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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8 11:54 PM

饞吖 - 【食人魔】《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a135790123321 於 2014-5-30 12:10 AM 編輯

【書名】: 食人魔

【作者】: 饞吖

【內容簡介】:

女友閨蜜離奇死亡;

身邊人接二連三失蹤;

網上驚現慘絕人寰的殺人現場照片;

神秘凶手頻頻來襲;

……我在一次次死里逃生之后,逐漸將深藏的真相剝繭抽絲。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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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8 11:57 PM

本帖最後由 a135790123321 於 2014-5-28 11:58 PM 編輯

第一章 葬禮

小敏的葬禮,很朴素。女友歡儿望著屋內靈堂上擺放的黑白照片,挽著我的手臂,哭得一塌糊涂。

     小敏和歡儿是很要好的姐妹,之所以我說是姐妹,因為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同一個幼儿園、同一個小學……最后又到了同一座城市,進入到同一家公司。

     小敏是個很活躍的女孩,有時在我看來瘋瘋癲癲。她甚至會和歡儿開玩笑,說歡儿找了一個她也想嫁的老公。歡儿竟然也會和她一樣瘋癲的逗我說:“要不,你把我們姐妹倆都娶了吧,我不介意。”

     “你太体貼了。”每次我嘴上都這麼回應,但是內心卻極為困擾。服侍一個瘋女孩,已經讓我焦頭爛額,如果有兩個這樣的女友,我不如直接瘋了算了。

     現在,我的困擾都不在了。那個活躍如精靈的女孩,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盒淺淺的骨灰,留下的除了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就只剩下猶在耳邊的歡歌笑語。

     今天下著雪,純白肅靜。屋外雪地上的腳印零零散散,說明著來參加葬禮的人並不多。

     歡儿哭到哽咽,卻依然惦記著小敏的媽媽。那是一個和善的中年婦女,我和歡儿去小敏家做客時,每每都有熱情的款待,小敏媽媽臉上始終都會掛著笑容,微微眯起的眼角,溫馨的蕩漾著歲月的痕跡。

     如今,喪女之痛襲身,這位可愛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几天之內,整個人蒼老了几十歲,頭發也花白了不少。原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個白發,也可能是一夜白發。

     小敏的母親,這几日來,眼淚已經哭干,坐在小敏靈前的地上,已經站不起身。她曾經不止一次驕傲的告訴我們,小敏就是她的一切。如今,她的一切都沒了。她不是難過,抑或傷心,是絕望。

     歡儿腳步沉重的走到小敏母親身邊,蹲下身,抱著小敏母親的肩頭,哽咽的輕喚出一聲“阿姨”,便已沙啞失聲。

     “到底是哪個遭天殺的,這麼對待她,就不怕祖輩子孫都跟著遭天譴嗎……”

     小敏的死,讓她的母親承受不了。小敏的死狀,讓整個社會嘩然一片。她的骨灰很少,原因在于她被發現的殘骸不多。如果不是几經化驗證實,誰也不願相信,那一堆人骨,就是小敏。

     警方還在調查,人們膽戰心驚,死者的親人朋友,是長久的撕心裂肺。

     葬禮還在繼續,我看著旁邊已經哭喊到失力的歡儿,心疼不已。我伸手摩挲著歡儿的柔發,妄圖以我的溫柔溫暖她傷痛的心靈,但是那麼的無力。

     “回去吧。”

     歡儿在我的懷中只是搖頭,我便只能無奈的用胸口,感受被她眼淚打濕變涼的衣服。我環住歡儿弱小的身軀,想平息她的顫抖,卻依然感覺無力。

     歡儿抬起頭,沒有看我,只是用淚眼凝視靈堂上小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小敏笑得燦爛,雖然由黑白兩色組成,卻仍然讓人感覺眼前多彩。只是,這個可愛的生命,再也不會在這個世界。

     存者依舊,死者已矣。小敏,一路走好。

     “回去吧。”這次是歡儿哽咽的聲音,細不可聞。

     回到家中,歡儿沉默不語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飄雪,似已失神。我不敢打擾她,默默的到廚房將粥煮在鍋里。

     歡儿油米不進,已經兩天了,再這樣下去,我真怕她的身体會垮掉。

     粥還沒有煮好,歡儿回過頭,滿臉淚痕的望著我,一句話不說,這使我有些局促不安。

     “歡儿,怎麼了?”我將視線從歡儿滿是淚痕的臉上移開,只盯著單調冰冷的茶几。我不是心虛,我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心虛。我只是不忍,看這樣的她。

     “陳濤,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嚇了一跳,抬起頭,目光繞過歡儿瘦弱的身軀,看著窗外飄飛的大雪,心下極度不安。我在擔心歡儿,我害怕她承受不了失去最好的朋友,而精神崩潰。

     “去哪?”我真想讓歡儿打消這個念頭,我怕她生病。

     “隨便哪里,只要是小敏去過的地方就好。”歡儿的眼神一反常態的偏執。

     “可是外面……唉,好吧。”我嘆了口氣,十分不安的答應下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歡儿的精神狀態。如果她病了,我相信我可以把她照顧好。但如果她真的精神崩潰,而得了心理疾病,恐怕我要在悔恨中度過余生。

     出門可以,保暖措施一定要做好。歡儿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動不動的任由我為她披上外套,圍好圍巾。

     冬季,天總是黑的很快。偌大的街道兩旁,街燈明亮。微黃的暖色光線被雪面反射,即使天上依然飛雪,空中依然濃陰,街道卻並不陰暗。

     我和歡儿都低著頭緩慢步行,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每一個腳步把雪層踩出的“吱吱”響聲。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間。人們都應該安居在家,躲避寒冷吧?空蕩蕩的街道上,就只有我和歡儿漫無目的的彳亍。

     “小敏是個好女孩,非常非常好。”

     對于歡儿忽然冒出的這句話,我只低低的“唔”了一聲,我害怕說錯話,讓歡儿更加煩心。

     “她說我結婚的時候,要給我做伴娘。”

     我看向歡儿,發現她的睫毛上已凝結起了霜層。我不忍,伸出手想暖一暖她凍得發紅的臉,卻被她躲開。我只好無奈的再將雙手插回口袋。

     歡儿又開始沉默不語,我在一旁默默陪著。我們走了很久,走了很遠,我已經感覺到冷風刺骨,膝蓋開始發痛。

     “歡儿,我們回去吧。”我忍不住道。

     歡儿搖了搖頭,堅決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走走。”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只要她想,我便該沒有怨言的陪著。

     寒風凜凜,雪花飄搖。面對大自然的恢宏景象,我感覺我們是那麼的單薄。

     “嘩!”的一聲,來自身邊,我扭頭去看,發現一株樹的枝干承擔不起冰雪的重量,從中折斷,絕望的落到雪地上,轉眼又被掩埋。

     此時,我的心情,該唏噓,該感嘆,但我此時卻緊張不已。因為我的余光瞥到距離我們百米的身后,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似在凝望我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8 11:58 PM

第二章 討厭的陳芳

或許是路人,我這樣想著,心中雖有些許不安,卻並未在意。

     但我錯了,那或許不是一個普通的路人。我每次側身偷望他,發現他都會停住腳步。雖然離得較遠,我也只是余光掃個大概,但我卻感覺背上寒毛直立,好似自己如同一個獵物一般被一對冰冷的目光凝視著。

     我帶著這份不安,和歡儿繼續前行,依然時刻關注著身后那人的動靜。終于,那不斷膨脹的不安終于讓我無法忍受,我猛轉過身,衝著身后那人大聲怒斥道:“你是誰?你跟著我們干嘛?”

     那人似乎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表現,愣了愣,接著轉身跑了起來,轉眼間消失在一個巷口。

     “陳濤,怎麼了?”歡儿被我的行為嚇了一跳,焦急的向我問道。

     “有人跟蹤我們。”脫口說出的話,讓我有些后悔,我不該在歡儿這樣狀態的時候,徒增她的不安。

     “我們回去吧。”我們在雪中對站良久,歡儿終于開口表示要回家。

     從歡儿發抖的語音,我聽出她的不安。

     我們沒有沿來時的路往回走,而是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到家中。不只是歡儿,我也有些害怕遇到那個殘害小敏的變態凶手。躲避危險,是人類的本能。

     或許,是因為小敏的事情,讓我有些敏感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那個跟在我們身后的人影,和滿地無肉的人骨。

     歡儿躺在我身邊,也一樣失眠。

     “陳濤,我們認識有多久了?”歡儿似在夢囈,但我知道,她是在和我說話。

     多久了?從大二下學期兩人在學校社團認識,到現在,有五年多了吧?大三上學期,在我强烈的攻勢下,歡儿卸下防備,認定我值得她托付一生。

     回憶,如彩色畫卷般美好。

     我和歡儿你一言,我一語,使那麼多回憶再次浮現于腦海。我刻意不去提及記憶中的小敏,歡儿似乎也在有意避開。我們一直聊到天亮,仍覺還有許多美好的記憶沒有提到。

     時光仍悄無聲息的流逝,但生活依然要繼續。我從枕下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該去上班了。

     歡儿在售樓處上班,離我的公司很近。我先將歡儿送到售樓處,看她走進大門,我才稍放下心來。

     經過昨夜的追憶,歡儿的精神狀態雖然仍是不好,但她已經不是那麼消沉。痊愈,總是需要時間的吧。

     我苦笑著嘆了口氣,正要離開,忽然渾身竟然不自禁的一陣哆嗦。一股寒意從我的背脊襲向全身。這種恐慌感,有些熟悉。就好像我被視作了砧板上的魚肉,正被冷而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甚至能感應到一個因咽口水而上下微動的喉結。

     我驚慌的查看四周,除了焦急上班趕路的行人,並未發現什麼。我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該是這几天都沒休息好,神情有些恍惚,身体有些疲憊吧。

     到了辦公室,我對著電腦,什麼事情都沒有心思去做。有些好事的同事三番四次來找我,向我打聽小敏的事情。這讓我有些惱怒,我不願理他們,躲進衛生間,將自己關在里面。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

     我被自己的鈴聲嚇了一跳,慌亂掏出手機,差點使手機掉入便池。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望了一眼電話號碼,是歡儿。

     “喂?”我連忙接通電話,歡儿卻沒有說話,只是“嚶嚶”的在低聲啜泣。

     我有些慌亂,焦急的問道:“你在哪?”

     “我在你的樓下。”歡儿聲音哽咽,我心下微痛。她果然是哭了。

     我打開隔間的門,和打掃衛生的阿姨砰了一個照面,嚇了我一跳。

     “啊?有人啊?我以為沒人……”那個阿姨面不改色,渾不在意的解釋道。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直衝下樓,我現在滿心中都在擔心歡儿。

     在樓門口,我見到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歡儿。心酸,讓我也差點留下眼淚。

     “外面風這麼大,溫度這麼低,你怎麼不進樓里等我?”

     歡儿抬起頭,淚眼摩挲的望著我,猛的站起身,扑進我懷里,放聲大哭。

     我輕拍著她的背,任由羽絨服表面的低溫冰著我的手。我嘴笨,我不會哄女孩。我能做的,只是陪著她。

     向領導請過假后,我帶著歡儿回到了家里。通過歡儿講述,我才知道她如此傷心的原因。

     她們售樓處有個女孩叫陳芳,一直和歡儿及小敏互看不慣。脾氣有點暴躁的小敏甚至和陳芳起過衝突,吵過几次嘴架。這次小敏遭遇不幸,陳芳竟然對歡儿冷嘲熱諷。這自然極大的刺激了歡儿。

     我聽后,十分惱火。在把歡儿哄睡之后,我悄悄關上臥室的門,穿上外套,離開了家。我要去找陳芳,我要告訴她,凡事要有個限度,最起碼要對死者尊重,不管她們之前有過怎樣的矛盾。至少她還活著,小敏卻已經走了。

     我的惱火,不僅僅因為小敏,更為了歡儿,我不能允許我的女孩在這樣的狀態時,還有無關的人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下午三點十三分,我到了歡儿上班的售樓處,推開門走進其中。

     因為我的單位離這個售樓處比較近,所以我常會來看歡儿。很自然,歡儿的同事們也都認識我。看到我出現,有個女孩走過來對我說:“來找歡儿嗎?她不是去找你了嗎?”

     我搖了搖頭,語氣生硬的道:“我來找陳芳,她在哪?”因為歡儿的原因,我已經有些遷怒于其他的人。明明是同事,還一起吃過几回飯,自稱感情很好,為什麼歡儿受欺負的時候,她們不出來說句話。

     那女孩愣了愣,估計從我的語氣和表情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情差到極點。她衝身后的人吐了吐舌頭,扭過頭對我說:“陳芳中午吃過飯就沒回來了,領導一直在問她去了哪。我們打過她的電話,都聯系不上。你找她有事嗎?要不我幫你轉達一下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8 11:59 PM

第三章 昂貴的西餐

不在?估計是想到我會來興師問罪,故意躲開,讓其他人編這樣一個謊言來誆我吧?這種把戲,我見的多了。我惱火的瞪了面前的這個女孩,用目光四處張望,想看看這個陳芳到底躲在哪個角落,但一無所獲。難道是女廁所?這樣我可就真沒有辦法了。

     “那好,你幫我告訴陳芳,管好她的那張破嘴。”我憤怒的說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身后隱約能聽到那個女孩低聲罵我“神經病”。

     我不想再和更多人起衝突,因為歡儿在這里上班,我不能讓她為難,我來這里就是想幫她解決問題的。

     回到家中,歡儿還沒醒。最近她太辛苦了,一直沒有休息好。我為她掖好被子,便坐在沙發上發呆。這一段時間,我也很辛苦,休息嚴重不足。坐了沒一會,便感覺到意識開始模糊,困意席卷我的大腦,我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控制不住的睡著了。

     當我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廚房中傳來“叮叮噠噠”的聲音。

     是歡儿。看她穿著衛衣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我心中滿是溫馨。忍不住從后面抱住了她,她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理會我。她只是扭過頭,繼續切著案板上的蔬菜。

     或許是因為休息好的緣故,我感覺此時身体狀態也恢復了不少,心中一股熱火到處亂竄,腦袋一熱,一雙手控制不住的放到了歡儿的胸前,低頭向她雪白的脖頸吻去。

     歡儿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睛盯著案板,沒有看我,低聲道:“對不起,陳濤,我還不想。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好累。”

     這種話有點像小情侶分手時才會說出口的話,毫無預兆的如一盆冰水,將我体內的欲火澆滅。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歡儿真正所指的,是她的心情。喪失摯友的痛,想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要多久。

     我搶過歡儿手里的菜刀,平放到菜板上,拉著歡儿到了客廳,故作輕松的對歡儿道:“你坐沙發上好好休息,看看電視,調整下心情,做飯做菜的我來就好了。”說著,我將歡儿按坐在沙發上,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陳濤。”歡儿輕聲喚道。

     “嗯?”我看向歡儿。

     “剛才真的對不起,如果你想的話,那就……”那就怎樣,歡儿沒有說,但是我猜得到。想象著歡儿寬松衛衣下白皙柔軟的身体,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隨即,我冷靜下來,甩了甩頭。

     “歡儿,沒事的。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就滿足了。真的!”我緊握了一下歡儿的手,向廚房走去。

     “陳濤,謝謝你!”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剛剛在廚房的行為。

     今天將歡儿送到售樓處后,我依然不放心,偷偷打聽陳芳在哪,卻得知陳芳還沒到。我只好到外面躲起來等待陳芳。我不想讓歡儿知道我的這個行為,她一定會不高興的。

     只是,直到我上班快遲到,陳芳都沒有出現,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在躲避。焦急的衝到單位所在樓層,刷過卡后,望了眼打卡機上的時間,心中暗呼僥幸。距離遲到只差一分鐘而已。

     平復完心情,我趕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今天還好,沒有太無聊的人再跑來向我問東問西,只是我依然沒有心情工作。渾渾噩噩的到了中午休息時間,我去找歡儿吃午飯。歡儿正在為一位客戶介紹樓盤,我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我偷偷用目光去尋找陳芳,卻依然沒有看到。

     這個陳芳,她到底躲到了哪里?

     歡儿忙完了,我為她披上外套,出去覓食。之前我倆都是在我們寫字樓底下的員工餐廳吃午飯,但是這几天我想到歡儿狀態不佳,加之員工餐廳太吵,我便想著領她出去改善改善伙食。

     雖然今天雪停了,但是道路上多有冰雪,我和歡儿都不想走得太遠,就隨便定了一家附近的西餐廳。不知因為近,還因為它的名字我很喜歡——多瑙河。

     這家西餐廳布置的非常有情調,座椅都以秋千代替,座位呈環形布置,圍住了中央的一個環形人工水池,人工水池中央上有一架三腳鋼琴。只是鋼琴上現在並無人演奏,料想應是白天的緣故。

     其實進來這里,我就有些后悔,一看餐廳中的布局,我就知道在這用餐定然花銷極大。但是進來便進來了,大不了我一會點些便宜的,讓歡儿吃的好一點。這里的環境很不錯,說不定能讓歡儿的心情也變得好一些。

     由于是中午,餐廳內只有服務員在忙碌,我們應該是這家餐廳今天的第一對客人。

     我和蘅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就有服務員熱情洋溢走來推薦餐點。望著菜單,我不禁咋舌。歡儿本說隨便吃點什麼,但看到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便把菜譜打開,翻了几頁,便皺起了眉頭。

     服務員很會察言觀色,適時的幫我將菜譜翻到最后一頁,微笑道:“先生,我向您推薦這款限時優惠的菲力牛扒套餐,每份只要328元,包括一杯現磨咖啡,一盤甜點,一盤蔬菜沙拉,而且和牛扒同盤配套的還有一份意大利面,絕對物有所值。”

     “陳濤,這里東西太貴了,咱們還是……”

     “小姐,麻煩兩份菲力牛扒,都要七分熟的。”我在歡儿起身前,先點了餐。我不是打腫臉充胖子,我只是還記得剛談戀愛的時候,歡儿曾說過要吃牛扒。我不太喜歡西餐,加之當時是學生,囊中羞澀,帶歡儿吃牛扒的計划就擱淺了下來。工作后,我們都節衣縮食的想把錢攢下來,能足夠把房子買了,把家定下。因此,吃牛扒的事情,我和歡儿就都沒再提過。

     這一次,既然來了,就奢侈一次吧。雖然是做特價的套餐,但也算是為歡儿圓了一個小小的夢吧。

     “陳濤,你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溫柔的望著歡儿,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在想,他們送的咖啡可不可以免費續杯。”

     歡儿緊張的望了一眼服務台,怯生生的說道:“要不,我去問一下吧?”

     歡儿的樣子把我逗笑了,剛才其實在為那几百塊的一餐而心疼,現在那心情卻已經沒了,只剩下了幫歡儿圓夢的歡喜感。

     看著歡儿真要起身去問,我連忙攔住,“算了算了,我又不愛喝那東西,太苦。喝多了會吐的。”

     歡儿“扑哧”一笑,重新落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00 AM

第四章 陳芳之死

     “對了,今天陳芳沒再找你麻煩吧?”我一上午一直在擔心這個事情。

     “陳芳?她今天好像沒來上班。”

     “哦?”我差點就脫口說出陳芳昨天下午也沒上班。

     “管她去了哪呢?說不定已經被炒了。”我這樣說,心里也這樣想著。我不想這樣好的氛圍被一個無關的人破壞,便不再去提陳芳。我看著窗上薄薄的霜,笑道:“其實如果天氣不這麼冷的話,這樣的季節該是多麼夢幻啊。”

     “不冷的話,雪不就化了嗎?雪化的時候,髒死了。”

     歡儿不喜歡冬季,她怕冷。其實她也不喜歡夏季,她怕熱。

     “對了,你看我在窗戶上畫一個腳印啊。”說完,我把右手握成拳頭,用向里的一側按在霜上,再拿開,那里已經化出了一個腳掌的形狀。我用食指在腳掌上按了大小不一的五個點,像極了腳印。

     歡儿似乎對我小孩一樣的行為沒有興趣,只是關心的問我“冰不冰”。

     我有點失望,望著窗上的腳印,卻激發了好動的天性。我向手上哈著熱氣,之后對歡儿笑著道:“你看我再畫一個你。”

     “這個是你的腦袋。”我說著,用指甲在霜上畫了一個橢圓。

     “這個是你的眼睛。”我用拇指在橢圓上按了一個圓點。當我手拿開,看著剛剛點下的那個原點,我的腦中一陣轟鳴,整個人嚇的差點從秋千上跌落。

     “陳濤,你怎麼了?”歡儿被我嚇了一跳,焦急對我問道。

     “沒事!沒事!”我擺了擺手,站起身對歡儿道:“你坐在這里等我,哪也別去,我一會就回來。”

     “到底怎麼了?”歡儿焦急的聲音就在我身后,我不想回答,只是快速的衝出了餐館。

     剛才看到的,我不想對歡儿說,因為我剛剛在窗上按下的那個圓點里,我真的看到一個眼球。雖然窗上依然有霜,看起來很模糊,但是我堅信我沒有看錯。

     我現在只想證實,剛剛的一幕只是無聊的巧合,也或者是哪個白痴的一個惡作劇也好。但是我錯了,餐館外面,除了零零星星的行人,什麼也沒有。我挨扇窗戶找去,很容易便找到了我剛剛用手畫出的腳印。

     這面窗沿的下面,是還沒清理淨的積冰,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無聊的人站在這里的。難道剛剛是我的幻覺嗎?不對,那不是幻覺,我分明看到了一個眼球。我小心的站到窗前,通過我剛剛點出的那個圓向里面看,只看到白蒙蒙一片。

     “陳濤?”我起身去看,差點因腳下打滑而摔跤。

     歡儿也跟出來了,她后面跟著一個服務生,估計是擔心我們逃單。

     我故作輕松的向歡儿揮了揮手,笑容有些僵硬。

     再次回到座位之后,歡儿問我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敢對歡儿說實話,于是我撒了謊,“我只是想到外面看一看我畫的東西。”

     這個謊言很容易被識破,因為在我出去前那怪異的表現,很難由這個理由解釋通。我實在不擅長對歡儿撒謊,我嘴笨。

     歡儿將信將疑,卻也沒再繼續追問。

     不一會,牛扒熱氣騰騰的上來了,遠遠的我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只是,我食之無味。我已經開始有些恐慌。

     那個跟蹤我們的神秘人,這個忽然冒出的眼睛,這兩者之間,有怎樣的聯系呢?也或者,都是我太過緊張,而有些草木皆兵呢?我內心更偏向于后者。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再沒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一切生活都逐漸向著正常的方向恢復。歡儿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我一直懸著的心,也終于可以著陸了。

     可是,就在第三天,又一件事情,打破了我和歡儿剛剛恢復的平靜生活。

     警察在這一天找到了歡儿,要求我回避。看著蘅儿求助一般的眼神,我真想把這几個警察暴打一頓,掃出家門。

     在那兩位警察出示了證件后,我雖氣,卻不得不把自己掃出家門。

     我沒有鎖門,焦急的在門口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著,心底煩躁無比。我實在想不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會讓警察來找歡儿調查。如果是小敏的事情,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而且小敏已經火化了,事情也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難道案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輕松了下來。幻想著殺害小敏的那個變態殺人魔被抓時的場景。

     “對不起,打擾了。”門開了,兩名警察先后走出,看著他們失望的神情,我一時間摸不清楚狀況。

     歡儿將兩位警察送出家門。我目送著兩位警察離開后,才向屋內走。歡儿站在門口,目光渙散,似在失神。

     “怎麼了?歡儿。警察找你什麼事情?是不是關于小敏的?”其實我很不想提“小敏”這個名字,但實在沒有忍住,是好奇心使然。

     “進屋說吧。”歡儿的語氣滿含焦慮。她低著頭,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關好門,來到歡儿身邊,將她抱在懷里,卻沒有再莽撞的追問。

     如果歡儿想說,她會主動告訴我,如果她不想說,我一再的追問,只會讓她難受。

     “陳芳失蹤了。”歡儿在我懷中說道。

     “失蹤?”我感到震驚,抱著歡儿的手臂感覺生硬了起來。

     歡儿從我懷中起身,望著我的眼睛,神色恐慌的說:“一開始小敏也是這樣的,忽然失蹤了,怎麼樣也聯系不上,后來……”歡儿哽咽起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盯著歡儿,腦中轟鳴。我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警察會來找歡儿調查。小敏、陳芳都和歡儿在一起工作。小敏先遭遇了不幸,陳芳接著失蹤。警方自然要把調查縮在兩人均接觸過的人身上。

     歡儿忽然再次衝進我懷中,渾身瑟瑟發抖。

     “先是小敏,接著又是陳芳。下一個會不會是……”

     我慌忙的用食指擋住歡儿的小嘴,堅決道:“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我心中非常的不安。那個人影,那個眼球,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暗暗握緊拳頭,牙關咬緊,感覺渾身有無盡的力量想要發出,狠狠將那縈繞不去的恐懼徹底擊碎。

     不管它是誰,只要妄圖傷害我的歡儿,我必然要讓它死無葬身之地。

     距離陳芳失蹤,又過去了五天。期間警察又來找過歡儿几次,也找過我几次。我們提供不出有用的線索,那些來調查的警察雖然故作鎮定,但我能看出他們隱藏的慌張。

     帶著忐忑的心情,我和歡儿又度過了不安的兩天。小敏的案子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陳芳也依然沒有出現。警方通知陳芳家人做好最差的打算,提前有個心理准備,雖然我們都渴望著有奇跡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又溜走七天,陳芳終于被找到了,不過不是活人,而和小敏一樣,是殘缺不全的骨頭,被分散在城市不同地點的垃圾桶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01 AM

第五章 歡儿失蹤了

這個消息傳來之時,歡儿大病了一場,臥床不起,每日只是發燒說著胡話。

     我去售樓中心給歡儿請假的時候,發現售樓小姐已經盡是陌生面孔,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的那些女孩,已經全部辭職,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仔細想想可以理解,面對兩個身邊同事遭遇的不幸,任何人都難免不胡思亂想,擔憂自己的安危。我猶豫一陣,決定不為歡儿請假,替她做一回主,找到她們領導為她辦理離職手續。

     歡儿的部門經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中等身高,身材偏瘦。他穿著職業西裝,加上他根根直立的短發,給我第一印象便是一個精明能干、舉止得体的人。

     “我叫佐政。”他禮貌的向我介紹了他自己,並向我伸出手。他雖然看起來很精神,但是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疲憊,眼白上密布的血絲,及黑紫的眼袋,足以透露出他最近的休息狀況不佳。

     我與他禮貌的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陳濤,歡儿的男朋友。”

     “哦,請坐。”他把我請到沙發上坐下,到飲水機旁的櫃子里取出一個一次性紙杯和一罐茶葉。

     “不用麻煩了。”我想著此行的目的,面對佐政的熱情,有些尷尬,忙站起身,有些局促不安。

     佐政此時已經泡好了熱氣騰騰的香茶,送到我的手中。

     “坐吧,不要太客氣。”佐政直到我坐下,才坐到我的對面。

     “歡儿還好吧?我本想招呼著同事們一起去看望她,但是……”

     佐政沒說出的話,我清楚。那些所謂的同事,此時應該都已經換了工作,也或者換了城市吧?

     “歡儿狀態一直不好,你也應該知道,她和小敏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說到這里,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有些話,不需要說清楚,應該可以讓人明白吧?

     佐政坐在我對面,重嘆了一口氣,伸出右手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不只是小敏,還有陳芳。對于她們的遭遇,我也很是憤慨,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變態、惡毒,竟然這麼對待她們。”佐政說著,面露痛苦狀。

     我不知道怎麼接話,佐政在對面只是揉著額頭,閉目不語。我不想再拖延時間,把歡儿一個人留在家,我始終十分不安。我決定直接切入正題。

     “佐經理,其實我是來給歡儿辦理離職手續的,希望你能理解。”

     佐政依然在揉著額頭,對我沒有任何回應,好似剛剛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我又等了几分鐘,見他依然沒有反應,正考慮要不要再把剛剛的話講一遍,卻聽到他長嘆一口氣,似是極艱難的從口中擠出“好吧”二字。接著,他站起身,走到一張桌子后,從屜子里翻出一張表格,回身遞給我,道:“回頭等歡儿好些了,讓她填好這張表,就可以過來辦理交接並走流程了。”

     我看了一下表上的內容,是關于一些辦公物品的交還及在手客戶的交接結果,這確實需要歡儿自己來辦。我向著佐政點了點頭,對于他的理解,我很感激。

     “你們接下來什麼打算?”佐政問道。

     “離開這座城市吧?不只是因為考慮自身安全,更主要的是這里對于歡儿,有著太不好的回憶,我擔心她走不出這個陰影。”我如實回答。

     “歡儿是我們這里非常優秀的員工之一,在你們走之前,一起吃個飯吧,算我為她餞行。”

     我點了點頭,算作接受。佐政給我的印象還算不錯,我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急如焚。歡儿目前的狀態不好,她此時正是最需要我照顧的時候。但是,當我趕回家中,最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歡儿不在家。

     我焦急的掏出手機想撥打歡儿的電話,卻發現我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因沒電而關機。但隨即,我在床邊地上發現了歡儿的手機。我內心不住的責備自己,為什麼不在出門的時候確認一下手機的電量,但更多的,是擔心歡儿,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讓她竟然焦急到出門忘記帶手機。

     床上被中,依然還存留些許歡儿的体溫。或許,她還沒有走遠。我發瘋似的衝出家門,到了街上,卻發現自己毫無頭緒。我想象不到那樣狀態的歡儿可能會去哪里,我只能盲目的在街上狂奔,大聲呼喚歡儿的名字,但回應我的,只有冰冷刺骨的寒風,還有路人冷漠的目光。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依然沒有歡儿的任何消息,此時,我仍心存僥幸,希望歡儿只是出門購物或者散步,此時她早已回到家中等待我。但是,當我回到家,看著漆黑無光的房間,我的那一絲希望被徹底打破。我打開燈,看著冷清的房間,心底冰涼一片。我努力讓自己鎮定,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而得到關于歡儿離開原因的信息。

     我走進臥室,從床邊地上撿起了歡儿的手機,顫抖著雙手翻看里面的通話記錄和短消息。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歡儿有四條通話記錄和一則短消息。四條通話記錄中,有一條是我的號碼。這讓我惱火不已,我心中暗罵自己,恨恨的想要掏出手機摔碎。

     其余的三條通話記錄,也均是歡儿撥出,看通話時間,均是0秒,應是均未撥通。這三條通話記錄,均是撥向同一個人,這人名叫万語欣,我有印象,是歡儿的同事。那女人十分精明,並且十分愛美,我從未見過她素顏的樣子。歡儿和這個万語欣平日里交集非常少,是什麼原因讓歡儿接連撥了她三個電話?又是為什麼,三個電話均未接通?

     在一陣疑惑之后,我內心涌起了極為不祥的預感,我連忙翻看那一條短信,隨即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短信上只有兩個字——“救我”,短信上顯示的時間,在四條通話記錄之后。如此來看,歡儿是在收到這條短信后,先嘗試找我,卻發現我的電話關機。然后接連撥打了万語欣的電話,也都沒打通,才慌忙的獨自離開了家。

     我用歡儿的電話嘗試去撥万語欣的號碼,卻只聽到電腦語音機械的回答:“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02 AM

第六章 那個中年婦女

抓著歡儿的手機,我思緒煩亂,我努力調勻呼吸,想讓自己最快的冷靜下來。

我內心不斷做著換位思考,假想我是歡儿,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后,最可能會有怎樣的打算。結果只可能有兩種,一是歡儿跑去警察局報警。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歡儿應該是在警察的保護下,應該不會有危險。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歡儿去找這個万語欣的女孩。能去哪找?只有她家。我被這種可能嚇了一跳。

     我從歡儿手機中找出她另一個同事的電話,連忙撥通。

     彩鈴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通電話。

     “安歡?”那邊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歡儿的男朋友。”我連忙答道。

     “有什麼事嗎?歡儿呢?”那邊警惕的問道。

     “她去找万語欣了,電話忘記了帶,我現在想去找她,卻不知道万語欣住哪?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嗎?”經過內心考量,我決定還是不要說出實情,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那樣只能事倍功半。

     “她去找万語欣?”顯然這個女孩對此十分不解。

     “是的,可能是談什麼事情吧,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嗎?”我因為焦急,已經有些不耐煩。

     接著,那個女孩詳細告訴了万語欣租住房的地址,並好心的告訴我,万語欣這個女人心機很重,無利不往,讓我勸誡歡儿不要被万語欣欺騙並利用。

     掛了電話,我慌亂的衝出家門,找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万語欣的住所。

     万語欣租的房子在一個安置小區,周邊環境還可以,小區內部卻有點髒亂。四處掛著橫幅,寫著“我交物業我光榮”之類的標語。我按照地址,找到那棟樓,一步三台階的向万語欣所在的頂樓衝去。這棟樓的聲控燈有些問題,要麼死活不亮,要麼只亮不滅,要麼忽暗忽明,給人詭異之感。

     “當!當!當!”我拼命的敲擊著万語欣的房門。万語欣的房門沒有敲開,她隔壁的那一戶卻有一名老太太推開門,探出腦袋看我。

     “你也找這家那姑娘?”老太太忽然問道。

     “也”這個字讓我內心一陣驚喜,連忙問道:“阿姨,還有誰來過嗎?”

     “有個小姑娘在這等了一個下午了,剛剛才走。你也走吧,這戶那閨女前天跟著一個滿頭卷發的中年女人離開之后,就再沒回來。”

     老太太不僅告知了我歡儿的行蹤,還為我提供了線索,讓我驚喜不已。但是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想去理會万語欣的死活,我只在乎歡儿去了哪里。

     我對老太太道了聲謝,便要離開,卻被老太太叫住。

     “你是這家閨女的朋友吧,她挺不容易的,你要多關心關心她……”

     老太太似乎把我誤會成了万語欣的男友,語重心長的絮叨不止。我懶得解釋,連忙應“是”,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按那老太太所說,歡儿應該才離開沒多久。這個小區有東南兩個門,我剛剛是從東門進來的,沒有看到歡儿,那麼我猜測,她很有可能是走的南門。

     我已經不顧地上冰雪,一路向南狂奔,摔了几個跟頭也不覺得疼痛,只是大聲呼喊著歡儿的名字。但我一直跑出了南門,也沒有看到歡儿的影子,沒有聽到歡儿的回應。

     或許,她已經找到出租車先回家了吧?我這樣想著,左右四顧,妄圖尋找出租車,卻連個車影都沒有看到。

     陰沉的夜色中,昏暗的路燈下,心急如焚的我來回踱著步子。正當我考慮要不要邊往主干道走邊等車的時候,一聲女子的驚叫,尖銳的撕破夜色,驚得我呆愣在原地。

     難道是歡儿?我越回想,越覺得那聲音像極了歡儿,因此,我開始加快速度,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路上的雪層下是凹凸不平的冰層,因為我太過焦急,連摔了几個跟頭,但我此時已經認定是歡儿遭遇到了什麼困境,要不然不會那樣呼救。熱血衝上腦袋,我即使有哪里摔出了傷,此時也是毫無感覺。

     在我右手邊,有一個漆黑的胡同,我往前看,不遠就是主干道。這里盡是廢棄的民房,雖然偶爾几間房上還掛著“抗議强拆”的橫幅,但是里面已經是空無一人,料想住戶應已搬走。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真的有人有了不好的遭遇,恐怕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

     歡儿,你千万不要有事,我這就到了。

     “救……”

     又是一聲呼救,聲音不是特別大,但我聽的真切,應是歡儿的聲音無疑,並且就是從胡同中傳出的。

     我大喊道:“歡儿,你在哪?”我焦急,我慌亂,我只能拼命大喊,什麼也不顧的衝進胡同里面去找我的歡儿。

     這樣的時間,胡同內几乎伸手不見五指,我掏出手機,用微弱的光亮挨家挨戶的尋找著。此時我已不再大喊,甚至努力去克制自己發出的聲音,我寄希望于歡儿還能發出一聲呼救,只要再有一次,我一定能找到她。奈何,我的呼吸好重,我想閉氣,卻控制不住的呼吸的更重了。心髒此時怎麼也要來添亂,“咚!咚!”跳的極大聲。手機也愛添亂,沒多久就會自動滅光,害我慌亂按鍵,制造光亮。

     “唦!”忽然間,我聽到有羽絨服外層皮料摩擦的聲響,我可以確認,這聲音絕對不是我發出的。我站住腳步,屏氣凝神,豎耳傾聽,但除了風聲,我自己的呼吸聲,還有我的心跳聲,哪還有其他的聲音?

     “嘩!”的一聲,是積雪落地的聲音,就在我左邊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向我衝來。

     我嚇了一跳,忙用手機向我左邊照去,果然照到一個人,此時離我已經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手機的光亮雖弱,卻也將來人照得失明片刻。只在這一瞬間,我看清來人,竟是一名中年婦女,穿著黑色的長身羽絨服,滿頭的卷發,染得略帶黃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0 AM

第7章 求救


難道是她?那個老嫗口中帶走万語欣的中年婦女?

    正遲疑間,手機猛的暗了下來,四周重歸漆黑。我暗道不好,剛要再次將手機按亮,卻聽到前面傳來一陣疾風聲,好似有一物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飛來。我几乎是本能的向右邊彎下身,接著雙腿用力在地上一蹬,向著那名中年婦女所在的位置扑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先將這個奇怪的人控制住。哪怕她不是殺害小敏的凶手,也絕對與整起案件脫離不了干系。

    鼻子一酸,我的臉先撞到了那婦女的身上。我來不及管我控制不住流出的眼淚,手腳並用的向她身上招呼,向先將她打倒,再找機會控制住她。人命關天,並且關系到我的歡儿,我不管她是男是女,我絕對不會客氣。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女人的力氣特別大,我根本控制不住他。正扭打間,我忽然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砸到,几乎同時聽聞一聲巨響,接著腦袋開始發昏,有腥熱的液体不知從哪流到了我的頭上。在這一走神間,那女人把我掀翻,一邊制造著磚瓦的噪音,一邊奪路而去。

    我喘著粗氣,伸手抹了一把臉,此時我的臉上全是帶溫度的黏糊糊的液体,當我從地上摸找到手機並打開手機照明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胸前已全部沾滿了鮮血,我的頭部此時也傳來劇痛。

    這麼多的血,讓我有些發慌,正不知所措間,聽到不遠處的廢棄房屋中,有低低的呻吟聲傳出。

    “歡儿?”我的話竟然帶了哭腔。原本是有拼了性命也要來救歡儿的決心,但此時我卻很想快些見到歡儿,因為她是我的主心骨,她是我的精神支柱,尤其在我被自己流出的那麼多鮮血驚得發懵的時候,我更想快些見到她。

    跌跌撞撞,搖搖晃晃,我只感覺天旋地轉,卻强撐著身体,挨間屋子找去。我邊找邊呼喚歡儿的名字,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但我沒有放棄,我必須要把歡儿安安全全的帶回家。

    在一間已經坍塌了屋頂,只能稱之為瓦礫的“廢棄屋”中,我看到了那件熟悉的外套,也看到了我那可愛的人。我腳下不穩,一個跟頭跌倒在了歡儿身邊,我用力的搖晃著歡儿的身体,呼喚歡儿的名字,但歡儿始終無法正常看我,正常站起身。

    我感覺身体好冷,血已經不再往外流,之前流出的血已經結成了冰晶。此時,寒風刺骨,從瓦礫間帶著雪沫扑到我的臉上。但是,我感覺到的寒冷,是由我自己体內發出的,是我很難承受的。

    腦袋已經開始有些發暈,我甩了甩頭,卻迎來了額頭處的劇痛,那痛只有一瞬,接著便是腦部皮層的麻癢感。

    不行,我必須要堅持下去,在這種地方,如果剛剛那個人還沒走,如果我也倒下了,那麼歡儿必將遭遇極大的危險。歡儿是我的生命,我要守護住她。

    一個趔趄,我以手扶牆,沒有跌倒。我努力想扶起歡儿,卻被她帶倒。是她胖了,還是我沒力氣了?

    “歡儿,快醒醒。”可是歡儿卻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伸出食指去探她的鼻息,斷斷續續,好在還有。只是她的身体此時竟是那麼的冰涼,讓此時的我也無法承受。

    費勁力氣,我終于將歡儿拉到我的背上,艱難的扶著牆,一點點站起身,卻感覺腰部脊椎仿佛要斷掉一般。

    “歡儿,堅持一下,會好的。”

    一路上,我不停和歡儿說話,但是歡儿只是不理我。一路艱難,終于到了主干路,我整個人瀕臨虛脫,但仍在堅持。站在路邊,等到几輛出租車,不知道為什麼,車主停車看到我之后,都對我不理睬,一腳油門就跑開了。

    沒有辦法,我掏出手機,打給彬彬。彬彬是我的好朋友,自大學畢業,進入單位,我倆便認識。和歡儿在一起之前,是我們兩個共租一間房的。當初追歡儿,遇到困難,我自暴自棄的時候,也是他每次沒有怨言的陪我宿醉。

    可笑,最好的朋友,只有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才會想到他,卻從未讓他得到過任何好處。或許,我是他的超級損友,他是我的真誠摯友吧?真不公平。

    “喂?兄弟,我睡覺呢,你有啥事?”

    電話接通,彬彬的聲音帶滿睡意,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我快速的說出了我在的位置,讓他快點來幫我,理由就是“救命”。

    這哥們嚇了一跳,忙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對于現在的我,說話也是極為消耗体力的,能堅持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跡。

    我又說了一遍的我地址,接著便什麼也不想說,最渴望能有個暖爐烤烤火,然后在干燥的被窩中抱著歡儿好好睡一覺,我好累。

    “馬上到!”彬彬掛斷了電話,我也松了一口氣。坐在馬路埡上,我抱緊歡儿,不停呼喚她的名字,但她卻依然沒有回應。我忍不住哭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就這麼失去她。

    歡儿的臉頰和雙手都已冰得發紅,我捧著歡儿的臉,發現自己現在看什麼都已經是雙影,即使黯淡的路燈也讓我感覺格外的刺眼。不行,我不能讓歡儿凍到,會凍壞的。我用雙手想去暖歡儿的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僵硬,溫度也是極低。我拉開衣服拉鏈,拽著歡儿的雙手****我的內衣,用我的胸口為她暖手。那冰涼的溫度,讓我忍不住顫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体已經顫抖成了低頻的電機。

    以前總覺得夜色撩人,現在,我卻感覺這夜色是無盡的恐怖,冰天雪地的寒夜,似乎不止想要撕碎我的身体,還想吞噬我的靈魂。而我殘陋的身軀,卻仍妄想守護著昏迷在懷中的一生所愛。

    “歡儿,你一定不要有事,沒你我活不了。”眼淚滾燙,卻轉瞬冰涼,我的眼淚似乎流不盡,不斷的帶走我体內的溫度。我不要哭,老爺們頂天立地的不能哭,可是,我忍不住。

    恍恍惚惚,我聽到身邊有剎車的尖銳聲響起,模模糊糊,我看到面前似乎停著彬彬的那輛名爵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2 AM

第8章 男人還是女人

  “我靠,陳濤,你和歡儿這是怎麼了?”彬彬的聲音仿佛從外太空傳來,飄忽不定。

    是的,是外太空,我仿佛看到無數星辰就在眼前,我伸手想去觸摸,卻一顆都沒有抓到。星辰不知為什麼,竟然開始黯淡,我開始慌亂,想揮舞四肢卻感覺周身都被無形之力束縛。摸了摸懷中,歡儿竟然不在,我想大聲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忽然,我的眼前開始發亮,睜開眼,卻見到滿目素白。耳邊漸漸聽到人聲,想扭頭去看,卻發現頭痛欲裂,伸手去摸,卻發現額頭上結結實實的包裹了柔軟的紗布。

    “啊,他醒了。”這是彬彬的聲音?果然,下一刻,彬彬出現在我面前,正皺眉站在床頭俯視著我。“陳濤,你們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全身都是血。”

    “不要讓病人太激動。”這個聲音很陌生,我不曾聽過。

    “謝謝了,醫生,沒事的,這小子命硬。”彬彬竟然這樣說,卻讓我心頭一暖。

    “那好,你照看著他,我去看看那個女孩,這個時候也該醒了。”

    那個女孩?是歡儿嗎?

    “歡儿在哪?她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道,發出的聲音竟然干澀沙啞。我想坐起身,卻感覺渾身乏力、酸痛,根本起不來。

    “歡儿沒事,你好好休息吧。”彬彬坐到了我的旁邊,表情卻並不輕松。

    “歡儿到底怎麼樣了?”我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卻感覺骨頭仿佛要散架了一般的酸痛,這還可以忍受,只是額頭傳來的劇痛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別碰你的頭。”彬彬按住了我想要抬起的手臂。

    “歡儿到底怎麼樣了?”我有些生氣的又問了一遍。實際,我的惱怒源于我的擔憂。

    “她真的沒什麼事,只是……”他的這個“只是”讓我心底發寒。

    “什麼只是,別磨磨唧唧的。”

    “陳濤,你們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歡儿確實沒有什麼硬傷,只是由于呼吸進了太多的一種什麼玩意來著,什麼醛什麼的,反正就是一種迷藥,因此才昏迷的。醫生說,那種東西其實挺危險的,吸入量到達一定數值,就會致人死亡。”

    死亡兩字讓我的心“咯噔”一聲。

    “不過歡儿真的沒事,醫生也說,她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彬彬的這句話,終于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想去看看歡儿。”我動了動腿,想要下地。

    彬彬猶豫一陣,短嘆一口氣,道:“諒你個老爺們應該沒啥事,歡儿的病房離你這里不遠,我扶你過去。”

    我舉步艱難,好在有彬彬扶著,我算是挨到了歡儿的病房前。我剛要伸手推門,卻見門忽然打開,歡儿出現在門后,見到我,她愣了片刻,隨即眼睛眯起,嘴角裂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還不等我說話,上前一步衝進我的懷中,痛哭失聲。

    “喂。”彬彬從后托住了差點被歡儿衝倒的我,急道:“你們注意一下,這里是醫院,你們看,那上面那麼大的‘肅靜’兩個字。”但無奈的是,歡儿對于他的話只是不理。我抬起手,拍了拍歡儿的肩膀,柔聲道:“傻丫頭,別哭了,進去說吧。”

    歡儿緩緩從我懷中抬起頭,用淚眼望了望我,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拉起我的手,向病房內走去。

    這間病房與我的那間不同,里面只有歡儿一人,還比較清靜。

    “陳濤,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我到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你知道嗎?”此時,我才知道那些出租車司機不敢載我的原因。

    我沒有回答彬彬,而是扭過頭去問歡儿:“歡儿,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你從頭講給我聽。”

    歡儿攥著我的手,已經哭到哽咽,此時正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講述。

    事情的前半段,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歡儿本在家睡覺,被一個短信吵醒。短信是万語欣發來的,並且只有“救我”兩個字。歡儿在家到處找我,可是當時我正在外面去為她辦離職手續。她撥我電話,卻發現我已經關機,她去撥万語欣的電話,也是無法打通。慌亂的她,頭腦一熱,便獨自找到了万語欣的家。她敲了半個下午的門,直到遇到隔壁戶的那個老太太,才知道万語欣已經几天沒有回家了。那時,天色已黑,她有點害怕,便離開准備回家。想打電話讓我去接她,卻發現手機忘記帶了。無奈之下,她沿著大路一直走,邊走邊找過往的出租車。就在她到達那片拆遷區域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抱住,接著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將她往暗處拖。她努力掙扎,只是那人力氣太大,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她用指甲扣下了那人捂著她嘴的手,大聲呼救。接著,便感覺口鼻被一塊潮濕的東西捂住,沒多久,她便失去了知覺。

    彬彬聽得驚心動魄的樣子,在歡儿講述完后,忙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我……我根本沒有看到。”歡儿還在后怕,身子已經有些發抖。

    我不忍看到歡儿這個樣子,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卻牽扯到傷口,痛得我呲牙咧嘴。

    “那后來呢?”彬彬追問道。

    “后來我出現了,打跑了那個人。”我試著輕松一下氣氛,讓歡儿好過一些,卻發現這方式挺笨拙的。

    “你怎麼找到那里的?”彬彬轉而問我。

    “歡儿手機忘記帶了,我看到了那條短信和通話記錄,就找到歡儿的以前同事,問了一下那個万語欣的家。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呼救聲,然后就找到了歡儿,同時還有那個女人,結果我挨了一磚頭,那女人跑了。”

    “女人?”彬彬驚訝的問道。歡儿此時也抬起頭,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我,低聲道:“不對,陳濤,那絕對不是個女人。”

    我一愣,忙解釋道:“我親眼所見的,而且如果猜的沒錯,那個女人就是隔壁老太太說的,帶走万語欣的那個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2 AM

第9章 報警

聽了我的話,歡儿和彬彬都沒有再說話,我看看彬彬,又看了看歡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濤,那人力氣很大,個子也比較高,身上還有很重的煙味,真的不像是女人。”歡儿忽然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想反駁。

    “咱們報警吧。”彬彬從一旁出主意道。

    其實我也有去報警的念頭,因為,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小敏的那個變態凶手。將凶手繩之以法,是慰藉小敏在天之靈的最好方式,也是對以后還會住在這城市的朋友們最好的保護。

    于是,我報了警,電話中簡單說明了昨夜遭遇的情況,不到五分鐘,便有几名警察來到了醫院。

    警察簡單的了解了情況之后,便離開了。望著警察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情十分復雜。以后這里不管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了,我已想好,一旦出院,就帶著歡儿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可以回她家也或者回我家,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平靜的生活。

    住院費太貴,我和歡儿沒有聽醫生的話,當天便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兩天后的晚上,我收到彬彬在QQ上發來的消息,是一個鏈接。我問他是什麼東西,他只叫我自己看,便沒再回話。

    那是一個色情論壇,但這個鏈接里面的貼出的圖片卻不同于正常的色情圖片,而是極為血腥的肢解現場照片。場面極為真實,其上角落還有數碼相機帶有的日期記錄,這更加增添了這組照片的真實度。

    我不是那麼重口味的人,很討厭看這類東西,我連忙關掉網頁,焦慮的回頭去看,發現歡儿已經睡著,才松了一口氣。接著,我惱怒的回了彬彬一句“變態”。

    “嘀嘀嘀”彬彬很快回話:不是的,你看下第三張照片,仔細看一下。

    “不看。”我這樣回復。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再次打開那個鏈接,滑動鼠標滾輪到第三張圖片。這一張只是一個女子的背影,長發有些蓬亂的散落,看樣子在肢解前女子還沒有遇害。想到后面的照片,我就一陣反胃,我討厭彬彬這樣的惡作劇。但是,就在我准備再次關掉網頁的時候,照片上一物進入我的眼中,如一道霹靂,讓我驚呆在座位上,久久回不過神。

    那是一件外套,紅藍相間,被丟在一旁,在雜亂的房間中,那件衣服並不十分引人注意。這件衣服我很熟悉,小敏正有一件,並且,小敏失蹤那天,穿的正是這件衣服。

    我只感覺腦中仿佛有雷光閃電,不停劈啪作響,我喘著粗氣,無所適從。慌慌張張的,我跑到衛生間,將水龍頭打開,撥通了彬彬的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我盡量不讓自己因為激動,而發出過大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剛看到就發給你了。圖片我已經保存了,防止一會帖子被刪找不到。陳濤,你說那會不會是小敏?”彬彬也慌了。他和小敏不熟,卻因為我和歡儿相互認識。小敏失蹤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彬彬的問題。其實他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如果那組照片中的主角,真的是小敏,那麼,那個罪犯,不僅變態,而且十分猖狂。

    “陳濤,我們報警吧。或許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彬彬的聲音有些發顫,我知道,他也已經開始害怕。

    報警?其實我也這樣想的。不過,再難熬也要熬到天亮,我不想歡儿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如此脆弱的她,一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和彬彬通完電話,我恍恍惚惚的走回臥室,滿腹的焦慮與不安。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總之腦子很亂。

    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悄悄邁步走入,我卻驚呆了。歡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她此時正蹲在電腦前的椅子上,雙手用力捂著嘴巴,渾身在劇烈的顫抖,眼淚如豆粒一樣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真恨不得狠抽自己几個嘴巴,竟然能在離開的時候忘記關掉網頁。我艱難的走到歡儿旁邊,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好像終于找到了依靠,一頭扎進我的懷里,盡情宣泄。而我,則茫茫然的望著電腦屏幕,心髒陣陣抽痛。

    這一夜,過得不平靜。

    歡儿哭了一夜,也終于不哭了。我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心疼的眼圈也有點發紅。

    “陳濤,我們不走了好不好,小敏死的這麼慘,凶手卻還在逍遙法外。不抓到凶手,小敏就無法得到安息。”這是歡儿從昨夜到現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最害怕的話。這一夜,什麼樣不好的結果,我都想到過,而她的這個決定,仍讓我措手不及。

    “一會我和彬彬去報警,你在家好好休息,鍋里還有些飯……”我沒再說下去,我知道她什麼都吃不下。說完,我站起身開始穿衣服。

    “陳濤。”歡儿忽然從背后抱住我。

    “嗯?”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愛不愛我?”歡儿聲音很小,我卻聽得真切。

    “嗯。”我緩緩閉上眼,點了點頭。我第一次發現,呼吸的空氣,原來這麼重,重到瀕臨將我壓垮。

    “歡儿,你不要胡思亂想。無論你有怎樣的決定,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相信我,好嗎?”我離開歡儿懷抱,轉過身,卻看到歡儿側著臉,望著窗外,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話。

    離開家門,我百般不放心,一陣糾結之后,我掏出鑰匙,將門鎖了起來。這樣,除了我,誰也進不去,而歡儿,在我回來之前,也不會出來。

    彬彬的車,就在樓下,不知道他等了我多久,連個電話也沒打。上了車,他沉默不語,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路無話,我們到達了公安局。

    一進公安局的門,便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這人我認識,陳芳失蹤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警察不止一次去“拜訪”我和歡儿。

    “是你?”那警察有些驚訝,隨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問道:“你有線索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3 AM

第10章 家門口遇襲

我沒想到這名警察的思維竟然如此敏捷,錯愕的點了點頭。

    那警察一臉驚喜,將我和彬彬帶入局內。

    “小張,你來一下。”

    “潘哥,怎麼了?咦?是你?”小張警察看到我,也是有些驚訝。這個小張就是和那個潘姓警察一同調查小敏案件的人。

    “會議室有人嗎?”潘警官向小張問道。

    “我去看一下。”小張說著,轉身離開。他步履極快,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職業習慣。沒一會,小張便趕了回來,並告知潘警官會議室此時正處于空閑狀態。

    到了會議室,小張便忙著為我們端茶倒水,潘警官則坐在我們對面,面色凝重。

    “陳濤,你的頭怎麼了?”我頭上纏了紗布,雖然帶了帽子,卻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我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前兩天和歡儿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了我的講述,潘警官低頭沉默良久,才抬起頭,凝眉問道:“這麼說,在陳芳之后,還有一個叫万語欣的女孩失蹤?怎麼沒聽到有人報案?”

    “万語欣自己租的房子,而且早已辦理了離職,如果不是因為那條短信,恐怕現在都還沒有人知道。”我如實答道。

    “按你所說,帶走万語欣的人,是一個有著黃色卷發的中年婦女,並且,還差點擄走你的女友,在你發現之后,打傷了你。這麼說,這個中年婦女就成了調查本案的關鍵。並且很有可能,她就是疑犯。”潘警官伸出一根手指,分析道。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潘警官皺起眉頭,“按你剛剛所說,分析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你卻說你不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該稱那個中年婦女是男他還是女她。”我說出了歡儿在醫院時的猜測。

    潘警官拍了一下大腿,頓悟一般點頭道:“有道理,這類案件的凶手,確實在犯案時把自己偽裝起來,他們怕見光。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線索嗎?”

    這句問話,讓我的心髒一陣抽搐。一想到那些照片,我就感覺無比的痛苦。

    “你這里有電腦嗎?”這次是彬彬開的口,因為他似乎看出來我此時的狀態很難說出話。

    “有。”小張說著,離開了會議室,沒一會的功夫,便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回到了會議室。

    此時,我腦中盡是那几張慘不忍睹的照片,以至于我的腦中混亂成了一團,心情也極度緊張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你沒事吧?”潘警官發現了我的異樣,連忙關切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煽動几下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抽根煙吧。”潘警官起身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包有點皺的玉溪,從中捻出一根煙遞給我。

    我用微顫的手接過煙,潘警官幫我點上。

    煙很嗆,嗆得我一陣咳嗽。

    潘警官又遞給彬彬一支煙,自己為自己點上一支。

    熟悉的電腦開機聲音響起,我卻鎮定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尼古丁的作用。

    “有網吧?”彬彬顯然比我鎮定的多。

    小張點頭答道:“WIFI。”說完把電腦推給彬彬。

    彬彬先上了QQ,點開我的頭像,翻找昨晚的聊天記錄,然后用食指重擊鼠標左鍵,點開了網頁鏈接。

    公安局的WIFI速度很快,網頁很快刷了出來。我不忍再看,可以將頭扭向一邊。

    “怎麼回事?”彬彬的語氣帶有苦惱。

    “別著急,再刷新几下試試?是什麼東西?”潘警官在一旁問道。

    我扭回頭,望向電腦顯示屏,竟看到不斷刷新出來的頁面都是“您所訪問的頁面不存在或已被刪除”。

    “估計被刪除了。”彬彬不再敲擊F5,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你們到底要給我們看的是什麼?”潘警官再次問道。

    彬彬望向我,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算了,我來說吧。”彬彬猛吸一口煙,然后丟掉煙屁,用鞋尖碾滅。

    接下來,彬彬用最簡短的語言,將我們昨夜看到的照片形容了出來。

    彬彬話音落后,偌大的辦公室里一片安靜,潘警官和小張都沒有說話。

    良久,潘警官擰緊著眉頭,站起身,對小張道:“去找人查一下這個網站的服務器,把最近一段時間上傳圖片的IP地址找出來。”

    小張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抱著電腦出了會議室。

    “你們也先回去吧,有什麼消息我會給陳濤打電話。”潘警官依次與我和彬彬握了握手,把我們送了出去。

    出了公安局,我和彬彬回到他的那輛名爵六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彬彬也沒有啟動汽車,只是雙手把著方向盤,眼望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和歡儿接下來什麼打算?”彬彬忽然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長長嘆出,搖頭無奈道:“離開這里吧,或者回她家,或者回我家。你呢?”

    彬彬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大學畢業就到了這座城市,奮斗這麼多年,這里有我的一切,如果讓我現在放棄這些離開,那比要了我的命還讓我難受。可是,這里確實讓人沒法有安全感。”

    我沒有回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我也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彬彬嘆著氣,發動了汽車。

    告別彬彬后,我邊跑邊喘的跑回家,因為我心中太掛念我的歡儿了。

    當我上了樓梯,站在家門口正要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涼風。驚慌間,我連忙回頭,嚇得我頓時呆住了。

    在我身后,一個身材高大,滿頭黃發的中年婦女正舉著一個鐵鍬,向著我拍了過來。

    我在經歷一瞬大腦空白之后,意識到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同時身子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應,雙膝微彎,向旁側身。

    我的本能反應救了我一命,卻沒讓我徹底躲開,我的肩頭結結實實受了那一鐵鍬。

    劇痛和驚懼讓我喊出聲,卻沒驚嚇到那個中年婦女。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被拍倒在地的我,晃了晃腦袋,關節碰撞的“哢哢”聲從她脖頸處傳出。

    她交換手拿那鐵鍬,在外套上擦干手汗,然后雙手持著鐵鍬,高高舉起,向著我的腦袋猛的砸了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4 AM

第11章 又到醫院

“啊!”我驚叫出聲,不受控制的閉上了雙眼,抬起雙臂擋在頭頂。

    當那鐵鍬拍到我的手臂時,劇痛几乎讓我昏厥,同時我慶幸,如果對方是用鐵鍬邊切下來,估計我的一條手臂就沒了。

    那中年婦女拍完這一下,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舉起鐵鍬又要拍下。

    正此時,隔壁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老太太的抱怨從中傳出:“吵什麼吵?啊!”

    這個老太太是我的鄰居,特別多事,脾氣也很古怪,平時沒少被她挑刺和埋怨。我万万沒有想到,關鍵時刻竟是她救了我一命。

    老太太出現的同時,我身后的自己房門開始晃了起來,隱約能聽見歡儿在里面帶著哭腔的呼聲。

    這一刻,我竟忘卻了手臂的劇痛,有些想笑,因為我慶幸剛剛沒有打開房門。

    只要至親至愛的人平安無恙,我怎麼樣都值了。

    那中年婦女的下一鐵鍬遲遲沒有拍下,我整個人都緊張的僵硬了起來,竟難以理解的對于對方的致命一擊有了些期待。

    緩緩睜開眼,眼前空無一人,再看向一旁,那老太太正“砰”的一聲把自家房門摔鎖上了。

    我的雙臂火辣辣的疼,不敢使力,只能扭動著身体,靠蹭著牆站起身。

    “陳濤!開門啊!怎麼了……”歡儿依然在大聲呼喚我。

    “沒事!”我顫抖著聲音回答我的歡儿。在確認那人已經離開之后,我强忍著劇痛,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拔出鑰匙那一刻,我終于忍受不了劇痛,使得鑰匙脫手落地。

    “陳濤!”房門打開,歡儿衝了出來,看到我的樣子,立刻便哭得泣不成聲,慌忙的靠近我將我抱住。

    歡儿抱我抱得很緊,害得我手臂鑽心的疼痛,差點眼前一黑就昏過去。

    發覺到我的異樣,歡儿連忙放開我,輕摸著我的手臂,只是不停的哭。

    “我……我沒事。”明明聲音都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我卻如此的硬氣。“把鑰匙撿起來。”

    歡儿捂著嘴猛點頭,從地上撿起我的鑰匙,然后伸手想把我扶進屋里,卻始終不敢再碰我。

    緊張的瞥一眼走廊的盡頭,確認那人真的消失,我才終于松下一口氣,和歡儿一起回到屋里。

    “把門趕緊反鎖好。”我連忙囑咐道。

    在歡儿把門鎖好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歡儿幫我掏出電話。

    “誰?”

    “彬彬。”歡儿答道。

    “幫我接。”

    于是歡儿接通電話,然后將手機舉到我耳邊。

    “我擦,你終于接電話了,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從你家那棟樓出來,那樣子和你形容的之前打傷你的那個人特別像。”電話剛接通,彬彬焦急並略帶興奮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我含淚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喂?陳濤!說話!”彬彬因為著急,聲音大了不少。

    “嗯,我在呢。”我開口回答,聲音顫得厲害,因為此時我雙臂不休止傳至我周身的神經。

    “你聽到我剛剛說的沒?”彬彬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他是個急性子,脾氣難免急躁。

    我不想再說話,因為我感覺每吐出一個字,都要抽走我很大一部分力氣。于是,我衝歡儿搖了搖頭。

    歡儿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但她還是接過電話,哽咽的對電話那邊的彬彬道:“陳濤被打傷了……”她也只能說這麼多。

    “我靠!你們在哪?”

    “在家……”歡儿小聲答道。

    “等著。”彬彬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家里的門鈴響了起來。歡儿緊張的跑去開門,被我喊住。直到我透過貓眼看到彬彬那張熟悉的面孔,才松了一口氣,給歡儿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開門。

    彬彬一進屋就看到我的慘樣,急的猛跺腳,接著他猛的跑到我身前,轉過身將背對著我蹲了下去。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趕緊上來,別他媽磨磨蹭蹭的。”彬彬几乎是衝我吼出這句話。

    我眼圈一紅,心里暖暖的,俯身趴到彬彬背上,緊接著我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他背了起來。

    在去醫院的路上,彬彬不停爆著粗口,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在罵我。

    歡儿的狀態也好了不少,至少她不哭了,只是一直問我:“疼不疼?”

    疼不疼?疼!疼得我恨不能把兩只手臂都切掉。

    在痛苦的煎熬中,我們乘坐彬彬的車,終于趕到了醫院。

    醫院值班的小護士正是前几天我住院時照顧我的那個,我們剛進醫院的大門就碰到了她。她一眼便認出了我,竟然沒心沒肺的問我:“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才出院就又回來了。”

    我苦笑,沒有任何回答,因為我已經渾身汗濕,身体有些虛脫,說話都是煎熬。

    小護士很熱心的帶我們去掛號,然后去四樓做了CT檢查。

    拿到我臂骨的X光片,我們又跑到三樓去看骨科。

    骨科醫生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的X光片,又粗魯的捏了捏我的雙臂,問我感覺。

    能有什麼感覺?劇痛唄。

    接著醫生便在我的病例上寫了一堆字,很潦草,我認不出來。歡儿也沒認出來,在一旁焦急的問醫生我有沒有事。

    醫生淡淡道:“骨頭沒事,都是外傷,吃點藥,回去養几天就行了。病人的頭部怎麼了?”他望著我的腦袋,皺起了眉頭。

    此時我才想起我的頭上還纏著繃帶。

    見我們沒有回答,醫生搖頭道:“建議你們看好病人,他這樣的狀況不能出去亂跑。”

    他可能以為我的腦袋有病吧?

    出了診室,彬彬和那個小護士忙前忙后的幫我去拿藥,歡儿則陪著我坐在候診的凳子上。

    告別小護士后,我們發自肺腑的向她道謝。我通過她胸前的銘牌,知道了她的名字——侯瑩。

    侯瑩很熱心,人很好,這樣的護士真的很少見。

    我想: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她一直把我們送上車,才回到醫院里。

    通過后視鏡,我看著侯瑩向我們揮手,並越來越遠。

    可是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后視鏡里。仔細辨認后,我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因為我認出,那人正是打傷我的那個中年婦女。

    “彬彬,快停車!”我拼盡力氣喊道。

    彬彬一腳剎車踩下,整個車身滑了一小段距離后終于停住。

    “你要干嘛?”彬彬語氣中帶著抱怨。

    歡儿也在一旁好奇的望著我。

    “那個打傷我的女人,就在后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4 AM

第12章 沒有這個人

“哪個女人?”彬彬的語氣充滿不耐煩,但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罵了一句“我擦”便快速解開安全帶推門衝了出去。

    后面衝出一輛電瓶車,差點撞到車門上,搖搖晃晃的避開,停到半米遠的距離指著彬彬破口大罵。

    如果換做平時,估計彬彬就要上去和那人掐起來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刻,彬彬理也沒理那人,摔上車門便向不遠處的醫院正門跑去。

    我也想下車,卻因為胳膊劇痛,使不出力氣打開車門。

    我想起身通過后車窗往后看,卻也起不來。

    焦急的我,只能將全部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后視鏡上,卻發現那個中年女人和小護士侯瑩已經不知去向。

    難道?

    我的心中萌生出不詳的預感,腦中急速充血。

    “快幫我打開車門!”我几乎是衝著歡儿喊道。

    歡儿受驚嚇不淺,卻沒失去理智,只是喊著眼淚搖頭說“不行”。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顫抖了起來,我的臉燒了起來。

    不行,我不能允許那個殘忍的凶手在我目睹中作案,而我卻無動于衷。

    不知哪來的力氣,不知是不是腎上腺素的作用,我雙臂的疼痛在這一刻減輕了不少。

    我大喊一聲,打開車門,一個跟頭栽到了車外。

    那個騎電瓶車的家伙看我的樣子,愣了愣,罵了一句“傻×”便騎車離去了。

    傻不傻?我不在乎!如果能從凶手手下救出一個人,就算是被千百人罵作傻,我也情願。

    抬起腳,將車門踹上,卻發現歡儿從另一側也下了車。

    “回車上去,把車門都鎖好,哪也別去。”我不知哪來的怒氣,大聲衝歡儿喊道。

    要知道,這麼多年在一起,我從未向歡儿紅過臉。

    歡儿似乎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快速繞到車這邊,死命拉著我,哪也不讓我去。更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生拉硬拽的把我拉回車里,接著她在我之后鑽進駕駛席,將車門全部鎖上,任我如何說,如何使力,就是打不開車門。

    歡儿不理我,抱著方向盤一直哭。

    過了几分鐘,我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后悔不已,于是我連忙向歡儿認錯:“歡儿,對不起,剛剛我……”說到這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歡儿哭得很傷心,后背一直在抖,我想伸手去輕撫,卻感到手臂針扎一樣的痛,不敢再動。

    歡儿如此哭了一陣,抬起頭,從副駕駛前的屜子里拿出抽紙,擦干了臉,哽咽而柔聲問道:“陳濤,你別再那樣了好嗎?我什麼也丟不起了。小敏已經走了,我不能再沒有你。”

    “我……”我感覺喉嚨中梗著一塊石頭一般,說不出一句話。

    “還疼嗎?”歡儿終于轉過身,眼圈紅紅的,讓我無比心疼。

    正想說几句好話,忽然聽到身旁有敲車窗的聲音。

    估計是彬彬回來了。

    我回身想開車門,卻抬不起手臂,于是對歡儿道:“給彬彬把車門打開。”

    “不!不是彬彬!”

    我抬頭看歡儿,發現她正捂著嘴,瞪圓眼睛盯著我身旁的車窗。

    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僵硬的扭過身,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穿著,但看不到那人的臉。

    這身穿著,絕對不是彬彬。

    車外的人還在用指關節敲著門,越敲越急躁,甚至開始不耐煩的拉車門把手。在她彎身的一刻,我看到了她的臉,正是在我家門口打傷我的那個中年婦女。

    不!不像是中年婦女!因為我看到了明顯的胡渣和喉結。

    她拉了一會我這邊的車把手,發現做的盡是無用功,終于放棄,轉身離去。

    “快給彬彬打電話!”我連忙衝歡儿喊道。

    彬彬高大而强壯,我相信真打起來,絕對不會輸給這個人。

    歡儿顫抖著掏出手機,連忙撥通彬彬電話,卻久久沒有接通。

    想著那人已經走了,我松了一口氣,正要叫歡儿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竟然看到那個人繞到了駕駛位的車門外,試圖將車門打開。

    那是歡儿坐的位置!

    歡儿尖叫著往副駕駛位躲,我則不顧傷痛探著身子企圖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空隙中擠過去。

    “哐!哐!哐!”他竟然開始用力的砸車窗。

    “彬彬怎麼還不回來?”此時我終于知道什麼才叫心急如焚。

    忽然,那人不再砸車窗,而是快速的跑走了。

    我沒有感覺松口氣,反而感覺整個人好像要虛脫了一般,心髒還在“砰砰”猛跳,腦中一片空白。

    沒過多一會,車忽然響了一聲,接著我旁邊的車門打開了。

    說實話,那一刻我嚇傻了,完全沒了思想。

    “我擦,你倆干啥呢?”

    是彬彬的聲音!

    我大腦停轉了數秒,終于回過神,扭過頭,正看到彬彬探進了車里半個身子,正皺著眉頭看著我。

    “剛剛那人來了!”我小聲的回答道。此時,我才發現,我的貼身衣服已經濕透,黏在身上,很涼。

    “誰啊?”彬彬驚問道。

    “就是那個……”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打傷陳濤的那個人。”歡儿也緩過來了,只是聲音還是很抖。

    “我靠!”彬彬罵了一句之后,從后排車座后抽出一根鋼管,然后警惕的站在車身旁左顧右看。

    彬彬果然靠得住,這樣的非常時期竟然將鋼管隨時攜帶。

    “把車門都鎖好。”彬彬似乎沒有找尋到那人的蹤跡,低頭對我和歡儿囑咐了一句,便關上車門跑開了,連給我阻止他的機會都不留。

    心驚膽戰的和歡儿等了好一陣,才終于把彬彬等了回來。

    “你去后面照顧陳濤吧。”彬彬讓歡儿回到車后排,坐回到駕駛位,卻久久沒有啟動汽車。

    在好一陣的沉默之后,我忍不住問道:“那個小護士侯瑩怎麼樣?還在醫院嗎?”

    彬彬沒有回答我,而是搖了搖頭,半晌嘆出一口氣,有些陰郁的道:“陳濤,一會回去咱們都把東西收拾一下,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吧。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怎麼了?”我連忙追問。

    彬彬的回答讓我呆若木雞。

    “我向很多的醫生和護士打聽了,這所醫院,根本就沒有侯瑩這個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5 AM

第13章 異樣的程姨

  “沒有這個人?什麼意思?我上次住院的時候還是她護理的,會不會搞錯了?”我實在想不明白彬彬這句話的意思。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彬彬使勁甩著頭,似乎不比我的疑惑少。

    彬彬忽然莫名其妙的大喊了一聲,似乎想要吐出胸口一直悶的惡氣。

    我和歡儿都嚇了一跳,卻都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我們的壓力都太大了,面對的險境也是前所未有的多。

    我心中有些自責,我認為彬彬被牽扯到這里面,完全是我的原因。

    彬彬又甩了甩頭,然后猛的頓住,低下頭,掏出車鑰匙,將汽車發動,緩緩的開了出去。

    “我先送你們回家,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把東西收拾好,不要帶太多東西,等我收拾好了去你們樓下接你倆,咱們一起走,買最近的車票,不管去哪,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就行。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回來收拾剩下的東西。”彬彬邊開車邊說道。

    歡儿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讀到了不安,也有不甘。

    “歡儿,事情到這地步,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歡儿伸出小手輕輕掩住我的嘴唇,小聲對我說:“我都懂,我聽你的。”

    說實話,我對歡儿心中有愧。不管之前有沒有說出口,做出過怎樣的承諾,但我確實真心想要找出凶手,讓小敏能在另一個世界安息,讓更多的人能夠安心。可是現在……

    “對不起。”

    “對不起。”

    我和歡儿几乎一起開口道歉,然后我倆相視。從她眼中我看到的是真誠的自己,同時又那麼懦弱。

    我懦弱,不是因為我膽小,而是因為,我愛歡儿,勝過一切。

    想著想著,我忽然感覺眼眶有些發酸,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歡儿抬起手臂,將我抱進她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車身緩緩停住,彬彬在前排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陳濤,你他媽別跟個娘們似的,還趴你老婆懷里哭上了。趕緊起來,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我來接你。不給你打電話,誰敲門都別開。”

    我連忙從歡儿懷中起身,卻感到有液体順著我的頭發流到我的脖頸上。

    原來,歡儿流的眼淚比我還要多。

    下了車,本以為彬彬就要走了,卻沒想到他拎著鋼管走到了我旁邊。

    “你看我干什麼?趕緊走。送完你我還要趕緊回去。”彬彬還是那麼不耐煩的語氣。

    這小子,說話從不客氣,可是對我這個朋友卻總是那麼細心的照顧。

    眼淚又差點流出來,我强忍住。

    懷揣著不安,我們三人安全回到我家房門前。

    歡儿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卻見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露了出來。

    “程姨。”我苦笑著打著招呼。

    “小陳啊,沒事吧?”程姨就是之前說的那個關鍵時刻出現救了我的老太太。

    換做以前,我對她真的是無比討厭。但發生了我被偷襲這件事之后,我對她是充滿感激的,發自肺腑。因為,我覺得,不管她當時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確確實實救了我一命。但是我還有一點疑惑:憑那個凶手做事的風格,怎麼會在看到這個老太太之后,放棄繼續打我?

    或許是怕程姨大聲叫嚷,引來太多人吧?我這樣給自己回答。

    “小陳?”程姨見我有些失神,又喚了一聲。

    “哦。”我連忙回過神,故作輕松道:“骨頭沒事,養養就好了。”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我連忙又道:“對了,程姨,我和歡儿要離開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會我把房租先放你那,如果房東來了,麻煩幫我們交一下后面几個月的,我們恐怕來不及去找房東了。”

    程姨驚訝的看了看我和歡儿,然后點了點頭,道:“沒事,你們出去難免要用錢。如果你們房東來了,我先幫你們墊上,等你們回來再給我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我受寵若驚,我有些納悶,這老太太什麼時候這麼開明了。

    還記得以前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被她指著鼻尖埋怨好久。

    我甚至有些懷疑,這老太太是不是病了。

    歡儿也停止了開門,一臉驚訝的望著程姨。

    看來,歡儿和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是,接下來程姨說了一句讓我們更摸不著頭腦的話。

    “如果你們能離開,就在外面多待一段時間吧。如果不能離開,就來找我吧。”她說完竟然就自顧自的將門關上了,留下了我和歡儿面面相覷。

    “這老太太今天怎麼這麼怪?”彬彬沒少來我們這里玩,程姨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他也感覺到程姨的反常。

    不過,我們三人誰也沒有太在意程姨的話。

    歡儿將房門打開后,我倆便進了屋子。

    彬彬衝我們擺了擺手,然后將鋼管抗在肩膀上,吹著口哨離開了。

    憑我對彬彬的了解,他不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表示自己的膽魄,相反,他那是在給他自己壯膽。

    人,總是很奇怪。

    面對危險,獨自一個的時候,總會感覺到無比的恐懼;而身邊有人的時候,哪怕是事事都需要自己去照顧的弱者,卻沒那麼害怕了。

    從貓眼里看著彬彬消失,歡儿將房門反鎖好,便開始收拾衣物和一些貴重物品。

    我想幫忙卻有心無力,只能坐在凳子上看著歡儿忙碌。

    大概忙活了兩個小時,歡儿收拾出了兩大箱衣物和三個小背包。她看著地上的東西,皺眉想了一陣,又把兩個行李箱打開,從中抽出几間衣服,塞進了小背包。然后對我說:“就帶這麼多吧,有需要再花錢買。”

    我勉强一笑,點了點頭。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彬彬來了吧?”我起身想去開門,卻被歡儿攔住。

    “你別動了,我去吧。”歡儿邊說邊走向房門。

    她先警惕的透過貓眼向外望了一眼,卻沒有打開門閂。她站在門口,任由敲門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卻一動不動,沒多久便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我焦急的問道:“不是彬彬嗎?”我的聲音也有些發顫了。

    歡儿緩緩轉過頭,顫抖著聲音向我問道:“陳濤,那個小護士,就是那個什麼瑩,怎麼知道咱家在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35790123321 發表於 2014-5-29 12:15 AM

第14章 他在靠近

“你什麼意思?”歡儿忽然的這樣一句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又問道:“她在外面?”

    敲門聲還在響著,並且越來越急。

    歡儿不安的回頭瞥了一眼身后的房門,然后回過頭衝著我點了點頭。

    “她沒事?”我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試想那個凶手再囂張,也不應該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從醫院大門口把人家的護士拐走。

    “她來干嘛?”我皺起眉頭,隨口問道。

    可是忽然我意識到,我應該從未向她說過我的住址。仔細回想,應該在我的病例上面也不曾有寫過我的住址。那麼,她是怎麼知道我家在哪的?難道是找錯了地方?哪有這麼巧?

    忽然,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一幕幕接連出現在我腦海中,像幻燈片一樣放映。

    同時,彬彬從醫院回來說的那句話也在我腦海中盤旋了起來。

    “我向很多的醫生和護士打聽了,這所醫院,根本就沒有侯瑩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又知道我的住址?又和那個凶手同時出現在后視鏡里?

    我感覺冷汗逐漸滲出我背部的皮膚,讓我感覺后心發毛,頭皮發麻。

    忽然手機鈴聲加震動嚇得我低呼出聲。

    歡儿緩慢走到我身邊,從我口袋中掏出手機,頓時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是彬彬。”說著,歡儿接通了電話。

    而此時,敲門聲終于停了下來。

    我沒有去聽歡儿和彬彬的對話,而是像做賊一樣緩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走廊里,我沒有看到侯瑩,也沒有看到那個中年婦女裝扮的凶手,只看到隔壁的程姨穿著睡衣,拎著一袋垃圾往電梯方向走,轉眼便離開了我的視線。

    眼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我依然不安,眼眶貼著貓眼不願挪開。

    又過了一小會,我看到彬彬拎著一根鋼管風風火火的跑到了我家門口,他沒有敲門,而是左顧右看,模樣十分緊張。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歡儿告訴他了我們這邊剛剛發生的事情。

    “彬彬來了。”我回頭對正有些失神的歡儿說道。

    歡儿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快步跑過來,將門快速打開。

    “我擦!嚇我一跳。”彬彬暴躁的聲音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刺進我的耳中。

    看樣子,彬彬也是十分緊張。

    “那個小護士呢?”彬彬進屋便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管她呢,他媽的。”彬彬長出一口氣,然后扭頭問我:“東西收拾怎麼樣了?”

    歡儿連忙在一旁道:“收拾好了,就三個背包。”

    “好的,走!”彬彬說著,上前抄起兩個背包,一個肩膀挎了一個,出了房門。

    剩下的一個包由歡儿承擔了,我現在的樣子只是個累贅。

    想到此,我不禁搖頭苦笑。

    檢查好門窗、水電及煤氣后,歡儿鎖上門,跟著我和彬彬向電梯走去。

    電梯打開的時候,正巧看到程姨,看樣子她是剛倒垃圾回來。

    “小陳啊,程姨祝你們一路順風啊。”程姨笑著向我們打招呼,可是她的笑容在此時看來,讓我感覺有些詭異。

    和程姨簡單的客套了兩句,我們便進入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按耐不住好奇心,伸腳擋住了電梯門閉合。

    “程姨。”我連忙喚道。

    “怎麼了?”程姨已經走出一段距離,聽到我叫她,回過身笑著望著我。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你剛剛有看到誰敲我家門嗎?就是你出去的時候。”

    程姨側著腦袋想了片刻,搖頭道:“沒有啊,怎麼了?”

    “沒,沒事。”我輕搖頭,對程姨說了聲再見便回到了電梯里。

    望著緩慢閉合的電梯門,我很緊張。如果再持續這樣的狀態,我想我一定會精神衰弱,甚至變瘋也說不定。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如此,在電梯門閉合前的一刻,我竟然看到一個人影在外面一閃而過。

    那根馬尾辮,那個類似歡儿一樣較小的身軀,那個微微含笑的嘴角……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像極了小護士侯瑩。

    “是她!”我驚呼出聲,而此時,電梯已經完全閉合。

    “誰?”彬彬急問道。

    “那個小護士,剛才電梯關上前我看到她了。”我連忙回答。

    “去他媽的,愛誰誰,咱們趕緊走就是了。”彬彬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鋼管,發出了有點刺耳的摩擦聲。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了,彬彬將我和歡儿攔在身后,把鋼管橫在身前,緊張的盯向電梯外。

    當電梯完全打開,我們都松了一口氣,電梯外空無一人。

    快步出了樓,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彬彬的名爵六。

    “開車走?”我問道。因為火車站附近沒有免費的停車場,一般一個車位停車一天就是二十五,我們這一趟不知道要出去躲多久,那停車費絕對無法估量。

    “先把你倆送走,我隨后去找你們,我還要把工作交接一下,順便去幫你把假請了。”彬彬簡單的話,讓我感動的眼眶有點泛紅。

    往火車站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了下班高峰期,馬路上堵得一塌糊涂。如龜速一般緩慢移動到了火車站,卻發現我們根本找不到停車位。

    彬彬隨便把車停在路邊,懊惱的嘀咕道:“違停就違停吧,扣去吧,扣去把。”

    幫我們提著包,排了很長時間隊,彬彬幫我和歡儿買好了最近一班火車,終點站是北方的首都。

    “到了那邊,記得代我向首都人民問好。”彬彬故作輕松的和我開著玩笑,把我和歡儿送到檢票口,面帶微笑的向我倆揮手告別。

    “早點去找我們。”我第一次如此舍不得這個朋友。

    不只是因為最近他對我的幫助和照顧,更有那麼多的笑,那麼多的爭執,那麼多想揮散卻揮不掉的回憶,此刻都如幻燈片一般在我眼前飄過。

    人群擁擠,我和歡儿被人群推著往前走,我被周圍的人擠得傷處極痛,卻只能咬牙忍著。

    扭過頭,漸漸看不到彬彬了,我長出一口氣,是嘆氣,也是松出一口氣。

    忽然,我的余光掃到一個人影。

    我頓時感覺我整個人都掉進冰窖中一樣。

    我瞪大眼睛,看向那個人,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歡儿在旁邊不停催促我趕路,卻發現我的異樣,于是踮著腳往我所看的方向望去,頓時驚得一聲低呼,她連忙伸手捂住嘴。

    因為我倆都看到,那個凶手,依然扮成中年婦女的模樣,嘴角掛著冷笑,在人群的推動下,向著我這邊走來,並且越來越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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