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戰力提升
戰力館在操場南側，佔地大約一個足球場大小，主體是磚石建築，外型帶著八卦五行的風格，飛簷斗角，頗具視覺張力。
踩著三十六級台階，進入戰力館，十二塊場地就映入了孫默的視野，每一快場地中，都豎立著一尊戰力青銅人。
戰力青銅人三米高，渾身澆築青銅，因為長年累月的承受學生們的摧殘，某些部位，已經磨損得光可鑒人。
這些青銅人，是利用開採自黑暗大陸的稀有金屬材料以及在遺跡中挖掘的秘術打造的，它們承受傷害的能力極強，而且被打擊後，埋在小腹丹田中的一種神秘金沙，會發出耀眼的光芒，並且排列成某些特定形狀。
如果每次打擊青銅人，造成的傷害相同，那麼這些金沙排列出的形狀也是相同的。
利用這一特性，聖門經過長年累月的測試，收集到了大量的數據，將每一個形狀與具體數值一一對應，於是戰力青銅人可以測試出一位修煉者的攻擊力。
雖然有誤差，但是很小。
「這是中土的黑科技嗎？」
回想著戰力青銅人的資料，孫默有興趣了，在九州，能製造這種東西的人叫做機關師，是一個相當需要智商的職業。
「老師，這邊！」
因為人數最少，戚勝甲挑了左邊第一塊場地，等前面的人打完後，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施展天狼拳，打在了青銅人的腦袋上，想看看自己晉階後的戰鬥力漲了多少！
砰！
青銅人沒有腳，兩條腿連接著一塊巨大的鋼板，直接埋入地下十米，所以非常穩固結實。
「最初製造這個青銅人的機關師，絕對是個變態！」
孫默走了過來，嘀咕著，目光落在了青銅人的小腹，因為這裡發光了，隨即可以明顯地看到金光在流動，幾秒內，就排列成了一個特定的形狀，金燦燦的，之後又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大概十幾秒後，恢復原狀。
「戰鬥力才39呀，完全沒有提升！」
戚勝甲一臉失落，他之前最高打過37，可那時候才鍛體三重。
修煉體系發展到現在，經歷了悠久的時光，已經非常完善了，戰鬥力也早就有了公認的標準。
普通人的戰力，為5。
鍛體境，分為九重，四重最低值40，五重最低值50，以此類推，九重最低值90，戰鬥力能夠破百，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也代表著資質不錯，可以衝擊煉神境了。
當然，這些數值不是絕對，僅供參考，畢竟天才是一種不可以常理評價的生物，他們打出的數據，往往會驚爆眼球。
看著戚勝甲這個連普通水準都夠不到的數值，孫默的嘴角有些抽搐，算了，自己約得炮……不對，是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要跳下去。
「你剛晉升鍛體境四重，還沒怎麼修煉，穩固境界，有這個數值很正常！」
孫默安慰。
「是嗎？」
戚勝甲的表情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是！」
孫默知道，有一些自卑的孩子，需要誇獎，不然他們真的會越挫越廢，事實上，剛晉升四重，就該達到最低值40。
「那我再來一拳！」
戚勝甲表情凝重，足足做了一分多鐘的深呼吸，覺得狀態上來後，才猛的打出一拳。
砰！
戰力青銅人的下腹亮了起來，金沙遊走，繪出某種形狀。
「40，這次提升了。」
戚勝甲開心的叫了起來。
噗哈哈！
旁邊的幾個學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金沙的形狀對應的數值，大家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看到40這種最低數值，一種優越感在他們心中油然而生。
「準備了半天打出一個最低值，這得多蠢呀！」
有幾個人在嘀咕，他們已經聽到孫默的話了，這個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同學，剛剛晉升鍛體四重，他們在這個時期，最差也都是42、43。
「測試下連擊！」
孫默融合過本尊的記憶，所以回憶了一下，便記起了戰力青銅人的資料，它既可以測試修煉者一擊的巔峰力量，也可以測試一分鐘內連擊的平均值。
一般勢均力敵的戰鬥，不可能一擊解決敵人，所以連擊的平均值，才是一個修煉者的真正攻擊力。
戚勝甲吐氣揚聲，拿出全力，施展天狼拳，轟擊在了戰力青銅人的身上。
砰！砰！砰！
青銅人連輕微的晃動都沒有，倒是戚勝甲的布鞋踩踏著地面，振蕩起了一些塵土。
戰力館每天都有勤工儉學的學生來打掃，但是來測試的人多，所以總是有土。
戚勝甲打完，青銅人小腹丹田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最後匯聚成一個穩定的形狀。
「39！」
戚勝甲欲哭無淚，都不敢看孫默了。
哈哈！
這一次，附近那幾個同學笑的都出了聲，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是廢物！
「我剛才怎麼教你的？這就忘了？」
孫默沉著臉，呵斥了一句，對於這個結果，他不意外，連擊的攻擊力肯定要比卯足全力的一擊低。
「哦！哦！」
戚勝甲懊惱的拍了拍額頭，趕緊回憶孫默的教導。
「力灌指尖，全力出拳中，又要留有一絲餘力。」
戚勝甲碎碎念著，再次轟出了拳頭。
砰！砰！砰！
青銅人被轟的嗡嗡之響。
「這不和剛才一樣嗎？」
旁邊的幾個學生也是等著用戰力青銅人的，看到戚勝甲的表現，覺得他是在浪費時間。
「41？」
戚勝甲看著金光形狀，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個數值比他預計的要高多了。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20。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中立（76/100）。
「誒？」
幾個學生同樣驚住了。
「他做了什麼？我感覺他打拳的姿態沒什麼變化呀，為什麼會提高了這麼多？」
在官方頒布的標準中，一個數值代表的攻擊力可不小，有時候幾個月都不一定提升一個數值。
因此別看只漲了兩個數值，換算成破壞力，也是不小的提升，而且關鍵是，這個笨蛋似乎沒做什麼呀？
孫默搖了搖頭，催促：「再來！」
「哦！」
戚勝甲笨歸笨，但是有一個好，那就是聽話，他全神貫注的打完，最後數值是41。
「繼續！」
孫默沒喊停，戚勝甲就一直打了下去。
戰力館中一共有十二座戰力青銅人，現在有空出來的，但是旁邊那幾個學生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了原地，因為他們弄不明白戚勝甲戰力飆升的原因。
雖然數值起起伏伏，但那時每一次打擊的原因，從整體趨勢上來看，是增長的，最後一次，甚至定格為了44。
「開玩笑的吧？」
有個嘴唇比較厚看上去就像香腸一樣的學生下意識的叫了起來，這個模樣老實巴交的學生，看上去就是個班級裡墊底的那種差生呀，為什麼這麼短時間，就提升了這麼多？
其他幾個同伴都沒說話，盯著戰力青銅人的小腹丹田，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
「老師，您的指導果然沒錯！」
戚勝甲表情崇拜的看著孫默，眼睛中有淚光閃動，戰鬥力44，不錯，這一次鬥戰堂考核，自己至少有了五成的機會。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32。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友善（108/1000）。
「老師？」
聽到這個名字，幾個旁邊的學生立刻看向了孫默。
「好年輕呀，以前沒見過，看樣子是實習老師吧？」
「似乎有幾把刷子？」
「咱們要不要請教一下？」
幾個學生嘀嘀咕咕，突然就聽到戰力館中的喧囂聲陡然大了起來，轉頭，便看到學生們往大門口湧去。
「是哪位名師來了嗎？」
大嘴學生精神一振，立刻衝了過去，其他同伴也不甘落後，這種情況下，即便得不到名師的指點，但是聽一聽人家對別人的指導，對自己也是有幫助的。
戚勝甲踮起了腳尖，也在張望，不過孫默在身旁，他不好意思離開。
孫默卻是沒注意到，因為系統的提示聲還在響。
恭喜你，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達到友善，獎勵幸運寶箱一個，請再接再厲。
恭喜你，在名師之路的旅途上，收穫了第一個『友善級』的學生，獎勵幸運寶箱一個。
備註，你繼續在名師之路上前進著，加油！
「話說『友善』上邊是什麼？」
孫默詢問。
「聲望關係，一共有六級，分別為，冷淡、中立、友善、尊敬、崇敬、崇拜，只要沒有開啟聲望關係，均為冷淡。」
系統的解釋，簡單易懂。
「崇拜是滿級吧？刷滿了聲望有什麼好處？」
孫默好奇。
「你猜？」
系統反問。
「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孫默捏了捏指骨。
「聲望每提升一級，需要的好感度就要翻十倍。」
系統潑了一桶冷水，這個數量，不好攢的。
「老師，是顧老師！」
戚勝甲扯了扯孫默的袖子，有些激動。
「誰？」
孫默皺眉，他本來打算祈禱後開幸運寶箱的，讓戚勝甲這麼一打岔，覺得運氣被干擾了。
抽獎，就是玄學，別管有沒有用，祈禱了再說。
「顧秀珣呀，萬道學院的首席畢業生，據說還是那一屆的校花。」
戚勝甲科普。
孫默抬頭，就看到校花徑直走了過來，在她旁邊，還有張生帶著笑，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還朝著他指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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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首席生
顧秀珣在萬道學院中很有名氣，還是今年的首席畢業生，也就是18屆二千多畢業生中，排名第一的天才學霸。
以顧秀珣的資質和成績，早就確定了要留校，可是安心慧親自拜訪，花費了重金，愣是把她挖了過來。
在金陵城，哪怕是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中州學府和萬道學院是死對頭，安心慧這一手，可以說極大的挫敗了萬道學院的銳氣，也讓一直被壓著的中州學府揚眉吐氣了一把。
有人罵顧秀珣是叛徒，有人罵顧秀珣是見錢眼開的白眼狼，忘了學校的栽培之恩，但是人們罵的越凶，越證明失去顧秀珣，是萬道學院不能承受之痛，讓他們損失極大。
顧秀珣帶著這樣的首席光環，來到中州學府，自然備受矚目，當然，她本人的風采，也讓見到她的人，要大讚一句『安心慧賺了』。
十九歲的顧秀珣，正處於人生最青春靚麗的時光，不過因為早熟的關係，她臉上的青澀和稚嫩早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穩重。
顧秀珣不笑，總是將嘴唇抿成一條線，這是她保持老師威嚴的小竅門。
「真漂亮！」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不絕於耳，還有一些男生則是趕緊跑向了戰力青銅人，拿出最認真的態度，打了起來，希望被顧秀珣看上，收為親傳弟子。
顧秀珣身量不高，但是因為偏瘦，所以顯得比一般男生還要高上少許。
學校的實習老師長袍，樣式古舊死板，但顧秀珣的明顯是自己私自改過的，在腰部和胸部的位置收攏過，所以凸出了這兩處的曲線，讓她看上風姿俏麗，身段婀娜。
「唐國的伙食有問題嗎？」
孫默撇嘴，這又是一個荷包蛋。
「孫默，你真是為了留校，不擇手段呀！」
張生擠兌，要不是還保持著一些理智，知道某些話不能連說，他很想問一句，你找這些托兒，花了多少錢？
不過這傢伙的腦子真好使呀，不僅想到了找托兒，還來戰力館這種地方表演，這一下名氣就傳播出去了。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張生心中懊惱，他自詡智商爆表，可是在這件事上，完全被孫默比下去了。
「不過無所謂，我的智商都是用在了正道上，孫默這麼耍小聰明，遲早倒霉。」
張生自我安慰，再看孫默時，眼睛已經微微上移，帶上了濃濃的優越感。
顧秀珣蹙眉，作為一個學霸，她的智商和情商都是不差的，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張生話裡的意思。
事實上，顧秀珣對同期的實習老師幾乎都不感興趣，因為除了秦奮他們那三個九大名校的畢業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包括這個有了機會就朝自己獻慇勤的張生，不過在聽到『孫默』這個名字後，顧秀珣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這就是安校長的未婚夫？」
顧秀珣打量孫默，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不過她不奇怪，因為這麼多年來，作為美貌與實力並重的首席生，這種狀況她早就見多了。
「反正看幾眼，也看不出我的實力。」
顧秀珣很淡定。
「潛力值極高？厲害了，安心慧這眼光好準。」
孫默早就激活了神之洞察術，看著浮現在顧秀珣身旁的那些數據，真的是賞心悅目。
力量26，中上水準。
智力27，萬中無一，你的智商，已經碾壓大多數人。
敏捷28，速度流，你跑起來，足以讓很多人望塵莫及。
意志25，只是平均值，還有提升空間。
耐力22，這可能是你唯一的短板。
……
孫默一條條看了下來，最後是備註，作為一個荷包蛋級別的女孩，雖然已經沒了成長的可能性，但是你應該快樂，至少你還不是鋼板娘。
「鋼板娘？那不就是毫無凸起嗎？」
孫默樂了：「系統，這個數值是怎麼回事？」
「普通成年男性的各項數值均為5，鍛體境的極限是10，煉神境的極限是20，燃血境的極限是30。」
系統解釋。
「隨著修煉，武者的各項機能也是會逐漸提升的，否則你以為武者為什麼可以百病不侵，壽命增加？」
「極限是30？那顧秀珣這個數值相當優秀了呀！」
孫默咋舌。
「看來你對優秀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系統糾正：「它還配不上這個女孩！」
「我的數值是多少？為什麼看不到？」
孫默早就拿著鏡子，想要看看自己的具體數據了，可是顯示的都是未知。
「宿主不能查看自己的數值。」
系統解釋。
「喂，你看夠了沒有？這樣做對一位女孩，很無禮的！」
看到孫默一直凝視顧秀珣，張生踏前一步，遮住了他的視線。
孫默偏頭，繼續凝視，因為在顧秀珣的大腿處，又有一條備註浮現了出來。
『當疼痛刺激時，會產生輕微的興奮感。』
「誒？」
看到這條數據，孫默一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抖M嗎？沒想到自己竟然見到了真人。
顧秀珣皺起了好看的黛眉，以她不服輸的性格，是不會躲閃任何投來的目光，可是當和孫默對視，看到那他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顧秀珣心臟猛的一跳，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對方那雙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人心，顧秀珣感覺自己深藏的秘密都被發現了。
「呵呵，我在躲閃什麼？」
顧秀珣自嘲一笑。
「喂，你還有完沒完？」
張生不爽了，伸手去推孫默，那感覺就像自家的大米被偷吃了一樣。
孫默並沒有後退，而是右手抓住了插在腰帶中的黑檀木刀。
「兩位老師，消消氣！」
一個低眉順眼的大耳朵男生跟在顧秀珣身旁，見狀，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攔在了兩個人之間。
「兩位老師，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張延宗滿臉堆笑，讓人生不出半點惡感。
「哼，動手？我怕打死他呢！」
張生不屑。
「張延宗，去打戰力青銅人，進行測試！」
顧秀珣吩咐，至於男人們為了她打架這種衝突，她見得太多了，早就沒了緊張或者得意。
「孫默，找這個學生當托兒，花了多少錢呀？」
張生譏諷，他本來不打算揭穿的，可是鍾愛的女神就在旁邊，自己必須贏，而且還要贏的漂亮。
「那麼只能抱歉了，你必須成為墊腳石！」
張生目光優越，彷彿在看一隻即將被踩死的螻蟻。
因為這話，四周頓時議論紛紛。
「張老師，你不要亂說！」
戚勝甲嚇了一跳，趕緊澄清，這個名頭要是坐實了，不止孫默，連自己都要被開除。
顧秀珣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對張生的印象不太好了，哪怕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沒有證據，就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污蔑一位實習老師，會對人家的名譽造成損害的。
「今天早上還有七個學生一大早等在宿舍門外，懇求你的指教呢，作為一個實習老師，你真的很厲害，你都趕得上秦奮和顧秀珣了。」
張生譏諷。
「這腦袋也未免太蠢了吧？就算演戲，也不能這麼誇張呀？」
顧秀珣嘟囔了一句，她自問助教工作做的不錯，可是也不會有七個學生一大早跑來找自己求教。
注意到顧秀珣的神色，張生更得意了，腦袋疾速運轉，尋找攻擊孫默的漏洞：「你叫什麼？」
「戚……戚勝甲！」
戚勝甲很緊張，尤其是站在顧秀珣身旁，這是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嗅著從美女實習老師身上傳來的香味，他心亂如麻，汗流浹背。
「這位是萬道學院今年的首席畢業生，真正的學霸，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向她請教。」
張生很會做人，不僅打擊孫默，還給顧秀珣創造出風頭的機會。
「啊？」
戚勝甲一愣，看向了顧秀珣，在武學上，他的確有很多疑惑，可是嘴巴翕張了幾下後，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的問題，孫默老師會給我解答的。」
嘁！
不少人發出了噓聲，在他們眼中，顧秀珣本身才華橫溢，再加上漂亮的容貌，簡直是女神，自然就站在她這一方。
現在戚勝甲不請教，這不是給臉不要臉麼，一個孫默，怎麼看都不如顧秀珣呀！
「你是他的親傳弟子？」
張生嘲笑，如果是親傳弟子，基本上不會再詢問其他老師問題，因為那是對老師的不敬。
「學生愚笨，不配做老師的親傳！」
戚勝甲低頭，神色失落，他知道自己笨，所以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不敢開口。
「呵呵，孫默，你這錢沒白花。」
張生的潛台詞很簡單，是說戚勝甲這托兒當的敬業，演技不錯。
「別再鬧了！」
顧秀珣制止，嫌棄張生多事，至於戚勝甲的回答，她根本沒放在心上，一個托兒而已，不然的話，有向自己這個首席請教的機會，正常人怎麼會放棄？
這一點自信，顧秀珣還是有的，所以再看向孫默的時候，顧秀珣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厭惡了。
「安校長那麼完美的一個女人，就算逼不得已要嫁人，也不該找這種盡耍小聰明的心機狗吧？」
「我不反駁，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呀？」
孫默冷笑，看向了張延宗：「你不是自詡才華出眾，不出一年，就能成為拿到名師頭銜嗎？那你說，這位學生的拳法，有什麼問題？」
「考我？」
張生譏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他打的是驚雷拳，每一個動作都迅如奔雷，發出音爆，這是驚雷拳大成的標誌，你竟然問我有什麼問題？你說你是不是腦殘？」
「他的右臂有舊傷。」
孫默的語氣，不急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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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答應我，不做舔狗！
「什麼？」
張生揉了揉耳朵，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看他這驚雷拳打的多麼流暢，你說他右手有傷？」
「是的，有傷！」
孫默可以肯定，因為通過神之洞察術，他看到張延宗的右臂有一行數據，顯示著肌肉輕微拉傷。
「呵呵，無知！」
張生嗤的笑了起來，懶得回答，看向了張延宗，有沒有傷，讓本人說出來，可是最有說服力的。
「孫默這個臉，丟定了，還找托兒刷名氣？我這次就讓你身敗名裂。」
張生心頭快意，一個吃軟飯的，被自己罵了，就該立刻立正做好挨打的姿勢，他竟敢反駁，真是不知死活。
一直笑瞇瞇的張延宗聽到『有傷』兩個字，臉色一僵，看向了顧秀珣。
顧秀珣紅唇微張，有點驚愕的看著孫默，因為張延宗確實有傷，他的訓練量一直很大，上週日的時候，終於出事了，拉傷了胳膊，自己為此還訓了他一頓，可是這事只有自己知道呀。
「嗯？」
張生不蠢，所以看到張延宗沉默，突然有點不妙的感覺，正想著怎麼補救一下，那個毒舌的孫默補刀了。
「你的右臂拉傷，不只是訓練量大的關係，還因為舊傷。」
孫默淡定的看著張延宗，又瞄到了一條數據。
「你怎麼知道的？」
張延宗叫了起來，滿臉驚詫，這事他連顧秀珣都沒告訴。
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因為這意味著孫默說對了，張延宗只是打了打戰力青銅人，孫默就能看出對方的傷勢，這眼力有點厲害了呀。
「肯定是猜的！」
張生冷哼：「你的求生欲還真是強烈呀！」
張延宗覺得張生說的沒錯，要是孫默摘不掉『找托兒』的帽子，名譽就全完了，這種人是不配做老師的，絕對會被開除，所以必須想辦法反擊。
「張生，夠了。」
顧秀珣聲音清冽，覺得張生太咄咄逼人了。
張生被擠兌的嘴角抽搐，很想罵一句，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他早打聽過了，今年來中州學府的實習老師總共有216人，可最後安心慧要多少？最多十五個！
顧秀珣要佔一個名額，因為那是安心慧親自花費重金挖來的，秦奮，張瀾，高賁，三人都是九大名校的畢業生，絕對是要留校的，這意味著216人爭奪十一個名額，接近20比1的淘汰率。
張生雖然自傲，可是也不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可以穩拿一個名額，一想到無法留校，他就會嫉妒孫默。
大家都是松陽學院的畢業生，那個傢伙遠不如自己，可就是因為他是安心慧的未婚夫，基本上不出意外，預定留校。
「他憑什麼？就因為長得好看？就因為是安心慧的青梅竹馬？」
可以說，實習老師們私下裡，沒少譏諷孫默，看到他被副校長張翰夫丟去後勤，大家都開心的想拍手跳舞了。
別看實習老師們住同一個宿舍，私下裡一起行動、吃飯、聚餐，但是每個人心中，都偷偷地憋著一股勁兒，準備把別人踩下去呢，因為大家都是競爭對手。
拿到了名額，留下來，未來的人生，就可以有一個不錯的開局，被淘汰了，就只能去其他學校應聘，而且錯過了畢業季，其他學校也早找到了實習老師，所以淘汰者只能等下一年。
「人生艱難呀！」
想到這些，張生感慨萬千，這就是普通畢業生的人生，充斥著各種競爭，不像那些名校生，臨近畢業，就有很多學校開高薪去搶人了。
孫默其實能猜到張生針對自己的理由，他當年應聘，也是經過了重重選拔的，同期有一個倒霉蛋，本來也過關了，可是因為突然空降了一個實習老師擠佔了名額，那位成績最差的倒霉蛋不予錄用。
沒辦法，有個位高權重的老爹，人家就是這麼了不起。
孫默當時也羨慕過人家，沒想到，現在也輪到自己被羨慕了。
「等等，不對，我還沒確定能留校呀，這都幾天了，安心慧都沒見我，再聽那個李工的話，學校裡不少高層正準備通過收拾自己，來打壓安心慧呢。」
孫默的處境，其實很糟糕，後勤部長楊才可是吩咐了李工，要找機會把他踢出學校。
「哼，這種沒本事的軟飯男，和他多說一句話，我都嫌丟人！」
張生抱怨了一句，聽到顧秀珣發話了，他不想惹惱她，便擺出了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表情。
「呵呵，張生，這位學生的右臂傷了，驚雷拳只發揮出九成的效果，你居然還大吹特吹，你是不是眼瞎！」孫默譏諷：「你如果想留校，就好好學習，提升自己的助教能力，別只顧著當舔狗，捧女人的臭腳。」
「你說是誰舔狗？」
張生瞪著孫默，眼睛因為憤怒怒凸，就像兩枚大提子，孫默這傢伙完全是一副教訓人的口吻，你憑什麼？
顧秀珣臉色一僵，布鞋中的腳趾，下意識的抓了一下地面，她知道孫默不是在說自己是『臭腳』，可終究有些不舒服。
「你呀，無論才華還是實力，現在還配不上顧秀珣。」孫默輕笑：「再擺出一副舔狗模樣，她會更瞧不起你。」
「難道你配得上？」
張生吼了出來，擔憂地偷瞄了顧秀珣一眼，看到她的眉宇間，有一抹驕傲，完全沒有替自己說一句話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獻出的慇勤，以及好不容易積攢的好感，都因為孫默這句話完蛋了。
孫默很狡詐，這句話，不僅貶低了自己，還捧了顧秀珣，將兩個人的檔次一下次拉開了。
像顧秀珣這種驕傲的女孩，只會找更優秀的男人。
「我又不追她？」
孫默嘴角一撇，聳了聳肩膀。
「啊？」
張生一愣，跟著臉色漲紅，又急又氣，又無可奈何，不過最後，都被濃濃的羨慕嫉妒恨塞滿了。
對呀，人家孫默為什麼要追顧秀珣？人家的未婚妻是安心慧，是雲州天機學府百年不遇的天才、是首席畢業生、是三星名師、是無可爭議的校花、是傾城榜上排名第七的九州諸多學校公認的大美女。
無論才華、美貌、名氣、聲望，顧秀珣和安心慧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顧秀珣臉色頓時不好了，深深地剜了孫默一眼，這個傢伙的嘴巴好毒舌，而且還睚眥必報，不肯吃虧。
自己不就是沒幫他說話麼，但是也沒幫張生呀，至於抬出安心慧校長，把自己也壓一頭嗎？
孫默走過張生身邊時，停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告：「答應我，男人不做舔狗！」
噗！
不少看熱鬧的學生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有一小部分，露出了黯然神傷的表情，畢竟，誰還沒有個暗戀的女神呢。
「老師好毒舌！」
戚勝甲嘆服，趕緊跟上。
張生拳頭緊攥，骨節都在卡吧作響，他很想揍死孫默，但是他不敢，因為一旦當著這麼多學生打架，影響太惡劣，十有八九會被開除的。
「張延宗，走了！」
顧秀珣喊了一聲，去往角落。
「秀珣！」
張生趕緊喊了一句，試圖挽回一點好感。
顧秀珣完全沒有應聲。
「秀珣！秀珣！」
張生急了，追了上去。
「夠了，不要叫我秀珣，我和你很熟嗎？」
顧秀珣回頭，呵斥了張生一句。
「呵呵，好慘呀！」
「哎，連一個軟飯男都不能穩壓一頭，看來他的實力也就那樣！」
「他叫什麼？張生？一聽就沒有『名師』的命呀！」
張生看著顧秀珣投向自己的冷漠的眼神，頓時僵在了原地，四周的嘀咕議論又傳進了耳朵中，盡是貶低，讓他再也受不了，摀住了嘴巴。
噗！
張生氣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孫默，這筆賬，我記下了，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想娶安心慧？做夢去吧！」
嘴裡充斥著血腥味，讓張生更恨孫默。
孫默也沒想放過張生，這傢伙公然說自己找托兒刷名氣，簡直惡意滿滿，要是傳出去，對自己的聲譽是極大的影響。
要知道，別說想成為名師，就是普通老師，也會愛惜羽毛，畢竟任何學校都不會要一個聲名狼藉的老師。
戰力館，學生們賣力的打著青銅人，希望被顧秀珣看上，可惜她在走神。
「張延宗，你說，他真的看出了你的手臂有傷？」
作為知道內情的人，顧秀珣能看出張延宗的右臂留了一些力氣。
「我打假人前，揉過右手腕，應該是被他看到了。」
張延宗分析：「他應該是根據這個，判斷出我有傷，要不就是猜的。」
顧秀珣沉默，腦海中，回想著孫默和張生的交鋒，發現他自始至終，都淡定的無以復加，哪怕是被說『找托兒』，換了別人肯定著急辯解，但是孫默並沒有，這份鎮定自若的氣度，倒是讓人出乎意料。
「不過他真的好毒舌，竟然說我是臭腳，信不信我塞到你的嘴巴裡？」
顧秀珣撇了撇紅唇，旋即不再想這件事，自己的競爭對手，可是秦奮他們那三個名校畢業生，是那些心懷叵測的學校高層，自己要幫助安心慧校長守住這所學校，其餘人，皆不足慮。
接下來就是鬥戰堂考核，自己要一鳴驚人，張延宗的天賦加上自己的教導，應該不會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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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鬥戰堂考核
孫默不喜歡人多擁擠，所以總是會早起一會兒，能趕在食堂的早高峰前吃過早餐。
「今天繼續吃小籠包吧，外加一分米粥，鹹菜就不要了。」
孫默盤算著口袋裡的積蓄，雖然大早上吃肉不健康，但是食堂的小籠包做的極好。
出了宿舍樓，拐上去操場的小道，就能看到有不少實習老師晨練結束，正往回走。
因為是競爭者的關係，相互之間幾乎不會打招呼，眼神要麼是打量，要麼是無視。
「孫老師！」
孫默聽到有人叫他，還是尊稱，不免有些詫異，循聲望過去，便看到路邊的楓樹下，站著一個面容清麗的少女。
「是你？」
孫默有些意外，少女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男裝，但是白皙的皮膚，柔美的五官，纖瘦的身材，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女扮男裝。
這個女孩正是想要救孫默反而差點被淹死的李子柒，系統還發佈了任務，讓孫默收她為學生。
「孫老師！」
李子柒甜甜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刻彎成了兩道月牙，抬腳就往這邊跑，可是剛跑了幾步，腳尖踢在了石板上。
啪！
李子柒像一個平底鍋似的，拍在了青石板上。
「你沒事吧？」
孫默嚇了一跳，趕緊去扶，然後又停下了，因為李子柒直接雙手抱頭，兩腿屈起，縮成了一團。
「嗚嗚嗚，又丟臉了，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李子柒很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這隻螞蟻因為你的善良，可以繼續欣賞這個世界的風景了。」
孫默沒有去扶李子柒，而是蹲在了旁邊，看地面上一隻路過的螞蟻。
「誒？」
李子柒一愣。
「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
孫默輕笑，捏著一隻螞蟻，晃了晃。
「誒？」
李子柒還在發呆，不過跟著明白了過來，孫默以為自己是躲閃這隻螞蟻才摔倒的吧？哎呀，自己轉瞬就從一個笨蛋變成了一個善良的女孩，臉面保住了，這讓李子柒心頭愉快了起來。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過我呢！」
李子柒覺得很怪異，以前自己跌到了，僕人、侍衛，還有姑姑她們，都會嚇個半死，趕緊過來安慰自己，可是今天，卻是人生中得到了第一次不一樣的經歷。
怎麼說呢，沒有了以往的尷尬，反而有點小開心。
「吃過飯沒？」
孫默放下螞蟻，遞過來一塊手帕。
「吃，吃過了。」
李子柒接過手帕，愣了一下，才察覺到嘴巴上濕濕的，顯然是鼻子碰破了，有鮮血流下，她趕緊擦了擦。
「你來這裡幹什麼？」
孫默還沒自戀到以為人家是來找自己的。
「三天後就是招生大會了，再加上今天還有鬥戰堂的考核，就提前來看一下。」
李子柒看到手帕上的鮮血，臉頰一紅：「我洗乾淨了再還你！」
……
中州學府的鬥戰堂，在整個金陵城都相當有名氣，裡面的學生，都是精擅戰鬥的好手。
要是有學生勵志在武學一途上有所造詣，加入這裡，準沒錯。
「好多人呀！」
李子柒看到鬥戰堂外已經聚集了好多學生，她不由的咋舌：「他們都是挑戰者嗎？」
「是的！」
孫默尋找戚勝甲的身影，這些學生有的在祈禱，有的抓緊時間熱身，還有的滿臉自信，和旁人閒聊。
鬥戰堂的名氣太大了，所以每三個月一次的考核，次次都人數爆滿，甚至出了一位鬥戰堂成員要面對三、四位學生的狀況，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鬥戰堂的堂主制定了一個規則，那就是一位挑戰者失敗後，下一次不允許挑戰，必須等到半年後。
這是戚勝甲最後的機會，一旦輸掉，還要等半年，而且也不知道下一次挑戰的結果如何，即便他父親沒有任何抱怨，他也會退學了。
昂貴的學費，還有沒有任何進展的學業，讓戚勝甲實在沒臉留下來。
八點整，戰鼓聲響起。
咚！咚！咚！
擠滿了鬥戰堂前小廣場的學生們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抬起頭，眺望著大門的方向。
一位身高接近兩米的青年，站在那裡，宛若鐵塔一般，朗聲宣告。
「所有的挑戰者，在大門前排隊，然後抽籤，根據抽籤的號碼，依次進行比賽，如果過號，按棄權處理。」
學生們聽完，立刻一窩蜂的往前擠，想搶一個好位置。
「肅靜，誰在爭搶，剝奪挑戰資格。」
青年呵斥，用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是宛若雷霆一般，在眾人耳朵邊炸響。
學生們立刻老實排隊，這位可是實力在鬥戰堂排名第五的朱挺，出了名的六親不認，一切以校規為行事準則，他說剝奪資格，那就絕對沒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
大家可不想因為爭搶一個位置而失去資格，那也太慘了。
當隊伍變得井然有序起來，那效率就快了很多，學生們走過擺在大門前的一個鐵箱子，伸手抽籤。
「老天保佑！」
一個學生剛喊完，就被朱挺開口狂噴。
「老天不會保佑你，只有努力才是你的依仗，如果沒自信，就滾蛋，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朱挺喝罵：「還有你們，動作都給我快點，你們當箱子是女人的身體嗎？伸進去就不想拿出來？」
朱挺說的有趣，可是沒一個學生敢笑。
大家也不敢拖時間，伸手從箱子中抽出一塊木牌，甚至顧不上仔細看，就趕緊讓開位置。
「剩下的，明天抽籤！」
當五百個人抽完簽後，朱挺立刻制止了後面的學生，因為鬥戰堂的人數維持在五百。
「你們準備一下，十分鐘後，立刻開始挑戰！」
朱挺說完，一隻手就拎起了那個至少一百斤重的鐵箱子，轉身回了鬥戰堂。
「完了！」
朱挺的身影剛消失，一個學生就狠狠地把手中的木牌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哀嚎了出來。
旁邊人的瞅了一眼，立刻報以同情心。
拇指大的木牌上，刻著三個字『一，方岩。』
方岩，七年級生，是鬥戰堂公認的第一人，這個倒霉蛋能從五百個學生中抽到他，這運氣也是差的沒誰了。
唉聲嘆氣一臉失落的可不止這一個，幾乎抽到前一百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如喪考妣的表情。
抽籤用的木牌，是鬥戰堂成員的會員牌，除了名字，前面的數字，就是這位學生在鬥戰堂中的排名。
鬥戰堂內部也是有各種比賽的，根據比賽結果，每半年更新一次排名。
孫默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戚勝甲，他坐在台階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地面，眼睛紅紅的，顯然已經哭過了。
「簽運不好？」
一看戚勝甲這狀態，孫默基本上就猜到了答案。
「對上的是彭萬里。」
周旭遞過來一塊木牌，孫默沒接，但是看到人名前的數字是『一百零六』。
「你的努力大家看在眼中，繼續下去，半年以後，就是對上前一百名的對手，都會贏。」
王浩安慰，只是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這幾天，戚勝甲信心滿滿，話都多了起來，一向靦腆的他，甚至說出了自己能通過考核這種話，可是抽籤後，渾身的精氣神就洩掉了。
「老師！」
看到孫默，戚勝甲悲戚一聲，簡直宛若杜鵑啼血。
「吆，這不是戚勝甲戚同學嗎？你早上放豪言可以通過鬥戰堂考核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表情呀！」
嚴立就是專門來看戚勝甲失敗，然後奚落他的，沒想到這貨運氣太糟糕，不用挑戰，就已經確定要輸了。
「我看看，對手是誰？」
嚴立湊了過來：「彭萬里？嘖嘖，這位和咱們是同一年級，鍛體六重，一套羅漢十八掌極有名氣，你只是鍛體三重，怎麼贏？」
「勝甲是四重。」
王浩翻了一個白眼。
「四重？你最近晉階了？」
嚴立愕然，旋即就低聲咒罵了幾句，雖然自己是五重，戚勝甲還是差自己一重，但是看到討厭的人晉階，還是不爽。
「你有完沒完？趕緊走！」
周旭皺眉。
「我只是好心提醒他，別被打死了，別說四重，他就是六重，都打不過彭萬里。」
嚴立大笑著離開，這個討厭的窮鬼終於要退學滾蛋了，好爽，晚上一定要出去大吃一頓慶祝下。
「完蛋了。」
戚勝甲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這是要棄權了。
王皓和周旭對此毫不意外，要是上場，傷的輕還好說，萬一傷重了，醫藥費都要花不少。
孫默的眉頭蹙了起來，足以夾死一隻海蟹。
「我不該有奢望的，嗚嗚嗚！」
戚勝甲抬手擦淚，哭的傷心。
孫默凝視戚勝甲，看到的潛力值依然是低下，這種東西，並不會因為『同情心』或者『你是個好人』之類的原因，就憑空提升。
「系統，打開商城！」
隨著孫默心頭默念，貨架在他的面前展開了。
東西少得可憐，孫默看了一圈，視線就落在了貨架左下方的幸運寶箱上。
『幸運寶箱，價值十點好感度，有千分之一的機率抽出技能、物品、功法等等。』
看著幸運寶箱的註釋，孫默決定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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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連抽，新技能
系統發佈任務，宿主完成任務後，系統會根據任務的難度獎勵寶箱，品質從低到高，依次為黑鐵寶箱，青銅寶箱，白銀寶箱，黃金寶箱，以及鑽石寶箱。
寶箱打開，宿主會隨機得到一種獎勵，寶箱的品質越高，其中的獎勵越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幸運寶箱，就是每天零點刷新的那種，以及在商城中出售的這種，十點好感度一個。
這種寶箱，開出好東西的機率很低，但是便宜不說，終歸還是有一絲希望的，而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手中的那根瘦弱的稻草，哪怕明知道沒用，但是會帶來的巨大的心理安慰。
「系統，我現在有多少好感度？」
孫默默問。
「170。」
系統的回答，言簡意賅。
「買十個幸運寶箱。」
孫默其實知道答案，他的詢問，是在測試系統，可惜，沒有漏洞可鑽。
「叮，消費成功，你的幸運寶箱已進入儲物櫃。」
系統的動作乾淨俐落，都不給孫默反悔的機會。
「還進什麼儲物櫃，都拿出來，我要開箱。」
孫默說完，眼前就彈出來一個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寶箱，箱體上諾大的『福』字耀眼，他沒有祈禱或者洗手去晦氣之類的玄學儀式，默念了一句開。
箱子打開，空無一物，連一句『請下次努力』的安慰語都沒有。
孫默繼續。
幸運寶箱打開，又碎成光芒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如是十次。
「……」
孫默心頭有一句媽賣批，很想說出來，一百好感度，十個幸運寶箱，毛都沒開出來一根。
「明明是非酋體質，還要學人家歐皇拼什麼運氣，你家裡有礦呀，攢點兒好感度容易嗎？」
孫默一巴掌抽在了左手上。
啪！
「啊？」
李子柒叫了一聲，有點小怕怕，不過孫老師嚴肅的樣子，也挺帥。
「系統，再來七……算了！」
孫默說到一半，想起每天零點都會刷新一個幸運寶箱，這幾天都攢著還沒開呢，他趕緊看了一下，已經有五個了。
「都開了！」
孫默也懶得一個一個點了，直接一鍋燴。
唰！唰！唰！
光芒閃爍，驀然，一本氤氳著金色光華的書籍從一個幸運寶箱中飛了出來，靜靜的懸浮在孫默的眼前。
『恭喜你，大師級『鍛肌術』獲得，此術法為古法按摩術四大分類之一。』
『對目標使用鍛肌術，可以提升細胞活力，增強目標的肌肉強度，修復肌肉損傷，提升爆發力，提升靈氣儲備。』
「你是鐵了心讓我往捏腳小妹的職業路線上發展呀！」
孫默無語，他最想要的其實是極品丹藥，可以直接提升戰鬥力，不過鍛肌術也湊合，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戚勝甲，給我回來！」
孫默開口。
戚勝甲回頭，一臉的絕望：「孫老師，打不贏的。」
孫默表情冰冷的走到了戚勝甲面前，抬手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把掌聲，把一個從旁邊走過的女老師都驚了一跳，忍不住側目張望。
「再給我說一遍！」
孫默呵斥。
戚勝甲哀莫大於心死，這一巴的疼痛掌又算得了什麼？「彭萬里排名一百零……」
啪！
孫默的巴掌，打斷了戚勝甲的話。
「再給我說一遍！」
「彭萬里的排……」
啪！
孫默又是一巴掌。
「再給我說一遍！」
「彭萬……」
啪！
這一次戚勝甲連彭萬里的名字都沒有念完，後面的話就被孫默的手抽回到喉嚨裡。
李子柒看的小心臟猛顫。
「老師……」
戚勝甲不明白為什麼挨打。
「你連擂台都沒上，你怎麼知道打不贏？」
孫默很惱火，他教學至今，還沒打過學生，但是這個戚勝甲太軟弱了：「身為一個男人，可以輸，但是決不可以未戰而逃，你這樣子像什麼？像一條喪家犬你知道嗎？」
女老師聽到這話，忍不住點了點頭，美眸投向孫默，打量了幾眼。
「孫老師，他就算上台也贏不了的，被打傷了還要花錢治療。」
周旭幫腔。
「閉嘴。」
孫默轉頭，狠狠地瞪了回去：「我教訓人的時候，輪得到你插嘴？」
「呃！」
周旭被孫默一凶，趕緊低下了頭，不過心底卻不以為然，是的，戚勝甲這樣很丟人，可是上了台難道就不丟人了？
「你就算贏不了，也不能讓對手贏的太輕鬆，把自己當作瘋狗，咬他，狠狠地咬他，讓他下次遇到你，第一反應想到的你不是一條軟弱可欺的喪家犬，而是一條可以咬下他幾塊肉的瘋狗。」
孫默教訓。
噗！
那個剛剛路過女老師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小子眼生的緊，是今年的實習老師嗎？怪有意思的，就在女老師準備離開的時候，嗡的一下，孫默的身上，亮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之後金色的光斑散射出去，落在了戚勝甲的身上，也波及了其他人。
戚勝甲頓時覺得戰意盎然。
「名師光環！」
有學生驚叫，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孫老師說的似乎有一番道理耶！」
李子柒好看的瓜子臉上，有陽光映照，讓那一抹迷茫都彷彿塗上了一絲金色，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孫默這番話很無禮，但是仔細想想，又有那麼幾分道理。
如果這次像喪家犬似的逃走了，下次再遇到，對手不說嘲笑，肯定是信心滿滿，不怕再打一場，但是像瘋狗亂咬一次，對手估計就要繞道走了，畢竟誰也不想被瘋狗咬兩次。
「這就是孫老師的美學嗎？」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1。
與李子柒的聲望關係，中立（5/100）。
正在給戚勝甲打氣的孫默被耳邊突然響起的提聲音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看了李子柒一眼。
一身男裝的少女，看到孫默望過來，用力的揮了揮小拳頭，顯然是在加油。
「不是吧？我幹什麼了？這都能得到好感度？」
孫默無語，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激勵起戚勝甲的士氣，給他信心。
「是時候把我的絕技拿出來了，戚勝甲，跟我來。」
孫默當先走向了鬥戰堂，準備借一間休息室，給戚勝甲施展古法按摩術，不然總不能在這個小廣場上推拿按摩吧？那樣的話，捏腳小妹的綽號怕是一輩子都摘不掉了。
聽到『絕技』兩個字，不止戚勝甲眼睛一亮，王浩和周旭也趕緊跟了上來，李子柒沒說話，像一根小尾巴似的，默默地跟在了孫默後面。
考核日，工作雜務很多，但是鬥戰堂名氣極大，要找一些學生做義工，卻是極其容易的。
看著手臂上纏著紅色袖箍的義工們，孫默估計他們的權利不大，所以直接找到了朱挺，也就是剛才那位主持抽籤的學生。
「借一間休息室？」
朱挺蹙眉，打量著孫默，語氣卻是拒人千里：「抱歉，鬥戰堂的休息室，概不外借。」
「我最多用二十分鐘。」
要不是為了戚勝甲，孫默才不說這話呢，肯定轉頭就走：「我可以付錢。」
「呵呵，我們鬥戰堂的休息室，可不是花錢就能用的。」
朱挺笑了，聲音中，滿滿的優越感，就連身旁幾個學生，也是類似的表情。
孫默扭頭就走，順便在心中的小本子上給這個朱挺記了一筆，鬥戰堂的學生了不起呀？等自己正式入職，就進入鬥戰堂做顧問，讓你天天喊老師。
「他應該是一位實習老師！」
一個學生提醒。
「那又如何？」
朱挺撇嘴：「他連能不能留校都不確定呢！」
如果是一位學校老師開口，朱挺說不定就通融一下了，一個實習老師？誰會在乎。
要說身份，朱挺作為鬥戰堂排名第五的強者，相當被看好，屬於前途光明的學生，有好幾位老師明確表示想收他為親傳弟子，都被朱挺拒絕了。
正如良禽擇木而棲，朱挺也在待價而沽，畢竟有一個好老師遮風擋雨，未來的路子也能輕鬆許多。
「朱挺！」
正在一副大哥模樣吩咐義工認真做事的朱挺，聽到這聲招呼，頭還沒轉過去，立刻就咧開嘴巴，露出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同時挺胸收腹，擺出了最完美的形體姿態。
「金老師！」
朱挺喊人，聲音中透著尊敬，還帶著親切，別看只有三個字，這可是他私下裡悄悄練過的。
「那個實習老師找你幹什麼？」
金木潔穿的是月白色的長袍，在袖口和長袍的底部都繡了金邊，足足有三條，這可不是隨便亂秀的，而是代表著三星名師的頭銜。
朱挺不敢隱瞞，趕緊匯報。
「哦，給他找一間休息室。」
金木潔說完，轉身離開。
少年們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低頭，彎下了腰。
冒犯名師，可是要被開除的。
「嗯！」
朱挺等到金木潔離開，立刻轉身去追孫默，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金老師難道和那個實習老師認識？如果是那樣，自己剛才的態度不會讓他嫉恨在心吧？
「有休息室了？」
李子柒開心的叫了起來。
「是的，我帶各位過去！」
朱挺的笑容，雖然不燦爛，但是比起剛才的死魚臉好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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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秘大金人
「多謝了！」
孫默知道朱挺的態度轉變，肯定有原因，但是他現在沒心情去分析，等到了休息室前，就下了逐客令：「這種機會難得，你們去看考核對戰吧，對你們的成長，也是有幫助的。」
孫默只是找個藉口罷了，他才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給別人按摩推拿的模樣。
「啊嗚！」
李子柒低頭，兩根小食指一下一下的對著，她想看孫默怎麼幫助那個明顯是差生的戚勝甲逆轉。
「子柒跟我進來！」
孫默不忍心看到李子柒這幅模樣，又吩咐了一句，人家畢竟是來找自己的，這麼丟出去，太無情了。
看到房門關上的王浩和周旭，面面相覷。
「故弄玄虛！」
周旭嘁了一聲。
「同意！」
王浩點頭，在他看來，戚勝甲絕對沒有逆轉的機會。
進了房間，孫默立刻趁著兩人不注意，取出了上古鯨油：「脫衣服吧！」
「啊？」
李子柒低叫了一聲。
戚勝甲則是侷促不安，看了瓜子臉的少女一眼，雖然對方是男裝，但是天生麗質，一看便知是女孩。
「啊什麼啊？又沒有讓你脫？」
孫默可沒時間浪費，一邊在腦海中熟悉『鍛肌術』，一邊催促：「快點呀。」
鬥戰堂考核的順序，是以抽到木牌上的號碼為準，那個號碼就是鬥戰堂成員的排名，前五十幾乎都是壓倒性的強，很多學生和戚勝甲一樣，看到是他們，就絕望棄權了。
即便有學生覺得機會難得，想趁機和高手過招，對方也不會手下留情，都是速戰速決，畢竟對於這些成員來說，這種挑戰除了浪費時間，是沒意義的。
因此，別看戚勝甲第一百零六個登場，但是最多半小時就輪到他了，這也是孫默剛才為什麼要借房間的原因，離的太遠，很可能錯過考核，被按照棄權處理。
由於是金木潔老師吩咐過的，所以朱挺特別找了一間老師用的休息室，不大，但是設施很完善，甚至還有一個小浴室。
床鋪上，被單乾淨整潔，脫得只剩下一條短褲的戚勝甲捂著胯下，都不好意思往上躺。
「爬上去！」
孫默淨手後，將玻璃瓶擰開，一股奇異的香味立刻瀰漫開來，讓人精神不由的一震。
「這是什麼？」
李子柒好奇。
「上古鯨油。」
看到戚勝甲躺好，孫默伸手壓在了他的脊背上，不愧是大師級的『鍛肌術』，只是一觸碰，他就清晰的掌握到了對方肌肉的輪廓，隨著揉捏輕壓，詳細的狀況便立刻湧進了腦海。
「肌肉輕度損傷，毛細血管有多處斷裂，不過供血沒問題，果然是練得太久了，造成了暗傷。」
孫默激活了神之洞察術，在掌握鍛肌術之前，他只能看到肌肉的數據，而現在，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些數據會對戚勝甲的身體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用清水稀釋過的上古鯨油依舊呈現乳白色，塗抹在戚勝甲的皮膚上，隨著孫默的推拿，逐漸融化了，嗤嗤的聲響中，一道道白色蒸汽升騰了起來。
「嗯哼！」
戚勝甲只覺得身上熱熱的，就像奔波了一天後，泡進了溫泉水中，所有的疲勞都消失了。
休息室中，隨著白色蒸汽揮發，香味越來越濃郁。
「上古鯨油？真好聞，回去了我要讓人找一找，送給姑姑，看上去對身體很有效果。」
李子柒不好意思盯著一個男人光著的脊背看，但是漸漸的，她的目光就移不開了。
孫默這按摩手法，好古怪呀！
李子柒家裡有五位按摩大師，她平時修煉完了，也會有大師幫她調理身體，而且姑姑身體不好，李子柒為了她也專門學習過按摩推拿，對三大派系六大分支的按摩手法都有所涉獵，但是其中，都沒有孫默使用的這種。
「應該是一種偏遠地區流傳的小眾按摩法？」
李子柒正思考著，突然看到孫默雙手猛的往戚勝甲的背心一拍。
啪！
跟著大量的金色靈氣從孫默的雙手上溢出，凝結成型，變成了一個模樣古怪的人類。
「這……這……」
李子柒驚愕的紅唇大張，還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小心臟發顫。
這個大金人下半身是一縷靈氣狀，上半身則是一個肌肉虯結的猛男，金光閃閃，就像塗抹了一層橄欖油。
大金人雖然是靈氣凝結，但是栩栩如生。
唰！
大金人睜開了眼睛，雙臂用力向內一抱，展示了一下它飽滿結實的胸肌後，便『阿達』一聲，右拳捶在了戚勝甲的後背上。
噗！
戚勝甲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就像一個麵團似的，開始任人揉捏。
「……」
孫默一頭瀑布汗，這他喵的什麼鬼？自己直到膝蓋中了一箭之前，難道是阿拉丁的神燈？
這個大金人身上油光閃亮，穿著一個小馬甲，頭上裹著一塊紫色的頭巾，就像阿三常用的那種。
自從阿三金人凝結化形，就不需要孫默下手了，它的按摩術精妙、玄奧，骨節粗大又有力的雙手每一次觸碰戚勝甲，都會給他的身體帶來一次錘鍊。
「孫……孫老師……這……這是什麼按摩法？」
李子柒驚駭莫名，讓一個大漢在身上揉搓，好可怕！
「上古擒龍手！」
孫默羞於啟齒呀，現在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別人這是古法按摩術，尼瑪，怎麼這些姿勢，處處透著哲學的氣息呢。
「好……好別緻！」
李子柒又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深怕的大金人一個伸手，把自己扯到床板上，給來一頓。
大金人突然高高躍起，然後側身，右臂屈起，手肘凸出，然後狠狠地砸在了戚勝甲的身上。
「啊！」
李子柒尖叫，雙手摀住了臉頰，但是大開的指縫後面，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眨。
孫默嚇了一跳，這個靈氣阿三金人不會把人打死吧？就在他準備檢查戚勝甲狀況的時候，他身上的所有肌肉突然不規則的顫動了起來，開始瘋狂地吞吐靈氣。
「這是要晉階呀！」
李子柒驚呼出聲，那個戚勝甲明顯是按摩完後，爽的還在失神，這種狀態，為什麼還可以晉階呢？
「是那種上古擒龍手的功效？」
李子柒分析，忍不住低呼：「真是神奇！」
「快醒醒！」
孫默大喊，抓住戚勝甲的手臂，想把他扯起來，這麼關鍵的時刻，必須保持意識清醒，才能汲取最大量的靈氣，讓按摩的效果發揮到最大，可惜戚勝甲辦不到。
這貨就像一灘爛泥似的，還軟在床鋪上，臉上是舒爽的傻笑。
「哎，怪不得你的潛力值是低下呢！」
孫默搖頭。
足足過了五分鐘，戚勝甲才清醒過來，加上按摩用掉的九分鐘，過去不到二十分鐘。
「我是誰？」戚勝甲捏了捏眉心：「我在哪？」
「快輪到你上場了！」
李子柒遞過來一杯清水。
戚勝甲咕嘟咕嘟的喝完，總算回過了神，隨即便是一驚，上下摸索著身體，感覺好舒服呀。
「我……我晉階了？」
戚勝甲終於回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恭喜。」
李子柒送上祝賀。
「孫老師！」
戚勝甲翻身下床，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力量之大，地板都差點砸碎了。
兩行淚水，從戚勝甲的眼眶中湧了出來，他沒辦法不激動，因為鍛體境五重，就有了和彭萬里一戰之力。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中立（158/1000）。
「起來吧，收拾一下，準備上場！」
聽著收穫的好感度，孫默很滿意，上古鯨油用了不到十毫升，算下來也就是40左右的好感度，他還有的賺。
「嗯！」
戚勝甲猛點頭，激動的不能自己：「我怎麼就晉階了？對，一定是上古擒龍手，不愧是孫老師壓箱底的絕技呀！」
戚勝甲覺得自己簡直是三生有幸，能夠認識孫老師，實在太好了。
鬥戰堂宣武殿，擂台之上，擔任裁判的朱挺已經第二次點名了。
「戚勝甲，上台！」
朱挺皺眉，看到還是沒人應答，便亮出了一個沙漏，當沙漏中的細沙漏完，就代表著戚勝甲自動棄權。
「孫老師？」
戚勝甲站在通道中，有些焦急，可是孫默不發話，他也不敢說什麼！
「想贏嗎？」
孫默的目光，遠遠地落在了擂台上，在朱挺的旁邊，是一個身材敦實的矮個子少年，通過神之洞察術，他的各項數據都浮現在了孫默眼前。
「嗯！」
戚勝甲點頭。
「想贏，那就按照我說的去辦！」
孫默低聲吩咐。
李子柒像兔子一樣，豎起了晶瑩的小耳朵。
「誒？」
戚勝甲抓了抓頭髮，聽得一頭霧水。
「誒什麼？記下了沒有？」
孫默呵斥。
「記下了！」
戚勝甲趕緊點頭。
「去吧，哪怕這一戰後，你就要退學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全力以赴，當你以後回憶起這一戰，有的只有自豪，而不是懊悔。」
孫默拍了拍戚勝甲的後背，跟著往前用力一推。
這一次，名師光環沒有發動，但是戚勝甲心中，卻充滿了一往無前的銳氣和決絕。
這一戰，不能贏，便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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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這一場，戚勝甲，勝！
「戚勝甲……」
朱挺正要宣佈戚勝甲棄權，彭萬里獲勝，結果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到』字，傳遍了鬥戰堂。
戚勝甲一個箭步衝刺，接近擂台時，縱身躍上。
稀稀拉拉的嘈雜聲響起，此時鬥戰堂中，三分之一的學生已經走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看排名前五十的那些戰鬥天才的比賽，最多也就是一百位，再往後面，就沒什麼看頭了。
「快點開始吧！」
那些考核比賽排的比較靠後的學生催促了起來，最煩這些浪費時間的，知道自己不行，乾脆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還以為勝甲會棄權呢！」
王浩意外。
「肯定是被那個孫默激勵了幾句，頭腦一熱就上台了，他也不想想，差著兩個階位，怎麼可能贏？」
周旭搖頭。
擂台上，朱挺開口：「請比賽雙方互相致敬！」
「彭萬里，鍛體境六重，請指教！」
身材敦實的彭萬里打量著戚勝甲，這小子精神狀態看上去不錯，但是沒關係，差著兩個階位呢，自己穩贏。
學生想要參加考核，報名的時候要向鬥戰堂報備各自的數據，彭萬里好歹也是正式成員，找負責報名的朋友問一下，就知道情況了。
「戚勝甲，鍛體境五重，請指教！」
戚勝甲擺出了戰鬥姿態，謹記著孫默的吩咐，一旦裁判宣佈開始，就立刻進攻。
「居然是五重？難怪這麼自信呢！」
彭萬里撇了撇嘴角，依然不在意，可是台下的周旭和王浩卻愣住了。
「是我聽錯了？還是勝甲說錯了？鍛體五重？說謊可是要被開除的呀！」
王浩擔心，他以為戚勝甲為了獲勝，在故意欺騙彭萬里。
「真是愚蠢，這種小伎倆沒用的！」
周旭恨鐵不成鋼，肯定是那個孫老師教的，不然那麼實誠的戚勝甲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至於戚勝甲晉升五重這種事情，兩個人打死都不信，先不說他花費了大半年才晉升鍛體四重，資質爛的無以復加，而他成功晉升也不過是幾天前，怎麼可能再次晉階？
「開始！」
隨著朱挺話音落下，戚勝甲宛若餓狼一般撲出，雙拳舞出一團暴風，席捲了彭萬里。
「哼！」
彭萬里不閃不避，強勢迎擊。
砰！砰！砰！
拳掌碰撞，氣浪爆散。
「孫老師說對了！」
戚勝甲心頭一陣激動。
「少年人都有傲氣，更何況對方階位還高你一重，他絕對會選擇硬抗，到時候，你猛攻他的右肩！」
剛一交戰，就驗證了孫默的吩咐正確無誤，這讓戚勝甲信心大增，火力全開。
「記住，以傷換傷，死戰不退，就捶他的右肩。」
戚勝甲銘記著孫默的教導，咬著牙硬抗，彭萬里的羅漢十八掌的確厲害，打在身上很疼，他覺得要是換做以前，自己肯定扛不住，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狀態好的可怕，雖然疼，但是忍耐力也提升了。
「對，一定是上古擒龍手推拿按摩的效果！」
戚勝甲猜測，他太笨，都忘了境界提升後，身體強度也是會提升的。
「怎麼回事？」
彭萬里皺眉，羅漢十八掌打的越發的急促了，明明是可以輕鬆獲勝的比賽，為什麼打的這麼艱難？對方就像一條瘋狗似的，不閃不避的和自己換傷。
砰！砰！砰！
又是一輪對攻後，右肩挨了十多下的彭萬里連續撤步，拉開了距離。
戚勝甲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可惜了！」
李子柒嘆氣，戚勝甲的實力也就是這樣了，要是可以一鼓作氣，就拿下彭萬里了。
金木潔坐在紅木長桌後，一邊喝茶，一邊和幾個學生交談，指導他們的不足，等戚勝甲上台後，目光立刻移了過去。
「居然晉升了一階？是吃極品丹藥了嗎？不對，聽那個實習老師教導那個老實學生的一番話，他應該不是蠢人，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金木潔分析：「可是不吃丹藥，如何晉升一階？」
這位風韻少婦黛眉輕蹙，滿臉不解，作為一名三星名師，她眼力不凡，自然能夠看出戚勝甲之前的狀態，那絕對不是瀕臨晉階的狀態，所以現在是鍛體五重，肯定是那個俊秀的實習老師做了什麼。
「我的天呀，什麼鬼？」
周旭驚呼，戚勝甲居然和彭萬里打的有聲有色？開玩笑的吧？難道彭萬里那個一百零六的排名是假的？
「彭萬里今天拉肚子了？」
王浩也在疑惑：「話說勝甲這戰鬥力有點高誒？」
「對呀，他不會真的是鍛體五重吧？」
周旭作為鍛體五重，自然知道戚勝甲現在展現出的水準，已經和自己差不多了，不，看他這氣勢，搞不好比自己還要強！
「他難道能贏？」
王浩嘀咕完，又忍不住自嘲：「我也是想多了，彭萬里又不是不會動的活靶子！」
「能贏！」
擂台上，戚勝甲的心中，卻是迸出了這兩個字。
現在的場面，和孫老師說的沒有任何差別。
「他不想對攻，會主動拉開距離，到時候，你爆發過後應該跟不上了，不要急，趕緊調息聚力，同時進行言語騷擾。」
回憶著孫默的吩咐，戚勝甲開口。
「彭萬里，你的破綻，我已經看穿了。」
「呵呵！」
彭萬里冷笑，故作不屑，心底卻是咯噔一跳。
「我資質很差，家裡又窮，如果這一次進不了鬥戰堂，就要退學，被賣去地主家當一輩子奴僕了，所以我會死戰。」
戚勝甲直視著彭萬里的眼睛，語氣老實又落寞。
孫默摀住了臉，戚勝甲完全沒有演技天賦呀，好在他的境況也是類似，所以表情還算到位。
「你這算什麼？讓我手下留情？」
彭萬里才不是這種會替別人考慮的人呢。
戚勝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過孫老師說過，不要管對方說什麼，重述他的話就行。
「你和我不同，你是天才，哪怕輸掉後三個月後再來，一定可以進入鬥戰堂。」
「哼，那當然！」
彭萬里神態倨傲。
「但是，你如果硬抗我的死鬥，你的傷就會留下隱疾，哪怕將來復原，你也再達不到巔峰狀態。」
說完，戚勝甲撲出。
天狼獵殺，頓時，二十多道拳影撲朔。
噓！
全場響起了零散的噓聲，指責戚勝甲耍陰招，不過大多數學生覺得無所謂，只是嘴炮而已，只要不是暗器之類的不光彩的手段，就沒問題。
原本百無聊賴的朱挺，聽到戚勝甲這番話後，反倒是認真打量了他幾眼，有些意外：「居然會用心理戰？」
金木潔點了點頭，為戰者，攻心為上！
「什麼？」
彭萬里一退再退，右肩的疼痛似乎也加劇了，給他看病的醫師說過，他最近不能動武，不然會影響到康復。
可是鬥戰堂的考核是不能推卸的，原本抽到戚勝甲，彭萬里慶幸不已，以為撿到便宜了，誰知道卻是個燙手山芋。
彭萬里心思不定，胸膛中的驕傲，讓他不想防禦，可是醫師的話又讓他骨鯁在喉，不得已，轉攻為守。
這一下子，戚勝甲受到鼓舞，攻勢更猛。
「要贏了嗎？」
李子柒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神情緊張。
「走了！」
孫默轉身離開，已經沒必要看了，彭萬里這防禦姿態，足以說明他的心，已經亂了。
「怎麼辦？怎麼辦？」
彭萬里胸中一片煩躁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拼著傷勢加重，打敗戚勝甲，可後果就是有可能落下隱疾，無法達到更高的巔峰，現在輸一場，三個月後養好傷，還能贏回來。
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說，這種事關未來人生的抉擇，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戚勝甲卻是信心爆表，因為直到現在，孫默所吩咐的事情，全部正確。
「這一戰，能贏！」
戚勝甲跨步，重拳轟出。
天狼嘯月。
吼！
靈氣噴湧，幻化成一個狼頭，咬殺彭萬里。
蹬！蹬！
彭萬里連退，羅漢碎心掌打出，拍散了狼頭後，卻悚然發現戚勝甲已經趁機突破到身前，再想防禦已經來不及了。
砰！
彭萬里右肩中拳，摔下了擂台。
「這一場，戚勝甲，勝！」
朱挺宣佈。
全場鴉雀無聲，學生們的目光夾雜著羨慕、嫉妒、以及不屑，落在了戚勝甲的身上，唯獨沒有甘拜下風。
因為他們覺得戚勝甲不是靠實力獲勝，而是恰巧彭萬里有傷，被他遇上了，換做自己，也能贏。
「我的天呀，勝甲贏了？」
王浩使勁的揉著眼睛，他覺得自己肯定眼瞎了。
周旭沉默，這戰局，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呀。
啪！啪！啪！
鼓掌聲突然響了起來，眾人轉頭，發現竟然是名師金木潔，繡著三道金邊的白色長袍穿在她的身上，豐腴婀娜中，透著一股聖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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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收割一波好感度
「打得不錯！」
金木潔稱讚。
「金……金……」
戚勝甲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了，這可是來自一位名師的稱讚呀，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
其他學生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滿是少婦風情的金木潔不僅人美胸大，教學能力也是中州學府數一數二的，能被她稱讚一句，是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事情。
「彭萬里，你資質不錯，可惜意志太差，對戰經驗太少，居然被對方的心理戰動搖了心神，以你的實力，打贏他，對你的傷勢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金木潔道出了彭萬里失敗的原因。
彭萬里苦笑，趕緊立正，雙手並在大腿兩側鞠躬：「學生受教。」
「戚勝甲，你的演技實在太差，換做朱挺他們這些天才，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金木潔點評。
「學生受教。」
戚勝甲吞了一口口水，他哪兒會心理戰呀，老實單純的是那種將來結了婚被妻子戴了綠帽子都會原諒對方的老實人，他全是按照孫默的吩咐說的，沒想到這麼管用。
「你的資質不好，但是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天狼拳，打的真是極好的！」
金木潔頓了一下後，補充了一句：「整個中州學府的學生，在天狼拳造詣上，比你厲害的，不出兩隻手！」
嘩！
聽到金木潔這句話，全場嘩然，剛才還面露不屑的眾人，此時震驚萬分，打量著戚勝甲。
這個老實巴交的小子，有那麼厲害？可這是三星名師的評價耶，絕對不會出錯的。
一時間，戚勝甲又收穫了不少羨慕嫉妒的目光，還有同樣修習天狼拳的學生，已經準備帶上禮物，向戚勝甲請教一番了。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周旭碎碎念著，嫉妒的都要發瘋了，戚勝甲竟然得到了金木潔名師的點評，甚至是稱讚？他憑什麼呀？
「太不可思議了，勝甲竟然贏了？」
王浩咋舌。
「好了，你們退下吧，開始下一場！」
金木潔坐了下來，以戚勝甲表現出來的資質，顯然不可能把天狼拳悟到這個地步，那麼必然是有人教他了。
「應該是那個實習老師？」
金木潔突然對那個笑起來很陽光的青年有些感興趣了，如果不是剛才在鬥戰堂門口看到孫默呵斥戚勝甲，以戚勝甲這種水準的戰鬥，根本不會得到她的點評。
……
種在路邊的兩排梧桐樹，亭亭如蓋，在青石地板上投下了斑駁的樹影。
孫默悠閒的漫步，一邊欣賞校園的景致，一邊聆聽系統的提示，嘴角溢出的笑容，讓他像一個滿載而歸的漁人。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這是他將彭萬里打下擂台，獲得勝利後，誕生的對孫默的崇拜。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這是他在得到金木潔名師稱讚後的情緒爆發，沒有孫默的指導，他一輩子都沒機會得到一位名師的稱讚。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這是他在聽到金木潔名師對他天狼拳的評價後，對孫默產生的崇拜。
沒有孫默的指導，他的天狼拳不會突飛猛進，一位三星名師的正面點評，也從側面證明了孫默的指導能力。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這是塵埃落定後，戚勝甲發自內心的對孫默的感激之情，沒有他，自己必然退學，而現在，一切不一樣了。
叮！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友善（358/1000）。
「看來單人產生的好感度，最多是五十。」
孫默很滿意。
『叮，宿主幫助戚勝甲通過鬥戰堂考核，任務完成，獎勵黃金寶箱一個。』
隨著系統的提示聲，一個金燦燦完全由黃金打造的寶箱出現在孫默的眼前。
「漂亮！」
這可是有很大機率開出極品物品的黃金寶箱，孫默哪會兒客氣，正要打開，一聲呼喊傳進了耳朵中。
「孫老師，他贏了。」
李子柒一溜小跑追了上來，快靠近孫默的時候，因為急停，腳下拌蒜，不由的前撲了出去。
好在孫默眼疾手快，一個海底撈月，扶住了這個敏捷值只有1的女孩。
「啊嗚！」
李子柒覺得好丟臉，低著頭裝起了縮頭烏龜，不想起來。
「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不必在意。」
孫默輕笑，陽光下，更添帥氣。
「你的指導，太有用了。」
李子柒一直跟著，所以聽到了孫默吩咐戚勝甲如何說話，以及用什麼節奏戰鬥，可以說，戚勝甲能贏，完全是因為孫默指導有方。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30。
與李子柒的聲望關係，中立（35/100）。
「一般吧！」
孫默在看到擂台上彭萬里的那一刻，就激活了神之洞察術，將他的數據一覽無餘，右肩受傷這種優勢，孫默要是不利用到極限，簡直對不起這道瞳術。
「您謙虛了。」
李子柒心說，這大概是一位好老師的作用吧，可以改變一位學生的命運，如果不是孫默，戚勝甲就真的只能退學被賣去做一輩子長工了。
「不要用敬語，顯得太見外了。」孫默打了一個響指：「我今天心情不錯，請你吃飯，一兩銀子以內的飯菜，隨便點。」
「老師你好小氣耶，才一兩銀子，都不夠點一壺西涼葡萄釀的。」
李子柒只是說著玩的，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跟在了孫默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一起，總是很開心。
戚勝甲沒在鬥戰堂離看到孫默，有些著急，準備去找他，可是被王浩和周旭堵住了。
「你居然贏了？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周旭跳過來，右手一伸就摟住了戚勝甲的脖子：「走，今天中午我請客，去醉仙樓大吃一頓。」
「都是孫老師的功勞。」
說到孫默的名字，戚勝甲越發的恭敬了。
「你怎麼晉升鍛體五重的？」
王浩眼神閃爍，從戚勝甲剛才在戰鬥中爆發出的實力來看，是五重無疑。
「孫老師用上古擒龍手給我推拿了，對，還用了一種非常名貴的鯨油，瓶子打開，滿室生香。」
迴響起那個味道，戚勝甲滿臉陶醉。
王浩和周旭對視一眼，心中震撼不已，那個實習老師竟然有這麼厲害？然後他們就後悔了，自己對待他，應該再尊重一點的。
此時的孫默，立刻收到了來自系統的兩條提示聲。
叮！
來自王浩的好感度+30。
與王昊的聲望關係，中立（63/100）。
叮！
來自周旭的好感度+35。
與周旭的聲望關係，中立（50/100）。
「這都行？」
孫默的眉毛挑了挑，有一種白撿到幾十塊軟妹幣的感覺，不用問，肯定是戚勝甲告訴了這兩位他獲勝的緣由。
「你說我現在去求他，他會給我用上古擒龍手幫我晉階嗎？」
周旭奢望。
「做夢呢？這麼厲害的手段，怎麼可能輕易施展？」
王浩很後悔，自己真是有眼無珠呀，白白錯過了討好孫默的機會，也不知道現在彌補，還來不來得及了？
「戚勝甲同學，請留步！」
彭萬里追了上來。
「有事？」
周旭語氣不善，以為對方是來找茬的。
戚勝甲頓時緊張了起來。
「不要誤會，我想請問一下，你是如何看出我右肩右傷的？」
彭萬里盯著戚勝甲，這件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而他又掩飾的很好，為什麼就暴露了？如果不弄清楚，他寢食難安。
「是孫默老師告訴我的。」
戚勝甲直言不諱。
王浩聽得想翻白眼，你敢不敢再實誠一些。
「誰？」
彭萬里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孫默，安校長的未婚夫？那個吃軟飯的？」
「對！」
戚勝甲點頭。
「哼，戚勝甲同學，你要是不想說，也沒必要這麼戲耍我！」
彭萬里冷哼，轉身就走，孫默這個名字，因為安心慧的關係，在中州學府可是家喻戶曉，他要是有這種眼力，會連實習老師都當不上？
……
孫默和李子柒在食堂吃了一頓小炒，總共花了不到半兩銀子，鋼板娘李子柒要請客，孫默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允許。
「孫老師，再見！」
李子柒揮手，午後的樹影落在她的身上，婆娑搖曳，她本來還在猶豫，在經歷了今天的事件，看到了戚勝甲贏下對手後的喜悅，她做出了決定。
「孫默是一位值得信任的老師呢！」
李子柒呢喃了一句，背著雙手，一蹦一跳，踩著一塊塊斑駁的樹影，眺望遠方的莫悲湖：「而且我很喜歡中州學府的景色吖！」
孫默回到宿舍，聽到魯迪和袁豐正在興奮的討論。
「顧秀珣好厲害，雖然是實習老師，但是已經有學生拜她為師。」
袁豐話語間，全是艷羨。
「是叫張延宗吧？我聽說了，那小子今天在鬥戰堂考核中擊敗了排名第十位的蔡潭，一戰成名。」
魯迪嘖嘖出聲：「人家贏了後，還說這都是顧老師教導有方，嘖，顧秀珣今天算是大出風頭了。」
戚勝甲只不過打贏了一個排名一百零六的彭萬里，渺小的就像一枚石子丟進水面，而鬥戰堂前十的人，都是全校師生公認的天才，現在居然有一位被擊敗了，自然轟動。
「蔡潭好慘，好歹也是四年級的代表人物之一，居然被一個一年級生當作了墊腳石。」
袁豐有些幸災樂禍，他最喜歡看這些天才翻船了。
「我聽說顧秀珣藉著這次勝利的勢頭，向校方提出，希望實習老師們也能夠在這次的招生大會上得到招募學生的資格。」
魯迪讚嘆，顧秀珣的野心真大，要是校方同意了，憑著這份恩情，再加上本身的實力，她一定可以勝過那三位九大名校的畢業生，成為這一屆實習老師們的領軍人物了。
「校方答應了嗎？」
袁豐瞪大了眼睛，神色緊張，他們這些實習老師現在最大的追求就是成為代課老師，那意味著正式入職，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老師，可以帶學生、可以在講台上揮斥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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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名師光環，不學無術
「校領導們經過討論後，決定允許實習老師招募學生，只要達到五個人，就可以成為代課老師，正式入職。」
魯迪說完，袁豐就激動的跳了起來。
「太棒了！」袁豐用力的揮了揮手臂：「升職加薪，就在眼前。」
「別想的太美，實習老師這個頭銜對新生完全沒有吸引力的。」
魯迪潑了一瓢冷水。
正如良禽擇木而棲，拜師這種大事事關一生，所以學生們都會慎重考慮，基本上，都是入學兩、三年後，徹底熟悉了某位老師的情況，才會拜師，懇求成為親傳弟子。
當然，名師是個例外，所有的學生都渴望被名師收為親傳弟子，可真正才華橫溢到讓名師招募的才有多少？
老師也不會輕易收弟子，因為一旦招募了親傳弟子，就要當作半個兒子來悉心教導。
同樣，學生也要把老師當作半個父親來尊重和愛戴，如果半路改投其他老師門下，可是會遭到巨大的譴責和排斥。
即便是鹹魚還有夢想呢！
名師之門不好入，所以很多學生都會考慮那些擁有多年教學經驗的資深老師，至於剛參加工作連留校都不確定的實習老師？說實話，除非是嘴皮子太好用，或者有拿得出手的成績，才有可能招募到小貓兩、三隻。
想到這些，袁豐頹然的坐回到床鋪上，等看到孫默後，又得意了起來：「如果我不行，那這個吃軟飯的就更沒戲了。」
孫默躺到床上，左眼眨了兩下，打開了儲物櫃。
黃金寶箱跳了出來，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
「如何才能增加開出好東西的機率呢？要不要找個36E的木瓜大胸摸一把？提升下手氣？」
開箱是玄學，考慮到木瓜大胸一般不常見，孫默放棄。
「開！」
隨著孫默低語，黃金寶箱應聲而開，一本氤氳著淡金色光芒的書籍飛了出來，漂浮在空中，緩緩地轉動著。
「不學無術？」
看到封皮上的名字，孫默猛的坐了起來，結果一頭撞在了上鋪的床板上。
咚！
孫默疼的倒抽涼氣，可是顧不上揉，注意力全都被金色書籍吸引了。
『不學無術，名師光環，當學生不努力，不刻苦，墮落為一個整天渾渾噩噩、只知道遛鳥逗狗、玩樂享受的廢物敗類時，可以使用此光環進行懲罰，幫助其重新走上正路。』
「老師使用此光環後，被呵斥的學生猶如遭到當頭棒喝，會立刻進入癡呆狀態，失去思考能力。」
『入門級。』
「哈哈，竟然是一道名師光環？」
孫默情不自禁的笑出聲：「難道說和鋼板娘在一起，有助於提升手氣？讚美李子柒，阿門！」
孫默決定，下一次得到黃金寶箱後，先和李子柒待上三天多說些話，再開箱。
「神經病，連助教都不是，竟然還笑的出來，真是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看著笑容滿面的孫默，袁豐鄙視，等到他被開除的那天，自己一定要買上兩斤豬頭肉好好的送他上路。
孫默沒辦法不樂，這可是名師光環呀，只能領悟，而不能通過學習獲得，想要成為一星名師，需要領悟三道名師光環，以及專精一門副職業。
成為老師的先決條件，便是頓悟『無師自通』光環，因為它是基礎，所以不被算作名師光環。
現在的孫默，掌握了『金玉良言』和『不學無術』，算是又在名師之路上前進了一小步。
孫默等不及了，快步走出宿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金色書籍取了出來，然後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香，是名師的味道。」
孫默嘀咕著，隨後拍碎了技能書。
啪！
書籍崩散，化作了一團金色的流光，射入了孫默的眉心，他的腦海中，立刻多出了一些神秘、玄奧的東西。
「對學生使用後，可以強制讓他們進入癡呆狀態？失去思考能力？」
看著名師光環的效果，孫默恨不得立刻就找個人來一發。
……
後勤處，休息室。
李工望著面前的茶杯，一臉糾結，幾乎皺成一朵菊花。
「又便秘了？」
陳木遞過來幾個酸梅乾。
李工正要開口，看到一個胖子走進休息室，趕緊站了起來，同時擠出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
「楊部長！」
嘎吱！嘎吱！
數把凳子和地板的摩擦聲，還有後勤工們恭敬的問候，響徹一片。
「嗯，你們都出去吧！」
看到後勤工們都站了起來，楊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背著手，踱著走向了李工，他肚子上的肥肉太多，以至於都上下晃出了波浪。
後勤工們趕緊彎著背，低著頭，離開了休息室。
「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楊才站在了李工面前，隨手拿起了他的茶杯。
「快……快好了。」
李工縮了縮脖子。
啪！
楊才抬手就把茶杯砸在了李工的鼻子上，跟著喝罵：「你是蠢貨嗎？這都多少天了？讓你找孫默麻煩這種小事都辦不好？」
「孫默很狡猾！」
李工苦笑。
砰！
楊才又拎著茶杯給了李工一下。
「有什麼狡猾的？你只要找他的麻煩，給他添堵，把他惹怒了就行，等事情鬧大了，我會來收拾殘局的。」
楊才冷哼，孫默不過是一個實習老師，而自己可是後勤部長，只要他犯了錯，自己有的是藉口收拾他。
「我立刻就辦。」
為了不再被打，李工趕緊保證。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搞不定，你就給我滾蛋。」
楊才瞪了李工一眼，又繞著幾張辦公桌，拉開抽屜，大肆檢查了一番後，這才施施然離去。
「呸，真蠢。」
楊才朝著花壇裡吐了一口談，琢磨著要再想一些其他手段了，上面催的很急，再不把孫默趕走，自己都要挨罵了。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呀！」
李工嘆著氣，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鼻子裡的血水流出來，都沒心思擦了。
……
夕陽漸落。
李工敲開了孫默宿舍的門。
「你找誰？」
魯迪拿著一隻豬腳，疑惑地看著李工。
「我找孫默，孫老師。」
李工堆笑。
「孫默，找你的。」
魯迪喊了一聲，回到桌子邊，繼續拔豬腳上的毛，但是眼睛卻忍不住瞟向李工，這個瘸腿的中年人穿的是學校後勤處的工作服，他找孫默幹什麼？
「孫老師。」
看到孫默坐在床邊看書，李工笑了起來，把提著的茶葉放在了旁邊：「這是錫蘭山的團龍茶，我保存了二十年了。」
聽到錫蘭山團龍茶這幾個字，魯迪的眉頭忍不住挑了挑，這可是一種名茶，一兩曬乾的茶葉就要上千兩銀子呢，非土豪鄉紳可喝不起。
魯迪瞅了瞅，李工送來的茶葉，大概半斤左右，別看少，如果是真的團龍茶，那就是五千兩銀子。
這幾年的唐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個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百十兩銀子。
「這傢伙下這麼大的血本，要幹什麼？」
魯迪驚訝不已，不過更讓吃驚的還在後面，孫默的眼尾，都沒有掃那些茶葉一下，對李工更是懶得搭理。
李工眉宇間閃過了一抹惱怒，不過沒敢發作，堆著笑，乖乖的站在旁邊。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李工忍不住了：「我去煮水，沏茶！」
李工拎起青銅水壺，出了宿舍，就忍不住開始咒罵了。
「你個小兔崽子，竟敢這麼對待你李爹，等你落在我手中，我非弄死你。」
等到水開，氣不過的李工咳咳兩聲，吐了一口黃色的濃痰到水壺裡，不過等回到宿舍，他的臉上就又堆起了笑容。
沒辦法，誰讓只有孫默能治好自己瘸了十多年的腿呢，想痊癒，就只能忍著。
「團龍茶的第二泡才是精華，一定要熱著喝！」
李工一邊介紹，一邊沏茶，一股濃郁的茶香味，頓時瀰漫在宿舍中，讓人唇齒生津。
咕嘟！
魯迪悄悄地吞了一口口水，聞味道，應該是真的錫蘭山團龍茶。
「這位老師，一起來嘗嘗吧？」
李工招呼魯迪。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魯迪湊過來，端起茶杯，吹了幾下，便滋的一聲，抿了一口，一瞬間香味便流淌在肺腑間，讓他禁不住喊了一聲『好茶』。
「呵呵，孫老師，您嘗嘗。」
李工面上帶笑，心頭卻是滴血，這可是老子保存了十多年的茶葉呀，就這麼被糟蹋了。
孫默看向了茶水，神之洞察術激活。
『錫蘭山，團龍茶，良品，喝之可以清腦去疲，健胃消食。』
茶的年份不錯，但是算不得上品，不過以李工的身份和財力，能搞到半斤這種茶葉，已經是極限了。
「孫默，你嘗一下呀，很香的，是好茶。」
魯迪攛掇，他的情商不差，知道李工請自己喝茶，不是慷慨，而是為了讓自己幫腔，讚一句好茶。
李工很識趣的雙手端起茶杯，遞了過來。
「你喝！」
孫默開口。
「啊？」
李工傻眼了。
「喝光，一滴都不准剩。」
孫默語氣冰冷，尼瑪，竟然在茶水中吐痰，你敢不敢再噁心一點？
「孫默，人家好心送你茶葉呢，你這態度有點惡劣了吧？」
魯迪說著，又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是嗎？那你幫他喝！」
孫默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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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你們聊吧，我還要去鹵豬腳。」
一口喝掉水杯中的茶水，魯迪舔著嘴唇，回味了一下，便端著拔光毛的豬腳出門。
茶不錯，但魯迪是要臉面的人，沒有再要一杯。
「以後等我成了名師，也買得起這種茶葉，當漱口水用！」
魯迪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喝呀！」
孫默親自倒了一杯。
李工苦笑，喝掉了杯子裡的茶水，無所謂，反正是自己吐出來的。
「都喝完，這一壺。」
孫默可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君子報仇，從早到晚，讓自己喝濃痰水？沒尿你一臉就不錯了。
「孫老師！」
李工哀求。
「呸！」
孫默往杯子裡吐了一口口水，遞到李工面前。
「孫默，實習老師也是老師，你不要這麼羞辱我了好嗎？」
李工服軟。
孫默厭煩了勸說，左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李工的頭髮，往下一扯，跟著右手的水杯就杵在了李工的嘴巴上，給他硬灌了進去。
「咳咳，咳咳！」
李工咳嗽，掙扎。
「你往裡邊吐痰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老師，不應該被侮辱？」
孫默反問。
李工原本要用蠻力推開孫默，聽到這話，身體一僵，冷汗瞬間就掛滿了腦門，他是怎麼知道的？蒙的？對，一定是蒙的！
「哼！」
孫默抬手，便把水杯拍在了李工的臉上。
砰！
水杯碎了，李工的鼻子也破了，兩道鮮血立刻噴泉似的滋滋的往外冒。
「啊！」
李工慘叫，抱著臉倒在了地上。
孫默拎起水壺，灌在了李工的腦袋上。
嘩啦！
水花四濺，把李工澆了一個落湯雞。
「啊，好燙！」
李工的衣服濕透了，被燙的滾來滾去，皮膚都有些發紅了。
嘎吱！
宿舍門響了，魯迪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他丟了東西，回來拿，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殘暴的一幕。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砰！
魯迪關上門，一溜小跑衝下了樓梯，因為太緊張，抱著的盆子裡的豬腳都顛簸的掉出來幾隻。
有小道消息說孫默被人整，在後勤部過的淒慘，什麼髒活累活都要幹，都快待不下去了……
這根本就是瞎扯好麼，那個人似乎就是負責帶孫默的後勤工，一把來說，應該是孫默買酒買菜，好好的供著人家，結果被當孫子一樣打，還不敢吱聲。
「難道有一個當校長的未婚妻，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嗎？」
魯迪羨慕的一匹：「孫默這軟飯吃的，真香！」
「楊……楊才部長今天找我了，讓我趕緊找你麻煩。」
李工疼的呲牙，不由得威脅孫默。
「你是想和我討價還價？」
孫默冷笑。
「不，沒有，我不敢。」李工解釋：「我覺得你應該先幫我治好瘸腿，然後咱們再一起對付他。」
砰！
不等李工說完，孫默掄起地上的水壺，朝著李工的腦袋就是一個大扣籃。
咚！
李工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孫默蹲在了李工旁邊，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沒得選，楊才的最終目的，不外乎藉著我打擊安心慧，順便再把我趕走，告訴你，這份工作，我不在乎的。」
李工看著孫默，以他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混出的老狗式的眼光，他看得出來，這個青年沒開玩笑。
之前那位本尊，就是擔心犯錯被開除，才處處忍讓受氣，可是孫默不會，別看這是一份二百多人都在競爭的好工作，即便他最後正式入職，幹的不爽了，他也會主動辭職，毫不留戀。
李工頹然，像一條被剛剛被搶走了地盤的老狗，低下了頭，自己的牙，咬不動孫默呀！
孫默單手，抓在了李工的腿上，揉捏了幾下，大師級的『鍛肌術』，讓他對李工的傷情瞭解的更加清楚。
先是酸麻，跟著便是刺疼，再接著一股熱流驀然誕生，讓早就失去知覺的瘸腿舒服的要死。
「動了？我的腿竟然動了？」
李工狂喜。
「別再挑戰我的耐心，想要治好腿，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孫默起身，拍了拍李工的肩膀：「另外，你瘸腿上的肌肉常年不動，萎縮的厲害，再拖下去，想治都治不好了。」
隨著孫默的手拿開，李工的瘸腿又恢復到冰冷的狀態，那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西瓜，結果剛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人一巴掌呼在了臉上，又吐了出來，連個西瓜籽都沒剩下。
「你是魔鬼嗎？」
李工哭訴。
「不，我是孫默。」
孫默露出了一個極具魅力的笑容，八顆白牙亮的讓人心悸：「比魔鬼還要恐怖的孫默！」
孫默當了六年班主任，教導出十二位清華、北大生，靠的可不只是循循善誘，他如果嚴厲起來，能把斯巴達勇士都嚇哭。
「對了，我今天頓悟了一道名師光環，你要不要嘗個鮮？」
孫默調侃。
「是什麼？」
李工撇嘴，心中是不信的，名師光環是那麼容易就頓悟的？
「不學無術！」
孫默說完，打了一個響指。
啪！
金色的光斑閃爍，就像打火石碰撞後迸發的火星，這些光斑沒有消失，而是凝結成了一支金色的利箭，射向了李工。
「啊？」
原本淡定的李工看到光斑乍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可金箭的速度太快，眨眼間便扎在了他的腦門上。
金箭的力量，讓李工的腦袋猛的往後一仰，等到再度擺正，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黯淡目光，雙目無神，看上去就和癡呆一樣。
呵！
李工的喉嚨裡散發著無意識的聲音，嘴巴長著，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李工，聽得見嗎？」
孫默加大了聲音。
李工扭過了頭，但是一臉呆滯，茫然無措。
「厲害了呀，我的名師光環！」
孫默驚詫，這完全就是把一個人暫時變成了白癡，他走李工面前，通過詢問一些簡單的問題，對他進行測試。
李工沒有任何反應。
「真的假的？」
孫默是一個謹慎的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盡可能的收集情報，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他抬手抽在了李工的臉上。
啪！
耳光清脆。
「呵呵！」
李工傻笑，嘴角的口水流的更多了。
啪！啪！啪！
孫默的力量越來越大，可是李工傻笑著，依舊毫無反應。
「確認過眼神，是一個真正的白癡了。」
孫默心驚。
之前的金玉良言光環，是加強老師所說的話的效果，孫默並沒有直觀感受，但是現在，他切實的體會到了名師光環的強大，然後他就開心了，這以後要是有哪個不聽話的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搗亂，直接一道『不學無術』光環丟過去，對方立刻就變成白癡老實了。
孫默開始研究大乾坤無相神功，大概半個小時後，李工的意識才開始恢復。
「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
李工眼中的呆滯，慢慢散去了，等發現自己還在孫默的宿舍中，可之前的記憶還停留在被一道『金箭』射中，期間經歷了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噗通！
李工跪了下來。
叮！
來自李工的好感度+20。
與李工的聲望關係，中立（26/100）。
「孫老師，我錯了！」
李工哭了，是真的在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後勤部長找孫默的麻煩呀，原本以為孫默只是抱上了安心慧大腿、才有資格來中州學府做實習老師的庸才，沒多少能力，可現在看來，人家強的可怕好麼。
「以後誰再說孫默是吃軟飯的，我非吐他一臉濃痰不可。」
李工前幾天可是在倉庫見過孫默施展金玉良言光環的，現在又頓悟了一道，這速度怕是和顧秀珣一個級別了。
自己只是一個後勤工，雖然後面站著後勤部長楊才，可自己憑什麼和孫默鬥？要知道自己這種人對楊才來說就是夜壺，用到了，就喊過來，不用了，會一腳踢開。
等自己出了事，絕對不要奢望楊才能夠拉自己一把。
「孫老師，你說東，我絕對不往西跑。」
作為一個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李工憑藉著他老狗一般審時度勢的目光，決定倒戈。
叮！
來自李工的好感度+30。
與李工的聲望關係，中立（56/100）。
連續兩條提示聲，讓孫默打量著李工，有些意外。
「這是李工因為對你的敬畏，產生的好感度，這就是名師的力量！」
系統解釋。
「很好，你這幾天，先收集那個楊才的黑材料。」
孫默並沒有著急收拾那個後勤部長，並不是有什麼顧慮，而是一旦出手，就要一擊致命，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為了讓李工幹勁十足，孫默又給他小捏了幾下瘸腿，讓他舒服的恨不得給孫默做牛做馬。
第二天清晨，孫默被細雨打芭蕉的啪啪聲驚醒了。
「下雨了？」
打開窗，一股輕風便帶著雨水的潮氣吹了進來，讓孫默情不自禁的伸了一個懶腰。
吃過早飯，雨依舊沒停。
孫默找出了油紙傘，拿起借閱的《煉丹學概要》，《草藥學綱目》，去圖書館還書。
孫默這副身體，因為修煉的緣故，很健康，不過他在大概熟悉了這個世界的常識後，還是首選研究煉丹和草藥學，他想通過這些，更加詳細地了自己的身體。
因為下雨，校園中的學生，少了很多，孫默走了一段，突然拐上了去莫悲湖的小徑。
風雨生愁思，讓孫默有些想家了。
湖畔，小亭，荷葉田田！
正在賞景的金木潔，美眸一瞥，落在了孫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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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孫默的價值！
夏風吹拂著荷葉，蕩出輕盈的碧波。
孫默左手抱著兩本書，右手打著一柄油紙傘，沿著莫悲湖畔的鵝卵石小徑，信步閒逛。
他身上穿的是淡藍色的實習老師長袍，黑色的長髮在腦後豎成了一個丸子狀，因為不太習慣這種古裝髮型，所以手法有些糟糕，幾縷頭髮逃脫皮筋的束縛，垂了下來。
孫默覺得煩躁，很想剪掉它們，但是落在金木潔眼中，卻是覺得給俊朗的孫默，多了一古灑脫、閒適的氣質。
「真是寫意，可惜沒有帶畫具過來！」
金木潔嘆氣，浪費了一副好景致吶！
孫默抬頭，看到湖邊有亭，亭中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位，正依欄而坐，秋水似的目光，正落在了自己身上。
風雨有些大了，孫默走進了涼亭，挑了距離她最遠的對角線位置，坐了下來。
這邊的風景不好，但是遠離對方，省的人家說自己圖謀不軌，意欲搭訕。
雖然只是幾瞥，但是孫默也注意到這位女士，容顏漂亮，身段豐腴，三十幾許的年齡，還未曾留下歲月的痕跡，略施粉黛的妝容，卻將典雅的氣質襯托而出。
「你叫什麼？」
金木潔開口，作為一名三星名師，在中州學校，她也是位高權重。
今天來湖畔賞雨景的老師不少，可是路過涼亭的時候，看到金木潔在此，便早早的避開了，擔心打擾，引起她的不快。
孫默是唯一一個有膽子坐過來的男人。
「你呢？」
孫默反問。
金木潔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只此一句話，她就確定，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進攻性極強。
她沒有回答，於是涼亭中的氣氛，在沉默中變得尷尬了起來。
「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了？」
孫默嘴角一撇，凝視對方。
金木潔三個字，立刻浮現在她的頭上。
『三十歲，喜歡甜食，有收藏骨頭的嗜好，最近因為伏案工作過度，頸椎有些不適。』
「三星名師。」
「潛力值，極高。」
一行行數據，浮現在金木潔的身邊，等孫默看到『收藏骨頭』四個字，忍不住眉頭一簇。
「什麼鬼？」
孫默膽子不小，但是讓他和骨頭打交道，那絕對敬謝不敏，所以再看向金木潔的目光，就淡了很多。
看到孫默注視自己，金木潔略微有些不快，這對任何一位女士來說都是冒犯，更何況她還是名師，本來準備呵斥，可是對方竟然往後縮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什麼意思？」
金木潔疑惑，她能從孫默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中，體會到一些排斥。
是的，排斥，這對於金木潔來說簡直太可思議了，不說那個三星名師的尊貴身份，就是自身的容貌和身段，就讓金木潔見識過太多對她垂涎三尺的男人，她的公眾課上，男生總是遠遠多於女生，不是沒緣由的。
「難道說，他喜歡男人？」
金木潔好奇。
「姐姐，你這麼盯著我看，不太好吧？」
孫默每天早上刷牙的時候，都會練一練笑容，這讓他在學生面前，增加了不少親和力。
「事無不可對人言，還是說，你心懷不軌，不敢讓人看？」
換了別的女人，肯定被問得尷尬，但是金木潔不會，一個詭辯就開始反客為主壓迫孫默。
孫默沒有搭話，而是盯向了金木潔的脖子。
孫默雖然沒有女友，是個每天把休閒時間獻給了遊戲的單身狗，但是他也不會見到漂亮女人就跪舔。
主動開口，是因為對方『三星名師』這個頭銜。
在市二中教了六年學，孫默太明白抱上一條大腿，對自己的工作有多大幫助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這是自古以來的事實。
初來金陵，孫默連一個實習老師的職位都沒混到，被丟去了後勤部，這麼看來，雖然被叫做吃軟飯的，但是那位處境不妙的安心慧怕是幫不上自己多少忙，不過以孫默的性格，也不在乎。
孫默向來喜歡未雨綢繆，現在偶遇一位三星名師，要是不試探一下，看一看能不能發展成為大腿，簡直白看了這麼多年的厚黑學。
在尊師重道，名師就是天的中土九州，一位三星名師無論是地位還是名望，全方面吊打一位後勤部長。
當然，孫默也有他做人的底線，不是什麼大腿都抱的，不過眼前這位少婦，暫時看不出瑕疵。
想到這裡，孫默的目光滑向了金木潔。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金木潔穿的是便裝，一襲太湖錦緞的長裙，很華麗，很名貴。
金木潔被孫默盯得不舒服，忍不住抬手掩住了領口，聲音微怒：「你在看什麼？」
「你的頸椎，哦，就是脖頸的骨頭有問題，如果不早做治療，以後脖子的線條就難看了。」
孫默故意誇大了一些，女人愛美，從這裡下手，應該可以得手。
「長久伏案工作，都會這樣。」
金木潔最近坐久了，就會覺得脖子僵硬，刺疼，她也找了一位女醫師按摩推拿，不過沒用。
「我能治！」
擁有大師級『鍛肌術』，就是這麼自信。
「呵呵！」
金木潔嗤之以鼻，想罵一句臭男人，想趁機摸自己？門都沒有。
孫默站了起來，走向了金木潔。
金木潔不怕，一個實習老師怎麼敢冒犯自己？可就在她挑釁的望著孫默，準備奚落幾句時，對方突然伸手，抓向了脖頸。
金木潔的臉上瞬間爬滿了震驚，雖然孫默的手掌並不粗糙，但這可是一個男人的手，他竟敢觸碰自己？
三年了呀，還沒有一個男人敢如此輕薄自己。
「我一定要打斷他的手！」
金木潔瞬間怒氣值滿腔，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可是話到嘴邊的呵斥，轉瞬就變成了一聲尖叫。
「啊……」
當孫默的手按在金木潔後脖勁上，五指發力，儘管有輕微的刺疼，但更多的是舒服，是一種解放感，就像是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和一個肌肉大漢擠了三天三夜後，突然之間換到了一張豪華的雙人大床上，自己獨享。
那滋味，無以言表。
「嗯哼！」
金木潔忘了呵斥，微微的閉上眼睛，重新坐了回去，宛若一隻正在陽光下享受僕人撫摸的貓咪主子。
「成功了。」
孫默出了不少冷汗，三星名師，至少是神力境，人家要是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都沒地方哭訴去。
好在金木潔敵意大減。
「你的疼痛，大概是從九個月前開始的。」
孫默盡量展現自己的價值。
金木潔驚訝不已：「你就這麼摁幾下，就知道了？」
「嗯！」
孫默點了點頭，鬆開手，走回到原來的位子，古法按摩術可以一次性幫助金木潔治癒頸椎問題，但是他不能這麼幹，不然以後就沒了藉口接觸她。
金木潔活動了下白皙的脖頸，有些不捨，有些失落，還想再體會一下剛才那種舒爽的滋味，但是名師的尊嚴，讓她不好意思開口。
「盡量不要長時間的伏案，如果一定要工作，記得每隔一會兒站起來活動下脖頸。」
孫默吩咐，拿起了油紙傘，要離開了。
「謝謝！」
金木潔起身，單從這一個動作，就能看出她對孫默有了一點好印象：「我叫金木潔，你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金木潔沒有談錢，但是這句話比錢更珍貴。
孫默沒有回頭，擺了擺手，便踩著鵝卵石小徑，消失在雨幕中。
「有意思，竟然算計我？膽子不小呢。」
金木潔想起鬥戰堂考核那天這個小子教導戚勝甲的場景，突然對他有些興趣了。
叮！
來自金木潔的好感度+1。
於金木潔的聲望關係開啟，中立（1/100）。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孫默無語，果然名師的大腿是不容易抱上的，金木潔明明很享受，結果最後只給了1個好感度。
對於金木潔這種大人物，普通人很難獲得她們的認同和好感，她們更願意進行利益交換。
不過孫默無所謂，就算金木潔的頸椎沒問題，她也有用到古法按摩術的地方，畢竟這可是養身的術法，而女人麼，誰不愛美？誰不想青春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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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舊時王謝堂前燕
梅子雨下的金陵城，古色古香，古韻十足。
沒有鋼鐵叢林，不是車水馬龍，孫默閒庭信步，隨處可見的是弄堂小巷，是綠衣小婢，有婉約的小姐帶著面紗，蓮步輕移進了脂粉鋪。
聞不到雞公煲的味道，也沒有肉串香縹緲，倒是豪客招呼店小二上酒的吆喝，不時傳來。
孫默咬著一個素包子，踩著濕滑的青石板路，和一位挑著擔子賣糖葫蘆的小販擦肩而過後，走進了一家叫閱來軒的書店。
因為下雨，店裡客人極少，只有一位老者坐在木椅上，悠閒的看書，旁邊放著一杯清茶，早沒了熱度。
書店很大，擺滿了高大厚重的槐木書架，以孫默挺拔的身高都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書架最上層的書籍。
隨便逛了逛，孫默就喜歡上了這家書店。
書架上的書籍，分門別類，擺放的非常整齊，就像是閱兵的方陣，孫默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裡的書籍可以外借，每天只需要一個銅板。
一般來說，租借過的書籍，總會有一些污損，可這家店的沒有，這說明店主對書籍愛護有加，鄭重的告誡過那些借書人。
孫默不愛出門，平日的愛好除了打遊戲，就是看小說，所以能在這裡看到一家書店，倍感親切。
什麼話本，雜居，還有詩歌辭賦，種類很多，不過孫默上手拿的就是一本小說。
《九州誅仙傳》，落款是山野老叟，足足十幾套，擺滿了大半個書架，這應該就是唐國的暢銷書。
孫默翻了翻，名字霸氣，劇情厚重，寫的是宗門情仇，全書呈現的格調也很大氣，難怪可以擺在這裡。
在中土九州，印刷術還停在活字印刷的階段，所以知識還沒能大範圍流傳和普及，在這個年代，識文斷字的依然是少數人。
「嘖，這種水準的話，我也可以寫呢。」
孫默看了幾眼，又放了回去。
「怎麼？不滿意？」
不知何時，木椅上的老者站在了旁邊，看到孫默把《九州誅仙傳》放回去，忍不住詢問：「這可是最近一年風靡了金陵的暢銷書，年輕人都愛看。」
「呵呵！」
孫默避而不談，這個老者明顯是這本書的粉絲，萬一自己說錯話了，搞不好要起爭執。
老者細心的整理了一下孫默翻過的書架，又坐回到椅子上，大概半小時後，看到孫默回來，手裡拿著《九州誅仙傳》，忍不住樂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
老者挑了挑眉毛，意思不言而喻，嘴上說的不好看，可身體很誠實嘛，還不是要租借？
「是的，不喜歡，可是實在無書可借呀，只能湊合看了。」
孫默一臉無奈，中土的小說還停留在仙俠鬼怪的階段，如此單調的題材，怎麼可能滿足孫默的胃口。
聽到『湊合』兩個字，老者眼睛一瞪，鬍子都氣的吹了起來：「那你寫一本，讓我看看什麼是『不湊合』看的！」
「變形金剛看過嗎？」
孫默調侃。
老者一臉懵逼。
「七龍珠看過嗎？」
老者繼續懵逼。
「那西遊記也是沒看過的咯？」
孫默的惡趣味發作了。
「你這是胡說的吧？我也算博覽群書，怎麼你說的這些書籍，我都沒聽說過？」
老者鬱悶，狐疑的盯著孫默，沒想到這小子長得眉清目秀，卻是個謊話精。
「那是因為你看的書還不夠多。」
孫默一本正經，肚子裡卻是要笑翻了，不過跟著又失落了起來，哎，自己以後也看不到了。
老者臉一黑，不過愛書如命的他，愣是忍下了怒氣，低聲詢問：「這些書你在哪看的？」
「我自己寫的呀！」
孫默不敢亂說了，身為一個異世人，要不是被老者話趕話擠兌，他才不會說出這些名字呢，因為洩露情報，很可能帶來麻煩。
「你……」
老者氣的抬手就準備給孫默來一下狠得，明明把自己的興趣都勾起來了，結果告訴自己是編的，著實可惡。
「租一天一個銅板是嗎？」
孫默掏錢。
「嗯。」
老者點了點頭，為孫默辦理租書手續，腦海裡卻是回想著他說過的三個名字，那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變形金剛暫且不說，七龍珠和西遊記，單聽名字，便很有味道，於是忍不住詢問：「不知道西遊記講的是什麼？」
孫默輕笑，搖了搖頭。
「你如果有成稿，我可以出錢購買！」
老者看過的書有太多了，所以現在想找一本符合心意又沒看過的書，實在太難了，這對一個嗜書如命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
「出多少錢？」
孫默眼睛一亮，他現在花的錢都是本尊的積蓄，本來就沒多少，再加上實習老師的薪水很少，孫默可以預想到，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要過拮據的生活。
要是談一個戀愛，有了女朋友，那就更加入不敷出了，想一想連出去大吃一頓改善生活的錢都沒有，也太慘了。
「二百兩白銀！」
老者開價。
孫默搖頭。
「怎麼？嫌少？」
老者敲了敲桌子：「一百兩銀子，就夠一個三口之家舒舒服服的過上一年了，小子，別太貪得無厭。」
「出書的話，是什麼行情？」
孫默心說，我要是把西遊記的稿子用二百兩白銀賣給你，我就是蠢貨。
「呵呵！」老者輕蔑一笑：「年輕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做夢。」
中土九州還是封建時代，生產力低下，印刷術和造紙術的落後，就注定了出書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孫默轉身就走。
「好吧，滿足你。」老者妥協了：「我幫你出三百本書，賠了算我的，賺了錢都給你。」
「一千本！」
孫默獅子大開口，同事中有人出版過參考書，一千本放在當時，也是不錯的成績了。
「太多，沒錢，做不到！」
老者拒絕三聯，不想被敲詐。
孫默凝視著老者，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鄭清方，三年前致仕還鄉，做起了富家翁，愛書如命，神力境七重。』
『身體機能嚴重受損，曾經受到過毒素侵害，留有隱疾。』
『備註，鄭家家風嚴謹，如果遇其跌倒，可放心攙扶，不用擔心被訛。』
孫默瀏覽浮現在老者身旁的數據，致仕？不就是官員正常退休麼，沒想到這位開書店的老者還做過官，那肯定不缺錢。
鄭清方在朝堂上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可是被孫默的眼睛注視，突然不舒服起來，就像有一些螞蟻在身上爬。
「好了，五百本，不能再多了。」
鄭清方妥協，順便打量孫默。
淡藍色的長袍，漿洗的乾淨，配上孫默俊秀的面容和挺立的身材，透出了一股淡然清逸的氣質，他嘴角抿著時，似乎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給人一種波瀾不興的感覺。
鄭清方這一生，見過不少氣質出眾的年輕人，這個小子在其中，也算是相當出眾的了。
「一千本。」
孫默咬死不鬆口。
「可以，不過我要欣賞一下你的木刀。」
鄭清方的目光落在了孫默的腰側，那裡別著黑檀香的木刀。
孫默聳了聳肩膀，轉身就走，開玩笑，上面可是刻有大乾坤無相神功，聖級絕品功法，怎麼可能給你看？
不過這個老頭倒是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最貴重的東西。
「小子，說什麼都白搭，先把書稿拿來給我看，要是有趣，我豁出去給你印刷一千本。」
鄭清方喊了起來，等到孫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又坐回到木椅上，只是再看手中的小說時，已經索然無味，腦海中全都是七龍珠和西遊記這兩個名字。
「到底是怎麼樣的故事呢？」
鄭清方胸膛裡就像有一隻貓再抓，心癢難耐。
六月時節的梅子雨，淅淅瀝瀝，孫默買了幾塊桂花糕後，上了一條小船，沿秦淮河遊覽。
木刀隨意的插在腰帶上，它本身的價值不貴，但是刻上了大乾坤無相神功後，便不可同日而語。
孫默雖然已經熟記了這門功法，但是誰知道有沒有隱藏內容？而且這些字龍飛鳳舞，顯然出自一位書法名家之手，毀之可惜，放在宿舍裡，孫默又擔心丟掉，於是只能帶在身邊。
唐國不禁刀劍，但是禁弓弩，如果持有，少不了要被捕快用鐵索拿了，關進大牢裡蹲上幾天。
孫默還沒習慣佩刀持劍，而且一把刀最輕也要七、八斤，著實麻煩，這把木刀的重量正好，孫默乾脆帶了防身。
在靈王寺上了一炷香後，孫默返回學校，路過一處街角的時候，看到一個清瘦的女孩，她雙手緊緊地抱著小包袱，坐在屋簷下避雨。
女孩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長相清純，只是現在爬滿了失落。
「一隻無家可歸的少女？」
身為老師，孫默對這種孤身一人的孩子很敏感，因為他所在的學校就出現過學生離家出走的事情。
孫默凝視，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鹿芷若，十四歲，身無分文，重度飢餓狀態中。』
看到這個滿是香氣的名字，孫默便暗讚了一聲。
屋簷短小，遮不住梅子雨，女孩身上洗得乾淨的青布麻衣被打濕了，可是她依舊無所覺，縮在那裡，像一隻被遺棄的小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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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烏衣巷，梅子雨，青衣小娘！
「沒有錢？應該是被小偷偷走了錢包吧？」孫默分析著，走了過去，把手裡的紙包遞給女孩：「裡面是桂花糕，拿去吃。」
鹿芷若抬頭快速看了孫默一眼，便躲開了他的視線，女孩沒有接，身體也往後縮了一下。
「我不是壞人！」
孫默將語氣放緩。
「父親說過，壞人都這麼說。」
鹿芷若嘟囔了一句，裝起了鴕鳥，只當沒聽到。
「你不敢和陌生人說話，為什麼還要獨自離家？」
孫默套鹿芷若的話，女孩這模樣，還真沒辱沒了她的姓氏，簡直和初生的小鹿一樣膽小怕生。
鹿芷若閉口不言，整個腦袋都快埋在了包袱中。
孫默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聽著腳步聲遠去，幾乎聽不到了，鹿芷若才快速抬頭，望了一眼，之後便看到了放在旁邊的紙包，她糾結了幾分鐘，才伸出食指，碰了一下。
是桂花糕的香味！
「他長得不像是壞人，要不要吃一點？」
鹿芷若拿起紙袋，可是沒咬一口，又放下了：「還是不要了，他說定就躲在某個角落，等著我上鉤呢！」
想到這點，鹿芷若緊緊地抱著包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踮著腳尖，朝著四處張望，直到什麼都沒看到，才又坐了回去。
「到底吃不吃呢？」
鹿芷若糾結。
咕嚕嚕！
肚子又開始叫了，自從昨天上午丟了錢包，鹿芷若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了，她想抓到那個小偷，可是一無所獲。
「我就吃一口，就算有蒙汗藥，應該也不會把我蒙倒吧？」
鹿芷若受不了飢餓的折磨，只是剛打開紙包，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就像聽到猛獸靠近的小鹿一樣豎了起來。
那個剛才聽過的腳步聲，又返回來了。
「遭了，果然中計了！」
鹿芷若小臉上掛滿了憂慮，她想逃開，可是逃走的這段時間，萬一那個小偷正好路過怎麼辦？自己不就錯過了嗎？
女孩還沒決定好，孫默已經站在了面前。
「剛出屜的熱包子，要不要嘗一個？」
孫默隨手從身旁小販的擔子中拿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鹿芷若瞅了扁擔中的包子一眼，便看向了孫默，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
他的年紀不大，牙齒很白，笑容很溫柔，還有那雙黑色的眼睛，有擔心也有責備。
當看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時，鹿芷若臉一紅，趕緊把桂花糕藏在了身後。
「你到底要不要吃？」
小販不樂意了，要不是孫默給的錢多，他才懶得跑這一趟呢。
啪！
鹿芷若快速伸手，拿了一個包子，想了想，又拿了一個，然後猛地朝孫默鞠了一個躬。
「再來十個包子！」孫默吩咐：「順便說一句，我是中州學府的老師。」
聽到這句話，鹿芷若大眼睛一亮，對孫默的防備瞬間減少了好多。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孫默站在屋簷下，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
滴答！滴答！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我……我在抓小偷。」
熱包子下肚，鹿芷若對孫默的敵意笑的更多了。
「下雨天，街上行人這麼少，偷竊難度增大，小偷都會躺在家裡睡懶覺。」
孫默很想說一句，就你這身體素質，就算等到了小偷，也抓不住。
力量3，你還真是縛雞之力。
智力5，腦子還行，可為什麼表現的這麼笨？
敏捷3，是大胸帶給了你沉重的負擔嗎？
耐力3，鍛煉吧，弱雞！
……
看著鹿芷若的數據，孫默忍不住瞄向了她的胸部，然後他就被震撼了，女孩一直抱著小包袱，擋住了胸口，現在孫默才發現，真是大的驚人，這是在衣服裡塞了兩個木瓜嗎？
『備註，天下少有的豪乳，摸一把，肯定可以增加幸運值。』
『潛力值，極低。』
「系統，還有比這個潛力值更低的嗎？」
孫默無語，潛力低下的戚勝甲站在這個豪乳妹面前，都能鄙視的吐一口口水，這麼低的數值，也是沒誰了。
「都有這麼大的胸了，還要什麼潛力值？」
系統反問。
孫默被問的愣住了，然後深以為然，胸就是力量，就是天，就是正義，乳不聚，何以聚人心？
「對耶！」
鹿芷若嘆氣，望向了陰雨的天空，看來錢包是找不回來了，想到這裡，她的神情變的傷感：「那是媽媽留給我的！」
女孩肩膀抖動，啜泣了起來。
孫默見不得這個，出聲安慰：「說不定偷你的那個小偷是個勤奮的，雨天也不捨得休息。」
「對，對，有這個可能！」
鹿芷若頓時開心了，忙不迭的點頭。
「……」
孫默心說，你這智商也是沒誰了，能不能不要把別人安慰你的話當真呀？
鹿芷若怕生，膽小，謹慎，但是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又完全沒有防人之心，孫默都沒有套話，只是簡單的交談，鹿芷若就說了很多。
「我來金陵是為了拜名師求學的，可是人家不要我！」
鹿芷若說到這段時間的經歷，忍不住哭了出來。
「就憑你這資質，人家要是收了你，那得多瞎眼呀？」
孫默搖頭，真以為有大胸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雨水淅淅瀝瀝，沒有絲毫放晴的意思。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總這麼耗著，也不是事。
「等小偷。」
鹿芷若的回答，透著一股執著，再說沒有錢，她也寸步難行了。
「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孫默把錢袋掏了出來，塞給了鹿芷若，再待下去，怕是連人都要丟了。
「我不能要！」
鹿芷若抱著包袱，追了過來，要把錢袋塞給孫默。
「就當是我借你的。」
孫默不耐煩的擺手。
「不行，父親說過，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已經吃過你的桂花糕和熱包子了。」
鹿芷若很固執，抱著包袱，幾次想把錢塞給孫默，然後她在一次嘗試後，突然站定，叫了起來。
「是他！」
雖然這句話沒頭沒尾，但是以孫默的智商，立刻反應了過來，鹿芷若說的是那個小偷，於是他立刻順著女孩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正打著油紙傘，吊在一個大媽的後面。
孫默無語，你還真是勤奮呀，雨天都不休息！
「別跑，還我的錢。」
鹿芷若大喊。
「這難道就是胸大無腦？」
孫默其實想提醒鹿芷若不要打草驚蛇的，可惜晚了，不過好在他反應夠快，已經竄了出來，同時拔出木刀，甩手擲了出去。
青年早就是慣犯了，聽到這聲大喊，拔腿就往最近的巷子裡衝，只是沒跑幾步，耳邊就響起了破風聲，跟著一把木刀射在了後脖頸上。
啪！
青年被打的腳步踉蹌，一頭杵在了地上。
積水四濺。
……
孫默抄了小偷的家後，喊了捕快來收拾殘局。
不得不說，頂著老師的頭銜，辦事要順利很多，看著直接打斷了小偷一條腿的捕快對自己態度恭敬，孫默很滿意。
青布麻衣的鹿芷若抱著小包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孫默身後，因為丟掉的錢財都找了回來，她開心的哼起了小曲。
校門在望，孫默回頭。
鹿芷若脖子一縮，雙手緊了緊包袱，耳朵也豎了起來，像一隻正在聆聽風吹草動、只要有不對勁就立刻逃走的小鹿。
「你還要跟我多久？」
孫默詢問。
鹿芷若避開了孫默的目光，小聲嘟囔：「不……不知道。」
孫默不太明白鹿芷若的心態。
「那個……那個孫老師，您好厲害，您是怎麼知道那個小偷會回來的？」
鹿芷若眨巴著眼睛，一副佩服表情的看著孫默。
「我哪裡知道呀，我只是隨口說了安慰你的好不好。」
看著少女的目光，孫默實在說不出來實話，被這麼一位漂亮的少女佩服，還是個木瓜大胸，孫默也是有些小得意的。
「這叫做推理！」
孫默胡謅。
「好厲害！」
鹿芷若眼睛明亮，宛若夜空的星辰。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5。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開啟，中立（5/100）。
「不是吧？這你也信？」
孫默無語了，望著女孩純真的臉龐，突然覺得不能這麼放任不管了，不然她一定會被騙走的。
進校門的時候，守門房的秦大爺從窗口伸出了腦袋。
「孫老師，這位是……」
秦大爺看著青衣小娘的打扮，顯然不是本校的學生。
「我親戚。」
孫默遞過去一包旱煙葉，這是他早就買好的，雖然門房的權利很小，幾乎是學校的底層，但是和他們搞好關係總會有方便的時候，再說一包旱煙葉，也就是二十多個大錢。
「哦，是來投奔你的？還是要參加招生大會呀？」
秦大爺的臉上立刻溢出了笑容，怪不得人家能吃到安校長這碗軟飯呢，真是懂做人，那麼多實習老師，給自己這個門房禮物，他可是頭一個。
進了校園，看著過往的學生們，鹿芷若慌張不已，立刻上前幾步，跟緊了孫默，她懷中的小包袱，因為抱得太緊，都要被勒死了。
實習老師是沒有辦公室的，所以孫默領著鹿芷若回了宿舍。
「那是我的床，隨便坐！」
孫默倒了一杯水。
「嗯！」
鹿芷若點了點頭，但是因為青布麻衣被雨水打濕，擔心弄髒被褥，所以她把小包袱放在床鋪旁邊後，坐在了上面。
雙腿併攏，小手放在膝蓋上，很乖巧！
因為這個小動作，孫默對眼前的青衣小娘好感大增，這是一個懂事的女孩，不過她的去留還是要問清楚的，不然等人家家裡人找來，給自己按一個拐賣少女的名聲，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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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偶得木瓜娘一隻
「我要成為一個可以讓父親為我驕傲的人！」
鹿芷若眼睛中滿是希冀，這是她的夢想。
「所以你就獨自一個人外出求學？」
孫默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孩，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閒談，他知道女孩是盛京人，距離金陵，坐馬車要走將近大半個月，她還不到十四歲，竟然敢一個人獨行，真的是勇氣可嘉。
「啊嗚。」
提到這茬，鹿芷若的臉色立刻黯淡了下去，她好不容易見到那位名師，結果自己資質太差，人家只是看了一眼，就揮手讓她離開，連話都懶得說上半句。
「後天就是中州學府的招生大會了，你可以參觀一下，說不定就找到一位更好的名師了。」
孫默希望鹿芷若能認清現實，早點回家，畢竟以她的資質，說不定實習老師都會嫌棄的。
「雖然你有木瓜大胸，但是對於學業沒有任何幫助呀！」
孫默嘆氣，要是胸也算資質的話，那鹿芷若已經俯瞰眾生。
「孫老師，你是個好人！」
鹿芷若感激涕零。
孫默本來打算讓鹿芷若住在學校附近的客棧，可是女孩說什麼都不願意，孫默沒辦法，只能找了李工，打掃了一間倉庫暫時給她棲身。
「這裡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沒人來的，儘管住。」
李工滿臉堆笑，深怕伺候的孫默不滿意。
孫默擺了擺手，李工識趣的退出來，只是離開前，忍不住瞄了鹿芷若一眼，我的乖乖，這個女娃子的胸真大，和木瓜一樣，以後娶了她的男人，可算是享福了。
「這點錢，你先拿著用。」
孫默拿了五兩銀子給鹿芷若，抓到小偷找回贓款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木瓜娘沒多少錢了，這可能就是她不去住客棧的理由。
「不！不！」
鹿芷若擺著手拒絕，一臉惶恐。
「拿著，你難道想讓我每天給你送飯？」
孫默皺眉。
看到孫默生氣，鹿芷若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趕緊解釋：「不，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拿著。」
孫默倒是想問鹿芷若要她家的地址，寫封信讓家裡來人接她，可是一提這話，鹿芷若就開始低頭裝啞巴，所以他只能放棄。
回到宿舍，翻騰了一下行李，孫默發現積蓄所剩不多了，所以賺外快迫在眉睫，不然生活品質就要直線下降了。
要是在以前，以他的學歷，做幾天家庭教師綽綽有餘，可在金陵不行，因為他還沒有正式入職。
「難道只能寫《西遊記》了？」
老實說，孫默不想幹這事，可是一想到鹿芷若這個離家少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自己總要幫一把吧？這就像路邊撿到了迷路的小奶貓，總要養一陣吧？你說你連買小魚乾的錢都沒有，小奶貓都會瞧不起你的。
「就這麼定了，寫『西遊記』總比去當捏腳小妹強！」
古法按摩術很厲害，當捏腳小妹絕對綽綽有餘，但是孫默覺得自己一旦這麼幹了，系統肯定第一個氣到死機。
晨曦剛起，魯迪便抱著老湯豬腳出門，最近周山逸老師對自己的印象不錯，只要再接再厲，肯定可以拿到一個『優等』的評價，增加留校的機率。
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老師對自己滷肉的評價，什麼叫加點枸杞蟲草更好？這種做法是異端好麼，會破壞掉滷肉天然的味道。
再者說了，只有中年人才白水泡枸杞，你一個老頭子已經不需要了好麼，就是每天把枸杞當飯吃，也依舊是順風尿濕鞋。
想到這裡，魯迪忍不住臀肌用力，緊了緊菊花，自戀與這具健康而又充滿活力的軀體，然後……
然後他就鬱悶了，一個木瓜娘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雙腿屈起，用手臂抱著，腦袋搭在上面，正睡得香甜。
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滴在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你們還有完沒完呀？」
魯迪覺得張生和孫默好不要臉，為了留校，竟然花錢找托兒刷名氣，哪像自己這麼正直。
想到這裡，魯迪覺得抱在胸前的滷肉更香甜了。
「啊嗚？」
鹿芷若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茫的抬頭，因為坐了太久，肩膀有些酸，她本能的連晃帶揉，活動了活動。
然後胸前便是一陣波濤如怒。
「我的乖乖！」魯迪差點叫出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童顏豪乳？「你找誰？」
「我找孫默孫老師！」
鹿芷若趕緊站了起來，說完，還鞠了一個躬：「老師好！」
魯迪愣住了，做了這麼多天的助教，他還沒被學生主動喊過老師呢，人家都是用『魯助教』稱呼他，聽上去就像鹵豬腳一樣，這讓魯迪鬱悶之餘，也發誓一定要盡快成為代課老師，當上年級主任，然後做名師，也讓那些實習老師給自己鹵豬腳。
現在陡然被學生喊了一句老師，魯迪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一樣，都爽到骨子裡去了。
「孫默，找你的！」
魯迪吼了一嗓子，接著亮出了這段時間精心練習過的笑容：「我是魯迪，你以後有什麼難題，可以來問我。」
「不……不用了，孫老師可以幫我解答！」
鹿芷若往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這個老師的笑容好可怕，都能看到後槽牙縫裡的韭菜了。
喂，喂，你拒絕的這麼快，我不要面子的呀？魯迪的熱情就像沙灘上捏出的城堡，一下子被海水沖刷掉了。
「哼，現在的你對我不屑一顧，將來的我你高攀不起。」
魯迪心頭誹謗著，轉身就走，可是沒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鹿芷若的胸。
好想攀一下呀！
孫默將木刀插在腰間，走出了宿舍。
鹿芷若躲在柱子後，露著一隻眼睛張望，深怕再出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等看到是孫默，這才放心地跳了出來，鞠躬問安。
孫默繞著莫悲湖跑了兩圈，熱身後，打起了大乾坤無相神功的第一重。
鹿芷若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跟著照做，孫默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
等到練得微微出汗，湖畔的人也多了起來，孫默停下，食堂的早高峰快要來了，再不去吃飯，就要挨擠了。
一條毛巾遞了過來。
孫默轉頭，看到朝陽下，依舊身著青衣的女孩正雙手恭敬的把毛巾遞過來。
「你沒必要做這些！」
雖然這麼說，孫默還是接過，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鹿芷若又從牛皮小包中，掏出來一個竹筒，倒了一杯水遞給孫默，然後默默的收起毛巾，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食堂二樓，肉包子的香味瀰漫。
「餓了嗎？」
孫默環視。
鹿芷若下意識的點頭，跟著又趕緊搖頭。
咕嚕嚕！
鹿芷若的肚子叫了起來，這讓她尷尬無比，臉頰瞬間染滿了紅暈，甚至竄到了脖頸上。
木瓜娘低著頭，兩隻纖細的食指不安的揉搓著衣角，像一隻被抓到的鵪鶉。
「想吃什麼，自己去拿！」
孫默把工牌丟給了鹿芷若，逕直走向了一張靠窗的餐桌：「我喝米粥，鹹菜，有糖餅的話來一個。」
「嗯！」
鹿芷若接過工牌，趕緊跑向了賣粥的鋪子。
在中州學府，老師們都有工牌，這是一塊木質的小牌子，巴掌大小，除了可以免費使用講武堂、冥想館這些地方，用餐買東西，還能享受一些折扣。
鹿芷若拿著孫默的工牌，自然也是能夠蹭到優惠的，這讓她的嘴角翹了起來，好想摸一把口袋裡即將乾癟的錢袋。
吃過早餐，孫默去圖書館，找了個偏僻的位置開始寫《西遊記》，鹿芷若擔心打擾到孫默，於是坐的稍微遠離了一些。
對於四大名著，孫默早就看過好多遍了，他覺得其中文字最晦澀的就是《西遊記》，劇情他都記得，但是一字不差的照搬，那絕對不可能，所以他用自己的語言來重新演繹這個唐僧取經的故事。
「要不要再把悟空寫的野性一些？」
看著第一章猴王出世，孫默有些不確定能不能用它撈到第一桶金了，雖然他盡可能的寫的偏古文一些，可是和現在那些文言小說比較，還是太大白話了，不過暫時找不到賺外快的路子，只能硬著頭皮寫下去了。
好在孫默閒暇之餘也愛寫東西，所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難。
鹿芷若坐著無聊，就準備去拿幾本書看，可是繞了圖書館一圈，發現幾乎都看過了，剩下沒看的也都不喜歡，所以又雙手空空的回來了，她不敢打擾孫默，於是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乖巧的如同一隻貓咪。
夏風從窗口吹過，將一張稿紙掀到了鹿芷若面前不遠處，她早就好奇孫默在幹什麼了，於是瞟了過來。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鹿芷若往下讀了去，原來寫的是一隻猴子的故事，話說猴子竟然可以從石頭裡蹦出來？好神奇！只是孫老師這遣詞造句，未免太直白了吧？
鹿芷若覺得自己寫，都比孫默有文采，可是眼睛卻無法從稿紙上移開，因為這隻猴子好有趣，一隻畜生罷了，竟然敢自號『美猴王』，真是好大的口氣。
將看完的稿紙放好，鹿芷若瞄向了孫默，然後悄悄的挪了過來，慢慢伸出小手，拿走了一張稿子。
西遊釋厄，美猴王出世。
雲遊海角，求長生不死！
鹿芷若不停地看了下去，一伸手，摸了一個空，趕緊抬頭，卻發現稿子已經看完了。
「沒有了呀！」
鹿芷若滿臉失望，下意識的看向了孫默，然後就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
蹭！
鹿芷若頓時驚的站了起來，結果因為動作太快，膝蓋撞到了桌子上，疼的要死。
「啊嗚！」
鹿芷若倒抽著涼氣，還是趕緊問安：「孫老師！」
說罷，木瓜娘的目光又瞟向了孫默面前的那張稿紙，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好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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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人在家中坐，分從天上來！
墨跡已乾，孫默把稿紙收了起來。
鹿芷若眨巴著大眼睛，望眼欲穿，就像一隻餓了好幾天的小奶貓發現了晾曬在陽台上的美味小魚乾。
「等等，我為什麼不主動幫他整理稿紙？這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下去了嗎？」
鹿芷若攥著小拳頭，懊惱的敲了敲腦門，好笨呀。
唰！
一道金色的光環突然在圖書館中蔓延開來，讓原本安靜的氛圍瞬間升騰起一些嘈雜聲。
「是名師光環！」
鹿芷若抬頭張望，看到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走了進來，揮手示意，讓大家繼續學習。
「他叫秦奮，是九大名校之一稷下學宮的畢業生，你要不要拜他為師？」
孫默打量著秦奮，瞧瞧人家這情商，在圖書館釋放『博聞強記』光環，不僅可以在學生中刷一波好感度，還能大大揚名，比起那個只知道找托兒刷名氣的張生，手法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當然，名師光環只能頓悟，不能學習，所以張生就算想這麼幹，也辦不到。
孫默同樣也做不到，金玉良言可以增加名師說出的話的份量，讓學生短時間內受到影響，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時靈時不靈，至於『不學無術』，那純粹是懲罰性的名師光環，要是他敢在這裡丟一發，絕對引起大騷亂，然後會立即被開除。
「不要！」
鹿芷若毫不猶豫得搖頭。
「瞧不上嗎？據我所知，不少學生可是打算拜他為師的。」
孫默驚詫於鹿芷若的果斷，對於那些資質不太好的學生來說，跟名師是沒機會了，所以秦奮那個名校畢業生的頭銜，就很誘人了，能做他的親傳弟子也不錯。
「無關實力，我只是不喜歡他身上的氣味！」
鹿芷若解釋。
「誒？」
孫默愣住了，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除了身前墨汁的氣味，沒有其他了吧？再說你和人家離著三十多米遠，你能聞到？
「還是孫老師要好聞一些。」
鹿芷若甜甜一笑，有梨花酒窩乍現。
「呵呵。」
看著乖巧的鹿芷若，孫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只木瓜娘沒有躲開，反而微微瞇著眼睛，側著頭順勢蹭了蹭，然後小手又情不自禁地伸向了桌面上的稿紙。
那隻猴子求到長生之術了嗎？好想看呀！
……
天際微微泛起魚肚白，一向喜歡睡懶覺的嚴立卻爬了起來，精心的洗漱後，換上了洗乾淨的校服。
「可惜了，為什麼不能穿家裡帶來的衣服呢？這樣誰還能知道我家裡的富有？」
照著鏡子，嚴立鬱悶，不過沒關係，玉石手鏈戴上，然後挽起袖子，剛好遮到若隱若現的位置。
低調的炫富，才是王道。
嚴立倒不是想把妹，而是想拜到秦奮的門下，他知道自己的資質一般，但是可以用錢財來彌補呀。
畢竟修煉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資源的事情，而錢財能買來一些資源，不然光靠著自己練，那得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去？
除非學生的資質好到讓老師愛不釋手，否則的話窮鬼還是想想怎麼賺錢，先填飽肚子吧！
「嚴立，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嚴立給自己打氣，今天是招生大會開始的日子，很多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老師都會出現，甚至還有會名師，如果被他們看中，就更好了，只是嚴立覺得自己可能沒機會了。
想到這裡，嚴立有些鬱悶，不過當轉過身，看到正在起床的戚勝甲時，一股優越感又油然而生。
「一條鹹魚！」
嚴立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和這種垃圾同住一個宿舍，簡直拉低自己的身價，話說他不是打算退學嗎？為什麼還沒動靜？
這兩天，嚴立每次回到宿舍，都希望看到戚勝甲的床鋪空出來，他還幻想過這個窮鬼像喪家犬一樣灰溜溜的溜走，可是每一次都失望了。
「今年我一定要拜入一位名師門下！」
王浩攥了攥拳頭。
「哎，勝甲進了鬥戰堂，機會比咱們大多了。」
周旭感慨，語氣不免酸溜溜的，本來之前，他是可以藐視戚勝甲的，現在被人家反超，心理上肯定不舒服。
「周旭，你剛才說誰進了鬥戰堂？」
嚴立皺眉，自己似乎幻聽了？
「戚勝甲呀，你不知道？」
王浩也是有些羨慕的。
「呵呵，騙我很好玩嗎？」
嚴立搖嗤笑了一聲，用餘光瞄著戚勝甲：「他一個四重的鍛體境雜魚都能進鬥戰堂，那我豈不是都能去鬥戰堂做講師了？」
「勝甲，把鬥戰堂的身份銘牌給他看一下。」王浩調侃：「順便說一句，勝甲是鍛體五重，不是四重。」
「不可能！」嚴立叫了起來，狐疑地打量著戚勝甲：「你謊話也說得認真點，他能升四重，我信，畢竟人可以走狗屎運，但是五重，就他這個窮的一雙襪子穿好幾年的傢伙，能買得起極品丹藥？」
王浩和周旭對視一眼，突然面露驚色，武者想要晉階，除了按部就班的修煉，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吃極品丹藥輔助，可這些丹藥無一例外很貴。
就算是戚勝甲的親爹，都不捨得給他買丹藥，那非親非故的孫默是有錢燒得嗎？所以只剩下一個答案，那就是上古擒龍手，真的厲害。
叮！
來自王浩的好感度+20。
與王浩的聲望關係，中立（73/100）。
叮！
來自周旭的好感度+16。
與周旭的聲望關係，中立（41/100）。
孫默立刻收到了來自兩個學生的好感度，這讓他有一種撿到了錢包的快感，不過這個周旭顯然不太佩服自己。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嚴立得意：「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對手是彭萬里，鍛體六重，就算你是五重，也打不過他呀！」
王浩懶得爭辯，掏出戚勝甲的銘牌丟了過去。
啪！
嚴立接過，然後就傻眼了，黑色的木牌上，用金色的油漆寫著戚勝甲的名字，很正統的楷書，沒有任何美感，但是落在嚴立眼中，卻讓他震驚的無話可說。
這是嚴立做夢都想要一枚但是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到的東西，可它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差生手中。
「憑什麼？」
嚴立尖叫，彷彿有一根粗大的狼牙棒捅進了菊花中，聲音都變掉了，他死死的攥著銘牌，想安慰自己這是假的，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曾經為了看一個好友持有的鬥戰堂銘牌，花費大價錢請他吃過一頓飯。
「勝甲越階打贏了彭萬里，而且金木潔老師還當眾點評，說勝甲的天狼拳打的很不錯，已經小有所成。」
以後想認識鬥戰堂的人，還得要戚勝甲牽線呢，所以周旭幫腔，要是擱在以前，他雖然不爽嚴立，但是絕對不會奚落他。
「不可能！」
嚴立想都沒想，直接否定，名師的眼光何等之高，會點評戚勝甲？
「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你隨便去打聽一下吧！」
王浩催促：「走了，今天可是大日子。」
「這是為什麼？」嚴立想不明白：「一條鹹魚怎麼就翻身了呢？難道說他遇到了一位名師？可是名師怎麼會閒的蛋疼管這種垃圾資質的學生？不行，我要弄明白。」
戚勝甲抿著嘴角，緊緊地攥著拳頭，他不善言辭，所以沒辦法諷刺嚴立，但是當看到嚴立接過銘牌，臉色青紅不定，氣的發抖，羨慕又嫉妒的模樣時，他感覺這三年受到的屈辱，全都沖刷掉了。
戚勝甲淡然一笑，伸出了手：「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還給我，我要去看招生大會了。」
「你……」
嚴立幾乎氣死，他很想說一句，一個破銘牌，誰稀罕？可是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真的想要！
戚勝甲離開了宿舍，沒走多遠，就聽到宿舍中傳來了砰砰的撞擊聲，不用問，肯定是嚴立在發洩摔東西。
「孫默老師，謝謝您！」
戚勝甲由衷的感謝，十五年的人生中，他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而這一切，都是孫默給自己的。
叮！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0。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係，中立（408/1000）。
在莫悲湖畔修煉大乾坤無相神功的孫默，又接收到了系統的提示，真是人在家中坐，分從天上來。
戚勝甲，你可以的！
孫默沒想到，一個戚勝甲竟然貢獻了如此多的積分，果然是老實人實在呀，你對他好，一輩子都感激你。
有那麼一瞬間，孫默都想收戚勝甲為親傳弟子了，畢竟他可以大量的產出積分，但是又立刻遏制了這個想法。
沒辦法，戚勝甲潛力值低下，注定將來不會有什麼成就，讓這種學生做自己的第一個弟子？
就算是鹹魚，也是有夢想的好麼！
孫默還打算教出幾個劍豪刀聖什麼的。
轉頭，孫默又看向了潛力值同樣低下的鹿芷若，不過最先入眼的就是她那對木瓜大胸。
實在是太大了，隨意的一瞥，都會捕捉到。
孫默沉吟，他覺得如果鹿芷若要拜自己為師的話，自己肯定不會拒絕。
「你這是不是歧視？」
系統顯然猜到了孫默的想法。
「胡說，大胸就是正義，我堅守正義，有什麼錯？」
孫默義正辭嚴的反駁，順手接過了木瓜娘遞來的茶水，一口喝乾，這讓他忍不住感慨，這要是在市二中敢這麼幹，第二天自己就會被人舉報到教育局，停職檢查。
「叮！請在招生大會上，招募五位學生，如果未能辦到，將給予懲罰！」
系統發佈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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