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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21 AM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椰子乾 於 2012-7-11 12:35 PM 編輯

  【小說書名】:北地槍王張繡
  【小說作者】:嬴放勛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
                       

二十一世紀某男穿越,成為人稱北地槍王的張繡。
他在歷史上曾經于宛城大敗曹操;他在評書中是趙云、張任的大師兄;他的麾下曾經有毒士賈詡;他曾經讓部下胡車兒掛了典韋。
且看全新的張繡如何在漢末群豪中脫穎而出。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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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24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2 AM 編輯

第一章 廣宗城下董卓戰黃巾



漢中平元年,巨鹿人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呪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十余年間,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自青、徐、幽、冀、荊、楊、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遂置三十六“方”,因叛亂之人均頭綁黃巾,故史稱黃巾之亂。

  

消息傳到洛陽,大漢靈帝立即遣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雋討潁川黃巾。六月,皇甫嵩、朱雋大破汝南黃巾于西華。靈帝下詔令皇甫嵩嵩討東郡,朱雋討南陽。盧植破黃巾,圍張角于廣宗。

  

然此時,朝廷差黃門左豐前往盧植處體探,向盧植索賄賂,盧植答曰:“軍糧尚缺,安有余錢奉承天使?”左豐挾恨,回奏朝廷,說植高壘不戰,惰慢軍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將董卓來代將植兵,取植回京問罪。

  

此時漢軍廣宗大營,盧植剛去,中郎將董卓僅帶三五心腹上任。然漢軍臨陣換將,軍中卻是士氣低落。

  

董卓剛接過廣宗大營第二日,營門前來了一名年約二十,身長八尺,體態魁梧,臉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少年郎。只見他騎著一匹黃驃馬,手執長槍,身后背著大弓。只見此少年縱馬直奔營門口,守門軍士見得此少年有縱馬闖營狀,便與身旁軍士遠遠地用長戈遙指少年,喝問道:“哪來的嘢小子,敢擅闖漢軍大營。”

  

軍士喝過之后仍然不敢怠慢,手中緊緊地捉著長戈,若是那少年縱馬從營門闖進去,那手中的長戈定然立即向前送出,將那少年掃下馬來。

  

就在軍士緊張的注視下,少年縱馬來到營門前十步才一勒韁繩,那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后面雙腿站在地上,前面兩腿高高抬起,成站立狀。少年勒停馬匹,對著兩名軍士大聲說道:“在下中郎將董卓麾下校尉張濟侄子張繡,聞漢軍圍賊于廣宗,今特來投奔。”

  

張繡雖然在營門前勒停了馬匹,但還是令到兩名軍士嚇得個滿頭大汗。這時聽得張繡自報姓名,想起這張繡剛才勒馬的那一手,又想到他背后有人,卻不敢為難。只聽見其中一名軍士便小聲對旁邊那人道:“你且在此看著,待我去稟報張校尉。”旁邊那名軍士微一點頭,就聽到這軍士對張繡說道:“你且在此稍待,待吾去稟報。”

  

張繡微點一下頭,便沒有再說話,那名軍士很快就走進營中。且說這張繡並非漢末人士,實乃二十一世紀穿越人士,來到此處已經整整十年。初到之時還不知自己是何人,直到武學宗師槍神童淵將自己收為徒弟之后,張繡就知道自己就是那名占了宛城,麾下有毒士賈詡,並且殺了曹操愛將典韋和大兒子曹昂,最后投降曹操受封宛城侯的張繡。



同時也是蜀中大將張任和日后名傳天下的蜀漢五虎將趙云趙子龍的師兄,人稱“北地槍王”。

  

在槍神童淵處學藝十年,比師弟張任早入門三年,張任學藝五年,習得上乘槍術就出師離去尋兵法大家學習兵法。而張任離開之后童淵就收下了關門小弟子趙云,張繡初見趙云之時還只是個十歲孩童,不過趙云學習刻苦,並且資質非凡,小小年紀已經顯露日后名將之資了。

  

張繡又學了兩年終于被童淵趕下山來,其實兩年之前童淵就已言,以張繡的資質再在他門下學藝已經得不到絲毫寸進,以張繡想來原來歷史中的張繡應該就是在兩年前同張任一起下山,與小師弟趙云卻是見不著了。不過此張繡非彼張繡,穿越而來的他自然知道關門小弟子趙云與本來歷史上的張繡武力上的差距,便死磨硬泡地又呆在了童淵身旁兩年,將童淵身上除槍術之外引以為傲的弓術也學了過來,不過童淵弓術不算頂尖,只能說得上是較好而已,不過在張繡刻苦學習之下也算小有所成了。

  

本來張繡還想繼續呆在童淵身邊,但老頭兒似乎對張繡不太感冒,見得黃巾亂起便以大義為借口將張繡趕下山來,張繡從常山下來之后卻是在河北轉了幾圈,得悉盧植被左豐誣奏之后才到廣宗大營,他卻是知道盧植走后董卓來接手,他的叔父張濟此時卻是董卓麾下的一員大將,此行卻是去投靠張濟。

  

張繡在營門口百無聊賴地等著,那名軍士到營中已經近半刻鐘,此時卻聽得空中有鳥在鳴叫,卻是聽得心煩,便掛起手中長槍,取下背上大弓,在箭壺上取了一木箭,挽起大弓,拉滿弦,弓如滿月。張繡一瞇眼睛,木箭脫手而出,只聽得空中那鳥應聲而落。

  

正當張繡準備縱馬去取鳥之時,卻是聽得營內處一人大笑道:“伯淵好箭術,依此看來伯淵卻是武藝成矣,卻是沒有辜負乃父期望。”聽得此言,張繡循聲望去,卻是見到一名臉容剛毅的中年人領頭走了出來。

  

張繡見得此中年人,立即下馬向前,朝中年人拱手一禮道:“伯淵見過叔父。”正是張繡的此生的叔父張濟。

  

張濟拍了拍張繡肩膀,笑道:“當年伯淵去學藝時還是一孩童,此時卻已經是一名翩翩少年郎了。”張濟的話令到張繡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靦腆地撓了撓頭。張濟見得哈哈一笑,道:“走,隨叔父進營。”

  

張繡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將馬匹交予張濟身后的軍士,便隨著張濟進營。進得營內,卻是見得巡察的軍士士氣不高,張繡見得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些什么,但這個動作卻被張濟看在眼內。

  

張濟是主帥董卓麾下有數的校尉之一,自然有自己的營帳,領著張繡進了自己的營帳之后卻是揮退了左右,帳內早有吃食,明顯是張濟出營接張繡之前就命人準備好的,張繡卻是被張濟這個小小的動作感動了。張繡來到漢末卻是接收了原本張繡的記憶,張繡的父親在張繡很小的時候一次與羌族人的交戰中戰死了,從小張繡就被叔父張濟所養,而張濟膝下無兒,便將張繡視若己出,那父子之情卻是穿越而來的二十一世紀某男都感受得到,于是某男心下便決定此生要好好照顧張濟,不讓他戰死沙場。

  營帳之內,張濟問道:“伯淵觀我將士如何?”張繡卻是不知道方才他皺眉的那一幕被張濟所見,但他與張濟乃是親人,且帳內並無他人,張繡便如實回道:“兵無戰心,堪憂。”

 

張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而是接著問道:“若是一戰,勝算幾何?”

 

張繡想也沒想就答道:“必敗無疑。”

 

張濟聽了之后卻是苦笑一下,說道:“董將軍明日就要出兵。”

 

張繡聽了之后卻是皺眉道:“莫非董將軍看不到軍中如何?”

 

張濟苦笑道:“連我這個校尉都能看出,董將軍又怎會不知。但朝廷詔令要董將軍接過大營之后立即出兵進戮賊兵,董將軍也要尊朝廷詔令,且早上董將軍與我等計較已定,明日或可一戰。”

  

張繡聽了之后奇道:“軍中士氣不振,董將軍竟有破敵良策?”話中卻是表露出不相信。

  

張濟說道:“董將軍言賊兵多乃亂民,兵器戰甲均不及我,而賊兵僅是人多,連勝之下士氣如虹,但兵敗卻如山倒。前番盧中郎已連破賊兵,賊兵士氣比之我軍亦是不遑多讓。明日出陣董將軍卻要先使斗將,斗將若勝,則此戰必勝,擒下賊首張角亦非難事。”

  

聽了張濟的話張繡才明白董卓使的是何計,卻是問道:“斗將若敗,如之奈何?”

  

張濟卻是自信地笑了笑,說道:“此番隨董將軍前來者尚有西涼大將牛輔、李傕、樊稠,皆隨董將軍征戰西涼日久,量小小黃巾賊兵並無可敵之人。”

  

聽了張濟自信滿滿的話,張繡暗中卻是撇了撇嘴,想道:“牛輔、李傕、樊稠也叫猛將?董卓未得呂布之前恐怕也只有一個華雄能稱作猛將,不過現在看來華雄尚未投靠董卓。當然自己也能算一個。況且黃巾之中並非沒有能人,活到靈帝死后還到處搶掠的黃巾實力都是不弱,如果這里面隨便有幾個出來,那董卓現在的手下並無一人是對手。”張繡的這種猜測其實並非無道理,蓋因董卓要對上的乃是張角主力大軍,黃巾有名戰將中定然會有幾人,況且張繡卻是記得董卓這一仗是必敗。

  

面對張濟的自信,張繡只是隨便應和著,他心中雖然不同意,但卻並沒有說出來,張濟自己說了一陣之后聽得侄子沉默,也知道侄子不太同意他的話,就並沒有再說下去,叔侄兩人便在帳中吃喝之后張濟便讓人領張繡下去歇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董卓領著大軍整齊地列陣在廣宗城外,而黃巾軍也一改往常守城的姿態,大開城門,無數頭戴黃巾的賊兵從城中湧出,看情形猶如鋪天蓋地,少則數十萬人,多則有百萬眾,就算是戎馬數十年的董卓見得臉上也不由得變了數變。

  

而今天張繡卻是如昨天一般打扮只是身上多了一套鎖子甲,騎著馬與張濟兩騎孤零零地立在營門不遠處,卻是董卓命張濟負責守衛大營,于是張濟便領著張繡立在營門外一開闊處觀看前方大戰了。

  

列陣完畢,張繡卻是聽得一人大叫道:“金城樊稠在此,敵將誰敢一戰。”

  

聽得樊稠叫陣,張繡也沒有在意,在他眼中董卓麾下除了華雄外其余武力均是差不多,也說不上誰強誰弱。這時卻聽得黃巾之中有人縱馬出陣,大喊道:“天公將軍座下渠帥管亥,今日定斬汝頭。”聲若洪鐘,隔了數萬人的后陣處張繡和張濟叔侄也是清晰可聞。

  

聽得管亥竟然也有如此聲音,張繡卻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心中卻是猜測,不知道那以大聲聞名的張三爺嗓子有多厲害呢?

  

但很快張繡就收斂了心神,並且對張濟說道:“叔父,速回營中接應董將軍,樊稠此戰必敗。”

  

聽得張繡如此肯定的語氣,張濟卻是奇道:“伯淵何出此言?”

  

此時張繡也顧不上解釋,對張濟道:“叔父且回營準備,小侄先去救回董將軍。”說完縱馬向陣前奔去,卻是董卓身在前陣,若是大軍一敗自然甚是危險,張繡雖然心知董卓必然無事,但想到日后還要在董卓手下混,便生出了救人立功之心了。

  

張濟見得張繡說完之后就縱馬離去,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伯淵萬事小心。”便調轉馬頭準備回營,張濟雖然還是自信滿滿,但也覺得回營之后準備一番並無大錯,雖然可能會錯過一場斗將,但若如張繡所說樊稠敗了的話,漢軍一敗,若是大營來不及接應的話那么自己的項上人頭就可能保不住了,于是張濟細思之下卻也回到營中準備一番。

  

再說張繡縱馬前進,此時軍陣未亂,漢軍還是十分整齊,張繡從后陣出來從旁走向前陣,一路上卻是不慢。

  

就在張繡縱馬前進之時,管亥與樊稠已經對上了。



“當”管亥的長刀與樊稠的大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樊稠受了管亥一擊卻是震得手臂發麻,虎口劇痛,若不是憑著多年征戰的經驗,恐怕這一刀卻是接不住了。管亥自然不知道樊稠現在的情況,但見到樊稠竟然可以接下自己的一刀,大呼一聲:“再來。”

  

說完再次縱馬揮刀殺向樊稠。樊稠接過管亥的一刀,知道在力量上自己輸與眼前這個黑壯漢子,便想依仗刀法與管亥纏斗。怎知道管亥也不是好相與的,一把長刀舞得水潑不進,一連數刀劈向樊稠,樊稠在力量上已經輸與管亥,面對管亥不斷劈來的長刀只得苦苦抵擋,心中暗暗發苦:“小看天下英雄了。”

  

而這一幕在兩軍看來卻是兩人除了第一擊的時候看似平分秋色之外,剩下的都是管亥壓著樊稠來打,只不過樊稠是憑著老道的經驗苦苦支持吧。

  

一邊的黃巾統帥張梁見得,自是大喜。漢軍之中董卓、牛輔、李傕卻是看得臉如土色,幾人均是軍中肅將,見得這個情況自然知道樊稠戰敗只在須臾之間,但現在他們卻無力改變這些。

  

董卓也想過派人上去接應,但手中已無大將,牛輔和李傕要統領左右兩軍,張濟守在營內,漢軍之中也無甚大將,董卓看得暗暗心焦。






第二章 獨闖萬軍救董卓




董卓焦急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並不是有了轉機,而是勝負已分,樊稠憑著老道的經驗虛晃一刀,然后就朝陣中退走。管亥自然緊追不舍,而黃巾統帥張梁反應也是不慢,見得管亥勝了,立即揮軍向前,而管亥勝樊稠敗走這一幕自然看在了兩軍將士的眼里,樊稠敗走,管亥一馬當先,撞入漢軍前陣。管亥這兇神撞入陣中,手中長刀亂舞,士氣低落的漢軍如何能擋,紛紛退避。

  

而此時城中的張角見得黃巾軍大勝,便說道:“豎我大旗,隨我出城,成敗在此一舉。”

  

張角天公將軍的大旗出現更使得黃巾士氣大振,人數的優勢加上高昂的士氣,接戰之下漢軍節節敗退,很快就殺到董卓前面。這時親衛對董卓說道:“大人速退回營中,以大營堅守,末將等在此為大人斷后。”

  

董卓見得敗局已定,只得拔馬掉頭就走,那幫親衛護著董卓的大旗緩緩后退,卻是為董卓退走爭取時間。只不過最先入陣的管亥此時已經殺到,幾刀將纏上來的親衛殺死,顧盼也沒有見到漢軍之中有主帥打扮的人,此時正見得董卓大旗正在不遠處,便立即縱馬殺奔大旗。

  

一路之上勢如破竹,漢軍早就知道這名黑壯大漢戰力非凡,連自家軍中大將也不是對手,自然不停退開。漢軍有意退避之下管亥卻是輕易來到大旗跟前,幾刀解決了糾纏而來的董卓親衛,借著馬力直奔大旗,旗馬交錯之下只聽得“碰”一下金鐵交鳴的聲音,漢軍主帥大旗應聲而倒。

  

管亥也不是笨人,立即便高呼:“漢軍主帥已死……漢軍主帥已死。”他的聲音本來就大,雖然戰場一片混亂,但他高呼的聲音還是傳到前方還在與黃巾纏斗的漢軍士卒耳中。那些士卒聽得有人呼喊主帥已死,扭頭一望又見不到董卓的主帥大旗,心中自然認定了管亥的話。“主帥已死”,對漢軍士氣的打擊可想而知,還在陣前交鋒的漢軍也顧不上什么,撒腿就走,前軍的崩潰使得中軍也跟著敗走,中軍一退左右兩翼的牛輔和李傕也不得不跟著退走,整支大軍兵敗如山倒。

  

退走之中的董卓自然聽到管亥的呼喊,但無奈見過他的漢軍士卒寥寥可數,根本穩不住陣腳,而有些認得董卓的士卒見得董卓走了,自然也跟著一起退走,整支大軍根本無人約束。

  

而管亥在砍了大旗之后卻是繼續縱馬前沖,漢軍士卒見到他紛紛退避,亂軍之間管亥卻是見到一名漢軍大將打扮的胖子在一眾軍士的簇擁之下不斷退走。見此管亥卻是大喜,高呼:“漢將休走,吃某家管爺爺一刀。”說完縱馬奔向那胖子。

  

那胖子自然就是董卓了,見得管亥奔來,正想提刀一戰,旁邊親衛卻是攔著他道:“大人速走,那賊將我們攔著。”董卓雖然武藝不弱,但與管亥相較自問也不能數招之間取勝,若是被管亥糾纏住,后面黃巾大軍趕到之后卻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董卓便點頭道了一聲:“小心。”便繼續退走。

  

管亥見得董卓繼續退走,幾刀將上前拼命的親衛砍下頭顱,繼續縱馬殺奔董卓。就在管亥眼看就要追上董卓之時,卻是聽得旁邊有人喊道:“管亥,休傷董將軍。”然后管亥就見到旁邊有一小將,身穿鎖子甲,手執長槍,背著大弓殺奔管亥。

  

管亥見得有將向自己殺來,卻也不管董卓了,舞著長刀殺向那小將。小將自然就是張繡,只見舞開長槍,速度快得連管亥的眼睛也跟不上槍影,管亥只得一刀劈向那團槍影,卻是想以力取勝。

  

“當”槍刀撞擊之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管亥胯下的戰馬小退了半步,而張繡卻似無事一般。此時管亥心中卻是暗道:“這小將比之方才陣前那將力氣更大。”

  

而張繡交手之后心中也暗道:“果然是可以與關二爺交手五十合的黃巾猛將。”張繡也覺得短時間之內拿不下管亥。

  

而此時張繡卻是見得大量黃巾軍已經殺到,隨之而來的還有數名黃巾大將,他們已經見到退走的董卓和正在與管亥交手的自己,但他們卻是全都殺向董卓。“恐怕他們也覺得自己不是管亥的對手吧”張繡心中如是想到。

  

見得黃巾數員大將殺向董卓,張繡知道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一槍將殺奔而來的管亥逼退,然后提馬趕上已經被黃巾圍上的董卓。此時董卓的親衛只剩下幾人,董卓已經提刀在砍劈了,看架勢,普通的黃巾士卒根本攔不住董卓。

  

董卓不停斬殺黃巾士卒卻是惹怒了數名黃巾戰將,他們卻是五人不約而同地圍上了董卓。那五名黃巾戰將,單打獨斗沒有一人是董卓的對手,就算是三人齊上也可能敵不過,不過五人圍攻之下還有數十名黃巾士卒在旁騷擾,阻擋董卓縱馬退走,失卻馬力不得退走的董卓陷入了險境。

  

此情景卻是看得張繡大喜,暗道:“天助我也。”縱馬殺奔一個黃巾戰將,並且口中高呼:“董將軍休慌,末將來也。”說完挺槍刺向那黃巾戰將。那將也沒有想過管亥會沒有攔住方才見到的那名小將,而且張繡甚是狡猾,臨到那名黃巾戰將前才大聲高呼,聲音雖然沒有管亥那名誇張,但離那黃巾戰將不遠高呼卻也嚇了那將一跳。

  

一槍刺去那名黃巾戰將卻沒有絲毫防備。“撲”一下,槍尖卻是穿透了那將的喉部,死得不能再死了。張繡雙手持槍,將那名黃巾戰將挑起,然后直接甩向圍住董卓的兩名黃巾戰將。

  

此時另外四名黃巾戰將已經知道張繡來了,但也沒有想到其中一人一合便被張繡刺死,正在圍攻董卓的其中兩人卻是見到天空忽然一黑,抬頭一看卻是見到一個人“飛”了過來,兩名黃巾戰將反應不及,卻是被那“飛”來的人砸得失了平衡。

  

張繡卻是見得機不可失,縱馬走了幾步,趕在兩人還未調整過來之前兩槍將兩人刺死,而致命處卻同時都是喉部。

  

三人一死,董卓卻是壓力大減,兩刀將余下的兩名黃巾戰將逼退,扭頭卻是見到張繡年輕的臉容,稍稍有些驚異。張繡見到眼前這名胖子望向他,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便說道:“大人速走,待末將為大人斷后。”

  

董卓也沒有多言,乘兩名黃巾戰將還沒調整過來便縱馬繼續向大營,待得兩名黃巾戰將準備再追董卓的時候,張繡的長槍已經將他們攔了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27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4 AM 編輯

第三章 三英登場


張繡雖然為董卓攔下兩員黃巾戰將,並且斷后,但並沒有令到其余黃巾放棄追殺董卓。此時附近的黃巾戰將都已經知道這里有一條大魚,都紛紛圍了過來,董卓只走了幾十步便被七名黃巾戰將攔了下來,五名黃巾戰將董卓還能保住不失,但被七人團團圍住,還不時有黃巾士卒砍他座下的戰馬,就算董卓武藝再高,黃巾戰將們武藝再差也沒有辦法,蓋因董卓被攔下,戰馬已經失去了沖陣的能力了。

  

不遠處的張繡剛將剩下那兩員黃巾戰將刺死,便見到董卓被圍的這一幕,便想前去相助,怎知道黃巾戰將們也見得張繡的厲害,怕他再次救下董卓,便分出五人將張繡攔住,卻是令到張繡暗暗心焦道:“董胖子,你可別掛在這里啊。”

  

可能是張繡的祈求應驗了,此時卻是見到黃巾的側翼處士卒不斷散開,三員大將將潮水般的黃巾士卒不斷破開。卻是三人所過之處如同割麥子一般,黃巾士卒不斷倒下。與五名黃巾戰將交戰的張繡抽空也見到這一幕。

  

三人之中當先沖陣之人臉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一把大刀上下翻飛,張繡卻是見得刀面處隱隱如一條青色神龍。中間那人面如冠玉,雙耳和雙手比之普通人要長,此人手執兩把長劍,長于普通人的雙臂拿上長劍揮舞之間卻如普通人拿上長兵器一般,那些黃巾士卒尚未近前就被砍死。斷后之人卻是豹頭環眼、燕頷虎須,手執一長矛,張繡見得此矛比之普通長矛長兩倍有余。

  

見得如此標志性的模樣的兵器,張繡心中立即閃過:“劉關張。”卻正是欲投盧植卻見得盧植被囚于車中,然后退走偶經此處的劉備三人。劉備三人卻是見得張角天公將軍的大旗和敗退的漢軍,知道漢軍被張角打敗了,而且見到董卓狼狽退走的模樣,便和關羽、張飛一同出手,沖陣而來。

  

破開黃巾士卒之后劉備見到董卓和張繡都被數名黃巾戰將圍住,被對身后的張飛說道:“三弟,你且去救那小將,二弟與我救那位大人。”

  

張飛應了一聲,便策馬直奔張繡,劉備在關羽的開路之下直奔董卓處。

  

張繡見得劉備與關羽已經奔去救董卓,也放下了心來,他卻是知道劉備的本事可能不是太強,但一定不弱,不然原本歷史上被曹操追得滿天下走如何能每次都逃得性命,亂軍之中定然有一戰之力。至于關羽,那更不用說了,那大名一千八百多年后都是一樣響亮。

  

而此時他也想起了劉關張三人有救下董卓的一段,于是不再擔心董卓安危的張繡卻是集中精神,面對五名包圍他的黃巾戰將,只聽見張繡:“嘿。”一聲,原本只是不斷擋格的長槍徒然展開,長槍揮舞如電,看上去僅能捕捉到一點殘影,那五名黃巾戰將卻是沒有想到張繡會突然爆發。

  

“撲哧、撲哧……”連續五聲長槍入肉的聲音,張繡長槍連穿包圍他的五名黃巾戰將的喉部。輕輕將長槍從最后刺入的那名黃巾戰將的頭部抽出,然后雙目掃視附近的黃巾士卒,那些黃巾士卒被張繡冷冷一看,不由得都倒退了幾步,驚恐萬分地看著張繡。

  

而此時張繡卻是聽到一聲如同夏天響雷一般的暴喝,比之方才管亥的大喝更是大了數倍,震得張繡耳朵嗡嗡作響。張繡尋聲望去,卻是見到張飛一人連殺數名黃巾戰將向著自己沖來。

  

張繡此時也見到張飛身后的地上倒下數名黃巾戰將的屍體,短短一段路上,張飛殺了不下十名上前攔截的黃巾戰將,而黃巾士卒卻是倒下更多了,很多都是被張飛用丈八蛇矛抽飛到很遠之后落地而死。此時張繡腦海中卻是閃過張飛的評價:“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入囊探物。”如此非人級的猛將殺入只是普通平民拿起鋤頭等武器的黃巾軍中,卻如猛虎入羊群一般。

  

張飛沖破黃巾的包圍來到張繡跟前,卻是見到原本還被五人包圍的張繡此時正一人持槍立于馬上看著自己,旁邊倒下五具屍體,五匹無主的馬匹正在不斷嘶叫著。而旁邊眾多黃巾士卒卻是不敢圍上張繡,見得張飛之后更是再退了三步,顯然他們也見到張飛那恐怖的戰力。

  

張飛到得張繡近前,張開他那大嗓門笑道:“小子,武藝不錯嘛。”

  

張繡也不示弱,笑道:“你也不錯。”張飛聽得也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

  

張繡見得黃巾士卒均不敢圍上來,便抽空看向董卓處,卻是見到劉備與關羽不知何時已經將董卓救下,緩緩向營中退去,張繡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便笑著對張飛道:“大個子可敢與我賭賽?”

  

張飛大笑道:“如何不敢。”

  

張繡笑道:“賭殺人,殺得多者為勝,負者請酒席一桌,如何?”

  

張飛哈哈一笑,說道:“好,小子這酒席你請定了。”說完揮動丈八蛇矛殺向黃巾士卒。

  

張繡見得也是不慢,一挺長槍,朝另外一邊殺去。兩人都是虎入羊群,一眾黃巾戰將都追著董卓去了,而張繡和張飛兩個猛將級人物所到之處一眾黃巾士卒都紛紛退避,退走不及的被兩人如同割麥一般,轉眼就被殺死,當真無人可擋。一路上兩人還救起不少失散于亂軍中的漢軍將士,使得兩人不再是單騎作戰。

  

兩人殺了一陣,卻是見到大營處重新豎立起董卓的帥旗,便知道董卓已經成功退入營中,兩人身處亂軍之中,加之力戰已久,便決定回歸大營,一路殺向大營的路上又救下了不少漢軍將士。一眾漢軍將士隨著兩人身后殺回營中,兩人均是猛將級人物,在兩人開路之下殺回營中的漢軍可謂擋者披靡。

  

兩人領著兩股漢軍殺回營門口,卻是見到在大營門口指揮作戰的張濟,張繡與張飛領著兩股漢軍退入營中之后兩人又重新沖出大營殺退了追趕而來的黃巾軍,直到將黃巾軍殺退了之后兩人才回到營中。而黃巾軍也沒有再追趕了,而是緩緩退回廣宗城中,卻是張角見到大營處漢軍守備森然,還未沖到大營前已經被亂箭射死,加之有張繡和張飛兩員猛將在,而張角手下最強的大將管亥卻是方才在追擊董卓的時候被關羽砍傷,已經退了下來。



見到張繡和張飛兩人恐怖的戰力,張角也知道這兩人自己軍中無人可以擋得下來,原本士氣如虹的黃巾軍此時士氣已經降了下來,深知黃巾特性的張角此時也不得不收兵回營。





第四章 “傲慢”董卓


大帳之中,董卓坐在主位上,周圍坐滿了董卓麾下的部將,張繡的叔父張濟也在其中,而下面則站著四人,正是剛才在亂軍之中救下董卓的劉備、關羽、張飛和張繡。

  

董卓卻是對張繡更感興趣,見到他身穿只有校尉才能穿的鎖子甲,便問道:“汝乃何人,為何本將在麾下不見汝?”

  

張繡拱手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末將張繡,字伯淵。昨日才來大營,現今乃是家叔張濟麾下親衛隊長。”

  

聽了張繡的話,董卓卻是笑道:“元江卻是好福氣,有如此出色的侄子。”

  

張繡答道:“董將軍謬贊了。”

  

董卓微笑著點了點頭,想來是認同了張繡,畢竟是麾下得力部將的侄子,與在自己麾下無二,得此猛將董卓怎能不高興。

  

然后董卓又望向劉備三人,這回臉色卻是變得平靜了,說話之中還帶了些傲氣,也沒有問姓名,直接就問道:“現居何職?”

  

劉備答曰:“白身。”

  

董卓聽得卻是有些輕慢地望了望劉備,然后揮手說道:“哦。那你們下去吧。”

  

劉備三人依言退下,張繡不由得看了一下三人,卻見到劉備臉色如常,關羽則是瞇起雙眼,冷冷地看著董卓,而張飛卻是見到他有暴起的神色,但暗中卻被劉備拉了一拉。見到劉備那受了輕慢還臉色如常的樣子,張繡卻是暗暗佩服,同時心道:“果然是漢末英雄之一,蜀漢昭烈帝,能三分天下占其一,果然不是輕與之輩。”

  

劉備三人退了下去,不過張繡還站在堂上,董卓讓張繡站在張濟背后,然后讓軍士端上酒讓,之后舉盞對樊稠說道:“此酒卻是為汝壓驚。”

  

樊稠連忙舉盞應道:“謝董將軍。”然后兩人一飲而盡。

  

董卓等得軍士斟酒之后朝眾人舉盞,說道:“這是眾人殺敵有功,請。”說完眾人也同時舉盞,一飲而盡。

  

張繡站在張濟背后,卻是見到諸人舉盞相慶,心中暗道:“如此打敗竟然不是探視軍士,而是在帳內相慶?”張繡對董卓的行為甚是無語。不過張繡很快就發現,這帳中大小諸將,全部都是董卓從西涼帶來的心腹將領,張繡便猜到董卓的打算,原來卻是此時為了籠絡人心。

  

張繡特別注意到樊稠,原本的樊稠只是董卓麾下一員普通的大將,不過經過了這么一下,張繡卻是從樊稠望向董卓的眼中見到感激,張繡心中暗道:“這董卓果然也不簡單。”

  

帳中大小將領前面均有案榻擺有酒肉,而唯有張繡一人站在張濟身后,便笑道:“來人,取案榻酒肉來,伯淵殺敵有功,怎可站于一旁。”

  

這時張繡卻是記掛著帳外的劉備三人,正愁沒辦法脫身,現在聽得董卓的話,便想到了脫身之計,立即出列拱手說道:“董將軍不可,末將只是一普通親衛隊長,並非將軍麾下將領,怎可與諸位大人同坐堂上,如此卻是有違禮制。”

  

董卓卻是笑道:“哈哈,什么禮與不禮的,我軍中不講這些。汝殺敵有功,本將賜汝酒肉吃食,如此若何?”

  

張繡依然拱手說道:“董將軍不可,如若讓繡與諸位大人同堂,卻是污董將軍和諸位大人名聲,被那些士人知道少不了一番參奏。”

  

董卓聽了之后,卻是微笑道:“既如此,那就此作罷。但汝殺敵有功,本將不賞卻是寒了諸多將士的心啊。”

  

董卓說完,下首一名文士打扮的清瘦青年起身答道:“儒有一法可解將軍之憂。”

  

董卓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名文士,說道:“文憂且道來。”

  

那名文士笑道:“將軍按堂上諸位所食賜予伯淵,然后命其下去就食,如此既可顯將軍有功必賞,又可告訴諸將士和朝廷士人軍中亦是禮不可廢。”

  

董卓聽后贊了一聲:“妙。”然后對張繡說道:“伯淵且下去,本將命人準備三倍吃食和十甕好酒與你,你且下去好好享用,來日更好為本將效力。”

  

張繡心中卻是暗暗誹謗道:“莫不是董胖子覺得賜給我更多吃食和酒就覺得賞賜加大了?也不想想我是否能吃得下。”張繡雖然暗中誹謗一下董卓,但他卻是想起了尚欠張飛一頓酒席,董卓這加量賞賜卻正好夠了那酒席。

  

想到這張繡立即拱手向董卓行了一禮,說道:“謝董將軍賞賜。”然后緩緩退出大帳。

  

待得張繡退出之后,董卓卻是笑著對張濟道:“元江,你可是有個好侄子,年紀輕輕武藝非凡,更兼知進退,沒有居功自傲。呵呵,不錯……不錯。”

  

張濟卻是拱手答道:“將軍謬贊了,濟認為尚需磨礪一番。”

  

董卓笑道:“嗯,你也說得對,年輕人確實需要磨礪,可想到去處?”

  

張濟答道:“自然在將軍麾下效力。”

  

董卓哈哈一笑,道:“好,不過你們叔侄皆在我麾下卻是容易被人詬病,不若本將薦其到金城任職,此處附近常有羌族人和馬賊侵擾,正好磨礪一番,之后再回軍中為將,如何?”

  

張濟聽了之后答道:“多謝董將軍提攜小侄。”

  

……不說帳內諸人繼續酒宴,再說張繡退出大帳,卻是尋了一個軍士問道:“可見今日沖陣救下董將軍的三位英雄?”

  

正好張繡問的是后來被他救出的軍士之人,那軍士認得張繡,也見過劉備三人,便答道:“回大人,那三位英雄正在營門口,準備離去。”

  

張繡聽得,卻是舍下了軍士,立即跑往營門口,還好他來得不算晚,三人還沒有離去,張繡立即叫道:“三位英雄且慢。”

  

三人開始時還沒有注意到張繡叫他們,還好張飛與張繡對答過一番,認得張繡的聲音,扭頭望來正見到張繡,便笑道:“咦,大哥,是張繡那小子來啦。”聲若洪鐘。

  

劉備卻是喝止道:“三弟不可無禮。”

  

這時張繡已經跑了近前,自然聽得劉備和張飛的說話,向劉備三人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張繡,字伯淵,還未請教三位姓名?”張繡雖然知道眼前三人是劉備、關羽和張飛,但人家未報姓名還是需要做作一番的。

  

只見劉備拱手還禮道:“在下劉備,草字玄德。這位是在下結義二弟關羽,字云長。這位是三弟張飛,字翼德。”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兩人。

  

張繡分別向兩人拱手一禮,兩人也回禮。客氣了一番之后張繡說道:“三位且慢離去,還請到繡帳中一聚。”

  

劉備聽后,卻是猶豫道:“這……”

  

張繡聽得劉備猶豫,便轉頭向張飛說道:“方才汝比吾多殺三十名賊兵,吾卻是輸了賭賽,現今帳內正有一席酒菜候著。”說完又向劉備、關羽說道:“二位既是翼德兄的兄長,自然同往。”

  

這話一出劉備還沒有答應,張飛卻已經嚷道:“好,大戰一番正好餓著呢。”說完便已經下馬。

  

劉備見得卻是有些無奈地苦笑一下,說道:“如此卻是我等兄弟打擾伯淵了。”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三位,請。”說完當先引路。




第五章 比斗張飛


張繡帳內,此時軍士已經將董卓賜下的酒肉端了上來,張繡揮手讓軍士下去,四人圍著一張長案坐下,張繡說道:“此番卻是繡怠慢了,帳中僅有此長案一張,酒肉還是方才董將軍賜下,還望三位兄長莫要見怪。”

  

劉備笑道:“伯淵客氣了。”

  

旁邊張飛已經嚷道:“怕甚,整個軍營也只有你這小子對我眼,其他那些個大官都裝作高高在上的,也不想想方才亂軍之中是誰將他們救出來的。跟那些人吃酒只會悶著俺,跟你這小子吃酒就算是酒肉少了些也痛快。”

  

張繡聽后哈哈笑道:“翼德兄長此言莫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張飛聽了之后拍了拍張繡,說道:“想不到你小子還習過文呢。”

  

張繡笑了笑,然后舉起酒盞說道:“三位兄長,且邊飲邊談。”

  

張飛大笑道:“說得有理。”然后就拿起案上酒盞一飲而盡,劉備和關羽卻是向張繡敬了一下才仰頭飲盡。

  

三人邊吃邊聊,很快就聊到天下大事上,劉備問道:“伯淵如何看這黃巾?”

  

張繡笑道:“張角行將就木之人,黃巾亦如冢中枯骨,不足為慮。”

  

劉備聽后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畢竟現在黃巾已經被皇甫嵩和朱雋遏止住了,冀州黃巾又被盧植死死地困在廣宗,雖然董卓敗了一仗,但大營未失,張角亦突破不了包圍,這些事天下有能之輩現在都能看出來,所以對于劉備猜到張繡也沒有覺得驚訝。

  

兩人都一副了然的神情,劉備卻是先笑道:“既然黃巾將覆,太平之日卻是指日可待了。”

  

張繡看了看劉備,見到他一臉微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試探,但卻是如實說道:“非也,張角只是開亂世之序幕,真正大亂即將到來。”

  

劉備聽后微微有些動容,就連旁邊的關羽也是凝神細聽的樣子,張飛也放下手上的肉,只是拿著酒盞在獨酌。張繡卻是說道:“亂天下者,必乃士族世家。”

  

劉備聽了之后皺眉道:“莫非如當年之王莽?”

  

張繡說道:“非也,卻如當年之戰國。”

  

劉備聽了之后沉默了一下,說道:“確實如此。”

  

之后四人均是沉默不語,見得氣氛有些沉悶,張繡卻對張飛和關羽說道:“翼德兄、云長兄,不若我們切磋幾招,如何?”

  

張飛此時吃了些酒興致很高,聽得張繡的話立即贊同道:“好,剛才在戰場上就想同你這小子一戰。官軍里面也就是孫堅孫文臺和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其他的都不值一提。”而旁邊的關羽也點了點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聽了張飛的話,張繡卻是小小地高興了一下。一直以來他都無法定位自己的武力在三國之中是多少,他雖然知道現在的張飛剛剛出道,年齡還稍顯稚嫩,不如日后那個當陽橋上橫矛獨自喝退曹兵,武力上雖然沒有達到巔峰,但絕對不可小視。



而張飛竟然將自己和孫堅比在一起,張繡也大約估摸到自己現在的武力如果按二十一世紀那些三國游戲數值化了之后應該是上90了,只不過離頂級武將差多少卻是未知。

  

張飛話音落下之后立即就抄起倚在一旁的丈八蛇矛,張繡也拿起放在一旁的長槍,並且命人牽馬。四人到得營中的比武場上,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張繡和張飛兩人立即翻身上馬,張繡舞了一下長槍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后說道:“翼德兄,小心了。”說完策馬奔向張飛。

  

卻是張繡覺得自己武藝不如張飛,所以就直接先手進攻了。“當”長槍與丈八蛇矛狠狠地撞在一起。一次交手之下張繡手臂一陣發麻,卻是在力量上明顯遜上一籌了,不過張繡卻沒有在意,童淵門下三個弟子沒有一個是在力量上擅長的,就算是日后那個七進七出的趙子龍在力量上也是不如張飛、呂布類猛將的。

  

既然知道自己力量上不占優,張繡立即就展開槍法,童淵曾言張繡的百鳥朝凰槍法已經打成,以他的資質不可能在這套槍法上再有寸進。張繡展開槍法一陣急攻,旁邊圍觀的士卒只見到層層槍影,完全捕捉不了長槍在哪里,看得那些士卒咋舌不已。

  

雖然對普通士卒來說張繡的槍法可謂厲害至極,他們上去絕非一合之敵,但對上這槍法的張飛卻是一臉輕松地接著,無論張繡的槍有多快,舞出的槍影有多少,都被張飛的丈八蛇矛一一擋了下來。

  

“當”長槍與丈八蛇矛再一次交擊,張飛卻是放棄守勢轉而進攻。他的丈八蛇矛本來就長,連刺帶劈打向張繡攻得張繡一陣手忙腳亂。

  

“當、當當……”一下下勢大力沉的攻擊令到張繡不得不硬接,但每接一下張繡的手臂就麻一分,只擋了七八招張繡手中的長槍就差點脫手了,而此時張繡也見到張飛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莫非我真與三國這些頂級猛將差那么遠?師父曾言我受資質所限終身都不可能成為頂級猛將,以我的實力恐怕在三國一流猛將之中排下下游吧。”張繡心中有些氣餒,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刻苦修煉十年莫非真的不如他們。”這是張繡心中的疑惑。

  

張飛可不理張繡心中想些什么,丈八蛇矛直接就掃來,張繡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手臂發麻,面對張飛掃來這一矛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長槍只來得及作阻擋勢,而面對張飛掃來的一矛,張繡卻是神使鬼差地用長槍貼著丈八蛇矛之后向旁邊一帶,形成一個圓弧,將張飛掃來必殺的一擊化解了。

  

見到自己必殺的一擊被張繡化解,張飛卻是輕“咦”了一聲,而原本已經半瞇著眼睛的關羽此時丹鳳眼徒然睜大,就是劉備也定定地看著。

  

此時張繡卻是回憶起方才化解張飛那一矛的手法,卻是穿越之前經常在公園里跟自己的爺爺練習的太極手法,在神使鬼差的情況下卻是運用到槍法上了。

  

太極,張繡在穿越之前經常練習,但來到漢末之后拜師童淵學習百鳥朝凰槍之后張繡卻是覺得自己以前學的太極是花架子,于是便沒有再練了,而他的師父童淵也不知道張繡會這個。雖然十年已經沒有練了,但穿越前從小打下的根基還在,況且這十年雖然沒有練習,但日日練武的情況下也不會退步多少,最多就是對招式不熟,但日日練武卻是無意中將穿越前學的太極練入骨子里了,以至于剛才神使鬼差地使了出來。

  

這時張繡卻是閉起雙眼,靜靜思索著,而張飛也沒有進攻,而是候在一旁等著張繡,眼神中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

  

在切磋之中有所感悟的人不在少數,張飛原本對張繡有些失望的心此時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張繡足足在場上閉目思考了半刻鐘,心中卻是回憶起穿越前隨著自己爺爺練習太極的事。想起初學之時自己爺爺就說過用意不用力,后來卻是入了誤區,后來經過十年隨童淵習武,現今使來卻是可以信手拈來,張繡此時才知道並非太極是花架子,而是自己當年武藝不高,練錯了而已。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是這個道路,未隨童淵學武之前張繡只算是個外行,而現今卻是內行人,自然也就悟通了以往不明之處。

  

一番細思張繡卻是覺得廓然貫通,再睜開眼時天空已經暗了許多,張繡說道:“有勞翼德兄長等候了。”

  

張飛好爽一笑,道:“無妨,看來你小子定然有所領悟,來我們繼續。”

  

張繡笑道:“好,翼德兄,請。”

  

張飛也不客氣,舞著丈八蛇矛掃來,卻如同方才那招一般無二。張繡凝神出槍,在貼上丈八蛇矛的時候卻是輕輕一轉,成圓弧將張飛掃來的力度化去。張飛嘿嘿一笑,舞著丈八蛇矛一頓急攻,掃、劈、刺、扎……招式層出不窮。丈八蛇矛在張飛使用之下卻是除了槍的特質外還多了砍、劈的招式,使之更顯兇猛。

  

不過此時張繡卻非剛才可比,無論張飛的丈八蛇矛怎么打來,都是一貼,一圈,將力度轉了出去從而化解張飛的攻勢,使得張飛進攻無果。方才張繡未悟之時與張飛只打了七十合左右就顯得不支了,但這時卻是已經斗了一百五十個回合兩人還沒有停歇下來,並且越大越精神。

  

兩人的比斗已經吸引了附近眾多軍士觀看,這比斗的兩人許多軍士都認識,畢竟白天的時候兩人從亂軍之中救出不少漢軍將士,這些士卒都兩人都甚是感激,見到有些不認識兩人的軍士就將日間兩人勇猛闖陣的事情說上一說,使得士卒們的叫喊聲更大了。

  

兩人又打了近三十個回合,張飛再次一矛掃來,張繡正準備古技重施再次化解張飛的攻勢,怎知道長槍貼上張飛的丈八蛇矛時就聽到“碰”一下清脆的響聲,然后就見到槍頭被張飛的丈八蛇矛所削斷,並且蛇矛去勢不減掃向張繡。

  

這一下張繡也沒有料到,但還好張繡精神甚是集中,劇變之下立即就反應過來,手執槍桿再次出手,一點一圈將蛇矛的攻勢化解了。看上去是張繡技高一籌,在斷了槍頭的情況下還能化解張飛的攻勢,其實張繡卻是知道方才張飛已經收起了大部分力度,蛇矛只是由于慣性看上去氣勢不減,屬于外強中干。

  

這一下之后張飛也收矛沒有再戰了,有些可惜地說道:“小子,你的武器不怎么樣啊,還是趕緊去做一把好點的,俺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張繡卻是看了看陪伴自己十年的長槍折在張飛手下,也說道:“卻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他是說可惜這場比斗還是可惜自己的長槍。

  

這時劉備走了上來,說道:“三弟和伯淵卻是武藝相當,傷了誰卻都是不好,這槍卻是斷得甚是時候,使大家沒有傷了和氣。比斗既完,我們且回去繼續吃喝。”

  

聽了這話,張飛原本有些可惜的神情卻是一掃而空,連嚷道:“對對,且回去吃酒。”

  

張繡也是微微一笑,下馬將馬匹交予其中一名張濟的親衛,說道:“且回去吃酒。”于是四人再次回到張繡的帳中,只是張繡卻是見到關羽眼中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

  

這么一場比斗,卻是令到張繡能很好地定位自己的武藝了,還未悟之前無論是進攻和防守都在一流武將中屬于下游水平,大概比張頜、張遼之輩還要差上一些,但比之二流頂尖的猛將又好上一些,別人直接就可以將自己當作一流武將和二流武將的分界線。

  

但經過大戰中的那一悟,雖然進攻上還是沒變,但防守上就已經能和張飛這種頂級猛將斗上近兩百回合,如果不是長槍折斷恐怕再斗下去還是可以的,這么下來張繡對自己的武藝就有所信心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29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5 AM 編輯

第六章 離河北三英同行


張繡與劉備三兄弟聊到了很晚才將三人安排在自己的帳中歇息,自己則是跑到張濟的帳中,一入張濟的帳中,卻是見到張濟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著他,張繡被張濟看得心中有些發毛,便問道:“叔父,可是侄兒惹你生氣了?”

  

張濟見到張繡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伯淵,你怎么和那個黑漢比武了,而且還將那三人留在自己帳中呢?”

  

張繡心中恍然大悟,暗道:“原來是為了這事。”便裝傻道:“侄兒覺得他們三人都是英雄,而且侄兒出師以后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呢,不過長槍卻是折了,不然的話我還要跟關羽和劉備切磋一番呢。”見到張繡眉飛色舞的樣子,張濟便道張繡是少年心態,喜歡結交豪杰,況且作為武人自然知道一個武藝高強的對手的誘惑力,張濟也不想再責備張繡了,但提醒卻還是要的。

  

只聽見張濟說道:“伯淵莫不知道董將軍不喜那三人?”

  

聽了這話張繡繼續裝傻,只見張繡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后說道:“是這樣嗎?那侄兒怎么辦?”

  

張濟見到張繡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依我看來董將軍也不會責備你些什么,不過這幾天董將軍自然不會給好臉色你看。方才董將軍已經寫了一封推薦信,讓你到金城任職,那么明天你就出發吧,待得時機成熟叔父再接你來軍中任職,如此可好?”

  

張繡自然也知道董卓與黃巾就打了那么一仗,而且還是敗了,之后討伐黃巾的事都是皇甫嵩和朱雋做的,知道這里沒有仗打,又依稀想起了西涼馬騰和韓遂好像在黃巾之亂結束后叛亂了,而原本歷史上自己“北地槍王”的名號就是這時候闖出來的。想到這里張繡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張濟見到張繡應下,便有些欣慰地看了一下張繡,叔侄倆就同榻而眠。

  

而張繡與張飛比斗之后董卓的帳中,只剩下董卓和日間那名清瘦文士還有一名憨厚的黑壯漢子三人。

  

只聽見那名黑壯漢子說道:“元江那侄子當真厲害,恐怕我西涼軍中武藝當屬最強。”

  

董卓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不過此子年紀尚幼,尚需歷練一番才能擔當大任呢。”

  

那名黑壯漢子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不過日間那三人武藝亦非凡,而那黑臉的和那紅臉的武藝恐怕更勝元江那侄子,為何主公卻是不用?”

  

只見董卓瞇起眼睛,說道:“此三人中,那紅臉的和那黑臉的都不足為慮,若是單單只有他們兩人我絕對會將他們收入帳下,只不過他們卻是以那白臉之人馬首是瞻,恐怕卻不能為我所用了。”

  

那名黑壯漢子奇道:“那白臉的武藝算是不錯,但與我西涼軍大將相比卻也相差無幾吧,主公怎么會忌此人?”

  

董卓說道:“此人有野心。”見到黑壯漢子一臉奇怪的目光,便繼續說道:“日間帳中我沒有問他們姓名,只是問他們位居何職,而他們答后我就裝作輕慢,其實卻是暗中觀察他們。那黑臉的顯然是動怒了,若不是那白臉的拉著他恐怕當場就要出手,此人定是生性闊達好爽之人,但此人必然重義,他們都以白臉的為主恐怕此人此生對那白臉的必定生死相隨。而那紅臉的看似一臉平淡,但其實是故作如此,恐怕若不是帳中有汝等諸將,帳外有大批士卒,此人定然暴起,其心性穩重,而且其從入帳之后就直視本將,定然是心性高傲之輩,在他認主之后再要降服他就難矣。”

  

頓了一下董卓繼續說道:“這兩人雖然甚難降服,但並非不能,關鍵的還在那為首的白臉之人。此人受我言語輕慢還能臉如常色,更能拉住那準備暴起的黑臉。而后緩緩退出帳外,進退有據,不留與本將把柄,此人絕對是有野心之徒。其實本將麾下亦有不少有野心之徒,但此人心性堅忍,野心定然極大,恐怕本將消受不起,故此就將他們趕出帳外。”

  

聽了董卓一番言語,那黑壯漢子恍然大悟,繼而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么主公為何不殺了他們?”

  

董卓笑道:“我為何要殺他們,有野心之徒越多,豈不是更有利于我。到得天下大亂之時憑我手中西涼軍,殺他們如同屠狗爾,到時候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那黑壯漢子聽后卻是笑道:“主公英明。”

  

董卓笑了一笑,然后對那名清瘦文士說道:“李儒啊,此番不聽汝言,才有此一敗啊,卻是本將錯了。”

  

這名清瘦文士卻正是董卓得力謀士李儒,只聽見李儒笑道:“主公勿憂,此戰雖敗,但主公並無損失。且此一敗正好削去主公以前的功勞,相信朝廷只會閑置主公一段時間之后就會重新啟用。西涼那邊羌族可是蠢蠢欲動,朝廷也不得不用主公。所以此戰雖敗,主公不但無損,反而有益呢。”

  

董卓呵呵一笑,說道:“吾得文憂有如高祖得陳平。”

  

李儒笑道:“主公謬贊了。”

  

只見董卓擺了擺手,說道:“李儒,牛輔,本將今晚卻是有些私事要與汝等商議。”

  

那名黑壯漢子正是董卓心腹牛輔,兩人作凝神狀,董卓卻是說道:“吾膝下有二女,長女年方二八,次女只比長女小幾月,卻是想將此二女許配汝等,長女許配與牛輔,次女則是許配與李儒,汝等意下如何?”

  

牛輔憨厚地笑了笑,說道:“謝主公。”

  

李儒卻是思考了一下,才說道:“謝主公。”

  

董卓呵呵一笑,道:“汝等還稱吾為主公,卻要改口了。”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齊聲說道:“見過岳父大人。”

  

董卓一陣大笑,才說道:“等此間事了,吾等回到西涼就為汝等完婚。”

  ……

  

這邊董卓、李儒和牛輔談話,那邊劉關張三兄弟和張濟張繡叔侄早早就歇息了。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用過朝食之后,張繡牽著馬匹拿著一把軍中制式長槍找到了正在準備離去的劉備三人。

  

劉備見到張繡身背行囊,奇道:“伯淵怎么身背行囊?”

  

張繡卻是笑道:“家叔求了一信,讓繡到西涼金城處任職。家叔言那里羌族、馬賊橫行,卻是繡歷練的好去處,今日卻是離開。”

  

劉備回道:“原來如此,伯淵此去卻是保我大漢邊境百姓,揚我大漢軍威。”

  

而張飛卻是嚷道:“小子竟然去打外族,俺好生羨慕。”

  

張繡哈哈一笑,道:“昨日聞玄德兄長與幽州公孫將軍乃同窗,翼德兄可隨玄德兄長尋公孫將軍討伐外族,聽聞公孫將軍將塞外烏桓打得不敢面南,大漲我大漢威儀。”

  

張飛卻是笑了笑,望著劉備。劉備說道:“吾等此番欲投朱將軍處,先滅黃巾,外族之事卻是日后再議。”

  

張繡笑道:“朱將軍卻是正在南面戮賊,此去到滎陽前卻是同路,吾等結伴同去,如何?”

  

劉備笑道:“妙。”

  

說完三人一同上馬,張繡又與張濟告別一番之后才離開大營,望南而去。

  

四人一路結伴南下,一路上張繡與關羽卻是斗了一陣,戰了八十個回合之后張繡卻是怕長槍再折,便罷手不斗了。張飛卻是在旁笑言,要張繡盡快打造一把好武器,然后下次三人好大戰一番,關羽則是笑而不語。

  

一路上四人卻是見到到處都是難民,他們都拖家帶口無家可歸,四處流浪,四人卻是看得感慨連連。張繡更是有感而發,道出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劉備和關羽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就連張飛也嘆了口氣。

  

一路之上劉備也隱約有招攬張繡的意思,不過張繡心中另有所想,對劉備的招攬都婉言謝絕了。劉備也沒有在意,見招攬不成也就放棄了,四人一路前行,很快就過了黃河,這日到達滎陽縣,卻是到了分別的地方了,劉備三人要南下投朱雋,張繡卻是要西進,過司州、雍州而后投涼州金城而去。

  

四人在滎陽的一處小酒館吃了一頓告別酒,之后就分別而去,離開之時張繡卻是感嘆:“劉備兄弟三人,果然不凡,怪不得能在漢末群英中脫穎而出。”

  

而另外一邊路上劉備卻是對關羽和張飛說道:“張繡張伯淵,日后定然是名動一方的人物。”關羽和張飛都是點頭應和。

  

在大營時見識了董卓等西涼人士,又結識了三英,而去武藝有所精進,下山幾個月來張繡卻是獲益良多。這時他卻是想道:“怪不得漢末群豪無數,卻無人能一統天下,並不是那些群豪不夠出色,而是漢末英雄豪杰太多,白手起家的劉備、亂世奸雄曹操、一門三杰江東孫氏、四世三公袁紹、袁術兄弟、白馬公孫、西涼馬家、豪強董卓……哪個是輕與之輩。”



一想到日后要同這些英雄豪杰斗智斗勇,張繡心中不由得熱血沸騰,心中在狂呼:“漢末,我來了。而西涼北地就是我張繡成名的地方。”




第七章 虎頭金槍


中平元年九月,歷經兩月張繡終于到得金城住下,憑著董卓的書信在金城處成了一名普通小吏,也沒有什么工作,只要平時在城內維持一下秩序,張繡也沒有在意,他可是知道不久之后西涼就有叛亂,到時才是他出頭的時候,現在關鍵是造一把好槍。

  

經過幾日的打探,張繡卻是來到一破敗的小打鐵鋪中,這小打鐵鋪甚是破舊,若不是里面傳來熱氣和外面掛著一把把各色農具和菜刀,張繡也不會認為這破舊小屋是一間打鐵鋪。

  

張繡進得里面,見到沒有人出來招呼,喊了幾聲之后也沒有人回應,便自顧自地拿起掛著的菜刀農具細細觀看,菜刀農具都不是太鋒利,張繡又拿起一把剔骨刀,剛一拿起,刀鋒反射了外間的陽光卻是照到張繡的眼上。張繡一瞇眼,將剔骨刀拿起輕輕切在自己手上的長槍尾部,長槍被這剔骨刀切下了一小塊,而剔骨刀只是崩了一個口子。

  

張繡不由得開聲贊道:“好手藝。”他可是知道手中的制式長槍通體是用上等精鐵打造,是軍中一些小將領才能使用的,而剔骨刀並不是以上等精鐵打造,但經過鐵匠的鍛造之后竟然可以削去長槍的一小塊,可見此鐵匠技藝的高超。

  

這時張繡卻聽到一人說道:“少年,可是汝在叫喚?”

  

張繡扭頭望去,見到一名中年人從內間走出來,張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偶得天上隕鐵一塊,聽聞先生乃西涼頂級巧匠,想請先生為在下鍛造長槍一把。”

  

那名中年人說道:“哦?且給我看一下那鐵。”

  

張繡說道:“請先生稍等。”然后出到門口從馬上取了一個包裹,拿到中年人面前將包裹打開,里面卻是一大塊隕鐵。中年人摸了摸那隕鐵,雙眼半瞇著,然后問張繡道:“欲鍛幾長,斤兩若何?”

  

張繡說道:“九尺長槍,重五十四斤。”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好,七日之后來取槍。我觀汝身背大弓,應該是善射之人,此鐵重百斤,已經去了雜質,鍛槍之后尚有余,我為你鍛一大弓和寶劍一柄,如此可好?”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七日之后吾來取兵刃。”說完扔下一錠白銀轉身離開。

  

你道為何張繡會有如此大的一塊隕鐵和一大塊黃金,卻是因為張繡來金城的路上,初入涼州之時遇到一股馬賊打劫,那伙馬賊自然不是張繡敵手,直接被張繡跟入老巢全數滅了,從賊窩中得了好些財物和那一大塊隕鐵,張繡卻是欣喜,連道好運,剛想打造兵器就有人送來上等好鐵。故此張繡一道金城安頓下來之后就立即打聽哪里有好鐵匠,剛好金城有一名西涼名匠,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周圍人只喚他馬叔,待得張繡找到來之后就有方才那一幕了。

  

七天時間很快就過去,張繡來到那破舊的打鐵鋪前,卻感覺到里面熱氣騰騰,明顯尚未打造完成,張繡進得屋內。一踏入內間的時候卻感到熱氣更增了幾分,張繡眼尖,一進去就見到放在案上的長劍和一把已經完成了的大弓。

  

劍長三尺,通體漆黑,張繡拿起長劍在自己的衣甲上劃了一下。“哧”一下,一塊塊甲片輕易被劃開,露出里面的衣服來。張繡也想不到這把黑不溜的長劍竟然可以削鐵如泥,放下長劍又拿起大弓,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以張繡的力量卻是可以將弓拉個滿弦,但張繡卻知道如果此弓再硬上一分自己拉弓就吃力了,不太利于自己戰場上持續作戰,而此時卻是剛好。

  

此時張繡除了驚異于這名中年鐵匠鍛造的實力外還驚異于他有驚人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僅憑當日短短的接觸和要求長槍的重量就能猜出張繡的力量是多少,從而鍛造出一把適合他的大弓,再看那長劍張繡也估摸到鐵匠的手藝不會差到哪里去。

  

中年鐵匠的鍛造爐在內間的院子中,此時張繡已經見到長槍已經成型,尚欠一些最后的步驟,對此張繡也不是太懂,便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正在張繡候著的時候,卻見到天空突然一片金亮,這片金亮照在已經成型的長槍上,然后張繡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虎嘯,然后就感覺到一道比方才更亮的金光照落在長槍上,張繡單身半遮著眼睛,見到中年鐵匠不為異象所動,用火鉗將長槍夾起放入旁邊的水池中,一陣白色的蒸汽從水池中升起,將整個院子弄得白蒙蒙一片。

  

然后張繡就聽到那名中年鐵匠欣喜地大笑道:“天降異象,果然是神兵利器,神兵利器啊,我馬家終于鍛造出一把神兵利器啦。”說完在癲狂大笑。

  

張繡此時再望之時,卻是見到清晨的一抹金色陽光照在院子中,仿佛剛才那道金光就是這金色的陽光似的。對此張繡也弄不清,從二十一世紀時他所學的角度看來,剛剛所謂天降異象的一幕應該是清晨的陽光剛好照在長槍上,然后附近剛好有一聲如同虎嘯一般的叫聲,使得看起來就是天降異象一般。



如果張繡還是二十一世紀的某男他定然不信這是天降異象,但現在經歷了這么離奇的穿越,他卻是有些相信這是天降異象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卻是知道自己從今天開始有一把神兵了。張繡立即走到鐵匠身旁端詳起他手中捧著的長槍,也不理還在頂禮膜拜的馬鐵匠。張繡一把抓起長槍,只見此槍通體不知為何閃著一層金光,張繡端近來仔細一看卻見得整把長槍還是如方才那柄長劍一般的金屬打造而成,但此槍與長劍相比卻是多了一層亮澤,經過陽光的反射從遠望去卻如閃著金光。而槍頭卻是是成虎頭形。

  

張繡見了此槍喜愛異常,輕輕地撫摸著槍身,喃喃地說道:“從此汝名虎頭金槍,隨吾征戰天下,匯盡天下群豪。”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槍有靈,張繡感覺到自己說完話之后虎頭金槍在自己手中震了一震,使得張繡更加喜歡了。

  

放下五鎰金重謝馬鐵匠之后,張繡才背起大弓,將長劍掛在腰間,然后持槍縱馬離去。





第八章 初戰羌兵


轉眼間就到得隆冬,這三個月來張繡也沒有每天都到太守府中報道,每天都是窩在家中練武就是四處在城中溜達。金城外甚是荒涼,也沒有什么高山,城外自然也沒有獵物了,加之張繡來到之時已經秋末,城外那時尚有一些獵物,到得冬天來臨那些野獸都基本上回巢過冬了,不再出沒,使得張繡更顯無聊。

  

在金城這地方張繡一沒有朋友,二沒有娛樂,三人生地不熟,四也沒有聽說這里有什么豪杰可以拜訪。其實也不是沒有豪杰,好像金城之中就有一名張繡熟悉的漢末人物,韓遂韓文約,不過張繡卻是知道就是這幾年韓遂準備謀反,對于他張繡自然不敢多交往了,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名小人物,這些事情暫時還惹不起,張繡卻是打定主意,抱住董卓大腿,先混一段時間再說,隨著歷史的軌跡混下去,待得立身宛城之時才出手改變命運,當然張繡現在也改變了不少,好像武藝就比原本的張繡高了許多。

  

張繡也不知道羌族何時反,只得每日在小酒館處探聽消息。這日,張繡如常來到金城的一處小酒館,一入到酒館就立即叫道:“小二,擺上幾碟小菜,溫一壺熱酒來。”

  

小二看到是張繡,立即笑道:“張少爺,可是同往常一般?”

  

張繡點頭笑道:“知道就好,快去快去,少不得你打賞。”

  

小二的嘴咧得更開了,笑道:“張少爺你先坐一下,小人這就去為你準備。”

  

張繡依言找了個窗角處坐下,望著白蒙蒙的街道,感受著從外面吹進來的呼呼寒氣。

  

小二很快就溫了一壺熱酒上來,還擺上三碟下酒小菜,張繡摸出二十枚五銖錢遞與小二道:“多了當是賞你的。”

  

小二連忙喜道:“多謝張少爺。”小二卻是一陣竊喜,想到眼前這名張少爺自從三個月前來了金城之后幾乎日日都來這個酒館,小二就是每天拿他的賞錢都差不都夠一年的開銷了,也由不得小二不歡喜。

  

張繡卻沒有在意這些,他的錢財都是那次抄了馬賊窩得來的,花出去也不心痛,而且這小二也挺懂他的心思,幫張繡點上的小菜甚合胃口,而且隨著天氣的變化熱酒的溫度也不同,總之張繡每次喝下去酒的溫度都是適中,故此張繡也不吝嗇那些錢財。

  

正在張繡靜靜喝酒吃菜的時候,卻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開始時張繡也沒有在意,畢竟涼州盛產馬匹,有馬蹄聲並不出奇。但這馬蹄聲卻是越來越大,聽起來數量不在少數,而且還是急速奔跑之中。

  

張繡卻是皺了皺眉,心道:“哪來這么多馬匹。”此念一起,忽然靈光一閃,失聲叫道:“不好。”然后“騰”一下立即站了起來,轉身就準備走出小酒館。

  

這時候那小二卻喊道:“張少爺,可是菜不合胃口,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張繡心下雖急,但想到這小二確實不錯,便提醒道:“涼州將有戰亂,你還是尋個地方藏起來吧,最好是離開涼州。”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五銖錢,也沒有數,遞給他道:“這給你,速走。”說完就大步走出小酒館,也沒有理會小二和掌櫃驚訝的目光。

  

張繡出得小酒館走了幾步,就聽得城門口處有軍士大叫:“敵襲,敵襲……”但叫了幾聲就沒有再聽到這聲音了。

  

張繡便知道敵人已經來到城下,他卻沒有指望城門處那幾個士卒能守得住城門。張繡立即奔回家中,提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裹,拿起虎頭金槍,背上大弓,然后就騎上馬匹沖了出去。

  

張繡雖然知道涼州將亂,但卻並不知道確切時間,所以包裹一早就準備好,待得有變之時提起就能走,他卻是準備充分。但張繡反應雖快,卻還不及敵軍迅速,待得張繡縱馬沖出大街之時見到四處都是搶掠的羌族人,這些還是零散的羌人,更大的廝殺聲從太守府那邊傳來。

  

張繡立即就知道羌人定然想捉金城太守陳懿了。這下張繡立即想到一個立功的機會,而且更可能使得自己名聲大噪。正在張繡準備直奔太守府的時候,卻見到那些搶掠的羌人除了搶掠之外還當街捉了一名漢女準備強奸。

  

張繡見到這一幕頓時怒從心上起,冷哼一聲,縱馬來到那名羌人身后想也沒想一槍就從后刺穿了那名羌人的頸椎,槍尖從他前方喉部透出。殺了這名羌人也沒有理會那名就要被侵犯漢女的感激目光,立即縱馬轉到另外一名在不停搶掠的羌人旁邊。張繡見他手中的刀還滴著血,便知道他手上定然有幾條人命,下手沒有絲毫猶豫,在那名羌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槍刺穿了那名羌人的喉部。

  

張繡一邊策馬直奔太守府,一路上不停誅殺那些搶掠、強奸和不停殺戮漢人的羌人,張繡所過之處羌人紛紛斃命,開始時還有一些羌人小頭目組織小股羌人在圍攻張繡,但被張繡虎頭金槍的槍影掃過如同割麥般倒下之后,這些羌人就紛紛逃遁了。

  

張繡心恨這些羌人,對那些逃跑的羌人取出背后大弓拉弦就射,數十名逃跑的羌人應聲而倒,每名羌人的頸椎處都有一支木箭射入透體從前方喉部而出。卻是張繡殺人喜歡一擊斃命,所以被張繡所殺的人個個的致命傷都是喉部要害。

  

卻是張繡覺得爆頭太過血腥,穿心可能有意外的時候,張繡在未穿越之前卻是知道世界上有人的心臟不是生在左面的,但喉部要害受傷,那么此人必定斃命,故此張繡殺人都喜歡穿喉就是此理。

  

張繡一路殺奔太守府,卻是救下了許多百姓,在百姓感激的目光中策馬離去。而越近太守府,羌人卻是越來越多,而且這些羌人不似方才搶掠那些,身上很多都穿了皮甲,拿著的武器也算精良,張繡便知道這些定然是羌族士兵。

  

再看向太守府處,卻見到一眾漢軍將士依太守府與羌兵對抗,而由于有太守府的阻攔,羌族騎兵不能展開,那些羌兵只能夠都下馬殺進去,卻似攻城一般。

  

但由于羌兵來得太急,而金城這里並沒有絲毫準備,太守府處也僅有數百漢軍將士,張繡相信太守府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張繡見得,在外面稍微觀察了一下之后,尋了一個羌兵包圍圈畢竟薄弱的地方斜插進去,目標正是太守府的大門。

  

一眾包圍太守府的羌兵也沒有料到身后有人殺出,他們只防備著漢軍大營的方向,萬沒有想到另外一邊會有漢軍殺來,待得看清楚只有張繡一人一騎的時候,羌兵卻是火了,他們萬沒有想到漢人之中竟然有一人獨自闖陣。

  

羌族的頭領立刻組織羌兵圍攻張繡。羌族士兵無疑比張繡幾月之前所戰的黃巾兵強上許多,但所謂強也僅是個人實力上,黃巾士卒能接下張繡一招的寥寥無幾,而這些普通羌兵都能接下張繡刺來的虎頭金槍。

  

只不過此時張繡手上所握的並非當日那普通長槍,而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那些羌兵若是用一些比較厚的兵器擋格還好一點,若是稍微薄一點都就被張繡刺穿兵器而后穿喉而過。

  

張繡縱馬連殺數十人,那些個羌兵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么樣的一個殺神,那個羌族統領也看到了這一點,立即命精銳的羌兵過去接應,讓普通的羌兵擋著張繡前進的路。

  

張繡頓時感到壓力大了不少,張繡冷哼一聲,手中虎頭金槍急舞,擋在張繡前面的一眾羌兵只見到眼前一片金色光幕,然后就感覺到喉部一痛,然后就沒有了知覺。



張繡的槍法可能不是斗將之中最好的槍法,但絕對是亂軍之中闖陣的最好槍法,君不見張繡的小師弟趙云當日在長阪波上殺個七進七出仍然毫發無損,當然這有曹操不命人放箭和趙云自創了一套七探盤龍槍法的因素在里面,但總的來說大家都是師承童淵,這一種師門特質卻是沒有改變的。

  

當張繡展開槍勢之后,一眾羌兵卻是被張繡殺得節節敗退,沖上前去的羌兵都擋不住張繡一合就倒下了。很快張繡就殺進羌兵的包圍圈深處。

  

到得太守府門前,一勒馬匹回轉馬頭,此時羌兵被張繡殺亂了陣形,那名羌族頭領讓一眾羌兵稍稍退開幾步,重整了一下陣形,所以張繡勒馬回頭的時候與一眾羌兵卻是有一小段距離。

  

就在張繡回頭之后,那名羌族首領也重新整好了前方陣形,一聲令下,羌兵再次撲向太守府正門。張繡見得掛起手中虎頭金槍,取下背上大弓,從箭壺上取出木箭,挽弓搭箭朝著一眾羌兵連射,張繡弓弦一響就有一名羌兵應聲倒下,連射數十箭羌兵倒下數十人,嚇得一眾羌兵根本不敢近前。

  

張繡重新背上大弓,橫槍立馬喊道:“武威張繡在此,誰敢一戰。”

  

一眾羌人剛才已經見識到了張繡的勇武,個個不敢吱聲,連那名羌人首領也只是冷冷地打量著張繡,沒有近前。張繡高舉虎頭金槍,再次大喝道:“武威張繡在此,羌人誰敢一戰。”見到一眾羌人沒有吱聲,張繡喝道:“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何道理?”

  

那名羌人首領“哼”了一聲,說道:“大伙兒一起上。”他的話雖然說了,但一眾羌兵卻無人敢近前。

  

張繡見此卻是冷冷一笑,掉轉馬頭奔入太守府中,而守門的軍士見得張繡進來,卻是見到張繡那威武的樣子,立即開門迎接,卻也不懼羌人此時會攻入太守府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31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6 AM 編輯

第九章 太守托孤


進得太守府內,張繡對那身穿文官服飾的中年文士拱手道:“太守大人,下官張繡來遲,請大人恕罪。”

  

那中年文士正是金城太守陳懿,只見陳懿連連擺手道:“還恕什么罪,羌人都攻到太守府了,恐怕太守府亦將陷落。”

  

張繡聽得連忙說道:“請太守大人攜印信,由下官開路,殺出金城,到朝廷處請求援兵。”

  

陳懿嘆了口氣,說道:“我一家老小都在金城,你叫我怎能撇下他們獨自離去。張繡你且跟我來。”說完領著張繡進太守府中。進得府中陳懿取過一塊絹布然后用刻刀在食指尖一劃,鮮血就從食指流出,然后以血為墨在絹布上寫了起來。寫完之后又取過自己的私印在絹布上印下,然后又入到內堂,從里面取出一個小盒子。

  

陳懿將絹布和小盒子遞給張繡之后說道:“伯淵,這是吾所探知羌人的部分情報還有求援的情況都寫在絹布上,這盒子里裝的是金城太守印信,你取此二物到長安求援。印信在汝手中吾亦不懼到得羌人手中持吾印信詐令各縣降賊,汝速走。”說完拖著蒼白的臉色提著一把文士佩戴的長劍走入內堂,不久之后內堂處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和婦人的求饒聲。

  

但很快那婦人的求饒聲就變成一聲慘呼,然后就再沒有聽到了。很快陳懿就從內堂走了出來,原本干凈的官服上沾滿了鮮血,他身后卻是拖著一男一女兩名不足十歲的小孩童。只見陳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懿有個不情之請,望伯淵答應。”

  

張繡也猜到陳懿想說些什么,但見到兩名孩童年歲甚小,以這個年代的人大約二十歲左右結婚看來,陳懿應該算是老來得子,也怪不得陳懿下不了手。張繡見到兩名孩童神情都是呆呆的,顯然是被方才陳懿在內堂殺人的那一幕嚇倒了,張繡也猜到他殺的定然是自己的夫人,兩名孩子的娘親,故此兩名孩童才一臉呆相。

  

張繡心中權衡利弊了一番,心中苦笑道:“想不到原本歷史上小師弟趙云要抱著劉阿斗突破百萬曹軍的包圍,今日卻是我這個大師兄要保著兩名孩子突破羌人的包圍。”想到這里張繡心中豪氣頓生,大聲應道:“太守大人且放心,繡定當保公子、小姐平安。”

  

陳懿笑了笑,張繡明顯看到他的笑容很牽強,然后說道:“懿沒有什么好友,這兩子卻望伯淵能教導成才,懿多謝了。”說完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然后在張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磕了一個頭。

  

張繡連忙將陳懿扶起,說道:“請太守大人放心,下官定然讓小公子名揚大漢,小小姐尋著一好人家。”

  

陳懿點了點頭,然后拉過兩名還處于呆滯狀態的孩童,對他們說道:“松兒、瑤兒,為父以后就不能在你們身邊了,松兒你現在拜伯淵為義兄,日后要聽從義兄的教導,保護好妹妹,知道嗎?”

  

可能男孩子的承受力比女孩子好得多,此時陳松好像已經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拉著妹妹向張繡拱手一禮,喊道:“義兄。”然后轉過身跪在陳懿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請父親放心,松兒定會學好武藝為父親報仇,殺盡羌人。”

  

陳懿笑了笑,雙手摸著兩名孩童的頭頂,露出慈愛的神色。但羌人卻是不給時間這一家子相處久一點的機會,剛被張繡震懾了一番的羌人此時重新組織起了進攻。這時一名漢軍將領打扮的大漢走了進來,說道:“大人,羌人再次進攻了,而且還取來巨木撞門。”

  

仿佛應了這名將領的說話,太守府的大門處傳來“轟”、“轟”的撞門聲。

  

陳懿立即說道:“伯淵,事不宜遲,快走。我后院中有從西域進貢的絕頂名馬一匹,比普通西涼馬更要好上百倍不止,你就乘此馬離開。”這時僕人已經將馬牽來,只見此馬通體紫色,高九尺,股有旋毛如日月之狀。

  

張繡見此馬神異,紫色毛皮的馬匹在中國歷史上並不多見,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唐太宗昭陵六駿之一的颯露紫,張繡走到馬前輕輕摸了一下馬頭,此馬卻是沒有絲毫暴躁,反而很是溫順地頂了張繡一下,張繡大笑一聲,對那馬道:“從今起汝名颯露,就跟著我張繡吧。”回應他的卻是颯露一個響鼻。

  

張繡走到原來的黃驃馬前,將原來掛在黃驃馬上的雙邊馬鐙拆了下來,然后快速安到颯露上,之后張繡將絹布和小盒貼身收入懷中,領著陳松和陳瑤來到颯露前。自己先上馬,將大弓取下掛在颯露上,然后將陳松放在自己背后,用布條扎實,而陳松的后心還放置了一件皮甲,由于陳松人小,皮甲剛好將他整小身體遮擋住了。張繡身前坐的則是陳瑤,同樣用布條扎好,更用布將小陳瑤的雙眼蒙住。

  

張繡準備停當之后又向陳懿取了三壺鐵箭,然后對那漢軍將領說道:“等下開門,吾將羌人殺散汝等將那巨木搶進來,可暫得一時平安。漢軍將領應了下來,然后命人將太守府的大門打開,當那大門還沒有全開的時候,張繡就一夾馬腹,颯露立即朝太守府大門處沖去,速度奇快無比。

  

那些撞門的羌人也沒有料到太守府大門會突然打開,還在不停地抬著巨木撞門,而太守府大門突然打開卻是使得那些抬著巨木的羌人沖進了太守府中,只不過還未等他們歡呼,就感覺到喉嚨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太守府外的羌兵見到大門洞開,正準備瘋湧而入的時候,張繡一馬當先從里面殺出來,一片金色的槍影過后,圍著太守府大門的十數名羌兵全部喉部中槍倒下了。

  

張繡橫槍立馬,喝道:“汝等還敢再來?莫不是欺我槍不利乎?”

  

這回羌人首領沒有讓張繡有再次展示實力的機會,一聲令下,新調來的羌人立即湧上,張繡冷哼一聲,一槍將逼近的羌兵掃開,然后立即掛起虎頭金槍,取弓搭箭,看也不看就朝羌人首領射去,弓弦一響,那名羌人首領應聲而倒,同樣是喉部中箭。動作猶如行云流水,待得張繡射殺完羌人首領掛起大弓重新取回虎頭金槍之時,第二批的羌兵才再次逼近。

  

張繡又一槍將羌兵避開,喝道:“汝等首領已死,還不速退。”

  

張繡這話一出,一眾羌人紛紛向后望去,見到原本還騎在馬上,高高在上的首領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心中也有些惶恐和不知所措。





第十章 殺出重圍


張繡見到羌人在知道自己頭領死后出現了一絲混亂,便知道機不可失,立即一夾馬腹,朝東面殺去。颯露速度奇快,往往在那些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們就已經成了張繡槍下亡魂了。張繡一路朝東殺去,張繡在猶如潮水一般的羌兵群中破浪而出,根本沒有羌兵能阻擋張繡前進的腳步。

  

很快張繡就突破了羌兵在太守府前的包圍圈,一路朝東面的大街奔去。東大街上已經見不到行人了,偶然有幾名羌兵經過都被張繡刺死。

  

很快張繡就來到城門附近,定睛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只見城門口處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數之不盡的羌兵,連附近的城墻處亦如是,還好城門並沒有關閉。

  

張繡神情一凝,一夾馬腹,颯露的速度再次飆升,張繡卻是想以颯露的速度沖出城去。這時一眾羌兵也見到了朝城門而來的人影,他胯下那紫色駿馬速度快若閃電,城門處的羌人頭領立即大喝:“放箭,放箭,射死他。”

  

羌兵有人指揮,立即張弓放箭,不過颯露的速度太快,往往他們定好的目標當箭射到的時候張繡已經越過了。羌兵頭領大怒道:“笨蛋,射前一點。”

  

有羌人頭領提醒,一眾羌兵再次挽弓搭箭,弓弦一響,張繡就見到數十支勁箭射來。只聽見張繡冷哼一聲,虎頭金槍被他舞得成了一陣金色光幕。

  

“叮、叮叮……”連續的金鐵撞擊聲卻是射來的勁箭被張繡的虎頭金槍一一擋下。正當一眾羌人準備再射之時,張繡已經沖到近前,虎頭金槍急舞,帶起片片血花,眾多守在城門口的羌兵根本阻擋不了張繡前進的腳步。

  

這時羌人頭領大喝:“關城門。”不過他此時才喊已經遲了,張繡一把虎頭金槍上下翻飛,到得近前的羌兵紛紛倒下,只是盞茶功夫,張繡就已經奪門而去,當張繡出得城門之后哈哈大笑,扭頭望到正在城墻上吆喝的羌人頭領,長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且接我一箭。”

  

說完掛起虎頭金槍,取弓搭箭回身對著那名羌人頭領就射,弓弦一響,那名羌人頭領應聲跌下城墻,頭朝地狠狠地砸落到地上,使得遍是黃沙的地面升起了一股煙塵。

  

張繡哈哈一笑,控著颯露絕塵望東而去。

  

一路上張繡見到不少漢人或是胡人的商隊,每當張繡經過的時候便對他們喝道:“羌人叛亂,金城已經陷落,你們且回去吧。”喝完之后就繼續前行。

  

一直走了近一個時辰,天已經漸漸黑了張繡才停下馬來,按張繡估算,一個時辰按颯露的腳力,全速之下已經走了近四百里路,不過張繡也見到颯露不停地打著響鼻,在寒冷的天氣中不斷吐出熱氣,明顯已經有些累了。

  

張繡卻是覺得颯露有些累是正常的,畢竟它背著三人,還有張繡那一槍、一劍、一弓三把近百斤的武器全速前行,不累那才怪呢。

  

現在大雪覆蓋大地,颯露想找些草吃也不行,幸好附近已經有些林木,張繡砍了一些枯木,升起一堆柴火,讓兩名凍得縮成一團的孩子烤一下火,張繡又從包裹中拿出一個瓷碗,卻是他早就準備好,從地上取了一些雪放入碗中架在火上。

  

未幾雪便融化了,張繡待雪水被燒得溫熱,便讓兩名孩子喝上幾口,又從背囊中取出干糧扳下一塊,剩余的分成兩份遞給兩名孩子,兩名孩子明顯是餓了,抓起干糧狼吞虎咽起來。

  

張繡又往瓷碗中添些雪,待得雪融化了之后就拿著瓷碗走到颯露旁邊喂他喝水,又將方才扳下的一小塊干糧放入瓷碗中和著水讓颯露吃下。

  

這一幕卻是被小陳松看到了,他看了看張繡已經干癟了的包裹,知道里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便站起來走到張繡旁邊將干糧遞上,說道:“義兄,你吃。”

  

張繡卻是微笑著摸了摸陳松的頭,說道:“義兄不餓,你吃好了。”

  

陳松搖了搖頭,說道:“義兄還要殺羌胡,要吃下了才有力氣。”

  

這時陳瑤要走了過來,遞上干糧給張繡,不過張繡卻是從她那烏溜溜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舍。

  

張繡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今天一個時辰已經跑了三分之一的路,以颯露的腳力全速而行,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到達長安,這一路上也不會有太多羌人,明天我們飽吃一頓就好了。”

  

張繡的話其實也是有理,金城到長安約是一千四百里路左右,如果是普通行軍精銳士兵需要半月,如果是普通士兵卻要一月。不過颯露乃是頂級千里馬,如果只是載著張繡一人,日行兩千余里都只是等閑,不過由于“超載”的緣故,卻是要慢上許多了。

  

陳松點了點頭,在張繡驚訝的目光下將自己手上吃剩下的那塊干糧放入瓷碗中讓颯露吃下,然后說道:“颯露啊颯露,現在你吃飽點明天有力氣將我們載到蕭長安,那么明天義兄就不用餓肚子了。”

  

張繡見得陳松如此懂事,便知道自己這趟險並沒有白冒,笑了笑,把還想將干糧喂與颯露吃的陳瑤阻止下來,說道:“颯露不能吃太多,剩下的你們吃吧。”

  

陳瑤搖了搖頭,然后將干糧分成三塊,其中一塊最大的遞給張繡,剩下兩塊小的和陳松分了,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這樣哥哥和義兄都能吃了。”

  

張繡微笑著摸了摸陳瑤和陳松的頭,在兩小的注視下將干糧吃下。三人吃過干糧之后張繡就抱著兩小圍著火堆閉目養神,他卻是怕兩小受寒,而兩小這一天也經歷了太多,身心疲累之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繡未等兩小醒來就出發,颯露不愧是頂級千里馬,走起來不是太顛簸,兩小在馬上又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來。

  

直到黃昏,張繡已經望到聳立在關中之地的漢故都長安了。




第十一章 狗官誤事


到得長安城前,天卻已經暗下來了。當張繡來到城門前時吊橋已經收起,城門緊閉著。城內的軍士也見到張繡,便喝道:“今日城門已關,明日請早吧。”

  

張繡卻是提氣大喝道:“金城急報,有金城太守手書印信在此,快開城門,遲了誤了軍情定斬汝等之頭。”

  

張繡的話一出,明顯感覺到城頭上軍士一陣混亂,張繡見目的已經達到,便靜靜地等候著。

  

很快城頭之上就來了一主事之人喝道:“汝乃何人,有何急報?”

  

張繡皺了皺眉,喝道:“吾乃金城太守府中屬吏張繡,羌人叛亂,已經攻下金城,太守大人已經殉城了。”

  

此言一出,城頭上又是一陣混亂,那人喝止一番之后又問道:“有何憑證?”

  

張繡有些無奈,只得再次大喝道:“吾有金城太守手書及印信,快開城門,帶吾見京兆尹大人備陳軍情。”

  

那名主事之人見到城下確實只有張繡一人,才命軍士打開城門,張繡進城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將士的戒備,待得張繡進城之后城門重新關起,那些漢軍士卒才明顯松了口氣,一名中年漢子來到張繡跟前,見到馬背上還坐著兩名孩子,奇道:“此二童何人?”

  

張繡答道:“金城太守遺孤,乃是吾突圍之時受太守所托帶出。”

  

此話一出一眾漢軍將士頓時呼吸有些不順了,在亂軍之中突圍本就不易,更何況還帶著兩名孩童,看那兩名孩童雖然凍得臉頰通紅,但精神卻是不錯,再看三人卻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只是衣服和馬匹上沾滿了鮮血,而張繡的虎頭金槍上結著一層暗紅色的血跡,知道張繡確實經歷大戰,也不太會相信張繡所說的話。

  

此時一眾漢軍將士望向張繡的眼神已經有些變了,知道眼前這名年輕人絕對是頂級猛將,帶著兩名小童突圍並且毫發無損,古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其實他們也沒有想到張繡面對的只是羌人前鋒,遠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數十萬羌人大軍,而且突圍之時張繡先射死指揮作戰的羌人頭領突出太守府的包圍,后突破城門時依靠颯露的速度,在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奪門而去,后又射死守門的羌人將領使他們來不及組織追趕,故此才使得三人毫發無損。如果是被數十萬羌人大軍圍城,恐怕張繡單人獨騎殺出重圍也不是易事。

  

不過事實既已做成,過程已經不太重要,武人敬重強者,那名軍官客氣地對張繡說道:“小兄弟,且隨吾見京兆尹大人。”然后又對身后的軍士吩咐道:“快去準備酒菜熱水,待這位小兄弟和金城太守大人的遺孤好好梳洗和吃喝。”旁邊那名軍士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了,看速度甚快,而張繡卻是將二小放下馬,對那名軍官說道:“大人且將他們領去梳洗吃喝,待繡見過京兆尹大人之后再接回他們。”

  

那名將官當即應下,然后吩咐人帶走兩名孩童,自己則是領著張繡去見京兆尹。

  

到得京兆尹府的內堂,張繡見到一頷尖嘴薄的中年文士坐在主位上,張繡見得當即不易擦覺地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不太懂得看面相,但皮毛還是略懂一點的,眼前這名京兆尹大人明顯就是一副小人相貌。

  

張繡心里有些底,便從懷中取出陳懿用血書寫的絹布,和那裝著金城太守印信的小盒子,將它們都交予那京兆尹。那京兆尹展開血絹一看,張繡明顯見到他皺了一下眉頭,看完之后又打開小盒子看了一下,才蓋起小盒子,問道:“汝獨自逃出金城?”

  

張繡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但還是回道:“回大人,下官奉太守大人之命突圍傳訊,向朝廷請求援兵。”

  

京兆尹嘿嘿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你家大人卻是留在金城?”

  

張繡應道:“是。”

  

京兆尹聽后立即變了臉色,喝道:“來人,將此逃兵拿下。”

  

張繡一聽,不由得呆了一下,但還是問道:“大人,屬下只是奉命出城,如何是逃兵。”

  

京兆尹冷哼一聲,說道:“你家太守與金城共存亡,獨汝一人逃出,汝豈不是逃兵?”

  

張繡聽了此話覺得甚是牽強,不,簡直是無理,但此處乃是京兆尹的地盤,他說的話就是命令。而此時外面衛兵已到,正想上前拿下張繡,張繡雙手用力,將兩名衛兵推開,大喝道:“吾不畏刀槍從羌人重圍中殺出,今日看誰敢拿吾。”然后又對那京兆尹喝道:“信我已經送到,如何處置乃大人的事,不過在下還是奉勸大人,有些事情拖延不得,若是朝廷怪罪下來,丟的可能不止是官,還有身家性命呢。”張繡說完之后拂袖離去。

  

那名京兆尹還在不停地喊人要將張繡拿下,不過在張繡進京兆尹府的那一刻開始,守城門的漢軍已經將張繡的英雄事跡悄悄地傳播到他們耳中,時間雖然不長,但有人知道張繡的事后,自然拉住要想跳出去的同伴。

  

就這樣張繡大搖大擺地走出京兆尹府,行得數里,那名領他到京兆尹府的漢軍將領追了上來,問道:“小兄弟,方才怎么回事?”

  

張繡將剛才的事說了一下,漢軍將領苦笑道:“唉,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們這名大人其實乃是捐官所得,任上已經做了不少糊塗事,想不到這次又……”

  

張繡聽了之后恍然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么下來,卻是又不知要犧牲多少前線將士和關中、涼州兩地百姓了。”

  

那名漢軍將領苦笑地點了點頭,然后對張繡說道:“吾已經命人將陳太守遺孤送來。”

  

張繡點了點頭,問道:“還未請教兄臺姓名?”

  

那漢軍將領笑道:“在下胡軫,字文才,涼州人士。”

  

張繡心中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這胡軫好像是日后華雄麾下的將領,壓下心中的驚訝,張繡拱手道:“在下張繡,字伯淵,涼州武威人。”

  

胡軫回了一禮,說道:“小兄弟,欲到何處,若無去處不若到為兄家中,如何?”

  

張繡也覺得眼前這個胡軫不錯,便回道:“家叔在長安之中有一府,在下準備到家叔府上小住一段日子,卻是可以每日尋胡大哥吃酒。”

  

胡軫聽了之后笑道:“哈哈,汝既留在長安,吾就放心了,酒錢自然由吾來付。”這時陳松和陳瑤兩個小孩子已經吃飽並且換了身衣服,見到張繡之后一路小跑撲進張繡懷中。

  

張繡呵呵地笑著摸了摸兩人的頭,向胡軫拱手道:“胡大哥,小弟先告辭了,明日到城門處尋胡大哥。”

  

胡軫笑道:“好,一言為定。”

  

張繡與胡軫告別之后,領著二小牽著颯露望城南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33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7 AM 編輯

第十二章 回家


張濟在董卓軍中任職之后就將家安在長安城,張繡來到城南的張府,卻是一個小別院,外面看上不不是很大,但從外面看到里面長有各種植物可以看出主人家的精心布置。

  

張繡牽著颯露領著兩小來到張府的大門前敲了敲,未幾就有一名年約四十上下的人將大門打開一條縫隙,從里面探出頭來,望到張繡右手持槍,要掛長劍,身上的衣物有點點暗紅色,那名門房立即臉露戒備神色,喝問道:“汝乃何人,深夜到張府所謂何事?”

  

張繡見到門房戒備的神色,笑道:“達叔,怎么十年不見就不認得了。”

  

張達聽到眼前這名少年叫喚,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張繡好一陣子,才臉露驚喜道:“你是侄少爺,你是侄少爺。”

  

張繡笑道:“卻不是我。”

  

張達連忙將門打開,驚喜道:“侄少爺怎么此事才到,大總管說侄少爺秋天就到,還讓小人多留意,怎么現在接近過年了才來?”

  

張繡邊領著兩小牽著颯露進門,邊說道:“到金城跑了一趟,卻是現在才到。”

  

張達聞言,誤會道:“莫不是侄少爺回來過年。”

  

張繡含糊地應了一下,此時張達的大呼小叫已經驚動了府內的人,張繡卻是見到總管張義已經出來,離遠張義就認出了張繡,畢竟張義在張繡學藝期間張濟送信給張繡都是讓張義去的,自然認得張繡了。

  

張繡將颯露交給其中一名下人,說道:“喂上好的草料。”然后領著兩小跟著張義走進屋內,張義邊走邊問道:“侄少爺怎么現在才來,老爺來信說侄少爺秋天就會到長安,然后到金城就任。”

  

張繡嘆了口氣,說道:“一言難盡,且進屋再說。”

  

張繡進得屋內,卻見到一名年約二八的貌美女子端坐在主位上,這時張義在張繡耳邊輕輕說道:“這是老爺新娶的夫人鄒氏。“然后又上前向那女子說道:“夫人,這是老爺侄子。”

  

這時張繡才知道眼前這名年輕的貌美女子正是日后令到曹操大將典韋、大兒子曹昂戰死的禍首。果然是生得貌美,張繡估摸著以她現在的年紀,在原本歷史中曹操征張繡時恐怕也不到三十歲,那時正是女人虎狼之年,而曹操這個老色狼最喜歡人妻控,自然會有日后慘敗宛城的那一幕了。

  

不過這些事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發生,十多年后的事誰也說不清,張繡還是對著鄒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伯淵見過嬸嬸。”

  

鄒氏點了點頭,輕啟朱唇道:“伯淵何故今日才來?”

  

張繡示意張義揮退左右,然后才將金城的事詳細說來,還包括剛才見京兆尹的那一段,然后指著兩名孩子說道:“他們就是陳大人遺孤。”

  

鄒氏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如此看來伯淵卻是兩日未食了。”只見鄒氏立即讓下人去準備酒菜,張繡見得暗道:“這鄒氏卻是細心。”

  

這時張義驚喜道:“想不到侄少爺學藝歸來武藝如此高強,竟能在亂軍之中帶著兩名孩童突出重圍,老爺知道恐怕歡喜極了。”回應他的卻是張繡的點頭。

  

這時鄒氏卻說道:“伯淵方才得罪了京兆尹大人,怕是有些不便。”

  

張繡暗道:“這個嬸嬸不但漂亮,而且還很聰明呢。”然后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不出三月,他定然人頭落地。”

  

鄒氏輕顰了一下說道:“伯淵何故如此說?”

  

張繡冷笑了一下,回道:“羌人叛亂,恐怕不日涼州就會陷落,到時那羌人自然入寇三輔,朝廷震怒之下又知道京兆尹知情不報,哼,不讓他人頭落地讓誰人頭落地。”

  

鄒氏聽了之后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擔憂道:“伯淵如此說來,長安豈不是在羌人兵鋒之下?”

  

張繡笑道:“嬸嬸莫憂,羌人入寇三輔,朝廷自然會派來大軍,到時可能叔叔所部要調來長安呢。”

  

鄒氏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而張義卻是一臉欣喜的神色。這時下人已經將酒菜弄好,端了上來,張繡也不客氣,拿起酒菜就大嚼起來。鄒氏也是細心,讓人為兩小也準備了飯食,不過兩小顯然剛才在胡軫那里吃過了,只是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鄒氏又見得兩小哈欠連連,便讓張義領兩小到客房歇息,自己則留下陪著張繡。

  

見得兩小走了,張繡卻是停了下來,向鄒氏說道:“嬸嬸,伯淵有個不情之請。”

  

鄒氏說道:“伯淵且道來。”

  

張繡說道:“陳太守讓伯淵照顧陳公子和陳小姐,不過伯淵乃是軍中之人甚是不便,故此想請嬸嬸代為照顧,不知嬸嬸意下如何?”

  

鄒氏笑了笑,說道:“如此也好,妾見那兩個孩兒,卻是喜歡得緊。”

  

張繡笑道:“如此就多謝嬸嬸了。”

  

一番吃喝之后鄒氏又安排下人準備熱水讓張繡梳洗,之后才回到張濟早為他準備好的房中歇息。

  

第二日一早,張繡卻是睡得很晚,起來之時已經日上三竿,張繡梳洗一番之后取過虎頭金槍,在院子中練了一會槍法。待得張繡練完之后,陳松卻是走了過來,向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請義兄教我武藝,來日松兒上陣殺羌賊,為父報仇。”

  

張繡也早料到陳松會有此請求,不過張繡在路上已經摸過陳松筋骨,知道他卻是不適合練武,便說道:“松兒可知百人敵與萬人敵之別?”

  

陳松點了點頭,說道:“爹爹曾言,昔日楚霸王武藝絕倫,百人莫與敵,然卻敗在韓信一書生之手,蓋因韓信所習乃是萬人敵之本事。”

  

張繡頷首道:“既知百人敵與萬人敵之別,松兒願學百人敵還是萬人敵?”

  

陳松想了一下,說道:“願學萬人敵。”

  

張繡笑道:“既如此,義兄且教你萬人敵的本事。”

  

之后三月,張繡每天早上都教陳松兵法,武藝之道卻是只教他一些強身健體和自保的手段,畢竟為將為帥不能不通武藝。張繡自己其實亦不是太懂兵法,還好鄒氏原本家境殷實,也有藏書,其中就有不少兵法書籍,張繡拿來讓陳松自己讀,然后每天就為陳松講一些中國歷史上的經典戰例,當然是借古而言,改了人名和國名,然后將真實的戰例套了進去。

  

陳松本來就識字,卻是每天讀兵法又有張繡所說的戰例為輔,又有父仇在前,每天學習甚是刻苦。

  

而下午張繡卻是尋上了胡軫,到長安一處小酒館吃酒談天,順便從胡軫口中打聽一下西涼的情況,在張繡到長安半個月之后,卻是從胡軫口中聽得金城陷落,太守殉城而亡的消息,雖然張繡早有所料,不過當親耳聽到之后還是唏噓不已,這消息張繡也沒有告訴陳松和陳瑤兩兄妹。




第十三章 皇甫嵩問平羌策


中平二年三月,朝廷終于接到西涼叛亂羌人北宮伯玉和李文侯殺護羌校尉泠徵、金城太守陳懿,並且以邊章、韓遂為帥入寇三輔的消息,靈帝震怒,而又有大臣參奏京兆尹三月之前已經收到北宮伯玉叛亂的消息,但卻知情不報,靈帝更是怒不可遏,下令將京兆尹滿門抄斬,又著令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兵發三輔,以討北宮伯玉、李文侯等叛亂羌人。

  

皇甫嵩去年十一月北宮伯玉剛反之時才剿滅冀州黃巾,斬張寶于曲陽,冀州剛收拾停當又傳來涼州羌人叛亂的消息,得到朝廷詔令皇甫嵩立即領著大軍進駐長安。

  

此時的京兆尹府已經成為皇甫嵩與軍中將領議事的地方,在京兆尹府中搜出已殉城而亡的金城太守陳懿血書一封,太守印信一枚。皇甫嵩展開血書細看之后,頓足道:“豎子竟壞大事。”然后又問原京兆尹府屬吏道:“此書與印信何人送來?”

  

屬吏答曰:“武威人金城太守屬吏張繡張伯淵突羌人包圍送來,同時還救出金城太守陳懿遺孤兩名。”

  

皇甫嵩聽了微微動容,問道:“這張繡竟有如此武藝,現今何在?”

  

屬吏答曰:“屬下不知,不過東門守備胡軫胡文才與張繡交厚,定然知道張繡何在。”

  

皇甫嵩說道:“快傳胡軫。”

  

不一會兒,胡軫來到皇甫嵩面前,皇甫嵩望著眼前的的黑壯大漢,從軍多年練就的眼力知道這名叫胡軫的黑壯大漢亦是一名好手,心中便有了計較,但他還是先問道:“胡軫,聽聞你與武威人張繡交厚,可是如此?”

  

胡軫見得皇甫嵩一來就問張繡如何,還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但見皇甫嵩臉露微笑,想來也不是壞事,更有那傳令的小吏要他如實說話的提醒,便說道:“張繡乃是屬下好友。”

  

皇甫嵩急道:“這張繡何在?”

  

胡軫想了想,說道:“此時應該在城北一小酒館處吃酒。”

  

皇甫嵩笑道:“哦?既如此,你帶本將到那小酒館處讓本將見一見這張繡,如何?”

  

胡軫應道:“是。”

  

于是胡軫領著皇甫嵩一人,也沒有讓兵將跟隨,便朝城北而去,到得一處偏僻的小酒館前,胡軫說道:“大人,就是此處。”

  

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且莫要叫吾大人,就道是家中長輩。”

  

胡軫點了點頭,當先走進小酒館,卻見到張繡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獨酌,見得胡軫進來,張繡喜道:“文才大哥,今天卻是遲了。”

  

胡軫笑了笑,說道:“卻是家中長輩前來,誤了時辰。”然后指著皇甫嵩對張繡說道:“此乃吾家中族叔,聽聞伯淵攜童破羌圍之事,特來見伯淵的。”

  

張繡聽后朝皇甫嵩拱一拱手,笑道:“既是文才長輩,則是繡長輩,且坐下詳談。”

  

三人圍著一張長案坐下,胡軫卻是首先說道:“伯淵,可知朝廷調來大軍準備與叛亂羌人一戰?”

  

這話一出,皇甫嵩卻是不易擦覺地點了點頭,然后又皺了一下眉頭。

  

張繡卻是沒有留意,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哈哈,自然聽說了,那捐官之徒滿門抄斬,卻是大快人心,可惜就是他的知情不報讓涼州和雍州的百姓死傷甚眾。”

  

皇甫嵩聽了之后眼中透出一絲贊賞,然后又聽到胡軫嘆了口氣說道:“唉,那狗官確實誤事。不過伯淵看來皇甫大人這次出征勝負幾何?”

  

張繡想了想,說道:“不勝不敗之局。”

  

皇甫嵩聽了這話卻沒有絲毫動怒,只是臉露好奇。而胡軫卻是奇道:“伯淵此話何解?”

  

張繡喝了一盞熱酒,才緩緩說道:“皇甫大人所率大軍乃是去年清剿黃巾賊之兵,此軍雖歷戰火,但羌人豈是黃巾之輩可比,羌人兇狠異常,皇甫大人能力雖強,但所率之軍此時尚不及西涼羌人,故此繡言乃是不勝不敗之局。”

  

皇甫嵩聽了之后暗暗點了點頭,胡軫卻是問道:“伯淵說來雖有道理,但大軍久戰之下,熟悉羌人戰法,以皇甫大人的能力自然能勝,豈會是不勝不敗之局。”

  

張繡笑了笑,說道:“皇甫大人出戰不利,以繡看來朝廷卻會換將。去年盧植盧大人被換雖說是受宦官誣奏,但更多的卻是朝廷見盧中郎討伐不力,朝廷之人不通兵法,見當日皇甫大人和朱大人連戰連勝,唯有盧大人處戰況膠著就以為盧大人出戰不利,故此才有換將一事。故此以繡看來,皇甫大人與羌人之戰在不勝不敗之后就會被朝廷撤換。”

  

張繡此話卻是句句在理,一旁的皇甫嵩卻是聽得悚然動容,便開口問道:“以伯淵看來,皇甫大人可有勝機?”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無有。非是皇甫大人能力不足,實乃麾下將士不及西涼羌人所致。”

  

皇甫嵩又問道:“如此,為之奈何?”

  

張繡笑道:“當保不勝不敗之局,將羌人拖住,不讓他們侵擾百姓即可,此事以繡看來皇甫大人定能做到。”

  

皇甫嵩聽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道:“你都知道啦。”

  

張繡笑道:“伯淵通曉文才大哥性情,方才文才大哥開口就言皇甫大人,繡細思之下就能猜到。”

  

皇甫嵩無所謂一笑,又問道:“以伯淵看來吾被撤換之后可能勝之?”

  

張繡搖頭道:“不能。臨陣換將本就是兵家大忌,當日盧植盧大人被撤換之后董卓董大人接手,當時伯淵恰好在董大人軍中,卻是知道軍中將士士氣低迷,故此董大人才有那一敗。”

  

皇甫嵩想了想,忽然拍腿叫道:“汝可是當日救得董卓回營那小將?”

  

張繡點了點頭,奇道:“皇甫大人怎會聽說過在下?”

  

皇甫嵩說道:“吾曾聽朱公偉(朱雋)言及,其麾下勇將劉備、關羽、張飛兄弟三人曾救董卓,且在軍中識得一年輕小將,武藝高強,今天聽到伯淵所言卻是省起。”

  

張繡聽得,笑道:“玄德兄長的兩位義弟才是世之虎將,可惜朝廷不用。”

  

皇甫嵩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后對張繡道:“伯淵可願在吾麾下效力,以討羌人?”

  

張繡長身而起,向皇甫嵩拱手一禮,說道:“敢不從命。”




第十四章 平羌三策


皇甫嵩呵呵一笑,示意張繡坐下,這時皇甫嵩卻又問道:“伯淵可有計助本將破賊?”卻是皇甫嵩成功將張繡招入軍中之后以左車騎將軍的身份問策張繡了,卻不似方才。

  

張繡沉吟了一下,說道:“皇甫大人想在朝廷換將之前大破羌人,難矣。”

  

皇甫嵩皺眉道:“方才伯淵所言,甚是有理,但吾既清楚我軍之所短,敵軍之所長,算是知己知彼,莫還不能破賊乎?”

  

張繡說道:“繡方才所言,只乃人和矣,戰爭之道尚有天時及地利。皇甫大人為帥,戰陣之上破賊講的就是此三樣,而此乃春暖花開之時,想憑天時助我軍破賊,甚難。若論地利,關中沃野千里,正是西涼騎兵馳騁縱橫之地,我軍大部乃屬步兵,若不是可據大小縣城而守,恐怕此時西涼大軍已經兵圍長安了。而人和之道繡已與皇甫大人詳述我軍之所短,而羌人剛反,士氣正虹,實難以破之。”

  

皇甫嵩聽后沉默不語,確實是張繡所言句句在理,為帥者統兵打仗,若是軍力不如人,講的就是天時地利,今兩者不占有,軍力有遜于敵人,能保個不勝不敗之局已經算得上是名帥了。

  

皇甫嵩細思之后,長嘆一聲:“莫不是天不助大漢乎,黃巾剛平,羌人又反,此乃亡國之兆也。”

  

張繡見得皇甫嵩如此,嘆了口氣,這名漢末老臣確實說得上為漢庭盡忠了,可惜大漢傾頹非一世一帝之因,實乃東漢初見之時已經種下,能延續至今可說是一眾漢之忠臣努力的結果了。

  

張繡確實不忍心眼前這老人傷心,便說道:“皇甫大人且安心,羌人雖強,但我大漢亦能破賊,然破眾恐非破于皇甫大人之手。”

  

皇甫嵩聽后,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汝有計破賊乎?”

  

張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皇甫大人為帥,只通為帥破賊之道,繡尚有三策可以破羌人。”

  

皇甫嵩連忙問道:“計將安出?”

  

張繡豎起一根手指,說道:“第一策,乃謀士之道。”

  

皇甫嵩急問道:“何謂謀士之道。”

  

張繡拿起酒盞,小酌一口,繼續說道:“若謀士欲出計破賊,在于“間”。繡聞羌人大帥邊章、韓遂實受北宮伯玉和李文侯所挾,今羌人士氣正旺,離間之計難成。但若是戰局絞著,西涼本屬邊陲,糧食甚少,羌人攻不下三輔取糧以供大軍所用,必然自亂,到時再輔以離間之計,使邊章、韓遂與北宮伯玉、李文侯等內亂,羌人不攻自破。到時漢軍擇時出擊,即可大破西涼羌人,不過此計甚緩,恐皇甫大人被朝廷換下之時還不能施以此計。”

  

皇甫嵩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朝廷最喜戰局不利,換帥代之,且朝廷小人不少,再進讒言恐本將自身亦是難保。”

  

張繡微笑道:“自身難保之言大人卻是過了,如果大漢風雨飄零之際,卻需皇甫大人震懾宵小,穩定大漢,故此皇甫大人自身卻是易保。”

  

皇甫嵩有些落寞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剛才胡軫卻是聽得津津有味,見得張繡不語,連忙問道:“伯淵方才言有三策,今只道一策,尚有兩策安在?”

  

張繡豎起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策,乃是大將之策。所謂大將之策,說破了就是斗將,召我大漢武藝高強之將,挑下羌人將領,但須百戰百勝,久之羌人士氣自破,到時大軍在數十員大將所率之下進攻羌人,羌人其膽亦破,此或可一勝,但恐損失亦不少。”

  

皇甫嵩聽了之后說道:“伯淵此言有理,將乃兵之膽,斬盡羌人大將其膽自破,但本將軍中之將斗黃巾亦不敢說十拿九穩,莫說是羌人了,現在本將軍中能放言百戰百勝羌人者,恐只伯淵一人,故此計難以施行。”

  

皇甫嵩此言卻沒有出乎張繡的意料,若是皇甫嵩麾下有眾多漢末湧現的猛將,對羌人也不用這么發愁了,也不用太多,就現在從軍而言,召關羽、張飛;在並州的呂布、張遼;江東孫堅及其麾下,再加上自己,如此陣容,連番挑下羌人大將再以大軍破之,就可將羌人趕回西涼,到時大軍再分而徒之,滅此亂只在覆手間。

  

不過以朝廷那些個士大夫和宦官、外戚等掌朝者看來,卻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張繡也沒有提。

  

這時胡軫又問道:“伯淵且言最后一策。”

  

張繡卻是神色一凝,然后說道:“最后一策乃是帝皇之策。”

  

皇甫嵩聽后連忙喝道:“伯淵。”

  

張繡卻是笑臉迎之,說道:“其實乃是獻與當今聖上破賊之策矣,大人何以如此神情。”

  

皇甫嵩聽后用有些怪怪的神情望了望張繡,然后嘆了口氣說道:“伯淵且道來。”

  

張繡邊用手指沾了些酒在案上畫著,邊說道:“此策可謂一戰定西涼。以皇甫大人一軍在關中拖住羌人大軍。然后以另外兩支滅黃巾之大軍,從荊州進漢中,在漢中兵分兩路,一路大軍出祁山,攻天水,斷羌人后路。一路大軍又分三路,兵出陳倉、散關、斜谷,以攻羌人側翼,而后皇甫大人之軍向西進攻,羌人之北乃黃河。若此羌人則被我漢軍四面包圍,只緊守大營等其糧盡,其軍自潰。圍羌人之時可令河東董卓率大軍渡黃河攻略涼州諸城,若羌人能破得重圍亦無家可歸,到時只三路大軍齊出,西涼可定也。”

  

張繡此言一出,皇甫嵩和胡軫都同時倒吸了一口氣,半天之后胡軫才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厲害。”

  

皇甫嵩也點了點頭,說道:“此策果然乃帝皇之策,也只有當今聖上才有能力施展,可惜……”話沒有說完,只化作一陣嘆息。

  

張繡卻是笑道:“大人,且莫在此嘆氣,眾將士還等著大人帶領出征。”

  

皇甫嵩苦笑了一下,說道:“而今本將知道破敵之策,奈何不可用,卻是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覺。”說完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說道:“伯淵、文才,你二人且收拾停當,明日到本將大營候命。”

  

張繡、胡軫齊聲應道:“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35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8 AM 編輯

第十五章 連斬敵將(上)


三日之后,關中前線大營。

  

自從三日前皇甫嵩與張繡談話之后,第二日皇甫嵩就集結士卒,離開長安,到長安城西面的平原上設下大營,與羌人對峙。

  

大帳之中,皇甫嵩坐在主位上問道:“關中各縣如何?”

  

其中一名校尉答曰:“回將軍,已令將士駐守,羌人大軍若要攻城則必定損失慘重。不過羌人見我大軍分兵駐守各縣,亦不再攻打各縣,而是集結起來欲與我軍一戰。”

  

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今敵軍十萬,我軍除去分派到各縣駐軍后僅余五萬,且羌人不同黃巾,悍勇異常,諸位有何良策?”

  

此言一出,大帳中一眾校尉個個都閉口不言,見此,皇甫嵩不由得暗中嘆了口氣,然后將目光投向站在左邊最后排的那道身影,卻正是張繡,而右邊那排最后一位卻是胡軫,兩人都被皇甫嵩升為校尉,雖然前面帶有一個假字,不過大戰結束之后恐怕憑功績就可以將前面那個假字去掉。

  

張繡見皇甫嵩目光投來,便出列拱手道:“待末將到羌人大營前挑戰,斬其將,破其膽,以振我大軍士氣。”

  

張繡出言,大帳之中一眾校尉都投來死人一般的目光,蓋因這些校尉都知道羌人悍勇,這些將校連黃巾之中有些頭目也打不過,更遑論羌人了,推己及人,所以他們都對張繡投來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胡軫見到那些大小將校看向張繡的目光猶如死人,作為張繡的好友卻甚是不忿,也出列拱手道:“末將亦請戰。”

  

沒有如一眾將校所料那般,皇甫嵩會將兩人喝回。卻見到皇甫嵩微笑道:“好,伯淵、文才勇烈,明日一早到羌人大營挑戰,本將親自為汝等擂鼓助威,以振士氣。”

  

雖然皇甫嵩的反應出乎眾人意料,但他們看向張繡和胡軫的目光都猶如死人一般。張繡也沒有在意,拉著忿恨不已的胡軫回到自己的帳中。

  

兩人坐下之后張繡卻是對胡軫說道:“文才,明日一戰吾等皆不知羌人大將武藝如何,故此需要謹慎,故此明日一戰吾等先緊守,若敵將武藝遜于吾等才斬敵于陣前,無非是多斗幾個回合,此點文才定要謹記。”

  

見到胡軫點頭,張繡又說道:“吾雖我文才交厚,但卻沒有見過文才武藝,今吾在防守上有些心得,便說與文才,來日戰陣之上亦多一分保命手段。”

  

胡軫聽得有些感激地望向張繡,畢竟武藝之道,若非父子兄弟師徒,是不會教授的,如今張繡肯說些習武心得與胡軫交流,卻是真的將自己當作兄弟了。之后張繡將自己自太極之中悟得的心得詳細跟胡軫說了一遍。胡軫武藝雖然不及張繡,但習武之人聽了武道經驗自然可以與自身武藝結合一些,至于能悟得多少卻是與資質經驗相關,這一點張繡也幫不了他。

  

一夜無話,第二日張繡身穿鎖子甲,頭戴一束發冠,手執虎頭金槍,背著大弓,那柄被張繡命名為夜殤的長劍則是掛在颯露上,而今天颯露明顯很是興奮,可能感覺到主人將要與羌人大戰,會為他以前的主人報仇一般。

  

這邊張繡威風凜凜,一眾漢軍將士見得也安心不少,反觀一同出戰的胡軫卻只是普通漢將打扮,見到他的漢軍將士都不由得為他暗暗擔心,可能漢軍將士都覺得另類的人實力比較強點吧。

  

見到漢軍列陣而出,那邊的羌人見得亦列陣而出,不過羌人出陣氣勢上比之漢軍卻勝上一籌,單聽到那隆隆的馬蹄聲就知道羌人營內的馬匹多如牛毛,而漢軍將士僅僅都是步卒,故此漢軍在氣勢上明顯就弱了一籌。

  

列陣之后雙方首領排眾而出,皇甫嵩在張繡和胡軫一左一右的保護之下到得陣前,那邊羌人首領北宮伯玉、李文侯,他們所挾的大帥邊章、韓遂一同出陣。

  

只聽見皇甫嵩喝問道:“羌人為何屢屢做反,莫不欺我漢庭刀兵不利乎?”

  

北宮伯玉喝道:“汝等漢人在涼州欺壓羌人,我北宮伯玉卻是為一眾羌人請命,帶領羌族勇士踏汝漢土,擄汝漢民為奴。今我羌族十萬勇士在此,汝等還是早日乞降,吾還會留下汝頭讓汝看吾殺入洛陽。”說完哈哈大笑。

  

話說到這里其實已經沒有什么好談的了,皇甫嵩喝了一句:“大言不慚。”就準備轉身回營,那邊北宮伯玉見得馬鞭一揮,身后一員羌將越眾而出,大喝道:“羌族勇士里吉在此,漢人誰敢一戰。”

  

張繡見到這里吉身材健碩高大,手執一把大斧,張繡便示意胡軫送皇甫嵩回陣中,然后一夾馬腹,迎了上去,大喝道:“武威張繡在此,且記好吾之姓名。”

  

里吉哈哈一笑,說道:“將死之人,吾記之何用。”

  

張繡冷哼一聲,雙腿再夾,颯露通曉主人心意,奔跑速度徒然增了一截。那邊里吉卻沒有料到張繡胯下之馬速度會徒增,在他反應過來準備舉斧相迎的時候已經遲了,只感到眼前金光一閃,然后喉部一痛,也叫不出聲來,悶哼了一下就跌落馬下。

  

張繡只一合就將里吉刺于馬下,然后一勒韁繩,颯露長嘶一聲,前腿凌空,單憑后退站立,張繡一擺虎頭金槍,喝道:“誰敢再戰。”威風凜凜,有如戰神一般。

  

一眾羌人見得大驚,里吉雖然不是羌人之中最強的勇士,但卻是小有名氣,想不到一合便被眼前這名漢將刺于馬下,這其中的反差太大了,一眾羌人都臉露錯愕的表情,而此時已經回歸了陣中的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也臉色凝重,想來他們也沒有料到皇甫嵩麾下有如此猛將。

  

相反漢軍一方卻是士氣大振,北宮伯玉臉色一黑,讓身后那名身材高大,肌膚黝黑,雙手執兩個大鐵錘的羌人出擊,張繡卻見到這名羌人身材高大,武器的斤兩亦是不輕,但胯下戰馬卻視若等閑,便知道這次占不了戰馬的便宜,但亦是不懼,以他的了解,現在整個西涼也只有馬騰一人能和他交手,其余的都非他的敵手。




第十六章 連斬敵將(中)


只見那名手執兩個大錘的羌人越陣而出,口中哇哇大叫,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他的兇悍程度比之方才的那名羌人卻是猶有過之。

  

見到這名羌人出陣,張繡卻是有些奇怪,一般斗將,都是派自己陣中最強的將領出場,怎么現在見到的這名羌人比之方才那名羌人要強得多,但他並不是第一個出場。

  

這一層原因張繡卻是不知,蓋因北宮伯玉尋的第一名出戰的羌人卻是會說漢話的羌人之中武藝最強的,他還想讓那名羌人戰勝漢將之后用漢話好好羞辱一番,怎知道一個回合就被張繡刺于馬下,不得已北宮伯玉才派出了羌族第一勇士徹當出場,也就是這個手執雙錘哇哇大叫的羌人了。

  

不過張繡可不管他是羌族第幾勇士,控著颯露就迎了上去,虎頭金槍直接掃去,徹當哇哇大叫,右手一錘打在張繡的虎頭金槍的槍桿上。“當”一聲大響,虎頭金槍被徹當大錘撞向了一邊,而徹當左手的大錘已經砸向張繡的腦袋。

  

張繡的虎頭金槍被徹當的大錘一撞,令到他握槍的手有一點發麻,與拿重武器的敵將硬拼卻是張繡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那兩個大錘每個都重達百斤,能拿得起這樣武器的人力量自然不弱。

  

不過張繡的武藝可不是這些胡人能比,虎頭金槍雖然被撞開,但張繡用槍頭拄地,身體一仰,虎頭金槍的尾部自然就高過張繡的身體,徹當砸向張繡的左錘來不及變招,一下就磕在虎頭金槍的尾部,發出“當”一下金鐵交鳴的大響。

  

張繡明顯感覺到虎頭金槍被大錘一砸,入地數分。而他身后的一眾漢軍將士都同時為他捏了一把汗,如果方才那一下砸中,確實是腦袋爆成碎塊的結果。

  

只這一下張繡已經發現徹當的弱點,就是不靈活,想想也有道理,兩個近百斤的大錘,能舞起來已經是常人難及,如果還能靈活自如地揮舞,恐怕也只有傳聞中那個隋唐第一條好漢李元霸才能做到,而在漢末明顯是沒有李元霸這一號人物的。

  

張繡既然已經看穿了徹當的弱點,自然就直接出手了。只見張繡在徹當收回左錘之前已經將虎頭金槍拔起,然后直接掃向徹當。徹當舉起右手大錘抵擋,如果張繡去勢不減地繼續掃過去就會被徹當的右手大錘所擋下。

  

不過張繡得童淵所授的槍法豈是尋常,對上張飛這等非人級絕世猛將可能會是只守不攻,但對上徹當這種蠻漢卻是可以將百鳥朝凰槍發揮到了極致。只見張繡橫掃的虎頭金槍突然變招,改掃為挑,自下而上挑向徹當的面門。

  

徹當大駭,立即將左手大錘擋在面門之前,張繡等的就是這么一下,將虎頭金槍一橫,將原本上挑之勢改為橫挑,目標正是徹當的左手腕。徹當被大錘擋住視線,根本看不到張繡變招。但等到他計算的時間到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槍尖與大錘碰撞的聲音,徹當就知道上當了,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徹當只感到左手手腕一痛,然后就使不上力來,重達百斤的大錘“當”一下直接砸落地面上,砸起了一陣煙塵。

  

徹當痛呼一聲,掄起右錘就朝張繡腦袋砸去,張繡“哼”了一聲,虎頭金槍一擺,槍頭直接刺入徹當的右手手腕上。“當”又一聲大響,徹當的右錘落地,徹當武器已失,正準備勒馬而回,張繡當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虎頭金槍搶出,一下就將徹當的喉部刺穿,槍尖從脊椎處穿出。

  

徹當只來得及吐了一口鮮血就跌落馬下,徹當胯下那匹馬卻是感覺到背上一輕,然后就聽到響聲,扭頭一看便見到自己的主人已經掉落在地上,正想回頭看一下主人如何卻感覺到韁繩被勒,然后馬股一痛,這馬立即撒腿向前奔去,目標卻是漢軍陣營。

  

卻是張繡見此馬亦非凡品,又想起胡軫胯下戰馬甚劣,便將馬趕回漢軍陣營,讓胡軫接收了。

  

從徹當揮錘砸向張繡被他用虎頭金槍的尾部擋下到張繡暴起,兩招卸下徹當武器然后將他刺死只是在幾招之間,從頭到尾兩人交手還不足五個回合。羌人從大喜到大悲,漢軍卻是從大驚到大喜,變化之快可謂少見。

  

待得張繡將徹當的坐騎趕回漢軍陣營,這時羌人才反應過來。只見張繡橫槍立馬,大喝道:“叛將誰敢一戰。”

  

張繡此時卻是沒有方才刺里吉于馬下來得威風,但此時羌人看張繡的目光已經帶著恐懼,特別是一眾羌人將領,紛紛往后退了幾步,唯恐北宮伯玉會將他們點上出陣戰張繡。

  

徹當的死確實是令到羌人膽喪,北宮伯玉見得一眾羌人不敢上前,只得將目光投向邊章、韓遂。

  

只見韓遂沉吟了一下,然后和北宮伯玉、李文侯、邊章三人小聲商討一下,待得幾人都點了點頭之后,又招過身后的小將,說了幾句,待得那名小將點了點頭之后,就見到那員小將越陣而出,策馬奔向張繡,口中大喝道:“金城閻行在此,敵將休要猖狂。”

  

張繡聽到閻行自報姓名,愣了一下,他卻是記得,在他還未穿越之前,喜歡看些與歷史相關的書籍和小說,而其中三國的資料卻是記載了這個閻行。他曾經險些將少年馬超殺死,不過那時候馬超還是少年,而閻行年紀應該不少了,馬超武藝尚未大成,所以閻行才會險些成功,不過由此看來,閻行的武藝亦是不錯,最起碼張繡覺得被程普一矛刺死的胡軫不是閻行的敵手,恐怕現今漢軍之中也只有自己能戰得下這閻行。

  

想到這里,張繡就立即收斂心神,準備會一下這個險些將少年馬超殺死的西涼健將。

  

只見閻行所騎之馬亦是上等的西涼馬,舞著長矛就朝張繡刺來。張繡一夾馬腹,颯露長嘶一聲載著張繡迎向閻行。

  

“當”虎頭金槍和閻行的長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 連斬敵將(下)


“當”一下大響,張繡的虎頭金槍和閻行的長矛撞在了一起。

  

兩人的力量相仿,張繡的手並沒有感到發麻,知道自己在力量上不再被壓制,張繡很是興奮,虎頭金槍槍勢展開,一團金色槍影打向閻行。閻行反應也不慢,揮動長矛迎擊,兩人就在場上你一槍,我一矛地在打斗。

  

閻行身后的羌人陣中諸多將領卻是一陣大喜,他們軍中終于有人可以與張繡交手了,那么他們就不用上場了,算是保住了頭顱。

  

而漢軍方面皇甫嵩卻是一臉擔憂,他並不擅長武藝,便問一旁的胡軫道:“文才,汝道這閻行如何?”

  

胡軫沉聲說道:“若是昨日之前小將陣上對上這閻行,小將當敗,若僥幸則能逃得性命,但若現在小將對上,能保不失,但不能勝之?”

  

皇甫嵩有些驚訝地望了望胡軫,奇道:“文才一日之內武藝進步如斯?”

  

胡軫笑了笑,說道:“卻是昨日伯淵向軫講解武藝心得,軫若有所悟。”

  

皇甫嵩聽后說道:“若是將此法教授全軍,我大漢軍士豈不是戰力大增。”

  

皇甫嵩卻是念念不忘大漢,胡軫搖頭說道:“非如此,以軫之武藝,只略懂皮毛,若不如軫之將士,習之無益,軫覺得伯淵所授此法,武藝越高悟得越深,卻不知是何高人所創。”

  

皇甫嵩聽后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伯淵亦能力保不失?”

  

見胡軫點了點頭,皇甫嵩大笑道:“好,且讓老夫親自擊鼓助威,以助伯淵斬敵。”說完大步走向那大鼓旁,從擊鼓手上奪過鼓槌,然后一下一下擊在大鼓上。

  

“隆……隆……隆隆……”一下下鼓聲從漢軍陣營處響起,一眾漢軍將士見到皇甫嵩親自擊鼓,當即大聲發喊,以助聲勢。

  

這邊張繡與閻行已經戰了三十個回合,兩人卻是互有攻守,這三十個回合下來張繡卻是覺得這閻行的武藝偏重一擊必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趁敵不備,攻敵要害,若非張繡在防守上稱得上當世絕頂,恐怕也不能夠毫發無損地擋下。

  

這時張繡突然聽到身后鼓聲響起,然后就聽到漢軍將士大聲呼喊,越來越密的鼓聲卻是令到張繡熱血沸騰。

  

此時閻行又是詭異的一矛刺向張繡面門,張繡“嘿”一聲,雙手持虎頭金槍大力掃向那長矛,閻行也沒有料到張繡會以力破之,三十個回合下來除了一開始他知道張繡力量並不遜于自己之外其余時間見識到的都是張繡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他亦是只從其中尋了幾處破綻才能打出幾次必殺絕招。

  

這時張繡雙手執槍掃來,卻是將他長矛掃開,差點一個拿捏不住就脫手而出。閻行有些狼狽地擋下張繡的橫掃,張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雙臂同時用力,大喝一聲:“哈。”

  

虎頭金槍形成一陣金色光幕,這這金色光幕很快就在兩軍將士眼中變成了一只美麗的金色鳳凰撲向閻行。只不過眾人心中都知道,這並非什么金色鳳凰,而是張繡舞動長槍形成的,這道美麗的身影背后就是奪命的一槍。

 

韓遂見得,叫道:“不好,快救回閻行。”早就計較已定的將士一聽,立即飛馬而出。

  

再說閻行,面對眼前這只美麗的金色鳳凰,閻行明顯感覺到絲絲肅殺之氣臨近,本能地握緊長矛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長矛掃出,然后自己向后一仰,憑本能躲避張繡這一擊。

  

“當”閻行感覺到手臂一振,然后手腕一痛,握著長矛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還未聽到長矛落地的聲音,閻行就感覺到自己胸前一道冷氣掠過,目標正是自己的咽喉。

  

閻行不敢遲疑,夾緊馬腹的左腿一松,然后整個人向右邊倒去,然后閻行感覺到后背一痛,卻是張繡的虎頭金槍刺入自己的背后。閻行知道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右腿勾住單邊的馬鐙,然后整個人順勢倒下藏入馬腹之中,右手猛拉韁繩,將馬頭調轉,左腿一踢馬股左手拍向馬腹。那一拍一踢卻是剛好在馬頭調轉之后完成,那馬長嘶一聲,向羌人本陣跑去。

  

閻行用如此精湛的騎術避過了張繡百鳥朝凰槍中的一式奪命絕招鳳凰舞九天。待得張繡準備追擊之時,羌人陣中七員大將一同湧出,同時朝張繡殺來。

  

后面的胡軫見得,喝道:“叛賊爾敢。”然后策馬持槍迎向其中兩人。

  

張繡見得,也放棄了追殺閻行,將虎頭金槍掛起,取下背上大弓,挽弓搭箭猶如行云流水。張繡瞄準其中一名羌人將領,大聲說道:“著。”弓弦一響,那名羌人將領只來得及捂著喉嚨跌落馬下。

  

張繡微微一笑,又取出一箭,向另外一名羌人將領射去,弓弦一響,那名羌人將領應聲落馬。這一幕兩軍將士都看得清清楚楚,同時出陣的另外五人自然也知道,其中兩名羌人將領見到胡軫殺來,便直接就棄了張繡,殺奔胡軫,另外三人卻是硬著頭皮殺向張繡,他們卻是算計出距離,張繡最多只能開一次弓,到時有兩員羌將夾擊張繡,相信只要他們纏住張繡,大帥們自然會派人來援。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只見張繡從箭壺中抽出兩支箭,深吸了一口氣,將箭搭在大弓上,然后輕呼一聲:“著。”弓弦一響,兩名跑得靠后的羌將應聲落馬,張繡卻是暗暗松了口氣,一弓開兩箭他射十次只能中兩三次,今天卻是運氣好,射中了。

  

只剩下一名羌將,張繡卻是不懼,施施然地背起大弓,重新拿回虎頭金槍,那名羌將卻是到得近前才知曉身后的兩名同伴已經倒下了,大驚之下卻是心神不定,舞著大斧胡亂砍向張繡,眾多破綻露出。

  

張繡冷笑一聲,右臂一動,虎頭金槍直接刺出,那名羌人將領舞著大斧,突然感到喉嚨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跌下馬來。

  

揮手間連殺五將,兩軍將士同時驚得瞪出了眼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37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09 AM 編輯

第十八章 力戰羌將


戰場上靜了一下,然后就聽到漢軍陣營傳來震天的歡呼聲,皇甫嵩乃是沙場宿將,自然知道現在該做的是什么。只聽見皇甫嵩大喝一聲:“殺。”那掌旗官早就候著這一聲,立即一揚大旗,同時吼道:“殺啊。”

  

那掌旗官旁邊的士兵同時大喊:“殺啊。”大旗一動,帶動著整支大軍,漢軍將士大喊:“殺啊。”頓時殺聲遍地,皇甫嵩揮動的鼓槌打得更大力了,鼓聲響徹大地。

  

張繡聽得身后漢軍殺聲響起,一夾馬腹,一馬當先就撞入羌人陣中,虎頭金槍上下翻飛,卷起朵朵血花。

  

原來戰場上雙斗胡軫的兩名羌將見到漢軍殺來,立即撇下胡軫,掉轉馬頭奔向陣中,胡軫自然反應不慢,立即策馬殺奔羌人陣中。

  

一眾漢軍就在兩員大將帶領之下殺向羌人陣中。

  

而羌人的前陣有一小段已經被張繡沖得七零八落,當漢軍一到的時候輕而易舉就撕開羌人的防線,列在陣前的都是羌人步卒,不過他們此時膽氣已喪,而漢軍正士氣如虹,前方陣形很快就由張繡沖開的那段缺口擴散,蔓延到個羌人大軍前陣。

  

前軍的不支,北宮伯玉等人自然看到,他們都同時盯著在前軍橫沖直撞的張繡,而他所到之處定是帶起一片腥風血雨,羌人士卒如割麥般紛紛倒下。

  

李文侯說道:“如此情況,我軍必敗,文約(韓遂字)有何良策。”

  

韓遂對李文侯說道:“大帥且令一眾將軍圍住張繡,不求有功,但求拖住他,我軍才好整好陣形撤退,不然如此就退,我軍必定大亂,到時就不是撤退而是敗退。”

  

李文侯想也沒想,就答道:“好。”然后點起六員羌將,北宮伯玉見得又點起四員羌將,吩咐他們合力拖住張繡。

  

十人苦著臉色,應道:“諾。”不過他們臉色雖顯無奈,但還沒有絕望,畢竟十人圍攻他,還有士卒配合,就算張繡如神一般,亦難以將他們全部殺死。

  

張繡在陣前一路沖殺,自然不知道韓遂他們要用十員大將圍攻他,騎著一路長嘶不斷的颯露,所過之處羌兵紛紛退避,而漢軍將士則是士氣大勇,一時間將陣前的羌人殺了個落花流水。

  

就在張繡不斷沖殺之際,一員持刀的羌人將領哇哇大叫殺向張繡,張繡長笑一聲:“來得好。”然后控著颯露殺向那將。

  

“當”張繡的虎頭金槍點在那羌將的刀身上,那員羌將受此一擊,胯下馬匹小退了一步,明顯在力量上不如張繡。正當張繡準備一槍結果了這名羌將性命的時候。兩邊殺來兩員羌將,一人持刀劈向張繡,另外一人持大錘砸來。

 

張繡“嘿”一下輕笑一聲,虎頭金槍一橫,將兩員羌將打來的攻擊擋下,然后橫槍一掃,將三員羌將逼開。正當張繡準備出手展開槍勢之時,身后傳來三道惡風,張繡感覺靈敏,知道后面有人偷襲,而且不止一人。

  

右手持槍向后面刺去,一擊之后立即反身殺向左面,兩下將從后偷襲的三名羌將的攻擊擋下。六員羌將前后圍著張繡,正在張繡準備打起精神迎戰六將的時候,左右兩邊同時有兩騎殺來。

  

張繡見得“靠”了一聲,見到四員羌將殺來,另外六人同時出手,張繡只得一仰身,然后將虎頭金槍在自己胸前急舞。

  

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將十人的攻擊全數擋下。不過十人的攻擊卻是使得張繡手臂發麻,正在那十員羌將準備組織第二次進攻之時,旁邊有人大喊:“伯淵休慌,胡軫來也。”

  

張繡聽得,松了一口氣,力戰十將,而且是被包圍住了,恐怕當世僅有幾人能夠戰而勝之,不過張繡知道這幾人里面肯定沒有自己。胡軫的到來卻是解了他的危機。

  

一眾羌將見到胡軫殺來,剛才在陣前他們也知道胡軫武藝也是不錯的,當即分出兩員羌將夾攻胡軫,剩余八員羌將走馬大戰張繡。

  

張繡右手持槍,擋下六名羌將的進攻,但卻還漏下左面兩員羌將砍來的大刀。只見張繡“哈”大喝一聲,左手抽出掛在颯露上面的夜殤劍擋下劈來的兩刀。

  

只見張繡左手持劍,右手持槍,與八員羌將戰在一起。這一幕卻是被北宮伯玉等人看在眼里,只聽見北宮伯玉說道:“文約,我們且揮軍斬下張繡,然后反攻漢軍如何?”

  

韓遂搖了搖頭,說道:“大帥不可,別看張繡現在狼狽,依遂看來,他們僅能暫時困住張繡,我們還是趁此機會撤退吧。”

  

旁邊李文侯卻是笑道:“文約此言差矣,不見張繡已經被我羌族勇士逼得走投無路,授首只在旦夕間。”韓遂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整頓自己的軍馬命其緩緩后撤。邊章也不笨,見韓遂如此所為,也跟著命人撤軍。只有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兩人還在不停地指揮著手下大軍向前殺向漢軍。

  

張繡被八員羌將包圍,心中卻是一陣窩火,戰陣之中根本沒有見過這般無恥之人,偷襲加圍攻,還要出動十員大將對付他,如果是用兵卒湧上張繡只能說他是用兵如神,但這么一下卻是幾近無恥了。

  

張繡一怒,手中虎頭金槍卻是一陣急攻,逼開六名羌將,然后左手夜殤擋下兩員羌將的進攻,左腿一踢馬腹,然后一勾馬鐙,也只有颯露這般頂級良馬才通曉人性,明白張繡要做什么。

  

只見颯露馬頭一轉,面向原來夜殤劍擋下的兩員羌將的方向,如此良機張繡出手再不遲疑,虎頭金槍揮舞,在兩員羌將的喉嚨處刺了大洞,血水不斷從其中流出。

  

張繡看也不看,夜殤劍反手擋在背后,接下了兩員羌將劈向后心的一擊,右手持槍橫掃,再次將近前的羌將逼開。

  

只見張繡一下將夜殤插回掛在颯露上的劍鞘中,雙手持槍一圈,將剩下六員羌將圈到近前,雙手連動,曾經險些取閻行性命的那只金色鳳凰再現。不過這一次不再無功而返,金色槍影過后,四員羌將捂著喉嚨跌落馬匹,另外兩員羌將卻是一臉驚駭,也顧不上被北宮伯玉等人責罵,調轉馬頭轉身就跑。




第十九章 小勝


剩下的兩員羌將一跑,張繡再無人限制,心恨羌人的張繡持槍就殺向中軍,一眾漢軍將士緊隨其后,張繡如破浪般前行,擋在張繡前面的羌人紛紛倒下。

  

中軍之中的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也沒有料到劇變來得如此之快,當他們見到羌將先后倒下,張繡殺奔而來的時候,卻是慌了神,再看之時韓遂和邊章兩人已經不知何往。北宮伯玉立即吩咐道:“撤退。”然后自個兒調轉馬頭向后方退走。

  

李文侯見到北宮伯玉一走,自然不會獨自留下,向部下發出撤退的命令后也向后方退走。

  

張繡自然不知道北宮伯玉等領頭之人已經全數跑了,還不停地朝中軍沖殺,一眾漢軍在張繡帶領之下將羌兵殺得節節敗退,殺到后來羌兵已經略顯潰敗之勢。正當張繡準備奮起余力,追擊羌人之際,后面卻傳來鳴金收兵的聲音。

  

張繡雖然不太明白皇甫嵩為何此時收兵,但以他對皇甫嵩的了解,自然知道這位漢末名將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搖了搖頭,將興奮的頭腦清醒了一下,然后勒住颯露,高喝道:“諸位,收兵回營。”

  

張繡此時在軍中的聲望奇高無比,他親自喊收兵,諸將士定然聽從,轟然應諾之后在張繡斷后之下緩緩退回大營之中。

  

……

  

漢軍大營帳之中,只見胡軫一臉怒氣地向著皇甫嵩大聲咆哮道:“大人,大軍剛呈潰敗勢,為何要鳴金收兵?”

  

胡軫的話卻是問出了大帳之中一眾兵將的心里話,只見皇甫嵩雙手凌空壓了壓,示意胡軫稍安勿躁,然后才說道:“敵軍確實初呈潰敗勢,但本將發現開戰之初便向后撤走的敵軍在二十里外已經列好陣型,且列陣處兩旁乃是小山,本將恐怕敵軍埋伏于此,故鳴金收兵。”

  

皇甫嵩的解釋一眾將士都能接受,畢竟都是久歷戰場,經驗還是有的,知道皇甫嵩的擔心亦是有理。

  

而二十里外列陣而待的羌人,見到皇甫嵩只追擊了十里左右就鳴金收兵,邊章對站在一旁的韓遂說道:“文約,漢軍鳴金了。”

  

韓遂點了點頭,說道:“皇甫老兒果然不是輕與之輩,加之有張繡之勇,此戰難以一戰而勝之。”說完朝身后親兵打了一個手勢,那名親兵傳令之后兩旁的小山上湧出無數羌兵,卻是被皇甫嵩料中了。

  

這時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已經穩住潰勢,一臉懊惱地對韓遂說道:“悔不聽文約所言,故有此敗。”

  

韓遂笑道:“大帥勿憂,此戰雖讓漢軍小勝一陣,然我軍人數尚且占優。經此一戰我軍已探知漢軍底細,其麾下雖有勇將張繡,然其兵戰力甚弱,清剿山東黃巾亂民尚可,但對上貴族勇士卻顯得怯懦。”

  

北宮伯玉聽得不停點頭,待得韓遂說完之后,問道:“文約有何破敵之策。”

  

韓遂眼神一凝,沉聲道:“攻。只要漢軍出陣,就直接讓大軍沖上,不要讓漢軍有斗將的機會,憑貴族勇士之善戰,敗漢軍易矣。”

  

北宮伯玉哈哈大笑,贊道:“文約此言有理,明日一早,我大軍踏平漢軍大營。”

  ……

  

晚上,大帳之中,只余下皇甫嵩與張繡兩人,只見皇甫嵩將一份竹簡遞給張繡苦笑道:“伯淵且看敵我傷亡,卻是被伯淵料中了。”

  

張繡接過竹簡,大致看了一下,卻是今日早上,統計出斬殺敵軍四千人,羌人大小將領三十余名,而漢軍傷亡亦有二千八,大小將校則損失十余名。此戰漢軍雖然是勝了,但卻並不占多少優勢,如此士氣高漲的情況下只比敵軍少損失一千二百人,可見羌人之悍勇。而羌人被斬殺的大小將領至少有一半是張繡一人獨自斬殺,如果除開張繡,其實兩軍大小將校的損失相差不大。

  

張繡放下竹簡,嘆道:“想不到漢軍比吾想象更弱。若陛下只憑大人手上平黃巾之軍清剿羌人,實在太難。必須調當年平羌大軍前來方可。”

  

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不過陛下忌憚董卓功高,故不敢用。”

  

張繡冷笑了一下,說道:“此時不用,若日后戰局不利,再起用則代價更大。”

  

皇甫嵩嘆道:“此乃朝廷之事,吾等再議亦無用。吾觀羌人之中有能人,恐明日開始羌人不與我軍斗將,則此戰欲勝更難。”

  

也確實難為了皇甫嵩,空有一身本事手下卻兵弱將零,施展不出。去年戰黃巾之時尚好,蓋因關東世家大族均受其害,故能鼎力支持,遣世家子弟到皇甫嵩帳下助戰,又有各地民兵為助,皇甫嵩要將有將,要兵有兵,要糧有糧,且黃巾戰力更弱于漢軍,憑皇甫嵩之本身即可力克黃巾。不過長安此處不屬關東,其世家大族自然不會再助皇甫嵩,故此皇甫嵩才兵弱將零,無處施展。

  

張繡微點了頭,說道:“聖上只欲大人護衛園陵,其實大人只需緊守先帝園陵即可。”

  

皇甫嵩瞪了張繡一眼,說道:“護衛園陵……護衛園陵,那三輔百姓如何?羌人不攻園陵,只掠百姓,吾實不忍百姓受罪。”

  

張繡嘆了口氣,說道:“如此,繡亦無策。”

  

皇甫嵩也嘆了口氣,溫言說道:“伯淵且回去歇息,明日尚有大戰,待本將再細思。”說完揮了揮手,讓張繡出去。

  

張繡拱手行了一禮,然后緩緩退出皇甫嵩的帳中。回到自己營帳后,卻見到胡軫在自己帳中候著,見到張繡回來,胡軫笑道:“伯淵,可有破敵良策?”

  

張繡苦笑了一下,想不到當日小酒館談話之后,皇甫嵩和胡軫都將自己當成兵法大家了,想不出破敵之策的時候都問自己,不過張繡其實只屬于外強中干,若是有兵有將還好說,如今的情況能不敗已經是好了。

  

張繡搖了搖頭,對胡軫說道:“文才大哥,明日開始恐是會惡戰連連,戰場之上卻要小心。”

  

胡軫見張繡神色凝重,便點了點頭。

  

張繡聽到外面興奮的漢軍士卒,都在眉飛色舞地說著早上一戰,心中卻是更苦了,他知道,今日早上的勝利可能是唯一的勝利了。



第二十章 漢軍退兵



轉眼已經進入七月,自從羌人叛軍與漢軍第一戰過后,羌人不再與漢軍斗將,每次列陣都是大軍掩殺,漢軍被殺得節節敗退。最后只要守在大營不再出戰,漢軍依營而守羌人卻是攻不下漢軍大營,見此羌人則是四處搶掠。皇甫嵩得知之后卻是以此為誘,設下埋伏狠狠地殺敗了幾次羌人。雙方互有勝敗,但卻誰也勝不了誰,但總的來說卻是羌人占優。

  

連續三個月的大戰中張繡表現出色,每當他出現羌人總會派上六到十名羌將圍攻他,開始時張繡還會被他們圍住困守待援,后來張繡聰明了,每次都是仗著颯露的速度與羌將游斗,往往只要戰上半刻鐘,就能將羌將一一斬于馬下。對此羌人甚是無奈,只得不停從西涼處調來羌族勇士,每次都靠士卒以人數包圍張繡,限制他不停的突破,后來更是不顧敵我,亂箭飛射張繡,總之張繡已經成為羌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日,漢軍大營,皇甫嵩案上收到一份急報,看過之后立即召來眾將,只聽見皇甫嵩緊皺眉頭說道:“各縣守軍回報,關中出現大量螟蟲(蝗蟲),恐怕今年關中無有收成。”

  

帳中眾人聽后大驚道:“我大軍糧草給養均由關中供給,若遭蟲禍,我軍糧盡已。”

  

張繡出列拱手說道:“不僅如此,螟蟲為禍百姓顆粒無收,到時關中流民遍地,恐怕會為羌人所乘。”

  

皇甫嵩見到張繡出列,眉頭舒展了一下,問道:“伯淵有何策以解當前之困。”

  

張繡答曰:“關中蟲禍起,必定流民四起,到時關中必定大亂,各縣需騰出人手處理流民必定空虛,到時羌人進攻恐各縣亦無力守御。關中各地無糧,西涼產糧本不多,唯有故都長安藏有大量余糧,到時羌人就會殺奔長安,且各縣空虛,必不能久守,到時兵臨長安城下我大軍于此亦無用。故繡請將軍回師長安,憑堅城守,只要長安不失,就算關中各縣全丟了還可依長安一城奪回失地,但若長安失則關中根本已失,若想奪回關中則難上加難。且長安到京師洛陽以羌人騎兵速度數日即到,長安與洛陽間之函谷關已年久失修,不復當年秦之四塞,若此,京師危矣,故繡請將軍以大局為重,回師長安。”

  

皇甫嵩聽了之后問道:“伯淵所言有理,但關中百姓如何?”

  

張繡說道:“如此境況,恐陛下亦憂,定會調集大軍進討羌人,到時只要大軍一到,余者皆不足慮。”

  

皇甫嵩聽后沉默不語,良久四顧諸將,問道:“諸位尚有何策?”連問了三遍都沒有人說話,皇甫嵩只得一閉眼,然后徒然睜開,大聲下令道:“傳令,各部立即收拾停當,然后回師長安。胡軫。”

  

“末將在。”

  

“命汝率部先回長安,打點一切。本將稍后給汝書信一封,汝回長安之后即命人送往洛陽,呈奏陛下。”

  

“諾。”

  

“李明。”

  

“末將在。”

  

“命汝為前部,遣斥候探聽叛軍行蹤,不得有誤。”

  

“諾。”

 

“張繡。”

  

“末將在。”

  

“命汝率部護衛大軍兩翼,叛軍若來,則為大軍斷后。”

  

“諾。”

  

“黃民。”

  

……

  

一連下了十數道命令,整個大營都行動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大軍就開撥,浩浩蕩蕩向長安奔去。一路上已經見到有不少難民出現,向長安奔去,皇甫嵩見得,想起方才張繡的話,暗道:“幸好聽了伯淵所言,若非如此恐吾乃大漢罪臣。”

  

大軍一路上沒有受到羌人阻截,恐怕北宮伯玉和韓遂他們也沒有料到皇甫嵩說退就退,不過皇甫嵩退回長安之后在朝廷援軍未到之時就沒有大軍可以遏制羌人,三輔之地就成了羌人搶掠的樂園。

  

兩日之后皇甫嵩大軍回到長安,京兆府各官吏見到皇甫嵩大軍歸來,原本擔憂的心情都松了下來。皇甫嵩駐守長安,而此時皇甫嵩命胡軫屬下送去洛陽的急報已經送到大將軍府中,大殿之上,漢靈帝劉宏難得上朝,一眾文武大臣在兩旁列坐。

  

只聽見一笑小太監用他那尖聲叫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大將軍何進就立刻奏道:“稟報陛下,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關中傳來急報。”

  

漢靈帝原本在打架的眼皮略微睜開了一些,說道:“可是皇甫愛卿有好消息傳來給朕。”

  

何進望了靈帝一眼,想到皇甫嵩傳來的信息心里一陣打鼓,但想到此事非同小可,只得硬著頭皮奏道:“稟陛下,左車騎將軍皇甫嵩急報,關中出現蟲禍,流民四起,恐故都長安有失,已經回師長安。今關中各縣空虛,羌人叛軍兵鋒所指,恐關中除長安外全數陷落,故向陛下請求援兵。”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各大臣都議論紛紛,靈帝原本半瞇著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中冒著怒火。只見靈帝一拍身前長案,長身而起,也不知道他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何處來這力量。

  

只見靈帝拍案而起,喝道:“混賬,朕派大軍與他,尚有關中各縣接濟,只命他為朕守祖宗園陵,怎知道三月下來,就跟朕說關中空虛,除長安內恐全數陷落。那宗廟園陵若何,他實乃大漢罪臣。傳令,免皇甫嵩左車騎將軍之職,克日回洛陽領罪。”

  

皇甫嵩被免職都沒有出乎眾人的意料,就算是和皇甫嵩交厚的大臣和世家大族一派都沒敢出聲觸這個霉頭,這事情一個不好可能會引火燒身呢。

  

靈帝話音剛落,就有太監領旨而出。這時靈帝重新坐下,和聲問道:“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還是大將軍何進首先出列道:“臣薦蕩寇將軍周慎為帥,率京師精銳北軍入關中以討叛軍,臣以為以北軍乃大漢精銳,蕩寇將軍亦是良將,討平叛軍只在反手間。”

  

何進話音剛落,另外一邊他的政敵中常侍張讓用他那特有的尖聲說道:“啟奏陛下,老臣保舉原中郎將董卓率其麾下原平羌大軍以討叛軍,董卓麾下本就當年平羌大軍,今番再討羌逆,自然手到拿來。”

  

這時士人一派見外戚與宦官兩派都已經保舉自己的人,卻是不敢多言,當日自己一派所保舉的皇甫嵩數戰無功,恐再言會開罪靈帝,便都沉默不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39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10 AM 編輯

第二十一章 江東猛虎


只聽見靈帝皺了皺眉,說道:“阿父和大將軍所言有理,但周慎無功,董卓前番進剿黃巾賊數敗,朕恐他們力有不怠。”靈帝沉吟了一下,不覺意掃了張溫一眼,然后說道:“聽旨,著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董卓為中郎將,調北軍二萬、董卓麾下三萬原平羌大軍、又調八萬關東清剿黃巾之兵,三路大軍速入關中,合長安三萬大軍共十六萬討平羌逆。車騎將軍張溫總制各部,中郎將董卓、蕩寇將軍周慎助之,克日開撥。”

  

張溫立即出列應道:“遵旨。”然后頓了一下,奏道:“別部司馬孫堅勇烈,清剿黃巾時有大功,臣請陛下著孫堅所部歸臣統屬,以討羌逆。”

  

靈帝點了點頭,說道:“一應將校,車騎將軍隨意點選,事后回奏即可。”

  

張溫拱手說道:“謝陛下。”

  

靈帝點了點頭,說道:“望車騎將軍速平羌禍,並守好園陵。好,退朝。”然后起身離開。

  

旁邊的小太監立即大聲說道:“退朝。”

  

待得靈帝退去之后,一眾文武大臣才起身,出得皇宮之后紛紛圍著張溫說話。

 

……

  

皇甫嵩回師長安之后,北宮伯玉等只在關中各地搶掠,並沒有進攻長安,而朝廷商議之后皇甫嵩免職的消息很快就傳來,皇甫嵩找來張繡,說道:“伯淵,果然被汝料中,吾已被朝廷去職,克日就要回洛陽領罪。”

  

張繡笑道:“皇甫大人勿憂,以大人往日之功勞,陛下定不會取大人性命,只會將大人投閑于家中。”

  

皇甫嵩苦笑道:“嵩亦望如此。不過嵩走后朝廷援軍未到,長安就有勞伯淵了。”

  

張繡拱手說道:“請大人放心,長安在,繡在;長安若失,伯淵與長安共存亡。”

  

皇甫嵩擺了擺手,說道:“大人一說不要再言,吾已被去職,且吾信得過伯淵,長安城就交到伯淵手上。”

  

張繡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皇甫嵩與張繡。胡軫諸將一一告別,然后只身前往洛陽。而張繡則是一力挑起長安防務,每日皆在長安各處奔走,夜晚則留宿城樓之上,也沒有回家。

  

不過羌人雖然知道皇甫嵩已去,但聽到長安守將是張繡之后,也不敢招惹張繡,只是到關中各處搶掠,不敢進攻長安。

  

七月末,董卓大軍率先開進關中,駐守陵園,靈帝聽后大喜,命人嘉獎董卓,拜破虜將軍。而直到八月,張溫和周慎才領著八萬大軍開進長安,剩下還有兩萬大軍正從南陽郡經武關趕來。

  

一入長安城,張繡就將長安西、北、東三面防務交予張溫之手,自己則領著皇甫嵩原來剩下的三萬大軍防守南面。張溫一入長安就傳召大小將領,準備三日后升帳議事。其實大小將領大部分都在長安,尚有董卓部守在園陵,快馬亦要半日才到,故此張溫讓董卓有三日時間交下要事,才來長安議事。而正在趕來的兩萬大軍亦是兩日后到,三日時間卻是讓所有將領都到齊。

  

這幾日,張繡防守任務雖然沒有先前重,但也是留在南門,卻是他知道余下的兩萬大軍不日就到,若他不在南城門處指揮,恐怕會造成混亂。

  

現在張溫的大軍到了之后,長安城卻放不下這么多人,張繡便讓胡軫領兩萬五千大軍在城外扎營,自己則是領五千大軍防守長安城南段。張溫的大軍也差不多,除了周慎兩萬北軍精銳防守長安城另外三段外,剩余六萬大軍都駐扎在城外。

  

張溫到后第二日中午,張繡就見到南門外東南面出現大量黑點,張繡卻是猜到應該是剩余的兩萬大軍道了,但卻是不敢怠慢,傳令城外的胡軫戒備,之后自己也讓城門各軍戒備。

  

很快,遠處那道大軍到得城前,張繡遠遠就見到漢軍大旗,明顯松了口氣,而大軍在離長安城三十里就停下,與城外的胡軫大軍對峙著。張繡一見便知道領軍之人謹慎,而起進退有據,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這時那大軍之中沖出十余道騎奔向長安城,張繡吩咐左右戒備之后獨自站在城樓上等候。

  

這十余騎到得近前,張繡卻是見到為首之人手執一口古樸的刀,頭戴紅幘,臉容威嚴。張繡再看向他身后,卻見有三人並不尋常。一人相貌堂堂,手執一把鐵脊蛇矛;一人儀表不凡,手執鐵鞭;再有一人全身筋肉糾結,手執一口大刀,一看就知道勇力非凡。他們身后卻是跟著十數員漢軍士卒。

  

見得四人,張繡若有所悟。這時只聽見為首那個頭戴紅幘之人朗聲說道:“別部司馬孫堅率大軍到此,城上主事之人何在?”

  

張繡聽得也確認了兩人身份,手執鐵脊蛇矛的應該是程普程德謀、手執鐵鞭的應該是黃蓋黃公覆,他們的武器張繡穿越之前已經耳熟能詳,不過那個筋肉男張繡卻是猜不到,他怎么也沒有想起孫堅麾下有哪個筋肉男。

  

不過現在並非考究之時,孫堅說完之后張繡就回道:“吾乃典軍校尉(胡編的)張繡,汝可有憑證?”

  

孫堅從懷中取出一物,一揚手,說道:“朝廷調令在此。”

  

張繡回道:“且取上來一觀。”然后命人放下籃子,孫堅也不含糊,命人將手中那物放于籃子中。取上來一看卻是一竹簡,張繡展開一看,竹簡內還包有一塊符令,張繡看完竹簡所書然后又比照了一下印鑒,最后再仔細看查了符令才命左右打開城門,然后自己走下城樓。

  

城外的孫堅等人等了良久,那名筋肉大漢有些不耐煩地嚷道:“我們本就是朝廷大軍,哪來這么多規矩。”

  

面對筋肉大漢的不滿,孫堅笑道:“若人人如你所說般含糊辦事,日后若有敵軍詐城,豈不是輕易取之。”

  

大漢聽了之后不滿地瞪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這時城門打開,孫堅等人見到一員小將從城內走出來。只見此將胯下一匹神駿的紫色馬匹,手執一把閃著金光的長槍,身后背著大弓。只穿一件鎖子甲,並沒有帶頭盔,只是用束發冠將頭發束起,英氣勃勃、威風凜凜。




第二十二章 再見張濟


這員小將自然就是張繡,只見張繡到得孫堅前抱拳道:“孫司馬莫怪。”

  

孫堅笑道:“張校尉謹慎,堅佩服。”

  

這時孫堅身后那名筋肉男“咦”了一聲,指著叫道:“對了,方才吾覺得汝名甚是熟悉,現在卻是醒起,汝可是千里攜童突圍之張繡張伯淵?”

  

張繡近四個月都在軍中,卻是不知道長安百姓已經將他在金城救出金城太守遺孤,千里突圍的消息傳播開去,整個大漢現在都幾乎知道這事了。

  

張繡聽后愣了一下,答道:“然也。”

  

那名筋肉男一改方才的不滿,大聲道:“好漢子,吾祖茂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旁邊孫堅卻是喝道:“大榮,不得無禮。”

  

這時張繡才知道這名筋肉男就是汜水關下代孫堅死的祖茂,張繡對這個忠心護主的漢子還是很喜歡的,便笑道:“好,你這個朋友吾也交定了。”

  

祖茂看著張繡,說道:“果然爽快。”兩人相視,哈哈一笑。

  

孫堅有些無奈地用責備的目光望了望祖茂,然后說道:“張校尉,請問我部如何安置。”

  

張繡拱手道:“孫司馬叫吾伯淵即可,張大人有言,孫司馬領軍若來則在城南扎營,與吾部守望相助。”

  

孫堅點了點頭,說道:“張校尉既然叫吾喊汝伯淵,為何又叫吾孫司馬呢,叫一聲文臺即可。”

  

張繡笑了笑,拱手道:“文臺兄。”

  

孫堅也回禮道:“伯淵,且讓吾為汝介紹一二。”說完指了指手執鐵脊蛇矛的漢子說道:“此乃程普,字德謀,右北平人。”然后又指了指執鞭的漢子說道:“此乃黃蓋,字公覆,荊南人士。”又指了指祖茂說道:“此乃祖茂,字大榮,乃堅同鄉(祖茂的籍貫找不到,讓他跟孫堅同鄉吧)。”

  

孫堅每介紹一人,張繡和他們相互之間都拱手一禮。

  

孫堅介紹完,卻是說道:“吾且去駐扎大營,日后再尋伯淵詳談。”

  

張繡卻是笑道:“文臺兄莫急,吾部將胡軫尚未得令,卻需吾隨文臺兄走上一趟。”

  

孫堅笑了笑,說道:“如此就有勞伯淵了。”

  

幾人到得兩軍對峙處,張繡卻是領著孫堅幾人到得自己所部處,喚來胡軫交代一番,讓他與孫堅配合,胡軫自然點頭應下。出營之后張繡卻是見到孫堅麾下另外一員大將韓當,韓令公。

  

與幾人別過之后張繡獨自回城,在城樓處交代一番之后卻是回到幾日前匆匆呆過一小段時間的家中。

  

還未到家中,離遠就聽到家中下人喧鬧無比,張繡卻是感到有些奇怪,鄒氏平常喜靜,卻是說話都不準下人放開聲音,卻不知道為何今日如此熱鬧。懷著奇怪的心情敲響了大門,門房張達打開大門,見到是張繡,連忙向里面叫道:“老爺,侄少爺回來啦,侄少爺回來啦。”

  

聽了張達的話,張繡才知道為何離遠就聽得家中熱鬧無比,原來卻是張濟回來了。張繡幾步向屋內走去,還未進大廳,就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張繡連忙拱手行禮道:“叔父。”

  

張濟見得,連忙擺手大笑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說完走到張繡旁邊拉起張繡的手卻是往內堂走去。張繡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張濟走進內堂。走進內堂之后張濟卻是拉著張繡來到供奉張家祖先的小祠堂,才放下拉著張繡的手,大步走到那些牌位的前面,躬身行了一禮,喃喃道:“父親、大哥,還有張家列祖列宗,不孝子張濟不負大哥當日所托,伯淵業已成才,現今乃是大漢聲名鵲起的少年英豪,今日元江特向張家列祖列宗以及大哥祭告。”

  

張濟說完之后叫過張繡,說道:“汝也向汝父祭告一番吧。”

  

這小祠堂張繡只來過一次,平時卻是不敢多來,沒想不過今日一回家就被張濟拉來,便也依言跪下,心中默念一番曰:“張繡家的列祖列宗,雖然我穿越來占了你家子孫身體,但也沒有辱沒了這身份,你們有怪莫怪啊。”

  

張濟自然不會想到張繡心里會說這些話,他還在不停向著那些牌位祭告呢。其實若是以前張繡自然對鬼神這東西嗤之以鼻,不過穿越這么奇怪的事情都出現在他身上了,對于鬼神,現在他卻是懷有一份敬意,並不敢隨意侮辱。而他體內的靈魂並非張繡,所以對于張家的小祠堂,他從來都是不敢多來的,這次卻是張濟硬拉他到來的。

  

如此這般弄了近半個時辰,才在鄒氏的催促之下回到大廳,此時鄒氏已經命人準備好酒菜,在一邊候著這叔侄兩。叔侄兩入席之后卻是見到鄒氏也坐在一旁吃喝,對于這個時代的禮制已經有些熟悉的張繡卻是感嘆,張濟對鄒氏實在太好,竟然讓她同堂而食,張繡身為二十一世紀新好男人,對這自然不會說些什么,于是鄒氏與叔侄兩人同堂而食就算是默許了下來。

  

張繡見得張濟今日很是高興,吃了不少酒,不停地向鄒氏說著自己所聽到周圍百姓士兵傳言張繡從金城帶著兩名孩童突圍的事跡,說得眉飛色舞,好不興奮。

  

鄒氏卻是笑道:“元江何不聽伯淵自己所言呢,況且那兩名孩童尚在府中。”

  

張濟聽了之后,奇道:“莫不是百姓所傳有悟?”然后又向旁邊的張義吩咐到將陳松和陳瑤喚來。

  

張繡卻是笑道:“叔父剛才所言卻是誇張了,侄兒武藝再好,怎可能如叔父方才所說力殺千名羌人,沿途救下數千百姓呢,此傳言耳。”

  

張濟聽后笑道:“卻是為叔之錯,身為武人竟聽那些小民胡言,那事實乃是如何?”

  

之后張繡便將當日金城之事重新說了一遍,聽得張濟不斷點頭,而后見到陳松和陳瑤兩名孩子,張濟卻是喜歡得很,溫言說道:“汝父之事,吾亦聽說了,他卻是大漢忠誠,一條好漢子。汝等切莫悲傷,在府中住下就好,一應供給自取就是。”

  

兩人之中卻是陳松年長,答道:“多謝老爺。”

  

張濟笑道:“切莫如此,若是被人知道忠良之后在吾府上為奴,吾卻受千人唾罵,汝既喚伯淵義兄,且喚吾叔父就好。”

  

兩人同時拱手道:“叔父。”揮手讓張義將兩人帶下好生照顧,然后又不停地在感嘆。




第二十三章 董卓招攬


鄒氏見得張濟不停感嘆,覺得好笑,便說道:“老爺只知伯淵金城之事,尚不知伯淵陣前斬將的威風呢。”

  

張濟聽后,奇道:“夫人,此卻是何事?”

  

鄒氏笑道:“妾只是日前聽到屋外百姓說話,卻是聽到伯淵姓名,好奇之下讓下人去打聽,卻是知道三月的時候伯淵隨皇甫大人出征,戰場之上連斬數十員羌將,使得漢軍士氣大振,大勝羌人一陣。”

  

張濟聽了之后,卻是問道:“伯淵,可有此事?”

  

張繡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將事情說了一遍,張濟聽了之后就更加興奮了,連說:“想不到伯淵武藝厲害如斯,恐叔父亦非汝一合之敵。”

  

張繡卻是笑道:“叔父切莫如此說,伯淵卻是多謝叔父多年來養育之恩。”

  

張濟卻是撫髯微笑,三人又說上了一陣,才在大笑中結束了這洗塵宴。

  

之后張濟將張繡喚到書房,並且將門窗關好,才對張繡說道:“伯淵,董大人亦到長安了。”

  

張繡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張濟用有些凝重的目光望著張繡,然后說道:“此次董大人來長安,同行的除了為叔還有李儒和華雄二人。這李儒數月前娶了董大人此女,于董大人可謂心腹。而這華雄卻是董大人麾下第一猛將,依吾看來,其武藝不在伯淵之下,甚得董大人看重,亦屬心腹,僅有為叔……”張濟說到這里並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嘆了口氣。

  

張繡聽了之后若有所思,但還是先問道:“叔父,何事嘆氣。”

  

張濟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董大人帶為叔來,為叔亦略明一二。伯淵英雄事跡為叔既知,董大人自然知曉。來長安之前董大人單獨跟為叔說了些話,其中隱含招伯淵為其部下的意思在里面,不過伯淵此時手握三萬大軍,成就比之為叔更甚,為叔卻也不好說些什么,如何決斷就憑伯淵的意思,莫要顧慮為叔。”

  

張繡聽得有些感動,聽張濟的話張繡也猜到以董卓的性格,若是順他的意還好,到時定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若是逆了他的意,卻是后果不堪設想,而董卓欲要招攬張繡,對張濟所說自然有些威脅的話在里面,不過張濟竟然可以讓張繡自己決斷,不用顧慮他,愛惜之意,表露無遺。

  

張繡溫言卻是在心中沉默一陣,其實原本他心中卻是想隨董卓混一段時間,混到董卓死后手中掌有大軍就如原本的張繡那般占下宛城,然后才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發展。不過事情轉變得有些快,皇甫嵩去職之后讓張繡掌軍,而張繡軍中威望甚高,此事就連張溫也聽說一二,自然不敢隨意換掉張繡,于是此時的張繡卻是比原本的張繡提前掌握了一支三萬人的大軍,而且還不屬董卓原本所部,對于野心甚大的董卓來說,對張繡和這支大軍也屬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蓋因張繡的叔父就是自己麾下,而張繡也曾在自己軍中效力,算是有個善緣,故此董卓與李儒商議一番之后卻是覺得張繡可以收復,才有與張濟的談話和現在張濟轉達董卓對張繡的招攬。

  

張繡雖然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面對董卓的招攬,他卻是猶豫了。張繡作為未來人卻是知道董卓未來七年之內勢力之大,就算是在董卓死后,他現在的麾下大將李傕,和尚在牛輔麾下效力的部將郭汜亦掌關中數年,若不是自相殘殺到筋疲力盡,恐怕曹操亦不敢西向。

  

而張繡本來就想立足關中,再圖關東,如果現在拒絕董卓的招攬無異于跟董卓反面,自己手上大軍亦不如董卓,更占州縣,倘若靈帝一死,董卓要除去自己易如反掌,而起還有張濟的因素在里面,這也不得不是張繡的考慮。

  

細想一番之后,張繡卻是發現不了一個可以不跟董卓混的理由,只要跟著董卓混,好處甚多,而不跟董卓混,好處一個也沒有,反而將自己置于險地。苦笑了一下,張繡便下定了決心,對張濟說道:“叔父,董大人如今何在?”

  

張濟聽了張繡對董卓的稱呼和語氣,便知道張繡的決定,連忙說道:“伯淵可是想好了,不用顧慮為叔的。”

  

張繡有些感動地點了點頭,說道:“想好了,不過伯淵想見董大人一面。”

  

張濟笑了笑,連說幾聲:“好、好、好啊。為叔卻是對董大人有所交代。”

  

張繡卻是笑道:“叔父且莫如此開心,伯淵未見到董大人尚未應下此事呢。”

  

張濟卻是笑道:“李儒曾對為叔說,伯淵絕對會應下此事。李儒此人料事如神,他所言的事沒有錯過一次,現在聽伯淵說話的語氣,為叔也自然是信李儒所言了。”

  

聽了張濟的話,張繡驚道:“李儒當真如此厲害?”

  

張濟點了點頭,有些感嘆地說道:“每逢軍中議事,李儒每言必中,現在我們幾個將校都不敢小看這個書生,每次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不過他除了公事卻不太搭理我們這些將校。”

  

張繡知道這是李儒在避嫌,聽得張濟言李儒如此厲害,張繡心中卻是省起了一人,便試著問道:“叔父可聽說過賈詡賈文和此人。”

  

張濟聽后沉吟了一下,良久才說道:“好像聽說過,當日牛輔和李儒先后娶了董大人愛媛,為叔亦受邀赴宴。李儒的宴上卻是見到一名中年文士,聽旁人言就好像是叫賈詡賈文和,聽說此人是李儒好友,故此受邀此宴。他在軍中只是一小吏,若非他是李儒好友,亦不會到場。怎么了,伯淵,汝可認識此人?”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只是聽說此人亦是武威人,繡在軍中遇到鄉人,聽聞此人在鄉中小有名氣,又在董大人軍中,故才有此一問。”

  

張濟“哦”地應了一聲,也沒有再談賈詡,而是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為叔帶汝去見董大人。”

  

張繡點了點頭,見到張濟有些發暈,知道他是剛才酒喝多了,便告罪了一聲,退了出去。剛出得房門卻是見到鄒氏捧著一碗醒酒茶,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嬸嬸卻是細心,知道叔父酒喝多了。”

  

鄒氏展顏一笑,有如百花盛開般,說道:“伯淵且下去好好歇息。”

  

張繡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他倒是覺得張濟與鄒氏生活美滿,而且對自己照顧有加,想到日后鄒氏可能會被曹操收入房中,張繡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卻是已經立下決心,保住張濟性命,並且打退曹操,不讓原本歷史中那件事發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42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11 AM 編輯

第二十四章 跟著董卓混一陣吧


長安城一別院中,董卓正和清瘦文士李儒在商談些什么,而他身后挺立著一名筋肉大漢,正是張濟口中所言,董卓新得的關西猛將華雄。

  

這時一名士卒走進來,說道:“大人,張校尉攜侄來訪。”

  

董卓點了點頭,說道:“領他們進來。”

  

“諾。”

  

待得士卒退出去之后,李儒笑著對董卓說道:“恭喜岳父,又得猛將一名,並三萬大軍。”

  

董卓呵呵一笑,並沒有回答。

  

很快,張濟和張繡就來到廳前,見到董卓端坐正位,張濟拱手行禮道:“張濟見過主公,此就是末將侄兒張繡。”

  

董卓見得,微笑著揮了揮手,讓張濟退到一旁。這時就剩下張繡一人站立在廳前,只見張繡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張繡見過主公。”

  

此言一出,董卓立刻哈哈大笑,笑罷才說道:“得伯淵來投,吾勝得千軍萬馬。”

  

張繡拱手道:“主公謬贊。”

  

董卓微笑著說道:“想不到去年還是一普通少年,今日已經是大漢傳誦四方的少年英雄,更兼手握雄兵三萬,羌人更視伯淵如鬼神。”

  

張繡回道:“若不是得主公書信,薦伯淵到金城為吏,恐伯淵亦無今日成就。”

  

董卓點了點頭,說道:“好,伯淵手下將士自歸伯淵統領,吾不過問。而大帳議事之時,伯淵只需隨吾一同行事即可。”

  

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謝主公。”

  

董卓微笑道:“伯淵且回去整軍,另外吾將元江至伯淵麾下,讓汝叔侄共事。”

  

那邊張濟聽得,也出列與張繡齊聲道:“謝主公。”

  

然后董卓命華雄將兩人送出門口,自己則皺眉問李儒道:“文憂(李儒字),張繡來投,是否可靠,吾已按文憂昨日所言,他手下大軍歸其統領。”

  

李儒笑了笑,說道:“張繡是否真心來投,並不重要,只需其為岳父所用即可矣。”

  

董卓奇道:“其若非真心來投,如何為吾所用?”

  

李儒說道:“無他,唯勢矣。”

  

董卓奇道:“勢?”

  

李儒點頭道:“自光武中興以來,大漢都遷洛陽,關西之地除卻長安,幾近廢棄。而關東興旺,更兼則世家林立,其鄙我關西之人。自光武之后,東西之爭日盛,張繡武威人也,又非豪族,自不可能投關東之人,且在關東立足;而蜀中世家自成一系,固守蜀地,張繡亦投之無門。如此張繡仍需留于關西,今關西最盛之大族莫過于岳父的董家,其余諸族皆以岳父馬首是瞻。張繡縱有大能,亦不得不隨時勢,歸順岳父。隨岳父,他有數利,若逆之而行,只會落得粉身碎骨之下場,如此不智之事,張繡定不會行。如此只需岳父及董家一日勢大,張繡只會是岳父手中利劍,為岳父斬荊棘、平外寇,為岳父所用。”

  

李儒一席話聽得董卓撫髯微笑,但還是問道:“雖如此,然張繡麾下兵馬可與吾相比,吾心卻是不安。”

  

李儒笑道:“岳父勿憂,張繡所部需稱三萬,然皆非精銳,岳父昔日于廣宗之時已見之,心中定有計較,以吾看來,岳父只需八千西涼騎兵,即可破盡張繡大軍,故此張繡所部士卒雖眾,然不足慮也。”

  

董卓聽后,連連笑道:“好好,那元江去投之時,是否需安插人手于其中?”

  

李儒搖頭說道:“不用。其軍皆仰張繡之勇,就算岳父安插人手亦不能收得軍心,如此得不償失,岳父只需掌握張繡,即有其軍。”

  

董卓點頭道:“如此,明日即命元江領親衛去張繡營中即可。”

  

李儒笑道:“主公英明。”

  

……

  

張繡自然不知道董卓和李儒所談,此時他已經和華雄攀談了起來,只聽張繡說道:“聽叔父言,華將軍武藝高強,吾實技癢,不若尋個日子切磋一番,華將軍意下如何?”

  

華雄卻是沒有從張繡說話的語氣中聽到挑釁,有的只是一股興奮的神色,便知道張繡只是武癡癮發作,也不以為許,笑道:“來日定會與張將軍切磋一番。”

  

張繡說道:“華將軍莫要客氣,只喚我伯淵便可。”

  

華雄笑道:“華某出身貧寒,並無字,若伯淵不棄,且喚一聲華兄即可。”

  

此時華雄已將張濟和張繡叔侄送到門前,張繡拱手道:“好,小弟隨時恭候華兄。”

  

華雄微笑著向兩人拱一拱手,兩人回禮之后接過士卒牽來的馬匹,然后上馬離去。到得街角處,張濟對張繡說道:“伯淵,董大人帶了三千將士前來,為叔且回營中收拾,明日就到伯淵大營。”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叔父慢走,吾亦回營上下打點。”

  

張濟點頭道:“好,晚上切勿誤了回家時辰。”說完望城北而去。

  

張繡應了一聲:“曉得。”之后卻是朝城南走。

  

颯露一路狂飆,很快就來到城南外面的大營,離遠卻是見到自己的大營和孫堅的大營中間熱鬧無比,兩方將士都在大營前列陣排開,並且在不斷吆喝。

  

張繡目力甚好,離遠就見到場中有兩騎在交手,張繡到得近前,卻是見到交手的兩人正是胡軫與程普,稍微看了一下,卻是見到程普招招搶攻,壓著胡軫來打,不過自從張繡將槍法心得傳授與胡軫之后,他的武藝亦是大進,此時一桿長槍上下翻飛,猶如水中磐石一般,任程普攻勢如潮,我自屹立不倒。

  

張繡見得,卻是知道胡軫在自己傳授他槍法心得,特別是太極心得之后在防守上已經有幾分火候,張繡想起原本胡軫就是被程普一矛刺于馬上,武藝相差甚是懸殊,不過此時看來程普雖能勝胡軫,但卻需耗一番功夫。

  

胡軫武藝大進,張繡自然欣喜,拉過一名不斷吆喝的士卒問道:“汝且言,這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卒見是張繡,連忙拱手行禮道:“回大人,卻是胡大人今晨見孫大人麾下大將對練,然后就上前與孫大人麾下大將切磋,我們見得卻是都出營觀看。”

  

張繡聽得卻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卻是麾下士卒紀律不嚴,好笑的卻是沒想到胡軫亦是一名武癡,人家原來,第二日就尋人打架了。




第二十五章 比斗孫堅


正在張繡與士卒對答之間,場中已經出現了變化,只聽見程普大喝一聲:“撒手。”然后就聽到胡軫悶哼了一下,當張繡再望過去的時候,胡軫手上的長槍已經掉在了地上,但見胡軫拱了拱手,說道:“程兄技高一籌,胡軫佩服。”

  

程普哈哈一笑,道:“文才兄亦身手不凡,吾軍中亦只有主公能勝某。”

  

胡軫點了點頭,下馬撿起了長槍,下馬的時候眼角卻是掃到一旁的張繡,連忙向張繡拱手喊道:“主公。”卻是皇甫嵩走后張繡接手大軍,胡軫已經認張繡為主了。

  

張繡見得胡軫已經見到他,便縱馬向前,來到兩人身旁向程普拱手道:“繡謝過德謀兄手下留情。”

  

程普笑了笑,拱手回了一禮。

  

這時孫堅已經領著黃蓋、韓當、祖茂上前,遠遠就喊道:“可是伯淵?”

  

張繡見到,回道:“文臺兄。”

  

孫堅爽朗一笑,說道:“堅觀德謀與文才之戰,卻是看得心癢難耐,伯淵少年英雄,可否與堅切磋一二。”

  

聽得孫堅所言,張繡大笑道:“求之不得。”

  

孫堅大笑道:“好,德謀,汝等且退下。”

  

“諾。”

  

張繡亦吩咐道:“文才,且到后面。”

  

“諾。”

  

雙方讓出場地之后,張繡一橫虎頭金槍,說道:“吾手中長槍名曰虎頭金槍,長九尺,重五十四斤,乃天外隕鐵所鑄,削鐵如泥。”

  

孫堅摸著手中那口古樸長刀,說道:“家傳至寶古錠刀,重三十六斤,長七尺,亦非凡鐵可比。”

  

張繡大喝一聲:“小心。”然后一夾馬腹,颯露吃痛之下邁開四蹄向孫堅奔去,張繡虎頭金槍一擺直刺往孫堅。

  

孫堅怡然不懼,也一夾馬腹,手中古錠刀劈向張繡。

  

“當”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兩把武器均非凡品,交擊之下均完好無損,但張繡卻是虎口劇震,心道:“江東小霸王之父果然不可小視。”

  

那邊孫堅亦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能攜二小童于萬軍之中闖出,身手果然不凡。”

  

兩人內心都相互佩服,張繡一擺虎頭金槍,喝道:“文臺兄且小心,吾要使出師門絕學矣。”

  

孫堅哈哈一笑,說道:“伯淵亦小心,吾亦要使出吾祖孫武子所傳刀法。”

  

兩人心頭暗暗戒備,然后同時策馬,張繡于颯露之上虎頭金槍急舞,一團金色的槍影爆發而出,晃得兩邊將士只見其影,不見其槍。再看孫堅卻是半瞇著眼睛,凝視著張繡的槍影,古錠刀立劈而下。

  

“叮”孫堅用古錠刀的刀身擋住張繡虎頭金槍的槍頭。只聽見孫堅“嘿”一聲,古錠刀橫劈張繡。張繡反應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虎頭金槍並順勢一圈將古錠刀撥回,然后右臂用力抖動,虎頭金槍在此爆發出一團金色槍影。

  

孫堅清喝一聲,手臂連連揮動。

  

“叮、叮、叮……”十數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孫堅用古錠刀的刀身將張繡抖出的槍花全數擋下。

  

這時兩邊將士同時喝彩,胡軫、程普、黃蓋、韓當、祖茂五人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顯是不肯錯過這場切磋一分時間。

  

兩人首輪交鋒卻是平手之局。

  

只見孫堅大喝一聲,手中古錠刀立劈數十下,刀影縱橫,勁氣四射,劈出的刀風卷起地上的泥沙,可見力道之強。

  

程普喃喃說道:“是主公家傳刀法絕技,亂舞春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繡,孫堅麾下其余幾人同程普的動作一般無二。

  

張繡見得孫堅此招厲害,立即左手握住槍身,右手一退握住槍尾,然后一掃,“當、當”兩下用虎頭金槍接住孫堅兩刀,然后左手一松,只憑右手握住槍尾將虎頭金槍架于古錠刀之上,借力一牽,將古錠刀下劈之勢向一旁引開,然后左手再握住槍身掃向孫堅握刀的右臂,但只觀虎頭金槍的長度,槍尖卻僅可挑孫堅手臂,卻是已經改掃為挑了,槍法運用可謂出神入化。

  

不過孫堅亦非常人可比,持刀的右手一扭,古錠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揮來將已經變向刺往孫堅胸口的虎頭金槍擋下,然后乘張繡舊力剛盡,新力未到之時一把將虎頭金槍送開去。

  

這一幕程普幾人和胡軫看來卻是驚險無比,兩人一個拿捏不好就會落敗。

  

不過這一下相互攻守還沒有完,孫堅將張繡的虎頭金槍送開之后,直接就撩向張繡頸部,這一下速度甚快,張繡虎頭金槍又長,若要收槍來護已經來不及了,張繡見得,把心一橫,暗道:“拼了。”

  

虎頭金槍非但沒有收回,反而直接刺向孫堅咽喉,這一下卻是同歸于盡的架勢。程普幾人和胡軫同時大叫道:“不可。”邊叫還同時搶出,想要將兩人的攻擊攔下。

  

只不過這下變故太快,幾人根本來不及作出預測就見到兩人同歸于盡的架勢了,再搶出時已經遲了。不過幾人擔心的事情卻沒有出現,只見孫堅的古錠刀架在張繡的頸上,而張繡的虎頭金槍也頂在孫堅的喉頭,而兩人停下之后都沒有寸進。

  

好像是約好一般,兩人同時收起刀槍,收起的時候兩人同時一愣,互相拱手笑道:“文臺(伯淵)真君子也。”

  

話語竟然也相同,孫堅和張繡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張繡說道:“這一戰卻是平局,繡受益良多。”

  

孫堅點了點頭,說道:“堅亦是,想吾在伯淵此年紀,定沒有伯淵如此了得的身手,吾卻是癡長幾年。”

  

張繡笑道:“為將者不講年歲,只講武藝高低,此戰確是平局。”

  

這時程普幾人已經趕到,兩人同時收起刀槍的一幕大家也見到,紛紛向兩人贊道:“真君子也。”兩人都率先收起武器,確實是坦誠之輩,孫堅看得高興,大笑著用有些挑釁的目光望著張繡道:“伯淵,能飲否?”

  

軍中漢子哪有不喝酒的,張繡在穿越之前號稱酒壇子,這份良好的基因好像也帶到來漢末,在跟著童淵學藝之時就經常將童淵、張任兩人一同放番,見得孫堅挑釁的眼神,自然明白孫堅話里的意思,大笑道:“吾今日便同文才二人將你們五個放番。”

  

筋肉男祖茂一聽,喜道:“切莫說大話,飲過之后才知曉。”

  

孫堅大笑道:“好,走。”說完當先朝自己大營走去,其余幾人自然緊跟其后,只有胡軫臉色有些發苦,張繡卻是策馬到胡軫旁邊,說道:“文才且寬心,看繡將他們全數放番。”

  

胡軫點了點頭,兩人便跟著孫堅到他的大營中。




第二十六章 胡車兒


是夜張繡飲得大醉,由于飲得太夜城門已經關閉,張繡也不好意思勞師動眾,便扛起已經醉倒的胡軫牽著颯露和胡軫的坐騎回到自己的大帳之中歇息。

  

而離開孫堅大帳的時候張繡還吩咐親兵找幾人到里面照顧孫堅幾人。這幾名親兵進到大帳之中卻是目瞪口呆,孫堅、程普、黃蓋、韓當都醉倒在一旁,任親兵怎么推都不醒,而號稱最能喝的祖茂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一旁狂吐。

  

幾名親兵暗暗咋舌,一名親兵說道:“這兩個西北漢子真厲害,只憑兩個人就將五位大人全部放番。”

  

而聽到張繡吩咐才進來的那名親兵卻是小聲道:“算得了什么,日間和孫大人一戰的那名少年將軍,剛才還將他同伴扛回營呢。”

  

此言一出,另外幾名親兵更是驚訝連連。

  

不過他們口中那厲害人物此時卻在營中狂吐,望著熟睡的胡軫目光有些哀怨,卻是方才拼酒,胡軫跟最不能喝的韓當互拼,兩人算是酒逢敵手,將遇良才了,對拼之后竟然雙雙倒地。張繡無奈,只得一人力戰四人,先將酒量不怎么樣的孫堅和黃蓋放倒。當張繡以為看程普文質彬彬的樣子不怎么能喝的時候就發現大錯了,程普乃是右北平人,北方漢子在寒冬之中自然要飲烈酒,于是就練就了程普一副好酒量,跟張繡血拼良久才倒下。此時張繡也顧不得想為何遼西人韓當同是北方漢子卻如此不濟。如果不是祖茂這憨漢見到兩人對拼傻兮兮地在自己喝,使得最后亦被張繡放番,恐怕倒下的就是張繡了。

  

不過拼酒雖然勝了,不過張繡也不好過,程普這個外表像是儒將的人卻是將張繡騙得好慘,他喝起來酒量比之祖茂還要厲害,想來是聽到日間張繡要放番五人的豪言要滅一下張繡的微風,才拿出真本事來。

  

吐了良久,在親兵的送來溫水飲過之后才緩緩入睡,一夜無話。

  

第二日張繡卻是被張濟喚醒的,醒來的時候張繡卻是見到張濟黑著臉站在榻前,張繡只得撓了撓頭,小聲說道:“叔父。”

  

張濟哼了一聲,說道:“昨日為叔不是要你準時回家的嗎?去哪來了?”

  

張繡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去跟隔壁大營的孫司馬他們喝酒去了,喝得太高興,卻是忘了時辰。”

  

張濟又是哼了一聲,說道:“恐怕不是喝酒這么簡單吧,你小子肯定是跟別人拼酒去了。”

  

張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問道:“叔父,你怎么在這里了?”

  

張濟說道:“主公昨天不是讓為叔到汝營中嗎,為叔不在這里在什么地方。”

  

張繡聽了,問道:“不是說這個,我是問叔父是怎么進來大營的。”

  

張濟笑道:“為叔表明身份,說是汝叔父,那守營士卒自然讓為叔進來了。”

  

此時張繡的酒已經醒了八分,聽得張濟的話,皺眉道:“軍紀竟然如此,若進營的不是叔父,而是敵人,恐伯淵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張濟聽得亦變了變臉色。張繡卻是嘆道:“此軍雖眾,然若與羌人正面交鋒,恐羌人可以一敵五。”

  

張濟皺眉道:“竟如此不堪,之前皇甫義真就憑此軍與羌人靡戰三月之久?”

  

張繡點了點頭,張濟嘆道:“皇甫義真果乃大漢名將也。”

  

張繡對張濟說道:“叔父,此番張溫大人大軍已到,卻是欲與羌人正面大戰,吾意領五千精銳參戰,其余留在長安交由叔父訓練,叔父意下如何?”

  

張濟沉吟了一下,說道:“伯淵此言亦有理,不過只領五千將士,恐張溫大人見罪,主公處亦不好交待。”

  

張繡說道:“吾軍已力戰三月,又緊守長安一月,卻可有休整名目,且吾又領五千精銳助戰,張溫大人亦不會多言,至于主公處,吾向張大人請令此軍與主公同行,主公得吾之力亦不怪。”

  

張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伯淵計較已定,為叔定然配合,只是伯淵欲帶幾將?”

  

張繡說道:“叔父新來,繡恐將士不服,而胡軫久在軍中,吾向其交待一番,讓其歸叔父節制,留下助叔父練兵,故此只吾一人領五千精銳即可。”

  

張濟沉吟了一下,說道:“為叔新得一將,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頗有勇力,就讓其隨伯淵同行,如何?”

  

張繡聽得,喜道:“此將何名?”

  

張濟答曰:“名曰胡車兒,乃胡人也,為叔于河東之地幫他料理了親人后事,故其自願跟隨為叔。”

  

張繡喜道:“且召來一觀。”

  

張濟點了點頭,兩人同時走出大帳,張繡卻是見到帳外站著一名黃褐色頭發的壯漢,身高九尺,面目丑陋。果然張濟向那蠻漢招了招手,指著張繡說道:“此乃吾侄兒,汝事之若吾。”

  

胡車兒向張繡抱拳說道:“胡車兒見過少主。”

  

張繡點了點頭,然后右手探出,一拳打在胡車兒胸口,但當拳頭就要打落胡車兒胸口之時亦不見其擋下,張繡立即收回大部分力度,拳頭打落胡車兒的胸口處傳來“碰”一下輕響,但卻沒受什么傷。

  

張繡奇道:“為何不擋?”

  

胡車兒說道:“某之性命已屬主公和少主,少主打某,故某不擋。”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好,現在吾命汝跟吾拼力,可要盡全力。”

  

胡車兒應道:“諾。”

  

張繡再次一拳擊出,這次胡車兒伸拳擋下。“碰”一聲,張繡連退七、八步,而胡車兒卻是如無事一般立在原地。胡車兒有些驚慌地望了望張繡,張繡卻不以為許,反而大笑道:“果然勇力非凡,只不知兵器如何?”

  

胡車兒答道:“某不曾習得兵器。”

  

聽了胡車兒的話,張繡卻是皺了皺眉頭,戰陣之上不可能赤手空拳上陣,胡車兒雖然力大,但不通兵器卻使得他的武力大打折扣,張繡在原地皺眉沉默不語,胡車兒以為張繡惱了,有些不安地望著張濟,張濟卻是微笑著拍了拍胡車兒的手臂,讓他不用緊張。

  

正在沉思中的張繡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叫道:“有了。”然后問張濟道:“叔父,可有絹布?”

  

張濟答道:“吾身上無,然家中有數匹。”

  

張繡答道:“叔父且與胡軫商議整軍之事,吾先回家一趟。”

  

張濟卻是答道:“且莫擾了你嬸嬸,昨晚卻是等汝到四更天才睡下,整晚擔憂不已。”

  

張繡聽得,心下感動,應道:“繡自曉得。”說完跨上颯露朝長安城奔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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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商定出兵


張繡回到家中並沒有驚擾到鄒氏,只是讓管家張義取來一小塊絹布和筆墨,自己則在絹布上寫畫了起來,又向張義取了些金鎰,問明長安最好的鐵匠何在,之后就直奔鐵匠鋪。到得鐵匠鋪后卻是拿著絹布與鐵匠說了一陣,待得鐵匠明了之后又放下些財物,才在鐵匠驚異的目光中離去。

  

此時時辰已經不早,張繡直奔京兆尹府,此時京兆尹府已經變成了漢軍的中樞,一眾漢軍將領基本到齊,也只有張繡由于要去鐵匠鋪一趟誤了些許時辰才最后趕到。

  

張繡趕到之后卻是坐在孫堅旁邊,張繡卻是見到孫堅的神色也不是太好,明顯是昨晚喝多了,見到張繡坐下,孫堅卻是低聲笑道:“伯淵恐怕昨日亦不好過。”

  

張繡笑了笑,說道:“吾卻是方才有事,去了長安城東的鐵匠鋪一趟。”

  

孫堅卻是奇道:“吾觀伯淵武器齊全,卻是想不到伯淵欲打何器械。”

  

張繡詭異一笑,說道:“卻是為部將打一趁手兵器,吾新得此部將恐文臺兄手下無一是其對手。”

  

孫堅卻是笑道:“莫不是伯淵師門中人,以伯淵如此精湛槍法,想來伯淵師門中人亦不弱,堅麾下部將不敵亦有可能。”

  

張繡卻是笑道:“非也,只一胡人矣。”

  

孫堅想了想,說道:“恐流落中原的胡人無人有如此勇力。”

  

張繡說道:“文臺兄可是不信?”

  

孫堅說道:“卻是不信。”

  

“如此繡與文臺兄打賭,文臺兄麾下無人是吾新得部將之敵手。”

  

孫堅道:“賭何物?”

  

張繡想了想說道:“賭日后文臺兄若有一女,當嫁與吾兒為妻。”

  

孫堅卻是笑道:“伯淵尚未娶妻,何來子嗣,且吾三子剛誕,尚未有女,伯淵此賭未免過于玩笑。”

  

張繡心中暗道:“玄德兄,莫怪小弟搶了你的老婆,確實是你跟孫小妹年紀相差太大,我也想不起小一輩之中有什么美女,為了讓我兒子娶的老婆漂亮點,只得委屈你了。”這廝也沒想自己的老婆怎么辦就幫尚不知在哪來的兒子討老婆了。表面上張繡卻是說道:“若是文臺兄無女,吾無兒,此賭則定為三十年后文臺兄請小弟酒菜一席,如何?”

  

孫堅笑道:“好,不過伯淵此賭必勝乎?”

  

張繡說道:“若小弟輸了,就賠文臺兄一個女兒吧。”

  

孫堅為之氣結,指著張繡說道:“你……”

  

正在這時,張溫已經來到坐在主位上,孫堅只得收回指著張繡的手指,張繡卻是小聲對孫堅說道:“繡就當文臺兄應下了。”

  

孫堅遇到這般無賴的人,只得苦笑了一下。這時張溫好像也見到張繡和孫堅兩人的小動作,清咳了一聲。張繡和孫堅兩人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張溫點了點頭,說道:“今羌人猖獗,仲穎已經率軍守在園陵,而我大軍又在長安,此兩地可謂固若金湯。然羌人仍在雍州各地搶掠,諸位有何良策。”

  

與董卓對坐的蕩寇將軍周慎說道:“大人,末將認為調我軍精銳與羌人一戰,以我軍實力定然一戰勝之。”

  

此言一出張繡卻是撇了撇嘴,心里不以為然,暗道:“果然是無名之輩,出謀都是如此膚淺。”

  

此言一出諸將均議論紛紛,不過大部分將領看向周慎的目光都有些不屑。

  

而此時董卓卻是說道:“末將認為蕩寇將軍所言有理,末將早前已探得羌人叛軍欲攻園陵,以洩我軍士氣,故此末將認為應調集大軍以羌人決戰,一戰將羌人趕出三輔,而后我軍乘勝追擊,殲滅羌逆。”

  

此言一出,張繡卻是有些奇怪地望著董卓,見這胖子一面正氣凜然的樣子,若不是知道董卓日后的所為和他的野心,恐怕亦會以為他是漢朝的一名大忠臣吧,果然是人不可以貌相。

  

董卓乃是沙場宿將,他說的話就代表軍中關西將士的意思,再加上宿衛京師代表外戚的北軍統領蕩寇將軍周慎,軍中兩派都支持大軍與羌人決戰。

  

張溫麾下雖然兵多,但說得上是精銳的恐怕只有孫堅所部,因此張溫也需拉上一派打壓另外一派,不過現在見到兩派意見統一張溫若是想以一己之力罷了此意見卻是甚難,一個弄不好就會造成漢軍內部將領分裂。

  

故此張溫只得微笑道:“蕩寇將軍和中郎將所言有理,諸位還有何策?”

  

周慎和董卓同時表態,其余大小將領都紛紛沉默不語,張溫苦笑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軍議竟然如此快就有結果,但也不得不順勢而為,便下令道:“董卓、周慎。”

 

兩人同時出列,應道:“末將在。”

  

“命董卓所部拖住叛軍于園陵,以待長安援軍,而后一戰滅敵。”

  

“諾。”

  

“命周慎率本部為先鋒,開往園陵以援仲穎所部。”

  

“諾。”

  

“孫堅。”

  

“末將在”

  

“命汝率兩萬將士掃清關中各州縣叛軍后到園陵與主力會合。”

  

“諾。”

  

“張繡。”

  

“末將在。”

  

“命汝率本部三萬將士與本將大軍同行。”

  

“大人,末將所部征戰四月有余,人困馬乏,不堪再戰,望大人令末將所部兩萬五千大軍留守長安,末將令率五千精銳騎兵先到園陵,以助董大人拖住敵軍。”

  

此言一出,張溫卻是沉默了一下,良久之后才點頭道:“好。既如此,長安交由張繡所部守御,本將再撥一萬將士歸汝麾下,以守長安。汝則率五千精銳先行。”

  

“諾”

  

“其余各將,隨本將大軍同行,兵發園陵。”

  

“諾……”

  

……

  

張繡與孫堅並肩而行,出得大門處,卻是見到董卓在門前相侯,張繡見得與孫堅一同上前道:“見過董大人。”卻是張繡現在還不歸屬董卓,因此人前就稱董大人。

  

董卓笑道:“伯淵少年英雄,此行卻是要助本將好好殺敵見功。”

  

張繡應道:“諾。”

  

然后董卓將目光轉向孫堅,說道:“文臺討黃巾之事卓早有所聞,卻亦乃當世猛士。”

  

孫堅連稱不敢,董卓和兩人客套一番之后才與二人告別。孫堅與張繡並肩而行,卻是說道:“這董大人卻非如關東世家士人所言般殘暴如豺狼,卻甚是禮賢下士。”話語中明顯對董卓帶有好感。

  

張繡嘴上應是,心中卻是暗道:“原來董卓與孫堅一早已結善緣,怪不得原來歷史上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董卓會選擇孫堅結姻,不過最后卻是被孫堅拒絕了。”

  

張繡與孫堅一路攀談,到得營前兩人才相互道別,各自回營中。





第二十八章 練兵之策


大帳之中,張繡正埋首伏案,手中不停地在竹簡上刻寫著,旁邊張濟、胡軫和胡車兒三人在候著。

  

卻是張繡聽得張濟半日整軍的結果,卻是不容樂觀,胡軫本來只是長安城門衛,也沒有統領過什么大軍,那些郡兵素質本就不高,所以胡軫對精銳士卒沒有什么概念,況且與羌人對敵三月,亦沒有覺得羌人有什么紀律可言,就只是比漢軍悍勇一些罷了,所以沒能發現自己所領大軍其實並非什么強兵。

  

而皇甫嵩和張繡雖然知道自己所領之兵不是太好,但確實沒有時間練兵,現在余下來這三萬士卒還好,經歷過大量戰火洗禮,比之剛到關中之時強了不少。但張濟不同,他隨董卓東征西討數年,數次西平羌人叛亂,自然見識過大漢的精銳,無論是董卓麾下的大軍,還是宿衛京師的北軍都比現在所領這支大軍強數倍,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此軍雖歷戰火,但只稱得上是比普通士卒強些,遠遠達不到精銳的標準。

  

但張繡要的不僅是這支軍隊悍勇,還要紀律,他深深知道漢末諸侯手中的精銳更多的是從數萬人的大軍淘汰出一支數千人的精銳,然后再加以整訓,才成為一支皇牌部隊。像原本歷史中劉備的白耳精兵就是從原本徐州山越兵中隨劉備東征西討久歷戰火然后經陳到訓練成軍的;曹操的虎豹騎則是從老底子青州兵中千挑萬選出來再輔以良馬和上等武器,又到塞外與烏丸大戰數年才成軍;高順的陷陣營本是丁原手中的並州邊陲軍,先后隨丁原、呂布東征西討數年再加上高順這個當世第一練兵大師調教才成形;孫權的解煩軍亦如是。

  

但張繡現在需要的不是練出這樣的部隊,精銳部隊再強亦敵不過千軍萬馬,他要的是如日后董卓震懾關東各諸侯的西涼鐵騎,曹操起家的老底子青州兵這樣的強兵。這樣的兵是可以練出來的,練完之后再歷戰火,就能成軍。而現在張繡手中的部隊業已歷經戰火,差的就是有人來訓練他們一下,而這一個任務張繡就將它交到張濟和胡軫的手中。

  

根據張濟調查得到的消息,這支部隊原本是京師北軍精銳,靈帝讓皇甫嵩帶來征戰黃巾的,到得關東之地后,各世家大族出兵出糧甚多,又有許多沒有飯食的流民被招入軍中。皇甫嵩當時見黃巾勢大,自己手中的部隊雖精,但和黃巾一比相差太遠了,因此通通來者不拒,而且當時糧草供給不愁,皇甫嵩招起兵來更是肆無忌憚。

  

后來黃巾是滅了,但部隊卻比之出征之前多了數倍,靈帝亦十分頭痛。正好此時北宮伯玉叛亂,靈帝就直接讓皇甫嵩麾下原本的北軍精銳回歸北軍,然后裁撤一些多余的部隊,之后就讓皇甫嵩領著五萬人出征關中了。所以這些原本只是流民、各世家不要的私軍就組成了這支大軍,憑如此軍隊與羌人可以靡戰三月而不潰敗,應當稱得上是一個不小的奇跡,從而更可以說明皇甫嵩這漢末名將並非浪得虛名。

  

而現在張繡刻寫的竹簡正是練兵之法。張繡足足刻寫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才完成,將三份竹簡交予張濟,說道:“叔父、文才練兵之時,此三法要加到你們的練兵之法中。”

  

張濟打開竹簡仔細地看著,胡軫也湊到了一起,反倒是胡車兒瞪著眼睛站在一旁。

  

細看之后張濟卻是提出疑問道:“伯淵,這繞城跑是練士卒體力,但為何要實行全軍制,一人不能按時完成,則同跑之軍一同受罰,如此卻是有些不公了。”

  

張繡聽得,說道:“將士要的不單是個人武勇,還要團結。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稍有疏忽就會喪命,若是后背左右有信得過的戰友看護,個人可以勇往直前,如此大軍當戰力非凡。且大軍之中就算武藝再高亦有力盡之時,當日十員羌將圍我,若非文才趕到分走兩員羌將,恐怕吾而今亦無法在此與叔父說話,此法既是訓練士卒體力,更是要訓練他們的團結。”

  

張濟聽得點了點頭,反而是胡軫一臉靦腆。張繡見得,對張濟說道:“若有將士不服,叔父可將此事對將士一說,此事當日卻是在堂堂數千將士眼前發生,如此一說由不得他們不心服口服。”

  

張濟聽得,笑道:“伯淵卻是好心機。”

  

再看第二策的時候,張濟卻是奇道:“咦,伯淵此戰陣習自何人,卻是頗有章法。”

  

張繡笑了笑,說道:“卻是伯淵閑來無事自個琢磨的。”其實張濟口中所言的戰陣卻是張繡在穿越前上網所見南宋岳飛所領岳家軍的戰陣。宋朝軍隊因為缺少馬匹,絕大多數部隊都是步卒,所以比之歷朝更看重戰陣,可以說宋朝是將中國古代步軍戰陣發展到巔峰,而岳飛乃是宋朝名將,扶南宋于將傾,其軍戰陣自然厲害,幸好張繡記憶力不錯,將這幾個戰陣原原本本地寫了出來。

  

張濟聽得,贊道:“想不到伯淵竟有此才。”令到張繡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濟再看最后一策,卻是讓士卒每次分成兩隊,然后用塗上白色粉末的木棍模仿兩軍對戰,兩軍對戰后白點多者為負,但其中尚有要害計算,張繡已經一一列明。勝者一方可得獎賞,或是肉食,或是美酒,不一而足,而這樣的對練每月最起碼要舉行一次。

  

張濟初見如此新穎之法,心下好奇萬分,細細琢磨之下卻是覺得此法可激起士卒爭勝之心,不過卻要士卒戰陣訓練有一定成效才能實行,現今只能讓各將校自尋對手戰上幾場了。

  

張濟看完之后,贊道:“為叔甚慰,想不到伯淵除武藝高強之外還有此奇思妙想,吾卻是完成大哥所托了。”而旁邊的胡軫也一臉佩服的樣子。

  

張繡盜后人所思,卻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怕兩人繼續糾纏下去,便對胡車兒說道:“胡車兒,明日一早隨我進城,吾有件物事與你。”

  

胡車兒奇道:“與我?”

  

張繡點了點頭,旁邊的張濟有些責怪道:“汝現今怎么說都是一名將軍(張溫后來命人傳令,加各統軍大將為將軍,前面卻是加了個假節),明日卻是汝大軍出征之期,誤了時辰卻是不好。”

  

張繡笑道:“叔父且放心,現在吾且去安歇,明日一早即和胡車兒進城。”

  

張濟沒好氣地瞪了張繡一眼,說道:“汝且好好歇息。”說完就和胡軫、胡車兒兩人出去了。

  

張繡自然點頭應是了。




第二十九章 加強版胡車兒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張繡就領著胡車兒到得長安城男門下,此時尚未到城門打開的時辰,不過城上士兵均屬張繡部下,張繡便小小地以權謀私了一下,讓城門提早打開。

  

領著胡車兒進城之后,張繡直奔城東的鐵匠鋪,還未進得鐵匠鋪內,從外面就感覺到熱氣騰騰,在現今秋高氣爽的天氣下卻是感到一陣溫暖。

  

進得鋪內,張繡就叫道:“馮鐵匠,那物什可打好。”

  

張繡說話之后,從里間轉出一名小廝,見張繡和胡車兒兩人甲胃在身,便對張繡拱手一禮道:“將軍且放心,師傅已經完成,不過由于那物太重,師傅和我合力都拿不起,所以師傅讓在下領將軍去取此物。”

  

張繡哈哈一笑,道:“好,胡車兒,且隨我進去。”

  

那小廝早就見到胡車兒,見到這個黃褐色頭發的胡人,一身發達的肌肉,面貌丑陋,也猜到那恐怖的武器是給這名胡人使用的。有些驚懼地望了望胡車兒,然后在張繡的催促下領了二人進院子里。

  

進得里面熱氣更盛,張繡一眼就望到地上那恐怖的武器,放置這武器的地面卻是比旁邊凹陷了有半指長,明顯是其重無比。

  

張繡見到,指著那武器對胡車兒說道:“胡車兒,這就是吾為你量身打造的武器,且看一下是否稱手。”

  

胡車兒在進來之后就眼睛一動不動地一直盯著那件武器,不過張繡尚未發話他不敢妄動罷了,現在聽得張繡吩咐,立即走到那武器跟前,單手一抓,卻是堪堪能拿起,但卻有些吃力,胡車兒驚訝了一下,然后雙手一抓,輕易將那武器抓起。然后在馮鐵匠和小廝驚訝的目光中凌空揮舞了一下后咧嘴對張繡說道:“少主,甚是稱手,不過此武器為何從來未見?”

  

張繡笑道:“卻是昨日早上吾自畫一圖與鐵匠打造。”

  

胡車兒一瞪眼,說道:“果然如主公所言,少主天才橫溢。既然此武器為少主所想,就請少主賜名。”

  

張繡聽得有些汗顏,但還是說道:“此物乃一棒,上面有無數如狼牙一般的尖刺,就名狼牙棒。”

  

沒錯,張繡為胡車兒量聲打造的武器就是狼牙棒,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但卻不通武器,要他用刀槍這樣的武器實在是浪費了他一身巨力,而戟這樣的重武器又需要精湛的控制技巧,這卻是胡車兒的弱點。而張繡所知道的重武器之中錘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錘屬于鈍器,攻擊力明顯有些許欠缺,于是張繡就想到了現在還沒有出現,但后世亦是很著名的一種重武器狼牙棒。

  

胡車兒這根狼牙棒通體由精鐵所造,重二百五十斤,對于能負五百斤的胡車兒來說揮舞起來輕而易舉,若是戰斗中遇到靈活的對手,雙手施展不便,卻是可以換成力量較大的右手,相信二百五十斤以胡車兒的力量單手揮舞一小段時間還是可以的,遇到這樣的對手就能爭取到逃走的時間。

  

張繡相信,胡車兒裝備上狼牙棒這樣恐怖的重武器,在漢末各名將之中絕對可以穩勝二流大將。因為原來歷史上的張繡就屬于二流大將,如果不是二十一世紀某男穿越,在童淵身邊多呆了兩年,使得槍術小小地進步了一些,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也不會有后來與張飛的比斗,使張繡有所悟,槍術大進,單純防守能與頂級高手大戰三百回合。

  

而現在的張繡卻是防守有余,進攻不足。防守上是頂級高手,進攻上卻是一流末尾,所以日前急于進攻的張繡才會與孫堅打成平手。不過正因為張繡所知的豐富,自然知道一流高手與二流高手的區別,一流高手在武藝或是力量都有一項甚是突出,而其余一項亦不弱。至于頂級高手,在力量上絕對不會太弱,可以穩勝大部分一流高手,而在武藝上是自成一派,有各自獨到之處。

  

而以胡車兒恐怖的力量,戰陣之中揮舞起狼牙棒絕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戰場壓路機,據張繡了解,二流大將力量上不如胡車兒,武藝上又不能限制胡車兒的狼牙棒,當然敵不過胡車兒了。而一流高手之中長于武藝的應該能勝過胡車兒,畢竟胡車兒不通武藝,用狼牙棒只能說是亂舞,不過若是被胡車兒自我琢磨出一套屬于狼牙棒的武藝,應該就能在一流高手之中站穩陣腳了。而一流高手中偏重力量的人物比單純著重武藝的人物更容易拿下胡車兒一些。至于頂級高手,那不用多說的,絕對是穩勝。

  

不過漢末之中不要說頂級高手,就算是一流高手亦是不多,曹操手下五子良將也只有張頜和張遼兩個是一流高手,其余三個都只屬二流。而現在很多漢末名將都尚未登場,胡車兒這么一個殺神出現,絕對是我軍的福音,敵人的噩耗,張繡此時已經有些期待胡車兒在與羌人大戰之中發揮他壓路機的本領了。

  

取了狼牙棒,張繡放下二十鎰金籌借,畢竟重二百五十斤通體都由精鐵所造的狼牙棒絕對耗費不止二百五十斤的鐵,恐怕馮鐵匠亦取了所有的鐵來為胡車兒打造這根狼牙棒了。不似當日張繡打造虎頭金槍,連鐵都是自己出,那鐵匠只需打造就成,故此張繡放下的銀兩甚多。

  

領著胡車兒一路回營,路上已經有不少小販開始準備擺檔了,但他們見到胡車兒一臉惡相,肩上扛著那把恐怖的狼牙棒,都不由得紛紛退避,有些膽小的還不停地在發抖。

  

回到營中,張濟見到胡車兒肩膀上的狼牙棒,驚得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張繡道:“伯淵,此是何物?”

  

張繡笑道:“叔父,此物就是伯淵昨日為胡車兒量身而造的武器,名喚狼牙棒。”

  

張濟驚道:“就是此物?恐怕羌人見到此物即退避三舍。”

  

張繡笑道:“叔父此言卻是誇張了。胡車兒力量雖強,然此物甚重,恐不能久戰,故此于沖陣之時有大用,后面還是要依仗將士用命。”

  

張濟聽得點了點頭,然后拉過胡車兒叮囑道:“胡車兒,吾知汝力大,然此狼牙棒必然耗力甚巨,汝稍感力歇之時需回轉陣中,知否?”

  

胡車兒對張濟的關心很是感動,點了點頭,說道:“是,主公。”

  

張濟笑道:“時候不早了,五千精銳騎兵已經整裝待發,伯淵且領他們去城西等候車騎將軍的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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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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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胡車兒顯威


張繡領著五千精銳騎兵出營,你道張繡原本只是步卒的大軍何來戰馬,卻是此軍與羌人靡戰三月,繳獲了不少西涼戰馬,皇甫嵩將這些戰馬集中到一起,挑選精銳士卒到其中,自成一營,又經過皇甫嵩親手訓練,可以說此軍已邁入精銳的行列,在張繡手下三萬大軍之中也只有此軍能拿得出手。

  

一出大營,卻是見到對面孫堅亦同時領大軍而出,遇到張繡大軍孫堅領著程普越眾而出,大聲喝道:“張伯淵,可準備好娶妻生女沒,汝女兒我孫文臺麟兒等著迎娶呢。”

 

此言一出,兩軍將士頓時大笑,就連張繡的大營內也傳來了大笑聲。張繡一瞪眼,為之氣結,但口頭上卻不服輸,大聲喝道:“孫文臺,汝雖生有三子,然尚需與孫夫人努力,誕下一女,來日作吾兒媳婦吧。”

  

孫堅大笑道:“張伯淵,汝好生無賴,尚未娶妻就欲要我女成汝張繡的兒媳婦。”

  

張繡笑道:“孫文臺,多說無益,喚手下大將出來較量一二。”

  

孫堅目視程普,只見程普越眾而出,大喝道:“程德謀在此,張伯淵,吾今日定報日前一醉之仇。”

  

張繡小聲對胡車兒說道:“胡車兒,且去將程德謀掃落馬下,切記莫要傷其性命。”張繡最后的叮囑卻是怕胡車兒收力不及,壞了程普性命就不好。

 

胡車兒應道:“請少主放心。”然后策馬越眾而出。

  

胡車兒出陣之時,張繡卻是爭取時間還嘴道:“程德謀莫要說大話,當日汝五人輪番與吾和文才對拼,尚且不敵,何談報一醉之仇呢。”

  

程普剛想答話,那邊胡車兒已經出陣,程普見到胡車兒手上巨大的武器,頓時傻了眼,而孫堅亦驚得瞪大眼睛。胡車兒可不管你驚訝不驚訝,策馬掄起狼牙棒就打來,戰馬負著胡車兒和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卻是跑得不快。程普見胡車兒策馬而來,顧不得驚駭,一夾馬腹,舞起鐵脊蛇矛就朝胡車兒奔去。

  

兩馬交錯,胡車兒無視程普那一團矛影,直接用巨大的狼牙棒打向程普,狼牙棒本來就寬,胡車兒這一打卻是將程普進攻的路線全部封死,而打向程普的巨大狼牙棒卻是逼得程普不得不用鐵脊蛇矛硬擋。

  

“噗”程普本來力量就不算太大,硬接胡車兒借馬力打來這一棒整個人就掉落馬下。當日力戰胡軫最終戰而勝之的程普就這樣一招被胡車兒打下馬來,孫堅見得一急,連忙策馬奔向程普,邊走還邊叫道:“德謀。”

  

當孫堅來到程普跟前的時候,程普已經自己站起來了,孫堅上下打量一下,卻是見到程普雖然狼狽,但卻無什么傷害。孫堅卻是不放心地問道:“德謀,可有內傷?”

  

程普搖了搖頭,說道:“無有,那胡將力度拿捏得很準,末將只是被掃下馬跌了一跤。”

  

孫堅聽得點了點頭。

  

而胡車兒將程普掃下馬后就已經勒聽馬匹,策馬返回自己陣中。張繡見得程普無事,已經自己站了起來,卻是大笑道:“孫文臺,汝卻是記好與孫夫人好好努力,吾卻是等著她做張家媳婦。”

  

孫堅聽得為之氣結,氣鼓鼓地駁道:“依吾看伯淵還是早點娶妻與張夫人努力一番才跟為兄提此事吧。”

  

張繡哈哈一笑道:“此事文臺放心就好,繡自會努力。”眾軍士又是一陣大笑。

  

孫堅遇到這么一個無賴,卻是無話可說,只得暗自咒罵了張繡一下。不過兩人亦知只是玩笑,見得時候不早了便合兵一處,共同朝城西奔去。

  

……

  

到得城西,卻是見到周慎的北軍早已列陣,張繡和孫堅亦讓眾軍列陣,車騎將軍張溫等臺大聲朗誦誓師繳文,通篇之乎者也,張繡聽得暈呼呼的,還好最后張溫那一聲:“出發。”甚是洪亮,此話落地,張繡原本不知已經云游到何方的靈魂即時從萬里之外回歸竅中,精神一振,高舉虎頭金槍大喝道:“出發。”然后一馬當先,領軍向西出發。

  

離開長安不遠,董卓、李儒、華雄三人就領著千騎趕了上來,張繡湊到董卓身邊小聲道:“主公。”

  

董卓點了點頭,笑道:“吾與伯淵同行。”

  

張繡點了點頭。此時董卓卻是注意到張繡身后的胡車兒,便指著胡車兒開聲問道:“伯淵,此乃何人?”

  

張繡回道:“此乃叔父新收家將胡車兒,卻是叔父怕伯淵陣前有失,特命他來助我。”

  

董卓聽得,奇道:“他就是軍中盛傳力能負五百斤,日能行七百里的胡車兒?”

  

張繡答道:“主公亦知?”

  

董卓點了點頭,道:“元江麾下有此異人,吾亦有耳聞,然卻未曾聽聞胡車兒手中有此奇異武器。”

  

張繡卻是笑道:“此乃伯淵昨日命人為胡車兒所造,名喚狼牙棒。”

  

董卓聽得,哈哈一笑道:“好一個狼牙棒,吾麾下又添一得力大將。”

  

張繡卻是恭維道:“恭喜主公。”

  

董卓卻是哈哈大笑。這時,正前行的胡車兒胯下戰馬卻是一聲悲鳴,跪下地來。胡車兒連忙下馬,仔細檢查一番。這一幕董卓和張繡也見到,兩人同時到得胡車兒跟前,張繡問道:“胡車兒,怎么回事?”

  

胡車兒向張繡和董卓拱手一禮,說道:“回董大人、少主,恐是胡車兒和手上狼牙棒太重,此馬不能負之。”

  

胡車兒胯下那馬其實已經算是張繡帳中第四好馬,前三匹分別是張繡的颯露和當日從羌人第一勇士手上奪得,現在是胡軫坐騎的那馬,還有的就是張濟的坐騎。胡車兒此馬亦屬良馬,不過要扛起胡車兒和他那重達兩百五十斤的狼牙棒卻是有些勉強了。

  

一旁的董卓聽得,笑道:“如此悍將,豈能無好馬,到得吾大營時,吾為汝親自選一匹上好馬匹。”

  

董卓說完,張繡和胡車兒同時拱手道:“多謝主公(董大人)。”

  

謝過董卓之后張繡卻是說道:“胡車兒,且去選一馬,到得主公大營時再換。”

  

胡車兒卻是答道:“少主,恐營中無良馬可載,吾步行亦可跟上大軍。”

  

此言一出,張繡卻是恍然道:“吾險些忘了汝能日行七百里,好,那就辛苦汝了。”

  

胡車兒連連應道:“不敢。”

  

這一幕小插曲過后大軍繼續出發,不日就到得董卓大營中。





第三十一章 初見賈詡


東漢園陵,位于雍州美陽(今武功縣北),董卓的大軍就屯駐此地。

  

張繡率領五千精銳騎兵與董卓同行,到得美陽,遠遠就望見董卓的大營,張繡離遠見得大營布置得錯落有致,據險而設,明顯頗有章法。而大營雖然不時傳來戰馬的嘶叫聲,但更多的是傳來大軍在營內操練的聲音。

  

張繡見得,贊道:“主公果然厲害,此營據險而至,頗合兵法,營中士卒悍勇,怪不得主公能數平羌逆。”

  

董卓哈哈一笑,說道:“伯淵可是贊錯人了。”

  

張繡聽得,奇道:“莫非主公麾下還有能人?”

  

董卓點頭笑道:“布置此營,操練士卒的乃是吾麾下得力大將徐榮,待進營后為汝引見一番。”

  

張繡聽得,贊道:“主公麾下果然人才濟濟,僅觀布營,練兵可知,徐榮此人實屬當世名將。”

  

董卓哈哈一笑。

  

……

  

很快張繡就隨董卓進營,董卓讓麾下大將樊稠帶張繡之軍屯駐,張繡向胡車兒交代一下之后就隨董卓入主帳之中。董卓回營,要召開軍議的消失很快就傳出,各部將領紛紛趕至,他們見到立于前排的張繡感到有些詫異,而見過張繡的李傕卻是小聲地跟其他將領介紹張繡。當聽得眼前這名少年就是攜二小童單騎突重圍,與羌人大戰力斬數將,手下統領三萬大軍的張繡之后,都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來董卓欲要招攬張繡的消息在董卓去長安參加軍議之前大部分心腹將領已經知道。

  

待得最后的樊稠和胡車兒趕到之后,董卓才正式升帳議事。

  

升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相互介紹,只聽見董卓指著張繡說道:“此乃元江侄兒,我西涼新出,名動天下的少年英雄張繡張伯淵。”

  

張繡卻是出列,先向董卓施了一禮,然后轉身向帳中諸人拱手行禮說道:“諸位叔伯,以后請多提攜小侄,小侄年紀尚輕,若有不足之處請諸位叔伯指點,若有得罪,亦請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董卓麾下諸多大將紛紛撫髯微笑,心中同時暗道:“這名年輕人很懂禮數。”

  

董卓麾下大將高興,董卓亦臉露微笑,不過董卓身旁站著的李儒卻是為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回復微笑的樣子。

  

只聽見董卓哈哈一笑,說道:“元江卻是有個好侄兒,如此懂禮數。來,伯淵,吾且為汝引見一二。”

  

張繡轉過神來向董卓拱手一禮。董卓微笑著指著身邊的李儒,說道:“此本將愛婿,亦是我軍軍師,李儒,字文憂。”

  

張繡向李儒行了一禮,說道:“見過軍師。”李儒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后指著自己右邊第一個武將打扮的漢子說道:“此伯淵去年亦見過,亦乃本將愛婿,牛輔。”

  

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見過牛將軍。”

  

牛輔點了點頭,說道:“小子,好好為主公效力。”

  

董卓又指著左面第一位武將說道:“此即是本將方才跟伯淵所說的徐榮。”

  

張繡聽得,連忙拱手行禮道:“徐將軍大才,繡佩服。”

  

徐榮還了一禮,說道:“伯淵亦少年英雄,不必多禮。”

  

……

  

“此伯淵亦見過,本將麾下飛熊軍統領李傕。”

  

“此伯淵日前長安所見,本將軍中第一猛將華雄,不過伯淵來到,你們二人卻是要比斗才知。”

  

“此……”

  

之后董卓將麾下樊稠、郭汜、李蒙、王方、段煨各大大小小將領都介紹了一番,而張繡亦禮數十足,而張繡從董卓介紹的人群中見到了尚是小吏的毒士賈詡,當時張繡為了不讓其他人多疑,對賈詡只是草草一禮,不過眼角卻是在不斷偷偷打量這名三國頂級謀士。

  

賈詡年約四十,身材清瘦,有涼州人的高大,但卻不似涼州人那般粗野,而是一副普通文士打扮,臉容亦甚是尋常,不顯山不露水,恰似其人。而除了張繡與賈詡見禮之時賈詡還了一禮之外,張繡每次偷看賈詡都見到他閉目養神,與周圍各人都有一股距離感。

  

身為穿越人士,張繡自然知道賈詡的厲害,但現在時機不對,卻是只得不動聲色。但張繡卻不知道,他不停地偷看賈詡的眼神卻是原原本本收入李儒眼底,他和賈詡本是好友,賈詡的本事李儒自然一清二楚,李儒每次都勸賈詡出仕,但每次都被賈詡婉拒了,時間久了李儒也聽之任之。

  

不過張繡的出現和他對賈詡的頻頻注意,令到李儒心中有些懷疑,勸董卓將張繡收入帳下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很快李儒就在心中推翻了這種想法,漢室將傾,西涼以董卓勢力最大,只需要自己好好輔就能成就一番霸業。而董卓日后若能成就霸業,必定要掌控天下英雄,張繡亦只是其中之一。如果連張繡一人都對付不了,何談霸業有成。想到這里,李儒便覺得日后只需要多留意張繡,將他牢牢把握住就好。

  

董卓將麾下大小將領介紹完一番之后,讓張繡站在徐榮身后,華雄的前面,通過剛才的介紹張繡已經知道,和牛輔站在一列的屬于董卓的心腹內臣,而和徐榮站在一列的屬于外臣。而站在徐榮身后就說明張繡在董卓麾下的外臣中排行第二,而諸多大將之中亦屬前五,剛進董卓麾下就得如此顯赫的地位,諸將眼中不由得閃過妒忌的神色,特別是張繡身后的華雄,在長安時對張繡的好感一掃而盡,這一幕卻是諸多將領都看在眼內。

  

而這時董卓又向諸將簡單介紹一下張繡麾下部將胡車兒,然后讓胡車兒站在華雄身后,兩人一入董卓麾下就有如此高位,對諸將造成很大的沖擊。而張繡卻不知道,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比之他叔父張濟還要高上一些,可見董卓對他的看重。

  

一番介紹之后,董卓才正是議事,只聽他首先問道:“徐榮,本將不在這幾天羌人有何異動?”

  

徐榮答道:“回主公,探馬回報北宮伯玉、李文侯等率部朝美陽而來,以末將推測,羌人三日之后就會到達,或者還會更早。”





第三十二章 出發


董卓問李儒道:“軍師,如何?”

  

李儒輕輕地拈了拈頷下的短須,說道:“主公,明日周慎所率北軍就到,想來應該會比北宮伯玉大軍先到一步。明日主公去見周慎,我們兩軍共同出擊即可。”

  

董卓聽得,皺眉問道:“軍師以前不是說要保存實力嗎?怎么又出擊與北宮伯玉硬拼。”

  

李儒微笑道:“主公勿憂,昔日主公數平羌逆之威名想來羌人早知,而周慎乃是宿衛京師的北軍將領,羌人未聞其名。我們兩軍共同出擊,羌人探聽之下亦會以周慎為主要攻擊目標。到時候主公只需看著周慎大軍,其軍一退,我軍自退即可,如此損失亦不大。”

  

董卓聽得點了點頭,說道:“軍師所言有理,不過軍師為何斷言北宮伯玉必勝呢?”

  

李儒含笑道:“勝負如何,于主公說並不重要。勝,則我軍與周慎一同出擊,自有主公功勞。敗,于主公雖然名聲有損,然張溫亦不敢擅撤主公之職,最多責罵幾句,而主公將士損失不大,于主公而言亦無不可。然北宮伯玉勝可削弱北軍,張溫麾下雖稱八萬大軍,然皆關東民兵,未經訓練,對上羌人不一觸即潰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天下間不是每個人都有皇甫義真這般本事的。”

  

董卓聽得又問道:“那本將需如何勸說周慎出兵。”

  

李儒笑道:“主公且附耳。”然后就見到李儒湊到董卓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董卓聽得連連點頭,最后更大笑道:“妙,妙啊。”

  

然后董卓臉容一肅,說道:“明日各部盡量不要與羌人接戰,羌人若近,只需強弓硬弩對付即可。”

  

“諾。”

  

這時李儒又出現道:“張繡將軍明日不可陣前沖鋒,只需藏于陣中,若見大股羌人前來才可露臉一下。”

  

張繡奇怪地望了望李儒,又望了望董卓,李儒見到連董卓都投來奇怪的目光,便解釋道:“張繡將軍威名羌人早懼,若張將軍明日陣前沖鋒,羌人銳氣即被削,恐周慎大軍損失不大。而張將軍只需藏于我軍陣中,羌人若來張將軍現身則羌人驚懼,我軍可輕易勝之,如此即可減少將士損失。”

  

董卓聽得擊掌贊道:“文憂妙計,如此各部依計行事,小心保存士卒即可,不可久戰。”

  

“諾。”

  

……

  

眾將退出之后,只有張繡和胡車兒留了下來,其實主要是張繡要留下,胡車兒以張繡為主,卻是隨著張繡行事。

  

董卓見張繡沒有出去,便知道張繡有事,問道:“伯淵何事?”

  

張繡回道:“主公,伯淵初來,即有此高位,恐諸將不服。伯淵願意從低做起,憑戰功登此位。”

  

董卓想了想便知道張繡顧慮的是華雄,他也不想麾下兩員得力大將不和,便哈哈一笑道:“伯淵好志氣,既然如此本將就依伯淵所言,明日汝即位列華雄之后,日后再憑戰功定升遷。”

  

“謝主公。”說完張繡領著胡車兒就要出帳外。

  

這時董卓卻是叫住張繡道:“伯淵且去為汝部將選一匹良馬,要選最好的。”

  

“是,謝主公。”

  

……

  

張繡退了出去之后,李儒卻是問道:“岳父為何如此?”

  

董卓笑道:“文憂于大局算計,兩軍對陣絕對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但若論黨爭,則文憂經驗尚淺。”

  

李儒一副受教的樣子,董卓哦便笑道:“方才吾將張繡置于華雄之前,兩人嫌隙已生,今張繡請降,當華雄知道后定然不服,那兩人嫌隙定然更大。軍中兩員大將不和,于我而言卻是好,然于我軍而言卻非幸事,此間取舍卻是甚難。”說到這里董卓也嘆了口氣。

  

而李儒卻是說道:“岳父切勿小看張繡,恐此時張繡心中已有與華雄和解之法。”

  

董卓聽得嘆道:“此子不凡,果如文憂所言,若吾一日勢大,此子就是我手中利劍,若吾失勢,恐第一個反的就是此子。”

  

李儒卻是笑道:“岳父此言差矣,張繡必不會第一個反,以他精明必定深藏其后做那獵人。”

  

董卓聽得大笑道:“也對。不過我董卓欲成霸業,日后這等英雄豪杰在吾麾下必定不少,吾就要天下英豪均拜在我董卓腳下。”

  

……

  

董卓的豪言張繡自然不知,不過就算他知道以穿越人士看來也就是撇撇嘴不鳥他,不過若是張繡知道還是會小小感嘆一下,不要少看古代人,董卓這么一個史書上記載如豺狼一般的人物亦有如此眼光以及智慧,而那些名聲更響之人就更加不可小視了。

  

跟胡車兒退出董卓大帳之后直接就尋了一個士卒問明到方向,前往馬場。董卓麾下大軍多數是騎兵,是董卓數次平羌,東征西討多年打拼下來的家底,其中上等良馬自然不少。張繡不太懂相馬,如果是已經被相出經過精心培養的馬張繡自然能一眼看出,但是從成千上萬匹戰馬中選一匹上等良馬卻是有些難為張繡了。

  

而現在張繡的眼前就是這般情景,成千上萬匹馬在不斷嘶叫著。張繡愣了一下,問胡車兒道:“胡車兒,汝可懂相馬?”

  

胡車兒答道:“少主,某乃胡人,自小就與馬匹一同長大,自然懂得相馬。”

  

張繡聽得心中一松,便指著那些馬匹說道:“那汝為自己選一匹馬吧,不要選最好的,吾怕主公怪罪。”

  

胡車兒點了點頭,說道:“此中亦無如少主坐騎颯露一般的絕世寶馬,恐是被董大人藏起了。”

  

張繡點頭道:“如此就好,汝且去選一匹。”

  

董卓軍中的戰馬仿照胡人,在營中圈一地放養,只有頂級好馬才養在馬房之中找人精心照顧。胡車兒在馬群中轉了幾圈才牽出一匹褐色的馬,張繡看了幾次也不覺得此馬有何特別,當張繡問起的時候,胡車兒卻是說道:“少主,此馬尚需精心照顧幾日方可回復千里馬之神駿。”

  

這時,一名士卒走了過來說道:“見過張將軍、胡將軍,董大人命小人帶將軍到馬房為胡將軍選馬。”

  

張繡目視胡車兒,胡車兒卻是說道:“不用了,吾已經選好,此馬恐在馬房中亦熟上等,不必再選。“

  

那士卒見到胡車兒牽著的馬,張了張嘴,張繡卻是說道:“好了,就這樣,汝如實回報主公即可。”

  

“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48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15 AM 編輯

第三十三章 董卓算計周慎


三日后,北宮伯玉大軍就要到達美陽,這時探馬回報道:“稟大帥,兩支漢軍在美陽城前列陣,人數約有五萬。”

  

北宮伯玉揮退斥候,問旁邊的李文侯、邊章、韓遂三人道:“三位賢弟看此事如何?”

  

李文侯率先說道:“我大軍十二萬在此,就算那全是漢軍精銳,亦不敢單憑五萬大軍就與我軍硬拼,那些漢人定有詭計。”

  

邊章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重新招回那名斥候,問道:“可見漢軍旗號?”

  

那名斥候答道:“只見兩面最大的旗號,一面書漢破虜將軍董、一面書漢蕩寇將軍周。”

  

邊章聽得讓斥候退下,說道:“如此看來應該是董卓和周慎兩人,文約兄原來設計先破董卓大軍,怎知道我們慢了一步,卻是讓周慎趕到了。”說完直視李文侯。

  

其實韓遂早在半個月前就提議先破美陽董卓軍,再破其余漢軍的策略。畢竟董卓數征西涼羌人,而他亦是關西豪強,熟悉地利氣候,加上麾下百戰士卒。就算是幽州邊軍和並州邊軍亦非董卓大軍對手,可以說是大漢第一強軍。無論是北宮伯玉這樣的羌人還是像韓遂這樣的叛漢將領,對于董卓他們都甚是畏懼。而今次董卓所帶大軍只有三萬,尚有部分軍隊留守河東由董卓的弟弟董旻統領,所以韓遂才定下先破董卓的策略,只要破了董卓,其余漢軍在他們眼中卻是不足為慮。

  

怎知道李文侯麾下的羌人只顧沿途搶掠,拖慢行軍時間,邊章和韓遂數次向北宮伯玉訴說這事,但北宮伯玉都不以為然,反而見李文侯所部收獲豐富,更暗中指使麾下將士一同搶掠,導致行軍速度更慢。邊章、韓遂見得,只能沉默不語。

  

而現在由于他們比預定時間遲到了幾日,導致周慎大軍來援,此事卻要由李文侯負責了,故此邊章才一直瞪著李文侯。

  

北宮伯玉見得,出來打完場道:“算了,事到如今,再責備李賢弟亦無用,不知文約有何策?”

  

韓遂無奈一笑,說道:“大帥,漢軍既然嚴陣以待,我大軍遠來疲憊,還是先退十里扎營,待休息一晚明日再戰。”

  

北宮伯玉點頭道:“韓賢弟所言有理,傳令下去,后退十里扎營。”傳令之后北宮伯玉又拉著韓遂問道:“那明日一戰,賢弟認為如何?”

  

韓遂沉思了一下,說道:“北軍當年乃是漢庭精銳,但養尊處優多年,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吾所慮者,唯董卓爾。不過此事卻是有些蹺蹊,按理漢軍勢弱,不如我軍多矣,應該緊守城池和大營,又怎會列陣而待我軍,且令斥候去探聽漢軍如何列陣,待有消息之后再從長計議。”

  

北宮伯玉點頭道:“韓賢弟此言有理。”然后叫過一名將領,讓他派大量斥候探聽消息。

  

……

  

北宮伯玉退軍十里扎營的消息自然被漢軍探得,董卓命徐榮統軍,然后領著華雄、張繡和胡車兒三人到得周慎陣中。入得周慎中軍,卻是見得周慎向董卓笑道:“果然不出仲穎所言,羌人見到我漢軍精銳,立刻不敢向前,后退十里扎營。”說完哈哈大笑。

  

張繡有些奇怪地打量一下周慎,他怎么也想不到漢庭精銳北軍的統領會是如此一個弱智的人物,連羌人原來疲憊,而我軍以逸待勞,羌人只是暫避鋒芒的道理也不懂。

  

而董卓卻是笑道:“還不是羌人被持真(周慎字,胡編)北軍威名所嚇退。”

  

周慎哈哈一笑,說道:“仲穎所言有理,明日我大軍為前部,痛擊羌人。”

  

董卓笑道:“持真兄既有此意,然戰后可莫要忘了在下功勞。”

  

周慎笑道:“那自然,仲穎于車騎將軍前出言助吾,此情還未報呢,待大破羌人吾自會向朝廷稟報仲穎的一份功勞。”

  

董卓笑道:“如此就多謝持真兄了。”

  

這時周慎問道:“仲穎,不若今晚我們偷襲羌人大營,此計可好?”

  

董卓聽得,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笑道:“持真兄不可,羌人既見我大軍威容,必然有所防備,若是偷襲不成反受一擊,那明日一戰士氣卻是不穩了。”

  

周慎想了想,說道:“仲穎此言有理,既如此,便讓羌人多活一晚,明日看我北軍大破羌人。”

  

董卓聽得笑道:“既如此,卓就先恭喜持真兄了。”

  

周慎聽得大笑。兩人又客套了一番之后董卓才領著幾人回到自己陣中。

  

出得周慎大軍,董卓卻是問張繡道:“伯淵可是奇怪周慎如此不堪的人物都能身處高位?”

  

張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董卓卻是“嘿”地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買官之人,朝廷上下,此種人物卻是占了多數,京師如此,更遑論地方了,本將已見到徐徐落下的夕陽……”

  

董卓此話毫不掩飾地向張繡透露了野心,張繡卻是說道:“主公當心隔墻有耳。”

  

董卓毫不在意地說道:“現在本將身邊皆乃心腹,吾有何懼。”說完目視張繡。

  

張繡見得,背脊一寒,立即說道:“伯淵並無異心。”

  

董卓哈哈一笑,說道:“本將自然信得過伯淵。”說完當先走回陣中。



兩人只是悄悄說話,后面的華雄和胡車兒根本聽不到,只不過見兩人悄悄說話,然后見董卓大笑,便以為張繡出言使得董卓很是高興。華雄見得卻是黑著臉,而張繡心中驚疑不定,他也想不到董卓竟然會是如此厲害的人物,不過細思之后發覺自己其實並無什么野心,恐怕自己是新投之人要敲打一下吧。

  

壓下心中驚疑,張繡幾人回到陣中,待確認羌人已經扎營之后,董卓就收兵回營,只派出斥候繼續探聽消息,而周慎見得,亦收兵回營。

  

……

  

北宮伯玉帳中,斥候將探聽的消息告訴幾人,韓遂聽后笑著對北宮伯玉拱手道:“恭喜大帥,卻是董卓將周慎賣與我軍,明日一戰只管進攻周慎,多殺北軍即可,董卓一方只需留意即可,或派小股部隊騷擾一二。”

  

北宮伯玉奇道:“文約為何有此定論?”

  

韓遂用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案上畫了起來,邊畫還邊說道:“大帥且看……”

  

待得韓遂解說完,北宮伯玉卻是大笑道:“想不到我大軍已經逼近他劉家園陵,漢軍還是內斗不止,卻是天助我也。”說完哈哈大笑,其余李文侯、邊章兩人亦跟著大笑,只有韓遂一人眼神深邃,微笑應和著。





第三十四章 互破其計


“嗚嗚……嗚嗚嗚……”蒼涼的西涼號角聲響起,卻是羌人大軍進攻的前奏。

  

“隆……隆……隆”萬馬奔騰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卻是數萬騎羌人騎兵沖鋒的聲音。美陽城身處關中平原,如此沃野之地確實適合騎兵施展,羌人數萬騎兵完全無所顧忌的沖鋒,十數里路眨眼就到。

  

而北軍統領周慎卻是依然無懼,發了一聲喊,大旗一揮就直接來了一個反沖鋒,兩萬大漢北軍精騎策馬狂奔,直接向羌人騎兵撞去。

  

張繡見得,也不得不贊嘆周慎的無畏,不過張繡認為周慎是無知者無畏。

  

而董卓大軍亦隨著周慎大軍緩緩發起了沖鋒,不過速度不是太快罷了。

  

“轟”兩股鐵騎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人的呼喊聲和武器交擊、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其后的是戰馬不斷的吃痛嘶叫聲音。

  

周慎的北軍與羌人大軍撞在了一起廝殺,反觀董卓的軍陣卻是安然無恙一般,僅有幾股羌人小隊到來亦很快被消滅干凈。

  

北軍雖然精銳,但羌人更是悍勇,況且羌人還占了人數的優勢,張繡目測之下就覺得羌人騎兵不下五萬。

  

兩股洪流撞在了一起,前方還在不停廝殺,但一陣之后,北軍卻是已經略顯頹勢了。卻是羌人大軍源源不絕,北軍將士殺了一名羌人之后,這名羌人落馬,后面又有羌人補上,北軍將士很快就被后面的羌人殺死。

  

兩軍將士就在陣前不斷廝殺,張繡遠遠就見到人頭、殘肢、斷腿橫飛,伴隨而來的還有戰馬悲鳴的嘶叫聲,其慘烈程度勝過之前皇甫嵩領軍與羌人作戰數倍。

  

張繡心中暗暗感嘆:“這就是古代騎兵的對陣,根本不是步兵依地形、城池,據險而守所能比擬的。”張繡越看,心頭越是火熱,一股興奮的感覺遍布全身,這是武人上到戰場才會有的熱血感覺。如此情況也怪不得諸多統兵將領雖然深知逢山勿近、逢林勿進、窮寇莫追這些兵法重點,但最后亦是傻呼呼地進了敵人的埋伏圈,其實就是這種戰場上的熱血所造成的。熱血上腦會令諸多統兵大將頭腦發熱,而能在戰場上時刻保持冷靜的,就有成為名將的潛質了。

  

張繡全身上下雖然是熱血沸騰,但還是謹記了董卓的命令,不要擅自出擊,只得苦苦忍耐著。當張繡再望向不遠處的華雄時,卻是見得這名關西漢子早已雙目通紅,恨不得立即縱馬殺入戰場。

  

而董卓還是保持著微笑看著兩軍廝殺。兩軍又廝殺了一陣之后,眼看北軍漸漸處于劣勢,而董卓大軍還是保持云淡風輕,李儒忽然失聲叫道:“不好,被羌人看破此計矣。”

  

董卓奇道:“文憂,為何如此驚慌?”

  

李儒急急說道:“主公,卻是儒輕敵了,羌人之中有能人已看破儒此計,欲趁此機會一舉殲滅北軍,再乘勝破主公大軍。現在情況尚未到最惡劣之時,請主公立刻派兵援助北軍,遲恐生變。”

 

董卓聽得立即下令道:“華雄,且率軍本部人馬立即出擊,救出北軍。”

  

“諾。”

  

李儒這時又說道:“主公且派張繡將軍出陣。”

  

董卓點了點頭,又點起張繡說道:“伯淵,事情有變,且領本部人馬出擊,與華雄攻羌人兩翼,吾大軍隨后就到。”

  

“諾。”

  

這時董卓轉過頭問李儒道:“文憂,這是怎么回事?”

  

李儒面有愧色,說道:“卻是儒大意,以為羌人之中無能人,竟想憑此粗淺之計借羌人之手為主公降服北軍,使北軍為主公所用。怎知羌人看破此計,欲借此全殲北軍,今羌人尚有七萬大軍未動,主公且嚴陣以待。想來以張繡將軍和華雄將軍之勇,應能擊退羌人。”

  

董卓聽得沉著臉點了點頭,李儒立即近前小聲道:“此番卻是儒思慮不周,請主公責罰。”

  

董卓卻是用他那肥厚的手掌拍一拍李儒的肩膀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文憂且勿忘了教訓,日后用計當不可輕敵,數萬大軍我董卓還輸得起,但文憂乃是吾軍師,以后莫要輕敵即可。”

  

李儒有些感激地點頭道:“儒受教了。”

  

……

  

就在董卓和李儒說話間,張繡和華雄已經準備停當,張繡高舉虎頭金槍,大聲喝道:“殺。”然后一馬當先直接搶出,身邊胡車兒舞著重達兩百五十斤的狼牙棒緊隨其后,胯下坐騎卻是那日所選,負著胡車兒和他那根巨大狼牙棒發足狂奔,亦不覺力歇,可見亦是寶馬。

  

見得張繡及其本部已經出擊,華雄一聲咆哮,大喝道:“殺。”亦是立即搶出,身后兵卒緊隨其后。

  

董卓軍中兩股洪流搶出,直擊羌人大軍側翼。

  

董卓派軍一出擊,北宮伯玉早就見到,連忙問韓遂道:“文約,怎會如此?”

  

韓遂沉著臉說道:“董卓軍中果有能人,如此快就看破吾打算,既然如此,大帥且令全軍出擊,與漢軍硬拼一番。”

  

北宮伯玉豪氣一生,大喝道:“好,全軍出擊。”

  

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剩余的七萬羌人大軍齊動,董卓見得,命左右親衛道:“且保護好軍師。”然后大喝道:“全軍出擊。”掌旗官大旗揮動,董卓大軍齊聲發喊,前軍徐榮接到命令,大喝喝道:“出擊。”前方一萬西涼鐵騎立即啟動,殺奔羌人。

  

前軍一動,帶動董卓大軍齊動,李儒立即對董卓說道:“主公,救出北軍之后立即撤退,且令張繡斷后即可。”董卓微點了頭表示知道,然后隨大軍而動。幾名親兵則是護著李儒緩緩退后。

  

再說張繡,搶出之后颯露發足狂奔,很快就與部隊拉開一小段距離,而后直接撞入羌人側翼,虎頭金槍上下翻飛,靠近張繡的羌人紛紛倒地。

  

手執金色長槍,胯下紫色坐騎;如此有標志性的打扮,一眾羌人立即就認出張繡,對于這名殺神,無論羌人士卒還是羌人大將都知道對付這名非人級的猛將,是需要依靠人數的。于是幾名羌將領著一眾羌兵圍上了張繡。




第三十五章 張繡再顯威(上)


大小羌將和一眾羌兵圍上了張繡,如果是以前張繡亦只能獨力游斗力戰,最多是有時胡軫會上來幫忙解決一兩名羌人將領。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慢了張繡幾分的胡車兒揮舞著狼牙棒趕到,也不管是羌兵還是羌將,狼牙棒直接砸下。

  

“碰……碰……碰”數員羌將和十數名包圍著張繡的羌兵直接被胡車兒砸飛,而飛行的過程中就見到傷口處已經血肉模糊,有些被砸中面門的更是不知道腦袋已經飛到哪來去還是已經成為了肉醬。

  

胡車兒將那些羌將羌兵掄飛之后護在張繡身旁,張繡卻是叫道:“胡車兒且去沖殺一陣。”

  

胡車兒卻是喊道:“吾奉主公命令,要守在少主身旁。”

  

張繡見到胡車兒一臉倔強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持槍挑飛了幾名近來的羌兵,大喝道:“諸軍且隨吾來。”說完領著大軍一陣沖殺。

  

身后胡車兒和大軍緊隨其后,大軍以張繡和胡車兒兩人為箭頭,撞入羌人大軍之中,可謂所過披靡,無任何羌將是張繡、胡車兒兩人一合之敵。

  

張繡領著本部在羌人大軍之中橫沖直撞,那邊華雄亦有戰果。華雄一馬當先殺入羌人大軍之中,大刀翻飛,一眾羌兵如割麥般倒下,身后大軍從華雄撕開的口子中殺入,很快就撞入羌人大軍之內。

  

羌人也沒有料到此地又會出現一名非人級猛將,以前單一個張繡已經讓他們覺得難纏,現在又添了一名華雄,而一些羌人高級將領,見到張繡身旁掄著狼牙棒的胡車兒更是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三名非人級猛將,實在太恐怖了,羌人之中根本沒有人能擋住。

  

張繡和華雄領著本部軍隊沖擊羌人大軍側翼,在張繡、胡車兒和華雄的帶領下,一萬大軍直接就殺入五萬羌人大軍的中軍。

  

殺入中軍之后,張繡也不停留,領著大軍繼續殺過去,張繡所部士氣正盛,在張繡和胡車兒帶領之下直接將羌人大軍攔腰截斷。

  

穿過羌人大軍之后的張繡收攏了一下士卒,發現只折了不足百人,再看向華雄時,卻是見到他在羌人大軍之中苦戰。卻是華雄到得羌人中軍之后貪功,在中軍不斷沖殺,然而沖殺了一陣之后卻是使得戰馬失去了沖擊力,使得大軍陷入了羌人包圍之中,不過憑借華雄武勇,暫時還是將羌人死死地壓制著,不過張繡亦見到華雄所部后陣不斷有士卒落馬。

  

張繡見得,心道:“不好。”然后高舉虎頭金槍,大喝道:“眾將士,隨我殺。”說完一拉韁繩,一夾颯露馬腹,回頭又朝羌人大軍殺去,目標卻是在中軍苦戰的華雄。

  

張繡領軍從后面殺入,卻是令到正在前面與華雄苦戰的羌人大軍一陣混亂,使得華雄壓力大減。當張繡與胡車兒殺到,見到華雄還在四處斬殺羌人之時,張繡立即叫道:“華將軍,你我且向兩面殺出。”

  

華雄聽得張繡叫喊,才醒悟過來,知道自己貪功,導致自己所部陷入重圍,幸得張繡從后殺至,使得羌人大亂才壓力大減。華雄醒悟過來之后亦顧不得多想,立即揮刀,領著大軍繼續朝前方殺去。

  

而張繡則是領著大軍繼續殺回,兩支軍隊交錯而過,將羌人的中軍絞殺得混亂不堪。前面的北軍得張繡與華雄在羌人中軍絞殺,壓力大減,周慎此時亦知道自己所部敵不過數量龐大的羌人。

  

這時董卓傳令的小兵到得周慎跟前稟報道:“周將軍,董將軍命小人稟報,敵軍勢大,請周將軍退后重新列陣,前面有董將軍擋著。”

  

周慎聽得,點頭道:“汝且回復董將軍,就言周慎謝過了。”說完向掌旗官道:“且緩緩后撤,重新列陣。”掌旗官得令之后不停搖擺著大旗,北軍見得軍旗揮動,紛紛緩緩后撤,陣勢卻是不亂,可見北軍平日亦是訓練有數,不過卻是少經戰事。

  

再說北宮伯玉領軍而出,董卓率大軍接住,前軍由徐榮指揮,將羌人大軍死死拖住,使得中軍殺到之后更將北宮伯玉大軍拖住,徐榮統兵之能,可見一斑。

  

這時張繡已經再次殺透羌人中軍,與華雄兩面絞殺使得更易穿透羌人大軍。張繡在此收攏士卒,發現這次只折了數十人,比方才更少。這時董卓傳令兵已到,向張繡稟報道:“董大人有令,命張將軍接應大軍然后為大軍斷后。”

  

張繡回道:“回稟主公,張繡領命。”

  

然后張繡高舉虎頭金槍,大喝道:“眾將士,隨我殺。”

  

只見張繡領軍繼續前沖,從后面繞過董卓大軍之后折向西面,從北宮伯玉主力側翼殺入之后,再折向東面,與徐榮前軍匯合。

  

張繡和胡車兒兩人為箭頭,輕易撞入北宮伯玉側翼,北宮伯玉與李文侯從中軍之中見到張繡和另外一員手執一把恐怖重武器的丑陋大漢殺入,驚得連忙退入后軍。旁邊的邊章和韓遂見得,相視無奈一笑,只得指揮著士卒向前擋住張繡,然后不斷命后軍頂上。

  

張繡所部從北宮伯玉側翼殺入,使得徐榮前軍壓力大減,董卓立即命令徐榮緩緩后撤。這時華雄所部亦反穿方才與北軍大戰的五萬羌人大軍的中軍,華雄再襲之下使得這五萬大軍的中軍完全癱瘓,前軍亦受到不小的影響,使得北軍可以安全地撤下之后重整陣形。

  

而張繡與胡車兒兩人突入北宮伯玉七萬大軍的中軍之中,卻是越到中軍越感到壓力大,張繡亦決定不再突入中軍,向胡車兒喊道:“胡車兒護著大軍右翼,然后為我大軍斷后。不必多言,立即執行。”說完直接瞪著胡車兒。

  

胡車兒張了張嘴,見到張繡可以噬人一般的目光,只得喊道:“少主自己小心。”說完一夾馬腹,轉向大軍右翼。

  

張繡見得胡車兒領命而去,立即大叫道:“眾將士,隨我殺。”然后一勒韁繩,颯露轉而向東,朝前軍殺去,準備與徐榮前軍匯合。

  

張繡一馬當先自羌人大軍后面殺來,右翼又有胡車兒護衛,使得張繡所部順利轉向。自羌人的中軍殺出,羌人的前軍根本沒有料到背后會有敵人殺來,在張繡領軍突襲之下紛紛倒地。

  

羌人主力前軍的混亂使得徐榮壓力大減,使得董卓的中軍可以緩緩后撤,又命歸來的華雄護住大軍左翼,使得大軍后撤更加從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49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16 AM 編輯

第三十六章 張繡再顯威(下)


張繡領著本部兵馬從側翼攻入北宮伯玉主力中軍,憑借他與胡車兒兩人的武勇,殺入中軍,然后折回與徐榮前軍匯合。

  

張繡手中虎頭金槍不斷挑殺,眾多羌兵卻想不到敵人會從自己身后殺到,很多都糊里糊塗地感到背后一痛,然后就跌下馬來。

  

張繡領著本部兵馬不斷向前殺,很快就見到董卓麾下的前軍,目力甚好的張繡還見到藏于兵士之中指揮著作戰的徐榮。徐榮武藝不算太高,他所長的是兵法、陣前指揮等統帥的能力,徐榮領軍,一般都不會以己身為箭頭,只會不斷讓軍士組陣殺敵。

  

張繡見到自家軍隊,立即一扯韁繩,颯露長嘶一聲,轉向左面了左面,張繡高舉虎頭金槍,喝道:“隨我來。”

  

身后將士轟然應諾,張繡領著本部軍隊斜插而出,當殺出羌人軍陣之后卻是已經到得徐榮前軍的右側了,張繡領著大軍出來之后又繞到徐榮大軍后面才收攏人馬,見到斷后的胡車兒手中的狼牙棒上沾滿了肉沫和鮮血,知道他方才殺敵甚多。

  

張繡叫來胡車兒,命他帶兵緩緩后撤,然后在胡車兒不情願的目光下向徐榮處奔去。

  

到得徐榮旁邊,張繡叫道:“徐將軍,且讓吾來。”

  

徐榮聽得是張繡,便命士卒讓出道路,張繡飛馬而出,虎頭金槍橫掃,將近前來的幾名羌兵掃開,形成了一下片空地,大喝道:“武威張繡在此,誰敢一戰。”

  

聲音仿如在耳邊響起的炸雷,羌人士卒一聽,立即有些慌了神,特別是前軍的羌兵,更是不斷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張繡一聲斷喝令到羌人騷動不斷,他身后的徐榮也暗暗吃驚,想不到張繡在羌人心中竟有如此地位。

  

而張繡跟前的羌兵更是雙手持槍指著張繡,但就是不敢向前,仿佛前面就是萬丈懸崖一般,前進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張繡見得,冷哼了一聲,掛起虎頭金槍,取下背上大弓,挽弓搭箭,朝北宮伯玉的中軍大旗射去。弓弦一響,北宮伯玉的中軍大旗應聲折斷,張繡持弓大笑道:“北宮伯玉,可想嘗嘗某家弓箭的厲害?”

  

已經重回中軍的北宮伯玉聽得,臉色微變,額上不停地滲出汗珠。

  

幸好旁邊的韓遂反應快,大喝一聲:“殺。”而他身旁的閻行亦與幾名羌將合力舉起大旗,連連搖動。

  

但前面的羌人卻是不為所動,連帶著中軍的羌人亦不敢向前,韓遂拿起長刀,從背后連砍了幾名羌人的腦袋,並且大喝道:“再不向前者人頭落地。”

  

此言一出,又見得韓遂手上拿著的幾個人頭,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前殺去。

  

而張繡跟前的幾名羌人迫于無奈,只得策馬奔向張繡。

  

張繡長笑一聲:“螳臂當車。”不知何時已經重新拿到手上的虎頭金槍連連抖動,他身前的四名羌人一個捂著喉嚨、一個捂著胸口、一個捂著小腹、一個面門早被張繡的虎頭金槍刺了一個咕隆,然后四人不約而同地倒在馬下。

  

只出一槍,四人斃命,嚇得本來就不敢向前的羌人又退了半步。

  

這時就聽見張繡身后傳來一聲暴喝:“少主勿憂,胡車兒來也。”

  

然后一眾羌兵就見到方才在他們大軍之中橫沖直撞,諸多袍澤都將命兒丟在那根恐怖重武器下的丑陋大漢,卻正是胡車兒。

  

胡車兒到來,戰馬越過張繡前沖幾步,胡車兒借著馬力掄起狼牙棒,在那幾名羌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被掄飛,而諸多羌人也見到這幾名被掄飛的羌人上半身早已經血肉模糊,大部分地方都成了肉醬。

  

而被掄飛的幾名羌人砸到后面的羌人身上,只聽見連續響聲慘叫的聲音,近十名羌人撞落馬下,而他們跌下馬后就再也沒有出過聲了,當然他們也沒有再站起來。

  

一擊之下一眾羌人望向胡車兒的目光透出的畏懼比望向張繡的更甚。畢竟張繡殺人畢竟優雅,大部分都被刺穿喉嚨,死得也算體面,而且看起來不是太痛苦。但胡車兒就恐怖了,只要被他手中那充滿尖刺的大棒砸中或者掄中,絕對是成肉醬的下場,其死狀淒慘無比。

  

張繡和胡車兒兩騎列在陣前,使得一眾羌人都不敢往前,而胡車兒出手之后任后面的韓遂再殺幾人,一眾羌人士卒都視若無睹,有些看向韓遂的目光更透著兇暴。韓遂見得,便知道不能再殺了,再殺下去可能會引起羌兵彈壓。

  

而經過張繡和胡車兒在陣前一番威懾,徐榮已經在他們爭取的時間中緩緩撤軍了,而剛開始與北軍作戰的那五萬羌人到現在他們的中軍還有些混亂,而且北宮伯玉沒有任何命令,亦不敢出擊,只是瞪著華雄在發呆,他們對這名關西大漢方才在陣中不斷拼殺亦都心有余悸。

  

張繡知道徐榮和董卓已經成功撤軍,便冷哼一聲,喝道:“北宮伯玉,今日吾且記下汝項上人頭,日后再來取之。”旁邊的胡車兒很是配合地掄了一下他手中那巨大的狼牙棒。張繡說完一番場面話之后就調轉馬頭朝本陣奔去。

  

而羌人軍中的韓遂卻是長嘆了一口氣,頓足道:“明明是大好機會,竟然被張繡一人破壞,吾心有不甘啊。”而這時,北宮伯玉、韓遂幾人心中都升起了尋來猛將拿下張繡的念頭。

  

北宮伯玉無奈地搖了搖頭,下令道:“撤軍吧。”

  

……

  

張繡回到陣中,命胡車兒去領軍,然后自個兒去見董卓,還未到得董卓跟前,遠遠就聽到董卓在大笑,策馬朝張繡走來。

  

張繡到得董卓跟前,抱拳道:“主公,繡幸不辱命。”

  

董卓卻是大笑道:“吾今日才真正見識到伯淵風采,果然是少年英雄。伯淵一出,數萬羌人嚇得止步不前,如此威勢,唯昔日霍驃騎可比。”

  

張繡說道:“主公謬贊了,繡怎可與霍驃騎相比。”

  

董卓哈哈一笑,也不顧張繡身上的血跡肉沫,拉過張繡說道:“伯淵且隨本將回營,論功行賞一番。”

  

張繡抱拳道:“多謝主公。”

  

這時華雄也到來了,董卓亦笑道:“華雄,汝今日亦有大功,且隨本將一同回營。”說完也拉過了華雄,然后舉起兩人雙手對諸將大笑道:“今日吾得伯淵、華雄,勝過千軍萬馬,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 董卓定軍心


美陽漢軍大營,此時車騎將軍張溫已率大軍駐扎美陽,大帳之中,張溫一臉怒相,大聲罵道:“一次交鋒,竟然就折損六千精銳將士,這可是大漢最精銳的北軍將士啊。周慎,若非汝輕言出擊,又豈會有今日之敗。若非仲穎及時遣麾下大將和伯淵及時出擊,將汝救回,恐怕兩萬精銳北軍將士全軍覆沒亦不為過吧。”

  

周慎低著頭,說道:“大人,實乃羌人悍勇,且兵力占優,但我大軍亦給予羌人重創啊。”

  

張溫“哼哼”了兩聲,說道:“給予羌人重創?這是什么話,我軍損失近萬精銳,羌人只損失不足八千,這樣都說是重創?這已經算是敗仗。”

  

周慎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一旁的董卓趁著張溫平復情緒的時候輕輕拉了他一下,周慎轉過頭來,見到董卓輕輕搖頭,便低下頭來,不再說些什么。

  

張溫平復了情緒之后,輕嘆了口氣,有些落寞地說道:“羌人兵多勢大,又悍勇異常,周慎打大敗,吾卻是想向朝廷請兵,但又恐朝廷怪罪,諸位以為如何?”

  

這時一名大將出列道:“大人,羌人勢大且悍勇,我軍精銳一戰之下損失甚眾,末將恐單憑此軍不足以勝羌逆,故此請大人向朝廷求援。”

  

這時另外一名大將出列道:“大人,陛下此次派大人領軍出戰三輔,卻是對大人寄予厚望,然如此一戰之后即向朝廷求援,恐怕陛下會震怒。”

  

……

  

之后各統兵大將紛紛跳出來,有的言求援,有的言不求,更有的言退兵;張溫聽得心煩意亂,焦躁無比。

  

這時董卓卻是大步出列,張溫見得,擠出一點笑容問道:“仲穎有何策?”

  

董卓朗聲說道:“大人,末將認為我軍應堅守美陽,以待時機。”

  

這時站在董卓身后的一眾大將都議論紛紛,有的更是小聲指著董卓說道:“簡直一派胡言。”

  

面對眾人指責,董卓雙目一凝,向左右顧盼,凡是被董卓那冷冷的目光掃過的大將都覺得心中一寒,自動地閉起了嘴巴。董卓左右看了兩眼,原本還十分嘈雜的大帳突然間靜了下來。

  

董卓立刻出言道:“大人,羌人雖勇,然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羌人鋒芒正盛,我大軍應暫避。且我大軍與羌逆叛軍相仿,只需緊守營寨,羌人攻不破大營就須與我軍對峙于美陽。而整個三輔之地有孫堅孫司馬領大軍掃蕩,羌人見我大軍于此必不敢貿然分兵,如此三輔各地可安,我軍只需在此靜待時機,一舉破羌人即可。如此大破羌人指日可待,更無需向朝廷請援。諸位身為大漢將校,麾下統領兵士,若諸位自亂,則麾下將士亦亂,如此軍心難安,我軍豈能言勝。”

  

張溫聽完董卓的一席話,心中完全定了下來,斥責了一下帳中諸將,然后說道:“就如仲穎所言,我軍緊守美陽大營,與羌逆對峙于此,靜待破敵時機。”

  

張溫揮退諸將,獨留下董卓、周慎和張繡三人,張溫首先和聲對周慎說道:“持真,非是吾欲責汝,實在是吾需向眾將士有所交代。”

  

周慎點了點頭,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張溫也沒有在意,而是贊張繡道:“皇甫義真在洛陽曾對吾言,伯淵大才,且勇武異常,此次我軍能成功撤下,實乃借伯淵之勇,此功吾已記下,來日定為伯淵向朝廷請賞。”

  

張繡答道:“謝大人。”

  

張溫說道:“好了,吾麾下眾將之中只有汝等三人能為本將解憂,其余諸將不給吾加添煩惱,吾已心慰。方才仲穎言靜待破敵之機,不知此機在何時?”

  

董卓說道:“大人,末將以為,今秋三輔遭蟲禍,故有皇甫大人不得不撤軍之事。蟲禍雖致我軍破羌無功,然對羌人為禍更大。涼州產糧甚少,羌逆大軍不事生產,入寇三輔就食于此,今三輔遭蟲禍,已然無糧,卓以為羌人存糧僅夠幾月之用,必不能渡過寒冬。反觀我軍,身后有朝廷從各地調集大軍,根本不懼糧草不濟,現今羌人鋒芒正盛,我軍應暫避,待得羌人士氣已洩,糧草亦所剩無多,就是我軍破敵之機,故此卓以為,冬天即是我大軍破敵之時。”

  

張溫聽完董卓的一席話,大笑道:“好,仲穎所言有理,既如此,汝等且回去嚴加操練,厲兵秣馬靜待破敵時機。”

  

“諾。”

  

……

  

回到營中,張繡找來胡車兒,問了一下傷亡如何。卻是一通大戰下來折了近五百人,大軍團作戰只折了五百人其實不算太多,而且張繡所部有兩員猛將,羌人根本無人能擋得住,且張繡只領著大軍突破,一擊即走,根本不與羌人纏斗,故此損失亦不算多。其實也幸好張繡最后令胡車兒護著側翼兵斷后,若非如此恐損失要多幾百人了。

  

這近五百人里面,絕大部分都是戰死,重傷的只有寥寥幾人,騎兵作戰不似步兵,重傷之下根本不能走脫,只要落馬就會被千軍萬馬所踏死,故此重傷者寥寥。

  

探望了一下輕傷的士卒之后,張繡匆匆回到自己的大帳之中處理軍務,什么糧餉調配、營帳幾何、戰功請賞等等瑣碎事情全部都要張繡一人處理。確實是張繡手下無人,僅有一個胡車兒上馬是猛將,但下馬之后要他拿起筆桿子就苦了他了,方才他可以為張繡清點傷亡士卒已經令到張繡心有所慰了。張繡麾下都是貧民或是關東世家所蓄養的私兵出身,要他們通文墨簡直難過登天,以前還有一個胡軫幫著忙,現在胡軫留在長安,故此張繡麾下整整四千五百人里面,只有張繡占了穿越人士的光才懂文墨,其余的都屬于文盲。

  

一邊處理軍務的張繡此時想道:“確實要問董卓要來一名文官了,不然只軍務這個擔子就可以壓垮張繡了。”想到要來一名文官,張繡的心中卻是想起了當日初到董營的時候站在人群中的清瘦平凡文士——毒士賈詡。





第三十八章 拐來賈詡


第二日,張繡頂著兩個熊貓眼來到董卓帳中,董卓見得張繡一臉疲憊的樣子和兩只大熊貓眼,大笑著打趣道:“伯淵,昨晚可是美陽城哪家少女聞得伯淵少年英雄,偷入大營之中以身相許?”

  

張繡笑了笑,說道:“主公說笑了,繡昨晚可是在處理軍務,以至徹夜無眠。”

  

董卓聽得奇道:“莫非伯淵麾下五千人,除伯淵外無有一人通曉文墨?”

  

張繡苦著臉點了點頭,董卓卻是裝作一臉怒相道:“怎可如此,此事非同小可,若此事被天下幕伯淵英雄之名的女子所知,卓豈非成罪人乎?”

  

張繡苦笑道:“主公且莫要說笑,還請主公救伯淵一次。”

  

董卓大笑著說道:“此事易爾,吾且予伯淵調令一紙,伯淵且去軍中自尋文吏即可。”

  

張繡聽得,說道:“謝主公。”

 

董卓哈哈一笑,然后寫了一份調令遞給張繡,末了還加了句:“選好之后不必稟報。”

  

張繡點了點頭之后就轉身出了帳外,而剛才坐在一旁處理軍務的李儒卻是暗暗將此事記下,他卻是對張繡起了很強的戒心。

  

……

  

張繡去到登記名冊的小吏那里出示了調令,然后從名冊中點了賈詡和另外兩個無名小吏,然后就回營而去。張繡這一下卻是故作輕松,並不是他不急于見賈詡,其實他心里面著急無比,但張繡知道越是表面表現的焦急,越容易被人捉住破綻,而且他可記得賈詡和李儒是朋友,張繡可不敢小看李儒,能將關西豪強董卓一手扶上大漢太師之位,獨力對抗關東世家豪強的聯手而不敗,智謀之深可見一斑。若非最后董卓被利欲沖熏了頭腦,不聽李儒所言,恐怕曹操亦不會這么容易入主關中、迎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日后打下魏國根基。

  

對于李儒,張繡是深深地忌憚著,董卓勢大,更兼有李儒輔助,對李儒言聽計從的董卓以張繡現今的力量根本無從對抗,他一個關西之人無從選擇,只有歸順董卓一條道路,所以張繡必須等,等到董卓敗亡的一日。而意欲得賈詡之助的張繡亦需要小心避過李儒的耳目,故此才須故作輕松。

  

回到自己營中,張繡吩咐胡車兒等下接待來上任的賈詡和另外兩名小吏,亦沒有吩咐要特別照顧賈詡一下,張繡只讓胡車兒好好接待一下三人,然后就讓他們接手軍務。吩咐完之后張繡從自己的大帳之中取了兩壇酒取了虎頭金槍騎著颯露就往外走去。

  

大軍之中雖然規定禁酒,但也只是對普通士卒,像張繡這樣的高級軍官,是不禁酒的,相反董卓還不時賜酒給這些大將,不過若是戰事緊張,還是會下大將亦不得飲酒的命令。

  

而經過昨日一戰,兩軍都需要休整,無有戰事的時候,自然可以飲酒。

  

張繡抱著兩壇酒,在守營門的將士驚訝的目光中直接走入華雄的大營。對于張繡他們也認識,亦知道華雄不喜此人,但卻不敢阻攔。

  

張繡自顧自地走入華雄營中,離遠就見到營中空地上華雄在練習武藝,張繡走到近前的時候華雄才見到張繡。對于張繡的到來華雄卻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但還是收刀抱了抱拳,但臉上卻寫滿了不爽。

  

張繡也沒有在意,直接將手中一壇酒扔給華雄,華雄單手抱住之后張繡拍開封泥,抓起酒壇問道:“能飲否?”

  

華雄哼了一聲,亦拍開封泥,說道:“某喝酒,從未敗過。”

  

張繡笑了笑,抓起酒壇就猛灌,華雄見得亦不甘示弱,也學著張繡單手抓起酒壇往口中猛灌。很快兩人就將各自酒壇中的酒喝光,張繡將酒壇子一扔,虎頭金槍指著華雄說道:“能戰否?”

  

華雄冷哼一聲,朝后面看熱鬧的士卒喝道:“牽我馬來。”

  

很快,將士就將華雄的馬牽來,華雄直接跳上馬上,一勒韁繩,橫刀斷喝道:“張繡,今日一戰且分出誰才是主公麾下第一猛將。”

  

張繡長笑一聲,喝道:“正合吾意。”說完一夾馬腹,右手抖動,虎頭金槍舞出一團金色光幕。

  

華雄見得,策馬持刀喝道:“看刀。”然后就見得手中大刀劈向張繡。

  

“當。”張繡虎頭金槍的槍尖擊在華雄大刀的刀面上,張繡右手手臂劇震,然后感覺到一陣發麻。

  

張繡暗中苦笑:“他卻是先天上與一流武將有力量上的差距,而對上華雄這么一個力量型的猛將更是比不上了。”

  

力量不如人,槍法亦不見得要比華雄的刀法要來得精湛,如果與華雄對攻,恐怕最好的結局就如跟孫堅一戰那般,不過他與孫堅自結識以來就相處甚好,自然不會覺得孫堅會取他性命,但對于華雄張繡就不敢賭了,萬一華雄發起瘋來要來個同歸于盡,那張繡就白來漢末一趟了,于是張繡打定主意要死守。

  

張繡的防守如何,只看可以與張三爺大戰近兩百回合不敗就知道了,華雄雖然亦是進攻型的武將,但華雄的進攻亦不見得要比張三爺要來得強,而且張繡也暗暗猜測華雄應該是不善于防守,不然的話哪會有關二爺溫酒斬華雄。與關羽戰過的張繡知道,關羽的武藝屬于突然爆發型,很多成名大將都是一個照面就被關二爺劈了,不是他們的武藝不濟,而是那些成名大將多數是屬于進攻型的一流武將,對于防守不太擅長,華雄、顏良、文丑都屬于這類型。而是關羽一開始就爆發,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擋過頭幾招之后就可以放心不少,不過還是需要時刻提防關二爺的突然爆發。

  

而華雄就是演義中幾個照面就掛在關二爺刀下的成名大將,因此張繡推斷出華雄防守不不是很好,自己對上華雄卻是可以來個防守反擊。

  

打定主意先防守的張繡,任憑華雄的大刀如何劈來,他就是一圈、一轉將大刀的力度引開卸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suyoshi02 發表於 2010-7-26 02:51 AM

本帖最後由 tsuyoshi02 於 2010-7-28 08:17 AM 編輯

第三十九章 激斗華雄


張繡與華雄兩騎在場中大戰了近一百五十合,張繡全力防守之下任華雄如何進攻都占不到半點便宜。

  

靡戰一百五十合后,華雄全力進攻卻是有些力量不足了,對這點感受得最清楚的自然是張繡,此時華雄劈、掃而來的大刀張繡都可以穩穩地接住,感受到華雄戰力稍降,張繡決定轉守為攻。

  

這時只見華雄揮刀掃來,張繡雙手持槍,自上而下用槍桿掃向華雄手中大刀的刀身。

  

“當”一聲脆響,華雄大刀的刀尖被張繡虎頭金槍壓到地上,只聽見華雄冷哼一聲,雙手持刀柄,用力向上,卻是與張繡形成角力。華雄雖然消耗了不少體力,但一瞬間力量的爆發張繡還是抵擋不住的。

  

華雄一下子全力爆發,就算張繡占著下掃的重力優勢亦被華雄將大刀緩緩頂了起來,華雄大刀頂起之后,張繡再無重力優勢,只見華雄用力朝張繡一頂,張繡的虎頭金槍被華雄大力頂開。

  

華雄趁此機會,揮刀從側面掃向張繡頸部。張繡見得,左腳一松,右腳勾住掛于颯露右側的馬鐙,左手拉著韁繩,整個人借勢側掛于颯露的右側,從而避過了華雄掃來的一刀。

  

避過這一刀之后,張繡全力出擊,右手持槍直接刺向華雄,只見華雄回刀一架,將張繡的虎頭金槍擋下。張繡冷哼一聲,右手全力抖動,華雄只覺得眼前出現團團槍影。

  

只聽見華雄“嘿”地笑了一下,大刀上下翻動,將張繡抖出的槍花全數擋下,發出“叮、叮、叮、叮”一連串悅耳的金鐵交擊之聲。

  

張繡側掛著身體,右手持虎頭金槍對華雄一頓急攻,左手卻是不慢,用力一拉韁繩,待得華雄擋下張繡的一輪急攻之后張繡已經重新坐回颯露背上。

  

張繡一輪搶攻之下,兩人卻是打得驚險無比,稍有疏忽就是戰敗之局。

  

華雄被張繡突然一路搶攻之后,卻是暴喝一聲,將大刀沉于馬下,然后自下而上撩向張繡。張繡見得雙手持虎頭金槍朝華雄的大刀點去。

  

“叮”槍尖與刀刃交擊,發出清脆的鳴叫,張繡擋下華雄的上撩,卻是直接持槍掃向華雄,看距離槍尖卻是恰好可以劃過華雄咽喉。華雄反應亦是不慢,右手將大刀拄地,然后整個人向右邊一傾,避開張繡劃來的一槍。張繡見得,虎頭金槍變向刺往華雄,不過華雄向右傾倒之后,大刀的尾部就擋在了華雄的面門跟前,面對張繡刺來的一槍,華雄用大刀的尾部將張繡虎頭金槍的槍尖撥開到一旁,然后順勢將大刀提起撩向張繡。

  

張繡見得,無奈只得回槍將華雄撩來的大刀架住一壓,笑道:“華將軍果然武藝非凡。”

  

華雄笑道:“汝亦不差,且接某一刀。”

  

說完之后華雄大刀收回,大喝一聲,大刀從一側朝張繡掃來,就在張繡準備用虎頭金槍下壓將華雄這一刀擋住的時候,就見到華雄掃來的大刀突然加速,然后快速變向,一折之后改掃為撩,目標正是張繡下顎。

  

張繡見到華雄突如其來的一刀,嚇得汗毛根根倒豎,一夾颯露馬腹,然后右腿一踢颯露的頸部,颯露會意向左邊一轉,使得華雄這一刀撩向了張繡側面。雖然如此,但危機尚未解除,張繡卻是雙手持虎頭金槍,而后用槍桿將華雄撩來的一刀架住,但華雄這一刀力量大得超乎尋常,張繡的招架根本擋不住華雄這一刀的去勢。

  

只聽見張繡大喝一聲,持槍的手不再用力擋格,而是大力向旁一牽,將華雄上撩的刀勢往旁邊引開。這一牽將華雄大刀的去勢引開可不是尋常武將可以做到,華雄的力道大得超乎尋常,也只有悟通太極之意並化入自己槍法之中的張繡才能險險做到。

  

華雄這一擊驚得張繡冷汗連連,擋下之后張繡沉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且接吾一槍。”

  

然后右手單手持槍,右臂連振,虎頭金槍急舞之下,揮舞出的槍影形成了一只金色的鳳凰在飛舞著,正是百鳥朝凰槍的絕招鳳凰舞九天。

  

華雄見得,斷喝道:“來得好。”大刀在華雄手中一轉,已經到得頭上,然后自上而下劈向那只飛舞著的金色鳳凰。

  

“當……叮、叮、叮、叮……”華雄的大刀劈落張繡的槍影之后一折,第一下“當”的響聲就是華雄大刀劈落之后刀槍交擊的聲音,后面連續不斷清脆的“叮叮”聲卻是華雄手中大刀與張繡的虎頭金槍交擊之后華雄大刀折向,張繡虎頭金槍連續不斷點在華雄大刀的到面之上的聲音。

  

華雄首先出絕招,卻是從黃河水流之中悟出的逆河,被張繡自太極之中悟出的防守之道化入槍法之中也名為太極的槍法擋了下來,而張繡用出百鳥朝凰槍法的絕招鳳凰舞九天亦被華雄令外一式名為順勢的絕招對攻之下化解于無形。

  

兩人絕招盡出之后,卻是同時收了刀槍,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一場比斗絕招盡出之下卻是兩人誰也戰勝不了誰,華雄大笑之后問張繡道:“尚能飲否。”

  

張繡回道:“怕汝倒下吾亦未醉。”

  

華雄大笑道:“好,且到吾帳中同飲。”說完之后躍下馬匹當先朝帳中走去,同時又吩咐兵士準備肉食。張繡長笑一聲,躍下颯露,將它和虎頭金槍交予華雄的親兵,然后徑直走入華雄軍帳。

  

華雄取出酒壇遞與張繡,兩人拍開封泥灌了幾口之后,卻是坐下來談論武藝,很快兵士就取來肉食,兩人邊吃酒邊食肉,嘴上還不停說著武藝,興之所致還徒手比斗一下。說完武藝兩人又說到兵法,華雄並非如張繡想象般只是一員猛將,他的兵法造詣亦是不低,帶兵打仗很有一手,以張繡判斷,當不在日后曹操麾下五子良將中最弱的于禁之下,不過于禁擅長的是練兵而非帶兵,張繡卻是不知道華雄練兵的本事如何。不過單論帶兵,若不是對上很厲害的人物,當一個先鋒或是緊守城池卻是綽綽有余。





第四十章 賈詡入麾下


是夜張繡與華雄都飲得大醉,不過最好還是張繡小勝一籌,將華雄灌醉,不過張繡自己也好不到哪來去,還是靠尋到華雄營中的胡車兒將他扶回營中。

  

與華雄比斗及和解張繡是早有預謀的,張繡亦是武人,知道武人思想單純,只敬強者,與華雄一番切磋卻是使華雄知道自己實力不在他之下,而后拼酒卻是拉近雙方距離。以張繡推斷,華雄此人武藝剛猛,定然是豪爽之人,對付豪爽之人張繡辦法多的是,于是就選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讓華雄服氣。

  

與華雄拼了一場,張繡回到營中躺下就睡了,第二天卻是日上三竿才醒來。

  

一睜開眼,就感覺到頭部劇痛無比,卻是喝得酒多的后遺癥,張繡苦笑了一下,命人送來茶水,又休息了一會之后才感覺好一點。

  

擺脫了身體的不適,張繡卻是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者說是一個重要的人——毒士賈詡。

  

想到賈詡,張繡頭腦一陣激靈,原本還是些昏昏欲睡的頭腦頓時醒了過來,張繡連忙向外喊道:“胡車兒。”

  

胡車兒在外面應了一聲,走入帳中恭敬道:“少主。”

  

張繡見到胡車兒,連忙問道:“胡車兒,昨日可有三位先生到來?”

  

胡車兒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在下已經按少主吩咐將他們安排妥當,不過李儒軍師曾經來過,還找過其中一位名叫賈詡的先生,兩人相談了近兩個時辰之后軍師才獨自離去。”

  

張繡聽得李儒到來,心中著實嚇了一跳,還好后來聽到是李儒一人獨自離去,張繡的心才定下不少,不過對于李儒,張繡實在是忌憚不已。

  

只聽見張繡問胡車兒道:“胡車兒,軍師可有留下言語?”

  

胡車兒搖了搖頭,說道:“軍師沒有說什么,亦不讓在下靠近營帳。”

  

張繡暗暗沉思:“恐怕要找來賈詡相談一番方可。”然后開口說道:“胡車兒,且去喚三位先生前來,記住要以禮相待,將軍師昨日所見的那位先生排在最后。”

  

胡車兒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賈詡和另外兩名小吏都來到張繡的大帳外面,張繡先是見了兩名小吏,發現他們能力也不錯,處理軍務亦有十多年,可謂熟手,張繡亦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尋這兩人前來。

  

揮退兩人之后,張繡獨自見了賈詡,並且讓胡車兒守在大帳之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這是張繡第二次見到賈詡,他還是老樣子,面容清瘦,頷下蓄有短須,一臉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

  

張繡見得賈詡,首先問道:“本將聽手下所言,聽聞昨日軍師來尋先生,相談了近兩個時辰,不知軍師來尋先生何事?”

  

賈詡聽得張繡的話,恍若無事,仿佛說的不是他一般,施施然地回道:“軍師尋詡何事,將軍心中自知。”

  

張繡裝傻道:“吾心實不知,還請先生解惑。”

  

賈詡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將軍怕文憂知將軍心中所想。”

  

張繡聽得卻是說道:“那先生可知本將心中所想?”說完目光綽綽地望著賈詡。

  

賈詡卻是不以為然,以目視張繡,一字一字輕輕吞出:“欲—奪—天—下。”

  

張繡聽得,仰起頭來哈哈一笑,卻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笑罷張繡又問道:“先生不怕本將取汝性命?”

  

賈詡這時卻是笑道:“將軍欲得詡相助,必不會殺詡。”

  

張繡聽得微笑著望著賈詡說道:“賈先生果然深得謀士五境,在下佩服。”

  

聽得張繡稱呼有變,賈詡卻是回復古井無波的臉色,問道:“何謂謀士五境?”

  

張繡笑道:“謀己、謀人、謀兵、謀國、謀天下。”

  

賈詡卻是說道:“將軍謬贊了,詡不敢當。”

  

張繡說道:“先生不敢當,恐天下間亦無人敢當,不知先生可願屈身仕某?”

  

賈詡眨了眨眼,說道:“現在詡乃是將軍屬下小吏,已仕將軍。”

  

張繡說道:“先生知在下意思。”

  

賈詡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董卓不死,詡自不認主。”

  

聽得賈詡的話,張繡便知道賈詡的意思,確實,如果董卓不死,張繡就沒有出頭之日,賈詡為謀己,自然不會輕易投入張繡手下。張繡聽得卻是笑道:“不出六年,先生定必認本將為主。先生暫且在本將軍中,若本將有事,不知先生可否為本將解惑?”

  

賈詡聽得張繡說出時間,卻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而當他聽到張繡后面的話,卻是說道:“詡本是將軍屬下小吏,將軍有事相詢詡自然為將軍解惑。”

  

張繡壓住心中狂喜,臉容沉靜地點了點頭,說道:“不知軍師之事……”

  

還未說完,賈詡就答道:“將軍放心,文憂雖忌將軍,然亦欲收服將軍。”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然后對賈詡拱手說道:“在下謝過先生解惑,先生且寬心在本將軍中住下。”

  

賈詡點了點頭,回了一禮便自顧自地退出了張繡大帳。

  

而待得賈詡走后,張繡卻是忍不住在帳中手舞足蹈,同時心中大喊:“毒士賈詡,終于到我麾下了。”雖然賈詡未認主,這卻是形勢所致,自己羽翼未豐,以賈詡老狐貍的性格,自然不會輕易投靠。但賈詡卻肯為自己出謀,雖然不一定是盡其所能,但在要緊關頭,賈詡肯小小地提醒一把,恐怕對張繡都要莫大益處。賈詡肯為自己出謀,顯然心中對張繡有一定的期望,

  

至于李儒,通過賈詡的說話張繡便知道李儒甚至是董卓都對自己有所顧忌,但他們掌控大勢,現在的張繡可以說是困在籠中之鳥,而這個籠就是董卓龐大的勢力,只要籠破了張繡自然可以一飛沖天。

  

而現在的籠的主人董卓和他的謀士李儒卻是要收服籠中張繡這只鳥,不過深知日后如何發展的張繡自然另有所想,恐怕董卓和李儒這一輩子亦不能收他的心,最多就是借勢將張繡為己所用。

  

想到這里,張繡心中闊然開朗,同時毒士賈詡對自己亦屬于半投效狀態,想到這里張繡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第四十一章 計破羌兵


轉眼間又過了兩個多月,到了十一月,這三個月中兩軍都在美陽對峙,雖然摩擦不少,但卻沒有大戰發生,羌人雖然每日都組織進攻,但漢軍依大營而守,每次都能將羌人打退。不過與羌人對戰的多是張溫麾下的步兵,董卓和周慎麾下只是適時出去沖殺一番即可。

  

張繡亦數次領兵出戰,斬殺了不少羌人,但羌人每次見到張繡,都是接戰了一下就退兵,弄得張繡郁悶無比。

  

而三輔各地,孫堅卻是領大軍不停掃蕩,三個月下來基本將羌人流散各地的士兵掃除干凈,沒有殺到的亦將他們趕回羌人在美陽的大營之中,而孫堅亦功成領兵到了美陽的漢軍大營。

  

踏入十一月之后天氣甚是寒冷,有幾次還下起了小雪,漢軍有棉衣送來卻是好些,反觀羌人卻是冬天出兵,在十月末的時候才從西涼匆匆調來棉衣,期間亦凍死了幾百士卒。

  

這一日,董卓大帳之中,董卓和李儒兩人正坐在長案之前喝著熱酒暖身。

  

董卓卻是問李儒道:“文憂,兩月之前吾聽汝言向張溫進言大軍駐扎此地與羌人對峙,此時已經冬天,不知文憂所言破敵之機何時到來?”

  

李儒聽得,搖頭道:“破敵之機無有。”

  

董卓聽得有些失望道:“如此豈不是還要再等。”

  

李儒卻是笑著道:“不過吾等可自造破敵之機。”

  

董卓聽得,驚喜道:“文憂有何策?”

  

只見李儒湊到董卓耳邊不停地說著話,董卓聽得連連點頭、眉開眼笑,最后更是大笑了起來。

  

……

  

董卓聽完李儒所言之后,立即尋來牛輔,細細交代了一番之后,又下令各部厲兵秣馬準備明日清晨大戰。

  

當張繡接到董卓的命令后,卻是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兩軍對峙了兩個多月,亦不見羌人大軍有何異象,反而是不時到漢軍這邊來挑釁,一時射箭,一時喝罵,招式層出不窮,士氣雖然比初到之時有所衰竭,但並沒有大軍崩潰的先兆,張繡卻是不太明白董卓為何突然下令明日清晨出擊,畢竟現在已經午后,董卓不可能未卜先知吧,他可不是穿越人士。

  

張繡心中有疑惑,自然想到了賈詡,于是張繡下令大軍準備之后,就獨自去到賈詡營中。張繡讓賈詡和另外兩名文吏獨自一個行軍帳,還有專門安排士卒侍候,可算甚是優待了,其實卻是另外兩名文吏沾了賈詡的光,張繡對賈詡自然要禮遇,但又不想被其他人注意,便讓三人一同有如此待遇,在外人看來卻是張繡禮賢下士了。

  

張繡來到賈詡帳中,一入帳內卻是見到賈詡在讀書,張繡便放輕腳步走到一旁坐下,靜待賈詡讀完書。這事張繡甚是熟悉,卻是每次張繡來尋賈詡他都在讀書,張繡亦不敢打擾,久而久之這就成為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賈詡捧著竹簡讀了近半個時辰才放了下來,然后對張繡說道:“將軍可是為董大人明日清晨出兵一事而惑?”

  

見得張繡點了點頭,賈詡拈須道:“羌人不亂可使其自亂,卻是文憂之計也。”

  

張繡聽得賈詡之言,便知道是李儒出計,但還是問道:“先生可知軍師所出何計?”

  

賈詡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吾非鬼神,豈能盡知別人心中所想。”

  

張繡聽得,暗道:“也是,畢竟是現實,賈詡雖然厲害,也只能猜出別人出謀,但至于出什么謀就自然不知。”想到這里張繡問道:“先生可有策教我?”

  

賈詡說道:“文憂之智,豈是尋常。羌人之中縱有能人,若無可斷之帥,亦難逃此難。文憂此計只對其帥,以北宮伯玉及李文侯之輩,此戰必敗,將軍只需奮力沖殺即可。”

  

聽得賈詡的話,張繡心中一定,說道:“多謝先生解惑,在下先去準備一二。”

  

賈詡點了點頭,張繡卻是走出了賈詡的營帳。

  

張繡回到自己的帳中,又下令今晚將士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以待明日大戰。

  

……

  

晚上,皓月當空,群星璀璨,四周都靜悄悄的。張繡卻是想知道李儒所出何謀,便一夜不睡,呆在寒風之中望著羌人大營的方向。

  

夜半時分,靜悄悄的天空之中忽然從南面升起了一顆長達十余丈的流星,照得半壁天空火光如柱,而且照的地方只是羌人大營那邊,反觀漢軍這邊的天上還是皓月當空,群星璀璨,一副安靜無事的樣子。

  

張繡卻是感到疑惑,在他的認知中卻不知道什么流星竟然可以照得半邊天空火光如柱,想到這里忽然想起賈詡的說話,張繡心神一凝,再仔細打量天空中那流星,腦海中又想起了穿越前科學人士對流星的介紹。

  

細看之下張繡卻是嘴角含笑,喃喃道“好一個李儒李文憂,竟然連天降異象都可以弄出來。”這一下張繡卻是絕對相信,羌人大營此時肯定大亂,睡不穩的羌人又經過一個晚上的爭吵,早上自然無有精力,這時董卓大軍出擊,卻是可以大破羌兵。

  

想到這里,張繡立即回營閉目養神,並且下令眾將士不得喧嘩和外出營帳,必須留在營內,就算睡不著的也得躺著。又命人在大營內四處巡查,一發現有士卒出營,就要將他們立即趕回大營內。

  

張繡這道命令還是下得很及時的,張繡卻是聽到隔壁幾個董卓麾下大將的大營此時已經有人在喧嘩,后來聲音更大了。

  

張繡在營中閉目養神了一下,就聽到有董卓傳令兵來,傳達的命令就是必須下令士卒回營歇息,如發現有喧嘩者斬立決。

  

而傳令兵來到張繡大營見得靜悄悄的,根本不似其他大將的營地騷亂不止,亦暗贊張繡治軍之能,算是走過場一般傳達了一下董卓的命令,傳令兵就回去交令了。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整個董卓大營才回復了平靜,不過張繡卻是通過之前從旁邊的大營傳來幾聲慘叫知道,肯定有士卒被斬了,才平靜得這么快,不過這卻是與張繡無關,他現在正閉目養神,等待幾個時辰后的大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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