確如信中所說,道境已不適合魔龍養化。七天之內,必須轉移魔源,另行養化魔龍。但吾納悶,滅天為何如此慷慨,提供邪靈與鬼皇如此助力?吾認為其中必有計謀,還請鬼皇三思。」

鬼皇:「如你所說,吾等真有考慮的機會嗎?」
伏嬰師:「很不幸!」
鬼皇:「那吾只能一試!隨吾至魔源地穴!」

魔源地穴之內,魔源孕生魔龍之所,鬼皇與伏嬰師同至,一觀魔龍孕化情況。

只見魔源自魔龍之胎緩緩散離,魔龍胎動亦漸漸平緩。鬼皇見狀,急急運使魔功,一助魔胎穩定。
伏嬰師:「如鬼皇所見,近日以來,魔源已生散離之狀。伏嬰師已於周邊佈下結界,減緩魔源流失情形。」
鬼皇:「那吾也無可選擇了!」

鬼皇自懷中取出魔之珠,掌運異度魔功,催動魔之珠。只見魔之珠不停旋轉,吸引散離魔源。

伏嬰師:「鬼皇且暫!」
鬼皇:「何事!」

伏嬰師:「大戰在即,屬下斗膽請鬼皇吸納珠中魔源,一者增強鬼皇功體,一者可試此珠真偽。」
鬼皇:「嗯!」

依伏嬰師之言,鬼皇收元納氣,魔功再運,意欲吸納魔珠魔源。
只見鬼皇吐納之間,魔元竄動,周身魔氣不停旋張,震動整個地穴。

魔源吸納已成,鬼皇魔功飽滿,精神大振

鬼皇:「只是散離之魔源便有此能為,魔源之力著實令吾訝異!」
鬼皇:「看來此珠確能吸納魔源無誤!」
伏嬰師:「就請鬼皇以此珠吸納全數魔源。」
鬼皇:「伏嬰師,吾吸納魔源期間,魔界一切事務,由你負責!另外,隨時注意蒼下落!」
伏嬰師:「是!」

見魔珠運使無誤,鬼皇再度催動魔功,魔之珠再度吸引魔源,直至魔源完全吸納。
藏青雲地之內,佛劍分說、劍子仙跡同感異狀,兩人化光來至神柱之前。

佛劍:「劍子,你也來了!」
劍子:「嗯!吾查覺神州大陸接連發生異常震動,特來此一察。」
佛劍:「此地尚有絲微邪魔之氣未散,應是邪魔一脈為亂!」
劍子:「邪魔之人來此何事,莫非與神柱有關!」

佛劍:「劍子!你看神柱上的痕跡!」
劍子:「三個名字,三道掌印!」
佛劍:「百世經綸.一頁書、清香白蓮.素還真、六絃之首.蒼」
劍子:「三道掌印,各泛青、紅、黑色。能在神柱留字,又能留下掌勁未失,足見此三人不可小覷。」
佛劍:「三道掌印之中,紅色掌印最令吾訝異。此掌融合至高邪、魔之氣,其修為更在其它兩人之上。」
劍子:「看此情況,充滿挑戰意味。看來魔禍將起。此事務必先通知一頁書三人。」
佛劍:「梵天三人尚在道境未歸。」
劍子:「嗯!如此大事,怎能讓龍宿在儒門享受?為防萬一,就請好友先往雲渡山暫候。」
佛劍:「嗯,你吾分頭行事!」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6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九集 – 計謀】
雲渡山上,梵天與素還真自道境返回苦境。方至雲渡山上,便見佛劍分說久候。

梵天:「佛友來此,必有要事?」
佛劍:「然也,事關藏青雲地神柱一事,詳情聽說 ...」
素還真:「神柱悍掌留名!嗯 …勞聖僧暫留雲渡山,素某親往藏青雲地一觀。」

語畢,素還真化光而去,不刻即回。

素還真:「一頁書前輩,吾觀雲地神柱留掌之人,黑色掌印難掩濃厚魔氣,應是道境異度魔界鬼皇,青色掌印泛出邪靈氣息,應是滅境邪尊。但紅色掌印,合邪氣魔氛,氣勁宏大,遠勝兩人。恕素某眼拙,無法辦識其身份。」
梵天:「嗯!鬼皇與邪尊同聚雲地,神柱留掌,挑戰意味十足。」
素還真:「然也!劣者大膽推測,此乃勝負之約!」

佛劍:「勝負之約?」
素還真:「然也!若是單純結盟,此三人必是暗自進行,留掌為誓。但神柱之上,悍掌留名,挑戰意味濃厚,又不懼人知,故素某推測,應是以吾等三人為勝負之決,勝者為首!」
梵天:「確實如此!」
素還真:「現今情況,一頁書前輩與絃首功體受創未復,猶需休養十日,方能恢復八成元功。以此情況對上未知對手,勝負難料。」
梵天:「當下首要之事,需尋得絃首共聚,避免邪魔一脈採取個個擊破策略。」
素還真:「嗯!另外,素某尚有一計,可拖延數日。此計猶需一頁書前輩與絃首配合。詳情聽說 …」
梵天:「嗯!此計可行。」

梵天:「勞煩佛友,速往天波浩渺尋得絃首,共聚雲渡山商談。」
素還真:「若能得三教頂峰相助,此戰可增加勝算。」
佛劍:「此事劍子已往儒門處理,應不日便至。吾先往天波浩渺吧!」
梵天:「有勞佛友。」

素還真:「素某亦先回琉璃仙境準備。還請前輩多加留心。」
梵天:「嗯!」

滅境囹圄池之內,邪尊閉關七日未至,驟然發怒。邪尊怒然狂吼,渾渾邪能夾帶熾盛怒火,使得囹圄池火光大盛,十里震動。

邪尊:「可惡的滅天,膽敢欺吾邪能,可惡至極啊!」

只見邪尊怒氣騰騰,自囹圄池直奔而出,直往天荒山。

同一時間,道境異度魔界魔源地穴,也傳出一聲怒吼,赫赫魔功夾帶熾熾魔火,使得魔城震動。盛怒的鬼皇,夾帶熊熊異度魔火,也直往天荒山而去。

天荒山九龍壁,九龍爭珠,王座矗立龍珠之下,王座之上,滅天穩然安座,一派威儀睥睨天下。
今日,邪尊與鬼皇雙雙怒然而至,不待滅天解釋,雙人出掌即攻,邪掌、魔功同至,。

吸收了部份邪源的邪尊,功力大進,彌天邪能,震動天地,不由分說,邪掌立發。
獲得部份魔源加持的鬼皇,魔功更上一層樓,赫赫魔功夾帶熊熊魔火,掩天蓋地,直取滅天。
反觀滅天見狀,不發一語,身形不動,只見雙掌微動,竟悉數吸納邪尊、鬼皇雙掌,隨後蓮焰火光熾盛,火光照亮整個天荒山。

邪尊、鬼皇兩人見狀,兀自心驚。運使六成元功之殺招,竟遭眼前此人悉數吸納。

滅天:「兩位暫息雷霆之怒!」
邪尊:「今日之事,若沒給吾一個交待,任你本領通天,傾異度魔界與滅境邪靈全軍,必將你碎屍萬段,猶不能減吾等之恨!」
鬼皇:「然也!」

滅天:「哦!看來天柱之約未成,邪尊與鬼皇便已氣息相通囉!」
鬼皇:「廢話少說!」
滅天:「哈!哈!哈!」

滅天:「兩位必是為了邪源與魔源兩事前來向吾興師問罪。但吾何罪之有?」
邪尊:「邪之珠吸納全數邪源,卻不能轉出,難道不是你的詭計?」
滅天:「敢問兩位,兩位可運使手中之珠吸引部份邪能、魔源,再吸引入兩位體中?」
鬼皇:「那又如何?」
滅天:「那可有成效?」

邪尊、鬼皇:「哼!」

滅天:「吾觀方才兩位之掌,功力不可同日而語,諒想皆已吸納其力。但依告猜想,兩位必是全數吸納邪源、魔源之力入手中之珠後,欲再自珠中吸引元功未果,故來此向吾興師問罪吧?」

邪尊、鬼皇:「哼!」

滅天:「哈!哈!哈!邪魔一脈,以自利為先,兩位此舉,實不難猜想。」
滅天:「珠中邪能、魔源須以更強,或者相當之邪魔之力,方能將珠中之力引出。非吾看輕兩位實力,但敢問兩位,兩位功力與珠中邪源、魔源之力,何者為強?」

滅天:「哈!哈!哈!吾想以兩位智慧,已知吾所指關鍵?」

邪尊:「若不能取出珠中邪源,那此珠豈不有如沒有鑰匙的寶盒!」
滅天:「並非沒有鑰匙,而是兩位不知也!」
鬼皇:「方法!」

滅天:「哈!哈!哈!神柱之約時限將至,待吾等決出王者之後,吾自當合盤托出。此事當由王者定奪。兩位以為如何?」

邪尊、鬼皇:「嗯 … 可以。」
滅天:「時限只餘二十日,還請兩位多加注意!」

邪尊:「此約吾勢在必得!」
鬼皇:「此戰吾魔界必勝!」

滅天:「那就先預祝兩位功成囉!」

雲渡山之上,梵天、素還真、蒼、三教頂峰共聚,商討神柱名單之事 …

素還真:「應敵之計,劣者詳書如信中所示,請諸位前輩過目。」

山下秦假山一行人,會同天忌上山而來。

秦假仙:「唉喲,是發生什麼大代誌,一頁書、素還真、蒼、三教流氓。怎麼會一大堆正道大柱都集聚在雲渡山?」
素還真:「秦假仙來得正好,此信勞你公布於公開亭上。」
秦假仙:「是啥麼信?我看看!」

秦假仙見信大驚失色:「戰帖!」
業途靈:「戰帖?是什麼戰帖?死神才剛死,是誰要跟誰戰啊?」
業途靈見信驚然道:「仙仔啊,你才剛剛復出沒多久,又要跟人相戰,徒兒擔心啊」
秦假仙:「神柱約戰之人,是誰啊?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

素還真:「秦假仙,事關重大,照書行書,勿多問!」
秦假仙:「神神秘秘 …」
梵天:「秦假仙、業途靈,遵照素還真信中行事即可。速去吧!」
秦假仙:「好吧!」

素還真:「天忌,久見了!見你安然無事,實屬萬幸。」
天忌:「吾在正一天道俢行期間所發生之事,秦假仙已全數說明。」
素還真:「現今正有一事勞煩天忌。」
天忌:「但說無妨。」
素還真:「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
天忌:「吾知曉了,十日之後,吾會再來。」
素還真:「此事非同小可,務請按計劃進行。屆時勞煩你了!」

素還真:「三位前輩,十日之後,不歸路戰約,亦請三位前輩相助。」
劍子:「十天之後,三教頂峰不歸路再臨!」

素還真:「那素某十天後,恭候三位大駕。眾人依計行事。」
公開亭之上,秦假仙貼上告示

戰帖:
十天之後午時,不歸路上,一頁書、素還真、蒼應神柱戰約一戰
切莫失信

一時人聲鼎沸,爭論此戰緣由,不日之內,武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相邀十天會共聚不歸路觀戰 …
道境異度魔城之內 …

伏嬰師:「稟鬼皇,探子回報,公開亭之上,十天之後子時,一頁書三人約戰不歸路。」
鬼皇:「哦!正合吾意。」
伏嬰師:「但屬下認為,此必有詐!」
鬼皇:「嗯 …」
伏嬰師:「一頁書三人尚不明吾方戰力,便下戰帖,此乃不智之舉,吾認為此乃請君入甕之計。」
鬼皇:「嗯 …」

鬼皇:「可知此時玄宗餘孽人在何處?」
伏嬰師:「據潛伏苦境探子回報,蒼目前正在雲渡山。雲渡山上,尚有一頁書、素還真二人。」
鬼皇:「嗯 …現今吾魔界能穿越滅、苦兩境結界者,唯有你吾兩人,此約確有陰謀」
伏嬰師:「若以魔界此時戰力,獨對苦境三大高手,不利於吾魔界。既知有詐,魔皇何不與其它二人商談,攻其不備。」
鬼皇:「嗯。正合吾意!伏嬰師,調集魔界戰將,五天後,準備圍剿雲渡山!」
伏嬰師:「是!」

天荒山九龍壁前,鬼皇、邪尊再臨 …

滅天:「鬼皇、邪尊再臨,可是為了公開亭戰約一事?」
邪尊:「吾特來通知,五日後,雲渡山一履神柱之約。」
鬼皇:「同感!」

滅天:「哈!哈!哈!自兩位見面至今,心思倒是頗為契合啊!」
滅天:「好!五日後子時,雲渡山上,期望再見二位身影!請!」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6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集 – 魔劫】
雲渡山上,月色灑落一地,夜深更重,萬物盡寂。清聖佛光之中,梵天三人閉目休養,靜納天地真元,化無極之功。

驀然,黑雲閉月,狂風驟起。天際邪雲籠罩,暴雷驚落,一道旱雷擊落雲渡山上,乍見滅境邪尊青色氣罩護身,緩緩降落雲渡山。

邪尊:「邪月遍照,佛道黯然;上天下地,無吾界限!」
邪尊:「梵天!輪迴海之戰,今日一決雌雄!」

乍然空間異變,漫天邪雲之中,赫見巨大漩渦,吞食天地之光。突見異度鬼皇黑氣罩身,自漩渦之中緩緩下 …

鬼皇:「魔威赫赫,吞佛弒道;開天劈地,唯吾異度!」
鬼皇:「異度玄宗之戰,今日止休!」

道、滅二境,兩大魔頭齊臨雲渡山,陣陣邪氣,赫赫魔威,清聖的雲渡山頓時邪能魔氛籠罩,聖氣盪然無存。

素還真:「約戰之期未至,兩位驟然至此,是要以二敵三嗎?」

語方止,天際突來狂笑:「哈!哈!哈!」
笑聲未止,天際一片火紅欲滴,一朵紅蓮夾帶紅紅烈火,由天而降。雲渡山景物觸及烈焰,瞬間悉皆化為塵煙 …

滅天:「天無二日,地無雙尊,蓮焰滅天,六道共首!」
滅天:「紅蓮戰白蓮!素還真,你的對手是吾!」

素還真:「敢問閣下名諱?」
滅天:「蓮焰.滅天!」

苦境正道三大支柱力戰三境邪魔之首,招未發,已是戰雲密布,引動天際悶雷陣陣,猶似戰鼓,催動在場六大高手。突然,天際一道驚雷降落,邪尊搶先出招,開啟這場空前的聖魔之戰!…

青色氣罩之中,邪尊雙掌平舉向天,氣聚雙掌,各運冰、火之氣。

梵天見狀驚言:「閣下何人?為何識得此招?」

邪尊:「輪迴海之戰,梵天怎可忘卻!天關雙煉.水火同源!」

語方止,招即出,冰火之招,正是解破梵天功體之招。梵天訝異之間,起身立馬,雙掌合十,猛提真元,隨即單掌推出,夾帶至剛至猛之氣,此式正是菩薩印第四式【菩薩引渡】。

昔日宿敵之招,今日再現塵圜,梵天既心驚又納悶,此人究竟是誰,莫非是他!

雲渡山上,陰陽之力,水火之招初戰至聖至猛之招。雙招初遇,迸出陣陣爆炸,周身景物,悉數毀滅。餘勁未止,直向梵天而來。只見梵天,再運掌擋下餘勁,但招式強悍,縱使強如梵天,亦被震退數步,嘴角滲血。

再觀邪尊亦受餘勁波及,菩薩印剛猛掌氣直襲而來。邪尊運氣護身,驚爆一聲,氣罩碎裂,激起萬千塵沙。迷茫之中,赫見一條熟悉身影。

梵天拭去嘴角血絲,見邪尊身影,驚聲道:「是你!無界主.問天敵!」
邪尊:「訝異嗎?哈!哈!哈!宿世之爭,只到今日,雲渡山合該是你梵天墓地!」

再觀鬼皇與蒼之戰,昔日道境異度魔界與玄宗戰役,今日苦境重現。
鬼皇起手揚掌,夾帶無上魔威,轟天而來。
眼見鬼皇殺招頻至,蒼未知鬼皇能為,以四兩撥千斤之法,卸去鬼皇萬斤掌勁,意在試探對手實力。

鬼皇查覺對手心思,回身立定,催動全身魔力,只見鬼皇全身散發強悍魔氣,隨即以掌運刀,強悍魔功,化成無數刀流,悉數襲向蒼而來。

戰略既已看破,眼見此招避無可避,蒼化出怒滄琴,單足頓地,借勁退出十步之外,十指運勁,【怒潮排浪】即發。無上音波化成劍刃對上強悍刀流,霎時劍刃戰刀流,擦起萬點火光。

試探已過,雙方已知對手實力,鬼皇為求速決,魔功再運於左掌推出,無濤氣魔氣化成巨掌,夾帶熾熱焰流,直襲蒼而來。招未止,鬼皇右掌化出一口魔刀,接連劈下。

蒼單掌運真氣灌至怒滄琴,隨即氣凝十指,強催怒滄琴,六道至極音波化成六口巨劍,一阻魔掌。不料魔掌雖阻,魔刀接連便至,蒼再運勁於琴,擋下刀勁。一陣衝擊過後,絃斷、人傷。

鬼皇:「玄宗餘孽,難阻吾異度魔威,今日玄宗滅矣!」
蒼:「未必然!」

另一方面,紅蓮鬥白蓮,戰況卻是出奇的平靜,雙方對恃而立,不語不戰,只見滅天靜靜注視著兩方之戰,毫不防備素還真。而素還真雙眼卻緊緊盯視滅天,心中不住思索:「對方所圖為何?是何來歷?」
終於,素還真打破沈默 …

素還真:「閣下欲做壁上觀嗎?」
滅天:「現在的你,擋不下吾三掌!」

素還真聞言大為震驚。自稱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還真,竟有人口出豪語,直言素還真接不下三掌!

滅天:「哈!哈!哈!也許吾該說,只出三分力的素還真,接不下吾三掌!」
素還真:「哦!閣下真有自信。也許吾該說閣下接不下吾三掌!」
滅天:「若素還真果有如此實力,那吾若能在此接你三掌又當如何?」
素還真:「若素某能接下閣下三掌,那閣下認為又當如何?」
滅天:「哦!若現在你素還真能接下吾三掌,今日吾便不再為難你。其餘兩人嘛,便由你囉!但若你接不下吾三掌,那你之首級便歸吾如何?」

素還真暗思:「觀此人態勢,遠勝其餘兩人。武力之外,更攻於心計,看來遠比其餘兩人更難對付。神柱約戰之事,必是此人促成。若能逼退此人,那其餘兩人便好對付。」


異度、玄宗之戰,道法戰魔功,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眼見鬼皇刀掌齊出,招招逼命,蒼借力使力,飛昇半空之中,手拈法指:「伏天王.降天一.玄宗道威.白虹貫日」。

白虹劍化出,清聖劍氣自空中怒劈而下,化成一口巨劍,直劈鬼皇天靈。
鬼皇魔刀橫擋,巨大壓力,逼使鬼皇足下地裂三分,雙足陷入地中。
甫接此招,鬼皇心中訝異,原來此人竟壓抑自身威能至此。

鬼皇:「不差!」
蒼:「現在才是真正的勝負!」
鬼皇:「那就來吧!」

鬼皇意欲爭三魔之主,心一橫,氣一沈,再催異度魔功,單掌舉天,周身魔元,化做熊熊陰火。
隨即暴喝一聲,單掌推出,魔火化做一尾黑龍,【魔龍弒天】怒捲天際。魔掌方出,魔刀橫立狂斬而下,雄渾刀勁,魔刀【鬼破裂天】後發先至。
魔龍合魔刀,分制蒼上、下兩路,招式未老,鬼皇掄刀再起,魔刀橫斬,直向蒼腰間而來。

蒼雙足運勁,寸地之間,太極印乍現。氣納雲渡山浩然聖氣,掌運之間,一道聖氣浩然而發,化成一尾蒼龍。玄宗秘招【蒼龍玄】力阻黑龍橫肆,霎時天際之中,黑龍鬥蒼龍,捲起萬丈風雲。
劍運勁,白虹劍蓄勁直刺,夾帶至聖真氣,【天越白虹】力擋【鬼破裂天】。
蒼借勢飛身直退,白虹橫格,擋下魔刀橫斬。刀劍之爭,貶眼之間,已過數十招,擦出萬點火光。

再觀梵天戰況,數百年前、滅境輪迴海誅魔聖戰,今日苦境雲渡山再現。得邪源之助再生的宿敵,不可同日而語,邪功赫赫,招招毀天滅地;梵天無垢之軀,早已超脫功體界限,得地利之助,聖氣沛然,式式排山倒海。

邪尊:「數百年前,吾誤中毒計,敗於輪迴海,今日,吾要你一償吾之恨!留神來!」

語方畢,邪尊邪元再起,周身散發強烈邪氣,四周頓時青光凜凜,邪氣紛紛。邪尊劍指運勁,冷冷邪光,攝心凍骨,【玄陰指】疾發而來。

梵天:「百年前,吾能敗你,今日亦同!」
梵天長喝一聲,回氣立馬,納掌化指,全身真氣聚於雙指之上,【破甲尖峰七旋指】力擋【玄陰指】。
驚爆之後,揚沙未止,梵天一改守勢,起掌便攻。

近身肉搏,掌功之戰,實為內功之爭,毫無取巧之機。只看梵天、邪尊攻守之間,盡是罕世之招,式式憾天動地,激起萬丈塵沙。

邪尊:「數百年來,你只有這樣嗎?」

冷言之後,邪尊驅動邪源之力,乍時氣罩爆起,寸地崩落,梵天反應不及,借勢飛至半空之上,氣運於胸,暴喝一聲,音波化做天龍,【天龍吼】直攻邪尊。

邪尊不改狂傲之勢,狂嘯一聲,青色邪龍即現,邪龍會天龍,至極音波相鬥,使得雲渡山泰半崩毀。

塵沙飛揚之際,昔日誅敵之招,今日無功而返。

只聞邪尊狂笑之間,至邪元功再運,冷冷邪源透出陣陣邪光,【邪之光】毀天滅地而來。
眼見招式殘毒,梵天氣聚全身,沈喝一聲,雙足之下,清聖蓮華再現,掌一出,清聖佛光籠罩,正是誅魔聖招【蓮華聖路開天光】即現。

雙光乍會,聖邪元力激盪未止,大地難受此雄力,飛沙走石。兩人俱被宏大餘勁震退數十步,嘴角滲血。

滅天:「看起來,兩場戰役各是五五之間。此時,若吾贊上一掌,局勢不知變化如何?」
言語之間,滅天單掌舉天,作勢欲擊 …

素還真:「你!」
滅天:「或者,素還真你贊上一掌如何?哈!哈!哈!」

滅天:「你之心思,吾瞭然於心!」
滅天:「吾有自信能受你三掌而不敗,那你呢?」

語方畢,滅天掌中運勁,蓄勢待發。

素還真見狀,隨即出聲阻止:「住手!吾豈知邪魔之約,何以為憑。」
滅天:「那你只能看著他們兩人陷入危機。而素還真你嘛,將會抱憾終身。素還真!你無可選擇!」

素還真:「唉!無奈!就此約定!」
滅天:「哈!哈!哈!三掌之約,素還真準備引頸就戮吧!」
素還真:「素某不會坐以待斃!」
滅天:「哈!哈!哈!任你掌握文武半邊天,也逃不過吾之掌心!注意來!」

狂語方落,滅天單掌運勁,強渾氣勢引動天地異變,霎時風雲捲動,暴雷陣陣。
面對滅天狂態,素還真不敢大意。聚神納氣,雙眼注視對手一舉一動,雙掌暗運真力,準備接下滅天悍掌。

滅天:「素還真,你準備好接吾第一掌了嗎?」

滅天:「滅神訣第一式.驚雷破天。」

招方成,滅天單掌吸納陣陣暴雷,周身雷電罩身,掌一推,雷電之威夾帶天火,破空裂地而來。

不明對方實力,素還真面對滅天第一掌,不敢輕接,足踏八卦方位,運使【八卦迷蹤步】,掌運【百川匯宗】。頓時身形急閃,化做無數身影,欲藉身法之巧,卸去悍掌之威。

豈料十丈之外,悍掌突生變化,驚雷一掌忽成無數雷電,素還真化身悉數被破。
前路被阻,素還真避無可避,當下真氣猛提,【百川匯宗】吸納雷電之氣。孰料此掌勁力強悍,竟難化消,當下素還真突感內息窒礙,真氣無以為繼,即被震退數丈,同時喉中一熱,口吐朱紅,劃成一道血虹。

素還真起身,擦去嘴角殘血,舉步向前,準備再接第二掌。

滅天:「如何?取巧之法,難避吾掌。準備好接吾第二掌了嗎?」
素還真:「不必多言,來吧!」

滅天:「很好,滅神訣第二式.火龍蝕日。」
聲甫出,滅天雙掌運勁,周身烈焰狂張,只見火紅熾盛,使得雲渡山上,一片邪異紅火,宛若血雲罩天。招方運,天際再生變化,火紅天際降下天火,轟擊雲渡山上戰場,梵天、邪尊、蒼、鬼皇四方之戰,頓時遭到天火擊散,紛紛閃避這突來變故。

再觀滅天渾身烈焰化成火龍,張牙舞爪,暴衝而來。

素還真先受天火阻礙,真氣難聚,無奈之下,足踏【八卦迷蹤步】免去天火之難,隨即雙足立馬,真氣猛提,氣聚雙掌,乍見雙掌化出二朵冰蓮,霎時方圓之內,凍氣凝結,凝成一片冰原。隨後,掌復化指,【百氣寒霜指】雙指疾發,欲以至寒指氣力抗熾炎火龍。

寒冰凍火龍,火龍破冰霜!【百氣寒霜指】難抗火龍熾焰,只見火龍直擊素還真,素還真遭此重擊,頭上蓮冠震飛,身落百丈之遙,周身透出熾熱紅光,痛苦難當。

梵天與蒼驚見素還真竟遭此重擊,連聲驚呼 …

梵天、蒼:「素還真!」

正欲一往相助,邪尊出掌一擋梵天去路,言道:「自身難保,還想出手相助。」
見滅天重創素還真至此,邪尊思及神柱之約,當下全身運勁十分,將邪源之力催至頂峰。
梵天見戰局變化至此,復見邪尊極招將出,心焦之際,【天路引歸.不凡聖功】不凡聖功再運,梵天身泛陣陣聖光,霎時佛光沖天,撥雲見月明。功已成,雙掌結印,【九梵神印】夾帶無上聖光直取邪尊而來。
邪尊功至頂峰,身泛陣陣邪光,目不能視,掌納無窮邪能,【滅神掌】夾帶邪源之力,毀天滅地而來。聖邪之招互擊,天愁地慘,引起強烈爆炸,雲渡山地層乍然開始崩落。

互擊的兩人,仍在伯仲之間,雙方皆被餘勁所創,戰況再度陷入膠著之態。


另一方面,絃首鬥鬼皇。鬼皇魔刀破空揮斬,力重萬鈞。蒼靈劍揮灑,卸力六分。
不願失去王座,鬼皇魔掌、魔刀相運,功至頂峰,招招式式盡帶毀天滅地之威,震得蒼虎口濺血。
見素還真重傷,蒼不加思索,借力飛昇半空之中,元功再催,白虹、明玥護身,玄宗秘法再現。

蒼:「伏天王.降天一.封魔玄坤」

玄宗咒法再出,意在化消鬼皇魔力,蒼手握白虹、明玥,氣納六天真元,雙劍聚合天、地、人三元之氣,【蒼天極】由空斬落。

鬼皇受玄宗咒法所制,魔元驀然受制。暴怒之間,魔源之力催至頂峰,咒術難壓雄渾魔源,驟然被破。隨即掌運魔源,昔日棄天帝【神之焰】再現塵圜。

道魔極招相會,聖劍力挾帶萬鈞之勢,穿越魔焰,直取鬼皇,鬼皇橫刀立擋,身陷地下十丈之中。
蒼立身半空之中,面對【神之焰】之招,避無可避,只得雙劍橫擋胸前,硬接昔日棄天帝殺招。
轟然一聲,蒼受掌落地,口嘔朱紅。

地層之下,鬼皇暴喝一聲,嘴角泛紅,自地下竄出,直上半空之中,掄刀強劈而下。
蒼白虹橫擋,卸力雙足,地裂三分。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7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一集 – 魔焰.焰魔】
雲渡山之上戰雲密佈,梵天、邪尊、蒼、鬼皇之戰陷入膠著之勢。素還真三掌賭命,陷入死劫 …
高峰之上,天忌遠遠注視戰場變化 …

滅天:「素還真,你準備認輸了嗎?」

素還真強忍傷體,起身言道:「未到最後關頭,素某絕不言敗!」

滅天:「很好!那就接吾最後一掌!」
滅天:「滅神訣第三式.炎龍滅神掌」

滅天單掌推出,只見滅天身泛熾盛火光,照耀四周,隨即單掌推出。
素還真摒氣提元,訝異之間,驚覺此掌似一陣火風,不具威能。

正當素還真詫異納悶之時,突感異狀,周身竟似火焚,先前所中火龍之招,竟在體內流竄不止,呼之欲出,滅元蝕神,致使素還真全身痛疼難當 …

難忍痛楚的素還真,長吼一聲,嘔血而出,化成炎龍,回歸滅天體內。
正當此事,天際之中,乍見一道流星掩逝 …素還真魂歸離恨天!

滅天:「素還真,你敗了!吾依約取走你項上人頭了!」

梵天與蒼驚見此景,劍、掌合一,欲擋下滅天腳程,卻見滅天蔑然一掌,擋住劍掌合壁之招。

滅天信步走向素還真,掌刀揮動,截下素還真頭顱,回身一掌擊中素還真屍身。
遭滅天一掌擊出的素還真屍身,直往公開亭而去,掌力之故,竟使素還真屍身釘立在公開亭戰帖旁。

滅天:「留你屍身,公諸於公開亭之上,昭吾焰魔魔威。」

眼見此景,梵天與蒼怒火中燒,雙拳緊握,欲報至仇。

滅天:「素還真已亡,你們兩人,還想再戰嗎?」

縱然難吞此恨,眼見戰局不利,梵天只得含恨而去。

梵天:「此仇以此為誓,來日梵天必報!」

言畢,梵天一掌擊向高峰之上,深深刻下一字「仇」,隨即兩人化光同去。

滅天:「邪尊、鬼皇,神柱之約,勝負已分。兩人可有異議?」

邪尊與鬼皇見賭約已失,更況此人威能,更在兩人之上,復加邪源、魔源運使之法仍掌控此人之手,當下俯首稱臣。

滅天:「好!隨吾回轉天荒山九龍壁細談!」

公開亭上,人聲鼎沸,乍見素還真半身屍身,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認為這是他人所化的惡作劇,有人認為素還真已死,有人認為這只是素還真的分身,真正的素還真暗藏幕後…

議論之間,梵天與蒼化光同至,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眾人見正道兩大支柱同至,噤聲不語 …

秦假仙:「一頁書啊,這是怎樣一回事?素還真真正死了嗎?」

見一頁書神情哀傷,雙眼盯視素還真屍身,眼露悲色,秦假仙心中已知一二。
業途靈見一頁書不語,上前道:「仙仔啊,到底是怎樣一回事,素還真怎會突然間被殺,而且還是身首異處?決戰不是五天後才開始嗎?怎麼會這樣?」

梵天:「素還真死於魔掌之下,此仇梵天必報!」

業途靈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啦!」
秦假仙悲傷道:「就算素還真死了,也不能讓他曝屍荒野,老小仔啊,快將素還真屍身取下安葬吧 …」

正當業途靈與蔭屍人上前欲取下素還真屍身之時,梵天突然阻止兩人,言道:「不可輕觸素還真屍身!」

秦假仙:「為什麼!素還真已經死得這麼淒慘了,難道你一頁書還想讓他曝屍在此嗎?」
梵天:「素還真屍身遭魔功灌入,輕觸者必遭魔功反噬,灰化而亡。」

蔭屍人:「啊!好殘毒的魔人!」
秦假仙:「那這樣要怎麼辦,總不能讓素還真曝屍在此吧?一頁書你沒辦法嗎?」
秦假仙:「對了!蔭屍人,你就算碎體成一千塊肉塊也能恢復,你去取下!」
蔭屍人:「我不要,很恐怖咧!」
秦假仙怒道:「給我去,不然你爸我就把你抓去煮!」

梵天:「秦假仙,不可!素還真屍身所蓄勁力,惡毒非常,縱使蔭屍人亦同。」
秦假仙:「那這樣要怎麼辦!蒼,你也沒辦法嗎?」
秦假仙哭道:「素還真,你死得苦狀萬分啊!連死了也沒辦法入土為安啊!」
梵天:「秦假仙,勞你在此顧守。三天後,吾定會取下素還真屍身。」

天荒山九龍壁之內,滅天魔威赫赫端坐王座之上,邪尊與鬼皇伺立一旁,依神柱之約奉滅天為主 …

滅天:「邪魔一統,此後吾【焰魔.滅天】開千古之功,創萬世之業。」
滅天:「敕令邪尊、鬼皇各為左輔、右弼,隨吾開疆闢士,一統四境!」

邪尊:「焰魔,吾滅境邪靈今奉你為主,邪源一事,當如何處理?」
鬼皇:「如能復吾異度魔界,吾鬼皇亦同!」

滅天:「如此甚好!三天後,適逢日蝕天時。應至陰天時,天機門內,邪魔之源共現。便請兩位早做注備!」

鬼皇:「另有一事,素還真首級該當如何處理?」
滅天:「素還真首級當懸於大殿之上,一者彰吾魔威,一者引得自稱正道之人,來此自投羅網。」

邪尊、鬼皇:「嗯,吾等各自回去準備!」
滅天:「哈!哈!哈!」

魔殿之外,邪尊與鬼皇共出。

邪尊:「鬼皇,你認為如何?」
鬼皇:「單以三掌,便取素還真首級,其能為此時此刻恐在吾等之上。神柱約戰、三掌之約、魔源一事悉該在其掌握之中,此人在智慧上,亦非吾等能及。」
邪尊:「但若鬼皇取得魔源,或可與之一敵!」
鬼皇:「相信邪尊亦有此算!」
邪尊冷笑道:「哈!邪魔一類以自利為先,斷無可能為人作嫁。想來鬼皇亦有所圖吧!」

鬼皇:「心照不宣。但此人計謀機深,吾等猶須注意暗計。」
邪尊:「嗯!同感!」

公開亭之上,烈日當空,酷熱難當。

秦假仙差使業途靈、蔭屍人兩人於公開亭佈置素還真靈堂,白幡、白綾隨風飄動,現場充滿哀淒氣氛。中原正道人士乍聞素還真死訊,紛紛前來查看。乍聞秦假仙轉述,無一義憤填膺,憤慨難當。再聞梵天指示,只有強壓滿腔怒火,等待復仇之機。

人來人往之間,乍聞漠生詩號

【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只見遠處一條身影,形似白雲,眨眼之間,便至素還真靈前,哀然道:「好友素還真,枉你半生貢獻江湖,如今西歸,竟得身首異處,曝屍荒野之報,蒼天不仁,蒼天不仁啊!」

秦假仙定目一觀此人,面似冠玉,身著白袍,白髮批身,背上一口寶劍,一派儒生打扮,周身散佈陣陣正氣,不似邪魔之輩。

秦假仙見此人漠生,上前一問:「這位俠士如何稱呼?與素還真是何關係?」

白雲生:「吾名【隨風飄渺.白雲生】,乃素還真生前至友!」
白雲生:「秦假仙,中原第一辯。吾問你,為何讓素還真曝屍荒野?」
秦假仙:「一頁書所言,素還真屍身受魔力禁鎖,不能輕動,否則將遭魔力反噬,當場爆裂而亡。一頁書三日之內,將設法取下素還真屍身。」
白雲生:「豈有此事!吾觀並非如此!莫非是一頁書妒念好友彌天之功,蓄意曝屍三日!」

業途靈見來人輕蔑咒罵一頁書,怒然而道:「你這個小白臉,竟敢咒罵我仙仔!」
秦假仙見此人出言不遜,心生歹念:「好一個小白臉,竟敢咒罵一頁書,不知死活。好啊,你要試就讓你試看看!」

秦假仙:「業途靈!他要找死就讓他自己去,別管他!別說我沒告誡他!」

但見白雲生掌勁揮動,素還真屍身飄然而起,緩緩降至白雲生懷中。

乍見此景,秦假仙三人瞠目結舌,有口難言。
白雲生:「一頁書居心叵測,正道之人枉顧好友半生奉獻,忘恩背義至此,孰能再信!好友黃泉之下,可生怨念?就讓吾為你收埋吧!」

言畢,白雲生緩步而去,眨眼之間,便不見身影!
秦假仙甫一回神,便感不妙,急道:「蔭屍人,快點追趕此人,看他落足何處?業仔途靈,快隨吾上雲渡山,告知一頁書此事!」

秦假仙三人便去,留下在場眾人議論紛紛 …
雲渡山上,梵天與蒼一論昨日之戰 …

梵天:「昨日一戰,絃首認為如何?」
蒼:「異度鬼皇,其能為更甚昔日閻魔旱魃,刀掌連璧,復加棄天魔功,不可小覷。」
梵天:「滅境邪尊,吾昔日宿敵,邪能加身,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蒼:「更甚者,滅天!神柱戰約看來便是此人所設。」
梵天:「嗯 …冷眼旁觀,暗掌逼戰,三掌取命,此人武功、智慧修為皆是吾平生僅見。」
蒼:「不知此人是何來歷?」

梵天:「此人所使武學,吾平生未曾所見。尤其取命之掌,更是詭譎難辨,防不勝防。」
蒼:「滅神訣?吾亦不曾聽聞!但吾觀第三掌,似因第二掌而來。」
梵天:「嗯…願聞其詳!」

蒼:「依昨日戰況觀來,第三掌並非實掌,照吾推測應僅是召喚之掌。炎龍入體,蝕身滅元,素還真第二掌已敗。」
蒼:「素還真中掌之後,身泛熾熱火光,雖以自身元功強壓,但吾觀素還真接掌瞬間,眼露詫異之色,亦無衝擊之狀,隨後炎龍自體內衝出,返回滅天之身。依此觀來,此掌應是召喚之術!」

梵天:「嗯 …看來日後對上此人,務必小心應付。」
蒼:「依此觀來,魔禍再臨已是勢難避免。如今首要之事,便是取回素還真屍身,以免日久生變。」

梵天:「公開亭上,素還真屍身遭魔掌封鎖,體內暗藏熾盛魔焰,觸者必遭反噬。猶似昔日吾於皇甫橋上,吾封鎖內元於自身,以待暗樁一事相似。」
蒼:「梵天可有辦法?」

梵天:「東瀛軍神返無之招也許可解。但現今吾元功未復,尚須二日時間!」

正當梵天與蒼討論之際,山下秦假仙與業途靈匆匆奔上雲渡山。

秦假仙:「一頁書啊!」
梵天:「秦假仙不在公開亭,發生何事?」
秦假仙氣喘如牛:「用講的太慢,用比的較快 …」

梵天與蒼乍聞消息,驚呼一聲,兩人旋即化光而去。片刻之內,再度返回雲渡山。

梵天:「事情不妙!秦假仙,快將事情經過詳細說明與吾知悉!」

秦假仙:「就是這樣… 這樣啦...」

梵天:「隨風飄渺.白雲生,漠生的名字」
蒼:「更甚者,中原人心思變!」
梵天:「變故迭生,前路難行啊!」

蒼:「吾想辦法找出白雲生此人蹤跡。請!」
梵天:「有勞絃首。」

梵天:「秦假仙,勞你前往不解巖,請佛劍分說至雲渡山一敘。」
秦假仙:「一頁書,人言可畏啊,那些江湖流言怎麼辦?」
梵天:「一頁書不懼妄言,隨他去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0 03:58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二集 – 魔龍再生】
天荒山天機門,昔日不荒不老城築城之處,六禍蒼龍隱盾之所。今日三魔再臨,意欲轉移滅境邪源,催生異度魔龍。

邪尊:「焰魔,此地毫無邪氣、魔氛,非吾邪源滋養之處!」
滅天:「此地確無邪、魔之氣,但卻是最適合魔龍催生之處。」
鬼皇:「哦?理由何在?」
邪尊:「魔龍復生,與吾邪源何干?」

滅天:「哈!哈!哈!兩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滅天:「邪魔雙珠特性,一為吸納至邪、至魔之氣。若要將珠內邪魔之氣引出,須要另一股與之相當的邪魔之氣,由外將珠內之氣引出。」

邪尊:「此事吾已知曉,但吾之疑問,如何轉移珠中邪源?又為何選擇其處?」
滅天:「世上有何能量可與邪尊手上邪源相比?唯有鬼皇手上魔源啊!」

邪尊:「嗯 ...」
滅天:「邪尊試想,若引出魔源之力與邪源共生,又當如何?」

邪尊:「至邪之力,合純魔之氣,此地頓成邪魔一類滋生之所!」
滅天:「然也!」
滅天:「魔龍復生,本應以棄天帝純魔之血養成。但棄天帝驟然歸天,天魔池亦毀,異度魔龍復生契機全賴邪尊手上邪源。再者,此地暗藏昔日魔龍龍氣、六禍蒼龍人皇之氣、不老城不老神泉,再加上日蝕之時,天地至陰之氣匯驟。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功成只在頃刻。」
滅天:「此事兩位認為如何?」

邪尊:「以邪源養育魔龍,豈不損吾邪源能量!」
鬼皇:「魔龍吸納邪源之力復生,吾異度魔龍純魔之力恐生異變!」

滅天:「兩位好生思量,但天時將至,錯過此時,兩位便須再等數百年。不過,邪魔雙珠之力不知能否維持至那時,或者兩位那時是否尚存世間,猶不可知啊!」

邪尊:「設計相逼,滅天,你心機深沈!」
鬼皇:「你!」

滅天:「吾是為兩位找出唯一的生路啊!更何況,現今吾為邪魔之主,吾實不願以此相逼啊!」
邪尊、鬼皇:「哼!」

縱然心知中計,邪尊與鬼皇兩人心中各自思量,邪源、魔龍尚存,兩人尚有希望除掉滅天。只待滅天一死,再想辦法取回各自邪源、魔源,現今情況下,確實沒有退縮空間,唯有前行!

滅天:「日蝕開始了,兩位只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可以考慮了!」
邪尊:「哼!吾別無選擇。」
鬼皇:「準備開始吧!」

滅天:「哦!終於下定決心了嗎?哈!哈!哈!」
滅天:「天時一到,吾將打開天機門,還請兩位各位運使十成元功,將邪功、魔功分別包覆在珠、魔雙珠之上,推入天機門中。吾將見機轉移邪魔雙珠之中的力量!」

天際之上,日蝕將至蝕甚之時 …
滅天:「請兩位各自準備!」

天時將至,邪尊、鬼皇各自運使元功至頂峰,霎時整個天荒山滿佈邪氣、魔氛。
天時一到,昊日頓成血日,天地一片昏暗,只見一道紅光,暗淡如血,照向天機門。滅天掌揮動,天機門即開,邪尊、鬼皇雙掌一推,直將邪魔雙珠推進天機門中。

天機門中,邪魔雙珠首次遭遇,外層邪魔之氣相互吸引,彼此繞行旋轉。雙珠彼此吸引,慢慢引動珠內邪魔之氣流動。

滅天見時機成熟,雙掌平立,掌中各生至魔、至邪之氣。渾烈魔氣,頓成魔焰熾盛;冷冷邪元,化成極凍寒冰。天機門外,霎時以滅天為中心,形成冰火同生異象!

邪尊見狀暗思:「此人武學造詣前所未見,莫怪乎能三掌擊敗素還真!」
鬼皇見狀暗自心驚:「這是!魔皇之氣!此人怎有魔皇純魔之氣?」

行功已至頂峰,滅天弓身推出雙掌,二道至邪至魔真元融合邪尊、鬼皇真元,激烈催動雙珠,終見珠內能源緩緩吸出,互相融合。

滅天:「初功已成,接下來,只待三日之後,雙珠之力全數引出之後,再生魔龍元胎。」

再見滅天施為,邪尊、鬼皇兩人同感此人能為遠勝兩人,同時也擔心邪源、魔龍將成滅天禁臠,兀自心憂。

雲渡山上,梵天閉目休養,突接一封飛信:

蒼雲山,白雲居

梵天:「嗯 …」

信方至,佛劍分說上山而來。

佛劍:「梵天可是為素還真一事心憂!」
梵天:「方才一信,已告知素還真下落。」
梵天:「吾有另一要事,事關日前雲渡山三方之戰。佛友可曾聽聞滅神訣這部武功?」
佛劍:「滅神訣?嗯 …」佛劍一聞此招,頓時陷入沈思 …

良久之後,佛劍便說:「梵天八部龍神火此招何來?」
梵天:「不凡聖功?」
佛劍:「正是!」
梵天:「此事吾有難言之隱。吾已立誓絕不提起此事!佛友為何提起此事?」

佛劍:「梵天可知上古佛魔之戰?」
梵天:「可是上古之時,焰魔為禍人間,人間頓成煉獄,古聖佛為誅魔,約戰風雲頂一事。」
佛劍:「然也!據吾師天佛尊所傳,當時,古聖佛所用武學,即是不凡聖功!此功不屬凡界,故名【不凡】。」
梵天:「佛友言下之意,焰魔所使之招 …」
佛劍:「正是滅神訣!」
梵天:「啊!」

梵天:「雲渡山之戰,滅天正是使用滅神訣,三掌擊殺素還真!」
佛劍:「嗯 …莫怪吾上山之時,便覺異狀!若此事為真,只怕焰魔再臨人間了!」
梵天:「嗯 …佛友可知風雲頂何在?」
佛劍:「風雲頂,不在人間!」

梵天自懷中取出一物,言道:「佛友可識得此物?」
佛劍接過一看,便道:「梵天何來此物?」
梵天:「昔日鹿苑天龍院首座,大悲如來交吾,若有需要,持此物至風雲頂可尋助力。」

佛劍:「吾觀此物印記,此乃上古佛教信物。」
梵天:「然也!方才聽佛友提及此事,方憶起首座交託一事。」

佛劍見此信物,解下背上佛牒,佇地而立。
佛劍:「梵天請看!」

梵天一觀信印之上印記竟與佛牒上印記相合。

梵天:「佛友,這是 …」
佛劍:「梵天可知佛牒由來?」
梵天:「願聞其詳 …」
佛劍:「佛牒乃佛門殺生斬罪之劍,擁有佛界斬罪滅業之權力。但佛門之中,相傳有另一口神兵亦有斬罪滅業之權,名曰【釋刀】。」
梵天:「釋刀?」
佛劍:「然也。昔日古聖佛即與雙天護法於風雲頂合戰焰魔,雙天護法一者手持佛牒,一者手握釋刀,藉聖器之力,合誅焰魔於風雲頂。」
佛劍:「大戰之後,佛牒、釋刀落至人間,佛牒落於西佛國與中原交界處,釋刀則不明所蹤。」

梵天:「如此看來,佛牒、釋刀應也是剋制焰魔之聖器。」
梵天:「若焰魔再度降生亂世,鹿苑已隱世封閉,看來唯有一尋風雲頂所在。」
佛劍:「嗯!吾回去一查此事。」
梵天:「勞煩佛友。素還真一事,吾也該一訪此人。」

蒼雲山高聳入雲,高峰之上,終日雲氣籠罩,人煙罕至 …
梵天依信而來,欲探素還真遺體下落。
上得蒼雲山頂峰,仍不見白雲居所在。梵天目觀四周,振聲而言:「梵天冒昧造訪,還請通融。」
梵天宏聲迴盪四周,聲甫止,梵天前方十步之遙乍見一處竹蘆在雲霧中逐漸浮現。

梵天:「冒昧造訪,還請見諒!」

白雲生:「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白雲生:「百世經綸.一頁書!」

聲甫出,一道渾厚掌勁自竹蘆中而出,掌氣破空呼嘯而來。梵天不擋不閃,悍掌直中梵天。
只見梵天遭掌勁震退數十步,口嘔鮮血。

白雲生:「不擋不閃,受吾一掌,一頁書可是自慚而來!」
梵天:「一頁書無力護得素還真周全,無能保全素還真屍身,確實有愧!區區一掌,難卸其責!」
白雲生:「哦!那吾就再多贊幾掌,洩吾痛失至友之恨囉!」
梵天:「如此若能除卻閣下恨火,換得素還真性命,梵天絕無二言。」
白雲生:「哈!哈!哈!百世經綸.一頁書果然名不虛傳,莫怪乎好友時時掛念心中。」
白雲生:「白雲生深居簡出,竹籚簡陋,還請不棄入內商談!」
梵天:「一頁書打擾了!」

梵天:「敢問,閣下以何方式,能自公開亭取下素還真半身。」
白雲生:「實不相瞞,吾以雲氣包覆素還真肉身,與吾身相隔,故吾不受其體內魔力反噬。」
白雲生:「再者,吾故意在公開亭上毀謗聖僧一事,還請聖僧見諒!」
梵天:「閣下用意,梵天曉得。閣下不願見正道眾人再捲入戰火之中,以計令眾人深山退隱。」
白雲生:「一頁書不負百世經綸之名,不負吾飛信請聖僧前來。」
梵天:「好說了!能否請閣下讓吾一觀素還真屍身。」
白雲生:「素還真屍身兀自臥在床上。」

言語之中,白雲生手輕拂,乍見素還真雲氣繞身,橫倒竹床之上。

梵天:「雲氣護身,露竹為床,閣下欲以水氣化解素還真體內熾烈魔功。」
白雲生:「正是。雖是費時長久,但日久將見其功。」
白雲生:「只是素還真首級失落,還須借聖僧之力。」
梵天:「素還真首級遭滅天取走,尚不知落在何方,依吾推測應尚在滅天手中,等待吾等自投羅網。」
白雲生:「昨日天荒山魔氣驟昇,想來滅天應在天荒山。聖僧可往一探。」
梵天:「天荒山!昔日不老城所在之處,六禍蒼龍隱身之所。」
白雲生:「更是昔日梵天應死劫之地。」
梵天:「昔日若非日、月才子逆天阻礙天時,梵天早已殞命天荒山。」
白雲生:「今日一觀,天荒山龍氣再現,此地仍是梵天應命之地,還請留心。」
梵天:「嗯 …」

白雲生:「只是 …」
梵天:「閣下另有所思?」

白雲生:「此事聖僧內心有數,素還真此身是否為真身,或者 …,更甚者 …」
梵天聞言,既納悶又驚訝:「嗯 …」
白雲生:「哈!哈!哈!相信聖僧了解吾言外之意,吾就不便道破了 …」
言語之間,白雲生遞出一信交予梵天 …

梵天:「初識閣下,令吾印象深刻。今日就此道別,它日再向閣下請益。」
白雲生:「聖僧讚謬了,聖僧請!」

梵天離開蒼雲山,自懷中取出白雲生信札一閱。只見梵天眼露吒異之色,驚訝之狀溢於言表。

梵天:「若信中所言所實,苦境正道勢如危卵,不可不防!」
梵天:「事關素還真能否恢復如昔,天荒山一行,勢不可免。」

信札閱畢,梵天取道直向天荒山而行。

天荒山道,昔日一頁書大戰九章伏藏。昔日天數之爭,賴日月才子同助,避免死劫,今日再臨此地,梵天心有覺悟,傲然前往。

前行數步,忽見風雲變化,邪魔之氣籠罩四周。梵天心知戰事難免,雙掌暗提真元,從容應敵。
再見驚雷暴落,昔日宿敵,今日滅境邪靈之尊再度討戰。

邪尊:「梵天,今日上得天荒山,意欲再續雲渡山之戰嗎?」
梵天:「陰邪魔物,梵天無所畏懼,絕不避戰!」
邪尊:「很好!」

語未止,邪尊起掌便攻,邪源催動,甫一出手便是重招。
反觀梵天,身未動,氣先發!佛光大盛化去三分邪力,單掌出擋住七分力勁。掌力再催,佛門至剛內力震攝方圓,邪尊大感吒異,竟被一掌震出。

邪尊內心驚異:「雲渡山之戰不過數日,梵天掌力竟暴昇數倍!」

未及邪尊落地,梵天真氣猛提於胸,暴吼一聲,至極【天龍吼】怒然而去。
邪尊狼蹌落地,腳步不及穩心,【天龍吼】已是眨眼便至。
危急之時,一道紅光閃入,單掌接下【天龍吼】。來人便是焰魔.滅天!

邪尊:「焰魔!」
滅天:「邪尊!暫且退下,此時的梵天並非雲渡山上梵天。讓吾來吧!」

梵天:「你便是焰魔!」
滅天:「正是!不論你是滅天梵天,或者苦境一頁書,單你一人皆奈何不了吾!」
梵天:「素還真敗於你三掌之約,今日吾特來討回!」
滅天:「哦!梵天言下之意,可是另訂三掌之約!」
梵天:「有何不可!若能接下滅天三掌,素還真首級如實歸還!」
滅天:「哦!梵天所言語之中,別有所指!但 …吾接受了!」

戰約已成,梵天、滅天各自暗提八分掌力,全神注視對方一舉一動。
滅天功運八分,邪氣魔氛籠罩四周,引動天際悶雷陣陣。
梵天真元盡提,清聖佛光照耀八方,撥雲見日昊光普照。

乍見天際第一道驚雷降下,宣告此戰開始。

滅天掌納雷電之威,勁催無濤魔功,雄渾氣勁,夾帶驚人風雷之威,【滅神訣第一式.驚雷破天】舖天蓋地而來。
梵天身納天地正氣,掌運不凡聖功,聖氣沛然。佛門至極聖功,【不凡聖功.天路引歸】力抗魔威!

只見佛魔至極之招再見塵圜,山崩地搖,日月失色!發招的二人,同被這股驚人的爆炸震退數十步。

梵天:「第一掌,五分平手!」
滅天:「事隔千年,滅神訣再對不凡聖功。一頁書,你有備而來!」
滅天:「不過,第二掌開始,就沒這麼簡單了,注意來!」

滅天:「滅神訣第四式.雙龍鎖關」
只觀滅天雙掌平推,各聚邪魔之力,片刻之間,朱紅赤焰、青綠寒冰穿透天際,化做冰火雙龍襲捲而下。
梵天雙足平立,雙掌合十,不凡聖功催至頂峰,乍現佛光閃耀,化做三昧真火旋繞周身,隨即飛身而上,雙掌一推,【不凡聖功.鍜魔真火】強悍而出。

只見鍜魔真火化去冰龍,卻阻不了炎龍狂襲而來。半空之中,梵天真元急提,誅魔聖招【蓮華聖路開天光】旋身而發。

驚險一刻,驚聞天際一聲暴吼,雲龍破空而來,先卸去炎龍三分勁力,蓮華聖招再阻炎龍五分餘勁。狂爆之間,梵天運氣護身,硬接殘餘之力,卻被擊飛數丈 …

梵天雙足立地瞬間,嘴角流出陣陣鮮血 …

滅天:「此招正為剋制鍜魔真火而創。梵天你功體既損,無能再運使不凡聖功了。你雖有人相助,只可惜凡界之招,無可匹敵滅神訣。接下來,吾倒要看看你如何笑盡英雄!」

梵天:「未到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滅天:「很好,最後一掌!滅神絕式.焰魔憾天」

同一時間,天荒山魔殿之內,劍子與龍宿乍然來到,不待鬼皇與邪尊出招,【萬引天殊劍歸宗】、【紫龍捲怒濤】分襲鬼皇與邪尊兩人。鬼皇與邪尊同察異狀,起手翻掌,勢帶驚天之威,一擋暗襲之招。

一陣驚爆,風沙走石,魔殿之中,只見雲氣飄渺,不能見物。

劍子:「目的已成,走!」
語未畢,劍子與龍宿再發一招,隨後借招而走。

天荒山道之上,雙天三掌定生死,最後一掌,毀天滅地…

滅天真元猛提,暴喝一聲,身形旋空而起,周身烈焰應聲而發,熊熊烈焰,發出萬丈豪光,照亮整個夜空,宛如昊日再臨。熾烈高溫,焚風吹動,焚風一經便生烈焰,致使整個天荒山片刻之內,盡成煉獄。

再觀梵天,雙掌合十,氣走周身大穴,全身散出強烈佛光,目不能視。
梵天長喝一聲,枉顧傷體,再催真元,【不凡聖功.八部龍神火】再現,霎時八部龍神自天而降,盤旋梵天周身,以火攻火,以強制強!

雙招既成,滅天怒然一吼,火紅焰流由天而降,化做九尾炎龍合擊而下,滅天元功再催,雙掌推出,焰魔之掌化成巨大火球,宛若天墜殘陽,轟然而下…

滅天殺招已下,梵天強催真元,八部龍神猛然而出,霎時炎龍鬥天龍,週遭炎流肆虐,天地頓成一片火原。

正當雙天力鬥之時,天荒山突生激烈震動,地層之下,猛然竄出一道強大龍氣,吞蝕彌天炎流。梵天受此龍氣影響,真氣頓生逆反之勢,反噬梵天,只見梵天內力驟失,頹然倒地嘔血不止。

真氣驟失,八部龍神無以為繼,瞬間被破。只見彌天炎流席捲而下,眨眼便至。
危急之際,忽見三道劍氣,破空而至,擋下焰魔殺招,隨即另一道身影,旋閃之間,救走梵天。

滅天:「佛牒!哼!一頁書吾倒要看你能逃到何時!」
滅天:「嗯… 魔龍已生,但卻只有魔龍之氣,不見邪凰之氣竄出,莫非天機門有變?速往一觀!」

天機門內,魔龍納邪源之力重生,魔龍之氣自天荒山地層之下竄昇天際,魔龍嘯吟之間,卻有哀鳴之狀。查察不對的滅天三人,同至天機門外探查。

只見天機門內,邪源受到壓制,漸失其力,頓失養化之力,魔龍捲伏於天機門內,狀甚痛苦。
鬼皇、邪尊兩人見狀,心生焦急,同欲入天機門內一查究竟。卻見滅天雙手橫擋兩人於天機門外 …

滅天:「不對!」

滅天長喝一聲,真元急動,額上邪眼乍然而開,盡觀天機門內變化 …
滅天:「玄宗四象封魔陣!」

言未止,滅天單掌運勁擊出,先破【四象封魔陣】,再運邪魔真元,雙掌聚合邪能、魔功,再助邪源穩定,一振魔龍真元。

滅天:「好個百世經綸.一頁書!以身引戰,借此機奪首級、封吾邪魔源,更避應命天時!」
鬼皇:「吾界魔龍未及長成,便失三成魔源。焰魔,你如何向吾交待!」
邪尊:「吾邪源轉移未盡全功,為催生魔龍,頓失五分邪力。焰魔!你意欲如何?」

聽聞鬼皇、邪尊意帶責備之意,滅天心生怒氣,氣一振,護身真氣夾帶怒焰,分擊兩人。
始料未及,鬼皇與邪尊雙雙被這股氣焰所震,同退數十步。兩人單足跪地,各自嘔血不止。

滅天怒然道:「與其在此責備吾,為何不好好檢討自己做了何事!今後爾等再有怨言,休怪吾厲掌相向!」
滅天:「讓爾等十天時間,各自調集滅、道兩境兵力,分守天荒山左、右兩翼。一個月後,兵進中原,吾誓報此仇!速去!」

滅天:「好個一頁書、好個三教頂峰、好個六絃之首,惹怒吾,將是你們惡夢的開始!哼!」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7-28 11:10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三集 – 佈局】
蒼雲山上,三教頂峰、蒼等人照飛書指示,一同集聚竹籚之外 …

但見佛劍先一步救得梵天來至蒼雲山上,梵天盤地而坐,暗自運氣療傷。佛劍隨侍在側,兀自心焦。

蒼:「佛劍分說,梵天傷勢如何?」
佛劍:「梵天身中焰魔之招,魔焰之氣蓄積體內。方才吾欲以真氣欲逼出梵天體內魔氣,豈料竟生反噬之狀。此事若不儘快尋得解法,只怕日久梵天功體將受影響。」
劍子:「吾觀一頁書狀況,似與先前素還真屍身禁於公開亭之狀相似。」
龍宿:「一頁書體內魔氣不若日前素還真體內暗藏魔功。不知日前取走素還真屍身是何方高人,尋得此人或有解法。」

佛劍:「據梵天所言,日前取走素還真屍身者,正是此地主人。」
蒼:「嗯 …今日眾人齊至天荒山,應皆是接到飛書通知。」
劍子:「是啊,飛書指示素還真首級藏於天荒山魔殿之中,吾與龍宿便一同前往天荒山一探。殊不料,吾與龍宿正與魔將過招當時,首級便被一陣雲氣取走。追至天荒山道之時,便見一頁書與焰魔對戰。」
佛劍:「飛書指示,天荒山道,梵天有難,速往。」

蒼:「看來眾人所接之飛書,任務皆不相同。吾之任務便在封印天機門。」
劍子:「天機門?」
蒼:「信中所指,天機門暗藏邪魔雙源,封魔之陣,可抑邪魔之源,避天荒山梵天死劫。」
龍宿:「看來發信之人早有計謀,一石三鳥之計,取首級、抑魔源、避死劫。但不知何方高人有此能為?」

正當眾人納悶之際,乍聞天際響起詩號:

【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只見白雲生雲氣為座,緩緩自天而降。未及落地定身,雲掌即發,重擊梵天三焦之穴。眾人旋身欲擋,卻被一股無形之氣隔阻。掌力甫至,但見梵天周身雲氣籠罩,慢慢吸收了梵天體內魔之氣。

白雲生身形立定,卻使龍宿大驚失色,連忙打躬作揖,拜見白雲生。
龍宿:「學生疏樓龍宿,拜見太學院輔宰。方才犯冒之舉,還請輔宰懲罰。」
白雲生:「疏樓龍宿,吾非是濫刑之人,不知者無罪,起身吧!」
龍宿:「謝輔宰寬恕。」

劍子:「太學院?龍宿這是怎樣一回事?」
龍宿:「儒門太學院乃培育吾儒高層儒生之最高組織。數百年前,儒學遍及天下,太學院掌院決定退居世外,將傳學之責交付昔日太學院書部掌令,擔負入世發揮儒教之責。」
龍宿:「昔日太學院書部掌令,便是創立學海無崖的【太學主】。」
劍子:「啊!」

白雲生:「儒門不幸。太學主興喜涉獵各教典籍,不幸受死國年紀影響,走火入魔,成為死神替身,屠殺中原,致使正道頹危,人心思變。」

蒼:「儒門輔宰何以臨世,又如何知曉焰魔一事?」

白雲生:「鹿苑大戰之後,太學院掌院見世間儒風衰敗至此,著令吾入世先行,待天時一到,太學院再臨人間,重振儒風。吾入世之後,便在蒼雲山築籚為居,眼觀天下大局。查覺天地異變,上古佛、道先天所留封印因末日之戰遭波及而損毀,焰魔藉此天時,暗自長成,導致素還真戰死雲渡山,終成亂世之局。」

言談之中,梵天魔焰之氣盡除,口中嘔出最後一口污血之後,納氣歸元,起身一謝白雲生之助。

梵天:「感謝閣下相助。」
白雲生:「吾僅出一掌相助,何以言謝。聖僧該謝之人,應是淨琉璃菩薩與聖佛尊。若非琉璃之身與聖佛尊元功,恐怕吾只能獨呼負負。」
梵天:「昔日菩薩與佛尊之助,一頁書銘感五內。但日前閣下一掌,助吾功體融合琉璃法身,方避不凡聖功反噬。天荒山之戰,運籌幃幄,避去一頁書天荒山應劫之難,再助體內魔焰之害。」
梵天:「若非閣下相助,一頁書縱有琉璃法身與佛尊元功,只怕今日早已命喪天荒山。」
白雲生:「哈!哈!哈!好說了!」
白雲生:「只是聖僧自鹿苑復出以來,屢臨大敵,未及化納琉璃法身及佛尊元功,致使全身真氣僅能運使六成,又因修補滅境結界、支撐神州支柱毫費不少元功,來日佛魔之戰,只怕力有未逮。」

梵天:「眼見蒼生蒙難,一頁書豈能坐視。」
白雲生:「聖僧此言差矣,若聖僧今日亡於天荒山,神州大陸盡成煉獄,聖僧但叫生民何所為依?」
白雲生:「眼前聖僧首要之事,便是儘早化納琉璃法身及佛尊元功,方能發揮不凡聖功威能,一阻焰魔之禍。其餘之事,白雲生自當盡一己之力,護得眾人周全。」

蒼:「還請好友早日功成出關,來誅魔之戰,方有勝算。」
梵天:「既是如此,閉關之時,就有賴眾人了。」
白雲生:「自是當然。」

蒼:「輔宰,下一步吾等應如何佈局。」
白雲生:「今日天荒山一役功成,取回素還真首級、封住邪凰、魔龍之源、免去聖僧天荒山應劫之難。也算是大獲全勝。只是,接下來的戰局將會更加堅辛。」

白雲生:「吾觀焰魔滅神訣,只得六成功力。若吾推測有二,一是焰魔復生,功體未及完全恢復;或者焰魔暗藏實力。」
劍子:「只以六成功力,便可連敗素還真及一頁書,此人能為令人驚訝。」
梵天:「此人不但在武功造詣令人震驚,在智慧與佈局上,亦屬一方之霸。吾之推測,焰魔暗藏實力,另有所圖。」
白雲生:「確實如此,但焰魔再生,必有宿體。其宿體能為將影響焰魔究竟能鮈發揮多少實力。」
梵天:「輔宰言下之意,似是知曉焰魔宿體人選。」
白雲生:「此事吾雖有腹案,但事關重大,尚待確認。」

白雲生:「此事暫且放下,容吾再做查證。」
白雲生:「經此一戰,焰魔必定憤怒難當,看來中原魔禍再起,已是勢難避免,當下吾等必須儘快做好佈局。此事勞煩龍宿調動儒門天下儒生,儘速疏散天荒山、琉璃仙境、雲渡山與儒門天下周圍百里之內所有人丁,亦請劍子尋得秦假仙,聯絡正道殘餘勢力,一聚蒼雲山,共商決戰佈局。」

梵天:「邪尊與鬼皇今日俱成焰魔手下,若滅境邪靈與道境魔界傾巢而出,為禍苦境,此戰將成莫大變數,此事不可不防。」

白雲生:「邪魔一類以私利為先,今日吾等封邪魔之源,阻其再生,天機門內邪魔雙源已損三成。若吾猜測無誤,邪尊、鬼皇、焰魔三人心結已生。稍後吾將親會邪尊與鬼皇兩人,似機而動,若能剪除焰魔勢力,自是上策。」

梵天:「緩兵之計,甚是可行。但邪魔一脈毫無信義可言,吾等亦須再尋自保之法。」
白雲生:「聖僧所言甚是。此事請絃首儘速尋得天忌,暗守狹道天關之外,若滅境邪靈蠢動,即以陣法封印狹道天關。」

白雲生:「道境通道一事,魔龍祭天目前藏於雲夢大澤之內,勞煩劍子仙跡暗自監視魔龍祭天一舉一動。若魔龍祭天不改劣性。魔龍祭天死生就交予劍子了!」
劍子:「若魔龍祭天不改劣性,此次古塵將為他再出。」

白雲生:「最後,便是最關鍵的兩口誅魔聖器。佛劍分說,可否借佛牒一觀。」

佛劍聞言,解下背上佛牒,佇立跟前,元功稍運,佛牒應聲開啟,散發陣陣佛光。

白雲生:「嗯 …」
白雲生:「佛牒涉世已久,靈氣已損三分。而今之計,須取得鐵精精元,以九天神皇之氣修補,並以一頁書佛血重新為佛牒開光。」
梵天:「鐵族殘餘鐵精已用於道隱淑世之道。世上再無鐵精。」
白雲生:「眾神之默乃由鐵族以百年鐵精鑄成,此事可請劍子尋得秦假仙相助。」
劍子:「嗯!秦假仙性好此道,找他討劍自是當然。」
白雲生:「至於釋刀,便看天時了。」

佛劍:「釋刀?輔宰怎知釋刀一事!」
白雲生:「太學院藏書閣之內,恰有上古風雲頂大戰記載。」
梵天:「輔宰所指天時何意?」
白雲生:「聖僧懷中信物可在?」

梵天欲取懷中之物,卻訝然驚道:「信物已失!」
白雲生:「哈!哈!哈!此事白雲生該先向聖僧賠罪。聖僧懷中信物己在初至雲棧頂時,吾已送至風雲頂,交予執戒聖者。風雲頂執戒聖者答應天時一到,釋刀將應時而出。」
梵天:「輔宰怎知風雲頂何在?執戒聖者又是何人?」

白雲生:「執戒聖者乃佛門執掌戒律聖者,背上釋刀斬罪斷慾。吾與風雲頂執戒聖者正是舊識,自知風雲頂所在。」

梵天:「嗯…原來如此。」
白雲生自懷中取出一信,言道:「另有一事,還請佛劍分說交予葉小釵。」
白雲生:「今日之事,就請眾人分頭行動。素還真遺體一事,吾已妥善處理,就請聖僧善自休養。誅魔天時一至,吾自當再向各位商談戰略。」

荒野之上,邪尊與鬼皇兩人俱被滅天所傷,心有不甘,兩人共商日後對策

鬼皇:「可惡至極!滅天此舉,完全不將吾異度魔界放在眼內。」
邪尊:「哼!鬼皇,與其在此發怒,倒不如想想未來該如何應對。」
邪尊:「現今邪源、魔源俱在滅天掌握之中。倒不如好好思考如何逆轉現今局勢。」
鬼皇:「以吾等現今實力,無可撼動焰魔之威,但吾若能吸引魔源之力,勝負猶未可知。」
邪尊:「然也。」
鬼皇:「但焰魔佔據天荒山,吾等欲吸納邪魔雙源,尚須從長計議。」
邪尊:「嗯 …」

正當兩人密談之際,雲海之中降下一條人影,隨之詩號響起:

【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邪尊與鬼皇兩人適才被焰魔所傷,滿腹怒火正愁無處可洩,見來者身帶正氣,不由分說,起掌便攻。
白雲生雙足未及落地,見邪尊與鬼皇兩人掌帶毀天滅天之威,左右合攻而至。

白雲生不急不徐,足踏飄渺雲氣,手運綿掌之功,力卸雙魔萬鈞之力。
雙魔初掌之威竟無端消失,心中各自驚異,借勢各自退至十步之遙,反手之間,運足十成元功,再出厲掌。

面對雙魔厲掌摧魂,白雲生眼見雙魔怒火騰騰,不禁暗笑一聲。腳步立定,雙掌各聚雲氣,霎時雲氣聚化為盾,左右分接雙魔悍掌。

三人四掌交接,雙魔渾厚掌功頓失,邪尊、鬼皇單掌瞬間被制。驚訝之間,鬼皇化出魔刀,魔刀猛然斬下,勢如雷霆霹靂。邪尊邪功再運,右掌再發,雙魔合攻白雲。

魔刀刀勢雖猛,邪掌縱可崩雲,白雲生冷笑一聲,直提七分真氣,沈喝一聲,周身雲氣瞬間爆發,將邪尊與鬼皇雙雙震飛十尺之遙。一時之間,雙魔雙盤力道驟失,但掌下力道猶在,一個踉蹌,兩人皆是單足跪地,單掌按地,一如俯首稱臣之姿。

再嚐屈辱,雙魔怒火難抑,欲起身再戰,功行之間,白雲生乍然出聲喝止。

白雲生:「兩位暫請住手!」

白雲生喝阻之言,難抑雙魔怒火。鬼皇魔刀揮動,所經之處,悉數崩毀。邪尊厲掌赫赫,破空之聲,令人心驚膽寒。白雲生眼見雙魔怒火攻心,戰局難阻。言道:

白雲生:「今日吾無意傷及兩位,但兩位若執意要戰,白雲生卻之非恭囉!」

白雲生聚氣提元,雙掌推出,頓生暴風陣陣,【風行草偃】化去雙魔勁力,順勢將雙魔逼退十尺之外。
雙魔見攻勢累累受阻,怒極攻心之際,提元十分,極招立現!

邪尊:「邪元破十方!」
鬼皇:「上魔式.鬼破裂天!」

白雲生:「唉喲,殺招哦!」

雙魔功運頂峰,氣運全身,殺招將出。反觀白雲生一派悠然,竟毫無擋招之狀。雙魔極怒之下,一時不察,招行半式之間,竟生異端,雙足跪地,各自嘔血。

白雲生:「唉喲,吾早已告知兩位,今日白雲生來此非是討戰,兩位何必如此自殘。可知兩位早已中焰魔烈焰之招,若不及早散去體內烈焰之招,只怕不出一個月,兩位功體全廢。」

邪尊:「哼!找吾等何事?」
白雲生:「且慢,談正事之前,兩位請先受吾一掌。」
鬼皇:「哼!你今日羞辱吾兩人還不夠嗎?今日縱使技不如人,吾也絕不願受此羞辱。」

鬼皇聞白雲生之言,不由心中大怒,舉起魔刀,揮刀便斬。
白雲生手輕揚,揮袖之間,夾帶綿綿氣勁,硬生生將魔刀擋在半空之中。

白雲生:「若兩位不想除去心中大患,白雲生不再多言。」
邪尊:「嗯… 鬼皇,暫且住手。不妨暫聴他今日來意。」

白雲生:「嗯… 還是邪尊明智,未被怒火蒙敝。」
邪尊:「廢話少說,快快說明今日來意。」

白雲生:「吾今日前來,正是來談合作之事。」
鬼皇:「合作?魔道與正道豈有合作空間,白雲生你今日是來講笑的嗎?」
白雲生:「看來鬼皇不想討回魔源囉?」
邪尊:「嗯… 此話何意?」
白雲生:「吾能引開焰魔,助兩位再入天機門,取回邪魔雙源。」
邪尊:「哈!哈!哈!白雲生,你欺吾是三歲孩童嗎?正道竟任由吾等取回邪魔雙源。」
白雲生:「此乃捨小為大。相較於焰魔之禍,邪魔雙源之禍仍不及焰魔滅世之危。短暫的合作,換取彼此需要的時間與空間,現今看來,亦不失為良策。」
白雲生:「此合作於雙方皆有好處,更何況兩位身上之傷,唯吾白雲生可解!」

邪尊聞白雲生所言,不由得陷入一陣沈思 …
邪尊:「鬼皇,你以為如何?」
鬼皇:「若能取回魔源,吾無異議。」
邪尊:「好!白雲生,今日就此約定。但合作只到吾等取回邪魔邪源!」
白雲生:「如此合作,邪尊未免視正道如無物。」
邪尊:「那你以為如何?」
白雲生:「吾助兩位入天機門各取邪魔雙源,事成之後,兩位助吾一抗焰魔。」
邪尊:「白雲生只助吾等入天機門,卻要吾等豁命一抗焰魔?哈!哈!哈!如此條件白雲生未免看輕邪靈智慧。」
邪尊:「吾以為,若吾取回邪源,滅境邪靈自做壁上觀,兩不雙助,亦不犯苦境!」
白雲生:「可以!鬼皇以為如何?」
鬼皇:「同意!」
白雲生:「那便以此為約。」
邪尊:「白雲生好大的自信,不怕關鍵之時,吾等毀約反撲。」
白雲生:「吾確實有此疑慮,但吾相信,焰魔對兩位的威脅,遠大於中原正道。以兩位智慧,應不生飛蛾投火之心。」
邪尊:「哼!就此約定,焰魔死,關係斷!」

鬼皇:「計劃呢?」

白雲生:「且慢!兩位準備好各自受吾一掌了嗎?」

邪尊、鬼皇:「嗯!」雙魔聞言怒火再起,元功暗運。
白雲生:「莫非兩位不想解去烈焰之招!」
邪尊、鬼皇:「哼!來吧!」

言畢,兩位不約而同,背向白雲生。

白雲生:「兩位真是高傲啊!白雲生雖不願背後襲人,但兩位執意如此,莫怪白雲生冒犯了!」

白雲生納氣提元,掌中聚集雲氣扆扆,雙掌運使之間,夾帶儒風陣陣。輕喝一聲,雲流夾帶聖氣,風雲之氣,直擊雙魔後背。

掌方至,雙魔即感一陣寒涼之意自背後竄上,喉中乍然嘔出數口炎烈朱紅,解去體內熾烈炎流。

邪尊:「白雲生,龍非池中物!」
白雲生:「邪尊讚謬了!」

鬼皇:「多言無益。計劃呢?」
白雲生:「便如信中指示。兩位過目之後,莫留!白雲生另有要事,不克多留,就此先行一步!」

白雲生離去之後,雙魔取信一閱 …

邪尊:「調虎離山,李代桃僵之計。白雲生你好深沈的心思!你引起吾之興趣囉!」
鬼皇:「就依信中之計,你吾各自準備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8-3 09:15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四集 – 明爭暗鬥】
天荒山、琉璃仙境、雲渡山周圍,儒門天下儒生奉儒門龍首之命,全員出動,意欲疏散百里之內莊民。
天荒山上,滅天安坐龍座,查覺各地人丁大量異動 …

滅天:「哦!移動各地人丁,準備一決了嗎?」
滅天:「讓你們如此輕易達成目的,焰魔枉稱為魔!」

語畢,滅天步出魔殿之外,納氣聚神,周身烈焰再起,雙掌揮動捲動陣陣烈焰。功成之際,焰魔雙掌空舉,掌中聚集周身焰流,化做巨大火球,形似烈陽,熾烈非常。

功既成,滅天元功再催,雙足陷入地下三寸,魔焰更張。只見滅天暴喝一聲,雙掌運勁推出,巨大火球直衝天際,乍見天際之上,宛如雙日並存,熾熱魔焰不時自空中降下,向四處漫延。片刻之內,神州四處盡成火海。

魔焰所經之處,無物不摧,撲之不滅。中原各地受魔焰肆虐之處,不計其數,處處可聞哀鴻之聲,神州大陸,頓成火海煉獄。正在各地疏散人群的儒生與人群,受魔焰之苦,死傷不計其數。

儒門天下之內,龍宿坐陣大殿之中,見穆仙鳳急急來報,神情慌張 …

龍宿:「仙鳳,何事這般慌張?」
仙鳳:「稟龍宿,今日天際乍現雙日,天降焰流,肆虐各地,撲之不滅。吾門派出疏散人群之儒生死傷不計其數,請龍宿定奪。」
龍宿:「嗯…雙日並存。待吾一觀!」

龍宿步出儒門天下,抬頭一看,雙日並現,陣陣炎流向四方射出,整個神州大陸已成火海。
正當龍宿心驚之際,炎流再發,直向儒門天下而來。

龍宿:「仙鳳,傳吾儒令,儒門天下之內所有人等,速速撤至地下密室。」

眼見炎流直向儒門而來,龍宿急提真元,只見四周溫度急降,頓成一片白色雪原。沈喝一聲,龍宿雙掌急推,【冰馳名封】欲阻魔焰橫肆。

半空之中,冰火互相抗衡,強如龍宿,竟無法化消炎流。兩股勢力僵持之際,天際再降炎流,一摧冰流之力。龍宿不願畢生基業盡毀,元功再提,氣催頂峰,硬生生擋下第二道炎流之力。

面對炎流強力襲捲而來,地面上消散的冰雪,額上的汗血,嘴角滴落的朱紅,苦苦支撐的龍宿,縱有嗜血異能,亦漸漸不支。

轉眼之間,炎流已逼至三尺之遙,龍宿難敵炎流之威已成定局。

龍宿:「兩位好友,吾今日始知天宮之內,汝等之苦!」

正當龍宿危急之際,天際驟現雲龍暴吼而至。雲龍自天際吞蝕炎流,一解龍宿之危。
同一時間,一陣雲氣飄然而至,順勢帶走龍宿。

蒼雲山雲棧頂外,白雲生救回龍宿 …

龍宿:「感謝輔宰相救!」
白雲生:「龍宿,此回難為你了。」
龍宿:「學生豈有怨言。只是折損儒門天下事小,炎流肆虐,神州盡成煉獄。而且此等炎流竟撲之不滅,猶勝異度魔火,致使任務失敗,學生愧對輔宰。」
白雲生:「此事不怪你。此禍已在意料之中,儒門天下早做準備,已減少犧牲。」
白雲生:「此魔火可吸引擋招者之功力,反抗力越強,魔焰反噬之力也就越大。」
龍宿:「輔宰可有解法?」
白雲生:「此時吾尚無解法。此魔焰為焰魔元功所化,解鈴還須繫鈴人,一切還須從焰魔本身下手。」

正當兩人言談之際,秦假仙三人緩緩由山下而至 …
甫見白雲生,秦假仙想起公開亭一事,不禁怒由心生 …

秦假仙:「是你這個黃酸仔!偷走素還真身軀!快講!你到底把素還真藏去哪裡了?!」
龍宿:「秦假仙,不得無禮!此人乃吾儒門太學院輔宰!」
秦假仙見龍宿怒言相向,畏懼龍宿之威,只得吞下滿腹怒火。

白雲生:「秦先生玉安,日前公開亭多有冒犯,白雲生向秦先仙賠罪便是。」
秦假仙:「這樣還差不多。」
業途靈:「大仔!天氣很熱,這隻劍又這麼重,可以拿下來嗎?」
秦假仙:「對哦!看到白雲生,一肚子火,都忘記正事囉!」
秦假仙:「劍子仙跡交待,要我拿這隻劍來這裡,交給這裡的主人!可是,我大老遠從千邪洞搬這口這麼名貴的劍,不知道有什麼賠償。」
白雲生:「白雲生身無長物。天氣這麼熱,白雲生可助三個月之內秦先生全身涼爽,秦先生意下如何?」
業途靈:「有冷氣可以吹,很好呢!我流汗流得快要虛脫了。」
蔭屍人:「現在是夏天,電價加成計算,吹冷氣很貴咧。業仔途靈,你有電風可吹,就偷笑了,還想吹冷氣。」

秦假仙:「你們兩個,給我住口。再多話,小心我將你們一腳踢落山下!」
業途靈:「哦!」

秦假仙:「吹三個月的冷氣好像不夠付我工錢,不過,看在三教流氓…啊!是三教頂峰份上,我就打折給你算了。」
白雲生:「哈!哈!哈!那就感謝秦先生成全囉。」

白雲生笑語之間,衣袖揮動,陣陣雲氣包覆秦假仙三人。只見三人雲氣入體,全身涼爽無比,暑氣全消。

秦假仙:「爽!真爽!」
秦假仙:「不過,最近是怎樣,天上兩顆太陽,一顆還會吐火,燒得四處都是火。」
白雲生:「正是焰魔肆虐。幸得秦先生之助,早一步聯絡眾人避禍。」
秦假仙:「焰魔?是那個三掌打死素還真的人嗎?」
白雲生:「正是!」
業途靈:「好恐怖!不知道火會不會燒到這裡來。」
白雲生:「炎流會主動攻擊身帶正氣之人。蒼雲山十里之內,儒門太學院術部掌令已佈下結界,封閉結界之內的氣息,炎流暫不會延燒至此,請諸位放心。」
蔭屍人:「那這樣,外面這麼危險,我要待在這裡吹冷氣。」

白雲生:「哈!哈!哈!全賴秦先生之助,正道眾人大都已集聚雲棧頂後山之內,就請眾人至後山休憩吧。龍宿,你便代吾招呼諸位吧。吾先往不解巖一行。」
龍宿:「輔宰慢行!」

天荒山魔殿之內,鬼皇為轉移道境兵力一事,再訪滅天 …

鬼皇:「焰魔,日前轉移吾道境兵力一事,遭遇難題。」
滅天:「哦?說吧!」
鬼皇:「道、苦兩境通道不存通道,吾異度魔龍養育未成,致使吾異度魔兵無法轉移至苦境之內。」
滅天:「此事尚須意識能者之助。前往雲夢大澤找尋魔龍祭天打開通道!」
鬼皇:「魔龍祭天?日前吾已尋過此人。奈何魔龍祭天受劍子仙跡威脅,不願相助!」
滅天:「哦?魔龍祭天何時變成貪生怕死之徒。好吧,此事吾親自一往便是!」
鬼皇:「那吾便回道境恭候焰魔消息囉!請!」

滅天:「哼!鬼皇、邪尊,莫做不智之事啊!哈!哈!哈!」

雲夢沼澤之內,迷林阻路,毒瘴彌天,焰魔.滅天親身來到,欲尋魔龍祭天打開苦道兩境通道。

滅天:「魔龍祭天!吾焰魔親身至此,還不速速現身!」
滅天語出,夾帶渾厚內力,只聞餘音迴盪震得整個雲夢沼澤水氣彌漫,頗有平地起浪之勢。
一陣驚天之語,仍不見魔龍祭天現身。滅天不耐魔龍祭天遲遲不出,心中火氣漸昇。

滅天:「魔龍祭天,真要吃罰酒嗎?」
言甫畢,滅天稍運元功,周身烈焰瞬間爆發,雲夢沼澤頓成火海,沼澤冰冷之水受烈焰之故,竟生沸騰之狀。

魔龍祭天:「焰魔停手!」
滅天:「肯現身了嗎?再遲半刻,只怕你魔龍祭天己成枯木。」
魔龍祭天:「哼!焰魔!邪魔之首,今日所來何事?」
滅天:「正為苦道兩境通道而來。」
魔龍祭天:「此事異度魔界鬼皇日前已來過,還不死心嗎?」
滅天:「魔龍祭天何時變成貪生怕死之徒?難道魔龍不想親手除去心中大患,劍子仙跡嗎?」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非易與之輩,吾自認非其對手。」
滅天:「哈!哈!哈!若吾能讓三教頂峰束手就戮,魔龍以為如何?」
魔龍祭天:「既便如此,中原正道亦有素還真、一頁書之輩。吾今若應允焰魔,只怕亦難逃死關。」
滅天:「哈!哈!哈!魔龍之意,滅天豈會不知。但魔龍卻不知滅天之能。」
魔龍祭天:「哼!日前焰魔三掌擊殺素還真,再重創一頁書,武林之內,確實無人不知焰魔之威。但一頁書、素還真行走江湖甚久,豈會如此愚蠢,不明對手實力便以身試招。只怕焰魔所殺之素還真並非真身!隱身暗處的素還真才是最難應付的敵人」
滅天:「哈!哈!哈!魔龍不愧是魔龍。沒錯,雲渡山一戰,一頁書、六絃之首、素還真皆是化身。但魔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雲渡山與天荒山道之戰,魔龍可知吾亦只運使三成元功?」
滅天:「更甚者,魔龍所忌怛的素還真,只怕真身難再復出。」
魔龍祭天:「焰魔好大的口氣!」
滅天:「近日之內,你將會看見吾之能為。不過,若魔龍不願打通苦道兩境通道,只怕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魔龍祭天:「嗯… 焰魔你在威脅吾。」
滅天:「哈!哈!哈!魔龍所求者,無非自身利益。若吾應允事成之後,魔龍出任吾門第一軍師,掌握吾邪魔大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魔龍以為如何?」
魔龍祭天:「嗯… 值得考慮。」

滅天:「吾話已說盡,三日之內,若苦道兩境未通,任你魔龍狡猾,也難逃吾之掌心。」
魔龍祭天:「吾魔龍祭天非是不識大體之人,焰魔所提之事,吾應允便是。三日之內,苦道兩境互通無阻。只望焰魔屆時記住承諾。」
滅天:「哈!滅天非寡信之人,此事就此說定,三日之後,吾期待魔龍佳音。」

魔龍祭天:「另有一事,焰魔現世至今,無人知曉焰魔真身。可否讓吾一觀焰魔盧山真面目。」
滅天:「魔龍!知曉太多不該知曉之事,對你非是好事。時機到時,吾自會現身,你不用多慮。儘快完成你的任務,才能保命啊!」

目的己成,滅天狂笑而去。

魔龍祭天:「焰魔.滅天,深沈又可怕的人物。」

不解巖下,佛劍分說與葉小釵崖下靜修。瀑布之下的葉小釵身負梵天與佛劍期待,潛心修煉梵天所傳心法,己至天人合一之境。葉小釵運息吐納之間,陣陣佛光隱然而現。
今日,白雲生背負眾神之默飄然而降,一為佛牒修補,二為葉小釵進展,三為滅焰而來。

佛劍分說察覺白雲生氣息,不待白雲生雙足落地,立時起身迎接。

白雲生:「打擾兩位清修,白雲生請了!」
佛劍:「輔宰言重了。今日輔宰親自不解巖,必是為佛牒一事而來。」
白雲生:「嗯 …」

白雲生甫一落地,眼光注視葉小釵良久,竟冷落了佛劍分說。良久之後,佛劍分說出言再喚白雲生。

佛劍:「輔宰!」
白雲生:「啊!抱歉!吾失態了。」
佛劍:「輔宰似乎對葉小釵很有興趣?」
白雲生:「哈!愛才之心,人皆有之。中土佛門得此傳人,甚幸也!可惜吾中土儒教傳人已亡,後繼難尋。」
白雲生:「葉小釵至不解巖修煉不足半年便有此成就,二位聖僧後繼有人。」
佛劍:「吾受梵天所託,唯盡吾之責而已。修煉一事,全賴葉小釵自身。」
白雲生:「哈!話雖如此,但佛劍分說仍傳予葉小釵運使佛牒之法。精純佛門內功搭配佛劍不傳秘招,再出的葉小釵將是脫胎換骨,令人期待啊!」
佛劍:「傳予葉小釵佛牒運使之法乃為未來不可預料之事做準備,更何況,葉小釵能否運使佛牒,還須佛牒認他為主,非吾所能強求。」
白雲生:「聖器認主,自是當然。一切端賴天意與葉小釵造化。」

白雲生:「閒事休提,今日吾前來除了佛牒一事,另有一事還須佛劍相助。」
佛劍:「可是天際雙日為禍一事?」
白雲生:「正是。」
佛劍:「魔火為禍,更甚異度魔火。吾雖有心,卻無解法。難道輔宰有法可解?」
白雲生:「吾雖有法,但以吾孤身亦難成事。」
佛劍:「願聞其詳。」
白雲生:「實不相瞞,吾亦無法在毫無傷害的情況之下,除去魔日之災。但與其讓禍害持續漫延,不如將影響降低。」
佛劍:「輔宰之意,可是以強制強?」
白雲生:「然也!」
佛劍:「吾也曾有此想法,但若將魔日一分為二,魔日墜地,造成之影響難料。」
白雲生:「來此之前,吾已回傳太學院與儒聖參詳此事,有一法可削弱魔焰影響」。
佛劍:「還請輔宰明言。」
白雲生:「魔日為焰魔元功所聚而成,依吾觀來,此魔日應只有焰魔二成元功。若尋得至剛至陽之器,將魔日一分為二,便可個個擊破。但以吾元功,僅能化去其一。另一半魔日則勞煩三教頂峰由三個方位擊散魔焰。」

佛劍:「此法或許可行。但吾所憂慮者,乃是魔日殘餘之力墜落神州,仍將引起無窮之災。」
白雲生:「吾知曉。但可將影響降至最低,也是目前唯一之計。」

瀑布之下的葉小釵聽聞佛劍與白雲生所言,挺身而出,地上寫下【天劍】二字。

佛劍:「葉小釵,你想用天劍之力,破魔日之禍?」
白雲生:「天劍乃九天神皇之氣所化,其性剛烈無比,雖是上等之選,但天劍之力運使過度,用招者將受反噬。更何況佛牒一事還須葉小釵之助,接連運使天劍,葉小釵你雖得一頁書之助,功力大有進展,但亦難阻其害。」

葉小釵再以指為筆,在地上寫下【蒼生有難,豈能度外】。
佛劍:「既然如此,葉小釵你自己多加注意。」
白雲生:「佛劍得此高徒,蒼生之幸也!」
佛劍:「那便開始吧!」

眾人準備已全,葉小釵盤坐於地,形似枯木,心如止水,氣若川流。真氣流轉之間,只看葉小釵緩緩昇至半空之中,周身散發荒神龍氣。葉小釵凝氣成劍,天劍立於胸前,霎時天現聖芒,龍吟陣陣。
氣已足,招已成,葉小釵劍指揮動,半空之上只見天劍巨若天柱,夾帶陣陣神皇之氣,荒神口啣天劍,直破天際魔日。

天際魔日難抗天劍聖威,一陣驚爆之後,魔日乍分為二,自天際墜下。
白雲生見魔日將墜,真氣猛提十分,拔空而起。雙掌橫撥,氣聚九天真元,掌攬天地雲霚。周身赫見白色雲龍盤繞,散下陣陣冰晶。
白雲生沈喝一聲,雙掌猛然推出,【破天雲龍】之招一出,雲龍口含魔日,欲至寒之力化熾烈魔焰。
只觀白雲生元力源源而出,硬生生擋下魔日墜地。隨後力再催,掌復贊,只聞數聲驚爆,魔日、雲龍同歸於無。

同一時分,疏樓龍宿、劍子仙跡與佛劍分說三人,見天際魔日一分為二,三劍同出,劍勢破空而至。三道巨大劍氣同現天際,夾帶儒、道、釋清聖無垢之力,硬生生將另一魔日破做無數碎片,墜落大地。

墜下的魔日殘片,未及落地,方圓數百里之內已成無邊火海。熾烈魔火,將地上之物摧毀殆盡,不留生機。落地之後,地面之上,只見熾烈岩流向四方流散,將成無邊之災。

半空之上的白雲生,見岩流之災越加猛烈,其勢不止。不願蒼生再受災難,白雲生不顧極招初發,真氣未足之際,猛然再提真氣。只見白雲生周身真元化成點點金光,散至天際之上,化做陣陣白雲。

白雲生真元再催,暴喝一聲,天際白雲化做點點金雨,降落地面,一阻岩流肆虐之勢。

正當此時,天荒山方面,再出悍掌,直襲白雲生。地面上的佛劍分說與葉小釵查覺異狀,怎奈極招方出,回氣不足,難阻暗招,只得出聲警示。

半空之上的白雲生雖知暗掌摧魂而至,奈何元功散盡,氣空力虛,無力一阻其勢,心中只願蒼生從此不再受此苦難。縱然暗掌眨眼便至,狂吼一聲,豁盡全身功力,強催天際白雲。一時之間,金雨暴落,將地上岩流全數澆息,化去了魔日之禍。

正當白雲生生死之際,天際再現異象。一道清聖昊光耀然而至,擋住焰魔暗掌。只聞天際一聲驚爆,白雲生受到爆炸餘勁所傷,自天際墜下。佛劍分說見情況為急,身形急轉,化光接住白雲生。

甫一落地,佛劍隨即掌按白雲生背後,真元源源不絕輸至白雲生體內。片刻之後,白雲生甦醒,立時運功擋住佛劍輸功。

白雲生:「佛劍分說身負誅魔重責,不應為吾賤軀耗費元功。」
佛劍:「輔宰因蒼生之故,傷重至此,此事佛劍份所當為。」

白雲生咳然一聲,一口鮮血再度嘔出,佛劍見狀運掌欲再助白雲生,卻見白雲生揮手擋去佛劍之掌。

白雲生:「吾尚無大礙,還請佛劍分說以大局為重。」

佛劍見白雲生堅持至此,復見白雲生雖傷重至此,但方才輸元之際,查覺白雲生根基深厚,竟不亞於昔日師尊,猜想白雲生一時之間應無性命之憂,應是耗元過多,致使氣空力盡,只得納元收掌。

就在此時,龍宿急急化光而至。
龍宿:「輔宰無礙否!學生救援來遲,還請輔宰降罪。」
白雲生:「吾無大礙。適才你們三人配合得宜,破除殘餘魔日,否則後果難料。」
龍宿:「此乃輔宰之計,學生不敢居功。輔宰真元過度損耗,請讓學生一盡弟子之力。」
白雲生:「不用了,方才若非太學院儒聖相助,只怕今日白雲生只餘殘軀。」
佛劍:「輔宰,龍宿身負嗜血者之能,元功恢復迅速,儒門真氣更與輔宰相合,若有龍宿相助,有利輔宰復元。」
白雲生:「既是如此,就勞煩龍宿了。」
龍宿:「學生潛越了。」

龍宿氣運儒門真元,掌按白雲生大椎穴,儒門真氣源源不絕輸入白雲生體內。一柱香之後,只見兩人天靈散出陣陣清煙,白雲生體內真氣運元已順,真元已復六成。

白雲生:「龍宿停手吧!吾已無礙了。」
龍宿:「輔宰身負大任,就讓學生再盡綿薄之力。」
白雲生:「如此耗元,縱有嗜血之能,十日之內,元力難復,至此為止吧。」

言未止,白雲生體內真氣一提,反將真元灌輸至龍宿體內。龍宿見狀一驚,急急納元收掌。
龍宿:「輔宰!」
白雲生:「你之心意,吾心中明瞭,不用再說了。」
白雲生:「佛劍分說,佛牒之事,請容白雲生五日之後再訪不解巖。還請葉小釵好生休養,五日之後,便看你了。吾與龍宿先回雲棧頂,請!」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8-10 11:06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五集 – 魔龍應劫】
天荒山魔殿之外,焰魔.滅佇立殿前。

滅天:「儒門太學院!好個白雲生,好個儒聖。不知死活的儒腐,膽敢破吾魔日之招,損吾二成元功。你們以為小小陣法吾便無法查覺你們的藏身之處嗎?你們以為小小計策,就能逃過吾之法眼嗎?輕視吾之能為,將使你們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小看吾之智慧,將使你們陷入無邊的恐懼。接下來,準備接吾第二招吧!哈!哈!哈!」

雲夢沼澤之內,約定只餘一日,魔龍祭天起身走出沼澤之外,殊不料,等待魔龍之人,竟是久候的劍子仙跡。

劍子拂塵揮灑,凜凜道威,逼得魔龍心生恐懼,連退三步。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
劍子:「魔龍祭天意往何地,意欲何為?」
魔龍祭天:「吾….吾只是出來透透氣。」
劍子:「哦?雲夢沼澤佔地數十里,是沼澤過大,引起魔龍不耐嗎?」
魔龍祭天:「你吾可曾約定吾只能枯守此地嗎?」
劍子:「嗯 …確實是沒有。但現在吾還真想加上此條,魔龍意下如何?」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莫要欺人太甚。」
劍子:「哈!哈!哈!吾是為你性命著想啊?」
魔龍祭天:「哼!」

劍子:「日前焰魔來此一會魔龍,目的為何,吾可是瞭若指掌啊!三日之約,至今只餘一日。此路又是雲夢沼澤通往天荒山必經之路,今日在此遇上魔龍,真是巧合啊!」
魔龍祭天:「就算吾與焰魔有約,但吾未做任何危害正道之事,你就不能殺我!」
劍子:「就算你未違反你吾約定,吾今日殺你,普天之內,除了奸邪之人,應該沒有人會責怪吾吧。」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你!」
劍子:「不過,吾今日還不希望讓古塵染塵,勸你還是乖乖回到沼澤內吧。」
魔龍祭天:「劍子仙跡!吾記住你了!」

受劍子威逼,魔龍拂袖怒然而回。沼澤之內,魔龍意識傳聲至天荒山魔殿之內,告知滅天此事。

魔龍祭天:「焰魔,劍子守在沼澤之外,吾無法至天荒山打開通道。請焰魔相助。」
滅天:「魔龍祭天你兀自在沼澤打開苦道兩境通道,劍子仙跡吾自會處理。讓吾再提醒你一次,時限只到今日!好自為之吧!」

傳聲己畢,魔龍兩面受逼,心中憤恨難平。昔日呼風喚雨,竟成今日被人呼來喚去。面對焰魔與劍子威逼,魔龍祭天當下做下決定,運使意識能力,準備打開苦道兩境通道。

沼澤之外,劍子仙跡查覺魔龍意識之能竄動,拂塵掃動,十指凝氣待發。
劍子:「魔龍祭天,你當真不聽善勸,就莫怪古塵斬無私!」

劍子身形瞬動,化光循魔龍意識之源,進入沼澤之內。殊不料,沼澤半步之外,劍子突感面前一陣壓力。眼前竟是宏大一掌撲面而來。劍子凝氣立身一擋,卻被震出沼澤地界之外。甫一接掌,便知是勁敵!

眼前之人,周身散發黑色魔流,手中利劍寒芒迸射,緩步自沼澤之中步出。
劍子暗思:「吾在沼澤之外,渾然不知沼澤之內竟暗藏此等高手!」

劍子:「古塵不殺無名之人,報上名來!」
魔影:「魔影!」

聲未止,魔影身形瞬動,利劍橫掃,招招直取劍子死穴。劍子見此人身形之外,已猶不能及。手中拂塵揮灑,擋去突來劍招。劍雖擋下,卻擋不到冷冷劍氣,眨眼之間,劍子已是數處見血。

劍子心知此人能為不在其下,加上招招殘毒非常,當下借力退出數步,肩頭一動,古塵登時飛射而出。
拂塵揮動古塵,【劍影紛紛】乍然而出,只見古塵劍氣揮灑,一阻魔影腳步。

魔影突遭古塵劍氣所阻,連退數步。驀然魔影冷然一笑,雙足立定,手中魔劍一旋,擋住眼前劍氣。隨後魔影身形瞬動,魔劍開路,連連格去古塵劍氣,眨眼之間己至劍子十步之遙。

見首招失利,劍子一陣心驚,魔劍直刺而來,劍鋒離身只餘三寸。
劍子登時定心,古塵在手,側身格去致命一招,順勢拂塵蘊力掃下擊中魔影背後。

一擊瞬間,劍子突感訝異:「不對!」
拂塵所擊之人,非是肉身,而是化體!

驚異之時,魔劍已是橫掃而至。劍子欲擋還遲,腰間受創,登時血流不止。
不待劍子回氣,魔影旋身出招,魔劍已向左臂而來,劍子持劍欲擋,左臂之劍竟是欺敵之招!
陰險之招,再度重創劍子右臂,鮮血迸射而出,古塵染血!

見來者招招陰毒,不明對手劍招,不利近戰。劍子借招退出戰圈,指尖運勁封住穴道止血。古塵靈動之間,【仙影飄跡】再出,劍子身形幻化,殘影圍住魔影,劍芒四射,意在混洧對手,伺機一擊。

卻見魔影立身不動,冷冷的笑聲似在輕視劍子的無知。豈料魔影劍勢一斂,暴喝一聲,一道旋身氣流暴射而出,【仙影飄跡】登時被破!劍子再度負傷,口吐朱紅。

魔影持劍緩步而來,流血不止的劍子,真氣難聚,勢若累卵,復見天際通道將成,不由心中一急,氣血攻心,再度嘔紅。

十步之前,魔影一個箭步,厲掌逼命而來。劍子無奈之際,不願就戮,運使體內最後一絲元功,豁命一擋!

乍然一陣驚爆,魔影竟被震退數十丈。隨後劍子背後竄出一人,掌勁橫掃,掌發連連,絲毫不留魔影轉寰之機,逼得魔影連連敗退。

劍子定目一視,相助之人,竟是素還真!

素還真:「前輩,通道將成,請前輩速往!」
劍子:「素還真,此地交你了!」

劍子稍得喘息之機,真元再聚,旋身進入沼澤之內,見魔龍身影,袖中金劍旋身而出,封住魔龍元功。
金劍封體的魔龍祭天,元功頓失七成,意識之能驟失元力,哀聲未及出口,古塵已是抹喉而過,喉間只餘一抹血紅。

意識之能已失,天際苦道兩境通道隨即崩落。劍子見目的已成,心中大石方落。
驟不及防,再見一道魔氣自天際閃過,擊中通道入口,打通了苦道兩境通道!

劍子:「怎會如此!」

沼澤之外,素還真與魔影鏖戰不止。魔影見通道已成,不願戀戰,借力而去。

劍子緩步自沼澤之內走出,白袍染血,雙唇慘白。素還真見狀,一個箭步隨即扶住劍子,連番劍指,盡封劍子諸身大穴,減緩失血之狀。並自懷中取出金丹,讓劍子服下,隨後掌運元力,一助劍子氣運三周天。

素還真:「劣者救援來遲,讓前輩負傷至此,實是素某之過!」
劍子:「素還真來得正是時候。只是通道已開,異度魔界之禍已難避免。」
素還真:「此事白雲生已有備案,還請前輩養傷為重。」
劍子:「素還真妙手回天,吾現已無礙了。」
素還真:「前輩右臂之傷深可見骨,短時間內不可使用,就請前輩暫停雲棧頂休養,也有個照應。」
劍子:「也好。」
素還真:「吾與好友白雲生也許久未見了,就讓素某與前輩同行。」

天荒山天機門內,鬼皇與邪尊潛伏天機門已有三日,悉心吸納邪魔雙源。

鬼皇:「自吾等利用滅天往雲夢沼澤一會魔龍祭天之機,潛入天機門吸納邪魔雙源至今,已有三日時間,不知邪尊進展如何?」
邪尊:「邪源之力浩大無比,吾之功體較之邪源,僅如滄海一粟,至今只納得二分邪源之力,看來要完全吸納,尚須一段時間。」
鬼皇:「十日之期,至今只餘三日。屆時邪尊可有勝算?」
邪尊:「以現今狀況,就算你吾合戰滅天,只怕毫無勝算!」
鬼皇:「唯今之計,只看白雲生計策是否能夠奏效。」

邪尊:「依白雲生計策,吾已傳予弁邪師三成邪功,以邪術易容,希望能夠瞞過滅天耳目。如今,能夠納得一分邪力便可多一分力量。」
鬼皇:「只有如此了!」

蒼雲山,雲棧頂上,素還真偕劍子仙跡同至。龍宿甫見劍子負傷沈重,急急上前參扶。
反觀白雲生,卻是背身而立。

龍宿:「劍子,發生何事,為何汝受傷如此沈重?」
劍子:「龍宿,差一點就沒人可以陷害你了!」
素還真:「雲夢沼澤之外,劍子前輩遭遇暗襲,素某救援來遲,才讓前輩大意受創,詳情聽說 …」
素還真:「就勞煩龍首帶前輩入內休養吧。」

竹蘆之內,白雲生緩步而出,久別再會,白雲生與素還真雙眼初對,白雲生悍掌驟起,直撲白蓮而來。
素還真沈喝一聲,真元一沈,右掌排山倒海而出。雙掌交會,迸出一聲巨響,兩人各退三步。

白雲生:「哈!哈!哈!素還真,你終於痊癒了!」
素還真:「好友卻是內元不足,受傷沈重,著實令素某汗顏。」
白雲生:「你吾生死相交數百年,屈屈傷痕,白雲生倒也不看在眼內。倒是好友屢受災劫,今不如昔了。」
素還真:「幸賴好友之助,素某今日才能保得全身。」
白雲生:「好說了,倒是今日沼澤之外,素還真來得太慢,方使劍子仙跡負傷,苦道兩境通道再現,這兩件事,就由素還真自行處理囉。」
素還真:「自是當然,前輩傷勢素某自會全力護持,但通道一事仍須好友相助啊!」
白雲生:「個人造業個人擔。莫再拖吾下水啊!」
素還真:「好友所言差矣,事關蒼生大劫,好友怎可置身事外。」
白雲生:「自儒聖封閉太學院,移居九天之外,算來已有數百年了。吾隨儒聖移居九天,不問世事己久,紅塵俗事不染吾身,【置身事外】吾早是習以為常。」
素還真:「你不染紅塵,紅塵自染人啊!更何況好友此次再渡紅塵不也正是儒聖之意。」
白雲生:「哈!哈!哈!素還真竟將儒聖都搬出來了,那吾可就不得不從了。」
素還真:「那素某就先謝過了!」

白雲生:「通道一事,暫無大礙。日前吾已與邪尊、鬼皇達成互不侵犯協議。若無變化,短期之內異度魔界與滅境邪靈尚不會為禍苦境。」
素還真:「邪魔一族,毫無信義可言,此法僅可拖延時間,仍須儘快找尋方法封閉通道。」
白雲生:「沒錯。但此通道乃以焰魔元功推持,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封閉通道,必須要破除焰魔魔功。此事僅有一人可為,吾亦無能為力。」
素還真:「好友所指之人,可是一頁書前輩。」
白雲生:「正是。唯有九梵聖印可阻焰魔魔功!此事吾已交待秦假仙至狹道天關通知絃首與天忌,暫以陣法封鎖通道,其餘之事,待一頁書出關之後,再做打算。」
素還真:「嗯。」

白雲生:「好友,你吾闊別數百年,吾也無緣再品嚐好友茶藝,竹蘆之內,早備用具,只待好友前來,今日吾就向好友請茶囉。」
素還真:「素某茶藝粗淺,蒙好友不棄,該當以茶代酒,向好友賠罪。請!」

素還真:「竹炭為火,凝露為水,儒門珍藏百年碧螺春,好友你準備周詳。只怕素還手藝粗淺,壞了如此珍品。」
白雲生:「相交數百年,吾早知素還真茶藝堪稱一絕,如此過謙,豈不枉你吾相知一場。快快行茶吧,莫再讓吾久候。」
素還真:「那素某便獻醜了!」

素還真:「好友,素某借花獻佛,以茶代酒,謝好友此次相助。」
白雲生:「嗯 …素還真茶藝確是令人回味無窮啊!實不枉吾思念數百年。」
素還真:「好友讚謬了。」

素還真:「倒是好友與焰魔智鬥之局,勝負如何?」
白雲生:「焰魔.滅天,果真是上智之人。初次交手,攻其不備,解你之危,封邪魔雙源,解梵天之劫,吾握七分勝利。」
素還真:「再次交鋒,好友卻是落居下風。」
白雲生:「未至終局,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現時吾雖落於下風,但素還真再出,定可扭轉劣勢,再挫焰魔之威。」
素還真:「哈!好友說笑了,太學院輔宰坐陣,素還真豈敢造次。」素還真起身為白雲生斟茶。
白雲生:「吾非是說笑,此次焰魔再生,文武兼備,實乃畢生罕見之強敵。老實說,不論智鬥、武鬥,吾毫無勝算。」

素還真:「嗯 …此次好友佈局,雖剪除焰魔道、滅兩境勢力,但為魔日之禍,好友也付出不小代價。」
白雲生:「魔日一事,幸得儒聖相救,否則你吾無緣再會。」
素還真:「雲夢沼澤一戰,雖除去魔龍祭天,但劍子受創非輕,復加通道已成。看來第二局吾方略居下風。」
白雲生:「焰魔之計,應在削弱吾方戰力。」
素還真:「以焰魔之智,削弱吾方戰力只是其中之一。吾所憂慮者,乃是潛伏暗處之危機。」
白雲生:「好友言下之意?」
素還真:「天機門將是此局勝負關鍵。」
白雲生:「確實!天機門內的邪尊與鬼皇確是此局勝負關鍵。」
素還真:「好友此次的賭注真是大啊!」
白雲生:「若焰魔、異度魔界、滅境邪靈三大勢力同時為禍,蒼生何辜。不得已之下,唯有採行此計。」
素還真:「離間緩兵之計,趨狼吞虎,借刀殺人。好友你此計殘毒非常啊!」素還真再起身為白雲生斟茶。
白雲生:「邪魔之輩,無須仁義對之。」
素還真:「闊別數百載,好友仍是如此個性,如浮雲一般,變幻莫測。」
白雲生:「素還真也是不遑多讓啊!」

素還真:「另有一事,事關今日雲夢沼澤一戰。」
白雲生:「願聞其詳。」白雲生拿起茶杯聞香品茶。

素還真:「好友可知今日重創劍子之人,非是肉身,而是化體。」
白雲生:「哦?」
素還真:「據吾了解,此化體乃是 … 【俱神凝體】之招!」
白雲生:「啊!普天之下,除了你素還真之外,尚有人練有【俱神凝體】之招!」
素還真:「初次對戰,吾亦感訝異。若非吾熟稔此招,恐也遭其毒手。但練有【俱神凝體】之招者,非只素某一人,還有他。」
白雲生:「脫俗仙子.談無慾。」
素還真:「嗯 …但吾實不願做此推測。」
白雲生:「素還真,吾話說在前,不論焰魔宿主究竟何人,即便是你,吾也絕不讓手!」
素還真:「好友此言,素某無力承擔。若焰魔宿主真是談無慾,吾也只有以蒼生為重。」

白雲生:「唉 …紅塵俗事,總讓人靜不下心。」
素還真:「好友久居九天之上,不黯三界污濁之氣。初染紅塵,元功未臻之際便遭強敵,真力發揮不足六成,實是難為好友了。」
白雲生:「正因如此,儒聖已將太學院降至六天之上,太學院眾掌令及儒生全員只待天時,再臨人間。」
素還真:「若太學院重現人間,儒風遍佈,清平聖世,指日可待。」
白雲生:「吾也如此希望啊!」
素還真:「大戰將至,就讓素某獻醜,為好友彈奏一曲,助好友靜心吧。」

鄰近狹道天關高峰之上,蒼與天忌各據東西雙位,密切注意狹道天關之變化。
遠處秦假仙三人,應白雲生之請,欲尋黑衣道子與天忌,合力封閉苦道兩境通道。

秦假仙:「哈囉!蒼,好久不見了。」
蒼:「秦假仙來此何事?」
秦假仙:「是這樣啦,那個黃酸仔白雲生要我來找你與天忌,封閉雲夢沼澤之上,苦道兩境通道。」
蒼:「嗯…苦道兩境通道已被打通?」
秦假仙:「是啊!詳情聽說 …」
蒼:「嗯!吾知曉了。勞煩你們三人在此監視狹道天關變化,吾與天忌前往雲夢沼澤。」
秦假仙:「沒問題!」

就在蒼離去不久之後,空中黑雲密佈,正是暴雨之兆。
業途靈:「大仔,要下西北雨囉。」
秦假仙:「唉喲,真正要下大雨了,老小仔,快來去樹下避雨。」
蔭屍人:「大仔,下大雨時,不能避在樹下,不然會被雷公打死咧!」
秦假仙:「好!那蔭屍人,你就在這裡,好好看守狹道天關。我自己去避雨!」
業途靈:「活該,敢指責大仔的語病。」
秦假仙:「業仔途靈,這裡有個山洞,快來哦!」
蔭屍人:「真倒楣,我又沒講錯!」

就在暴雨驟落之時,狹道天關突生異變,數以萬計的邪靈自天關之內暴衝而出,彌漫整個天空,霎時方圓數十里之內,邪氣滿佈,淒厲的邪叫,吼得令人心驚。

蔭屍人:「大仔!不好了啦!」
秦假仙:「沒是咧按怎,大小聲叫來叫去,你是那條筋又不對了?」
蔭屍人:「大仔!你看!」

秦假仙赫見天際之上盡是邪靈滿佈,恐怖非常,不由心驚。
秦假仙:「阿妹喂,我怎麼會這麼倒楣。這麼多邪靈,老小仔,快來去雲棧頂通知白雲生!」

就在此時,邪靈之眾發現秦假仙三人,齊擁而上。
就在眾邪靈合攻秦假仙三人之際,突現昊光自秦假仙三人體內竄出。眾邪靈觸及昊光聖氣,慘嚎一聲,灰飛煙滅。其餘邪靈見狀,轉向至往天荒山而去。

見邪靈退散,秦假仙三人狂喘數回。

秦假仙:「呼!呼!呼!好險!差一點就被這些魔神仔拆食入腹。」
業途靈:「一定是白雲生留在我們身上的真氣之助。」
秦假仙:「這下子,真要好好感謝這個黃酸仔。」

正當秦假仙三人慶幸之際,白雲生化光急急而至。
業途靈:「大仔!講曹操,曹操就到!」
秦假仙:「哈囉!白雲生 ….哎喲喂呀!」

不待秦假仙語畢,白雲生拂袖將秦假仙三人掃出三丈之外。
白雲生雙足一沈,真元猛提,雙掌流轉之間,暴風旋捲而起,形成三個巨大龍捲,將半數邪靈全數捲入龍捲之內。隨後,掌力一沈,龍捲聚合為一,禁住狹道天關入口。乍然只聞風聲赫赫,邪靈慘號之聲不絕於耳。

秦假仙暗思:「阿妹喂!邪靈就已經很恐怖了,這個黃酸仔更加恐怖。」

白雲生掌力再催,真氣聚頂,將巨大龍捲壓入狹道天關之內。只見龍捲直貫苦、滅雙境,風聲嘯鳴九天。
封印已成,白雲生納氣回元。

白雲生:「秦先生,方才事出突然,多有冒犯,還請秦先生見諒。」
秦假仙:「沒關係!沒關係!白雲生你太客氣了!剛才若非白雲生相助,我們三人早就被邪靈拆成碎肉了。」
白雲生:「秦先生太客氣了,秦先生可是用眾神之默換來的,白雲生何敢居功。」
秦假仙:「總而言之,日後白雲生若有事要我們三口組辦的,盡說無妨。我秦假仙絕無二話。老小,聽到沒!」
業途靈:「是!大仔!」
白雲生:「那白雲生先謝過了。」

同一時間,雲夢沼澤之上,苦道兩境意識通道也出現數以萬計的異度魔兵。遠處而來的蒼與天忌見魔兵已自通道洶湧而出,其勢難擋,飛奔之間,天忌借力旋身上天,法指凝氣,天道秘招轟然而出。

天忌:「天地無極.陰陽借法.天雷殛!」

天道咒法一出,雲夢沼澤地界之內,晴空暴雷紛落,結成一片電網,眾魔兵觸之頓成灰塵。

同一時間,沼澤之外,蒼旋身已至,足踏罡步,手捻法指,玄宗至法配合天道正法,應蘊而生。

蒼:「伏天王.降天一.日天成就.風火金雷.敕令神封。」

玄宗秘法、正一天道至法相生相應,相陣護持,朗朗晴空下,天火、暴雷、刀風、劍網齊現,甫出通道的異度魔兵難纓其勢,紛紛碎體而亡。雲夢沼澤地界之上,魔兵殘軀化做漫天血雨落至沼澤之內,沼澤頓成血海無邊。

就在此時,晴空之上,突來黑雲密佈,陣陣魔紛壓制雙道陣。
通道之內,乍然轟出一道無倫掌氣,魔掌破道陣!
破陣之刻,三道火紅魔光閃動,隨即現身蒼與天忌眼前,來者竟是伏嬰師與魔界雙將,鬼刀滅元、魔元噬神。

伏嬰師:「玄宗餘孽,正一天道餘孤!殺!」

伏嬰師一聲令下,雙魔將各對蒼與天忌兩人,背後魔兵源源不絕而上。

魔元噬神形如鬼魅,身形似虛似幻,掌勁綿柔隱藏七分陰毒,對戰天忌。
天忌初戰異度魔將,不黯其性,七分防守,三分試探,左運法指,右持聖劍,凝神禦敵。

鬼刀滅元再戰黑衣道子,道境初會,兩人心知對手深淺,試探已顯多餘。
鬼刀滅元暴喝一聲,魔刀夾帶無上魔功,轟天劈地而來。
蒼明玥、白虹同現,靈劍揮灑,明玥飄然之間,化去魔刀至剛一擊。
白虹旋動,夾帶無上道威,不待魔刀招盡,直刺魔將要害,使得鬼刀滅元左支右措,空門盡現。三招之內,已是朱痕滿身。

再觀天忌,以心為眼,查覺對手破綻,身法瞬動,劍隨意出,盡封魔將下盤;運氣成掌,【文殊大法掌】轟然而出,魔元噬神驟然接掌,奈何回氣不及,一掌被轟出三丈之外,口嘔朱紅。

一旁的伏嬰師見狀喝令魔兵圍殺,同時陰咒再現,三式神應咒同出,圍戰蒼與天忌兩人。

面對殺之不盡的異度魔兵與式神,蒼與天忌見魔兵源源不絕的自通道湧出,心知此戰乃是血戰!
蒼元功再運,道指運動天罡正氣,氣貫雙劍,白虹、明玥應訣旋動而起,雙劍護住道子周身。
蒼盤地而坐,化出怒滄琴,十指運氣輪撥,音如怒潮,狂襲四方而去,十尺之內,魔兵不存!

天忌左運咒法,右使聖劍,正一天道術法搭配千飛劍法,道威赫赫,劍影紛紛,殺得魔兵無可近身。

伏嬰師暗思:「鬼皇喻令,此戰適可而止,中原正道之人,能傷則傷,保留自身兵力為上。但此兩人搭配之下,竟有如斯威能,今日不殺,必成日後大患。嗯 ….」

伏嬰師心下一決,眼神一會雙魔將,魔元噬神納元沈喝,魔掌一反陰柔,魔界至毒搭合異度魔火猛然而出。同一時間,鬼刀滅元魔功再運,冷冷魔刀乍生炎流,狅號一聲,魔刀劈地而出,刀勢化做一尾火龍,後發先至。

伏嬰師魔咒再催,三神式極招同發,隨後合為一體,最強式神火祀奉雷應咒而出,黃泉一擊迸然而出。

魔界三式合一,熊熊魔火彌天蓋地,一抗怒潮之力。
潮浪雖猛,縱有勢弱之時。眨眼之間,蒼怒潮之曲登時被破,魔兵再蜂湧而上。

伏嬰師:「縱使你們兩人能為再高,在吾魔界百萬雄兵之前,總有力竭之時。」
伏嬰師陰咒再起,咬指取血,以魔血成咒,頓時血光衝天,五角星芒自天而降,蒼與天忌頓時陷入伏嬰師所創之異空間之內。

蒼:「天忌,小心!是伏嬰師【五星逆法陣】。」
伏嬰師:「蒼、天忌,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異空間之內,草木為兵,魔火肆虐,毒瘴瀰天,加以雙魔將不時遊走陣內突襲兩人,蒼與天忌兩人頓時陷入苦戰。

正當兩人危機之時,天際之上,再聞熟悉詩號

【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貫,掌握文武半邊天。】

半空之上,素還真納氣提元,狂嘯一聲,但見一尾青龍應聲而出,【蒼龍一啂破雲關】直衝通道之內,阻止異度魔兵進入苦境。

素還真甫一落地,真氣再提,【石破天驚混元掌】轟然而出,直攻伏嬰師,隨即神器出鞘,冷冷劍芒分擊雙魔將。

異空間之外,素還真獨對伏嬰師與雙魔將;異空間之內,蒼與天忌查覺陣式轉弱,破綻已現,兩人法指再起,雙招合璧,共破【五星逆法陣】。

伏嬰師見情勢丕變,不利再戰,當機立斷,喝令眾魔兵退戰!

素還真:「絃首、天忌,兩位無恙否?」
蒼:「素還真來得適時,只是吾等慢了一步,魔界兵馬已由通道進入苦境。」
素還真:「依吾推算,此次魔界兵馬並非傾巢而出。此時若能封鎖通道可斷魔界援兵。」
蒼:「嗯。天忌,可否配合封住通道?」
天忌:「可以!」
蒼:「嗯,那開始吧!」

蒼與天忌同運道門秘法,借天地陰陽之變,納乾坤變化之機,道門雙陣齊出,暗納天地陰陽、五行八卦之變,封住苦道兩境通道。

蒼:「伏天王.降天一.封魔玄坤!」
天忌:「運天之法.行地之功.六道天罡!」

蒼:「陣式已成!得天忌之助,封印之力將不容任何魔物藉此通道穿越苦、道兩境。」

素還真見狀,元功再提,引沼澤水氣,罩住陣法外圍,宛如白霧繚繞。

素還真:「此乃八卦晶靈陣,配合兩位陣法之助,可反射外力攻擊,可避免焰魔強破此封印。」
蒼:「嗯。但吾憂心狹道天關是否與此地相同,滅境邪靈亦已傾巢而出。」
素還真:「絃首勿須掛心,此事好友白雲生已前往處理。」

白雲生:「好友!莫在背後談論他人事非啊!」
素還真:「哈!吾言狹道天關有好友看顧,必定萬無一失啊!」
白雲生:「素還真你放過多少魔兵生還,吾便少你一千邪靈。」
素還真:「如此說來,倒是劣者之失。」
白雲生:「便看你如何彌補囉。」
素還真:「那吾便代白雲生走一趟不解巖便是。」
白雲生:「那便有勞了。吾三人便回雲棧頂等你好消息囉。」
素還真:「便請好友備妥香茗等候了。請!」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8-17 09:22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六集 – 邪魔一統】
天荒山魔殿之上,應滅天之令,鬼皇一率伏嬰師及魔界雙魔將,邪尊領弁邪師與二邪將分列左右。

鬼皇:「十日之期,吾異度魔兵調十萬兵將經雲夢沼澤通道至苦境,但在通道出口遭到伏擊,加上通道被封,只餘五萬兵馬,駐紮在天荒山左翼。」
邪尊:「吾滅境邪靈同在狹道天關遭伏,僅餘五萬兵馬不足。如此損失,未知焰魔應如何彌補?」
滅天:「哼!邪尊、鬼皇貴於一方之尊,小小陷阱便讓兩位損兵折將,有何面目要吾補償?」
鬼皇:「事已至此,究責何用。只是焰魔孤身一人,卻要吾異度魔界與滅境邪靈傾力相助,未免有損合作誠意。」
邪尊:「既是合作,焰魔自當提出對等兵力配合。單方面要吾等傾力相助,未免視吾邪靈無物。」
滅天:「哦!看來兩位默契已成。好,三日之內,吾會讓你們看到吾背後的力量。」
鬼皇:「哼!那吾等便等待焰魔的好消息了!希望焰魔莫讓吾等失望啊!」

不解巖內,素還真為佛牒一事來訪。

素還真:「聖僧,素某叨擾了。」
佛劍:「素還真你痊癒了?」
素還真:「承眾人之力,劣者方能靈識匯聚,現今已痊癒了。」
佛劍:「嗯。素還真今日前來,可是為了佛牒一事?」
素還真:「正是!未知聖僧可否讓素某借佛牒一觀?」
佛劍:「佛牒在此!」

佛劍分說手一揚,佛牒由天而降,不偏不倚,佇立在素還真身前三步。劍指一催,佛牒受意再啟,乍時浩瀚佛光充斥整個不解巖。

素還真:「嗯…誠如白雲生所言,佛牒雖是聖芒沖天,但涉世已久,己染三分塵埃。若以現況對戰焰魔,恐難發揮全功。」
佛劍:「吾數度捨身入修羅境,己使佛牒染塵,復加神宮之難,終使佛牒聖氣折損三分。此非佛牒之因,而是吾之過。」
素還真:「世事變化無常。昔日若非聖僧犧牲,只怕遲至今日,仍是希望滅絕的世界。此事素某亦是責難旁貸。幸得天劍現世,鐵族精元尚存,佛牒將可再現昔日光華。」
佛劍:「眾神之默在此,就勞煩素賢人。」
素還真:「此事素某自當全力以赴。」

素還真:「葉小釵。多日未見,承一頁書前輩與聖僧之助,你之修為又更上一層樓了。見你現今狀況,吾亦心安不少。但能力越強,肩上擔負的責任就越重,未來中原正道的重擔,還需你一肩挑起。」
葉小釵:「唔 ….」 葉小釵點頭示意。

素還真:「很好。如此也不負二位聖僧竭力傳功。」
素還真:「稍後吾以鐵精包覆佛牒後,須勞煩你將九天神皇之氣灌入,借神皇之氣養復佛牒聖芒。」
葉小釵:「唔 ….」 葉小釵點頭示意。
素還真:「嗯,那便開始吧。」

語畢,素還真納氣提元,背後紫焰應聲出鞘。素還真右持紫焰,左掌蓄勁,氣走全身。乍見素還真全身散發熾盛烈焰,竟使不解巖溫度驟昇,飛瀑之水竟現蒸騰之狀。
素還真元功再催,熾熱之氣蓄積紫焰之上,一時之間,三昧真火滿佈紫焰之上,頓成一口火劍。
素還真單足橫掃,眾神之默旋空而起,劍鋒向下,佇立三丈之上。
隨即素還真紫焰橫掃,眾神之默劍刃應聲而斷。
佛劍分說見狀,劍意即起,催令佛牒旋動而起,兩口神兵劍鋒對立。

素還真見初功已成,紫焰旋即入鞘,雙掌元功再催,三昧真火再起,包覆眾神之默劍刃。
熾烈的溫度,使得鐵精慢慢現形,逐漸包覆在佛牒之上,掩去佛牒聖芒。

就在佛牒聖芒完全消失之時,葉小釵輕喝一聲,荒神自葉小釵雙掌狂嘯而出,竄入佛牒之中。

功已成,素還真收元納神,口嘔朱紅。
葉小釵見狀急急上前扶住素還真。

佛劍:「素還真,你無恙吧?」
素還真:「聖僧、葉小釵,吾無大礙,稍做調息即可。」
佛劍:「毀去鐵族精華之作,須以十倍於炎山之熱方可使鐵精現形,素還真你此次耗元不少。」
素還真:「若能除去焰魔之禍,素某這一點犧牲不算什麼。」
素還真:「佛牒暫以鐵精及神皇之氣包覆,入韜光養晦之境,尚需佛血開光方得現世。在那之前,佛牒不可再啟,否則功虧一簣。」
佛劍:「吾知曉,素賢人請保重身體。葉小釵,快快扶持素還真至巖後休養吧。」
素還真:「素某這便先行告退了。」

天荒山頂峰之上,鬼皇、邪尊依約同至,心中盡是猜疑,到底焰魔所謂大軍何來,今日即將分曉。
一陣狂笑,焰魔.滅天緩緩由天而降,旋繞周身的赤紅火焰,宛如金烏墜地,目不能視,一派囂然,睥睨天地,不可一世之態,踏上天荒山顛。

滅天:「吾之族民,沈睡萬年,今日聖焰再起,著令眾人再起,效命吾焰魔,上天下地,盡歸一統!」
只見滅天一手舉天,一手指地,真氣流轉之間,邪魔之氣瀰漫整個天荒山,霎時天荒山上,血統魔雲籠罩,掩日月震乾坤。
滅天魔元聚於雙掌,擊向天際魔雲,赫見天荒山上出現六角星芒,照耀整個天荒山。
受到滅天魔元影響,天荒山震動不已,一時間天崩地裂,宛如末日降臨。
天荒山巔乍時崩毀,地下炎流暴衝而出。炎流橫肆,瞬間淹沒整個天荒山。

同一時間,隱藏在天機門內的邪尊與鬼皇突感異變,邪魔雙源乍然全數入體反噬。兩人功體容不下如此雄力,俱是痛苦難當。

滅天:「魔焰弒佛、邪焰滅道,出來吧!」

一聲令下,滅天旋身而起,炎龍之招再現,只見炎龍嘯天直衝天機門內。

天機門內,正當邪尊、鬼皇兩人痛苦難當之際,炎龍狂嘯穿體而過。
突見邪尊、鬼皇兩人各散青、紅魔焰,化做邪凰、魔龍直衝天際。

化身鬼皇、邪尊的伏嬰師與弁邪師兩人乍見異象,不禁大驚失色:「這是!」

邪凰、魔龍掃動天際,一時間朱青雙氣向四處漫延,滅境邪靈大軍受青色邪氣影響,頓時心性全變,眼泛青光;異度魔軍受朱紅魔氣侵入,眼露火紅異光。
一時之間,滅境邪靈、異度魔界悉成焰魔大軍。

滅天:「哈!哈!哈!魔焰大軍已成!白雲生,準備接招吧!」

就在天荒山異變同時,遠在蒼雲山的白雲生眾人亦查覺天地異變之狀。

龍宿:「這是!」
劍子:「是天荒山發生異變,邪魔之氣不斷竄生。」
龍宿:「如此龐大的邪魔之氣,遠勝昔日邪兵衛之力。」

白雲生雙眼注視天荒山異變,兀自沈默不語。
隨後素還真化光急急而至。

素還真:「好友。」
白雲生:「素還真,不必多言。勢已至此,焰魔之禍已難避免。」
素還真:「邪魔雙源同出,天機門內暗樁己失。」
白雲生:「始料未及之變,竟成勝負關鍵。第二戰,吾全盤皆墨。」
素還真:「好友。局勢尚有轉寰之機啊!」
白雲生:「接下來,將是一場硬戰。苦境存歿,便看此戰。」
素還真:「苦境屢經大戰,正道勢微。以目前戰力,焰魔一人,已是難以應付,現今再加上十萬邪魔大軍,情勢更是不利。看來你吾必須另尋助力。」
白雲生:「嗯…素還真,雲棧頂暫且勞你看顧,待吾回轉太學院請示聖儒裁奪。」
素還真:「就請好友速去速回。大戰不日便起,三日之內,吾會盡力護持眾人周全。」
白雲生:「三日之內,吾將再回,這段時間就勞煩好友了。」

白雲生掌運真力,聚集蒼雲山雲氣,化做雲龍。白雲生乘雲龍直向六界之天而去。

劍子:「素還真,一頁書閉關未出,失了一頁書佛血之助,佛牒未能開光。若焰魔此時來攻,只怕將是一場屠殺。」
素還真:「蒼雲山仗陣法之助,隱閉於世,焰魔大軍難入。更何況此地雲氣環繞,不利焰魔功體,上古佛魔之戰,焰魔便因地利之虧,慘敗於古聖佛手下,諒想焰魔準備未全之下,定不會冒然來犯。只是,吾所擔憂者,乃是苦境無辜眾生。」
龍宿:「素還真,汝所擔憂者,可是焰魔以神州黎民眾生要脅,逼吾等出戰。」
素還真:「正是。若焰魔以此為脅,兩位前輩可會視之無賭?」
劍子:「好陰毒的毒計。」
素還真:「依吾猜測,不解巖將是焰魔第一個目標!」
劍子:「佛劍!」
素還真:「失了佛劍,佛牒無人可使,所以,吾等必須火速趕往不解巖!」

不解巖之外,焰魔雄兵聚集,焰魔手下雙將,魔焰弒佛、邪焰滅道領兵威壓不解巖。
陣式已成,魔焰弒佛手一揮,喝令大軍進發,霎時殺聲震天,大軍湧入不解巖。

不解巖入口之處,佛劍與葉小釵佇立狹口。失了佛牒之助,葉小釵擔憂佛劍情勢,轉手遞上創世相助。

葉小釵:「啊!」葉小釵遞上創世。
佛劍:「葉小釵,你欲讓吾持創世禦敵?但吾此生只以佛牒為器。」

葉小釵伏地寫下:「心中有佛,萬物皆佛」
佛劍:「哈!如此說來,吾倒是受教了。好吧!今日你吾便斬魔除業,不由分說。」
葉小釵:「唔。」

佛劍單足頓地,【往向佛印】乍然而發,葉小釵初運【大梵聖掌】,兩人合掌衝散了第一波魔兵。
掌方出,佛劍創世在手,劍氣揮灑之間,聖氣沛然,宛若佛牒再現。
葉小釵贖世、淨業同出,左刀右劍合璧而出,刀光劍氣一斬邪魔罪業。

未及眨眼,第一波攻擊的魔兵已是死傷逾半。魔焰弒佛與邪焰滅道兩人見狀,眼神交會之際,雙掌齊出,隨即跳入戰圈,竟是兩人合攻佛劍分說。
一旁葉小釵劍氣急旋,殺退近身魔兵,轉身欲相助佛劍分說,卻來凶猛刀氣擋住葉小釵身形,來者正是鬼刀滅元。

鬼刀滅元:「刀狂劍癡葉小釵,你的對手是我!」

佛劍創世橫立,擋下雙魔突襲之掌。初次交掌,佛劍詫異之間,便感來者不凡。
佛劍擋招之時,雙魔趁隙再攻。佛劍創世化去邪掌,單掌硬接魔掌,雙掌交接,佛劍竟被震出十步,口染朱紅。
一旁葉小釵見情勢丕變,贖世之刀橫掃,刀風凜凜,逼退鬼刀滅元與近身魔兵,旋身欲救佛劍。

邪焰滅道:「此戰沒有你出手餘地,下去!」
邪焰滅道旋身一掌轟然而出,盡封葉小釵來路,魔兵再掩,葉小釵再度陷入魔兵圍殺之中。

魔焰弒佛:「事隔萬年,想不到佛牒傳人失了聖器之助,竟是如斯不堪。看來此戰沒任何樂趣可言!」
佛劍:「哼!縱使魔掩天地,佛劍斬業之途,不由分說!」
魔焰弒佛:「哦,那就讓吾一看你之能為吧。」

佛劍拭去嘴角殘血,緊握手上創世,真元再提,清聖佛光再起,創世乍然砍落,電光旋閃之際,【佛雷斬業】應手而出。
反觀魔焰弒佛,囂狂之態不減,單掌運勁而出,只見黑色魔龍猛然而出,一聲狂嘯,吞噬佛雷之威,餘勁不減,直取佛劍而來。

首招失利,佛劍見魔龍奔騰而至,身一旋,【大輪天指】再發,卻不料難擋魔龍之威,右肩再受重創,流血不止,朱紅之血染滿創世劍身。

見佛劍分說再度受創,葉小釵心急如焚,出手不再保留,刀劍輪斬之間,周身魔兵死傷無數,卻見鬼刀滅元魔刀迴旋急斬,擋去葉小釵刀劍合璧之招,暴喝一聲,隨即掄刀便砍。

葉小釵見來者狂態不止,復加魔源加持,招招狠辣殘毒,力重千斤。心急的葉小釵不願佛劍再落險境,心神一定,贖世之刀橫格魔刀狂斬,淨業之劍靈動而出,盡向魔將破綻而去。

一陣暴如驟雨的攻防之間,葉小釵難禦鬼刀滅元之力虎口迸血,反觀鬼刀滅元身上朱痕遍佈卻無絲毫痛楚之狀。

再觀佛劍雖是受創非輕,仍不改護世金剛之色,劍指運勁,旋指封住穴道,止住失血。隨即元功再提,極招上手,【微塵蓮峰】勢如須彌,劈天斬下。

魔焰弒佛:「失了聖器之助,你已無勝算,就讓吾與你玩玩吧!」
魔焰弒佛運使魔源之力,化出一口熾焰魔刀,發出陣陣詭異火焰,橫刀一擋佛劍殺招。

只聞刀劍鏗然一聲,魔刀與創世交會之際,創世劍身竟現裂痕。
佛劍見狀,元功再催,雄渾無濤的佛門聖氣灌注創世劍身,欲以自身修為,力保創世不失。

就在此時,創世再生異狀!
創世劍身裂縫現出了耀目的金色光華,刀劍僵持之際,創世裂縫越生,光華更是耀目,創世劍蛻變了!
更在之時,銀色劍身全數散離,蛻變之後的創世劍,竟夾帶無上佛門金色光華,佛然聖氣沛然,壓制了魔焰弒佛身上魔源之力。眨眼之間,魔刀應聲而斷,創世劃過魔焰弒佛胸前。

魔焰弒佛見狀,一斂囂狂之態:「嗯…除了佛牒與釋刀之外,尚有如此聖器可與佛牒與釋刀比擬。看來今日又多了一個目標了。」

一旁掠陣的邪焰滅道漸生不耐:「魔焰弒佛,莫再拖戰了,兩人齊上吧!」
魔焰弒佛:「說得也是,初戰若失,無法向焰魔交待!」

雖是初次交戰,佛劍深知對手能為,不願雙魔將再度合璧,當下心中一決,先發制人,掌劍同出。
雙魔將復生不及一日,元功發揮有限,加上聖氣之助,邪魔之源乍受壓制,雖是兩人合戰佛劍,卻難佔上風,一時之間,戰局陷入膠著。

再觀佛劍,受創在前,雖有聖器之助,久戰之下,傷口逐漸崩裂,元功隨著鮮血一滴滴的流失,不及一柱香時間,佛劍額上已是汗水淋漓,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

葉小釵這方面,戰局雖佔上風,但對手傷之不退,一派瘋狂之態,加諸魔兵趁隙而來,不勝其擾。心憂佛劍戰局有變,葉小釵內元一提,只聞狂吼一聲,梵天極招【天龍吼】嘯然而出,鬼刀滅元首當其衝,雖是魔刀橫擋,卻仍被震飛十丈之外,劃出一道血虹。隨後,至極音汥狂掃四周,眾魔兵元功不繼,碎體而亡。

見戰局稍有空隙,葉小釵無上佛功再提,【般若懺】再現塵寰,衝散了佛劍三人戰局。
戰局變化,葉小釵刀劍齊出,一抗魔刀熾焰;佛劍分說創世在握,單對邪掌魔功。
魔焰弒佛:「哦!身負佛道正法,刀劍雙修,刀狂劍癡葉小釵,留你不得!」

魔焰弒佛怒喝一聲,戰局重啟。魔焰弒佛魔刀揮動,看似輕柔卻是力重萬斤。
葉小釵不敢大意,身運佛門至高內功,手持贖世、淨業合擋魔刀。
三口兵器初次接會,只聞鏗然一聲,贖世、淨業竟雙雙齊斷,魔刀餘勁接連而至,咤異之間,葉小釵身形急退,胸口見血。

魔焰弒佛:「凡器俗兵,也想一抗上魔之威,納命來吧!」

魔焰弒佛刀再起,掌齊發。魔刀過處,盡餘一片焦土,厲掌所至,山崩地裂。
葉小釵刀劍乍失,劍指凝氣成劍,一抗魔刀之威,單掌運使佛門絕學,梵天武學盡現,一對魔掌。
一旁佛劍分說抽身欲助,邪焰滅道悍掌再至,佛劍只得迴身擋招。

就在此時,戰局再生變化,鬼刀滅元雖遭【天龍吼】重創,卻不失狂態,先前重創似乎不復存在,隨即領兵再掩戰場。鬼刀滅元暴喝一聲跳入戰局與魔焰弒佛合攻葉小釵,其餘魔兵則全數攻向佛劍分說,整個不解巖頓時魔威赫赫,殺聲震天。

局勢越見不利,縱使葉小釵與佛劍分說劍術、內功修為已臻頂峰,無奈雙魔將亦非泛泛之輩,復加魔兵殺之不盡,失去刀劍的葉小釵與受創的佛劍分說兩人,敗象已生。

正當危機之時,遠處素還真、劍子仙跡、疏樓龍宿急奔而來。戰場十里之外,見遍地魔兵屍橫遍野,遠方殺聲震天,三人同感不妙,真氣再提,腳步真催,深怕一步之差,便是天人永隔。
素還真首先發難,內元急提,沈喝一聲,悍掌轟然而出。突來厲掌暗襲,外圍魔兵一時不察,登時陣式大亂。
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心憂至友安危,面對重重魔兵阻礙,古塵、御皇雙雙出鞘,一時間劍氣橫掃,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無奈魔兵勢眾,殺之不盡,一時之間三人再被重重魔兵阻礙,寸步難行。

素還真:「兩位前輩,此處暫交素某便可。兩位前輩速援佛劍為上。」
語方畢,素還真內元猛提,縱身而起,狂嘯一聲,【蒼龍一吼破雲關】直破魔陣,為劍子仙跡及疏樓龍宿開出一條血路。

劍子與龍宿見狀,化光直衝不解巖之內,古塵與御皇分戰左右,兩道電光掠過,直至不解巖入口十尺之遙,再遇魔兵攔路。

不解巖之中,查覺正道援兵已至,魔焰弒佛與邪焰滅道眼神交會,變局再起。魔焰弒佛配合鬼刀滅元,雙刀一掌齊出,威逼刀狂劍癡,葉小釵接招同時,身形急退數十步,攻勢乍然受阻。

魔焰弒佛抽身轉戰佛劍,身形急轉之間,雙掌同出,【魔龍蝕日】直破佛劍死門。同一時間,邪焰滅道掌運邪功,極招同出,【血翼邪凰】同襲佛劍分說而來。

魔龍、邪凰同出,佛劍分說見此招非同小可,身形乍退三步,雙足穩立,猛提真元,劍使【萬諦一滅】,掌運【九梵滅】,分抗魔龍、邪凰合擊之招。

強如佛劍分說,即使聖氣為助,怎奈輪番激戰,受創己深。真元不斷流失之下,仍是略遜三分。連番驚爆之後,佛劍仍受餘勁波及,受創震飛十丈,背上佛牒掉落,肉身撞擊巖壁之上,引起巖壁崩塌。

邪焰滅道見狀,以迅雷不及之勢,欲取佛牒。
葉小釵查覺魔將意圖,心劍應意而出,豈料邪焰滅道竟毫不閃避,硬受葉小釵一劍,旋即取走佛牒而去。

一旁魔焰弒佛見目的已成,再發一掌暗襲葉小釵,逼使葉小釵無能阻止邪焰滅道取劍,旋即喝令退兵。

眨眼之間,佛劍受創,佛牒又失,葉小釵起步欲追卻是為時已晚。擔憂佛劍傷勢,回身奔向巖壁之下,徒手搬去滿地巨岩。

劍子與龍宿雙雙趕到,不見摯友身影,復見葉小釵巖下之舉,不祥之感湧上心頭。
兩人不假思索,俱是長劍入鞘,全力移去巖下巨石,欲探佛劍生死。

此時素還真趕到,見三人之舉,心中已是略知一二。

素還真:「諸位暫退,請讓素某代勞。」
素還真聚氣於掌,綿掌陰柔移石而不傷巖壁頹落之勢,片刻之內,已見佛劍身影。
再見佛劍,葉小釵驚狂之際,衝上前去,將佛劍扶出,安臥平地之上。

素還真:「葉小釵,先讓吾一觀聖僧傷勢。」

素還真搭手測脈,查覺佛劍傷勢嚴重,拂塵輕揚,引起佛劍立坐,真元急提,氣渡佛劍分說,一助佛劍傷勢穩定。

良久之後,素還真收元納氣,讓佛劍分說安臥地上。
素還真:「聖僧受傷沈重,短時間內,恐難痊癒。此地藥材欠缺,勞請兩位前輩速速扶聖僧同至雲棧頂醫治。」

劍子:「好友啊!」
素還真:「葉小釵,經此一戰,你也受傷沈重,隨吾等同回雲棧頂,也可避免焰魔分擊之計。」

天荒山魔殿之上,魔焰弒佛與邪焰滅道取佛牒而回。

滅天:「兩位護法果不讓吾失望,順利取回佛牒。此戰辛苦兩位了!」
魔焰弒佛:「若非吾兩人復出不久,尚未完納邪魔雙源之力,今日之戰,合該取回佛劍分說與葉小釵首級。」
滅天:「說得也是,萬年沈睡,兩位護法元功恢復不足三成,但就算以兩位護法現今之力,復加三萬大軍之助,取回佛牒應非難事。」
邪焰滅道:「雖是如此,魔主卻不得不注意二件事。」
滅天:「可是創世劍與葉小釵之事?」
邪焰滅道:「正是。創世劍受佛劍分說灌注,散發至聖光華,雖不若佛牒,但卻可壓制吾等邪魔之力,不得不防。」
魔焰弒佛:「葉小釵身懷佛門無上內功,刀劍修為亦屬頂峰。今日吾等雖重創佛劍分說,但難保佛牒認其為主。」

滅天:「此事兩位護法無須掛懷。今日若是以佛皇禿驢之血為創世開光,吾猶懼其三分。小小佛牒傳人,修為未臻天人之境,其能為有限。今日一事對吾是福不是禍。」
滅天:「葉小釵一事倒是需要好好提防。所幸者,佛牒已掌握在吾之手中,失去聖氣保護與佛皇禿驢之血開光,佛牒現今只是一口廢鐵,毫無威脅。但吾等正可以此為餌,引得正道之人自投羅網。」
邪焰滅道:「看來魔主已有算計。接下來,魔主計劃如何?」

滅天:「接下來,便請兩位護法悉心休養,盡納邪魔雙源之力,準備下一步計劃。」
魔焰弒佛:「甦醒不過一日,卻又要再休養,吾需要好好活動啊!」
滅天:「魔焰弒佛莫急,待你全功之際,便有你接不完的任務啊!」
邪焰滅道:「是啊!以現今之身,只能與佛劍分說打成平手,著實沒趣。」
魔焰弒佛:「哈!哈!哈!說得也是。就五日吧!五日之內,吾便能完全吸納魔源之力。」
滅天:「好!就等兩位護法五日後出關,為吾魔化天下!」
邪焰滅道:「魔主若無它事交辦,屬下這便退下了!」
滅天:「兩位護法慢行。」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8-24 11:48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七集 – 聖戰】
雲棧頂之上,素還真為救佛劍分說,全力施為。素還真以金針封穴,真氣輸體,復引蒼雲山無濤雲氣,一洩佛劍分說體內邪魔之氣。轉眼之間,已由白晝轉為黑夜,歷時一晝夜時間。

竹籚之外,眾人焦心等待 …
破曉之刻,素還真推門而出,豁盡元功的素還真突感不支,一陣天旋地暗,竟昏厥倒下。葉小釵見狀,急急向前扶住素還真。

龍宿:「葉小釵,昨日一戰,汝已耗元甚多,還是讓吾來吧!」
劍子:「是啊!葉小釵,儒門龍首內元可是耗之不盡啊!」
龍宿:「時至此境,劍子汝還有此心情啊?」
劍子:「越是艱困之時,越要保持清明之心啊!」
龍宿:「哈!是啊!」

龍宿掌輕揚,內元即提,雄渾內力源源不絕,盡入素還真之身。片刻之後,素還真緩緩甦醒。
素還真:「感謝龍首相助,劣者無礙了。」
龍宿:「素還真,汝之內元為何損耗至此?」
素還真:「自雲渡山一役,素某雖是化體而戰,卻遭焰魔封印元神。後來雖賴白雲生及眾人相助,解去封印,卻也喪失三成元功難復。」
劍子:「三掌奪命,一掌鎖功。如此魔物實不容小覷。」
龍宿:「劍子汝不也親身領教過。」
素還真:「日前重創劍子之人,吾與白雲生推測,應是焰魔分身。」
劍子:「如此說來,吾也算敗得不冤枉了。」
龍宿:「哈!劍子汝有如此豁達之心,亦是世間少見了。」

劍子:「閒話休提,佛劍現今情況如何?」
素還真:「聖行者已無大礙,但內傷尚須一段時間方能復元。」
龍宿:「有素還真在此,吾不擔心佛劍狀況。」
劍子:「龍宿,你真是無情啊!」
龍宿:「哈!如果素還真都束手無策,劍子汝只此怎能在此與素還真閒談,合該俯佛劍屍身痛哭流涕。」
劍子:「哈!既便如此,身為至交,合該關心至友安危。」
龍宿:「佛劍之事,勞煩素還真便可。吾所擔憂者,乃在未來佈局。佛劍重創難復,佛牒失落,誅魔聖器,缺一不可。縱然佛牒在手,少了佛劍分說,佛牒亦無用武之地啊。」

素還真:「龍首所言極是。現今局勢著實不利,焰魔處處壓逼,以逸待勞,暗佈羅網,欲迫使吾等自投羅網。」
劍子:「一頁書閉關未出,佛劍重傷,佛牒失落,天時未至,釋刀現世之日仍不可知,種種不利變數,未來確實舉步維艱啊。」
素還真:「只怕變數不只如此。」
劍子:「嗯 …」
素還真:「不解巖之戰,兩位前輩可有查覺異狀?」
龍宿:「素還真汝可是指異度魔界與滅境邪靈大軍?」
素還真:「正是!照白雲生與邪尊及鬼皇之約,魔界與邪靈大軍轉移只為瞞騙焰魔耳目,實為緩兵之計。但依此戰一觀,魔軍陣式運轉流暢,顯示兩軍並無任何隔閡,乃是全心應戰。」
素還真:「更甚者,不論魔軍或者邪靈,皆散發微微邪魔之氣,吾猜測其中必有緣故。」
劍子:「莫怪乎,此次對戰之魔軍,威能更甚以往。」

【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素還真:「終於盼得好友回來了!」
龍宿:「學生見過輔宰。」
白雲生:「嗯。素還真所言之事,正是邪魔雙源所致。」
素還真:「邪魔雙源?」
白雲生:「此事須從天地混沌之初說起。」
素還真:「願聞其詳。」
白雲生:「天地混沌之始,水火地風四氣不調,天地顛倒難分,生機不起。九天神皇一族為造天地之序,派遣盤古順陰陽、造日月、隔天地、調四氣乃是眾所皆知。」
白雲生:「但在盤古開天闢地之前,四氣納陰陽之氣,已化做人形,互相爭戰不休。」
白雲生:「四族之中,尤以火族最為霸道。短時間內,便吞噬其餘三族,致使天地顛倒難分,生機不起。」
素還真:「依好友所言,焰魔可是火族之人?」
白雲生:「沒錯。焰魔正是火族之首。火族之首化成人形之後,摒聖元之陽,納邪魔之氣,自封焰魔,造邪焰、魔焰兩護法與其餘三族爭戰,並在七日之內,納地、風兩族千萬之兵供其驅使,隨後便滅了水族,一統三界。」
劍子:「七天之內納千萬之兵?」
白雲生:「然也!」
素還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納得異族千萬之兵,難道是異化之能!」
白雲生:「正是異化之能!」
素還真:「如此看來,三天前天荒山異變,異度魔兵與滅境邪靈已被異化。」
白雲生:「邪尊與鬼皇亦淪為焰魔雙護法宿體。」
劍子:「異化之能可有解法?」
白雲生:「昔日焰魔一統三界之後,再欲一統六界諸天,九天神皇一族,儒聖、天帝、佛皇九天之頂共商 …」

儒聖:「天帝、佛皇,凡界焰魔為禍,化陰陽之機,造邪魔雙源,納地風之氣,滅水靈一族,亂天地之序,此魔不除,凡界生機不存,未知兩位有何看法?」
天帝:「焰魔野心勃勃,雖是一統三界,猶不以為滿,欲揮兵一統九天。若讓此魔物如此橫行,大道傾廢,後果不堪設想。」
佛皇:「吾佛慈悲。邪魔雙源異化凡界元靈為其傀儡,為免無辜生靈塗炭,欲除焰魔,必先除去其邪魔異化之能,凡界元靈方得自由之身,否則將成玉石俱焚。」
儒聖:「佛皇所言極是。但邪、魔之氣,源自天地混沌創世之初,乃屬天地自然生成之氣,縱然盡吾等之力,亦無法滅之。」
天帝:「欲除邪魔異化之能,唯有封印之法可行。」
儒聖:「封印之法?天帝可是已有腹案?」
天帝:「此力既是混沌所生,凡力難抗,唯有混沌之力能將之封印。」
佛皇:「唯有萬世修行所成元功可生混沌之力。九天之內,有此修為者,唯有吾等三人,但欲造一顆混元珠須有一人捐棄全數丹元。以今時而論,欲造二顆混元珠封印邪魔雙源,僅餘一人獨對焰魔三人,勝算渺然。」
天帝:「同感!造二顆混元珠之法,非但不能消彌焰魔之禍,更甚者,九天之內,盡成煉獄!」
儒聖:「若焰魔之禍不除,九天之內,盡成焰土,生機不存。唯今之計,吾願獻吾全數丹元,造混元珠一枚,餘下之事,便勞煩兩位好友了。」

儒聖語方止,內元盡提,霎時陣陣清聖華光耀目,儒聖萬年修行丹元聚於雙掌之中,隱約化成一顆金珠。佛皇與天帝見狀,不願儒聖就此犧牲,內元急提,相助儒聖。
卻見儒聖真氣返轉,拒納佛皇與天帝元功。

天帝:「儒聖啊!」
儒聖:「兩位好友,混元珠已成,儒門之下,盡供兩位差遣,餘下之事,便勞煩兩位好友了。」

言畢,儒聖坐化而去。

佛皇:「儒聖犧牲至此,吾心難安啊。」
天帝:「事己至此,感歏無用,儒聖犧牲已成事實,唯有平息焰魔之禍,方慰儒聖英靈。更何況儒聖入度不轉輪之法已有大成,可保元嬰不滅,萬年之後,因緣際會,吾等終有相聚之時。」
佛皇:「吾佛慈悲!」
天帝:「焰魔之功,邪魔共生,唯有佛皇門下至剛至陽之不凡聖功能可與之抗衡。但焰魔詭計多端,若能以聖器相助,搭配地利之助,方有勝算。」

佛皇:「焰魔之禍,便由吾佛門終結。」
天帝:「對戰焰魔就交予佛皇。封印邪魔雙源之事,便由吾負責!」
天帝:「三日之後,吾將約戰焰魔三人於風雲頂,誅魔聖戰,便在此時!」

風雲頂,六界之巔,星河為天,彩雲為地,三光並現,日月不落,實為神人分隔界限。
風雲頂上,天帝孤身一人約戰焰魔。
時刻方止,只見風雲頂東方朱、青、黑三光乍現,東方聖光盡掩,正為焰魔與雙護法同至。

天帝:「焰魔,你違紀亂道,今日合該伏誅!」
焰魔:「縱使天帝威可擋天,但以天帝一人,也想阻吾大業,未免不自量力。」
天帝:「吾道門道子修為尚淺,吾深懼門下不敵閣下雙護法異化之能,臨陣倒戈,反而礙事啊!」

【群魔亂世,天地同悲。如來降世,誅邪伏魔】

佛皇:「九天之下,三教共生,誅魔聖戰,佛門當為!」
佛皇:「吾佛慈悲,焰魔若能放下屠刀,可免蒼生浩劫。」
焰魔:「要吾不戰而降,笑話!今日縱使九天三教之首共出,吾等三人也不看在眼內!今吾誓滅三教,位居九天之首!」

佛皇:「那麼今日如來聖器,佛牒斬業、釋刀滅罪,將為你焰魔同出。」
佛皇袖一拂,星河之中,乍降兩道金光落地,只見兩口神兵,一刀一劍分立佛皇左右。刀曰釋刀,劍名佛牒。

兩口神兵佇立,佛皇指尖凝氣,兩道金色佛血各自雙掌指尖衝出。佛血加持神器,聖光沖天,竟壓制焰魔氣焰。

焰魔:「兩口好俊逸的神兵!但就算如此,也難阻吾一統九天!」
佛皇:「執迷不悟!那老納唯有替天行道,以救蒼生。」

佛皇雙臂輕拂,佛牒、釋刀抜空而起,半空之中,佛門雙天護法金剛各持佛牒、釋刀由天而降,三人圍戰焰魔。

白雲生:「就這樣,天帝與佛皇及座下兩大護法金剛圍戰焰魔與雙護法。初時,天帝獨對邪魔雙護法,五分平手;佛牒、釋刀聖器之助,壓制焰魔三分魔焰,佛皇略佔上風。但十招以後,戰事乍生變數,焰魔三人改採輪攻之法,或以焰魔獨戰天帝,或以焰魔與護法合戰,頓時戰事陷入膠著,鏖戰已不知經過多少晝夜。

就在最後戰局再生變數,焰魔三人身雖負傷,但佛門雙天護法金剛竟漸受邪魔雙源影響,十招之內,竟有一招反噬天帝與佛皇。致使天帝與佛皇漸居劣勢。」

危機之時,儒聖座下第一輔宰─輔天不顧禁令,獨自闖入戰局,對戰邪焰。交身之際,天帝將混元珠交予輔天,伺機封印邪源之力。」

輔天吞下混元珠,以身為器,以身為盾,邪焰每贊一掌,便流失一點邪力,終至最後輔天終於封印邪源之力於體內混元珠。

就在邪源被封同時,佛皇與雙天護法金剛再度困戰焰魔,使得天帝掌掌壓逼魔焰之威。就在逼命一瞬,魔焰豁命一擊,催動無上魔源之力,意欲以魔源之力,異化天帝,豈料天帝所待正是此時,不閃不避,挺身硬接魔源之力,並將魔源封印在體內丹元。

邪魔雙源俱封,但天帝與輔天以身封印邪魔雙源,無力再戰。
再觀佛皇與焰魔之戰,久戰之下,雖失邪魔雙源之助,但焰魔之威絲毫不減,反觀佛皇與雙天護法金剛在魔力侵蝕之下,竟生疲態。天帝與輔天兩人一旁觀戰,兀自心驚。

佛皇見拖戰不利,當下心中一決,催動不凡聖功最強一式,瞬間聖功牽制焰魔元靈,佛牒與釋刀借機入體,破除焰魔元身,完結焰魔之禍。」

劍子:「好一場慘烈之戰,單以焰魔三人,便造成如此犧牲!」
白雲生:「聖戰結果,雖彌平焰魔之禍,重塑六道生機,但對九天神族所造成的犧牲卻不止於此!」
素還真:「儒聖犧牲萬世修為借輔天之身封印邪源,天帝以自身元力禁錮魔源,兩者應皆受創非輕。」

白雲生:「輔天雖以體內混元珠封印邪源,但輔天雖是九天儒門首座,無奈修為仍不足逼出混元珠,致使輔天無能再存六界之天,只得與盤古同入苦境修持。

但混元珠內,邪源不時竄動,輔天為避免邪源再出,為禍蒼生,遂與昔日儒門弼相─慈航渡與眾儒生共創滅境,欲以空間之隔,混元封印,一阻邪源再度亂世。
百年之後,輔天難承邪源之害,賴慈航渡與眾儒生之助,逼出輔天體內混元珠封印於輪迴海。豈料混元珠甫出,部份邪源之力傾洩而出,異化部份儒生,方成滅境十三邪靈之禍。
後來之事,眾人該已知曉。」

劍子:「那麼,道門天帝既是以身封印魔源,為何魔源之力會重新出現在異度魔界?莫非棄天帝與道門天帝有關?」

白雲生:「道門天帝,以身封魔源,無能再返九天,只得憑藉萬世修為與六界聖氣禁錮魔源。千年之後,修成聖魔元胎,聖靈化體,各生陰、陽雙身。本欲以聖體修持無垢之身,重返九天,豈料其陰體化出之後,魔性難以控制,殺性日重,天帝遂造地火水風四天柱,以四相禁錮陰體元功,並人間為賭,敗者終身為臣。而其陰體,正為 --- 異度魔界創始者,棄天帝!」

龍宿:「啊!異度魔界創始者竟是道門天帝化身!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素還真:「看來唯一解法,唯有佛皇了。」

白雲生:「素還真不知不凡聖功由來,故有此言。不凡聖功最強一式乃是玉石俱焚之招,修為若佛皇,終其一生,亦僅能使用一次。因此,既便佛皇再臨,亦無法再展此式。」
素還真:「啊!怎會如此!」

白雲生:「不凡聖功最強一式非是滅世之招,而是渡化之招。此式乃是佛門至高佛者,以自身元功渡化對手魔性。昔日誅魔之戰,佛皇豁盡全力,以自身修為牽制焰魔元靈,再以聖器之助,重創焰魔元靈。雖是功成,卻已元功盡散,只餘一絲元靈尚存,已重入輪迴再修。」

素還真:「既是如此,為何今時邪魔雙源同時並現?」
白雲生:「棄天帝降世之時,已將魔源之力轉移至道境之內,交由鬼皇與伏嬰師重新孕化魔龍,做為來日復生依據。
邪源之力,本是封印滅境之中,無奈鹿苑死神之戰,不凡聖功、天劍之威、死神魔力,三道不屬天地之功彙集,非但造成四境結界破裂,亦造成混元珠產生裂痕,造成問天敵復生,自號邪尊。再因焰魔詭計,匯集邪魔雙源於天荒山,利用自身元功與邪魔雙源相生之理,再造邪魔雙源亂世。

以日前天荒山異變與不解巖戰況觀之,邪魔雙護法已是雙雙復生。
所幸者,儒聖、天帝與佛皇亦在此時,應時再出。

棄天帝之禍,天帝察覺魔源之變,遂請六銖衣身負金榜,以昔日盤古開天闢地所餘之九天神皇之氣,以天劍之態,重臨人間。
無風原戰後,一頁書元功盡廢,元嬰潛伏雲渡山,待天時重生,佛皇傳令鹿苑主持聖佛尊與淨琉璃菩薩力助一頁書,便為今日之劫。
鹿苑之戰,天帝更是出手一阻天地動盪之變,避免混元珠碎裂,留下一線生機。
鹿苑戰後,儒聖察覺焰魔魔氣,傳功於吾,命吾重返人間運籌幃幄。」

劍子:「若九天三教始祖再臨,消彌魔禍之日可待!」
白雲生:「只怕事情未必如此樂觀。」
素還真:「好友言中似有難言之隱。」

白雲生:「不瞞各位,九天三教始祖雖應劫重生,但昔日聖戰所生因果,卻是纏繞不休,逼使佛皇與天帝只能藉六界之天聖氣壓制體潛伏體內魔性。儒聖雖以入度不轉輪大法重生,但元功已是大不如昔。」

素還真:「照好友所言,九天三教始祖再戰焰魔已成破局,但昔日所用之法,足堪吾等參考。」
白雲生:「此次吾重返六界之天面見儒聖之時,儒聖除了向吾說明昔日聖戰始末,同時延請天帝與佛皇共商此事。」

素還真:「願聞其詳。」
白雲生:「昔日封印邪源之混元珠,雖已受損,但若得適當之法,尚可以此再度封印邪源。至於魔源,經歷棄天帝、異度魔龍與今時魔源,已是一分為三,雖得邪源之助,但威能已是不如昔日五成,天帝之意,可用九天神皇之氣封印,將邪魔雙源禁錮於九天之外。」

龍宿:「依輔宰之意,封印邪魔雙源之關鍵,便在混元珠與神皇之氣。」
素還真:「方向已定,但有三大難題尚待剋服。一者,混元珠下落與神皇之氣運用之法。二者,牽制焰魔與邪魔雙源之法。三者,如何取回佛牒與釋刀下落。」
白雲生:「此事吾自有算計。依三始祖喻令,吾將帶領葉小釵與佛劍分說再返六界之天,交由天帝與佛皇照應。混元珠之事,請龍宿與劍子照書行事,不容有失。至於釋刀下落,只待天時了。」

素還真:「吾所憂心者,乃在時間!天象所示,天荒山方向,邪魔之氣日盛,五日之內,焰魔必有動作。」
白雲生:「不解巖之戰,焰魔兵力損傷二成有餘。為擴充焰魔大軍,同時減少阻礙,焰魔必將命雙護法施展異化之能,赤化四境。當下應為之事,一在拖延雙護法腳步,一在盡快召集殘餘正道人士,避免日後對戰之時,投鼠忌器。」
素還真:「此事就讓素某處理吧,好友快去快回,期望能早日帶回好消息。」
白雲生:「嗯!葉小釵,帶著佛劍分說與吾一同上六界之天。好友,苦境之事,就勞煩你了。」


苦境狹道天關之外,貫天龍捲封印天關入口,阻擋苦、滅兩境通道。
龍宿與劍子依白雲生信中指示,欲往滅境探查混元珠下落。

劍子:「是儒門不傳秘招,無定三絕。」
龍宿:「而且是三絕盡現,貫穿苦、滅兩境。」
劍子:「依白雲生信中所言,至天關之外,自有人能助吾等直達滅境。」

蒼:「龍宿、劍子!」
劍子:「是絃首與天忌。兩位怎會在此?」
蒼:「是白雲生要吾與天忌在此等待你們兩人,助你們前往滅境。」
龍宿:「原來輔宰早有準備。那就勞煩絃首了。」
蒼:「嗯,此物名喚【穿雲石】,請兩位收妥。稍候吾與天忌施法,以術法暫時打通空間隙縫,但此隙縫僅能維持半刻間,屆時請兩位儘速經此裂縫到達滅境。
待兩位欲再回苦境時,將【穿雲石】打入龍捲之中,吾與天忌收到信號,再施法接引兩位回歸。」

劍子:「半刻間,時間真是緊迫啊。」
龍宿:「劍子,汝之腳程何時變得如此緩慢?」
劍子:「哎呀,怎比得龍宿能在二刻間之內,往返儒門天下與血篁蒐坡啊!」
龍宿:「劍子,汝啊!此時何時,竟還提起吾昔日醜事。」
劍子:「哈!哈!哈!輕鬆夠了,蓄勁以待吧。」

蒼:「兩位準備,待吾信號。天忌,稍後勞煩你了!」
天忌:「嗯。開始吧!」

蒼真元即提,氣走全身,太極光印乍然而現。
雙手法指輕揚,白虹、明玥雙劍齊現,分守陰陽之位。

蒼:「伏天王.降天一.明玥白虹貫天日」

咒術一出,太極光印旋轉不止,雙劍迴旋,玄宗道門至法,引動天地日月聖氣,正氣浩然耀目,現出清聖結界。

陣法已成,天忌靈劍出,法指揚,咒法同催,【天地無極.陰陽借法.六道天罡。】
同一時間,蒼法指再催,【奉天道.借玄元.無距間法】。

得道門相陣之助,狹道天關之外,日月並現。太極法印納天地日月乾坤之力,聖芒直衝天際,空間隙縫緩緩打開。

劍子兩人見隙縫已開,真元急提,同施縮骨金剛之法,只看身形瞬動之間,已入隙縫之中。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8-31 09:27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八集 – 邪魔四起,天地同悲】
天荒山魔殿之上,焰魔.滅天儼然高坐,一派君臨天下之姿。

滅天:「兩位護法合該出關了。」
魔焰弒佛、邪焰滅道:「拜見魔主!」
魔焰弒佛:「約定時限尚餘一日,魔主急急召喚,必有要事。」

滅天:「看來此次雙護法閉關有成,五日之約未至,已化納八成之力。」
邪焰滅道:「天機門內,魔主利用鬼皇與邪尊先行吸納邪魔雙源,己為吾等修復功體預作準備,故收事半功倍之效。」
魔焰弒佛:「邪焰滅道飽納邪源之力,己復昔日邪力八成有餘。但魔源之力不足,魔主雖以互生之法彌補,吾卻只能恢復昔日六成元力。」
滅天:「魔護法勿嘆。此次魔源,只得昔日三成。若非相生之法加上鬼皇元功與吾之魔血,縱使魔護法再經十日,也只能恢復昔日四成元功。一切皆是天帝計謀!」

魔焰弒佛:「哼!又是九天三教始祖!」
邪焰滅道:「昔日風雲頂之恨,吾恨未消,今日再出,當再建吾族之威,立足九天。」
滅天:「好!雙護法有此大志,實乃吾焰族之幸。」

滅天:「吾今提早喚得兩位出關,正為此事。」
邪焰滅道:「請魔主示下。」
滅天:「苦境自詡正道之人與九天三教始祖密謀再度封印焰族。吾意欲在三日之內,赤化天下,讓正道之人,自相殘殺。」
魔焰弒佛:「哈!哈!哈!吾等待此時已久,就待魔主此命。」
邪焰滅道:「魔主可是要吾等兩人共行?」

滅天:「非也!魔護法負責赤化苦境之人,不論正邪,一律納入吾族。」
滅天:「另外,正道疏樓龍宿與劍子仙跡二人已至滅境,尋找昔日封印邪源之混元珠。
混元珠所在之處,諒必邪護法瞭如指掌。此事便請邪護法再返滅境,先納邪靈大軍引為已用,伏於混元珠暗藏之處。欲取混元珠之人,能納則納,不能納者,殺無赦!」

魔焰弒佛、邪焰滅道:「領令!」
滅天:「魔護法,三日之後子時,務必回返魔殿,不可貪功,切記!」
魔焰弒佛:「吾曉得。」
滅天:「去吧!為吾族大計召納大軍,壯吾焰魔聲威!」

******
原野之上,秦假仙三人受白雲生之請,四處找尋隱居修行之正道人士。

業途靈:「大仔,過了這個樹林,就是那個臭屁洛子商與苗飛飛隱居之所。」
秦假仙:「業仔途靈,你實在是白目。這個樹林四處都是苗飛飛與洛子商的眼線,你這句話若是傳到他們兩夫妻耳內,就準備被蜂叮到哎哎叫。」
業途靈:「啊!大仔,救我!」
秦假仙:「我沒辦法,自己造業自己擔。」
蔭屍人:「業仔途靈,你這下子慘了。」

就在此時,天際一聲狂嘯,引得秦假仙三人注意。

秦假仙:「哎喲,天上那是什麼?黑漆漆的一團 …」
蔭屍人:「會不會是他們兩夫妻的子孫在玩。」
業途靈:「大仔,我看起來好像是幽遊白書裡面那個飛影的絕招 ─ 黑龍波!」
秦假仙:「我咧。業仔途靈,你是在給我裝肖仔嗎?」
業途靈:「大仔,我沒騙你啊!你看,天上不是一尾黑龍在吼,而且帶著濃濃的魔氣,跟飛影的黑龍波一樣啊!」
秦假仙注目一觀:「對哦,還真像咧。」
蔭屍人:「那尾黑龍往東方飛去了。」
秦假仙:「歹年冬,真正是無奇不有。算了,口渴了,趕快去洛子商他家喝茶。」

秦假仙三人起身前行數步,帶頭的秦假仙突見前方三步之遙,金光隱隱而現,喜好財寶的秦假仙趕忙前往一探。

就在秦假仙低頭一探之時,突來劍氣直襲而來,掃過秦假仙頭頂半寸之上,順勢切斷蔭屍人項上首級。
蔭屍人:「阿爸喂。」蔭屍人慘叫一聲,首級應聲而落。

秦假仙被蔭屍人突來慘叫所驚,回身一觀:「蔭屍人,你是太閒了嗎?沒代誌拿頭下來玩,是要把我嚇死嗎?」
業途靈語帶顫抖:「大…仔…你的頭頂….」
秦假仙:「我的頭是怎樣?哎喲,我的頭頂怎麼會濕濕涼涼的?」秦假仙伸手摸頭頂。
秦假仙:「阿妹喂,是怎樣?我的頭頂怎麼會流血,頭髮也不見了。」
蔭屍人:「大仔!有劍氣斬斷我的頭。」蔭屍人邊講邊把頭歸位。
業途靈:「大仔!有人偷襲,我們快跑。」
秦假仙:「洛子商他家就在前方,趕快跑!」

就在秦假仙拼命往前逃走之時,突見前方洛子商持劍緩步而來。
秦假仙:「是洛子商!這下子有救了!」
秦假仙:「洛子商啊!救人哦!」秦假仙邊跑邊喊。

三丈距離,洛子商見秦假仙三人奔逃而來,竟是手按劍柄,劍氣即發,直向秦假仙而來。
秦假仙突見洛子商之舉,大驚失色,昔日戰友今日竟是拔劍取命而來。
訝異之時,足下腳步雖是急急而停,但劍氣已至眼前,避無可避。
正當秦假仙命危之際,樹林之中,突現刀氣飛旋而至,搶在秦假仙眼前擋下奪命劍氣。
雙招衝擊,劍氣、刀光四散,在秦假仙面上劃出數十道傷痕。
幸運撿回一命的秦假仙,額上冷汗直流,雙目呆滯無神,一瞬間腦中彷彿閃過過往種種。

苗飛飛:「秦假仙,快走!」突來警告,喚起秦假仙意識。來者竟是苗飛飛。
秦假仙:「是發生什麼代誌!」

秦假仙疑惑之時,洛子商劍氣再起,三道劍氣直攻秦假仙三人。秦假仙抱頭四竄,蔭屍人立即盾地而去,業途靈臨危之際,佛門招式再出,擋住致命劍氣,身上卻也負傷,回身逃命而去。

苗飛飛擋在洛子商與秦假仙之間,言道:「洛子商,快回神,你在做什麼?」
秦假仙見洛子商眼泛紅光,驚恐顫抖言道:「洛子商是怎樣了?」

言談之際,洛子商寶劍出鞘,劍氣疾速無輪狂襲而至。
苗飛飛見狀,雙刀身前急旋,化為刀盾,雖是擋去致命劍氣,卻已雙臂負傷:「秦假仙,若還要命,快走!」

苗飛飛回耳一腳,將秦假仙踢出十丈之遙。秦假仙重重落地,卻是頭也不回的急急往蒼雲山奔逃而去,只聞身後傳來的,是刀劍鏗然不絕之聲與苗飛飛不斷呼喚。

狂奔數十里之後,秦假仙氣喘如牛,伏地喘息不休。
秦假仙喘息之際,後方劍氣再至,重創秦假仙一足,削斷單足腳筋,頓時血流如注。
慘叫一聲,秦假仙拖命欲走,卻是力不從心。

只見洛子商飛身持劍而至,劍刃之上,猶是血跡斑斑。秦假仙心知苗飛飛必是凶多吉少,自己也面臨死厄。

十尺之遙,洛子商揮劍項上取命而來。秦假仙頸間突感一寒,雙目睜然昏厥。
利劍逼命一瞬,無數光點四竄而來,一解秦假仙致命之危,同時直攻洛子商。

洛子商提劍抵禦光點之際,秦假仙己是消失無蹤。

******
苦境狹道天關之外,龍捲氣貫天地,盡封苦滅雙境通道。

邪焰滅道料知天關之外,必有高手駐守,遂化身邪凰嘯天而至,所經之處,散落無數青色邪氛,異化沿途各大門派,納為己用。一時之間,狹道天關方圓數十里,已被各大門派團團圍住。

邪焰滅道行至狹道天關半里之處,見龍捲貫天盡封去路,降身天關之外。
邪焰滅道:「好個儒門無定三絕。氣納天地陰陽之威,化風雲之變,合道門法陣,綜五行相生相剋之理。通道之內,雲氣如劍,風捲如刀形成天險難渡,莫怪乎滅境邪軍會遭受如此損失。」
邪焰滅道:「依此看來,正道之人,意在拖延。速與魔主一商。」

邪焰滅道以心識傳音與焰魔共商破陣之法。
邪焰滅道:「魔主,狹道天關已遭封印,詳情請看。」

遠在天荒山魔殿之內,焰魔藉邪焰滅道邪眼一觀狹道天關封印。

焰魔:「此陣上納苦境天威,下引滅境地靈。交會之處,必有道門陣法封印,看來破陣之法,必須同時斷絕天地之氣,失去原力之助,無定三絕之威減弱之際,再以術法破除道門陣法,方能破除此陣,只有從滅境地氣下手。」

邪焰滅道:「魔主,唯今之計,唯有吾暫離此身,以靈識穿越狹道天關,再做打算。否則讓正道先取得混元珠,將生變數。」
焰魔:「嗯。看來現今也唯有此法可行。稍後吾再派出邪之氛護持你之宿體。
待你完成任務之時,再以心識傳音,吾將派遣伏嬰師與煉邪師與你配合破除此陣。」
邪焰滅道:「嗯,吾知曉了。就請魔主靜待吾之消息。」
焰魔:「邪焰滅道,靈識出體,只餘五分功體,對上儒道雙峰,兀自小心。
至滅境之後,多納助力,以應變局。」
邪焰滅道:「嗯,吾明瞭了。」

商談已畢,邪焰滅道邪元急提,陣陣邪氣籠罩周身,氣罩之外,一股龐大邪氣急速竄昇,借龍捲之勢竄入狹道天關之內。邪氣之強,竟使龍捲染色,持續二刻間才恢復原狀。
******

滅境狹道天關出口,邪焰滅道邪氣匯聚,化成人形。
邪焰滅道:「好個封印之陣,竟化消吾一成元功。看來正道之人必是有備而來,先聚合兵力為要!」

語畢,邪焰滅道再化邪凰,直往滅境邪靈囹圄池,一舉異化滅境全數邪靈,納為己用。
隨後,邪焰滅道再領邪靈之眾,全軍浩浩盪盪直往輪迴海,欲取回混元珠。

******

同一時分,滅境之內,龍宿與劍子欲尋混元珠,兩人不明混元珠下落,龍宿沿途只得以儒門聖功感應混元珠散發之靈氣,也漸漸來到輪迴海邊。

龍宿:「劍子。吾感應混元珠靈氣來至此地,料想混元珠必在前方。」
劍子:「龍宿啊。前方乃是輪迴海,大海茫茫,漫無邊際。人言大海撈針,今日你吾兩人豈不是要大海摸珠?」
龍宿:「依靈氣方位與距離推算,若吾料想不差,混元珠落在輪迴海中央一里之內。」
劍子:「中心方圓一里之內?龍宿啊,不能再精確一些嗎?」
龍宿:「劍子啊,沿路至此,皆是吾以儒門聖功感應混元珠。現在,該是汝打探之時了!」
劍子:「好友之意,該不會是要吾一人下海尋珠吧。」
龍宿:「難道要吾華麗的龍宿陪你下海嗎?」
劍子:「罷了,要你卸下你華麗的外衣,只怕天時己失。」
龍宿:「哈!那就勞煩好友了。」
劍子:「唉!真是誤交損友了。」

談笑之間,劍子早已施展【慧眼穿雲】絕技,觀視輪迴海之下。
劍子:「龍宿,可否借穿雲石一用。」
龍宿:「汝欲以儒門之物,與混元珠感應。劍子,汝智慧也算不差。拿去吧!」
劍子:「耶!好友送佛送上天,再以儒門聖功催動穿雲石送至前方十五里之外。若吾沒看錯,混元珠該是在此地穴之中。」
龍宿:「既知目標,待吾一試便知。」

龍宿取中懷中穿雲石,掌運氣,儒門聖功加持之下,穿雲石首現清聖之光。龍宿翻掌而出,將穿雲石送至劍子所指之地。
聖氣相引,地穴之上,穿雲石乍停,似受聖氣牽引,浮於半空之中。
劍子見狀,再施【天法眼】一觀,乍見海面之下,竄出一絲聖氣,與穿雲石相互牽引。

劍子:「沒錯,就在此地。」
目標已定,劍子足蹬地,身如箭,眨眼之間,手持穿雲石。
劍子真元一提,道門玄功護身,緩緩降入海面之下,直至海底地穴入口。
足沾地,劍子沈喝一聲,雙掌橫推,渾厚掌勁,力分輪迴海。
乍時輪迴海一分為二。

劍子:「龍宿,路已為你打開,接下來,便靠你自己了。吾實不願沾污你儒門聖物啊。」
龍宿:「哈!哈!哈!劍子,勞煩汝了。」
言語之間,龍宿早已化光進入地穴之中。

地穴之內,龍宿化光而入,環顧四周,不見混元珠所在。龍宿當下再以儒門聖功感應,持續深入地穴之中。行至地穴盡頭,乍見一異獸殘屍。

龍宿:「這是何物?似獸非獸,似龜非龜,似龍非龍?莫非是傳說中的玄溟神獸。此獸怎會在此出現?」
龍宿前行一觀,乍見神獸背上隱隱透出聖光,與自身元功相應。

龍宿:「嗯 … 看來混元珠必是在此獸體內。」
龍宿掌按龜甲之下,勁一催,掌勁卻如入深淵,毫無所獲。

龍宿:「嗯 … 此物堅如金石,掌勁難摧,時間緊迫,看來要取珠,唯有冒犯了。」
龍宿身退三丈,信手一伸,御皇上手,沈喝一聲,單掌即發,打開神獸龍口,隨便身旋不止,身如利箭,由龍口竄入神獸腹中,取出混元珠。

混元珠甫出,乍見聖芒如日,目不能視。龍宿手持混元珠,心中納悶此珠小若明珠,何以禁錮龐大邪能。
正當龍宿疑惑之際,突生變化,混元珠似有意識,竟自龍宿掌中竄入體內,與丹元相合。

龍宿大驚之際,體內真元急速流動,打通龍宿全身筋脈,驅散五濁惡氣,使得龍宿全身散發無上清聖之光。同時體內傳來聲響,與龍宿意識交合,言道:

【吾門弟子,遵吾儒令,納得此珠,承接天命,掃盪邪氛,重振儒風】

*****
地穴之外,正當龍宿進入地穴之時,輪迴海邊,邪焰滅道率領數十萬滅境邪靈同至,冷眼靜觀劍子與龍宿動靜。
邪焰滅道見地穴之外,只餘劍子一人,翻掌之間,無上邪功即發。

劍子查察邪力竄動,心知勁敵已至,不敢輕接,當下掌中運勁,借輪迴海水之力,佈下重重水牆,阻礙邪掌來犯。只見邪威赫赫,轉眼之間,已破水牆數十道。

但見劍子意欲借空間之變,為龍宿爭取時間,水牆破一層,立一層,使得平靜的輪迴海再度捲起萬丈波瀾。
直至劍子退至輪迴海邊,後路已是退無可退。身形飄渺之間,拂塵揮動,借力避過邪掌攻勢,順勢躍身岸上。

甫一上岸,背後邪靈掩襲而至,劍子拂塵迴身掃動,拂塵夾無上道威,觸者悉皆碎體而亡。
面對邪靈大軍,劍子毫不放在眼內,起手揚掌之間,邪靈難近。眼中所注視者,是軍中那名邪氣罩身之人。
劍子心中暗思:「觀其形態,此人必是焰魔座下邪護法,此人若在關鍵之時,闖入地穴之中,龍宿危矣;若吾回身與之相抗,若邪靈大軍趁勢圍攻,必落危境。
此人按兵不動,一者耗吾真氣,伺機而做,二者觀吾武學破綻,三者製造無形壓力。
看來,唯有先發制人,逼此人出手,方能扭轉情勢。」

心念既動,劍子單足猛然頓地,道門真氣即發,如浪潮般捲動整個地層,掃盪邪靈大軍。
邪焰滅道:「去吧!」

正當劍子掌運真元,準備掌逼邪焰滅道同時,邪焰滅道一聲令下,背後邪刀滅元與天蚩雙將旋閃而出,一刀一掌合攻劍子。
查覺雙招威力非同小可,劍子不敢大意,向後一退,古塵順勢出鞘,無雙劍氣一破邪刀,道掌再出,再接天蚩邪掌。豈料,初接掌,劍子竟感無窮壓力臨身,體內真氣頓生紊亂之象,真元不繼,劍子登時受創,一掌被震退數十步,內腑隱隱作痛。

劍子:「想不到,未來之宰死後,滅境之內,竟有如斯高手。」
不待劍子回氣,雙邪將不發一語,刀掌再度合璧,刀勢凌厲,邪掌赫赫,困戰劍子仙跡。
首招失利,劍子已知雙邪將能為,不敢輕攖其鋒,古塵劍引邪刀之力反制邪掌之威。雙邪將合戰之局竟成互制之勢。

邪焰滅道:「好個劍子仙跡,智慧不差,只用三分之力,便造成兩人招式互制。」
邪焰滅道:「圍上!」
邪焰滅道邪令再出,眾邪靈再度衝入戰圈,彌補雙邪將合攻間隙,逼使劍子仙跡毫無回氣之機,十招過後,敗象即生。

劍子:「令人厭煩的邪類!散!」
不耐邪靈不停滋擾,劍子仙跡隨即氣走全身,道門秘招【道威鎮天】挾無上道威震攝四方,破了邪靈合攻之勢。豈料回氣之時,刀掌隨即取命而來。古塵揚,道掌發,怎奈回氣不足之際,雖擋住了邪刀逼命,卻閃不過邪掌催魂,劍子被震出三丈之外,嘔出一道紅虹。

心知若在此地倒下,龍宿亦難全身而退。劍子古塵拄地而起,抹去嘴角殘血,面對洶湧而上的眾邪靈,劍子再度發怒,運起全身元功,掃動古塵劍芒,【劍影紛紛】應手而出,無數劍氣疾射而出,一舉沖散來犯邪靈。

邪靈雖散,映入眼簾之中的,不是生機,而是彌天邪威蓋地而來。
劍子不願就此倒地,極招再運,人劍合一,掌劍再度合一,【冰塵道玄極】擊破邪刀與天蚩合招。不待邪將回氣,劍子【天下無雙】再出,無雙劍氣靈動無端,更俱道門無上威能,看至輕柔,卻帶無濤雄力。邪刀滅元接招之時,應聲受創。

邪焰滅道:「好招!不愧為凡界道門頂峰。但你的時間只餘半刻!」

稍一回氣,劍子再度強催真元,縱身三丈之上,古塵指天,納天之真元,【萬引天殊劍歸宗】轟然而下。乍見古塵劍芒化做無數劍氣傾洩而下,劍劍隱含無上道威,殺除無數邪靈,更重創邪刀滅元。
只餘天蚩運動全身邪能之力,擋下劍威。

心知對手主力未出,劍子苦苦支撐,只待好友取回混元珠,便可併肩禦敵。但天時不與,接連運使重招之下,引動內傷加劇,連嘔數口鮮血,額上更是汗水直流,真氣紊亂之象越漸嚴重。現在支撐劍子的,唯有【義氣與天下蒼生】。

劍子:「龍宿,快啊!吾快撐不住了!」意識混亂之際,劍子眼中乍見隱隱邪氣流動,竟是邪氣蝕身入體。

劍子:「不妙,受制雙邪將之下,竟不察週遭變化。好深沈的邪類。」
查覺邪氣一點一滴侵蝕自身意識與功體,劍子勉力運使殘餘真氣,力抗體內邪氣。殊不料,最強的對手邪焰滅道已在眼前。

邪焰滅道:「不愧為凡界道門頂峰,僅你一人便可傷吾大將,以及數十萬邪靈大軍,有資格成為吾手下大將,受吾趨使。」
劍子:「哈!吾劍子仙跡寧死也不願成為你之傀儡。」

劍子自知死期在前,運使最後的力量,將懷中穿雲石拋向地穴之內,期望龍宿見此信物,能夠逃出生天,同時手中緊握古塵,準備再戰。

邪焰滅道:「哼!只怕此事,非你能做主。」

言語之間,邪焰滅道劍指連動,盡封劍子周身大穴,隨即掌蓋劍子天靈 ,陣陣邪氣悉數貫入劍子體內。只見劍子雙眼泛出紅光,終淪為焰魔手下。

邪焰滅道:「吾邪元之力,可助你在半刻間之內修復傷體,更能讓你棄絕無謂的情義牽絆,發揮武者最強的實力。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樂趣吧!」

邪焰滅道:「海面下的人啊,吾等待你取得混元珠之後,再見你的好友之時的表情啊!」


苦境之內,天際魔龍不停狂嘯,陣陣魔氛散落大地,中原各門派,不分儒、道、釋、邪、魔、妖,觸及此等魔氣者,悉皆異化。頓時魔氣衝天,掩天蔽日,宛如末日降臨。

遠在蒼雲山上的素還真,察覺異狀,雖是心中焦慮,面對此等異變,卻也是束手無策。唯今之計,只望秦假仙能夠早日通知正道同修,遠避此刼。餘下之事,只能待邪魔雙源盡封之後,凡界能夠重新恢復生機。眼前,只有「待機」一途可行。

中原苦境異化已臻大功,遭受異化的魔族大軍四處掃盪暗藏的正道人士,此間為首者,正是亂世狂刀與儒門天下大將,默言歆與穆仙鳳。
亂世狂刀再出,配合儒門天下眾儒生,一日三千斬再現中原武林。
短短二日之內,中原各大派門,縱使逃過異化之變,也難逃魔軍殺戮,死傷殆盡。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9-7 09:22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十九集 – 紅塵劫.悲龍泣】
距離焰魔指示,時限只餘一日,魔龍順勢往西而行,來至崑崙山外十里之處,意欲赤化凡界道門聖地,揚滅天魔威,一雪昔日道門天帝禁錮之恨。

崑崙山上,只見一名批頭散髮,蓬頭垢面之人盤膝閉目靜修,身旁佇立一名紅衣少女隨伺。此兩人正是久違的傲笑紅塵與小紅。

但聞天際狂龍嘯天而至,傲笑紅塵平靜之心乍起波瀾,雙目一睜,只見天際黑龍亂捲天際,散發無盡魔氣而來。

心知不妙,單掌運勁,融合陰陽之力,護住小紅全身,著令小紅速速退避。

傲笑:「小紅,山後石洞備有糧草水源,速往避居!」

小紅聞言,心憂傲笑安危,不願獨行。傲笑查覺小紅心意,言道:
「此魔雖非易與,但吾尚有自保之策,小紅在此,吾恐首尾難顧,將適得其反。你之心意,吾於心瞭然,此禍平靖之時,吾當再與你相會。去吧!」

小紅這才無奈點頭,迴身獨往後山而去,臨去之間,仍頻頻回頭,淚眼之間,盡是不捨之情。

牽掛已去,傲笑驀然起身,眼觀天際魔龍,雙掌緩提之際,陰陽即動,身納崑崙山地界之內正氣,掌運無儔真元。氣流旋轉之間,吹動三千髮絲;身形一動,單掌即出,掌中剛柔並繼蘊含紅塵劍招,直向魔龍,欲阻魔龍身形。

十里之外,魔龍查覺空中氣流異變,口吐魔焰相抗。豈料掌式與魔焰相會之時,掌式竟化納魔焰之力,威能不減反增,以彌天蓋地之威,轟向魔龍。

只聞一聲驚爆,魔龍之形乍時被破,現出魔焰弒佛元身,緩緩降至崑崙山下。

魔焰弒佛:「凡界竟有人能一掌將吾打出原形!」
傲笑:「天地萬物何曾有,貪慾無邊戀其形。勸君早卸心中擔,還得瀟灑自由行。」

魔焰弒佛:「來者何人!」
傲笑:「紅塵如夢,虛名安在?」
魔焰弒佛:「無名之輩,竟敢阻吾路程!」
傲笑:「違逆天地之理。你!罪無可赦!」
魔焰弒佛:「很好!今日你將為此舉付出代價!」

初次會面,魔焰弒佛已知此人雖是蓬頭垢面,但其修為絕非易與。話語之間,魔焰弒佛魔元暗提七分。暴喝一聲,渾厚魔掌已是轟然而出,意在試探。
傲笑身不動,掌緩移,陰陽流轉之際,卸去七分掌勁。身一沈,陰陽逆轉,捲動殘餘魔氣迴遊三週,竟化做清聖正氣,納於丹元之中,此招正是傲笑參悟太極玄,以自身體悟自然之理所創之招【太極歸一】。

魔焰弒佛初見太極身法,大為驚異。初次對掌,竟被對方輕易化納,魔源之力似乎對此人竟毫無影響。震怒之間,火氣暴昇,引動周身魔氣竄動,化做魔焰席捲四方,一如惡龍旋捲,團團圍住傲笑。

傲笑紅塵無視魔焰逼人,身不動,意即發,氣化太極兩儀,護住全身。周身雖是魔焰罩身,卻是宛如無物。

魔焰弒佛魔元再運,縱身三尺之上,周身魔焰化做無數黑色魔球。
魔焰弒佛:「無名小輩,試吾【瘋魔亂道】之招!」

魔焰弒佛暴喝一聲,魔氣再度暴發,黑色魔球幻化無端,時若拳、若掌、若刀、若劍、若戟,同一時間,全數攻向傲笑紅塵。

接招之際,傲笑紅塵單足稍移,雙掌橫撥,身若枯木,氣似流川。
傲笑:「濁化清、清化明、明轉無極,太極歸虛」

太極身法再現,只見傲笑雙掌輕移之際,魔焰弒佛狂暴之擊似入無淵之穴,連同周身魔焰,悉數皆被傲笑輕易化消。

魔焰弒佛不明究理,心中雖是怒火難消,但眼前此人雙掌輕移之際,竟連接三招而不傷。魔焰弒佛縱然力可抜天,亦對此人另眼相待。

魔焰弒佛心中暗思:「此人招式前所未見,接招拆招之間,化去七分力勁,造成魔元互擊,更納三分餘力,還歸自身。招式之內,蘊含太極陰陽相生相剋之理,強攻難收其效。
論守勢,此人守得天衣無縫,不知攻勢如何。若能納此人為己用,更可壯大吾族魔威,不如….」

魔焰弒佛:「能夠接吾三招而不傷者,你!著實令吾驚異。但不知你有何能耐敗吾。」
傲笑:「邪魔異類,猶不知悔改,留你!只會禍害蒼生!」
魔焰弒佛:「很好,那就讓吾一觀你之能為!來吧!」

戰帖已下,魔焰弒佛仰天狂嘯,引動大地震動不已,雄偉如崑崙,亦難承此力,土石不停崩落,漫天砂塵,彌天蓋地,籠罩戰場之上。

傲笑:「欲藉此隱藏身影,難矣!強烈的魔氣,將使你無所盾形。」
傲笑引指為劍,以心為眼。心定眼清,劍氣即出,紅塵劍招融合太極心法,無盡劍意直攻魔焰弒佛。
魔焰弒佛化出魔刀橫擋,刀劍初會,魔刀竟擋不住劍意,穿破刀身,直透魔焰弒佛。

魔焰弒佛:「劍式剛柔並濟,柔者,化阻力為助力,剛者,無堅不摧。好招!不愧為罕世高手,但莫說敗吾,再強百倍之力,恐怕也傷不了吾。」

傲笑:「劍氣穿身而不傷,你是無體之體!」
魔焰弒佛:「好眼力,你夠資格成為吾麾下第一大將!歸順吾,你將擁有遠超他人的權勢與地位!」
傲笑:「權勢與地位於吾尚不及糞土!」
魔焰弒佛:「哈!哈!哈!那便再請招囉!」

傲笑暗思:「此人有形無體,魔氣剛烈無儔,尋常劍氣難傷。也許,可以此招可以一試。」
心意已決,傲笑一改守勢,拔足而起,劍指運勁,以劍芒護身,眨眼之間,已在魔焰弒佛身前。

魔焰弒佛揚刀逆斬,擋去連番劍氣,擦出點點火光,頃刻之間,雙方已過數百招。
魔焰弒佛:「近身之戰,刀劍無眼,生死一瞬,就算你刺吾十劍,也無損吾之魔威,但若吾還你一刀,你必死無疑啊!」

魔焰弒佛雖是口出輕蔑之語,但卻是滿心疑惑。此人身法之快,劍意之強,非但平生罕見,短短時間內,已有十餘劍刺中自身,尋常人等,絕難接其三招。若非已身以無倫魔氣為身,恐怕早已橫屍於此。
但此人明知此點,仍以近身逼戰,莫非別有所圖?

正當魔焰弒佛疑惑之際,傲笑化劍為掌,重擊而來。本能反應,魔焰弒佛翻掌相抗。雙掌接觸瞬間,魔焰弒佛察覺異狀。

魔焰弒佛:「不對!」

雖有警覺,猛掌已出已是收勢難止。對掌之際,魔焰弒佛查覺悍掌之下,竟是暗藏玄機。
傲笑:「敗你之機,便在此時。【太極雙分煉陰陽】」

傲笑掌再出,直擊魔焰弒佛三焦之穴,雙掌各運陰陽之力,全數灌入魔焰弒佛體內,以陰陽相剋之理,逆轉太極印。魔焰弒佛體內魔元受陰陽之氣影響,竟互相交擊。魔焰弒佛雖欲還掌,卻是氣力難支。

關鍵之時,一劍一掌分襲傲笑左右。
傲笑紅塵見狀,為免魔焰弒佛反噬,雙掌元力猛催,將魔焰弒佛震出十丈之外。
隨後,太極身法再現,欲化劍掌合擊之勢。
豈料,化招瞬間,傲笑眼神難掩驚異之色。

傲笑:「這是!逍遙劍法與道威無極!」

遠遠之淲,乍聞震天之響,傲笑紅塵定目一觀,為首之人竟是洛子商與青陽子兩人,率領崑崙山百里之內數百道門之道生,眾人雙目悉皆泛出詭異紅光,同向戰場而來。

睽違數年未見,故人再會,本應促膝鼎爐,把酒言歡。豈料再見之時,卻是身不由己,兵戎相會。
一者,故人單傳高徒,一者,中原道門巨擘,餘者,悉皆平日論道之交,傲笑紅塵雖是武藝頂天,面對眾人,心中卻是六神無主。

戰!殺了眾人,如何對得起故人之恩,如何對得起中原正道?
逃!眾人在身不由已之下,枉造殺業,自己束手壁上觀,如何面對自已?

正當傲笑紅塵內心掙扎之際,魔焰弒佛體內魔元衝擊之象已解,起身立於中軍,喝令眾人圍殺!

魔焰弒佛:「生擒!」
一聲令下,洛子商與青陽子率先發難,背後眾道子群起而上。

乍見此景,傲笑紅塵受逼應招。
一心不願傷及眾人,無奈眾人卻是殺招頻頻,手下不留餘地,一時之間,但見眾人拳、掌、刀、劍合攻傲笑紅塵。傲笑不願傷人,只得運使太極心法,見招拆招。

片刻之後,傲笑紅塵見眾人心神狂亂,雖是初次合作,卻是絲毫不見破綻,攻守進退之間,默契十足。

傲笑紅塵心知再戰無益,但在洛子商與青陽子兩大高手之下,脫身談何容易,加上一旁魔焰弒佛虎視眈眈,更添變數。若不逼退眾人,只怕久戰之下,終要命喪此地。當下傲笑心中一決,意欲借洛子商與青陽子之力,脫出戰圈。

一番輪攻,生機乍現,洛子商【秋風霜落水天寒】劍招破空而至,青陽子【破極道威】順掩其後,正是脫身之機。傲笑紅塵身法乍變,太極玄【風攬荷葉】擋下逍遙劍威,正待青陽渾厚掌勁一至,便可借力而去。

正當青陽道掌將至之時,傲笑紅塵突覺異狀,竟是魔氣襲身竄入體內,致使體內陰陽輪轉之機頓生滯礙,太極玄應聲被破,餘威反噬,造成傲笑紅塵體內真氣紋亂不止,登時嘔紅。

魔焰弒佛:「哈!哈!哈!吾豈不知你心意,想借力脫逃,來不及了!」異化之魔入體,乖乖拜入吾麾下吧!」

傲笑紅塵:「哼!奸宄之徒,暗施詭計!」
魔焰弒佛:「異化之魔入體,乖乖拜入吾麾下吧!傲笑紅塵!」
傲笑紅塵:「吾寧死也絕不願成為傀儡,違逆大道,造禍蒼生!」
魔焰弒佛:「哈!哈!哈!縱使你內外修為皆臻天人之境,面對魔源之力,異化只在片刻之內。」

不願淪為魔物傀儡,傲笑強運真元,力阻魔氣擴散,造成體內正邪之氣互衝。同一時間,洛子商與青陽子更是劍、掌同至,逼得傲笑再無留手之機,身一迴,劍指凝氣,【紅塵冉冉】應聲而發,擋去逍遙劍;掌一翻,【氣傲天蒼】一阻道掌之威;手一揚,乍見紅塵劍入手,三分劍氣橫掃,逼退眾人,掙出三尺餘地;拳一擊,地陷三分,三式一氣呵成,換得瞬眼之機,借勢騰上半空,御劍轟出戰圈。

魔焰弒佛:「想走!」
魔焰弒佛見狀,足頓地,身即起,擋住傲笑紅塵去路。半空之上,魔焰弒佛魔刀直劈,魔掌翻然而出,隨後魔氣再催,化做魔龍狂嘯,意欲一舉吞食傲笑紅塵。

暗傷在前,刀掌再至。面對逼命一擊,傲笑紅塵無視體內真元逆衝之勢,太極玄陰柔之功再合紅塵剛猛劍招,一舉化去刀掌合璧之招。但衝擊過後,面前竟是魔龍張牙舞爪而來。

傲笑紅塵真元欲提,體內魔氣乍然反噬,真氣頓失潰散之狀,引動內傷爆發,再度嘔紅。
足下紅塵劍頓失真力,御劍之功將破,其勢將墜,魔龍順勢張口將傲笑紅塵吞食入腹。

魔龍口中,濃厚魔氣不斷侵蝕傲笑紅塵意識。
就在滶笑紅塵意識即將散離之際,迷離意識憶起熟悉的話語。

號崑崙:「正氣本存天地間,道魔只在方寸心,他日縱入魔障地,守得道心不染塵。
太極玄功,不在天、不在地、不在人,不論儒、不論道、不論釋,不分聖、不分魔、不分邪,一體同分。
何也?實乃混沌之功,造化陰陽兩儀。太極運轉,造化四相、八卦之變,幻化無端。
天、地、人三元悉皆從此而出,何論儒、道、釋、聖、魔、邪之別」

陰陽之變,動靜之機,順之則生,逆之則化。生者何?端賴一心,化都何?還諸於心!」

最單純的口訣,是最深的意理。
迷離之間,傲笑紅塵憶起昔日號崑崙教導,無意識之間,傲笑紅塵乍然盤腿而座,卸下抵抗魔氣侵蝕之力,遵照號崑崙教誨而做。霎時,傲笑紅塵體內突現白、黑、青、紅、黃五色光球運轉丹元,分別代表五行之力逆行運轉。

污穢的丹元,受元力淨化,再現清淨聖功,狂湧而入的魔氣,竟全數化為無邊聖氣,還納傲笑紅塵之身。

吞食了傲笑紅塵的魔龍,乍感體內聖芒之氣暴昇,猛然回納魔氣入身,吐出傲笑紅塵,元身再度回歸,怎奈已損二成魔元之力,一陣心悸,嘔出一口赤黑之血。

魔焰弒佛:「好個傲笑紅塵,竟入兵解之境,毀吾二成魔元。」
半空之中,傲笑紅塵意識回復,一陣驚愕之間,元力再催,頓感體內真元充沛,更勝以往。疑惑之間,不願再傷至交好友,劍訣一催,紅塵劍復還,御劍脫出戰圈。

地面之上,洛子商與青陽子見狀,意欲出招攔阻。
魔焰弒佛:「不用追了!三日時限將至,全軍回轉魔殿!」
魔焰弒佛:「哼!傲笑紅塵,我們會再見面的!」


瀟瑟秋風之外,紫色光點救得秦假仙而回。
草蘆之內,傳出聲響:「你又走出去玩了。這次足足離開一個月,毫無音訊。」
紫色光點聞聲聚合,現出真身,乍見一名金髮少年,正是長大成人的金小俠。

小俠:「義父,好久沒見到傲笑紅塵義父了,我在崑崙山暫住半個多月回來,途中卻遇上洛叔叔要殺秦假仙,才會擔誤時間。」
瀟瀟:「洛子商要殺秦假仙?嗯 … 發生了何事?」
小俠:「我也不知,我只發現洛子商全身散發魔氣要殺秦假仙,情急之下,先救秦假仙,沒再多留。也許其中緣故,問秦假仙便知。」

小俠:「秦假仙!秦假仙!醒來啊!
這麼愛睏,好啊!」

小俠指尖輕按秦假仙心槽之上,稍運真氣,電流傾洩,只聞秦假仙一聲哀號,拔地而起。
秦假仙:「阿妹喂!閻羅王啊,我不敢了,別再電我了!」
驚愕之間,秦假仙跪地拜伏,連連磕頭,小俠見狀,急急閃身,來到秦假仙身後。

小俠:「秦假仙,是我啦!」
秦假仙起身定目一視,前方只有草蘆一間,不見人影。
秦假仙:「哎喲,這是哪裡?我不是在地府被閻羅王判刑嗎?」

小俠見秦假仙之狀,伸手搭上秦假仙肩頭,手上微微電流急竄,使得秦假仙心頭一顫,雙足一軟,再度跪落,口吐白沫,再度昏厥。

小俠:「真是無膽。
秦假仙,醒來啊!」

一陣折騰之後,秦假仙緩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金髮少年,非是鬼森閻羅,當下心頭一定,起身坐地。

秦假仙:「你是?」
小俠:「秦假仙,我是小俠啊?」
秦假仙:「小俠?是你金小俠!我怎麼會在這裡?」
小俠:「是我在洛叔叔那邊將你救回來的。」

秦假仙:「等一下,莫非剛才是你電我的?」
小俠:「是啊!我看你一直昏迷,只好出此下策!」
秦假仙:「好啊!小俠,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舅公,你這樣對我,害我嚇得差一點就滲尿,真是...」

正當秦假仙正要數落小俠之時,草蘆之內,傳出不悅之聲:「好了!到底發生何事,為何洛子商執意殺你!」

乍聞瀟瀟不悅之聲,秦假仙當下稍歛神態,回憶當時情況,一一告知瀟瀟與小俠原委。
瀟瀟:「黑色魔龍?!異化之能?!」
小俠:「若這樣,那苗嬸嬸一家人不就凶多吉少,不行,義父,我要再回頭看看!」

言未畢,小俠起身欲行之際。
瀟瀟:「回來!」
小俠:「義父 …」
瀟瀟:「來不及了,帶著秦假仙快走!」
小俠:「為什麼?」

正當小俠疑惑之際,瀟瑟秋風之外乍聞人聲鼎沸,突聞狂傲詩號: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秦假仙:「太好了!是狂刀!」
秦假仙乍聞詩號,起身奔向狂刀一會,突見狂刀肩頭輕動,一道刀氣疾速無倫,直向秦假仙眉間直劈而來,其勢凶猛難擋。

小俠:「危險!」
秦假仙臨危之際,草蘆之內,二道電流疾射而至,一者擋去致命刀氣,一者直攻亂世狂刀。只見狂刀獅頭寶刀即出,旋刀護身之間,寶刀佇地,盡洩電流之力於地。

短短二日之內,秦假仙死劫二度臨身,雖皆有驚無險,卻是冷汗直流,兩腿發軟。
瀟瀟:「小俠,速走!」
小俠:「我不要!」
瀟瀟語帶威嚴:「留下一線生機,才不負天女遺願!速去!」

心知瀟瀟個性,面臨大軍壓境,即使兩人合力,也難脫生天。當下唯有送出秦假仙救援,方能脫困。
小俠:「義父,你要撐住!」

瀟瀟自草蘆步出,心知此戰凶險,全身早已聚集無穿電流,天際頓時雲濤洶湧,電流急竄,悶雷陣陣。
瀟瀟真元即提,天際悶雷受到吸引,奔流而下,集聚瀟瀟掌中。
甫見小俠揹起秦假仙,化身無數紫色光點,瀟瀟適時雙掌一推,無濤電流爆衝而出,輕觸者,悉皆灰化,為小俠開出一條血路。

狂刀:「想走!」
獅頭寶刀在手,狂刀暴吼一聲,勢如猛獅怒吼,寶刀直劈而下,【夜龍一炬】開山劈地,火龍暴衝而至。
只見暴雷戰火龍,一陣狂爆之後,四周盡成焰土無邊,小俠既衝入陣中。

狂刀:「速追!一個都不准放過。」
瀟瀟再運真元,雙掌擊天,引動天際雷電閃動。一陣耀目光華閃過,只見無數暴雷驚落,一招再損數千異化魔兵。


瀟瀟:「亂世狂刀,你的對手是我!」
狂刀:「我講過了,一個都不准放過。當然,包括你!」

衝入陣中的小俠,擔心瀟瀟安危,已不顧前路險阻,紫色光點勢如閃電霹靂,向前直衝。阻路之人,觸及光點功之人,輕者重傷,重者立即灰化。

秦假仙:「小俠,往東,往東邊蒼雲山,那裡才有救兵!」
小俠聽從秦假仙指示,亂軍之中,向東急竄而去,直奔已有數十里路。
越奔,小俠心中越是沈重。如此龐大陣式,義父單身匹馬力戰,勢如危卵;再者,沿路所殺之人,半數皆是往昔交往正道之士。
心念轉動之間,已由衝殺之勢變為走閃,腳程乍受影響。

秦假仙查覺小俠心理,言道:「小俠,再拖下去,瀟瀟情況更加危急啊!往東再過三十里,便是蒼雲山,衝到那裡,便有救兵,才不枉瀟瀟豁命保你!」

小俠聞言,擔憂義父安危,悲號一聲,攻勢再起,【瀟瀟風雨急如霜】夾帶悲淚直衝而出,此時小俠臉上,已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

秦假仙聲聞小俠悲號,知小俠內心悲愴,眼中亦流下兩行清淚:「小俠啊 ….」


輪迴海地穴之內,龍宿初納混元珠之力,依儒聖遺留於混元珠意識指示,息心定氣,以自身儒門聖氣與混元珠之力交合,漸漸與混元珠合為一體。
正當功成之刻,龍宿耳邊似聞劍子慘號之聲,頓時心絮紊亂,真氣登時逆衝四肢百骸。

儒聖意識:「功成只餘半刻,聚元守一,方有生機!」
縱然龍宿心急如焚,但此時若功虧一簣,非但劍子毫無生機,自已亦將經脈盡斷,亡命於此。當下,只能全力納化混元珠,速解劍子之危。

龍宿:「劍子!汝要撐住啊!」


瀟瑟秋風之內,大戰方起。
狂龍八斬初對電流灰化之招,天際雷電閃爍,風雨飄搖之間,只見兩條身影冷冷對立。
伴隨第一道驚雷落下,便是激烈衝突的開始。

毫不拖泥帶水的刀式,便是最強悍殺招。狂刀手握獅頭寶刀,沈喝一聲,狂龍八斬法【一字刀法】怒劈而下,狂烈刀氣疾速無倫,開山劈地而來。
不同於狂獅怒吼,一聲陰沈卻又狂傲的笑聲響起,瀟瀟狂態再現。
刀氣穿身瞬間,化做漫天紫芒,閃過致命刀氣。
電光火石之間,漫天紫芒勢如閃電,全數攻向狂刀。
獅頭寶刀急旋而上,護住前身。紫色電芒卻是一分為二,轉向攻至狂刀左右雙側。
一時之間,狂刀難辦其勢,身形欲退,後路被阻;迴刀欲擋,卻是左支右拙;眨眼之間,已是滿身傷痕。

背後默言歆與穆仙鳳兩人,見情勢不利,喝令異化魔軍一擁而上。頓時異化魔軍乍如滾滾魔流,洶湧而上,重重人牆,分隔狂刀與瀟瀟身影。
狂刀見狀,雖是不悅,但不明瀟瀟招式卻是事實,唯有抽身脫出戰圈,伺機而做。

穆仙鳳:「大將雖是勇猛難當,但瀟瀟招式詭異,若無法查覺其弱點,恐難一舉殲滅。仙鳳斗膽,請大將暫按怒火,在此觀察瀟瀟破綻,伺機破敵。」
狂刀:「吾知曉!」

狂刀佇刀而立,雙眼盯視戰場之中,瀟瀟應敵弱點。只見手下兵將雖是勢如潮浪,重重包覆瀟瀟身影。但紫芒所到之處,卻是全數灰化,無一幸免,加上天際雷電閃爍,更加強瀟瀟功體。片刻之內,大軍已有三成傷亡。

穆仙鳳:「大將!依吾觀察,紫色光點乃瀟瀟元功所化,但漫天紫芒之中,瀟瀟元身必在其中之一。尋得瀟瀟元身所在,將只破解此招關鍵。」
狂刀:「嗯 …」

不同於苦境遍地殺伐之聲,滅境之內平靜的出人意表。但肅靜,正是暴風雨的前兆!

地穴之中,龍宿丹元已與混元珠即將合為一體。
心急的龍宿急奔而出,將近地穴出口之時,乍見穿雲石掉落地面,龍宿心頭頓時一震。
龍宿俯身拾起穿雲石,掌中緊緊握住穿雲石。

龍宿心知劍子斷不會輕棄離境關鍵之物,穿雲石在此,代表劍子恐已不測,最後遺願竟一如昔日神宮之劫,卻棄龍宿一人獨活!龍宿頓時百感交集。

龍宿:「劍子!汝不能這樣!汝要撐住啊!好友啊!」
怒極攻心的龍宿,憤怒之間,真元爆衝而出,地穴能承其力,乍然崩毀。

同一時間,輪迴海邊,邪焰滅道雙目盯視地穴動靜。
邪焰滅道:「就是現在!」
邪焰滅道縱身而起,半空之中,起手揚掌,【血翼邪凰】應聲而出,無濤邪力重擊地穴之內。

龍宿:「來得好!死來!」
甫出地穴的龍宿,胸中無盡怒火,正愁無處可洩。見邪力直襲而來,滿腹怒火,化做紫龍,傾洩而出。

輪迴海上,血凰鬥紫龍!驚爆瞬間,狂龍伏邪凰!
龍宿真氣爆衝,無濤聖氣更直取邪焰滅道。只聞一聲慘號,邪焰滅道竟不敵龍宿狂怒之招,中掌墜落輪迴海邊。

邪焰滅道:「退!」
一聲令下,滅境無數邪靈盡退,只餘下劍子縛於海邊巨木之上。

悲愴的龍宿,見劍子滿身鮮血,手中仍是緊緊握住古塵,一時之間,竟是無法相信,昔日摰友,今日竟成死別,眼中頓時流下兩行清淚,久久不能自己。

佇立片刻之後,龍宿緩步上前,雙手顫動,過往之事一幕一幕歷歷在前。
面對此情此景,龍宿無言解下劍子,手抱劍子屍身,茫茫不知何往。

龍宿:「好友!失去汝,白玉琴再無知音可尋。」
雙眼迷離之際,龍宿清淚滴落劍子臉上。

突然!龍宿突感右肩一陣熾熱之痛,慘號一聲,右肩被削落地,隨之而來的,竟是金劍插入心槽之中。
眼前所現情景,更是令龍宿無可置信,竟是摰友暗襲,揮劍斬落自身一臂。

龍宿:「劍子!汝!」

只見劍子挺立身前,雙眼透出冷冷邪光,手中金劍早已入體六分有餘。
劍子:「見你如此懷念你之摰友,吾就好人做到底,送你與他同行吧!」

不待龍宿反擊,劍子邪力再催,手中金劍入體,封印龍宿六分功體,同時,古塵劍冷芒一閃,直取龍首而來。
致命一瞬,龍宿御皇劍化出,反手持劍,化解古塵取命,無奈元力受封,難擋古塵劍氣,頸上乍貿一條血痕,頓時血如霧花四散,染紅劍子全身白袍。
取首未得,魔化劍子迴身欲再贊掌,龍宿已是腳步踉蹌,無力反擊,只得眼睜睜硬受此掌。

龍宿受掌同時,劍子竟是轟然一掌,直擊金劍劍柄。只見金劍穿體而出,解出龍宿元功禁錮。
劍子:「龍宿,快走啊!」

乍聞摰友呼喚,龍宿乍如暗夜見初陽,身雖重創,卻是喜出望外,直奔劍子。
但見劍子雙手抱頭掙扎,神情痛苦難當。
龍宿:「劍子!」
劍子:「龍宿!快走!快走!吾撐不住了!快走!」
龍宿:「不行!吾不能放汝一人在此!」
劍子:「蒼生為重!若吾為禍,殺我!快走!」

邪焰滅道:「好個無謂的結義之情,看來吾低估你了,劍子仙跡!」
邪焰滅道見劍子意識反噬異化之能,悍掌再出,直取龍宿而來。
龍宿雖已解除禁錮,奈何金劍重創,元功未能恢復,只得強運殘餘真力,意欲力抗邪掌之威。

正當龍宿接掌瞬間,劍子乍然擋身其中。
龍宿一陣驚厄,迴身急忙收掌,跌落劍子胸前同時,劍子毫無防備之下,硬受邪焰滅道重掌。

劍子:「好友!莫枉費吾之犧牲!」

言語之中,劍子借邪掌之力,一掌推出,將龍宿送至戰圈外。
半空之中,龍宿只聞摯友叮嚀,滿心悲愴,淚流滿面,放聲喊叫:「好友啊!!!!!!」

脫出戰圈的龍宿,牙一咬,迴身直奔狹道天關入口。
龍宿:「劍子!汝要等吾!吾會不惜任何代價,將汝救回!汝要等吾啊!」

邪焰滅道:「天蚩,速追!不可讓此人逃脫!」
邪焰滅道:「來人,將此人押下,待吾回轉之時,再做處理!」

一聲令下,邪焰滅道與天蚩再引邪靈大軍追擊龍宿。
荒野之上,龍宿拖命急奔狹道天關,背後邪焰滅道與天蚩領兵緊追不捨,直至狹道天關十里之外。
龍宿自懷中取出穿雲石,掌運真氣,將穿雲石送至天關龍捲之內,只見穿雲石化做一道聖光,衝出天關之外。

轉眼之間,龍宿已狹道天關一里之內,背後邪焰滅道與蚩天同時攔截前後。
邪焰滅道:「想走!難矣!」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9-14 09:12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集 – 風雨瀟瀟,天倫情斷】
蒼雲山上,素還真綜觀天地風雲之變,憂心忡忡,束手無策。
正當此時,秦假仙狂奔而上,氣喘如牛。

秦假仙:「素………..」
素還真見秦假仙匆忙至此,必有要事,當即掌運真力,一穩秦假仙體內氣血狂亂之勢。
只見秦假仙口吐一縷清煙,隨即急言:「素還真,快啊!快跟我去救人!小俠,小俠啦!」
素還真:「秦假仙,到底發生何時!」
秦假仙:「瀟瑟秋風,狂刀要殺瀟瀟跟小俠啦!」
素還真:「不妙!」

驚聞厄耗,素還真大感不妙,身形急動,急速化光而去。
素還真氣運雙足急奔數十里,沿途所見,盡是死屍遍野,慘不忍睹。
突聞前方戰聲喧天,只見小俠困戰其中。

小俠真元盡提,往返瀟瑟秋風與蒼雲山百里之遙,加上心憂瀟瀟戰況,心急如焚之下,真氣失調,真元已失泰半。再遇伏兵阻路,小俠戰得困苦萬分,危機頻現。

素還真見小俠情勢危急,圍攻之人半數悉皆昔日正道夥伴,掙扎在殺與不殺之間。
躊躇之間,小俠慘號一聲,背上遭到重創,血流不止。眼見小俠受創,葉小釵唯一後人絕不能失,眼前死傷已屬難免,隨即身形拔空而起,躍入戰圈之中。

素還真自半空而降,旋身一周,盡化小俠之危。
小俠:「素還真 …」
小俠見素還真降臨身邊,如見救星,真氣一弱,頓時昏厥在素還真懷中。

素還真:「小俠!」
素還真見小俠昏厥,心中一急,本欲縱身脫出戰圈。奈何魔兵一擁而上,眨眼之間,已無退路。
不願再傷昔日戰友,素還真計無可施之下,揹起小俠,真元即提。
一聲沈喝之下,真氣暴衝化做無形氣牆而出,震退身邊魔兵,換得迴身空間,隨即運使二分元力,身形一轉,中原儒教鎮教秘招【君子風】再現,意在亂,不在殺。
霎時,戰圈之中,風雲捲動,打亂四方魔兵攻勢。
趁此時機,素還真身形急竄,閃過重重人牆,帶著小俠再返蒼雲山下。

甫至蒼雲山,真氣耗弱的小俠,在素還真照料之下甦醒。
小俠雙目一睜,急忙起身言道:「義父!素還真,快隨我救義父!」

素還真:「小俠!你往返瀟瑟秋風與蒼雲山百里之遙,真氣耗損甚巨,復加救父心切,氣急攻心,已是內傷沈重。救瀟瀟之事,吾已勞請風隨行先行出發。眼前,養復傷軀為重!」
小俠:「不行!義父危在旦夕,我要去救義父!」
素還真:「既是如此,小俠暫緩情緒,在吾背上調息!」

言畢,素還真再度揹起小俠,身形再動,往北而行。
小俠:「素還真,瀟瑟秋風在西邊啊,為何往北而行?」
素還真:「小俠,往西而行雖是捷徑,但沿途百萬魔兵,反成阻礙,正所謂欲速則不達。
北行三十里,再往西而行,路途雖是遙遠,卻能在最短時間之內,到達瀟瑟秋風!
現在,你好生調息為要,屆時才能襄助瀟瀟一臂之力!」


天山之巔,傲笑紅塵脫劫御劍而至。白色的銀色世界之中,渺無人煙,只見寥寥巨木矗立山間。
傲笑紅塵收劍落地,揚聲道:「談無慾前輩,傲笑紅塵拜訪!」

傲笑紅塵洪聲迴盪,乍見前方巨木之下,冰雪碎裂,走出黑衣白髮之人,手持拂塵掃落全身冰雪,來人正是談無慾。

談無慾:「傲笑紅塵罕至,必有要事。不過前輩二字可免。吾可是畏懼這二字甚巨啊!傲笑紅塵喚吾談無慾則可。」
傲笑:「數個月前,脫俗仙子來訪崑崙山,一談觀雲相測算所得,今日傲笑紅塵為此特來請教。」
談無慾:「傲笑紅塵非為請教而來,應為紅塵劫而來。吾雖入定三個月,但仍察得天地異變。」

談無慾言語之中,自懷中取得捲軸,交予傲笑紅塵。
談無慾:「此為近來吾依觀雲相法門測算所得,也許有許助益。」

傲笑紅塵打開捲軸,盡展之時,白色絨布乍現金光耀目,天際之上,現出金字。

白蓮逢劫,應化雙身。琉璃聖佛,再現梵天。
死國狂人,遊戲人間。九天聖龍,天劍衛道。
四相交融,天地失調。混沌震動,火劫再臨。
紅蓮蝕日,氣壓九天。四境一統,六界尊皇。

天憐蒼生,遂降奇人。蒼雲為臥,白雲為帳。
邪魔當道,三界共首。異化人間,三教伏首。
紅塵蒙塵,悲龍怨泣。狂獅怒吼,天倫夢碎。
瑜亮相爭,鹿死誰手。天理循環,兵解入道。

談無慾:「坦白說,今日傲笑來訪,實為預料之中。」
傲笑:「脫俗仙子果真盡得號崑崙前輩真傳。」

談無慾:「哈!觀雲相法門吾雖小有心得,但金字預言之事確非是吾所為。」
傲笑:「嗯 … 願聞其詳。」
談無慾:「傲笑紅塵還記得數個月前,吾至崑崙山拜訪之事?」
傲笑:「嗯!那時,正好小俠來訪,吾本欲與小俠一同下山祭拜佾雲,順道探望洛子商近況。」
談無慾:「沒錯。便在吾前往崑崙山前三日,天山之巔降下奇人,自稱白雲生。
此人言道,數月之後,魔劫再臨,傲笑紅塵當有大劫,若習太極逆反法門,或可一解此劫。
故此,吾便受託一往崑崙山,傳你太極逆反法門。」
傲笑:「白雲生?吾未曾聽聞此人名號。」
談無慾:「此人知你必然前來,故而留下錦囊,待你至此,要吾親手交你。」

談無慾自懷中取出錦囊,交予傲笑紅塵。

傲笑打開錦囊一觀:

「正氣本存天地間,道魔只在方寸心,他日縱入魔障地,守得道心不染塵。」

傲笑:「這是!」
乍見錦囊內容,傲笑紅塵內心一震。錦囊內中所寫,正是昨日危難之中,號崑崙前輩傳聲之語。

傲笑:「前輩!留書之人,可有交待下落?」
談無慾:「照金字預言之意,傲笑紅塵往東方而去,可至蒼雲山一探。」
傲笑:「邪魔禍世,其險難擋,前輩可願與吾同行?」
談無慾:「賤軀功力己散,對魔物而言,吾已無任何利用價值。紅塵之內,吾亦無所留戀。但臨別之際,吾有一言相告。」
傲笑:「前輩請說!」
談無慾:「傲笑紅塵此去,必是危難橫阻其前,昔日之友,今日或成寇讎。白雲生金字預言與吾觀雲相測算結果大同小異,為減少變數,金字預言勿向他人提說。」
傲笑:「前輩之意可是現今僅存正道之人,藏有魔物臥底?」
談無慾:「哈!哈!哈!傲笑紅塵,觀雲相法門乃在澄心觀世,以去除無明之後的清澄之心觀世,所看見的,往往比肉眼所見來得清澈啊!」
談無慾:「吾所能做的,也僅止於此,去吧!」

言畢,談無慾回身而去。

傲笑:「他日何處可尋前輩?」
談無慾:「天地雖大,緣起即見。傲笑紅塵,此去應證天命,該當傲笑紅塵啊!」


苦境狹道天關之外,滅境弁邪師、異度魔界伏嬰師、邪之影分立,守護邪焰滅道宿體。
另一處,遠在狹道天關十里之外高峰,黑衣道子與天忌遠遠盯視天關一舉一動。

天忌:「白雲生料得不差,狹道天關之外,果真魔兵重重壓境,守株待兔。」
蒼:「嗯!魔兵圍阻乃是必然之事,但卻比預料時間早了一日。看來白雲生擔憂之事,終於發生了。」
天忌:「現今只能等待信號了。」
蒼:「嗯!成敗關鍵只在一瞬之機,但願“他〞來得及。」

乍然,天關之內猛然射出一道聖氣沖天。
蒼:「信號已現。天忌,勞煩你了。」
天忌:「嗯!」

天忌:「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掩天術,撒!」
但見天忌法指一揚,狹道天關之上,蔽天雲氣應聲消散,現出太極聖印,直貫狹道天關之內。

一道聖印,穿越兩境,引動三方之變。

苦境狹道天關之外,邪之影、伏嬰師與弁邪師三人見聖印直穿天關,悍掌同出,太極聖印應聲而破。

滅境之內,龍宿拖命奔至狹道天關,遭遇蚩天與邪焰滅道圍擊。
面對兩大高手盡封去路,背後更是致命的儒門絕學,龍宿退無可退,心中一橫,唯有力戰。

邪焰滅道:「儒門龍首,你只有兩種選擇,一者自投龍捲之內,死於儒門之招,粉身碎骨。一者與吾一戰,就算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如何?」

就在邪焰滅道逼戰之時,龍宿突覺天關之內,浩然聖氣自苦境暴衝而至,心自生機只有一瞬,運動僅存元功,只待天時。

算準時機,龍宿身退三步,言道:「吾選擇第三種,全身而退!」
言未盡,龍宿身形直退同時,聖光直抵滅境大地,貫天龍捲嘎然而止,龍宿趁隙逃入天關之內。
眼見局勢變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邪焰滅道與天蚩欲阻還遲,猛然各自發出一掌,卻是落空。兩人身形一動,同往天關而去。

眨眼之間,邪焰滅道與天蚩將至天關之下,突覺滅境地面再度震動,龍捲再起。
查覺異狀,邪焰滅道猛然驚號一聲:「不對!」
邪焰滅道掌一翻,反手將天蚩擊退,同時身形直退三丈,閃去龍捲碎體之危。

邪焰滅道見龍宿趁機逃脫,怒然一吼:「可惡啊!」

就在邪之影、伏嬰師與弁邪師三人出掌回氣之時,龍宿已出天關。邪之影三人甫見龍宿身影,再贊悍掌。怎奈三人回氣不足,氣力已失三分。乍見一道雲氣適時擋去三人殺招,救走龍宿。

邪之影:「高手!」
弁邪師:「追!」
伏嬰師:「追之不及了!」
邪之影:「吾等任務,乃是護得邪護法宿體周全與打通苦滅兩境通道,追殺龍宿,自有他人負責。等待邪護法信息為要!」

高峰之上,蒼與天忌見龍宿全身而退。心中大石頓時放下。

天忌:「好個白雲生,料敵機先。但為何不見劍子仙跡?」
蒼:「依此看來,劍子凶多吉少了。」
天忌:「龍捲隙縫只餘二人行,未知劍子之失,是否也在白雲生算計之內?」
蒼:「吾也不樂見劍子之失,但局勢看來如此。只能看白雲生妙計回天,否則非但劍子,而是普天生民同受此劫。」
蒼:「接下來,該是吾等任務了。」

瀟瑟秋風之內,瀟瀟力戰狂刀。

漫天紫芒之中,夾陣陰沈笑聲,只看亂世狂刀氣定神閒,獅頭寶刀橫立胸前,佇立戰場之中。
驚雷乍落一瞬,瀟瀟夾雷電之威,以快不眨眼的速度,由四方同時襲擊狂刀。

毫無時間差的攻擊,狂刀四面受敵,如困千軍萬馬之中。
只見狂刀身急旋,雖是重重刀氣護身,奈何紫芒細如毛髮,穿過重重刀氣,稍創狂刀。
第一輪攻擊之後,狂刀雖是血痕處處,不復往昔狂態,雙眼緊緊盯視無數光點,宛如野獅盯視獵物,伺機而發。

瀟瀟:「想尋吾破綻,先體驗此招吧!」陰沈笑聲再起,紫芒再度一擁而上。
狂刀:「同樣招式,對吾無效!」

正待紫芒近身,狂刀以無盡刀意御使獅頭寶刀,雙掌化做刀掌,刀氣一化成三,織成銅牆鐵壁,綿不透風。豈料紫芒至刀氣一寸之外乍停,狂刀納悶之際,紫芒猛然發出熾熱電流,狂刀宛如雷電熾身,一時之間,痛苦難當。

默言歆:「瀟瀟招式怪異至極,看來狂刀此回遇上天敵,吾等是否該援手?」
穆仙鳳:「狂刀江湖經歷深厚,亦非易與之人。此役雖是苦戰,但勝負未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吾靜觀其變吧。」

戰場之上,瀟瀟招式詭變莫測,變招頻頻,使得狂刀難以度測,受創頻頻。但見狂刀雖居劣勢,眼神之中,威勢不減。戰數延宕一晝夜,獅頭寶刀揮動,仍是刀威赫赫。
反觀瀟瀟,陰沈的笑聲中,雖是不在意世人看法,但長時間與小俠相處之下,暴虐之氣早已削去七分,出手之間,仍留下三分餘地。
瀟瀟:「亂世狂刀,任你刀上造詣已臻頂峰,但亦非吾之對手。念在小俠份上,今日吾不討毀吾瀟瑟秋風之過,饒你不死如何?」
狂刀:「哼!」

狂刀一語不發,揮刀即斬,渾雄刀勁竟是直毀草蘆,一陣震動,只見草蘆崩毀四散。
瀟瀟:「你!」

狂刀身形一動,躬身拾起一物,上面刻著【自在天女之靈位】。
狂刀:「自在天女之靈位!哈!哈!哈!想不到瀟瀟仍是如此多情!
但自在天女非是你的女人,你穿的是金小開的破鞋啊!」

一陣狂語,引動瀟瀟怒火。卻不聞瀟瀟回語,只見紫芒越見深邃。
狂刀:「今日,就讓吾為你解開此結吧!」
狂語迴盪未止,只見狂刀將天女靈位直拋上空,揮刀欲毀。

瀟瀟:「不可啊!」
瀟瀟見狀,心急之間,真身即現,縱身欲搶回天女靈位。殊料,狂刀所待正是此時!
刀勢一轉,目標已是瀟瀟!

瀟瀟不顧刀氣直襲而至,心中只有天女,再無它物。就在瀟瀟接住天女靈位同時,刀氣重創身軀,頓時血花四散,染紅一地。

暗襲得手,狂刀不以為滿,刀勢一斂,全身真氣集聚於胸,一聲狂吼,【獅子啂】嘯動天地。
重創在先,殺招在前,瀟瀟避無可避,雙手緊握天女靈位,抱於胸前,深怕天女靈位受損,以己身硬受狂刀致命重擊。

一聲狂嘯之後,瀟瀟單膝落地,嘴角滲出血絲,雙臂仍是緊緊抱著天女靈位。

狂刀:「對吾留手,是你的不智!來人!收兵回轉魔殿覆命!」
穆仙鳳:「稟大將!外圍兵將發現素還真蹤跡,大軍是否轉向圍剿?」
狂刀:「不用!魔主有令,全軍即時回轉魔殿!」


大軍退去,瀟瑟秋風仍是悶雷陣陣,散下滿天愁雨。

雙眼迷矇之間,瀟瀟眼中乍現天女立於身前,瀟瀟伸手牽住天女。
瀟瀟:「天女 …」
瀟瀟:「天女,你終於來接吾了!我們終於可以相會了!」
瀟瀟:「小俠….你擔心小俠?」
瀟瀟:「不用擔心,小俠已經長大成人了,他有三個義父傳授武功,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他了,你不用擔心了!」
瀟瀟:「你想見他一面嗎?」
瀟瀟:「好吧!那我們一起等他,他馬上就來了….我們等他!等他!」

瀟瀟:「天女,這十數年,你過得好嗎?你可知吾日日思念,只能將對你的思念,化做對小俠的關懷。」
瀟瀟:「你問吾恨嗎?」
瀟瀟:「不!吾不再恨了!因為今天吾終於等到我們相會之日了,吾好高興啊!」

瀟瑟秋風外圍,素還真與小俠急奔而至。眼見十里之內,毫無魔兵蹤跡,小俠心知義父凶多吉少,心中焦息難耐,與素還真一同奔入瀟瑟秋風之中。

乍見瀟瀟跪地,手中抱著天女靈位,口中喃喃自語,小俠痛哭失聲,直奔瀟瀟身前。
同一時間,素還真見瀟瀟雙眼迷離,氣若游絲,一手抱著天女靈位,一手若有所持,心知瀟瀟已在迷離之間。迅速自懷中取出金絲,綿力一振,再施懸絲診脈一探瀟瀟傷勢。

小俠:「義父,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瀟瀟:「天女,你看,小俠回來了!」
瀟瀟:「小俠,你過來,你的母親來想見你一面 …」

淚眼之中,小俠牽起瀟瀟之手,泣道:「義父,你不會有事的,素還真一定會救你的!」
瀟瀟:「小俠,你的母親來接我了,我很高興 …」
小俠:「義父,你別再講話了!」
小俠:「素還真,快救我義父啊!」

小俠望向素還真,只見素還真收回金絲,搖頭言道:「小俠!抱歉!瀟瀟經脈寸斷,回天乏術。」

小俠:「不可能!不可能啊!」
小俠:「義父,你要撐住,你不能放我一人啊!」

小俠一手緊緊握住瀟瀟之手,一手提元輸氣,希望救回瀟瀟,怎奈真氣如入泥牛,毫無所獲。

瀟瀟:「天女,你講我們的小俠長得真俊俏嗎?」
瀟瀟:「是啊!畢竟他是妳的兒子啊!」

瀟瀟:「時候到了,妳要走了嗎?」
瀟瀟:「終於,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小俠放聲道:「義父!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你不能放我一人啊!」

無視小俠聲聲呼喚,縱然小俠手中緊握瀟瀟之手,卻無法留住瀟瀟。
一聲驚雷之後,只見瀟瀟全身化做紫色光點,消散於天地之間,只餘天女靈位落地。
小俠撲身欲留瀟瀟身影未果,悲傷之間,只得捨起天女靈位,緊緊抱於胸中。

小俠:「我不要!我不要啊!」
情緒失控,小俠怒急攻心:「我恨!我恨啦!」
小俠:「亂世狂刀!我要你償命!」

一旁素還真見小俠情緒失控,滿面潮紅,全身散發紫色電流。一聲「不妙!」,素還真掌輸真元,急忙穩住小俠內元,隨即劍指立出,急急封住小俠背後大穴!只聞小俠輕號一聲「啊…」,立時昏厥。

素還真:「小俠,真是難為你了。」


狹道天關之外,魔兵依舊團團圍守,等待邪護法回歸苦境。

邪之影:「時候到了!伏嬰師,弁邪師,結陣!」
一聲令下,伏嬰師手持咒令,口頌血咒,血紅魔氣染紅天際;弁邪師邪杖杵地,手捻邪印,青色邪能暴竄四方。

異度魔陣首度搭配滅境邪術,只狹道天關三里之內,魔雲籠罩天際,邪氣充斥四方。一時之間,鬼哭神號。
但見邪魔雙陣已起,邪之影運氣提元,沈喝一聲,全身散發無濤邪氣,雙掌一推,邪能聚合,直貫天際龍捲盡頭。

同一時間,滅境之內,邪焰滅道邪源之力盡出,貫入滅境地層之下。
苦滅兩境,兩道至邪之力互相吸引,加諸邪魔雙陣所成結界,狹道天關內外,邪氣充斥。
就在苦滅兩境至邪之力同時衝擊封印天關雙道陣之際,失了雙境天地正氣之助,再受無濤邪能衝擊,只聞一聲強烈爆炸,雙道陣應聲而破。雙境地面同受此力震動不已,一時之間,地動山搖!

強烈的震動之中,天關之內,邪源之氣不斷竄昇,緩緩回歸宿體之中。

正當天關封印被破瞬間,遠處高峰之上 …

蒼:「就是現在!」
蒼與天忌看準時機,玄宗秘陣與正一天道法咒同催。

蒼:「伏天王.降天一.日天金陽。」
蒼手持明玥、白虹雙劍,真元急提,雙劍化做太極陰陽雙極,再度引動天地無邊聖氣,衝破邪魔邪陣結界,排魔雲、散邪氛,狹關天關三里之內,昊日再臨。

天忌:「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水雲訣.困!」
同一時間,天忌再催正一天道法咒,借玄宗秘法之助,【水雲訣】困住異化邪軍,一時之間,天關三里之內,雲霧籠罩四方,目不能視。

蒼:「伏天王.降天一.日天成就.風火金雷.敕令神封。」
初陣已成,蒼再催真元,玄宗四象封魔大陣再出,與天忌術法相合,乍成五行相生相剋之陣,圍困天關地界魔將邪兵。

計外生變,邪之影、伏嬰師、弁邪師三人遭受突來暗襲,眼見眾人被困,不利情勢。

邪之影:「如此小陣,也想困住吾!伏嬰師、弁邪師,配合吾!」
一聲令下,伏嬰師、弁邪師兩人咒術邪陣同施,配合邪之影悍天邪掌,一時之間,瀰天邪氣衝破雙道陣,聖邪雙氣衝擊之下,引起陣陣爆炸,頓時風雲亂捲,天關地界之內,飛沙走石,塵沙蔽天。

就在邪之影、伏嬰師、弁邪師三人破陣同時,二道身影,一黑一白,正是風之痕與宵兩人急閃而入。
二道身影,塵沙為護,勢如閃電霹靂,穿過萬千魔軍之中,直取中心三人。

宵手持浬盤,身若飛箭,直取弁邪師。
弁邪師雖是察覺殺氣臨身,邪杖豎立,邪掌運勁同時,掌未及發,涅盤旋頸而過。未及慘號,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同一時間,只聞一聲「伏嬰師!」
伏嬰師回身之間,只覺一陣冷風吹過頸間,風雅之狂已在伏嬰師頸間留下一絲劍痕。

變化只在一瞬之間,邪之影回神瞬間,雙掌即發,直取風之痕與宵兩人。
豈料風之痕一體雙化,瘋狂橫野的魔流劍,招招狂襲邪之影。

冷靜沈穩的風之痕,身形旋轉,劍光直旋,直取邪焰滅道護身氣罩。
劍光與邪氣交擦之間,擦出點點火光。
宵見此邪氣堅固難破,魔流劍雖是招招狂襲,牽制只是暫時,為免變數突起,立即掌運武癡絕式【虛無飄渺】,綿柔掌勁一助風之痕。

生死只在一瞬之間,邪之影雖受魔流劍狂襲,察覺兩人意圖,無視魔流劍劍招狂野,硬受魔流劍瘋狂攻擊,運勁十分,邪掌力阻風之痕與宵兩人。

就在邪之影悍天邪掌將至一瞬,邪焰滅道護身氣罩乍現裂縫。
宵出聲警告:「風之痕!」

言未止,風之痕身形旋閃,避過邪掌。只見邪掌重重擊在邪焰滅道護身氣罩之上,邪焰滅道護身氣罩應聲而破,魔流劍.風之痕雙身再度合而為一,手持雙劍,合攻邪之影,意在掩護宵。

早已運勁以待的宵,浬盤指天,聚納天之真元,【天赦罪】再現塵圜,只見浬盤聖光宛如初陽初昇,照耀十方。起招已成,浬盤揮灑,數十道宏大無倫的劍氣,同襲邪焰滅道宿體。

邪之影:「可惡啊!」
眼見邪焰滅道宿體被毀,邪之影怒喝之間,邪焰暴昇四方,擋去三道劍光之際,餘威更是力挫來犯兩人。
邪焰之威,瀰天蓋地,兩人不敢輕攖,目的既成,借勢脫出戰圈。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9-21 09:24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一集 – 難題】
天荒山魔殿之內,魔焰弒佛率眾來歸。
魔焰弒佛:「屬下參見魔主!」
焰魔:「嗯 …魔護法,為何重創至此?」

魔焰弒佛:「稟魔主,屬下行至崑崙山地界,遭遇傲笑紅塵。」
焰魔:「傲笑紅塵?!中原成名劍者,昔日被異度魔界盡廢功體,承號崑崙太極玄功之人。」
焰魔:「縱然遇上傲笑紅塵,但以魔護法能為,應不至於此啊!」
魔焰弒佛:「傲笑紅塵之能為,除卻九界三祖六部之人外,吾所遇見最強的敵手。
此人能盡化吾之攻勢,還諸於吾。若非魔源特性,恐怕吾已敗於其手。」
焰魔:「嗯…如此看來傲笑紅塵已盡得號崑崙真傳。但縱然如此,傲笑紅塵亦應無生機,怎會魔護法損失二成魔源,同時重創宿體?」
魔焰弒佛:「此事吾亦大感意外。吾本欲異化傲笑紅塵。不料,正當異化魔龍吞噬傲笑紅塵之際,傲笑紅塵入兵解之境,將吾灌輸於傲笑紅塵體內魔源盡數轉化。幸得吾發現得早,撤回魔源之力,否則,今日難再會見魔主!」

焰魔:「兵解之境!好個白雲生!」
魔焰弒佛:「不論傲笑紅塵修為究竟到何種境界,下次會面之時,將一決勝負!」
焰魔:「魔護法宿體重創,已不能再用。此事務必儘快解決,否則魔源之力將日漸消散。
只可惜四境之內,再無適合的純魔宿體可用。
唯今之計,只有退而求其次,待伏嬰師回歸,以伏嬰師為宿體了。」
魔焰弒佛:「嗯!也只有如此了!」

焰魔:「另外,魔護法此行,可有收獲?」
魔焰弒佛:「此次再出,異化凡界,三日之內,納得儒、道、釋三教之人八十餘萬,下等邪、魔之人二十餘萬。其中,儒門天下除疏樓龍宿之外,其餘儘為魔主所用,凡界道教得青陽子與亂世狂刀,釋教之人不足一提。除此之外,尚有一人,名喚洛子商,劍藝不差。
此三人能為可堪大任。
名冊整理在此,請魔主過目。」
焰魔:「確實,此三人悉皆凡界正道支柱,其中青陽子為素還真結義金蘭;亂世狂刀為道教傳人;洛子商更是憶秋年單傳弟子。此三人歸納吾門,足可箝制敵手,令其投鼠忌器。」

正當焰魔展閱名冊同時,邪之影傳來信息,引動焰魔怒火。
焰魔:「可惡啊!」

一陣怒喝,焰魔怒火更張,引起整個天荒山強烈震動不已。
魔焰弒佛:「魔主!發生何事?」
焰魔:「邪護法宿體、伏嬰師、弁邪師三人俱被風之痕與宵所殺。邪之影重創,邪護法邪力驟失三成有餘。
好個白雲生,惹動吾之怒火,你準備接下吾佈下之殺陣!」
焰魔:「魔焰弒佛!」
魔焰弒佛:「魔主!」
焰魔:「伏嬰師已亡,再無合適宿體可用。既然白雲生要戰,那便一戰。
待邪焰滅道歸來,傳亂世狂刀上殿,以之為宿體,吾倒要一觀白雲生眾人如何應對昔日戰友!」

羿日,邪之影與邪焰滅道返回天荒山魔殿。

邪焰滅道:「魔主!」
焰魔:「不用再說,吾已知曉。」
邪焰滅道:「任務失敗,請魔主降罪!」
焰魔:「哼!滅境之行,失了混元珠不說,折損宿體、伏嬰師、弁邪師等大將!邪焰滅道,你真是讓吾失望啊!」
邪之影:「魔主息怒!凡界正道之人佈下連環毒計,苦境狹道天關之變,非是邪護法之罪,是吾護陣不周,致使連損大將,魔主合該降罪於吾!」
焰魔:「罷了!念在邪焰滅道滅境之行,納得百萬邪靈之師,再擒劍子仙跡份上,望你將功贖罪。」
邪焰滅道:「謝魔主不罪之恩!」
焰魔:「邪之影,你受創沈重,速返元身養復。」

一聲令下,邪之影身形一閃,竄入焰魔體內。
焰魔:「凡界之中,果真能人輩出,不亞於九界三祖六部,竟能傷吾分身至此。涅盤劍,其能為不遜於佛牒,搭配天之劍法,竟能重創吾分身,此人此劍務必毀之。」

邪焰滅道:「敢問魔主,吾之宿體已毀,是否以天蚩為體,請魔主示下。」
焰魔:「天蚩本應目前是最佳人選,能發揮你僅存邪源之力。但卻讓凡界之人毫無忌憚。
所以,你的宿體是他,劍子仙跡!」
邪焰滅道:「嗯!吾知曉了。但劍子仙跡意志甚堅,滅境輪迴海之戰,吾已異化劍子仙跡,設下陷阱欲擒疏樓龍宿,最後關頭,卻被劍子仙跡破壞,才失去混元珠。」

焰魔:「無妨,吾自有方法。魔護法,喚亂世狂刀與劍子仙跡上殿。」
劍子:「魔物!要殺要刮便來,吾劍子仙跡絕無二話!」
焰魔:「哈!劍子仙跡能為,吾瞭若指掌。吾不殺你,也不傷你分毫,留你有用之身,為吾效命,豈不兩!」
劍子:「哼!吾絕不淪為邪魔走狗!」
焰魔:「哼!是否如此稍候便知。」

焰魔起身走向劍子仙跡。身距劍子仙跡一尺之內,劍子聚元豁命一掌暗襲,卻被焰魔護身氣罩反彈而出,嵌入魔殿巨柱之中。

焰魔:「哦!邪氣封體,猶能運使元功,劍子仙跡能為果真名不虛傳。」

暗襲失敗,劍子仙跡只能凝結意志,堅拒接下來的異化。豈料焰魔步步進逼而來,三尺之外,焰魔周身朱紅氣罩漸退。行至劍子面前,氣罩盡退,現出真身。

初見焰魔真身,劍子大驚失色:「是你!」
突來景象,著實讓劍子難以置信,驚號一瞬,意志潰散,焰魔雙掌同至,吸納劍子體內九天聖氣,灌輸至邪至魔之氣入體。

只聞劍子一聲慘號,響徹雲宵。

雲海之上,昏迷不醒的龍宿似聞劍子慘號,乍然驚醒。

龍宿:「劍子啊!」
白雲生手按龍宿肩頭:「龍宿!」
龍宿:「輔宰!劍子他!」
白雲生:「吾知曉。」
龍宿急忙起身欲去:「吾要救他!」
白雲生擋阻龍宿身形:「龍宿!身居九界儒聖之位,不該如此魯莽!」
乍聞白雲生之言,龍宿登時愕然:「九界儒聖之位?輔宰此言何意?」

突來人聲中斷兩人對話:「身負儒聖元功,即承儒聖天命,疏樓龍宿,你合該以蒼生為重!」
龍宿初見來人,訝異之色,溢於言表:「棄天帝!」
天帝:「哈!棄天帝之名,不存六界之天。疏樓龍宿可喚吾天帝。」
六銖衣:「疏樓龍宿,久見了。」
白雲生:「天帝親臨,有失遠迎!」
天帝:「白雲生,辛苦你了!就讓吾為親自為疏樓龍宿一解疑惑吧。」
白雲生:「那便有勞天帝了。」

龍宿:「天帝與輔宰所說儒聖之位,所指為何?蒼雲山上,輔宰曾言儒聖已應劫而生,為何稱吾身居九界儒聖之位?」
天帝:「疏樓龍宿。蒼雲山上,白雲生所言,實乃吾與梵天之計。」
龍宿:「計謀?此話怎講?」
白雲生:「一切只為日後誅魔大計。」
龍宿:「兩位所言,著實讓吾疑惑。」

天帝:「哈!哈!哈!看來疏樓龍宿靈識未開,記不得過往之事了。」
白雲生:「天帝!龍宿甫承儒聖之功,靈識未開。時間緊迫,還請天帝相助。」
天帝:「且慢!待吾確認龍宿是否適合繼承儒聖之位。」
白雲生:「嗯 …」
天帝:「疏樓龍宿,吾問你。若劍子仙跡入魔難返,你將如何?」
龍宿:「這 …」
白雲生:「天帝 …」
天帝做勢要白雲生禁言,言道:「疏樓龍宿,吾正在等待你的答覆。」
龍宿:「吾與劍子乃生死至交,縱使生機渺茫,吾亦要尋得一線生機,救回劍子。」
天帝:「吾再問一次,若劍子仙跡入魔難返,為禍蒼生,你將如何?」
六銖衣:「天帝。龍宿靈識未開,乍逢巨變,痛失至交,還且天帝寬容數日,讓龍宿休養數日再論如何?」
天帝:「嗯…看在六銖衣份上,疏樓龍宿,明日午時,吾等你回覆。」

天帝言畢,迴身即去。
六殊衣:「疏樓龍宿,事關天下蒼生,望你好生思量。」
白雲生:「多謝六銖衣前輩緩頰。」
六殊衣:「白輔宰,天時將至,好生照料龍宿吧!」
白雲生:「吾曉得,前輩慢行。」

龍宿:「輔宰,究竟發生何事?此地又是何處?為何天帝與六銖衣會出現在此?佛劍分說呢?佛劍現況如何?」
白雲生:「龍宿!越是艱難之時,越要沈著以對。此時你心浮氣躁,不利大局。
待你心平氣和之時,吾再一一為你解開心中疑惑。」

蒼雲山上,秦假仙心急如焚,等待素還真消息。
屈世途:「秦假仙,坐下喝個茶,別再走來走去了,我看得眼睛都花了。」
秦假仙:「我怎麼坐得住啊?小俠再怎麼說,也算是我心愛的花仔的姪子,葉小釵唯一後代,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我的花仔交待。」
秦假仙:「啊!對哦!我那兩個不成材的老小咧?是跑到哪裡去藏了?」
屈世途:「蔭屍人與業途靈早就回來了,怕你揍,所以跑去後面躲了。」
秦假仙:「啊!好啊!這兩個臭小子,竟敢放我一人,害我差一點就死在洛子商劍下。這口氣,我怎麼吞得下來!」
秦假仙:「蔭屍人!業途靈!給我死出來!」

秦假仙盛怒之下,足頓地,風雲捲,雲棧頂為之震動。
業途靈:「大仔 …」
秦假仙:「死業仔途靈,竟敢放我一人落跑,今天若沒好好教訓你兩人,我秦假仙就倒過來唸!」
業途靈聞言,立即雙足跪地求情:「大仔啊!我不是故意的啦!實在是洛子商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怕啦!而且,大仔是打不死的障螂,任何災難會逢凶化吉。你看,大仔現在不是好好嗎?」
秦假仙:「現在講這個沒有用啦!」

心急如焚,加上盛怒難抑,秦假仙拳腳輪番而出,招招狂襲,捲起陣陣塵沙。
一陣毒打之後,秦假仙氣喘如牛,坐地喘息。而業途靈早就全身傷痕,血流滿面,倒地不起。

秦假仙:「呼….真正氣死我!業途靈,別再假死了,給我站起來!」
業途靈:「大….仔….」  業途靈勉力爬起,背向秦假仙。
秦假仙:「哭餓啦,誰叫你屁股對我!去死啦!啊喳!」

怒氣未消,秦假仙一腳踼飛業途靈,只聞一聲慘叫,業途靈自蒼雲山上墜落。

秦假仙:「你涼卡好咧!一群廢物!」
秦假仙:「蔭屍人咧?」
秦假仙:「啊!好啊!還不出來嗎?」

遲遲不見蔭屍人現身,秦假仙怒不可抑,放聲道:「蔭屍人,我算到五,如果你還不出現,就莫過我施出殺手鐧!」
秦假仙:「一!」「二!」「三!」

蔭屍人聞聲,急急從地層之下竄出,雙膝著地滑向秦假仙跟前,道:「大仔!我在這裡!」
秦假仙:「甘願出來了嗎?」
蔭屍人:「大仔息怒!」

秦假仙:「蔭屍人,你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繼承我千邪洞的財產了嗎?」
蔭屍人:「大仔!我不敢!大仔洪福齊天,我死,大仔還能好好活在世間!」
秦假仙:「好!很好!來!站起來!」
蔭屍人:「大仔!饒命啊!我以不敢了!」

深知秦假仙為人,蔭屍人聞言惶恐至極,跪地頻頻叩首。
秦假仙:「我叫你起來!沒聽見嗎?」
蔭屍人:「哦….」

秦假仙繞行蔭屍人周身,道:「比之業途靈,你蔭屍人….. 更該死!啊喳!」
秦假仙蓄力一腳,將蔭屍人踢向半空之中,掌運真元,菩薩印第一式即出。
秦假仙:「去死啦!」
蔭屍人:「阿爸喂!」

一陣慘叫,蔭屍人半空之中,直墜蒼雲山下。

屈世途:「秦假仙!你這是何苦呢?」
秦假仙:「這兩個老小,敢放我一人落跑,沒好好教訓一下,不知誰是老大!」
屈世途:「你不怕錯手打死他們兩人?」
秦假仙:「放心啦,這兩個人很韌命的!」

正當此時,蒼雲山上,素還真背負小俠,雙手各持業途靈與蔭屍人,飄然而至!
素還真:「秦假仙,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秦假仙:「哼!我氣還沒消咧!等一下再給他們兩人一頓粗飽!」
秦假仙:「蔭屍人、業途靈,別再假死了!給我跪在門口!若再假死,我就乎你死個夠氣!」
素還真:「唉!」

秦假仙:「小俠!素還真啊!小俠怎樣了?怎麼不見瀟瀟?瀟瀟沒事吧?」
素還真:「瀟瀟已死。小俠往返蒼雲山與瀟瑟秋風數百里,真氣虛弱,悲愴之下,體內潛伏電流反噬,吾無奈之下,只好暫時將小俠擊昏。」
秦假仙:「瀟瀟死了?是誰殺的?不會是狂刀吧!」

秦假仙見素還真沈默不語,心中早知一二,只是不願承認:「可憐的小俠。一出世就沒了父母,三名義父,佾雲早逝,現在連與他最親近的瀟瀟又在自己面前離去,真是可憐啊!」
素還真:「秦假仙!小俠交你好生照料。好生開導,此仇無關狂刀,實乃邪魔影響,希望莫再生憾事!」
秦假仙:「我知啦!可憐啊!」


素還真:「算算時間,好友也該有所消息了。」

【掌中風雲動,誰與爭鋒;腦藏萬貫書,智冠群雄】

素還真:「好友回來了。」
白雲生:「素還真,辛苦你了。」
素還真:「相較好友來回奔波,運疇大計,素某確實清閒。」
白雲生:「素還真語中似有怨氣。難道是焰魔有所動作。」
素還真:「沒錯!焰魔動作遠比預料之中還快,好友回轉六界之天不足一日,異化天下便已開始。」
白雲生:「嗯 …好個焰魔,果真攻於心計。寧損二成邪魔元力,意在攻其不備。
看來,計劃必須稍做調整。」
素還真:「確實必須調整。根據消息傳來,青陽子、狂刀、洛子商、儒門天下眾人,崑崙山下眾道觀,以及苦境中原眾派門,悉皆異化,淪為焰魔傀儡。
狹道天關也尚無消息傳回,著實令人擔憂。」
白雲生:「滅境之行,吾方才得到消息,滅境邪靈已盡數異化,所幸者,龍宿已取回混元珠,但劍子 …」
素還真:「劍子如何了?」
白雲生:「劍子不幸被擒!」

素還真:「如此看來,局勢著實不利於吾方。但不知佛劍與葉小釵方面,進展得如何?」
白雲生:「佛劍傷勢嚴重,短時間內難以痊癒。葉小釵受天帝指導,以六界之天聖氣,助葉小釵進一步掌握神皇之氣。依照目前情況,快則十日,慢則一個月,兩人方得全功。」
素還真:「一個月?吾恐怕十日之內,普天之下盡成燼土。」
白雲生:「更甚者,吾擔憂焰魔恐在此時,以佛牒與劍子為賭,逼吾方出戰。
素還真,若真是如此,你將如何應對?」

素還真:「這 …」
素還真:「佛牒事關誅魔大計,劍子對中原武林居功至偉。葉口月人之禍、棄天帝之禍悉皆仰仗三教先天之力彌平。營救劍子,素某責無旁貸。」
白雲生:「言下之意,素還真可是將棄天下蒼生於不顧?」
素還真:「這 …
若事情真若無轉寰餘地,素還真寧以自身換回佛牒與劍子前輩。」
白雲生:「若事情如此簡單,素還真今日豈會如此苦惱。」

白雲生:「素還真,吾問你。青陽子與你有金蘭結義之情、洛子商乃你救命恩人,憶秋年單傳高徒、亂世狂刀更是你昔日手下大將,異化之人更不乏你昔日同修好友,來日若對上這些人,你將如何應對?」
素還真:「這 …」
白雲生:「素還真,你身負中原支柱重擔,如此猶豫不決,意欲何為?昔日論交之素還真,今何在?昔日一掌擊殺史豔文之素還真,今何在?昔日為護吸雷針,冷眼犧牲崎路人之素還真,而今何在?大我與小我,孰重孰輕?」
素還真:「好友 …」
不待素還真回覆,白雲生再出驚人之語:「素還真,你沈浮武林百年,昔日清明之智不再,如此優柔寡斷,只會使戰友陷入死地!昔日戰友,有多少人因你的優柔寡斷亡命。值此生死之機,你仍是如此猶腞不決。
無知無智的素還真於大局再無助益。念在昔日舊情,素還真,你深山退隱去吧!」

素還真:「好友!」
白雲生:「去吧!從今日起,蒼雲山雲棧頂不再歡迎無知的素還真。」
言畢,白雲生拂袖轉身而去,蒼雲山上,雲棧頂消失在素還真眼前。

素還真:「啊 …」
素還真:「好友啊 …」
接連遭受白雲生批判,素還真意志消沈:「素某真是如此不繼嗎?啊 ….」

雲棧頂內,白雲生佇立崖邊,靜靜觀視波濤雲海。
秦假仙甫安頓小俠於內房休息,聽得外庭傳來吵鬧之聲,走至外庭欲一探究竟。殊不料,卻不見素還真身影。

秦假仙:「吚…怎不見素還真呢?白雲生啊,你是不是派素還真去進行什麼秘密任務?」
白雲生:「從今日起,素還真不再是中原正道支柱!吾已將他逐出雲棧頂,讓他深山退隱!」
秦假仙聞言,大驚失色,不禁大怒言道:「什麼啊!你叫素還真退隱去!
啊,你這個黃酸仔,才出場沒幾天,有什麼資格叫素還真退隱?」

白雲生聞言,首現怒顏:「嗯!」
秦假仙查覺白雲生面露怒色,受制白雲生威嚴,不禁倒退數步。
秦假仙:「素還真出現武林至今,解決多少問題、救了多少人、破除多少陰謀、建了多少功勞,你是憑哪一點趕他退隱!」

正當兩人爭執之際,蒼雲山再現傲笑紅塵身影。
秦假仙甫見傲笑紅塵,急忙拉傲笑紅塵評理。
秦假仙:「傲笑紅塵啊,你來得剛好。你來評評理,這個黃酸仔白雲生竟然在這個時候逼素還真退隱,還把素還真敢出雲棧頂。」

傲笑:「嗯 …閣下便是白雲生前輩?」
白雲生:「傲笑紅塵,吾在此等你甚久了。」
傲笑:「為何前輩面露怒色?前輩當真逼素還真退隱?究竟發生何事?」
白雲生:「沒錯!吾確實將素還真趕出雲棧頂,要素還真退隱山林。」
秦假仙:「你看,我講得沒錯吧!傲笑紅塵,你要評評理啊!」
傲笑:「秦假仙,暫息怒火。前輩此舉必有用意。就讓前輩解說緣由吧!」

白雲生:「秦假仙,你處處維護素還真,諒必與素還真交情非淺。」
秦假仙:「那是當然的,我跟素還真是換過生死帖,生死不離!」
白雲生:「很好!那吾問你,今日若你身懷絕世武功,身負匡世大任。
來日若素還真、青陽子、狂刀、洛子商,甚至葉小釵等昔日戰友入魔為禍蒼生,你會選擇以蒼生為重,放下情義束縛,誅殺昔日戰友,擔下世人指責,或者顧念舊情避戰?」

秦假仙:「這 …我…」
白雲生:「戰場之上,生死只在一瞬,不容一絲猶豫。身負領軍大任,面臨戰場絲微變化,更應即時做下判斷,應決能不決,應戰而不戰,讓自己身陷危境不說,陣下將士何所以依?
素還真江湖閱歷雖深,包袱亦隨著江湖歲月日漸沈重。面對今日局勢,青陽子、亂世狂刀、洛子商、正道各派悉皆成為焰魔傀儡,來日必然對戰沙場。
若素還真今時今日,仍無法面對此等局勢,留他在此,只會造成眾人無謂犧牲。」
秦假仙:「你…你用這種假設情的問題,要素還真匡顧昔日情誼,你的心肝真正是鐵打的嗎?」
傲笑:「秦假仙!前輩所言不差。此時此刻,素還真確實不適合參與此戰。」
秦假仙:「傲笑紅塵,連你也這樣說。」
傲笑:「因為此事已非憑空而來,日前此情況已發生在吾身上,吾感同身受。」
秦假仙:「發生在你的身上,傲笑紅塵,你這什麼意思?」

傲笑:「數日前,崑崙山上出現魔龍。吾與之一戰,卻敗魔龍之際,卻遭遇魔龍援兵攔阻,功虧一匱不說,自己也險險喪命。」
秦假仙:「這與這個問題有啥關係?」
傲笑:「秦假仙可知魔龍援兵是誰?」
秦假仙一臉不屑,道:「是誰?」
傲笑:「正是青陽子、洛子商與崑崙山周圍道觀。」
秦假仙聞言,一時厄然:「青…陽…子?」
傲笑:「正是青陽子!」

傲笑:「當時吾亦念及昔日戰友情誼,只守不攻,多留餘地,豈料青陽子與洛子商卻是式式凶殘,招招取命,以致身陷險境,絲毫之差,幸得貴人相助,逢凶化吉,否則傲笑紅塵今日已是魔物傀儡。」
秦假仙:「就算這樣,也不能見面就殺啊,白雲生你不是說過,邪魔雙源封印之後,眾人就可以恢復原狀嗎?」
白雲生:「沒錯。但為首者,心中必須隨時有最壞的打算。更何況,若成邪魔雙源宿體,邪魔雙源封印之後,是否能夠完成恢復,吾尚存疑。否則昔日輔天何須自墜紅塵?」
秦假仙:「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白雲生:「此難非僅於素還真而已,參戰眾人,若無此等覺悟,即時退出雲棧頂,吾絕不留人。」
秦假仙:「你們….好啊!這個地方的人,都是無情無義之輩,你不用趕我,我秦假仙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老小啊!給我收拾包袱,馬上下山!」
傲笑見狀,急忙欲阻秦假仙,卻被白雲生出手欄阻:「讓他去吧,以免多增傷亡!」
傲笑:「前輩!」

目前秦假仙三人怒然而去,傲笑紅塵心中百感交集,昔日併肩作戰,今日竟成反目。
但見白雲生孤立崖上,雖是怒形於色,心中卻是比任何一人更為悲愴。

傲笑:「前輩!為何不向眾人明說真相?」
白雲生:「傲笑紅塵已見過預言之事?」
傲笑:「嗯!」
白雲生:「真相?普天之下,何來真相二字?真相只存於個人心中。不願相信之人,再如何解釋,也是徒然,總是要親眼所見,親身承受,才願承認。
說與不說,有何差別。不如歸去,至少可免去不必要的困擾。」
傲笑:「但眾人此去,豈不枉入魔物羅網之中。敵方多一助力,吾方便少一助力啊!」
白雲生:「崑崙山之戰,傲笑紅塵悟得兵解之道,化去魔焰弒佛二成魔元,重創宿體。
狹道天關之外,吾亦商請風之痕與宵聯手,借絃首與天忌陣式之巧,借邪焰滅道邪源不及回體之際,借天地陰陽相生之力,削除二分邪力,毀去邪焰滅道宿體。

若吾所料不差者,焰魔必將以昔日正道棟樑之人為宿體,讓吾等投鼠忌器。」
傲笑:「啊!這 …」
白雲生:「此計甚毒,但卻在吾計算之內。」
傲笑:「啊!莫非前輩 …」
白雲生:「沒錯!焰魔若真以正道棟樑之人為宿體,正中吾佈下計策。
邪魔之力入聖氣之軀,雖能御行軀體,但部分元力也必然受到禁錮。
若吾計算得不差,邪魔雙護法未及完全化納邪魔雙源之力,便強行出關施展異化之能,重創之後,元力已損二分。若再以修習正道之人為宿體,異化之能難展。」

傲笑紅塵乍聞白雲生計策,心中一陣愕然。眼前此人竟以正道之人為賭,究竟是聖?是魔?

白雲生:「傲笑紅塵!吾知你心意。正道之人實不應施下如此毒計。但吾不願多加辯解。
此戰之後,縱使天不亡吾,吾也將自盡以謝天下。所有責難,白雲生一肩擔下,絕不二言。」

聽聞白雲生鏗然之語,傲笑紅塵突感一陣羞愧,道:「前輩!委屈你了。」
白雲生:「哈!哈!哈!吾何來委屈?自吾入世之初,佈計之時,吾便有此覺悟。」

白雲生:「接下來才是最艱辛的苦戰。」
傲笑紅塵:「傲笑紅塵願隨前輩,彌平此禍。」
白雲生:「明人不說暗語。傲笑紅塵之加入確實增添不少助力,但有一言吾必須先提醒你。」
傲笑紅塵:「前輩請說。」
白雲生:「傲笑紅塵,你必須先有覺悟,此戰攸關你之天命。也就是,加入此戰,你非死即傷,恐難全身而退!」
傲笑紅塵:「一如前輩心意,若此禍不除,縱留此身徒然。誅殺同袍之責,傲笑紅塵與前輩共擔!」
白雲生:「很好!吾果真沒看錯人!白雲生必當豁盡全力,保你全身而退!」
白雲生:「現在就請傲笑紅塵與吾前往一地如何?」
傲笑紅塵:「請前輩帶路。」

言畢,兩人化光同去

蒼雲山下,素還真意志消沈,拖著沈重的腳步漫步於荒野之上,背後秦假仙三人追趕而來。

秦假仙:「素還真啊!」
素還真:「是秦假仙眾人。為何不留在雲棧頂?」
秦假仙:「雲棧頂容不下素還真,當然也留不住我老秦。」
業途靈:「可是… 大仔,現在四處都是魔兵,很恐怖呢 …」
蔭屍人:「對啊!若是再遇洛子商他們,那就 …」
秦假仙語帶威脅,道:「你們兩個不成材的飯桶,又想放我,自已逃走了嗎?」
蔭屍人:「怎麼會?在素還真身邊,別說是洛子商了,就算是那個焰魔到此,也是絕對安全。」
秦假仙:「算你識相。」

秦假仙:「素還真啊,別再憂愁了。那個黃酸仔白雲生怎可這樣對待你!」
素還真:「秦假仙,白雲生好友說得沒錯。若吾不能對現今局勢有所覺悟,留在雲棧頂確實只會拖累眾人。」
秦假仙:「可是,要你對昔日戰友痛下殺手,這也實在太過強人所難了。」
素還真:「唉…秦假仙,正因如此,白雲生好友才不願吾參與此戰啊。好友實在是為吾著想啊!」
秦假仙:「將你趕去退隱,還算是為你著想嗎?還算是你的好友嗎?不管如何,老秦我就是吞不下這口氣!」
素還真:「唉…罷了!此事慢慢吾再詳細為你說明吧。」
秦假仙:「哼!」
蔭屍人:「對了!出了蒼雲山,現在我們要去哪裡?現在武林之中,可是四處都是焰魔手下,我們這樣四處亂走也不是辦法!大仔,我們是否回去千邪洞藏龍較實在?」
秦假仙:「藏龍?我看你是要去千邪洞享受吧?」
素還真:「秦假仙,蔭屍人所說不無道理。我們確實不能漫無目的遊走四方。」

業途靈:「雲渡山都沒有人照顧人,我想要去雲渡山等阮仙仔!」
秦假仙:「對啊!素還真,我們一起去雲渡山好了,也許可以請一頁書出來主持公道!」
素還真:「雲渡山、琉璃仙境、翠環山已成是非之地,不能再去。吾欲回半斗坪,眾人與吾同行吧!」
秦假仙:「也好!老小,走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9-28 09:16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二集 – 割袍斷義】
六界之天,儒門九龍殿之外,天帝與六殊衣再臨。

白雲生:「天帝再臨,白雲生有失遠迎。」
天帝:「白雲生免禮,約定之時已至,吾特來聽取龍宿答覆。
疏樓龍宿,見你心神已穩,你之答案為何?」

龍宿:「事情原委,輔宰已詳細為吾說明。但要吾殺劍子,不可能!」
天帝:「嗯!」

聽完龍宿答覆,天帝怒上眉間,掌中真氣隱隱聚納,傳達陣陣不悅心緒。
六殊衣:「天帝,暫息雷霆之怒,聽龍宿如何解釋吧!」

龍宿:「吾與劍子交情一如天帝與儒聖,若儒聖入魔,天帝可願痛下殺手?」
白雲生:「龍宿,不可如此無禮!」
天帝:「哦!疏樓龍宿!你竟以吾之問題反問吾?」
龍宿:「莫非天帝亦不敢正視這個問題?」
天帝:「哈!哈!哈!好個疏樓龍宿!除儒聖與佛皇之外,數千年來,天界之內從無人敢如此違逆吾!」

白雲生自覺失禮,急急賠罪,道:「請天帝息怒,白雲生代龍宿向天帝賠罪,請天帝勿與無知晚輩計較!」
天帝單手平舉示意白雲生,道:「白雲生莫急。」

天帝:「疏樓龍宿,九界三皇之情,非你凡界之人所能理解。今日莫說儒聖入魔,既便佛皇、儒聖同入魔道,吾一為護天道不滅,二為護九界眾生,三為護摰友清譽,吾毫無所惑,定殺!
如此心意,九界三皇悉皆同念。」
龍宿:「若真如此,昔日輔天吸納邪源之力後,心性大變,幾近入魔之際,天帝何以留下如此禍胎?
若非顧念昔日舊情,留下儒聖復生契機,更是為何?
若真如此,天帝為何與棄天帝以人間為賭,縱放棄天帝建立異度魔界,留下魔源復生之機?」
白雲生:「龍宿!適可而止!快向天帝賠罪!」
六殊衣:「龍宿!你太過了!」

天帝:「兩位何須為如此淺薄之人一般見識?」
白雲生急忙向天帝打躬做揖,道:「儒門不肖弟子,干犯天帝聖顏,白雲生教導無方,還請天帝降罪。」
天帝:「白雲生何罪之有?只是此事龍宿不明所以,復加無明閉塞,故有此言。」
龍宿:「難道吾說錯了嗎?凡界棄天之禍,吾與佛劍、劍子三人適臨其禍,苦境生靈莫非比不上六界之天?」
聽聞龍宿之言,白雲生面臨怒色,道:「龍宿!你!留你何用!」白雲生掌提真元,渾厚真力,直貫龍宿天靈。
天帝見狀,拂塵輕撥,化去白雲生掌勁,道:「白雲生!此掌一落,無禮之人,便是你了!」
白雲生聞言,面有愧色,道:「天帝赦罪,白雲生潛越了!」

天帝:「龍宿!吾知你與劍子、佛劍三人,乃是生死至交。棄天帝之禍,更讓你們三人受難非輕。
但若無棄天帝利用三成魔源,孕化異度魔龍,吾苦心蘊化六界至聖之氣所成之千年一擊如何能夠毀去三分之一的魔源之力?
若非棄天帝下凡,再轉移三成魔源於集境之中,吾如何借你們三人之力,打開六天結界,以六界諸天清聖之力,徹底封印殘餘魔源於九天之外?
若非吾佈下重重計策,以吾畢生修為,縱使借六界諸天聖氣,亦難消彌吾體內封印之魔源。
天時一至,只怕你們所要面對的,不只是焰魔,更要面對吾!」
龍宿:「這 …」

天帝:「再者,輔天昔日雖是心性大變,身受邪氣侵蝕,但善心未泯,復加九界儒門上下一心護持,日日元功相護,也不至為禍眾生。
昔日輔天為恐它日邪源再起,引動六界異變,執意下凡自我封印,復加儒門眾生加持,佛、道兩門同感輔天心意,各派大員護持,終至封印邪源於玄溟神獸體內。
是故,非吾不殺輔天,而是輔天不致死!更況,殺了輔天,混元珠頓失所依,邪源再起,儒聖、佛皇相繼隕落,吾在魔源糾纏之下,六界之內,再無人能將之封印。」
六殊衣:「龍宿,聖魔因果糾纏數萬載,絕非你一人見識所能窺見。」
天帝:「疏樓龍宿,你的問題,吾已悉數回答,那你呢?」

龍宿:「這 …」,龍宿陷入沈思。
天帝:「天時傾刻將至,若此時你不能做下決定,九界儒門將因你傾亡!」
白雲生:「天帝 …」

天帝:「白雲生,吾已寬限一日,如今決戰天時將至,再拖延下去,後果難料!」
白雲生:「唉…」

六殊衣:「天帝!吾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天帝應允?」
天帝:「六殊衣但說無妨。」
六殊衣:「滅境之戰,劍子意識仍在,致使龍宿心存一線生機,未能做下決定。天帝也許可借用神宮天池觀世之能,讓龍宿一觀現今凡界情況,確認劍子情況如何,再讓龍宿做下決定。」
天帝:「嗯…也可。疏樓龍宿,你意下如何?」
龍宿:「嗯。」
天帝:「那眾人隨吾一返神宮。」

語畢,眾人悉皆化光而去,直達神宮。

神宮大殿之中,有一天池,清淨無瑕,宛若白玉,能透視六界諸天,無所阻礙,乃聚集六界諸天靈氣所成,向來為神宮觀視凡界變化之用。

龍宿與天帝一行人甫達神宮之內,乍聞熟悉呼喚。
佛劍:「龍宿!」
龍宿:「佛劍!葉小釵!汝等怎會在此?佛劍,汝之傷體無恙否?」
佛劍:「龍宿!劍子之事吾已知曉,接下來,便看你了。」
龍宿:「不解巖之戰,佛劍汝不是傷勢沈重,怎會恢復得如此快速?劍子之事,汝又如何知曉?」

天帝:「疏樓龍宿,正事為重,閒話休提!吾今日特別破例,讓你一觀現今殘破的凡界!」

天帝衣袖輕拂,六界靈氛聚於天池之上,乍見耀目光華瀰蓋整個天池。
片刻之後,光華消逝,天池之中,現出苦境大地殘破之景。
龍宿藉由天池之助,一窺中原苦境現狀。只見萬里神州屍骸遍地,血流成河,雲渡山與琉璃仙境靈氣消逝,儒門天下亦成一片灰燼。

再觀天荒山百里之內,魔焰熾盛,紅、黑、青三色異光衝天而上,宛如擎天巨柱聳立。

天帝:「如何?看到現今凡界情況,你心有何感?」
龍宿:「焰魔之禍,遠超昔日嗜血族、棄天帝與死神之禍,中原苦境慘狀,已無任何言語可形容。
可否勞煩天帝讓吾一觀劍子情況?」
天帝:「劍子仙跡應在天荒山魔殿之內,但天荒山邪魔之氣掩天蓋地,可與六界聖氣抗衡。
吾勉力一試,但能夠撐持多久,吾也無把握,能否一窺魔殿狀況,但看你之機緣了。」

言畢,天帝輕喝一聲,隨即催動元功,頓時聖氣罩身,全身散發耀目光華,宛如昊日再臨,令人目不能視。
天帝功行一週天,靈指即出,周身聖氣灌入天池之中,只見天池之水受到聖魔之氣衝擊,一時之內,天池之中泛出白、紅、青、黑四色光華相抗,致使天池之中波瀾不止。
一旁六殊衣見狀,急忙催動體內神皇之氣,灌入天池之中。
只見九天荒神再出,金色龍氣護持天池。天池之內漸漸現出天荒山魔殿形影。

龍宿等人再藉天池之助,窺視天荒山狀況。
只見天荒山外圍,數百萬邪魔之軍竄動不止,軍勢之大,縱使龍宿眾人身經百戰,也不禁動容。
再觀天荒山魔殿之內,左右兩側佇立數條身影。
龍宿定目一觀,乍見數條熟悉身影。

龍宿:「這…是仙鳳與默言歆!」
佛劍:「還有青陽子、西佛國與神淵佛鏡聚高僧。」
白雲生:「眾人悉皆遭到邪魔雙源魔化,已成魔物傀儡。」
龍宿:「劍子呢?劍子呢?佛劍汝可有見到劍子?」

正當龍宿蒼惶尋找劍子之際,六殊衣神皇之氣難禦邪魔,額上滴落汗水,嘴角乍現血絲。
天池之中,再度產生細微波瀾。

天帝查覺異狀,立即撤回真元,出掌收回六殊衣神皇之氣,一助神皇之氣返回六殊衣體內。
天池之水乍失聖氣加持,只聞一聲沈爆,天池之水捲上三丈落下。

天帝:「此魔能為更勝往昔!」
六殊衣:「龍宿,六殊衣無能,抱歉了!」
白雲生:「天帝捐棄五成元力,化出半身封印三分魔力,今日更為龍宿破例催動天池。若非六殊衣之助,龍宿今日難見凡界現況。白雲生本該向兩位致謝,怎擔得起六殊衣一句抱歉。」

天帝:「疏樓龍宿,今日你雖未能親眼一睹劍子仙跡現況,但也見到凡界情況。莫讓吾與六殊衣今日此舉白廢。」
龍宿:「這…」

再度面臨難題,龍宿仍是舉棋未定,眼見佛劍在側,隨即回身一問佛劍之意。
龍宿:「佛劍!若劍子入魔為禍,汝當如何?」
佛劍:「嗯 …」

佛劍聞言,回身向葉小釵道:「葉小釵,可否暫借創世劍?」
葉小釵聽聞佛劍之請,雖是不明其意,仍抽出背後創世,交予佛劍。

龍宿見佛劍手持創世,不明其意,問道:「佛劍,汝這是何意?」
佛劍:「疏樓龍宿此問,已是背棄三人同修之義。吾佛劍分說今日割袍斷義,再與你疏樓龍宿無涉!」

佛劍言畢,創世揮動,直劃自身袖袍。
龍宿見狀,白手握住創世劍刃,阻擋佛劍割袍斷義之舉。
只見龍宿掌中受創,一時之間,鮮血不停滴落。

龍宿:「佛劍,汝此舉何意?」
佛劍:「龍宿,你與劍子滅境分別之前,劍子可有交託何言?」
龍宿聞言,一時心生愧疚:「這 …」
佛劍:「即便劍子臨危,未留下一言一語,但龍宿此問,未免不識佛劍分說!」
龍宿:「這…」
佛劍:「若你真要答案,吾就明白告知你!你好好聽來!
若劍子為禍人間,吾佛劍分說,佛牒斬業,不由分說!
就算是你!疏樓龍宿或者任何一人,皆是同樣。就算是吾自己,吾也希望眾人能夠同等對待!
吾想,劍子也是同樣。這樣,你聽清楚了嗎?」
龍宿:「這 …」

同一時間,神宮之外,傳來陣陣笑聲,笑聲之中夾帶雄渾內力,眾人一聞便知是內力修為已至天人之境之先天高人。

白雲生:「是釋刀無痕!」
釋刀無痕:「天帝!佛皇座下護法釋刀無痕不克拜見,還請天帝海涵。」
天帝:「釋刀護法為除魔禍閉關修持,本帝自當親身拜訪。今日再聞護法傳音,想必不日功成。」
釋刀無痕:「感謝天帝關心,貧僧此次閉關已小有所成,但仍需耗時十日,方得全功。」
天帝:「那十日之後,本帝自當親往迎接護法!」
釋刀無痕:「貧僧乃一介卑僧,怎受得起天帝如此重禮?貧僧出關之日,自當一往神宮拜見天帝。」
天帝:「護法客套了。未知護法傳音有何指教?」
釋刀無痕:「哈!哈!哈!吾並無要事,只是方才聽聞佛劍分說之言,大為讚賞。宿世同修,經歷百千萬劫,仍不失佛皇教誨,甚幸!甚幸!」
佛劍:「佛劍分說久居塵世,清明之心早已染塵三分,著實慚愧。」
釋刀無痕:「哈!哈!哈!佛劍客氣了!今日吾有憾未能見得聖顏,只能待吾出關之後,再續宿世同修之誼。今日吾暫且別過,出關之時,再與天帝商議誅魔大計。請!」
天帝:「護法兀自保重!請!」

天帝:「好了,疏樓龍宿,你做下決定了嗎?」
一陣沈思之後,龍宿抬頭向佛劍言:「佛劍,汝一劍傷得吾好重,但也將吾打醒。
當滅境輪迴海,劍子最後託付便是【若吾入魔為禍,殺吾!莫讓吾之犧牲白費!】」
佛劍回身將創世交還葉小釵,向龍宿言道:「嗯!那你還有疑惑嗎?」

龍宿:「天帝、輔宰,吾心意已決,大我之前,再無私情。龍宿多所冒犯,請天帝與輔宰降罪。」
天帝:「哈!哈!哈!很好!儒聖還世有望了。」

笑談之中,天帝自懷中取出一金盒,交予龍宿。
天帝:「龍宿,此物乃儒聖滅度之後,吾以攝元珠留下儒聖殘留之記憶。吾現今交你,你可運使混元珠之力與之感應,二日之內,便可憶起過往之事。」
天帝:「白雲生,就勞你好生照應龍宿了。二日之後,儒聖繼位,吾也可以卸下昔日儒聖負與之重責。」
白雲生:「此事白雲生自當盡力為之,二日之後,儒聖與吾再訪天帝,商談誅魔聖戰之事。」
天帝:「嗯。白雲生慢行。」
白雲生:「就此別過。」

天荒山魔殿之內,焰魔安立中座,劍子仙跡與亂世狂刀分立左右,大殿兩旁,天蚩與青陽子各領邪魔諸將分立兩側,等待焰魔指示。

焰魔:「兩位護法轉移宿體之後,可有大礙?」
邪焰滅道:「宿體之控制並無異常,但吾所能運使之邪力只餘五成左右。」
魔焰弒佛:「吾也同樣,但吾卻只能運使三成有餘之魔力。」
焰魔:「嗯!邪護法以劍子仙跡為宿體;魔護法以亂世狂刀為宿體,此兩人功體皆曾練習純正道法,對於邪魔雙源的發揮,皆有壓制效果,而且,兩位護法也不能再做宿體轉移。」
魔焰弒佛:「如此說來,以這兩人為宿體豈不是錯誤的決定?」
邪焰滅道:「魔護法,宿體本質雖壓制邪魔之力的發揮,但這兩人皆為凡界正道翹楚,它日對戰之事,自命正道之人,必然無法全力施為,攻勢也將減弱,未必然全然是壞事。」
焰魔:「邪護法說得沒錯!六天之上,只餘天帝這名老道,難抗吾等雄威。天帝必然挑選凡界眾高手,藉此兩人之身,也許可收意外之效。
另外,兩位護法可各自發掌互擊,將有意外收獲。」

魔焰弒佛聞言,一陣疑惑:「嗯?」
邪焰滅道:「魔護法,焰魔必有深意,你吾也很久不曾交手了,何妨一試?」
魔焰弒佛:「說得也是,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讓吾一試這宿體有何能耐。來吧!」
焰魔:「兩位護法,殿前小試身手,點到為止!」
邪焰滅道、魔焰弒佛:「是!」

魔殿之中,邪焰滅道、魔焰弒佛稍提真元,邪魔雙氣猛然爆發,黑、青雙氣充塞大殿之中。一旁諸將感受到兩位護法邪魔之氣,催動體內邪魔之氣,頓時氣血翻騰。

猛然暴喝一聲,魔焰弒佛率先發難,掌運三成元功,已是氣勢震天。反觀邪焰滅道,暗運三分掌勁,以守為攻。豈料邪焰滅道接掌之際,心中一陣驚愕,竟被魔焰弒佛震退三步。

邪焰滅道:「這是 …」

邪焰滅道看著自身之掌,不斷回憶接掌瞬間的感覺,陷入一陣沈思
魔焰弒佛:「邪護法,你何時變得如此不濟?」

邪焰滅道:「哈!哈!哈!原來如此!」
邪焰滅道:「魔護法,小心了!」
邪焰滅道稍提三成真元,冷冷邪氛再度籠罩魔殿之上。魔焰弒佛見狀,雖是比試,仍是不敢大意,雙掌運勁,準備接掌。
邪焰滅道身形一動,單掌轟出,邪元之力,隱隱夾帶絲微聖氣,竟突破魔焰弒佛防禦,將魔焰弒佛擊退數步。

魔焰弒佛:「邪護法,你 …」
邪焰滅道:「哈!哈!哈!魔護法,你也發現了?」
魔焰弒佛:「莫非這就是魔主所指之事?」
焰魔:「哈!哈!哈!看來兩位護法對吾所指之事,已知一二。」
邪焰滅道:「魔主,吾等願聞其詳。」
焰魔:「早前兩位護法所用之宿體,悉皆邪魔之身,故而兩位護法催動自身元功時,便可輕易運使宿體本身元功。但現今這兩名宿體元功與兩位護法自身元功迥異,催動元功之法門便須有所改變。
若兩位護法可將自身意識同時催動自身及宿體元功,便可生聖魔同生之氣,不論於攻於守,皆可收意外之效。」
邪焰滅道:「嗯…看來,損失的一成元功換來的卻是更為防不勝防之招。」
魔焰弒佛:「吾萬萬想不到,這個宿體還有這種效果。」

焰魔:「沒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先前吾已抹消宿體意識,可避免宿體意識與兩位護法意識衝突,現今,兩位護法有十天時間,領悟運使之法。」
魔焰弒佛:「需要十天嗎?五天便足夠了!」
焰魔:「兩位護法先前未能完全吸納邪魔雙源之力,現今再借異質宿體,須要好好休養,以待來日大戰!」
魔焰弒佛:「休養?」
邪焰滅道:「魔護法,魔主說十天便是十天,好好掌握宿體之能,臨敵之際,才能完全發揮!」
魔焰弒佛:「好吧!數萬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
焰魔:「嗯。十天之後,吾靜待兩位佳音。」

焰魔:「青陽子,由你差遣數人,往蒼雲山、公開亭、雲渡山、琉璃仙境、半斗坪傳達吾之旨意。」
青陽子:「請魔主示下。」
焰魔:「十五天後,劍子生死,佛牒存廢,不歸路戰決!」
青陽子:「遵魔主旨意。」
焰魔:「青陽子!空谷傳聲,岩壁留字,能擒則擒,知否?」
青陽子:「青陽子知曉,吾會讓普天皆知十五日後,不歸路戰決一事!」
焰魔:「很好!去吧!」

雲渡山後山,雲霧籠罩四方,來人如入五層霧中,難辦方位,難識眼前一寸。
今日白雲生與傲笑紅塵一同來到。

傲笑紅塵:「雲渡山怎會雲霧籠罩至此?」
白雲生:「此地乃梵天修行之所,也等雲霧乃由吾佈下,配合蒼與天忌陣法所成。」
蒼:「輔宰!久候了!」
白雲生:「絃首、天忌,狹道天關一事,勞煩兩位了!」
蒼:「輔宰客氣了。兩位隨吾入內吧!」
白雲生:「請絃首帶路!」

雲渡山地穴之內,隱藏雲渡山方圓百里聖氣。
地穴盡頭,有一石壁,刻有卍字罡印,石壁之內,正是梵天修行之所。

傲笑紅塵:「風之痕、宵,你們也在此?」
風之痕:「應一頁書之請,特在此地守候。」
白雲生:「眾人皆為誅魔齊聚於此,白雲生代天下蒼生致謝。」
宵:「白雲生為何說謝?簫中劍不是說,守護天道是大家的責任嗎?」
白雲生:「哈!是啊!」

蒼:「輔宰,一頁書便在石壁之後修練。」
白雲生:「嗯。多謝你,絃首!」
白雲生面對石壁言道:「未知一頁書此次閉關修行得如何?」
一頁書:「二日之後,便可大成。」
白雲生:「如此甚好。今日吾特來傳達九界天帝旨意,請一頁書出關之日,眾人務必會同絃首與天忌親往六界之天,拜會九界天帝,共商誅魔大計。」
一頁書:「九界天帝?」
白雲生:「正是。」
一頁書:「吾知曉了!兩日之後,一頁書拜會!」
白雲生:「傲笑紅塵,勞你在此顧守,誅魔聖戰,尚欠關鍵一人,吾先行一步!」
傲笑紅塵:「前輩,請!」
白雲生:「臨行一言,務請諸位勞記。」
一頁書:「輔宰請說。」
白雲生:「近日縱有變故,以保全自身為重,切莫獨自行動,壞了誅魔大計!」
一頁書:「嗯 …吾知曉了。」
白雲生:「那白雲生暫且告別了。請!」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0-5 10:01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三集 – 假仙動神威】
半斗坪,三才子拜師修行之處,而今世事多變,八趾麒麟辭世、無忌天子殞落、談無慾退隱江湖,清幽的半斗坪更添一絲哀愁。

今日,素還真與秦假仙三人抱著昏迷的金小俠再返半斗坪。歷經蒼桑的素還真,滿身風塵,難掩心中哀愁,撫摸石桌,回憶昔日師徒四人過往點點,一時失神。

秦假仙見狀,示意業途靈與蔭屍人先行安頓金小俠與打掃半斗坪周圍,來到素還真身邊。
秦假仙:「素還真啊!」
素還真:「秦假仙,可否讓素某單獨靜靜。」
秦假仙:「好吧!老秦我只想告知你,我老秦絕對支持你!」
素還真:「感謝你,秦假仙。」

秦假仙見素還真意志消沈,不願再打擾素還真,回身走入半斗坪,心中暗思:「素還真,你要趕快振作起來啊,中原正道還需要你啊!」

秦假仙前行數步,突來渾厚掌風自背後襲來。查覺異狀的秦假仙轉身向後探查,眼中未及辨識何故,慘號之聲未及出口,已被掌風擊中,倒地昏厥。

同一時間,失神的素還真遭受突來攻擊,急忙提元欲擋,卻查覺掌風意不在己,定神一探,素還真一時愕然,暗襲之掌,竟是熟悉掌功。

素還真訝然驚道:「青陽!」,隨即身形瞬動,順掌功源頭直追而去!
同一時間,憾掌擊中半斗坪山壁,留下斗大戰帖,半斗坪內,業途靈與蔭屍人被震動之聲吸引,出外一探,只見秦假仙倒臥地上,口吐白沫,早已昏厥。

業途靈:「大仔!大仔!你沒事吧!
素還真!素還真!素還真走哪裡去了?」
蔭屍人指著半斗坪山壁留字,道:「業仔途靈!你看!」

業途靈抬頭望向半斗坪山壁。諾大山壁留下:

【十五天後,劍子生死,佛牒存廢,不歸路戰決】

業途靈:「慘了!這下子代誌大條了!二仔,快把大仔叫醒!」

半斗坪外,素還真循掌功源頭,急急而奔,但見數步之遙,青陽子負掌背對,洛子商持劍在旁。
素還真:「青陽!」
青陽子:「素!還!真!」

未及反應,青陽子出手便是極招,【道威無極】轟然而出,強渾道勁夾帶魔威無盡。
同一時間,洛子商逍遙劍靈動無端,一剛一柔,盡鎖素還真退路。

面對突來攻擊,素還真受逼出招,心知兩人悉皆受制於體內魔性,出手保留六分,拂塵急揚,格去背後逍遙劍凌厲攻勢。掌同出,道門絕學【百川匯宗】化納五分氣勁於胸。

素還真接招同時,青陽子悍掌再至,【破威道極】不留一絲餘地,翻天覆地而來。洛子商【流雲水.逍遙秋風】織成綿密劍網,狂襲素還真背後空門。

前後受敵的素還真,面對雙邊攻勢,雖是不敢大意,出手仍是有所保留。
肩頭一振,背後紫焰出鞘,劍意同出,意在守,不在攻,擋住背後洛子商逍遙劍招。
真元猛提,【渾元掌】硬擋【破威無極】。

雙掌交擊一瞬,引動周邊氣流暴衝,地翻三尺,塵沙飛揚。
雙掌交觸,青陽子真元盡出,狂喝一聲:「死來!」

難承青陽子全力攻擊,素還真突感體內真元紊亂,「啊」一聲,口吐朱紅,震飛三丈。
半空之中,逍遙劍攻勢再起,凌厲劍氣宛如冷冷秋風透骨,重創素還真雙手筋脈。
只聞一聲慘號,素還真受創落地之時,青陽子身形急動,劍指輪動,重重封鎖素還真周身大穴。
順手將素還真揹負肩頭。

青陽子:「洛子商,其餘之事,交待你了!」

見青陽子昂然而去,洛子商拾起紫焰,隨後起手揚劍,於路旁大樹留下信息之後,蓄力一推,真氣借紫焰貫入樹中,起身前往雲渡山。

半斗坪內,業途靈與蔭屍人想盡辦法欲喚醒倒地昏迷的秦假仙,一陣拳腳之後,秦假仙幽然清醒。

秦假仙:「阿妹喂!水!水!啦!」
甫一清醒,秦假仙突感喉中無端熾熱非常,直衝身旁水缸,埋頭狂飲。

業途靈:「大仔啊!你這樣會淹死在水缸內,不要這樣啦!」
深怕秦假仙溺死水缸之內,業途靈急急就秦假仙拖離水缸。

秦假仙火熱之感暫退,沙啞的道:「我怎會講不出話了,而且全身疼痛?是發生什麼事?」
業途靈:「大仔,你被人偷襲了!我們在裡面聽到聲音,趕出來看,你就已經倒地昏迷不醒了。
二仔跟我,想盡辦法要把你叫醒,潑水,灌辣椒水都沒辦法,最後只好將你打醒了。

秦假仙:「你們…你們兩個…好啊!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記住!唉喲喂啊!」
蔭屍人:「沒辦法啊,出大代誌了!」
秦假仙:「不管出什麼大代誌,跟我有什麼關係,讓你們這樣對我?就算天崩下來,也還有素還真擔下。」
業途靈:「就是沒看到素還真,才會想盡辦法將你叫醒啊!」

秦假仙:「素還真不見?他是會跑去哪裡去?」
業途靈:「我們從裡面出來,就沒看到他了。」
秦假仙:「好!就算素還真不在,那有什麼大代誌,可以讓你們這樣對待我?」
蔭屍人指著半斗坪山壁留字,道:「大仔!就是這件事!」

秦假仙定目一觀,道:「十五天後,劍子生死,佛牒存廢,不歸路戰決…」
秦假仙:「啊!這下子真正是代誌大條!
蔭屍人、業途靈,快去找回素還真!快!」
蔭屍人、業途靈:「哦!」

正當此時,小俠疏醒走出,見秦假仙三人神情慌張,問道:「秦假仙,是發生什麼事,讓你們如此慌張?」
業途靈:「小俠啊,你終於醒了,你痊癒了嗎?」
小俠:「吾已無礙了,多謝業途靈關心。只是…義父他…」
秦假仙:「蔭屍人、業途靈,你們是沒聽到我講的話嗎?還不快點去!」

蔭屍人、業途靈:「哦!」
業途靈:「小俠,你要好好保重,不要再想悲傷的事了!」
秦假仙揚聲八度,高聲喊道:「業仔途靈….」
業途靈聞聲,與蔭屍人急急奔出半斗坪。

小俠:「秦假仙,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秦假仙:「事情就是這樣…這樣啦!」

小俠聞言,天真的臉上,再度蒙上陰影 …
秦假仙見狀,道:「小俠,看到你能夠好好站在這裡,我實在很高興。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學習放下啊。」
小俠:「….」小俠一陣沈默不語。

小俠:「對了!剛才是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怎會如此慌張?素還真呢?我還要當面向他說謝呢。」
秦假仙指著半斗坪的山壁,道:「就是這件事,所以我才會叫蔭屍人與業途靈快點去找回素還真。」

小俠一觀山壁留字,道:「可惡的惡魔,奪走我的義父,還想危害劍子前輩!我絕不放過這些惡魔!」
秦假仙:「小俠啊!你千萬不可衝動!一切等素還真回來再做打算。」

半斗坪外,業途靈倉惶急奔而入。

業途靈:「大仔!大仔!事情嚴重了!」
秦假仙:「業仔途靈,你是看到鬼了嗎?什麼事情嚴重了,講清楚!」
業途靈:「素還真!素還真啦!」
乍聞業途靈話意,秦假仙與小俠同感不妙。

秦假仙:「業仔途靈,你講清楚,素還真怎樣了?」
眼見業途靈氣喘如牛,言語不清,小俠道:「業途靈,好好喘一口氣,慢慢講。」

秦假仙:「養這兩個無用的三流角色,快將我氣死了!蔭屍人呢?蔭屍人!快給我死出來。」
蔭屍人:「大仔!我回來了!」
秦假仙:「是怎樣?蔭屍人,你是太閒了嗎?沒事拿頭下來玩幹嘛?」
蔭屍人:「大仔,你不是叫我跟業仔途靈出去找素還真?」
秦假仙:「還敢回嘴,叫你們去找素還真,人呢?」
蔭屍人:「找嘸…」
秦假仙:「啊喳!」

氣憤的秦假仙一腳將蔭屍人身軀踼出半斗坪外,留下蔭屍人頭顱掉落地上。
蔭屍人頭顱:「大仔!這樣很痛呢!」
秦假仙:「別再跟我練瘋話了!到底又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業途靈氣息稍穩,道:「素還真被抓走了!」
秦假仙:「什麼!素還真被抓走了!」
小俠:「業途靈,事情經過如何,為何你說素還真被抓走了!」
業途靈:「用講的太慢了,你們快隨我來!」

半斗坪外,業途靈會同秦假仙眾人急奔而至。
秦假仙與小俠見大樹之上,素還真配劍嵌入樹中,樹上並留字:

【白蓮生死,十五天後,不歸路!】

秦假仙:「又是不歸路!又是那個焰魔做的好事!」
小俠見狀,上前欲拔出紫焰。

蔭屍人:「小俠住手啊!」
秦假仙:「蔭屍人,你是皮在癢嗎?沒事叫啥?」
業途靈:「大仔,剛才蔭屍人就是要去拔劍,結果,劍還沒摸到,就被削成八塊了。」
秦假仙聞言,急忙拉著小俠退後數步,道:「什麼啊,這 … 這麼恐怖啊!小俠啊,我們離開一點。」
秦假仙走向蔭屍人身旁,搭住蔭屍人肩頭,緩步而行。

秦假仙:「蔭屍人,大仔真是對不起你!你才被大削八塊,我還踼你一腳。現在,大仔我 …」
言語未盡,秦假仙身形急轉至蔭屍人身後,猛然再將蔭屍人踼向大樹。

秦假仙:「再給你一腳!啊喳!」

只聞一聲慘號,半空之中的蔭屍人,再入無形劍網,全身碎落滿地。
小俠:「秦假仙,你何必如此?」
秦假仙:「哼!這樣剛好而已。誰叫你剛才竟然趁我昏迷之時,對我起腳動手!
蔭屍人,別再裝死了,快給我起來!」
蔭屍人:「大仔!很痛咧!」
秦假仙:「別再假了,天下之內,只有我知道你的死門。難道你想試看看嗎?」
蔭屍人:「阿爸喂!我不敢!」
秦假仙:「會怕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不敬!」

秦假仙:「小俠,剛才你有看出什麼端倪嗎?」
小俠:「借劍留氣!留招之人,是洛叔叔!」
秦假仙:「什麼?又是洛子商!唉!這下子事情真正大條!」
小俠:「秦假仙,吾先前去探查究竟,其餘之事,麻煩你了!」

言畢,小俠化做紫光而去,秦假仙伸手欲留,卻已撲空。
秦假仙:「小俠,不可啊!快回來啊!」

秦假仙見留不下小俠,深怕小俠若有閃失,葉家血脈盡斷,怎對得起葉小釵與花非花。心急之際,急忙呼喝業途靈與蔭屍人。

秦假仙:「蔭屍人!快跟小俠去!若小俠發生危險,馬上救他回蒼雲山!」
蔭屍人:「哦!了解!」
秦假仙:「等一下!」
蔭屍人:「大仔,還有什麼交待?」
秦假仙:「蔭屍人,小俠若出什麼代誌,你就準備賠命,知道了嗎?」
蔭屍人:「大…仔…真正要賭這麼大嗎?」
秦假仙:「嘜再假肖了!這次,我絕不留情!快去!」
蔭屍人:「呼!我遁!」
秦假仙:「小俠啊!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發落蔭屍人前往支援小俠,秦假仙道:「業仔途靈,快隨我上蒼雲上討救兵!」
業途靈:「大仔!可是我們已經被逐出蒼雲山了,還能回去嗎?」
秦假仙:「我就不信這個黃酸仔白雲生敢不讓我進蒼雲山!走!」

六界神宮之內,天帝眉頭深鎖,孤身一人,獨往神宮深處。
天帝行至盡頭,只見兩扇沈重巨門攔住去路。天帝衣袖輕揮,巨門應勢緩緩開啟。
秘室之內,清聖之光宛如昊日,自門縫併射而出。
巨門全開之後,天帝緩步而入,巨門再度緩緩關閉。

天帝:「大禍已臨頭,你有覺悟嗎?」
黑影:「此禍向你而來,與吾何干!」
天帝:「吾需要你的力量!」
黑影:「吾之力量?哈!哈!哈!」
一陣狂笑,神宮秘室為之震動不已,顯見此人內力之強,修為至高。

黑影:「你不是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了嗎?」
天帝:「百密總有一疏,吾需要的是,徹底的解決!」
黑影:「哦?包括你、吾之間嗎?」
天帝:「若能!也未曾不可!」
黑影:「哦!你的提議引起吾之興趣了!」
黑影:「但使用禁忌的力量,你有覺悟嗎?」
天帝:「...」
黑影:「不回答嗎?吾該認為你同意,或者另有心機?」
天帝:「你認為呢?」
黑影:「哈!數千年來,你吾為何相爭不休,你心中自知。吾不認為你會因此退讓。」
天帝:「若天道不存,你吾又為何而爭?」
黑影:「天道存否,與吾何干?」
天帝:「你!」

天帝:「唉…難道你真願意終此生禁錮在此嗎?」
黑影:「在此欣賞你滅亡之戰,也沒什麼不可啊!而且,時刻將近了!你還困得住吾嗎?哈!哈!哈!」
天帝:「若吾真無可選擇,吾寧可選擇玉石俱焚!」
黑影:「哈!哈!哈!此時此刻,你還有如此能耐嗎?九界天帝,等你想清楚,再給吾一個確定的答案吧!」
天帝:「唉…」

商談未有結果,天帝無奈,腳步沈重,緩緩走出秘室。

雲渡山上,邪雲籠罩四方。滅境邪尊手下第一戰將,天蚩霸氣降臨。

天蚩氣運於胸,道:「梵天禿驢,滅境天蚩親臨雲渡山宣達焰魔旨意,還不快快出來接旨!」

天蚩洪聲傳言,宏大聲響掃盪四方,整個雲渡山受到強烈音波影響,產生激烈震動。
後山地穴之內,一頁書眾人同聞聲響,無不提氣抵禦。

天蚩:「不出面,可是畏懼吾主魔威?既是如此,那吾就不客氣了!」
天蚩掌提元,身形暴衝數十丈,狂喝一聲,強悍邪掌重擊雲渡山,留下巨大青色邪字:

【十五天後,劍子生死、佛牒存廢、白蓮活路,不歸路戰決】

信息已留,天蚩降落,正欲離去之時,睥見【雲渡山】石碑印字,道:「雲渡山?哼!」

天蚩掌一翻,邪掌轟然一響,道:「雲渡山今不復再,從今以後,此地名喚【魔渡山】,哈!哈!哈!」

雲渡山後山地穴之內。

傲笑:「前輩,請容吾出外一觀。」
梵天:「傲笑紅塵請留步。」
傲笑:「嗯?」
梵天:「來人用意,吾瞭然於心。出外一探,只會落入魔物陷阱,多生事端。」
宵:「一頁書此話何意?」
蒼:「雲渡山上,天蚩留字,意在挑戰!雲渡山外,魔軍暗伏,意在突襲。此時出外一探,正落魔物陷阱之中。更何況一頁書出關在即,不應涉入無謂之險。」
宵:「原來如此。但不出外一探,怎知發生何事?」
梵天:「天蚩所留戰帖,吾心中自知。一切留待至六界神宮與眾人商議。眾人趁此時,好生聚元調息,以待來日大戰。」
傲笑:「嗯。」

荒野之上,秦假仙與業途靈急急而行,欲趕往蒼雲山討救。
沿途所經,或者烈焰燎原,或者屍橫佈野,或者血流成河。原本熱絡的商場,如今也變得渺無人煙。

秦假仙:「阿妹喂。才沒幾天而已,中原怎會變成這樣?」
業途靈:「大仔,我們快走,這裡好恐怖…」
秦假仙:「這個時候,我真懷念挪體超空儀 …」
業途靈:「前面就是公開亭了,過了公開亭,再行一百里,就是蒼雲山了,我們快走。」
秦假仙:「快走!」

行經公開亭,業途靈見牌扁之上留字。
業途靈:「大仔!大仔!公開亭上,又有留字呢!」
秦假仙:「不用看啦!一定是不歸路決戰的事情啦!」
業途靈:「不是啦!你看!是霧氣凝成的字呢!」
秦假仙:「霧氣?我看看。」

秦假仙留神一觀,道:「真正是霧氣結成的字。我看看是寫什麼?」

【蒼雲不見人,雲渡難遇僧。欲尋安身所,百棺增福德。】

秦假仙:「這…這個黃酸仔白雲生,真正是見死不救!」
業途靈:「大仔!這是什麼意思?」
秦假仙:「這個么壽仔白雲生,叫我們退隱去啦!」
業途靈:「那這樣,不就搬不到救兵了!那這樣,素還真與小俠要怎樣辦?」
秦假仙:「怎樣辦?我也不知 …」

正當秦假仙六神無主之時,一陣囂然,四方魔兵圍上!
秦假仙:「洛 … 子 … 商。」
洛子商:「秦假仙,等你們好久了!」
業途靈:「大仔!快走!」
秦假仙:「業仔途靈,後面交你了!」
洛子商:「想走?吾答應了嗎?」

洛子商身形瞬動,攔住秦假仙去路。業途靈轉眼便被魔兵團團圍困。
業途靈:「憑你們這些妖道角,也想攔住我!看我金光強強滾!」

業途靈真元盡提,全身散發金色佛光衝天,沖散首批圍殺魔兵。
復見洛子商擋住秦假仙去路,業途靈元力再催,【火龍金佛體】再現,化做一尾金龍,衝出重圍,直攻洛子商。

洛子商:「哼!雕蟲小技,難登大雅。」
洛子商劍指輕揚,無盡劍意化做一口巨劍,力阻來犯金龍。只聞一聲哀號,業途靈立身洛子商身前一尺,雙足一軟,雙膝落地。

業途靈:「大…仔...快…走…」,言盡便昏厥倒地。
秦假仙:「業途靈啊!洛子商,你!你真正是惹動我的殺機!今日,秦假仙開殺啦!」

眼見業途靈護主受創倒地迷昏,秦假仙悲憤之下,真元盡提,出手不留餘地。
秦假仙初現怒顏,宛若怒目金剛,菩薩印絕式上手,全身乍現耀目聖光。

洛子商:「無用之人,來!我單手讓你!」
秦假仙:「敢看貓無點,菩薩印第一式,【聖光初現】!乎你去!」

秦假仙運足真力,雙掌一推,聖掌挾帶無濤之威,掩天蓋地,直取洛子商。
乍見此掌非同小可,洛子商眉頭稍斂,收起玩性,掌中再運五成真力。
初掌交對,洛子商一時輕敵,竟被秦假仙震退三步。

洛子商:「哦!想不到天下最無用的秦假仙,竟有如此能為,看來是吾小覷你了!」
秦假仙:「哼!今日,假仙動神威,是你自找的!再接吾第二掌!」

秦假仙化出厲罡天戟舉天,沈喝一聲,吸納九天真元,霎時風雲捲動,悶雷陣陣。
秦假仙:「啊…死來吧!【殛滅九天】!」

秦假仙揮動天戟,捲起瀰天黃沙。氣貫天戟,吸引九天風雷之力,直轟洛子商。
驚天一招,夾帶風火雷電,氣勢狂掃,天地震憾!
洛子商初見秦假仙之能,心中不禁驚歎:「如斯卑夫,竟有此等修為!」

初招暗虧,洛子商不敢輕敵,真元急提,只見寒芒閃動,玉璃劍出鞘,隨即周身氣溫急降,盡成一片雪原,掌劍齊動,【秋風霜落水天寒】散出無數冷冷冰劍,力擋雷電之威。

寒冰抗雷火,只聞一聲轟然巨響,對戰兩人皆被強大的衝擊震退數步。
衝擊過後,塵沙落地,只見秦假仙嘴角染紅,天戟冰封;洛子商虎口滴落點點朱紅。

洛子商:「秦假仙走跳江湖,果然龍非池中物!不過,今日你仍須稱臣!」
查覺秦假仙乃是真元強運,難撐久戰,洛子商身形急退,手一揚,喝令魔兵圍戰。

秦假仙:「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妖道角,都給我閃!」
秦假仙天戟揮動,捲動風雲,格開來犯魔兵。一時之間,魔兵雖聚,卻難近秦假仙三丈之內,戰事登時陷入膠著。

戰圈之外,洛子商觀視戰場變化,道:「好個秦假仙,勇猛若戰神,只可惜,仍只是曇花一現…」

公開亭外,魔兵圍困秦假仙一對時,秦假仙汗如雨下,手中天戟越加沈動,威勢不若先前。
只見秦假仙氣喘如牛,手酸腳軟,圍戰魔兵見秦假仙已無先前威猛之態,也停止圍攻。

魔兵:「秦假仙,你不覺得你那支太重了嗎?」
秦假仙:「呼…呼…呼…」
洛子商:「哈!哈!哈!秦假仙,這樣就累了嗎?你先前戰神之威哪裡去了?」
秦假仙:「洛…子…商,你不要得意,用人海戰術算什麼英雄?有膽量,跟我一對一P…K…!」
洛子商:「哦!連講話都沒力了,還敢向本公子嗆聲?好啊!本公子接受你的挑戰!」
秦假仙:「好!一招定勝負!我秦假仙若敗,要殺要刮,任你處置!」
洛子商:「好大的口氣!本公子等你!」

秦假仙拋棄天戟,雙掌猛提真元,沈喝一聲,單足立地,一掌向天,一掌佇地,再度引動天雷地火。
孰料,絕式未成,秦假仙體內真元未繼,內息突感紊亂,「噁」一聲,嘔出一口朱紅。

洛子商:「哈!強弩之末,再來啊!」
洛子商輕蔑之語,再度引動秦假仙意志。心知生死盡在最後此招,秦假仙悔恨平時為何荒廢練功,時至臨危之際,竟無力自保;畢生為正道奔走,今日竟無人來救。悲憤之際,雙手緊緊握拳,滿腹委屈,催動最後真力,佇地一擊,半里之內地陷三份,伴隨狂號一聲,引動極度音波衝擊四方。

秦假仙:「我恨啦!」

極度音汥橫掃四方,功體稍輕者,悉皆碎體而亡。洛子商見狀,急忙抱元守一,力抗音波衝擊。
至極音波之後,秦假仙再運絕式,單足頓地,足陷三分,雙掌分向天地,乍時殺氣如風,怒火捲動四方。

秦假仙:「洛子商,莫怪吾不念憶秋年面子,給我死來!」
不顧真元反噬之痛,秦假仙強行催動全身功力,嘴角雖是滴落點點朱紅,仍舊苦苦支撐。
就在功力催至頂峰之時,殘軀難承如此雄力,七竅慢慢滲出血絲,雙眼所見,盡是深遂無邊的紅。

洛子商查覺異狀,玉璃劍劍芒瞬動,冷冷寒光向射秦假仙頸間。
心知殘軀再難撐持,秦假仙心思:「蒼天啊!你真要亡吾嗎?」

劍光取首瞬間,秦假仙氣功猛然爆發,道門絕式【天地根】威盪四方。
方圓三里之內魔兵,無一倖免,全數陣亡,矗立武林數十載的公開亭也為之頃倒,只餘一片廢墟。

塵沙瀰漫之中,秦假仙佇立黃土之上,雙眼迷茫之間,回身一觀,道:「是………你………..白……」
言未盡,力已空,秦假仙血染滿身,頃然而倒。
白袍之人見狀,抱起秦假仙,長嘆而去。

公開亭五里之外,青陽子身負洛子商化光而至。

青陽子:「洛子商,你無礙吧?」
洛子商:「死不了!只是秦假仙能為超乎吾的估計。」
青陽子:「經歷江湖歲月數十載,秦假仙能夠活到現在,所依靠的,不單單只有運氣。」
洛子商:「若非此人插手,秦假仙早成玉璃劍下亡魂。」
青陽子:「此人修為,非你吾兩人聯手可擋。此時不需要無意義的犧牲。
魔主交付任務已成,帶著業途靈回轉魔殿覆命吧。」

秘室之內,燭光搖曳,白袍之人帶秦假仙來訪。

黑影人:「前輩來訪,晚輩失迎了。」
白衣人:「客套可免,秦假仙傷勢沈重,勞你照應。」
黑影人:「嗯 …」

黑影人:「秦假仙內元反噬,筋脈盡斷,若非前輩真元護住心脈,秦假仙早已魂歸離恨天。」
白衣人:「唉…未能保全秦假仙,實乃吾之過。」
黑影人:「魔禍肆虐,天下蒼生遠比私情重要。秦假仙就交吾照料吧,吾會盡力救治。」
白衣人:「那就勞煩你了。吾有事先行一步了。」
黑衣人:「前輩慢行。」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0-12 09:53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四集 – 九界三皇】
雲渡山地穴之中,梵天閉關修持已臻最後關鍵。
雲渡山上,祥雲佈天,佛光接引梵天出關。

梵天:「絃首,勞煩你先行引渡眾人往六界神宮暫候。」
蒼:「梵天為何不隨吾等同去。」
梵天:「吾出關之際,佛光不利風之痕與宵之功體。勞煩眾人先行,可否不必要的傷害。更何況,吾須先確認一事。」
蒼:「嗯…吾了解了。」
梵天:「絃首!」
蒼:「梵天有何交待。」
梵天:「六界之天乃至聖之地,勞煩絃首多加護持。」
蒼:「嗯。此事白雲生早有準備。」
梵天:「那就請諸位先行。」
蒼:「神宮相候。請!」

蒼自懷中取出穿雲石,元力一催,穿雲石穿越天際,劃出一道空間裂縫。隨後蒼與天忌法陣再開,純正道門聖光直射空間裂縫,緩緩打開六界之門。

通道已成,蒼法指再催,廣聚雲渡山地穴之外雲氣貫入通道之中。
無邊雲霧受聖光吸引,頓成雲階通天。

蒼:「通道只成維持一刻間,請諸位以絕頂輕功隨天忌一登六界之天,吾隨後而至。」
言畢,天忌眾人化光順雲階直上天際。

蒼:「梵天善自保重!」
梵天:「吾知曉,請!」

就在蒼循雲階登上六界之天,雲渡山地穴之中,梵天閉關功成,熟悉詩號再現雲渡山。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芺盡英雄】

伴隨詩號而來的,是一陣浩瀚無邊的至極佛光直衝天際。荒蕪的雲渡山再度生機盎然。
遠處的天荒山魔殿之內,正在聽取青陽子戰果的焰魔,查覺沖天佛光,也為震驚。

焰魔:「這是…」焰魔急急化光來至雲渡山地穴之中。

焰魔:「好個梵天,好個勁敵。」
焰魔感應地穴之內殘留氣息,道:「現場殘留佛、道、魔三種氣截然不同的氣息。嗯…」
焰魔:「六絃之首、正一天道、傲笑紅塵、風之痕、宵與一頁書。」
焰魔:「除了這些人,還有誰呢?
九界天帝,吾等著看你會佈出什麼陣式來迎接吾!哈!哈!哈!」

狂笑之中,焰魔魔焰更張,整個雲渡山陷入赤紅火海之中。

六界神宮之內,天帝佇立大殿,一旁六殊衣隨侍,葉小釵、佛劍分說立於大殿之中。
子時一至,龍宿偕白雲生同至。

天帝:「好友!期盼數萬載,你吾終究會面了。」
龍宿:「天帝!儒聖意識雖已回歸,但吾仍舊是疏樓龍宿。」
天帝:「哈!哈!哈!說得是啊!」

笑談之中,天忌、蒼、風之痕、宵、傲笑紅塵乘雲而至。
蒼:「輔宰,吾等眾人依約而至。」
白雲生:「有勞絃首!」

風之痕:「是你!棄天帝!」
風之痕初見殿上天帝,身形急動,風雅之狂乍然上手,魔流劍、風之痕同出,瘋狂、沈穩劍氣同刺殿上天帝。
殿上眾人一陣驚愕,出手欲阻不及。

衝突一瞬,乍聞雄渾詩號響起。

【此身應非有,如來意無盡。貪嗔癡愛恨,釋刀斬無痕。】

來者佛光罩身,眨眼之間,單掌擋下數十式風之痕劍式。阻止了一場不必要的爭鬥。

風之痕:「高手!」
白雲生:「風之痕!請住手!」
風之痕:「嗯!」
白雲生:「風之痕,這位乃是九界天帝,有別於棄天帝。」

釋刀無痕:「天帝!貧僧殿前冒犯,還請降罪。」
天帝:「釋刀解吾之危,何罪之有?」
釋刀無痕:「謝天帝大量。」

釋刀無痕回身一觀風之痕,道:「施主好快的劍!凡界之人,有此修為,堪稱劍界頂峰。貧僧釋刀無痕,敢問施主尊號?」
風之痕:「風之痕!」
釋刀無痕:「風之痕?風過無痕!妙哉!妙哉!果真名符其實!」
風之痕:「能在瞬間接下數十招,尊駕刀法之快,吾亦前所未見。」
釋刀無痕:「哈!哈!哈!施主客氣了!若非六界之天聖氣所制,吾恐怕難接施主十招。」
風之痕:「尊駕刀下尚留七分餘地,真要相爭,勝負仍在未定之天。」
釋刀無痕:「哈!哈!哈!好!想來,吾也數萬年未曾與人過招了。想不到凡界人才倍出。」

初見釋刀無痕,佛劍分說竟如再見昔日至交。
釋刀無痕:「佛劍分說!佛友!你吾當真久見了!」
佛劍分說:「前輩!若吾記得沒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釋刀無痕:「哈!待你靈識回歸,自然憶起昔日你吾同修之誼。」

白雲生:「前輩,白雲生拜候了。」
釋刀無痕:「白雲生,莫再折煞貧僧了,喚吾釋刀即可。」
白雲生:「九界佛皇座下兩大護法,刀喚釋刀,劍曰佛劍。刀豪爽,劍沈穩,乃六天鎮界雙尊,白雲生豈敢潛越,直呼前輩名號。」
釋刀無痕:「罷了,隨你!佛門之中,悉皆平等,就當吾以年歲欺你一句前輩便是。」
白雲生:「這 …」
天帝:「哈!哈!哈!釋刀,莫再陶侃晚輩了!」

天帝:「白雲生,聖戰人選因何尚未到齊?」
白雲生:「回稟天帝,人選尚缺梵天未到,最後一人,依天帝指示,已在神山候命。」
蒼:「梵天曾言,欲先行確認一事,稍後便至。」
白雲生:「嗯…」

釋刀無痕:「梵天?莫非是 …」

正當此時,一道清聖佛光乍現,再聞驚世詩號響起。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梵天化光而至,拂塵輕揚,自帶不世威嚴。
梵天:「九界天帝,久見了!」
天帝:「久見了!凡界第一人。但吾該稱你梵天或者…..創世聖佛?」
梵天:「佛說梵天,既非梵天,是名梵天。佛說聖佛,既非聖佛,是名聖佛。既如此,天帝又何必拘泥於空名?」
天帝:「哈!哈!哈!果真不愧為與佛皇同修之人,那吾便稱你梵天了。」
梵天:「九界佛皇入渡已久,梵天特應天命而來。但天帝呢?」
天帝:「梵天睿智,萬世不減,一眼便看出吾天時將至。」

眾人聞天帝驚天之語,莫不震驚。
白雲生:「天帝何出此言?」

梵天:「為解凡界棄天帝之變、死神之禍,天帝已前後耗費八成元功,而今元功日漸散離,半個月之內,入渡涅磐。」
白雲生:「啊!這 …」
天帝:「眾人莫驚,吾入渡與否,與聖戰成敗無關。吾已擇定繼任人選。」
白雲生:「莫非便是候命神山之人。」
天帝:「然也。此人乃吾數千年前,降身凡界修鍊之肉身,也唯有此人能夠承接吾誅魔天命。」
梵天:「嗯…既是如此。那便進入正題吧。」

天帝:「眾人今日皆因焰魔之禍齊聚神宮。焰魔之能,遠超各位所能預料,甚至遠超棄天帝數倍有餘。」
風之痕:「嗯…天帝此言是否太過?」
天帝:「風之痕昔日與梵天合戰棄天帝,自知棄天帝能為。
但風之痕可知棄天帝乃吾四成元力所化。渾沌之時,佛皇、釋刀、佛劍聯手,猶不能佔得上風,焰魔之能,可想而知。
故而此點,須請各位心中有所準備。」

梵天:「天帝莫忘了宿體之能。」
白雲生:「吾與天帝正為此事憂心不已。」
梵天:「方才吾正為此事延遲。」
天帝:「哦!願聞其詳。」
梵天:「此事牽涉甚大,未能完全確認之前,吾不願輕說。但各位必須有心理上的準備,焰魔以及邪魔雙護法三人宿體,極有可能是各位熟悉之人。」
白雲生:「嗯…」
梵天:「焰魔能為與功體屬性,因其宿體不同而有所變化,更因宿體之故,所能發揮的修為可能更強,也可能受宿體功體而生壓制之效。此乃必須考量的變數。」
天帝:「梵天可有想法。」
梵天:「若吾佛眼觀察無誤,除了宿體反噬焰魔一途,別無他法!」
白雲生:「難道…真是他?」
梵天:「白雲生,未經確認之前,莫做此想!但不管宿體何人,藉宿體反噬,壓制焰魔能為,將能增加吾方勝算。」

天帝:「既然如此,焰魔對戰方針便由釋刀、佛劍與梵天配合。」
龍宿:「儒門吾與白雲生便針對邪將。」
天帝:「魔源便由吾之傳人與傲笑紅塵負責!」
白雲生:「天帝,邪將心思深沈,吾欲再借葉小釵相助,以防萬一。」
天帝:「焰魔座下邪魔雙將,以邪將最為陰沈,吾正有此意。葉小釵,便請你相助龍宿與白雲生。」
葉小釵微微點頭:「嗯。」

釋刀無痕:「哦!佛劍分說收了一名好徒弟。肚量如海,心靜如鏡,佛禪修為不差,輔以刀劍雙修,已臻上乘。劍上修為,更得佛友真傳。敢問聖佛,未知吾可有緣傳吾刀意予葉小釵?」
梵天:「緣之一字,起於心,滅於心。有緣無緣,便看釋刀心意。」
釋刀無痕:「佛友,未知你意下如何?」
佛劍分說:「能得佛友指點,實乃葉小釵之幸。」
釋刀無痕:「好!好!真好!我們兩人刀劍終有傳人,實為妙事。」

龍宿:「佛劍分說,釋刀、佛劍同為佛門護法,為何個性卻是宛如天淵?若吾早一步認識釋刀,恐怕你吾早非同修。」
佛劍:「斷絕情誼,現在也不晚啊?」
釋刀無痕:「哈!哈!哈!龍宿,莫再挖苦佛劍了。吾之佛友乃是外冷內熱之人啊!」

天帝:「哈!葉小釵乃自塵世悟道,與佛門淵源至深,如今再得釋刀、佛劍指點,實乃佛門之幸。」
葉小釵:「啊!」

風之痕:「吾等四人呢?」
天帝:「風之痕、宵、蒼、天忌四人,將擔負此戰勝敗關鍵!」
天帝:「昔日聖戰,乃吾等設計以六界之天風雲頂為戰場,異化之眾難登六界之天,故而昔日之戰,實乃九界三皇合戰焰魔三人。
但此回,戰場只在凡界,梵天眾人能否全力應戰焰魔三人,關鍵便在風之痕四人身上。」

天帝自懷中取出黑、白雙捲軸,交予六銖衣。
天帝:「此為天罡封魔陣與地煞鎮邪術,乃道門至高術法,綜合天地陰陽、五行八卦之變,借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之力,百里之內,盡成結界封印,可避免異化之眾阻擾,亦可滅少不必要的傷亡。
而今,吾便將天罡封魔陣傳予蒼;地煞鎮邪術授予天忌,望你兩人不負眾望。」
天帝:「另請風之痕與天忌兩人一旁掠陣,以應不時之需。」

龍宿:「吾有一問,未知佛牒之事,該當何為?」
釋刀:「龍宿不解六界佛門之事,故有此問。」
龍宿:「哦!願聞其詳!」
釋刀:「龍宿可見吾身負釋刀?」
龍宿:「嗯…未也。」
釋刀:「正是如此!釋刀無其形,佛牒亦未曾現於世。借梵天之語,佛曰佛牒,即非佛牒,即為佛牒也。」
龍宿:「嗯…吾明瞭了!佛劍本無其形,乃以傳承者劍意所化,莫怪乎佛牒認主,莫怪乎釋刀與佛劍個性相差如淵。」
釋刀:「哈!哈!哈!正是。」
白雲生:「吾等正欲借佛牒引戰焰魔,意在驕其志,以敗其兵。」
蒼:「原來如此,白雲生果然不愧為六界第一智者。」
白雲生:「絃首讚謬了。六界能人何其多,第一智者之名,白雲生不敢自居。」

天帝:「而今萬事已備,現今離焰魔不歸路約戰之期只餘十二天。
六銖衣,請你取天池之水,帶領眾人至太虛宮修鍊十天,以收增強眾人功體之效。
並請你指導蒼與天忌陣法之秘。」
六銖衣:「遵天帝喻令。」
天帝:「釋刀,眾人之中,唯你可與風之痕過招,就勞煩你了。
若有餘力,順勢傳刀意與葉小釵亦無妨。」
風之痕:「風之痕領教!」
釋刀:「樂意之至!」
梵天:「佛劍與吾暫回九界佛院,待貫通佛劍靈識,人劍合一之後,再往太虛宮一同修鍊。」
天帝:「那麼眾人各自行動吧!十天後,神宮再會。」
梵天:「梵天先行告退!佛劍,與吾同行吧!」
佛劍:「嗯!」
六銖衣:「請眾人隨吾來。」


太虛宮外,六銖衣領眾人而來,只見兩扇巨大宮門,高逾十丈,重若萬斤,緊緊封閉。

宵:「好宏偉的宮門!未知此處有何特殊之處,為何天帝要吾等在此處修鍊十天。」
六銖衣:「太虛宮乃吾六界道門之主修鍊之處,乃是六界之中,最為接近九天之處,空間壓力沈重,空氣稀薄,在宮內修鍊一個時辰,相等於在凡界修鍊一年。
眾人此處修鍊十天,便可增加二甲子功力。」
宵:「世間竟有如此之處。那為何不在此處修鍊十二天?」
六銖衣:「哈!哈!哈!既便是吾也只能停留在太虛宮內一個月。其中緣故,各位進入便知。
請各位注意,入宮之前,諸位必須盡提真元,否則難以進入此門。」
宵:「為何?」
六銖衣:「諸位稍後便知。請各位稍退數步。」

六銖衣沈喝一聲,集聚全身真元,頓時全身散發無窮聖氣,乍現金龍旋捲四方。
傲笑紅塵:「好宏大的真氣!不愧是天帝座下第一人。」

提元已成,太虛宮偌大宮門感應六銖衣神皇之氣,緩緩開啟。宮門之內,昊光竄出,一陣沈重氣壓狂襲宮外眾人,逼得眾人急提內元相抗。

蒼:「好沈重的壓力。宮門之外三丈便如此,宮門之中,想必更加難行。莫怪乎六銖衣前輩只能在宮內停留一個月。」
宵:「如此耗元,不用十天,一天真氣便將枯竭了!」
六銖衣:「哈!宵不用擔憂,此事天帝早有準備。眾人真元盡提,隨吾入內吧!」

六銖衣入內之後,蒼隨行在後,甫入宮門之內,便感壓力臨身,雙足微曲之際,盡提周身真元,踏出沈重腳步。
背後眾人見蒼已是如此,無不強催真元至頂峰,隨六銖衣步入太虛宮內。

九界佛院,昔日九界佛門據點,應魔禍降臨六界之天。
闊別數萬載,創世聖佛協同佛劍分說再度回歸佛院。
梵天甫至佛院十丈之外,佛院感應梵天佛氣,大門緩緩開啟。

佛劍跟隨梵天步入佛院之中,往昔過往似幻似真,在腦海中閃過。但見偌大佛寺,卻不見半人蹤跡,心中不禁疑惑。

梵天:「佛劍分說可是疑惑,為何此處不見一人?」
佛劍:「正是!」
梵天:「九界三教之人,悉皆意識之體,並無定形可見,你靈識未開,故而不見眾僧相迎。」
佛劍:「無形體?那天帝、六銖衣、白雲生、釋刀眾人呢?」
梵天:「九界之中,唯有三祖六部九人,得以化成人形示人,但卻不得以此身入凡界。」
佛劍:「嗯…為何呢?」
梵天:「此乃天綱定律。九界三教之人下凡界之法,唯有轉生或者借用宿體二種方法。而凡界之人欲上天界,唯有修鍊至天人合一之境,方得脫離凡胎,重返天界。
逆反之人,不論天界或者凡界之人,只有接受天道制裁一途!」
佛劍:「這…」
梵天:「沒錯!天帝、六銖衣與白雲生三人今日此舉,實乃豪賭。」
佛劍:「豪賭?梵天此話何意?」
梵天:「三人身負天道制裁與六界存廢。若不歸路之戰,正道敗,六界之內,再無生機。」
佛劍:「這…」
梵天:「此戰凶險莫甚,既使吾化納聖佛尊、淨琉璃菩薩與畢生元功,獨戰焰魔,吾亦毫無勝算。
唯有釋刀與佛牒合璧配合,方有三成勝算。
但現今你靈識未開,佛牒難啟,唯有先貫通元靈,靈識回歸,才能再現佛劍風采。」

兩人行至一處古院,梵天伸手一推,門內乍見三尊金身盤坐殿上。

梵天:「中座即是佛皇元靈,一旁則是你吾元神所化。此時,勞煩佛劍為吾護持。」

梵天前行至金身前,正欲與元靈合一之時,突聞天帝喝阻:「不可啊!」
天帝握住梵天之手,道:「梵天意欲何為?」
梵天:「還納本來面目,方有誅魔之機。」
天帝:「眾人齊心,必可彌平魔禍,梵天無須如此!」

梵天見天帝力阻,不願再做拖延,氣勁稍動,震退天帝三步。
梵天:「天帝三人為阻魔禍,甘受天道制裁,梵天豈可讓天帝獨撐此難!
更何況,以天帝現以能為,功力不足二成,欲阻還難。」
天帝:「魔禍之後,六界還須梵天撐持,此事萬萬不可。」
梵天:「如天帝所見,凡界之中,人才倍出,日後之事,就讓後輩運疇。眼前魔禍不平,六界亡,天道滅,再無生機,如今,吾能多一分勝算便是一分。」
天帝:「梵天何苦。」
梵天:「天帝莫再多言,得罪了!」

不願再有拖延,梵天氣勁揚,法指動,口頌法咒,頓時梵音滿佈整個大殿,化做金字梵字圍繞天帝周身。
天帝:「這是 …佛言鉫鎖。」
梵天:「稍後再向天帝賠罪。」

梵天氣一沈,全身散發無邊佛光,功力催至頂峰,乍見梵天肉身化做點點靈光四散,緩緩與殿上金身相合,頓時殿中滿佈清聖梵唱、金光籠罩,天降法雨。梵天元靈聚合,天界與凡界同生異象,一時之間,昊光遍照大地,祥雲處處,天地生機重現。

天帝:「天意!天意啊!」

功成之刻,梵天再現原身,只見梵天身泛金色佛光,足踏金蓮,清聖不可褻凟。
梵天:「佛劍分說,抱元守一,氣若流川,向前來吧。」

佛劍走向梵天,只見梵天雙掌分按佛劍天靈與佛劍元神金身,金神元功與意識受梵天催動,悉數貫入佛劍體內。
佛劍只覺無濤真氣自天靈貫入,通體順暢,意識之中,夙世經歷閃過腦中,終與自身元靈相應。

佛劍:「佛皇座下護法,佛劍分說見過聖佛。」
梵天:「不用多禮。誅魔之戰,還須佛劍護法費心。但切記,功成之刻,元靈必須即刻回歸!」
佛劍:「弟子領命!」

梵天手一揚,天帝周身梵字化做虛無。
梵天單足跪地,道:「天帝,梵天無禮之舉,冒犯天帝聖顏,向天帝降罪。」
天帝急忙扶起梵天:「聖佛快起。聖佛慈悲,甘受逆天之罰,本帝愧對佛皇交託,正該代六界眾生靈向聖佛致謝,何來罪罰。」
梵天:「謝天帝寬宏,亦請天帝稱吾梵天即可。」
天帝:「那便請梵天一往太虛宮與眾人會合。」
梵天:「請天帝帶路。」
作者: 爽神    時間: 2009-10-14 09:09 PM

真是精采
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厲害的編劇
可以寫小說出書了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0-21 10:36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五集 – 禁忌的力量】
凡界之內,清聖佛光照耀四方,駐紮在天荒山下的異化魔兵,體內邪魔之氣在清聖佛光洗濯之下,邪魔之性驟減,功力稍差者,漸漸回復本性。
天荒山魔殿之內,焰魔查覺異變,飽提真元於胸,隨即仰天狂嘯一聲,周身赤紅魔氣奔騰而出,雙掌同發,化做一尾火龍衝天而去,掩去陣陣佛光。

焰魔:「有此能為者,除了九界佛皇之外,只有一人!創世聖佛!」
焰魔:「青陽子!天蚩!洛子商何在?」
青陽、天蚩、洛子商:「拜領魔主聖諭。」

焰魔自懷中取出紅、青、黑三封錦囊,分別交易青陽、天蚩與洛子商三人。
焰魔:「青陽子、天蚩兩人各領麾下十萬精兵,依錦囊指示行事。
另外各自撥出五萬精兵,交予洛子商帶領。
明日子夜出兵!」
青陽、天蚩:「領令!」
焰魔:「洛子商留下,其餘兩人速依吾令行事!」
青陽、天蚩:「屬下告退!」

洛子商:「不知吾主有何要事交辦?」
焰魔:「令師憶秋年與風之痕乃劍上知交,劍上造詣亦是一時瑜亮,但不知你得令師幾分真傳?」
洛子商:「吾雖師承憶秋年劍意,但劍路卻是大相逕庭,不可一論。」
焰魔:「哦…若你對上風之痕,你有幾分勝算?」
洛子商:「毫無勝算!」
焰魔:「嗯…依你之見,除卻吾與二位護法之外,如何才能制服風之痕?」
洛子商:「風之痕劍路剛柔並濟,加其上速度,風之痕劍上造詣,若以單打獨鬥,過往之中,只敗於憶秋年與棄天帝,現今除卻魔主之外,恐是無人能及。除非 …」
焰魔:「術法!」
洛子商:「正是。」
焰魔:「但術法僅能暫困,吾要的是徹底的解決!若吾麾下,除了二位護法、青陽子、天蚩之外,任你挑選,以你主攻,可有對戰方針?」
洛子商:「此事吾需詳細思量,五日之後,擬定戰略呈報魔主如何?」
焰魔:「不用了,此事吾已有腹案,你先辦妥交付之事吧。」
洛子商:「是!容屬下先行告退。」
焰魔:「去吧。」

焰魔心中暗思:「梵天、佛劍、釋刀、疏樓龍宿、白雲生、葉小釵、蒼、天忌、傲笑紅塵、風之痕、宵。十一人之中,唯有天忌與宵兩人,功力較差,其餘之人,悉皆一時之選,其中尤以梵天可堪與吾一較。
如此佈陣,看來是準備一決高下了!
但以吾現以麾下,兵源雖是綽綽有餘,但除了二位護法、青陽子、天蚩之外,可與匹敵之勇將卻是寥寥無幾。
對戰佈局,梵天、佛劍、釋刀三人必是對吾而來,疏樓龍宿、白雲生、葉小釵、傲笑紅塵四人分對二位護法。蒼與天忌以術法見長,必將以術法困住吾百萬大軍。兩人施法之時,正是空門之機,風之痕與宵必司護陣之責。
若吾估算不差,此戰關鍵,而在 “兵” 與 “援軍”。
看來要取下勝利,吾還須好好計量。」



太虛宮外,天帝伴梵天與佛劍分說同至。
天帝:「兩位雖是首次至太虛宮,對於太虛宮特性,應知一、二,吾便不再多言,天時已是刻不容緩,便請兩位進入吧!」
梵天:「天帝應劫之期尚有十天,梵天衷心期望能夠再見天帝聖顏,還望天帝善自保重。」
天帝:「能夠再見聖佛法身與儒聖回歸,本帝甚幸。只是今日恐為死別,本帝就先預祝聖佛誅魔功成。
本帝殞逝之後,儒道兩門中落,九界三教還賴聖佛多加扶持。
還請聖佛代本帝向六銖衣宣達本帝遺詔,日後九界道門大小事物便交六銖衣主持,天帝回歸之前,便以聖佛旨意。」
梵天:「唉…就此別過!」
天帝:「請!」


太虛宮內,時隔一日,六銖衣領眾人進入功房。
經過一日行走,功力深淺立判,宵與天忌兩人真元耗損甚劇,踏入房門之刻,已現真元不支之象。
六銖衣見狀,連忙安排眾人席地而坐,並自懷中取出丹葯與天池水交予眾人。

六銖衣:「眾人辛苦了!此乃還元丹與天池之水,乃是天帝交待予吾,讓眾人回復元功之用。
眾人初次來到太虛宮,經過一天行走,想必氣元耗損甚劇,就請諸位將還元丹放入天池之水服下,
可助各位在一刻間之內,回復八成真元。」

眾人依六銖衣指示,服下天池之水與還元丹,便各依自身功法調息。六銖衣亦取一口天池之水飲下。
一刻間後,便覺體內真元飽足,對於天池之水與還元丹功效,無不大感驚異。

龍宿:「好神奇的丹藥,修復功體之快,更甚嗜血體質。但不知此丹藥練就之方。」
六銖衣:「此乃天帝煉就之物,六界之內,僅有一百零八粒,至於方法為何,吾亦不知。」
蒼:「但六銖衣為何不服用還元丹?」
六銖衣:「算起來此次吾已是第三次進入太虛宮,更何況吾之真元耗損不多,無須服用還元丹,飲用天池之水即可。」
傲笑紅塵:「真元既已恢復,接下來應如何修煉?」
六銖衣:「就請蒼與天忌隨吾修習天罡封魔陣與地煞鎮邪術。其餘眾人席地而坐,自行調息即可。」
宵:「什麼都不用做嗎?」

釋刀:「這位施主有所不知,太虛宮中沈重壓力與稀薄空氣,只能以真元相抗,因此,就算是坐著不動,自我調息,也是一種修煉。幸好天帝早有準備,否則各位可能走不出太虛宮了。」
六銖衣:「正是如此。就請各位休息二天,熟悉此地特性之後,再做修煉。
期間若有真元不繼之象,便再以還元丹與天池水調復。時間不多,就請蒼與天忌隨吾來吧。」


神宮秘室之內,天帝再次造訪

黑影:「你已有覺悟了嗎?」
天帝:「過去,上天下地,唯吾可與你一爭,但現在,局勢已非往昔。覆巢之下無完卵,吾希望你能放下成見,禦敵為先。」
黑影:「言下之意,你可是願意答應吾之條件?」
天帝:「…」
黑影:「你已經沒多少考慮的時間了。」
天帝:「天道淪喪,末世之期,吾還有選擇的空間嗎?」
黑影:「哈!哈!哈!數千年了,這算是你第一次向吾低頭嗎?」
天帝:「算是吧。」
黑影:「很好,那你還等什麼?」
天帝:「且慢。有一事吾必須先告知你。吾雖是答應你的條件,也可以撤回吾之封印,但要解放禁忌的力量,尚待天時。」
黑影:「嗯…九界天帝,你!」
天帝:「放心,吾不行狡詐之事,吾應允之事,絕無反悔。」
黑影:「吾要一個確定的時間!」
天帝:「吾無法給你確定的時間,天數非吾所能掌控,因此,你之存亡,盡看天數。」
黑影:「哼!九界天帝,吾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誠意!讓吾一看你的誠意何在!」

天帝:「“他” 已經復生了!」
黑影:「嗯…」
天帝:「如何?」
黑影:「可以!但吾還有一個條件,留下你的元神珠!」
天帝:「闇黑的倒影,莫要得寸進尺!吾說過了,對你,這是你存亡的關鍵選擇。」
黑影:「九界天帝,吾豈不知你之盤算。」
天帝怒然拂袖:「那吾便留你與六界共亡無妨!」
黑影:「哦!你動怒了!」
天帝:「莫再試探吾之極限!」
黑影:「哈!哈!哈!你心急了!」
天帝:「哼!」
黑影:「來吧!吾答應你的條件,在你滅度之後,為你收拾凡界的殘局!」
天帝:「欲解封印,你須先將全身真氣降至最低,否則真氣反噬,後果你瞭然於胸。」
黑影:「多言!動手吧!」

縱是百般無奈,面對誅魔之戰變數橫生,天帝為求畢其功於一役,將釋放長久以來,封印在神宮之內禁忌的力量。

天帝全身真元急提,身浮半空之中,雙掌橫撥向天,廣納九天聖氣於身,一時之內,秘室之內,聖光大作,六道封印受到聖光感應,逐漸浮現在秘室四週。
封印已現,天帝口頌法咒,手捻法指,周身聖光聚集,化做乾坤無極法印。
法印現,掌同出,無極法印貫入黑影之身,竄入黑影筋脈之中。
同一時間,秘室之中,禁錮黑影的六道封印亦同歸天帝體內。頓時天帝聖光護體,前後判若兩人。

突受無極法印封脈,黑影大感不悅,怒氣暴昇,震動整個秘室。
黑影:「九界天帝,你竟暗施毒手!」
天帝:「一言之諾,對吾而言,宛若千斤重擔,但對你而言,可能只是隨風而逝,今日此舉,吾只是留下後路!確保吾確保吾滅度之後,尚有後人得以制服你!
但你放心,若你身行正道,此封印將不會影響你的功體,甚至對你多有助益,但若你多行不義,必將作法自斃!
餘下二道封印,乃以天界與凡界靈氣所成,非吾之力所能抗衡,也是封印你體內禁忌力量的關鍵。你能否重獲自由,便看天數了!望你善自珍重!」

黑影:「好個九界天帝!吾記住你了!」

凡界神山,高矗入天際,乃是凡界與天界最接近之地。

神山之巔,佇立一條魁梧人影,靜靜等候天命降臨。

突來祥雲佈天,昊光穿雲照耀四方,隨後詩號響起。
【天地無別,三光歸一。道法自然,無為而生。】

山上人影聞言,單膝落地,道:「恭迎天帝降世」

漫天祥雲之中,九界天帝首次現身凡界,周身聖光宛若昊日照耀四方,剛烈之中卻帶四分柔和,一如天神降世之態,威嚴不可一世。
天帝降世,足不沾地,立身塵沙一尺之上,不染世事紅塵。

天帝:「你!知天命否。」
人影:「承天之命,納天之光,捨身衛道,辟邪除魔」
天帝:「好!果真是吾之傳人。」
天帝:「天數已至,神山之上,傳功於你,繼吾之功,承吾之命,不歸路上,滅邪斬魔,從今以後,世俗源武藏之名,不復存!」
源武藏:「遵天帝法旨。」

天帝:「你雖已得吾畢生真傳,但面對此戰仍是功力不足,現今吾所能給你的,唯有吾最後的元力。
承吾元神珠後,六界道門存廢,便掌握在你手中。」
天帝:「現在,摒氣凝神,抱元守一。」

準備已成,天帝沈喝一聲,聚集全身真元,引動天地兩界無濤聖氣,緩緩貫入源武藏體內,引動源武藏體內真氣鼓動不止。

天帝:「來時無多,吾先強行驅逐你體內五濁惡氣,還你本來面目!
此舉將是你畢生記憶之中,最痛苦的回憶,但切記,絕不能運功相抗!」
源武藏:「吾知曉了!請天帝開始吧!」
天帝:「很好!留神來!」

天帝單掌舉天,聚集九天聖光於掌中。一聲長喝,真氣振,掌同出,耀目聖光灌入源武藏全身筋脈之中。只聞源武藏一聲慘號,全身筋骨錯位,先是連嘔數口黑血,再見周身散出陣陣褐色煙霧。
源武藏咬牙強忍體內分筋錯骨的痛疼,嘴角不斷滴落的鮮血,全身滴落的汗水,顯示此痛絕非尋常。

褐色惡氣散出同時,天帝身形急退十丈之外,避開惡氣。此時天帝眼中的源武藏正經歷一場最沈重的痛苦之中。

天帝:「脫胎換骨之痛,已非常人可耐,元靈出體之痛,更勝百倍有餘。神遺一族,本不應介入凡塵之事,你為神族餘脈,多生禍端。此時,一絲惡氣出體,便有如利刃割骨。往昔傷了多少生靈,此時便要加倍償還,若你此時後悔接吾天命,只管搖頭,吾立時罷手。」

雖是全身猶如利針刺體,痛楚難當,源武藏強忍痛楚,道:「吾…之…惡…業,今…日…不…償…來…日…必….報,…請….」
言未畢,源武藏再嘔一口惡血。

天帝:「很好!幸賴武魁澤被東瀛,蒼生日夜祝禱,為你減去六分痛楚,但吾希望你好好記住此刻的痛楚,來日才能設身為無數生靈立命。」
源武藏:「是…..」

三個時辰之後,正值日月交替之時,神山之上,陰陽之氣正盛,乍現三光同現之相,強忍痛楚的源武藏,氣血漸枯,臉上慘白,正值生死交關之刻。
但觀源武藏周身,惡氣漸失,體內隱隱現出聖芒。

天帝:「天時已至,讓吾助你一臂,散出最後惡氣,脫出元靈!」

天帝衣袖一拂,掌運聚真元,引聚日、月、星三光之力於掌中。
天帝:「三光歸一,神返太虛。」

天帝掌一推,日、月、星三光同出,全數灌入源武藏體內。
就在三光同入源武藏體內之時,難奈極端痛楚,源武藏一聲狂嘯,體內惡氣爆發四散,震碎源武藏周身方圓之地,直取天帝而來。
只見天帝衣袖一拂,聖光如鏡,護住天帝周身,擋住來襲惡氣,再度引動第二次爆炸。
連番驚爆之後,神山之巔己被驚天爆炸之力夷為平地,眼之所見盡是塵沙瀰漫。

清風吹拂,三光再現,天帝周身聖氣護身,兀自停留半空之中。
再觀源武藏,已是脫胎換骨,周身聖光繚繞,離地三分,神相清明,宛若再生。

天帝:「很好,初功已成,接下來便容易多了。」
聲未止,天帝身形瞬動,已至源武藏身後,掌按天靈,周身元功源源不絕自源武藏天靈灌入。

********
太虛宮內,梵天與佛劍分說方至,白雲生、六銖衣與釋刀無痕三人察覺來人之氣,紛紛起身前至內門恭迎梵天。

六銖衣:「天帝座下護法六銖衣恭迎聖佛。」
白雲生:「儒聖座下輔宰白雲生恭迎聖佛。」
釋刀無痕:「佛皇座下護法金剛釋刀無痕拜見聖佛。」
梵天:「眾人無須多禮,梵天修真未成,尚未證果,聖佛之力,吾實乃輕枉暫借,不配眾人以大禮相見。
更何況誅魔之戰,尚須眾人合力,無謂的階級之分,實無並要。
便請諸位仍喚吾梵天即可。」
白雲生:「那吾等便僭越了。」

六銖衣:「梵天與佛劍一路辛苦,此乃天帝交付之還元金丹與天池聖水,可助兩位修復功體,還請兩位服用。」六銖衣將金丹與天池水分別交予梵天與佛劍。

梵天:「還元金丹?嗯…」
梵天接過木盒一觀,便是長聲嘆息。沈思長久,問道:「六銖衣,天帝交付多少金丹予你?」
六銖衣:「在場十一人,太虛宮內,每過一日服用一枚金丹,餘下金丹,每人各攜一粒金丹,戰場之上,以便不時之需,另引天池聖水至太虛宮,供眾人飲用。」
梵天一聞六銖衣之言,又是一聲嘆息,道:「十一人?六銖衣,你呢?」

六銖衣:「吾已是第三次進入太虛宮修煉,更何況此戰吾並未參予,十天之期對吾而言,尚無大礙,還請梵天成全。」
梵天:「六銖衣,你等這是何苦呢?」
六銖衣單膝落地,言道:「六界存廢,盡在此戰,還須眾人克盡心力。六銖衣無能貢獻心力,只能在此時服侍眾人。」

白雲生、釋刀與佛劍查覺梵天與六銖衣似有難言之隱,一時之間,對金丹來源頓生疑惑。
白雲生:「好友六銖衣,此物究竟從何而來,還請好友告知。」
梵天屈膝扶起六銖衣,道:「六銖衣請起,梵天何德何能堪此大禮,誅魔聖戰,梵天勢必豁盡畢生之力,以求一役功成。」

梵天:「白雲生,吾無它意,只此此物珍貴莫甚,莫說六界之中,九天之內,除了這些金丹,恐怕再難取得此等靈丹。天帝與六銖衣必是經歷重重險阻,方取得此等靈丹,吾只是對此十分不捨。」

言畢,梵天伸手自木盒之中取出二枚金丹放入懷中,道:「此物眾人比吾更加需要,就請六銖衣將餘下金丹,分予其餘眾人,大戰之中,必有用處。」
六銖衣:「聖佛!」
梵天:「六護法,無須多言,就依吾之意吧!」
六銖衣:「唉…便依聖佛諭令。」

就在此時,六銖衣與梵天同感天帝氣息逐漸消散,另一股聖氣隨之竄昇。
六銖衣:「這是!」六銖衣一陣悸然,不詳之感湧上心頭,身形急動,欲親往一觀究竟。
梵天旋身擋住六銖衣,道:「來不及了!逝者逝矣,六銖衣當知天帝命數已至,比起天帝,眼前眾人更需要你護持啊!」
六銖衣雙膝落地:「吾主天帝啊!」
梵天扶起六銖衣,道:「收起哀傷,天帝雖已滅度,但繼任之人同時已出,未來九界道門還須你多加扶持啊!」
六銖衣:「請聖佛讓吾一人靜靜。」
梵天:「唉…好吧!此乃天帝遺詔,吾現今應天帝之請,交付予你。」

*****
神山之巔,天帝傳功已至最後階段。
天帝氣芒盡失,身形已是茫茫渺渺,雙足沾地之時,便是功成之刻。

傳功已成,天帝身形化做點點靈光,散入塵寰之中,只見一金盒緩緩飄落源武藏手中。
源武藏:「天帝…吾必負天帝之命。」
源武藏緩緩打開金盒一觀,只見盒中有一書、一信、一金瓶與一明珠。
源武藏展信一觀:
【五濁之氣一除,源武藏已不存於世,是為第三任天帝,執掌六界道門。
盒中明珠乃聚集吾千年意識所化,事關未來變化關鍵。吾滅度之後,你務必先行服下此珠,自知一切源由。
初掌牛耳,諸事未愔,切望諸事多與道門護法六銖衣切磋。
如遇事難決,可與創世聖佛與儒聖共商。
九界三教幾經刼難,三皇六部所剩未幾,切望三教攜手共進,再創清平之世。

遺下之書,乃道門至寶,名曰 “無字天書”,乃六界道門不傳之秘,記載三教武功、法術、陣法、醫藥、教旨等,內容包羅萬象,更可憶測未來之事,唯有三皇六部可閱。
吾現今交託於你,望你好生運用,以護天道輪常。

誅魔聖戰,事關天道存廢,與戰眾人現於太虛宮修煉,你可先返神宮依天書指示修煉,再與眾人商議佈局。此戰變數迭生,兀自小心應變。
吾留下三粒金丹,乃吾千年元功所化,留待日後應機而用。】

源武藏依照天帝遺詔,服下明珠,天帝千年記憶歷歷在目,呈現源武藏腦海之中。
令人驚異的記憶,讓源武藏看得冷汗直流。千年佈局,引動萬年變化,源武藏此時方知,身掌天帝之位,舉手投足,影響天地雙界至深。至此方知,天帝擔負之責任絕非重擔二字可喻。

經歷一晝夜,神山之巔昊日再臨,源武藏完納天帝千年記憶之後,帶著驚惶之心,首次回轉天界。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0-29 02:19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六集 – 交易】
約戰之期將至,太虛宮內眾人亦日漸熟悉環境,行動已不受太虛宮環境所礙,修煉已有七成火候。
六銖衣指導蒼與天忌天罡與地煞兩陣已有數日,兩人已掌握六成陣法精髓。
六銖衣讚歎兩人悟性奇高,實乃道門奇皅,蒼生之幸,便讓兩人各自修悟,隨後轉而指導傲笑紅塵修真法門。數日之後,傲笑紅塵太極功修為更上一層樓,兵解之法已能掌握五成火候。
佛劍與釋刀對戰,重拾昔日合作默契,餘力之際,一同指導葉小釵佛牒運使心法。
龍宿與白雲生同為儒門先天,一劍一掌,默契無間,兩人合對風之痕與宵。風之痕劍化雙身,一時之間,太虛宮內,風嘯雲湧,劍光流洩,掌威赫赫,雙方戰得五分平手。

反觀梵天進入太虛宮後,屏氣納神,端坐團蒲之上,如如不動。
正當眾人悉心修煉之際,六銖衣突來一陣昏眩,同時傳來梵天一聲輕歎,使得宮內眾人驀然停住身影。

六銖衣:「時日無多,請眾人暫且休憩片刻,再做比試。」隨即走向梵天。
梵天:「六銖衣、白雲生請兩位與吾至內房一談。」

*****
太虛宮內房之中,梵天滿面愁容,背對六銖衣與白雲生。
梵天:「兩位認為此戰吾方有幾分勝算?」
六銖衣:「…」
白雲生見六銖衣低頭不語,無奈歎道:「唉…若戰局真依吾等料算,吾方自能掌握六成勝算。但此戰變數難料,只怕…」
梵天:「焰魔絕不會坐以待斃,吾等離開凡界甚久,此時只怕已是今非昔比。若吾推算不差,縱使天帝捐棄全身元功,傳功眾人,催生下任天帝,再加上吾取回聖佛元力,儒聖元力回歸,吾方勝算仍不足三成。」
白雲生:「天帝傳功眾人?前輩何意?」
梵天:「六銖衣,你尚能支撐多久?」
六銖衣:「前輩…」
梵天:「六護法,莫要再隱瞞了!」
六銖衣:「這…」
梵天:「太虛宮內,強行催動內元,莫說是你,就算吾取回聖佛元力,十日之內,元力消耗殆盡,更甚者,元神俱喪。」
白雲生:「難道!」

梵天自袖中取出一粒金丹,道:「六護法,服下吧!天帝犧牲畢生元功,聚合千年元功所煉金丹,便是不願道門從此中落。新任天帝還須你大力輔佐。」

六銖衣聞言,流下清淚,道:「不錯!天帝自知天數將至,畢生元功將歸虛無,便在棄天帝亂世之後,凝聚千年元功煉製還元丹,以便眾人在太虛宮修煉之時,得以服用,一者回覆元功,一者增強功體。」
梵天:「加上棄天帝回歸,天帝必以元功封印棄天帝,因此吾初見天帝,其元功便只餘二成不足。
六銖衣,你與天帝真是魯莽至極啊!」
白雲生:「這…」
六銖衣:「天道淪喪,已至末期之末。加諸世道不平,魔性日起,造成焰魔復生。天帝自覺滅度之後,道門難以回天,唯有此法留下一線生機。」
梵天:「荒唐!天道輪迴有其定法。六銖衣可知逆天之罰遠超你之估算。」
六銖衣:「前輩,容在下唐突。若此魔可降,前輩何需取回聖佛之力?六銖衣甘領天之罰責,請前輩體諒天帝與吾之心意。」言語之中,六銖衣雙膝下跪請罪。
白雲生:「事已至此,多言無意。兩位莫為了此事旁生枝節。」
梵天:「六銖衣,吾豈不知你等心意。但你等今日此舉,乃是狂莽之舉,乃以整個六界三教為賭。
吾不願再指責你等作為,只望你服下金丹,為六界三教保留一線生機。」
梵天屈膝扶起六銖衣,並將金丹放在六銖衣手中。

白雲生:「好友六銖衣,金丹取之於道門,用之於道門正是天經地義,吾可不願失去你這名好友啊!」
梵天:「六銖衣,莫再猶豫,服下金丹吧!」
六銖衣:「這…前輩…」

梵天見六銖衣仍是猶豫不決,語帶威嚴道:「六銖衣,天帝遺詔,天帝繼任者未至之前,道門之事由吾權宜處理!吾現今著令你服下金丹,不得有誤!」
六銖衣:「前輩!」
梵天拂塵一揮,怒形於色,道:「你要抗命嗎?」

正當雙方僵持不休之際,太虛宮外傳來渾厚傳音:「六銖衣!」
餘聲未止,太虛宮內房之中,已多了一人,來人正是繼任天帝之位的源武藏。
六銖衣查覺來人氣息,雙膝落地,拜候新任天帝。

源武藏:「吾以九界天帝之名,命你服下金丹!」
六銖衣:「遵旨。」
梵天:「嗯...是你!東瀛軍神.源武藏!」
源武藏:「梵天已非昔日中原第一人,吾亦非過往源武藏。」
梵天:「吾著實料想不到,昔日八山柱為賭,你吾立場迥然。今日六界蒼生為賭,能與你並肩作戰,甚幸也。」
源武藏:「過往八山柱之戰,你吾雖是各為其主,但你吾卻是英雄惜英雄。」
梵天:「有你出手相助,焰魔大軍無可懼也。」
源武藏:「還須梵天運疇帷臥。」

天帝眼神一撇,示意梵天。
梵天見狀,心知天帝必有要事相商,向白雲生道:「白輔宰,外面眾人還須你多加費心。」
白雲生:「晚輩知曉。白雲生告退。」
天帝:「六銖衣護法,方才事出無奈,還請多加見諒,稍後再向你賠罪。就請你稍做休憩,再指點眾人吧。」
六銖衣:「天帝言重了,六銖衣慚愧。」
白雲生:「好了,六銖衣,與吾同行吧。」

******
太虛宮內室中,梵天與源武藏二人,同繼九界佛、道兩教巨擘。
梵天:「源武藏,有話直說吧。」
源武藏:「事關天帝千年佈局與未來發展,詳情聽說…」

梵天:「翠環山之事牽涉甚大,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源武藏:「神宮祕室之事,梵天意下如何?」
梵天:「天帝,吾欲向你借取一物。」
源武藏:「何物?」
梵天:「無字天書!」
源武藏:「嗯…吾知曉了!」源武藏自懷中取出天書,交予梵天。

*****
太虛宮內,眾人席地調復真氣。只見內室之中射出陣陣耀目金光,引來眾人注目。
金光息,梵天與源武藏連袂走出內室。

梵天:「白雲生、釋刀,此地勞煩你們了。吾與天帝另有要事待辦,暫返凡界。吾與天帝當在神宮相迎各位出關。」
源武藏:「六護法,勞煩你了。梵天,請!」
梵天:「且慢。六護法,吾尚一不情之請。」
六銖衣:「前輩請說。」
梵天:「可否取一粒金丹予吾?」
六銖衣:「當然!」六銖衣當下取出一粒金丹交予梵天。
梵天:「多謝!」

梵天走向天池,以淨瓶取下天池水,並將金丹放入淨瓶之中。
梵天:「天帝,請!」

*****
天荒山魔殿之內,焰魔閉目沈思戰場佈局。

默言歆:「魔主!不知魔主召喚吾兩人有何要事交辦?」
焰魔:「三方佈局準備得如何?」
默言歆:「稟魔主,青陽子傳來消息,東方佈局已畢。」
穆仙鳳:「天蚩與洛子商亦回報,南、北二邊準備已妥。」
焰魔:「很好!兩人持吾火令與錦囊,各依信中指示辦理。」
焰魔分別交付默言歆與穆仙鳳兩人,一信、一錦囊與火令。
默言歆、穆仙鳳:「遵旨!」
焰魔:「佈局將成,接下來便是等待二位護法出關了。」

*****
雲渡山上,經歷魔焰肆虐,寸草不生,滿地枯黃,不見生機。
今日,闊別數月,雲渡山之主─梵天,足踏金蓮緩緩由天而降。

梵天雙足落地一瞬,雙足沾塵,象徵梵天再渡紅塵。
眼見凡界頹喪至此,梵天詩號再起: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梵天足一頓,足下金蓮昊光四射,氣貫天地,上撥漫天血雲,下貫雲渡山地脈。
隨之而來的源武藏,駕祥雲降落。半空之中,手捻法指,座下祥雲化做點點金雨,澤被雲渡山方圓百里之內。
梵天拂塵輕揚之際,雙座聯手,雲渡山再現生機,方圓百里之內,生機盎然。

梵天:「梵天代雲渡山百里之內生靈,感謝天帝慈悲!」
源武藏:「依梵天之能,吾只是錦上添花罷了,梵天何須客套。吾今日足踏紅塵,梵天稱吾源武藏即可。」
梵天:「那梵天便潛越了。」

源武藏:「中原第一人居所,遠勝吾族神山,果然是罕世靈地。」
梵天:「天地養萬物,梵天身取天地靈氣,自當還納天地。」
源武藏:「說得是啊。」

源武藏:「尚不知梵天對翠環山一事,有何看法。」
梵天:「此事穿越前後六十年時光,更牽涉未來百年變化,吾仍須深思。」
源武藏:「此事乃天界三大禁之一,吾還是同樣,希望梵天好生忖度。」
梵天:「凡界頹喪至此,若此舉能夠扭轉大局,拯救無數生靈,梵天甘領天罰。」
源武藏:「請梵天三思啊!」
梵天:「好友心意吾心領了!但此事關鍵若真是“他”,那只能說是天意弄人!」
源武藏:「唉...那就讓吾與你同行一探如何?」
梵天:「不可!不歸路之戰,伏兵之能關乎此戰勝敗,好友萬不可在此時現身。」
源武藏:「梵天孤身入虎穴,實不利也。」
梵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友尚有要事待辦,你吾就在此分別,二日之後,雲渡山再會。」
源武藏:「那便請好友多加小心。」
梵天:「你也同樣。請!」

*****
天荒山魔殿之中,煉邪師急急來報。
煉邪師:「稟魔主,雲渡山方向突現金光,是否派兵一探?」
焰魔:「不用!人已到了!」
焰魔語出同時,天荒山外,傳來梵天詩號: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魔殿之中,乍現梵天身影,聖氣沛然,頓掃天荒山魔氣。
梵天身形未定,焰魔信手一掌,瀰天赤焰直取而來。
梵天先天罡氣護身,昂然以對,豈料一陣轟然巨爆,梵天身形竟被震出魔殿之外,殿內煉邪師難承此力,同被震飛,勢如斷線風箏,擊斷殿內支柱。

焰魔:「一代高僧,如此侵門踏戶,未免將視吾如無物!」
梵天:「如此說來,是吾失禮了。但吾今日誠意來訪,雙足未及落地,焰魔便厲掌以待,未免失了待客之道。」
焰魔:「哈!哈!哈!便請梵天入內一敘。」
焰魔:「煉邪師,備茶!看座!」
梵天:「閣下不用多禮。」
焰魔:「哦!吾麾下人手不足,那就恕吾難盡地主之誼了。煉邪師退下養傷吧!」
梵天拂塵輕掃,道:「焰魔之禮,方才吾已領受了。」
焰魔:「提到此事,梵天功體更勝往昔,著實令吾訝異。」
梵天:「若非閣下手下留情,只怕此時吾已負傷沈重。」
焰魔:「哈!哈!哈!梵天今日登門造訪,並非特來與吾閒談吧?」
梵天:「梵天特來請求閣下釋放小俠、劍子、素還真與劣徒。」
焰魔:「哦?梵天何來自信,可讓吾放手?只怕勸說是假,察吾真身、觀吾佈局才是梵天此行目的。但你真能看出吾真身嗎?哈!哈!哈!」

梵天:「嗯...若閣下能體念生靈之苦,放下屠刀,真身為何,如何佈局,梵天無意干涉。」
焰魔:「生靈?是你神族生靈,或是吾魔族生靈?你神族何時又放過吾魔族生靈?」
梵天:「嗯...看來今日此行,你吾毫無共識!」
焰魔:「哦?除吾魔界叛逆之外,吾不聞神魔何曾有過交集?」
梵天:「天道之下,本無神魔之別,閣下以為稱神魔未有交集?」
焰魔:「哦!既然如此,何以神族處處與吾魔族為敵?九界之內,神族管轄或者魔族統治又有何關?」
梵天:「若非魔族三毒橫生,五濁蔽世,處處逆天道而作惡業,塗炭生靈,神之一族何須屢屢與魔族為敵?中原苦境魔界之主,天魔、白無垢等人與正道豈非和平相處?」
焰魔:「哈!哈!哈!梵天所言差矣。天魔、白無垢眾人表面上與正道和平相處,然而,正道之中,又何曾視之如同類?梵天可敢立誓,梵天所指正道之人,無人視之如寇讎?梵天可敢以自身為保,梵天所言正道之人,無人假正道之名,行魔道之事?清聖若梵天,未曾殺害無辜之人,未曾犧牲無辜之人?
若梵天此時當天立誓,吾立即放出素還真等人,如何?」
梵天:「吾不能!」
焰魔:「那梵天所言豈不可笑至極?」
梵天:「五濁惡世之內,聖魔混雜,正如天道之下,聖魔同生。閣下所指,挾正道之名,行魔道之事者眾,無數生靈確實也因梵天而亡,但天理昭昭,終有所報,斷不可偏執而論。是故,吾無須應閣下所指立誓。」
焰魔:「那你吾今日只怕是白費唇舌。」
梵天:「既是如此,今日別後,你吾便在沙場相見。」
焰魔:「吾有何懼哉!」
梵天:「告辭!」一言不合,梵天迴身欲離。

焰魔:「天荒山魔殿豈是梵天說來便來,說去便去!」
梵天驀然停步,背對焰魔,道:「相信閣亦不願在此時此地一決雌雄。」
焰魔:「梵天何有如此自信?」
梵天:「閣下儘可一試!」
焰魔:「哦!梵天今日親身駕臨,吾豈可讓梵天空手而回?」
梵天聞言迴身,道:「閣下此言何意?」
焰魔:「如你所見,吾手中除了佛牒之外,尚有素還真、劍子仙跡、金小俠與你之愛徒業途靈。你接吾三招,吾手中五項籌碼任你挑選如何?」
梵天:「嗯...」
焰魔:「四條性命與誅魔聖器,吾十分好奇,梵天將如何取捨?」
梵天:「可以!三招換三命!但不知閣下是否一言九鼎?」
焰魔:「魔!也有魔格!」
梵天:「餘下之人呢?」
焰魔:「二日後子時,不歸路戰決!吾方勝,九界盡歸吾掌,你勝,盡歸於你!如何?」
梵天:「可以!三招之約,望閣下遵守承諾!」
焰魔:「且慢,梵天先選此掌換何物,由吾依籌碼重要性,決定下手輕重!」
梵天:「嗯...」
焰魔:「吾給你一刻考慮時間。在那之前,吾就先送你一個大禮吧!」
言畢,焰魔盡褪護身魔焰,現出真身,竟是業途靈之身。

業途靈:「仙仔啊!救我,我很痛苦啊!救我。」
面對業途靈苦苦哀求,梵天平靜心海頓起波瀾,心思:「吾雖納業途靈為徒,卻是為解一頁書宿命。若論師徒情誼,為師當真未曾好好照顧,為徒卻是尊師重道,處處不踰矩,雖是資質弩頓,卻也不失為良徒。」

未及反應,焰魔身形幻化,現出之身,竟是金小俠。
金小俠:「曾祖父,葉小釵,吾何時才能再見你...」
一聲祖父,引動梵天心緒。中原支柱葉小釵為中原正道建功無數,更是屢屢以自身性命相助,為一頁書化險為夷。葉小釵一生孤苦,奔走江湖半生,面對最後一絲血脈,更是難以相見。梵天腦海頓生昔日金小開改邪歸正,為取神劍,戰死窮八極手中,葉小釵無言悲號之景。

接續而來,再是劍子仙跡。
劍子仙跡:「前輩,轉告龍宿與佛劍,三教頂峰永遠是生死至交。」
眼見劍子身影,頹廢至極,已是不成人形。梵天自知,三教頂峰在梵天潛伏之時,解葉口月人之禍,化嗜血族之難,阻棄天帝亂世,幾近元功盡廢。再因自身與白雲生之計,與龍宿兩人孤身入滅境,雖取得混元珠,卻也招致劍子被擒,劍子此難,梵天責無旁貸。

素還真:「前輩,誅魔事關重大,萬不可以吾為念,蒼生為念啊!」
梵天:「素還真!」

昔日出生入死戰友,兩人併肩破除多少危難。今日被淪下階下囚,昔日患難至交,今日救或是不救?

佛劍分說:「佛牒被奪,吾無以為繼,誅魔之戰,勝算渺茫。」

梵天掙扎之間,聽聞佛劍分說之話,當下一陣愕然,方知此地乃焰魔魔氣極盛之地,復加焰魔魔氣盡釋,肉身神識竟被魔氣影響,當下急急收納心神。
同一時間,焰魔盡納魔氣,魔焰再度護身,道:「一刻時間已到,吾也現出真身讓梵天一觀,不知梵天可達到此行目的?」
梵天:「閣下好本領!吾著實小覷你了!」
焰魔:「好說了!尚不知你考慮得如何?」
梵天:「業途靈,為師只好對不起你了!」

梵天:「焰魔,三招為約,吾換得金小俠、素還真與劍子仙跡三人!」
焰魔:「哦!此地狹礙,殿外接掌如何?」
梵天:「請!」

梵天與焰魔身形同時瞬動,兩人已在不歸路對峙。

焰魔:「梵天,莫說吾欺你,吾任你出招相抗無妨。」
梵天:「何必多言,來吧!」
焰魔:「那麼第一掌,便是你救回金小俠的代價!」

梵天心意已定,焰魔起手揚掌,廣聚凡界邪魔之力,只見焰魔周身烈焰熾盛非常,引動天際血雲捲動,悶雷陣陣,不歸路方圓數十里內,暴風捲動。掌未出,已現天崩地裂之相。
再觀梵天,似是一派悠然以待,但周身聖光大盛,顯示內元已提四分。戰場之上,魔焰、聖光各佔五分,焰魔、梵天之戰,是佛魔之鬥,更是明與闇之爭。

焰魔:「金小俠,刀狂劍癡葉小釵唯一血脈,瀟瀟、俏雲、傲笑紅塵義子,以其價值,梵天該以此招償還。」

焰魔暴喝一聲,攝人魔威再起,竟同時吸納天、地、日、月、星五種自然之力,復加自身邪魔之氣,一時之間,焰魔身懸半空之中,只見天地聖光、邪力、魔氣同起,引動天雷陣陣,地火竄動,招未出,梵天心中暗驚之際,已被震退數十步。

梵天:「是天地異變之招!此魔能為竟至如斯境界,實不可同日而語。」驚異之際,梵天內元急提七分,穩住腳步,準備接下焰魔第一掌。

乍然,焰魔身形直落,足下地陷三丈,只聞焰魔狂嘯一聲,周身流爆發,化做火龍旋捲,焰烈梵風橫掃四方。雙掌一推,驚天一掌,挾帶風、火、雷、電,聖魔雙源合璧,氣勢狂掃,萬里蒼穹皆震撼。

深覺此掌非同小可,梵天拂塵揚,夾帶萬鈞之力,擋住第一波炎流之風。足輕移,借力旋身而上,佛門秘招【佛禪印】即發。炎龍鬥佛印,赤焰會佛光,不歸路上,連聲驚爆,造成風雲亂捲,地脈錯移。
不歸路方圓百里之內,暴雷、驟雨、旋風同起,地層之下岩流奔騰而出,滿目蒼夷,宛若末日。

初掌交接,梵天深感驚異,昔日雲渡山、天荒山兩度對掌,此人竟壓抑自身修為至此,自認現今修為七分掌力應可輕渡關山,豈料竟是五分平手!
梵天驚異之間,戰況再變。焰魔初掌殘力再起,暴雷如戟、驟雨如劍、旋風如刃、碎石如拳、岩流如掌,盡鎖梵天四方退路。

梵天見狀,急提真元,周身罡氣護身之下,拂塵急掃四方,擋住第三波攻擊。
暴雨之中,只聞陣陣狂爆之聲,塵沙之下,卻見點點聖血飛濺四方,止住不歸路天地異變之狀。
梵天力搏之下,雨停、風靜、雷息、地掩,不歸路再度回歸平靜。

焰魔:「能接下此掌,梵天能為果然名不虛傳。」
半空之中,梵天緩緩落地,淨如白雪的拂塵,已染三分朱紅,道:「能運使此招,閣下龍非池中物!」
焰魔:「金小俠三位義父,瀟瀟身具化星之能、傲笑紅塵與俏雲更為是天策真龍殞世關鍵,此招正可一舒天策真龍敗亡之恨!」
梵天:「一掌三式!天策真龍未有此能!」
焰魔:「肉身豈容七星之威,天策真龍身聚七星之力,意識狂亂,【龍捲風火破雷鳴】本為一掌三式之招,吾不知號稱百世經綸的梵天竟不愔此招特性!哈!哈!哈!」

梵天:「天下武學,博大精深,吾無能全盤涉獵,倒是閣下一身修為,若能用於渡世,普天生靈之幸也。」
焰魔:「梵天無須拖延。能接下吾此掌,金小俠是你的了!」
焰魔衣袖一掃,數十邪靈扶著昏迷的金小俠呼嘯而至。梵天聖光難抗,眾邪靈不敢輕攖,放下金小俠後,便急急退回天荒山。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1-3 09:53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七集 – 誅魔之劍?斬佛之劍?】
焰魔:「接下來,便是素還真了!」
梵天:「且慢!待吾一觀小俠現況。」
梵天起手搭脈,銳利眼神質問焰魔:「小俠意識,請閣下歸還!」
焰魔:「你吾約定,只在肉身,吾何曾答應你解放意識封印?能否解開金小俠意識封印,就看梵天之能了!」
梵天:「卑鄙的魔物!」
焰魔:「梵天若此時反悔,吾也不強求!其餘之人,就在不歸路一決吧。但吾話說在前頭,吾不敢保證,不歸路約戰,梵天還能見到幾人!哈!哈!哈!」焰魔狂笑,迴身欲走。

梵天聞言,怒不可遏,衣抽輕拂,一股真力將小俠送出戰圈之外,迴身納氣,道:「焰魔!第二掌!」
焰魔聞言,再是一陣狂笑,道:「哈!哈!哈!梵天,你動怒了!」
梵天:「廢話少說,來吧!」
焰魔:「很好!這一招,便是你救回素還真的代價!」

焰魔肩頭一動,佛牒上手,道:「素還真以劍掌雙修,此劍現今形如廢鐵,吾便以此劍一用吧!」
焰魔沈喝一聲,佛牒舉天,佛門聖氣沖霄而上,天際昊日再現。掌佇地,氣運至魔至邪之力,大地不停震動。聖、魔兩氣同出,不歸路周圍,至聖之佛與至闇之魔同出,明與闇竟逐漸合而為一。

梵天見狀,不禁愕然:「這是…渾沌之力!」
焰魔:「梵天認為佛牒究竟是誅魔之劍,或者是誅佛之劍?」
梵天:「焰魔,你!」
焰魔:「哈!哈!哈!梵天當知素還真乃武林巨柱,吾必盡力,必當讓梵天畢生難忘!注意來!」

焰魔沈喝一聲,雙掌各運聖、魔之力,佛牒同受聖、魔兩種極端之力影響,劍身急旋,盡納佛魔雙極之力。焰魔暴喝一聲,聖魔之氣同催至頂峰。

不歸路上,前所未有的渾沌之力初現,以焰魔為中心,引動激烈爆炸,激起塵沙三千丈。塵沙蔽空,日月失色,強如梵天,竟也被如此雄力震退數十步。

梵天:「劫數!劫數啊!」心知此招必是非同小可,梵天真元盡提,三昧真火隱隱而現。
焰魔:「梵天!勿讓吾失望啊!」

狂言一出,焰魔真力盡提,渾沌之力催至頂峰,爆喝一聲,是劍掌合一而來。
梵天鍛魔真火催至頂峰,無濤聖氣催動陣陣三昧真火,八部龍神再現塵寰,一抗渾沌之力。

八部龍神初戰渾沌之力,兩股毀天滅地的驚世力量首度交會,震九天,動四境,不歸路空間震動,天地再度產生激烈異變。

掌勁交會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最凶殘的肢接。梵天雙掌合十,佛掌雖阻佛牒取命而來,卻是血光四濺,沾滿佛牒劍身。

梵天:「焰魔當知佛牒乃佛門聖器,以佛牒為器,此招必敗無疑!」
焰魔:「是嗎?」

只見焰魔指掌同出,劍指運勁,赤紅魔血泉湧而出,手運勁,魔氣灌入佛牒。佛、魔至極之血,同時灑落佛牒劍身,竟生融合之相。只見佛牒劍身之上,佛魔至極雙光同現,聖光盡現,宛若昊日長空,魔闇四射,狀似阿鼻地獄,此時的佛牒,不再是往昔諸魔聖器,而是…殺佛之劍!

梵天:「不妙!」

驚感異狀,梵天意欲脫身還遲,佛牒在焰魔催動之下,破封而出。
佛牒破封之力,鐵精四散,飽含聖魔之力,重創梵天肉身。
劍氣四射,直貫梵天心口而來。

梵天受創在前,元力已損五分,面對佛牒取命而來,梵天以拂塵為劍,橫擋佛牒劍身。怎奈真力未繼,難抗焰魔魔威,拂塵攔腰而斷,佛牒已入梵天心槽。

危急瞬間,佛牒之力似入泥牛,竟被全數化消,劍鋒刺入梵天心槽半寸乍止,隨之而來的,是強不可喻的反彈之力,佛牒出體同時,竟將焰魔震退數十步。

焰魔定身而立,道:「好精妙的招式!能夠借體化氣、納氣、發氣,你之實力不在梵天之下!」
梵天:「源武藏!你怎會來此!」
源武藏:「梵天不該如此魯莽!」
焰魔:「源武藏!東瀛不敗傳說,果然名不虛傳!觀你神元,你便是接任第三任天帝之人,亦是伏兵之一。」
源武藏:「焰魔多行不義,必遭天譴!」
焰魔:「哦?就不知是你神族之天,還是吾魔族之天?」
源武藏:「哼!三日之後,不歸路戰後,便知是你之天,或者吾之天!」
焰魔:「哦,那吾便悉心等待答案揭曉了!」
源武藏扶著梵天,道:「梵天,走吧!」
梵天:「源武藏,且慢!」
梵天:「焰魔,吾已接下你第二招,素還真呢?」
焰魔:「哈!梵天重傷至此,乃掛念素還真。清香白蓮若見,當真感激涕零啊!」
梵天:「多言無益,人呢?」
焰魔:「既接吾第二招,吾亦依諾送還素還真。」

焰魔衣袖輕拂,邪靈再度扶著昏迷的素還真而至。
梵天:「源武藏,勞煩你 ...」
源武藏:「吾知曉。走吧!」

正當源武藏扶起梵天與素還真欲走之際,焰魔道:「第三招,梵天已無能接下了嗎?或者,你呢?」
源武藏聞言停步,道:「三日後,不歸路再見,雙招之仇,梵天當報!」

言畢,源武藏扶著梵天與素還真化光而去。

焰魔:「哈!哈!哈!三天後,梵天你還有此能耐嗎?吾期待啊!」
*****

雲渡山上,源武藏帶著梵天與素還真而歸。甫至雲渡山,強壓傷體的梵天,再難壓抑體內傷勢,單膝佇地,朱紅連嘔。
源武藏:「梵天傷勢沈重,讓吾助你一臂吧!」

不待梵天回應,源武藏元功早已源源不絕灌入梵天體內,一助梵天穩定傷勢。
半刻之後,梵天傷勢已穩,言道:「多謝好友相助,吾已無礙了!」
源武藏:「梵天甫自太虛宮出,只以八成元功獨戰焰魔,梵天今日此舉,著實魯莽。」
梵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荒山一行,吾幾可確定焰魔宿體,也救回小俠與素還真,免去不歸路上,焰魔以眾人要脅,此行也算是有所價值。
只是短期之內,吾已無法再返神宮,眾人之事,就勞好友費心了。」
源武藏:「此事好辦,但你雖遭佛牒輕創,深沈若焰魔,趁此時機,將佛牒之上的佛魔雙氣灌入你之體內,造成體內聖魔之氣互衝,此結不解,只怕大戰之時,多生變數。」
梵天:「天數既是如此,梵天也只有昂然承受。只是此魔修為已遠超吾之估計,加上你之身份暴露,不歸路戰局,你吾還須重新估算。」
源武藏:「輕接焰魔殘招,吾對此魔能為,也有三分了解。此魔之能,已非你吾兩人可敵,加上佛牒同染佛魔雙極血開封,眼下已認焰魔為主。不歸路戰局,確實需要重新佈局。但在那之前,梵天傷勢更添變數,此金丹乃天帝遺下,請梵天服下。」

源武藏自懷中取出一粒金丹交予梵天。

梵天:「多謝好友相助,吾之傷勢尚無大礙。不歸路決戰尚餘三日有餘,三日之內,吾將悉心養復傷體,與焰魔一決。」
源武藏:「吾知你懷中尚有金丹一粒,但其用途為何,吾亦瞭然於心。吾之金丹就請梵天暫且保管,以應不時之需,請梵天萬勿推辭。」
梵天:「既是如此,吾便暫時收下。眼前首要之事,便是小俠與素還真之事。」
源武藏:「嗯!待吾觀來。」

源武藏與梵天同探小俠與素還真狀況。
脈象已明,兩人不約而同,同時出掌各自輸元予小俠與素還真。
片刻之後,小俠與素還真兩人脈象已穩,兩人同時收掌復元。

源武藏:「梵天認為如何?」
梵天:「內元盡失,意識散離,故而昏迷不醒。」
源武藏:「依吾所察,兩人意識似被外力抽離。」
梵天:「然也!若吾推測無誤,該是俱神凝體之招!」
源武藏:「俱神凝體?」
梵天:「好友初入中土,實是有所不知,中原武學博精深,此乃荒城之主蕭振嶽獨門武學,得以化三魂為實體,除了傳授蕭無人此招外,後傳素還真與談無慾。再因荒城屠城之禍,六禍蒼龍搶得此招秘笈修練。」
源武藏:「化三魂為實體?依梵天所言,可是逆返其招,強行抽離他人意識?」
梵天:「然也!昔日素還真、談無慾與莫召奴三人,正是在天荒山下天機門外大戰六禍蒼龍,逆天阻天時。當時六禍蒼龍便是以俱神凝體之招,強行抽離素還真意識,以為籌碼。吾觀小俠與素還真狀況,與昔日相仿,料想焰魔已學得此招!」
源武藏:「若真是如此,小俠與素還真兩人在內元盡失的狀況下,五日之內,若意識無法回歸,則體內二魂亦將散離。」
梵天:「唉!小俠乃葉小釵單傳血脈,吾實不忍讓葉小釵從此斷後。看來吾須另請高人相助了!」
源武藏:「嗯!兵援方面,吾已有所安排,眾人出關在即,事不宜遲,那便分頭行事吧!」
梵天:「有勞好友了!明日卯時,雲渡山上,梵天相候,共商不歸路佈局。」
源武藏:「吾明白!請梵天善自保重!請!」

言畢,源武藏足下化出祥雲,再返天界。
梵天:「凡界蒼生頃覆,誅魔之戰變數橫生,梵天誓願以自身為賭,只望蒼天有憐,延撥天時啊!」

梵天長歎一聲,扶起小俠與素還真,化光而去。

*****
天荒山魔殿之中,煉邪師眾人於魔殿靜候焰魔回歸。
焰魔甫至殿中,手持佛牒昂步而入。

煉邪師:「恭喜魔主,重創梵天,新納神兵,光吾魔族!」
焰魔:「梵天確實遭吾重創,但...」
語未及說完,焰魔難耐體內傷勢,連嘔朱紅。

煉邪師:「魔主!」
焰魔:「無妨,小小內傷,不值一提!
梵天果真名不虛傳,區區兩招,就能讓吾受創至此,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人。
另有源武藏此人,修為亦不在梵天之下,看來必須調動“他”了!」

焰魔:「煉邪師,兩位護法現況如何?」
煉邪師:「回稟魔主,兩位護法不日即可出關。」
焰魔:「嗯,很好!眾人先稍做休息,待兩位護法出關之後,再行商議大計。」

******
時過一日,太虛宮十日修煉已臻全功,眾人在六銖衣與白雲生帶領之下,步出太虛宮,一路來至太虛宮宮門之外。

龍宿:「還記得初入太虛宮,耗時一畫夜方至功房之內,誰知出宮之路,只消半時辰。」
六銖衣:「此乃眾人修煉成果,功體已突破先天之限,功力進展更不話下。」
白雲生:「眾人修煉已有成果,但太虛宮雖是道門修煉至聖之地,卻也十分耗費元功,離大戰之期僅餘二日,眾人當趁這二日時間,好生調復功體。」
六銖衣:「說得是!就請眾人移駕神宮,會同天帝與梵天,共商不歸路佈局。」
龍宿:「就請六銖衣帶路吧!」

*****
神宮之內,繼位天帝的源武藏孤身等候眾人出關。
六銖衣:「六銖衣拜見天帝。此次太虛宮修煉已臻全功,眾人多有精進。」
天帝:「諸位辛苦了。」
釋刀:「嗯...敢問天帝,為何不見聖佛?」
天帝:「凡界之中,聖佛另有要事待辦,故要吾先返神宮迎接眾人出關。約定二日之後,雲渡山上相會。」
釋刀:「原來如此。」

天帝自背後寶匣之中,取出數口神器。
天帝:「宵,涅盤劍乃天鐵、天火所鑄,匹配天之劍法與武癡刀法,相得益彰,吾道門已無它物更勝。
風之痕,風雅之狂雖是金子陵稀世鉅作,但此戰凶險莫甚。此劍名曰【日月斬邪劍】乃吾六界道門神兵,正可搭配你之功體與劍招,你不妨一試。」

風之痕取過神劍一瞬,便查覺此劍非比尋常,道:「好劍!」
風之痕手按劍柄,緩緩抽出斬邪劍,只聞一聲清冽劍聲,斬魔劍出鞘同時,劍身之上,陰陽雙氣集聚。
風之痕意氣高張,持劍演招。
斬邪劍雙劍合一,陰陽雙氣調合,配合風之痕功體,劍招剛柔並濟。
風之痕一體雙化,斬魔劍一分而二,魔流劍、風之痕各持日劍、月劍,日劍剛烈無比,月劍陰柔似水。

釋刀:「好招!好劍!風之痕搭配此等神兵,如虎添翼,老衲自歎弗如也!」
風之痕聞言,道:「釋刀能為,風之痕瞭然於胸。就算吾使此劍,也難勝釋刀半分。」
天帝:「釋刀護法見諒,吾道門之中,實長物能勝護法手下釋刀。」
釋刀:「天帝見笑了!老納只是讚歎風施主一身絕藝,別無它意,別無它意啊!」

天帝:「傲笑紅塵,此劍名曰【伏神劍】,吾現今贈你護身。此劍特性,能辨持劍者心意,靈動多端,能發揮你太極劍招以柔剋剛特性,亦能發揮紅塵劍招至極限。」
傲笑紅塵:「回稟天帝,吾有紅塵劍便足,無須天帝贈以此等無價神兵。」
天帝:「傲笑紅塵,紅塵劍雖經鐵十三重鑄,但此劍特性,持劍者修為越高,劍身也隨之而變,凡界之中,確屬逸品。但此物缺點,亦在此特性。以傲笑紅塵現今修為,只怕紅塵輪迴再出之際,劍身難耐至極之威,觸之則斷。」
六銖衣:「傲笑紅塵,天帝所言不差,你就收下吧!」
傲笑紅塵:「那傲笑紅塵就卻之不恭了!」

天帝:「天忌,此劍名曰【陰陽斬魔劍】,乃正一天道創教者所鑄神兵,你既為正一天道傳人,此劍當傳於你。」
天忌:「謝天帝!」

天帝:「蒼,明玥、白虹雙劍乃罕世神兵,配合你之功體,實乃相得益彰。此乃五雷天尺,能召喚五方天雷,能在陣法之中,趨動雷神之力,不歸路上,三十六天罡陣,你可見機使用。」
蒼:「謝天帝!」

天帝:「龍宿,儒門神器,遠勝吾道門神兵,就請龍宿見諒。」
龍宿:「天帝過謙了!吾儒門所用神兵,自由吾門自行調度,怎可再勞動天帝。」
天帝:「感謝龍宿體諒。」

天帝:「最後一件神兵...」
天帝自寶匣之中,取出一件以黃綾重重包覆之物。黃綾之上,隱隱可見五色天龍之氣潛伏其中。

釋刀:「這是!」
天帝:「葉小釵,你刀劍雙修,縱有天劍認主,但刀上修為經過釋刀指點,想必更上一層樓。六界道門之中,雖不乏神兵利器,但能配得上你的逸器,唯有此刀,希望你不棄。」
釋刀:「葉小釵,不可收下!」

乍聞天帝之意,釋刀一反常態,竟出言喝阻!經此一喝,葉小釵識刀造詣雖非頂峰,但觀此刀靈氣,遠勝先前天帝所取之物,雖不知此刀來源,復聞釋刀嚴肅喝止,亦是搖頭拒絕。
天帝:「釋刀何必阻擋?」
釋刀:「九界道門鎮界刀劍,劍曰天劍,刀稱龍紋。六銖衣為解死神之禍,御荒神,降天劍,經歷一番血戰,凡界之中,天劍劍靈認葉小釵為主,吾只能說是天命所歸。
但龍紋天斬乃道門至高神器,天界之中,唯有釋刀可與之比評,天帝以此刀贈予吾佛門傳人,吾門受當不起。」
天帝:「正因天劍已認葉小釵為主,六界之中,再無他物能與天劍相配合,更何況,此刀塵封已久,相信刀靈也不願沈寂於此。」
六銖衣:「釋刀,好友,可否聽吾一言?」
釋刀:「好友六銖衣,吾知你心意,就勿再言了。此刀吾佛門著實承受不起,佛劍,你說呢?。」
佛劍:「天帝盛意,吾與釋刀代佛皇與聖佛謝過,請天帝收回成意。」

白雲生:「諸位,此事雖非吾儒門之事,白雲生雖是不才,不知諸位可否聽吾一言。」
天帝:「九界三教雖是門派各立,自創教以來,三教祖師皆以同門相待,各項大事亦由三教共商,白雲生無須隱言,直說無妨。」
釋刀:「天帝說得是,就請白輔宰直言吧。」
白雲生:「那在下便潛越了。
既然天帝與釋刀意見相佐,聖佛亦不在現場,兩方僵持之下,未免傷了佛道兩門和氣。
兩位何不讓龍紋天斬自行決定?」
釋刀:「白輔宰之意?」
白雲生:「前有天劍認主,再有天斬認主又有何妨?若天斬出世或入世,皆由刀靈自決,兩位意下如何?」

天帝:「白輔宰果真不愧為九界儒門第一智者,釋刀以為如何?」
釋刀:「此議甚好,便依白輔宰建議吧!」
天帝:「葉小釵,你意下如何?」
葉小釵聞言微微點頭。

天帝:「葉小釵,此黃綾乃五方神龍之氣所化,除了吾之外,唯有天斬之主能將破除黃綾封印,若你能讓天斬出鞘,便是天斬認你為主,只是此路堅險莫甚,你可願意接受天斬試煉?」
葉小釵聞言微微點頭。

天帝:「很好,既然眾人皆無議異,便讓天斬自行認主。」

天帝持刀一拋,天斬若有自意,竟不偏不倚,浮立於天池中心。
天帝:「哈!看來天斬也有意試測你。葉小釵,天池雖不大,但卻能容下五洋之水,絕非你能輕渡,能否讓天斬認同,就看你之能為了!」

葉小釵見狀,身形退至佛劍一旁,取下背上天劍,交予佛劍。
佛劍:「葉小釵,九界之內,能與天斬匹敵之神器,唯有佛牒、釋刀與天劍。你將天劍交吾保管,意欲以自身之能,挑戰天斬?」
葉小釵聞言微微點頭:「啊!」
佛劍:「吾知曉了,自己小心。若有危難,吾與釋刀將出手相助,去吧。」
葉小釵躬身,謝過佛劍與釋刀,緩步行往天池。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1-9 09:14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八集 – 龍紋天斬】
葉小釵行至天池池畔,身形騰上半空,意欲直取天斬。
天池中心,天斬似有感應,五道至正至剛龍氣乍然爆發,五道龍氣旋捲而出,捲動天池之水,形成五道水牆,橫阻葉小釵身形。
葉小釵見天池之力,夾帶剛威之力,未及觸及,衣袖已遭削斷三分,當下身形借力退至天池之畔。

佛劍:「好一口神刀,五道龍氣,宛如五大高手,葉小釵要讓天斬低頭,看來要耗費不少功夫。」
釋刀雙眼專注盯視天池之內,五道龍氣變化,絲毫未聞佛劍之言。
佛劍見釋刀專注之情,竟若親入戰場,亦頗感訝異。
佛劍:「佛友!」
釋刀乍聞佛劍呼叫,猛然回神,道:「啊!佛劍,吾失態了!」
佛劍:「佛友可有所感?」
釋刀:「哈!道門神器果真非同一般,今日吾總算是見識到了!」
佛劍:「佛友此言何意?」
釋刀:「佛友可知此刀來由?」
佛劍:「願聞其詳。」
釋刀:「此刀名喚龍紋天斬,自此刀現世,至今只認一人為主,而此人便是創刀之人,便是昔日九界道門在風雲頂聖戰之後,奉天帝之命重入凡界聚合五方元靈之人。」
佛劍:「佛友所指,可是盤古?」
釋刀:「沒錯!此刀正是昔日盤古開天劈地所用之神器。但龍紋天斬,卻從未曾在盤古手中。」
佛劍:「佛友此言何意?」
釋刀:「六銖衣,過往緣由,便由你說明吧!」
六銖衣:「前輩所言不差,但個中緣由,吾也是聽聞天帝所說。
昔日焰魔亂世,造成凡界五氣不調,生靈難存。風雲頂戰後,盤古奉命取天劍,下凡塵重聚凡界五氣。兩位前輩所知,重聚凡界五氣絕非易事,更何況當時凡界五靈之氣已臻滅絕,盤古眼見凡界生靈傾覆在即,不願凡界從此淪為死地,以自身畢生修為為賭,將天劍之中神皇之氣與殘餘五靈之氣同時納入自身體內,以自身為器,讓五靈之氣借神皇之力,在體內重新蘊生。
直到七日之後,盤古行將耗盡元功之際,天亦垂憐盤古慈悲,就在盤古渡滅同時,五靈之氣重生,破體而出,化做五色真龍,終讓凡界再現生機。

此後,盤古殘身落於凡界,五靈元祖感念盤古恩澤,不願盤古骨骸煙滅塵土之中,以盤古骨骸為宿,經過數千年天地日月精華焠煉之下,形成一口稀世神刀。
同一時間,盤古體內殘餘的神皇之氣亦經歷數千年,重新聚合,化為荒神元靈,將帶回九界道門。
荒神回歸之後,天帝見此刀之上,五靈之氣化成龍形附納神刀之上,賜名【龍紋天斬】。
因此,釋刀前輩才說龍紋天斬,未曾在盤古手中。」

佛劍:「原來如此,莫怪乎佛友初見此刀,便如此震驚。但刀上黃綾亦非凡物,又是從何而來?」
六銖衣:「此黃綾名喚【皇綾】,乃九界道門皇者之物。九界道門之中,有白、黑、青、火、黃,五色混天綾,其中皇綾乃道門皇者方能驅使。昔日天帝感念盤古之功,以【皇綾】包覆刀身,以慰盤古之靈。」
佛劍:「莫怪乎天帝所言,此刀黃綾唯有天帝方能解除。看來葉小釵若要取得天斬認同,必先讓五龍認主。」
釋刀:「嗯!難怪...」
佛劍:「佛友?」
釋刀:「佛劍可記得初返天界之時,吾便有意傳刀法予葉小釵?」
佛劍:「確是如此,當時天帝還十分贊成。」
釋刀:「嗯!前後看來,當時天帝早已有意傳天斬予葉小釵。藉吾愛材惜材之意,傳葉小釵釋刀刀訣,看來此時,是葉小釵挑戰天斬之時,也是驗收刀訣火候之時,更甚者,以身試招!」

天池之畔,龍捲天池水,重重包覆天斬刀身。
五道龍氣,宛如五大高手,點點水滴隱含無形刀氣,激起葉小釵挑戰之意。
葉小釵立於池畔,悉心觀察刀路。

驀然,葉小釵緩緩運起體內真元,雙掌運聚無上氣勁,俯身取天池之水,化水為刀,初探五龍之威。
釋刀:「開始了,太虛宮修煉成果如何,便在此刻印證!」

葉小釵身一躍,立於天池邊緣,雙足運勁,踏出挑戰天斬第一步。
葉小釵踏入天池第一步,天斬立受感應,黑色龍氣捲起天池之水,化做一口黑色刀刃,搶先而出。
黑龍刀氣剛猛,竟使天池一分為二。
葉小釵見狀,身騰半空之中,閃過黑龍之擊,不料,黑龍刀氣似有靈感,刀氣急轉,向葉小釵直攻而來。
葉小釵見來勢難避,真氣一催,手中水刀猛然砍下,兩股刀氣激盪之下,黑龍刀氣四散,竟自四面八方圍攻而來,其勢更甚前招。

風之痕:「好一口靈器,刀法剛猛之中,隱含劍法靈動。初招相對,看似刀氣被破,卻是一式化萬千。」

初招相對,葉小釵已知天斬之意,眼見黑龍刀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天池之中,卻見葉小釵橫刀胸前,身形急轉,周身併出無數刀氣,化去黑龍刀氣。

天帝:「水化萬物,不棄涓滴而成其大,狂濤震千仞,滴水能穿石,雖受雄力,能化於無,刀者以水為師,以心運刀,當能化阻力為助力,進退有據。
葉小釵此招【釋刀渡三千】,守中有攻,攻中有守,已有七分火候。釋刀,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初招已破,葉小釵緩緩降落天池之上,踏出挑戰天斬第二步。
接續黑龍之後,便是青龍怒旋而出。青色刀氣剛猛更勝黑龍,葉小釵運勁十分,以掌為刀,化出無形刀氣,不閃不避直取青色刀氣。
豈料,兩股刀氣接觸瞬間,兩股刀氣竟無端化消,青龍刀威卻是不減反增,突現左方三丈之外。
刀氣將至,葉小釵至剛刀氣再出,豈料竟也無端化消,青龍刀威再度暴昇,突現右方二丈之外。
葉小釵心知此招乃以心意運使,隱含陰陽調合之力,冒然出招,只會讓刀勢吸收攻勢,使之刀氣更加猛烈。當下心神一斂,以心觀刀,以心御刀。
便在青龍刀氣觸身一瞬,葉小釵人刀合一,刀為身,身為刀,竟擋去青龍刀氣,青龍刀氣瞬間化成無形,卻使葉小釵稍退一步。

天帝:「巨木受力化無形,絲竹納力返其身,枝芽受力幻其形,刀者以木為師,以心使刀,以力借力,順逆同生。葉小釵此招【釋刀滅罪】,人刀合一,雖是佛門萬法歸一心法,與此招卻是不謀而合,以柔制剛,以剛破柔,雖守下此招,只可惜...」

天帝言猶未盡,天池之內,再生變故,黑、青兩龍同出,雙龍合一,相生相濟,刀氣四面包覆葉小釵周身而來,葉小釵雙刀齊動,頻頻擋招之際,已是受傷顪顪。

一旁佛劍見狀,十指凝氣,行將出手相助。釋刀查覺佛劍心意,乍然出手攔阻。
釋刀:「佛友,相信葉小釵吧!」

水、木同生,化力聚力之下,雙龍刀氣,一招強過一招,一招快過一招。葉小釵雙刀在手,雖是頻顪受創,雙眼不停注視雙龍變化。百招之後,葉小釵似有所感,刀勢急轉,佛門不傳秘招【般若懺】蘊含熾烈刀流破除雙龍合攻之招。

釋刀:「好招!好個三式破雙龍!」
天帝:「佛門秘招【般若懺】、釋刀【釋刀化三千】、佛劍【焚風火蓮】三式合一,【般若懺】震散水、木相生之局,【釋刀化三千】破黑龍之力,【焚風火蓮】斷青龍生機,好個刀掌合一,好個以心御劍,以心使刀,天池之內,短短三招,葉小釵刀劍造詣,再上一層樓!」

三度對招,葉小釵已知天斬之意。接招之後,身形退至天池之畔,竟是雙足落地,三拜天斬。
釋刀:「看來葉小釵已知此戰真正的目的。」
天帝:「是啊!葉小釵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材,悟性之高,慈悲之心,實乃天下之幸。」
釋刀:「佛劍!看來此戰之後,葉小釵除了你吾之外,將再承接道門至高刀法!」
佛劍:「佛道本無所分,此事吾樂觀其成!」
釋刀:「哈!哈!哈!佛劍說得是啊!」

葉小釵起身揚袖,一道無形刀氣掃落,殘袖飄落。
葉小釵手持殘袖,竟自封雙眼,隨即再度躍身天池之中,迎接天斬四度考驗。

天池之上,葉小釵昂然而立,雙眼雖封,眼中卻見前方佇立一名刀者,形消骨枯,雙眼卻是炯炯有神,雙手負背而立,卻帶不世威嚴。

葉小釵頭微點示意,四度領招!
葉小釵踏出第一步同時,左肩乍然受創,迸出一道血泉,止住葉小釵前行腳步。

風之痕:「好快的刀!」
釋刀:「這句讚歎竟出自風之痕之口,著實難得。」
風之痕:「吾非無知之徒,在場眾人修為皆至上乘,豈會看不出其中關鍵。」
釋刀:「是啊!第四招開始,才是真正的挑戰。」

葉小釵縱然肩頭血流泉湧,一陣低頭深思之後,一昂首,雙掌運勁,昂然走出第二步。
只見葉小釵雙刀護身前行之際,眼前之人,肩頭微動,無數刀光疾如星火而來,葉小釵雙刀疾舞,織出綿密刀網護身。
電光一瞬,刀網之前,爆出點點火光,來人刀勁之強,銅牆鐵壁難阻,刀氣之快,快得目不能辨。
瞬眼之間,葉小釵護身刀網乍然被破,雙臂雙腿同受重創,染紅足下之地。

一旁眾人,修為雖是已臻天人之境,仍是難辨天斬刀路,天忌與宵兩人見葉小釵頓受重創,一聲驚呼之際,雙劍同出,欲阻擋葉小釵取刀之途。
豈料正當天忌與宵雙劍將出之際,風之痕身形瞬動,擋住兩人身影。
風之痕:「佛劍與釋刀未動,兩位無須越俎代刨。」
釋刀:「兩位心意,佛劍與吾代葉小釵謝過,只是此時葉小釵正在接受天斬試煉,是否能突破自身對刀的體認與界限,就看他自己了!請兩位相信葉小釵吧!若葉小釵真有性命之危,天帝、佛劍與吾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龍宿:「兩位!釋刀說得是,就請兩位靜心觀察吧!」

四度接招,二度受創,天帝無聲無息之下,指氣連動,為葉小釵封穴止血,暫緩出血之象。
天帝:「金石之力,快,可比星火,細,如塵沙而不可辨,動,可毀千仞之城,靜,磐石相較猶不及,以金為師,以心運刀,可生其性。」

葉小釵屈膝沈思之際,意識之中,彼岸之人道:「形徵似枯木,氣盈如川海,心動則招起,意發則刀行,萬般皆如如,何處尋神器。」
細細品納來意,葉小釵再度起身之時,竟一反常態,盡卸周身真氣,返納諸身,雙手負背,再度上前接招。

龍宿:「身納天地靈氛,心察十方刀氣,意運無上刀招,葉小釵刀上造詣融合掌劍精髓,將開創不世傳說。」

天池之上的葉小釵,氣沈心靜,踏出證道之路。
證道第一步,無形刀氣再出,葉小釵氣沈如淵,竟視之若無物,挺身接招。只見刀氣觸身瞬間,竟擦出點點火光,連行三步之後,葉小釵周身已是星火點點。
此時的葉小釵宛如一口神刀佇立於天池之上,接受無上刀式的試煉。
片刻之後,天池之上的葉小釵再度跨出障礙,天斬刀身漸漸泛起紅光,天池之水受到影響,竟起蒸騰之象。同一時間,攻擊葉小釵的刀氣亦產生改變,綿密刀氣一刀強過一刀,強烈震憾,竟使葉小釵內元受創,嘴角滲出朱紅。

佛劍:「嗯...」
佛劍雖知天斬意圖,乃借純陽之刀,逼出葉小釵昔日封印體內魔氣與五濁惡氣,但此舉凶險莫甚,雙眼盯視葉小釵狀況,隨時準備救下葉小釵。
天帝:「葉小釵,金鐵之成,須經千錘百煉,方能去蕪存菁,你要撐住啊!」

三個時辰的天斬試煉,受創在前的葉小釵,雖借天池靈氣稍復真元,但真元不斷流失之下,雙足已陷入天池三分。一旁佛劍與釋刀也陷入是否出手阻擋的抉擇之中。

佛劍:「釋刀佛友!」
釋刀:「佛劍,吾知你之心意,吾亦同意陷入救與不救的抉擇之中。但見葉小釵在這幾個時辰之內,不斷突破自我界限,刀、劍、心、意四方面修為已與你吾相差無幾。若葉小釵能突破這一關,便能同證佛道雙法,超越你吾修為。此時,你認為吾等是否該阻擋葉小釵呢?」
六銖衣:「兩位前輩,心繫葉小釵狀況之人,非止兩位。天帝又何嚐不是呢?」
三人一同看向天帝,只見天帝雙眼緊緊盯視天池之內變化,對六銖衣三人對話,竟是毫無所聞。

就在眾人心急之時,天斬試煉已臻最後階段,葉小釵雙足已陷入天池五分,顯示元功已現支絀之象。
佛劍見狀,心意一決,劍指一凝,起手卻阻之際,佛劍背上天劍,竟震動不已。
佛劍一陣納悶,取下背後天劍:「嗯...」
佛劍:「你欲相助葉小釵?」天劍似有靈性,聽聞佛劍之言,震動更甚。
佛劍:「嗯...天劍護主,理所當然,去吧!」
言畢,佛劍拋劍上空。乍見半空之上,荒神再現,伴隨一聲狂嘯,自天際旋捲而下,竄入葉小釵體內。
天劍護主,神皇之氣入體,葉小釵緩緩自水中浮出,足一盤,真氣充滯周身,隨即輕喝一聲,體內魔氣與五濁惡氣全數散離,周身散發清淨聖光。

就在此時,天斬突現五色靈光,五道至聖靈光合而為一,天斬之上,乍現金龍旋捲。
一聲狂嘯,引動天池之水爆衝天際,天斬最終試驗夾帶無倫之力,以電光石火之勢,直撲而來。
面對天斬至極之招,葉小釵不閃不避,雙掌合十,一擋天斬至極之招。

一聲鏗然,天池之水難承此力,爆發四散,直撲在場眾人,引得眾人急提元功相抗。
衝擊過後,竟是雙掌伏金龍,卻見葉小釵身一躍,退至天池之畔,雙膝落地向天斬三拜。

天帝:「恭禧你!葉小釵!你已通過天斬試驗,現在只待你取下皇綾了!」
葉小釵聞言,竟連連搖頭,屈膝以指寫道:

【天斬無名,以形傳刀,以刀證道。吾已得其道,不取其身,不染其靈。】

釋刀:「哈!哈!哈!不愧是佛門凡界傳人,能在短短時間內,參破天斬之秘。甚幸!甚幸也。」
天帝:「釋刀所言甚是!但天斬既已認葉小釵為主,九界之內,已無人能夠趨使天斬之力,就算是吾,也無能再令天斬復位。更何況,天劍與天斬之中的神皇之氣與五靈之力乃是封印焰魔關鍵。
此戰,葉小釵你身負封印焰魔之重責大任,取天斬乃天命所歸,不該有所猶豫。」
六銖衣:「是啊!自你取得天劍,封印焰魔已成你之天命。」
縱然天帝與六銖衣頻頻勸進,葉小釵對取道門至高聖物之事,仍是裹足不前。

六銖衣:「釋刀、佛劍兩位前輩,事關聖戰關鍵,葉小釵既為佛門弟子,就請兩位出言相助吧!」
釋刀:「天斬既認葉小釵為主,佛劍,你與葉小釵相知甚久,就勸葉小釵取下天斬吧!」
佛劍:「佛友!」
釋刀:「哈!葉小釵,吾相信就算聖佛在場,也會希望你取下天斬,封印焰魔一脈。」
佛劍:「葉小釵,佛無相,道無為,相差幾何?,塵無相,刀亦無相,那你心中所執者何?」
釋刀:「佛友!說得好!說得好啊!」

葉小釵聽聞佛劍與釋刀兩位開示,心中顧慮頓失,跪地拜伏之後,起身揚手,天斬立受感應,刀身疾揚,橫立於葉小釵胸前一尺。
天斬橫立於前,葉小釵雙手平舉齊眉,接下龍紋天斬同時,皇綾乍現五色光華,化做五色巨龍旋空而上,一聲狂嘯之後,五色巨龍全數灌入葉小釵天靈之中。
突承五龍灌頂,凡軀難受此力,加上體內神皇之氣,葉小釵面露痛苦之色,慘號一聲之後,便昏厥而去,同一時間,葉小釵手中皇綾旋捲,,已不見天斬刀身,反將葉小釵重重包覆。

佛劍眾人對如此突來變故,無不訝然,佛劍、釋刀兩位,一個箭步,隨即扶住葉小釵,細察葉小釵狀況。
佛劍:「天帝,怎會如此?」
天帝:「葉小釵修為雖臻天人之境,但凡軀之身終究難承此力,昔日天帝早已料及今日,便以皇綾護刀,一者避免天斬之力流失,一者可藉皇綾之力,讓天斬得以修光養韜。
以葉小釵現況看來,太虛宮修煉,早讓葉小釵脫胎換骨,復以皇綾覆身,得以讓葉小釵體內神皇之氣與五靈之力融合,若吾料算不差,一晝夜之後,葉小釵便能重生。」
佛劍:「嗯...」
天帝:「大戰在即,各位甫自太虛宮而出,真元尚未飽足,為讓各位在短時間內養復功體,就請各位入天池之中,吸納天池廣聚天地靈氛。待葉小釵清醒之後,再一同至雲渡山與梵天相會。」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1-16 09:56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二十九集 – 滅絕希望的世界】
凡界之內,邪魔之氣充斥天地,焰魔之禍,已造成水、木兩氣盡失,邪雲蔽天,炎流蓋地,日月不行,造成天地四相五行嚴重失衡。
自正道眾人退守天界之後,覆蓋神州大陸者,已不再是青山綠野,取而代之的,是遍地黃沙與熾烈炎流。觸目所及,只有魔人、邪眾為禍,中原苦境只餘十里生機,此地正是 – 雲渡山!

約戰之期將至,雲渡山上,自梵天、天帝離去之後,雖以雙尊之力維持靈氣不失,卻見滿山生靈因五行不調而鬱鬱難生,一片哀淒。

今日,雲渡山上,再結滿天祥雲,九界天帝親領正道眾人重返雲渡山。
未及落地,眾人已查覺凡界變化,無不暗自心驚不已。

佛劍未及落地,眼所見,身所感,竟是似曾相識。甫一落地,猛然憶起前塵往事,驚道:「這是!」
釋刀:「嗯...佛友,何事如此驚異?」
佛劍:「滅絕希望的世界!」
天帝:「嗯...佛劍分說,你也發現了!」
佛劍:「天帝此話何意?」
天帝:「嗜血族之亂至今多久了?」
佛劍:「算來應有三十年了。」
天帝一問,佛劍乍然驚醒,驚道:「莫非...」
天帝:「三十年前,佛劍分說借佛牒之力穿越時空至三十年後,取得梵蓮與嗜血年紀,干預天道運行。再依西佛國佛子之計,梵釘入體,借佛牒之力,將邪之子帶往三十年後,計殺邪之子。
種種往事,佛劍必是歷歷在目。」
佛劍:「正是。邪子子乃是貧僧畢生首遇之強敵,若非佛子之助,吾亦無能誅殺邪之子,但此事與今何關?」
天帝:「但佛劍可記得,邪之子敗亡,邪兵衛散離之後,三十年後的世界可曾恢復如昔?」
佛劍:「嗯...邪之子將亡之前,將邪兵衛半數灌入吾之體內,吾便昏厥,不知後續之事。
待吾清醒之後,已回到三十年前了。」
天帝:「唉...天道循環,有其定律,不因人而生,不因人而滅,乃是一體同觀。昔日佛劍之舉,表面上雖救得苦境三十年生機,但也引起空間與時間異變。是故,今日之相乃應昔日之禍。」
佛劍:「天帝此言所指何意,莫非焰魔之生,與當年嗜血族之禍有關?」
天帝:「就前任天帝記憶,昔日嗜血族之亂,若眾人群策群力,難成大禍。一切皆因三十年前,人心惡念熾盛,天道淪喪,已埋下今日滅世禍根。」

正當天帝卻破解時空關鍵之時,天際佛光再現,傳來梵天不世詩號: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梵天:「前塵往事,因果難斷,天帝何須再言?」
釋刀、佛劍:「參見聖佛!」
梵天:「兩位護法喚吾梵天即可。」

梵天甫臨雲渡山,見葉小釵之狀,不覺心驚:「嗯...天帝,你還是做下如此決定了!」
天帝:「全賴葉小釵之能,才讓天斬認主。」
梵天:「道門六大神器齊出,天帝傾注全力於此戰。」
天帝:「若梵天為吾,亦當如此!」
梵天:「天帝聖舉,梵天代凡界生靈謝過天帝。」
天帝:「神器當有其主,方能展現其威。塵封藏伏不出,仍為金鐵,難展其能,吾不過順之而為,梵天無須說謝。倒是眾人,肩上責任更重了。」
梵天:「是啊!葉小釵身負道門三大神器,佛道雙修,責任更加沈重。」
葉小釵:「啊...」
梵天:「葉小釵無須自謙,天劍、天斬兩口道門至高神兵認主,身負神皇聖氣與五方天龍之力,再加上黃綾護身,不歸路之戰,吾方又多了不少助力。」

佛劍:「敢問梵天,天帝所言時空異變,所指為何?」
梵天:「逝者逝矣,佛劍無須掛懷。七日之後,便是梵蓮再生之機,眼前吾等當為之事,便是讓梵蓮復生,避免時空破碎。」
龍宿:「原來過往之變,竟延續至今!但七日後,只怕吾等難脫其身,更何況天地異變至此,寸草不生,五氣不調,千年梵蓮如何應時而生?」
梵天:「此事吾已有安排,吾等只須全力針對焰魔即可。」
天帝:「梵天!好友,此事...」
梵天:「天帝無須多言,焰魔之強,已非你吾聯手可敵,時空破碎之變,更非你吾可阻。唯今之計,只有如此了。」
天帝:「唉...」
龍宿:「嗯...兩位言下另外深意?」
梵天:「事已至此,眾人無須再議,眼下唯有在七日之內誅滅焰魔一途,否則接續而來之禍,九界之內,將無一倖免。」

天帝:「好吧!明日之戰,梵天可有計劃?」
梵天:「不歸路勝負關鍵乃是焰魔數百萬異化魔兵,因此,天地雙陣能夠封印幾成魔兵,將成勝負關鍵。
但日前吾親會焰魔,天荒山魔城之內,兵力不足五成,邪魔雙將、青陽子、亂世狂刀、劍子仙跡、洛子商等人亦不見其蹤。若吾推算無誤,焰魔已分兵數路,意欲兵圍不歸路。」
龍宿:「劍子...」
天帝:「龍宿須有最壞的打算。」
龍宿:「吾知曉,若劍子當真入魔,吾將成全他最後心願!」
梵天:「唉...非止於此,明日之戰,眾人皆需要有此準備。眾人面臨之敵,除了異度魔兵與滅境邪靈之外,尚有昔日出生入死之戰友。」

白雲生:「此事眾人皆有心理準備,眼前之事,乃在明天戰場佈局。不知梵天有何看法?」
梵天:「絃首與天忌雖仍以天地雙陣困守焰魔大軍,但焰魔大軍已兵分數路,施法之機為何,便勞煩絃首見機行事。」
天帝:「天地雙陣乃以六界靈氣與施法者元功為根本,佈陣與護陣將耗損施法者功力甚深,以蒼與天忌今時修為,只能催動一次天地雙陣。此事兩人務須謹記。」
蒼:「嗯,吾知曉了!」
天帝:「蒼,佈下天地雙陣之意,本在減少傷亡,畢竟遭到焰魔異化眾人,半數皆為正道戰友,但若戰況不利大局,勿忘卻懷中天雷尺。」
蒼:「唉...吾雖不願如此,但若戰況如此,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梵天:「絃首莫愁,天帝與吾已暗自調動援兵,但面對焰魔巧智,眾人皆要有最壞的打算。」
蒼:「吾知曉!」
梵天:「那麼攔阻焰魔大軍之事,便交由絃首負責。」

天帝:「不歸路之戰,為免變數橫生,應速戰速決,不宜拖戰。戰場佈局,未知梵天有何意見?」
梵天:「此事變數仍多,焰魔之智非同一般,戰場佈局,轉瞬之機便成勝敗關鍵,揣測無益,如何讓焰魔落入陣局才是應當思考之事,佈局之事,就依早前神宮所議結果吧。」
天帝:「嗯。」
傲笑紅塵:「但焰魔三人乃是魔靈化體,刀劍難傷,吾等應如對敵?」
白雲生:「除了焰魔之外,邪魔雙將已無法再做轉移,若宿體亡,邪魔雙源只有兩種選擇。」
一者禁於宿體之內,但最有可能還是回歸焰魔之身!」
梵天:「邪魔雙將宿體若亡,宿體殘留元功無能禁錮邪魔雙靈,必是回歸焰魔。此時的焰魔之力將是難以匹敵,但這也是吾等唯一選擇。」
傲笑紅塵:「如此說來,前輩三人豈非面臨絕境。」
龍宿:「傲笑紅塵多慮了,若邪魔雙將敗亡,既使回歸焰魔本身,吾與天帝豈會袖手旁觀?」
天帝:「沒錯。」
梵天:「佈局已定,諸位,大戰在即,就請諸位先行入內休憩,明夜子時同往不歸路。」

天帝:「梵天傷體已癒八分,讓吾著實放心不少。」
梵天:「天帝,明日之戰,讓吾最憂心者,乃是絃首與天忌兩人。」
天帝:「只要兩人能撐過三天,戰局便有扭轉之機。」
梵天:「吾需要一名智者,能夠查覺瞬息之變,掌握全局之人。」
天帝:「此事吾已有打算,此人乃是吾畢生所見,難得的智者。明夜子時,此人將在不歸路北峰之上,縱觀戰局變化。」
梵天:「嗯,有勞好友了。」

天帝:「梵天好似心事重重?」
梵天:「源武藏,你對明日戰事有幾分把握?」
天帝:「就如你臆測,勝算渺茫。」
梵天:「正道勢微難振,天道已至末期,吾等是否該留下後路?」
天帝:「此事吾亦考慮過,但....」
梵天:「吾有一事相託,請好友務必應允。」
天帝:「好友請說。源武藏能力所至,必當全力以赴。」
梵天:「不歸路之戰,若戰況不利,由吾斷後,請好友速領眾人回轉天界,取三教元祖金身,封印天界,為凡界保留一線生機。」
天帝:「這...」
梵天見天帝多所疑慮,竟雙膝落地,懇求天帝:「務請天帝成全吾意,保留神族一線生機。」
天帝見梵天突來舉動,心知梵天心意,一時悲愴,淚流滿面,連忙扶起梵天。
天帝:「梵天啊!好友啊!你著實令吾為難啊!」
梵天:「此戰犧牲在所難免,吾既身負天罰,此戰或勝或敗,皆須以累世修為領罰。若勝,吾九泉含笑;若敗,吾希望眾人仍有生機。」
天帝:「唉...好吧!」
梵天:「那吾便先謝過好友了!」

*****
累經戰禍的神州大陸,天不見日月,只見血雲蔽空,陰陽不生,五氣不調,遍地黃沙赤焰,已不知今時何時。
不歸路上,約戰之期將至,焰魔領百萬魔兵,陳兵不歸路,雙手負背,靜靜等候梵天眾人。

不歸路南方十里之外,一名清新脫俗,身著白衣,淨若冰清之人佇立高峰之上,雙眼冷冷注視不歸路上一舉一動。此人正是久見的魔界第一智者─白無垢。
突來一頂華轎自血雲之中緩緩降落,一名不世高人,頭頂冠玉,手持玉扇,自轎中緩步而出。

白無垢:「東瀛第一智者,真田龍政,今日有緣一會,實乃白無垢之幸。」
真田龍政:「玉骨冰心.白無垢,中原苦境魔界第一智者,吾亦如雷貫。真田龍政拜候了。」
白無垢:「子時將至,焰魔已陳兵不歸路,未知閣下觀焰魔佈陣,有何看法?」
真田龍政:「哈!何須觀也。白無垢應知此陣乃是誘餌!」
白無垢:「嗯...東瀛第一智者,果然不同凡響!」
真田龍政:「中原有言:【智者決勝千里之外】,復有言:【智者不興不勝之戰】。但依吾看來,此戰源武藏勝算緲然。」
白無垢:「哦!願聞其詳。」
真田龍政:「白無垢知吾之意,卻是有蓄意試探。」
白無垢:「中原、東瀛用兵之法,大相逕庭,若此戰真毫無勝算可言,何須你吾在此?相信閣下當有力挽狂瀾之能也。」
真田龍政:「哈!白無垢之言,倒是令吾辭窮了。」
白無垢:「閣下何必客套,你吾初次合作,正當互相了解彼此用兵之法啊!」
真田龍政:「說得是啊,但吾罕至中土,不明地理,就請白先生指教!」
白無垢:「既是如此,那白無垢便獻醜了。」
真田龍政:「白先生客氣了。」

白無垢:「不歸路地勢,三面環山,只賴南方小徑出入。數百年來,因此地地勢之故,淪為中原武林死鬥之地,加上東、西兩邊山勢陡峭,谷中罕見天日,故而陰氣籠罩,死氣滿谷,形成極陰之地。」
真田龍政:「依白先生所言,地利已失其一。」
白無垢:「嗯。再論天時,焰魔魔氣充塞天地之間,造成五行不調,大地生氣盡失,加上翠環山下,巨大邪氣竄動,七日之內恐生異變,不利梵天等人功體。」
真田龍政:「嗯,天時確實不利吾方。」
白無垢:「再論人和,焰魔以異化之能控制中原無數正道人士,加上不少為首者,諸如亂世狂刀、青陽子、洛子商、劍子仙跡、穆仙鳳、默言歆等人,多為正道支柱。更掌握素還真、金小俠、業途靈等人靈識,梵天眾人面對如此局面,只怕出手已遜三分。
更何況,不歸路之內,除了焰魔與百萬魔兵之外,不見護法雙將與其它之人,可想而知,必是分兵它處,待機圍攻。」

真田龍政:「依白先生所言,此戰吾方天時、地利、人和皆失。合該退兵、合該退兵啊!」
白無垢:「聽聞閣下征戰東瀛未食敗果,相信此戰亦有逆轉之法。」
真田龍政:「哈!白先生讚謬。吾在東瀛不打無勝算之戰,故而未食敗果。
而今看來,不歸路雖是三面環山,但谷底地勢平坦,十里方圓之內,曠闊無阻,形成天然戰場。
東、西兩邊,高峰矗立,若有術法之助,可抵百萬之眾。
再觀南方小徑,有地利之護,大軍出入不便,吾料源武藏當於此地佈下陣式,一阻焰魔援軍。

但焰魔非是愚者,你知、吾知、他知,因此,焰魔於此陳兵百萬之眾,以尋常兵法來看,看似以眾擊寡,卻是別有用心。此戰勝敗關鍵,不在將、不在兵、而在....」
白無垢:「用兵之法!」
真田龍政:「然也!焰魔掌握無數兵力與數十名精銳戰將,手上能用的籌碼遠勝吾方。若要取得勝利,只有掌握戰場之上絲微變化。」
白無垢:「雖是勝算渺茫....」
真田龍政:「若有半分勝算,就還有希望。」
白無垢:「嗯!吾這就調派兵力援助南方小徑。」
真田龍政:「白先生,三天之後,才是真正的勝敗關鍵,七天之後,方有逆轉之機,切記。」
白無垢:「吾曉得。」
真田龍政:「源武藏,好友,你千萬別喪命在此啊!」

*****
不歸路上,肅殺之氣隨著決戰時刻將至,越發強烈。
驀然,宊來風起雲湧,漫天血雲之中,透出雄渾無比的佛聖之光,排魔雲、斥邪氛,許久未曾出現的日月星辰之光,再度灑落苦境大地。同一時間,梵天詩號,再度響徹苦境大地。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焰魔:「梵天,滅天久候了!」
梵天:「嗯!焰魔.滅天,孤身一人,意欲獨挑八大高手?」
焰魔:「哦?梵天、東瀛軍神、疏樓龍宿、佛劍分說、釋刀無痕、儒門輔宰白雲生、葉小釵、傲笑紅塵,再加上不歸路南方入口的風之痕與宵與東、西山峰之上的六絃之首.蒼與天忌,算來該有十二人。」
梵天:「嗯...焰魔既是內心有數,何不放下屠刀,免生干戈?」
焰魔:「未戰先降,梵天未免視吾百萬大軍如無物?如此陣式,雖是堪稱前所未有,但.....也只有這次了!來吧!」
豪語一落,焰魔語囂狂,殺氣更狂。暴衝的魔氣掃盪梵天眾人,源武藏身疾閃,擋身梵天之前,雙拳一握,東瀛武魁【返無】之招初現中土,盡納焰魔暴衝魔氣於虛無之間,隨即【歸一】之招再出,盡還焰魔。

初接源武藏【歸一】之招,焰魔不閃不避,雙掌蓄勁橫撥,【歸一】氣勁就一分為二,分擊東、西兩峰山壁,一時之間,引動山石崩落。

焰魔:「嗯...東瀛武魁果真名不虛傳。」
源武藏:「能接下吾【歸一】之招,你是第二人。」
焰魔:「哦?東瀛武魁以【返無】、【歸一】打遍東瀛無敵手,更讓一頁書慘虧八山柱,而今看來,確實不同凡響,但【返無】、【歸一】看來,似是化有為無,實際上,乃是納力、蓄勁、還擊、散氣,四式合一之招。此招用來對付一般高手,自是無往不利,但對吾是否能收其效?令吾好奇啊!」
源武藏:「今日之戰,既以九界為賭,個人名聲已非此戰關鍵,焰魔無須以此相激。」
焰魔:「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吾也不客氣了!」

焰魔:「眾魔靈,徹底解放你們心中最深沈的魔性,痛快的殺吧!」
焰魔一聲令下,百萬魔兵如潮浪般襲捲而至,看若亂無章法,卻是亂中有序,意在沖散八大高手聯手之機。

首戰未及一刻,正道八人雖是絕代高手,但面對百萬之眾搏命而來,不願多傷人命的顧慮之下,八人已被無數魔兵沖散,已現首尾難顧之象。

東、西兩峰之上,黑衣道子與天忌分據雙峰,蒼見邪魔雙將未曾現身,已知焰魔分兵數路,意在誘敵。若開動天地雙陣,將造成首尾難顧之勢,外護掠陣的風之痕與宵兩人,勢將面臨一場血戰。躊躇之間,竟使梵天眾人落入百萬魔兵重重包圍之中。

正當蒼猶豫未決之際,傳來天忌意識談話:「蒼,不歸路內,除卻焰魔之外,無其它悍將,快佈下天地雙陣,壓制魔兵攻勢,則八人正可聯手共抗焰魔,外圍風之痕與宵,梵天與天帝必有援兵相護,再遲,恐怕情勢不利。」
蒼:「唉。無奈!起陣!」

眼見混戰之下,情勢不利,蒼與天忌無奈之下,運起全身功力,口頌真言,法指急催,納天地之力,引九界至聖靈氛集聚不歸路。
只見不歸路上,至聖靈氣力排漫天血雲,日、月、星三光盡現,太極法印當空映照,借天地陰陽之力運旋天際,吸納日月星辰之力,源源不絕的聖氣緩緩貫入不歸路中。

同一時間,天忌運使天道正法,不歸路地面之下,乍現五行八卦印,與天際太極法印相應,借四方五行之氣運轉,吸納不歸路萬里之內的五靈之力,與蒼所佈之天罡封魔陣逐漸交融為一。

南峰之巔,真田龍政悉心觀戰,初見戰況,眉頭已是深鎖,復見【天罡封魔陣】與【地煞鎮邪術】此時起陣,更是愁上眉梢,道:「太早了!」

戰場之中,梵天見無數魔兵勢如潮湧搏命而來,眾人不願生靈枉死,出手更留五分餘地,已遭重重魔兵沖散,再觀焰魔以逸待勞,不利已方。

心有同感,源武藏首先發難,沈喝一聲,縱身半空之中,【返無】之招再出,周身數千名魔兵應聲化為灰塵。眾人見源武藏驟下重手,自知久戰不利,此時留手,徒費元功,將再難抵禦焰魔之威。

心念一轉,八人出手不再留情,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即旋,掌風拳勁急掃,不消半刻之間,百萬魔兵損傷慘重,現場殘屍遍地,血流成流,不歸路內,更瀰漫著詭異氣氛。

同一時間,天際血雲消散,太極法印當空而現,天罡、地煞相陣驟起,梵天、源武藏、龍宿、白雲生見狀,一時愕然,大歎:「不妙!」

陣式已起,興歎徒然,相陣合流,引動天地無窮壓力,眾人宛若重回太虛宮,沈重壓力再度臨身。
只見數十萬魔兵難禦如此壓力,悉皆雙膝落地,手不能舉,只餘焰魔獨立於北峰之下。

焰魔:「戰場之上,與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酷,缺少主帥臨陣指揮,將是你們敗亡關鍵。」
事已至此,梵天身處重重魔兵之中,長歎一聲,真元盡提,縱身半空之中,聚力雙指之上,身形急旋,宛若奪命利箭向焰魔旋閃而去,正是梵天殺招【破甲尖鋒七旋指】。

同一時間,白雲生見機而起,【無定三絕】捲動不歸路之內無濤聖氣,巨大龍捲隱含無數刀風劍刃,重重包覆梵天,將【破甲尖鋒七旋指】之能發揮至極限。

另一方面,龍宿御皇寒光疾閃,【吞日龍吟】化做紫龍,直取焰魔左肩。
配合梵天攻勢,傲笑紅塵初運伏神劍,【紅塵冉冉】牽制焰魔右手空門。紅塵劍招配合神器之助,威能更勝先前,劍氣所經之地,地裂三分。

再觀源武藏,身形驟昇十丈,沈吟一聲,催動全身真元,雙掌之內,聚合不歸路天地靈氛,蘊含無濤之力,瞬間引動天地異變,正是【神之擊】。

佛劍分說聖功直催頂峰,一聲沈喝,佛劍胸前乍現斬業之劍,真正的佛牒首度現身凡界,聖氣沛然,直沖天際與明月相映。

同一時間,釋刀無痕縱身天際,佛門至聖神功初現凡界,頓時佛光大盛,足堪與日月爭輝。
功行頂峰之際,釋刀驀然出掌,掌中現出耀目金蓮。金蓮之中,初現釋刀之形。

一旁葉小釵,身不動,氣暗聚,雙掌之中,蘊含無窮刀劍之威,伺機而發。

正道四大高手,同擊焰魔而來,背後源武藏、佛劍分說、釋刀無痕與葉小釵更是蓄勢待發,卻不見焰魔有一絲畏懼。面臨殺招在前,焰魔竟是不閃不避,一派悠然自在。

只見焰魔掌輕揚,催納雷電之威,焰魔全身雷電重重護身,真力一催,爆雷氣勁分抗龍宿與傲笑紅塵殺招,隨即掌力一催,雷電之威配合周身魔火,正是【滅神訣第一式.驚雷破天】起手式。

左右殺招雖破,梵天殺招匯聚無定三招取命而來,焰魔推掌而出,雷電之掌初會雲龍之擊。
無定三絕,剛柔並濟,氣勁狂旋之際,柔勁化去焰魔三分氣勁,一時之間,不歸路北峰之下,雷電橫掃四方,眾魔兵無能閃避,死傷慘重。

焰魔:「不差!」
初會儒門輔宰,焰魔一聲讚歎,掌下氣勁再提,雷電之威熾盛,雲龍難卸雷電之威,應聲被破之際,梵天七旋指已在眼前。

連接三招,加上天地雙陣壓制功體運行,難阻焰魔氣焰。招式雖老,仍硬接梵天殺招。
一時之間,梵天【破甲尖鋒七旋指】勢如破風利箭,焰魔魔掌宛如銅牆鐵壁,擦出萬點火星。

焰魔:「梵天,你只有這點能為嗎?」
輕蔑之語一出,焰魔氣勁再提,掌下更添威能,只聞一聲狂喝,魔掌盡破梵天殺招,更將梵天震出十丈之外。

就在此時,源武藏四人趁焰魔回氣不足之際,攻勢再起,【神之擊】掩天蓋地而出,佛劍【萬諦一滅】與釋刀【般若滅罪】同護左右,葉小釵刀劍齊行,心念一動,【心劍】、【意念之刀】同出,重重劍氣刀勁織成天羅地網,後發先至,同取焰魔而來。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1-23 08:55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集 – 真正的對手】
不歸路之內,八大高手力戰焰魔;不歸路南方小徑,更是另一場血戰。
洛子商率領數十萬魔兵掩兵而至,陳兵不歸路三里之處,與顧守不歸路入口的風之痕與宵遙遙相望。

宵:「來了!」
風之痕:「區區魔兵,難越雷池!」

正當天罡、地煞兩陣乍起之際,洛子商號令即發,數十萬魔兵分擊風之痕與宵兩人。
面對無數魔兵,風之痕面無懼色,身不動,意即發,陣陣微風輕拂之間,三丈之內血花四散,形成詭異血霧。
另一方面,洛子商會同魔兵,合攻宵而來,秋水劍法初對夜刀流。
宵化出夜刀相抗,對戰經驗不足加上不愔秋水劍法靈動之性,雖是夜刀重重護身,卻也頻頻受創。幸賴敗邪體質之助,雖是屈居下風,卻也守得進退有據,使得戰況僵持不下。

一旁風之痕識破洛子商欲採個個擊破之招,決意親取洛子商之命。心念一起瞬間,身形疾動。
豈料,同一時間,兩道劍氣破空而來,意欲阻擋風之痕。
風之痕查覺來者劍路,翻手之間,日月斬邪劍旋捲而出,錚然一聲,斬邪劍劍光疾射,發出二道劍氣化解暗襲之招,接招同時,風之痕不覺心頭一震。

暗夜之中,遠處只見兩條身影,一黑一白,宛如無常拘命而來,竟是風之痕愛徒,逆襲而來。
風之痕:「是你們...為何是你們?!」
黑衣劍少:「吾特來一討母后之仇!」
白衣劍少:「身為魔族之人,竟與神族同流,令吾不齒,今日師徒情斷,生死無怨。」

一言不合,黑白雙少持劍合攻而來。
面對愛徒持劍猛攻,絲毫不留餘地。風之痕雖是速度超卓,身形一如幻影,使得雙少劍招頻頻落空。但雙少亦非弱者,片刻之內,風之痕已是退無可退,閃避無路。

眼見雙劍分制上、下二路,取命而來,風之痕無奈之下,真氣猛提,壓抑已久的魔氣瞬間爆發,震退黑白雙少。

風之痕:「分隔數日,你們又進步了!但為何是你們!」
黑衣劍少:「廢話!」
白衣劍少:「再不出劍,枉死莫怪!」
黑衣劍少:「何必與他多言,殺!」

不願多言,黑衣劍少持劍便攻,魔流劍瘋暴殘野,狂襲而來,白衣劍少風之痕劍式,深穩明快。
風之痕長歎一聲,斬邪劍錚然出鞘,一劍雙化,左右各使雙路劍招。
一時之間,魔流劍對魔流劍,風之痕一抗風之痕。

相同的劍招,不同的威能。縱使雙少劍上造詣已得風之痕真傳,加上邪魔雙氣催化,體內潛能已發揮至極限,但風之痕經歷太虛宮修煉之後,已非同日而語,身行如幻,力逾千鈞,加上手上神器之助,未及數招,雙少已難佔上風。若非風之痕不願傷及愛徒,致使劍下留情,雙少早已殞命劍下。

再觀宵這方面,與洛子商過招已過數百招,洛子商初時以虛擊實,巧妙劍招取得上風,加上魔兵趁隙襲入,使得宵屢屢受創。但攻勢一久,天賦而生的悟性,讓宵逐漸掌握洛子商劍路,受創次數也隨之減少,使得戰局逐漸反轉。

******
同一時間,正當天罡、地煞雙陣大成之際,天界與凡界靈氣受到陣式催動影響,兩界靈氣開始產生激烈流動。兩界靈氣四處奔騰,無處宣洩,開始往著神州四方神柱流竄,並在神柱之中產生激烈交融,使得四方神柱隨之現形。

依照焰魔旨意分別駐守在靈封極地與藏青雲地的劍子仙跡與亂世狂刀兩人,乍見神柱現形,各將體內邪魔雙源催至極限,同時各以刀劍砍斷神柱,隨後,劍子仙跡與亂世狂刀兩人,同時化光直向不歸路而去。

東西兩方神柱被斷同時,已遭焰魔魔氣肆虐摧殘的神州大陸,因雙柱傾倒之故,再度產生極度異變,神州再度一分為二,裂縫延伸方向,竟是直指不歸路戰場。凡界靈氣受到神州分隔影響,竟也一分為二,形成陰陽兩分之狀,靈氣無處宣洩的情況下,受到天界靈氣吸引,竟開始往北越天海與無風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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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之內,滅天、梵天,雙天對掌,梵天力遜一籌,借力而退。背後源武藏等人,雙劍雙刀為護,掩護梵天退路,意欲趁焰魔回氣不及之際,予以重創。

天地雙陣壓制功體之下,焰魔單掌硬接梵天四人殺招在前,面對源武藏四人接續而來的殺招,仍是毫無懼色,足一頓,飽納不歸路之內滿聚的魔氣,手一翻,佛牒現形,劍一旋,織成綿密劍網,勢如銅牆鐵壁,力擋葉小釵【心劍】與【意念之刀】。

雙招交會之際,擦出萬點金星,再出的葉小釵,修為已臻天人之境,天劍、天斬加持之下,威能更勝往昔百倍有餘,雖是難傷焰魔之身,卻將焰魔逼退至山峰之下山壁。

焰魔背倚山壁,已是退無可退,雖是擋下葉小釵刀劍合流之招,但佛劍分說與釋刀無痕刀劍雙招己至,【神之擊】亦隨後將至。

就在此時,東西兩方神柱傾倒,維持天地雙陣運轉的天、凡兩界靈氣驟失三分,焰魔真元隨之頓復三成。只聞焰魔沈吟一聲,三體乍現,魔氛、邪影兩人同出,魔功、邪掌同出,分抗佛劍與釋刀殺招。

反觀焰魔,【神之擊】已在眼前,竟是一反常態,不閃不避,一任源武藏殺招撲殺而來。
同一時間,震飛半空的梵天,身形乍停,蓮華聖招上手,【蓮華聖路開天光】應聲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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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峰之上,催動天罡、地煞雙陣的蒼與天忌兩人,察覺兩界靈氣驟失,陣式之力已失三分。深知此陣若破,焰魔援軍不刻便至,不歸路眾人將危如累卵,當下催動自身真元,源源不絕灌入陣式之中,維持封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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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遠處山巔之上,白無垢與神田龍政同察天地異變之象,未及反應,神柱傾倒造成的衝擊波已以排山倒海之勢暴衝而至。兩人同感不妙,雙掌同出,借對方掌力之助,避過致命衝擊。
真田龍政四名護衛,閃避不及,肉身橫擋衝擊波,悉皆碎體而亡。

同一時間,不歸路南方小徑之外,風之痕與宵各守小徑左右,衝擊波影響之下,打亂戰圈,眾魔兵閃避未及,半數悉遭衝擊波所滅,風之痕、宵、黑白雙少與洛子商亦各自退避。

*****
北峰之下的焰魔,面臨佛道兩大巨擘聯手攻勢,雙掌橫撥,竟同時擋住梵天與源武藏殺招。

機不可失,龍宿猛提真元,混元之力急速貫入御皇之中,意欲借混元珠之力一舉誅魔。
白雲生與傲笑紅塵見狀,身形急動,一掌一劍,牽制焰魔雙化體。
佛劍分說、釋刀無痕同運佛門至高聖功,佛牒、釋刀之內,同聚無上內元,雷霆一擊將發。
葉小釵更強催天劍與天斬之力,頓時荒神、五龍並現,蓄力而擊。

就在眾人極招將出之際,突來激烈震動,神州裂縫以迅雷之勢,強勢直衝而來。

半空之上的源武藏、梵天二人,突感一股強大衝擊自背後狂襲而來,眨眼便至,兩人同感不妙,身形急轉而退,以千釣一髮之差,避過致命衝擊。

地面之上,真元已催至頂峰的龍宿眾人,絕式將出未出之際,強大衝擊波已在眼前,無奈之下,只有棄招保命,未及回氣之下,內元反噬,悉皆重創嘔血。

再觀焰魔,身倚北峰山壁,雙掌接雙招,毫無退避餘地之下,借力騰空而起,同時掌下真力猛然催動,橫霸掌勁將【神之擊】與【蓮華聖招】氣勁全數貫入地脈之中。只聞一聲轟然巨響,天地同震,裂縫衝擊波、【神之擊】、【蓮華聖招】三股強大力量衝擊之下,引動巨大爆炸,雖神柱之力遭到兩股雄渾之力所阻,但餘力不止,竟使焰魔背後北峰兩分。

突來異變,戰事驟停,不歸路內,塵沙蔽空,目不能視。

*****
南峰之上,真田龍政俯身拾起一石,指勁催動之下,碎石以疾速無倫之勢,向斷層中心而發。前行數丈之後,碎石竟化為虛無。
真田龍政:「不妙!」

神州斷層對岸,白無垢同感詫異,道:「神州裂縫造成戰場兩分,兩方聯繫頓失,局勢著實不妙。如此異變,兩軍兵員必定損失慘重,快以意識聯繫天魔。」
白無垢催動魔界意識聯繫之力,急探天魔下落。
斷層隔阻,信息藐然,白無垢數次嚐試聯繫天魔,卻毫無所獲。
數萬魔界大軍斷無可能毫無音信,白無垢心知天魔必是困阻於斷層彼岸,百般無奈之際,只得匆匆下山一探。

*****
不歸路內,煙塵已散六分,神州斷層隔阻不歸路戰場,使得戰場一分為二,斷絕兩方聯繫。
梵天循氣辨位,探得釋刀與葉小釵兩人微弱氣息,心知兩人已是內傷沈重,源武藏眾人氣息則是盪然無存。梵天心知斷層隔阻之下,再難取得聯繫,心急之下,唯有速速尋得釋刀與葉小釵兩人,方為上策,藉煙塵隱蔽身形之便,往釋刀與葉小釵方位急速而去。

斷層彼岸,白雲生與傲笑紅塵持續牽制邪魔雙身。
邪魔雙身絲毫不受異變影響,步步進逼。
白雲生與傲笑紅塵心知突遭異變,眾人極招迴納不及之下,必受重創,眼下唯有牽制邪魔雙身進逼,為眾人換得喘息之機。

白雲生儒門絕技盡現,拳掌之間,盡展先天風範;傲笑紅塵掌劍同出,太極身法融合紅塵劍招,剛柔並濟與白雲生互為表裡,盡封雙身攻勢。但邪魔雙身亦非易與,身負焰魔三分元力,邪魔絕式同出,式式憾天滅地,加上兩人默契十足,一守一攻之下,四人混戰之勢,頓時陷入僵持。

源武藏見白雲生與傲笑紅塵對戰邪魔雙身,五分平手,天罡、地煞雙陣尚存四分威能,迴身再觀龍宿與佛劍,極招反噬之下,內腑受創,真元逆衝周身大穴,元力已失七分,當下急封兩人背後大穴,雙掌運勁同時,一調兩人內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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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東峰之巔,神柱傾倒使天罡封魔陣已失三分運轉之力,斷層衝擊之力再損陣式三分威能,封魔陣破陣在即,蒼灌注全身元力於陣中,力保陣式不失,避免焰魔外援再入不歸路。
另一方面,不歸路西峰之巔,天忌與蒼聯繫已斷,心知如此異變之下,唯有力保陣式不失,方能眾人保留一線生機。天忌縱然心急,眼前能做的,也只有保全地煞陣周全不失。

******
尋得釋刀與葉小釵的梵天,一見兩人傷體,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兩人傷體乃因體內真元盡提之下,散功不及,導致自身真氣逆衝奇經百脈,現下己是傷及內腑,若不即時醫治,恐有散功之危。
梵天:「兩位速速迴氣,靜心納氣,讓吾一助兩位!」

正當梵天起掌襄助釋刀與葉小釵穩定體內真氣時,煙塵之中,再現殺機。
焰魔:「梵天已是自身難保,還有心力援助他人嗎?」

梵天聞聲,大感不妙,心知焰魔若此時出掌,三人同殞,無奈之際,掌下真力一催,暫封兩人周身大穴,暫緩兩人體內真氣逆衝之象。隨即取出身上兩枚金丹,放入兩人口中。只望藉金丹之助,養復兩人傷勢。

梵天見焰魔身形將至,雙袖一拂,將釋刀與葉小釵送至身後十丈之處,只望兩人留下一線生機,獨身一對焰魔。
只見煙塵之中,一條飄逸身影隱隱而現,赤紅色的髮絲鮮紅如血,朱紅色的戰袍,掩不住旋動周身的殺氣。來人頭頂紅蓮,眉拱火印,異樣的雙眼,一藍一黑,分現聖魔雙氣,手持佛牒,闊步而來。

梵天定目一見,雖是心中早有準備,仍是震驚非常:「果然是你....素還真!」
素還真:「哈!雲渡山地穴之內,前輩不是早有覺悟?」
梵天:「天意如此,夫復何言!」
素還真:「前輩既言天意,何不順天而行?歸吾麾下,一統九界,九界之大,再無佛魔之別,再無爭戰。前輩意下如何?」
梵天:「素還真!鹿苑之外,吾實不該一時心軟,合該一掌了結你之殘生,今日之變,是吾之過!」
素還真:「前輩何出此言?若非鹿苑之外,前輩留吾一命,何來太平之機?吾該說,是前輩之功啊!」
梵天:「鹿苑之外,吾一念之差,竟成無盡血劫,梵天當以身贖罪,以身擋禍!」
素還真:「前輩意下,在此萬般不利的情況下,仍堅持背水一戰?人曰一頁書智冠群雄,今日一見,言過其實啊!」
梵天:「俱神凝體,一人三化,此時你之元功,不足五成,此時,正是誅魔之機!」
素還真:「前輩此言差矣!不歸路內,吾領百萬大軍,獨對正道八名絕頂高手而不敗,所仗者何?」
梵天:「嗯....素還真,你!」
素還真:「哈!哈!哈!毀神柱,斷天地靈氛,造裂縫,戰場兩分,使前輩首尾難顧。
斷層衝擊之下,四名大將重創,亦成前輩割拾不下的包袱。
沒錯!只有五成功力的吾,沒絕對的把握可與前輩一抗,
若前輩一開始便以極招相對,也許吾已亡於前輩不凡聖功之下。
但此時,前輩可曾料到,你的對手,並非是吾啊!」

吉凶未來見有兆,梵天聞言,乍然一陣心悸,驚道:「雙陣以天地兩界靈氣為力,兩方神柱已斷!不妙啊!」
素還真:「前輩發現了!但已來不及了!」

就在東西兩神柱攔腰而斷同時,北越天海,在兩界靈氣聚集激烈衝擊之下,海底地層產生激烈震動,引動海面上巨浪捲天。
北越天海之下的神柱,承受不了兩界靈氣沖激之力,乍生巨大裂痕,隨即攔腰而折。

同一時間,三神柱傾倒瞬間,六界神宮突生激烈震動,神宮支柱難受此等雄力,一一傾倒,整個六界神宮頓成一片廢墟。隨即,傾倒的神宮之中,突現一道黑色光影疾閃而出。

就在北越天海神柱折斷同時,星雲河空間裂縫受到天地之力失衡影響,迅速擴大。封印星雲河之力,頓時被裂縫之力吞噬。滿佈天際的魔雲亦受空間裂縫吸引,竟形成偌大漩渦,將天際魔雲吸入裂縫之中。隨後,裂縫之中傳來陣陣狂笑!

乍聞狂笑之聲,強如梵天,也不禁動容!

梵天:「不妙!星雲河!是魔佛波旬!」
素還真:「正是!戰鬥現在才真正開始。若前輩過得了這關,才有阻止吾的機會啊!」
梵天:「素還真,你!」

梵天怒上眉間,掌勁一提,大梵聖掌即發,孰料時機已過,一道寒光擋去梵天聖掌,正是波旬劍再度現世,隨之而來的,是三面波旬再臨。

波旬:「一頁書、葉小釵,吾講過,禁錮之仇,吾必會加倍要你們償還!」
素還真:「哈!前輩,莫看錯對象,他才是你的對手啊!
素還真:「波旬,此人便交你了!莫讓吾失望啊!」
波旬:「魔主!五十年禁錮之恨,今日一併清算!」
素還真:「哈!哈!哈!在吾取回源武藏等人首級之前,這三人就交你了!」
梵天:「素還真!你!」
素還真:「前輩,神州斷層雖是難渡,但所幸劣者化體此在斷層彼岸,雖有困難,但尚難不倒劣者。
就劣者先行告退了!」

素還真:「對了!前輩!容劣者通報,依波旬所吸魔雲數量觀來,眼前的波旬已是今非昔比,望前輩多加保重!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後,焰魔迴身一閃,已消失無蹤。
波旬:「一頁書、葉小釵、禿驢!納命來!」

******
不歸路南方小徑之外,雖是斷層橫阻,風之痕與宵仍各據要道,力阻魔兵進入不歸路戰圈之內。
風之痕與宵各據東西,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加上斷層衝擊之下,魔兵死傷慘重,已由穆仙鳳與默言歆退出一里重整軍容,現場只餘黑白雙少合戰風之痕,洛子商獨對奈落之夜。

風之痕對戰黑白雙少,師徒之爭,風之痕劍下留情,雖遭雙少合攻,仍是游刃有餘。
奈落之夜,天賦異秉,已知秋水之性,十招之內,已有五招反擊,局勢已有逆轉之機。

就在此時,雄渾霸道的刀氣破風而來,受到洛子商處處牽制的宵,反手擋招,無奈卻是力有未逮,一聲鏗然,夜刀應聲而斷,刀氣穿體而過,宵登時受創,流血不止。
洛子商:「魔尊,你總算來了!」
狂刀:「洛子商,此人交吾處理,穆仙鳳整軍已備,接下來,就交待你了!」
洛子商:「魔尊小心,此廝身負異能,傷體能在片刻痊癒。」
狂刀:「哦!那就看他能接吾幾招了!」

******
同一時間,風之痕與雙少酣鬥同時,一道劍氣迅如流星,破空而至。風之痕查覺來勢凶猛,真元急催,雙劍同振,震退雙少來犯劍招,旋即雙劍合一,力擋來襲劍氣。

初次接招,風之痕虎口一陣酸麻,顯示來人內力修為之高,絕非尋常高手,雖是敵將,也不免為之讚歎:「高手!」

劍子:「得風之痕一聲讚歎,值得了!」
雙少:「邪尊!」
劍子:「嗯!兩位辛苦了!背後默言歆整軍已妥,西峰就交待你們兩個了!」
雙少:「領旨!」

聽聞話意,風之痕大為震驚,劍子意下,竟是要雙少領軍親往西峰圍攻天忌。一時之間,怒氣攻心而上,身形迅捷如電,雙劍同出,決意先殺雙少。

風之痕快,劍子亦非弱者,轉眼之間,劍子已立於雙少之前,古塵橫灑之間,盡擋風之痕殺招。
豈料風之痕身形一閃,風之痕快劍牽制劍子仙跡,魔流劍勢如流星,直取黑衣劍少。

查覺背後直來殺氣,黑衣劍少持劍回身一擋,劍斷、人亡!
白衣劍少心知風之痕實力,不願再戰,虛晃一招,便借力而退。

劍子:「魔流劍.風之痕,果然名不虛傳,值得與吾一決!」

連番殺招被阻,風之痕心知先機已失,悔恨自己一時留手,竟造成天忌之危。
風之痕心急、怒極,魔焰之風再起,熾盛的怒火,極張的殺起,引動四周溫度急昇。
劍子:「哦!苦境的小魔,就讓吾領教你的能為吧!」

******
不歸路東峰之上,蒼催動全身元功,力護天罡伏魔陣不失之際,突覺背後一陣詭異魔氣竄昇而上,一陣陰邪鼓聲響起,蒼乍聞鼓聲,登時冷汗直流。

紅色櫻花花瓣飄落,恰似鮮紅的血滴滴落塵沙,一如蒼天泣血,久違的鼓聲,一如陰魂催命而來,異化沈寂已久的陰陽師,此時竟緩緩飄落在蒼身後,獠牙寒光隱隱而現,恰似猛虎獵物,令人不寒而慄。

陰陽師:「玄宗六絃之首.蒼,一人獨撐如此陣局,累嗎?讓吾為你解脫吧!」

同一時間,不歸路西峰之上,天忌也同受伏擊,藍色的玫瑰花瓣隨風捲動,異樣的笑聲傳來陣陣邪氛,本應隨著六禍蒼龍亡於天機門的人形師,此時竟現身天忌背後,詭異的笑聲,引動天忌陣陣心驚。
傾注全身功力維持地煞誅邪術的天忌,心知焰魔爪牙已至身後,卻是無能還擊,面臨生死關頭。

人形師:「正一天道遺孤,讓吾完納你人生最後的刼數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1-30 09:33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一集 – 諸神的黃昏】
不歸路戰決方過一晝夜,不歸路內外,戰雲密佈,神州斷層,使得正道勢力兩分。難以預料的變數,使得正道眾人面臨前所未有的重大變故。

龍宿、佛劍、釋刀與葉小釵身受重創,梵天再遇命中宿敵,風之痕獨挑邪化劍子,奈落之夜一對魔化狂刀。天柱傾倒之下,天地雙陣面臨破陣之際,陰陽師與人形師悄然而至,蒼與天忌同臨死劫。

南方山巔之上的真田龍政,眼觀半壁觀況,一瞥不歸路內外戰況,復見劍子現蹤,雙少領兵轉向西峰,再見西峰之巔,乍現冷冽邪氣,心知局勢已至危急關頭,仍與一派鎮定,羽扇輕搖。

真田龍政:「好熱的天啊!中原氣候,果然還是不適合你我啊,好友!」
真田龍政:「隨從盡失,吾無從差遣,這個時候,如果有寒冰在此,相信會輕鬆不少啊!」
真田龍政:「不過,若是能讓這些令人掃興的牆消失,吾會更加歡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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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內,白雲生與傲笑紅塵合戰焰魔邪魔雙身。
邪魔雙身各負焰魔三分元功,掌下所使武學,罕世未見,竟包含儒、道、釋、邪、魔各派之力,掌勁錯落之間,式式剛猛殘毒,白雲生、傲笑紅塵初時與之對戰,未明招式,牽制為先,落於守勢。

未明掌路,傲笑紅塵掌化太極,獨戰魔之影,以守為攻,游刃有餘。
白雲生獨對邪之氛,雲掌剛柔並濟,時如清風白雲,化暴戾之氣於無形;時如狂風驟雨,摧堅破利,戰況五分平手。

四人交手已過數百招,白雲生與傲笑紅塵查覺邪魔雙身似是另有所圖,已掌握雙身招式路數的情況下,心繫龍宿與佛劍安危,斷層橫阻,梵天等人信息全無,復加邪魔雙將隱而未出,種種不利因素之下,拖戰不利。

當下,白雲生心意一轉,氣貫全身,儒門秘教【君子風】即出,勢如暴風旋捲,將雙身逼退數十丈。
白雲生:「傲笑紅塵,掩護吾。」

同一時間,白雲生旋空而起,催動畢生功力,傾注於雷霆一擊。
只見白雲生周身散發沛然聖氣,瞬間引動天際風雲亂捲。

傲笑紅塵聞言,錚然一聲,伏神劍應聲上手,反守為攻,劍身直旋,在地面上畫出數道劍痕,【紅塵一步終】隱伏於地,重重困阻雙身。

氣一沈,傲笑紅塵急提真元,傲笑紅塵熾烈真氣催動,伏神劍劍芒耀如驕陽,正是紅塵禁招【紅塵輪迴】起手式。

【君子風】橫阻在前,【紅塵一步終】暗伏地面,白雲生、傲笑紅塵極招蓄勢待發,卻見邪魔雙身雙功同運,邪魔之氣頓時充斥戰場,四掌合一而出,邪掌魔功襲捲四方,【君子風】、【紅塵一步終】雙雙被破。

白雲生:「儒風潄潄,教化無邊,白雲濤濤,伏魔鎮邪。【掌式.儒風雲龍破魔氛】。」
傲笑紅塵:「紅塵禁招,【紅塵輪迴】。」

極招蓄勁已成,白雲生與傲笑紅塵掌、劍同出,兩人直撲焰魔邪魔雙身。
就在兩人掌劍將至之時,突來異光一閃,源武藏查覺雙身魔氣暴衝而起,起身欲阻,卻是為時已晚。
邪魔雙身已是合而為一,所現之人,竟使白雲生與傲笑紅塵一時愕然,大感不妙,然而極招已出,興歎只是徒然,唯有....豁命一搏!

來人手持佛牒,掌運無濤之力,正是化身焰魔的清香白蓮。
三體合一的素還真,運使六成功力,一劍一掌分接傲笑紅塵與白雲生極招,【紅塵輪迴】與【儒風雲龍破魔氛】雙式威力非同小可,三體合一的素還真,猶是力遜一籌。

佛牒雖是擋下【紅塵輪迴】,餘勁竟也使素還真虎口見血。
九界儒門至極聖招【儒風雲龍破魔氛】,威力萬鈞,卻見素還真身退三步,以退為進,掌下真力運使之間,竟將白雲生掌勁全數吸納。

就在此時,驚覺異狀的源武藏掌勁已是直取而來,素還真真氣一催,手上佛牒同振,劍光直旋,佛牒聖魔雙極之氣猛然爆發。運使畢生元功的傲笑紅塵,回氣不及的情況下,被這股強大氣勁震出。

源武藏見狀,衣袖一翻,【返無】之招即出,將傲笑紅塵身上雙極氣勁悉數化消之後,【歸一】氣勁同時攻向素還真。

單掌受制,白雲生解脫無方,欲翻掌再攻,背後【歸一】氣勁已至。
素還真:「好友,聽聞東瀛軍神【歸一】之招,無人可接,就勞煩好友代吾一試如何?」

乍聞素還真之言,源武藏大感不妙,但掌勁即出,再難收回。
素還真手一揚白雲生擋身素還真之前,【歸一】掌勁將至,單掌受制的白雲生避無可避,唯有聚力一擋,方有一線生機。

豈料,就在白雲生傾注全力一擋【歸一】掌勁之時,背後之人,再出驚人之語。
素還真:「唉呀!東瀛軍神果然名不虛傳,好友恐怕難擋此招,就讓吾助好友一臂之力吧!」
素還真掌下真力一催,熾烈魔氣源源不絕灌入白雲生體內,使得白雲生五臟六腑盡如烈焰焚燒,全身痛苦難當。

掙脫已難,眼下已無生機,白雲生心知,苟存只會成為眾人包袱。心念一轉之下,不顧體內烈焰焚身之苦,催動最後之力,背後寶劍出鞘急旋,削斷自身一臂,隨即回身欲一劍誅魔。

查覺白雲生意圖,素還真佛牒急掃,擋去白雲生暗襲同時,【歸一】氣勁同時擊中白雲生背門。
白雲生受掌同時,化劍為掌,傾注最後元功,一掌擊中素還真三焦之穴。

白雲生:「好友!醒...來...啊...!」

最後的一擊,是最無奈的一掌,更是絕命之掌。白雲生氣空力盡,內傷爆發,惡血奪口而出,染紅素還真全身。儒門輔宰雙眼迷茫,最後的心願,仍是心繫畢生至交,希望最後的一掌,能夠打醒好友,期望最後的呼喚能夠喚醒好友往昔悲憐蒼生之心。

嚥下最後一口氣,白雲生命斷黃泉,戰場之上,佇立的身軀,不願倒下,希望能以一己之力,阻擋滅世血劫,不願瞌上的雙眼,希望見到好友回復往昔神采。
縱然武堪稱雄,智冠群倫,今日命殞,也只能獨呼負負。

源武藏、龍宿、劍子、傲笑紅塵:「白輔宰!」

眨眼之變,正道已失一員大將。源武藏四人雙拳緊握,怒現於形。

滿面是血的素還真,嗜去嘴角血跡,道:「好友你何須如此?不過代吾接軍神一掌,何須以命相搏?好友啊!身為至友,吾此仇必報!」
素還真:「東瀛軍神,竟敢親至中原撒野,今日,吾必讓你一嚐敗北之恨,以慰好友在天之靈!」

素還真語出驚人,闊步步出,親身一對源武藏四人,行經白雲生身旁之時,真力暗聚,白雲生屍身猛然爆炸,化做點點血霧,更添一絲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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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暌違五十年,魔佛波旬重臨人界,再戰畢生宿敵。
再出的波旬,威能更勝往昔,挾封印怒火,步步進逼梵天,每踏一步,皆是撼天震地。
反觀梵天,背後葉小釵與釋刀受創未復,退無可退之下,唯有力戰!

波旬:「一頁書,禁錮星雲河五十年之恨,今日吾要你加倍償還!」
一聲狂叱,無邊怒氣隨之襲捲而至,氣勢之強,竟使地面翻動如浪。
元靈合一的梵天豈是易與,面對波旬強勢來襲,拂塵揮動之間,自有萬鈞之力,擋去首波攻擊之際,虎口傳來一陣酸麻,梵天內心亦感詫異,再出的波旬,威能竟至如斯地步!

第一波攻擊方過,接續而來的,是巨劍揮動,波旬劍氣開天劈地而至,所過之處,地裂三分。
深知波旬威能非同小可,梵天眼神一斂,掌下運勁七分,【大梵聖掌】翻然而出,無儔掌勁力擋波旬劍氣,聖掌威能猶遜波旬劍威,餘勁直取而來。
梵天見狀,拂塵蓄力化去餘勁同時,竟是焰魔立身眼前,強悍殺氣撲面而來。

一陣愕然,眼前之人,竟是畢生勁敵撲殺而至,梵天身形乍退數步。
梵天:「焰魔?!」
焰魔:「梵天,今日你合該命喪此地!」

一時驚愕,梵天決意先發制人,拂塵掃動之間,雙足立馬,氣聚丹田,【一氣動山河】憾天動地而出。
殺招已至,焰魔掌提真元,沈喝一聲,素還真成名之招,【石破天驚混元掌】一抗梵天【一氣動山河】之招。
首次接掌,梵天大感詫異,焰魔掌力不該只有如此!
心知中計,此乃波旬鏡射之招,但掌勁已出,再難收回,雙方攻勢已起,焰魔掌掌逼命而來。

更令梵天驚異的事,鏡射之陣,本是反射陣中之人所出之招,返諸陣中之人,但眼前焰魔卻是一掌接觸一掌,一招強過一招。肢接的雙掌,感受到的,竟是如此真實!

數招之後,梵天心憂困陣於此,葉小釵與釋刀必陷危境!
心念一轉,梵天急急收納心神,抱元守一,運使【返無】法門,硬受焰魔一掌之後,一念無念,鏡射之招即破!

破陣之刻,波旬已至葉小釵與釋刀身前,運劍起掌,正欲一舉誅殺兩人。
釋刀與葉小釵元功未復,難抗波旬魔威之際,梵天聖掌再至,逼使波旬回身接招。

迷達:「哼!一頁書,想不到這麼快就破了吾鏡射之招!」
女琊:「何必多言,先殺了葉小釵與這個禿驢,再完納一頁書劫數!」
閻達:「女琊,任意而為吧,吾與迷達同會一頁書即可!」

波旬一體三分,閻達與迷達同阻一頁書之際,女琊手持波旬劍,步步進逼葉小釵與釋刀兩人。
眼見葉小釵與釋刀兩人命在旦夕,梵天怒火更張,面對閻達與迷達橫阻於前,元力盡提,出手不再保留,一招一式,盡是佛門至高絕學,氣勁所到之處,石碎樹折。
一體三分的波旬,縱使閻達與迷達今非昔比,竟也難抗梵天至極悍掌,節節敗退。
但波旬刀、劍、掌氣難傷,縱使梵天元功盡提,式式力壓閻達與迷達兩人,竟也無能突破兩人阻隔。只能眼睜睜看著女琊高舉波旬劍,準備揮劍斬落。

女琊:「吾平生最恨禿驢,讓吾先完納你之劫數吧!」
女琊高舉波旬劍,向著釋刀揮劍斬落。但釋刀豈願就此伏首,無視體內傷勢,強行催動體內真元,以掌為刀,硬擋波旬劍取首而來。

女琊:「哦!原來你還有餘力反抗?」
取首失利,女琊手中元力再催,萬鈞之力,使得功體受創的釋刀難以撐持,雖是單膝落地嘔紅不止,但掌上氣勁卻未曾減弱。
一旁葉小釵見釋刀危在旦夕,不顧自身傷體,仍是強催真氣,【心劍】無聲無息而出,直取女琊。

突來氣勁,女琊劍起劍落,擋去【心劍】之威。一時輕敵的女琊,接招之際,亦感訝異。
眼前兩人雖遭重創,但反擊之力,竟也不可小覷。
當下女琊怒不可抑,催動元力,揮動波旬劍,極招取命而來。

波旬劍,亦刀亦劍,力重萬鈞,氣勁所至之處,無一完膚。女琊全功欲取葉小釵與釋刀兩人性命,但縱然葉小釵與釋刀重創在前,體內真氣滯礙難行,兩人合招,一劍雙刀,配合得天衣無縫,連擋女琊數招,強如女琊,一時之間,竟也難以得手。

一旁迷達眼見女琊戰況,出言相助,道:「女琊,此兩人力有未逮,全力攻擊一人即可!」
迷達一語點醒女琊,女琊劍鋒一轉,運使全力攻擊葉小釵,打破僵持戰況。

受創已深的葉小釵與釋刀兩人,體內真氣逆衝之狀未解,強運真氣之下,真氣逆衝之狀更甚。數十招後,敗象已現。兩人受創頻頻,嘔血不斷,情勢已是危若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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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上,白無垢急急奔回,神州斷層橫隔兩岸,白無垢欲回涼心居翻查魔寶大典,一查修補之法。
來至中途,卻見前方一條黑影,擋住白無垢。
白無垢:「是你,談無慾!」
談無慾:「白先生風塵僕僕,必是為了神州斷層一事奔走。」
白無垢:「嗯!聽聞先生話意,想必先生必有方法?」
談無慾:「吾在此地已等候你二天了。」
白無垢:「嗯...莫非先生已預知神柱一事?」
談無慾:「水、火、地、風,四相共構地界,地氣失,萬物不生;火氣失,陸崩山移;水氣失,空間碎裂;風氣失,將成三氣互衝,地界不存。
修補之方,首重陰陽調合之力,須知陰陽生四相,陰陽調合,四相相生,四相盈足,則可補之。」

白無垢:「依先生話意,須尋得兩名練有陰陽雙極功體之人,互相配合,才能讓斷層復合。
但時間緊迫,如何尋得適合人選?」
談無慾:「白先生不就是人選其一?」
白無垢:「這...」
談無慾:「吾明瞭先生顧慮,要先生擔此重任,吾又何曾願意,但事關重大,吾亦不得不向白先生道破。」
白無垢:「既是如此,白無垢再無猶豫空間。」
談無慾聞言,雙膝乍然落地:「談無慾殘軀,代天下眾生謝過白先生大恩。」
忽見談無慾行此大禮,白無垢急急扶起談無慾:「先生無須行此大禮,末世之劫,白無垢有幸一盡心力,實乃白無垢之幸。但吾一人,仍是難成大事啊!」
談無慾:「此事不難,請白先生速往傲峰冰河,或有機緣可尋得助手。」
白無垢:「傲峰冰河?嗯...吾知曉了。先生可願同行?」
談無慾:「殘軀腳力不濟,恐拖累白先生腳程,請白先生見諒。」
白無垢:「既是如此,那就在此別過了。」
談無慾:「事關重大,就請白先生速往吧。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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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內,戰火瀰天;不歸路外,斷層兩岸,各展一場驚世對決。

手刃愛徒的風之痕,初對邪化劍子仙跡,恨極怒極的風之痕,怒焰更張,手中雙劍緊握。
地上滴落的,是愛徒鮮血,更是無可言喻的痛楚。

怒喝一聲,風之痕再現猙獠面目,手中雙劍疾舞,乍化雙身,瘋狂劍氣,左右狂襲劍子仙跡。
魔流劍式式凶、狂、殘、野;風之痕招招快、沈、利、變化莫測,手下劍招剛柔並濟,迅捷如天外流星,加上神器之助,威能更勝先前。

再觀邪化劍子,一派從容,手上古塵亦非俗物,加上邪源之力加持,一劍一掌,分抗風之痕雙劍。
眨眼之間,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雙劍交擊,擦出萬點金星,身形之快,不刻之內,兩人已過數百招。
劍子:「風之痕,你劍上造詣著實令吾讚歎,但憑這種程度,莫說為你的愛徒報仇,只怕再強十倍,也難傷吾分毫!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讓吾一觀吧!」

邪化劍子出言挑悻,引動風之痕內心最深的怒火,風之痕腳步越催越急,劍上氣勁越加強悍。
風之痕黑白雙身在速度與力量不停催動之下,再度一化為三,重重狂襲邪化劍子。

劍子:「不夠快!不夠快!再來!再來啊!」

手刃愛徒之痛在前,加上劍子言語激怒,傾盡全力仍是難傷劍子分毫的風之痕,傾注畢生功力於雙劍之上,真力盡催,只攻不守之下,全身破綻盡現,漸漸落入邪化劍子陰謀之中。

就在風之痕全力攻擊之時,劍子腳步驟然停步,邪源之力同時猛然爆發,強憾之力如怒濤狂浪,向風之痕襲捲而來。
傾注畢生之力於雙劍之上的風之痕,內力修為難抗邪源之力,攻勢受阻同時,劍子【血翼邪凰】已至。
眼見殺招已至眼前,風之痕身形一閃,雖避過邪凰直創,但也被邪源強悍之力所傷。

閃過邪凰,卻閃不過古塵暗襲,風之痕乍感胸口一陣劇痛,劍子古塵已是入體三分,鮮血泉湧而出,迅速染紅風之痕白袍。

劍子:「若你沈穩以對,功力雖遜吾一籌,但一時三刻之內,吾倒也無法敗你,但你盛怒之下,只攻不守,破綻盡現,讓吾有可乘之機。這一戰,你敗得冤枉!
現在,你也該下黃泉與你的愛徒相會了!」

言甫畢,邪化劍子古塵穿體而過。
正當邪化劍子抽劍欲還之際,風之痕突然緊緊握住古塵。
突來舉動,令劍子內心震驚。風之痕乍然雙體再出,電光石火之間,斬邪劍寒芒一閃,雙劍直取劍子頸間而來。

眼見暗襲之招將得,劍子元功急催,再動催動邪源之力,兩道鏗然之聲響起,暗襲失利之際,劍子【天下無雙】劍式同發。
面對劍子劍招取命而來,卻見風之痕不閃不避,斬邪劍劍芒一閃,【風過留痕】勢如雷霆直奔劍子心槽。

兩道至絕劍氣,半空之中,稍閃而過。邪化劍子見狀欲閃,卻是為時已晚。
一聲驚號,劍氣已是穿體而過,畫出一簾血虹。

風之痕:「風之痕豈是無智之人,今日就算吾合該葬身此地,吾也要你與吾同下黃泉,以慰吾徒在天之靈。」

身受重創的邪化劍子,單膝跪地,胸口湧射而出的鮮紅,已染紅足下之地。
劍子:「好一名風之痕,果然是一條好漢,值得吾之讚歎。」
劍子起身而行,緩步行至風之痕身旁,道:「若非吾邪源之力護體,吾首級已斷;若非千鈞一髮之際,吾身形疾閃,最後的劍氣失之毫釐,此時,只怕劍子仙跡真要與你同赴黃泉。
吾收回吾對你的評論,這一戰,你敗得不冤枉,你值得吾留你全屍!」

********
斷層彼岸,另一場賭命之戰正在進行,奈落之夜獨對魔化狂刀。
心知眼前之人絕非易與,宵真氣暗提之下,周身氣溫驟降,十里之內,白雪飄飄,盡成銀色世界。

狂刀:「召喚銀雪,是要為自己送行嗎?」
宵:「送行?為什麼要為自己送行?為什麼不是為你送行呢?」
狂刀:「好大的口氣!想要為吾送行,那就拿出你的實力吧!」

長嘯一聲,勢如狂獅怒吼,魔化狂刀拖動獅頭寶刀,畫出一道火虹,【夜龍一炬】融合魔源之力,刀式開天劈地,火龍之招初對寒霜刀法,是一場冰與熱之爭。

初接對手之招,宵已知對方修為遠勝於己。再接招,夜刀寸斷,刀鋒擦身而過,胸前乍然負傷,但隨即復元。

狂刀:「嗯!洛子商所言不差,你果然是不死之身,看來吾要費上不少功夫了!」

*******
東峰之上,三神柱傾倒之下,靈氣驟失八分,苦苦撐持天罡伏魔陣不失的六絃之首,死劫臨身。
嗜血異化的陰陽師悄然而至,口中利牙寒若冰霜,一步一步走向蒼。

陰陽師:「蒼,你累了嗎?讓吾助你一臂之力,為你解脫吧!」
驚人話意,聽得蒼冷汗直流。陰陽師餘音未止,已如鬼魅一般,飄忽而至,口中利牙直向蒼頸間而來。
全力護持陣式不失的蒼,毫無反擊之力,正當危急之際,一道紅光疾閃,刀氣擋住陰陽師前行之路。

突來疾速無倫刀氣,陰陽師乍感喉間一熱,已留下一道血痕,阻擋陰陽師腳步。
陰陽師眼神看向刀氣來源,乍見一名頭戴斗笠,身穿白裘之人,席地倚木而坐,腰間一口紅色寶刀,隱隱透出陣陣殺氣。
陰陽師一見來人,兀自心驚。此人何時在此,為何吾竟毫無所覺?

陰陽師:「來者是誰?」
樹下之人,一聲冷笑,道:「邪能境陰陽師,過氣之人。」
觀來人形態,聽聞來人之聲,陰陽師乍然憶起,驚道:「是你!銀狐!」

銀狐:「想不到吾潛居許久,還能讓你想起吾。
不過,已知吾在此,還想戰嗎?」
陰陽師:「哼!就算你兩人合力,吾也不看在眼內。」
銀狐:「哦!後面的,有人看你不起哦?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呢?」

乍聞銀狐話意,陰陽師大感疑惑,眼前所見,僅有銀狐與蒼兩人,銀狐言下之意,莫非尚有他人潛伏!
就在陰陽師疑惑之際,銀狐背後枯木,再度傳出人聲:「他是看不起你與蒼兩人,與吾何干?若你戰他不過,再來求吾出手吧!」
銀狐:「哼!隨便你,只是屈屈陰陽師就要吾求你,難矣!」
枯木背後之人:「哈!此人受你一刀而不死,足見體質非比常人,要注意哦!」
銀狐:「嗜血一族,正可一報蜀道行之仇!」
枯木背後之人:「哦!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枯木之下,銀狐起身緩行,道:「陰陽師,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戰?要逃?」
陰陽師:「何必多言!」

一言不合,引動戰火爆發,陰陽師身似鬼魅,掌勁暗運之下,掌勁直撲銀狐而來。
卻見銀狐不閃不避,頭上斗笠旋射而出,隨即身形瞬動,紅狐刀隨之而出。

暗襲失利,紅狐刀掩天蓋地隨之而來,陰陽師氣勁急運,衣袖輕拂之下,雖是連擋數刀,身上卻也同時多了數十道傷痕。幸賴嗜血體質,傷之則癒,銀狐縱使刀藝超絕,卻也難以取勝,戰況頓時陷入膠著。

*******
另一方面,同樣豁力催動陣式不失,遭遇人形師背後取命的天忌,性命宛如風中之燭。
遠處,人形師緩步而來,一言不發,手中玫瑰化做詭異的藍色花瓣飄殺而去,正是人形師成名殺招【花雨飄殺】。

正當藍色花瓣逼近天忌背後三寸之處,花雨竟全數逆襲人形師。
始料未及之變,人形師驚異之際,翻手出掌,欲擋花雨逆襲。
豈料,人形師接招之時,驚覺逆襲之力,竟突增百倍有餘,體內真元欲吐還遲,竟被自身之招反噬,真氣頓生滯礙,口嘔朱紅。
同一時間,一道無形劍氣,勢如星火,自背後急襲而來。
甫遭重創,查覺背後暗襲,人形師避之不及,劍氣已是穿體而過。

遠方一男一女緩步同至,正是莫召奴與淵姬同至。
淵姬:「莫召奴,此人便是源武藏所講的伏兵嗎?」
莫召奴:「此人名喚人形師,擅長術法。但本應與六禍蒼龍同葬天機門內,為何突然出現此地,又為何淪為魔族走狗,吾亦感納悶。除非,他便是昔日陰陽師所指的徒弟?」
淵姬:「哦?不管他是誰,中吾一掌,難脫生天。」

正當淵姬自信滿滿之時,眼見身受重傷的人形師,竟緩緩起身,先前重創,已不復見,陰沈的笑聲,似乎在嘲笑自滿的淵姬。

莫召奴:「嗜血族!果然是你!」
眼見前一刻重傷倒地之人,竟毫髮無傷而起,淵姬大感訝異之際,掌下真元一提,三十六道殊異氣勁,同時發出,重重包覆人形師。
人形師面對前所未見的武學,難攖對手掌力,雖化去其中數道氣勁,卻也難避其餘宏大氣勁。
慘號一聲,三十六道氣勁已將人形師立地擊碎。

淵姬:「如此,你還能再笑嗎?」
話甫止,眼見已化遭粉碎的人形師,再度自地上站起,陰沈笑聲再度響起,激動淵姬怒火。
淵姬真氣一提,身形瞬動,已是提氣上前一戰。
莫召奴:「淵姬。不可莾撞」

眼見淵姬怒上眉梢,掌功雖是剛猛無儔,變化莫測,莫召奴心怕淵姬落入人形師詭計,一聲長歎,真氣一提,隨即躍入戰圈之中。
作者: wpc    時間: 2009-11-30 10:58 AM

故事內容高潮迭起,內容鋪陳鏗鏘有聲,如果投稿霹靂布袋戲應該馬上錄用,真是讓人期待。
作者: dickboy0122    時間: 2009-12-1 03:37 PM

看完之後 我只能說
大大你真是太利害
不過有這樣的功力
猜想大大該不會一位編劇吧
不管怎樣這個要是出版成小說的話
可能會使霹靂迷為之瘋狂啊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2-2 12:08 PM

回復 34# dickboy0122

謝謝dickboy0122 的稱讚
小弟只是小小的上班族,這次創作也是突發奇想
第一次操刀啦 ....
跟專業編劇比起來,差得可多了咧...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2-7 02:54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二集 – 拂曉的逆襲】
不歸路末日之戰,已過三日。焰魔毒計頻施之下,白雲生、風之痕相繼戰亡,梵天獨戰閻達、迷達兩人,釋刀、葉小釵兩人,傷體未復之下,遭到女琊瘋狂攻擊,性命如同風之殘燭,梵天看得心急如焚。

再觀奈落之夜與狂刀之戰,雙刀之爭,宵力有未逮,屢屢受創,雖居下風,幸賴異邪體質之助,一時之間,竟拖住狂刀腳步。

但經歷一夜戰鬥,沙場經驗與內力修為,使得僵持的戰局,慢慢產生變化。
隨著魔化狂刀不斷催動烈焰之招,戰場之上的溫度隨著戰鬥時間,漸漸昇溫,宵身上受創傷痕,恢復速度也隨之減緩。

身經百戰的狂刀,查覺此點異狀,面露邪笑。刀勢一斂,掌勁一催,魔氣化做無邊烈焰,一舉融化戰場之內的冰雪,使得氣溫驟昇,逼使宵越戰越是汗水淋漓,傷口癒合速度更為緩慢。

狂刀:「果然如此!寒霜之氣,果然有助你恢復傷體。」
宵:「是又如何?不是又是如何?吾只是喜愛冰霜的環境而已。」
狂刀:「哼!無論如何,既然被吾發現你的弱點,你之性命便猶如吾手中螻蟻,生死,只在吾一念之間。
看在你亦是可用之材,吾讓你一個機會選擇。一者,歸降於吾;二者,便做路旁屍,如何?」
宵:「歸降?什麼是歸降?吾已應允一頁書交託之事,為什麼要歸降於你?」
狂刀:「哼!這樣看來,你是選擇做路旁屍了。」
宵:「路旁屍?為什麼要吾做路旁屍?為什麼不是你做路旁屍?」
狂刀:「哼!冥頑不靈之輩,那你便死來吧!」

招降未果,狂刀心一橫,決殺奈落之夜,刀掌齊出,俱是炎流之招,雄渾掌勁催命而出,挾帶陣陣炎流,吞噬宵冰流之氣。熾熱之氣,使得宵心火浮動,加上內力修為難抗魔化狂刀。
雖是敗象已現,但承諾之事,嫣能輕廢。面對狂刀招招逼殺,萬般無奈之下,宵突然夜刀一斂,真氣猛提,武癡絕式【虛無飄渺】率先開路,同時背後涅盤劍錚然出鞘,荒城劍招【劍影無蹤】、【劍影無跡】接連而出。

驀然變招,武癡絕式威勁頂天,掌勁蘊含無邊正氣,似掌非掌,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狂刀出掌擋招同時,涅盤劍鋒已至身前三寸。狂刀身一迴,揮動獅頭寶刀欲擋涅盤之時,竟是落空,已知此招虛實難測,旋即以刀護身,盡擋涅盤劍影同時,涅盤劍氣已劃破身上戰袍。

首度受創,狂刀心中立感訝異。此人前後所用之招,招式迥異不說,所催動的真氣,更是完全不同,更令狂刀訝異的,此人所發之掌,隱含的正氣竟可壓制體內魔源之力,此人所持之劍,竟可破除魔源護體。

種種不利於已的情況下,狂刀心念一轉,體內魔源之力盡出之際,遍地屍骸也感應到魔源之力,慢慢散出陣陣魔氣,使得戰場之上,再生變數。

狂刀:「吾不得不說,你之能為,著實令吾驚異,但也因為如此,你,非死不可!」
怒喝一聲,狂刀體內魔源之氣盡出,魔焰之風旋捲四方。
面對首波衝擊,宵真元盡提,武癡虛字訣【虛實流轉】,正氣參天,竟是不敵魔將怒焰。
受到魔氣衝擊的宵,真氣一時滯礙,猛然被震退數十丈,再度口嘔朱紅之際,已落入重重魔霧之中。

處身魔霧之中的宵,周圍魔氣侵蝕肉體,自我意識漸漸模糊,潛意識中,宵彷佛再見蕭中劍。
蕭中劍:「無我無私,無念無求,捨己存道,天之見證。」

意識迷離之際,乍見蕭中劍,宵緊握手中涅盤,真氣源源不絕灌入涅盤之中,突然涅盤劍聖光乍現,照亮一絲光明,手中殺生之劍化做淨化之劍,竟將四方魔氣化成白雪飄飄。

宵:「吾明白了,蕭中劍,吾明白天之劍式的真意,吾也終於了解為何你如此冰冷了。原來在冰冷的外表之下,還藏有一顆熱情的心。傳吾天之劍式,留下涅盤劍,原來就是為了此時!」

回復意識的宵,若有所悟,手握涅盤,催動畢生修為,一時之間,四周氣溫再度劇降,戰場之上,再度成為白色世界。

宵:「冰雪之渦是吾第一眼見到的地方,冰雪的白,令吾動亂的心得以平靜。所以,就算吾今日註定要死,最後一眼,也要是白淨的雪!」

狂刀眼中,原已重傷難復的宵,在涅盤催動之下,竟宛如重生,散發的清淨之氣,竟將遍地魔氛淨化,催動的真氣,竟比先前更勝百倍。佔盡優勢的狂刀,此時竟似如臨大敵,也同時將魔源之力同時催至頂峰。

狂刀:「嗯...」
宵:「蕭中劍遺願,由吾代行,貪得無厭的人啊,你可曾見過天的慈悲,你可曾見過天之怒!」
真氣催至頂峰的宵,受到涅盤淨化之光之助,竟突破自身極限,激發體內潛能,四周空氣凝結同時,人、劍、雪三者齊動,掌勁出,【虛藏萬象】正氣濤天,劍光現,【天之見證】寒芒迸射四方,雪紛至,【夜雪無盡】勢如天崩,融合武癡絕式、天之劍法與自身武學之招,宵傾注畢生之力,力拼魔化狂刀。

面對強悍之招,狂刀絲毫不敢大意,魔源之力盡提之下,四周烈焰橫流,戰場之上,頓時冰火同現。
狂刀怒嘯之下,刀掌蓄力同出,赤色火龍嘯動四方,正是魔焰弒佛最強絕式【焰龍.滅天】。

極端之招衝突之下,引動極端之變,正氣戰魔氣、劍式會刀招、寒冰鬥烈焰,兩人會招之處,焰龍竟遭冰雪之氣凍結,極度寒氣影響之下,戰場乍成一片冰原,狂刀與宵兩人竟同遭寒氣冰封,高漲的戰火頓時為之沈寂。

沈寂良久,明月西墜,金烏重昇,原遭血雲蒙蔽的蒼天,因波旬現世,吸納七成魔雲,終讓大地得見昊日,冰封的戰場,接觸到第一道初陽之時,一聲脆響,冰凍的兩人,重現天日之時,涅盤劍脫手沖天而去,竟是冰流難抗烈焰,狂刀掌按宵之胸口,掌中魔氣源源不絕灌入宵的體內。

狂刀:「能傷吾至此,豈能留你於世,死來吧!」
狂刀高舉獅頭寶刀,正欲一舉砍殺之際,宵語出驚人,道:「該死的,應該是你!」

傾絕最後餘力,宵夜刀再出,格擋取命刀勢之時,雙刀交擊,夜刀難擋獅頭寶刀之威,應聲而斷同時,宵竟緊緊抱住狂刀之身,同時真氣一催,寒霜凍體同時,天際之上,涅盤劍竟聚合天界靈氛,劍身似是有靈,劍鋒直轉而下,以迅雷之威,不偏不倚,直貫穿宵與狂刀兩人。

狂刀:「想不到,就算不敵,你也要與吾同歸於盡。」
宵:「這才是真正的,天之見證...」

嚥下最後一口氣,宵雙眼閤上,雙手仍是緊抱狂刀不放,寒霜之下,風仍然徐徐吹動,雪猶然緩緩飄落,是見證宵最後的犧牲,也是一償宵最後遺願,生於冰雪之中,亡於冰雪之中。
拂曉之刻,夜梟歸巢,陣陣哀鳴,似是見證宵的一生,也為宵的一生而悲鳴。

身受涅盤貫體而過,狂刀蓄積散亂的真氣,一掌重擊於宵,將宵與涅盤同時震出。
狂刀:「好一名視死如歸的戰士,是吾輕視你了。噁...」狂刀口嘔朱紅。
狂刀:「想不到這口劍竟能將吾傷至如此,劍上真氣竟於吾體內,侵蝕吾體內魔源之力。看來必須儘速調復功體,否則將壞了魔主大計。」

*******
另一處,梵天力戰魔佛波旬雙身,女琊手持波旬劍,步步逼殺釋刀與葉小釵。
迷達一語點破,女琊力運魔劍,傾注全力欲一舉擊殺葉小釵。
見來勢洶猛如濤,葉小釵刀劍齊出,落於守勢,釋刀無痕以掌為刀,雙刀一劍,盡守波旬劍劍路。
孰料,女琊眼神一閃,嘴角揚起邪笑。

葉小釵驚查女琊異狀,心知此乃虛招,催動真氣,意欲化守為攻之際,體內真氣竟頓生滯礙之狀,口嘔朱紅之際,波旬劍劍勢一滯,劍鋒忽轉,竟是迴劍攻向釋刀無痕。

釋刀刀勢已出,真元不繼之時,眼見波旬劍鋒突轉而來,已是避無可避,當下掌運真元,力攖波旬劍威。
同一時分,力戰波旬雙身的梵天,查見釋刀之危,不顧波旬雙身威脅,翻掌之間,【破甲尖鋒七旋指】一出,梵天胸前隨即遭到閻達一掌重擊,震出一丈之外。

逼殺釋刀的女琊,手中波旬劍受到梵天【破甲尖鋒七旋指】阻撓,威能頓失七分,但面對內元不繼的釋刀,仍是綽綽有餘,頓時釋刀無痕傷上加傷,靈光漸散。
一擊未得,女琊怒火中燒,口中不停怒斥梵天攔招,手中波旬劍再起,釋刀無痕重傷難禦其鋒之際,葉小釵身形一動,攔在女琊身前,刀劍合力,嘔血擋住波旬劍取命一擊。

閻達:「梵天.一頁書,自身難保,還想癡心妄想,相助他人。當真不自量力!」
眼見葉小釵與釋刀命在旦夕,梵天心知一化三身的波旬,刀劍掌氣難傷分毫,這般局勢,兩人殞命,只是時間問題,但閻達與迷達擋關在前,任憑掌下氣勁再強,也難輕渡關山,更何況斷層彼岸,源武藏等人力戰焰魔等人,更是生死難料,再拖戰下去,只怕落於焰魔個個擊破之計。

這方面,釋刀無痕心知自身傷體,已成梵天與葉小釵負擔,分身而戰,易落入女琊分擊之計。
心中靈機一動,躍上葉小釵肩頭,道:「葉小釵,借你肩頭一用,你吾兩人合一,可破女琊分擊之計。」
葉小釵:「嗯!」
釋刀:「這口眾神之默,亦非凡器,就借吾一用吧。」

只見葉小釵肩頭一動,錚然一聲,眾神之默應聲出鞘飛昇,釋刀無痕手一接,眾神之默上手。
釋刀無痕以劍使刀,縱使內腑重創,但借神器之助,立添二分威能,兩人雙刀一劍,頻化女琊殺招。

釋刀:「葉小釵,此魔刀劍難傷,現今你吾皆受重創,內元不足之下,久戰不利。此時,唯有讓波旬三體合一,也許才有勝算,你吾合力,你刀劍分攻女琊下二路,吾居高臨下,三路齊攻!」

葉小釵聞言,以劍使刀,以刀使劍,刀劍交合混用,直攻女琊下二路,加上釋刀圍護,女琊頓時攻勢受阻,淪為守勢,使得戰圈發生微妙變化,女琊步步戰,步步退,漸漸將女琊逼向梵天戰圈。

正當葉小釵欣喜兩人終得脫離女琊糾纏之時,驀然發現體內真氣逆衝之狀急速緩和,一道宏大的柔和氣勁自天靈灌入丹元之中,竟是釋刀以自身內力,將葉小釵體內逆衝的真氣導回丹元,並將釋刀雄渾內力,全數灌輸至葉小釵體內。
葉小釵驚覺之時,釋刀靈光已散七分,仍是豁力猛攻女琊上盤,逼得女琊步步退讓。
釋刀:「葉小釵,生有何歡,死有何苦?吾未曾生,亦未曾死,你何來之悲?
而今,你吾兩人皆身負重創,盡成聖佛包袱。吾願損棄此身,助你修復功體,輔佐聖佛完成誅魔大任。
現在,吾已將你逆衝真氣導元歸虛,你只需靜心行氣三周天,吸納還元丹之力,便可恢復昔日元功。
這顆還元丹,請交予聖佛,臨危之時,或有助益。
接下來,吾便傳你釋刀刀訣最後一式。此式無招無名,唯有以心印證,方得窺其貌,你便靜心觀之!」

言畢,釋刀無痕足一頓,將葉小釵送出三丈之外,起手一振,眾神之默疾如星火,直衝天際。
釋刀無痕獨對女琊,釋刀無痕全身真氣驟然降至最低,無招無式,一抗波旬劍威。

乍見對手棄兵偃息,女琊略感困惑,道:「禿驢,棄劍不戰,是準備納命受首嗎?成全你!」
女琊真氣一催,波旬劍揮動,劍風馳掃,瘋狂取命而來。

釋刀:「釋刀無痕將讓你親身體會,無痕之刀!」
波旬劍逼命在前,釋刀雙手負背,竟不閃不避,直攖波旬劍鋒。只見釋刀無痕身不動,意不動,手輕揚,單指力擋波旬劍威。只見波旬劍氣透過釋刀無痕而不傷,盡洩於釋刀背後之地,地陷三寸。

女琊乍感納悶,為何眼前之人,竟如脫胎換骨,輕接萬鈞之力而不傷。
釋刀無痕:「葉小釵,若此身實有,吾接此招,當受重創。實乃此身非有,故吾受之而不傷。
兵者,兵也,實乃不詳之物,是以入道必先兵解。」

女琊屢取失利之下,怒火隨之暴升,掌劍同出,一招勝過一招,一式強過一式,但每招每式盡被釋刀無痕一指擋下。

釋刀無痕:「佛者渡世,以無上佛法引渡其心,但若遇上魔,佛法難渡,當斷其禍世魔根,令其重入輪迴再修,此乃 ...」
釋刀無痕:「釋刀斬罪,非斬人!」

釋刀無痕一言既出,身如巨刀,氣似利刃,全身散出的靈光,一如無數刀氣,同時自四面八方狂襲女琊。強如女琊,亦難抗衡,頓時刀氣入體,在女琊體內激烈衝突,竟使女琊全身痛苦難當。
三身一體的迷達與閻達兩人,同感女琊之苦,掌下威能頓失三分,再難牽制梵天。

梵天:「釋刀,不可啊!」

眼見釋刀無痕捐棄一身修為,點點靈光化做無數刀氣,潛入女琊體內,乃是玉石俱焚之招,梵天、葉小釵雙雙起身欲阻還遲,眾神之默落地之時,釋刀無痕最後一點靈光緩緩飄落。
葉小釵伸手接下釋刀最後一點靈光,激動的情緒,隨著緊緊握住雙拳,逐漸加溫,終致爆發。

喪師之痛,引動葉小釵最沈痛的記憶,今日釋刀之亡,宛如昔日金小開之死,情緒失控的葉小釵,一聲沈嘯,天雷乍響,似是宣告刀狂劍癡之怒,誰人可攖!

葉小釵雙膝一屈,雙臂一振,天劍、天斬乍然上手,身形迅捷而動,刀劍宛如雙翼,更似猛禽雙爪撲殺獵物而來。

甫受釋刀靈光所創,再受葉小釵刀劍臨身,女琊強忍體內至極痛楚,波旬劍強擋葉小釵刀劍之威,竟是力遜一籌,足陷三寸。
刀劍交擊之下,葉小釵真氣猛提,全身散發的殺氣,一如無數凶猛刀氣,全面撲殺眼前獵物,竟將女琊震退三丈之外。

同一時間,失去三分功力的閻達與迷達兩人,難擋梵天聖掌,已是節節敗退。
迷達:「閻達、女琊,三身歸一,一舉殺了這兩人!」
女琊:「可是...」
閻達:「菩提弓已毀,有何可懼!」
女琊:「好吧!」

議已定,波旬三身再度合體,狂囂的笑聲之中,三面波旬再臨。
波旬:「一頁書、葉小釵,納命受首來吧!」

*******
傲峰冰河,白無垢依照談無慾指示,化光匆匆而至,急尋談無慾所指之人。
無奈,寒若冰河亦抗焰魔之禍,千年寒冰今何在,只餘涓滴映青天。

白無垢:「想不到焰魔之禍,竟禍延至此。傲峰冰河盡化,現場也只餘些微水漬,看來冰河所化之水,也被極熱溫度所蒸發了。速依談無慾所言,尋找異人相助為要。」

沿路尋找,白無垢行至傲峰山下一處山洞之外,洞外流水潺潺,寒氣凍體。白無垢功體雖屬至陰至冷,亦感一絲寒意。
白無垢:「此地極寒莫甚,若非吾功體特殊,尋常人等,早被化做寒冰,如此環境,會是談無慾所指之人住所嗎?」

正當白無垢疑問之際,山洞之內,突來一道寒芒急射而出,走勢凶如猛虎,冷若寒霜,乃是取命之招。
白無垢身一迴,掌同出,寒霜之掌一抗冷霜之劍,白無垢首次接招,寒霜封掌,猶遜三分。

首招失利,洞內再出殺招,二道劍氣,一寒一烈,捷速無倫,迅如星火,同是取命而來。
查覺劍路,白無垢心中一寒,此人劍招兼具極寒與極陽之力,加上殺氣騰騰,意欲殺之而後快,劍上造詣更勝傲神州,絕非自身難敵,只得頻頻閃避,莫敢輕攖。
只見白無垢閃過一劍,洞內再出一招,短短時間內,白無垢已是避無可避,身上多了數道傷痕。

白無垢:「洞內高人請住手,白無垢無意冒犯,乃是應百世經綸一頁書之請而此拜見!」

乍聞一頁書之名,洞內之人驀然停招。
見殺招乍停,白無垢方得喘息之際,洞內再出殺招,弘大劍氣引動洞內氣流,劍招呼嘯而出,竟如猛虎出洞。
殺招已至,白無垢避無可避,百般無奈之下,掌提真元,【化骨冰鋒】擋去致命一擊,卻也遭到餘勁波及,內元滯礙。

隨即,洞內傳出人聲:「魔人,竟敢污蔑一頁書聖僧之名!該死!」
白無垢:「且慢!吾乃昔日與一頁書共破佛魔合體之人,今日乃因神州斷層一事,應一頁書之請,前來拜見火中雪與狂河冰烈傳人。來此絕無惡意,還請閣下停招!」
洞內之人:「嗯...你如何知曉吾藏身此地?」
白無垢:「實不相瞞,乃是脫俗仙子談無慾指點來此,欲尋練有雙極功體之人,趨動陰陽之力。以之接合神州斷層。」
洞內之人:「此事吾愛莫能助,請回吧!」
白無垢聞言,驚道:「閣下何出此言?莫非閣下另有難言之隱?」
洞內之人:「非吾不願,實是神州斷層一事,吾亦無能為力。」
白無垢:「閣下此言何意?」
洞內之人:「冰母、火元盡失,依吾現今功力,欲驅動陰陽之力,難矣!」
白無垢:「這...難道沒有別種方法?」
洞內之人:「唯一方法,找得兩名練有極陰之招與極陽之招之人與合配合,也許能補足冰母與火元之缺。」
白無垢:「吾能一助極陰之招,但極陽之招...」

正當兩人躊躇之際,傲峰之內,再聞熟悉詩號

【真神真聖是真仙,通儒通道是通賢。腦中玄機用不盡,統轄文武半邊天】

白無垢:「是脫俗仙子.談無慾。」
談無慾:「白無垢、衛青風,請了!」

洞內之人乍聞談無慾言意,內心一陣驚異。
衛青風:「嗯...吾在此修練已久,除卻冰烈前輩之外,無人知曉。」
談無慾:「機緣巧合,半年前吾在天山之下,巧遇冰烈故交,問劍孤鳴。是他告知你藏身之地。值此天時,特來此囊請一助。」
衛青風:「冰烈前輩...不知兩位前輩現況如何?」
談無慾:「實不相瞞,狂河冰烈與火中雪兩位,相繼殞世了。」
衛青風:「嗯...是何人所為?!」
談無慾:「凶手乃是方城子,據悉此人已亡於織語長心之手...」
衛青風:「唉...世事弄人。」

談無慾:「修補神州斷層一事,刻不容緩。還請俠士伸出援手,一解正道之危。」
衛青風:「此事非吾一人能成,除了白無垢之外,還須尋得練有極陽之招之人相助,方有五成機會。」
談無慾:「兩位欲尋練有極陽之招之人,可往不歸路西峰一探,也許鳳凰鳴三昧烈焰之招,將有所助益,未知兩位意下如何?」
衛青風:「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先行,不歸路南方二十里之處相候。」
白無垢:「嗯...那白無垢先往不歸路尋得鳳凰鳴傳人,不歸路南方二十里恭候閣下大駕。」
談無慾:「就勞煩白先生了,稍候吾將與衛俠士同往。」

*******
另一處戰場,源武藏與傲笑紅塵合戰焰魔寄體的素還真,兩方對恃之下,現場瀰漫凝重殺氣。

素還真:「既然兩位遲遲不願進招,那麼劣者失禮了!但在那之前,這無謂的封印,也該是時候破除了!」

素還真一席話,源武藏與傲笑紅塵同感心驚。只見素還真沈喝一聲,雙掌輕揚,不歸路內,遍地屍身同時竄出陣陣邪魔之氣,雙陣之中頓時充塞邪魔之氣,竟開始與雙陣之中聖氣產生激烈衝擊。

源武藏:「不妙!」
乍見殘屍散出邪魔之氣,源武藏與傲笑紅塵大感詫異,兩人身形急退,前後護住龍宿與佛劍,避免遍地邪魔之氣趁隙入侵龍宿與佛劍體內。

源武藏:「傲笑紅塵,速速退至吾身後!」
源武藏雙袖輕揚,沈喝一聲,催動全身真元,周身散出不世清聖聖光,【神之結界】重重護住四人。

素還真:「哦!雙峰之上,蒼與天忌戮力催動全身真元,只為護得陣式不破,為你們四人換得一生機。豈知你們四人,值此破陣之時,竟是袖手旁觀。若兩人早知如此,豁盡畢生修為,只為這個毫無用處的封印,他日黃泉相會,合該怒斥爾等無情!哈!哈!哈!」

傲笑紅塵:「素還真!你!」
源武藏:「傲笑紅塵,莫中焰魔挑撥之計,此時出手,【神之結界】將破,吾等四人,將成焰魔傀儡。何況雙峰之上,另有援兵相助,切莫心急。」

素還真:「哈!既然四位堅不出手,願做壁上觀,那吾就不客氣了!」

狂囂笑聲之中,素還真不斷催動體內真元,不歸路內,數十萬異化魔兵屍骸受到魔力牽動,屍骸之中殘餘的邪魔之氣一如泉湧,傾洩而出,與天地雙陣彙匯之聖氣互相抗衡。
一時之間,聖魔雙氣在激烈衝突之下,產生激烈爆炸,竟使不歸路內,煙硝瀰空,火光四射。
【神之結界】受到強烈爆炸影響,也漸漸受到影響,出現絲毫裂痕。
源武藏見狀,體內真元急提,力保【神之結界】不失。

同一時間,身處東、西雙峰的蒼與天忌兩人,也感受到無窮的邪魔之力逐漸侵蝕陣中聖氣,雙陣面臨破陣關鍵。

不願陣式因此被毀,蒼與天忌不顧自身安危,各將自身真元催至頂峰,灌注陣式之內,以保陣式不滅。

陣法之中,化身素還真的焰魔,催動邪魔之氣已畢,忽爾雙掌分向天地,沈喝一聲,將全身真氣催至頂峰。素還真點化兩儀,掌運雙極,渾沌之力乍現,撐持天地雙陣運轉的陰陽聖氣,竟全數遭素還真雙掌吸納。

突生異變,令人驟不及防,雙峰之上的蒼與天忌兩人,體內真氣竟急速流失,加諸陣中邪魔之氣衝擊之勢不減,雙陣破陣在即。

心念一轉,蒼當機立斷,不再執意維護陣式不失,手一揚,五雷天尺立現。
真力一催,法指再揚,口訟法咒。

【伏天王.降天一.神雷降世.滅魔淨邪!】

天尺現,法咒催,悶雷響動。

同一時間,神之結界之中,源武藏、傲笑紅塵、龍宿、佛劍分說四人見素還真吸納陣中聖氣,亦大感不妙。結界之中,傲笑紅塵決意先發制人。

龍宿:「這....是混沌之力!不妙啊!」
傲笑紅塵:「天帝,對不住了,後續之事,就勞煩你了!」
源武藏:「傲笑紅塵!不可啊!」

驚查傲笑紅塵之意,源武藏欲阻還遲。傲笑紅塵人劍齊動,率先發招同時,【神之結界】在傲笑紅塵出招之際,同時被破。強大的邪魔之氣猛然撲面而來,使得源武藏連忙捉起龍宿與佛劍分說,躍身天際之上,避免邪魔之氣侵入龍宿與佛劍體內。

所幸,經過一夜調神納氣,龍宿與佛劍傷勢已癒泰半。
龍宿:「天帝,吾與佛劍現今已無大礙,傲笑紅塵此去凶險莫甚,請天帝快快援助,吾與佛劍稍後便至。」
源武藏:「嗯!」
作者: wpc    時間: 2009-12-7 09:13 PM

故事鋪陳鏗鏘有力,節奏高潮一波接著一波,讓人期待最後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作者: panfox    時間: 2009-12-28 11:59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三集 – 傲視人間笑紅塵】
不歸路內,意欲保留眾人一線生機的傲笑紅塵掄劍急攻,紅塵劍招輪番而出,欲阻素還真吸收天地雙陣聖氣。

半空之中,【紅塵冉冉】、【忘棄紅塵】、【烽火紅塵路】三式接連而出,式式撼天動地。
但紅塵劍招雖是剛猛難擋,遇及混沌之力,卻如螻蟻之力,難竟其功,屢攻失利之際,傲笑紅塵乍然化劍為掌,雙掌齊動,運使太極逆行心法,欲以無極之力,抗衡混沌之力。一時之間,不歸路內,雙極兩分,宏大的陰陽之力,竟使神州斷層產生變化,神州斷層漸生接合之狀,引動大地震動不已。

素還真:「好個傲笑紅塵,想不到你潛修數年,便有如此修為,真是令劣者耳目一新。」
傲笑紅塵:「素還真,仙凡兩界因你重創至此,你!罪無可赦!!」
素還真:「哈!螻蟻之力,焉能抗天!吾便看你有何能為,能夠制裁吾!」

心知自身之力難敵,傲笑紅塵沈喝一聲,雙掌輪撥之間,引動天地陰陽之力輪轉不休。
傲笑紅塵催動全身真元,將天地陰陽之氣還納自身之後,傾吐而出。
浩瀚無邊的陰陽之力,策動天地之力,聚合仙凡兩界靈氣,源源不絕灌入傲笑紅塵體內,運轉而出。

素還真:「哦!催動天地玄元之力,想與吾同歸於盡嗎?愚蠢!」
傲笑紅塵:「哼!縱然身死,吾也要你賠葬!啊!【大地歸元.憾宇天罡】。」

催至巔峰的陰陽之力,勢如怒海巨濤,自四面八方襲捲而來,素還真氣走周天,混沌之力蓄運全身,雙掌一推,憾天氣勁轟然而出。

混沌之力初抗天地玄元之力,兩股天地之內,最強大的力量初次交會。四掌交接同時,天際五雷齊動,在不歸路上空形成強大電流,一聲霹靂巨響,巨大電流奔騰而下,天雷引落,直劈素還真,頓時巨大電流向四方急竄。

四方流竄的天雷,一如淨化之火,不歸路內的邪魔之氣,難敵天雷之威,觸之悉皆化為虛無。
身擋玄元與天雷之力的素還真,天雷之力,直竄四肢百骸,體內魔氣頓時一滯,掌下極陰之力頓失三分,混沌之力即現失衡之象。

素還真:「好個玄元合天雷之招!但就算如此,又耐吾何!吾就讓你們見識素還真真正的力量!」
掌下混沌之功面臨潰散之際,素還真旋即催動全身真元,周身散發的聖光與魔氣融合為一,同時掌下真力一催,體內天雷之力由雙掌之中盡洩而出,竟與混沌之力融合。
只聞一聲狂喝,素還真頭上蓮冠衝天而起,猙獰的面目與四散的朱色髮絲,是魔神之怒!

魔神怒,天地慘然,強大的爆炸,造成地脈錯移,不歸路內宛若末日,雙陣難承此力,應聲而破。施陣兩人亦受波及,內元登時受創。東、北兩峰受到強烈震憾,巨大土石不停崩落,漸生崩倒之象。

傲笑紅塵難抗此等雄威,玄元之力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破,身如斷線風箏,直飛九宵,嘔出的鮮血在天空劃出一道朱虹。
心知極招出,體必空虛,此乃勝敗之機,亦是生死之搏。傲笑紅塵無視體內重創,伏神劍猛然出鞘,劍指一催,以【御劍術】之力,止住身形之際,持劍一揮,再度強催體內真元。

傲笑紅塵:「滄浪人生終虛妄,轉眼紅塵夢一瞬。問君三業何有報,紅塵輪迴去復還。」
字字諍言,更是字字血淚,無視重創的傲笑紅塵,再度催動紅塵禁招,全身不停滲出的鮮血,是運功過度的象徵。

半空之上,傲笑紅塵仗劍而下,真氣狂催之下,伏神劍火光大作,使得全身鮮血為之蒸騰,恰似巨大火龍俯衝而下,劍招所成之壓力,摧金斷玉。

源武藏見狀,欲阻還遲,道:「傲笑紅塵,不可啊!!!!!!」
心知傲笑紅塵賭命一招,期望換得眾人生機,源武藏悲憤交集之間,兩行淚水灑落。隨即催動畢生修為,一聲長喝,雙掌運勁之下,只聞天際悶雷陣陣,【神之雷】搭配蒼天雷尺之力,聚合五方神雷之力於一身,瞬間引動天地異變,日月為之失色。

只聞一聲暴喝,【神之雷】挾帶無上之威,以疾速無倫之勢,後發先至,擋在傲笑紅塵捨身之招之前,先取素還真。

雙招併至,強大的壓力,造成素還真立身之地陷落三丈。北峰與東峰受到先前混沌之力與玄元之力衝擊,再蒙兩大強招破壞之下,竟開始崩毀。

立身雙招之中的素還真,極招方出,本應氣空力虛,但面對兩大殺招在前,真氣一提,俱化雙身,一聖一魔,各運極招在手。
素還真聖體,聖氣沛然,舉手投足之間,盡現不世威能,雙掌一納,【石破天驚混元掌】轟然而出。
素還真魔體,魔氣森森,雙掌運使之間,盡展滅世之威,雙掌一番,【滅神訣.焰龍破天】嘯盪四方。

絕式出,雙體歸一,雙式會雙招,素還真雙體之招合而為一,焰龍之威,融合混元之力,威力之大,前所未見,力擋源武藏【神之雷】之招。

雙招遭遇,再動引動激烈震憾,【神之雷】難抗雙招之威,乍然被破,引動四方震憾,不歸路上,東、北雙峰受力頓時傾倒。

焰龍之招,先擋【神之雷】,已去六成威能,雙龍相會之時,傲笑紅塵長喝一聲,焰龍入輪迴,伏神劍劍鋒直取素還真。

只聞一聲鏗然,素還真佛牒橫立竟擋住伏神劍之威。
素還真:「愚蠢之輩,你以為豁命一擊,就能擋住吾滅天之路嗎?」

正當素還真志得意滿之時,佛劍分說手持佛牒,【萬諦一滅】由天而降;龍宿手握御皇,【龍騰怒潮】聚納混元之力同時而至。

四口神兵交會,素還真一時大意,只聞一聲脆響,素還真手上佛牒應聲而斷同時,伏神、佛牒、御皇,三口神兵直取素還真。

情勢丕變,只在眨眼一瞬,素還真以掌護身,一舉握住三口神兵於掌中,雖避去神兵巨創,但掌下鮮血勢如泉湧,三道劍氣殘力亦穿過魔掌,直透入體。

素還真:「放肆!」
交戰數日,首度受創見血的素還真,怒氣更張,一聲放肆,全身魔氣爆發,傲笑紅塵、佛劍分說、疏樓龍宿首當其衝,同被震出,悉皆倒落塵沙之中。

豁命一擊的傲笑紅塵,氣空力虛,不願就此倒地,提起最後的氣力,持劍欲起。怎奈意志頂天,肉身難支,頓時筋脈寸斷,嫣紅的鮮紅暴射而出,化做朱紅血霧。

源武藏、龍宿、佛劍:「傲笑紅塵啊!」
眼見傲笑重創,源武藏、龍宿、佛劍分說三人,內心同震,悉皆趨前一探。
根基雄厚的源武藏首先接觸血霧瞬間,突感體內真元急速流失。
源武藏心中一震,返無之式立發,化去手上血水,同時身形急退,擋住隨後而來的龍宿與佛劍分說兩人。

源武藏:「不可靠近!」

耳聞染血的伏神劍劍鳴不止,傲笑紅塵提劍胸前,道:「伏神,你也不願就此殞逝嗎?」
言方止,伏神似是有靈,頓時劍光一閃,似是回應傲笑意志。
傲笑紅塵:「好!很好!傲笑今生有此神器相伴,不枉此生,亦不枉此招!今日就算你吾煙消雲散,紅塵之血,伏神之威,誓必一阻眼前魔禍!」

傲笑紅塵:「半涉濁流半涉清,倚箏閒吟廣陵文,寒劍默聽君子意,傲視人間...笑紅塵!」
氣力雖失,劍意陡昇,散出的鮮血竟似自有意志,竟凝空不散,傲笑紅塵身居血霧之中,不歸路內,前所未有的殺氣凝罩四周,使得敵我雙方眉頭皆為之一斂。

傲笑紅塵:「今日,就算吾力遜一籌,就算吾氣空力盡,就算吾命喪於此,紅塵之血,誓必一阻魔禍!」
傲笑紅塵:「素還真,經驗吾紅塵劍招最後一招,【紅塵輪迴.萬劫不復】!」

最終一招,是紅塵禁招最終式,更是以傲笑紅塵畢生最後一招。
傲笑紅塵以血為劍,以身使招,運使畢生修為與畢生修煉之招,貫注全身血液之中。

只聞傲笑一聲沈嘯,傲笑紅塵與伏神劍俱化靈光點點融入周身血霧之中。霎時,血霧化做一口朱紅巨劍頂天,呼嘯一聲,直取素還真而去。

乍見此景,龍宿與佛劍分說同感悲憤,雖不明源武藏為何攔阻兩人,但傲笑紅塵捐軀已成事實。
兩人悲憤之下,雙劍緊握,真氣已提十分,殺招將出未出之際,無濤劍氣已是雙雙搶先而出。
身形將動未動之際,眼前源武藏竟是返無之招連使,擋住兩人前行腳步。

源武藏:「兩位不可妄動,速速退出不歸路!」
龍宿:「天帝,汝這是何意?」
連番遭阻,佛劍分說對源武藏舉動亦感納悶:「嗯...」

就在龍宿與佛劍不解源武藏舉動之際,面臨傲笑紅塵玉石俱焚之招的素還真,眉間怒氣一斂,雙掌暗提十成真力,一派嚴肅,準備接下傲笑紅塵捨身之招。

就在血劍逼近素還真身前三丈之際,早已提元以待的素還真雙掌平舉,至極之招再出,周身烈焰爆發,三條火龍旋捲四方,狂熱之態更甚以往,瞬間使得整個不歸路中,溫度疾昇,宛如人間煉獄。

素還真:「炎龍訣,炎龍蝕日!喝!」

血劍在前,素還真欲以極熱之招化去血劍之招,雙掌平推之下,炎龍怒嘯而出,怒焰之光,掩天光,蔽星月,不歸路內,天光盡掩,日月失色。

炎龍戰血劍,三條火龍三方分擊血劍。雙招交擊瞬間,竟是無聲無息。只見三尾炎龍交會旋捲天際,血劍化做赤紅太極,重重圍困炎龍,竟以無倫之速吸收炎龍氣勁。

素還真乍見此狀,眉頭緊鎖,已知眼前血霧竟能轉納無上之力,化為自有。
未及半刻,血霧之中,昊光大作,宛如昊日降臨人間,霎時,血霧範圍更張,快速漫延整個不歸路。

未及反應,漫天血霧不分敵我,以迅雷之威,直襲在場眾人。
抽身之機己失,源武藏連使返無之招,化去來襲血霧同時,驚覺血霧之中蘊含傲笑紅塵畢生武學,返無之招連番被破,逼使源武藏身形隨之直退。
萬般危急之際,源武藏腳步定立,氣運周天,雙掌畫圓,真氣凝成一面浩然天鏡,正是九界天帝護身秘招【迴元天鏡】。

天鏡一成,血霧之威稍阻。源武藏不待分說,回身便將龍宿與佛劍分說帶離不歸路。

再觀素還真,漫天血霧旋即襲捲而來,素還真氣貫拂塵,拂塵輕揚,力逾萬斤,但初遇血霧,手上拂塵卻是節節寸斷。一陣驚異之際,素還真真氣猛提,身形一退,儒教鎮教秘教【君子風】再現,意在驅散血霧。

【君子風】一出,不歸路內,強風氣勁剛猛,以素還真為中心,向外狂掃而出。
孰料,血霧雖受【君子風】氣勁阻隔,驟退一丈之後,【君子風】亦遭血霧吞噬,更助長血霧攻勢,加速狂襲而至。

連番失利,素還真再出極招,雙掌化指,逆返真元,魔焰之威頓失,隨之而來的,是極寒之氣。
沈喝一聲,素還真雙指同出,正是【百氣寒霜指】,試圖以寒冰之氣,涷結血霧之威。

極寒之功乍出,不歸路內急速涷結,宛如北極冰原,雖凍結不歸路內所有景物,但血霧卻不受影響,兀自奔騰而至。

三招失利,血霧旋即重重圍困素還真,點點血霧乍如萬千高手,紅塵劍招同時紛紛而現,目標只有一人,正是不歸路內的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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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東峰之上,放棄困守天罡陣的六絃之首,怒然回身。
蒼手一翻,白虹劍乍然上手,劍光傾洩,勢如雷電奔馳,劍氣穿過陰陽師,卻引來銀狐內心一陣不悅。
一旁枯樹之下,鳳凰鳴首徒─漂,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出言道:「哎呀,黑衣的看不下去了!」

銀狐:「哼!」
蒼:「感謝兩位壯士費心護持,蒼感激不盡。此人便由吾親自對付,山下攻來的魔兵,便有勞兩位壯士了!」
銀狐:「要吾對付這些螻蟻?吾沒興趣!用劍的,這些人交你了!」
漂:「唉!唉!唉!真是沒意思,這麼多人咧..」
銀狐:「哼!睡了這麼久,該換你動動腳手了!」
漂:「嘖!嘖!嘖!好壞的心腸啊!」

陰陽師:「哼!援軍已至,你們三人誰也走不了!【天生紅月】。」
陰陽師真氣振邪鼓響,宏大邪能之力掃盪四方,日正當空的昊日,乍失光耀,霎時紅月當空,更添邪氛之色。

同一時間,白衣劍少領軍而至,浩大軍容強勢壓摬,陣中亦不乏避世武林的當世高手。
漂:「嘖!這麼多人,真是麻煩啊!喂,還不快來幫忙!」
銀狐:「哼!」輕斥一聲,銀狐回到枯樹之下,逕自坐下,絲毫不理會漂之請求。
漂:「哎哎哎,竟然不理我,白毛的,真是沒人性!算了,靠你,還不如自己打拼。喝!」

輕喝一聲,順逆同流應聲出鞘,霎時銀光飛洩,劍光所及之處,無一生還。但雙拳難敵群猴,縱使漂武功超絕,數刻之後,已漸入險境。

另一方面,蒼獨戰嗜血陰陽師,道門玄法力戰邪能之術,玄宗道法雖是技壓邪能,但陰陽師豈是易與,烙骨大法加上嗜血族不死之身,玄宗術法難收其功,再加上早前催動天罡陣,功力已失六分,蒼與陰陽師之戰,戰得辛苦非常。

歷戰一對時,漂孤身一人,獨戰五大高手,劍、掌、刀、拳、戟迭紛同至,再上魔兵助威,逼使漂毫無喘息之機。
這個時候,好整以待的白衣劍少看準時機,手中寶劍稍動,劍氣疾動如風,一招【風過留痕】恰如其名,漂未及反應,右臂登時受創,流血不止。

漂:「卑鄙!」
首度見血,漂怒火上昇,劍迴掌動,隨即催動極招,霎時正氣沖天,漂身如火鳳沖天而起,掃盪四周魔兵。五大高手見狀,莫敢輕攖,旋身跳離戰圈之際,五大高手同發極招,擋住火鳳來犯同時,白衣劍少同時寶劍出鞘,身疾如電,寒芒一閃,直取漂頸間。

極招方出,漂回氣同時,白衣劍少寶劍已至眼前,漂卻閃避,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逼命一瞬,紅狐刀同時瞬動,鏗然一響,一刀一劍在漂身前三寸交錯,擋住白衣劍少同時,白衣劍少不願戀戰,一招失手,身形隨之急退。

漂:「好險,吾差一點就看不到我心愛的香仔。」
銀狐:「哼!若不是臥江子之情,吾真不願與你並肩作戰!」
漂:「嘖!別再說了,魔兵又殺來了。」

危機方解,五大高手會同無數魔兵再度團團圍困銀狐與漂。銀狐與漂雖是武藝超絕,劍起刀落之間,只見血花四散,殘肢遍地。但面對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攻勢,加諸白衣劍少伺機暗襲,兩人戰得艱苦萬分。

一旁對戰陰陽師的蒼,眼見兩人戰況越加不利,心知如此戰況,兵敗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此時,山下乍聞人聲鼎沸,殺聲震天。蒼、銀狐與漂三人,心下同時一凜,大感不妙。
漂:「嘖!眼前的魔兵就已經夠難纏了,再有增援,後果不堪設想啊!看來,我只有對不起香仔了。只不過,我竟然要跟這個沒天良的銀狐葬身於此,我不干願啦!」
銀狐:「哼!你想死,沒人阻擋你,若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與吾一同殺出一條血路。」
漂:「哈!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我的香仔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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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斷層另一處,不歸路西峰之上,棄守地煞陣的天忌,同樣遭遇伏兵圍攻。洛子商率領精銳部隊登上西峰圍剿天忌、淵姬與莫召奴三人。

天忌雙劍異行疾掃,輔以正一天道術法,與淵姬二人並肩作戰,同樣戰得辛苦非常。
再觀莫召奴,獨對嗜血人形師,東瀛至高忍法頻現,拖阻人形師腳步之餘,仍須分心應付來襲魔兵。

就在此時,苦戰之中,天忌與莫召奴驚覺山下魔氣竄昇,不祥預兆湧上心頭,無奈魔兵勢眾,殺之不盡,加上人形師攔阻,戰況越加困苦。
當下莫召奴有所覺悟,向天忌說道:「天忌,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設法牽制魔軍,否則你吾三人不刻之內,必將敗亡。」
天忌:「嗯!那就勞煩你,暫阻魔兵攻勢,吾將施法阻困魔兵。」
莫召奴:「沒問題。」

協議已成,莫召奴雙目一閉,無盡劍意沛然而生,隨之雙目同睜,【心劍】摧金斷玉而出,退去天忌周身魔兵。隨後掌提真力,【朱雀火】油然而生,雙掌急推之下,火鳳迴盪四周,更將人形師逼退十丈之外。

同一時間,天忌與淵姬趁隙退出戰圈,莫召奴與淵姬兩人力擋群魔,為天忌爭取寶貴時間。
身有餘力,天忌雙劍合一,俯身抓起一把塵沙,手捻法指,口訟法咒。

天忌:「天地無極,陰陽借法,散沙成兵。」
法咒已成,天忌手一揚,手中塵沙化做數百名神兵橫阻於莫召奴與淵姬之前,暫擋魔兵攻勢。

天忌:「吾施咒尚需一刻間,散沙成兵之術只能維持半刻,希望能夠減緩兩位負擔。」
淵姬:「足夠了!」
天忌:「那就勞煩二位了。」
莫召奴:「嗯!淵姬,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暗授機宜,莫召奴與淵姬計策已定。莫召奴跳入戰圈之中,連封數十人穴道,一人一掌,將魔兵擊飛至淵姬身旁。只見淵姬自懷中取出數枚藥丹,一一餵入魔兵口中,隨後,莫召奴與淵姬掌提真元,竟將自身真氣源源不絕灌入眾魔兵體內。

半刻之間,旋即便至,清風一至,橫阻眼見的神兵,已成塵沙飛揚。
洛子商、人形師與眾高手掩目便至。

莫召奴:「去!」
只見莫召奴雙臂運勁,衣袖一提,一股綿密氣勁橫掃,眼前數十名魔兵,被這股氣勁掃催動,勢如飛石,擊向來犯魔兵。

為首魔兵難攖其力,觸之非死則傷。洛子商與人形師兩人,早知魔兵體內暗藏莫召奴與淵姬兩人氣勁。見來勢洶洶,一劍一掌齊出,意欲阻擋來犯氣勁之時,卻見遭莫召奴兩人擊出之魔兵突然全數轉向,直飛半空之下,散佈五里之中,而洛子商與人形師所出之招,反而傷了自已兵士。

驀然,淵姬雙掌提元,掌勁排山倒海,目標竟非眼前魔兵,而是懸浮半空之中的傀儡。
淵姬雙掌疾出,三十六道氣勁,分擊半空之中三十六名魔兵。
只聞數聲慘號,半空之上的魔兵,悉遭擊碎同時,鮮血四散,結成一面龐大血網降下。

地面之上,洛子商與人形師不明莫召奴兩人意圖,內心同時一陣納悶。
人形師:「陰謀怪行,莫非這三十六名魔兵另有古怪?」
洛子商:「同感!看來先避為先。」

不明所以,人形師與洛子商一掌一劍,人形師掌提真元,【藍菱飛舞】疾出,藍色花瓣急旋,護住周身,守得滴水不漏;洛子商玉璃劍旋如風,秋風劍網綿密如銅牆鐵壁。

血網由天而降,赤紅鮮血飄落如雨,淋在數萬名魔兵身上。
血網散落塵沙,已消逝於無,見身旁魔兵毫無異狀,行動自如,洛子商與人形師迴氣收招,內心更加納悶,究竟莫召奴與淵姬究竟意欲為何?

洛子商:「莫名奇妙,弄什麼玄虛!」
人形師:「故佈疑兵,莫非意在拖延?來人呀,殺!」

一聲令下,洛子商與人形師再度引兵進攻,眾人踏血前往。孰料,兵進一丈之遙,結果令人震驚。
經歷血霧淋身者,功力稍差之人,突感體內毒氣襲捲五臟六腑,慘號之聲,竟是不絕於耳,各依功力高低,依次爆體而亡,鮮血四濺同時,再見莫召奴起手揚掌,【風流暴】脫掌而出,戰場之內,頓時狂風大作,竟將毒血吹向魔軍後方。

洛子商與人形師等人驚覺中計,各自急提真元護身,卻是迴之不及,衣袍染上數滴毒血而不自知。
頓時魔軍陣中,中毒之人不計其數,逼使洛子商與人形師眾人,當機立斷,身形急退同時,極招同出,竟是攻向魔軍中段,自斷行軍路線。

極招一出,魔軍頓分前後,不消半刻,三十萬魔軍頓失四成,前軍死傷殆盡,無一倖免。

極招方出,洛子商與人形師等眾高手同感喉中一熱,毒血嘔然而出。
人形師:「不妙,吾等中毒了!」

心知中毒,洛子商眾人急急提氣運元,意欲逼出體內毒素。
誰知元功盡催,卻如石入大海,徒然無功。

洛子商:「可惡,竟然暗施毒計!莫召奴!快快獻出解藥,吾可網開一面,放你三人離開!」

正當洛子商怒喝之際,突聞天忌口訟法咒:「天地無極.陰陽借法.合陰陽.併五行.七將封靈陣。」
法咒出,正一天道至極陣法再出,不歸路西峰之上,聖光大作,【七將封靈陣】納天地陰陽之力,併合五行之功,籠罩整個西峰,勢將洛子商大軍全數封印陣式之內。

陣式將起之際,莫召奴雙掌再起,朱雀之力蘊然而生,同時足踏罡步,雙掌迴旋一排,【鳳凰舞天陣】搶先一步,貫入【七將封靈陣】中。

人形師:「危險!是【七將封靈陣】!」
法陣起,火鳳掃動,陰陽五行之力更添火鳳威能。人形師雖是深愔術法,但面對雙陣互掩陣眼,一時之內,難查陣眼所在。雙陣合流之下,陣式之中,【鳳凰舞天陣】挾【七將封靈陣】之助,陰陽五行相生不息,天火地焰同起,魔軍乍時陷入火海之中,大軍再失二成。

洛子商:「人形師!術法是你專長,快快設法破解此陣,否則大軍將盡喪火海之中。」
人形師:「哼!雙陣互為表裡,莫召奴所佈【鳳凰舞天陣】,已掩去【七將封靈陣】陣眼。」
洛子商:「那就先破【鳳凰舞天陣】。」
人形師:「說得容易,【七將封靈陣】以陰陽五行為力,陣眼七個時辰才會出現一次,更何況此陣陰陽五行輪轉之力,更增強【鳳凰舞天陣】威能,要破陣,非一時之功。」

中毒在先,力抗法陣在後,魔軍之中,眾高手真元耗損甚劇,修為高低,登時立判,霎時陣中血光四散,毒血再度漫延魔軍之中,魔軍之勢轉眼已成孤軍。

天忌:「莫召奴,這...」
莫召奴:「天忌,吾知你之顧慮,但敵眾吾寡,久戰不利,此計乃是不得不為。」
淵姬:「沒錯!兩軍對戰,生死只在一瞬。魔軍已中天衣有縫之毒,覆亡只在傾刻。必須趁此時機剿滅殘餘魔兵,否則魔軍援兵一到,吾已無多餘的天衣有縫了。」
莫召奴:「嗯!天忌,你撐持地煞陣甚久,想必元功損耗必重,眼下以養復元功為首要。洛子商與人形師中毒在先,要破此陣,尚須花費一日時間,你便在此養復真元,餘下魔兵,便交吾與淵姬處理吧。」
天忌:「嗯!勞煩兩位先行,吾稍後便至。」
莫召奴:「另有一事。地下血跡已染劇毒,你將行之時,切記勿染地上血跡,否則神仙難救。」
天忌:「嗯!吾知曉了。」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2-2 04:18 PM

本帖最後由 panfox 於 2010-2-4 03:57 PM 編輯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四集 – 波旬劫】
烽火連天而起,連日征戰,雙方兵馬已顯疲態。
西峰戰局勝負已定,莫召奴以天衣有縫之助,加上天忌所施陣法,順利剿滅洛子商與人形師所率三十萬兵馬,一路戰至西峰山腰。莫召奴與淵姬修為雖臻上乘,但數日行功,已顯疲態。反觀天忌,經歷神宮修煉之下,功力已非凡俗之輩,三人合力之戰,已由天忌一肩擔下,天忌雙劍橫掃四方,無人可攖,讓莫召奴與淵姬終有喘息之機。

莫召奴回神納氣,調復真元之後,俯視整個戰圈,疑惑油然而生。

莫召奴:「嗯?」
淵姬:「你也發現了?」
莫召奴:「依常理論之,軍無帥則不行,但魔軍失了主帥,卻仍是進退有據,令人納悶。」
淵姬:「確實如此。所幸者,陣中並無絕代高手,否則你吾兩人,豈有喘息之機。」
莫召奴:「但更令吾驚異的是,天忌修為已非同日而語。施陣在前,加復魔軍圍攻,雖有半日調息,至今已有半日征戰,內力進展之快,出乎吾之意料。」
淵姬:「嗯。也許此人有所奇遇。」
莫召奴:「嗯!無論如何,此乃吾等之幸。」

淵姬:「但山下魔氣竄昇,不刻行將攻至,看來你吾已無多少時間可以在此喘息。」
莫召奴玉扇一展,不見憂色,反而一派從容,道:「不急!」
淵姬聞言,對莫召奴言下話意甚為不解:「嗯?」
莫召奴:「初時峰頂酣戰,吾亦感山下魔氣鼎盛,但現誰定息一查,山下魔兵氣息與現下交戰魔兵有別,也許是敵非友,況且眼下天忌真氣流暢,並無危機,吾等此時插手,並無太大助益。反倒是峰頂陣式之中那兩人,還須多加注意。」
淵姬:「言下之意,可是要吾等束手以待。」
莫召奴:「何妨趁此時機,以靜制動,環顧全局,方有取勝之機。」

*********
有別西峰戰局,東峰之上,重重魔軍困戰蒼、不死鳥與銀狐三人,時過一日有餘,三人已現疲態,反觀陰陽師,嗜血體質致使陰陽師內力源源不絕而生,白衣劍少以逸待勞,快劍偶然突襲三人破綻,加上魔軍源源不絕而來,蒼、漂與銀狐三人身上已是負傷多處。

漂:「銀狐,你可曾如此狼狽過。」
銀狐:「吾是狐,不是狼!」
漂:「哈,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看來吾不用擔心你了。」
銀狐:「哼!你比吾更加令人擔心。」
漂:「不過,這樣殺下去,被殺只是時間問題。」
銀狐:「哼!」
漂:「喂!黑衣的,快想個辦法啊!再這樣下去,等山下援兵一到,早晚會被殲滅!」

乍聞漂之呼喝,激戰之中的蒼,十指連撥,蒼海怒音揚,箏音迴盪四周,散除周身魔兵。
身一躍,立身漂與銀狐身前,指間蓄勁,弦張十分,【蒼浪無潮】勢如蒼海怒潮,旋捲四方,盡退五大高手。

蒼:「吾斷後,速往峰頂而去!」
漂:「這!」
蒼:「快去,遲了就來不及了!」
銀狐:「銀狐豈是弱者,要你為吾斷後?」
蒼:「銀狐!吾自有算計,速去!」
漂:「銀狐,別再鐵齒了,黑衣會這樣指示,一定有他的計策,不要在這拖累別人!就算是你幫吾開路如何?」
銀狐:「哼!」
漂:「那就來吧。」

漂重整殘餘真力,順逆同流催動,【順流掃千湍】橫掃而出,同時,銀狐紅狐刀豎立,【零.天外飛霜】同出,霎時刀光劍影齊出,遍地飛霜之內,夾帶無盡刀氣,再度掃盪四周來犯魔兵。

漂:「黑衣的,這是吾與銀狐最後襄助之力,吾在山頂等你!」
蒼:「蒼將不負兩位今日之助!」

三人眼神交會,默契已成,蒼足下一頓,旋身十丈空中,十指連撥,隱含盡劍意與至極音波的【天波潮琴曲】嘯然而出,為漂與銀狐清出一道血路,隨後,漂與銀狐刀劍齊出,身形瞬動,身法快如閃電,往峰頂而去。

陰陽師與白衣劍少查覺兩人異狀,一掌一劍同出,意欲攔阻漂與銀狐去路。孰料,蒼琴弦再催,至極玄音擋下陰陽師與白衣劍少暗襲之招。

蒼:「你們的對手是吾!」
陰陽師:「哼!另外兩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既然你急欲就死,那吾便成全你!」
蒼:「哈!究竟是誰行將就死呢?」
白衣劍少聞言,驚覺蒼必有暗招,當下快劍連出,只見劍光一瞬,已是連出數招。同一時間,陰陽師邪掌同運,乍分男女雙身,各催陰陽之力,四掌同出,【陰陽雙極掌】轟然而出。

掌劍同至,蒼法指連動,明玥、白虹雙劍錚然而出。雙劍疾迅如電,格阻白衣劍少殺招,卻擋不住陰陽師催命之掌。轟然一聲,怒滄琴崩然碎裂四散,現場只餘一片迷茫。

陰陽師定目一觀,怒然道:「哼!是借命之術!」
看破計謀,陰陽師邪指輪動,探得蒼之氣息,悍掌即出,【極道之擊】轟然而出之時,蒼已是雙劍在握,身居天頂,口催法咒。

蒼:「伏天王.降天一.玄殛十絕陣。」
奪命一瞬,驚天一擊難竟其功,【玄殛十絕陣】由天而降,化去陰陽師【極道之擊】,更將其力道轉化為陣式之力,重重圍困白衣劍少、陰陽師與眾魔兵。

陰陽師:「哼!小小陣式,豈困得了吾!蒼,你太小看吾了!」
沈愔術法的陰陽師,額上邪目開啟,詭異邪光掃視陣式,旋即發現陣眼,邪指輪動,正欲出掌破解,【玄殛十絕陣】之際,天頂之上的蒼,再出奇招。

蒼取出懷中天雷尺,與手中白虹劍合而為一,催動全身真元,霎時旱天再現驚雷。
蒼:「伏天王.降天一.引天雷.滅千邪.無極天雷」

天雷吸引已成,蒼以自身為力,將白虹劍嵌入天頂之中,引九天雷電之威,灌注【玄殛十絕陣】之中,霎時【玄殛十絕陣】之中,無數天雷劈落,陣式之中,慘號之聲不絕於耳。半刻之間,數十萬魔兵已損五成有餘。

玄宗浩然正氣融合至陽天雷之力,兩者交融之下,純然正氣充塞【玄殛十絕陣】中,陰陽師邪能之力頓受壓制,難展邪威。面對接連劈落的天雷,未敢輕攖,至絕身法閃避同時,額上邪眼不停掃動,觀察不停移動的陣眼,以待破陣之機。

佈陣已成,蒼借力化光而去,直至東峰之巔。
甫一落地,蒼雙足一軟,連嘔數口朱紅。一旁漂見狀,急忙扶起蒼,隨即掌提真元,真力源源不絕灌入蒼體內之時,灌入的真氣卻被一股宏大內勁倒灌而回。

漂:「好宏大的內勁,看來吾是多此一舉囉!」
蒼:「多謝你,漂!吾只是催元過劇,回氣不足所致,現在吾已無礙了!」
漂:「嘖!你也是先天高手,同力修為與吾師尊同樣深不可測。藏步的功夫也算是屬一屬二了。」
蒼:「哈!鳳凰鳴高徒之下,佈此小陣,見笑了!」
銀狐:「小陣?六絃之首敢情欺吾不識陣法?此陣若是小陣,那麼臥江子所佈之陣當真可說是微不足道。」
蒼:「這...」
漂:「哈...你這隻狐狸,人家是自謙,你偏偏要拆人家的台,你真是不識風情。」
銀狐:「以自身根基為賭,暗佈絕命之陣,再以百年根基撐持,呼引無盡天雷護陣,沒橫死當場,六絃之首堪當一絕。」
蒼:「銀狐不愧為天外南海第一人。一眼便看出此陣關鍵。此陣確是吾費盡心思,耗費十二個時辰,於十二個方位,各灌注一甲子修為所佈之陣,輔以百年功力撐持,利用白虹聖氣與天雷尺所引天雷之威所成之陣。」
漂:「嘖!聽起來,師尊所佈之陣與之相比,倒是微不足道。」
蒼:「令師所使乃滅境道門玄功,與吾道境術法不同,豈能相較。今日吾只是借助神器之威,不足一道。
倒是連日征戰不休,兩位真氣耗損甚鉅,眼下當以養復真元為先,方能應付接續而來的戰鬥。」

言語之中,蒼自懷中取出一淨瓶,交予銀狐,道:「此乃天池之水,取自天界六界神宮,蘊含六界靈氣,能讓兩位在一個時辰內,恢復功體,便請兩位共飲之後,席地運氣三周天。」

漂:「一個時辰內便可恢復功體,此物當真天上有啊!」
手持淨瓶,銀狐半信半疑,啜飲一口天池水,交予漂。

銀狐:「若此物當真只有天上有,得之不易,好生珍惜,該當三人共享,而非吾等兩人獨佔。」
漂:「說得是啊!」

啜飲一口,漂便將餘下的天池水交還蒼,道:「來!你耗損內力遠比吾等兩人更甚,你更該好好補充內元。」
蒼:「多謝兩位!」

飲下天池水,三人席地而坐,各自養神納氣,只見三人全身透出清聖靈光,不消半個時辰,蒼元功已復,起身環顧整個戰場,同時護衛銀狐與漂兩人。
不久,銀狐與漂元功盡復,體內真氣飽足更勝,同感此物功效絕非凡俗。

兩人驚異之際,卻見蒼眼神盯視遠方,面帶憂色。
漂:「蒼,發生何事?見你神情,似有要事,不妨說出一同參詳?」
蒼:「吾所疑問者,【玄殛十絕陣】雖可阻擋魔兵六個時辰,但陣式所轄範圍,不過十里距離,可困住六成魔兵,但依理而言,其餘三成魔兵應現其蹤,但吾觀視至今,卻絲毫未見魔兵蹤跡。吾擔憂魔兵另有計策,看來吾等必須早做準備。」
銀狐:「就讓吾往山下一探吧!」
漂:「讓吾隨你同行吧!蒼,你就在此守住陣式。」
蒼:「嗯!兩位凡事小心。若遇伏兵,切勿戀戰!」
漂:「吾知曉,請!」

不過片刻,銀狐與漂同回,口出驚人之語。
銀狐:「全軍覆滅!」
蒼:「嗯?發生何事?」
漂:「吾等行至山腰,便見遍地魔兵屍首。但究竟是誰所為,依現場狀況觀視,難察其究。」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山腰之下,突見一異人,身著異服,足不沾地,飛奔而上。三人同時真氣暗提,以防魔兵詭計。
蒼:「好輕功!」

來人行至半里之外,奔行之中,放聲言道:「黑衣道子,東瀛神風營少將伊藤源二,奉龍相之命,特來一會。」

蒼:「嗯?東瀛神風營之人怎會出現在此?」
漂:「吾也疑問,若非是魔軍陰謀?小心為上。」
蒼:「嗯!」

伊藤源二行至三人身前三尺,身行乍停。來人一路奔行,氣息不見紊亂之相,顯見此人內力修為已臻上乘。

伊藤源二:「觀閣下氣宇宣昂,一身正氣,身著黑色道服,諒必是中原玄宗之首,蒼。」
蒼:「正是在下,不知閣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伊藤源二:「吾等奉龍相之令,帶領神風營三萬上忍,連趕七日路程,至此應援。」
蒼:「嗯?莫非山下魔兵皆是閣下所為?」
伊藤源二:「正是!」
漂:「短短一個時辰,殲滅魔軍數萬之眾,著實令吾印象深刻。」
蒼:「閣下遠道來援,蒼銘感五內,在此向貴國之主致謝,望閣下轉達。」
伊藤源二:「實不相瞞,吾等此行,並非天皇之意,實乃吾等受前任軍神感召,私領麾下兵將渡洋而來。詳細緣由,便由龍相親自說明。」
蒼:「前任軍神?」
伊藤源二:「正是東瀛不敗軍神─源武藏。」
蒼:「是他!如此吾瞭解了。」
伊藤源二:「既是如此,吾命已達,就先造退!請!」
蒼:「無論如何,感謝 貴國兵將今日之助,請!」

蒼展信一閱,信箴言道
【軍神相託,引兵中原,東瀛神風,暗伏滅敵已畢。
受命龍相,特請鳳凰鳴之徒,一往不歸路十里南峰之巔,商談斷層接合之事。】

蒼:「嗯...」
蒼:「斷層接合之事確實是迫不容援,信中所指,須請漂至南峰之巔一談。」
銀狐:「只怕是魔兵詭計。」
蒼:「嗯...確實不得不防。」
漂:「無妨,憑這等宵小,吾還看不在眼內。你們兩人在此好好顧守此陣吧,莫再讓陣中之人脫出。」
銀狐:「哼!」銀狐一臉不屑的樣子。
漂:「喂!你這是什麼臉色?」
銀狐:「輕浮的人,令人無法相信。」
蒼:「兩位,斷層之事憂關此戰勝負。就請銀狐與漂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此陣既由吾所佈,就由吾守護無妨。」
漂:「唉,蒼,你都這樣講了,我只好盡力配合了。」
銀狐:「哼!」
漂:「別再哼了,若非師尊交託,吾也不相淌這渾水。」
銀狐:「臥江子,這回你欠吾的又更多了!」
蒼:「兩位路上小心,若遇敵軍埋伏,能避則避,切勿戀戰。」
漂:「吾知曉!暫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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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之外,源武藏偕同龍宿與佛劍自不歸路急奔而出,但見四周寒冰盡封,地上屍骸遍地,心中一驚,急急暗查三里之內氣息,欲查宵與風之痕氣息。

細查片刻,三里之內,毫無兩人氣息,三人同時分途找尋宵與風之痕,竟也尋不得兩人下落。再度會聚的三人,同是搖頭歎息。

龍宿:「依此地寒冰封原來看,駐守此地者,應是宵無誤,風之痕應是被斷層隔阻彼岸。」
佛劍:「沒錯!依現場殘留氣息,宵已將體內真元全數催化。戰況之激烈,遠勝不歸路內。看來宵凶多吉少。」
源武藏:「兩位暫勿憂慮,現場尋不得宵之身影,代表尚有一線生機。」
龍宿:「是啊!也只能如此想了!」
佛劍:「吾所憂慮者,經此大戰,中原各派勢力死傷慘重,就算吾等有幸渡過此劫,中原氣力難復,恐難再抵擋有心之人野心。」
源武藏:「唉!天數至此,夫復何言。豈不聞,道見萬物滅,殺生始元。」

一聞源武藏之言,龍宿心有所感,一聲沈歎:「唉...」
聽聞龍宿沈歎之聲,佛劍手按龍宿肩頭:「龍宿...」
龍宿:「吾曉得...」

源武藏:「連日征戰,兩位耗損功體甚鉅,此地殘餘魔氣仍盛,不利吾等調息。便請兩位隨吾來吧。」
龍宿:「吾等就此離去,不怕焰魔破陣而出。」
源武藏:「傲笑紅塵豁盡畢生真元所使紅塵輪迴之招,強若焰魔,亦難在一日之內破陣。更何況,眼下首要之事,除了儘速回復功體之外,便是接合斷層,儘快接應梵天眾人。」
佛劍:「吾欲先西峰一探絃首現況,就此別過。」
源武藏:「佛劍勿急,東西兩峰吾與梵天另有安排援手照應,雖有危機,但也不成大礙。兩位便隨吾一往南峰,路上吾再為兩位一一解說。」
龍宿:「既然天帝與梵天兩位早有安排,佛劍汝就不用擔心了。吾稍早已探得蒼之氣息仍盛,應無大礙。吾也想知曉,紅塵輪迴為何變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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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內,另一場戰鬥持續進行。
梵天與葉小釵聯手激鬥三體波旬。
還納元身的梵天,舉手投足盡顯毀天滅地之能,繼承天之刀劍的葉小釵,佛道兩門功體融合為一,早非凡夫俗子,式式破地斬天,兩人首度聯手,強如波旬,雖是刀光劍氣難傷,但在天地雙陣壓制之下,功體三成受制,面對兩人聯手合攻之勢,難越雷池一步。三人對戰,己過數百回合,竟使戰場之內,山崩地裂,天愁地慘。

就在兩方攻勢膠著之時,突來異變,引動戰局變化。天地雙陣乍然被破,波旬功體不再受限,真氣猛提之下,強烈魔氣猛然爆發,逼使梵天與葉小釵化攻為守,還掌護身。

波旬:「哈!哈!哈!天時已失,桎肘已去,今日合該你兩人歸天!」
束縛已失,降世以來,三體波旬首現威能,身形輪轉而起,六臂頂天,廣納天地之力,霎時昊日失色,引動天地異變。

梵天:「是【星雲勁】!葉小釵,波旬此招非同小可,快快退至吾身後。」
面對波旬極招,梵天雙掌蓄勁十分,足下金蓮乍現,誅魔聖招【蓮華聖路開天光】氣貫宇內,聖氣彌天。不歸路內,雙招並現,日月同現,聖魔爭輝。

葉小釵退居梵天身後三丈之遙,刀劍猛然一斂,雙掌合十,闔目盤足,金色梵蓮托身而起,清聖佛光照耀周身大地,【般若懺】蓄勢待發。

三人極招蓄勁已畢,半空之上,三體波旬狂喝一聲,【星雲勁】暴射而落。
掌未至,強大壓力已臨,梵天與葉小釵足下十丈之內,地面龜裂陷落同時,梵天雙掌一推【蓮華聖路開天光】宏大氣勁排山倒海而出。

【蓮華聖招】狀如金蓮托天,強勢擋下【星雲勁】絕式,兩股強渾氣勁在半空交合同時,梵天竟是力遜一籌,暗感體內真氣翻湧之時,掌下真氣再催,雙招在半空之上竟生膠著之狀。隨之,葉小釵怒喝一聲,【般若懺】融合佛牒劍意,卍字罡印勢如狂風旋捲而起,宏大氣勁托蓮而起。

乍然,五蓮之力合而為一,【蓮華聖招】與【般若懺】雙招氣勁合而為一,打破僵持之局,推動【星雲勁】之力急速反噬而回,波旬應招不及,竟被一掌擊落地面。

波旬:「這!怎有可能!」
梵天:「波旬仍是昔日波旬,但梵天非一頁書!葉小釵亦非昔日刀狂劍癡!矗天壁,吾除惡非盡,以致今日之變。過往之事,實乃一頁書之失,今日梵天誓將替天行道,除惡務盡!」
波旬:「好大的口氣!就算吾今日力遜你們兩人合招,那又如何?今日就算五蓮之力再現,沒有菩提弓,你們仍然是無奈吾何!」
梵天:「殺你!何須菩提弓!波旬,完畢你的劫數吧!」
波旬:「誇口!有何能為,盡展來吧!」

一聲沈喝,梵天催動元身之力,霎時周身散發金色佛光,隨之手捻蓮指舉天。一道燦爛佛光沖天,撥雲揭日,日之光、佛之光返照大地,使得遍地魔氣盡散,大地再度回春。

波旬:「這是...創世聖佛之力!」
梵天:「禍世妖孽,重入輪迴吧!」
波旬:「哈!哈!哈!一頁書,就算你擁有三世諸佛之力於一身,吾亦不看在眼內!來吧!」

眼見梵天極招催動,三體波旬豈能示弱,沈喝一聲,吸引充斥凡間之中的貪、憎、癡,三毒之力,將之飽聚於胸。霎時三毒匯聚,前所未有的魔氣貫穿三界,再度引動空間異變。造成不歸路之內,佛魔雙極之氣激烈衝突,狂風掃盪四方,觸之者,悉皆粉碎。

波旬:「縱橫三界.惟吾獨尊!」
梵天:「諸心了般若,一懺渡十方!金剛般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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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梵天力戰波旬之際,不歸路南方十里之外,銀狐與漂依真田龍政指示奔行而至,卻見衛清風與談無慾早已等候多時。

漂:「談無慾?你怎會在此?」
談無慾:「談無慾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漂:「嗯?真田龍政所指之人,莫非是你?」
初聞真田龍政之名,談無慾一陣驚愕,喃喃自道:「真田龍政?莫非是東瀛第一智者?嗯...」隨後陷入沈思...

衛清風見談無慾陷入沈思,心生疑問,道:「前輩....」
談無慾:「啊!對不住!」
漂:「看來前輩對真田龍政來歷頗有興趣?」
談無慾:「確實如此。但令吾更好奇的是,通知兩位前來此地之人,為何不是白無垢,而是真田龍政?白無垢與真田龍政分隔斷層兩岸,斷無可能由白無垢告知爾等至此相候,但此人卻知曉吾與衛清風會出現在此?令人疑問啊?」
漂:「說實在的,吾也未曾見到真田龍政,而是東瀛一名名喚伊藤源一之人,自稱是東田龍政麾下之人,本要吾與銀狐至不歸路南峰一會,卻不料因斷層隔阻,無緣相見。便由伊藤交付一頁書前輩親筆信函予吾觀視,否則吾與銀狐豈會簡單相信此人。」
談無慾:「一頁書前輩親筆信函?哈!莫怪乎!莫怪乎!如此吾明白了。」
漂:「嗯?」
談無慾:「稍候再向諸位壯士解釋此中緣由。眼前還是修復斷層為要。」

漂:「在那之前,勞煩前輩先引見前輩背後這位俠士,如何?」
談無慾:「哈!倒是吾失禮了。」
衛清風:「吾名喚衛清風,乃名不見經傳之小子。」
銀狐:「好個名不見經傳的高手,銀狐期待與你交手的時機。」
談無慾:「耶,銀狐還是如此個性,哈!哈!哈!」
漂:「是啊,狐就是狐,見獵心喜的個性仍然難改。」
衛清風:「好了,來此既是為了修復斷層,就莫再拖延了。現在該如何著手?」

談無慾:「根據記載,修復神州斷層須要兩名修煉雙極功體之人,也就是極陽功體與極陰功體之人互相配合,藉此再次催動天地之中凝滯不動的陰陽之氣,方能讓天地再度運轉,也才能讓神州斷層接合。」
衛清風:「吾雖由火中雪與冰河狂烈兩位前輩傳功,但若要論及雙極功體,還有一段距離。」
漂:「吾也是,吾修煉之武學雖屬陽剛,但若要修煉到極陽的地步,也只有我那個短命的師尊才辦得到。」
銀狐:「漂,真田龍政不是交給你一封書信,要你轉交此地之人?」
漂:「對啊,吾差一點就忘記了。」
談無慾:「書信?」
漂:「前輩請看。」

談無慾接過信箋,展信之時,卻驚見一赤紅之物掉落。內心疑惑的談無慾,捨起此物,展信一閱,心中狂喜難抑,隨即仰天大笑,道:「原來如此,晚輩佩服!晚輩佩服啊!」
衛清風:「前輩此舉何意?」
談無慾:「兩位有所不知,此乃一頁書前輩所留信箋。原來一頁書前輩與九界天帝商談此戰之時,早就推算到神州有此一劫,故而早有準備,留下此信以備萬一。並留下此物,彌補兩位功體之憾。」
衛清風:「前輩此話怎講?」
談無慾:「此兩物,赤紅之物正是滅境停鳳池下,火鳳精元。火鳳精元乃是至陽之物,若漂將之服下,六個時辰之內,可保極陽之功。只要再搭配天時,可臻全功。」
衛清風:「就算極陽功體有解,但若沒極陰功體相助,只怕會造成不可預測的後果。」
談無慾:「此事倒是棘手。若白無垢在此,也許此事便不成問題。
但若真是天時不予,那麼唯一方法,便是太極功了!」
漂:「太極玄功?此法也許可行,但運使太極玄功之人,若非功法純熟,能調合兩股至極真元,否則只怕功未成,身先死。此刻只怕人選難尋。」

談無慾:「人選?不就近在眼前嗎?」
衛清風:「難道?前輩將以身試險?」
談無慾:「機緣巧合,太極宗師號崑崙前輩曾指點過吾太極玄功。天機門之變後,吾功體盡廢,這十數年來,吾參悟觀雲相與太極心法略有所得,雖不敢稱爐火純青,但也小有成果。更何況,不歸路之戰,攸關無數生靈,縱使吾喪命在此,也絕不言悔。」

銀狐:「談無慾所言天時為何?修補斷層不是刻不容緩嗎?」
談無慾:「正因漂與衛俠士雙極功體並非精純之功,縱有火鳳精元與白無垢之助,六個時辰之內,仍不能將斷層完全拉合,所以,照一頁書前輩信札所言,正是利用不歸路上對戰的佛魔之功,彌補缺憾。」
衛清風:「嗯?」

正當此時,不歸路戰局地界,前所未有的魔氣與佛聖之氣同現,造成陰陽分隔之相。
談無慾:「天時已至,漂,快服下火鳳精元吧。銀狐,就勞你為眾人護陣,以防魔兵趁隙來攻。」
銀狐:「嗯。」

服下火鳳精元的漂,突感全身熾熱難耐,火熱之氣流竄全身,散發至剛至陽熱氣。迴氣三匝之後,功行已畢,荷掌以待。
談無慾:「兩位立吾身後,各使純陽純陰之氣,灌注吾體內,吾以太極玄功運調,灌入斷層之中。」

言畢,談無慾雙掌緩撥,太極玄功即使,掌運雙極,催動陰陽之氣流轉不休。
聞言,漂掌提真元,火鳳之功立現之際,卻見衛清風束手一旁。

談無慾:「衛俠士,莫再遲疑了,機會稍縱即逝,天時一過,斷層便無修補之機,六界生機盡在吾等之手啊!」
衛清風:「前輩此行凶險莫甚,吾不願...」
銀狐:「哼!優柔寡斷之人,談無慾,這次你看走眼了!」
衛清風:「你!」
談無慾:「衛俠士,莫再遲疑了!生死由吾,就算吾因此犧牲,吾也絕無怨言,快啊!」
衛清風:「無奈啊!」

一句無奈,衛清風隨即掌提至寒之功,瞬間寒氣充斥四方,一掌擊向談無慾背門之上。
看準時機,漂至陽之氣也同時擊向談無慾背後。
兩股宏大至陽至陰真氣自談無慾背門同時灌輸至體內,談無慾催動太極心法,調和兩股陰陽真氣,順勢將陰陽之氣自雙掌推出,擊向斷層中央。

神州斷層之內,停滯的陰陽之氣受到雙極之氣捲動,開始產生緩慢交融,使得神州大地再度產生激烈震動,斷層兩岸慢慢向中心接合。

誰料,不到二刻間,為了平衡陰陽之氣,談無慾體內純陽之功慢慢壓體純陰之氣,竟使談無慾周身慢慢滲出血水,全身透出紅光,正是陰陽逆沖之相。

衛清風:「漂,快快收回元功,否則前輩將枯血而亡。」
談無慾:「吾無礙,漂,絕不可收回元功,否則前功盡棄!」
漂:「可是!這樣下去,前輩撐不了多少,仍然是功敗垂成啊!」
談無慾:「斷層之內,陰陽之氣正開始產生交融,此時收回元功,將使陰陽之氣逆衝,產生的後果將是不可預料!」
衛清風:「啊!」

長歎一聲,衛清風,掌下真元再催,強催體內極寒之氣,同一時間,單掌再出,竟是吸納談無慾體內殘餘的熱氣。

談無慾:「衛俠士,不可啊!這樣下去,你將元功盡廢!」
衛清風:「唯有此法,能夠繼續撐持下去!」

稍解壓力的談無慾,奮力維持陰陽之氣平衡,使得斷層一絲一寸慢慢接合。
孰料,危機再度降臨,三里之外,突聞錚然琴音陣陣,挾帶陣陣殺氣,伴隨震天殺伐之聲。無暇分身的眾人頓時心生寒意,但斷層修復為要,三人已是分身乏術,眼下只能寄望銀狐守護之時,突見銀狐身形瞬動,已向敵陣衝殺而去。

驚見銀狐舉動,談無慾一陣心驚,急道:「銀狐!不可前去啊!」
然而,談無慾喝阻已遲,銀狐身法如電,早已遠離之際,天際降下一條桀傲身影,正是焰魔麾下大將 – 天蚩降臨。

天蚩:「哈!哈!哈!小小技倆便化去阻礙,談無慾,納命來吧!」

********
不歸路之內,佛魔大戰進入最後階段。
三體波旬分聚三毒之力,招未發,前所未有的魔氣已是威逼四方,氣震三界,引動天地異變,鬼哭神號。
返納元身的梵天,首次催動聖佛之力,清聖無邊的佛光,陣陣梵唱中,朵朵金蓮從天而降,淨化十方三界。

招未出,二股宏大沛然的佛魔雙極之氣激烈衝突,引動大地激烈震動不已。
立於梵天身後十丈的葉小釵,驟然身形急退半里之外,隨之雙膝微屈,催動全身真力,手中刀劍驟然一斂,赫見白、青、黑、紅、黃龍之氣旋捲周身,龍嘯之聲震動天地。

波旬:「梵天禿驢,受禁星雲河數十年之恨,今日非你之命,無以償還!納命來吧!」

一聲狂喝,半空之中,波旬三體六掌齊出,三毒之力同出,前所未有的宏大魔氣彌天蓋地而下。
招未至,巨大壓力便已臨身,己使梵天足下方圓三丈之地,悉數崩陷。
值此性命憂關之時,卻見梵天雙掌兀自合十,雙目輕閉,雙足一盤,一任魔掌強勢襲身而至,隨之氣功爆炸,激起萬丈黃沙彌天。

掌己出,波旬傾注畢生之力所成之招,已使自身內元空虛。但見梵天束手受招,推測縱使梵天聖佛再世,亦難受招而不傷,當下閻達、女琊放聲大笑,唯獨迷達滿心疑惑盡現於形,為何梵天竟在關鍵之刻,束手待斃,究竟是久戰乏力,抑或 ...

女琊:「梵天!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閻達:「接下來,便是你了,葉小釵!」

正當女琊、閻達心中竊喜之際,迷達卻是不發一語,雙目掃射四方,體察四方變化。
就在此時,魔氣驟然消散,掩目塵沙之中,突現萬丈金光沖天而起,塌陷的地穴之上,突現一朵含苞金蓮,隨著蓮瓣輕啟,竟是梵天兀自端坐金蓮之上,瞬間前所未有的沛然佛氣頓時充斥整個戰場之上。

驟生變化,波旬未及反應,清聖佛氣旋即重重包覆周身。
女琊、閻達驚訝之際,迷達急道:「不妙!中計!快快分身退離!」
豈料,正當三體波旬急欲抽身之際,女琊突感體內氣息紊亂,隨之一股純正佛門聖氣直竄,竟與梵天所發佛氣內外交融。闇達三人同察異狀,驚呼中計,連稱不妙之時,已是分身乏術。

反觀梵天,雖受波旬悍掌,卻是一派自若。只見梵天金蓮為座,手捻蓮指,所現佛光更甚早前。
梵天:「蓮華聖功.佛路引歸!」

功體不足三成的波旬,回元不及,同時再因體內不明異變,引起心痛如絞。
迷達見脫身已遲,復見閻達、女琊荒亂無章,面對梵天殺將而來,當下唯有盡提殘餘之力以抗,再趁隙脫身。
心念一定,迷達旋即喝道:「不可荒張,眼下唯有元力盡出,先發制人,再求脫身之策!」
生死一瞬,豈料荒亂失神,波旬三體再度心念歸一,強忍體內痛楚,再催並天魔功。
隨之,波旬劍奮力掃動,劃開周身佛光礙滯,斬出一絲裂縫。
佛力鎮鎖出現裂縫,波旬如見生機,女琊旋即催動殘餘元力,波旬劍再現邪芒,驀地砍落,橫霸劍光,開山裂地而出,閻達、迷達同時四掌交併,悍天魔掌隨後而出。

波旬豁力一擊,勢威頂天;梵天功行半式,蓮指輕揚,驀地座下蓮台翻起,蓮指之前,金色梵蓮旋動不止,硬接波旬強襲劍掌。

氣掌交接,不聞驚天巨響,只見梵天身形緩退數寸,掌下梵蓮受力而合,竟是將波旬劍掌氣勁全數吸納。
女琊、閻達:「這!怎有可能!」一擊未中,波旬訝異梵天能為,雙足一軟,連退數步。
迷達:「趁此時機,速退!」

梵天:「除惡務盡,矗天壁結局,今日豈可重蹈!波旬,滅度去吧!」
言未止,梵天蓮指輕彈,梵蓮乍然綻放,隨之佛掌一推,梵蓮之中綻放前所未有的清聖佛力,直取波旬。此掌氣勢之強,前所未見,梵天縱為發招者,身形亦被掌下氣勁震退半里有餘。

就在梵天出掌之時,立身半里之外的葉小釵也有了動作。凝聚多時的五龍之氣猛然爆發,體內皇綾受五龍之氣牽引,倏然而出,化做金龍出體。
只聞一聲龍吟,五龍齊嘯,率先齊出,隨之金龍亦隨之旋捲而出,直取波旬心槽。

葉小釵招式甫出,心繫梵天安危,旋即抽身而退,護住梵天後路。

此時,三體波旬欲走還遲,蓮華聖功已至眼前。氣力已盡的波旬,勉力匯聚體內殘餘之力,六掌齊動,意欲擋下梵天殺招,但螻蟻之力豈可悍天,蓮華之力化去波旬全身魔氣,更與波旬體內佛氣交融為一。

只聞波旬慘號一聲,波旬六臂受無上佛力轉下之下,肉身逐漸石化。
隨後,五龍旋捲嘯吟而至,瞬捷如電,銳利無比,重擊波旬心口。一時之間,佛道兩門無上聖功交融,內外合流,波旬不死之身乍現破綻。其後,餘勢未止,接續而來的,是金龍一舉穿體!

佛道兩門聖功入體,波旬只覺體內痛楚難當。一陣掙扎之後,只聞一聲慘叫,波旬心槽爆裂,金龍口啣菩提心破體而出,旋即化為皇綾重重包覆菩提心,回歸葉小釵掌中。

再觀梵天,聖招一出,身承三成衝擊,立身之處,已離戰場三里有餘。
衝擊之力穩緩,梵天足下漸穩,但凡體豈耐非凡聖招,加諸強納波旬連番重擊,再也壓不住體內翻騰的真氣,嘔紅不止。

追趕而來的葉小釵驚見梵天重創,奔行之中,掌運真元,意欲以自身元功,襄助梵天療傷。
見葉小釵趕至,梵天一語不發,手上拂塵掃動,雄渾氣勁竟將葉小釵震開三尺之外。

意外之變,意欲相助卻遭梵天以武相向。葉小釵疑惑接掌之際,更是心寒膽裂!
葉小釵提掌一觀,自己掌中驚見強烈魔氣殘留,此等魔氣竟是源自梵天之掌!
當下內元急提,立即將掌中魔氣逼出。

此時,梵天盤坐於地,兀自調息之際,體內卻隱隱散發佛魔雙極之氣,同時口泛黑氣,頗有入魔之狀。
驚見此景,葉小釵乍時心亂如麻,屢次提元掌中,卻又慮及梵天遏阻在前,必有緣故,當下只有摒神以待了。

梵天盤地調息半刻,沈喝一聲,雙掌平舉,掌中所現,一聖一魔,雙極之氣各聚雙掌之中,引動天際風雲捲動。
隨後,梵天旋身而起,迅捷如電,轉眼已至天頂之上。
梵天以自身根基為賭,強行吸收波旬全數魔氣於自身,復加催動佛門至高絕式以求誅滅波旬,而今雙掌各運聖魔雙極之氣,雙掌豁力一推,將雙極之氣擊向神州斷層中央。
雙極之氣,威力萬鈞,掌出之際,天雷熠熠,狂風亂捲,兩道雄渾之力,疾速無倫擊向斷層中央。
只聞一聲強烈爆炸,伴隨一聲慘號,天頂之上,梵天內元不支,再難壓抑體內傷勢,身如萬斤巨石,急速墜下。
同時斷層受到雙極之力催動,隔阻兩岸的陽陰之氣重獲融合契機,使得神州斷層猛然接合五成。

地面之上,葉小釵驚見此景,急急催動真元,頓時昊光萬道,五龍之氣再度出體,赫見五龍盤旋於空,化去梵天墜地之力。

葉小釵躍身而起,接下梵天虛弱身軀同時,即刻取出三枚金丹讓梵天服下,同時掌中早已蓄元以待,強渾的佛門內元,源源不絕灌輸梵天體內,一助梵天穩定傷勢。

一個時辰後,內元空虛的梵天幽幽清醒,見葉小釵額上汗如雨下,當下逆反真元,將真氣源源不絕逆輸至葉小釵體內,迫使葉小釵只得收掌。

梵天:「葉小釵,多謝你。先前以武阻隔一事,梵天在此致歉。」
葉小釵:「啊!」葉小釵急忙搖頭示意。
梵天:「唉...你讓吾服下這三枚金丹,再加上耗費真元為吾療傷,內元早已所剩無幾。這枚金丹是源武藏交付予吾,可助你回復八成元功。」
葉小釵:「啊!」葉小釵急忙搖頭示意。

梵天:「波旬之危方解,斷層彼岸,尚不知源武藏眾人戰局如何?眼下只能藉斷層接合這段時間,好生調養。斷層接合之後,將是另一場苦戰。更何況,天時已至,不論如何,焰魔之禍,必須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解決,否則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葉小釵:「啊...」
梵天:「依你現今狀況,難擋焰魔一招半式,何言一力擔起?來,服下吧!」

幾經勸進,葉小釵接下金丹服下。
梵天:「若無意外,斷層應可在二個時辰之內完全接合,在那之前,能夠恢復多少元功,便有多少勝算。吾知你擔憂眾人安危,但此時所有顧慮皆是多餘,放下心緒,好生調養真元,才是眼前首要之事!」
葉小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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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禍焚天起,六界生靈嘆,佛眼不忍見,道心悲蒼生

三教群英聚,神宮圖良策,逆天何可懼,捨身護八溟

道魔交戰已至關鍵第七日,神州斷層橫貫依舊,三教群英各分東西,信息難通。

經歷激烈戰鬥,風之痕、宵、白雲生、釋刀無痕、傲笑紅塵接連捐軀,為眾人換得喘息之機。

最終的紅塵輪迴,重重圍困不歸路中的焰魔真身,讓源武藏、佛劍分說與疏樓龍宿取得休養生息之機。

首度催動元身之力的梵天,雖是順利誅殺波旬,但為引佛魔雙極之功,強行吸納波旬體內至魔之力,致使功體已損七分有餘,幸賴葉小釵護持,得以延續戰力。

豁盡全身,以性命賭,力求接合神斷層的談無慾、漂與衛青風三人,在銀狐離去之後,殺劫臨身。

談無慾眾人是否真能修復斷層?

梵天口中所指時限,究竟所指為何?

遭受邪魔雙源控制的劍子仙跡、亂世狂刀、青陽子、洛子商等正道支柱,是否能夠回轉意識?

焰魔毒計連連,麾下精兵隱而未出,究竟意欲何為?

六界三皇究竟佈下何種計策,面對入魔的素還真又要如何對付?

關鍵之時,素還真能否恢復意識?

神魔劫進入最後二集,究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抑或是邪不勝正,請待分曉。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3-9 07:42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五集 – 修羅】
不歸路內,焰魔受困傲笑紅塵以全身真元催化所成之紅塵輪迴最終式。

冉冉紅塵,陰陽調合,陽於陰長,陰以陽生,有起有落,有剛有柔。
墜落紅塵,如入烽火,一步路終,因緣再生,生不能受,死無有終。

身陷終式之中,焰魔面對剛柔並濟,摧之不滅,毀之又生的漫天紅塵,首現蹙色。
紅塵之威,時如暴雨傾落,時如春霧罩身,毀之又生,無定向的全面性攻擊,使得焰魔避無可避。
焰魔手持佛牒殘劍,秋水一劍隔三千,掌催魔威震寰宇,足踏八卦迷蹤步,身似遊魂行無蹤。
亦戰亦避之際,雙眼細細體察紅塵血霧變化。

歷時六個時辰,身歷百戰的素還真亦對紅塵血霧讚歎有加。
素還真:「傲笑紅塵好個玉石俱焚之招,倒是素某低估你了。以畢身精元為注,融合號崑崙太極玄心法、瀟瀟電流灰化特性、紅塵劍招之威,形成無定向、無死角的逼命攻勢。就算是吾,亦感棘手。
只可惜,再完美的招式,在吾眼中,也終有破綻。啊....」

一聲沈吟,素還真招式乍變,身形如電,急退至北崖山壁,避入緊臨神州斷層的山壁裂縫之中。卸去全身真力之時,手擲佛牒殘劍旋於裂縫之外。

目標已定,紅塵血霧旋即來攻,無邊無際的血霧如濤浪潮湧般,齊向素還真藏身的裂縫。
裂縫之中,素還真掌運真元,悉數貫入洞口的佛牒殘劍之上,隨之自身元力盡卸,雙掌兀自橫撥,催動洞口佛牒殘劍蓄力而旋。

感受到魔氣的紅塵血霧,受到魔氣吸引,盡數同向佛牒殘劍而去。
接觸瞬間,裂縫之中的素還真雙掌各催陰陽之力,佛牒聖魔雙氣吸引血霧聚集,融合洞內素還真所發之陰陽之力,產生吸、納、化、引之功,緩緩將佛牒之上的紅塵血霧一點一滴轉移至斷層裂縫之中。

紅塵血霧進入神州斷層中心,血霧陰陽之力進入斷層中央空無之境,緩緩吸引斷層兩岸的陰陽之氣,竟使斷層兩岸滯礙的陰陽之氣再度產生交融契機。

素還真:「紅塵輪迴終式,素還真自歎弗如,但天地之力,自有天地之法破之。佛家所言,欲出紅塵,當入空無啊。哈!哈!哈!」

******
另一方面,捨身為補斷層的談無慾三人,死厄再臨。
焰魔麾下大將,天蚩降臨,邪掌高舉,憾天邪掌暴然而出。
傾注全身之力的談無慾、漂與衛青風三人,毫無反擊之力,只能坐以待斃。

危機之際,天蚩眼前閃過一道殘影,來人竟在無聲無息之下,擂住催命之掌。
隨之,宏大氣勁反擊天蚩而回。

變化只在轉瞬之機,眼前之人竟能輕易接下殺招,更在一瞬之間,加倍反擊。
天蚩驚異之下,已知眼前之人,乃是罕世高手,己不能敵。當下雙掌猛提真元,意欲借勢而退。

未戰先屈,天蚩掌勁將出未出,身形方退三步之時,身後突來二道渾宏劍氣後發先至,一上一下,盡鎖天蚩退路。
腹背受敵,天蚩避無可避之下,腳步猛然立定,狂喝一聲,天蚩內元強催,身旋不止,引動周遭氣流旋捲,意欲借力化力,避過致命之擊。

掌劍同至,四股驚世骸俗之力交併,引動四周亂石崩雲,天蚩立身之處,更是地陷三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佈下調虎離山計的天蚩,反遭三方圍剿。首次交手,換得內元重創,雖是朱紅連嘔,仍是梟然不屈。

天蚩:「高手!」
天蚩:「會同佛劍分說與疏樓龍宿同至,閣下想必是繼任六界天帝之人。」
源武藏:「嗯...」
龍宿:「奸邪之人,納命受首便是,何須多言!」

怒氣騰騰,龍宿御皇揮灑,【吞日龍吟】脫手而出,一旁佛劍分說劍指同凝,【往向佛印】沛然同出。
雙鋒再度合璧,其勢足可開天闢地。

反觀受創已深的天蚩,身無餘力之下,連退數步之時,突來數道玄音破空而至,阻擋雙鋒合流之勢。
隨後,一道青色人影,以迅捷無倫身法,救走受創的天蚩。

源武藏:「休走!」
變外之變,戍守一旁的源武藏提掌即發,強渾氣勁怒然而出。
然而青衣之人亦非凡俗之人,喝然一掌相對,旋即借力而退。

龍宿:「是青陽子!追!」
正當龍宿與佛劍動身欲追之際,突聞談無慾驚號:「衛俠士!」
強催極寒之力,又復吸納殘餘極陽真力的衛青風,功體已面臨崩潰邊緣。

源武藏:「不妙!」
斷層修補再起變數,談無慾三人再度面臨死厄。
顧不得自身安危,源武藏倏然縱身談無慾身前,催動全身元力,【返無】之招橫擋陰陽之力。
龍宿與佛劍兩人驚見源武藏此舉,連忙出掌相助衛青風與談無慾兩人護住功體。

談無慾:「衛青風、漂,快快收掌!」
漂聞聲止掌,內元只餘四分,頹然盤坐於地調息。
但衛青風神識已去七分,對情勢變化渾然不覺,仍是強催極寒之氣,強納至陽之力。

佛劍:「不妙,衛青風意識已失!」
源武藏聞言,道指連發,精妙指法連封衛青風數處大穴,隨之掌勁一催,道門玄功源源不絕灌入衛青風體內,襄助衛青風體內真元歸虛而定。

浩然之掌,一如天降甘霖,衛青風體內熾熱真氣受到源武藏真氣引導之下,與衛青風體內剛陽之氣逐漸融合為一。只見衛青風全身熱氣蒸騰,透出陣陣白煙之後,源武藏這才迴元收掌。

源武藏:「好一條硬骨好漢,武骼之精奇,更是世所罕見!」
龍宿:「是啊!這讓吾想起神宮之內...」
佛劍:「龍宿!」提起神宮之事,佛劍乍然出聲打斷。
龍宿:「佛劍好友,汝何故打斷呢?神宮之內,汝與劍子...」
提起劍子,龍宿乍然啞然不語,內心又是一陣悲愴。

佛劍:「龍宿,修復神州斷層一事,前功盡棄。身負雙極功體之人,而今皆已受創非輕。梵天至今行蹤未明,焰魔雖是受困不歸路,但依其能為,脫身只怕是早晚之事。」
龍宿:「唉...只是劍子...」
源武藏:「龍宿,莫再悲傷,佛劍所言極是,眼前首為之事,便是修復斷層。而且,時間無多了!」
佛劍:「嗯?天帝所言何意?」

談無慾:「天帝所指,莫非是時空異變之災...噁...」
龍宿:「談無慾!」
談無慾:「龍宿莫憂。經過方才調養,內創已受控制,現在已無大礙。」
源武藏:「談無慾,請你好生休養,此事非吾等所能控制,唯今首要之事,便是修復斷層,方能尋得梵天,共抗焰魔。除此之外,再無餘力顧及它事。」
談無慾:「嗯...吾知曉了。但眼下雙極功體之人已失,短時間內,如何尋得適合人選。」
源武藏:「修復斷層,確實需要雙極之氣,吸引斷層兩岸滯礙的陰陽之氣。至於人選,只須尋得另一名具有極陰功體之人。」
談無慾:「嗯?」
源武藏:「各位有所不知,方才吾為衛青風過功療傷之時,發現其筋骨精奇,實乃吾平生所見。體內更藏有一股強悍的純陽之氣,再加上方才陰寒之氣盡出,再與漂所發之三昧火陽相合,已成純陽功體,修為已臻頂峰,可謂因禍得福。」
談無慾:「如此說來,只要再尋得練有極陰功體之人,修復斷層有望!」

正當眾人為修復斷層一事憂心時,遠方傳來熟悉聲響。
銀狐:「何須憂心,眼下便有一名適當人選。」
漂:「死狐狸,臨陣脫逃,一點義氣都沒有,現在還敢回來!」
銀狐:「哼!有三名不世高手在此,有何可懼?」

談無慾:「是白無垢!太好了!」
白無垢:「對不住各位了,白無垢來遲一步,險險造成無可彌補的遺憾!」
談無慾:「白先生過謙了,來得正是時候啊!」
源武藏:「天佑蒼生,為萬千生靈留得一線生機,稍後吾解開衛青風穴道,便可進行斷層修復之事。為防萬一,吾等便在此護陣。」

語畢,源武藏指氣連發,解開衛青風穴道,只見衛青風,全身透出熾烈火光,紅光滿面,滿頭黑髮乍然染紅,雄渾霸道的真氣散發而出。
白無垢:「人選既齊,時辰不容擔誤,現在就開始吧!」
衛青風:「嗯!」

一切就緒,衛青風掌輕提,雄渾火光直衝斷層中心,同一時間,白無垢亦催動全身真元,極陰之氣貫射而出,在神州斷層中央,兩股雙極之氣再度會合,引動斷層兩岸陰陽之氣再度交合,神州大陸再度產生激烈震動,緩緩接合。

********
另一方面,避身裂縫之中的素還真,借力使力,將紅塵血霧灌入斷層中心同時,亦察覺斷層變化。
素還真:「嗯...」
素還真:「斷層中心,陰陽之氣漸生接合,以此情況看來,一個時辰之內,神州斷層重新接合。梵天眾人,好快的動作。眼下受困於此,看來倒是吾失策了。
依現在血霧消散狀況,還須二個時辰。餘下關鍵的一個時辰,看來吾必須設法因應...」

********
南峰之上,真田龍政玉扇輕搖,悉心端照戰局。
真田龍政:「不愧是中原第一人,梵天一頁書修為更上一層樓,與葉小釵心意互通,聯手誅殺此等魔物,看來,大計成敗,此人必是關鍵之一。嗯...」

此時,凋零的枝椏之上,突來昏鴉佇足。
真田龍政:「鷹將,探查結果如何?」
神飛中將:「東方三十里外,有數萬魔兵隱蔽未出,但依氣息以及為首者看來,並非敵軍。」
真田龍政:「此乃中原魔界殘兵。昨日亦出兵襄助莫召奴等人退敵。除此之外,還有其它暗藏勢力嗎?」
神飛中將:「吾日行萬里,並未發現敵軍踨跡。」
真田龍政:「嗯?重創風之痕之魔將,其實力非同一般,據源武藏所言,此人應是焰魔麾下雙將之一的邪焰滅道化身。鷹將可有此人信息?」
神飛中將:「吾曾派數十名上忍跟蹤,但悉皆音信藐然,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真田龍政:「不歸路首戰,焰魔以殘弱之兵示眾,精英部隊掩而未出。西、南兩神柱同時而斷,必是焰魔刻意而為。
此人以強制弱,外圍阻殺風之痕與宵兩名絕代高手。以弱戰強,巧佈妙計,孤身為餌,應時砍斷神柱,一令中原眾高手各分東西,更為自身化去殺身之劫,論智謀、才能、武學修為,只怕世上無人能敵。
莫怪乎源武藏如此忌怛此人,執意要吾親至中土坐陣。
嗯...看來,也該是吾等出手之時了。」
真田龍政:「鷹將,通令大軍齊備,待吾號令出兵。」
神飛中將:「眾人早已備妥,只待龍相號令。只是,至今伊藤少將毫無音訊...」
真田龍政:「此事不難,吾料一個時辰後,斷層行將接合,屆時還請鷹將派出數名上忍,傳達吾之命令。」
神飛中將:「還有一事,不知屬下該不該說?」
真田龍政:「鷹將之意,吾瞭然於心。此事便由鷹將自決吧。」
神飛中將:「嗯...吾知曉了。屬下先行佈達龍相號令,就此告退!」
真田龍政:「有勞鷹將了。」

就在神飛中將離去之後,真田龍政玉扇輕搖,若有所思。
真田龍政:「好個對手,看來吾此回,確實是所行不虛。但令吾憂心者...唉...」

輕歎一聲,真田龍政自懷中取出一信札,隨之,手一拂,掌中紙鶴揚然而起,似有靈性。
真田龍政:「去吧!」

手輕拂,紙鶴展翅而去,向著不歸路方向而去。

******
不歸路中,梵天與葉小釵兀自端坐調息之時,白色紙鶴飄然而至,不偏不倚落入梵天掌中。
梵天:「嗯...」

信息落手,梵天展信一閱,戰局全貌已是了然於心。
梵天:「唉...風之痕啊!你吾雖是佛魔殊途,但多次襄助之情,梵天感念於心,今日竟...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葉小釵聞言,心知風之痕已遭不測,但風之痕劍上造詣,已臻天人之境,焰魔手下竟有如此勁敵,心中驚怒之意同昇,雙拳同時緊握,發出嘎嘎聲響。

梵天:「葉小釵,定下心來。憤怒於此戰並無益處!
焰魔本屬天界魔族至尊,加上以素還真畢生元功、腦智、軀體之助,早已超越昔日威能。
眾人對上焰魔實乃生死一瞬,對戰之時,務必全心一意,否則必將落入焰魔詭計。

眼下首要之事,乃是...」

正當梵天悉心叮囑葉小釵之時,大地忽來強烈震動,神州斷層猛然接合。
轟然巨響,斷層接合,分處兩方的梵天與源武藏心識意知,此戰不容再拖,唯有趁焰魔無暇分身之時,予以重擊。

源武藏:「銀狐,眾人勞你照應,慎防魔軍突襲!」
言未盡,源武藏身形早已拔空而起,掌下催動至極殺招,【神之擊】蓄勁將發。
同一時間,龍宿與佛劍亦是電光一閃,一語不發同向不歸路飛奔而去!

另一方面,梵天沈喝一聲,足一頓,餘音未止,已是飛身而起,法指揚,佛門失傳密招【佛禪印】再現塵寰。

一響巨響,引動多方心緒。
半空之上六界佛道兩門頂峰極招同催,【神之擊】吸納天地日月風雷之力,引動天地異變,三光盡掩。
【佛禪印】佛光蓋天地,慈心昭日月,招式之中,隱含三分陰柔。
佛道兩門極招同現,乍然天地倒懸,日月同天,陰陽
地面之上,葉小釵刀劍負背,直奔將至,背後龍宿與佛劍亦是隨後而至。
葉小釵掌平舉,雙目一閉,宏大劍氣沖天而上,【心劍】劍芒橫灑天地,猶如一口頂天巨劍,人即劍、劍即人。隨著一聲怒喝,宏大劍氣怒然而出。
隨後而至的龍宿與佛劍,身形未停之時,御皇、佛牒錚然出鞘,【吞日龍吟】與【萬諦一滅】嘯然而出。

三鋒會雙功,焰魔眼前五道宏大氣勁呼嘯而至,盡鎖焰魔退路。
不歸路中,紅塵血霧消散已有八分,失去斷層吸化之力,加上極招撲面而來,焰魔不憂反喜,足退半步,掌下氣勁急轉,【百川匯宗】陰柔掌勁凝聚殘餘血霧於胸前。

掌如濤,劍似虹,正道頂峰高手絕式盡展,宏大氣勁可比天崩之威。
反觀焰魔,面臨殺招在前,狂態依舊不減,雙掌運撥之間,血霧之力凝成一面血鏡,正面迎對五方高手絕式。

五道宏大氣勁交合,血霧如沐春雨,竟將五方高手所發氣勁全數吸納,同一時間,焰魔掌下魔力再催,苦境儒教不傳秘教【君子風】再出,將血霧悉數捲入暴風之中,形成一幅詭異景象。

隨之,只聞焰魔一聲狂嘯,壓抑已久的囂狂之態再現,三千白髮竟化赤紅血絲飄揚,掌力再催之下,血霧驟然受力轉向,直取葉小釵而去。

龍宿:「危險!」
驚見此景,龍宿與佛劍心知此式驚險莫甚,絕非三人之力可抗,當下御皇運化如盾,卸去【君子風】氣勁同時,亦解去血霧桎梏,頓時血霧四揚,重重包覆三人。

焰魔:「哈!哈!哈!現在,該是你等三人好好享受這血霧臨身的刺激感受了!只是....」
言猶未止,焰魔掌一伸,紫焰劍化出,劍身之上透出的紫青色火焰,更加添了一絲詭譎氣氛。

龍宿:「佛劍!葉小釵!你吾三人背靠背,分守三方!」
焰魔:「哈!守得了血霧之招,但守得了這招嗎?」

只見焰魔劍掌同運,劍使至陽之功,掌運至陰之力,天地陰陽之氣盡納於身,正是素還真成名之招【明聖劍法】起手式。
焰魔:「日屬陽,月屬陰,日月合併誅百邪!」
詩號盡,劍威現,劍式聚合風火雷電之力,破空裂地而至。
已受血霧百般牽制的龍宿三人,哪有多餘心思阻擋殺招,眨眼之間,已臨生死交關!

生死一瞬,突來一道白色身影,阻擋於前,轟然一聲,激起萬丈塵沙。
焰魔:「是你,源武藏!」
源武藏:「今日再戰,勢要終結神魔兩族千萬年來的爭戰!」
焰魔:「哦?求之不得!但只靠天帝半身之力,此戰吾贏得輕鬆。」

就在此時,不歸路中,清聖梵唱再起,清音法語瀰漫整個不歸路。血霧殺性亦隨著慈祥梵唱而逐漸緩和。
隨之,萬千光華如同法雨甘霖降落,更將血霧殺性洗濯殆盡。

乍見此景,佛劍分說大感訝異,驚道:「這是...舍利雨!」
便在此時,天際響起熟悉詩號...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血霧盡散,熟悉詩號響遍不歸路,卻不見梵天身影,只見天際之上,再現聖蓮緩緩降下。
天降梵蓮,只見梵蓮之上,端坐一人,頭頂白絲三千飛揚,身著紫金聖袍,口頌法語化做點點光華如雨,緩緩降臨不歸路中。

聖蓮染塵,觸地瞬間,風雲急走,大地竟生激烈震動,聖者雙足立地,竟是地裂三分,清聖梵唱不再,轉而代之的,竟是淒絕鬼號。

龍宿:「這是...」
源武藏:「好友,何苦至此?」
龍宿:「好友?莫非此人便是梵天?但為何至此?」
源武藏:「聖佛散盡舍利,化做漫天華雨,渡化傲笑紅塵所化無情血霧,身入修羅道,意欲以強制強,以暴制暴。千年來不歸路怨靈難堪此等雄威,現形喪膽四竄,故成此狀。看來...」
龍宿:「看來吾等要有相當的覺悟了!佛劍...」

一旁佛劍佇立,雙眼盯視眼前梵天形貌,聖顏不再,猙獰神態,更勝地獄修羅。心中百感交集,沈嘆一聲,隨即旋身而起。

龍宿:「看來不用吾再多言了,看來此役,毫無取巧之機,亦無...」
源武藏:「留手的餘地!」

龍宿與源武藏眼神交會,真氣盡提。
龍宿:「有幸與九界頂峰聯手,疏樓龍宿永懷...」

言未盡,身已動,三名絕代罕見高手,各催真力,真氣鼓動之下,引動四方氣流旋捲,使得整個不歸路內,風雲亂捲,更添三人威勢。

豈料,三條身影來至梵天身後三步之遙,梵天竟是雙臂橫擋,一股雄沛無儔的氣勁,竟擋住三人腳程,更將三人震退數十丈之外。

佛劍:「聖佛!」
源武藏:「好友啊!」
梵天:「此戰非是爾等三人之事,吾所留業果,當由吾自行承擔。爾等三人另有天命,無須喪命在此。」
素還真:「哈!哈!哈!好個梵天!你以為單憑你一人,就可回天嗎?哈!哈!哈!」
梵天:「素還真,吾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頭吧!」
素還真:「哈!哈!哈!吾還是老話一句,有何能為,盡展來吧!」
梵天:「佛法不能渡,那吾今日,唯有....滅!罪!斬!業!」

只見梵天單足跨步,宏大氣勁催動之下,真氣貫入地層之下,手結法印,掌提真元一推,【大梵聖掌】轟然而出,隨之梵天身形急動,直取素還真而去。
簡單的招式,更顯發招者修為,梵天雙招齊發,盡鎖素還真上、下雙路,身形直竄,近身討戰而至。
面對梵天招式,素還真眉頭一緊,嚴肅以對。

素還真雙足一併,氣勁直貫地層之下,掌提元,【大梵聖掌】翻手而出。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威能,四股宏大氣勁交擊之下,天地同震,一時之間,不歸路內亂石崩雲。
隨之,兩人近身交戰,交掌之聲,猶如旱地驚雷,響徹四方。
近身肉搏,毫無取巧之機,是單純的內力之爭,更是生死之鬥。
兩人身形如電,你來吾往,互不相讓,片刻之內,已過數百招。

龍宿:「好快的身影,好恐怖的兩人,世上竟有人可做到如斯地步?」
佛劍:「他們...不是人!」
龍宿:「難得,難得,難得在此緊張之時,佛劍汝竟還會講笑,當真難得啊!」
源武藏:「龍宿,佛劍並沒說笑。」
龍宿:「嗯?天帝何意?」
源武藏:「上古九界,創世聖佛受命降世,開渾沌、創天地、造生靈、化萬物。天命臨終時,以其精血化孕傳座下三大弟子,分掌釋、道、儒三教,授命護持天道輪迴。此三大弟子,正是首任佛皇、天帝、儒聖。
豈料,聖佛圓寂之後,魔神不知從何知曉聖佛之心不死,派令其座下邪神潛入六界神宮,唆使佛門弟子,意欲盜走聖佛之心。
所幸佛皇察覺異狀,率眾擒下叛逆門徒,斬殺邪神,但聖佛之心在大戰之中,隨著邪神屍身墜落地界。
萬年之內,聖佛之心與邪神屍身交纏不休,最後,邪神屍身受聖佛之心影響,一分為二,純魔之氣借地火之氣脫體而出,吸納天地靈氣,修煉而成人身,自號焰魔。
後來之事,相信各位都已經知曉了。」
龍宿:「莫怪乎,梵天稱焰魔為其業果。若吾沒猜錯,百世經綸一頁書,當是那邪神屍身所化。」
佛劍:「沒錯!一頁書便是聖佛之心感化邪神屍神之後,殘餘靈氣所化,因緣際會之下,意外被儒聖座下輔天帶入滅境孕生。」
龍宿:「如此看來,此戰豈不是勝券在握?」
源武藏:「若梵天此時已盡全力,那梵天必敗無疑!」
佛劍:「因為梵天體內聖佛之力尚不足三成!」
龍宿:「唉呀!這真是吾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啊!但此戰吾等難道只能束手旁觀嗎?」
源武藏:「龍宿忘卻了,焰魔座下大將至今隱而未現。梵天與焰魔之戰,眼下吾等不能插手,但至少可以確保兩人之戰,不受宵小干預,免去梵天後背之憂。」
佛劍:「焰魔之威,吾等無能輕擋,此時梵天所為,乃在耗損焰魔元功。血戰,頃刻便至!」
龍宿:「相信到那時,焰魔座下大軍絕不會無視主上安危吧!」
源武藏:「正是!若吾推算無誤,最後二個時辰,將是賭命之時!」

******
另一方面,東西雙峰之上,受困法陣之中的人形師、陰陽師、白衣劍少與洛子商眾人,正值性命憂關之刻。深愔術法之秘,加上嗜血體質之助的人形師與陰陽師,內力耗損雖劇,卻能行動自若。但白衣劍少與洛子商,內力消耗已至枯竭之刻。

突然,斷層接合產生的巨大衝擊,撲向陣法而來。強烈的衝擊之下,陣法乍現破綻。
人形師與陰陽師見狀,捉住關鍵瞬間,頃注畢生內力,同施邪術襲向陣法生門。
轟然一聲,雙陣應聲而破。

細察已久的蒼,手上天雷尺緊握多時,陰陽師破陣瞬間,雙足一軟,蒼立時催動天雷尺號令五方天雷崩然而落,不偏不倚,擊中陰陽師天靈。
只聞慘號一聲,天雷之下,神魔不許,邪能之主豈有餘生。

另一處,人形師破陣一瞬,莫召奴催動朱雀之力,意欲一舉誅殺人形師。卻見火鳳襲捲之下,藍色花瓣四散,只餘洛子商遭到餘勁波及,震飛半空之時,淵姬起手揚掌,宏大掌勁直擊洛子商。
只聞慘號一聲,洛子商畢生修為盡廢一旦,倒地昏厥。

莫召奴:「淵姬,妳這是何必呢?」
淵姬:「何必多言!吾已是手下留情了!」
莫召奴:「唉!人形師已逃,追之莫及了!先前往一探天忌情況吧!」

山腰之上,天忌面對眾多魔兵,猶如蒼狼入羊群,雙劍在手,魔兵雖眾,卻非對手。
但天忌心知眾人皆非惡徒,萬惡罪源,皆是焰魔一人。
雙劍揮灑,尚留三分餘地,傷而不殺,留下眾人一條生路。
豈料,變數乍生。
就在魔兵戰力瀕臨瓦解之時,天忌察覺陣法已破,回身一觀,兩道冷森森的寒光直撲頸間而至。
本能反應,天忌雙劍立時護身,卻是遲了一步。
只覺頸間一陣痛楚,人形師利牙已穿透天忌頸間,汲取天忌體內熱血。

天忌:「啊!」

陣陣痛疼,聲聲哀號,擋不住體內真元迅速流失,眼下天忌心中只有一念。
縱使吾喪命在此,也絕不讓此等邪魔之輩為惡。

當下天忌雙劍劍鋒一轉,雙劍同刺人形師背後,貫穿兩人身軀。
隨後,天忌忍痛張口咬向人形師頸間,只覺喉間一熱,嗜血族本能,反將人形師體內鮮血一點一滴吞入喉中。
受此變故,人形師大驚失色,利牙一收,抽身欲退之時,卻是受制雙劍,脫身無方。驚覺體內真元急速流失,竟是全數流回天忌體內。

只聞長聲慘號,人形師軀體盡成灰燼散落一地,而天忌亦隨之昏厥倒地。
聽聞慘號之聲,莫召奴與淵姬同感震驚,急急趕到,劍指連封天忌周身大穴,拔出天忌身上雙劍,扶起昏厥的天忌同時,莫召奴不覺大驚失色。

淵姬:「究竟發生何事?為何天忌以雙劍自殘?」
莫召奴:「天忌已成嗜血者!」
淵姬:「什麼?」

驚聞厄耗,淵姬初時一陣震驚,隨之掌下急提真元,做勢欲一掌擊斃天忌。
莫召奴:「不可!天忌雖成嗜血者,但卻未必墜入惡趣。」
淵姬:「莫召奴,你怎可以身涉險,成就一名魔人。」
莫召奴:「淵姬有所不知,若吾推測不差,天忌此時情況,應與昔日疏樓龍宿情況相似,也許龍宿能有解方。」
淵姬:「莫召奴,吾有言在先,若此人無救,吾必將之格殺。」
莫召奴:「唉!待與龍宿一會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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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路內,近身肉搏之戰已有二個時辰。激鬥之中的素還真與梵天兩人,無不全力施為。
戰鬥時間雖是短短二個時辰,兩人額上汗水顯示戰況之激烈。

素還真:「前輩,入修羅道的你,能為不該只有如此啊!」
梵天:「陰謀奸宄,奇行異法,悉皆世上禍胎,豈可留你於世上塗炭生靈。【天龍吼】。」

梵天招行險著,大出素還真意料,竟近身施展【天龍吼】絕學。
【天龍吼】已出,極度音波強悍嘯動而至,素還真閃避不及之下,挺身硬受梵天殺招。
身受巨大衝擊,素還真挺而受掌,身形被這股強大氣勁震退三丈,雙膝彎而不屈,在地面上劃出二道深邃的拖痕。但強如素還真豈是凡輩,身形未定之下,【蒼龍一吼破雲關】回敬。

極招甫出,梵天回氣六成不足,【蒼龍一吼破雲關】已至身前。眼見此招已無閃避餘地,當下真氣一轉,竟無視素還真殺招,一任蒼龍氣勁重擊已身。

首度受掌,梵天輕退三步同時,真氣再提,【笑盡英雄】即發,直取身形未穩的素還真。
反觀素還真,雖是身形未穩,卻非是易與之輩,真氣一提,腳步立穩,掌勁同發,【石破天驚混元掌】排山倒海而出。

兩股雄渾氣勁交併,引起激烈爆炸,十丈之內,大地之上,豈有完物可存!
兩人悉皆被這股衝擊波所傷,身形各被震退三丈。

連番互擊,毫不讓步的兩人,豈會示弱。腳步不穩,煙塵蔽空的情況下,梵天再出極招,【破甲尖鋒七旋指】借地利之巧,破空而出。
同一時間,素還真亦是劍指凝氣,【百氣寒霜指】穿雲破霧直取梵天。

兩招靈動無端的指氣錯身而過,各自擊中對手。兩人肩頭雙雙受創,血流不止。

素還真:「哈!哈!哈!痛快!痛快!百世經綸一頁書果然是好對手!就吾降生千年以來,此戰最令吾滿意!」
素還真:「不過,熱身也該結束了,此掌之後,才是真正的生死鬥!注意來!」
只見素還真沈喝一聲,雙足立馬,雙掌同運真元,霎時周身烈焰、颶風、雷電併出,正是三教不傳秘招【儒風道極燃佛光】。

梵天:「三教聖招,豈容如斯魔物褻漬!喝...」
面對素還真殺招,梵天嚴陣以待,腳步騰移之間,手捻蓮指法印,再次催動體內五蓮之力,蓮華之光再現,【蓮華聖路開天光】蓄勁以待。

兩人暴喝一聲,素還真催動三式合一,轟天氣勁夾帶滅世之威;梵天聖蓮再現,自有淑世威能。
兩名不世高手絕式一出,天地愁慘,各擁不世威能。

雙式衝擊,前所未有的衝擊暴射四方,環繞不歸路的三面巨峰,皆被這股罕世之威摧毀殆盡,霎時不歸路內天崩地裂,宛如末日降臨。

一旁觀戰的源武藏,見暴射的氣勁迎面而來,一聲不妙,身已立於眾人之前,起手揚掌,【返無】之招化去四成氣勁,隨之,【歸一】氣勁擋去五成餘波。兩式合而為一,雖是精妙絕倫,卻也難卸此等震憾。化招過後,雖保得眾人周全,卻也內腑震動不已,連退數步。

再觀互擊的兩人,已被震飛半空落地,各自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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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之上,一道黑影遠遠觀視不歸路戰局已久。
黑影:「素還真,好對手!梵天,勁敵也!這兩人皆是吾一統九界的阻礙,何妨趁此時機一舉除去。」
黑影:「雙方伏兵將出,看來也該是吾出手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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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居高臨下,統視戰局的真田龍政,眼觀當世兩名頂峰對決,心中暗自讚歎,卻也別有算計。
東瀛傳信兵:「報!不歸路東、西、北方發現魔軍蹤跡。估計人數約60 萬人。」
真田龍政:「嗯!終於出現了。傳吾號令,吾軍起兵背襲東方魔軍。另派人傳訊駐紮西方的中原魔族起兵。記住,須待魔軍進入不歸路交戰之時,方能出戰!」
東瀛傳信兵:「領令!」
真田龍政:「北方,就交給...他了!」
真田龍政:「三個時辰決生死,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戰爭!」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3-19 08:56 A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六集 – 魔佛心碎,梵天歸天】
不歸路中,高手過招,山河齊動。
凡界極招已出,不歸路方圓十里之內,山河變色,天地難分。
對擊的兩人,雙雙震飛同時,也開啟另一章的生死鬥。

飛身半空的素還真,足下運勁,身形迴旋之際,背後紫焰錚然出鞘,寒光一閃,冷冷劍光劃破暗夜長空。
隨之,肩頭一動,劍指一凝,背後紫焰錚然出鞘,寒光一閃,冷冷劍光直取梵天腰間。

劍光舞,殺氣昇,素還真持劍飛身再攻。梵天指氣連動,擋去首波攻勢同時,素還真已是掄劍殺至。

驚見此景,源武藏眾人大感不妙。
龍宿:「不妙!素還真掌劍同出,神器之助,素還真略勝一籌。如此,梵天危矣!」
佛劍:「未必然!」
源武藏:「嗯?」
佛劍:「拳掌之威,非是梵天所長!梵天所長,乃是....劍法!」

言未盡,看似弱勢的梵天,劍指一凝,氣勁一出,竟如利鋒直取,逼得素還真招行半式之餘,不得不棄招保身。
梵天凝指成劍,所使劍法絕妙精倫,世所罕見,劍氣所至,看似輕柔,卻是力重千鈞,轉眼之間,已使素還真連退數丈,斂劍讚歎不絕!

素還真:「好劍法!今日初見前輩精妙劍法,方知素某習劍百年,猶是初生童蒙!」
梵天:「能讓吾再使劍招,前後三千年之內,唯你一人!」
素還真:「哦?如此說來,實乃素某之幸...」
梵天:「何必多言,今日吾誓要斬魔斷業!」

怒斥一聲,梵天劍指凝,掌勁動。浩瀚掌勁搭配銳利劍風,招招狂襲素還真。
面臨強敵在前,素還真卻是一派從容,身受三分掌勁,劍擋七分寒光,眼神之中,更露詭異神色。

片刻之內,兩人連番進招,金石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點點火光閃爍周身,片片血花四散。
衣袍盡碎,鮮血四濺,腳步連退的素還真,看似漸入敗勢,卻是另有盤算。

招行逾百,戰事再生變數。
敗象已現的素還真腳步驀然忽止,梵天劍氣順勢穿身而過。
胸前重創,鮮血爆射而出同時,掌下運勁多時的素還真猛然提元,【滅神訣第二式.火龍蝕日】翻然而出。

驚覺素還真突施暗招,梵天掌提元【焚業天雷】猛然擊出,劍疾行,【佛雷斬業】脫手而出。
素還真極招出,邪龍翻騰,炎流四竄;梵天掌劍同行,雙雷破龍鳴。
轟然一聲,雙掌再度互擊之時,【佛雷斬業】餘勁未至,再度重創素還真同時,卻聞梵天一聲驚喝。

梵天:「不妙!」

驚覺中計,梵天收掌回身,身形急撤。
素還真:「那裡走!」

詭計得逞,豈容梵天脫身,素還真同時足下運勁直追之時,悍掌頻贊,利劍頻催,逼使梵天提元相抗。
素還真:「屈身受創,只為讓吾流出的魔血侵蝕你之護體聖氣。賭命一掌,只讓吾之魔氣貫入你之體內。
若你未曾散盡舍利,入身修羅,若非你只取得古聖佛六成元功,今日只怕吾將再度墜入無間。
但邪心魔佛的你,縱然百世輪迴,修得金剛不壞之身,但,你之邪心,仍是吾最大的武器。
前輩,感謝你百年之內的扶持,今日,素某送你一程!」

素還真翻手起掌,【滅神訣第一式.驚雷破天】轟然而出,掌未至,強大掌勁逼使梵天枉顧傷勢,急運【天路引歸.不凡聖功】相抗。奈何,魔血入體,聖功難運,招行半式之餘,魔血反噬,聖功乍破,梵天頓時傷上加傷,嘔血成霧。

事出突然,變故只在一瞬。驚見梵天急急脫身而退。源武藏率先出招,隨後,龍宿、佛劍、葉小釵三人劍氣同出,四人掌劍合流,合力擋下素還真破天驚雷之招,電光一瞬,四人一同護住梵天。

源武藏:「好友...」
梵天:「源.武.藏...快...快..殺..了...吾!..快...」
源武藏:「這...」

素還真:「哈!哈!哈!十數名精英今何在?只餘爾等四人,焉能阻吾一統大業?」
源武藏:「合吾四人之力,勝敗仍在未定之天!」
素還真:「哦?只憑九界天帝半身之力,敢在吾面前口出狂言,你!勇氣可佳!」
龍宿:「素還真此話未免瞧不起吾與佛劍,以及與汝出生入死的刀狂劍癡葉小釵。今日,吾等四人在此以性命以賭,必將汝再度送入無間!佛劍好友,汝說呢?」
佛劍:「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葉小釵:「啊!」

素還真:「那吾...便送爾等一同再入輪迴吧!」
眼見梵天重創,源武藏四人無不憤慨,佛牒再度現芒,御皇出鞘,天之刀劍嘯然而出。
正當戰事再度一觸即發之際,四人背後突來熟悉聲響。

劍子:「龍宿啊!快...走...啊!」
突聞摯友呼喚,龍宿驀然回首,映然眼簾的,竟是劍子手持古塵,一身狼狽,斷臂蹌惶狂奔,背後穆仙風與默言歆領兵掩殺而至。
驚見此景,龍宿滿目骸然,久別的故友,再次相會,只餘殘破之軀。
龍宿:「劍子!」

素還真:「劍子仙跡,想不到你會出現在此,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吾就先送你一程吧!」

素還真掌提掌落,輕描淡寫的一掌,卻帶轟天威能,直取劍子仙跡。
面對摰友死厄,龍宿焉能袖手旁觀,身形如電,急忙擋在劍子身前,起手翻掌,硬擋素還真悍掌,卻遭氣勁所傷,內腑登時受創同時,背後的劍子仙跡突來驚人舉動,古塵劍身已穿過龍宿腰間。

龍宿:「啊!劍子,汝...」
劍子:「愚昧之輩,吾騙你的!就讓吾做件好事,送你去陰間見你的好友,劍子仙跡吧!」
驚見此景,佛劍身迴劍出,意欲逼退劍子之際,素還真同時出手,攻向源武藏,葉小釵心定意靜,刀劍齊出,與源武藏一掌一劍,守得三分餘地。

戰場兩分,龍宿重創。昔日至友,今成讎仇。佛劍卯上劍子,源武藏與葉小釵力戰素還真魔威。
面對眼前的劍子仙跡,佛劍分說再無二話,手中緊握的佛牒,聖氣沛然,誓斬邪物惡業。
相同的心緒,一樣的決心,葉小釵遭逢往日出生入死的戰友,過往之情,已不能消彌今日罪障。
雖不能言,手中刀劍,已顯斬罪決心。葉小釵刀劍流轉之間,不留寸絲餘地!

便在此時,不歸路四方突聞震天戰鼓,劍子仙跡、亂世狂刀、天蚩、青陽子四人各領苦、集、滅、道四境精銳大軍重重包圍不歸路。

面對重重攻勢之下,困戰的四人大感不妙。源武藏縱有一騎萬千盛名,面對素還真重重逼殺之下,那有餘裕再護他人。

一聲喝令,四軍齊動,霎時不歸路內外,魔氣重重、邪氛籠罩。
源武藏四人同時陷入致命殺陣之中。

首度衝殺,亂世狂刀霸刀立劈,率領集境精英部隊困殺葉小釵,昔日苦境佛、道傳人,今將一決高下;
古塵戰佛牒,擦出萬點星火,立斬邪業的佛劍分說,劍下已無友情,金剛之怒,盡顯無疑。

其後穆仙鳳與默言歆各領苦境精英一萬,圍殺重傷垂危的疏樓龍宿與梵天兩人。
昔日部從,今日無情撲殺而來。重傷的龍宿,在萬般無奈之下,唯有強忍傷體,生死一搏。

血戰之中,天蚩掠陣一旁,青陽子坐地拂琴,錚然琴音,夾帶至極音波,攝人神識,更使眾人陷入危境。
邪魔之師殺之不盡,眾人修為雖皆是一時之選,但猛虎難敵猴群,首戰不過半刻,眾人皆承受前所未能的壓力,未曾停歇的雙手,不停滴落的汗水,一步一步將眾人逼至極限。

******
同一時間,南方山巔之上,觀視整個戰局變化的真田龍政,同時遭到一路大軍圍攻。
真田龍政:「滅境邪靈!」
鬼刀滅元:「納命來!殺!」

一聲令來,鬼刀滅元喝令全軍衝殺。真田龍政身旁護身侍衛護主心切,催動忍數,持刀護衛,卻是難敵眼前眾邪靈大軍,眨眼之間,已被邪靈啃食殆盡。

鬼刀滅元:「只剩下你了!」

面對大軍,真田龍政竟是毫無所懼。玉扇輕閉,口出驚人之語。
真田龍政:「區區數千名兵將,要取吾真田龍政之命,不知素還真是抬舉吾,或者是....看輕吾了!」

言未舉,真田龍政玉扇橫掃更張,無聲無息之間,陣前數十名滅境邪靈忽爾斷首倒地。領軍的與鬼刀滅元魔刀一擋,竟被一般無形力量震退三步。

魔元噬神:「好對手!就讓吾一會東瀛第一智者在武學上的修為如何!」
真田龍政:「哈!哈!哈!」
長笑一聲,真田龍政揚扇迴身,背對魔元噬神,兀自觀視不歸路中戰局。

魔元噬神:「可惡!竟敢如此小看吾!死來!」
怒然一聲,魔元噬神起手揚掌,畢生修為盡現此掌,轟然掌勁勢如狂流橫掃。卻見真田龍政玉扇橫張,身形不動之下,盡化魔元噬神悍掌。

眼前之景,魔元噬神大驚失色。真田龍政玉扇一斂,忽爾玉扇之中發出一道更加強悍的氣勁回敬魔元噬神。
意外生變,賭注畢生俢為的魔元噬神驚覺不對,意欲抽身之際,真氣已貫身而入。
只聞一聲哀號,化做片片血花散落塵沙。

鬼刀滅元:「嗯?」
真田龍政:「你也想一試嗎?」
鬼刀滅元:「東瀛第一智者,果然不凡。單打獨鬥,吾恐怕非你對手,不過...不知面對吾麾下眾將士,東瀛第一智者又當如何?
來人啊!殺!」
真田龍政:「哈!智慧不差,但...只可惜,吾非是孤身一人啊!」

正當眾邪靈身近真田龍政身後一尺之時,數度劍氣冷然而出,觸者刀劍齊斷,身首分離。
鬼刀滅元:「嗯!高手!」

聲未止,真田龍政身後突現兩人,正是天草二十六與伊達吾流。
天草:「軍師,我們來晚了。」
伊達:「還好,都沒缺角,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真田龍政:「兩位來得正好,分毫不差。」
天草:「都是伊達腳步慢,害得軍師險險受傷...」
伊達:「兄弟,怎麼可以這樣扯我後腿,我只是找機會探聽師尊下落,誰知道找了幾百里,都沒看到半個人影...」

鬼刀滅元見兩人言語輕浮,舉止玩世不恭,絲毫不將自己看在眼來,心中一陣暴怒,鬼刀一陣迴旋,刀勢砍劈而落,直取兩人。

伊達指間微動,只見寒芒一閃,劍光刀流閃併,盡化鬼刀刀勢。
伊達:「唉喲!這個人還在哦!」
天草:「你是要選這個,還是要選後面這群?」
伊達:「這個用刀的人,若是師尊在此,一定會說:【別再侮辱刀了】。」
天草:「聽你言下之意,那這個人就交你了!」
伊達:「好啦!需要幫忙就出個聲音!」
天草:「哈!」

輕蔑一笑,天草身形如電,直取眾邪靈陣中,只見白光閃動如電,所過之處,宛如風吹草偃,散落陣陣紅花。

真田龍政:「兩位俠士,邪靈之輩,盡殺無妨,切莫損了兩位師尊之名!」
伊達:「嘖!嘖!嘖!軍師都這樣說了,兄弟,看來沒好好表現是不行的。
喂!給你一招的機會,看看你是否還有資格拿刀!」
鬼刀滅元:「哼!誇口!」

心知眼前之人絕非易與,鬼刀滅元真力盡提,掌上乍現朱紅火焰,抹上刀身,朱紅炎流盡現鬼刀之上。
鬼刀滅元單刀迴旋,刀上炎龍旋捲若火龍,只聞暴喝一聲,鬼刀砍落同時,火龍張牙怒吼,意欲吞食伊達而後快。

伊達:「唉...又不是在變魔術,刀應該...好好尊敬!」
聲未停,伊達驀然拔刀橫砍,只見一道殘光流洩,劍所至,人同行,炎龍兩分。
劍入鞘,人斷首。

鬼刀滅元:「這...怎有可能!」
真田龍政:「伊達吾流,果然不愧為劍聖之徒!」
伊達:「這還用說,我又不是天草,才幾個人,打這麼久....」
天草:「哼!就知道你一定又在吾背後講吾壞話,吾早就在此休息了!」
真田龍政:「哈!哈!哈!英雄出少年。未來的東瀛,將是你們的時代!」
伊達、天草:「哈!這還用說!」
真田龍政:「閒話休提!現下吾有一任務要你們處理,附耳過來....」

******
再觀不歸路中,邪魔之師圍攻正道頂峰,源武藏眾人勢如累卵,凶險莫甚。

此時,一道憾天震地的氣功暴衝而至,震散困戰葉小釵的集境精英部隊。隨之,劍光流洩,刀氣迴旋。只聞慘號之聲不絕於耳,漫天血花勢如血雨降落。

【平生進退如飆風,一睨天下人才空,獨向蒼天橫冷劍,何必生吾殘英雄!】
【英雄本無淚,懷刀飲寒風】

兩首詩號,兩道人影自龐大軍陣之中閃動而入。只見光影所經之處,即成一道血河。
來者腳步立定,竟是隱世已久的傲神州與星野殘紅。

傲神州:「葉小釵!無礙吧!」
葉小釵搖頭示意,但見源武藏頻頻落於下風,急切神情溢於言表。

傲神州:「嘖!真氣損耗至此,還這麼擔心別人。一身硬骨,令魔師吾...十分欣賞!
這些三流角色,魔師這邊沒在怕,放心去吧!有刀、劍雙魔在此,沒人能夠越雷池一步!」
狂刀:「哦!真是如此嗎?」
傲神州:「亂世狂刀!星仔啊,硬角哦!」
星野殘紅:「你怕了?」
傲神州:「哈!哈!哈!在魔師的字典中,沒「怕」這字!」

狂刀:「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區區刀劍雙魔,那入得了吾亂世狂刀之眼,今日亂世狂刀將再展一日三千斬!」
獅頭寶刀刀芒再現,一身霸氣戰挑苦境魔界刀劍雙魔。
就在此時,狂刀所領大軍,已損二成。此時,大軍後方再度傳來宏霸聲響。

【哦!若再加上吾呢?】

狂刀聞聲迴身,見來人一身黑黝,頭戴雀翎,壯碩的身形,更添霸氣。
狂刀:「是你!天.魔!」

*******

同一時間,南方地界,遭受劍子仙跡暗襲重創的疏樓龍宿,拖命力護梵天周全,奈何身受重創,心有餘而力不足,面對重重逼殺,華麗的龍宿,竟也變得狼狽不堪。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無匹的刀氣掃盪,逼退圍玫龍宿的苦境士兵。
隨之,現場黑羽飄散,重重籠罩龍宿與梵天,眾魔兵不明所以,直衝黑羽結界。
豈料,只聞慘號之聲不絕於耳,輕觸黑羽之人,悉皆遭受烈火焚身之苦。

稍得喘息之機,龍宿劍指連點,急急封住周身數處大穴,止住出血之狀。隨之立地調息。
困戰佛劍多時,劍子查覺戰局有變,決意先殺龍宿。虛晃一招,借招而退。背後魔兵隨之掩殺而入,意在牽制佛劍分說。

劍子仙跡:「哼!雕蟲小技!」

劍子仙跡提元起掌,純正道門之氣融合至極邪元,一正一邪竟生相生之狀,喝然一聲,【道威鎮天】力破黑羽結界。隨之,古塵出鞘,【秋水不染塵】直取龍宿首級。

千鈞一髮之際,鏗然一聲,一口熟悉薄刃擋住古塵取命。劍子定睛一看,亦大為震驚!
劍子仙跡:「這是...斬風月!」

已死的異度王者,隨著漫天黑羽飄落,再度現身眼前!
恨長風未反劍子反應,刀勢一轉,雄渾刀勢不減當年,【一斬風月】橫霸千秋,逼退劍子十丈同時,魔軍後方再聞殺伐之聲,竟是異度魔界鬼族精英傾巢而出,瘋狂斬殺劍子所領之軍。

龍宿:「恨長風,你怎會?」
恨長風:「好好把握時間調復傷體,其中緣故,若有幸,稍後吾再告知眾人。」

恨長風瞥眼一前梵天,道:「梵天!你!」
梵天:「恨長風,吾受魔血入體,入魔在即!」
恨長風:「此等魔氣吾無能吸納。」
梵天:「眼下時日無多,唯有...」
恨長風:「唉...吾知曉了!但你若入魔,那吾唯有...」
梵天:「殺!」
恨長風:「很好!氣雙流,納真神訣!」
異度王者再展氣雙流絕技,廣納天地陰陽之氣,反手灌入梵天體內。同一時間,梵天藉恨長風之助,催動全身聖氣,將體內魔血禁鎖體內邪心之中。

查覺恨長風意圖,劍子起手揚劍。
劍子:「吾豈容你在此壞了吾等大計!【劍影紛紛】」

古塵揚,劍意現,劍子身影自四面八方湧現。恨長風不急不徐,武身應聲而出,銀鍠朱武手持斬風月再現。
異度戰神之威豈容褻瀆,風月輕揚,【一睨蒼天斬風月】力破紛紛劍影。
但招雖破,勢未盡,劍子仙跡亦非凡輩,一招未得,心知對手分身之餘,其力勢難周全,當下身形旋閃如電,以快打快,不出片刻,半身朱武敗象已現。

危急之際,佛牒來援!魔刀佛劍,力抗劍子邪兵。
截然不同的組合,半身朱武內力修為雖不及劍子,但在佛牒強勢加持之下,初次聯手,竟是默契十足。
佛劍主攻,朱武後盾,兩人合功,竟成功牽制邪化劍子。

*******
東、南雙方正道盟軍來援,戰事再次生變。鎮守西、北兩路的青陽子與天蚩兩路大軍,正欲馳援之時,正道奇兵再現,一陣薄霧自遠而近,漸漸掩蓋西路大軍。

青陽子:「嗯...突來濃霧,必有緣故。傳令!令吾麾下兵將顧守後線。
天蚩,勞你分兵兩路,速援東、南兩路大軍,務必取下龍宿與佛劍分說性命!」
天蚩:「嗯!」

軍令已下,天蚩正欲調兵馳援之時,突聞傳令兵來報。

傳令兵:「報!北方遠方突現巨大金甲,已和吾軍發生激烈交戰。金甲士兵刀劍難傷,特來請求援助。」
天蚩:「嗯?」
青陽子:「金甲戰士?」
天蚩:「需要吾協助嗎?」
青陽子:「合圍之勢不容被破。戰場中心,正道之人偏重東、南戰場。這兩路大軍,吾方由邪、魔雙尊領軍,異度魔界與苦境魔界殘餘兵力不足,短時間內,亦難突圍。加上雙尊坐鎮,戰事應陷僵持。
西方兩方乃吾方後援兵源,不容有失。就請天蚩領軍往北一探,此地由吾鎮守即可。」
天蚩:「嗯!吾知曉了!」

*******
另一方面,獨戰素還真的源武藏,面對素還真毫不留情的猛攻之下,戰得步步驚險。雖得葉小釵之助,卻難扭轉劣勢。

查覺戰況有變,素還真決意先發制人。接招借力輕退數步之際,一掌攻向源武藏,逼使源武藏雙掌橫撥,化去素還真攻勢同時,已知有異。

源武藏:「不妙,是虛招!」
正當源武藏察覺異狀同時,素還真掌下早已運勁十分,雙掌平推,聖掌魔功併催之下,【滅神訣第四式.雙龍鎖關】蘊勢而出。雙掌化雙龍,冰火雙龍交併同出,目標竟是葉小釵。

絕式已至,葉小釵緊握手中刀劍,提元十分,天之刀劍威能再現,荒神之力應聲騰現,伴隨刀光劍氣掃盪而出。

荒神力戰冰火雙龍,功力深淺便是勝敗關鍵,首次衝擊,荒神之力難敵聖魔雙極功,應聲被破,餘勢不止,雙龍勢如雷火,暴衝直取葉小釵。

千鈞一髮之際,源武藏身形一閃,立於葉小釵身前,【神之雷】引動九天雷火劈落,豁命擋下素還真取命一擊。
奈何迴氣不足之下,【神之雷】威能不足五成,雖卸去雙龍三分氣勁,卻感內息一陣滯悶,口嘔朱紅。
危機一瞬,葉小釵身迴刀轉,氣運佛門至聖之力,招使佛門釋刀無痕秘式,以般若懺為根底,輔以九界道門神器之助,佛道雙極之功,力拼聖魔雙極一擊。

雙式交併,雷火爆射。後天之輩豈敵先天魔神,源武藏強壓體內翻騰不止的真氣,強催真力,道門至高玄功源源不絕灌入葉小釵體內,一助葉小釵佛道雙極之功。

只聞轟然一聲響,天斬脫手,源武藏與葉小釵難擋如此衝擊,內腑悉皆重創。
反觀素還真,亦被震退三步。
素還真:「無謂的情義,將是你們今日敗亡的關鍵。不過,能接得下此招而不死,看來,倒是吾輕忽你們了!現在,你們倆人內傷沈重,如同地上螻蟻一般,接下來這一掌,便要送爾等下黃泉!」

眼見素還真步步進逼,重創的源武藏與葉小釵勢如累卵。
素還真:「就是你了,源.武.藏!」

目標已定,素還真內元一振,魔氣暴衝而起,魔掌取命而至。
既使身受重創,既使難行天道,身為六界道門之首的源武藏,豈能束手待斃。源武藏沈喝一聲,聖元盡催之下,將體內四竄的真氣統合為一,將【歸一】之招提昇至最高境界,豁命使出【神之擊】,意在捨命一擊。

素還真:「愚蠢!」
雙掌交併,結果令人震驚。自信滿滿的素還真竟被源武藏震退數十丈。
素還真:「你!梵天!」

掌勁卸,源武藏雙足一軟,背後梵天一手撐持,內力源源不絕輸入源武藏體內。
源武藏:「梵天!」
梵天:「好友!你辛苦了。葉小釵勞你好生照料源武藏。」

素還真定目一觀,竟是仰天長笑:「哈!哈!哈!好個梵天,好個一頁書,寧冒功體盡散的危險,也要挺身與吾一決嗎?」
梵天:「足夠了!」
素還真:「哦!好個自信的百世經綸一頁書,吾本欲將你納為所用,不過...現在吾改變主意了!
現在,你只有發出二招的氣力,就讓吾在一統九界之前,來一次痛快的比試吧!」
梵天:「殺你,只需一招!」
素還真:「哦!那便看此招過後,何人當立!」
梵天:「來吧!」

素還真雙臂一振,前所未見的聖氣與魔氣直貫天地,天地陰陽同分,聖光所至,昊光普照;魔氣所染,陰雷陣陣,鬼氣森森。聖魔之氣催至極限,詭譎氣氛不言可喻。
隨之,素還真雙掌圓拱,天地聖魔陰陽之氣盡納於掌。掌中所現的,非聖非魔,竟是聚合陰陽四相的宇宙洪荒之力。

梵天:「嗯...是渾沌之力!想不到,短短時日,你竟進展至如斯境界!」
素還真:「現在才知曉吾之極限,晚矣!」
梵天:「哼!邪魔一族,豈知吾佛能為!」
只聞梵天沈喝一聲,雙足立馬,天雷陣陣,地裂三分,雙掌頂天,不凡聖功催至頂峰之境,鍛魔真火油然而生。

素還真:「八部龍神火乃是三式合一之招,需將不凡聖功、鍛魔真火同催至頂峰,方能號召八部龍神,以梵天現今傷體,只怕招未成,人已亡!」
梵天:「未必然!」

梵天元功再催,鍛魔真火運至頂峰,只見三昧真火旋捲梵天周身,隨著天際火雲愈趨赤紅,火雲之中,再現八部龍神降臨。

素還真:「既然前輩意欲豁命相陪,那劣者也不能讓前輩敗興而亡。」
只聞素還真仰天狂喝,全身真元催至頂峰。
素還真:「魔上究竟,聖法無邊,滅神訣最終式.渾元滅神」

元功催至頂峰,素還真紅髮飛散,全身青筋暴現,魔神囂狂氣色盡現。
旋動的氣流,已在兩人身前十丈激烈交戰,招未出,已引落天火降臨,不歸路內地形乍變,地脈極度震動之下,引起山脈降起,炎流四竄。不歸路中混戰的正邪兩軍,受到如此異變,死傷慘動,生者無不走避。兩名對招之人,亦被各自催動的真力逼退,雙足各自在地下劃出長長的痕跡。

真田龍政:「凡間竟有人能有如此修為,吾雖身在十里之外,所見竟似眼前!」

就在兩人各被逼退一里之外,素還真腳步立定,最終的絕式排山倒海而出。
隨後,梵天亦催盡最後一絲氣力,雙掌一推,八部龍神各自四面八方呼嘯而出。
四掌未會,掌功先行,棋鼓相當,八部龍神初會渾沌之力,五分平手,豁盡一身修為全力相抗的兩人,再次四掌交會,崩然氣勁掃動,隆起的地脈瞬間竟被全數擊碎。

轟隆一聲響,伴隨一聲驚號,敗者,竟是...素還真!
只見素還真沖天而上,口嘔朱紅,一舉被震飛十數丈,在天際劃出一道血紅。

極招相對,生死為賭,對戰的兩人各自心驚!

素還真:「來者何人?!」
梵天:「棄.天.帝!」

按住梵天背門大穴,暗助元功一抗素還真之人,竟是昔日為禍苦境至深的異度皇者.棄天帝!
素還真心驚,梵天更驚!

棄天帝:「上古洪荒魔神,你!值得吾再臨人間!」
梵天:「棄天帝,你!」
棄天帝:「百世經綸一頁書,魔血入邪心,你...入輪迴去吧!」

驚天一語,驚人之舉,按住梵天背門的棄天帝,化掌為指,一舉穿過一頁書背門,直取一頁書心槽。
隨著一聲慘叫,一頁書之心已失,魂歸離恨天。氣息已失,棄天帝手一揚,順勢將一頁書軀動拋至天頂之上,化做片片血花散落。

在場之人驚見棄天帝此舉,無不震驚。
素還真:「嗯?」
源武藏:「梵天!好友啊!棄天帝,你!」
佛劍:「聖佛!」
龍宿:「一頁書!」
葉小釵:「啊!」
恨長風:「棄天帝,你!」
天魔:「一頁書!」

正道眾人面對棄天帝再臨,竟是一掌格殺梵天,眾人無不憤慨,悉皆怒目相向。
面對眾人怒目而視,棄天帝不改囂狂姿態,雙手負背,言道:「此時要尋吾討仇,就來吧!但在那之前,好好思量自己的能力!」
素還真:「哦!六界第一武神降臨,素某有失遠迎了!」
棄天帝:「一山不容二虎,一魔豈容二主!吾給你二個選擇。」
素還真:「哦?願聞其詳!」
棄天帝:「降!或者...戰!」
素還真:「哈!哈!哈!閣下認為素某該當如何呢?」
棄天帝:「降者生,戰者死!」
素還真:「好個降者生,戰者死!若降,難道閣下不怕吾反目?若戰,卻不知閣下有何能為可致吾於死地?」

面對素還真挑悻,棄天帝不發一言,拿起沾染魔血的一頁書之心,五指一握,【逆返魔源】催動之下,竟將一頁書之心全數吸納殆盡。吸納一頁書之心的棄天帝,邪心、聖氣、魔血加持之下,元功更上一層樓。

棄天帝:「吾等你的答案。」
素還真:「嗯...」

沈思良久,棄天帝再下通牒,道:「吾厭倦等待,半刻之後,你的性命,將由吾主宰!」
作者: ken0106    時間: 2010-3-23 11: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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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4-27 10:25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七集 – 雙魔會.劫數】
魔佛心碎,梵天歸天。
被棄天帝一掌取心的梵天,元神幽幽歸返九界佛院。
頹廢的佛院,竟在此時現透出陣陣祥光。
隨著梵天元神逐漸歸返,九天之上降下朵朵金蓮,伴隨陣陣清聖佛唱。
隱隱佛光之中,似見天界眾佛者身影,一同迎接梵天歸返。

就在梵天元神歸返同時,九天之上,一朵巨大梵蓮降臨。
梵蓮之中傳出一聲輕嘆,隨之,一瓣蓮華緩緩落佛院廢墟之上。傾廢的九界佛院竟在一瞬間恢復如昔。

梵天:「罪者見過接引如來。」
接引如來:「佛友,你受苦了。」
梵天:「罪者何苦之有?若要言苦,當屬凡界眾生。」
接引如來:「六界劫難,乃天之定數。凡界眾生,六慾彌心,牢不可破,致使提早三千年喚醒輪迴之道。若非佛友慈悲,三十年前,凡界早已重入輪迴,何有今日災劫?」
梵天:「生者眾生,死者眾生,苦亦眾生。
更何況,入佛道還要先修眾生道。六界重入輪迴,豈非斷了吾佛道之根。更何況,六界之中,剛正慈悲者眾,吾心何忍?
眼下凡界之間不止,悉皆因吾之業,實吾之過也!」
接引如來:「唉...劫數!一切皆是劫數!」

******
四方包圍,四方圍剿。焰魔伏兵對上正道援軍,兵對兵,將對將。
苦境魔界之主.天魔率領天魔錄內,刀劍雙魔合戰魔化狂刀,魔功戰魔功,亂世狂刀以一敵,不落下風。
劍子仙跡卯上佛劍分說與黑羽恨長風,邪能之力合鬥佛魔雙絕,邪化劍子猶佔一分優勢。
天蚩首戰賀蘭王朝金甲戰神,滅境邪能之首摧金斷玉之掌,難破漆雕不朽之作,卻也阻止賀蘭軍前行。
青陽子首會東瀛至高忍術,五里霧中,殺機暗伏,陣陣鴉鳴聲中,伴隨慘號聲響。

戰場中心,受創沈重的源武藏、葉小釵與疏樓龍宿把握最後一絲契機,盡力調復傷體。
而在中央,雙魔會爆出最驚人的結論。

棄天帝:「吾等待你最後答案!」
素還真:「吾看不出你的誠意!」
棄天帝:「哦?」
素還真:「吾之大業乃在九界一統,棄天帝乃六界戰神,九界天帝半身。這樣的身份,吾豈知你吾是否有合作空間?抑或者只是緩兵之計?」
棄天帝:「哈!好個素還真。你...值得吾欣賞!」
素還真:「便看閣下表現了。」
棄天帝:「哈!哈!哈!人間...本就是污穢的存在。」

棄天帝一陣狂笑,迴身面對源武藏。
棄天帝:「源武藏,接任九界天帝之位者,吾受禁千年之恨,便由你承擔囉!」
棄天帝:「來吧,讓吾一觀接任天帝者之能為!」
源武藏:「你!」

身受重創,再臨死亡威脅。源武藏百般無奈之下,起身應戰。
源武藏起身之際,心思傳音:「龍宿、葉小釵,吾無能護得眾人脫出生天,唯有盡力牽制棄天帝與素還真,一有機會,速帶眾人脫險。」
疏樓龍宿:「不可啊!」

源武藏:「棄天帝,你辱沒了六界戰神之名,吾以天帝身份,除去你戰神之名!」
棄天帝:「在人界,吾乃...毀滅之神!來吧!」

最後一戰,源武藏立定決心,首戰六界之中最強的對手,道門至極心法催動神界至高武學。
棄天帝:「你...只有一招的機會」

道門至極心法催動,源武藏以自身真力廣納日、月、星三光,不歸路中,萬道昊光齊聚源武藏周身,此式正是昔日盤隱神宮之外,棄天帝慘虧之招 ─ 【神之光】。

剋制之招再現眼前,棄天帝雙掌輕揚,背後黑羽傲然再現,周身黑氣閃動,深邃的闇黑之能籠罩全身,一舉吸納天地之內的魔氣,所使者,竟是相同的招式 ─ 【闇黑之光】。

相同的招式,一道一魔,耀目光華首對闇黑之能,源武藏雙掌同排,巨大昊光自天頂貫下。

正當昊光即將臨身之時,突聞棄天帝低吟一聲:「吾兒....」
同一時間,與佛劍分說聯手激戰魔化劍子的朱武,驟然抽身:「佛劍!對不住了!」
朱武身形瞬動,佛劍眼中只餘朱武殘影。

佛劍:「銀鍠朱武!」
助力頓失,已戰得眼露青光的劍子,一個晃招,【劍影無蹤】即出。
一時分身,佛劍頓時右肩頓時受創。
一招得手,劍子迴劍蓄勢再攻,劍下道魔雙極之功再現,【玄影雙流】一出,古塵一化為二,前後逼命而至。
肩頭受創,佛牒力遜三分,佛劍有心無力,雖奮力擋下魔劍,但內息卻是再度受創,踉蹌退了數步,再現道劍取命而至。

危急之際,一道劍氣後發先至,劍勢曲折不定,擋去劍子殺招同時,劍勢不止,直取劍子要害,逼得劍子迴劍護身,反讓佛劍稍得喘息之機。
漂:「嘖嘖嘖...這麼橫,硬角哦!」
佛劍:「漂...是你!」
銀狐:「受傷的人,一旁休息吧!」

漂:「另外那邊,刀劍雙魔力戰亂世狂刀,這邊也是劍刀雙絕,領教劍子仙跡高招!」
銀狐:「無聊!」
劍子:「滅境鳳凰鳴首徒,武癡傳人,這種組合,值得一試!」

同一方面,旋身而至的銀鍠朱武立身棄天帝身前,雙掌各運【氣雙流】、【納真神訣】,竟將源武藏所使【神之光】全數納為己用。

素還真:「嗯?」

至親聯手,【神之光】光華盡掩同時,棄天帝黑羽一揚,身形乍然離地三丈,【闇黑之光】擊向源武藏。
極招方出,受創至深的源武藏縱然勢弱,眉宇之間仍是英氣勃勃。面對棄天帝強招,馬步立定,一聲沈喝,至聖之力再抗至闇之功。

誰知,天不從人願,極招連發,內元不際之下,引動內傷爆發,再度口嘔朱紅,眼下即將被黑暗吞噬。
棄天帝:「內元重創之下,縱使身負天之力,難耐吾何!歸天去吧!」
豪語一出,棄天帝雙掌輕揚,風、雷之力同現,沛然莫之能禦之力轟然而出,意欲一舉擊殺心頭之患。

雙招交併,轟然一擊,殘破的神州大地再度震動,戰場之上,亂石崩雲,煙硝瀰空,目不視物。
棄天帝:「嗯?」

本是勢在必得,卻聞棄天帝低吟,雙目冷冷盯視煙塵之中。
塵埃落定,卻見源武藏頂天而立,背後龍宿、蒼、葉小釵、莫召奴、淵姬五人合力擋下棄天帝雙式!

棄天帝:「能擋下吾雙絕式,你們著實讓吾刮目相看。不過,元力耗盡之下,能再擋下吾幾招呢?」

淵姬:「源武藏!」
源武藏:「蒼、莫召奴,此戰先機已失,勞你護持眾人退出戰場,保得一線生機,以圖來日再戰!」
淵姬:「不可能!吾不可能留你一人在此!」
源武藏:「淵姬,吾從不後悔離開神山,放下軍神之位,與你及莫召奴縱情山水的日子,是吾畢生最珍貴的回憶...」

言未盡,源武藏劍指連出,只聞淵姬一陣驚叫,全身一軟,倒臥源武藏懷中。
淵姬:「武藏!你!」
源武藏:「便因如此,吾絕不可能讓你白白喪命在此!此戰過後,若你吾有緣,吾當為今日此舉致歉!莫召奴,麻煩你了!」
莫召奴:「神無月,你認為吾真會放你一人在此孤軍奮戰嗎?」
源武藏:「莫召奴,在吾一生能獲至友如你,足堪慰哉。聰慧如你,當知今日若眾人盡覆於此,來日再無生機。望你成全,保住最後生機!」
莫召奴:「唉...」
龍宿:「莫召奴,源武藏絕非是孤身奮戰。九界天帝與九界儒聖將聯手力抗到底,汝便好生護得眾人先退吧!」
蒼:「讓吾一同留下吧!」
龍宿:「蒼,眾人之中,掌、劍、術唯你位居頂峰,今後的重擔,將比今日更加沈重。比起今日,未來更加需要你!好好照顧吾的好友.佛劍分說!」

源武藏:「龍宿!」
龍宿:「時而至今,疏樓龍宿今安在?吾遲遲未與混元珠之力合而為一,也許,現在正是時候了!」

龍宿:「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
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龍宿華扇輕揚,一步一步走向棄天帝,每踏出一步,身上散發而出氣勁越加雄渾。強悍無儔的氣勁,竟使囂狂的棄天帝與素還真為之側目。
棄天帝:「這是?」
素還真:「嗯?」

行至十步,龍宿驀然回首,看向佛劍,道:「佛劍好友!永別了!」
再回首,全身氣勁驟然爆發,只見龍宿頭冠沖天而起,華麗的紫袍隨著爆衝的真氣散落一地,一道前所未有的強悍氣勁旋捲四方,引動不歸路內氣流旋捲不休,掩住眾人視線。
狂嘯的颶風,凶猛莫甚,風中夾帶銳利劍氣,竟使棄天帝與素還真莫敢輕攖,同時也打亂四方戰局。

機不可失,莫召奴一聲號令:「眾人速退!」
蒼:「唉!天帝、龍宿...保重!」

同一時間,天魔環顧戰場四周,心知大勢已失,困戰無益,眼神交會之下,掌下氣勁強催,【天雷爆】直取亂世狂刀,傲神州與星野殘紅亦同時各發一招,三式同出,逼退狂刀同時,三人化光而去。

另一方面,聯手困戰劍子仙跡的漂與銀狐,一陣眼神交會。
漂乍然回劍化掌,熾烈真元催動,三昧烈焰猛然爆發,火鳳展翅,四方燎原。掌一翻,鳳鳴嘯天,直取劍子。招式一出,漂隨即閃身至佛劍身旁。
漂:「佛劍分說,好好抓緊吾!」
佛劍:「嗯!」
漂:「銀狐,接下來,看你的了!」

劍子:「想走?談何容易。【血翼邪凰】。」
火鳳當先,劍子摒氣凝神,再運道邪雙極之力,翻然一掌,夾帶滅世威能,道威合邪能,異端邪凰嘯然而出。

火鳳戰邪凰,戰場之上,雙鳳各自逞能。
初次交擊,邪凰已佔三分優勢,再次交會,轟然一聲響,只見火光竄昇,火鳳...破!
邪凰餘勁未止,再取佛劍三人。

銀狐:「哼!【天一...歸零】」

零式刀法再出,融合自身零式刀法與武癡刀意之招,銀狐刀勢霸氣之中,猶帶三分陰柔,轟然一聲,邪凰之力應聲化為虛無。
一招方出,為掩護眾人安然而退,縱然心有不願,銀狐借力而退,身形乍退三步,真氣灌入刀身,只見紅狐刀刀光一閃,刀氣穿過煙塵,直取劍子。


還招將至,劍子古塵在握,真氣猛然一提,邪能之功再合道門劍招,【劍之玄】應聲而出,意在破招取命。

銀狐隨興一刀,看似平凡無奇,卻是暗藏玄機。刀劍交鳴之際,劍子突感虎口一陣酸麻,眼前之刀竟有萬斤之力,察覺異狀同時,古塵劍身裂痕己現,轉眼將入敗勢,元力再催同時,眼前之刀,竟是一刀萬化,無窮無盡的刀氣自四面八方襲捲而至。

眼見三人將借火鳳之力脫離戰場,劍子怒火猛然而起,邪能絕式再出,宏大邪力爆發,身後乍現魔神身影,一舉震散銀狐刀招。

素還真:「想走?」
素還真掌微動,身形輕移意欲擋下佛劍眾人之時,一道人影背對擋下素還真腳步,傲然的身影,一身昊然正氣罩身,得素還真一陣怒火上昇,【石破天驚混元掌】翻掌即出,卻見來人,身不動,意不動,手上羽扇輕揚,立馬擋下素還真怒然殺招。

一招失手,素還真心知此人修為已臻天人之境,猶不遜梵天與源武藏,當下連退數步,掌下真元暗運,化攻為守,同時心識傳音,號令各路魔兵追擊。

素還真:「邪魔雙尊,傳吾號令,全面逼殺佛劍、葉小釵、莫召奴與蒼等人,不留活口!」
*****

焰魔號令已出,除了北面天蚩力戰賀蘭王朝金甲神兵之外,青陽子、狂刀、劍子三人隨即率領各路人馬,分別兵擊東瀛、天魔、異度魔界與正道殘餘兵力。一時之內,四面塵沙飛揚,殺伐之聲響徹雲霄。

敗戰而退的莫召奴,揹著淵姬身軀,向南急急而奔,行至南方山峰一里之前,三條脫俗身影早已久候。來者正是真田龍政、白無垢與談無慾。見得援兵在前,莫名奴猛然停步,順勢解開淵姬穴道。

真田龍政:「辛苦你了,莫召奴!」
真田龍政:「淵姬,事已至此,吾相信神無月自有脫身之法。吾方勢弱,現在吾需要你的幫助。」
淵姬:「吾只在乎源武藏安危,其餘之人死活,與吾無關!」
莫召奴:「難道你還不明瞭神無月的心意嗎?你現在回去,只會讓神無月分神落敗。與其如此,不如在此牽制焰魔麾下部隊,減去神無月的負擔。」
淵姬:「莫召奴!」
真田龍政:「放心吧!以神無月之能,絕不會讓自己陷入死境!為吾等所當為之事吧!」
淵姬:「好吧!你需要吾什麼協助?」
真田龍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淵姬:「嗯!吾知曉了!」
真田龍政:「勞煩你了,稍後吾將前往援助,在那之前一切勞煩你了!」

遣得淵姬前去,蒼、葉小釵、天魔等人接連而至,蒼放下天忌身軀同時,取出天忌懷中金丹讓天忌服下,隨即法指輕捻,道門玄功催動。

蒼:「七法妙定.玄真歸元。」
道門秘法催動,天忌周身道門陣法應聲而起,八卦輪轉,陰陽交融,天忌元神賴陣法之助,漸漸甦醒。
莫召奴:「絃首,辛苦你了!」
蒼:「天忌為何成為嗜血一族?」
莫召奴:「一言難盡,若有機會再向絃首道明原委。現在,將是此戰最關鍵之刻。若依照談無慾推算,半個時辰之內,將有時空異變將至,屆時,便有勞絃首了!」
蒼:「此事吾明瞭,但現在天忌如此狀況,若無天忌配合,法陣難成。」
莫召奴:「一切但看天意了,若天意不許,能掙得一分勝算,便是一分。」
談無慾:「是啊!絃首莫憂,吾相信眾人合力之下,定有生機。」
蒼:「既是如此,那吾暫且別過。」
白無垢:「絃首且慢。為保不失,勞煩刀劍雙魔為絃首護陣。」
傲神州:「嘖...這種事...」
天魔:「傲神州,但依白先生安排。」
傲神州:「好吧!星仔,走吧!」

談無慾:「葉小釵,你無礙吧?」
葉小釵搖頭示意:「唔...」
談無慾:「吾知曉你心憂不歸內戰場,但此時此刻,你身繫成敗關鍵,能否喚醒劍子神識,便看你了!」
葉小釵點頭示意:「啊...」

天魔:「白先生,調去刀劍雙魔,諒想先生必有深意?」
白無垢:「然也,正有一事非天魔不能成。」
天魔:「何事?」
白無垢:「正欲借天魔所練【天魔心法】壓制狂刀體內魔性,配合天忌術法,設法喚回狂刀心性。」
天魔:「嗯...莫怪乎白先生蓄意調走刀劍雙魔。但方才交戰,吾查覺狂刀體內魔氣非吾吾族氣息,吾無十分把握能發揮作用。」
白無垢:「天魔一試便知。若【天魔心法】無法壓制狂刀,那便請天魔盡力牽制狂刀。」
天魔:「吾知曉了,便依白先生安排。」
白無垢:「天魔...一切小心!」
天魔:「嗯。」

莫召奴:「青陽子有淵姬與東瀛大軍牽制,再加上龍相坐陣,應無大礙。狂刀那邊有天魔與他壓制,必能讓狂刀首尾難顧。劍子這邊,不知佛劍聖僧傷勢如何?若聖僧傷勢無礙,佛魔雙劍聯手,自有七分勝算。」
真田龍政:「各方佈陣已成,眼下變數,只待天忌何時可以回復意識。」
莫召奴:「

同一時間,空中火鳳嘯鳴而至。
談無慾:「是漂與銀狐到了。」
漂:「談無慾,佛劍分說交你,吾要往北方襄助。」
談無慾:「當然。」
漂:「銀狐,還願意與吾同行嗎?」
銀狐:「哼!吾不為無聊之事。」
談無慾:「銀狐,看在臥江子份上,勞煩你高抬貴手,再助一陣。」
銀狐:「吾累了。」

就在銀狐決意不行之時,心識傳音再起。
「銀狐...好友啊!」
銀狐:「又是你,臥江子!吾做的已經夠多了,別再來煩我。」
臥江子:「哈!銀狐大俠這樣就累了,著實令吾驚異啊!」
銀狐:「哼!激將法...對吾無效!」
臥江子:「一生追求至高對手的銀狐,眼前高手如雲,難道你不會動心?」
銀狐:「沒興趣。」
臥江子:「是啊,刀劍頂峰對手,你都經驗過了。也許你心知零式刀法難抗先天掌威,故而裹足不前吧。」
銀狐:「臥江子!你...」
臥江子:「北方正有一名對手,能讓你體會邪能之威,或許能讓你刀法更上一層樓。」
銀狐:「吾說了,吾沒興趣。」
臥江子:「銀狐大俠,就算因此吾不能痊癒也無妨嗎?」
銀狐:「嗯?此話何意?」
臥江子:「若不能取得天蚩體內亦玄溟之力,吾之神識難以驅動肢體,痊癒自然無望。就算是看在吾的份上,再幫吾一次吧。」
銀狐:「哼!麻煩!漂,走吧!」
談無慾:「勞煩你了!銀狐。」

漂:「走吧!」
********
談無慾:「龍相,各方佈陣已待,接下來,便是此役關鍵。」
白無垢:「天時、地利、人和,敵吾相方各持五分。依吾看來,久戰至此,已有六天有餘。時而至今,雙方各掌五分優勢,是勝是敗,猶未可知也...」
談無慾:「焰魔伏兵盡出,若吾方能夠牽制邪魔附體的劍子仙跡與亂世狂刀,以及焰魔麾下六成兵力,縱使六界三皇缺少佛皇加持,必能在六個時辰內,制服焰魔。此魔一除,受到邪魔之氣控制的眾人,狂性頓失,自可慢慢回復本性。」
真田龍政:「在吾看來,吾方勝算只有四成。所以,二位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否則,此戰之後,再無聚首之機。」
白無垢:「龍相...」
談無慾:「白先生,吾知你心意。但天時將至,魔軍三路兵將掩目便至,能守下三波攻勢,方有勝算。」
真田龍政:「脫俗仙子不愧為與素還真齊名之智者。真田龍政見教了。
不過,吾身負好友重託,必然盡力而為。否則九泉之下,吾有何顏目再見好友之面。
白先生,放心吧!吾當盡力而為。」
白無垢:「嗯。」
真田龍政:「談無慾,中軍便交你了。」
談無慾:「兩位,就此別過,期望旭日再出之時,能與諸位會聚雲渡山共飲。」
真田龍政:「哈!吾也如此期待啊!」
白無垢:「佛門聖地豈容酒肆,談無慾還是早備香茗,免得唐突聖僧。」
談無慾:「兩位!請了!」

*        *********
正當不歸路戰場劍拔弩張之際,封閉已久的神女島內,位居頂峰的靈天池,絲毫不受凡界干擾,自成世外清幽之地。

清聖飄渺的靈氛之中,二條人影佇立在靈天池畔等待。

正當黃昏之時,日月交替之際,靈天池之上,五色光影自天降下同時,佇立於靈天池畔的二人,同時跪地:「恭迎娘娘!」

飄渺的靈氛之中,再現清聖身影,避世已久的仙靈地界女神玅築封緋再現神女島。
甫一現世,玅築封緋衣袖輕撥,靈天池中,雲霧盡現,乍現素還真與金小俠雙目緊閉,端坐靈天池中。
玅築封緋:「蘭、竹兩位神官不用多禮。」
竹神官:「吾等奉娘娘指示,已齊備娘娘指示物品,同時全族也已齊聚待命。」
玅築封緋:「辛苦你了,竹神官。蘭神官,人界狀況如何?」
蘭神官:「稟娘娘,戰況已有六日有餘。九界儒、釋護法,白雲生與釋刀無痕兩位前輩已不幸歸天。道門傳人傲笑紅塵為護眾人而退,也已捐軀。
力擋邪、魔雙護法的風之痕與奈落之夜.宵兩人,遭到邪、魔雙護法重創,下落不明。
數個時辰前,九界武神降世,聖僧...聖僧他...」
玅築封緋:「蘭神官,不用感傷,吾知曉了....」
蘭神官:「...」
玅築封緋:「數日前,梵天將素還真與金小俠半身交付予吾之時,便自知將應今日之劫。
時而至今,六道頃廢只在眼前。仙靈地界經歷地獄島之變,遭受重創,無能護持地界眾人,實是吾族之過也。
現下,吾有一事,還請蘭神官相助。」
蘭神官:「請娘娘示下。」
玅築封緋:「蘭神官,勞你速持此物,日落之前務必將之倒入翠環山蓮池之中,切記!」
蘭神官:「遵命。屬下即刻動身。」
玅築封緋:「蘭神官,事成之後,前往神之苑與竹神官會合。」

竹神官:「娘娘!吾等請命,將傾吾族之力,襄助九界三皇綿力。」
玅築封緋:「竹神官之意,吾知曉了!但眼下之戰,非吾族可涉。仙靈地界之責,由吾一肩擔下。
現今,吾以仙靈地界女神之名,令竹神官即刻率領吾族族民,移居神之苑。」
竹神官:「娘娘!」
玅築封緋:「竹神官,你擔負之責,乃在此戰之後。若吾方戰敗,兩位神官須盡吾族之力,匡扶後繼正義之士。若吾方巧勝,方可以吾族之力,扶弱濟傾。因此,兩位神官肩頭重擔,遠勝於吾也。」
竹神官:「娘娘!」
玅築封緋:「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九界覆滅,焉有仙靈地界立足之地。以後之事,便勞煩兩位神官擔負了!」
竹神官:「娘娘啊!」
玅築封緋:「竹神官,時日無多了,帶著金小俠身軀,依吾之命,速去吧!」
竹神官:「屬下領令,拜別娘娘!請娘娘善自保重!」
作者: pkgmgameover    時間: 2010-4-28 11: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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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7-13 10:45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八集 – 絕地再聞寒鴉鳴.險境再現風之痕】
九界佛院,梵天幽魂與接引如來之會,接引如來連聲歎息,只言劫數來自數百萬年來,三界眾生所造惡業,而今盡報眼前。

梵天雖有同感,但慈悲之時,難捨云云眾生,只歎出師未捷身先死,徒留罪業在人間。
接引如來:「佛友梵天,今日完劫而歸,合該捨忘塵世,以證佛果。」
梵天:「唉...如來當知吾心意。」
接引如來:「天數已定,夫復何求?今日之劫,佛友早該內心有數。」
梵天:「縱使如此,為拯救無辜蒼生之劫,逆天之路,梵天未曾後悔。」
接引如來:「天道巨輪,應劫,當在今日。佛友,自何處來,便歸往何處!輪迴去吧!」

接引如來言盡,歎息一聲,座下法蓮翻轉而下,將梵天魂魄包覆在法蓮之中。
隨之,法蓮閉合,蓮苞還歸接引如來手中。
接引如來暗然心思:「唉...人界之劫,終也是天界之禍,佛友心意,吾豈會不明。佛友,安心歸返虛無吧。」

接引如來正欲離去之時,眾僧之中,突有一名僧人,身罩灰色僧袍,自僧眾之中走出,出言喊住接引如來身影。

僧人:「如來留步!」
接引如來:「嗯?」
僧人雙足一跪,言道:「吾佛慈悲,罪僧緣自苦道,心覺身於凡界殺業至重,無可償還。今凡界有此危難,罪僧不自量,願以此身相報,拜請吾佛留下生機!」
接引如來:「嗯?」

接引如來注目一觀。伏地之僧,雖是面目焦枯,猶帶有不世英氣。身居九界佛院之中,卻帶三分凡氣,乃是凡界頓覺之人。
接引如來:「善哉!善哉!有緣人至此,何所求也?」
僧人:「願請吾佛為凡界留下生機。」
接引如來:「有緣人所指,吾了然於心。梵天功體盡散,凡界之難,已非當下梵天能解。若有緣人有心,何不尋得靈佛心,助吾佛友早歸本位?」
僧人:「靈佛心?」
接引如來:「正是!」
僧人:「取回佛心,可解凡界苦難?」
接引如來:「真空非空,妙有非有;六塵虛幻,諸法有應;捨已存道,行萬善法。」

佛謁畢,接引如來起身欲行。臨行之際,留下一語:「君自何處來,當往來處去。」
僧人:「雲海!!!」
已知接引如來暗示,僧人內心大喜,急道:「謝吾佛指示!」隨即化光而去。
*********

雲海之巔,兩名不世道者遠遠觀視不歸路戰局。一名道者,羽扇輕搖,貌似冠玉,竟是已死的臥江子。另一名道者,身揹天卷,腰懸洞簫,竟是本應亡於滅境的鳳凰鳴。

兩名道門巨擘遠在雲海之巔,笑談驚世之戰。
鳳凰鳴:「臥江子,你之手段,今日吾總算見識到了。」
臥江子:「耶!你吾兩人,面對此等戰役,皆是有心無力,就算豁盡全身之力,也只能使出一招。於此時機,簡直就是兩名廢人。一切就只能依靠他們眾人了。」
鳳凰鳴:「哈!哈!哈!說的是啊!不過,我那個笨徒弟啊,有了愛人,就忘了吾這個師尊。唉...真正是令人怨嘆。」
臥江子:「好友此言差矣。令徒只聽聞好友傳音,便恭敬肅立,悉聽好友指示。倒是吾那名“好友”啊,還得吾費盡心思,編出一番說辭,才能讓他依計而行。」
鳳凰鳴:「說辭?該是說偷、矇、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吧?」
臥江子:「好友,此知你吾心知便可,明破了,便失了默契。」
鳳凰鳴:「哈!哈!哈!」

臥江子:「說實在的,此戰也該進入最終關鍵了!三皇佈計如此,現在,只待收網了。」
鳳凰鳴:「取回元身的梵天,理應返璞歸真,重現聖佛之威。但混元珠壓制邪能時日已久,已失六成威能,使得龍宿縱使取得混元珠,卻無法還納儒聖真身。
梵天心知高傲如龍宿,必然不願接納自身元功,以補混元珠缺憾之力。
是故,梵天與白雲生密謀,暗助三成元力於還元丹。以儒聖遺物之名,交付龍宿。
經歷連番激戰,還元丹之力,早已與龍宿自身元功,以及混元珠之力合而為一。
眼下龍宿心生覺悟,捐棄自身,與混元珠之力合而為一,方使儒聖真身再現。」
臥江子:「只可惜,梵天取回之元身,缺少了最重要一部份,使得元身之力,只得發揮六成之力。
否則縱使焰魔在前,也絕非梵天對手。」
鳳凰鳴:「若能取回元身,梵天何須捐棄三成元功,襄助儒聖?便是因此,梵天此戰早有犧牲打算,故而以身為賭,力戰焰魔。一在削弱焰魔功體,一在保存眾人體力。所賭注者,便在這最後六個時辰。」
臥江子:「誰能料想得到,六界武神再度降世,第一名犧牲者,竟是梵天!」
鳳凰鳴:「嗯!此戰不單單是單純武力對決,其中暗藏兩方佈局。
此戰梵天看似窮兵黷武,有勇無謀,但其背後佈局之精深,又有幾人能夠測度?
機略之深沈,非到最後,難論勝敗。
梵天自知功體不足六分之下,單打獨鬥,豈有勝算?依吾看來,梵天必然另有所圖。」
臥江子:「所謂的戰略,所謂的兵法,說穿了不過便是臆測、揣摩對方的心思,但是,賭,需要有相當的優勢。此戰自始至終,正道一方在未曾掌握過真正的優勢下,如此佈局,除非...」
鳳凰鳴:「哈!哈!哈!臥江子,聰明如你,相信也看出其中端倪了。」
臥江子:「哈!哈!哈!梵天,果不愧一頁天書之名,總是令人難以測度啊!」

此時,一道光影旋閃而至,一名灰衣僧人立身於前,打斷臥江子與鳳凰鳴談話。
鳳凰鳴注目一觀,道:「聖僧非是凡輩,來此必有要事?」
僧人:「滅境道門高人.鳳凰鳴,天外南海道者.臥江子,罪僧有禮。」
臥江子:「聖僧多禮了。觀聖僧形色看似槁枯,猶帶七分霸氣;以半凡半聖之身修得羅漢之果,天界罕見。」
僧人:「兩位道者讚謬了。罪僧在世,罪業深重,幸得佛者引渡,捐棄俗身,捨身悟道至今。」
鳳凰鳴:「凡世之中,有聖僧這等修為者,屈指能算。能再得佛法引渡者...莫非...」
臥江子:「天策真龍?!」
僧人:「前塵過往,一如朝露;俗世一切,恰如南柯一夢。七星之主也好,天策真龍也罷,俱是過往雲煙。」
鳳凰鳴:「聖僧所言極是。敢問聖僧名號」
僧人:「佛說名號,實非名號,即為名號。兩位道者喚吾罪僧便可。」
臥江子:「哈!哈!哈!聖僧至此,諒必有要事相議?」
僧人:「實不相瞞,正為梵天而來。」
鳳凰鳴、臥江子:「梵天?!」
僧人:「兩位有所不知,且待罪僧道來....」

罪僧將梵天回歸九界佛院,以及接引如來之事,悉數告知鳳凰鳴與臥江子。
並言明,接引如來要其取回靈佛心一事原委。

聽聞罪僧說明,鳳凰鳴低頭不語,若有所思。臥江子則是大為訝異。
臥江子:「靈佛心?!」
僧人:「正是昔日波旬體內的靈佛心。」
鳳凰鳴:「敢問聖僧,梵天現在何處?」
僧人:「道者何有此問?」
鳳凰鳴:「據吾滅境佛友所言,靈佛心乃是渾沌之初,創世如來之心。如今接引如來意欲尋回佛心,若吾推測無誤,其中必有原委。」
僧人:「道者所說甚是。梵天一頁書,正是創世如來轉世而來。回歸九界之後,便由接引如來帶往無間之間。」
臥江子:「無間之間?那是何地?」
鳳凰鳴:「若一枕眠所指無誤,乃是三十六天之外的境界。」
僧人:「正是。」
臥江子:「三十六天之外?嗯...」
鳳凰鳴:「道友,看來這回,吾等無緣回歸凡界了。」
臥江子:「哈!在這雲海隱遁的時日,吾早已不留戀凡界的一切。倒是,這次要對不起銀狐了!」
鳳凰鳴:「有幸者,波旬已被梵天與葉小釵聯手誅殺,因緣際會,讓葉小釵體內皇龍之氣吞下,倒也省去你吾不少氣力。」
臥江子:「是啊!窮你吾兩人半身之力,確實能引出皇龍。但要如何將佛心送至三十六天之外?這個問題,不知聖僧可有解法?」
僧人:「三十六天,唯有修成菩提正果之佛者能夠穿透境界之限。兩位道者只需吸引皇龍至此,罪僧將盡力讓皇龍衝破境界之限。」
鳳凰鳴:「既是如此,臥江子,靜待天時吧。」
臥江子:「日月交併之時,便是最佳時機。」
********
時序漸漸進入黃昏,日月交替,暮色低垂,兩方對恃,三方交戰。
劍子仙跡率領十萬滅境邪靈之師,一路追趕,來至不歸路南峰東面山下,突見傲神州與星野殘紅率領苦境魔界兵馬擋關。

甫見刀劍雙魔,劍子仙跡心中一陣起疑:「觀其軍容,雖是散亂無章,究竟是雙魔斷後,或者...」
傲神州:「嘖!嘖!嘖!聽聞劍子仙跡,乃是苦境三教頂峰之一,扶危濟傾,頗受各大門派尊崇,怎會淪為此等邪類?要嘛,就要做魔!星仔啊!你說是不是呢?」
星野殘紅:「你說是便是吧!」
傲神州:「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來!來!來!論輩份,魔師我成名苦境之時,你劍子仙跡還不知在哪門哪派修行,所以算起來,魔師我也算是你的前輩。
所以,魔師我,給你這名晚輩三條路選。
第一條路,拜我們兩人為師,有性命,有名聲。
第二條路,自廢武功,自斷筋脈,有性命,沒名聲。
第三條路,放手一戰,沒性命,有名聲。」

劍子仙跡:「依魔師所說,劍子當選第一條路囉?」
傲神州:「哦!智慧不差哦。」
劍子仙跡:「晚輩也有三條路讓兩位參詳。」
傲神州:「哦?」
劍子仙跡:「第一條路,歸吾麾下,誅殺天魔,掃盪九界,聲名遠播,四夷稱首。
第二條路,兩人聯手,三招敗亡。
第三條路,兩人互殘,省得本邪尊動手。」
傲神州:「哎!哎!哎!想不到還有人比本魔師更狂的。」
劍子仙跡:「兩人意下如何?」
傲神州:「本魔師什麼事都敢做,就是不做漢奸。要我殺天魔,或者星仔,除非我死!」
劍子仙跡:「哈...既然如此,那麼多言何益。三招之內,雙魔斷首!」
傲神州:「星仔啊,人家都嗆聲了,沒將壓箱的功夫拿出來用,刀劍雙魔的眉角,都被削落地囉!」

餘音未止,傲神州身形如電,眨眼之間,魔師劍光已是重重包覆劍子仙跡。
劍子豈是凡夫,面對傲神州快劍,一抹輕笑之間,古塵揚聲再出,劍氣如雨如電,身形不動之間,已破傲神州劍網。

劍子仙跡:「好快的劍!但...相較風之痕,猶遜一籌!」
同一時間,星野殘紅手上布刀輕揚,銳利刀風看似輕柔,卻是力重萬鈞,每一刀皆削過傲神州身軀一寸,以傲神州身軀為盾,總令劍子防不勝防。

雙魔刀劍合璧,戰力加乘之下,亦令劍子忍不住讚歎。
劍子仙跡:「哦!不差!看來,是吾小覷你們了。但吾豈是這麼容易受制...喝!【劍影.無蹤】!」
劍子邪能猛提,漫身邪氣猛然爆發,氣勁之強,竟硬生生將傲神州震退三丈之遙。隨之,古塵劍光一閃,無數劍氣爆發,各自四面八方狂襲,盡退傲神州退路。

避無可避,傲神州心一橫,催動全身魔氣,引動體內潛藏魔性爆發,頭現赤紅犄角。
魔氣熾勝烈焰,引動周身溫度驟昇。
宏大魔氣四竄之下,魔劍瞬動,【一劍斬春風】直破劍子仙跡劍網。
同一時間,繼傲神州之後,只聞星野殘紅暴喝一聲,體內魔氣應聲爆發,魔氣寒冷更勝冰霜,瞬間凍結周身之物。

布刀沾染魔氣,布刀泛出詭異刀光。白色布刀竟似寒鐵一般,散出冷冷寒芒。隨之,布刀揮斬,殘神刀法再現,【殘神.迴風】配合傲神州劍招,刀劍再度合流,一剛一柔,一寒一熱,陰陽輪轉之下,變化萬千。

面對雙魔合力一擊,劍子仙跡冷眼一笑:「第二招,【萬引天殊劍歸宗】。」
道門至極劍招再現,劍子仙跡邪元合聖功,灌入古塵劍身之中。
只見古塵舉天,頓時天雷大作陣陣,至極玄功催動天雷匯聚,宏大邪能同催之際,古塵揮灑同時,宏大劍氣開山裂地而出,天雷同時轟然而下。

雙劍一刀,三道至極之招交會,只聞轟然一聲響,熾焰冰流交併四散,劍子仙跡輕退一步,虎口隱隱作麻。但刀劍雙魔卻同被震退一丈有餘,嘴角流下一線朱紅。

劍子仙跡:「好個刀劍合流,好招!只可惜,遇上吾,你們兩人合該應劫。」
劍子仙跡:「接下來的第三招,吾將依約,取你們兩人性命。留神來!」
沈喝一聲,劍子拔身而起,再度催動體內邪能。
邪能催動,引聚四方邪氣,天頂頓時烏雲籠罩,邪魅處處,地面受到這股強大邪力影響,地走山移,沙石齊揚,宛如末日。
面對劍子極招,雙魔心知力屈一籌,肅顏以待,眼神交會之下,決意先發制人。當下兩人催動畢生真元,陽剛之劍,搭配陰寒之刀,刀劍交併齊出,是刀魔雙魔最強之招。

吸納四方邪源,內力飽足的劍子仙跡,眼見雙魔垂死掙扎,不禁大笑。
劍子仙跡:「哈!哈!哈!如此功力,如何與吾匹敵,愚蠢之徒,死來吧!【邪源絕式.邪能會宗破十方】」。

雙魔賭命之招雖是曠古絕今,面對劍子至極一掌,頓時失色,邪能之力轟天裂地而出,隨即吞噬雙魔刀劍氣芒,更以毀天滅地之威,直撲刀劍雙魔。

轟然一震,劍子邪能絕式竟遭莫名擋下,雙魔驚,劍子仙跡更是心驚!
劍子仙跡:「來者何人!」

【昂首千丘遠,嘯傲風間。堪尋敵手共論劍,高處不勝寒】

風之痕:「有吾在,誰動得了刀劍雙魔!」
劍子仙跡:「是你,風之痕!這怎有可能!」
風之痕:「風之痕豈是你等邪類可測度。今日風之痕將斷邪根!」
**********
另一處戰場,亂世狂刀率領苦、集兩境魔軍,昂首來到南峰西面山下,前方淵姬負掌而立。背後十丈之遙,天魔虎視眈眈,身旁東瀛智者,真田龍政玉扇輕搖,冷眼觀視四方。

眼見此情此景,狂刀內心已知此乃調虎離山之計。當下身形一退,喝令全軍齊攻。
真田龍政:「投石問路,智慧不差!但...」
真田龍政玉扇一指,眾魔兵足下突現無數利刃飛旋,前鋒軍眨眼全滅,無一生還。
同一時間,突來濃霧籠罩,掩閉眾人視線,使得眾魔兵目不能視。
驀然,濃霧之中,數十條黑影閃動,連取數百名魔兵首級,頓時魔軍陣中,殺聲此起彼落。
誰知眾魔兵刀劍砍落,盡在同伴身上,頓時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已知身入陷阱之中,狂刀寶刀一揚,狂龍八斬法即發,【夜龍一炬】如怒龍旋捲,刀勢所到之處,劃出長長火痕。
一瞬之間,暗處東瀛忍者身影立現,狂刀眼明手快,連發數十道刀氣,刀氣無一落空,立時斬殺濃霧之中數十名東瀛忍者。

既使勇猛難當,但不愔東瀛忍法,加上揮之不盡的濃霧阻礙視線,面對麾下軍士遭到暗襲而身亡者,不計其數,殺得了數十名東瀛忍者,亦難回天。狂刀內心一唸,正欲出令退兵之時,背後一里之遙,傳來洪亮之聲:「魔尊,吾來助你!」

聽聞來聲,來人竟是本應牽制北方伏兵的天蚩。狂刀內心一陣納悶之時,天蚩已至身後一丈之遙。
天蚩身形猛然一定,借餘力之助,迴身翻掌,【蚩世極暴】沛然而出。

滅境至尊,驚世武學再現,宏大內力,捲動氣流旋捲,百里濃霧受強風吹捲,不刻之內,雲霧盡散,只見數百名白影閃動之時,獅頭寶刀刀光一閃,數十名白衣忍者頓時身首分離。

天魔:「不妙!一名狂刀已是萬分難敵,如今再加上這廝...」
真田龍政:「哈!」
天魔初時內心一陣納悶,耳聞真田龍政一聲輕笑,頓時內心一驚:「但見此人自在若定,毫無畏懼,莫非早有安排?若真是如此,那此人遠比狂刀可怕,或者更甚於焰魔...」

眼見濃霧盡現,天蚩迴元起掌,正欲一助狂刀殺除東瀛忍者之時,一旁淵姬有了動作。
只見淵姬起身出掌,冷然一掌直攻天蚩而來。輕輕一掌,蘊含納、轉、運、化四大武學精粹,區區一掌竟包含三十六種截然不同的氣勁。

面對淵姬一掌,天蚩不敢輕接,身形急退數十丈之遙同時,暗運真力,待淵姬掌勁一老,隨即出招接掌。
只聞轟然一聲,天蚩竟被淵姬震退數十步,內息一陣窒礙,喉間一熱,鮮血奪口而出。

一掌得手,淵姬起手揚掌,東瀛神之武學隱然而現,意欲除之而後快。
淵姬:「源武藏,【神之擊】是你教吾的,現在是吾唯一能做的,就是....殺!」

正當淵姬欲運出絕式之時,背後獅頭寶刀揮砍便至,淵姬感受到背後氣勁,急忙迴身發掌,擋下狂刀暗襲一刀。

取命之刀雖被擋下,卻被無形刀氣所傷,使得淵姬內元受創,腳步一時踉蹌,強行壓下體內傷勢同時,背後天蚩發掌暗襲,重重擊中淵姬背門,再度重創淵姬,更將淵姬震飛數百丈之外。

暗掌得逞,狂刀獅頭寶刀迴旋,【廬山不動一劍痕】將出之時,天蚩難耐體內傷勢,再度嘔血。
天蚩:「魔尊...噁...」

眼見天蚩連受重創,狂刀內心忖念:「天蚩雖是不濟,但吾孤身一人,對付這班東瀛忍者亦是棘手,此娃兒武學造詣雖是堪稱上乘,但在吾眼內,難成氣候,經此重創,想必也是離死不遠。眼前還是先穩定天蚩傷勢為要。」

狂刀:「天蚩,你無礙吧!」
天蚩:「回稟魔尊,屬下尚無大礙,只是方才接那潑婦一掌,想不到那潑婦武學竟是如此怪異,大意之下受創,待吾運使玄溟之力,不出片刻便可恢復。」
狂刀:「嗯,那這段時間,就由吾為你護持吧!」
天蚩:「謝過魔尊,天蚩尚有自保之力,眼下濃霧將起,為防東瀛忍者暗襲,魔尊還是快快重整兵馬。」
狂刀:「嗯。」

聽聞天蚩提議,狂刀一觀軍容已被東瀛忍者所亂,再戰不利。心意一定,仰天呼嘯一聲,獅吼之聲,響徿十里之遙,麾下眾軍士聞聲,悉數回轉。

狂刀:「眾將士,整頓軍容再戰!」
軍士:「是!」

整軍已畢,天蚩亦恢復七成元功,立身狂刀身旁。
狂刀:「天蚩,你為何至此?你的麾下呢?」
天蚩:「回魔尊,屬下接到邪尊傳音,說是遭遇暗伏,要吾速來援助。北方賀蘭伏兵,吾雖擊碎其金甲將,但賀蘭王朝兵力仍眾,故吾喝令麾下將士抵禦賀蘭兵士,孤身正欲襄助邪尊,不料卻在此地遇上魔尊。」
狂刀:「原來如此!看來邪尊那方面,必也中伏了。哼!待吾整軍一畢,揮軍取下東瀛首將,再助邪尊一臂。」

此時,前方濃霧之中,突現一條黑色身影,道:「好狂傲的口氣!閣下想取下吾之首級,那便來吧!吾在此等你!哈...」
狂刀:「嗯!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黑影:「神風營,神飛。」

狂刀:「哼!天蚩!」
天蚩:「遵命!」

號令已下,天蚩起手翻掌,宏大掌勁再度催動氣流吹散濃霧。內元雖不比早前,氣流旋捲之下,可見七分。狂刀見阻礙已去,隨即號令出兵。
狂刀:「來人!盡殺!」

塵沙揚,殺聲起,浩大軍容再出,直取東瀛軍陣。
雖失地利之助,東瀛軍士縱然只有區區數千名,但借忍法之助,竟阻下狂刀數萬軍士。一時之間,戰場之內,殺聲或哀嚎之聲此起彼落。

便在此時,戰場之上,突來漫天黑羽飄落,似有靈性,竟全數飄落至狂刀眾軍士身上。
狂刀麾下,觸及黑羽者,悉皆爆體而亡。

狂刀:「哼!宵小之輩,裝神弄鬼!」
眼見屬下落入敗勢,狂刀一怒,身形急動,獅頭寶刀揮斬之下,東瀛眾軍士看似死傷慘重,卻是殺之不盡。天蚩察覺異狀,急忙提醒狂刀:「魔尊!是東瀛忍法!小心!」
狂刀:「哼!惱人的宵小!天蚩,號令全軍速退至二里之外!」
天蚩:「是!全軍隨吾退至二里之外!」

領得全軍退出戰場,天蚩負掌而立,遠遠觀視前方戰場。
只聞戰場之內傳出一聞怒嘯,【悲龍斬】再現塵寰,至極音波伴隨至極刀氣,一里之內,東瀛忍者無所遁形,頓時死傷慘重。

此時,煙塵之中,隱隱現出一條身影,正是神飛中將。
狂刀:「東瀛領軍者,便是你?」
神飛:「是又如何?」
狂刀:「那便死來吧!」
極怒攻心,狂刀揮刀便砍,但神飛身影看似在前,卻是影無實體,身形飄忽之間,若有似無,使得狂刀招招落空,更添怒火。

殺至數百招,狂刀突感足下一陣酸麻,雙足竟被黑羽所制,真力難施,驚覺中計,正欲脫身之時,神飛再度現身。
神飛:「有勇無謀之人,合該死於此地!看吾【黑羽飄殺】。」

神飛忍術催動,遍地黑羽齊揚,以迅捷無倫之速,其勢如劍如刀,全數直取狂刀而來。

足下受制,狂刀有力難施,只得運使獅頭寶刀重重護身。只見寶刀戰黑羽,擦出點點火光。
但黑羽甚眾,縱然狂刀刀氣重重護身,轉眼之間,已使狂刀多處受創,魔血滴落塵沙同時,傷口卻也同時散出濃厚魔氣,向四面揚散。

不出片刻,狂刀魔氣已瀰漫周身十丈之內,掩蓋了黑羽攻勢同時,突聞狂刀怒喝之聲。
狂刀:「抓到你了!」

語出同時,狂刀以氣代目辨位,獅頭寶刀刀光一閃,雄霸無倫的一刀,直取後方,只聞一聲低吟,神飛頓時受創,立時現出真身。

神飛:「啊...」
狂刀:「死來吧!」

受辱至此,怒氣騰騰的狂刀迴身便是全力一擊,意欲將神飛碎屍萬段而後快。
突來重創,再臨死厄,神飛中將危急之際,遠方突來銳利劍氣破空而至,冷冷劍氣竟擋下狂刀攻勢。
救兵至,神飛急忙借勢化做昏鴉遁逃。

殺招受阻,再見獵物消逝,狂刀怒火更張,向著出劍者怒吼:「是誰?!」

薄霧之中,降下冷冷寒霜,隱隱之中可見一條雪白人影...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

宵:「雪鴉?是你嗎?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狂刀:「是你?這怎有可能?!」
宵:「為什麼?為什麼要有這麼多殺戮?如果這個世間充滿了殺戮之性,那吾..唯有..以殺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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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南峰之下,昔日苦境道門之首.青陽子率領中原苦境各門派精英緩緩而至。
行至中途,接獲探子來報。

探子:「報!前方三里之處,發現白無垢、談無慾、葉小釵與佛劍分說眾人!」
青陽子:「嗯?」

青陽子聞訊,內心一陣沈思,昂首天際一觀,隨即號令。
青陽子:「逍遙子何在?」
逍遙子:「屬下在!」
青陽子:「領吾軍令,會同落日秋風,率左軍退後三里之後,前往支援魔尊。」
逍遙子:「領令!」
青陽子:「默言歆,會同穆仙鳳領右軍退後三里之後,火速支援邪尊。」
默言歆:「領令!」
青陽子:「中軍隨吾推前一里之後駐紮,待雙尊歸來,一舉剿滅正道殘餘人馬!」

軍令頒下,青陽子兵分三路,浩浩盪盪各往目標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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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談無慾與白無垢觀視青陽子動靜,心生讚歎。
白無垢:「青陽子不愧為苦境道門巨擘,武學、智慧皆屬上等。」
談無慾:「是啊!看來吾等此戰,亦非易與。」
白無垢:「嗯...兵分三路,二路各自馳援邪魔雙尊,自擁一路大軍駐紮,看來有意以逸待勞,待邪魔雙尊脫困之後,聯軍一舉進犯。」
談無慾:「哈!青陽子智慧之深沈,心思之縝密,武學與內力造詣,在中原苦境之中,已是區指可數。
但若青陽子傾力來攻,以吾方現今狀況,兵力不足三千,要抵禦如此龐大軍容,只怕是以卵擊石。」
白無垢:「是啊!眼下此戰已屬兵法之決,勝敗取決於雙方佈局。」
談無慾:「論佈局,有魔界第一智者在此,想必吾方勝券在握!」
白無垢:「哈!有統轄文武半邊天的談無慾,白無垢豈敢造次。」
談無慾:「哈!說實在的,以吾邊手中兵力,佛劍分說重創未癒,雖有金丹之助,但也需二個時辰方能痊癒,天忌至今昏迷不醒,葉小釵雖保有七成元功,但未到最後關頭,不能輕用。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此時,談無慾無計可施也。」
白無垢:「真田龍政分兵三路,帶走精銳之眾,唯獨留下此地殘兵,乃是空城之計。望借談無慾,智退青陽軍。」
談無慾:「真田龍政確是此意,但真田龍政臨去之時,仍留下二路伏兵。這二路伏兵此時正要發揮用處。青陽子兵分三路,正好中了真田龍政暗計。青陽暗渡陳倉之計,卻變成進退唯谷,首尾難顧。」
白無垢:「雖是如此,但若青陽左右兩路受伏,難保不會收回軍力,直取而來。此點不得不防也。」
談無慾:「嗯...」

同一時間,分兵各往邪魔雙尊馳援的逍遙子與默言歆,各自遭遇伊達我流與天草二十六。
各自率領三千上忍的伊達我流與天草,東瀛忍者與中原道門精英再次陷入激烈戰鬥。
一時之間,兵對兵、將對將,東瀛上忍兵力雖少,但借忍法之助,不落下風。加上伊達與天草兩名劍術修為已至爐火純青之境,長劍未出鞘,劍光揮灑四方,如惡狼入羊群。
落日秋風見來者劍法詭幻莫測,率先投入戰場。

落日秋風腰間劍光一閃,長劍入手同時,無數劍氣疾如風,快如電,織成一道道劍網,冷如秋風狂掃。
伊達我流:「嘖!嘖!嘖!高手哦!」

見來者劍勢凶猛,伊達劍鞘一迴,長劍出鞘同時,劍鞘急速飛出,宛如雄渾剛直之劍,穿透劍網,直取來者。

伊達我流:「看我,伊達我流.一.刀.斬」

長劍出鞘,寒芒初現。伊達長劍在手,劍行刀招,刀使劍意,沛然莫之能擋的劍氣直破重重劍網,餘勁未止,直取落日秋風死門。此時,觀戰已久的逍遙子,單掌一推,雄渾掌勁化去伊達劍氣。

逍遙子:「好招!觀閣下劍招,不似中土,想必閣下應是來自東瀛。」
伊達我流:「我來自何處與你何關?」
逍遙子:「是啊,但吾有一個習慣,不殺無名之輩。」
伊達我流:「嘖!想不到在此遇到一個比師尊更狂之人。」
逍遙子:「逍遙子!請招!」
伊達我流:「伊達我流!」

一言不合,伊達長劍揮灑,無招之招應勢而出,毫無章法的劍意,卻是令人防不勝防。逍遙子冷然以對,足下運使至妙身法,閃過伊達曲折劍氣,此身法,竟是【八卦迷蹤步】。

逍遙子足踏【八卦迷蹤步】,身形飄忽之間,幻化無數殘影,看得伊達眼花獠亂。
伊達我流:「哇!一下子變成這麼多身影,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逍遙子,看得我火氣爆昇。看來,天草那個小子的招式,實在是沒什麼用處,還是我自己的招式比較實在。
啊...伊達流奧義.千針刺。」

伊達劍招再出,看似潦草又漫無章法的劍招,引得逍遙子內心一陣輕笑。
逍遙子:「哈!如此不知所謂的劍招,如何能夠傷得了吾?看來,你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正當逍遙子振元提掌,準備一掌格殺伊達時,卻見伊達劍招越行越快,劍氣迅捷如電,竟封鎖逍遙子足下腳步。逍遙子一時大意,衣袖中劍,削落數片衣袍。

逍遙子:「小子,看來吾小看你了!」
伊達我流:「錯!錯!錯!是我根本看不起你!」
逍遙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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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天草二十六對戰儒門天下第二高手.默言歆,儒門劍招初對東瀛劍術。儒門劍招,式式沈穩,招招陰柔;天草劍招靈巧,式式變化多端,以奇制勝。

不出半個時辰,兩人對招已過數百招,仍是不分勝負。但沈醉於戰鬥之中的天草,渾然不知麾下三千上忍已損七成有餘。待天草發現之時,已有數道掌氣與劍光暗襲而至。

天草:「不妙!中計了!」
默言歆:「兩軍對戰,主帥對決雖是攸關勝敗,但行軍打仗,絕非只靠主帥之能。這一戰,你敗了!」

言畢,默言歆招式一轉,騰身而退同時,儒門絕式即發。
默言歆:「天下風濤!」

默言歆絕式一發,宏大劍氣捲動四方氣流,劍流融入氣流之中,氣流包覆劍氣,形成一道強不可悍的渦流,捲向天草。

天草:「我...是敗了!但不是敗給你,而是敗給伊達的賭約!」

眼見麾下士兵死傷殆盡,復加默言歆極招取命,天草眉間一斂,劍身一迴,騰身上空。
天草:「萬神劫...劍.之.翼!」

只見天草背後寶劍一旋,極度劍意催動,手中寶劍竟幻化出無數劍影,宛如鐵鷹雙翼包覆天草。
渦流將至,天草雙眼一張,無邊無盡的劍意提昇至最高峰,只見雙翼更張,伴隨無數強渾劍氣暴射而出,一舉沖散眼前取命渦流,更襲向默言歆、穆仙鳳與眾魔兵。

剎時,只聞哀號之聲不絕於耳,默言歆與穆仙鳳亦被這股宏大劍流所傷,身上血痕處處,而麾下士兵竟被此招一舉殲滅數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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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彼岸,身得劍聖真傳的伊達,玩弄逍遙子於股掌之中,卻感遠方劍意更張。手中寶劍受到這股強烈劍意影響,竟生激烈震動,劍鳴之聲不絕於耳。
伊達舉目一觀,見遠方劍翼掃動,已知乃是天草催動萬神劫之招,內心一震,已知天草身陷危境。

伊達:「是萬神劫!天草!好兄弟啊!」
伊達:「兄弟有難,便註定今日你們將命喪於此!」
心急天草安危,伊達玩性一斂,頓時肅殺之氣四昇。

寒風起,殺意自昇。濃重的殺意,宿夜的寒風,竟使逍遙子心中一凜,不知是夜風冷,或者殺意冷。
逍遙子不知不覺之下,腳步連退數步,額上冷汗直流同時,伊達雙目一斂,冷冷道出:「我給你一招的機會。」

逍遙子:「好個囂張的小輩!」
氣勢雖落下風,逍遙子不願受制,出手不再保留。內元急催,氣聚畢生之力,掌一翻,氣吞江河日月,足一頓,力憾十方五嶽。只聞沈喝一聲,道門雄渾掌氣隱隱將發。

怒火中生,逍遙子絕式將發,卻見伊達冷劍一指,氣芒斂,雙眼閉,肅殺之意直昇。
逍遙子見狀,怒上加怒,怒然而道:「小子,吾會讓你一償輕視吾的下場。」
逍遙子:「試吾絕式,【玄濤道流震乾坤】,喝!」

怒然一聲,逍遙子雙掌一推,二道宏大掌勁應聲而出,一陰一陽,剛柔並濟,竟使天地為之倒懸,日月無之失色,掌功所至之處,萬物俱化煙塵。

驀然,劍光疾閃,,劍意猛然爆昇。伊達身不動,意即發,無邊無際的劍意圍繞周身,宛如一口巨劍豎立天地之間,冷冷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就在掌功將至之時,乍見伊達雙目睜,身形疾動如星火,宏大劍氣力拼雄渾掌勁。
伊達人劍合一,直穿逍遙子掌勁中心,只聞轟然一聲響,寒劍破玄流,劍身直取逍遙子心槽。

乍見此景,逍遙子急提內元,欲以罡氣護身,以避死劫。殊不料,伊達餘勁未止,手中之劍直破逍遙子護身罡氣,刺入逍遙子心槽之中。

難以置信的神色,宣告對戰勝負,逍遙子冷汗直流,劍柄直抵逍遙子胸前,但反觀伊達,臉上毫無血色,取而代之的,竟是無可置信的驚異。

死裡逃生的逍遙子,驚魂初定之時,掌勁急提,渾厚掌勁硬生生擊中伊達,更將伊達震飛數十丈之遠,遺留一口失去劍身的劍柄落地。

大意受創的伊達,內腑重創,落地嘔血不止同時,猶是難掩驚異神情。
伊達:「怎有可能?怎有可能?」

逍遙子胸前雖是受創,但死裡逃生之下,由驚轉喜,更由喜生怒。
逍遙子:「好個小子,吾留你不得,讓吾一掌結束你的性命!」

逍遙子掌勁再提,單掌一翻,一掌擊向伊達天靈,欲一舉擊殺伊達。
正當伊達生死攸關之時,天際突現一道耀目光華衝落,不偏不倚,竟落入逍遙子與伊達兩人中央。
落地一瞬,昊光耀目,逼使逍遙子目不能視,同時在光華之中,疾射數道寒芒,直取厲掌催命的逍遙子。

變外生變,逍遙子掌勁順勢橫擋同時,身形借勢急退數丈,驚道:「劍氣!」

神器落地,光華盡散,身受重創的伊達注目一觀,眼前佇立一口再熟悉不過的劍。
伊達:「是師尊!是師尊來了!師尊,你在哪裡?」

任憑伊達放聲喊叫,縱觀四方,長劍猶然豎立,卻不見熟悉的人影。
逍遙子見伊達神色,再觀劍上氣勁,深知此劍之主,絕非易與。
再觀戰況,魔軍早已大勢在握,東瀛軍士覆亡已在傾刻,內心一陣盤算:「小子受吾一掌,受創非輕,吾軍大勝在即,就算小子之師至此,兩人縱有曠世之能,也難敵吾大軍圍剿。加上征戰連連,吾亦耗元甚多,當下以復元為先,以靜制動,方是上策。」

不見師尊身影,不察師尊氣息,只留師尊不曾離身的配劍冷冷佇立身前,伊達心中一冷,伸手握住神器同時,神器之上竟傳來劍聖過往,一點一滴重重衝擊伊達心緒。

已知師尊身亡,伊達難掩悲憤之情,緊緊握住無瑕之劍。
伊達:「直到現在,吾才真正明瞭,為何師尊會為了這口劍在夜叉洞枯守五十年。直到現在,吾才真正明瞭,師尊你的劍,並非無情之劍,你的道,並非絕情之道。」
伊達:「師尊...師尊...師尊啊!!!」

長聲呼喚,喚不回畢生尊敬的師尊,伊達只覺喉間一陣火熱,鮮血奪口而出。
逍遙子:「小子,重創之下,加上氣血攻心,你!離死不遠了!」
逍遙子:「吾便做個順手人情,讓你解脫吧!」

言畢,逍遙子運勁起掌,正欲發掌同時,突感一陣無名的壓迫感,心中竟生一絲寒意。
逍遙子:「這種感覺...」

言未盡,只見頹跪在地的伊達,全身散發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伊達不發一語,沈痛的內心,驅使最終極的劍意。環繞伊達周身的黃沙,滾滾不休,漫地黃沙隨著劍意擴張,急速擴張。

不明究理的逍遙子,隨著心中不安的情緒逐漸昇高,額上的冷汗潺潺滴落。
突然一聲狂喝,黃沙中心,伊達殺氣爆發。
伊達:「師尊啊!」

隨之,黃沙亂捲,竟如無數利劍暴射四方。乍然,四方圍兵慘號之聲不絕於耳。
驚見此境,逍遙子一聲驚呼,連忙迴元護身。
逍遙子:「危險!」

經歷此等變故,逍遙子縱然真氣護身,但依然周身滿佈傷痕。
再觀伊達,雙膝跪地,竟向無瑕之劍叩首而拜。
隨之,伊達起身握劍,道:「師尊!你的道,伊達接下了!」

逍遙子心知此時已非眼前之人敵手,心念一轉,決意先發制人,真元猛然一提,雄厚掌勁即發。
豈料,逍遙子只感頸間一冷,無瑕之劍已抹頸而過。

逍遙子:「這...怎有可能....啊!!!」
********

相對於四方激烈對戰,已遭強烈氣流封鎖的不歸路中央,竟是四人對恃。
久戰七日的素還真,眼中細查眼前之人,暗下氣調內息之間,卻感周圍魔氣消散一空,加諸體內魔氣運行滯礙,已知儒聖必是暗施密法阻礙。
反觀借龍疏之身再臨凡界的九界儒聖,竟是一反常態,羽扇輕搖,一派自若。

佇立一旁的棄天帝,睥睨之態依舊,冷眼注視素還真與九界儒聖舉動,側眼暗查源武藏動靜。
而在此時,源武藏暗自吸納懷中金丹之力,期望借此時機,迅速備戰。

棄天帝:「好好調息吧,吾期待你全力一戰,莫讓吾失望啊!」

正當四人相互牽制之時,一旁朱武竟是橫刀而立,似是不入戰圈,卻又待機而做,更增加戰場變數。

一陣沈默之後,儒聖開口了。
儒聖:「閣下為何束手於此,這不合魔的個性啊?或者...你已是有心無力?」
素還真:「哈!哈!哈!酸儒,莫忘了上古之戰,你仍是吾手下敗將。當初若非爾等三人聯手,吾豈會落敗。但時而至今,單憑爾等二人?哈!你們毫無勝算!」
儒聖:「哦?既然如此,閣下何不一試?」
素還真:「嗯?」

素還真沈吟一聲,暗下施展意識之法,欲探雙尊狀況,不料卻是藐無意訊,已知雙尊必然受阻。再觀棄天帝一旁虎視,放任源武藏暗自調息,其中必有所圖。
縱是百般不利,素還真仍不改狂態,反而仰天狂笑,震動周圍緊迫氣氛。
素還真:「哈!哈!哈!好個九界三皇,佈下如此天羅地網。只為擒下素某嗎?」
儒聖:「擒下?若吾說是誅滅呢?」

素還真:「哦?那吾便觀汝等最終是殺吾或者...素還真!」
言盡,素還真掌提真元,無上魔功搭配至陰邪力,首度對戰,七分保留,三分試探。
素還真三成元功在提,已有毀天滅地之威,掌勁嘯動,再度捲起無邊戰火燎原。

面對素還真攻勢,儒聖不閃不避,仍是一派悠然,羽扇輕搖之間,輕接素還真浩然一掌。
首度肢接,素還真內心一驚,為何催動的內力竟似牛入泥淖,難道?
正當素還真內心疑問之時,掌中突來宏大真氣反噬,儒聖化去素還真攻勢同時,掌勁一催,宏大內勁直催,竟將一時不察的素還真震退數十步,使得素還真內息翻湧,口嘔朱紅。

首次對戰,力屈退敗的素還真抹去嘴角朱紅,隨之騰空而起,滅神訣起手式【驚雷破天】轟然而出。
前招已出,甫落地的素還真,聖功再提,【九州生氣恃風雷】後發先至,直取儒聖而來。

雙招同出,儒聖見狀,沈吟一聲,道:「嗯!不愧是素還真!」
儒聖神色一斂,掌提真元,儒門秘招【嘯龍行】應勢而起,不待雙招轟落,儒聖身形瞬動,聖功護身,直取素還真。

二名不世高人,三式不世之招,接觸一瞬,是令人錯愕的結局。
素還真眼前的儒聖,在對掌同時,竟是化為虛無,衝擊的瞬間,滅神訣之威消逝殆盡,取之而來的,竟是強烈的氣勁自四面八方襲捲而來。

素還真:「哼!果然如此!」
心中早有盤算的素還真,納來襲氣勁,化風雷之威,細察儒聖方位,身一旋,風雷之招轟然而出。

極招幡然而至,儒聖已知避無可避,當下真氣一提,無定三絕起手式【風掃十方山澤動】借周圍結界之威,一抗【九州生氣恃風雷】。

轟然一震,極招相會,捲動萬里黃沙起,氣震乾坤天地驚。
甫現世的儒聖,首嚐敗果,身退三步遙,口嘔朱紅絲。

素還真:「原來名震九界的儒聖,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借元丹之助,內元已復,功力更上一層樓的源武藏,驚見儒聖受創,正欲出手相助之時,棄天帝強悍一掌,攔阻源武藏去路。
棄天帝:「莫忘了你的對手是吾!」
源武藏:「棄天帝!你!」
棄天帝:「吾不取你性命,是要逼出你的極限,千萬別讓吾失望啊!」
源武藏:「可恨的棄天帝!今日吾便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個禍害。」
棄天帝:「很好!就讓吾看看你的實力是否與你的自信相當。來吧!」
作者: wpc    時間: 2010-7-14 09:35 PM

期盼已久的文稿,想必是精彩絕倫,尤其敘述的口白和霹靂的黃大比起來,一點都毫不遜色,真是讚!
作者: qwp636467    時間: 2010-8-3 03:07 AM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刪除 內容自動屏蔽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9-8 02:08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三十九集 – 一騎當千】
子夜時分,天不見明月,地不見生機,唯有邪雲魔氛籠罩天際,一如滅絕希望的世界。
七日之戰已至尾聲,不歸路戰場五分。中原苦境傾殘餘之力,力抗魔化素還真。
東瀛、中原首度聯軍,仍是不敵魔軍勢眾。在一頁書、源武藏與真田龍政佈局之下,分軍五路,欲以暗藏兵力,封印操控魔軍之力。

北方戰場,滅境天蚩領軍一戰賀蘭金甲神兵。
天蚩麾下雖不敵刀光劍氣難傷的金甲神兵,死傷慘重。但天蚩亦非易與之輩,手下邪靈用之不盡,反讓賀蘭王朝眾軍士陷入苦戰。
而一旁觀戰的天蚩,調兵遣將,縱觀戰場變化,更細察金甲神兵破綻。
天蚩心思:「照不歸路氣息觀來,魔主必是受困不歸路中。再察雙尊與青陽子氣息,看來各路大軍皆已受困。苦境兵力雖不敵魔主,但依現今局勢觀來,苦境之人,必以分兵伏擊,個個擊破之計,逐一殲滅各路大軍。若吾能儘早結束眼前這場戰役,援助其餘各路大軍,必能粉碎這般宵小詭計。
但觀眼前這神兵,劍掌難傷其分毫,吾該當如何是好?」

邪靈:「稟邪主!」
邪靈:「啊!」
陷入沈思的天蚩,被突來傳信邪靈打絖心緒,心中一陣無名怒火突起,順手一掌擊斃傳信邪靈。
天蚩:「廢物!沒看見吾正在深思嗎?哼!為何諸事皆須向吾通報。難道吾邪靈已無能人了嗎?」
天蚩:「嗯?」

脫口而出之語,反讓天蚩突生靈感:「主帥!操縱兵甲之人!哈!哈!哈!原來破綻便在此!」
天蚩利眼橫掃戰場,赫見中軍之中,一名身著白衣少年,手持長劍,身旁將士重重護衛,此人正是花無蝶。
天蚩:「就是你了!」

目標鎖定,天蚩足下運勁,騰身上空,掌下提元十分,身似利箭破空直取花無蝶。
戰場生變,眼見魔帥破空直取而來,花無蝶心知金甲戰神重逾萬千,難阻魔帥此等雄勁,神色之中,毫無半點懼色,似是早知天蚩心意。
當下花無蝶長劍舉空,心念一動,戰場之上,數名金甲戰神雙臂舉空,熾烈電流騰射而出,織成一片電網,重重包覆天蚩周身。

天蚩:「娃兒不差!壓抑金甲兵能為,只為此著嗎?」
強大電流臨身,天蚩進退唯谷,只得強運內元,催動玄溟之力,臨空擋住電網襲身。

花無蝶:「魔邪之輩,今日合該是汝等應劫之時!喝!」
沈喝一聲,花無蝶催動內元灌注長劍之中,金甲戰場似受感應,電流之威再度昇華,只見半空之中,電網所織圓球瞬間轉化成耀目光球,宛如昊日再出,照亮暗夜長空。

電流之威再催,再近天蚩周身半尺,看似殺劫臨身,卻不見天蚩眼露半分恐懼之色,反而放聲狂笑。
天蚩:「哈!哈!哈!娃兒,今日就讓你一觀滅境邪靈之威。啊!」

只聞天蚩一聲長吟,戰場之上的萬千邪靈齊躍上空,竟全數撲向電球之中,耀如白畫的夜光之中,染上陣陣青光,織成一幅詭麗景像。

花無蝶乍見此景,不禁內心一震,道:「啊?竟會如此?!」
左手香:「七弟,邪靈此舉無異飛蛾投火,倒也省去我們一番功夫。何不趁此時機,讓全數金甲戰神催動雷電之力,一舉將邪靈全數消滅!」
花無蝶:「嗯?六姐所言所理,但吾擔心邪靈另有所圖。」
左手香:「有賀蘭金甲戰神在此,這般邪靈有何能為能越雷池一步?七弟,你多慮了!」
花無蝶一陣沈思,決意速戰速決:「便依六姐所議。」

心意已決,花無蝶長劍再運,號令全數金甲戰神同催雷電之功,霎時電流光華更盛,強悍無比的電流更吸引天雷傾落,霎時驚雷如驟雨暴落,悉數擊向天蚩。

左手香:「成功了!這下子,看你這個邪種還能講什麼大話!」
花無蝶:「嗯!邪靈大軍悉數化入雷電之中,如此強大的電流包覆之下,縱使是先天高手,亦難生還。吾軍傷亡雖重,總也是不負亞父使命。」

正當花無蝶與左手香欣喜之際,天際雷電所織火球乍然生變。白熾雷光竟生異變,白晝之相竟在瞬間泛出青光,不假半刻之間,詭邪青光遍照四方,戰場之上,乍聞鬼哭神號之聲。邪光鬼號,更添詭異氣氛。

左手香:「嗯?這是何故!七弟,到底發生何事?」
花無蝶:「電流異變,散發陣陣青邪之光與森羅之氣,莫非雷網之中發生變故?」

花無蝶見狀,手中王權號令再催,數十名金甲戰神全力施為,雷電之功盡出。
豈料,正當金甲戰神電流再催同時,突聞震天怒號,伴隨熾雷電閃,數十道驚天旱雷劈落,直轟地面,金甲戰神難堪此等雄威,悉數爆裂。

左手香:「這...怎有可能!」

驚異之際,劫數再生。天蚩納眾邪靈之力,融合玄溟之力,強行催化雷電之力為己有,更以雷電之力,反噬雷電之陣,使戰神盡毀之際,再挾無上威能,重掌一劈,挾帶強悍電流之威,直取花無蝶眾人。

花無蝶:「危險!」

突生變故,花無蝶立機應變,手中王權急旋,數道凌厲劍氣即發,迴身立即帶走左手香閃避突來攻擊。
豈料,劍勢難阻悍掌,劍落地,人重創!

花無蝶與左手香雖避餘勁,雙雙重創倒地,其餘賀蘭兵將,悉皆慘絕。
天蚩:「無知小兒,豈能阻吾邪靈大業!死來吧!」

天蚩起手揚掌,取命之掌雷霆即發,身受重創的花無蝶與左手香,再無回手餘地,眼中所見,盡是絕望。
左手春:「漂,原諒我,來生再見了!」

正當此時,天蚩突感背後氣流旋動,掌行半式,掌勢突變,迴身一擋,悍掌格擋薄刃,來者正是銀狐。
同一時間,天蚩背後再現劍光閃動,不死鳥降臨,順逆同流直取天蚩背後大穴。

左手香:「漂...」再見愛人身影,左手香隨即昏厥...

天蚩:「大膽!」
邪顏一怒,群雄退避!天蚩雄渾內勁一催,強悍邪氣一如蒼海怒濤排山倒海而至,同時震退銀狐與漂。慣戰沙場的兩人,身如飛絮,借力使力同時,銀狐先發制人,強悍刀勢直劈,意在牽制。

銀狐:「漂,帶兩人先走!」
漂:「銀狐,這次算吾欠你的,你要撐住啊!」
銀狐:「廢話!」
天蚩:「想走?做夢!」

天蚩內元一提,沛然邪功即發,掌功合電流,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取漂。
誰知,天蚩掌快,銀狐身法更快!
銀狐身形幻移同時,【凝風凍氣】之招同時擋下天蚩掌勁,刀上寒勁更化去雷電之力。
銀狐:「想留人,先問過吾手中的刀!」
天蚩:「嗯...高手!」

心知天蚩絕非易與之輩,但兄弟與愛妻重創,漂心頭一橫,急急揹著重創昏厥的花無蝶與左手香,火凰身影再現,隨即遠離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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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環山,一代神人素還真崛起出道之地;過往人聲鼎沸之所,今何在?
玉波地,翠環山靈氣匯聚之所;昔日仙氣飄渺,隨著地氣盡失,今日池中早已乾涸,四周寸草不生,盡成旱地,暗夜之中,更添一絲詭譎氣氛。

寅時三刻,拂曉之前,仙靈地界蘭神官,身負金小俠,化光匆匆而至,環顧此情此景,心中不禁唏噓。
蘭神官:「想不到,昔日中原清聖之所,今日竟成如此境地....」
蘭神官:「唉...地界經此巨變,勢難再復也!唯今之計,只有遵照娘娘指示,先為小俠尋得立身之所。」
蘭神官:「依照娘娘指示,懷中之物,須於白晝之時置入玉波地。現時離拂曉之時尚有一段時間,聽聞娘娘所說,素續緣被聖僧安置於此。看來此時先尋得素續緣為金小俠績命,方為上策!」
蘭神官:「但環顧四方,邈無人氣,小俠氣息漸弱,不能再拖延了!看來只有...」

心意一定,蘭神官足踏罡步,劍指豎立,額上太極印記綻放光華。
蘭神官:「承天之光,納地之靈,天地靈氛,著吾號令。靈光引路,敕!」

蘭神官驅動自身修為,化成清聖靈光,利用翠環山僅存地靈,欲尋素續緣落腳之處。只見靈光一閃,疾似星火,直往翠環山後山而去。
蘭神官:「後山,追...」

靈光引路,蘭神官揹起金小俠,提勁直奔,跟隨靈光來至翠環山後山,卻見靈光沒入石壁之中。
蘭神官:「嗯?吾之靈氣來至此地,為何竟落入山壁之中?」

蘭神官一陣納悶,伸手觸及山壁之時,已知緣由。
蘭神官:「原來如此!」

蘭神官劍指再提,凌空運勁,真氣滯留空中,寫下【仙靈地界殷蘭求見】八字。
隨之,掌風迴身一擊,真氣所成之字,全數貫入山壁之中。

不消片刻,四周景色一變,山壁突生缺陷同時,素續緣已立於蘭神官身前三尺之地。
素續緣:「不知蘭神官駕臨,續緣有失遠臨,還請神官見諒。」
蘭神官:「續緣不用多禮,殷蘭不請自來,叨擾之失,尚請海涵。」
素續緣:「蘭神官客氣了!請蘭神官入內一敘,以保小俠周全。」
蘭神官:「嗯!請帶路。」

蘭神官步入山洞之後,素續緣衣袍一揮,洞口再度消失,四周景色一變,再度成為一片死絕之地。
蘭神官:「續緣之舉,確是妙計,尋常人等,豈知此等關鍵。」
素續緣:「雕蟲小計,倒是讓蘭神官見笑了。」
蘭神官:「昔日封靈島之陣,豈是易與,續緣此言過謙了。殷蘭自問,尚無此能為。」
素續緣:「神官能一眼戡破之陣關鍵,更能以凝氣成字,跨越陣法之限,修為已臻天人之境。」
蘭神官:「續緣如此客氣,倒是折煞吾了。」
素續緣:「眼下小俠氣息漸弱,就先委屈神官在前方稍做休憩,吾帶小俠至內室先行醫治。」
蘭神官:「嗯,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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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時分,正當中原與東瀛聯軍力戰邪魔大軍於不歸路之時,東海之濱乍現異相,海面上突現萬千光點,其數不可計量。

海上光點竟是戰船燈火,自遠而近,不消片刻,已佔據八成海岸。
戰船之上,日耀戰旗豎立,戰旗之上,驚見四字大字────【一騎當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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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不歸路南峰中軍,青陽子率軍以雷霆之勢,強襲談無慾與白無垢。
萬千雄軍直撲,引動沙塵蔽空。

談無慾:「終於來了!白先生,看你的了!」
白無垢:「脫俗仙子倒是一派悠然,莫說眼前千軍萬馬,單一名青陽子,白無垢便無絲毫勝算可言。」
談無慾一聲苦笑,道:「哈!天忌至今昏迷未醒,葉小釵與佛劍分說閉氣納息已至最後關鍵。如今眼下無可用之兵,無奈之下,談無慾只能賭上殘軀,與白先生並肩禦敵。」
白無垢:「也許...」
談無慾:「是啊!唯今之計,只能相信...他...了!」

塵沙揚,殺機現,談無慾眾人面臨死關。
漫天沙塵之中,乍現無數火光直襲而出,同時一股濃郁的火石之味撲鼻而至。

談無慾:「不妙!是千子彈!」
白無垢:「退開!【雪峰千仞】」

昔日合修會至極暗器─千子彈奪命而至,白無垢心知此陣絕非易與,不假思索之下,旋身擋在談無慾身前。足立定,雙掌猛提真元,至陰至寒之氣旋即籠罩四方。
沈喝一聲,白無垢雙掌力排,掌勁直催,寒氣凝凍四方,立成冰峰千仞,力擋千子彈狂襲。

千仞冰峰乍成,千子彈首波攻擊,遭受至寒凍氣凝結,全數失效。
孰料,煙塵之上,突現殷紅身影,青陽子早已凌身半空,雙掌蓄力十分,【道威無極】轟然而下。
至剛至強掌勁轟然而至,只聞一聲脆響,冰峰應聲被破同時,第二波千子彈掩空便至,其勢更勝首波。

談無慾:「不妙!中計了!」

正當兩人危急之際,突來一道至烈火光閃動,所經之處,盡成火原。
熾烈火光,引動千子彈凌空爆炸,強烈火爆更添烈火之勢,不消半刻,全數千子彈悉成灰燼,化解眾人死劫。

煙硝之中,赫見一道魁梧身影立於其中,來人身泛火光,背負巨劍,正是...衛青風!
談無慾:「衛俠士,你來得正好!」
衛青風:「往昔正道支柱,今竟至此,可嘆啊!」

一聲長嘯,衛青風周身火光再起,熾炎怒火在強風吹拂之下,勢如狂風怒龍,直撲來犯眾魔軍,卻見魔軍陣中,一條不世身影,起手揚掌,宏大掌勁擋下火龍攻勢,掌氣再催,直貫火龍氣脈。只見火光四竄,火龍應聲被破。

此人正是青陽子!

青陽子:「好對手!」

一聲讚歎,青陽子手一揚,萬千軍馬驟分左右,再攻談無慾與白無垢。
衛青風正欲出招相救,門面乍感掌風嘯動,正是青陽子發掌將至,逼使衛青風出掌相抗。

青陽子:「在吾面前,由得了你嗎?」
衛青風:「你!真是無藥可救!」

怒風捲,戰意揚,青陽子威逼在前,談無慾眾人臨危在後,衛青風身難兩分,怒氣橫張,焰流更盛。
青陽子意在拖延,綿密掌風橫擋,逼得衛青風無暇他顧。
只聞錚然一聲響,衡劍出鞘,劍光現,霸氣生。強橫氣勁四竄,格擋四面掌風。
隨即,怒然一吼,如猛虎出閘,凶猛之勢,世所罕見,正是任劍誰絕式【切齒怒目橫向天】。

雄霸劍式轟然而至,青陽子深知對手能為,不敢大意,道門絕式【道威無極】轟然擊出。
只聞一聲轟然,虎嘯壓道威,青陽子竟被震退數步,虎口一陣酸麻,心中暗驚此人竟有如此雄勁,實乃世所罕見。

一式得利,衛青風手中衡劍再發,劍鋒流轉之間,周遭氣溫直降,織成綿密劍網,陰柔之勢,竟與前招大相逕庭。
青陽子一時失察,雙臂再受輕創。

連番失利,青陽子暗自震驚對手能為。
青陽子:「好個怪異的劍者,前後二招,屬性迥異,變化只在眨間之間,令人防不勝防。看來,要取勝,只能智取。」

眼神一動,拳掌連翻而出,意在脫身。眨眼之間,青陽子已欺身至衛青風身後。
正當衛青風迴身一劍掃向青陽子之際,青陽子身形猛然而退,進入衛青風眼中的,已是一刀一劍,一剛一柔交閃而至。

跳出戰圈的青陽子,退而不離,搭配雙道者攻勢,刀、劍、掌、拳,連番攻勢,竟是如此天衣無縫。但衛青風經過冰、火雙煉改造,早非易與之輩,手中衡劍變化萬千,孤身一戰三大高手,猶是不落下風。
交手片刻,青陽子猛然提身,躍昇天際,雙掌轟然而下,道門法陣順勢開啟。

青陽子:「天罡五行法陣!」

道掌至,法陣開,天地陰陽融合五行相生相剋之法,變化無端,不愔陣法的衛青風身陷五行法陣,加上雙道子刀、劍交擊,頓時攻守失據,落入頹勢。

青陽子:「不世的劍者,五行法陣之內,將成你埋骨之地。」
言畢,青陽子迴身揚長而去,目標竟是戰場之外端坐的葉小釵、佛劍分說與昏迷的天忌三人。

再觀談無慾與白無垢兩人,面對千軍萬馬與四大高手,戰得萬分堅苦。
談無慾獨對天山四道子,太極玄再出,化招頻顪,奈何筋脈盡廢在前,再遇連番強招壓身,內力不濟之下,七分化,三分受,過招不過十式,內腑已受重創,性命已似風中燭。
白無垢雙掌力抗,獨對昔日苦境正道俠士,縱是智冠群倫,面對千軍萬馬,豈有取巧餘地,臨敵不消片刻,便已受創頻頻,身入死地。

便在此時,突來兩道銳利劍風掃盪,劍風所到之處,只聞慘號連連,竟是無一生還。
至此,氣力放盡的白無垢,終有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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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不歸路南峰之巔,一條魁武身影,傲然環顧四方戰場,正是東瀛神風營之首.長曾我部神權─東瀛拳皇!

拳皇:「將如此壯大軍容,一分為四,以寡擊眾,孤立中央戰場,這是你的計策嗎??真田龍政!」

拳皇眼神環顧四方戰局,心知此戰結果,若中原正道落敗,東瀛大軍獨對如此攻勢,恐是一番惡戰。
再觀衛青風與青陽子之戰,高傲的個性,竟也心生讚歎。

拳皇:「好個奇特的劍者,好個霸氣的道者,較之那人,雖不足為較,但也堪稱一方之霸。看來中原果然是臥虎藏龍,人才倍出!此次兵進中原,收穫不少!」

再觀談無慾與白無垢戰局,拳皇眼神掃過,霸氣的雙眼,停留在葉小釵與佛劍分說身上。
拳皇:「這是!意識傳功之法!想不到,中原之內,竟有人有此能為!如此高手蟄伏在此,莫非?!」

臨此,突見兩道銳利劍風橫掃而至,拳皇感其劍意,大為震驚!
拳皇:「熟悉的劍氣!是他嗎?不可能!」

注眼一觀,發招者,緩步而來,身未動,劍意即發,所經之處,莫可輕攖。
拳皇:「這兩名小子,想不到,你竟有傳人能有如此修為,只可惜,火候仍不足你的三成。」
拳皇:「接下來,你會如何做呢?真田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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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暗送陣陣無常;寒雪飄,埋葬點點過往

亂世狂刀再戰奈落之夜,一者狂,一者冷
再次交手的兩人,深知對手能為,各按刀劍,等待致命一擊。

另一方面,淵姬與莫召奴聯手,赫赫掌功,至極忍法盡展,欲阻萬千魔軍。
兩人雖是武藝超群,但面對殺之不盡的魔軍,對戰數個時辰,不斷損耗的內力,盡現在兩人額上滴落的汗水,看得一旁的天魔暗自心驚。

就在淵姬與莫召奴氣力將盡之時,一旁以逸待勞的天蚩乍然出手,雄大掌勁直取淵姬。內息紊亂的淵姬出掌欲抗,奈何內力不足,登時受創嘔紅。

天魔:「危險!」
莫召奴:「淵姬!」

眼見戰況不利,天魔欲出手援助之時,竟遭身旁的真田龍政攔阻。
真田龍政:「閣下莫急。」
天魔:「莫召奴與淵姬兩人陷入危境,先生為何攔阻。」
真田龍政:「閣下此時參戰,乃不智之舉。」
天魔:「但...」
真田龍政:「吾知閣下顧慮,還請閣下相信真田龍政,絕不會讓神無月兩位至友喪命此地。算一算,那遲來的援軍,也該到了!」

就在此時,魔軍陣中突聞陣陣慘號,軍中黑影穿梭不止,似游魂,更似惡鬼索命,近身則亡,無一倖免。
天魔:「這是...」
真田龍政:「玉藻,你來遲了!」
玉藻:「玉藻來遲,請龍相降罪。」
真田龍政:「再遲一步,只怕你將喪命源武藏之手。」
玉藻:「這...」
真田龍政:「佈局如何?」
玉藻:「稟龍相,長曾我部得知中原變故,向天皇請命,親率五十萬大軍兵進中原,西路大軍由吾指揮,東路大軍由良峰貞義率領,中軍則由長曾我部親率,一切已依照龍相安排。」
真田龍政:「不出吾所料,長曾我部終也按捺不住了。」
天魔:「東瀛此時進犯中原?!真田龍政,你!」
真田龍政:「請天魔暫息雷霆之怒。此乃在下借刀殺人之計。」
玉藻:「十數天前,軍神親訪龍相...」
真田龍政:「玉藻!」

真田龍政玉扇拂面,輕然一斥,夾帶無上威嚴,冷冷眼神,透露無上殺機。玉藻聞聲,欲言還停,當下噤若寒蟬,不敢再有評論。

真田龍政:「吾雖告假至此,但於公於私,此地豈有你出嘴餘地?好生領軍去吧!莫讓神風營蒙塵。」
玉藻:「是!玉藻知錯!玉藻告退。」

一陣斥喝,玉藻伏首而退,掌軍一抗魔軍進犯。一時之間,魔軍攻勢受阻,解了莫召奴與淵姬之難。
真田龍政:「天魔,吾知閣下心意。進犯中原自始至今,未曾是真田龍政與源武藏所好。吾真田龍政可向閣下保證,真田龍政所在的一日,中原將不會是東瀛據土。」
天魔:「嗯...有龍相保證,天魔豈有異議。」

戰況逆轉,大軍進發遭受阻礙,淵姬與莫召奴合戰天蚩,奈落之夜橫檔去路,狂刀怒氣爆發,掌催勁,直貫刀身,雄渾刀氣迸射四方,只聞數聲慘號,數名黑衣忍者應聲碎裂而亡。

哀聲起,戰火延燒,冷冷對恃的兩條身影簌然而動,狂刀掄起寶刀,狂龍八斬法輪番而現,一時之間,戰場之中,怒龍騰掃四方,式式狂猛非常。

二度交手,奈落之夜出手不再保留,神宮修行成果盡展不遺,涅盤在手,劍走刀行,用之不盡的內元,搭配夜刀之招,冷冷劍光,格擋狂龍之刀,竟是毫不遜色,首戰之後,竟似不曾受創,狂龍八斬屢屢失手,更使得狂刀心中訝異非常。

交手數招,足下立定,高舉向天的涅盤劍,再現清聖劍光,照耀在遍地寒冰之上,劍上氣芒橫掃,竟將狂刀逼出戰圈。

狂刀:「哦,將要一決了嗎?很好!將讓你一見上魔之威!喝!」
狂喝一聲,魔氣爆發,狂刀周身怒焰狂張,凝凍的雪地,乍然生變,蒸騰的水氣瀰漫四周,方寸之地,煉獄再現。

狂刀:「魔刀訣.獄龍.弒!」
功催頂峰,魔神立現

眼見狂刀魔性張狂而起,觀戰已久的真田龍政,終於有了動作。
真田龍政:「是時候了!」

*************
劍拔弩張的不歸路,五條不世身影,蘊釀兩場曠世之戰。
繼任九界天帝之位的東瀛不敗傳奇再戰九界武神傳說,傳奇與傳說,誰能再創歷史?
借龍宿之身,臨危再現的九界儒聖,孤身力抗滅世焰魔寄身的素還真。巧佈妙陣的儒聖,初對久戰力疲的素還真,誰能立於不敗?
關鍵的第三者-黑羽恨長風,觀戰至今,動向不明,究竟目的為何?

源武藏:「時而至今,你仍然執迷不悟!」
棄天帝:「你用你的方法淨化人界,吾用吾的雙手,一洗污穢的人界!」
源武藏:「枉費!枉費天帝一片苦心!」
棄天帝:「哈!哈!哈!癡心妄想的他,是橫檔在吾面前的阻礙。今日,吾將一舉掃除!」
源武藏:「既然如此,今日源武藏將終結九界武神傳說!喝!」
一聲長喝,源武藏真元盡提,融合自身功體與九界天帝不傳聖功之力,源武藏連破自身極限,瞬間氣流爆動,一舉突破棄天帝護身氣罩。

棄天帝:「哦!是【九元聖功】!這才是你暗藏的實力!來吧!莫讓吾失望!」

神功乍成,源武藏體內真氣鼓動不息,不吐不快。簌然一擊,源武藏劍指揚,靈光疾射,渾然天成的招式,無一絲浮華,便含吞天滅地之威。

棄天帝:「哼!」
蔑然輕斥,棄天帝掌微動,沛然真氣渲洩而出,雄渾霸道之勁,初接道門聖功。
兩股雄勁初接,引動山河地變,地走山移,氣流爆旋,狂沙怒塵旋捲四方。

餘勁止,勝負立判,首次對招,棄天帝竟是力遜一籌!
棄天帝:「這是....禁忌的力量!」

正當棄天帝內心震驚之時,眼前煙塵之中,寒光乍現。
熟悉的刀光!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招式!恨長風刀光閃,掌風嘯,【貫天神印.不問歲月任風歌】揚動漫天塵沙,竟是弒父而來!

護身氣罩已破,棄天帝怒然一掌,【逆返魔源】立破刀掌合璧,【神之渦】再退恨長風,雙招一氣呵成,雖是功力不足五成,卻將恨長風擊退數丈,虎口迸血。

棄天帝:「吾兒!你!」
恨長風:「為你擋下一招,只望你一允承諾!而今看來,一切皆是吾一廂情願!」
棄天帝:「至今你仍然選擇與吾為敵?」
恨長風:「棄天帝終究是棄天帝,只有毀滅,沒有希望!若真是如此,吾寧願選擇再次將你封印!」
棄天帝:「吾兒啊!你真是讓吾失望!」

同一時間,源武藏真元再提,沈喝一聲,提身上空。
急催的真氣,引動天地聖元異動,靈光聚集。
半空之中,赫見源武藏背上四翼橫張,盡納天地聖元於身。

源武藏:「【聖華之翼】」
棄天帝見狀,深知此式非同小可,神色一斂,隨即氣走全身,背上黑翼狂張,強大的黑色氣流竟使立足之地崩陷。

棄天帝:「【闇之罪羽】」

兩大不世高手對招,光與闇之爭,是聖與魔至極對決。
【聖華之翼】吸引天地之間至剛至聖之力;【闇之罪羽】氣吞九界至陰至邪之氣。瞬間,天地陰陽兩分,聖魔立判!
源武藏不惜代價,以自身為賭,強催九界道門禁招,意欲一舉終結九界武神傳說。
強敵在前,至親提刀相向,棄天棄豈會示弱,滅世禁招應手即提。
兩股世所匹敵之招相抗,招未出,旋動的氣流已是暗較高下,凌空竟生驚爆連連。

恨長風:「氣雙流.納真神訣!」
身居兩大極招中心,恨長風長刀再提,強催【納真神訣】至最高境界之時,體內聖魔之氣受到這兩股強大氣勁影響,竟暗生異變。
【氣雙流】絕技,廣納天地之間聖魔之氣,竟使恨長風體內聖魔之氣產生融合之相。

**********
另一方面,冷目相視的儒聖與素還真兩人,睽違已久的對戰,再次接掌,兩人心中各自盤算對方深淺,直至儒聖見恨長風介入源武藏與棄天帝之爭,心中甚感寬慰,全心對付眼前強敵。

素還真:「看來九界儒聖不過爾爾,只會玩弄這小小的把戲。」
儒聖:「哈!哈!哈!閣下深淺,老夫自嘆弗如,只能恃陣護身,免得重蹈昔日覆轍。」
素還真:「哦?是嗎?昔日尊駕之強悍,劣者至今記憶猶新,今日再見,儒聖的表現頗讓吾失望。」
儒聖:「昔日閣下迅雷之勢,襲吾九界,當日閣下受境界之限,雖是難展全力,卻令老夫三人遺禍至今。今日借素賢人之軀再臨,赤化人界,解脫禁錮,修為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老夫苦思多年所創之陣法,不消半刻,便被閣下識破,看來,如此取巧之法,亦難收誅魔大效。」
素還真:「嗯?」

此時,九界兩大禁式同現,氣勢之強悍,竟使冷目相視的儒聖與素還真兩人,為之側目。
儒聖心知源武藏與棄天帝之戰已至最後階段,不願素還真出手橫生枝節,搶先出手。

瞥目驚見三人變化關鍵,素還真心意動,氣即揚,正欲出手干預三人之爭,卻見儒聖翻掌而至,當下心生不耐。

素還真:「哼!不自量力之輩,小小陣法,焉能長困狡龍,吾將讓你先一步歸天吧!喝...」
昂然一吼,素還真體內三教聖元盡出,暴衝的真氣,如怒海狂濤席捲四方,開山裂地而出。
招未出,儒聖悍掌挾九天之威已至,素還真起掌,接掌,再贊三分魔功,一氣呵成。
只聞二聲驚爆,竟是儒聖力遜一籌,嘔血震出。

素還真:「寧棄三成功,封吾元功,老匹夫,你真認為剋制吾邪魔元力就能讓吾一籌莫展嗎?」

言語之餘,素還真挾浩天聖氣步步逼進,起手揚掌之下,佛門秘招【大梵聖掌】應手而出。宏大掌勁轟然催命。

素還真:「此戰,吾要你敗,敗得無地自容!」

一步一式,佛門【大梵聖掌】、道教【道威無極】、儒門【鎖元手】三教秘式接連而出,式式驚天動地,威可震天。

未及落地,催命之掌已至眼前。回氣不及之下,心知對手所使雖是粗淺武學,但內力造詣精深之下,仍是不可小覷。當下虛應一招,借勢落地同時,腰間紫金簫旋發而起,復借陣式之力,再贊六成元功。霎時低沈簫聲如龍吟沈嘯,紫龍再度現世。

儒聖:「【嘯龍鳴.紫龍怒濤】」。

紫龍怒騰,氣壓寰宇,一聲龍吟,至極音波連破奪命三式,再贊功,紫龍怒捲山雲濤,不淨魔氛勢不還!

素還真:「哦!至極音波,素某恰有一式!【蒼龍一吼破雲關】。」

真氣一沈,驟引天地風雷之力,怒聲一吼,天地同震,蒼龍奔騰而出。
蒼龍戰紫龍,音波鬥音波,不歸路上強大氣流壓境,至極音波掃盪,大地難承雄勁,竟生塌陷之相。草木難攖此力,悉數斷折,數聲龍吟,勝負將分!

***********
北方戰事,已至尾聲,天外南海傳奇首戰滅境梟雄,冷冷刀鋒一對暴虐掌功。
紅狐刀影錯落,織成刀網,重重困阻天蚩,意在試探!
天蚩厲掌橫劈,紫電加身,威能驟昇數倍有餘,意氣風發!

面對銀狐攻勢,天蚩斜目而視,氣稍提,極度邪能應之而發,沖破重重刀網!
天蚩:「你只有這點能為嗎?」
銀狐:「要知道吾的實力,拿你的命來換!」
天蚩:「小子,好大的口氣!」
銀狐:「三招!三招之內,取你性命!」
天蚩:「哈!哈!哈!允你了!吾倒要看看你能否擋得下吾一招不死!來吧!」
天蚩:「【邪立極障】」

三招定生死,天蚩邪功催動,邪靈之功彌天蓋地,天地怨靈齊驟,一時之間,魂動鬼嘯,宛如身入煉獄。首招將出未出,紅狐刀頂天而立,劃空成圓,刀身定,寒光閃,刀未動,意即發,無盡刀意應念即出,四周亡魂邪靈齊號一聲,瞬間同歸虛無!此式,正是銀狐零式刀法最終式【零.無限】起手式。

天蚩:「嗯?!不差!」
首招未出,天蚩驅使邪靈一探對手深淺,竟遭對方瞬間破解,心中竟也不住讚歎,當下掌下再催內元,邪能之極,引動天地異變,紫青色的邪氣滿佈天地,一時間,天愁地慘,日月失色,難辨天地安在!

吼然一聲震,天蚩雙掌力排,邪能之威盡出,甫以紫雷之威,一招雙式,全面逼殺!
反觀銀狐,紅狐刀輕旋,面對天蚩殺招,冷冷刀光疾閃,銀狐乍然雙目一閉,揮刀一砍。看似隨意一刀,卻隱含萬千之變,刀鋒揮出瞬間,萬物為之凍結,時空為之停滯。

電光石火之間,銀狐刀氣後發先至,已至天蚩眼前,而天蚩所發之掌,輕擦銀狐之身而過。
天蚩面對突來之擊,大為震驚,稍一遲疑之時,銀狐刀氣已穿身而過。

銀狐:「臥江子言過其實了,不過爾爾!掃興!」
豪語方出,斗蓬揚起,紅狐刀瞬間入鞘同時,背後本應喪命的天蚩竟是迴身一掌逆襲。
銀狐雙耳聞聲抖動,已知殺劫臨身,當下內元急提,聚氣、提掌、迴身,武癡虛字訣.【虛無飄渺】硬接天蚩暗掌。

雙掌交迸,以力拼力,以強拼強,轟然一擊,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銀狐當下受創,震退十尺有餘。
銀狐:「噁...是不死之身...臥江子,吾會好好向你討回。」
天蚩:「小子,著實不差!你引起吾的興趣了!但也令吾非殺你不可!死來吧!」

暗襲得手,天蚩邪功再提,先前受創似不復在。邪功催化之下,紫邪之氣再度昇華,頓時青色邪焰驟氣,搭配紫電霹靂,更添邪功之勢。
招行極端,魔神之像隱然而現,殺佛之招再出。

天蚩:「你有此榮幸,能死在這招之下。【九重邪焰.天創罪業】」
邪靈匯魔神,青焰合紫電,極度催化之下,邪靈滅世之招殺將而出。
銀狐雖受重創,卻激起內心最深度的戰意,抹去嘴角殘血,紅狐刀再度出鞘。
銀狐:「天為刀.地為劍.虛屬掌.玄為術.人俠步武...【一刀萬千】。」

武癡五絕式同運,刀、劍、掌、術同運,四訣合一,人行俠道,俠道步武,人武合一,一刀萬千。
紅狐刀高舉,刀氣竄昇天際,沛然成形,刀中之俠,宛若天地支柱,擎天而立。
招已成,邪功撲殺將至,紅狐刀應勢而動,強悍刀勁劈下,威如開天,勢可裂地。

刀掌交擊,一招相對,兩方負傷。天蚩難擋霸刀之勢,硬受一刀,身雖不死,內元重創三分,紫電之力驟失。再觀銀狐,對戰二回合,看似手握六分勝算,但二度受創,傷上加傷,加諸紫電重創之下,已現敗象。

天蚩:「小子,能將吾逼至如此地步,你!真令吾刮目相看,但可惜,如今你的性命猶如吾手中螻蟻!」
銀狐:「哈!哈!哈!」

身受重創,內元頃散在即,不願屈服的心,催使戰意再度昇華,銀狐一陣狂笑,使得天蚩內心一陣疑惑。
眼前此人屢受重創,內元難聚,何以此時內心竟生一絲恐懼?

銀狐:「還有第三招!」
銀狐佇刀而起,湧出的鮮血,染紅刀身,更染紅白裘,但昇華的戰意,一如鮮血一般染上全身,使得天蚩心生畏懼,連退三步。

天蚩:「哼!就算你有通天本領,但有邪靈便有天蚩,面對萬千邪靈,你又能殺得了多少!」
銀狐:「第三招!」
天蚩:「小子!想死,吾就讓你如願吧!【創神式.荒靈歿】」

一意決行,天蚩怒上加怒,創神之招再度上手,天蚩身騰百丈之空,氣運玄冥之力,廣聚四境邪力於一身,乍然天地逆轉,日月失橫。
功行頂峰,魔神現世,萬魔千邪俱來朝,鬼哭神號滿四境,戰場之上,猶如死獄,陣陣哀號之聲,攝人心魄,鬼邪四竄,吞噬八方生靈,


****************
悉心照看小俠的續緣自內室步出,幽暗的秘室之中,只聞沈重腳步,燭光映照之下,更顯滿面愁容。
蘭神官:「嗯?續緣為何愁上眉稍?莫非?」,蘭神官驟然起身...
素續緣:「神官莫驚,吾已以金針之術,封住小俠氣脈,阻止小俠真氣外洩之相,現今小俠已無大礙。只是...」
蘭神官:「續緣有事,何妨直言?」
素續緣:「吾無事,只是...父親他...吾卻只能屈守在此...吾...」

強忍悲痛,素續緣雙拳緊握,恨自己無能捥回父親意識,更恨自己無能彌補父親所造罪業。
聽聞續緣話意,蘭神官神色一沈,伸手搭上續緣肩頭。
蘭神官:「續緣,你之心意,吾瞭然於心。吾又何嚐不是如此?當前之難,非吾等能為,只能寄望眾人力挽狂瀾...」
素續緣:「唉...是續緣失態了!蘭神官,續緣斗膽,欲請教一事?」
蘭神官:「有事但說無妨。」
素續緣:「不歸路上,一頁書前輩眾人戰況如何?」
蘭神官:「這...」

聽聞續緣一問,蘭神官身如雷電熾身,急急迴身背對素續緣。
蘭神官:「這...吾亦不知。」
素續緣:「....」
蘭神官:「對了,續緣,娘娘交託一事,事關緊要,可否與吾同行?」
素續緣:「神官相請,續緣豈敢拂逆,請神官隨吾來。」

****************
最終一決在即,雲海之巔,臥江子羽扇輕搖,看似一派悠然,手中卻是冷汗直流。
臥江子心中一念:「銀狐,能否突破先天極限,就看這次了!」
但看鳳凰鳴,竟是滿面愁容,憂色忡忡。

臥江子:「道友,何以愁上眉梢?」
鳳凰鳴兀自沈思,對臥江子之問竟無所聞:「嗯...」
臥江子一陣狐疑,伸手搭上鳳凰鳴肩頭,道:「道友!」
鳳凰鳴:「啊!臥江子!何事呢?」
臥江子:「道友何故沈思至此?」
鳳凰鳴:「啊!是吾失態。貴友之決,著實令吾讚賞,故而看得出神。相較於吾那名劣徒,令吾汗顏啊!」
臥江子:「道友何必隱瞞?」
鳳凰鳴:「這...」
臥江子:「道友有事何妨直言?」
鳳凰鳴:「唉...天時不允,首尾難顧,末世降血劫終成定局,此戰必敗!」
初聞此言,臥江子大為震驚,驚道:「道友何出此言?」
罪僧:「道者所言不差。」
臥江子:「啊?」
鳳凰鳴:「佛者也發現了?」
罪僧:「罪者無此修為能洞察天機,但道者所言與接引如來之意相合。」
臥江子:「嗯...究竟發生何事?」
鳳凰鳴:「道友心繫摯友安危,故有不察,實乃常情。還請道友一算,此時應為何時?」
臥江子:「若吾推算無誤,應過卯時三刻。嗯?」
鳳凰鳴:「道友你也發現了。」
臥江子:「依天道推算,寅卯交接,昊日初昇,正屬陰極生陽之時,但吾此時觀之,卻是真陽不生,陰邪驟起。」
鳳凰鳴:「天地失序,必有癥象,還請道友再觀雲頂之變。」

聽聞鳳凰鳴之意,臥江子法眼一凝,頓時大驚失色,驚道:「這是!!!」
臥江子:「吾竟疏忽如此巨變!!!」
鳳凰鳴;「天地輪迴終有序,昔日逆天之行,今成夢幻泡影,悲哉!慟哉!
眼下銀狐與天蚩之爭,攸關儒聖生死。儒聖敗,天帝危。一子敗亡,全盤皆墨。
吾徒不死鳥,你若因成小我而棄大局,為師縱在九宵之遙,必然殺之!」
罪僧:「兩位道者,依吾觀來,局勢未至末途,也許尚有他法可解。」
鳳凰鳴:「哦?願聞其詳!」
罪僧:「接引如來雖道破今日之變,但言語之中尚存深意,遣吾至此尋得二位道者相助,也許其中另有深意。」
臥江子:「佛者應接引如來之請,相尋至此,難道除了菩提心之外,尚有他意?」
罪僧:「在此之前,吾確實為菩提心而來。但觀現今局勢,始知如來所言【有緣之人】所意為何。」
鳳凰鳴:「佛者...」
罪僧:「菩提樹下悟菩提,行懺方知行懺功。桎梏只因六根起,悟得無常始清平。」

聞得罪僧之意,臥江子起身欲阻,欲見鳳凰鳴伸手攔阻。
鳳凰鳴:「大師證得無上菩提,此去還歸本位,道友何故攔阻?」
臥江子:「....」
鳳凰鳴:「接下來,便是你吾兩人之事了。」
臥江子:「唉...也許,這將是此劫轉寰之機了!」
作者: 乙曄    時間: 2010-9-25 08:22 PM

真精采,不亞於電視撥出的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0-11-10 10:53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四十集 – 聖行者.逆天之路】
數個月前,靜寂的天山之內,內力盡廢談無慾悉心參悟【觀雲相】已有數載。
數日前,談無慾尋得一處靜謐山洞,洞內有平台、石桌、燈油等俱,似是先人修道之處。
談無慾見狀大喜,燃起燈火,稍事休憩之後,便於平台之上盤坐,參悟【觀雲相】之秘。

今日,禪觀已有數日的談無慾再逢奇遇。禪定之中的談無慾,身前【觀雲相】竟暗生光華。
隨之,耀目光華一閃,竄入談無慾額上太極法印。只見談無慾七竅青煙冉冉而起,心識落入一片無盡雲海之中。

談無慾:「嗯?這是何地?白雲為地,千里皆同,莫非吾在作夢?但若是夢,為何感覺竟是如此真實?」

正當談無慾滿心惑之時,突聞一陣悠然琴音,隨著雲頂輕風四處吹送,傳至談無慾耳中。
談無慾:「好個美妙琴音,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談無慾跟隨美妙琴音,欲探撫琴之人。
行經前方半里之遙,只現雲凝成案,案上古琴安置,不見撫琴之人,卻見琴弦撥動,傳出美妙樂章。
談無慾見狀,初時心疑,但覺自身現此,本應為夢,雖有異狀,亦不奇也。
復聞如此仙樂,今世難再復聞,當下退出三步,閉目定心靜品樂章。

曲終有止,心應復還。曲終一瞬,弦止靜,目還張。

突現耀目金光,使得談無慾目不能視。
金光散,一條清聖脫俗的身影佇立談無慾身前。談無慾見來人相貌,一時大驚。

談無慾:「啊...晚輩唐突,不請自來,壞了前輩雅與,請前輩降罪。」
神秘人:「粗鄙一曲,不堪入耳,何罪之有?」
談無慾:「前輩客套了。此等妙音,聞之令人心曠神怡,煩惱盡釋。若此曲尚稱粗鄙,世上諸曲不知何以為稱。只不過...」
神秘人:「哦?貴客有言不妨直說。」
談無慾:「如此,晚輩僭越了。晚輩心中有一疑問,為何前輩曲中暗藏一絲悲愴之意,使得此曲折損三分清意?」
神秘人:「哈!哈!哈!脫俗仙子.談無慾堪稱白雲生知音也!不過,談無慾心中疑或還不止於此?」
談無慾:「嗯?晚輩與前輩素昧平生,何以前輩知曉晚輩賤名?更能洞察晚輩心意。」
神秘人:「吾名【隨風飄渺.白雲生】,今日脫俗仙子至此,正是吾冒昧相請,還請貴客見諒。」
談無慾:「啊...吾以為此乃夢境?」
白雲生:「夢裡非夢,是夢非真。今日白雲生冒昧相請,正有一事相請。」
談無慾:「嗯?前輩出凡入聖,世所罕見。談無慾一介草裨野夫,是何因緣讓前輩相請?」
白雲生:「其中緣由,容吾稍後一一說明。」
談無慾:「嗯?」
白雲生:「貴客既為吾之知音,今吾棋性突起,未知貴客能否賞光與吾對奕一盤?」
談無慾:「前輩既有此雅興,談無慾自當相陪。」
白雲生:「如此甚好。」

白雲生衣袖輕拂,雲氣凝結成墩。白雲生再取朱筆,開閤縱橫,進退有據,遂成棋盤。
白雲生:「來者是客,就請仙子先行。」
談無慾:「嗯?談無慾為客,豈可僭越,還請前輩先行。」
白雲生:「哈!有盤無子,仙子可是為此納悶?」
談無慾:「讓前輩見笑了。」
白雲生:「無妨。是吾失察。既然仙子有所疑慮,那就讓吾先行了。」

言盡,白雲子伸指點棋盤之角,棋盤似受感應,指點之處,化做白子安置。
白雲生:「吾此棋盤無需棋子,以行棋者屬性,觸之則成子。」
談無慾:「好玄妙之法。談無慾見未所見,聞未所聞。」
白雲生:「仙子何不一試。」
談無慾:「那談無慾僭越了。」

言盡,談無慾指點棋盤另一角,指點之處,化做黑子安置。
白雲生:「仙子此著,看來此局,奕不成奕也。既然仙子如此客套,那白雲生只好全力施為了。」
談無慾:「前輩正應如此。」

談無慾:「前輩所言,談無慾身至此地,乃前輩所請?還不知前輩用意?」
白雲生:「仙子可知此地何地?」
談無慾:「誠不知也。還請前輩指示。」
白雲生:「此地名喚【九天雲頂】,位處六界之天與九天之頂交界。」
談無慾:「嗯?九天之頂?!」談無慾聞言,內心大為震驚。
白雲生:「然也!正是六殊衣修真之處。」
談無慾:「御天荒神、六殊衣?!」
白雲生:「正是!」
談無慾:「前輩莫要說笑,談無慾一介山村野夫,豈有六殊衣這等修為,直達九天之頂?」
白雲生:「確實!論修為、命格,仙子肉身再修百年,莫說九天之頂,六天之頂亦難至。」
談無慾:「前輩言下之意...」
白雲生:「然也!仙子現今乃是意識之軀。」
談無慾:「莫怪!莫怪!莫怪吾總以為此身應在夢中。多謝前輩點醒。」
白雲生:「哈!哈!哈!仙子禪定之功果非尋常,號崑崙擇徒眼光果然不差。」
談無慾:「嗯?前輩亦識得號崑崙前輩。」
白雲生:「仙子應知【觀雲相】一書。」
談無慾:「正是號崑崙前輩所傳。據聞此書乃號崑崙前輩百年悟得之測算心法,能測天地之數,知未來之變。莫非...」
白雲生:「正如仙子所想!【觀雲相】一書,實為吾與號崑崙交流所得測算精髓。而仙子今能至此,亦是借【觀雲相】之功。」
談無慾:「嗯...如此說來,擁有【觀雲相】,便可直達九天之頂?」
白雲生:「非也!非吾所請,凡人豈有機緣至此?」
談無慾:「晚輩不解,依前輩修為,何事不成?要吾至此,絕非品琴、對奕,如此簡單?」
白雲生:「實不相謀,吾請仙子至此,乃為【俱神凝體】!」
談無慾聞言,內心一震,道:「【俱神凝體】?前輩意欲何為?」
白雲生:「其中緣由,請仙子先下一著,便知分曉。」
談無慾:「哦?」

俯首縱觀棋局,談無慾心下一定,指落一瞬,神識竟爾一晃,如墜時光之淵,不覺心中一驚。
談無慾:「這...」
白雲生:「仙子莫驚,事關九界生靈,茲事重大,以口言傳難盡其意,唯有讓汝進入吾的記憶之中,方得深意。」

身定良久,兩人雙目俱閉。只見談無慾身如電熾,心惶惶然,起身連退數步,跌坐於地。
談無慾:「這...怎有可能?!好恐怖的魔頭!」
白雲生:「仙子無恙否?」
談無慾:「前輩!」
白雲生:「莫怪乎仙子受驚至此,還請仙子定神安坐。」
談無慾:「前輩,此事是玩笑吧!」
白雲生神色一斂,道:「吾也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但...」
談無慾:「...」

白雲生:「仙子已知往昔之因,接下來,將是今日仙子至此緣由。」
談無慾:「眼前棋子一如初心,但談無慾之心卻非初心。輔宰有何指示,談無慾赴湯踏火,在所不辭。」
白雲生:「難為仙子了!」
談無慾:「那魔頭...」
白雲生:「吾亦不願接受,但...他...確實再臨人間了,而且...若吾所料不差,此次再臨,威能將遠勝昔日數倍有餘...」
談無慾:「啊...九界三皇座下任一人,修為皆非凡人可比,九大高手圍剿之下,亦付出慘重代價。莫說他事,就算集四境之力,亦難抗衡昔日之威。」
白雲生:「正因如此,仙子才能與吾在此相會。此劫既攸關六界四境,六界自無束手旁觀之理。故吾欲以【俱神凝體】之功,借仙子半身一用。」
談無慾:「嗯...昔日天機門一戰,以畢生修為償逆天之罪,早是廢人一名,【俱神凝體】之法,與吾而言,早是遺忘的過去。更何況修習此部秘法之人,除吾之外,尚有素還真。前輩何不請素還真相助?」
白雲生:「素還真.....」
談無慾:「前輩似有難言之隱?」
白雲生:「實不相瞞,素還真與吾相交已久。吾雖深知其能為,確為最佳人選,但...」
談無慾:「前輩話中有意?」
白雲生:「魔池染血,聖魔雙分,死神續命,白蓮再出。邪雷灌頂,蓮生千葉。而今雙蓮合一,是福?是禍?仍在未定之天。故而素還真,已不可取也...」
談無慾:「嗯?...」
白雲生:「吾知仙子有所不解,它日必知吾之深意。」
談無慾:「莫非?」
白雲生:「吾言至此,仙子切莫妄加推測。」

言畢,白雲生乍然起身作揖,道:「白雲生代六界四境生靈,請先生成全。」
談無慾見狀,急急起身作揖,道:「前輩折煞晚輩了,前輩快快請起。談無慾已言,此身一任輔宰驅使,絕無二言。」
白雲生:「如此,白雲生代六界四境眾生靈,謝過先生了!」
談無慾:「前輩干犯天律,於此洩漏天機,談無慾叩謝前輩捨身大義。」
白雲生:「仙子與佛劍分說、劍子仙跡、素還真皆為衛生,甘受逆天之罪,凡人既有此大覺,吾輩豈能冷眼旁觀?更何況,行此道者,非僅於吾。」
談無慾:「既然如此,前輩已然計策在胸,談無慾願聞其詳。」
白雲生:「仙子至此已久,白雲生疏忽待客之道,實乃吾之過。白雲生身無長物可待仙子,唯有茶水一杯,聊表心意,望借此稍安仙子惶惶之心。」

只見白雲生起手翻掌,取得一手雲氣,掌氣一凝,香茗已成,順勢一推,將茶杯送向談無慾。
談無慾應勢一接。
談無慾:「先生奇功,世所罕見。談無慾卻之不恭。」談無慾取杯掩面飲下。
白雲生:「甚好!一杯粗茗送貴客,仙子至此已久,合應是回轉之時。」
談無慾:「嗯?敢問前輩禦敵之法?」

言未盡,談無慾忽感一陣昏旋,只感身形如箭,急速而退,身若流星降世,直墜而落。
身墜同時,再聞白雲生之言。
白雲生:「仙子參悟【觀雲相】已久,可是對書末數頁奇異文字困擾?夢醒之後再觀,便得端詳...」
另者,此去凶險莫甚,過往戰友,非皆可信,慎之。」
談無慾:「啊.......」

***********
身一震,談無慾猛然睜眼,心海波盪,久久不能自己。待回神時,全身冷汗直流,雙手不住顫抖,分不清究竟此等奇遇是夢?抑是真?

談無慾:「好恐怖的夢境!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

驚魂初定,復見身前兀自塵封的【觀雲相】,心中頓啟疑竇。
談無慾:「此次吾究竟禪定了多久?夢中那位前輩所言...」

談無慾拂去【觀雲相】上的塵沙,信手翻至書後一觀。
乍然,【觀雲相】簌然落地,顯露在談無慾臉上的,盡是無可置信的驚異。

談無慾:「這...不是夢...這...怎有可能...噁...」
心血逆衝,談無慾突感一股強烈氣勁由體內逆衝而起,嘔然一聲,黑氣奪口而出,接之而來的,是全身毛孔滲皿,致使談無慾全身痛苦難當。
談無慾:「啊...是那杯茶....啊............」

*****************
翠環山後,素還緣與蘭神官步出山洞,已過未時,大地仍是一片黑暗,驚覺天時異變,必有異象。天地之中,更有邪氣充塞十方。兩人心中起疑,急急奔至蓮波池畔,只見蓮波池早已乾涸,池中寸草不生,遑論梵蓮蹤影。

蘭神官心知此情非同小可,正欲與續緣商議之時,卻見續緣昂首向天,驚異神情盡現於外。
素續緣:「這是....」
蘭神官:「續緣?!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素續緣:「這是...這種氣息,好似邪兵衛!」
蘭神官:「邪兵衛!上古之時,足以毀滅天地的至邪之力?!這股邪力不是在三十年前,便已消失殆盡了嗎?怎會出現在此?」
素續緣:「吾亦不敢確定,但吾可確定,此等邪力,已掩去三光!」
蘭神官:「這!天時將至,蓮波池聖氣已失,再遇三光盡掩,娘娘囑咐...」
素續緣:「」

*****************
南峰之下,戰況兀自高漲,結界之內,兩條不動的身影,似是獨世而坐,卻是暗藏玄機。

佛劍分說:「葉小釵,若談無慾所言不差,誅魔關鍵一戰,少了佛牒,將難竟其功。
如今佛牒已斷,吾已無法穿越時空之限,唯今之計,只有讓你發揮全部的五龍之力,開啟時空隙縫。」
葉小釵:「失了佛牒之助,縱使以五龍之力開啟時空隙縫,肉身入隙縫,將被時空之流攪碎,縱是意識之體,就算僥倖回到過去,也將迷失在無盡的時間之中,難以回轉。」
佛劍分說:「沒錯!所以,吾將以魂體穿越時空隙縫!」
葉小釵:「魂體!!!前輩雖未曾收吾為徒,但吾畢生尊前輩為師,斷無可能讓前輩犯此大險。」
佛劍分說:「葉小釵,吾平生未有弟子,但你,是吾心中唯一認定的徒兒。」
葉小釵聞言,雙膝落地,道:「前輩!」
佛劍分說:「拜吾為師,承吾之道,此道難行,你可有覺悟?」
葉小釵:「師尊在上,徒兒至誠叩首,敬領師尊教誨!」
佛劍分說:「很好!吾門教義,別無它意,便是【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葉小釵:「拜領師尊教誨。」
佛劍分說:「很好!你吾師徒之情,自此時生,亦自此時終!吾將畢生修為盡傳與你。傳功之後,你便能運使完全的五龍之力,打開時空隙縫。屆時,不可猶豫,立時掌擊吾之天靈,完成吾最後心願!」
葉小釵:「師尊!」
佛劍分說:「紤罪者,為斬其業根,乃為護生。斬吾,成吾之願,亦為護生。吾門教義,徒兒你忘卻了嗎?」
葉小釵:「師尊!請恕徒兒無能,下不了手!」
佛劍分說聞言,大為震怒,神色一肅,怒道:「既入師門,當遵師命!若因你一人之仁,損蒼生大義,你,不夠資格入吾門下!」
葉小發:「師尊!徒兒...受教了!」
佛劍分說扶起葉小釵,道;「很好!早前吾已傳你佛牒心法,續吾內元,佛牒將為你所用。肉身傳功須時數日,意識傳功,半刻即成。當下,你須收納心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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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佛劍傳功同時,青陽子信步而來,乍見天忌、葉小釵、佛劍分說安座於地,當下暗掌提元十分,騰動的殺氣,捲動週圍氣流旋捲非常。
青陽子:「天忌、葉小釵、佛劍分說!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日就讓吾送爾等一同歸西吧!」

青陽子雙掌俱提,分擊佛劍分說、葉小釵天靈。
雙掌將落,宏大真氣竟自葉小釵天靈暴衝而起,硬將青陽子震退數步。

青陽子:「這...怎有可能!」

正當青陽子驚愕之際,盤地而坐的葉小釵,身未動,刀劍齊揚,凌厲劍氣搭配剛猛刀鋒,兩者搭配無雙,再逼青陽連退數步。雙目一睜,葉小釵驀然起身,騰動的衣衫,掩不住體內鼓動不止的真元。

甫起身,刀劍入鞘。葉小釵雙掌一提,氣吞天地山川,似怒海翻騰。
雙目一睜,凶猛眼神更勝怒虎,聲一吼,更似龍吟震九宵。
隨著怒鳴之響,葉小釵全身真元爆發,衣衫盡碎,身上五龍龍紋隱隱現芒,氣貫天地,橫掃十方陰霾。

青陽子:「不妙!」
情勢丕變,青陽子見情勢不利,抽身欲退之時,葉小釵背上兩口神兵騰然而動。
肩一動,刀劍橫掃而出,強大氣勁,直破十里戰圈,刀劍氣勁所經之處,天崩地裂,觸著無一生還。
掌再催,五龍現形,怒騰九宵,五龍龍氣應勢而出,前所未有之力,引動天地異變,首當其衝的青陽子急催內元一擋,卻似以卵擊石,難攖此等雄力,硬受五龍氣勁重擊,身如斷線風箏,震飛數里之遙,當場元功盡廢,倒落塵埃。

就在五龍齊鳴,天地異變同時,時空之門隱然而現,葉小釵提掌回身,【往向佛印】不偏不倚擊落佛劍天靈。

天靈一擊,佛劍口吐青煙,歎然一聲,頭頂舍利頓時崩落,首一頓,登時命歸黃泉。
就在同時,佛劍分說佛頂舍利似利箭破空,竄入時空之門。

拜師殺師,同在今朝,內心壓力何其沈重。就在葉小釵流下兩行清淚同時,隨著一聲狂嘯,心中壓力與憤怒全數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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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之巔,罪僧聖行,一步一懺罪,一步一蓮華,行至百步之遙,諸星現芒,上古七星之主,復得日月星辰之力加披,只見一身枯髏的罪僧,盡納七星之力,頓時真氣飽足,強悍的氣勁橫掃,整個雲海之巔為之一震。
只聞罪僧沈喝一聲,真氣盡提無餘,七星之主威能再現,頓時真龍現形怒騰盤旋周身。
隨即,罪僧屈身霍然擊地,七星之力一催,結界為之一震,立現缺口。
結界破,通過現,罪僧不加思索,縱身跳入結界裂縫,身似巨石直墜邪雲,就在邪雲之頂,罪僧身形驟然而定。

立身邪雲之頂,邪氣魔氛幡然便至,重重包覆罪僧。只見罪僧內元再催,天策真龍最強一式【龍捲風火破雷鳴】再現,登時地、火、水、風四相交併同出,搭配真龍之氣,狂掃八方邪雲,闢出一道缺口直通人間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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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身處無界之間的接引如來,端坐法蓮之上,暗閉的雙眼,靜寂的法身同時一動。
接引如來:「是時候了!」

接引如來蓮指輕動,指尖透出七星光華,普照微塵法界。霎時,座下法蓮一瓣傾落,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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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雲散,罪僧喝然一聲,威震天地,九界同聞,竟是自毀根基!
罪僧雖以身命供佛,嘯天真龍真氣不失,七星氣勁力保佛血不散,猶如巨大金輪懸空而定。

鳳凰鳴:「是時候了!」
臥江子:「能與道友相知相識,臥江子不枉此生。」
鳳凰鳴:「同感!」
黯然話別,雙道者豁力施為,天外南海奇門術法首度搭配滅境至深道法,霎時道光普照萬邪辟,陰陽輪轉掃魔氛。

臥江子:「熾盛光、曼荼羅、帝尺兩儀生,天關匯靈」

秘法催,帝尺現;兩儀生,靈氛聚。
臥江子戮力施為,傾半身之力,降下法降,霎時九宵靈氣盡聚法陣之中,金色巨輪融合法陣靈氣,乍然金光大盛,直貫宵漢。

鳳凰鳴:「沖夷無極.天卷飛昇,道化陰陽.氣沖太和」
初功已成,鳳凰鳴背後天卷開啟,霎時赫赫道光照大千。秘法再催,借臥江子陰陽兩儀之力,再化渾沌之力,直貫金色巨輪。

雙法同現,巨輪之光耀然而現,引起素還真等人側目。
素還真:「哼!雕蟲小技,豈能壞吾大計。」

沈喝一聲,素還真元力再催,雙龍勝負分明,蒼龍力貫紫龍影,借力再向天關行。
技遜一籌,紫龍落敗,儒聖經此對招,內息翻湧不止,心知素還真此招必壞大計,卻是無力施為,只能還睜睜看著蒼龍蝕日。

另一方面,五龍齊鳴,震天地,平日月。
天懸金輪,佛道兩門至剛至聖之力佈散天地,恰如龍珠懸空,金色巨龍受到巨輪牽引,騰動不休。

鳳凰鳴:「不妙!失了日華之助,你吾半身之力,仍無法召喚龍氣來歸。
看來,只有賭上一賭了。喝!【沖夷無極.一點浩然氣】。」

賭上魂飛魄散之險,鳳凰鳴道法再催,以魂體之能,化浩然道光,欲以浩然道氣一贊日耀光華。
但半身之力,豈能擬日,加上雙式並出,真元極度毫損,鳳凰鳴周身靈光漸散,竟生靈識散離之象。
巨輪之力,更隨著真元散離,逐漸暗淡,加上蒼龍怒騰蝕日而來,局勢添危機。

臥江子:「道友!」

就在危機一瞬,雲頂之上,突聞巨響,一尾巨龍逆衝而下,貫雲海,穿結界,挾天地渾厚正氣,正是【御天九式之蒼龍落】。

【身披六銖衣,御宇藏真理。雲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啟】

六銖衣再現雲海之巔,御天九式再出,雙龍互擊,蒼龍低頭。
六銖衣不假思索,雙掌同出,道門渾厚真氣,源源不絕灌入雙道子體內,穩固鳳凰鳴與臥江子靈識散離之危。

鳳凰鳴:「六銖衣,無須顧慮吾等,眼前之事為要。」
六銖衣:「兩位放心,此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言方落,一道清聖佛光疾閃而至,不偏不倚擊中巨輪中心,霎時金輪佛光大盛,宛若昊日頂空,經歷漫長的一夜,人間大地重沐道之光華,佛之聖耀。

天頂之變,牽引五方戰圈。
五龍齊出,皇龍口啣佛心,沖天而上,穿雲破月,直取雲端金輪。
六銖衣見狀,再催無上道法,加持於金輪之上:「萬法一引、神宮開道」。
佛光吸引,道法相持,金輪中心,竟現時空隙縫,皇龍歸引,如迅雷急雷,行將穿過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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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場,天蚩賭上畢身修為,意欲一舉擊殺銀狐。
迷茫之間,銀狐佇刀而起,雖經重創,戰意兀自高漲,嫣紅熱血循刀身而下,染紅整口紅狐刀。
天蚩:「小子!死來吧!」

銀狐:「刀行武道,身行俠道,以武行仸,以身證道,這就是你的覺悟嗎?蜀.道.行!」
已有覺悟,迷茫的雙眼怒然而睜,賭上最後的氣力,刀旋、掌動。
銀狐:「【零.萬武歸一】」

功行極端,魔神現身,天蚩至邪至絕之功轟然而降;捨身一擊,銀狐突破自身極限,零式刀法融合武癡六大絕式,七式合一,竟是無懈可擊。

正當雙式行將互擊之時,天際再聞鳳鳴之聲。
鳳嘯九千里,佛光照大千,魔神自應知,邪力難勝天。

三式互擊同時,金輪托天,佛光照耀三千里,魔神頓失三成功。
邪力驟失,再加內創沈重,天蚩內元突生滯礙,嘔然一聲,掌下真元頓失,刀劍合流之招掩目便至。
天蚩急納內元,意欲借玄溟之力,加保不死之身,豈料寒鋒襲體,至寒之刀,至陽之劍,刀劍合流,陰陽之力立現,急封天蚩奇筋八脈。

天蚩:「這...怎有可能!!!!」
漂:「可恨的邪魔,為吾師償命來!」

順逆同流如風掃動,數道劍氣疾然而發,隨之,漂掌勁再動。
漂:「【道海三千擊】,喝!」

怒然一掌,勢償尊師之恨,不死鳥掌勁轟然而出,天蚩受掌一震,身騰數十丈。
只聞慘然一聲,一代邪首爆體而亡,只餘片片血花散落。

就在天蚩爆體同時,一道靈光閃動,勢如奔雷,直竄不歸路中央戰場。

漂:「銀狐,你要振作啊!」
銀狐:「玄溟...之..力。嘔...」
漂:「追之不及了!嘖!都只剩一口氣了,還唸唸不忘。這樣吧!賭上吾男子漢的氣魄,吾一定將那道靈光取回。」
銀狐聞言,推開漂,道:「吾...答應過他...臥...江...子...」
言猶未止,氣力用盡的銀狐,終也不支,頹然倒地。
漂:「嘖!都這樣了,還在逞強。不過,這身硬骨,豪氣干雲,吾欣賞!漂認你這個兄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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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另一角,風之痕怒戰劍子仙跡。
風之痕再展風華,魔流劍.風之痕劍威催至頂峰,凌厲攻勢遠勝昔日,挾著速度上的優勢,綿密劍網,重重圍困邪化劍子。
反觀劍子仙跡,面對風之痕雙身狂襲,仍不失頂峰之威,古塵揮灑,快意絕輪,守勢之中,仍帶三分攻勢,竟使戰況陷於膠著。

對戰數百招,以快打快的兩人,只見三條身條不停交錯,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擦出萬點星火,四散的劍氣,捲起萬丈狂砂,十丈之內,盡失生機。

另一方面,良峰貞義率領東瀛三千上忍,會同刀劍雙魔,力戰眾魔兵。無奈魔兵勢眾,縱使東瀛忍術超群,亦是死傷慘重。
再觀刀劍雙魔,久戰之下,已生疲態,兩人雖是造詣超群,但面對眾魔兵一波波的瘋狂攻勢,亦是孤掌難鳴。

眼觀戰況不利,加諸天時未至,一旁掠戰的蒼,輕喝一聲,連發數掌,隨後縱身入戰圈,

蒼:「請各位道友暫避!」
傲神州:「要魔師我退!不可能!」
星野殘紅:「傲神州,暫退一旁吧!」
傲神州:「星仔,連你也這樣講。好吧,這次聽你的!」

盟軍已退,只見蒼道袍輕揚,怒滄立現,明玥、白虹左右護持,宛若陰陽雙極輪圈周身。手拂怒滄,氣發玆揚。
蒼:「【滄海潮浪起,黃沙怒音揚】」

手按怒滄,五指連撥,錚錚琴音,引動黃沙滾滾,恰似滄海潮生。琴音搭配陰陽雙劍,如浪似潮,暗藏無形劍氣,狂襲戰場四方,只見戰場之上,哀鳴四起,血花揚動,不消片刻,三里之內,魔兵盡亡!

良峰貞義:「嗯...好一名深藏不露的道者。」
傲神洲:「嘖!魔師我打得正興起,你這個老道什麼時候不挑,便便挑這個時候,真正是掃興。不過,太久沒跟人打架,一身的老骨頭也真正有一點累了,這次,不跟你計較了。下次...」
星野殘紅:「傲神州,莫再說了,難道你看不出,蒼可是豁盡全力發出這一招。否則吾等再多戰半個時辰,只怕將要全軍覆沒,埋沒在敵軍人海之中。」

前軍已靖,蒼佇琴而立,稍做調息之後,便向良峰貞義請道:「魔軍攻勢雖破,為免殘兵再起侵擾,勞煩先生領軍掃盪。」
良峰貞義:「正該如此。伊蕂少將,請您先安頓受傷軍士,傳吾軍令,整軍待命,二刻之後,軍分三路,掃盪方圓十里之內魔兵。」
伊藤:「領令!」
蒼:「先生不愧為東瀛一方之霸,劍術精湛之外,更深愔兵家之道。前蒙先生救援,未及言謝,再觀先生氣度,蒼內心佩服之至。」
良峰貞義:「黑衣道子過謙了。良峰貞義奉命來援,見閣下內力深不可測,身法精妙絕倫,音律之中,蘊藏無上劍意,中原果真是伏虎藏龍,高手倍出。晚輩佩服之至」
蒼:「先生讚謬了。諸位一番爭戰,內力耗損甚多,便請各位稍做休養,以應後變。」
良峰貞義:「吾無妨,但熱戰的那人,倒是令吾十分驚異,敢問此人名號。」
傲神州:「你是說風仔啊?哈!好久沒見到他了,內力、速度、劍意皆是不可同日而語,這次魔師我,真正認定他是魔界第一劍者了!」
良峰貞義:「嗯?」
蒼:「哈!先生莫怪。此人名喚風之痕,乃苦境魔界劍者,與傲神州及星野殘紅同出一脈。所創魔流劍、風之痕雙式,一則剛猛如瘋魔,一則快意如清風,加諸身法迅捷如風,雙劍在手,各使雙式,對戰之人,似感以一敵二。」
良峰貞義:「風之痕?!確是人如其名,劍如其名。此人不辱劍者之名。」

正當此時,天懸巨輪,發無上光華,照耀十方大地,復見金龍凌空而去。
蒼內心一震,暗自言道:「金輪懸空,渡龍氣歸元。聖華照天地,濯邪氛魔元,莫非天時已至?」
傲神州:「啊!這是什麼情形!我的內力怎會無緣無故流失。」
星野殘紅:「啊...」

心有所感,再聞刀劍雙魔異變,蒼道指急揚,連封兩人周身大穴,道:「佛道兩門聖氣凌空,化去爾等兩人魔氣,吾今護住爾等心脈,加諸陣法護持。爾等兩人坐於陣中,將真氣壓至最低,切勿強運真氣,以免不測。」

囑付已畢,蒼急急催動咒術:「【七法妙定.玄真歸元】」
陣法生,玄宗道門之功首度護持魔功,結界之內,天光難至,陰陽難辦。隔阻聖氣之後,刀劍雙魔內元流失之狀暫援。

良峰貞義:「天生異相,若傲神州與星野殘紅兩人受到影響,那麼這一戰,變數難料。」
蒼:「確實!」

心有疑義,蒼遠眺遠方戰場,仍不見所待之人。
蒼:「天忌!萬事齊備,只待你了!無論如何,先一觀戰況再論。」
蒼:「【伏天王.定天一.渾沌法眼】」

法眼開,直透戰場中央,黑、白、青,兩人對戰,三條身影,激出萬點星火,捲起萬千塵沙。酣戰的兩人,渾然不知異變之相,連番激戰之下,內力急速流失,竟也不以為意,魔流劍、風之痕、古塵意,三種截然不同的劍招,不停交錯,白熱化的戰鬥,催動腳步越踏越快,劍招越使越急,兩人身上傷痕也越來越多。

眼見此景,身經百戰的蒼,額上竟也透出冷汗:「好一場賭命之戰!」
蒼:「再這樣下去...」
良峰貞義:「此戰結果,不出半日,風之痕...敗!」
蒼:「嗯?」
良峰貞義:「依傲神州兩人之相推算,戰圈之中的兩人,在真氣急速流失之下,仍強催內元,若兩人內力相當,將是雙雙力竭而亡,此戰將無勝者。」
蒼:「哦?先生何以肯定?」
良峰貞義;「劍意!」
蒼:「願聞其詳。」
良峰貞義:「雙鋒對決,三道截然不同的劍意,一者瘋狂、一者快意、一者陰沈。
若吾猜測無誤,風之痕一劍雙化,各運其招,剛柔並濟,連袂而攻。」
蒼:「沒錯!魔流劍.風之痕確是風之痕獨門絕式。」
良峰貞義:「問題就在那第三道劍意。」
蒼:「風之痕以快打快,欲以速度強逼劍子應招。但劍子亦非易與之輩,以聖制魔,以剛剋柔,致使戰況膠著。」
良峰貞義:「關鍵便在此處。計卸三分勁,暗渡六成功,兩
蒼:「除非,有第三者介入。」
良峰貞義:「嗯...」
蒼:「勞煩先生為吾護持。」
良峰貞義:「道子肩擔封魔大任,豈可...」
蒼:「若天忌不能及時甦醒,封魔大計將功虧一簣。此時,吾唯有對不起劍子了!」

心意已定,黑衣道子心一橫,黑袍輕拂,怒滄佇地;凝指為劍,當天一喝:「伏神!」

乍然,天頂之上,黑、白、紫三道流光飛洩,錚然一聲,三口神兵齊落,入地三分有餘,正是明玥、白虹與伏神三口神兵。

良峰貞義:「好劍!」

三鋒齊聚,怒滄為輔,只見蒼自懷中取出一口殘劍,長嘆一聲,隨即催動法咒。

蒼:「【伏天王.降天一.玄元天法現鎏影。】」

法咒急催,三道靈氣自殘劍之中散出,明玥、白虹雙劍突生變化,已逝的紫荊衣、金鎏影、墨塵音三人竟隱隱而現。

蒼:「【奉天道、借玄元.三昧天火】」
玄宗四奇已現其三,復聞一聲長嘯,竟隱含悲愴之意,蒼雙掌聚元,熾烈天火,竟在瞬間將殘劍煉化,霎時紫氣沖天起,聖靈貫天地。

蒼:「【伏天王.降天一、元靈歸一.靈識渡體】」
蒼;「好友赭杉軍,助吾一臂之力吧!」

紫霞為引,三鋒為體,玄宗四奇盡現。五人相望,蒼熱淚盈眶。
蒼:「好友,情非得已,褻凟諸位道友英靈,黃泉之下,蒼自當叩首賠罪!」

躬身一拜,熱淚縱橫,蒼長喝一聲,立馬催動玄宗至秘法咒
蒼:「喝!【蒼天當立、玄宗秘式.天濤地浪.四聖開光】」

琴音揚,四奇動,玄宗秘法再起,蒼以自身修為為賭,借四奇之靈結成【四聖誅魔陣】,意欲一舉誅殺劍子仙跡。
霎時,雙人之爭,瞬間形成以五敵一之勢。
位居陣法中心的劍子,對戰風之痕雖是游刃有餘,但礙於速度之限,只能以守代攻,意欲消耗風之痕體力,再一舉將之誅殺。
孰料,玄宗四奇意外現身,至極玄音搭配刀劍氣勁,竟使劍子一時左支右絀,登時衣袍紛飛,輕創連連。
正值此時,突聞一聲狂喝,風之痕突破速度極限,面容突變,三身再現,三種截然不同的劍法齊現,劍威竟突增數倍,攻得劍子步步退,步步險。

劍子:「可惡!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

昊氣已壓二成功,四奇掠陣奪退路。風痕魔流化三身,邪劍難行滅世途。

******
佇立一旁的良峰貞義,眼見此情此景,心中暗自忖度。
良峰貞義:「中原果然臥虎藏龍,絕非易與。眼前所見,皆是絕代高手,著實可怕。東瀛之中堪與之為敵者,屈指可數。看來...」

只見良峰貞義緩緩移到蒼身後,右手緩緩握住劍柄,寒光閃動,連發數道劍氣。只聞一聲慘號,良峰貞義隨即迴身緩步而去。

暴風盡散,四聖誅魔陣乍然消失,留下三道身影佇立。
風之痕雙劍入鞘,只道出一聲:「高手!」隨即走向蒼身旁。

豁盡畢生功力催動四聖誅魔陣,蒼氣力已失。隨著四聖誅魔陣消失,蒼雖是悠悠醒來,卻感身上傳來陣陣疼痛,身上已多了多處傷痕。

風之痕:「你無恙吧!」
蒼:「只是皮肉之傷,尚無大礙。幸好突來數道劍氣解圍,否則時間拖延,吾亦未必能夠取勝。」
風之痕:「你元氣大失,讓吾為你調息吧!」
蒼:「不可!經此大戰,你亦耗損不少真氣,更何況你吾功體殊異,恐怕與你無益。吾懷中尚有天池水,雖不能馬上恢復如初,但亦有調復神效。待吾稍做調息即可。」
風之痕:「那便讓吾護持吧。」
蒼:「有勞!」

經過一番調息,恢復五成功力的蒼,緩步走向佇立的劍子。察其內息,竟是僵而不死,亦為之一驚。
蒼:「世上竟有此等劍法!」
風之痕:「凌風渡氣,以劍封穴。此人劍上修為已至爐火純青之境。但襄助之人,亦是傷你之人。」
蒼:「莫非是他!良峰貞義?!」
風之痕:「良峰貞義?是東瀛之人?」
蒼:「嗯!眾人混戰之時,突來東瀛援軍相助。詳情如此...」
風之痕:「既然相助,為何卻又傷你?令人納悶。」
蒼:「莫非...」
風之痕:「嗯?」
蒼:「莫非此次東瀛來援,其中另有計謀。良峰貞義此舉意在警示。」
風之痕:「以他劍上造詣,絕不可能失手,警告意味濃厚。」
蒼:「如此說來,談無慾眾人危險了!」
風之痕:「此地戰事已靖,便讓吾前往一觀吧。請你好生照看雙魔。」
蒼:「嗯!勞煩你了。」

*******
戰場另一角,狂龍八斬再會暗夜寒鋒。狂刀刀狂人更狂,夜鴞心冷劍更冷。熾烈火龍二戰寒劍雪鋒。一剛一陽,一生一滅,雙方戰起來旗鼓相當。
再出的天魔,看準時機,在真田龍政示意之下,催動天魔心法,意欲壓制狂刀體內魔氣。

天魔:「天魔大法.魔源心極」
心法催動,天魔再展苦境魔首之威,狂刀體內魔氣頓受壓制,一時之間雖是心痛如絞,刀上氣勁卻是絲毫不減。

真田龍政搖扇言道:「好個勇猛的戰士。但...你能撐持多久呢?」

乍然,天現異象,金輪騰空而現,佛道兩門聖氣灑落四方,天魔與狂刀雙雙受制,天魔心法頓時失效,狂刀體內魔氣亦生流失之相。

莫召奴:「好機會!」
機不可失,眼動心明,莫召奴與淵姬兩人,掌氣連發,逼退天蚩之後,兩人元功盡提,極招同出。
莫召奴:「【水波動蓮華】」
淵姬:「【神之擊】」

相招合併,氣勁舌天納地,襲向狂刀背門。
心知此招絕非易與,功力受限加上宵招招逼命,狂刀猶不失霸氣。振臂一催,獅頭寶刀翻動,【神龍震江】狀似狂龍怒捲,格退涅盤之後,迴身一掌,【天地根】轟然而出。

雙招衝擊,內力已失三成的狂刀,突感內息一悶,鮮血奪口而出。再逢宵夜刀絕式背襲將至,看似落入頹勢的狂刀,手上寶刀猶不減其威,【逆殺、迴龍斬】迴身擋下涅盤之餘,餘勁再攻向宵。
卻見宵不閃不避,以特殊功體為恃,硬受狂刀一刀之餘,掌一翻,武癡虛字訣【虛無飄渺】轟然而出,近身攻向狂刀。

另一方面,莫召奴與淵姬雙掌齊出,【朱雀靈指】與神之絕式各封狂刀左右去路。三招同至,狂刀以一敵三,面臨空前危機。

正當此時,傳來一聲怒吟,霹靂電閃之間,天蚩已閃身至狂刀身後。
天蚩:「魔尊,吾來助你!」

怒喝一聲,天蚩雙掌齊提。就在莫召奴與淵姬絕式破天裂地而至同時,天蚩竟是迴身一掌,轟向狂刀背門。
變化生變,天蚩近身暗掌突襲,再逢三方高手圍攻。本是防不可防之擊,竟聞轟然一聲,狂刀寶刀脫手而出,迴身硬受宵一掌,卻在雙掌運化之間,納莫召奴與淵姬雙招氣勁,全數擊向天蚩。

四掌交集,天蚩嘔然一聲,內腑頓時受創。
狂刀:「你!果然不是天蚩!」
天蚩:「哈!想不到,你竟是第二個能夠識破吾易容術之人!」
狂刀:「魔之氣息,豈是你等之人所能參透。死來吧。」

狂刀掌勁一催,天蚩受震急退同時,狂刀足蹬刀揚,【離刀斬】應然而發。
莫召奴:「鷹將!」

迅雷之變,防不勝防。一聲驚呼,神風營第一中將死厄當頭,真田龍政、莫召奴、淵姬心頭皆是一震,莫召奴足下直奔,卻是救之不及。

危急之時,一道劍氣突入,擊中獅頭寶刀刀身,化去【離刀斬】氣勁同時,亦使刀鋒偏離五寸有餘。
趁此時機,莫召奴急急救走神飛。

狂刀:「雙飛劍法!是你!天忌!」
作者: wpc    時間: 2010-11-12 04:35 PM

實在太精彩啦!要是能搬上大螢幕再配合動畫一定是精彩可期。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1-2-1 12:11 PM

【霹靂異數之神魔劫 第四十一集 – 封印】
遙遠的天際,超脫地界三十三天之外,有一奇境,名喚極樂。
黃金為地,七寶嚴飾,極其莊嚴。畫夜六時,雨天曼陀羅華,各有七色鳥出和雅音,其音演暢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聖道分、如是等法。

奇境中心,有一七寶池,金沙布地,亦以眾寶嚴飾。池中蓮華大如車輪,各泛其色,微妙香潔。

七寶池中,有一莊嚴樓宇,發種種光,散重重色,照耀四方淨土,令境內眾生,畫夜六時,唯念佛、法、僧,遠諸惡趣,離三惡道,是故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

莊嚴寶殿之中,接引如來端坐蒲團,以身應法,以身演法,以身渡法。身旁慈航、精進兩位菩薩左右護持,更添無上莊嚴。

慈航菩薩:「如來!佛心行將回歸,梵天之事,該當何為?」
接引如來:「善哉!善哉!兩位菩薩於意如何?」
精進菩薩:「極樂、魔獄!皆由一心。地界如來滅世至今,雖至末法之期,卻未至佛法垂末之時。地界演法至此,實乃地界眾生,三毒熾盛無礙,遂引上魔窺視,故有此禍。」
慈航菩薩:「...」
接引如來:「佛魔自不兩立,卻是一心同生。精進菩薩云意如何,何以往生吾界者,無眾苦,受諸樂?」
精進菩薩:「來人在世之時,心心念念,唯願皈依吾佛,棄諸惡趣,行諸善法。謝世之時,如來感其念,接引極樂。復仰如來大願,畫夜六時,身沐佛法,心無他念,故惡趣無所生,遑論諸苦。」
接引如來:「慈航菩薩,於意如何?」
慈航菩薩:「人為佛之本,善為道之根。梵天所屬地界雖乃一隅之地,亦不該輕棄。」
接引如來:「嗯...」

見接引如來如陷沈思,慈航菩蕯雙膝猛然而落。
慈航菩薩:「如來垂鑑!吾佛度之後五百年,猶有持戒修福者。於吾佛所傳章句,能生信心。此乃佛之本,道之根也。弟子請願,願吾佛慈,為地界留下生機。」
掌輕抬,一道柔和之氣拂動,跪落的慈航菩薩,緩緩起身。

接引如來:「吾知菩薩慈悲之心,但又何必如此...快起...」
精進菩薩:「慈航菩薩心意,弟子亦然!吾佛慈悲!」
接引如來:「唉...此事非吾不願,而是不能也...」

正當此時,突來強震,竟使清聖的極樂之境為之一撼。
精進菩薩:「意外之震!究竟發生何事?!」
慈航菩薩:「是幽冥界!」
接引如來:「唉...該來的,總也是避不過!」

但見接引如來左掌輕拂,一道聖光似鏡似幻,浮於身前,正是能跨越時空界限傳達三識之佛門無上秘法【般若明鏡】。

接引如來:「天子!幽冥界是否發生變故?」
幽冥天子:「吾佛慈悲!如來垂鑑,近日來,幽冥眾生受地界之變影響,終日惶惶不安,加上數日來,降生幽冥者甚眾,幽冥眾生鬧動情況越加嚴重。為免事態有變,情非得已,禪杖佇地,驚動如來,實吾之過!」
接引如來:「善哉!善哉!天子何過之有!地界之變,非同小可。不瞞天子,數日前,吾方至自地界而回。」
幽冥天子:「嗯...吉凶先有兆,莫非此禍牽涉甚大,竟勞如來親駕。」
接引如來:「此事緩議!三日之內,必有異變。幽冥界不容有失,吾將請慈航菩薩前往相助。」
幽冥天子:「吾佛慈悲!叩謝如來相助。」
接引如來:「天子無需多禮,三日後,貧僧再往幽冥界一聚。」
幽冥天子:「弟子三日後恭迎如來聖駕。就此別過!」

接引如來:「慈航菩薩,勞你一往幽冥界安撫惶惶眾生。」
慈航菩薩:「弟子領命。但弟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如來指點。」
接引如來:「可是為吾方才所言異變?」
慈航菩薩:「請如來指示!」
接引如來:「天機不可漏洩。菩薩三日後便知。」
慈航菩薩:「嗯...弟子知曉了!容弟子先行告退。」

慈航菩薩將行之際,接引如來突道:「菩薩,地界之變,梵天逆天之行已應劫數,肉身已毀,無力回天。」
慈航菩薩:「弟子知曉,只願地界芸芸眾生,得一明途,免入魔道。」
精進菩薩:「佛友,此事吾將再與如來商議萬全之策。」
慈航菩薩:「一切有勞佛友了!」

***************
慈航菩薩領命一往幽冥界,精進菩薩正欲再議地界一事,未及開口。
接引如來:「地界之事,吾自有盤算,菩薩無庸再議。」
精進菩薩:「如來!」
接引如來:「天龍將至,勞請菩薩引天龍與佛心至無間之間,助梵天三元匯聚。稍後吾再前往探視。」
精進菩薩:「如來既有盤算,那弟子便不再多言了!弟子告退!」
接引如來:「有勞菩薩!」

便在精進菩薩離去之後,接引如來一聲長歎,隨之,僧袍輕拂,再現般若明鏡。
接引如來:「佛友,大光明如來,久見了!」
光明如來:「無量壽佛!佛友,久見了!」
接引如來:「佛友可察幽冥界之變?」
光明如來:「佛杖頓地,十方同震,如此大事,吾豈能不知。」
接引如來:「佛友既知此事由來,未知有何對策?」
光明如來:「佛友既請座下慈航菩薩請往,諒必已有方計,何不言明。」
接引如來:「地界臨末世,三界降血劫,過往佛魔大戰行將再臨。鐵砧山下所禁之人,乃此劫關鍵,吾特來與佛友商議。」
光明如來:「嗯...」

光明如來:「就依佛友之意吧!」
接引如來:「既此,稍候吾便前往幽冥界。至於日前勞煩佛友之事,不知進展如何?」
光明如來:「佛友所指,可是琉璃法身一事?」
接引如來:「正是!」
光明如來:「佛友!法身易取,淨心難得啊!」
接引如來:「若梵天不復昔日,自非吾界之民!眼前,吾只能一盡昔日同修之誼。」
光明如來:「無量壽佛!佛友心意已決,吾便不再多言。法身便交佛友調用了!」

言盡,【般若明鏡】透出大光明,七色光華光可奪目,緩緩自明鏡之中飛出,降至接引如來掌中。

接引如來:「感謝佛友相助之情。」
光明如來:「舉手之勞,何足言謝。佛友日後若須相助,光明界將一盡綿力。」
接引如來:「無量壽佛!」
光明如來:「無量壽佛!佛友保重!」

言談已畢,接引如來收起琉璃珠,起身一往無間之間。

*******
無間之間,三十六天之外,廣闊無垠,無邊無界,無天地之分,絕六氣之流,但見星河繚繞,萬點星光耀目,乃天之精華匯聚之所。

精進菩薩泘光而行,行至一朵金色蓮苞之前,衣袖一翻,龍嘯千里,翻騰而出,直貫蓮苞之內。
龍氣佛心灌入,蓮華金光大盛,傳出梵天之聲。

梵天:「感謝菩薩相助!」
精進菩薩:「佛心歸位,梵天感覺如何?」
梵天:「已無靈識散離之相,但尚須不少時日,方能重新匯聚三元。」
精進菩薩:「如此甚好!終不負如來一片苦心。」
梵天:「唉...」

便在此時,一道聖光閃入,接引如來駕蓮而至,聽聞梵天長嘆。
接引如來:「梵天佛友仍為吾不願介入地界之事而耿耿於懷?」
梵天:「如來善護吾等之心,梵天感念於心,萬劫難忘,但地界蒙難,梵天卻無力而為,甚歎!」
接引如來:「哦?以梵天現況,該當何為?」
梵天:「唉...法身已毀,靈識將散,梵天無力施為!」
接引如來:「便得法身仍在,梵天又當何為?」
梵天:「死而後己,更無怨言!」
接引如來:「哦?但如今,梵天何在?」
梵天:「如來...」
接引如來:「輪迴地界,已讓佛友不復過往。佛心染塵,不復清淨,心有罣礙,何以言佛!」

見兩人言語針鋒相對,精進菩薩出言欲止:「梵天,莫再多言,收納三元為要!」

梵天:「獨善其身,非吾佛之意,渡業滅罪之心,梵天從未稍忘!」
接引如來:「哦?如此甚好!」

言未盡,接引如來起手翻掌,一道法印打入金蓮之中,霎時佛光大盛,蓮華緩緩綻放,蓮華之中,乍現梵天身影。

接引如來:「半刻之後,尊駕靈識一無所礙,自非吾界之眾。龍駕在握,十方六界一任尊駕!請容吾界不留閣下大駕。」
精進菩薩:「如來!」
接引如來:「菩薩,自吾離去,無間之間,再無梵天身影!吾今欲往幽冥界,極樂界諸事,勞煩菩薩費心。」

言盡,接引如來化光而去。
精進菩薩:「梵天今日未免太過魯莽!可知既使梵天三元匯聚,既使梵天回復昔日地界之能,亦非此魔對手。唯有再修得琉璃法身與清淨無垢之心,方能再運使無上佛法,一渡苦難眾生。在無間之間,只消三日便能讓梵天修得琉璃法身之地,但可惜...」
梵天:「菩薩之意,吾自明瞭。但此地三日,乃地界千年歲月。吾至此雖未至一刻間,只怕地界戰局已定,迴天乏術了!」
精進菩薩:「無論如何,如今你吾能做的,只有把握這最後半刻,好生修煉吧!」

*******
旋流之中,借五龍之力,穿越時空界限的佛劍分說,憑藉最後一顆舍利之力,力保元神不失,在渦流之中,劃出一道流光。

三十年前的鎏法天宮之外,佛劍分說為嗜血年紀一事,欲求見西佛國佛子─梵剎伽藍,卻遭天宮二位巡界尊者所難,擋駕於天宮之外。百般無奈的佛劍分說,只得盤地而座,等待機緣,一見佛子。

就在此時,突現一道耀目流星,劃過天際,直衝鎏法天宮。
已入禪定之境的佛劍分說,無端心緒波動,雙目微張,望向天際流星,道:「嗯?熟悉的氣息?」
雖知此物絕非尋常,但查知此物並無惡意,雖向天宮而去,但必無害於西佛國。
當下佛劍分法再度收斂心神,靜參嗜血年紀中記載,祈望尋出蛛絲馬跡。

流光消散。鎏法天宮之內,佛子梵剎伽藍於真達金殿靜修,七相、八識兩位護持上師從旁護持。
忽爾,佛子道:「兩位上師,聽聞佛劍分說已至天宮之外,勞煩兩位上師前往一探。」
七相:「佛子從何而知?」
佛子:「法藏論道之期將至,兩位上師何不親見天佛尊之後?」
八識:「既然如此,便由吾一人前往即可。」
佛子:「天宮之內守護森嚴,兩位上師同往無妨。」
八識:「佛子?」
七相:「無妨,有他在,佛子必無所礙。既是佛子旨意,你吾同行無妨。」
八識:「既是如此,吾等便告退了!」
佛子:「兩位上師!」
七相:「嗯?佛子有何指示?」
佛子:「來者是客,請兩位上師好生款待。」
七相:「吾等知曉。」

就在兩位上師離去之後,佛子左掌平翻,赫見一枚舍利。
佛子:「佛友不遠千里來此,現時四下無人,還請佛友現身一談。」

言盡,佛子法指輕揚,法印催動之下,霎時掌中舍利佛光大盛,佛劍分說靈識冉冉而現。
佛子:「佛友從何而來?意欲何為?」
佛劍:「佛子!吾乃佛劍分說,自三十年後穿越時間而來!」
佛子:「嗯?佛劍分說?三十年後?」
佛劍:「正是!」
佛子:「佛友不辭萬難,干犯鉅險來此尋小僧,必有要事相談。」
佛劍:「佛子容鑒,吾之時間所剩不多,請佛子細聽此中源由。」
佛子:「佛友請說,吾不再多言!」
佛劍:「詳情聽說....」

但聞佛劍分說細說三十年內諸事,嗜血族、異度魔界、東瀛、棄天帝、死神,乃至素還真入魔之事,苦境眾生之難,恆河沙數猶有不及。佛子聞之,淚盈於睫,甚悲甚苦。
雖不忍再聞,但眼前佛劍分說豁盡一切,生命之火將盡,豈忍喝阻。當下長嘆噙淚,法印即起,力保佛劍分說靈識不散。

佛劍:「未來一切,佛子已知。千年一戰,正道已入頹勢,吾今至此,只為二事,萬望佛子成全。」
佛子:「佛友逆天聖行,足堪【聖行者】之名。梵剎伽藍豁盡一切,不論何事,誓必週全。」
佛劍:「佛子義行,佛劍代芸芸眾生先行謝過。吾所指者,佛牒興清淨無垢之身。」
佛子:「佛牒?清淨無垢之身?」
佛劍:「正...啊....」

欲言還止,佛劍分說靈識驟然一震,行將消逝於無形。佛子見狀,【蓮花聖印】即出,以自身修為灌注舍利之中,誓保佛劍靈識。

縱使佛子豁盡全力,逆天之行終有終點,佛劍靈識轉眼將逝,臨去之際,留下殘語。
佛劍:「佛牒..開光...邪之子...三十年...」

音猶飄渺,英靈不再,眼見佛劍靈識散於眼前,猶不能救,佛子雙淚滴落,緊緊握著早已隨著佛劍消散而灰化的舍利,心中盡是不捨。
縱使心中悲慟交集,佛子自知,最後的殘語,事關未來無數生靈生機,當下捨起雜亂的心緒,定坐於地,靜靜思考這段不可知的未來。

良久之後,兩位上師怒氣騰騰而回。
七相:「哼!這名中原番僧,手染殺業,玷吾門聖器,還敢來到吾西佛國地界撒野!」
八識:「佛友何必與之計較,思量如何取回佛牒,方是上策。」
佛子:「兩位上師!噌癡二毒,吾佛懼之戒之,收起無由怒火,好生靜修吧。」
七相、八識:「佛子所言極是!」
佛子:「吾意欲出行數日,境中諸事,請兩位上師多加費心。」
七相:「嗯?」
八識:「佛子為何要出行?」
七相:「佛子若要出行,便讓吾等隨行,護得佛子周全。」
佛子:「不用,讓他隨行即可,更何況西佛國諸事,尚賴兩位上師費心。吾數日便回,兩位上師無須擔憂。」
七相:「那佛劍分說之事,佛子意下如何?」
佛子:「佛劍分說之事,待吾回來再議。」
八識:「佛子何時出行,讓屬下先行準備。」
佛子:「吾此行不帶他物,只為一觀現今世道,思量西佛國的未來。」
八識:「嗯?既是如此,吾等恭送佛子。」

就在佛子離去之後,七相、八識兩名上師對佛子今日之舉,心中不禁起了疑問。
七相:「佛友,你不覺佛子今日頗有異狀?」
八識:「嗯。吾亦有此覺。」
七相:「佛子乃西佛國之尊,萬不能有失。那野僧現今來至西佛國,佛子今日匆促而去,難保不會被其同黨所害。不能不防啊!」
八識:「吾所擔憂者,並非此事。」
七相:「哦?」
八識:「護法者並非凡俗之輩,有他在佛子身旁,佛子安全無慮。」
七相:「嗯。那佛友擔憂者何?」
八識:「佛友沒查覺方才佛子動了真氣嗎?」
七相:「什麼?!」
八識:「方才你吾入殿之時,吾已查覺佛子十指凝氣。想來必是佛友心繫佛劍之事,故未查覺此等細故。」
七相:「難道你吾離去之後,金殿之上有人欲對佛子不利?」
八識:「依現場觀之,並未打鬥痕跡。更何況,若真有惡徒欲對佛子不利,護法者亦不會束手旁觀。」
七相:「嗯...難道你吾不在金殿之時,西佛國之內,發生變故?」
八識:「吾觀佛子心神頗有不寧,為防萬一,勞煩佛友遣派數名高手,暗中保護佛子。若佛子此行發生變故,立即回報。」
七相:「嗯。吾這就去辦!」
八識:「勞煩佛友了。」

******
翠環山上,乾涸的玉波池前,猶豫不決的蘭神官與素續緣兩人佇立池畔。
蘭神官:「再猶豫下去,只怕壞了天時。娘娘旨意既此,相信自有深意。」
素續緣:「既然神官決意如此,那麼一切但看天意!」

就在蘭神官高舉淨瓶,意欲投入玉波池之時,突聞一陣佛謁
【欲問前世因,今生受者是;卻問來世果,今生做者是】

回首一觀,竟是一名老者緩步而至。
素續緣:「這股氣息!!!」
老者:「兩位少俠,老僧有禮。」

初見老者,素續緣竟是雙膝齊落,道:「佛者,弟子拜見!」
雙膝未及落地,一陣清風輕拂,竟將素續緣撐扶而起。
老者:「少俠如此大禮,老僧受當不起。」

蘭神官見老者氣度雍然,復見素續緣舉止深知來者絕非凡俗,必是一方得道高僧,當下打躬作揖,拜見來人。

蘭神官:「聖僧!仙靈地界殷蘭拜見!」
老者:「觀女俠仙氣浩蕩,必是道門後人。還不知兩位少俠何事在此躊躇不決?」
蘭神官:「不瞞聖僧,正為此事....」

待蘭神官說明事情來由,老者卻是長歎一口氣....
老者:「唉....」
蘭神官:「聖僧此舉何由?」
老者:「少俠,你意下如何?」
素續緣:「請恕弟子淺薄,願聞佛者指點。」
老者:「汝既如此問,吾便還你一問。今見令尊此舉,若此難平靖,令尊仍存於世,汝當如何?或者令尊應劫而逝,汝又當如何?」
素續緣:「這...」
老者:「少俠但說無妨。」
素續緣:「若此難平靖,家父尚存,續緣願隨父親歸隱山林,終身不問世事。但若家父不幸亡故,續緣終身伴隨家父墓塜不離。」
老者:「哦!生死之間,少俠屬意何者?」
素續緣:「弟子愚昧,請佛者指點。」
老者:「其實你心中已有答案,何須吾再多言?」

素續緣聞言,倒頭不語,雙淚縱橫。

老者:「生者死,死者生,生者非生,死者非死,無有生,哪有死,無有死,哪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輪迴之間,自有定數。天地萬物,何曾實有,強求所得,又何曾在手?」

素續緣:「弟子癡愚,幸賴佛者開破!」
老者:「少俠既有定意,老僧還有一言相告」
素續緣:「請佛者開示。」
老者:「遑論此難平靖否,老僧還請少俠立於天地,一者匡扶正道,造蒼生福祉,再者渡令尊畢生罪業,以求早日超脫,未知少俠意下如何?」
素續緣:「這...」
老者:「少俠莫非還有疑慮?」
素續緣:「鑾戰過後,弟子自當奉佛者旨意,代天行道。」
老者:「甚好!老僧心事已了,此後,望兩位多加保重。」

素續緣:「未知佛者欲往何方?」
老者:「佛友佛劍分說圓寂不歸路,吾正欲一住不歸路為佛友收埋!」
素續緣:「既是如此,還請佛者暫候。」

素續緣:「蘭神官,可否將淨瓶交吾?」
蘭神官:「續緣,此物乃娘娘交託,未知你此意為何?」
素續緣:「不瞞神官,淨瓶之內,乃家父靈識、九界道門金丹、天池水,仙靈地界靈氣以及一頁書前輩頂上舍利,娘娘託神官此事,乃在藉玉波池中殘存靈氣,以保存家父日後復生契機。而今...」
蘭神官:「這...」
素續緣:「吾知此事實令神官為難,但一頁書與佛劍分說兩位前輩相繼亡故,依眼前情勢,既使家父有幸復生,外受千夫所責,內受良心煎熬,生不如死。吾想若此物能讓家父復生,亦可讓一頁書前輩有復生之機。而今我等有緣巧遇佛者,吾想請佛者代勞此事。」
蘭神官:「此物真可讓一頁書前輩復生嗎?」
老者:「若梵天有此機緣,也許可行。」
蘭神官:「既如此,那麼吾也不再多言,一切便交續緣處理了。」

接過淨瓶,續緣隨即轉交老者。
素續緣:「此事便偏勞佛者了。」
老者:「老僧自當一盡綿力。還請兩位善自珍重。」
素續緣:「續緣拜別佛者。」

********
不歸路上,六界道門雙雄對決。源武藏心憂儒聖勢單力薄,決非素還真對手,加上棄天帝再次降世,手段殘毒,百般阻撓,天帝之約,早已不存。怒火騰燒之下,決意速決。
只聞一聲沈喝,起手揚招,背後聖華天翼緩緩而張,正是天禁式起手之式。
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棄天帝,見此招式,心知此式威能,乃是搏命一決,當下眉間一蹙。
棄天帝:「豁盡一切,即便毀去整個神州大陸,你也在所不惜嗎?」
源武藏:「何必多言!與其留你在世為惡,不如由吾清理門戶。」
棄天帝:「好個清理門戶!好個自不量力之徒!既然你決意如此,那吾便讓你一見真正的天之禁式。」

棄天帝:「【闇之罪羽】」
長喝一聲,棄天帝背後罪羽應聲立張,旋動的黑闇氣流襲捲四方,黑雷閃動,一股雄湃罕世難禦之力,如潮浪洶湧,狂襲四方。

光明鬥黑暗,罪羽戰聖翼,天地陰陽雙分,五行乍然失調。兩股雄力極度衝擊,方圓數里之內,更無完體。陸沈、狂風、爆火,種種異相併同而現,而身居兩大極招中央的恨長風,自知此招之後,天地難存,何況自身。在避無可避之下,【氣雙流】絕式應手而出。

源武藏:「【乾坤一震平日月】」
棄天帝:「【闇之極】」

雙雄絕式將出,身心倍受衝擊的恨長風,強納雙雄催動的陰陽之力,體內乍然生變,只聞一聲暴喝,恨長風體內竟生異變,雙雄掌下催動之力,竟同感真氣奔洩而出。流失的真氣同奔恨長風體內,其勢莫無可能遏,更緩緩將雙雄吸納至中央。

源武藏、棄天帝:「這!」

真氣盡洩,源武藏與棄天帝雙雙大驚失色,急欲收招卻難成其功,眼見自身內元泉湧而出,不禁心為之一寒,隨即雙雙催動內元相抗,殊不料,竟是加快內元流失之速。

棄天帝:「吾兒!你!快快收招!」

任憑棄天帝陣陣呼喚,恨長風竟似失去意識,充耳不聞,一任體內異端真元吸納雙雄內元。

源武藏:「這股氣息!原來如此!能納多少便納多少吧!」
此時,源武藏心中似有所獲,本是運之相抗的內元,勁力一轉,反將內元全面灌輸至恨長風體內。
甫獲源武藏全力輸元,恨長風體內陰陽之力頓失平恆,更加速吸納棄天帝之力。

始料未及,棄天帝頓失三成內元,本欲斷掌保元,以圖後路,但源武藏輸元之舉,卻使引動昔日天帝所施封印,致使體內真元頓時失去控制,無能聚力斷掌。
此時棄天帝憶起天宮之內,天帝所言。

天帝:「若你違反承諾,自有後人制裁。」

棄天帝:「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算計!」
已知無法回天,眼前之人又是唯一至親,棄天帝心念一轉。

棄天帝:「異度永存!吾兒!吾要讓你永遠繼承淨化人間的使命!」
心念一轉,棄天帝卸下相抗之力,掌下一催,雙掌交併,體內真元源源不絕灌入恨長風體內。

就在三人四掌交併同時,恨長風體內再生異變,體內陰陽之力旋轉不休,化為天罡之力,引動三人身形直旋上空。

同一時間,對戰儒聖的素還真,查覺此等異變,驚覺不妙,正欲出掌阻擋之時,儒聖應機而變,急發一掌,挾撼天之威,強襲素還真。

素還真:「煩啊!」

心生不耐,素還真迴身悍掌即出,絲毫不留餘地。雙掌交擊同時,素還真卻感內勁一洩,此掌竟是意在牽制。
素還真:「不妙!」

驚覺不妙,儒聖已至身前,手中紫金簫旋砍便至,氣勁如利劍破風,直取腰間要害。逼使素還真內勁猛提,劍指運化而出,擋下紫金簫同時,儒聖手中紫金簫再生變化,指孔之中,八道強撼氣勁疾射而出,勢如猛虎出閘,勁勝利箭破風,竟使素還真防不勝防。

素還真:「不差!」

一句讚歎,單掌雖是受制,避無可避的素還真,化指為掌,掌出如盾,擋下氣勁同時,掌下氣勁再催,化守為攻,擊退紫金簫攻勢同時,化掌為刀,趁隙直取儒聖,欲逼儒聖出掌相抗,以解制肘之困。
佢料,面對素還真攻勢,儒聖竟視若無賭,順勢迴身一轉,紫金簫迴身一砍,勢如狂龍逆斬,後發先至,逆襲素還真背門,逼使素還真只得棄招迴掌急防。

近身級防,生死只在一瞬。儒聖三分困,七分攻。以攻代守,手中紫金簫,時為刀、時為劍、時為箭、變幻難測,加上陣法之助,剋制素還真魔功之下,竟使素還真一時攻守失據,進退維谷。

面對此種劣勢,素還真乃不失沈穩,百招之後,素還真看出儒聖只攻不守,當下心念一轉。
素還真:「不愧為九界儒門之首,能將吾逼至此境,閣下堪為吾之對手。只可惜...這場遊戲,到此為止!」
素還真:「【降龍爆】」

枉顧陣法吸化魔氣之能,素還真強催體內聖魔雙極之功,魔龍應勢將出未出,弘大魔流已爆衝四方。

儒聖:「哈!來得好!」
近身搏戰的儒聖,掌中突感魔氣爆昇,本應捨去禁錮,以求自保,卻見儒聖一聲輕笑,禁錮之掌,由吸轉化,由化轉生。

變中生變,只見儒聖真氣一納,化魔之陣乍然一收,陣法之能倏然盡入聖儒體內。
同一時間,就在陣式解除同時,一股宏大無匹之力,開天地,破山嶽,自素還真背後狂襲而至。

素還真:「什麼,是玄溟之力!啊...」

腹背受敵,單掌受制,此時紫金簫再出奇功,陣陣仙樂飄然而出,但在素還真耳中,卻生摧神動魄之效。
突來暗招,導致素還真體內聖魔之氣翻湧難息,本欲提元阻擋背後狂襲而至的玄溟之力,奈何內息頓生滯礙,加上儒聖殺招頻頻,當下唯有暫避一途。

測度素還真意圖,儒聖欲擒故縱,當下身迴掌翻,背門硬受玄溟之力同時,藉此雄勁,再展儒門秘式。
儒聖:「【混元一氣,赦令神封】」

絕式出,竟是儒功合道法,儒聖三分自受,七分轉化,藉玄溟之力將自身內元轉化,直灌素還真體內。
儒聖所發之天地渾沌正氣與素還真體內梵蓮聖氣,竟在素還真體內合而為一,內外相應,逐漸封印素還真體內魔氣。

********
南峰之下,戰禍方止,葉小釵正欲為受創的眾人收納內元,穩定傷勢之際。高崖之上,傳來一陣狂傲笑聲。
長曾我部:「哈!哈!哈!」
笑聲之中,暗藏濃厚殺意,引動四方風雲急走,塵沙蔽空,顯見此人內力已臻上乘。

聞其聲,查其意,已知來人絕非易與。當下談無慾與白無垢雙雙起身,擋在葉小釵身前。
談無慾:「好強悍的內力!聞其笑聲,此人來意不善。葉小釵眼下你不宜再妄動真氣,此人便交由吾與白無垢處理吧」
白無垢:「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請崖上朋友現身吧!」

狂笑乍止,高峰之上,緩緩降下一道槐梧身影,落地一瞬,風捲黃沙揚萬里,地裂三分震蒼穹,來人正是神風營主帥──長曾我部神權。
長曾我部:「受創至此,你們兩人在吾眼中,便如螻蟻一般,摧之則亡,有何能為與吾商談?」
談無慾:「神風營主帥親臨,談無慾心愧有三,在此誠意致歉,還望尊駕海涵,萬勿見怪。」
長曾我部:「哦?中原兩大智者,脫俗仙子談無慾,聞名不如見面!」
談無慾:「哈!談無慾賤名,竟入東瀛拳皇之耳,慚愧!慚愧!」
長曾我部:「吾罕至中土,月才子何以識吾?又有何愧之有?」
談無慾:「觀尊駕衣著,乃東瀛人士,察尊駕內息,悠長似川流,渾厚如江海。東瀛之中,有此修為者,屈指可數。因此,談無慾大膽推測,尊駕必是現任神風營主帥,人稱東瀛拳皇的長曾我部神權。」
長曾我部:「眼光不差。」
談無慾:「至於三愧。中原正道上下,至誠感謝駕尊弘恩相助,解吾中原正道之危,未及登門還禮,不意尊駕已親臨至此,此一愧也;尊駕已親臨於此,吾等未盡地主之宜,接風款待,此二愧也。」
長曾我部:「第三呢?」
談無慾:「三謝尊駕再施援手,襄助源武藏一臂之力。」
長曾我部:「哈!哈!哈!」

只聞拳皇放聲一笑,天地為之一震。受創已深的談無慾與白無垢難禦此等雄勁,再度引動內傷爆發,連嘔朱紅。
談無慾、白無垢:「噁...」

長曾我部:「談無慾,吾該說你是無智,還是大膽呢?」
談無慾:「哦?尊駕認為呢?」
長曾我部:「長曾我部神權從不做無利之事,既然談無慾有愧於吾,那麼...」
談無慾:「嗯?」
長曾我部:「一拳償一愧!」

言猶未盡,長曾我部長拳突發,強悍氣勁爆衝而出,天地於之一撼,山河為之一震。
面對突來之變,談無慾與白無垢聯袂一擋,太極玄心法再合冰霜之功,豈料傷體難禦罕世奇功,拳力未至,衝擊已使兩人內傷再度爆發,登時危若累卵。
身居其後的葉小釵雙掌齊出,雄渾內力直灌兩人體內,三人合力,勉力擋下東瀛拳皇突來殺招,身形卻已連退數步。

初對招,葉小釵三人驚覺此人拳力之剛強,竟是前所未見,莫怪乎昔日一頁書會慘虧在此人手下。
當下葉小釵劍指連出,連封談無慾與白無垢周身大穴,免得兩人內傷加劇,隨即挺身而出,示意一人接下剩下二拳。

長曾我部:「區區三成之力,已使你心驚了嗎?」
只見葉小釵雙掌俱負,傲然挺立天地之間。

長曾我部:「哦?不閃不避,欲擋吾餘下二拳嗎?」
葉小釵劍指一凝,留字於地:「中原欠你的,由吾償還。」
長曾我部:「哈!哈!哈!好膽識!那便接吾第二拳吧!」

只見拳皇催動全身真元,竟使風雲亂捲,熾雷崩落無常,一股罕世之力蘊勢將發,竟是欲殺葉小釵而後快。

談無慾:「這股真氣!葉小釵,不可啊!」

正當拳皇殺招將出之際,背後一名老者拖著一口棺木,緩步而至。

老者:「了因果,識空無。三世虛名,難比朝露蟲鳴。念如來,定心念,剎那真樂,可比萬年富貴。」
老者:「咳!咳!咳!兩位施主且慢,暫聽老人一言,再動手非遲!」

乍聞來人話語,拳皇內心為之一驚,心中暗思同時,招式同收;「此人何時到吾身後,吾竟渾然不知?」
拳皇:「老人!此地不該是你該來的!」
老者:「咳!老人來此,只為二事。還請施主包容,讓老人一個方便。」
拳皇:「嗯?」

見拳皇有意讓手,談無慾細查來者,復見老者拖著一口水晶棺木,內心不禁起疑。

談無慾暗思:「此人雙足沾地卻未留痕跡,身負重物而氣勻長,乃是一名罕世高僧,但為何壓抑自身氣息?令人納悶。」

談無慾:「劣者談無慾,敢問老者來此何事?」

面對談無慾之問,老者聞似未聞,仍是拖著棺木,走向葉小釵。
老者:「咳!這位俠士,身負佛、道兩門玄妙之功,這兩口刀劍亦屬罕世神兵,若喪命在此,可惜了一身修為...」

意有所指,卻不待葉小釵回意,兀自拖著棺木,走向山崖之下的佛劍分說。
老者:「聖僧渡業而生,護天為亡,老朽感念聖僧慈行,今日特來為聖僧收埋了...」

聽聞老者之語,拳皇內心一震,悍拳即出,雄渾之力迸射而出,襲向老者而去。
拳皇:「夢想!」
談無慾:「不可啊!」

驚見此狀,葉小釵飛步而出,搶先一步擋在老者之前。但老者單手一挽,輕易便將葉小釵推開一旁,隨後無上拳勁轟然而下,結果竟使在場眾人為之一驚!

拳皇:「這...怎有可能!」

眼前蒭弱老者,竟在無聲無息之間,悉數化去拳力,訝異的拳皇當下心一橫,再催元力,殺招再出。
拳皇:「【傾樓城】」

殺招傾落,勢若天地崩,威可震山河,拳風初至,地陷三寸,卻見老者不閃不避,回身一拋,棺木倒落佛劍身旁,對拳皇殺招,竟似無睹,兀自緩步走向佛劍。

老者:「哎喲!」
肢接一瞬,老者受力飛出,肉身重擊南峰山壁,擊出一個偌大洞窟。

此情此景,更讓葉小釵眾人為之惱怒。葉小釵怒運四龍之力,刀劍蓄勢待發,登時浩元貫三界,龍嘯震九宵。

一招得手,拳皇暗自心喜,復見葉小釵怒眉騰騰,不禁大喜。
拳皇:「哈!準備一決了嗎?很好!」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之際,老者竟緩緩步出洞窟。
老者:「咳...感謝施主體諒老朽年邁力空,助老朽成就聖僧長眠之地。」

突聞老者之言,復見老者受力而未傷,拳皇一時愕然無語,眼前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其修為之高,放眼十方,亦難有人可與比擬。

只見老者緩緩將佛劍肉身放入水晶棺中,言道:「一世護生,畢生渡罪,聖行不悔,應成大願,行者涅盤,得證菩提。」

言盡,老者緩緩蓋上棺蓋,衣袖一拂,沈重棺木竟似飛羽,飄入洞窟深處之後,偌大洞窟同時崩落,盡斷入洞之路。
老者:「一事已成!接下來,便是這位施主囉。」
拳皇:「嗯?」
老者:「施主雄力,世所罕見,堪稱有之極也。只可惜...」
拳皇:「哼!今日不雪此辱,拳皇一名,從此不存!」

怒上眉梢,長曾我部元力再提,氣勢震懾三千里,一旁葉小釵但見拳皇此招非同小可,縱使老者造詣非淺,但要接此招,恐將受創非輕,何況先前已硬接拳皇兩拳。

當下葉小釵身法瞬移,擋身老者身前,四龍之力登時上手。

只見老者伸手按住葉小釵肩頭,道:「葉小釵,殺念乃入魔之道。以殺制殺,非是佛劍聖僧所行之道。相信老人,放下吧!」

乍然,一股前所未有的清聖之力自葉小釵肩頭灌下,葉小釵登時如沐至聖佛光,心境清然,殺意盡逝,四龍之力登時消散無形。

經此際遇,葉小釵已知老者絕非俗人,登時迴身跪地,向老者行三大禮。禮成即退。
老者:「很好!不愧是佛劍聖僧傳人!」

老者:「施主先前所言,中原虧欠施主三事,即以三拳償還。而今吾已承下施主二拳之力,未知接下這第三拳之後,施主可願一履應允之事?」
拳皇:「哼!接下吾這招再說吧!」
拳皇:「喝...【雄霸天下】」

一聲沈喝,至極之招上手,鐵拳轟出,震天地,掩日月。拳未至,沈重氣壓竟似火石墜地,強悍氣勁挾帶毀天滅地之威,直攻老者而去。

面對強悍殺招,老者輕輕一笑,竟是起步迎招。
只見拳皇鐵拳重重擊中老者胸前,但拳皇面上卻不見絲毫喜色,取而代之的,竟是無可置信的驚異。
豁盡全身內勁所成之招,竟在無聲無息之間被一名毫不起眼的老者所破。自源武藏之後,再無二人能有如此修為,究竟此人是何來歷?與源武藏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不停在拳皇腦中旋盤。

滿心疑惑,止不了拳皇鐵拳。只見拳皇身翻拳出,無數鐵拳似風似電,如波浪潮湧,轉眼之間,數百拳式盡落老者之身,卻見老者竟是紋風不動,穩若泰山。

乍然,雷馳電閃之間,老者劍指突出,不偏不倚點落拳皇額前,瞬間瘋狂出招的拳皇竟似頑石呆立於地,腦中奇異景相不停浮現,竟使拳皇冷汗直流,終至雙膝垂然落地。

老者:「幽暗的生活,讓你忘卻了初心了嗎?」

一句質問,引動拳皇塵封在內心深處的過往。兒時點滴竟難此時洶湧而出,師尊敦敦教誨猶言在耳,一場慘不忍睹的殺戮,毫不容情的摧毀了寶貴的一切,終至誤入魔道。

憶起過往,高傲霸氣的東瀛拳皇,眼淚如江河潰堤般不停流下。

拳皇:「吾...」
老者:「立志將一切掌握在手下的你,現今得到了什麼?」
拳皇:「吾...是神風營主帥,擁有東瀛千軍萬馬,一聲號令,莫有不從!」
老者:「唉...悲苦的靈魂,總是脫不去六塵所成的幻境。
拳皇:「吾...」
老者:「若現今我一掌將你格斃,你又得到了什麼?」
拳皇:「吾...吾錯了!願師尊引渡弟子!」

聽聞老者開示,傲如拳皇,面如搗蒜似的不停叩首。

老者手輕拂,道:「善哉!善哉!施主請起,老朽非是施主師尊,堪不住施主如此大禮。」
拳皇:「佛者不納吾為徒,弟子終身不起。」

見此變故,葉小釵行至拳皇身旁,於地留下:「天地為師,行在自身,不假一物,心則自清」
拳皇:「葉小釵...」
老者:「嗯...不差!便請施主以此為法門自俢吧!」
拳皇:「弟子曉得!」
老者:「可知眼下首為之事?」
拳皇:「弟子立即號召人馬,襄助中原之人克阻魔禍。伊藤!」
伊藤:「是!」

老者:「非也!非也!」
拳皇:「嗯?不知佛者有何見教?」
老者:「此去一斷麾下生路,二毀自身身命,三壞東洋國運,你以為如何?」
拳皇:「嗯...佛者之意,可是要吾整軍而退?」
老者:「阻殺伐,止紛爭,安邦立命,方是眼下首要之事。至於中土此難,天命自安。」
拳皇;「既如此,弟子自遵佛者之意。伊藤,發信各軍,整軍退兵!」
伊藤:「大將!」
拳皇:「嗯!你欲抗命嗎?」
伊藤:「這...遵命。」

著軍令,伊藤衣袖一翻,火星疾如流星,直沖天際,散出陣陣火光,照耀天際,百里之內際可窺見。

******

另一方面,甦醒的天忌,再出的雙劍,化去神風之危。身為嗜血不死之身,心卻堅毅無比,沈穩的步伐,緩步而行,凌厲的劍氣,更顯誅魔衛道之心。

機不可失,宵疾發數道劍氣,前後夾攻狂刀,使得狂刀驟然陷入支絀之境,受創頻顪之下,猶不失雄猛之威。
三名高手,四道寒芒,劍者靈動無端,刀鋒狂烈如龍,混戰之中,狂刀雖是受創連連,但狂獅之威,仍使天忌與宵難佔上風。

此時,東瀛第一智者有了動作。
真田龍政:「中原竟有此等雄獅,受創屢屢卻不傷其志,著實難取。莫召奴、淵姬,此戰耗時已久,再戰無益,勞煩爾等兩人襄助宵,請天忌來此與吾一會!」
莫召奴:「嗯!也該是時候了!」
真田龍政:「勞煩兩位了!」

眼見交會,莫召奴與淵姬雙雙跳入戰圈,各據東西。
莫召奴身形幻化,白扇輕舞,陰柔招式化去狂刀六成雄威。反觀淵姬雖是一介女流,拳掌氣勁雄猛,絲毫不讓鬚眉,再加上宵冷冽劍意,三方圍戰之勢已成,雄獅雖狂,奈何天時不予,竟爾受制。

真田龍政:「天忌,請附耳來!」

本欲進招,聽聞真田龍政呼叫,天忌滿心疑惑,見莫召奴與淵姬巧招化去狂刀六雄氣芒,當下應無大礙,諒必是受此人指點,當下收招而退,行至真田龍政身旁。

天忌:「酣戰至此,閣下何故喚吾?」
真田龍政:「此戰吾方所佈,乃是分擊之計,但若吾方一方戰況僵持,反將被敵方個個擊破。依目前情況觀之,吾方唯有速決,方能奠下勝基。更何況,方才一試,已證實天魔心法雖不能完全壓制狂刀魔性,但仍有其功效。眼下唯有讓你全心催動秘法,封印狂刀體內魔性,方能避免吾等全軍覆滅之危。否則,等待素還真脫出戰圈,吾等便只有二種選擇。」
天忌:「嗯...未知閣下有何妙計?」
真田龍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天忌:「嗯!此計可行。」

聽聞真田龍政建言,天忌側身來到天魔身前一丈之前,雙劍各立陰陽之位。
天忌:「天魔,吾將施展正一天道秘法,聚集四方魔氣,一者,可助你之功體,再者可為你之遮蔽,免受金陽影響。」
天魔:「勞煩你了!」
天忌:「嗯!【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兩儀乾坤歸元陣】」

咒法起,雙劍化兩儀,乾坤運轉,四方歸元。【兩儀乾坤歸元陣】一起,天魔頓感失去的內息逐漸盈滿。

陣式已成,天忌再施咒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動乾坤、萬法天網】」
見天魔元氣己復,天忌咒術再催,借陣法之力,凝聚四方魔氣,結成天網,凝於天,貫於地,遮去金陽聖光,化成極陰之地,頓時天魔解開金陽禁錮,一掃頹勢,再現雄姿。

天魔:「天忌,多謝你!」
天忌:「同為戰友,天魔何須客氣。接下來,便是你吾併肩作戰之時!」
天魔:「來吧!【天魔心法。封印大法】」

天魔心法再起,身陷困戰之中的狂刀,心頭一緊,頓失四成功,加上莫召奴三人合力,戰況乍然急轉而下。

同一時間,莫召奴與淵姬各贊一掌,重重掌中狂刀氣門,但猛虎豈能落平陽,狂刀怒氣一昇,霸然無匹的氣勁,反將兩人震退數丈,隨即騰身而起,一股悲憤沈重的氣息乍然而降,正是欲蒼穹秘式─【悲龍斬】。

甘蒙自廢功體之險,狂刀逆轉真氣,聖魔之氣再度於體內交融,瞬間擺脫天魔心法制肘之時,【悲龍斬】刀式由天而降,乍時無數強悍刀氣破風而出,恰似蒼龍悲鳴,襲捲戰場之上。

莫召奴:「小心,此式非同小可,眾人不可小覷。」
三人合招,各展絕式,【朱雀舞天闕】、【神之暴】、【虛轉其實】三式合一,朱雀之力合神遺、武癡兩股至絕氣勁,形成朱雀戰悲龍之勢。

會招一瞬,龍鳳俱破,餘勁互擊之餘,散落的龍麟竟化做無數刀氣,掩天地、蔽日月,同時襲向莫召奴與天魔眾人。

極招方出,餘勁衝擊,莫召奴與淵姬內腑雙雙受創,回氣不及之下,再遇致命刀氣。
突來一道寒氣,宵涅磐急使,至極寒氣凝結成一道冰牆,阻隔致命刀氣,卻讓天魔眾人落入危機。

另一方面,刀氣旋即臨身,卻見真田龍政私毫不以為意,仍是玉扇輕舞,一派自若。
一瞬間,只聞數數鏗然,天魔眾人身前火星伴隨血光四射,不知何時,竟現數名黑衣忍者捨命擋下刀氣。

一招方出,狂刀強忍痛楚,【滅刀訣】霸然而出,氣勢毀天地、破山嶽,直取莫召奴三人。
同一時間,提元已臻七成功的天忌,適時催動咒法。
天忌:「承天之光,納地之靈,匯兩儀之力,化天地無極,天道秘法,敕命封魔!」

咒法動,天地陰陽之力應勢而聚,重重包覆狂刀周身,急斬而下的寶刀,失力脫手。
只見狂刀放聲狂號,身似受百鍊纏身,更似萬針蟄身,其狀甚是痛苦。

狂刀:「莫...召...奴...殺...殺...了...吾。快殺了吾,吾...啊...」
莫召奴:「狂刀!」
狂刀:「吾...控制不了...快...快殺了吾!」
莫召奴:「狂刀啊!!!」

見狂刀恢復心知,本應欣喜,卻聞聲聲哀嚎,求己賜死而後快,莫召奴內心悲愴,更似刀割。
真田龍政:「如此看來...莫召奴,你必須做下決定...」
莫召奴:「真田龍政!莫要逼吾!」
淵姬:「莫召奴,讓吾來吧!」
莫召奴:「莫再多言!誰敢動手,莫召奴與他勢不兩立!」
天忌:「莫召奴....噁...」

但見天忌突嘔惡血,莫召奴急急奔向天忌,掌下真元立提,欲輸元相助之時,卻被天忌體內罡氣一震,反使自己傷上加傷,連嘔數口朱紅。

天忌:「不可...此法乃九界道門秘式,施法之時,外人不可輕觸,否則輕者重傷,重者登時斃命。但吾先遭人形師暗襲,已成嗜血之身,先天罡氣已損四成,本不應再施此法。再過半刻間,罡氣一失,陣法即破,屆時,恐怕此魔再難降伏。」
莫召奴:「天忌!連你也!」
宵:「莫召奴,吾雖不知你為何下不了決定,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說的感情嗎?」

緊握的拳頭,滴落塵沙的鮮血,莫召奴心中遲遲下不了決定:「狂刀...」
宵:「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讓吾來吧!若你執意復手,吾願意...」

言猶未止,宵高舉涅磐,一步步走向狂刀。
莫召奴:「住手!讓吾來吧...」

沈重的腳步,藏不住沈重的心情,莫召奴:「狂刀,原諒吾不得不...啊!!!」
長嘯一聲,莫召奴心劍即發,貫體而入的劍氣,止住了身心倍受煎熬的狂刀。
跪落塵埈的狂刀,緩緩吐出了最後一句話:「莫召奴...多謝你!!!」

突來星火蔽空,正是東瀛退兵信號。
真田龍政:「嗯?」
玉藻:「是軍神退兵信號!」
真田龍政:「嗯?長曾我部為何突然退兵?令人納悶。」

不刻,一陣輕風輕拂,風之痕乘風而至。
風之痕:「吾還是來晚一步了。」
莫召奴:「風之痕,劍子呢?」

一陣沈默,莫召奴心中有數,怒然一喝:「魔物,此仇此恨,莫召奴不報,勢不為人!」
真田龍政:「這位壯士可知東瀛眾軍何故退兵。」
風之痕:「吾聽談無慾所言,乃是一名神秘僧者降伏東瀛主帥,令其退兵。」
真田龍政:「嗯...吾知曉了!感謝壯士。」
真田龍政:「莫召奴,悲傷無濟於事,眼下當是會同眾人,儘快調復傷體為要。」
淵姬:「是啦,莫召奴,一同前往南峰會聚,再商對策吧!」

**********
作者: panfox    時間: 2011-2-1 12:17 PM

縱橫一年光景,這本劇本在下集終於即將步入尾聲
但似乎好像沒什麼人捧場,帖子總是沈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

唉....
辜不論如何,還是在農曆年前上菜,祝各位看倌新年快樂
作者: blue369    時間: 2011-2-7 08:59 PM

PANFOX,終於得再見你的大作,真是精彩萬分,如此精彩劇情,應放到各論壇的布袋戲專區供大家評賞,相信會有很多很多的支持者,絕對會很轟動.......期待續集早日到來......
作者: 風過不留痕    時間: 2011-2-20 09:49 PM

好精彩阿
這週末終於將進度 閱讀到這了
實在是精采的極品創作

真期待續集的早日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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