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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02 AM

明鏡 -【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dogleg0208 於 2015-5-28 09:22 AM 編輯

【小說書名】: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小說作者】:明鏡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天地神門、炎黃戰史之假面狼王、獸魔師、炎黃戰史之天地仁皇   

【內容簡介】:

    有人罵我是一個強盜,我告訴他:「我是一個成功的強盜,我搶的了一個天下……」
    有人罵我是一個無賴,我回答他:「我是一個偉大的無賴,這世上最正直的人也要匍匐在我的腳下……」
    有人罵我是一個屠夫,我抓著他的衣服說:「從我生下來,就注定我這一生要踩著血腥走過……」
    有人說我是魔鬼,我拍著他的肩膀,驕傲的向世人宣佈:「不錯,我就是從地獄走來的修羅……」
    讓世間的人隨意評價,我不在乎,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我一生都在戰鬥,和我鬥,和別人鬥,和老天斗……我贏了!

【小說封面】: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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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05 AM

第一部 風起卷 序章

    震天的喊殺聲響徹天宇,如潮水一般湧動的士卒們,瘋狂的向開元城發起了一波有一波的攻擊,城頭上飛蝗如雨,漫天箭雨呼嘯飛射。一**身穿紅色戰甲的軍士們,不停的向開元城湧動……

    城前的土地已經呈現出暗紅的色彩,泥土混雜著鮮血,已經成了一灘紅色的泥漿,沖擊過去,頓時無數微微有些發臭的泥點飛濺。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正在攻擊的士兵們!

    戰鼓聲響絕天際,喊殺聲,馬嘶聲混合著臨死前的慘叫聲,回蕩在戰場的上空。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到處都是流淌的血水!但是這一切卻無法將阻擋住正在瘋狂攻擊的士兵……

    距離開元城不遠的一處土丘之上,戰旗獵獵作響。一隊隊整裝待發的士卒整齊的排列在土丘之下,他們的臉上如同鐵鑄一般,沒有半點的表情,看著眼前淒慘的修羅地獄圖,卻絲毫沒有動搖。堅厚的盾牌,散發著森寒光芒的刀槍,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准備!

    在土丘四周,鐵騎環行展開,將土丘牢牢的護住,戰馬不停的刨著地面,口中發出焦慮不安的響鼻之聲。在土丘正中,四面繪有朱雀、青龍、白虎和玄龜的大旗迎風抖動,四個全身都披掛著明亮盔甲的將軍神色冷厲的注視著眼前的戰場,他們的眼中,流露出悲憫和焦慮的光芒,那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詭異。

    “張帥,已經過了二十天了,可是開元還是沒有拿下,朝廷已經多次發函催促,皇上也對我們表示大為不滿。沒有想到,這開元城區區的數萬將士,將我們數十萬大軍阻擋這許多的時日,火鳳軍團,果然名不虛傳呀!張帥,你最好趕快拿個主意,若是在拖延下去,皇上恐怕……”站在青龍戰旗下的一名將軍語氣中帶著不安的焦躁,對白虎戰旗下的一員老將說道。

    那員老將眉頭微微的聳動,眼光依舊注視著戰場。好半天,他才緩緩的開口道:“姬帥,許鵬統領火鳳兵團數十年,征戰縱橫,從來沒有碰到敵手。戰神的名號不是那么容易得來的!我飛天能有今日的輝煌,一方面是有賴皇上的聖明,這許鵬的功勞也不可磨滅!我也是出身火鳳軍團,若不是皇上說開元密謀造反,我絕對不願意在戰場上面對許鵬。皇上密謀此次的行動已經很久,雖說許鵬如今不在開元,麾下的兵馬也換了一波又一撥,但是不要以為他們很好對付,許世杰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他自十年前接替火鳳軍團統帥一職之后,十年來也未逢一敗,不要小看他呀!”老將緩緩的說道,他的眼光沒有離開戰場半刻,眼中流露著復雜的神光。

    其余幾員將領也不由得輕輕的點頭,他們十分同意老將所說的話語,也在同時都忽略了老將話中的病語。他們靜靜的看著厮殺正酣的戰場,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快了!”老將突然開口說道。就在他話一出口之時,戰場上的喊殺聲突然高亢起來,一隊鐵甲軍士,在瞬間沖到了開元那高大的城頭之下,他們身上披著厚厚的牛皮,將飛落的箭支和石塊擋開,身上扛著沉重的巨木,瘋狂的向城門撞擊而去!

    城頭上的箭雨漸漸的稀落了下來,突然間,一桶桶的黑油順著城牆向城門下的士兵澆下,借著無數的火把飛落,就在眨眼之間,城牆下烈焰騰騰,厚厚的牛皮頓時燃燒起來,火焰將牛皮下定士兵包裹著,他們淒厲的嚎叫著,但是卻脫不出那烈焰騰騰的包圍……

    看了看漸漸落入西山的斜陽,老將仿佛下定了一決心一樣,手一揮,酷戾的從牙縫中發出了兩個字:“開始-!”

    頓時金鼓聲大作,排列在土丘下面的士兵在金鼓聲中,一起發出了響徹寰宇的吼聲,如同潮水般向開元城湧動……

    “張帥,現在就發動攻擊?金明三十六寨還沒有……”老將身后的一個將領低聲的說道。

    白眉微微一皺,老將轉臉向北方看去,用一種十分感性的低沉嗓音說道:“不用擔心,三十六寨大半數已經向朝廷效忠。而且三十六寨中大多數的將領都是出于許鵬的門下,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高權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他一定可以將火鳳余孽剿滅!”

    ……

    開元城頭的箭雨越來越稀落,湧動的紅流在眨眼間沖擊到了城牆下面,云梯搭起,就在眨眼之間,他們開始向開元城頭發動了剽悍的攻擊。士兵們悍不畏死的爭先恐后向城頭爬去,城頭上碎石飛落,雨點般砸向湧動而來的洪流。但是那碎石就像是砸在了大海之中,雖然慘叫聲不斷,但是卻絲毫無法阻擋洪流的沖擊,就在瞬間,紅色的大潮將開元城頭淹沒……

    老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他剛要開口,一匹快馬風馳電掣般的沖到了土丘之上。戰馬上,一個年青的將領渾身斑斑的血跡,冠玉般的面龐上寫滿了疲憊神色。他跳下了戰馬,來到了老將的身前,躬身一禮,恭敬的說道:“張帥,金明三十六寨土門寨統領高權向幾位元帥見禮!”

    “高統領辛苦了!”老將的臉上露出平和親切的笑容,他和聲對高權說道,“那邊已經解決了嗎?”

    “啟禀張帥,金明寨都統領向東美率領本部馳援開元,在三川口遭遇我的埋伏,苦戰一場之后,金明寨一部全軍覆沒,向東美身受重傷,逃入十萬大山!”

    “哦,讓他跑了?”老將眉頭微微一皺。

    “張帥放心,向東美身中末將的玄風真氣,身受重傷。呵呵,即使他能夠活下來,也絕鬧不出什么風波!”高權臉上也露著得意笑容,自信滿滿的對老將說道。

    戰旗下的幾個將領似乎對高權十分尊敬,聞聽他如此說,頓時也紛紛開口。老將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笑了笑,接著問道:“那么其他各寨的人呢?”

    “張帥放心!其他各寨已經被我擊潰,三十六寨如今盡在我手中控制!”

    “嗯,那就好!”老將說著抬頭向開元城頭看去,此刻開元城頭盡是紅色的潮水湧動,刀槍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喊殺聲更見響亮……

    “傳令三軍,打開開元城,任他們快活!”青龍戰旗下的一個中年將領笑著大聲對身邊的傳令官說道。

    “慢!”高權突然出聲將傳令官阻止。幾個將領的臉色都不由得微微一變,他們不滿的看著高權,老將沉聲問道:“高統領,你這是何意?”

    高權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卷淡黃的金帛,低聲說道:“朱雀,青龍,白虎,玄龜四大軍團統帥領聖上密旨!”

    原本端坐馬上的四位將軍聞聽頓時臉上顯出驚慌神色,他們連忙跳下戰馬,恭敬的跪在高權身前。高權將金帛遞到老將的手中,低聲說道:“四位將軍快快起來,皇上曾有交代,這密旨不許宣讀,你們自己看吧!”然后,他抬眼向開元城凝視半晌,在老將耳邊輕聲說道:“難道老將軍忘記了,她還在開元城中……”

    老將神色頓時一變,他看了一眼高權,突然恭聲說道:“多謝高將軍的指點迷津!”說著,扭頭對身后的傳令官厲聲說道:“傳令下去,開元城破,若是有人妄動城中一物,斬立絕!”

    傳令官恭聲領命,飛馳而去……

    幾個人站在土丘之上,遙望已經接近尾聲的戰事。看著血色連天的戰場,高權突然滿懷感慨的說道:“戰神完了!”

    幾個將領也不禁輕輕的點頭,他們的臉上同時露出一抹淒然神色……

    ……

    印有浴火鳳凰的戰旗無力的斜插在開元城的城頭,戰旗上的火焰黯然無光,驕傲的鳳凰低下了它高昂的頭顱,一個有著輝煌歷史的家族,一個曾經讓整個炎黃大陸為之顫抖的家族,飛天皇朝的復興元勳之一,許氏家族在殘陽夕照的開元城頭消逝在漫長的歷史長河……

    炎黃歷1385年,一個被人歧視,嘲笑的私生子,在他唯一的親人-將他撫養成人,給他愛和知識的母親去世后,離開了生他養他的故土-開元城,去尋求他的夢想……

    他名字叫許鵬,時年23歲。

    炎黃歷1387年,歷經兩年游歷的許鵬來到了飛天皇朝的首府-天京,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飛天皇朝的四皇子姬無憂,並與之結為好友。

    炎黃歷1389年,飛天皇朝的七任帝-姬遠猝然駕崩,姬遠,27歲即位,喜好書法,為人無欲,憑借其母和他非凡的書法深得先帝喜愛,並立之為皇儲。姬遠親政22年,憑借其祖先的數代積累,無大過也無大功,22年間,多數時間他將朝中大事交與其外公,太師黃智打理,而他卻沉浸在書法之中,並開創了新的書法-瘦金體,其所書金縷曲,價值百萬。后世稱之為平帝。有人評論:姬遠決非一個稱職的皇帝,但他絕對的是一個出色的書法家。

    姬遠留有17子三女,在其駕崩前,姬氏子女為奪皇位,就相互明掙暗斗,其中以大皇子姬無為,八皇子姬無悔和十一皇子姬無信勢力最為強大。自外人看來,四皇子姬無憂則更似其父。

    不過在許鵬與姬無憂結識后,才逐漸發現姬無憂實則是一個心急深沉之人,在其看似無欲無求的外貌之下,隱藏著極大的野心。

    于是許鵬獻策:請姬無憂暗中結交朝中權貴,以黃氏家族為重中之重。黃氏家族自飛天皇朝6任帝起(姬無憂祖父),既是朝中中梁砥柱,字太師黃智起,黃氏家族有4人在朝中任職,官居高位,門生遍布朝中,飛天皇朝四大軍團中,黃氏門生居其三。各皇子都想將其拉攏,但黃智為人剛直不阿,嚴令其子與皇子結交過甚。姬無憂若得黃氏家族支持,則大局已定。黃智其孫,黃剛與姬無憂同歲,巧的是黃剛與姬無憂同日出生,姬無憂大黃剛兩個時辰,此人酷愛書法,尤其是姬遠的書法。姬無憂將姬遠的日常所書裝訂成冊送送與黃剛,並由此經常出入黃家。依許鵬之策,姬無憂在黃家與黃剛只談風月,書法,甚少談論國事,偶爾與黃智聊天,談起時事,也是寥寥幾句既轉話題,但所論皆是一言中的。黃智對姬無憂甚是喜愛。

    姬遠駕崩后,黃智力排眾議,將姬無憂推上皇位。炎黃歷1390年,大皇子姬無為聯合七位皇子起兵叛亂,史稱七王之亂。姬無憂力排眾議,拜許鵬為大將軍統領四大軍團出兵平亂。雙方對峙于天門關,七王率領130萬聯軍對敵許鵬所率領的40萬大軍。許鵬並沒有急于出戰,他先是向七王示之以弱,並讓人挑起七王之間的矛盾,炎黃歷1392年,許鵬在天門關外的**平原與矛盾重重的七王決戰,大敗七王聯軍,斬殺大皇子姬無為。朝野皆驚,頌揚許鵬之聲充斥于廟堂之上。姬無優更為此任許鵬為護國大將軍,統領三軍,總督飛天兵馬。

    炎黃歷1395年初,飛天皇朝的鄰國,明月聯合東瀛、陀羅兩國,發兵進攻剛剛平息戰亂的飛天,大軍直指飛天北方要塞,開元城。飛天朝中人心惶惶,求和之聲遍及朝中。許鵬臨危受命,再次領命出兵,姬無憂任許鵬為主將,統火焰軍團,授浴火鳳凰戰旗和尚方寶劍出兵開元。炎黃歷1395年末,許鵬在開元城外五十里的升平大草原大敗明月聯軍,斬敵二十萬,浴火鳳凰戰旗第一次出現在戰場。而后,許鵬率兵乘勝追擊,浴火鳳凰所指,聯軍莫不望風而逃,炎黃歷1396年中旬,許鵬兵抵明月首府:東京。圍而不攻,3個月后,明月請和,出使天京,簽定東京條約,條約規定,明月割讓自開元城以北5萬平方公里,賠償飛天150億金幣並每年上貢10億金幣,並且如果飛天出兵,明月也必須出兵襄助……

    和約簽定2個月后,許鵬搬兵回朝,姬無憂親自率百官在天京50里外擺酒迎接許鵬,在百官面前親封許鵬為一等護國公,開元王,以浴火鳳凰為家徽,賜封地以開元城為中心5000平方公里為許鵬屬地,並可組建軍隊。自此,許鵬之名家喻戶曉,人們尊敬的稱他為鳳凰戰神,朝中眾臣掙相迎奉。姬無憂曾在公開場合講:朕有今日,全賴許卿,得許卿則得天下!

    炎黃歷1410年,姬無憂即位21年,在此21年間,飛天皇朝的領土擴大了2倍,人口增加了1億5千萬,百姓安居樂業,吏治清明。許鵬率領他的浴火鳳凰軍團東征西討,更是立下赫赫戰功,官居極品,深得聖寵,姬無憂更是將自己最疼愛小女兒許配給了許鵬的三子,以示聖寵。

    炎黃歷1440年,姬無憂已是75高齡,51年的操勞,使他的身體非常衰弱,自5年前,姬無憂傳位其子后,他便做起了他的太上皇,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變的越來越多疑,不斷的為他的兒子清理在未來可能成為障礙的人,但是雖然殺了很多,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而那不安來自于許鵬。年長3歲的許鵬非但未顯老態,精神非常壯碩,78歲的他已是四世同堂,在飛天的軍中,他享有赫赫的威名,在人們心中,他就是神,而在今年,他的小曾孫出生了,許鵬給他的曾孫取名許正陽。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象太陽一樣。但他根本沒有想到,不幸將要落在他的頭上。

    炎黃歷1441年6月,姬無憂迎來了他76歲的生日,他在天京擺宴,名曰:千叟宴。許鵬奉旨回京,但他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是錦衣衛的大牢,在他被送進大牢時,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對姬無憂忠心耿耿,為何卻落到了這般田地!不過,雖然他心中不忿,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顯得很平靜……

    在此后的一個月里,許鵬靜靜的等待著他將要面臨的命運,但沒有人來理會他,除了平時與自己交好的黃家子弟,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將會怎樣,而姬無憂也一直沒有出現。直到一個月后的一天的深夜,姬無憂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帶來了一個令他心碎的消息:兩個星期前,他的開元城被四大軍團攻陷,浴火鳳凰軍團全軍覆沒,他的一家老小也已經被秘密押解到天京。面對著姬無憂那張有些慚愧的面孔,許鵬一切都明白了,他沒有責怪姬無憂,只是提了一個要求:無論如何,給許家留一條根。姬無憂答應了。當天夜里,許鵬在牢中自殺,享年79歲。次日,飛天傳出消息:開元王許鵬意圖謀反,已被誅殺,許氏一家滿門抄斬,余下僕人發配邊疆為奴。

    炎黃歷1441年12月,在許鵬死后幾個月,姬無憂也突然死亡,史稱昭帝。他的一生和許鵬交織在一起,恩怨也好,友情也罷,讓后世產生頗多聯想……

    但是那曾經威震炎黃大陸的浴火鳳凰就這樣消失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08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09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一章 風起大漠

    我躺在一張溫暖,柔軟的大床上,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我的床頭,撫摩著我的頭,她看著我的眼光充滿了疼愛,慈祥,我好想撲進她的懷抱,她象誰?對,媽媽,她好象我的媽媽。他的旁邊有一個肌肉男,長的還行,他也看著我,眼光中也充滿了慈祥,他是誰?還有兩個老頭,一個比一個老,那個最老的老頭看上去好有氣勢,他們也在慈祥的看著我,眼中流露著濃濃的愛意…突然這一切都消失了,在我面前的是一付血肉橫飛的景象…..一個滿臉橫肉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舉起血淋淋的大刀向我砍了下來……

    “啊!不要啊!”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眼,我的四周漆黑一片,冷冰冰的,屋外的寒風凜凜,遠處傳來一陣陣沙狼的嚎叫聲,靜,靜的讓人毛骨悚然……又是那該死的夢。

    我叫許正陽,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做同樣的一個夢,一個做了7年的夢,我好向往那夢中的富麗堂皇的大屋,那溫暖的大床,還有那個女人,在她的懷中,真的很溫暖,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很安全。但我知道,那只是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不知道那些夢中的人是誰,我觸摸著身下的稻草,現實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夢,而我只是一個奴隸,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

    這里是深處飛天極北大漠深處的一個奴隸營,來到這里的人,都是戰俘,罪犯和一些被牽連的倒霉的人。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這里,我不知道我來自哪里?我的父母是誰?我只知道從小我就和一個叫童飛的大叔生活在一起,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童大叔長的很丑,很黑,很高,很壯,他站在那里,就象是一座山,一座風吹不倒,雷打不動的山,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耳垂的刀疤,這使他看上去更象一個厲鬼,營里的人都很怕他,連那些守衛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但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奴隸營雖然小,但這里卻是形形色色,什么樣的人都有,什么樣的事都會發生,好人和壞人,誠實和欺詐,正義和邪惡,忠誠和背叛,這里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這里就是這個世界的縮影。從小在這里長大的我,早早的就學會了這里的生存之道,偷竊,欺騙,忍耐,懷疑和察言觀色,因為我知道,在這里,誠實,正義,忠誠,這些加在一起還比不過一個黑面饅頭。瞧,在我不遠處住著的那個老頭,滿嘴的仁義道德,忠信禮義,據說曾經是一個大官,可能是因為得罪的朝中的權貴,被發放到了這里。來到了這里你就老老實實吧,不,他還一付清高的樣子。沒聽說過棒打落水狗嗎,更何況是一條清高的落水狗,于是大家開始落井下石,你不是驕傲嗎?好,我打到你不驕傲,在其他奴隸的拳打腳踢下,你的仁義道德,你的清高是什么用都沒有,如果不是童大叔的阻止,如果不是我偷的那半個饅頭,那個老頭不被打死,也餓死了。嘿嘿,仁義道德,狗屎!力量在這里最大….

    奴隸營地處荒漠之中的綠洲,這里白天熱的流油,晚上冷的打抖。這里除了黃色的沙子還是黃色沙子,放眼望去,鋪天蓋地是一片渾厚蒼涼的黃色,沒有人煙,據說離我們最近的城市是西邊200公里的的開元城,聽說那里曾經是帝國的驕傲--鳳凰戰神許鵬的領地,他的浴火鳳凰軍團曾經縱橫天下,無人可敵,不過在數年前因為謀反而被滿門抄斬,現在的開元城已經變成了帝國北部的軍事要塞,那里駐扎著帝國的四大軍團之一,火焰軍團。當我第一次聽到了許鵬這個名字時,我突然產生了一種親切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玉佩,正面是一只被火焰包圍著的大鳥,童大叔告訴我,那是鳳凰!一只浴火的鳳凰!一只正在等待重生的鳳凰!那玉佩背面雕刻著兩個字:正陽。那是我的名字。許鵬,浴火鳳凰軍團,我和玉佩,這中間是否有聯系呢?或者只是一個巧合?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弄清楚。

    話說回來,我還是繼續介紹我的奴隸營吧。我們的工作是栽樹,種白楊樹,童大叔告訴我,由于連年的戰爭,原本肥沃的土地慢慢的荒蕪,我們所處的綠洲原本是一片草原,而今漠北的風沙已經將這里吞噬,我們就是要在這里建立起一道綠色的屏障,以阻止風沙的侵蝕,這原本是一件偉大的工程,但隨著一次次的失敗,這工程的性質也慢慢的變了,它成為了帝國的一種刑罰,一批批的罪犯,貶官和家屬來到這里,慢慢的就形成了今天的奴隸營。我清楚的記得,童大叔將我抱起,他指著遠方的沙漠對我說:“阿陽,看!人類在這片荒漠中顯得多么渺小,但是他們又是無比的偉大,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我們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永遠不要放棄希望,我們的敵人是賊老天,我們是和天斗,我們失敗,沒關系,但千萬不要失去希望!看看身邊的這些人,不論他們是自願或是被迫,但他們沒有放棄。阿陽,記住,以后不論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要放棄!我們和賊老天斗過,我們沒有放棄,我們沒有認輸,那這世上還有什么事可以讓我們認輸!”我那時還不明白童大叔在說什么,但當我看到童大叔那雙充滿堅毅的眼睛,我的熱血也在沸騰,我知道,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童大叔說過的這句話……

    由于我的年齡小,所以我只是做一些很輕的工作,和其他的小奴隸燒火,打水,打掃營地,我不像他們,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所以很少有人理會我,從小我記得我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除了童大叔,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在五歲那年,我和奴隸營其他的小孩打架,因為他們罵我是雜種,我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和他們打了起來,但他們人多,我輸了。晚上童大叔出工回來,我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來到他的面前,童大叔一把把握抱起來,替我檢查身上的傷,我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沒想到童大叔卻把我一下扔在地上,我驚呆了,看著童大叔那張嚴肅的丑臉,“男人大丈夫可以流血,但決不可以流淚,那是懦夫的表現,男人大丈夫輸了,就想辦法贏回來,哭有什么用!”當童大叔得知了我被打的原因后,我看到了童大叔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半晌他告訴我:“阿陽,記住你的家族是一個偉大的家族,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事實,但在這之前,你所要做的就是忍耐,明白嗎?”我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之后的幾天童大叔一直有些沉默,直到有一天童大叔把我叫到他的身邊,問我想不想學武,我問他什么是武,他想了想說:“武就是力量,你想不想得到力量?”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但是你絕對不能在你成人之前讓別人知道你會武,你能不能做到。”我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想,“如果二蛋他們再罵我,那我可以和他們打嗎?”“你可以和他們打,但絕對不能用武功。”“那我學來有什么用?”我有些氣餒。童大叔笑了:“做一件事,有很多種方法,武功只是一種技能,一種保障,動武是笨人的表現,用你的小腦瓜想想,你會想出很多好辦法,記住,強壯的猛虎雖然很厲害,卻斗不過聰明的獵人,再聰明的獵人也不能時時提防從他背后射出的箭,明白了嗎?”我再次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童大叔悄悄的叫起來,扎馬,練氣,童大叔美其名曰:聞雞起武,我恨雞!從那天起,我就對雞有了強烈的仇恨。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吃遍天下的雞…..

    七歲那年,我有了兩個師傅,我除了正式拜童大叔為師之外,還有我前面提到的那個清高的老頭子—邵康節,后來聽童大叔說,這個邵康節很有些來歷,他是帝國的大學士,當代大儒,還精通易學,同時對老莊也頗有研究,為人耿直,得罪了朝中的權貴被流放至此,童大叔讓我拜他為師。于是我白天工作,晚上上半夜隨邵老夫子學習子經詩集,睡一個時辰后,便被童師傅叫起練武,童大叔教給我一套拳法,一套心法,拳名修羅斬,可用于拳腳,也可用于兵刃,共一十八招,每招六式,據某人向我吹噓,此拳法雖只有十八招一百零八式,但若練成,則可衍生出無數妙招,而且威力非凡;心法名清虛心經,故清虛心經共分五層,一層名太易境,納天地陰陽二氣入體;二層名太初境,化體內陰陽二氣為己用;三層名:太始境,氣本無形,至此境,凝氣成型;四層名太素境,至此境陰陽二氣質化,道家叫大羅金丹,五層渾淪境,清虛心經大成,天地未分,本名渾淪,至此境我既為天地,天地萬物可為我所用。從此我便開始了艱苦的修煉和學習。

    8歲那年,童師傅覺得我還不夠累,于是主動向守衛要求,讓我一個人負責整個奴隸營的劈柴,他向守衛講,由于許正陽小朋友頑劣過人,與梁二蛋等眾多小朋友發生沖突,屢叫不改,鑒于其頑劣且精力過剩,請求將其調至伙房負責劈柴工作,老天爺,我冤呐,自一年前我與經過我苦心教育的梁二蛋等同志就已經和好,哪里發生過沖突。在童大叔的教育和威脅下,我不得不放棄上訴的念頭,拿起守衛發給我的小斧頭,流淚走向那堆積如山的柴堆……從那天起,奴隸營中每天都有一個年僅八歲的兒童,記住是兒童,在烈日下揮汗如雨的揮動著他的小斧頭……

    ……

    時間過的很快,過了今天我就要十歲了,三年的修煉,我已將清虛心法練至第二層太初境,納天地二氣為己用,不斷的改造我的身體和經脈,大漠的烈日與風沙將我的身體錘煉的無比強韌,一年前我將修羅斬的最后一式已經學會,童大叔告訴我,我只是學會了修羅斬,單距離練成還很遙遠,只有將它融會貫通,染它成為自己的身體,思想的一部分,意動招起,至此才是大成,我問童大叔如何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童大叔給了我四個字:無他,熟練!我牢記住這四個字,每天我都會一遍一遍的練習,我將修羅斬融會在劈柴的生活中,日復一日的練習,我真正體會到了修羅斬的博大精深,童大叔說的對,我只是學會而已,十八招一百零八式,只是一個基礎,如果只是局限于一招一式,那永遠也無法使之成為我自己的修羅斬,如想達到大成,就必須拋棄對原有招式的成見,一百零八式,或可互相搭配,或可獨立成招,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願意,不要說十八招,就是一百零八招也未嘗不可。了解到了這一點,我的心境豁然開朗,我不知也正是悟通了這個道理,我也真正踏入了武學的殿堂。隨著我的清虛心法的精進,我手中的斧頭也由五斤逐漸變成了八十斤,當八十斤的巨斧在我手中如稻草一般,我真正享受到了那舉重若輕的快感…….

    三年來,每夜跟隨邵老夫子學習,也略通文才,對于詩詞歌賦,我的興趣不多,我更加感興趣歷史,政典,軍事。記得第一晚隨夫子學習,夫子教的是《禮記》,我聽的渾渾欲睡,夫子看我興趣不多,于是在第二晚換成《詩經》,而我一直在左顧右盼,在第三晚,夫子拿出了《尚書》,剛開始我也沒有興趣,但當我聽到一千年前,炎黃大陸諸國之間的爭斗,聽到一個國家從興盛到衰落,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三天來,我第一次認真的聽課,沒有走一次神……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沒有做那個噩夢,我夢見我騎著駿馬,統帥著我的軍隊,統一了整個炎黃大陸……我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夫子和童大叔他們聊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我興沖沖的來到夫子的草房,夫子告訴我要去學什么,他只是看看我,然后走到門邊高聲吟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夫子唱罷,扭頭看著我,“阿陽,你覺得這首詩如何?”呆了半晌,我才開口:“此乃人間絕唱,其氣勢非凡夫所能比,尤其是: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大丈夫當如是斯。夫子,你真的好了不起…..”我的眼睛看著夫子,有點狂熱,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很崇拜你!五個字。夫子笑了,“此詩非我所做,此乃九百年前第一位統一炎黃大陸的帝王,開創建安盛世的大魏帝國的開國皇帝曹玄所作,自炎黃大陸有史記載以來,諸侯林立,戰亂不停,百姓苦不堪言,正是他-曹玄,結束了四百多年的戰亂,統一了炎黃大陸,給百姓四百多年的和平。他不但是一位偉大的帝王,更是一位偉大的文學家,詩人。他開創的建安文風影響至今,可謂是真正的文攻武治。可惜人們更多的是記著他那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讓天下人負我”的名言,殊不知為了最崇高的目的,不擇手段有如何,可惜后來人只記得他的不擇手段,卻忘記了他那崇高的目的,還說曹玄是一位奸雄,只是連不擇手段也不會用,真是畫虎不成反畫貓,可笑!可笑!”夫子說完,扭頭看著我,“阿陽,你是希望成為一個只會舞刀弄槍,卻胸無點墨的英雄,還是想成為一個象曹玄一樣能文攻武治的豪杰?”我呆呆的看著夫子,霎時間我明白了夫子的苦心:“夫子,我明白了,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象曹玄的豪杰,請你教我!”從那以后,夫子除了教我《尚書》《左傳》,還教我《詩經》《楚辭》《論語》,我如饑似渴的從夫子那里學習著知識,我不再看不起夫子,我知道,如果說從童大叔那里學到的是生存的本領,那我現在沖夫子這里學到的將是我在這世上立于不敗之地。正是夫子,使我看到了沙漠以外的天地,我的心不再局限于這小小的綠洲,小小的奴隸營,而是飛翔在炎黃大陸的萬里江山……

    除了夫子和童大叔外,我還向每個奴隸營里的人學習。我向曾經是醫生的成醫師學習采藥,治病,向孔大叔學習開鎖,偷盜,向梁嬸學配毒…….總之我向所有的人學習我認為對我有用的東西,我牢牢記著那句詩: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帶著剛剛學會一種迷藥配方的喜悅,我興沖沖的回到我的草房,休息一會兒,我還要去邵夫子那里上課,一進門,我驚奇的發現夫子和大叔都在。“阿陽,來坐下。”童大叔對我說。“夫子今天給我說了你的功課,很有進步,我很高興,你的工夫進步也很大,清虛心經和修羅斬也已經登堂入室,就你的年齡而言,你已經做的很出色了,但離高手的境界還很遠,(后來我才知道,那時我已經可以被稱為一流高手了,童大叔怕我驕傲才這樣說,但也正是因為他善意的謊言,才使我在十五歲時,將清虛心經練至第三重-太始境,也正是在那一年,我領悟了屬于我的修羅斬-修羅天地斬的第一式)所以你還要努力,千萬不要驕傲。”停了停,童大叔接著說:“今天你所學已是可百人敵,現在我有一技,可使你學得萬人敵,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我的兩眼再次放光。童大叔非常小心的將一本破爛陳舊的小冊子從懷中取出遞給我,我急忙拿過來,仔細打量,小冊子已經非常陳舊,隱約可看清封面寫著:太虛陰符經。“此書包含天地至理,若你可悟得此中道理,既有助于你的修為,也可使我放心將另一物交于你,待你將此兩物融會貫通,也是你身世大白之日。”我的身世!我曾多次從不同角度向大叔打探,但童大叔總是以時機不到為由,將我搪塞過去。而今,我打開我身世之迷的鑰匙就在我手中,我一時間竟呆楞在那里,“參悟此書,全賴你自己,我和夫子只可從旁協助,不會給你太多幫助,關鍵是你自己。”童大叔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我不睡覺也要參透此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09 AM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二章 清虛心經

    “觀天之道是為理也,制天之道則陰陽動靜,明天理知曉陰陽,天道足盡以為用之。天者陰陽之總稱,陽精,輕清而上浮為天,陰之精,重濁于下是為地。天地相連而不相離也……”

    得到陰符經已有5年了,我每天都在思考,探索其中的奧妙,有時我似乎有所得,卻不知從何談起,有時我好象已經抓到了一絲一縷的脈絡,可瞬間它又跑的無影無蹤。滿篇的之乎者也,它到底要告訴我什么呢?而我的清虛心法和修羅斬也似乎遇到了瓶頸,曾幾何時我覺得自己是天縱其才,聰明過人,可是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很笨,很笨……

    幾天前,童大叔已經想守衛請求,讓我和其他的奴隸一起去沙漠中栽樹,從八歲起到現在,我已經劈了七年的柴,伙房外已經堆滿了我劈好的柴,伙房里的大嬸說,那些柴用三年也夠了。守衛也在頭疼這件事,我已經沒柴可劈,呆在奴隸營里也不是辦法,雖然只是十五歲的孩子,可是由于我修煉武術,而且七年的劈柴生活,遠比其他的同齡奴隸高大,強壯許多,他們可以隨意打罵其他的孩子,可是對我,即使是他們的百夫長,也不敢對我輕易辱罵。八尺身高,已經比成人更加高大,被大漠烈日錘煉出的古銅膚色,沒有墳起的肌肉,但也看不到一絲的贅肉,柔和的身體曲線,體現出力與美完美的結合,更何況隱藏在這軀體內的神力,沒有人敢小看我那雙並不是非常粗壯的臂膀,看看我身旁那一百五十斤的巨斧,(普通的斧子,我一兩天就把它給搞壞了)我曾用它一斧劈開了一塊兒一千二百斤的青石,令全營大驚。白天由于其他的守衛都押解著奴隸去開工,整個奴隸營里只有50個守衛,如果我哪天發起瘋來,即使手中沒有武器,也足可以將奴隸營里鬧的天翻地覆。所以即使沒有童大叔請求,他們也要將我送到大漠里開工。

    今天是我十五年來第一次離開奴隸營,一早,我就隨著奴隸的隊伍向西出發,大約走了有一個時辰,我的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無邊無際的蒼涼黃色,這里是綠洲的西盡頭,在往西,就是一片沙漠,這片沙漠延綿一千五百公里,聽邵夫子說,在沙漠那邊,是炎黃大陸的西方,在那里,有一個強大的帝國,叫做墨非帝國,他們對飛天皇朝已是垂涎已久,只是如果他們想要進攻飛天,就必須縱深跨越這兩千公里的沙漠無人區,從目前來看,那將是非常的困難。或者另求他途,而在飛天和墨非帝國之間,尚有明月,拜神威等十數個國家。所以這片沙漠是飛天的西部天然屏障。

    正午時分,我正在挖坑,突然我聽見我身邊的大叔在喊:“快看!”他的聲音在顫抖,充滿了恐懼。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我也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呆住了:遠方沙塵滾滾,遮天蓋日的向我們撲來,象一座流動的山,刹時間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四周的空氣里充斥著沙塵,強大的氣流卷裹著沙塵瞬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見,只有漫天的黃沙,我的耳朵什么也聽不見,只有呼嘯的勁風,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剛一張開口,嘴里就添滿了沙子,我的思想停止了:天威!如果說以前我在奴隸營中感受到的是沙漠的余威,那么今天我真正的知道了沙漠的真面目,天威難測…

    不知到是誰喊了一聲:“沙塵暴,快跑…!”我不知道是誰拉起我向后跑,但是沒跑幾步,我們就被身后的風沙撲倒,黃沙迅速的把握的身體淹沒,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要死了…”可就在那一刹那,陰符經的內容清晰的從我的腦海中閃現:“天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變定機….”“天下靜萬物鹹服無敢妄動是名定機…”,“人之九竅都為邪,皆能生出無窮之患,其要者耳、鼻、口也。能使三口慎戒緊忌,其無有患禍。人有百骸九竅五髒而存之,人禀五,而成形體,運動者九竅…”,“天覆地載萬物潛化而生,萬物沖,暗中滋養故為盜也。天地陰陽也,天地之子五行,陰陽于五行共成七也,除此而外無他可滋可養,天地萬物胎卵濕化百谷草木結承陰陽五行七而生之…”,“人萬物之盜也。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慢慢的我昏迷過去,可就在這時,我體內的清虛心法自動運轉了起來,身上的沙越來越厚,最終將我完全淹沒,我的耳朵,鼻子,嘴巴全都是沙子,我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密封體。陰陽二氣慢慢的在我體內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陰陽二氣每運轉一個周天,我的真氣就厚實一分,漸漸的一條小蛇,變成了一條巨龍,最終它失去了控制,那條巨龍在我體內橫沖直撞,我的經脈雖經過天地陰陽二氣的改造,強化,但依然經不起巨龍的肆虐,一條條的破裂,陰陽二氣象一個急救醫生,那里的經脈有損,它就趕快去修補,但是它修補的速度,卻趕不上那條巨龍破壞的速度,往往是剛修好這條經脈,那條又破裂,剛開始時,真氣只是在我的奇經八脈中運行,后來它遍布我的全身的經脈,連我平日里運行不到的支脈,破裂,修復,再破裂,再修復,一次,兩次…,周而復始在我的經脈經過了九九八十一次(恰巧是符合佛家九九歸一的原則)的重復修復之后,那條巨龍終于被降伏了,它井然有序的按照我的心法運轉著,幸好我這時是在昏迷中,不然我絕對無法忍受那經脈破裂時撕心裂腹的疼痛,不要說八十一次,就是一次,我恐怕就完蛋了。如果說把我的經脈比喻成道路的話,以前只是只能行一匹馬的羊腸小道,而現在則是可以並行十匹馬的康莊大道。也就在這時,我的神智歸位,我覺得呼吸困難,身上覺得有重物壓著,我下意識的想甩開身上的重負,哪想到,我意念剛起,體內的真氣立時迸發,積壓在身上的黃沙被我的真氣震開。清除嘴里和身上的沙塵,我爬出沙坑,我自由的呼吸著大漠中的空氣,舒展著麻木的身體,天是藍的,地是黃的,閉上眼睛,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遠處從那仙人掌上散發的勃勃生機,我暗自運行我的心法,卻發現自己的真氣變的無比強大,宛若有形,而且蠢蠢欲勃發,妄與天地之機相連,我驚喜的發現,不知何時,我的真氣已由后天轉為先天真氣,運行時如玉珠滾盤,這不正是清虛心法的第三層太始境所描述的情形嗎,我苦練五年無法突破的瓶頸,竟不知不覺的成功了,發生了什么事,我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陰符經!我明白了,陰符經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天地之間運行的最基本的法則,為天之道,為人之道,為君之道,為臣之道,為將之道…,天地原本是一片混沌,因有陰陽二氣,則天地分,成萬物,我剛才因為機緣巧合,被黃沙覆蓋,我的身體就是一個宇宙,因體內的陰陽二氣運行而使心法大成,清虛心法源自道家,陰符經也脫胎與道家,道家最講求無為,無求,而我在這五年里過于執著,而使我無法精進,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哈哈哈……

    我縱聲大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10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14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三章 初明身世

    頓悟之后的喜悅很快過去了,我很快發現在這塊兒沙丘之上只有我一個人,其他的人呢?童大叔呢?我大聲的呼叫著他們的名字。漸漸的,一個一個腦袋從沙土中露了出來,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連平日里那些耀武揚威的守衛們也失去了往日的神氣。人們慢慢的匯集起來,我努力的尋找著我熟悉面孔…

    “孔方!”“在這”

    “楊令名”“有!”

    “………”

    守衛們開始查找奴隸,他們一個一個的點名核對,“童飛…”,沒有回應,“童飛….”還是沒有回應。童大叔去哪里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向每一個人詢問,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當沙塵暴來臨的時候,每個人都在忙著逃命,哪里有精力顧及到別人。我知道童大叔不會逃跑,其實每個人都知道,沒有人會在哪種情況下逃跑,即使是沒有這場沙塵暴,也沒有人會在沒有水,沒有食物的情況下,背負著二十公斤的鐐铐逃跑,去穿越二百公里的荒漠,即使他的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如果他失蹤了,在當時的那種情況,那只有一個可能,雖然大家都在回避著那兩個字,但我知道,那就是死亡…

    在這場沙塵暴中,共有二十六人失蹤。一直到回到營地,我都不能說服自己,我不相信童大叔就這樣去了。十五年來,就是他,和我相依為命,甘苦與共,沒有他,我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雜種,他很丑,可是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很善良,他對我很嚴厲,除了練功我們很少說話,可是我可以感受到在他嚴厲的外表下,對我時時刻刻的關心…我不記得我的父母是誰,他們長的是什么樣子,可我覺得童大叔就是我的父母,我並不比別的孩子少得到一點愛…我只知道他是我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問我冷不冷,把他薄薄的被褥蓋在我身上,可僅僅一天,我們就天人永隔了!

    晚上,我沒有吃飯,一個人靜靜的呆坐在我的草屋里,沒有光亮,四周黑漆漆的,我抱做一團,我很害怕,眼淚靜靜的流淌著,閉上眼,我的腦海里非一樣的閃現著這十五年來的一幕幕情景,他抱著我,豪情萬丈指著天大罵賊老天的情形似乎就在昨天才發生一樣…突然見我的眼前亮了起來,似乎有人進來,我睜開淚眼,朦胧的看到有人來到我的面前,是邵夫子。他臉上的表情也很黯然,手中拿著兩個饅頭和一碗清水,他看看我,歎了一口氣,將饅頭和清水放在我的面前說:“吃完它,來我的房間,我有東西交給你。”說完半晌,他又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講,又歎了一口氣,扭身走出了房門。

    大約半個時辰后,我來到了夫子的門前,門沒有關,我徑直走了進去,來到夫子的背后,輕輕的叫了一聲:“夫子,我來了。”夫子沒有回頭,“阿陽,過來。”我來到夫子的面前,夫子面前只有一張小矮桌,桌上放著一盞油燈和一個陳舊的木盒,“打開它。”夫子說,我依言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筆記上還有一封信,“這是你童大叔很早之前存放在我這里的,他托付我如果有一天他有什么不幸,就把他交給你,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看完信后,你要怎么做,你自己選擇。”說完,夫子轉身離開。我用顫抖的雙手拿起了那封信,就著昏暗的燈光,我打開它……

    “阿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一定已經不在人世,我原本想親口告訴你,但我又害怕我會遇到什么不幸,那樣你的身世將永遠是個迷,所以我為了防備萬一,還是寫下了這封信。

    在告訴你身世之前,你有沒有興趣先聽聽我的故事:我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我很丑,所以沒有人願意收養我,所有的人都厭惡我,就連小孩子都不願和我玩耍,我沒有童年,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拋棄了我,每天我都在饑餓和死亡的邊緣打滾,所以我從小就恨這個世界,恨它對我的不公,恨它為什么讓我這么丑,我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我原以為我會就這樣恨下去,直到我死去那一天….

    十歲那年,我因為和城里的地痞打架,我被打的渾身是傷,倒在路邊的水溝里,兩天兩夜我沒有吃任何東西,我麻木了,甚至不知道饑餓和傷痛,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死了,恍惚中我感到有人將我抱了起來,而后我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躺在一張溫暖舒適的大床上,身上的傷已經上了藥,我看到一位老將軍坐在我的身旁,他看到我醒了,忙問我那里不舒服,並給了我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碗肉絲面的美味,那是我一生中吃到的最好吃的肉絲面。幾天后,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那為老將軍問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訴他我的身世,他沉吟半晌,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回開元,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個老人是誰,但是我的心告訴我,他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我應該跟著他!后來我知道,那為老將軍叫許鵬,他是飛天帝國的元帥,浴火鳳凰軍團的軍團長,他有一個響亮的外號:鳳凰戰神!

    到了開元,我住在將軍府里,這里的人對我非常好,老將軍還教我武功,並讓我和他的孫子許少峰一起上學,可惜我太笨,很多東西學了就忘,我很慚愧,因為我辜負了老將軍的期盼;但是在那時,我卻有了一個好兄弟,他就是老將軍的孫子,許少峰,他沒有看不起我,反而經常給我補課,和我一起練武。十五歲時,我向老將軍提出從軍,老將軍答應了我的要求,于是我加入了骠騎營,成為浴火鳳凰軍團中一名光榮的戰士,十二年后,我晉升為老將軍禁衛營的大都統,也就是那一年,少峰有了一個孩子,老將軍給他取名許正陽。

    可是由于老將軍的赫赫戰功,他在帝**中不可動搖的地位以及鳳凰軍團強大的戰力,引起了當時的皇帝的恐慌和猜疑,一年后,狗皇帝借口七十五歲生日,大擺千叟宴,將老將軍騙進天京;而后糾集四大軍團,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襲開元城,由于主帥不在軍中,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堅守七天七夜后,開元城被攻陷,老將軍一家大小被俘。一個星期后,我們在戰俘營聽到了老將軍全家的噩耗。在我們被發配到漠北之前,有人抱著一個嬰兒,說要找一個人撫養,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少峰的孩子,老將軍的骨肉,我不知那個嬰兒是怎樣幸存的,也許是那個狗皇帝一時心軟吧,幸運的是我被選到了,我二話不說,抱著那個孩子就來到了漠北…..

    阿陽,聰明的你一定猜到了,對!你就是那個孩子,你不是問我,你的父母是誰嗎?讓我來告訴你,你的曾祖父就是一代戰神,許鵬;你的祖父,浴火鳳凰軍團第二任軍團長許世杰,你的祖母,當今皇上的姑母月容公主;你的父親,浴火鳳凰軍團骁騎營萬夫長,許少峰……

    記住,孩子,你有這世上最高貴的家族的血統,你的身上流淌的是戰神的血液……

    筆記是你曾祖父的征戰日記,老將軍一生戎馬,那日記里記載的是他一生的結晶,這是你父親在開元城被攻陷那天塞給我的,我想它一定是非常珍貴,現在我把它物歸原主,好好學習它,將會給你很大的幫助;修羅斬原本是你家的絕學,聽你父親說,這修羅斬傳自于一個神秘宗教,至于是什么宗教,就不得而知,總之望你將它發揚光大;清虛心法,乃是你曾祖的好友,安西亢龍山金龍洞的蛇魔道長在你滿月時送的禮物,他曾經說過要收你為徒,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去拜見他老人家……

    阿陽,記住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的戰場!你的戰場是在那遼闊的炎黃大陸!去讓浴火鳳凰戰旗重新飄揚在炎黃大陸!但在那之前,你需要付出很多,可是這是你的宿命。所以,忍耐!阿陽,忍耐!百忍可成金,記住!

    阿陽,大叔真想看著你騎著駿馬,在戰旗下馳騁的雄姿;真想能夠在你的指揮下沖鋒陷陣,摧城拔寨,跟隨你重振浴火鳳凰的軍威,建立那不世功勳!到那時你千萬不要嫌大叔老朽啊……

    我會和你的曾祖,祖父還有你的父親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當鳳凰重生之時,不要忘記告訴我,我會笑著流出眼淚….

    童飛炎黃歷1451年6月拿著那本筆記,看著那封面上蒼勁有力的四個字:練兵記要。我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賊老天,為何如此不公!你已經讓我失去了家庭,為什么現在又讓我唯一的親人離開我……

    刹那間,天地之間仿佛只有我一人,在這一刻,我悟出了我修羅斬三大絕式的第一式:劈,帶著我的悲憤,帶著我的怒火,將天地劈成兩半,瞬間將360刀從不同角度劈出並融為一刀,天地都充滿了我的悲傷,天地同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15 AM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四章 故國開元

    自從童大叔離開我到今天,已經有一年多了。在剛開始的那幾天里,我感到一切都很不習慣,十五年的相依為命,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和童大叔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情感,不知什么時候起,我對他有了一種依賴….突然間失去他,我總覺得我好象少了什么一樣。所以在那段時間,我很消沉,功也不練了,課也不上了,似乎這世間再也沒有什么事情能讓我提起興趣。如果說,在這片無情無義的大漠中還有人關心我的話,我想那就是邵夫子了。(其實還有很多人關心著我,只是我當時沒有感覺到。孔大叔,梁嬸,還有二蛋,他的大名叫梁興,在我十歲那年,他發現了我練武的秘密,並且和我一起修煉,他是我后來爭奪天下時最得力的助手)其實我心里很清楚,他嘴里不說,但是他心里比誰都著急。在童大叔走后一個星期,他向守衛請求,讓我和他住在一起。要知道,夫子的道德文章天下第一,名滿天下,雖然在剛來時眾人抱著棒打落水狗的想法對他任意欺凌,這使他飽受欺凌,但是他沒有低頭,依舊保持著他那铮铮傲骨,這傲骨還是令人敬佩的,于是奴隸營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他。更何況夫子雖然現在是落魄,但在朝中,他還有一些朋友在暗中照顧,守衛在這里的千夫長對夫子也不敢刻意刁難,安排夫子在后勤上做一些文書工作,並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住處,所以當夫子向他提出這個要求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在我搬去夫子那里的那天晚上,夫子和我談到很晚,他向我講了很多很多……

    原來夫子早就從童大叔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世。事實上他對于昭帝無故誅殺許氏一族一事,早就心存不滿,在大叔向他講明我的身世並請求他收我為徒時,他絲毫沒有考慮就答應了大叔的請求。並且從他給我講《尚書》的那晚起,他就知道我決不會這里臣服一生的,他相信他的眼光,我決非池中之物,于是他對我請囊相受,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治國,平天下,為百姓造福。而今他看到我頹廢的樣子,如何不心痛!而且他還告訴我,關于我家族的滅亡,並不是那樣簡單,還有別的隱情,只是現在時機不到,無法向我解開那謎題,只有當我有足夠的能力時,才能將那答案告訴我,我還要等待……

    是啊!從小童大叔就教我:人無論多么困難,但是決不要放棄希望!我怎么能這樣呢?不錯,童大叔走了,可我還要活下去,我許氏一家的仇恨,童大叔和夫子對我的期望,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果大叔在天之靈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他會傷心的!我應該更加努力,終有一天,我要讓浴火鳳凰的戰旗再次飄揚在炎黃大陸,讓許氏家族重新雄立在浴火鳳凰的戰旗下!

    恭恭敬敬的向夫子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我已經明白了今后的道路該怎樣走!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會有半點的迷茫……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開始練功,雖然我已經有了雄厚的真氣,但我還不能熟練的運用它,就象一個三歲的孩子去舞動一百斤的大錘,到最后只有傷了他自己。我不相信天下有什么免費的午餐,我只相信,一分的苦練,就會有一分的收獲!夫子為了讓我安心練功,向守衛要求將我安排到后勤,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練功學藝。

    練兵記要!看著這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我想這一定是曾祖的手跡,字如其人,我可以從這雄渾字體中,想象到曾祖那馳騁疆場的飒爽英姿,它給我許多的遐想……

    在大叔離開后一個月,我終于打開了這本筆記,翻開首頁,我看到在第一頁寫著:夫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第二頁,在最上端寫著“天門關”,接下來是曾祖對這場發生在炎黃歷1390年的戰役的記述,這是曾祖的第一次帶兵,曾祖詳細的記載了當時戰役的情況,他對當時戰場的地形,雙方的兵力對比分布,武器裝備等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和解說,並且對雙方主將在戰役過程中的戰略部署,計策,謀略等個方面也以第三者的身份進行了詳細的解釋,甚至連對方將領的性格,愛好也有記述,曾祖一生歷經大小征戰數百起,在這本紀要里,都有詳盡的記述,曾祖的足跡踏遍飛天,可以說,今天的飛天有一半的江山是曾祖打下來的,所以這本筆記還是一本詳細的飛天軍事地圖;此外,在這本筆記中,還有曾祖對一些新式武器的構思,用于攻擊的,用于防御的……

    這本筆記讓我觸摸到了一個我從沒有接觸過的領域,我想任何一個將領,君王看到這本筆記都會如獲至寶,嚴格的講,這不是一本兵書,但他卻勝過當今所有的兵法,這是一代戰神的經驗總結,智慧的結晶…..我很快的沉浸在其中,絲毫不知時間的飛逝….

    ……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年的苦練沒有白費,我已經能夠完全將我的真氣控制,並且對我的修羅三絕式的第一式:天地同悲有了更深的認識,這是在我得知身世並且為大叔的離去感到悲傷時體悟出的,雖然我從沒有真正使用過這個招式,但我知道它的威力將是非常的大……

    在跟隨夫子的學習中,我領悟到了很多東西,對于我的修煉和以后的發展都奠定下厚實的基礎,夫子時常感歎我的聰明,他說,我非治世之能臣,當為亂世之枭雄!至于那本練兵紀要,我已經熟記于心,曾祖一生歷經大小戰役三百七十六場,未嘗敗跡,唯一的一次敗仗,是在政治上的,但那卻是致命的!曾祖天縱驕子,才華橫溢,但他絕對是個政治白癡(原諒我,曾祖,這樣稱呼你,但你真的是!),他不懂得籠絡人心,不懂得隱藏鋒芒,不懂得琢磨君主的意圖,而且他對于友情過于看重,對人太過真誠,而這正是他最大的弱點,他是個偉大的軍事家,但也是個失敗的政治家,前車之鑒,我將永記于心……

    另外在筆記的最后一頁,曾祖提到,由于修煉修羅斬的緣故,普通的兵器無法使完全發揮修羅斬的威力,所以修羅斬的兵器必須是特制的,他繪制了圖形,並詳細的解說了兵器的尺寸,材料和煉制方法,看來如果有機會,我還要打造屬于自己的兵器!

    但是在筆記的最后,有一句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夫兵者,國之大事,不可隨意論兵!凡戰者,無不以計謀之,以力勝之!所謂的奇兵,實乃一種冒險,非緊急之時,不可妄用!然時至緊急,則當斷則斷,以正輔,以奇出!當知致勝之道,存乎一心!我好生疑惑,這段話的意思太過含糊,什么是緊急之時?怎樣才是緊急之時,這可是一句極為模稜的話語……

    炎黃歷1457年初,飛天皇朝九任帝姬昀駕崩,史稱:烈帝,姬昀在位二十二年,在姬無憂在世之時,他表現的中規中矩,但是在姬無憂死后,姬昀開始露出他的本色,憑借著昭帝姬無憂為他打下的良好基礎,對外不斷擴張,對內橫征暴斂,寵信小人,濫殺忠良,荒淫無道,短短的18年間,將昭帝為他留下的1500億金幣的國庫揮霍一空。姬昀死后,他的侄子姬昂即位。

    就在這一年,夫子的朋友終于通過多種渠道,將他介紹給開元城守,即火焰軍團的軍團長高權,高權愛其才華,聘請夫子前往開元任參謀,夫子考慮再三,給高權寫了一封信,信中說由于自己在漠北多年,受有二徒,十載相處,感情已深,不忍分離,若城守大人開恩,能將劣徒二人一並招去,自己將盡心輔佐大人!

    夫子還向高權介紹,自己這兩個徒弟雖然是奴隸,但秉性忠厚,淳樸,得自己教育多年,也粗通文墨,且天生神力,若能得城守關照,必將永世不忘,效忠于大人……

    三日后,開元城正式開來調令:“茲命令漠北營文書邵康節即日攜其二徒許正陽,梁興前往開元城守府報到。此調令從即日起生效。開元城守高權。”調令上有高權的大印。夫子接到調令,立刻將我和梁興叫到房中,“你二人明日就要和我一起起程前往開元,你二人都是孤兒,(梁興的母親-梁嬸在三個月前病逝)離開這里,你們就要踏上茫茫塵世。我擔心,在以后你們會反目成仇,今天我要你們在這里結為兄弟,立下血誓,終生不背不棄!”我和梁興對視一眼,同時跪在夫子面前:“我許正陽(梁興)今日在夫子面前結為兄弟,從此相互扶助,不背不棄,如違此誓,將日夜忍受大漠烈日暴曬,風沙襲體!”然后我們將各自的手掌劃破,緊握在一起,“大哥!(兄弟!)”(梁興大我一歲)我們互相對視著,眼中流落出真摯的友誼。夫子看著我們兩人,也欣慰的笑了……

    后世稱我們今天的行為叫:大漠血誓!在以后的五百年里,這將是炎黃大陸上最高形式的誓言,如果有人違背,人神共棄之!

    當天夜里,整個奴隸營一片歡騰,我和梁興兩個人做為奴隸營中頭兩個能夠離開的人,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當然我也收到很多禮物,是從我那些不三不四的師傅那里……

    炎黃歷1457年7月1日,十七歲的我和十八歲的梁興跟隨著夫子,在大漠黎明的朝陽下陪伴,離開了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奴隸營,走了很遠,我停下腳步,回頭遙望已經變成黑點的奴隸營,我心里暗暗說:再見了,童大叔!謝謝你,是你給了我愛,給了我力量,讓我明白做人的道理,放心吧!我會讓戰旗高高飄揚在炎黃大陸……

    再見了,奴隸營!你給了我豐富的童年……

    再見了,大漠!你教給了我天地間的至理,也給了我無邊的痛苦,我會回來的,當我再回來時,我會把你徹底征服……

    我的眼光穿過沙漠,向遙遠的西方看去……

    半晌,我扭過頭來,我看到夫子和梁興都看著我,我們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有說,但那目光已經訴說了一切,我們把手互相重重的握了一下,然后堅定的向開元城走去……

    后世是這樣評論這一年的:炎黃歷1457年,炎黃大陸發生了兩件改寫歷史的事件。一是飛天皇朝第九任皇帝駕崩,留下了千瘡百孔的帝國,十任帝姬昂,昏庸無能,優柔寡斷,在位九年,從這一年開始,飛天皇朝走向了衰落……

    二是繼曹玄之后,第二個統一炎黃大陸的帝國—太陽帝國的開國皇帝和他最忠實的伙伴噬天魔皇—戰神許正陽和鐵血統帥—赤發夜叉梁興(梁興有一頭火焰一般的赤發)在他們的導師—聖師邵康節的帶領下,離開了漠北,走進了莽莽紅塵,這時他們的身份還只是三個奴隸….

    在大漠中行走了兩天,第三天,我們走出了大漠(夫子身體不好,所以行進很慢),在一片連綿山脈邊,我們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堡依山而建。

    開元城,我出生的城市,十五年了,我沒有回來過,今天我回來了,你是我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奪回來!我要讓這個世上的人都知道:我失去的,我一定會奪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19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23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五章 我的神兵

    開元城是飛天皇朝的北部邊防要鎮,北面緊鄰明月帝國,地形險要。西面是浩瀚的沙漠,東面是連綿的山脈,如果想要攻入飛天,則開元是必經之路,所以歷代飛天帝王必派重兵名將駐守,特別是自炎黃歷1396年,許鵬駐守開元,四十余年苦心經營,利用險要地形,四周圍建土門,保安,金明等三十六寨,相互依托。而北面的金明寨,更是重要,它背依開元,直面升平大草原,被飛天稱之為“北大門”。自從明月稱臣,兩國經常有商隊來往,由于多年的和平,今天的開元,除了是飛天的軍事重鎮外,還是兩國的貿易樞紐,長年商賈云集,人口也隨之暴增。而今駐守在開元的高權,也是帝國的名將,被稱為自許鵬之后的飛天之柱,而他自己因為統御火焰軍團,常常稱自己為“火焰戰神”,其含義不言而欲……

    自兩年前我和梁興隨夫子來到開元,高權對夫子倒真是敬若上賓,並委以參謀之職,協助他管理開元政務,而我和梁興,夫子以我二人年齡尚幼,應多多磨練為由,讓我二人進入了軍隊,梁興去了輕騎營當了一個馬夫,而我則選擇了軍械營。我戲稱梁興為“弼馬瘟”,而梁興則還我了一個“打鐵匠”的外號,這兩個外號在我們之間伴隨了我們一生….其實,我之所以選擇軍械營,是因為在那里有好多帝國的一流的工匠,他們幫助軍隊打造武器,而火焰軍團的武器在帝國四大軍團中,可以說是最好的,這也就是說帝國最好的工匠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我和梁興都是修習修羅斬,按照曾祖在筆記中所講,我們必須打造我們自己的兵器。

    兩年來,我在軍械營內刻意討好我的長官,站崗放哨我搶著做,節假日我也搶著值班,發軍饷的時候,我從不計較我拿的多少,拿到錢,我經常請我的長官和同僚吃飯。我利用一切機會去接近那些工匠,向他們學習打造的技術,有時還裝模作樣的打兩下鐵。兩年下來,我的打造技術已經青出于藍,成為最好的工匠。但是在我刻意的隱瞞之下沒有人知道。因內所有的人都很喜歡我,而且大家都知道我是夫子的徒弟,而夫子目前則是高元帥眼前的紅人,天曉得什么時候我就飛黃騰達了,更何況我這么善解人意……

    除此之外他們只知道我天生神力,並不知道我修煉武功的事。嗨,壞就壞在我從奴隸營出來時所帶的兵器:就是離開時向守衛要防身兵器,可是左挑右挑都沒有撐心如意的,也只好拿著我那把劈柴的巨斧。

    有閒暇時,我就會跑到馬場去看梁興,借著他的職務之便,我可以向他學習騎射,兩年下來我已經可以降伏馬場內最烈的馬,還可以射中隨風擺動的柳枝…有時我會和梁興跑到大漠深處練習武功,我們現在是軍人,可不是奴隸,更何況我們師傅是元帥的參謀,我們當然可以隨意進出開元城了。

    三個月前,我終于將我的清虛心法練至到第四層,太素境。我的真氣已經凝實成丹,也就是道家所講的大羅金丹,所以即使我不運功,大羅金丹也會自動運轉,吸取天地精華化為真氣,至此我的真氣可以生生不息。有一次我曾將真氣融入天地同悲之中,將大漠中的一座沙山劈出了一個大坑,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隨意使用真氣了。當然這要感謝童大叔從小為我打好的基礎和那次沙塵暴,雖然它讓我失去了我的至親,卻也讓我領悟了天地至理,還有他改造了我的經脈,由于我的真氣是由天地而來,所以我清虛心法更名為:噬天訣!我的真氣就叫:噬天真氣!

    雖然在內心中對奴隸營有種痛恨,不過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懷念那里,懷念童大叔……

    大約一個月前,軍械營內來了一批原料,那天正好是假日,營內只有我一個人值班,在我清點原料時,我發現在這批原料中,竟然有五百公斤的北海一千五百米以下才會有的玄鐵,這種玄鐵秉性陰寒,如果制成兵器,以我的內力將寒氣逼出,可以將方圓五十米內的人凍僵,不知道高權從哪里搞來這種好東西,既然讓我碰到,對不起,見面分一半,我大筆一揮,五百公斤變成了五百斤….

    接下來我向營內請了一個月的假,當兵兩年,我從沒有請過假,再加上我人緣非常好,所以沒有費什么事就批了下來。一年前我在夫子家的后院內蓋了一座打鐵爐,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我又讓梁興也請了假,因為煉化玄鐵,必須要很高的溫度,普通人根本無法忍受,更何況在打造時,爐溫要保持恆溫,這就需要有內力深厚之人來加持,而我因為需要打造,所以這加持的事情就要由梁老大來做,雖然他的內力沒有我深厚,但由于三年來修習噬天訣,他也達到了太初境,內力較之常人深厚許多,而且在加持的過程中,本身也是一種修行,需要以內力保持火爐的溫度,這會使內力損失頗為嚴重,但卻是一種難得的修煉。更何況他練的也是修羅斬,我還要為他打造兵器,算算,還是他沾光!

    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我終于打造完了兵刃,在這個月里,我和梁興廢寢忘食的打造屬于我們自己的兵刃,我不能完全依照曾祖留給我的圖樣來做,因為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不能任何人知道我和許家的關系……更何況我現在的修羅斬已經不同與家傳的修羅斬,所以我只能按照曾祖的理論來創造我的兵刃….

    槍名噬天,(梁興的槍與我的一樣,只是名叫飛翼)長二百五十公分,重一百斤,槍刃長一米,槍頭二十公分,槍頭底部兩邊多出兩把長八十公分象翅膀一樣的燕翅薄刃,燕翅中空,可以用來鎖住敵人的兵器,槍頭上還有一孔,在向前刺擊時,燕翅可以加快速度,槍頭的孔在內力的催動下,可發出怪嘯擾人心神,即可刺擊,有可劈斬;槍刃下有一圓形小護盾,用以保護持槍人的手臂,槍柄長一百五十公分,鵝蛋粗細;刀為雙刀,名誅神,(梁興的是單手巨劍,,重八十斤,名曰裂空),單個二十五斤,長一米,刃長八十公分,柄長二十公分,雙刀柄部可連接;另外我還打造了50把旋天鍘,每把一斤,新月形……

    累了一個月,我和梁興決定去街上走走,吃頓好的,補補身體,順便慶祝一下我們的神兵誕生。我們來到開元酒樓,這座酒樓位于開元城主道旁邊,飯菜還不錯,價錢嗎,也不貴,我時常請我們營中的人來吃飯,所以和這里老板很熟,我們找了一張挨著臨街窗口的桌子坐下,要了我們平日最喜歡的飯菜,甩開腮幫子一頓海吃,爽!一個月都沒這么爽過了!飯后,我們坐在桌旁閒聊,突然聽到窗外一陣騷亂,探頭向外一看,原來在酒樓對面幾個家將模樣的人揪扯著一個姑娘,旁邊有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人趾高氣揚的吆喝著,奇怪,開元城的治安很好,在這里兩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強搶民女的事情,诶?這么半天了,怎么沒有巡邏隊來?如果在平日,我和梁興絕對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畢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又有能力將這個世界上不平之事管的通通透透?可是今天不行,因為我們都喝了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往日里的理智蕩然無存。他***,平時也沒有什么狀況讓我們搞一搞英雄救美,今天說什么也要露一露臉!我和梁興對視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同時大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簡直就是目無王法!”我們很威武的從樓上縱身跳下,沖到那群人面前,沒等那些人開口,梁興已經撲向他們,以梁興的身手,即使不用武功內力,單是他的神力,就足以放翻那幫家伙,于是我看到的是一頭猛虎在一群綿羊中大發淫威……

    大哥既然動手了,我這做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觀?二話不說我一步竄到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年輕人的馬前,一把把他揪下來上去先給他添了兩個熊貓眼。

    “你,你竟敢打我,我爹是欽差大臣,德親王,我要讓我爹抄你全家……”那青年手指著我,高聲的叫嚷道,但是雖然他的聲音高亢,卻無法掩飾他心中的怯意。

    “欽你個老母,還威脅我!”這家伙如果向我求饒,讓我過過大俠的瘾,我也就饒過他了,他敢威脅我,我飛起一腳將他踢飛,他落在兩米外的地方,半天一動不動。

    這時梁興神清氣爽的過來,“怎么樣?兄弟!”“他老母的,他還敢威脅我,說什么東東欽差大臣,什么親王..”等等,他說他是親王的兒子,我的酒一下醒了,“死人了!”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所有的人立刻驚慌起來。

    那個家伙真衰,落下來的時候,腦袋正好砸在路邊的石頭上,死了,這回我可真的傻了……

    “兩位英雄,你們還不趕快走!”一個好心的路人提醒我。

    “多謝這位老兄……”梁興忙還禮答謝。

    謝你個老母!還不趕快跑…我拉起梁興就走,也不顧驚駭世俗了,使用輕身術,眨眼就消失了……

    必須馬上找到夫子,請他定奪!我心想。“讓你個王八蛋做好人,一做好人就倒霉!”我一邊跑,一邊暗罵自己。

    耽誤之急就是先要找到夫子,請他拿個主意。我們在城守府找到邵夫子,我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走,回到家中我把發生的事告訴了夫子,夫子一聽,眉頭皺成了個川字,他來回在屋中踱步,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夫子抬起頭,“阿興,趁現在還沒事發,你立刻去馬場,牽三匹馬,在城北外的樹林等我們。”梁興這時的酒也醒了,拿起兵刃就走,“大哥,也戴上我的噬天。”我將我的槍遞給梁興,梁興接過來扭頭就走。“阿陽”我扭過頭看著夫子,“飛天我們是呆不下去了,收拾一下,我們去明月。”頓了一下,夫子又說:“阿陽,看到了吧,這就是沖動的代價,做大事,要時刻牢記,冷靜二字。”我撲通一聲跪下:“對不起,夫子!”“好了,快收拾一下,我們走!”

    我拿好誅神,帶好旋天鍘,夫子准備了一些水和干糧和一些金幣還有換洗的衣服,扎成包裹背在身上。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一片嘲雜,透過門縫,我看見門外很多士兵,點著火把,從著裝上看,是城守的近衛軍,黑壓壓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怎么辦?夫子。”夫子臉上一片平靜,他撫摩著我的頭,“該來得終究要來,這也許是你的宿命!既然事到臨頭,阿陽,不必再隱藏什么了,去展現你的力量吧!”

    我明白了,十八年的苦修,就在今天。我將夫子綁在我身上,既然這是我的宿命,就讓我來坦然面對吧!既然你們要殺戮,我就給你們殺戮;既然你們要血腥,我就給你們血腥!今天,我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我扭頭對夫子說:“抱緊我!夫子,讓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夫子摟著我,臉上沒有絲毫的怯意,眼中充滿了對我的關愛和信任……

    我雙手拿定誅神,將旋天鍘置于胸前,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賊老天,來吧!我准備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24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27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六章 噬天一擊

    許多年后,有人問我在我一生中那一戰印象最深,我想了一下,告訴他在我一生中大小上千戰,但印象最深的莫過于我的初戰:開元城血戰,那或許不是我面臨過最危險的一戰,但是在那一次,我失去了我一生中第二個最為至親的人……

    門被跺開了,在燈火之下,在一群親兵的簇擁下一個偏將模樣的人走進了院內,我不認識他,在開元的將領我大半見過。這時,夫子在我背后輕輕的提醒,原來這個人是德親王府中的家將。我暗中提勁,我可以感覺到掌心的潮濕,這畢竟是我的初戰,雖然我對自己多年的修煉很有信心,但是在那一刻我還是有些緊張。

    “果然在這里,許正陽,你好大的膽子!殺了德親王的兒子,竟然還敢留在這里,放下你的刀隨我向親王請罪,或許還可留個全屍,如若不然,必將你碎屍萬段!”

    夫子也許感受到了我的緊張,他爬在我背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阿陽,別緊張,冷靜,記得嗎?別忘了你是戰神的后代,就把今天的場面當成你平日里的修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元的夜真冷啊!刹那時,我的心進入了空靈的境界,身外的吵雜聲瞬間無影無蹤,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方圓二十丈內的一草一木,除了眼前的這一百多個人外面沒有伏兵,我的心在里冷笑,如果高權他們現在將近衛營的人都派出來,或許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而當我沖出眼前的這些人的包圍,即使他們將整個近衛營的人再派出,我也不會感到恐慌了,高權,你們太小瞧我了!這將是你們犯下的最失敗的錯誤!

    “好,你們過來吧。”我的話語中不帶任何的感情,好象我是一個置身于事外的人。

    那偏將一揮手,兩個近衛營的侍衛向我走來,在他們的印象中,我只是一個空有神力的蠻夫。當他們就要走到我的身邊,我突然啟動,雙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我的身體好象突然消失了,單我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我已經是在那兩個侍衛的身后,雙刀戟指那個偏將,“下一個就是你,”我的話音才落,“砰”“砰”兩聲,兩個侍衛的身體象兩具沒有生命的木頭栽倒在地上,兩人的脖頸噴出血霧….四周突然一片沉寂!殺一個是殺,殺一萬個也是殺,我心一橫,閃身沖向人群,在他們還沒有清醒過來時,我已經來到那偏將的身前。在燈火下,他看到我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黑臉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謝謝你!為我的誅神帶來了第一批祭品…”他只覺得腰間一疼,然后看到他的身體自腰以下的部分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已經被我削成兩段….

    當我沖出門口,這時侍衛們才清醒過來,他們叫喊著揮動著兵器向我撲來,這里除了我背后的夫子,沒有我的朋友,我沒有什么顧及,揮動誅神殺將起來,我只聽到一聲聲的慘叫,看到一個個身體倒下,在我內力的催動之下,刀中的陰寒被逼出刀外,只要接近到我身邊的人,都被我刀中的寒氣凍得發抖,哪里還有什么能力來還擊,這完全沒有什么樂趣,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我所要做的只是揮刀斬殺,就象一個屠夫,冷血的屠夫……

    不知是誰先開始逃跑,近衛軍很快潰敗了,我背著夫子迅速想城北跑去,對我們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我們必須趕在北門關閉之前沖出城去。一路上我們沒有遇到什么阻隘,很快的我們來到城北,還好,城門還沒關閉,沖出去!我沒有猶豫,還有十米就要到城門了勝利就在眼前,我心中一陣狂喜……

    突然眼前一亮,在城門處閃出一彪軍馬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身后,不知何時湧出了很多的人馬,燈籠火把,亮籽油松將城門口照的一片通亮,“城守近衛軍先鋒營!”我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先鋒營是開元所駐最膘焊的部隊,平日里只是駐扎在城外,未想到高權把他們給派出來。在燈火之下,我看到為首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高權,另一人我不認識。

    “邵先生,我平日里對你不薄,我知道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今日所為只為許正陽,梁興二人,望邵先生三思,馬上離開,切末一錯在錯!”說完,高權又對我說:“阿陽,好本事,我只知你與梁興天生神力,未曾想你的功夫也這么出色,我勸你趕快放下兵器受綁,念你一身好本領,我自會向德親王求情,饒你不死,為國效力!”

    “高元帥,邵康節非常感謝你自奴隸營中將我救出,而且自我來到開元后,元帥對我敬如上賓,我不勝感激。然而在十二年前,我被發配至奴隸營,在剛開始時每日遭人毒打,任人侮辱,嘗盡世間辛酸,看盡人間冷暖,那時我真是心灰意冷,每日如行屍走肉一般,是阿陽將我救下,給我包扎,還找來食物,他讓我感到這世間還是美麗的,我之所以能在奴隸營活到今天,全賴阿陽照顧,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將以此生為報,不背不棄……”我剛要開口,夫子在我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示意我不要講話,他緩緩的開口道:“我邵康節沒有子嗣,阿陽就象我的兒子一樣,我決不會棄我的兒子于不顧!高元帥你對邵某之恩,邵某只有來生再報了!”聽完夫子的話,我心中湧現一道暖流,沒有了童大叔,我還有夫子,上天代我何其不薄,為了夫子,我今天誓將殺出一條血路……

    “不要再和這兩個賤奴講了,高元帥,趕快將這兩個賤奴抓住,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以洩我殺子之恨….!”高權身邊的那人有些不耐煩了,他就是德親王。

    我不想再講什么廢話了,閃身向城門沖去,高權歎了一口氣,無奈的一揮手,先鋒營迅速將我包圍,我揮動雙刀,運氣護住全身,霎時間開元城門血肉橫飛,我一催真氣,誅神的刀頭刹時長出兩道五十公分長,宛若有形的刀芒,所到之處,數十人肢體橫飛,沒有人可以抵擋……

    “刀氣!”在我運氣將刀芒逼出時,在旁觀看的高權失聲叫了出來,要知道,沒有一甲子的功力,是不可能使出刀芒的,不要說在飛天,就是在整個炎黃大陸上,能用刀芒的不過寥寥數十人,而能將刀芒逼出五十公分,恐怕只有在天榜中的幾人而已。就在這時,我已經感到有些不耐,短短的十米,我卻沖殺了半天還沒殺到,先鋒營不愧是火焰軍團的精銳,簡直是悍不畏死,一個人倒下,又有幾個人補上,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沖出!我雙刀一並,以身體為中心,迅速旋轉,“七漩同斬”這是我在打造誅神時為配合它而創造的招式。

    霎時間在我的四周形成了一個直徑為十米的旋渦,在旋渦之中的人和物瞬間支離破碎,旋渦所過之處,留下的只是殘肢斷體我周圍的人迅速散開,那是一個死亡的旋渦….就在我到達城門之時,我身后凌空飛來一人,手持大刀,狠狠的向我劈來,無奈何我只好轉身揮刀迎上,一聲巨響之后,大刀被我渾厚的內力震碎,那人一聲慘叫,口吐鮮血,身體向后飛去……

    高權!正是因為高權這一擊,原本散開的士兵又迅速將我包圍,我又一次陷入苦戰….

    我一次又一次使用“七漩同斬”在我的身邊已經堆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但先鋒營的士兵還是象螞蟻一樣向我湧來。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字:殺!

    此刻的我就象一個從地獄而來的嗜血的修羅,揮舞著誅神不斷的吞噬著生命……漸漸的我身邊的士兵眼中出現了恐懼,就在此刻,從城門口士兵的身后突然一陣騷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阿陽,夫子,別害怕,我來了!”原本已經沒有士氣的士兵象波浪一樣向兩邊閃開,從城門外殺進一人三騎,當先那人,一頭火紅赤發,掌中一把奇形大槍,跨下一匹棗紅馬,只見他掄起奇形大槍,上下翻飛,如殺神一般,大槍過處,兩旁的人如割稻草……

    梁興,我的老哥,你終于來了!一眨眼的工夫,梁興已經殺到面前,我二話不說,抓住梁興身后的馬匹缰繩,翻身上馬,將誅神放在兩側,抓起馬鞍橋上的噬天,然后扭頭看看爬在我身后的夫子。

    夫子這時的臉色已經煞白,畢竟是一個文士,恐怕夫子一生都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梁興一邊阻敵,一邊問我:“夫子,阿陽,你們沒事吧!”

    我破口大罵:“你個混蛋王八蛋,現在才來,回頭再找你算帳!”說完我一提缰繩,一擺大槍,大喊一聲:“閃!”我當前,梁興斷后,向城外沖去….先鋒營的士兵原本就已經被我殺寒了心,無心在戰,現在又殺出梁興這么一個殺神,更是士氣低落,所以沒費什么事,我們就殺出重圍,來到城外。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公鴨嗓子喊到:“放箭,放箭!”我扭頭一看,城牆上突然出現一隊弓箭手,一聲梆子響,箭矢如雨點般向我們襲來,我和梁興連忙舞動兵器,撥打雕翎,同時催動戰馬迅速向遠處逸去……

    身后留下了暴跳如雷的德親王,奄奄一息的高權和一片遍地屍體的狼羁……

    “夫子,我們沖出來了!”已經將開元城遠遠拋在身后,我高興的說。夫子沒有回應,“夫子,夫子!”我感覺不對,連忙勒住缰繩,叫住梁興,翻身下馬,解開繃帶,轉身扶住夫子,夫子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狀,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我連忙抱住夫子,夫子身后好象有什么物件,我一看,不僅大驚失色,在夫子的后心上,插著一支雕翎箭,血已經濕透了夫子的后襟。“夫子!夫子!”我大喊。緩緩的夫子睜開眼,他張了張嘴,想向我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臉上一片平靜,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眼中依舊是帶著關愛,還有一絲憂慮,好象在問我有沒有受傷……

    “夫子,我沒事!”我在夫子的耳邊輕輕的說。夫子放心了,他的眼中充滿了慈愛,就象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阿,阿陽,以,以后你,你,你自己保重了!去明月東京,找,找…..”夫子的話沒有說完,頭一歪,在我頭上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夫子!!!”我喊到,夫子沒有回應,夫子永遠也不會再給我回應了……

    在那一刻,夫子和我十二年來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我的心頭。如果說童大叔是我的嚴師,那夫子就是我的慈父,十二年來,夫子用他的愛默默的伴隨著我的成長,在草屋內給我講解《尚書》和天下的大事,在夜空中和我吟詩唱和,在我高興的時候陪我一起高興,在我悲傷是他默默撫慰我的心靈,我沒有父親,可是十二年來,夫子和童大叔一樣,就象是我的父親,給我愛,給我關懷,可現在童大叔走了,夫子也離我而去,我感到一種撕心裂腑的疼痛,眼淚象開閘的洪水一樣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我懷抱著夫子,在那一刻,天地之間充滿了我的悲哀,在這世間我再無親人,我再生無可戀……

    漸漸的我的眼淚流干了,流出來的,是血……

    遠方傳來陣陣戰馬的嘶叫,追兵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感覺有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我抬起頭,是梁興,他的臉上也布滿淚痕……

    “阿陽,你想怎么做?不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

    “我要他們為夫子賠葬!”我遙指遠方越來越近的追兵,冷冷的說道,此刻我心中充滿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殺意,而且這種殺意還在不斷的膨脹中,“之后,我們從三川口入山,越過十萬大山進入明月。”

    “那我們還等什么!”梁興的話語中也不帶半點的感情,他緩緩的說道。

    我抱起夫子,再一次將他綁在我的背上,將他的兩手系在我的頸前,翻身上馬,提起噬天,扭頭看看夫子靠在我肩頭的臉,夫子的臉上一片安詳,就好象睡著了。

    我又看看梁興,恰巧他也在看我,什么也沒說,他伸出右手,我也將右手迎上,兩只手堅定的握在一起,我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復仇之火。三人兩騎靜靜的立于空曠的草原,靜靜的,一種可以籠罩蒼穹的無窮殺意從我們的身上散發出來……

    追兵漸漸的來到了我們面前,他們看到在他們面前,兩人持槍立于天地之間,渾身是血,殺氣騰騰,就象兩尊魔神……

    他們呆住了“夫子,睜開眼睛看呀,這些人就是你的祭品!”我輕輕的對伏在我身后的夫子說。

    端起槍,催馬向敵軍殺去,此刻我心中充滿悲憤,世間再無留戀,所以我一往無前,在我刺出的那瞬間,我的心中一片空明,我瞬間刺出四百余槍,所有的目標對准我前方的追兵,第一槍之力未消,第二槍之力又到,連綿不絕,最后所有的力量融于一槍,夾雜著我雄渾的內力,鋪天蓋地的湧來,天地刹時為之變色,天地之間充斥著我的悲憤,這一擊,似乎要將天地吞噬,噬天似乎在此時也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悲憤,發出刺耳的怪嘯,離我最近的五百余騎突然間象踩上了炸藥,連人帶馬,支離破碎,揚起漫天的血霧……

    修羅三絕式第二式:噬天一擊!

    我從胸前的兜囊里拿出五把“旋天鍘,揮手扔出,天空中出現了五只明亮的彎月,飛向人群中……

    在追兵還沒有從我第一擊巨大的威力中清醒過來,我和梁興已經沖進人群,噬天和飛翼在歡快的叫喊著,霎時間一片血肉橫飛的景象,五只旋天鍘在我內力的控制下,就象五只惡魔的眼睛,在人群中橫沖直撞,每一次碰撞,就會帶走一條生命……

    “修羅!夜叉!”不知是誰喊了出來,但很快就被噬天和飛翼的怪嘯聲淹沒……

    那一夜,開元的居民失眠了,他們聽到從大草原傳來陣陣怪嘯,他們稱為:惡魔的歌聲!

    當第二批追兵趕來時,在他們的眼前,是一付人間地獄,到處是殘肢斷體,血流成河….據打掃戰場的人講,但是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肢體,更多的是一團血肉,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很多人當場就嘔吐了起來….講到這里,那人眼中充滿了恐懼…

    經此一仗,嗜血修羅-許正陽,赤發夜叉-梁興的名字在炎黃大陸迅速流傳開來……

    有人稱此役:升平慘案……

    后世記載:炎黃歷1459年9月10日,聖皇許正陽與統帥梁興血戰升平大草原,二人共斬殺飛天帝國火焰軍團近衛軍先鋒營七百余人,輕騎營兩千人全軍覆沒,偏將二十五人,萬騎長十一人,千騎長十六人,萬夫長八人,千夫長十五人,重傷軍團統帥高權,高權在床榻之上整整的纏綿了兩年后,被調回京師!

    但是在此役中,聖皇的恩師,有聖師之譽的邵康節遇難,享年52歲,聖師才華橫溢,胸羅萬千,但命中多難,始終懷才不遇……

    他的死對聖皇的影響有多大,我們無法估計,有人曾經說過:如果聖師還在世的話,也許將會避免那一系列的血腥,如果說聖皇和魔帥是兩把利劍,而聖師無疑就是這兩把利劍的劍鞘!

    在聖皇的一生中,始終如一保持著對為人師表者的尊敬!在他建立自己的王國后,將每年的9月10日定為敬師日……

    對于邵康節,后世有詩贊曰:

    身懷平蠻策,胸藏百萬兵。

    只恨未逢時,辛苦做園丁。

    又有詩曰:

    兩袖攏天地,腹中有乾坤。

    千年一人杰,聖師邵康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27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41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七章 烈火雄獅

    自從兩個星期前,我和梁興在升平大草原上大開殺戒,之后我們就迅速離開了戰場,自三川口進入了十萬大山。入山后,我們改道向北行進,可是在走了一個星期后,我發現我們面臨著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們迷路了…..十萬大山連綿不絕,道路錯綜復雜,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迷宮,而且山路崎岖不平,到處是雜草叢生,馬匹根本無法行走,不得已我們拋棄了坐騎,改為步行,梁興幾次勸我將夫子的屍體掩埋,可是我一是不忍,二是害怕山中的野獸侵犯,所以一直沒有掩埋。我們在山中漫無目的的行走了大約十天,一日我們行至一個山谷,梁興建議我們休息一下,于是我們在一條小溪旁停下,我守護著夫子的屍體,梁興去尋找食物。我將夫子的臉用溪水洗干淨,十多天了,屍體已經有一些腐爛,必須盡快找一個地方將夫子掩埋。我坐在溪旁,呆呆的想著心事…突然我聽到一聲吼叫,象是野獸的瀕臨死亡的吼叫,我急忙起身,將夫子的屍體藏好,然后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大約走了有兩公里,遠遠的我看見有兩獸在搏斗,走近觀瞧,是一只凶猛的雄獅在和一只山豹打斗,那山豹已經是遍體鱗傷,不時的發出絕望的叫聲,那雄獅則顯得游刃有余,移動之間隱含招數,似乎是有人調教過的,而在場邊,還立有一頭雄獅,個頭壯碩,高約一百四十公分,體形巨大,毛色火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獅子,它看見我以后,仰天吼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催促場中的獅子盡快結束戰斗,瞬時群山回應,吼聲震天;果然另一頭獅子加快了速度,僅僅兩個回合,就將那山豹斃于嘴下。然后轉身來到那只獅子身旁,虎視耽耽的看著我,嘴里不時發出陣陣的低吼,我不由得暗中戒備,運轉噬天決,遙遙鎖住兩頭獅子的氣機……

    怪事發生了,就在我運轉真氣,全神戒備之時,那兩頭獅子似乎突然對我放棄了敵意,仰天一聲大吼,聲音中充滿了喜悅,然后猛的撲到我的面前,匍匐在地,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腳面……

    對于這突來的變化,我不僅一愣。“你們是不是要和我交朋友?”說完,我自己不由得笑了出來,畜生那能聽懂我的話呢?我不由得暗罵自己笨。那曉得那獅子似乎聽懂了我的話,連連點頭。我收回氣勁,伸手撫摩著那獅子碩大的頭顱,它們似乎也非常享受我的撫摩,象兩只小貓一樣爬在我的面前……

    “阿陽!”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是梁興,他打完獵回來,卻發現我已經不見了,連夫子的屍體也不見了,當下不由得慌了,雖然他清楚我的身手,但是他一直害怕由于夫子的去世,我會想不開,于是就大叫了起來。

    “我在這里!”我提氣回應梁興,只一眨眼的工夫,梁興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兩頭獅子似乎覺察到有人來到,連忙起身,警覺的看著來人。

    “那是我的大哥,別擔心!”我撫摩著獅子的頭,安慰道。梁興來到我的面前,卻發現我和兩頭凶猛的獅子在一起,不由得一陣緊張,連忙刹住身形,提氣戒備,“別緊張,大哥這是我新交的兩個朋友,”我笑著和梁興說,“去,和我大哥打個招呼!”我對身邊的獅子說。那兩頭獅子慢悠悠的來到梁興身旁,圍著他轉了兩圈,再一次興奮的吼叫了一聲,而后溫順的伏在他的身邊,我心中不由一陣驚奇…

    趁著梁興和那兩頭獅子玩耍,我將夫子的屍體接了過來,我對那頭體形較大的獅子說:“我們今晚還沒有住的地方,你能不能借你的家讓我們住一下?”它連連點頭,然后沖另外一頭獅子吼了一聲,掉頭徑自走了,我急忙和梁興打了個招呼,跟著獅子走去……

    也不記得拐了幾個彎,我們來到一個山洞面前,兩頭獅子向洞里吼了一聲,然后示意我們進去,我心里很奇怪,洞中一片漆黑,一股陰寒的風迎面吹來,遠遠的看見有一點光亮,順著那點光亮,我和梁興向前走去。在山洞的盡頭,是一片空曠的場地,洞頂掛著一個雞蛋大的夜明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正中央是一個石床,床上盤坐著一個清瘦的老人,看情形已經死去多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但不知什么原因,屍體保存的完好如初,身前擺放著一個木盒,可能是留給來人的。我急忙走過去,打開木盒,只見木盒最上方,擺著一封信,信下面是兩本小冊子和一份地圖,我打開信,就著柔和的光線讀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是怎么通過護洞的烈火獅進來的,但你能來到這里,就說明你我有緣,既然如此,就請收下我的禮物。

    我叫方浩天,師從安西亢龍山金龍洞少陵真人,因為亢龍山的蛇蟲很多,所以很多人叫我蛇魔道人。我師門講究清淨無為,與世無爭,故我一生甚少與人交手。只是有一次,我在云游途中,無意發現一處道觀藏污納垢,我一氣之下屠殺了整個道觀的人,那曾想這道觀的后台是昆侖山清虛觀,于是他們動用整個昆侖派的人馬找我復仇,甚至找來當時排名在天榜之中的昆侖三道,我在多次忍讓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我殺上昆侖,挑戰整個昆侖派,並將昆侖三道重傷,而后飄然離去!于是江湖中人只知道我喜怒無常,殘忍好殺,卻不知這個中許多的原由……

    我一生孤獨,沒有什么好友,唯一生平摯友就是飛天皇朝的許鵬,只是許鵬為人過于耿直,不知隱起鋒芒,對朋友過于相信,不懂得去防范他人。在他曾孫滿月之時,我曾將我的師門至寶清虛心經送與其曾孫,言明在其十歲時收其為徒,之后我就云游四海。沒想到一年后我卻聽到他滿門被抄斬,于是我是心灰意冷,產生遁世之念。

    五年前,我與人拼斗,那是我一生中最為險惡的一次拼斗,我與那人論戰三天,最終雙方平手告終。和那人分手后,我來到至此,見此處偏僻,不由得產生隱居之念,我無意中覓得此地,發現此洞乃集天地之陰寒,對我的修煉極有幫助,于是就在此地定居,同時我還收養了兩頭烈火獅,此獅生性暴烈,力大無窮,能生裂虎豹,一旦降伏,將終其一生效忠主人,我以真氣改造二獅身體,使其成為鋼筋鐵骨,普通刀槍難傷它半分,並教授其搏擊之術,其樂自是無窮……

    三月前,我靜坐之時,突然感知我大限將至,我沒有徒弟,只有兩個小師弟,當我離開亢龍山時,年紀尚小,未能盡得真傳,為使師門絕學不能自我失傳,故將我畢生絕學清虛心經和七旋斬收錄成冊,望有緣人得后能送還亢龍山,交給我的師弟,方某銘謝不已!

    炎黃歷1455年正月”

    原來他就是蛇魔道人,我從沒有見過面的師傅。我突然明白那兩頭烈火獅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和善,原來是由于我和梁興都修習過清虛心經的原由,它們感受到了和師傅同樣的氣機,所以認我們為主。我打開那兩冊,清虛心經我早已修習過,沒什么希奇,倒是那七旋斬,如果用于誅神,真是天做之和。而且那份地圖清楚的標明了我們現在的位置和如何走出大山的路徑。

    當夜,我和梁興將夫子和師傅的屍骨埋好,這里十分陰寒,可以將屍體保存的很好,而且普通的動物根本無法抵擋這里的寒氣,屍首埋在這里會很安全。把一切處理好,已是深夜了,我和梁興再一次來到洞口,發現那兩頭烈火獅仍然靜靜的爬在洞口,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它們立刻站立了起來,警覺的盯著洞內,看到是我們,他們歡快的跑過來……

    我心里真是愛煞了著兩頭神獸。

    第二天,我和梁興商量,決定留在這里休整幾日,將七旋斬練好,然后再健前往明月。我仔細研究過七旋斬,發現它與我修煉的修羅斬很相似,所以並不是太難。于是我們就在這里住了下來,每天我除了和梁興一起學習七旋斬外,剩下的時間,我就以調教烈火獅為樂,我要將他們訓練成一流的坐騎,騎著它掙霸天下…我給它們起了個名字,大的那頭叫烈焰,小的叫飛紅;每天我都要跑到內洞,坐在夫子和師傅的墳前,和他們聊聊天,說說心里話……

    當然我還將我的身世告訴了梁興,聽完之后,他沒有什么反應,因為在他心里,不管我是誰,我就是許正陽,他的兄弟,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轉眼間,一個月很快過去了,我們已經將七旋斬練熟。離開的時刻到了!

    深夜中,我獨坐在洞口,身邊兩頭烈火獅匍匐在我的身邊,抬頭看著皎潔的明月,還有陣陣的山風吹來,我下意識的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著夫子去前的話語:去明月東京,找……

    找誰呢?夫子沒有將話說完,而且夫子曾經告訴過我,曾祖的死並不是那么簡單,他說當我力量成熟的時候,會告訴我。但是現在……

    我心中一陣迷茫,今后的道路應該何去何從?我沒有半點的主意。不過東京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茫茫東京,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找一個連名字、長相都不知道的人,是不是有些大海撈針?我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一時間千頭萬緒,卻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缺口。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沒有回頭,我知道那是梁興。

    “大哥,還沒有睡?”

    “睡不著,出來走走!”梁興來到我的身邊坐下,輕輕的回答。沉默了一會,他開口道:“阿陽,你在想什么?”

    “夫子去前曾讓我們去東京,但是卻沒有告訴我們找誰!我現在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沉默了好一會,梁興緩緩的開口:“阿陽,我想我們還不能立刻去東京!”

    “為什么?”我吃了一驚,扭頭看著梁興。

    “如今我們剛在開元闖下大禍,飛天一定震怒無比,發出通緝。明月是飛天的臣屬國,也一定會接到通知,即使他們不想,也會遵從飛天的命令!所以此刻明月也一定是對我們大加通緝,我們貿然去了東京,一定會有麻煩!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先避一下風頭,找到一個落腳點,再做長久打算!”

    我笑了,看著梁興,心中好生高興。梁興看似魯直,卻生有一顆水晶般的玲珑心,這個事情我都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想到了。“大哥,你說的有理!不如我們就在東京附近找到一個安身之處,打聽情況,再做打算?”我說道。

    梁興點了點頭,我笑道:“沒有想到大哥心思如此的缜密,呵呵,看來以后我要多多向大哥請教了!”

    梁興的臉刷的紅了,他用力的捶了我一拳,“好了,早些睡吧!我們明天起程!”

    我點點頭,起身和梁興走進山洞……

    今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拿著我的兵器和行李來到洞口,兩頭巨大的雄獅蹲坐在洞前,象兩尊門神……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在洞前,我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花香,啊!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我閃身跨上烈焰,扭頭對剛剛走出洞的梁興說:“准備好了嗎?”梁興跨上飛紅,“早就准備好了!”“那好,我們出發吧!憋了一個月,讓我們去將這個大陸攪的天翻地覆….”我仰天長嘯,梁興也跟著發出長嘯,烈焰和飛紅也發出了它們即將震驚大陸的吼聲…..

    炎黃大陸,我來了,你就等著迎接我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42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48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八章 落草為寇

    依靠著師傅提供給我們的地圖和烈火獅閃電一般的速度,我們只用了兩天,就走出了那迷宮一樣的十萬大山,進入了明月帝國的領地。

    自炎黃歷1396年明月戰敗,巨額的賠償和每年龐大的歲貢,令明月苦不堪言,十億金幣的歲貢,已經占去明月帝國全年財政的三分之一,而且由于飛天皇朝不斷的用兵,每年都要從明月抽調出無數的男丁,從而造成了明月目前的人丁稀少,再加上近年來天災**,更是令無數百姓家破人忘,妻離子散,很多地方不得不易子而食。于是膽小的人離鄉背井,膽大的人則占山為王,朝廷對此情況非常了解,但由于實在拿不出什么辦法,不得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有一些有識之士力圖改變此狀,但是各大臣,王公貴族將更多的精力是放在權利的爭奪上,那里在意老百姓的死活……

    我們漫無目的走著,一路上我們看到大片的土地荒蕪,盜賊叢生,到處都是販賣妻女的景象,他們所求的無非是一頓飽飯,讓自己的老婆孩子能活下來……

    看著眼前的一幅幅慘狀,我和梁興都無能為力,我們深深的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一日,我們來到了明月的首府,東京境內。

    東京三面環山,易守難攻,當年曾祖許鵬,也只能圍而不攻,將其圍攻三個月,也沒有拿下,此事一直被他引為生平憾事。我騎在烈焰上,一邊觀察地形,一邊向梁興講述當年我曾祖的事跡……

    突然間,一聲斷喝把我的講話打斷“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彪人馬突然從道路兩旁閃出,人數大約有兩百人左右。我定神一看,只見這群人都是手執利刃,似凶神惡煞一般擋在路間,為首一個大漢,虎背熊腰,面目凶狠,手中還拿著一把沉重的狼牙棒。他目露凶光,看著我和梁興,好象我們是獵物一般。

    “小子,你們看來運氣不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身上的值錢家伙留下,老子可能會留你們一條性命,如果有半個不字,老子就讓你們屍首全無!”他惡狠狠的說道。

    這兩日我和梁興本來心緒就有些不佳,來到了明月多時,我們東躲西藏,不敢在那些城鎮出現,因為就像梁興所說,到處都是通緝我們的通緝令,飛天已經責令明月協助緝拿我和梁興。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還有烈焰和飛紅也不好在集市中出現,我們都是匆匆的路過,不敢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每天的風餐露宿,讓我和梁興已經有些不耐。我斜眼看了一眼眼前的這群家伙,突然笑了!

    “大哥,我們以后看來不用在漂泊了,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職業,呵呵!”我沒有理會眼前的那些盜匪,扭頭笑著對梁興說道。

    梁興先是一愣,但是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呀,我們既然已經被通緝,那么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強盜,不正是我們最好的一個選擇,即不用擔心食宿,也無需再東躲西藏,而且這里離東京很近,也有助于我們探聽消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好,這樣很好!阿陽,還是你的腦子轉的快!哈哈哈!”

    眼前的這些人顯然沒有聽出我們話中的含義,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象我和梁興這樣的人,面對他們臉上不但沒有露出恐懼之色,反而在那里談笑風生,為首的那個大漢被我們激怒了,他怒吼一聲:“混蛋,大爺在和你們說話,你們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實在是氣煞大爺,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們,你們就不知道大爺的手段!”說著,他手中的狼牙棒一揮,“弟兄們,給我把這兩個家伙拿下!”

    身后的那些盜匪一齊呐喊,向我們撲來。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大哥,這些家伙交給你來處理,我要和那個什么大爺好好的熱乎一下!”不知為何,從開元血戰之后,我心中總會有一種沖動,一種想要屠殺的沖動,一種對血腥的渴望,我雖然極力的壓制這種沖動,但是面對著這些家伙的刺激,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殘忍的想法……

    “好!這些家伙就交給我!”梁興爽朗的一笑,他一催胯下的飛紅,手中飛翼發出一聲刺耳的歷嘯,飛紅這時也隨著發出一聲攝人心魄的吼叫!

    “獅子,是獅子!”原本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我們胯下的坐騎,此時他們才發現,我們胯下的坐騎原來是兩頭威武雄壯的雄獅!在炎黃大陸有史以來,還沒有人是以獅子為坐騎,而且看那兩頭雄獅的氣勢,他們似乎隱隱感到此次的對手絕不是一般的人物。

    “住手!”那大漢連忙出聲阻止。

    但是已經晚了,梁興催動胯下的飛紅殺入湧上來的盜匪,手中飛翼發出奪人心魄的鬼嘯,大槍在空中以一種用肉眼無法察覺的角度顫動,大槍帶起長約三尺的芒尾,勁氣彌漫,霎時間沖在最前面的那幾十個盜匪慘呼著,向后飛起,身體被鋒利的槍刃打出遍體的傷痕……

    即使是面對著精銳的火焰軍團,梁興也沒有半點的恐懼,更何況是現在這些烏合之眾?他朗聲大笑,手中的飛翼似乎受到了他的鼓勵,更加歡快的歌唱著,槍芒暴漲,歷嘯聲更響,梁興大喝一聲:“全部給我倒下!”頓時,漫天槍影,將那百余人籠罩,大槍在梁興真氣的催動下,幾乎已經化成了一道淡淡殘影,若隱若現間卻帶著無邊的殺意……

    一聲聲的慘叫響起,但見血肉橫飛,盜匪的身體在漫天的槍影中支離破碎,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那景象好生的淒慘!我在一旁觀看著,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我放聲大笑,笑聲,歷嘯,慘叫!混合成一種詭異的氣氛……

    那首領此時雙眼通紅,他看著梁興不斷的吞噬著自己手下的生命,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經勝過了恐懼,他一聲大吼,飛身向梁興撲去……

    “朋友,不用著急!你的對手是我!”我的身形猶如輕煙般詭異的從烈焰身上飛落在他的面前,臉上帶著微笑,我看著那大漢。

    “你去死吧!”大漢厲聲的喝道,手中的狼牙棒帶起雄渾的真氣向我砸來……

    ‘铛-!”我手中的誅神在空中交叉,向那狼牙棒迎去,兩種兵器相交,發出震耳的聲響。我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個家伙不簡單,居然能夠和我五成真力斗個平手!不過這更加讓我感到欣喜,“好大漢!果然好力氣!接我這一招!”說著手中的誅神輕顫,左手刀圓潤流轉在我身前化成一個光盾,右手刀帶著無邊的氣勁狠狠的向那大漢砍去!

    “铛-!”誅神和狼牙棒再次交匯,只是這次那大漢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喉頭鼓動兩下,硬是將一口逆血壓下,他看著我,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好,那么如果你能夠再擋我一招,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我朗聲大笑。兩腿虛盤,好似老僧坐禅般升起空中,似迦羅之神降自九霄,身體在空中急速的旋轉,手中誅神快速得彷佛是幻景一樣旋轉了六個圓弧,而他的屠靈刀在一陣暴響中幻閃成銀海無涯,自六個不同的角度里猛斬!大漢的臉上露出了絕望,象是恐怖的惡夢,那么的驚駭,那么的冷酷,他的面孔扭曲著,大喊一聲,使盡了生平之力,想要擺脫那無邊的銀網,像是在怒海巨浪里陷入了一個漩渦,一種詭異的力量拉扯著他,讓他無法抗拒的向那死亡的銀光中沉落!

    七旋斬第二式:漩流斬!一連串刺耳的‘咯嚓’聲響起,成塊成片的金屬四散飛射,在那金屬碎片中,還夾雜著一團團,一塊塊的血肉,人的血!人的肉!

    銀光消逝,那大漢已經不成人形的倒在地面,渾身的血肉被頃刻間剮去,只剩下了一個徒具人形的架子,我愣住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七旋斬竟然有這樣的威力,說實話,我本來並不想殺他,但是七旋斬一出,我的整個刀勢連綿不絕,一氣呵成,看著那大漢還在抽動的身體,我的心中生出一種憐憫……

    “阿陽,怎么了?”這時梁興已經結束了屠殺,地面上倒著一百多具死屍,其余的盜匪都已經四散逃走,這些盜匪根本無法和梁興對抗,他來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地面上的死屍,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

    “沒有想到,這七旋斬會有如此的威力,原以為道家的功夫以仁為主,但是這七旋斬的威力絲毫不比我的修羅斬稍讓,我真的並不想殺他!”我低聲的說道。

    梁興沉默了,好半天,他緩緩的說道:“阿陽,我們的運氣不好,生在亂世之中,這世界本來就是在不停的殺戮,即使今天你沒有殺他,但是總會有一天他被人殺死,什么仁與不仁,那只是掛在嘴邊的借口,武功招式本來就是殺人的,即使說的再好,也無法改變這根本的目的,也許死對他來說,是一個最好的宿命!”

    我心中豁然開朗,是呀,既然古人創造出了招式,那么本來就是用來殺戮,他死本來就是他沒有能力生存在這個世界,我有什么好不安的?我哈哈一笑,“多謝大哥對我的指點,好了,我們現在就殺向那山寨!”說著,我縱身落在烈焰的背上,口中一聲呼哨,向盜匪逃逸的方向飛奔而去,梁興在我身后緊緊跟隨……

    這是一座並不是很大的山寨,占地大約有二十畝左右,山寨的圍牆是用短木簡單的建成,看上去十分的簡陋和寒酸。寨門緊閉,門前站著一群人,手里拿著破槍爛棒,衣衫破爛,兩眼無神。為首一人,矮胖身材,一臉的落腮胡,滿臉忠厚像,手持一把九環刀,看樣子是個首領。雖然他們都面露一種凶像,但是卻無法掩飾心中的恐懼……

    我和梁興停在他們的面前,看著這群人,他們的裝備和打扮完全和剛才那些盜匪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一群難民。我和梁興對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你們想要怎樣?”那首領模樣的胖子對我們說道,雖然他努力的作出不怕的樣子,但是顫抖的聲音卻將他心中的恐懼曝露無疑。

    “嘿嘿,我們想要怎樣?你們打劫我們,還要問我們怎樣?”我冷冷的說道。

    “又不是我們打劫,都是那個嚴角嚴老大干的,你們已經殺了他,還要怎樣,這里只是一群孤苦的老弱病殘,那些盜匪已經跑了,如果你們想要出氣,就去找他們,但是想要進去,就從我們的身上過去!”胖子聲音依舊顫抖,但是說話間卻顯出一種剛烈之氣。

    我微微一皺眉,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山寨竟然有如此的人物!同時他的話讓我更覺有些疑惑,“怎么,你們不是和那些盜匪一伙的?”

    “這里只是一些從飛天逃來的苦哈哈,占山為王本是出于無奈,俺陳可卿本是一個江湖浪人,來到這里看這些苦哈哈可憐,就留了下來,想幫幫他們。雖然俺們在這里當強盜,但是俺們只是向一些過往行人討取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從來不傷害他們的性命。那嚴角是一個本是一個受明月通緝的大盜,幾個月前他帶著一群人來到這里,強行將這里占據,俺不是嚴角的對手,被他打敗,于是他們就在這里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搶得的東西他們都自己分了,關俺們什么事情!”胖子說的理直氣壯。

    我不由得有些喪氣,沒有想到這山寨是這樣!看這些人的樣子,我知道陳可卿說的不假。我扭頭看了看梁興,他也正在看著我,等我拿主意。我看著那胖子,沉思了一下,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在這里安家的想法,但是心中卻有些不甘,“胖子,不是我為難你,我們平白被你們打劫,如果就這樣放過你們,實在是難平心中之氣,找那些盜匪也不現實,實在是讓我為難!”

    “那你說咋辦?”胖子看我不肯放過他,有些慌了。

    我跳下烈焰,“這樣吧,如果你能在我這個朋友手下走出五招,今天的事情就算沒有發生;如果你走不出,嘿嘿嘿……”我十分陰險的笑了笑。

    梁興看我把他也給扯了進來,也十分配合跳下飛紅,拔出裂空……

    “此話當真?”胖子猶豫了一下,他看著我說。

    “當真!如果我說話不算數,我就不叫許正陽!”我擲地有聲的說。

    “好!俺就和你比試,俺就不相信,俺堂堂五化太歲還撐不過你五招?”胖子說道,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等等,你說你叫什么?”胖子突然問我,眼中流落出一種恐懼。

    “許正陽!”我回答。

    “那個一個月前在升平大草原搏殺飛天火焰軍團近衛軍兩千輕騎營的嗜血修羅-許正陽?”胖子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他的身后一陣騷動。

    “我叫許正陽沒錯,在升平草原殺了幾個輕騎兵也不錯,但是嗜血修羅是不是我,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有些迷惑,在十萬大山一個月,然后在明月東躲西藏,我實在不知道外面對我們的謠傳。

    “你叫許正陽,那他是不是叫梁興?”胖子一指梁興問道。

    “是!”我有一些不耐煩。

    “到底還打不打!”梁興也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將頭上的頭巾拿了下來,露出火紅的赤發。

    “赤發夜叉!”有人驚叫,有人摔倒,再看那胖子,只見他一邊向后退,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邊說:“不打,打死俺都不和你們打!”

    我和梁興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你們干什么,跟見到鬼一樣?”沒有人回答我們,眼中只有恐懼……

    “兄弟,怎么回事?”梁興問我。

    我也困惑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呀,怎么一說我們的名字,他們好象見了鬼一樣!”我扭頭叫那個胖子:“嘿!胖子!”

    “俺不和你打,說啥也不打!”那胖子堅定的重復著:“你要是想進山寨,那就進去吧,想你們這種大英雄,也不會為難這些苦哈哈!”

    “好了,不打了,行了吧!”我氣得笑了出來,“這樣吧,胖子你帶我去你的寨子看看,看看我能幫上你什么。順便向你打聽點事。”

    “真的不打了?好好,我帶你去!”胖子飛快的招呼起他的人,然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帶著我們向他們的寨子走去……

    ……

    “胖子,這就是你們的寨子?”我和梁興來到山寨,只看見幾座低矮的木屋和草棚,每個人都是面黃肌瘦的,這那里是什么山寨呀,簡直就是一個難民營,沒有什么忠義堂,也沒有什么替天行道的大旗,這是什么山寨!我不僅疑惑的問。

    “嗯,俺都說了,俺們不是什么強盜,這些人只是一群苦哈哈,只是想要混口飯吃!”胖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們既然生活的如此艱苦!诶?那個房子里是什么?”我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山寨中的唯一一座像樣的建築上,那是一個木質的房子,此刻幾乎所有的居民都將那房間團團圍住,神色警惕的看著我們。

    “哦,那個里面供放著他們的祖先牌位,是他們的精神寄托,任何人都不能對那些牌位有不敬,不然他們會拼命的。以前嚴角想霸占這個房子,這些人幾乎瘋狂了,連嚴角最后也不敢再打這房間的主意!”

    “哦?”我聽了陳可卿的話,心中不由得對這房間產生了一種好奇,同時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沖動,扭頭對陳可卿說:“能不能讓我們去參拜一下那些人?”

    陳可卿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那你等一下,俺和他們說說!說實話,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從來沒有進去過!”說著他向那些人走去。

    “阿陽,你想干什么?”梁興此刻悄悄的問道。

    我搖搖頭,“大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有一種感覺,我們和這些人有聯系,那房間和我們有關!”我看著那被眾人把守的嚴密的房子,輕聲的回答。

    陳可卿此時跑了過來,他一頭的汗水,想來剛才費了不少的功夫,“俺和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了!不過只允許你一個人進去!”

    我點點頭,緩步的向那房子走去,人群讓出一個通道。我打開房門,走進房內,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呆住了……

    房子里面空蕩蕩的,正中央的牆上掛著一展戰旗,那戰旗上繡著一只被熊熊火焰包圍著的鳳凰,浴火鳳凰!戰旗下,擺放著一排靈位,我走上前去,依次看去:浴火鳳凰軍團前鋒營都統龍公吟之位;浴火鳳凰軍團骁騎營千騎長趙公英之位……

    浴火鳳凰軍團軍團長,開元王許公鵬之位!!!

    我呆傻了,這些那里是難民,這些人都是當年浴火鳳凰軍團的后裔,我頓時渾身顫抖,心中有無限感慨,這是我自從知道自己身世以后,第一次遇到了浴火鳳凰軍團的人,這屋中一排排的靈位,都是當年軍團的將軍,好一群忠義的人!

    我恭敬的跪下,向那些靈位磕了三個響頭。這一刻,我心中突然拿定了主意,我要留下,留在這里,和當年的浴火鳳凰一起重生!

    我起身大步走出木屋,看著眼前的這群面黃肌瘦的人,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的親切!“胖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我和大哥想要留下來,和你一齊努力,幫助這些人!”

    不僅是眾人愣住,連梁興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們都奇怪的看著我。

    “去吧,去買些東西回來,這里需要有一個變化!”我從身上取出一些金幣交給陳可卿,“去讓人買些生活用品回來,今晚我們好好的討論!”然后我來到梁興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浴火鳳凰!”

    梁興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點點頭。我扭身對眾人說道:“你們是飛天的罪人,我也是飛天的罪人,就讓我們一齊來向飛天討回公道吧!”

    眾人先是一愣,但是隨后馬上發出歡呼……

    趁著買東西的空,我詳細的詢問了胖子一些情況,對東京的情況大致有了一個了解,並從他口中得知了那次在我們離開升平草原發生的情況。原來在我們離開開元后,有人給我們起了外號:嗜血修羅和赤發魔王,並有好事者給我們編了一個順口溜:寧可閻羅十殿轉,不見嗜血修羅顏;寧在地獄遇無常,不遇赤發夜叉面。我和梁興的名字已經進入了風云榜的前十名,各國朝廷掙相打探我們的消息,我們可真是一戰成名….對了,那個胖子叫陳可卿,外號五花太歲,一個大男人,取個女人的名字,真是的…

    一夜無事暫且不提,第二日,我給山寨中每個人詳細的分配了任務,而后我和梁興就正式擔任山大王,我們在山寨中找了五十個強壯的男子,教給他們一些武功,有單個行商路過時,讓五花太歲去對付就行了,碰見大隊的商隊,我和梁興就帶著那五十個人出動,其實做強盜挺容易的,憑著我和梁興的名氣,基本上都沒有費什么力氣,當然也有不服氣的,但待我露一手功夫后,他們就乖乖的交出賣路錢,而且我們從來不做的很過分,搶過來的錢基本上是在他們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細水常流的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漸漸的,商隊都知道我們是一群非常講理的強盜,只要交錢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也有幾個不長眼的向我挑戰,但經常是被我一拳打的吐血。四周的山賊也聞風投靠過來,漸漸的我的山寨變的越來越大,人數也越來越多,有三、四千人。我將他們分成了幾個部分,一百人為一小隊,五百人為一中隊,一千人為一大隊,選其聰明伶俐之人,由我和梁興親授武功,擔任小隊長,中隊長和大隊長。各司其職,在山寨四周修建圍柵,羊馬牆,馬面牆,在地上扎上拒馬槍。

    整個山寨一片興旺的景象,在大家沉浸在一片歡樂之時我的眼光卻投在不遠的東京,夫子臨死前讓我們來東京,可是來東京找誰?干什么?他沒有來得及告訴我,我想與其大海里老針,不若我先發展自己的勢力……

    我知道隨著山寨的壯大,我們遲早會引起朝廷的注意,臥榻這側豈容他人酣睡,朝廷遲早會派兵圍剿,到那時,才是我整個計劃的開始,我在等待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49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51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九章 西環初戰

    對于我發生在炎黃歷1459年末到1460年末的這段經歷,后世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認為在當時,依靠我和梁興兩人的名氣和實力,是可以直接進入東京去謀求好的前程,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做強盜呢?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也正是這一年的強盜生活,加快了我掙霸天下的進程……

    讓我們還是回到當年,真實的展現當時的實際情況。炎黃歷1459年12月,我在東京城外東二百公里以外的西環山落草為寇,先聲明一下,我們不是強盜,我們只是收取適當的保護費,以保證商旅在西環一百五十公里的范圍內的安全,路過西環的商旅,只要交納一定的保護費,(單個行商交納100枚金幣,小型商隊交納1000枚金幣,中型商隊交納4000枚金幣,大型商隊交納8000枚金幣,如果不交納,我們就將其貨物搶劫一空)我們會給他我們的信物,只要在我們的勢力范圍內,他發生任何事故,我們都會替他們討回公道。曾有一伙草寇不信邪,在看到我的信物以后,仍下手搶劫,這是擺明了向我的權威挑戰,我一怒之下,單人獨獅,殺上那伙草寇的山寨,在短短的五分钟內,我留下了大約一百多具屍體和終身殘廢的三位寨主,帶著他們搶來的紅貨揚長而去,自那之后,附近的草寇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對有我信物的商旅下手,漸漸的,他們沒有了收入,因為所有的商旅都會掛著我的信物,于是他們或是紛紛遷走,或者是投靠我,而我是來者不拒,凡是真心投靠我的,我都會待其如兄弟,但是對于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我則采用雷霆手段,一旦發現,我就用最殘忍的手法將其虐殺,我曾將一個內奸當著全山寨人的面,一刀一刀活活剮死,歷時整整四個時辰,那個內奸的慘叫在山寨大廳內回響了四個時辰,過后整個大廳內能夠站直的人寥寥可數,很多人當時就嚇昏了過去…我相信在那天晚上,整個山寨的人都失眠了,那些內奸一定整夜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在以后我掙霸天下的過程中,我一直保留著這個手段,所以我的手下一直對我保持著極高的忠誠,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背叛,即使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也會讓他們后悔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在那天后,整個山寨的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在他們心目中,我就象地獄中的魔鬼,雖然在平時我非常的和藹可親,象一個天使,但一旦他們有任何的不軌行為,我就會翻臉無情,成為一個嗜血的修羅….我就是要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我是他們的首領,不是他們的兄弟姐妹,我不要和他們保持太近的距離,因為那會使我很不安,在我這十九年里,我只相信過三個人,童大叔,邵夫子還有我的兄弟梁興,我知道他們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炎黃歷1460年7月,我掃平了西環山方圓二百公里的草寇,也就是說我的勢力直抵明月的首府-東京的城門口,我知道朝廷已經開始注意我這股勢力,我和明月的對抗已經是不可避免的…...而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嗎?此時我的山寨中已經有居民四萬余人,士兵一萬兩千余人。我在山寨兩側修建了兩座偏寨,原有的山寨居中,三座山寨互為犄角之勢,相互拱衛,三寨之間暗建地道互通,寨前鋪有鹿角木,建有羊馬牆(一種低矮的土牆,牆頭豎有倒刺,以阻擋和延緩騎兵的攻擊),寨門加厚,門后再加有干戈板。正寨分前,后兩寨,前寨是校場,后寨是民居。我還在投靠來的人中發現了幾個有真才實料的人:

    葉海濤,葉海波,孿生兄弟,兩人力大無比,善使八十斤的板斧(和我以前一樣),天生飛毛腿,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我將修羅斬中的六招傳授給二人,任命二人為沖鋒營都統,領兵兩千…

    毛建剛,26歲,善用槍,家傳鐵血槍法,為人沉穩,不善言辭且悍不畏死。我教授六招修羅斬,任命為長槍營都統,領兵兩千..

    多爾罕,拜神威人氏,因在家鄉殺了當地的土豪,逃至明月,善用一把破風刀,因聞聽我在西環落草,上山挑戰,卻被我三招擊敗,于是折服于我,我授其六招修羅斬,任命為神刀營都統,統兵一千….

    王朝晖,原是西環一名草寇,善射,一次能射出六箭,任命為神弓營都統,領兵一千….

    高山,(原是一名沒落貴族,后來被我騙到山上)能寫會算,任命為后寨總管,負責后勤和財務….

    任陳可卿為先鋒營都統,領兵三千,居左寨,梁興為骁騎營都統(三個月前,我們劫到一個馬商,搶到良馬3000多匹),居右寨。

    我親自挑選100人為我的親兵,傳授四招七旋斬…

    我還在一個機會中結識了東京的一位大珠寶商趙良铎,並且和他游樂一個合作的協議,通過他我可以了解到東京的消息並購買糧食,兵器,條件是我免去他的商隊的保護費,雖然我有些心痛,但我認為在東京設立一個耳目是非常必要的……

    從此我在西環山豎起大旗,旗上繡有標志:一個骷髅,下方是兩根枯骨,我自稱修羅王,每日在西環大肆練兵….

    炎黃歷1460年10月,隨著我不斷的壯大,朝廷深感不安,招安還是掙剿一時爭論不休,最后皇帝高占下令,命令九門提督馬震領城衛軍一萬圍剿西環。消息傳到我的耳中,我正在大廳和大哥梁興喝茶,聽到這個消息,我不僅一陣冷笑,馬震,根據我的消息乃是大皇子高良一系,此次出征,以他最為支持,不過這個馬震還不是我的目標,我要引出更大的魚,不過既然來了條小魚,那我就先把你吃下,我不信,打了奴才,主子還不出來….我立刻招集各營都統來大廳開會。不一會兒,人就來齊了,他們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遲到。

    我看看他們,說:“各位,近半年來,各營一直在加強訓練,諸位辛苦了!”我頓了頓,“不知各營訓練的如何呀?”廳上諸人立刻七嘴八舌,表示沒有問題。我抬起手,“安靜,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證明給我看。”廳中立刻安靜下來,“朝廷命東京九門提督馬震統兵一萬,來掃平我西環,誰敢領兵將馬震的頭拿來給我。”

    我話音剛落,“首領,梁興請命!我願率本部一千人馬,將來敵殲滅,取馬震首級獻于首領!”(大哥在正式場合,從來只稱呼我為首領,我曾多次勸阻,但他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私下里我們可以打打鬧鬧,但在別人面前,必須這樣)

    其余眾將也紛紛請命,我一陣大笑:“明月無人,派不出虎將,也不能派只豬過來,大哥不用急,若此等人物就讓你出馬,那不是我西環也無人了嗎!”眾人一陣大笑,我話鋒一轉,“葉海濤,葉海波都統聽令!”“末將在!”“我給你二人一千戰斧手,每人多攜帶四柄小斧,埋伏于二十里外打虎坡旁的藏兵澗,敵兵來時不許你出戰,待敵兵通過后,放火斷其后路,從后掩殺,先用飛斧斬殺之,而后困敵于打虎坡,若放跑一兵一卒,你二人提頭來見我!”“遵命!”

    “毛建剛,我給你一千長槍兵,于打虎坡前迎敵,待敵人來時,且戰且退,待見到敵軍后方起火,立刻殺回,建剛,我要你將那豬頭提來見我,你可願意?”“末將領命!”

    毛建剛,葉氏兄弟在其余各將充滿羨慕的目光的注視下,領命而去。

    “好,其余個將領兵隨大哥與我于暗處觀陣,讓我們來看看,我西環三位虎將的風采,我預言明月將大敗!”

    打虎坡,距西環山二十里,前往西環的必經之路,道路崎岖狹窄,兩旁雜草叢生,樹木參雜,山川相逼,乃是用火攻的絕佳之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54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1:56 A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十章 打虎烽火

    三日后,馬震領兵逼近西環,他立功心切,也不休息,直襲西環。馬震今年38歲,正在壯年,自四年前投靠大皇子高良后,平步青云,四年內連生三級,現任東京九門提督,可謂是春風得意,在他看來,我和梁興雖然聲名赫赫,但不足以為信,傳言多有誇大,且兩個武夫,根本不足為懼,其余賊眾,皆是跳梁小丑,不足為道。傳言西環有賊兵萬余,估計有些誇大,想來只是數千余人的老弱病殘,他認為皇上給他一萬是兵馬多余了,不過他還是從戶部領取了一萬人馬的軍饷,但只帶了七千兵將,這樣他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千人的軍饷,從內心而言,他真心希望能夠多得到幾次這樣的機會…

    馬震命令五千人馬為前隊攻擊西環,兩千人馬為后軍保護糧草,適當深秋,清風徐起,人馬行進之間,只見一片塵土飛揚,馬震勒馬問道“我軍已行至何處?”旁邊的偏將答到:“前面就是打虎坡,后面是藏兵澗,過打虎坡二十里就是賊眾的大寨。”“傳我命令,全速通過打虎坡,我希望今晚能在賊寇的大寨中休息!”馬震有些迫不及待。“大人親自出馬必是大獲全勝,賊寇必將望風而逃,大人立此大功,加官進爵指日可待啊!”旁邊的幾個偏將一陣狂拍,馬震不由得心情大好,在馬上仰天大笑…..

    突然,在軍馬行進的前方,閃出一骠人馬,為首之人正是毛建剛,只見他身穿爛銀甲,一頭白發披肩,座下一匹白馬,手持亮銀槍,后面是一千長槍兵,陣容整齊。馬震一看,不由得大笑,“賊首也太狂妄了,竟妄想以區區千余人阻我軍步伐,命令全隊向前突進!”明月士兵一聲大喝,大步前進,毛建剛將槍一擺,一千長槍兵隨著明月士兵的推進緩緩向后退去,戰場上鴉雀無聲,只聽見士兵在行動時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

    在西環軍退至坡頂時,兩軍之間的距離只有500米左右,毛建剛突然回身領兵快速后撤,馬震一看,不由得又是大笑,“賊將無膽,尚未交鋒就潰逃,傳我命令,隊伍加快速度追擊賊兵。”說完一馬當先沖了上去…如果他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賊兵雖然后退,但隊形未散。由于馬震的命令,明月士兵一窩蜂的湧了上去,原來整齊的隊形,一下子亂了起來,七千士兵擁擠在打虎坡這一塊狹小的空間里,….突然,明月的后方燃起了大火,深秋季節,樹木枯黃,火勢迅速蔓延,整個打虎坡燃燒了起來,在火光中,后方出現一骠人馬,清一色手持雙斧,身背小斧,為首兩人更是手持兩把車**斧,正是葉氏兄弟,只聽二人一聲大喝,那一千斧頭兵紛紛將背后的小斧擲出,霎時間漫天斧影,明月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的措手不及,轉眼間后隊的兩千兵馬,死傷大半,很多士兵更是身中數斧,一時間陣形大亂,一陣斧雨過后,葉氏兄弟帶著一千戰斧手,如虎入羊群,撲進已經慌亂不堪的明月陣中,只見兩人手中雙斧上下翻飛,左沖右突,將本以混亂的陣形,殺的是七零八落,在后軍壓陣的偏將試圖上前阻攔,葉海波高高越起,雙斧力劈華山,將那偏將連人帶馬砍成兩半…主將已經喪命,士兵再無斗志,紛紛向前逃竄,前面正在追擊的士兵,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大火燒的驚慌失措,后方一亂,也跟著向前跑,這時,毛建剛已一馬當先領兵殺回,迅速殺到剛才跑在最前面的馬震面前,也不說話,掄槍就砸,本已是有些慌亂的馬震連忙舉刀相迎,兩把兵器碰撞在一起,馬震只覺一股奇異的氣勁從刀上傳來,直逼肺腑,然后喉頭一鹹,一口血噴了出來,兩手一軟,被毛建剛順勢砸的腦漿迸裂,栽于馬下,正是毛建剛家傳鐵血槍法中“野火燎原”一式,這時剛才無故后退的西環兵夾雜著一股怨氣沖到陣前,一陣狂刺,狂砸,同時高喊:“馬震死了,馬震死了!”因主帥已亡而無心戀戰的明月士兵被這猛烈的襲擊打的四散奔逃,于是前面的人向后退,后面的人向前跑,人推人,人踩人,死在自己人腳下的不計其數,一時間,打虎坡上火光沖天,喊殺聲四起,血流成河….

    我和梁興在遠處的山坡上一直觀看著這場屠殺,到最后不僅覺得索然無味,我對梁興說:“大哥,看來這場戰斗快要結束了,不過我相信朝廷必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派兵圍剿,我看用不了多久,勢必會有更多的軍隊殺來,到時領兵的人物一定不簡單,我看我們還是要及早防范,如果我們能再將下一批來敵打敗,我想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要准備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詳細了解京中的動靜,今晚就派人進京打探,務必要了解到朝廷對今日之戰的反應,同時打探下一次領兵之人會是誰?”梁興深以為然…

    大戰在進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后,進入了尾聲,是役我軍共殲敵5700余人,俘獲800余人,我吩咐將俘虜好生關押,我們還徼得大批兵器,糧草….;我方共傷亡400余人,其中大部是被火燒傷,這一戰,我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所有的參戰士兵都興高采烈,不停的向別人吹噓自己如何英勇,讓那些沒有參戰的人好生羨慕。整個大寨一片歡騰,我吩咐大擺宴席,犒賞眾人…

    先放下我的慶功酒不說,我們來看一看東京的情況,明月軍慘敗的消息傳來,朝廷上下一片震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的正規軍在瞬間被這幫草寇殺的幾乎全軍覆沒,高占更是大怒,再朝堂之上大罵眾臣,一時招安之聲四起,由于馬震是大皇子高良的人,于是更是屢遭其他皇子的嘲笑和譏諷,所以幾次上書要親自領兵討伐西環,但都是石沉大海….于是他終日悶悶不樂。數日后,高良隨眾大臣再次上朝,此事又被提起,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最后高占說:“上次討伐失利,都是因為馬震無能,此事對我明月的臉面極為無光,如不討回,則我明月體統何在,臉面何存,以后又如何治理百姓,所以我決定再次出兵,討伐西環!”話音剛落,高良閃身站出,“父皇英明,兒臣願領命出兵,自上次戰敗,兒臣日思夜想,想那馬震本是兒臣推薦,今落得慘敗,兒臣也覺得臉面無光,如不親手將那許正陽斬殺,兒臣難雪心頭之恨!”高占聞言大喜,立刻下令,命高良統麾下飛龍軍團,十日之后,出兵討伐西環。十日后,高良校場點齊50000精兵,浩浩蕩蕩向西環殺去…

    在高良出兵的那一刻,我正坐在山寨的大廳中沉思,案頭上放著一封來自東京的情報,上面詳細的寫著高良的情況:高良,明月大皇子,32歲,其母出身一個破落貴族家庭,被高占納為嫔妃,本來沒有任何的背景,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子。但是她卻是第一個為高占生出兒子的嫔妃,就是高良!原本論背景,論資歷,這太子之位都輪不到高良,只是由于他是長子,礙于明月祖訊,故自六年前被高占任命為皇儲,現任帝國皇家飛龍軍團元帥,此人好大喜功。高良性情粗暴,有勇無謀,不為朝中重臣和各大世家喜愛,且深受其他眾皇子的排擠,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為人十分孝道,對于高占更是沒有半點的逆心,所以才能守住這太子之位,不過也由于他沒有半點的背景,身邊沒有什么能人,不過卻能夠在朝廷中站穩腳跟,一來是高占對他的支持,二來只能解釋為他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這份情報是由東京趙良铎處傳來,五天前我就得知高良將要出兵的消息,拿到這份情報,我心中不由大喜,原想殺了馬震,引出一條大魚,沒想到引出了一條龍…,我該怎樣利用這條龍呢?這幾日我一直苦思冥想….終于我下定決心,招來眾將。

    “自兵敗馬震之時,我已預料到朝廷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果不其然據東京線報,朝廷已命大皇子高良率精兵50000前來討伐,他們將在今天出發,預計5日后可以到達,這次我們將要面對的是明月最精銳的皇家飛龍軍團!”大家一片嘩然,不過很快安靜下來,他們相信我一定已有對策。果然我停了停繼續說:“此次敵軍勢大,我們不要觸其鋒芒,高良此來,復仇心切,必將不顧一切加快行軍速度,嘿嘿…!”說到這里,我一陣冷笑。

    “王朝晖,葉氏兄弟,毛建剛,陳可卿,多爾罕聽令!”

    “末將在!”我令你五人各帶1500精兵,自羅川口至越馬溪一線,沿途騷擾敵軍,盡量吸引敵軍兵力,記住!不可以戀戰!三日后,將所吸引的敵軍引至寨西50里處的葫蘆谷,然后你五人合兵一處,待敵軍進入葫蘆谷后,以巨石將谷口封死,然后投擲滾木,熟油等引火之物,不用理會敵軍傷亡,迅速回援寨中,你等明白?”

    “尊令!”

    “高山聽令!”“屬下在!”“我給你三千精兵,埋伏在寨前仙鶴澗兩側,待敵軍前軍至,不要管他,放其過去,待其后軍辎重糧草車進入后,放滾木雷石,遍投引火之物,將其糧草燒掉,然后迅速撤回寨中,多備弓弩,以防不測!”

    “遵命!”

    “大哥,”我對一旁的梁興笑道,“讓我們親領三千骁騎營,在寨前會會那飛龍軍團,活捉那軍團元帥高良。

    梁興聞聽,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自你我兄弟來到此地,一直未能盡興一戰,就讓我們在此重現年前升平草的風采,也讓明月那群無知之輩知道,修羅與夜叉之威不可輕視!”大哥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我也不僅有些期盼那即將到來的血戰,明月,我要讓你在64年后,再次領略許家后人的手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57 AM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十一章 血戰西環

    這兩天,高良有些煩,自四天前從東京發兵至今,他便命令部隊全速前進。第一天,一切都很平靜,但是從第二天開始,當部隊到達羅川口扎營休息后,就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一股賊寇,他們也不攻擊,也不后退,當入夜后,他們就來到營前叫罵,剛剛入睡的高良以為是敵軍偷襲,立刻起身迎敵,但出了營門,卻不見賊人的蹤跡;回營剛躺下,就又有一股賊寇在營外呐喊,于是再起身,可剛穿好衣服,又有軍校來報,賊人已經退走,如此反復持續了一夜,整個軍營的人都沒有入睡。第三天,一夜未睡的部隊繼續前進,可一路上,總有那么一股賊寇不斷騷擾,不是在大路上突然出現一個大坑,坑里插滿了削尖的木刺,人掉下去也不會死,可是兩腳鮮血淋漓,根本無法行走,只好將傷員留在原地,還要派一些人守護;或者是從草叢里突然飛出一只冷箭,然后當你去搜尋時,卻找不到任何蹤跡;或者是在行進之時,不遠處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一股為數不少的賊寇….于是高良派出一名偏將,領兵圍剿。晚上累了一天的明月士兵終于可以安營扎寨,精疲力盡的他們剛躺下,賊寇就冒出來,好!你喊你的,我不理你行了吧,可你不理人家,人家可不領你的情,竟然對你的營寨攻擊,好!你出擊吧,他們立刻就跑…第四天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竟然有數股賊寇出現,搞的高良頭混腦脹,再加上晚上不能睡好,大白天兩個太陽穴突突直跳,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想他高良自22歲從軍至今,已經有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要臉的打法,你追他跑,你停他擾,你退他打,都是一沾就走,根本不和你戀戰,就連你吃個飯,他也要過來和你問聲好….最后高良實在忍無可忍,命令手下偏將帶領兩萬人馬就地清剿,並嚴令,如果不將賊首的首級拿來,不准回營,那天晚上,沒有人來搔擾他,可他又失眠了,只要一有聲音,他就會背驚醒,最后氣的他在帳中大罵許正陽(幾十里外的某人在睡夢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第五天,清早一點兵,發現除了昨日留在原地的兩萬人馬沒有回來,幾天下來因為傷病,失眠等原因無法再行軍的人,竟有四千余人,留下一千人看護傷病的人,兩軍還沒有正式交鋒,自己就先少了一半人馬,高良心中這氣呀,命令立刻拔營起寨,直奔西環大營殺去。時值正午,明月軍來到了一座峽谷外,高良問身邊的副將:“此地何名,距西環大營尚有多遠?”

    “啟禀殿下,前面這條峽谷叫仙鶴澗,過去之后就是賊寇的大本營-西環大營。”

    “那我們還在等什么,傳我命令,立刻沖過仙鶴澗!”說完,打馬就要向前。

    “且慢!殿下,”一名副將連忙勸阻,“此地道路險惡,貿然過去,恐有埋伏!”

    高良想了想:“言之有理,傳令下去,命令前隊5000人緩緩通過,待前隊全軍通過后,中軍10000人隨我沖過去,待中軍沖過一半,后軍方可攜糧草辎重開始通過。”

    明月軍緩緩向前移動,大約半個時辰,前隊順利的通過了仙鶴澗,高良此時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一招手,中軍隨著他立刻迅速沖進仙鶴澗,當他們快要到達中間時,后軍押運著辎重糧草也開始移動,當高良所率的中軍已經快要通過仙鶴澗時,后軍夜已全部開進。就在此時,只聽一陣鑼響,從空中落下滾木,巨石,干草還有滾燙的熱油,開水,緊接著,漫天的火把向澗中糧草車落下,瞬間糧草車被點燃,火勢迅速隨著剛才澆下的熱油在澗中蔓延開來,只眨眼的工夫,仙鶴澗燃燒起來,火光沖天,整個后軍連同糧草辎重被一片漫天大火包圍起來,人喊馬嘶,夾雜著干草樹木燃燒時發出的響聲響撤澗中…剛剛通過仙鶴澗的高良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燒的暈頭轉向,連忙命令士卒回身救援,無奈火勢太大,沖了幾次又不得不退下來,還燒傷了很多士兵,燎人的熱浪夾雜著一股人和動物毛發,身體被燒找時散發的惡臭彌漫在空中…高良看著在火光中痛苦掙扎的部下,心中大痛,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就在明月軍驚慌失措之時,突然從斜里殺出一骠人馬,為首兩人,跨下是兩頭威猛雄壯的巨獅,沒盔沒甲,手持奇形大槍,,一個背負雙刀,胸前是一個虎皮兜囊,另一個滿頭赤發,背負巨型大劍,兩人身后是一群手持大戟,臉上畫著奇形的圖紋,的騎兵,正是我和梁興率領的骁騎營…這撥人馬如一只離弦的利箭一般直插明月大軍,我也不吭聲,大槍一擺,在離敵軍還有二十米左右時,突然起身立于獅背,兩腿一用力飛身越起,只見空中出現一股耀眼的光柱,那光柱發出刺耳的怪嘯聲向明月軍襲來,這正是修羅斬第十八招“長恨綿綿”,烈焰似乎也感應到了我噬天決的氣息,向天空發出震耳的獅吼,那光柱越來越粗,越來越長,最后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光龍,在明月軍中大發淫威,任何阻擋在它面前的人都被瞬間吞噬,在那光龍后面,是漫天的繁星,剛剛從光龍口中逃生的明月士兵只覺得眼前光芒一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喉嚨出現了一個血洞,這是梁興的“漫天星雨”—修羅斬第十七招…后面是那兩頭凶猛的烈火獅,它們張牙舞爪,發出一陣陣震耳的吼聲,明月士兵座下的馬匹,一匹匹四肢無力,癱倒在地,那兩頭獅子在人群中口咬,爪抓,身撞,尾掃,刀槍打在它們身上,如碰巨石,反而激起它們的凶性,更加凶狠的反撲…躲過光龍的吞噬,漫天的星雨,凶猛的野獸的明月士兵正在暗自慶幸他們的好運,卻發現他們的噩夢還沒有結束,數千名面如厲鬼的騎兵如凶神惡煞般撲來…在我和梁興的率領下,骁騎營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席卷整個戰場,戰況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已經完成任務,撤回大寨的高山,此刻站在寨門口的了望台上,看著眼前的場面,臉色煞白,口中喃喃自語:“真是修羅,真是夜叉……”他扭身對身旁已經面無人色的人說:“我這輩子都不會站在他的對面……”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頭……

    此刻的高良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這已經不是人的力量,這是神,甚至已經超越了神….他似乎忘記了眼前被屠殺的正是他的士兵…突然那條光龍轉身向他撲來,他的戰馬早在烈火獅發出第一聲怒吼時,將他一下子掀翻在地,此刻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想向后跑,可身后是漫天的大火,往哪里跑?而且他的兩腿已經沒有力氣移動了,身邊的幾個副將見勢不妙,一起飛身上前,妄圖合力阻擋那條光龍的前進,但是瞬間被那光龍吞噬的無影無蹤,高良只覺得眼前一片紅光,殘肢斷臂夾雜在一片已經成碎末的血肉中噴灑了他一身,光龍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高良兩眼一閉,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半晌他覺得沒有動靜,睜眼一看,光龍已經消失了,那個背負雙刀,面目黝黑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騎在一頭巨獅身上,他沖他微微一笑,朗聲說:“草民參見大皇子!”高良此時不由得心頭一暖,剛想開口,就覺得眼前一黑,不醒人世了……

    我將高良制昏,搭在烈焰身上,一拍烈焰的大腦袋,有些疲憊的說:“兒子,我們繼續!”于是光龍再起……

    此時,大寨西方火光沖天….

    戰斗持續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昏暗,仙鶴澗的大火還在燃燒,將天空照的通紅…完成擾敵和誘敵的葉家兄弟,毛建剛等人急匆匆的趕回來,他們擔心大寨有失,但當他們來到大寨前,眼前的景象把他們驚呆了…

    大寨前血流成河,遍地是殘肢斷臂,受傷的明月士兵在地上哀號,到處斜插著殘兵斷戟,無主的戰馬徘徊在戰場,象是在尋找他們的主人…數千西環士兵靜靜的在打掃戰場…他們來到寨門,只有高山立于門前,也不理睬他們,象是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只是怔怔的望著前方,眼中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順著高山的視線,他們看到了一付令他們此生都無法忘懷的景象,在熊熊燃燒的仙鶴澗上方,一前一后立著兩人,前面的正是他們的首領,身邊蹲著一頭雄獅,身后是騎在獅背上的宛如守護神梁興(在我以后的生涯中,梁興就這樣始終在我身后,默默的守護著我),身下是烈焰沖天的仙鶴澗……

    此刻的我就象一個從烈火中走出的戰神,無形之中散發著吞天食地的氣勢…他們臣服了,臣服在我的腳下,在那一刻,他們忍不住對我產生了伏地膜拜的**,不知不覺的跪了下來,整個戰場中的人也跪了下來,就連剛才還在哀號的傷兵也停止了呻吟,整個戰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我也感到了下面的異狀,向下一看,我也有些吃驚了,黑壓壓的跪了一地,我扭頭看看梁興,只見他對我一努嘴,我立刻明白了…我運功說道:“弟兄們,我們勝利了…!”

    我嘹亮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下面沸騰了,所有的人在狂熱的高喊:“戰神!戰神!修羅戰神!……”

    在這一刻,我知道我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全部……

    史書記載:炎黃歷1460年10月至11月,聖皇兩次全殲明月軍,在這一個月中,他除了顯示了優秀的軍事才能,而且在一次向整個大陸展現了他強橫的武力…

    那一年,我二十歲,那一年距離浴火鳳凰戰旗橫掃炎黃大陸還有五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1:58 A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2:01 P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十二章 招安背后

    大戰之后,是處理傷員,安置俘虜,然后是全寨的狂歡,兩次戰勝明月帝**,兩位帝國的主將被我們一殺,一俘,而且還有一位帝國的皇子,而我們只付出了微小的代價,這驕人的戰績,足以讓全寨的人瘋狂,狂歡一直持續到深夜…

    我靜靜的坐在我的房間內,兩眼微閉。剛才喝了一點酒有些興奮,此刻當那酒勁下去之后,一種疲憊的感覺襲了上來,雙手微微顫抖,身體似乎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不是神,下午在那場血戰中,我幾乎已經耗盡了體內的真氣,雖然我的內力深厚,但是連續使用修羅斬中的最后幾招威力最大的招式,依然不是我所能夠承受的,來到西環已經有一年多了,由于寨中的公務,我的練功比以前少多了,俗話說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敵人知道,三天不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看來我還要加緊修煉……說實話,此刻我真想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他一大覺,可我不能,雖然外面的人都在慶祝我們的勝利,但是我很清楚,這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明月抗衡,我不能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我必須要保持清醒…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我感覺到有人進來,我沒有睜開眼,因為我手下的那些人都知道,在我沉思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攪,所以我很清楚,在這個時候進來的人只可能有一個…那人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接著有人將一杯茶遞了過來,我睜開眼,果然是梁興。我接過茶,示意梁興在我旁邊坐下,然后我輕輕的吸了一口茶,閉上眼睛,讓茶水在我口腔內流動,慢慢的將茶香從鼻孔呼出,“這是剛采摘下來的在一千六百米高山上的高山茶,對不對?”我睜開眼笑著對梁興說。梁興點點頭,“這是前兩天,趙老板叫人送信時帶來的,說是能提氣養神,要不是下午你這個‘鐵匠’耗力太多,剛才又看你喝了不少,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呢!”“這么說,這是你私自貪污下來的!哈哈,那我們就要按照規矩來處置你這個‘弼馬瘟’了!”說笑了一陣,梁興突然臉色一正,“那個高良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嚴肅的問我。“你說呢?”我反問道。“此人不可殺,但也不能輕易放掉,我覺得他將是我們和明月談判的一個重要籌碼,至于怎么談,我想你一定已經有了腹案,對不對?”其實梁興一點也不笨,只是和我在一起時,他不大願意動腦子。“不錯!”說到這里,我不由得精神一振,“但我們不是和高占談,而是要和眼前的高良好好談一談,高占已經老邁,估計在位之時已不多,而高良身為皇儲,目下的情況卻大為不妙,如果我們能和他達成協議,讓他順利的登上皇位,那對我們以后的發展將產生不可估量的作用!”聽了我的話,梁興眼睛不由一亮,似乎明白了我的話中含義,于是我繼續說:“但是我們首先要讓門外的那些人明白,他們才是我們真正的力量,要他們同意我們的做法,恐怕還需要一番口舌。”我沉吟了半晌,“這樣吧,大哥,先把那高良冷一冷,明天我們和建剛,高山和多爾罕他們先好好談談,現在他們頭腦正熱,估計很難保持冷靜,而且你我今天一番惡戰,都已經很累了,我看還是養好精神,明天再說吧!”“也好,兄弟,那你也早點休息!”

    也許是太累了,我一覺睡到了天亮,來到議事廳,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他們都在等我,想來是梁興已經通知了他們。一見我走進大廳,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來,我向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坐下。我輕咳了兩聲,說道:“昨天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么辦?高良此次慘敗,估計對明月的震動不小,永不了多久,朝廷是戰是和,必有說法,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有萬全之策,我的意見是,放掉高良,向朝廷表示我們希望招安的誠意!”此話一出,大廳內就象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幾乎所有的人都表示反對,甚至連平日里不大說話的毛建剛也說:“首領,我們剛剛戰勝明月軍,大家士氣正旺,理應趁此時招兵買馬,擴大我們的勢力,怎么能突然向朝廷投降呢?”我看著下面反應激烈的眾人,心里暗自歎息:看來這些人沖鋒陷陣還可以,但是就審時度勢,運籌帷幄而言,還相去甚遠,此次如能招安成功,進京后我還要仔細留意這方面的人才。我再次咳嗽了兩聲,看著大家說:“諸位,不錯,我們雖然勝了兩場,但是讓我們仔細的想一想,這兩次我們勝在何處,勝在朝廷對我們的輕視,敵軍的主帥無能,士兵訓練不夠,明月雖已是破落不堪,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你們應該聽過,他們還有上百萬的軍隊,上百位能爭善戰的將軍,更何況,他們還有一位號稱帝國擎天之柱的南宮飛云,此次如果不是他和他的鐵血軍團駐扎在千里之外的通州,鎮壓北方閃族人的叛亂,那么我想,憑借我們這一點的兵力,此刻我們可能早就成為朝廷的階下之囚,西環已經被夷為一片平地了。想那明月擁有數十萬平方的土地,物資充足,人口雖因連年戰亂銳減,但也有近億的人口,大小城池數百座,多少奇人異士隱于其中;而我西環,方圓不過百里,人口不過數萬,兩次大戰,士兵已不足萬人,物資奇缺,人員匮乏,內無充足的資源,外無任何支援,我們是孤軍奮戰,況且從東京到我西環大營,只需數日的工夫,若朝廷封鎖我西環,只要一個月,不用打,我們就已經無再戰之力,到那時,恐怕遭殃的還是這數萬百姓。”說到這里,我看見大家已是平和許多,但還有些不平,看來還要趁熱打鐵,“我知道,你們還有些顧慮,擔心傳出去不好看,不過大丈夫處世,當把眼光放遠,不要對些許虛名和眼前的蠅頭小利過于執著,我們今日向朝廷請降,不是因為戰敗,而是因為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大,兩次的勝利,已經足以說明一切,我們今天的請降不是為了功名富貴,而是為了保存我們的勢力,為了去尋求更大的力量,更是為了這西環數萬百姓….!”我看了看大家,“今晚我要設宴宴請高良,我要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最美妙的歌舞,而你們要穿最好的衣服,用最隆重的禮節招待…..!”說完,我起身和梁興徑自離開,留下了一群在大廳中激烈抗議的人…

    ……

    高良睜開眼,“我是在哪里?”天色已經是正午,他疑惑的看著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雖然小,但是很雅致的房間里,自己正躺在一張非常舒適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枕邊擺放著一套淡黃色的絲制衣服,觸手光華柔軟,屋中有人點燃了香爐,淡淡的茉莉花香飄渺在空氣中,讓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高良起身坐起,穿上衣服,大小正合適,看來此屋的主人是個有心人,他站起來,有仔細的打量四周,只見牆上掛著一張畫像,畫中之人仙風道骨,眉目清秀,麻衣步鞋,宛如神仙中人,畫前擺著一張靈牌,上書:至尊聖師,先師邵夫子康節之位。靈牌對面是一張書桌,桌上凌亂的散著幾本書,高良走到桌前,看到有一張紙壓在書下,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剛勁有力的寫著幾行詩,字體有些潦草:

    自幼飽受人間罪,得遇先師授絕學。

    十年歷盡寒窗苦,習得文武望功名。

    仗劍可取上將首,運籌帷幄百萬兵。

    雛鷹展翅欲高飛,絕世名將萬戶侯。

    可歎報國無門路,明珠蒙垢藏山林。

    只恨世間無明主,寶劍兵書換酒錢!

    炎黃歷1460年10月3日夜許正陽書于西環…

    墨跡已干,象是很久之前所作,字里行間透漏著寫詩人懷才不遇的失落心情。看罷,高良不僅暗歎此人好狂傲的口氣,竟然口稱自己為絕世名將,妄圖封萬戶侯,高良啞然失笑,想明月帝國僅有五名萬戶侯,那都是在明月開國時立下赫赫戰功的元勳功臣,連現在的帝國大元帥南宮飛云,也僅僅是五千戶侯,可笑!慢著,許正陽?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對了,此人不就是那西環賊首,炎黃歷1460年10月3日,那好象是馬震領兵剿滅山賊的日子……

    高良此時心頭一涼,那我不是現在在賊人的大營?他呆坐在桌前……

    門突然開了,從門外輕手輕腳走進一個俏麗的小丫鬟,端著熱水,她看見高良坐在桌前,連忙將水放下,跪在地上,臉上誠惶誠恐,口中說:“奴婢不知殿下醒來,驚擾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說完,以頭觸地,不敢起身。

    高良見狀說:“不知不罪,起來吧!”

    ……“此處是何地?”沉默了一會,高良問道。

    “禀殿下,此處是西環山,這里是我們寨主的臥室,從昨天傍晚起,殿下就一直沉睡。”原來我已經睡了快一天了,高良暗想。

    “殿下,你好厲害呀!”

    “我現在是階下囚,沒想到我堂堂明月大皇子,現在落到連這個小丫頭也來嘲笑我!”高良心中大恨,剛要開口……

    “我聽我們寨主說:您臨危不亂,到最后都沒有逃跑,還和我們寨主大戰了近百招,您知道嗎,我們這里除了二寨主能和寨主過上二百招,其他的人沒有人能和他走上十招,您好厲害呀….!”小丫頭一臉的崇拜。

    “我…是啊!不過那是你們寨主承讓了,哈哈哈……”高良的臉色立時陰轉晴,心想:看來這個許正陽還不錯,沒有漏我的氣,好!沖這一點,死罪可免,這個小丫鬟挺有意思的,長的嗎,也不錯,將來如果能回宮,把她帶上,無聊時可以解解悶,不錯,不錯!“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人馬怎么樣了?”高良問到。

    “啊!我聽說,您帶來的人馬,被大寨主和二寨主殺光了,還有一部分被三寨主他們消滅了。可是您為什么要來打我們呢?我們又沒有殺人放火,我們只是想吃飽肚子!”小丫頭語氣中帶著委屈,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眼中水光閃動…

    高良不由得一陣心痛,“這,這…,別哭,別哭,我只是輕信了壞人的話,所以….”高良說不下去了。

    “真的?”小丫頭一臉的懷疑。

    “真的,是那些壞人瞎說,所以…”

    “那您回去,一定要把那些壞人抓起來,打他們的屁股!”小丫頭天真的仰起臉,臉上還帶著淚水…

    “一定,而且要狠狠打!”說道這兒,高良也不僅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竹,我是個孤兒,是寨主把我收養的。”

    “月竹啊!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寨主打算怎樣處置我?”高良試探的問道。

    “哦,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寨主正在准備酒宴,說是要給你壓驚,他說他最佩服象你這樣的勇士!”說道這,月竹的眼中再次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高良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兩人有聊了一會,小丫頭起身告辭。高良坐在桌前,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昨日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里,許正陽和梁興尖嘯的大槍,那血肉橫飛的場面,那淒慘的叫聲,發狂的雄獅,凶狠的骁騎,甚至之前的種種騷擾……

    高良不僅渾身打顫,拿起桌上的詩,又看了一遍,想起月竹剛才的談話,他不僅暗中長歎:“許正陽啊,許正陽,你果然是個修羅,你也真是個奇才;高良啊,高良,你若能得此猛將,飛龍軍團必將橫掃天下,又何愁皇位不保,得此一人,勝過百個,千個馬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千魂楓 發表於 2010-12-26 12:01 PM

本帖最後由 千魂楓 於 2010-12-26 12:02 PM 編輯

第一部 風起卷 第十三章 酒宴之忠

    傍晚,我坐在大廳內當中的大椅上,看著兩旁愁眉苦臉的眾人,一邊生氣,一邊還要強壓著心中的笑意,我手下的這些人,大多是平民出身,沒有讀過幾年書,也沒有什么好衣服,所以穿著五花八門,什么樣的都有,更有甚者如葉海波,這位老兄身穿著一件新郎服,大紅緞子配著他那張黑臉,再加上頭上那頂新郎帽,梁興首先忍不住沖出大廳,接著就聽見廳外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我一邊強忍著臉部肌肉的不停抽搐,一邊問他為什么穿成這樣,他反而振振有辭的說是我讓他們穿最好的衣服,他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他老娘在世時給他做的,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如果不是我吩咐,他才不會穿呢……

    “住嘴!”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你結婚呀,我讓你穿好衣服,可沒有讓你打扮成新郎倌,你是想和誰結婚!”我扭頭又對其他人說,“還有你們,都別笑他!你們自己看看,都穿的象什么樣子,一個一個穿的象個戲子,我今天是要宴請皇室成員,當今的太子,不是搭台唱大戲…特別是你,陳可卿,你別笑別人,你看看你,明知道自己胖,還要穿什么緊身衣服,你那身肥肉晃呀晃的,晃的我頭暈,你們幾個馬上給我滾出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換一身合適的衣服!”然后我對已經笑的快要倒下的高山說:“盯著他們,什么時候穿的象個人樣了,什么時候回來!”

    幾個人嘴里嘀咕著走出大廳,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剛走進來的梁興搖搖頭,歎了口氣…“大哥,布置的怎么樣了?”我問梁興,“一切按計劃進行,就看今晚了……”梁興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我深深吸了口氣。

    掌燈時分,酒菜已經擺好,所有的人端坐在大廳,我坐在中央,大家鴉雀無聲,靜靜的等待…“太子到!”傳令兵在門外喊,我連忙起身,廳內的眾人也一起隨我起身,跟著我迎了上去…

    “草民恭迎太子!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看著高良走來,我連忙跪下,口中恭敬的說,身后的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也隨著我一起跪下喊道。

    “免禮,平身!”高良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十分受用的說。我站起身,“太子請!”“寨主請!”高良和我推讓了一番,然后走進大廳,我緊隨其后,眾人也魚貫而入,我和高良再次謙讓了一番,分賓主坐下,我一擺手說:“上酒!”宴席正式開始……

    我端起酒杯:“來!讓我們共敬太子千歲一杯!”

    眾人也一起站起來說:“敬太子千歲!”

    高良也斷起酒杯,和我們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我對高良說:“久聞太子文才過人,如此干喝無趣,草民有一曲,願舞于殿下,不知殿下有無興趣?”

    “壯士文武雙全,小王洗耳恭聽。”

    “刀來!”我喝道,有人將我的誅神承上,我起身拿刀,大廳兩旁絲竹聲起,我隨曲舞動雙刀,口中唱到: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雳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唱罷,我將雙刀向地一插,伏身跪下,“請殿下恕草民之罪!”我大聲說。兩旁眾人也連忙起身隨我一起跪下,梁興向身旁的高山一使眼色,高山立刻會意,伸手狠狠的擰了一下跪在身旁另一側的五花太歲,陳可卿突然張嘴大哭……

    高良被眼前的情景搞的有些吃驚,連忙起身攙扶我們,“壯士這是何故,為何行此大禮,且哭的如此傷心?”陳可卿抬起他那張胖臉,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哭的眼淚鼻涕直流(我估計是高山擰的太狠了)。“俺們寨主原是嘯傲江湖的奇俠,一年前路過這里,看俺們生活困難,就留下來幫俺們,自從他來到這里,俺們的生活好過多了。寨主常常教導俺們,要上進,要為國分憂。可自從上次那個叫馬什么的來打俺們以后,寨主就日夜長吁短歎,愁眉苦臉。對俺們說:從此是報國無門了,俺就看見寨主很多次在夜里睡不著覺,對著月亮念詩,剛才那首詩俺以前聽寨主念過,所以俺聽了以后,心里不舒服,俺難受啊!想俺寨主才高八斗,文武雙全…(以下省略一千字),卻無伯樂相識,俺替寨主不值呀……”

    “住嘴,我等冒犯天威,原本死罪,今日向殿下請罪,你卻在這里胡言亂語,真是罪不容赦!”說完我起身就要拿刀上前將陳可卿斬殺。

    高良連忙攔住我,“先生不必動怒,這位壯士乃是爽快之人,小王可以看出,他所說乃是肺腑之言,也是小王疏忽,聽信了小人之言,竟讓先生這等奇才淪落綠林,此乃小王之過呀!”

    “望殿下饒恕草民等忤逆之罪,我等願向殿下效犬馬之勞!”我再次跪下。

    “我等願效犬馬之勞!”身后眾人同時高喊…

    “各位壯士先平身。”等我們全部站起后,高良沉吟半晌,“小王這邊好說,但朝中並非是小王能說了算的,上有皇上,下有群臣,小王只怕力不從心呀!”

    “殿下請不要擔心,只要殿下能將我等苦處上達天聽,替我等多多美言,群臣之事,草民自有安排!”我小心翼翼的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喝酒,喝酒!”

    ……

    當晚,我與高良談了一夜,第二天,高良便要離開,我也不挽留一直將他送到大寨門口,待他上馬,我恭身行禮:“我等就在此恭送殿下,願早聞殿下佳音!”

    “先生留步,小王將在京中恭候先生的到來!”說罷,高良打馬如飛,迅速離開。

    我遙望著高良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大哥,前往東京聯絡趙老板的人起程了嗎?”

    “昨晚就已起程!”梁興沉吟半晌,問道:“你看此次結果會是如何?”

    “我們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昨天的戲也演足了,錢也送的不少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我輕松的對梁興說,說完我扭身向寨中走去。

    “阿陽,你老實交代,昨晚你都和那位“殿下”說了些什么?”梁興急急忙忙趕上我。

    “保密!”我賊賊的一笑,“等著吧,最多十五天,就會有結果了…”

    “你這個狡猾的小狐狸!”梁興指著我說。

    “別忘了,你是我哥,我是小狐狸,那你就是一個大狐狸!”說完,我拔腿就跑,梁興笑罵著在后面追我……

    等待是最讓人著急的,十五天過去了,東京沒有一點動靜,連我派去的人也沒有消息,難道是老天爺不幫我?我有些心急火燎,但表面上我還要很平靜,我知道我不能表現出著急,如果那樣,恐怕整個寨子都會不安穩!一方面我派探馬去東京打探,另一方面,我命令寨中加強訓練,以備不測……

    又是十五天過去了,再過幾天就要是年關了,眾人已經有些象熱鍋上的螞蟻,連梁興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而我內心里,早就急的上火,但我告訴我自己:冷靜,冷靜,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這天,我正在書房里心不在焉的翻著書,房門突然被撞開了,梁興闖了進來興奮的對我喊:“阿陽,東京來人了,東京來人了,欽差就是高良!”

    聽聞此言,我心中一陣興奮,連日來提在嗓子眼兒里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高良,你總算來了!我連忙吩咐:“來人,通知寨中所有人,擺隊迎接!”

    來人果然是高良,當他來到寨門口,我們早已恭候在那里。一行人來到大廳,高良從身上拿出一卷黃色錦緞,“許正陽,梁興眾人接旨!”

    “草民領旨!”我們趕快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西環賊寇許正陽,梁興等人,占山為王,聚眾搶劫,危害商旅並多次與朝廷作對,罪不容恕,然念其一心報國,其忠貞之心可嘉,且武功蓋世,文才過人,實乃國家棟梁之才,故對其以往所犯之過,不予追究,現命其從即日起,立即解散西環賊寇,焚燒營寨,即日入京。封許正陽為東京九門提督,統領城衛軍,原西環眾賊首依然歸其所屬,西環賊眾納入城衛軍,西環賊眾家屬遷入東京,欽此!”

    “臣等謝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起身接旨,口中向高良答謝,然后設酒宴款待高良一行。在與高良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由于飛龍軍團的失敗,著實讓朝廷震動不小,高良到京時,正是議和之聲四起,所以當高良談起此事,倒也沒有費太大的事,倒是如何安置我們,意見很多,所以當高良提出由于九門提督馬震身亡,九門提督一職一直空缺,而且城衛軍損失近萬,讓我們來補此缺時(我的條件之一),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大臣一致反對,高占對此也是猶豫不絕,不能做出決定,正當高良為此頭痛之時,一日早朝,原先對此事反對最為激烈的大臣突然改變了主意,聯名上奏,表示我是九門提督最合適的人選,所以當聖旨下來,高良第一個請奏來做這個欽差大臣……

    知道我此時什么感受嗎?心痛!非常心痛!讓那幾個老東西改變主意,趙良铎肯定花了不少的金幣,靠!這下我還沒有上任,就先欠下了一筆巨債,我該怎么還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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