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夕山白石 -【特拉福買家俱樂部】《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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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2:41 PM

第十五章 古月齋

    古月齋。

    如果是圈子裡的人,都會聽過這個名字。作為市內最出名也是最有實力的古玩店,古月齋的客人幾乎都是社會名流。

    而任紫玲說見過這塊玉牌的地方,就在這個古月齋之中。聽說是前不久,任紫玲給古月齋的老闆做訪問的時候,看過的一些藏品之中就有這顆同樣的玉牌。

    洛邱問著任紫玲,古月齋的老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任紫玲直接就皺著眉頭,咬牙切齒道:「一個絕對沒有斷掉更年期的老太婆!」

    很少能夠從任紫玲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洛邱直接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任紫玲道:「古古怪怪,進門就說不見送客。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日子,房間冷得像是冬天一樣,說話也冰冰冷冷!」

    洛邱淡然道:「聽說你是記者?」

    任紫玲嗯哼了一聲道:「記者咋地?記者就不能夠有私人感情啊?再說,我寫報導的時候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絕對不會帶入主觀偏見的!不過那老太婆確實不咋的,但是她的孫女倒是還可以……嗯,貌似年紀和你差不多。」

    洛邱托著腮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不咸不淡道:「我今年二十,性取向正常,但暫時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所有收起你的媒人婆嘴臉。還有,開車的時候不要說話……你這個女司機。」

    「看著吧!我一定活儘早讓你成家立業!我答應過你爸,一定會讓你幸福的!然後我可以抱一個胖娃兒孫!」

    看著任紫玲突然燃起來的鬥志,洛邱驚恐地指著前面道:「小心啊……車,車!!」

    女司機真的很可怕。

    但總算是平安達到了古月齋……任紫玲是報館的副主編,工作相對來說擁有很高的自由性。至於洛邱……嗯,那位老教授應該覺得如果因為沒有人來上課,可以直接下課然後研究自己的東西,會是很好的一天開始……之類的吧?

    ……

    「我記得是……任小姐。」

    負責招待洛邱還有任紫玲的是古月齋內的知客小姐,清清秀秀,給人的感覺很好。

    「你記得我?」任紫玲好奇地道。

    知客小姐微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記住客人是很關鍵的。任小姐一共來過了兩次,做了一篇專訪。那篇報導我也有看過,寫得真的很好。」

    任紫玲甜甜地笑道:「謝謝!」

    知客小姐奉上了茶水之後,就說通知經理然後走開。這會兒任紫玲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洛邱就咬著耳朵一樣貼過來說道:「小子,這女孩子怎樣?清秀文靜還很有禮貌,看年紀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樣子?有沒有興趣啊?我或許可以穿針引線的啊?」

    洛邱嘆了口氣道:「我應該直接問你要個地址,然後自己過來的。」

    任紫玲輕輕嘖嘖,也是搖頭嘆氣道:「你看你都二十歲的人了,別人家的孩子十七八歲都已經開始生娃了好嗎?難道你真的打算等我人老珠黃了才給我生孫子嗎?」

    「再過十年也沒有到那個年級,你放心,我覺得你保養得挺好。」洛邱淡然道。

    任紫玲頗為自豪道:「嗯哼,果然識貨啊,小子!」

    說著就搭著洛邱的肩膀笑哈哈道:「不過沒關係,剛才那個不喜歡,等下出來的那個我保證你會西黃。我跟你說啊,這個社會很難找到像這樣古色古香的女人的了!」

    洛邱這下甚至連嘲諷都懶得說。

    該怎麼說才好?

    就算是親媽都不比得有這樣的上心。

    「任主編。」

    就在此時,一把好聽的女人聲音突然響起。二人同時循聲看去,只見一名穿著旗袍的女子款款而行。

    長旗袍,淺綠色秀金絲的荷花,元寶領長白手袖,挽著藍色絲綢帶配的是淺白色的平跟鞋。

    整體高挑,彎月峨眉下是恰到好處的美人臥蠶,纖細的腰與飽滿的襟,盤頭簡約只用白色髮夾點綴。

    洛邱微微張了張口,頗為驚訝。任紫玲見狀也不由得推了推洛邱,壓低聲音道:「還說沒有興趣?這會兒看呆了?」

    「任主編,我想你這位朋友恐怕不是看呆,而是驚呆的比較多。」女子嫣然一笑,「洛邱,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嗯……挺意外。」洛邱點點頭。

    任紫玲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才愕然道:「你們認識?」

    洛邱只好道:「這個傢伙叫做張罄蕊。然後,做了我一年多的同學。」

    張罄蕊輕聲道:「洛邱,用傢伙來指代你的同班同學,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洛邱只好道:「張罄蕊,我大學同學。」

    張罄蕊抿嘴一笑道:「還是老樣子,盡說一些不討喜的話。」

    她搖搖頭,看著洛邱與任紫玲二人,略微疑惑道:「兩位的關係是?」

    ……

    ……

    「任主編原來是洛邱的媽媽啊。」張罄蕊對此頗為的驚訝,但表示了驚訝之後就沒有繼續深問這個問題,而是道:「怎麼突然對古玩有興趣了?」

    在洛邱的暗示之後,任紫玲並沒有說出玉牌的事情,而只是說家裡的孩子突然對古董誕生了興趣,她實在是受不了孩子的央求,所以就只好做一回的慈母,幫幫這個敗兒。

    「嗯,突然有了興趣。」洛邱點點頭道。

    這特麼又尷尬了啊。

    只不過張罄蕊認識洛邱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雖然並不是深交,但作為專業同屆,並且是僅有兩人的情況之下,平時偶爾碰上一起上課的時候難免會觀察一番。

    一個很沉默,如果坐在哪兒可以發呆直到下課,但是會打招呼,算是保持人際交往的最低限度的……傢伙。

    大概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相遇,張罄蕊覺得自己與洛邱交談的說話,比最近幾個月都要多。

    「嗯……沒問題。」張罄蕊也十分好客道:「想要看點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如果看上什麼,也不會坑你。」

    洛邱看了看四周。

    這裡是古月齋的大堂,四周也有陳列櫃擺放著不少的古董瓷器,但不見任紫玲口中的那塊相同模樣的玉牌。

    他搖搖頭道:「有沒有別的?我說的是比較好的收藏品之類。」

    任紫玲連忙幫腔道:「張小姐,上次你讓我看的那些收藏品,能不能讓我家這任性的孩子也開開眼界?」

    「好的,那就跟我進來吧。」

    張罄蕊略微閃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

    ……

    這一幕恰好也被兩個走進來的年輕人看見,他們一前一後,前面的俊朗後面的也不差,但後者較前者感覺要差了不止一籌,大概是個跟班。

    「鐘少,那男的到底是誰?張小姐居然會親自請他?」

    叫做鐘少的青年略一皺眉,卻忽然道:「這次先找張老夫人,別的等會再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2:44 PM

第十六章 玉鎖與黑卡

    跟班根本不敢說不好。他是費勁了心機才靠近到這位鐘少的身邊,萬一讓鐘少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從而換掉了自己的話,那麼這些年來的付出可謂是白費。

    再來,這位鐘少出身的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家族,就算是最近終於讓對方看重,允許跟在身邊好了,他也還沒有摸透這個家族的底蘊。

    並不是他不想去摸清楚,而是他不敢。

    不敢多嘴,什麼應該知道什麼不應該知道,主子高興的時候就會告訴你,不高興也不自覺的時候千萬不要聰明過頭打算探個究竟。

    同時他明白這個鐘少和那些草包富二代少爺不同,這是個真正有能耐並且喜怒不容易形與色的人。

    他們到來這裡已經有個把月的時間,每週鐘少都會來到古月齋這裡,跟那個脾氣古怪的老婆子閒聊。

    古月齋的真正主人顯然是一個相當不好應付的老婆子,這麼多次以來從來都沒有給過鐘少好顏色看。有時候跟班也覺得實在是受不了,然而自己的老闆卻顯得平靜而從容。

    所以跟班越發不敢大意起來。這樣子的老闆要是那裡做得不對的話自己恐怕沒有好果子吃。但如果做對了,合了心意的話,得到的也會更多。

    跟班知道鐘少一定是對那老婆子的孫女有些意思,因為每次離開之後,都會在張罄蕊的辦公室坐一下,也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但人家姑娘似乎沒有太多的意思。

    跟班後來私下找了些關係問來了張罄蕊的情況,知道她還是在校的學生,但平時更多是在古月齋打理事務,目前並沒有聽說和誰好過,應該是單身。

    然後跟班找了個合適的時候把這些事情告訴鐘少,對方沒有責備多事,僅僅只是點頭說知道了。但那天鐘少顯然心情不錯,隨手就在古董店買了一塊玉牌送了下來。

    跟班知道自己的賭對了也做對了,因此對張罄蕊的事情就更加上心起來。

    「我不太喜歡你這個跟屁蟲,看著就不像是個人物。」

    正在沉思是不是要好好地談一談那個被張小姐邀去的後生是什麼路子的時候,跟班突然就聽到了讓自己後背一涼的說話。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

    但是跟班根本不敢反駁什麼。自己的老闆在這個惡劣的老太婆面前表現的溫純無比,這老婆子討厭,但至少證明是惹不得。所以他之後看著地板,表現出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

    「老夫人不喜歡,那就讓他在外面等著吧。」鐘少微微一笑,轉頭就淡然道:「成雲,你先到外邊等著。」

    跟班……成雲不敢有半點不滿,點點頭就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這裡是古月齋真正老闆的辦公室,雖然外邊掛著的是董事長這樣十分現代的門牌,但是房間裡頭的裝修風格卻是古色古香的。

    滿屏風,木質玄關青石板,擺放的是卯榫結構的皇宮椅,靠在窗邊。

    玄關掛著珠簾,裡面小紫檀木造的案桌,左邊放著筆架與墨硯紙鎮,右手邊則是一疊古籍。

    房間的一角還有放著仿造的伏羲式九霄環珮古琴,琴身乾淨,顯然不是經常擺便是時常打理。

    看著成雲離去,張老夫人輕搖手上的綾娟扇,緩緩道:「鐘家小兒耐心非凡,比起你那那成天吃了火藥般老頭兒好得多。」

    「老婦人,祖父這些年潛心書畫,已經平和了許多。」鐘少應道。

    張老夫人道:「老婆子我幾十年前已經離開了京城那個是非之地,說白了就是告訴那兒的人,我張李芳蘭不想插手他們的破事兒,只想在這裡安享晚年。但無事不登三寶殿,鐘家老頭想來不是偶然想起了當年的一點情分,才讓你這個子孫過來探望。」

    老夫人看著鐘少,雖然已經是花白青絲,然而氣色紅潤,自有一股不怒而威般的壓迫感,「我看你這段時間懂規矩,也不毛躁。老婆子我喜歡年輕人的這種沉穩,給你個機會,講講你的故事。」

    鐘少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一絲欣然之色。這些天來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於是斟酌了一番,才輕聲道:「落塵曾經在家裡一位老人的口中聽聞過一些秘辛。說這天下無奇不有,遠非我等凡人可以看得清楚。」

    他一頓,然後以更穩沉穩的聲音道:「聽說世上有這樣的一處地方,它能夠實現人的任何願望……晚輩知道不多,但告訴我的老人也說過,老夫人您才是最瞭解的人。」

    張老婦人忽然冷笑道:「黃毛小兒果然好大的口氣,更加不知死活。你可知你口中的地方並非什麼神山聖地,而是個和魔鬼做交易的地方?」

    鐘少神色一喜,「傳說……果然是真的。老夫人,知道那地方……甚至,去過。」

    張老婦人一擺手上的扇子,翻臉就不認人道:「老婆子我今天不舒服,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

    眼看著張老婦人的冷然,鐘落塵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懷,從西裝內袋之中取出一個錦囊,打開之後便把裡面的東西倒出,「老夫人,落塵知道自己確實是急進了一些。但時間上確實不允許落塵在這裡繼續緩慢下來。今日從家裡來了消息……落塵也只好衝撞老夫人了。」

    那倒出來的是一個玉鎖。

    張老婦人目光微變,輕輕地把玉鎖放在掌心之中,仔細摩挲,最後才嘆了口氣道:「那年我離開那塊是非之地,但是捨不得我那個自幼相隨的苦命姊妹,給了她這塊玉鎖……你,當真打算要用掉這份人情嗎?」

    「祖母臨終之前把它交給了我。」鐘落塵輕聲道:「說如果鐘家有難,這就是唯一能夠救我鐘家的東西。我本不想就這樣用掉,要不是老夫人對那個地方忌諱莫深,落塵實在是捨不得把它取出。」

    張老婦人合著手掌,把玉鎖握入掌心,深呼吸著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老婆子我還要好好在考慮一下。」

    鐘落塵鄭重地點點頭:「希望老夫人能夠盡快給落塵一個答覆。」

    「你先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張老婦人道。

    鐘落塵道:「實不相瞞,是關於我祖父的事情。老夫人,您所認識的那位脾氣爆炸的老鐘頭,醫生說已經快要不行了。」

    ……

    ……

    琳瑯滿目,所看見都是價值不菲的好傢伙。

    洛邱自問自己對古董沒有太多的認識,但也能夠感受的出來這裡擺放著的東西,所透露出來的古樸氣質。

    但他卻沒有在這裡看見任紫玲口中所說的白玉牌。

    知道洛邱到來的目的,任紫玲此時就看著張罄蕊問道:「張小姐,這裡是不是少了點什麼?我記得上次過來做拍攝的時候,好像還有幾樣小玩兒。」

    張罄蕊微微一笑道:「任主編果然是當記者的人。眼力和記憶力當真的好。沒錯,藏品室這裡確實是送走了幾樣東西。「

    她從旁邊的小架子之中取出了一本畫冊打開,「應該就這幾樣東西了。我們把這幾樣東西送到了拍賣行,打算進行拍賣的。」

    任紫玲眼尖,但是洛邱眼更尖,第一眼就看見了圖冊之上,赫然印製了白玉牌的一面。

    因為在意這塊白玉牌的事情,洛邱直接就伸手從張罄蕊的手中把圖冊拿了過來。

    這大概是十分沒有禮貌的行為。只是洛邱卻盯著圖冊開始細看起來。

    可任紫玲就顯得尷尬了啊!

    她只好歉然地看著張罄蕊道:「我家洛邱平時也是這樣,看見喜歡的東西就這樣……」

    張罄蕊搖搖頭表示沒有關係,「這圖冊我們印刷了不少,要是喜歡的話,拿回去也沒有問題。」

    洛邱點了點頭,顯然是真的不打算客氣,但還是保持著人際交往的底線……或者想起了這方面的底線,補了一句道:「謝了。」

    既然知道白玉牌已經不在這裡了,洛邱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心思,邊看著圖冊就邊朝著門口走去,看的任紫玲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她今天基本上是翹班過來,還用了人情的。這小子倒好,一看東西不在直接就走人,乾脆利落的半點餘地都不打算留下。

    張罄蕊多少也感覺到有些尷尬,但從小修養好,這會兒也不打算說些什麼……算是看在同學一場的面子上。

    任紫玲最後看不過眼,直接拉著洛邱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來了,就好好地看看。」

    她把看看兩個字咬得特別的清楚,抓著洛邱手臂的手掌也用力很大。

    洛邱無奈,只好隨意地看了兩眼,卻是忽然皺眉,朝著收藏室的一角走去。

    「這什麼東西?」

    洛邱指著角落裡頭,玻璃罩著蓋著的東西……一張他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黑色卡牌。

    黑色卡牌之上,還存有了兩道的暗金色印記。

    這是俱樂部的憑證無誤……並且是還能夠再使用兩次的憑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05 PM

第十七章 面具

    對於洛邱所注意到的這張黑色的卡牌,任紫玲卻表現出來一種疑惑,下意識地嘀咕道:「上次……有這東西嗎?為什麼沒有印象來著?」

    洛邱把任紫玲的疑惑聽到了心理,倒是知道原因。

    眼前的這張黑卡確實是俱樂部的物品沒錯。這東西或者一直都放在了這裡,只是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並不是真的看不見,而只是視而不見。這種黑卡擁有讓普通人下意識地不在意的能力——就像是俱樂部本身的存在一樣。

    就算它開在大路的中央,應該看見的人自然會看見,而不需要看見它的人只會看不到。

    「嗯,它在的。可能是任主編上次沒有注意。」張罄蕊的臉上看不到什麼異色,很自然地看著洛邱道:「你對著張黑卡感興趣?」

    每一張黑卡的存在,就代表著俱樂部的一個潛在的客源。當然,這些都是前面的老闆留下來的東西——但要說不感興趣自然不可能。

    只不過直接就表現出來很感興趣的話,洛邱就覺得不妥。

    所以他搖搖頭道:「倒也不是,只是感覺到奇怪而已。」

    他看著張罄蕊道:「這張黑卡怎麼看都不像是古董工藝製品,但卻放在這裡。要說在意的話,大概就是在意這份不協調吧?」

    張罄蕊笑了笑道:「曾經也有客人問過這個問題,你覺得我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洛邱很直接地搖搖頭,一副你想說也可以,不說也沒有關係的模樣。

    張罄蕊一愣,心想這真是一個不打算隨便搭話的傢伙。

    一場同學,一個月也有幾天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雖然並不是到了一定要瞭解的程度,但人天性好奇,對於這種時常都能夠保持沉默的傢伙確實也會萌生出了解的想法。

    只不過畢竟是偶爾跑出來的想法,張罄蕊也沒有太過在意。洛邱不打算打開他的心門,她也沒有必要死纏難打地去敲開。本來就是非親非故,只不過是在共同的一個班級上有了相遇的緣分,但也是隨時可以散掉的緣。

    「無可奉告。」

    想到這裡,張罄蕊緩緩地說出了當時的答案。

    任紫玲聽著就是一愣,當想到洛邱這種不解風情的傢伙大概是讓人家姑娘不高興了,所以才小小地作弄一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她做了好多年的記者,觀察入微,這會兒聽證張罄蕊的說話已經知道,這是一種變相地逐客的說辭。

    任紫玲裝作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一臉恍然的模樣道:「已經這麼晚了啊?對不起了張小姐,我想起來自己還有需要去採訪的地方……嗯,謝謝你今天的招待。還有,我家洛邱就是一個木頭,你也不要見怪。既然都是同學的話,以後有空也可以常聯繫啊,既然是同學,做好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嘛!這孩子其實很不錯的,心地善良而且還……喂喂,死洛邱,我還沒說完呢你就……」

    媽的智障……

    心裡頭吐槽了一句,感覺到丟不起人的洛邱嘆了口氣,首先就朝著外邊走去。任紫玲又飛快地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

    張罄蕊直到目送二人離開了藏品室,微笑才收斂下來。

    穿著長旗袍古色古香的女人這時候微微皺眉,看著陳列之中的黑色卡牌,忽然打開了玻璃櫃子,想要伸手去碰。

    但她手指卻停在了黑色卡牌的面前,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然後重新蓋好了它。

    古月齋的年輕女總經理好看地皺了下眉頭。這兩年她才開始在古月齋打理,但是見過的名流已經不在少數。

    但來到藏品室裡頭會特別地注意到黑色卡牌的人並不多。她知道這是她的奶奶,古月齋的真正擁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東西。她也曾經問過原因,可是總是得不到答案。奶奶沉默地搖搖頭,似乎是在忌諱著什麼一樣。

    這張黑卡就像是擁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一樣,只要駐足觀看的時候,就會有種想要抓在手中的感覺。張罄蕊恐怕是除了她奶奶之外,接觸這種黑卡最多的人,因此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起來。

    不僅僅是她,就算是那些注意到了黑卡存在的客人,都會表現出一種挪不開視線的模樣,唯有驚醒,才能夠脫離。

    也有客人表示可以直接開價,多貴都沒有問題,只要可以得到這張黑卡就好。

    只可惜這東西卻是一件非賣品……所以她才不明白自己的奶奶到底為了什麼才把它放在這裡。

    「罄蕊。」

    正自走神的時候,張罄蕊聽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奶奶的聲音。小姑娘有種被嚇了一跳的感覺,連忙就轉過身來,快步地走到張老夫人的身邊,扶著她的手臂,「奶奶,你怎麼下來了?平時都很少見你來藏品室的。」

    「我突然想下來看看。」張老夫人緩緩地說道,然後又皺眉道:「告訴你多少次,不要看那種黑卡太多。」

    張罄蕊父母死的早,從小就是張李蘭芳所養大的,對自己的奶奶可謂是又愛又敬又畏,連忙就吐了吐舌頭道:「剛招待兩位客人,罄蕊是一時沒注意……」

    老夫人忽然嘆了口氣,卻也朝著那張黑卡所在的位置走去。她就那麼站在櫃子的面前,一動不動起來,自言自語道:「我當年,就不應該留著它。」

    「奶奶?」張罄蕊疑惑地叫了一聲。

    張老婦人卻搖了搖頭:「孩子,把它取出來,然後馬上用盒子收好,我要用。」

    這東西應該是古月齋落成的時候就已經放在這裡,這麼多年來從來麼有離開過,今天卻突然說要拿出來,張罄蕊不禁湧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不由得直接問道:「奶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剛似乎看見了那個鐘少又來找你了,是不是……」

    張老婦人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最後才道:「那個姓鍾的雖然是個很出色的後生,但雕琢得太多,你最好不要走得太近。」

    張罄蕊並沒有說什麼,可心理頭想的卻是:最近都摸清楚那傢伙到來的時間了,要不是為了躲那個傢伙,也不會臨時打定主意親自帶著任紫玲還有洛邱到來這裡了。

    張罄蕊這時候把黑卡按照奶奶所說的取來出來裝好。

    張老夫人便道:「下次那個姓鍾的人如果再來,你就把這東西交給他。但記得告訴他,只能夠用一次,用完之後馬上歸還,否則後果自負。」

    張罄蕊雖然好奇,但顯然自己奶奶並不打算多說,也就只好點點頭,更加沒有說有人注意到了黑卡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

    ……

    「主人,這是什麼?」

    中午的時候,任紫玲把洛邱仍在了一個公車站旁邊,就踩盡了油門,讓人見識到女司機的恐怖,一路狂奔離開。

    反正已經逃了半天課了,想著索性就逃完今天的洛邱直接就回到了俱樂部之中,開始好好地端詳著古月齋取來的圖冊。

    「嗯,還沒有頭緒的東西。」洛邱隨意地說道。

    但他卻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看著優夜問道:「對了,我記得負一層的倉庫好像有幾個面具來著?幫我取出來吧。」

    他可以自由地使用俱樂部裡頭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俱樂部一直以來的積累。

    這裡就要說一說俱樂部的規矩之一了。

    已經入庫的物品無法進行祭獻所用。

    也就是說,今後的交易金如果洛邱選擇的是入庫的話,同樣也是沒有辦法祭獻的,並且將交易金進行入庫的操作,還必須俱樂部的主人用自己的壽命進行抵償。

    這聽著就覺得很坑。

    但事實上,如果是作為交易金的東西,在俱樂部的契約之下,本身存在一個時限的保護期。在這個期間之內,『交易金』無法被使用,只有選擇入庫或者祭獻兩種途徑。

    「好的。主人稍等。」優夜並沒有問為何。

    就像是俱樂部的主人必須要遵守手冊上的規矩一樣,作為人偶女僕的優夜也會無條件地遵從俱樂部主人的吩咐。

    看著優夜去取東西,洛邱就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自言自語道:「張罄蕊哪兒居然持有黑卡,也是件麻煩事情。萬一那天她拿著黑卡過來的話就不好辦了啊……」

    更想深一層,洛邱覺以後作為俱樂部主人出現的時候,自己看來不能夠用『洛邱』的這個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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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06 PM

第十八章 拿著黑杖的小丑

    不久之後,優夜帶來了洛邱的需要的面具。

    這三個面具自然是前任入庫之後留下來的東西——接下來就是犯難的選擇。

    起初只是為了在今後的交易之中遮蓋臉容,掩飾身份用的。但這三個面具帶出來之後,每一款都相當的精緻。

    洛邱所以地拿起來了其中的一面,仔細地摸著上面的裝飾——這是一款威尼斯面具無疑,並且是半臉類的『Bauta',塑造也異常的華麗。洛邱下意識地帶上。

    一種貼面的感覺張開,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到了最後彷彿完全融合了自己的皮膚一般,不僅僅沒有半點沉悶的感覺,甚至臉面見本身的重量似乎都感覺不到。

    ——虛偽的假面:佩戴後隱身。

    一則這樣的信息突然流入了洛邱的思想之中。他頗為好奇地看著優夜道:「你現在能不能看見我?」

    「視覺上沒有。」優夜淡然道:「但是優夜可以感覺到主人的存在。」

    洛邱愣了愣,倒是取來了鏡子觀察了一番,發現鏡子當中的自己已經消失不見。他鼓搗了一會兒之後就把這塊『Bauta'給取下來。

    雖然帶著可以隱身有點叼啊……但似乎沒有什麼卵用。他只是想讓客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直接讓人看不見自己。

    不過作為小玩意的話,似乎也不錯。

    洛邱提起了第二面的面具。一款紙漿面具。雖然是紙漿所造,但硬化技術還可以。白底金眼,裂開的嘴唇塗上的是紅色的顏料……其實就是一款日式的狐面面具。

    洛邱也嘗試戴了一下。

    ——稻荷神之面,可以祈求五穀豐收。

    嗯……在古代或者現代農耕技術不好的地方或許會很有用。然後這日式的狐面面具和優夜給洛邱做的打扮一點兒也搭邊,所以還是沒有什麼卵用。

    他只好提起第三塊面具——一塊小丑面具。

    帶上之後也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並且與前面量面具帶上之後一樣,關於這塊小丑面具的資料也流入他的思想之中。

    ——真實的小丑,看穿一切魔術的能力。

    這裡所謂的魔術是那種通過特殊手法還有道具對視覺進行欺詐的表現,而不是那種超自然能力使用的魔法之術法。

    「還好是白臉小丑,如果是彩面就呵呵了。」洛邱自娛自樂地道:「也沒有客人願意進來看見的老闆會是一個麥叔叔的吧?」

    優夜顯然聽不懂,所以不發表意見。

    「就這個吧。能力雖然還是沒有什麼作用,不過這樣搭配的話,勉強也比另外的兩款好了。」洛邱站起身來。

    帶著小丑面具的他這會兒並不顯得滑稽。相反因為女僕人偶挑選出來的服裝,讓佩帶著小丑面具的洛邱有著一種玩世而神秘的感覺……但似乎也差了點什麼感覺。

    洛邱在全身鏡面前左顧右盼,想要找出來到底差了些什麼。這會兒優夜倒是從衣帽間之中取來了一定高禮帽,還有一根黑色的手杖和一套白色手套。

    洛邱把禮帽和手套帶上,也把手杖拿在手中隨意地揮動了一下,感覺還算是不錯。

    「嗯,以後就叫我小丑先生好了。」洛邱玩味地笑道:「在這個交易慾望的地方,有著一個小丑,好像也不錯的感覺。」

    「主人,您開心就好。」

    洛邱本來打算吐槽兩句,但這時候俱樂部大堂的風鈴響起了。

    才剛剛有了新的打扮,馬上就有客人,還真是瞌睡了來枕頭……洛邱嘀咕了一句,就朝著樓下走去。

    看見的是一個帶著一點兒緊張地站在門口入口位置,並沒有選擇直接走進來,而是觀察著四周的年輕人。

    說是年輕人,但是洛邱估摸著這人的年紀大概要比自己要大上幾年。

    從一個人的舉止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和氣度……這是一個教養很好的富家公子,或者社會精英之類的成功人士吧?

    「歡迎光臨,這裡是特拉斯買家俱樂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尊敬的,客人。」

    雙手抓著手杖背於後,洛邱一步步地走下了樓梯,並且進一步地觀察著這個青年的反應。

    「你是?」但青年還是很小心地沒有選擇更進來一步,依然站在了門口的位置,並且戒備的神色更為的濃重。

    「我?」洛邱本打算微笑……然後發現反正都帶著了面具,索性就淡然道:「本人是俱樂部的主人,你可以叫我老闆,也可以叫我……小丑先生。」

    洛奇走到了青年的面前,然後『嗅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黑卡的味道。

    嗯,這已經是第三次的交易上門了。除了翩躚是自己撞進來的之外,算上這個都是黑卡的持有者。

    到底俱樂部之前流出了多少張的黑卡?洛邱不由得再次嘀咕,但是也沒有落下與客人的交談:「客人不打算進來嗎?」

    「這裡,真的可以實現人的任何願望?」青年皺著眉頭問道。

    洛邱忽然打了個響指,隨後張開手掌,一張黑色的卡牌隨後浮動在他的掌心之上,只聽得他這會兒帶著笑意道:「客人既然是持卡而來,應該對這裡有信心才是。」

    青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更甚是拉開了西裝,看著內袋,發現原本藏在了這裡的黑卡已經消失不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小丑先生你好。我叫做鐘落塵,這次來確實是打算和你做一宗買賣。」

    生意上門不能怠慢客人啊,洛邱很有禮貌地閃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並且愉快地說道:「優夜,招呼客人。」

    ……

    ……

    大熱天會熱汗淋漓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但是如果在開到了十八度的空調房間之中,還是滿身大汗的話,那就……當然是因為做了什麼激烈的活動了。

    成雲點了根煙,心滿意足地看著躺著床上那個散發著嬌媚氣息的女人。

    這是古月齋的一個知客。

    沒有什麼背景,但有些姿色,人也聰明,並且也想要往上爬,所以選擇了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成雲知道這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因為他瞭解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在他的老闆還沒有搞掂張罄蕊之前,他已經搞掂了這個知客小姐。

    當然,像是這個知客這種貨色雖然還是不錯,但是和張罄蕊那種無論家勢還是學識才能都是上上之選的自然沒有辦法可比。

    但成雲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自己可以隨便搞得,什麼樣的女人是自己目前沒有辦法染指。

    「怎麼這回這麼有空,不用跟著你的那個年輕的老闆了嗎?」知客小姐媚笑著看著成雲。

    成雲也在納悶這件事情。上午從古月齋離開之後,才下午的時候,鐘落塵又連忙再去了一趟古月齋。那之後,鐘落塵就打發了他離開,獨自一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從來到這個城市之後,成雲都是跟前跟後地賣力辦事情,這會兒卻被支開了。他甚至心想,鐘落塵是不是因為白天那個老太婆的說話才突然冷落自己。

    該死,不能夠這樣下去,不然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都會變得白費。

    比如這個女人,心機就好重,如果知道自己沒本事了大概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

    雖然是這樣一個心機貨色,但功夫確實很好,自己也想繼續多玩幾天——最重要的是,他還想要留在鐘落塵的身邊,獲得更多的信任,這樣的話,他在京城那邊的地位才會更高。

    「白天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家的張小姐似乎親自請了兩個人去了藏品室那邊,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女人知道成雲一直都十分在意張罄蕊的事情,更加知道這是他是為了討好自己的老闆。不過沒有關係,只要這個男人能夠給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因此她也不吝嗇地告訴成雲,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張罄蕊的一些喜好。

    「那個女人是本地一家報館的副主編,之前已經來過兩次。」女人回憶道:「是那時候才認識的大小姐。至於另外那個男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任紫玲帶來的,不過看模樣十分親密,可能是好朋友或者親人弟弟之類。」

    成雲用力地吸了一口濃煙,緩緩地噴霧道:「一個小小的報館副主編嗎?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26 PM

第19章 當選擇來臨時

    黑卡上還有兩道印記——一般會有三道,也會出現四道的情況。

    每一道印記都表示交易金的一個折扣。比如是三道印記的時候,使用第一道可以擁有七折折頭,然後是八折折頭,最後一道則是九折。

    第一次金子福帶著黑卡來的時候,黑卡就剩下的最後一道的印記。而那種黑卡其實已經變得無效。後來洛邱交給曹子謙的那張,則是他重新注入印記的。

    至於含有第四道印記的黑卡——感受一下原本豐厚的交易金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六折的感覺吧!

    真有趣……這張黑卡似乎就是今天在古月齋碰到的那張,洛邱微微地想到。

    不過無論黑卡到底是在誰的手上也沒有關係,關鍵是持卡的人已經到來。

    這個時候,鐘落塵已經坐下,而洛邱也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優夜已經奉上了精心炮製的花茶。只可惜無論是誰進來也好,似乎都是沒有心情去品嚐。

    它最終會變涼變乾透。

    「鐘先生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嗎?」洛邱忽然問道——如果這張黑卡是他從古月齋得來的,那麼他對於俱樂部的認知程度在什麼地方,就不好推測了。

    也會有,有必要給客人講解一下俱樂部的交易規矩的時候。

    「小丑先生請說!」鐘落塵定了定神,很坦然地看著洛邱——在他看來,面對這種神秘的未知,最好就是收起自己作為普通人時候的優越,並且保持著最大限度的禮貌以及虛心。

    洛邱道:「持卡者即為俱樂部的會員。你手上的黑卡還剩下兩道印記,所以你還可以享受交易折扣兩次。」

    鐘落塵點了點頭,心中想到的是,難怪張老夫人在自己拿出玉鎖的時候,還有猶豫的模樣,果然是因為這張黑卡的來歷非比尋常。

    「那……」

    「你現在可以享受八折。完成了這次之後就是九折。」洛邱淡然道:「本來是七折的……不過已經使用過了一次。」

    鐘落塵再次點點頭:「小丑先生,我已經明白了……但我想要確認一下,這裡真的是什麼都可以買到?」

    洛邱道:「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先生希望買到的東西是世界毀滅之類的東西,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能力可以賣給你?畢竟如果世界不存在的話,我們的俱樂部是要倒閉的。」

    鐘落塵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不料洛邱卻突然幽幽地道:「再說,你也不可能支付得起毀滅世界的交易金……就算擁有折扣。」

    鐘落塵馬上心臟就忍不住蹦跳了一下……這到底是玩笑,還是別的什麼?

    洛邱又道:「扯遠了,還是談一談客人你想要的東西吧。」

    他如同神棍一樣,「財富?名利?女人?還是權力?只要你想,並且能夠付得起代價。」

    「我想要買命!」鐘落塵深呼吸了口氣,重重地說道。

    說完,他緊張但鎮定地看著洛邱的一舉一動,雖然對方帶著小丑面具,但依然能夠通過肢體語言看出點什麼來。

    但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面前的小丑儼然是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盯著他來看,直看得鐘落塵冷汗直冒為止,才終於聽到了對方開口道:「當然,沒問題。不知道鐘先生想要誰的命?又打算用什麼來買這條命?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們這裡不收取金錢。」

    「我爺爺。」鐘落塵沉聲道:「他得了腦腫瘤,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我們已經請過了國內外最好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治療。我只是希望他這次能夠度過難關。」

    洛邱聽罷卻道:「客人,你爺爺到底有什麼病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希望買你爺爺的壽命……買多久的命?一年?五年?還是十年?」

    鐘落塵看著洛邱道:「我最多能買多久?」

    洛邱道:「這個由你自己來決定。你要覺得你爺爺每一分鐘的命到底值多少,然後你可以承擔多少。」

    「十年……不……」鐘落塵躊躇了片刻後道:「五年,只要五年就可以!至於代價……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衡量,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不過我知道,這裡雖然是做不為人知的交易,但這裡同樣也講求的是自願,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進行誤導。」

    但是會引導的啊……

    洛邱沉默了會兒。他的沉默讓鐘落塵看起來更為的不安。這個青年似乎想要極力地掩飾自己的不安,所以終於端起了優夜泡的花茶,輕輕喝著。

    「是否使用三小時的壽命,購買鐘落塵爺爺的資料?」

    「是否使用三小時的壽命,購買鐘落塵的資料?」

    「……嗯。」

    但安靜只是表面想,背地裡洛邱正在用意念溝通著負三層的那個祭壇——第一次成功第完成了交易之後,正如優夜所說的一樣,洛邱的能力會慢慢地變得強大起來。

    比如現在,可以直接用意念溝通祭壇,並且通過以自己的壽命來換取想要的情報的這種能力。

    祭壇的存在可以讓洛邱不斷地延長他的壽命,但似乎也在同時不斷地剝削著他的壽命。

    因為手頭上還握著價值七十天壽命的白玉牌,洛邱還是十分乾脆第選擇了購買資資料……就當作是前期投資吧。

    不過一下子短命了六小時,總感覺有點心痛……

    ……

    直到鐘落塵已經喝掉了一半的花茶,洛邱才緩緩地開聲道:「先生,你應該知道你爺爺的性命關係很多人的命運……不管是作為親人的你們,還是作為敵人的別人。令祖父精神地多活下來一天,就會有數之不盡的人能夠溫飽,也能讓無數的人妻離子散……而這些,僅僅只需要他的一個決定。」

    鐘落塵深以為然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夠讓他就這樣撒手人寰!」

    洛邱此時忽然伸手在桌面上一掃而過,空白的桌面之上便憑空出現了數張的花紋紙牌,「客人你既然把估價的權利交給了我,那麼便給你估價。請看。「

    洛邱打開了左手邊的第一章卡牌,上面寫著了『30』的數字。洛邱解釋道:「你可以用你的三十年命來買你爺爺的五年命。」

    鐘落塵一愣,便有些惱羞成怒道:「三十年只能夠換五年?這到底是什麼買賣?」

    洛邱淡然道:「鐘先生,據我所知,你們家在你的這一代,算上你一共是三人。你們三人能力相當,誰也不佔優勢。所以你們三人能夠繼承龐大家族的機會一樣,每人三分之一。另外,鐘家的江山是你爺爺打拚出來的,但即便你擁有傑出的能力,甚至繼承了你的家族,你也只需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夠達到你爺爺現在擁有的影響力,這點你自己應該也曾想過的吧?當然,十年已經是最優的計算。所以……十年,再三倍,便是三十年。」

    鐘落塵沉默了片刻,「第二張的紙牌是什麼?」

    洛邱掀開第二章紙牌,寫著『智慧』兩字。

    這個很好理解,也就是用自己一輩子的聰明來換取爺爺的五年——這樣他的壽命不會減,依然還是鐘家的少爺,但恐怕會變得碌碌無為。

    其實就是用自己的人生來交換的意思——顯然,這也是鐘落塵所無法接受的東西。

    「第三張是什麼?」鐘落塵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

    洛邱輕輕掀開第三張紙牌,上面書寫『幸福』。

    「這是什麼意思?」鐘落塵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洛邱淡然道:「很簡單,無論今後你得到了什麼,你將無法任何幸福的感覺。你會無法感受愛情的珍貴,你會忘記親情的難得,你會失去獲得後代的喜悅,甚至連滿足感都會離你而去……無論你做什麼,怎麼做。」

    看著鐘落塵沉默不語的模樣,洛邱便伸手準備掀開第四章的紙牌。

    不料鐘落塵這會兒突然喊停道:「不用了,就用我的幸福來從當交易金吧!」

    洛邱略微驚訝道:「鐘先生,你應該明白,看到最後也是你的權利之一。」

    鐘落塵冷笑道:「看到後面恐怕只會更糟糕。這裡確實是一個和惡魔做交易的地方。我不可能用自己的命來換,也不會放棄我的智慧!」

    「這就是你選擇幸福的理由?」

    鐘落塵抬起頭來,充滿自信地道:「是的!但是你不要忘記,我手上擁有黑卡,所以用幸福來交換,我一樣可以享受折扣……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兩樣能夠給我帶來滿足感的東西,你沒有辦法收走!」

    洛邱不可置否地敲了敲桌子,「那麼你打算保留的是什麼?雖然只是八折,但其實最多只能夠保留一樣。能夠帶來幸福的東西雖然很多,但終歸可以歸納為幾樣,愛情,親情,興趣,成就,還有安心。」

    「給我保留成就吧。」鐘落塵直接到。

    「確定?或許更好的選擇會在最後。」洛邱淡然道。

    鐘落塵搖搖頭道:「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多說無益。」

    洛邱只好點點頭,隨後再伸手一招,在鐘落塵的面前,一份古舊的羊皮捲開始緩緩地張開,「客人如果決定好了的話,就在上面按上你的手掌。這樣,買賣的合同便正式生效。」

    鐘落塵直接按上了手掌。他的心臟在這瞬間突然之間收縮了一下,幾乎是窒息般的死亡感覺。鐘落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恐地看來。

    洛邱淡然道:「不要擔心,只要交易完成,客人你就會平安的。而且我們都是先給予商品,然後才收取交易金……這合同其實只是小小的保障,因為我們也不願意看到獲得了商品的客人不願意支付交易金。」

    鐘落塵深呼吸道:「好!那麼,現在我爺爺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洛邱搖搖頭道:「先不用著急。第一步,你先把你爺爺帶來這個地方……嗯,不用直接來到我這裡,隨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就好……做完第一步之後,你應該知道怎麼樣可以找到我的。」

    黑卡再次出現在鐘落塵的口袋之中,而他也點點頭,快步地推開了俱樂部的打門,走出了外邊的繁華街道。

    看著離開的鐘落塵,洛邱搖了搖頭。其實他可以自己主動過去的,不過並不是穿梭的能力,而是需要乘坐交通工具。

    他的能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他跨越幾個省份——其實現在最多只能夠在本市附近移動而已。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其實沒有什麼。

    只是因為懶……

    ……

    「恭喜主人,談妥了一宗交易。「

    優夜不吝讚美地在洛邱的身邊說道。

    洛邱脫下了臉上的小丑面具,扇著風道:「交易還沒有完成呢,先用不著高興。而且因為打了個八折的原因,總感覺自己虧了好多。「

    但畢竟是規矩之一,就算在覺得怎麼虧了,洛邱也沒有辦法——不過雖然說保留了鐘落塵的成就幸福,但其餘的所有如果進行祭獻的話,價值還是大大地超出了洛邱的預估。

    當然,想要交易完成之後。

    「主人,第四張紙牌是什麼?」優夜好奇地問道。

    洛邱搖了搖頭,沒有說,拿起了手杖就朝著樓上走去。

    優夜歪了歪頭,卻伸手把洛邱並沒有取走的第四張紙牌給翻了過來。

    寫著的是:行善二十年。

    她知道,這第四張紙牌需要支付的交易金並不是現成的,而是需要鐘落塵在今後的二十年都保持著行善的標準,不能夠做任何的壞事,直到這個期限完結了,交易才會完成。

    用東方這個國度的說法就是:行善積德。

    用二十年行善所積累下來的功德,作為最終的交易金。

    「主人,有些壞呢。」

    美麗的女僕人偶微微一笑,把紙牌收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29 PM

第20章 說得過去的偶遇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很快回來,勿念。」

    剛忙著審閱稿件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信息,任紫玲先是一愣,繼而雙手拍在桌子上怒站了起來,「臭小子,又給老娘來這一套!是不是翅膀硬了!!」

    任紫玲連忙打著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我!!!!!」

    任紫玲最後無奈地坐了下來,從事著行業工作已經多年,脾氣也收斂了不少,所以還是沒有把諸如『去你大爺』,『kao'之類的話說出。

    ……

    ……

    洛邱也在乘務員的引導之下,坐了下來。當然,陪同的還有優夜。

    優夜又換掉了俱樂部時候穿的那套女僕裝束,此時穿著的是白色內低的防曬衫外搭淺綠色針織的薄開衫,穿著白色的休閒牛仔褲以及小孔的鏤空銀色平底鞋。

    自然又是另外的一種感覺了。

    他雖然沒有說過要進去優夜的房間看看,但想來優夜房間裡面的衣櫥一定是滿了的。

    有女伴的陪同之下,乘務員並麼有顯示出更多職業之外的熱情。但顯然要被簾子隔開的後座商務艙和普通艙要更加精緻一些。

    古月齋帶來回來的畫冊有表明拍賣會的場地——並不是在洛邱居住的城市,而是在數個城市以外——其實已經跨出了省份。

    這已經超過了洛邱的移動範圍,若然要去的話,就只能選擇乘坐交通工具——為了能夠在一日之內來回,並且能夠得到充份的休息,在瞭解了俱樂部的經濟狀況之後,還有考慮到鐘落塵最快的來回速度之後,洛邱很直接地選擇了空乘。

    這件事情交給優夜去辦理的。想來在這麼多年的社會活動之中,優夜應該做過不少這樣的工作。

    總之當洛邱坐在了頭等席上的時候,基本上沒有操心過什麼。

    「洛邱?」

    正當洛邱打算合著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的時候,意外地聽到了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然後就覺得很尷尬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碰到了熟人。

    來自古月齋的大小姐。

    張罄蕊自己一個,拿著挎包以及手機還有飛機的套票,這會兒好奇地看來。她皺了下眉頭,然後問道:「你是打算到拍賣會去?」

    也沒有太過驚奇對方猜到這件事情。

    畢竟是剛剛昨天才從古月齋拿來的畫冊資料,然而今天就坐在了前往目的地的飛機之上。那麼,也有著這個目的的古月齋大小姐自然會朝著這個方向去想。

    洛邱只好點點頭。

    大概是生在商人世家的原因,張罄蕊保持著基本的禮貌態度,「這位是……你的同伴?」

    「優夜……」洛邱點點頭介紹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嗯……會陪伴我漫長時間的同伴。」

    「好漂亮的人。」張罄蕊微微一笑。

    但凡女性多少也有著對比的心理,不管它強烈還是不強烈,有意還是無意,它總是存在。但張罄蕊確實十分驚嘆於優夜這種帶著東西方女性所有優點般的女性。

    就像是高嶺上的薔薇花,很特別的感覺,不禁讓張罄蕊多看了兩眼,後聽到洛邱那種古怪的回答,習慣於聽著各種明話暗話的古月齋大小姐心領神會地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不過洛邱,你是打算去拍賣會現場的話,不如讓我帶你去吧?因為我這邊也是主辦方之一,同行的話會剩下你一些麻煩。」

    並沒有考慮洛邱是否具有購買力的問題——事實上不少的拍賣會,看的人永遠比買的人多,也有人就湊個熱鬧。再說,同學一場,張罄蕊也不希望給人留下自己高傲的印象。

    洛邱想了下道:「也好。」

    張罄蕊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優夜這時候貼在洛邱的耳邊輕聲道:「主人,這位小姐的靈魂好漂亮。」

    洛邱一怔,隨後並沒有說什麼——優夜是在提示洛邱可以將張罄蕊發展成為俱樂部客人的意思。但他暫時沒有這個意思。

    世界上擁有漂亮靈魂的人不會僅僅只有張罄蕊一個,然而在自己有限的熟人之中,並且還是認識任紫玲的熟人之中,張罄蕊兩者都搭了邊,所以他確實不怎麼希望以俱樂部老闆的身份來進行接觸。「

    「再說。「

    洛邱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但這樣顯得親密的小舉動還是很好地落在了乘務員和張罄蕊的眼中——同樣再次驚嘆優夜這種夢幻般美人的同時,各自就有個各自的思量。

    乘務員希望能夠在這些富貴之地能夠碰到美麗的邂逅,但自問比不上因此覺得自慚形穢。張罄蕊則是好奇居然會有人喜歡上洛邱這種怎麼看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傢伙。

    大概是真愛吧?

    也有著關於戀情方面幻想的女人,暗自地祝福著。

    一路無話,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了目的地。其後在張罄蕊的陪同之下,洛邱坐上了前往拍賣會場的,主辦方的接送車之上。

    這邊車才剛開,那邊車已經停下。

    相同的時間,卻是不同的地方。

    已經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眼前,要說是豪宅並不為過,但更加貼切地說,應該是山莊。

    是屬於鐘家名下物業的一處山莊,也是鐘家直系的後人所居住的地方。

    「成雲,你馬上給我準備好,在這裡等我。」鐘落塵吩咐了一聲,便急忙忙地朝著山莊內走去。

    成雲不敢有耽誤,一邊掏出手機安排著人,也一邊嚮往地看著山莊的內部——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沒有那個資格,可以進去。

    聽說山莊住著的老太爺情況更加危險了,所以鐘落塵才急忙忙地地趕著回來。

    這個山莊之內風雲變色,恐怕隨時都會變天。成雲臉上不禁有些陰霾,鐘家內部雖然不說是內鬥嚴重,但是暗流洶湧。老太爺沒有指定誰才是繼承人,鐘家這一代的兩位少爺一位小姐都是能力非凡之輩,萬一老太爺真的撐不過這難關,那時候可就精彩。

    只是回來的時候,鐘落塵同時吩咐下來購買返程的機票……並不是一兩個座位,而是直接包下了一個頭等艙這點,就讓成雲覺得疑惑了。

    此時,有一輛車飛快地開進了山莊之中,成雲知道這是鐘家另外一位少爺的專車。

    這時候,除了一直都在這裡陪伴著的那位小姐之外,鐘家這一代的三位,都已經匯聚。

    當然,也少不了鐘家內部的一些重權的人,也已經早早到來。

    「不會……真的是要變天了吧?」

    成雲看了看天,心煩意亂地低聲罵道:「這該死的霧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0 PM

本帖最後由 裘斯特 於 2016-10-8 03:32 PM 編輯

第21章 白玉牌之其一

    「二哥,你回來了。」

    鐘落塵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直接問道:「具體情況怎樣?」

    鐘家的三小姐這會兒臉色並不太好看道:「醫生說,恐怕是這三兩天的事情。爺爺現在連神志都是迷糊的,根本不認人。」

    鐘落塵點點頭,推門而入。

    豪華的套房之中,一群人臉色著急地圍在了床的邊緣,更加還有兩名一聲以及三名護士在一旁時刻關注著運送到這裡來的心率儀。

    「落塵,你終於回來了。」床邊另外一名國字臉的中年此時打了個召喚。

    鐘落塵連忙點了點頭,便朝著裡頭走去——鐘家很大,但是真正算得上直系的不多。鐘老太爺一生只有一子一女。

    鐘落塵的父親早年染上一場怪病,從那之後就變得生活不能自理起來,進入雖然沒有大礙,卻只能夠在坐著輪椅,甚至連說話也不流利。至於鐘落塵的姑姑則是難產死去的。剛與他打招呼的那個,就是鐘落塵姑姑的丈夫,王國立。

    「落塵,你爺爺恐怕……這兩天你好好地留在這裡吧。」鐘落塵的母親嘆了口氣。

    鐘落塵卻忽然道:「母親,你先讓開……那邊的兩位醫生,那份你們盡快地準備一下,我要轉移我爺爺到別的地方。」

    原本應該是憂傷還有慘淡的時分,鐘落塵卻顯得十分的決斷,鐘家第三代一門三傑,鐘落塵所表現出來的氣度正在震攝著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從這樣的說話之中反應過來。

    「落塵,你發什麼瘋?」

    就在此時,另外一名青年從後敢來——鐘家第三代的大少爺,鐘落雲!只見他快步地走上前來:「醫生說過,爺爺快要不行,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折騰。難道你還要看著爺爺在最後的時候,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嗎?」

    「落塵?」鐘母此時也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鐘落塵深呼吸一口氣道:「聽著,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解釋。但……如果都想要把爺爺的命救回來的話,就按照我的話來做!半點也遲疑不得!」

    鐘落雲皺眉道:「國內外所有最頂尖的醫生都已經看過,你還有什麼方法。」

    「總之,是活命的方法。」鐘落塵搖搖頭,轉身看著那幾名醫生忽視,沉聲道:「還愣著做什麼?我讓你們馬上準備!」

    「都給我住手!」鐘落雲頓時怒道,一手抓住了自己弟弟的手臂,「落塵,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但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就別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幾天實在太敏感,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帶著爺爺離開!小妹,你站那邊?」

    突然被問道的鐘家三小姐卻皺著眉頭:「我同意大哥的說法,但我也想聽聽二哥的解釋。如果真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治的話,我會第一個支持。二哥,把爺爺移動並不是兒戲的事情……那麼你有什麼苦衷也好,總得讓在場的所有長輩們都理解啊。」

    怎麼說?說出那俱樂部的事情?那種天荒夜談……根本不可能說,也根本沒有多少人相信。

    「你們要是擔心我中途會做些什麼手腳的話,大可以跟著。」鐘落塵飛快地道:「聽著,留在這裡是等死,但如果聽我安排,一線生機!與其在這裡守到最後,為何不放手一搏?」

    「總之,不說清楚的話,我絕對不會同意。」鐘落雲冷哼一聲,「鐘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鐘落塵咬了咬……這裡確實並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主。如今可謂是群龍無首的情況,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也不好壓著誰。

    「等一下。」

    此時,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床邊的一位老人忽然開口。

    老人一開口,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看去——老人並不姓鍾,可是在鐘家的地位卻是超然。因為這位老人的一生都跟隨著鐘老太爺奔波。可以說鐘家當初打下來的基業,就有一半是這個老人的功勞。老人無兒無女孤獨一生,鐘老太爺當他如同親兄弟一般,甚至說過有他一天,就會有老人的一天。甚至讓鐘家的這第三代人,全部都正式上契,認做了乾孫兒。

    「羅爺爺!」鐘落塵目光一亮,看著這位老人。

    老人家卻說著讓人模凌兩可的話,「落塵,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鐘落塵點了點頭。

    羅姓的老者目光頓時生出亮光,放佛一下子就掃掉了臉上的陰雲般,中氣十足地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開始轉移老太爺?誰要是慢了,我讓他這輩子都喘不過氣來!」

    居然!是這個在鐘家有著超然地位的老者直接點頭的同意?!

    鐘落雲與鐘家的三小姐同時臉色微變——鐘落塵難道做過了什麼,才得到了羅爺爺這般的信任?

    ……

    ……

    洛邱向車窗內的張罄蕊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多謝,就在拍賣會會場的外邊下了車。

    張罄蕊本想著可以直接帶他入場,不過洛邱覺得這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關注,感覺好麻煩,索性就直接拒絕。

    客套話說盡,張罄蕊也就首先一步坐車進入了會場的地下停車場。而洛邱則是帶著優夜,按照正規的途徑,通過入場門口的檢查。

    「這裡的保安真稀鬆。」

    通道上,優夜毫不在意地說道:「主人,您要是真想要被拍賣的那塊玉牌,優夜可以輕鬆地拿到手。反正這裡比起法國那個號稱萬寶之宮的地方,差遠了。」

    洛邱看了看四周,倒是沒有人注意優夜這種的發言。倒不是他不相信優夜的說話,反而是因為太過相信,所以認真地否定。

    「我知道你出沒過羅浮宮……不過張罄蕊好歹是掛著名和我做同學的,我不想給她惹什麼麻煩。」洛邱搖搖頭:「說到底,我也只是感興趣更多一些,並沒有要佔據另外一塊玉牌的意思。」

    再說,如果不是被判為交易金的東西,也是無法進行獻祭。

    另一塊玉牌就算到手,甚至它們可能真的有著聯繫,原來是一對兒的,也已經被分開成為了兩種不同的概念。

    除非,洛邱願意把自己手中的玉牌進行入庫,那麼他所持有的玉牌才能夠從交易金這個概念之中解放出來。

    「我明白了。」優夜微微一笑道:「那麼,用正常的途徑拿到手的話,就可以了吧?」

    「正常途徑?」洛邱一愣,搖頭道:「我知道俱樂部在世界各地都擁有極為龐大的財富,但是手冊寫明,這些財富只能夠用在客人的交易之中充當商品,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私自挪用的吧?」

    優夜微微一笑道:「從前,有些客戶也會送給優夜送上一點的小禮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3 PM

第22章 白玉牌之其二

    一名童顏鶴髮的老者,此時也在一名青年的陪同下走進了拍賣會的會場。

    老者臉色紅潤,健步而走,單輪體格也比社會上普遍看見的後生還要健碩。那青年走在老者的跟後,東張西望,對此處彷彿十分好奇。

    「展兒,別顧著這些世俗的東西。」老者淡然道。

    年輕人頓時就低著頭眉頭,一臉敬畏地收斂目光。只是他跟隨老者並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二人感情深厚,因此很快就笑著說道;「師尊,等會把那『高上玉皇心印妙經』牌拿到手之後,如果時間還早,徒兒能不能四處走走?」

    老者忽然瞪了年輕人一眼,嚇得年輕人心頭亂跳起來。只聽老者道:「劣徒,為師告誡了你多少次,遇事不能張揚。時間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何其之多,那玉牌事關重大,要是走漏了風聲……」

    這話還沒有說完,年輕人便已經一臉嚴肅地接著說道:「走漏了風聲,勢必招來那些邪魔妖道的覬覦,江湖上會是一片的腥風血雨,我們就沒有辦法安心清靜地修道了!師傅,我背得對不對?」

    「聒噪!」老者哼了一聲:「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口,默念門內心經一百遍。」

    年青人張了張口……硬是沒能說出話來。只是他確實不敢違背師尊的吩咐,只得低頭跟著,默念那早就唸得膩味兒的門內心經。

    就在此時,一名慌慌張張,帶著老舊黑框眼睛,三十來歲的男子突然在前方倒下——直接朝著老者倒來。

    老者眼明手快,動作矯健地把這男子扶著,卻見對方眼睛緊閉,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的模樣。

    老者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掌按在了男子的背後,同時在男子的人中位置用力擠按。

    那男子很快便清醒過來,「我,我怎麼了。」

    「你內息突然紊亂,繼而精氣神不受控制。要不是老道……要不我的話,你至少要大病一場。」老者已經站起身來。

    那男子確實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流入身體之中,原本感覺到的頭痛欲裂卻是得到了緩解,連忙道謝道:「多謝老先生。多謝老先生。」

    男子說完之後,就慌慌忙忙地走入了拍賣會的主場之中。

    「這什麼人啊?救了居然沒說兩句就開溜了?」看不過眼的年輕人此時頗為不忿地說道。

    老者不咸不淡道:「心經唸完了嗎?」

    「沒、麼有……我馬上念,現在就念……」年輕人趕緊閉嘴。

    老者當作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緩步走入場地之中。

    ……

    「小姐,十五萬的押金已經扣押成功。本場拍賣如果沒有購買物品的話,我們將會全額退還。這是您的牌號,請收好。另外這是小姐您簽下的拍賣會競拍保證書原件之一,也請您收好。還有,這是我的卡片,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小姐也可以隨時找我。」

    優夜點了點頭,神情淡然地從這位據說是拍賣行經理的傢伙手上接過了票據還有文件,卻把卡片留下,轉身就走。

    陪同工作下的一名年輕女接待此時低頭暗笑,心想這女人美得不像話一樣,身上穿著的衣服,如果不是對時裝有專門研究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是國際上一個知名品牌今年春夏時裝季才剛剛發售的新裝。

    別的不說,就那個簡單的挎包,就足夠經理這大半年的人工了。人家怎會看上你這個油頭粉面的豬頭啊?

    只是不知道那個正在不遠處等著的年輕人到底是是,能夠讓這個冰冰冷冷的女人露出婉約動人的微笑。

    看樣子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難道是被包養著的小白臉?也不想啊?

    女接待在這邊胡思亂想起來,吃了閉門羹的肥經理此時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小王!我離開一下,這裡的工作你看好!別出亂子!」

    「好的經理。」小陳連忙應到,卻在經理轉身的時候翻了翻白眼,心道:聽說這次古月齋來的也是個大美女,看著死相大概也是想親近親近……就一個豬頭,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料子。

    然而小陳也沒有怎麼看自己是什麼料子,用著厚厚的粉底刷出來的白皮膚,笑臉迎人。

    優夜已經走到了等候著的洛邱面前,輕聲道:「在看什麼呢?」

    「哦,剛看到有趣的一幕。」洛邱笑了笑,把剛剛看見一個老頭扶了一個男人,救了男人的事情說了一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那男的一直很緊張。不過像那老頭難道是老中醫?推拿特別厲害之類?」

    「可能是古老的東方流傳下來的一種叫做『氣』的技巧。」優夜輕聲道。

    洛邱本來是打算驚訝地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氣功……但想想俱樂部的存在,還有才見過的蝶妖和螳螂妖怪,好像有氣功也不是什麼事兒,所以就改為問道:「懂氣功的人多嗎?」

    「是『氣』。」優夜更正道:「正確來說是『養起和御氣』,和民間流傳的氣功並不相同。至於多不多,這個不好說。不過曾經聽過一位來到過俱樂部的東方修道人說過,現在的修道人都已經是旁枝末節,遠遠比不上從前。大概就只剩下幾百人了,很多傳承都在歷史的更替之中消失了。」

    洛邱笑了笑道:「那大概跟傳統的手藝也差不多一個樣子,失傳了。」

    「主人,快要開場了,我們進去吧。」優夜提醒道。

    洛邱看看時間道:「也好……對了,聽說要交的押金,交了多少?」

    優夜笑了笑道:「不多,連主人你平時吃的一勺魚子醬也買不到。」

    「是嗎……」洛邱點了點頭,沒有太多的概念。

    魚子醬雖然常用在高級餐廳,但也有在市面上販賣的一般包裝。說實話對於這些沒有太多研究的洛邱也就一個概念。

    這押金看來也挺人性化的……

    洛邱伸手入懷,摸了摸隨身帶著的那塊白玉牌,不知道是否錯覺的關係,發現在步入拍賣場的時候,這東西師好像是熱了一下。

    他本想著把東西取出來好好看看,卻在此時有種不自在的感覺。他轉頭看了看,發現有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赫然就是那個剛剛被老者救助的男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4 PM

第23章 白玉牌之其三

    但對方在洛邱轉過頭來的時候,馬上就急忙地走開。

    看見了這一幕的優夜皺了皺眉頭,從洛邱的身邊走過,打算跟上前去,卻被洛邱伸手拉著了手臂,「不用了,他沒有惡意。」

    似乎覺得這樣的說法讓自己也有些難以接受,洛邱想著道:「最近總是覺得這方面的感覺越來越敏銳了。」

    優夜只是輕聲地道:「如果作為俱樂部的主人,也沒有辦法洞察人心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洛邱下意識一愣,知道恐怕也是俱樂部賦予他的一些奇妙的能力之一。

    洞察人心,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但也沒有感覺好在了什麼地方。隱約地,洛邱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洛邱搖搖頭,「我們入座吧……圖冊上寫著,玉牌應該是最後幾件叫拍的商品。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漲漲見識其實也不錯。」

    他轉而好奇一笑道:「經常會聽到買家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互相爭鬥的事情,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個仔細。」

    其實這兩人是一對很奇怪的組合。

    女的如同畫中人般的夢幻,彷彿有著魔力,攝人心魂般。但男的卻是很容易看見的後生看,雖說長得還算是清秀,但清秀的人太多,此時與女人走在一塊兒,就顯得格外的平凡。

    但男的卻是走在前頭,那美如夢幻般的女人則是不緊不緩地跟著——這對男女最後找了一個較為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像是不願意受到打擾一樣。

    愛美是人的天性,因為美麗如斯的優夜吸引著大部分人的目光,反而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那位童顏鶴髮的老者,以及老者身邊那名劍眉星目的年輕人。

    「師尊,想不到會有這樣脫俗的女子。」年輕人有些痴迷地觀望著。

    老者卻突然睜開眼睛,眼中似有精光一閃而過。只見他伸手在胸前飛快地結了一個手印,然後動作飛快地在年輕人的眉心之中點了一下,低喝了一聲:「吒!」

    「師尊,我……」年輕人此時頓生一種驚恐之色。

    那老者皺眉道:「別說話,默念心經,緊守明台,清除你一切的雜念!不要讓這粉紅骷髏壞了你的道心。」

    年輕人不敢有誤,連忙閉起雙眼。

    老者目光如炬,此時掠過了年輕人,視線朝著那一角看去,露出凝重之色:「好個魅惑之術……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精氣神全無,似遊魂野鬼般,卻也並非妖類……」

    莫不要是那左道旁門才好。

    老者一瞬間就想了不少的事情。他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得到某樣東西。那東西傳說已經失傳了數百年,這次無意之中讓老者發現。但他也不能夠確保沒有別的也帶著相同的目的而來。

    老者深呼吸一口氣,雙手再次結印,隨後手指捏成劍決,飛快地在雙眼之中一抹而過,他再次打開雙眼,朝著那角落看去。

    而這一次,他赫然碰上了那女人的雙眼。

    寶藍色的雙眼宛如大海般的深邃,僅僅只是接觸的瞬間,老者的精神就像是被鯨吞進入了巨大的漩渦一般,一時間臉色蒼白,神情大駭,只能夠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勉強地抽身而出。

    但他已經汗流浹背,心驚肉跳,氣息混亂,像是大病一場般。

    老者飛快地定了定神,口中念念有詞,用那高明的道家功夫傳音道:「貧道羊泰子,不知道友是誰?」

    「東方的修道士嗎?收起你那可憐的警戒心,不要壞了我家主人的興致,不然我挖了你的山頭,哼!」

    那一女性的哼聲,就像是在九霄之上敲起來的洪鐘一般,直接震得羊泰子心神難安,一股腥舔差點兒就要吐出。要不是那苦修了六七十年的純陽功根基深厚,此刻恐怕會有走火入魔之險。

    但那恐怖的精神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羊泰子臉色更為的難看一些,一邊緩緩地調息著,一邊暗自思量,附近何時來了這樣一個強大的人物。

    更甚的是,聽口氣似乎也只是僕人一般。

    老者深呼吸一口氣,取來了電話,點開了企鵝APP,登錄上了自己的扣扣號,手指如電就開始用著手寫輸入法寫道:「各位道友,可曾聽聞一女子,貌美如仙,藍瞳黑髮,精神異常強大,一身魅惑之術更是犀利非常?急,在線等。」

    ……

    ……

    「大概晚上就回來了……不要煮飯……」

    洛邱也回覆了任紫玲的第N條短信,此時抬起頭來,疑惑道:「優夜,你剛剛有說什麼嗎?我好想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沒有聽清楚。」

    「嗯,沒有開口呢。」優夜微微笑道。

    「是嗎?」洛邱點了點頭。

    此時拍賣師已經上台,拿著麥克風已經開始在說話了:「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很榮幸,這次拍賣將會由我……」

    冗長的致辭之後,馬上便是第一件競拍的物品上場了。洛邱看了一眼價格,起拍價是三萬。

    他不由得自嘲想到:看來那些動不動就幾百萬上千萬的起拍價,還真是不容易看見……聽說國外的一些高級的拍賣會上長長會出現破億的交易。等穿梭的能力再強大一些,就抽個時間去見識一下吧?

    洛邱興趣頗大,聽著司儀對每件商品娓娓道來。這會兒突然有了想法,看來自己也應該好好地學習一下這方面的知識才好。

    俱樂部很方便地為他提供了鑑定的能力,但就從白玉牌看來,這些鑑定就不是無常的。如同動不動就要自己折壽才能夠換來情報的話,也實在是被坑到了姥姥家去。

    「要不要跟張罄蕊問問,推薦基本適合初學者看的書啊……同學一場,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這樣想著想著,看著看著,終於也輪到了此次前來的目的出現了。

    台上的投影展示出來了白玉牌幾個不同角度拍攝下來的照片,而同時,拍賣師也開始熱情地說道:「接下來是古月齋提供的第二十七號拍賣品!相信有所關注的各位,也已經知道這塊玉牌的一些資料了。大家請看玉牌的背後,我們隱約可以看見篆書陰刻的『子岡』二字!」

    現場的情緒似乎開始變得高漲起來,鎂光燈打在了白玉牌之上,而一些來客也不吝嗇地開始拍攝起來。

    拍賣師微笑道:「相信大家一定不陌生這樣的落款!現在,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大家,各位所看見的這塊白玉牌,確實是出自明朝的那位制玉大家!這塊白玉牌的來歷已經無從考究,但從依附在玉牌上的雜誌通過年份鑑定,可以保證是五百年份……」

    出視了年份的鑑定書,還有玉牌本身的材質鑑定書之後,拍賣師馬上敲打著木槌,「白玉牌起拍價為五十五萬,每次加價一萬……五十五萬第一次!已經有人舉牌了!是那邊A66號的……小姐!」

    看著優夜優雅地舉著手上的號碼牌,洛邱……洛邱也就看看不說話。

    他的銀行卡上存著的幾乎都是這些年來的壓歲錢,紅包還有零花錢之類的。

    然後俱樂部雖然很有錢很有錢,有錢到了洛邱剛剛接觸的時候看著那些小數點左邊的圓圈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兒,但那些財富不能用,也只能夠望洋興嘆。

    所以,他還是只有自己銀行卡里頭的錢,撐死了一萬多點。

    「優夜,該不會,你其實是一個富婆?」

    優夜還是那道讓洛邱抓摸不透的微笑:「優夜的,自然也是主人的。」

    洛邱一愣,愕然道:「大概大部分的男性都會喜歡聽到這句說話的吧?不過……」

    他搖搖頭,接著道:「……既然已經出手了,那麼可以的話,就儘量買回來吧。」

    洛邱不是猶豫寡斷的人,這會兒既然是從正常途徑入手的話,那麼直接買回來也並無不可。

    他不覺得用的是優夜的錢有什麼關係。

    優夜生存了三百年有多的時間,經歷過不斷的時代變遷,背後有著俱樂部這個什麼的存在,能夠積累出一些非尋常的財富,並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

    同一個道理。

    只要他有這個想法的話,在以後,也能夠積累出龐大的財富。

    所以,如果因為矯情讓白玉牌讓別家買去,其實更加麻煩——洛邱本質上就害怕麻煩。

    「五十六萬!A45出到了五十六萬!五十六萬有沒有更高?五十六萬第一次!」

    「五十七萬!A66出到了五十七萬!!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更高?!」

    「五十八萬!A51五十八萬第一次!」

    看著拍賣師在那邊盡情地叫喊起來,優夜似乎不耐煩了,竟是直接站起了身來,朗聲道:「不用麻煩了,一百萬!」

    這個數字在真正有錢人的眼中,其實並不算什麼。

    只是在這一刻,這個夢幻般的女人站起來的這一刻,幾乎收攏了在場的所有目光。男人們的目光無法從這道美麗的身影之中抽離而至於忘乎所以,至於女性,也破天荒地沒有在心中不屑,暗道這是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美麗。

    另一邊角落上的老者,幾次想要舉起手上的號碼牌,但卻猶如被大山壓頂一樣,愣是冒出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同時心中更為震驚。

    老者知道,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魅惑,迷住了所有的人,唯獨是拍賣師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這份功夫的火候真的是控制到了巔峰毫釐的地步。不僅僅如此,自己還時刻承受著那種龐大的精神壓力,道心臨近在崩潰般的邊緣。

    「……一百萬第三次!成交!這塊白玉『子岡』牌是屬於A66的這位小姐了!」

    一錘定音。

    可就在這瞬間,場館之中,突然衝出了一道人影。他沖上了台上,伸手就把白玉牌抄在了手掌,便撒了腿地朝著一側的安全出口奔逃而去。

    那些保安這時候才放佛慌神過來一樣,捂著警備棒,連忙追上。

    洛邱皺了下眉頭,他看見優夜生氣了……

    但那個搶走玉牌的人,赫然是他之前注意過兩次的……那個帶著黑色眼鏡的男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5 PM

第24章 白玉牌之其四

    拍賣會被逼現場中止,一群人都留在了現場等待消息。

    正在沉思之間,洛邱的身邊走來了一個工作人影。

    在他的陪同之下,洛邱還有優夜來到了會場的側門,發現在這裡已經有好幾個人等著。

    洛邱所熟悉的張罄蕊,另外還有一名身材發福三十出頭的男人,然後還有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女士。

    「洛邱,這位是董小姐,是拍賣會的主人家,這個是負責現場的韓經理。」張罄蕊飛快地說明一些事情,「很抱歉,你這位朋友拍賣的東西被人中途搶走,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快把東西找回來。」

    「……那就是說,還沒有找回來的意思?」洛邱沉默了下問道。

    姓董的女士上下打量了洛邱一眼——拍賣的現場,幾人一直都有在後台通過視頻觀看。對於第一件出高價拍賣玉牌的人自然印象深刻。

    張罄蕊與對方似乎是認識,這裡就有幾分的情面,人家拍了東西卻被搶走,這裡又有了幾分的歉意,因此董女士不得不好聲好氣地道:「這位洛先生,請放心。我們已經報警,那個賊人絕對逃不掉的。」

    洛邱一愣,不見場合道:「該不會是,讓人走出了會場了吧?」

    張罄蕊面子有些掛不住道:「那傢伙恐怕是有計劃的。我們發現有一條走火通道門的鎖頭被破壞了。然後有人看到賊人從東翼的位置騎著摩托車離開,想來也是提前準備好的。」

    洛邱搖搖頭,要是在自己城市的話,大概一個念頭就能夠去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只是人在外地,就沒有這般靈活。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很好的主意。

    況且,他其實沒有什麼損失——叫拍雖然成功了,但還沒有付款呢。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今晚我們就會坐飛機離開。你們最好能夠在旁晚之前給一個交代。」

    優夜忽然淡然道:「本來這裡的保安疏於防範就是你們的責任。那塊玉牌我們喜歡,就有心想要買走。東方有句說話叫做千金難買心頭好,這並不是隨便賠償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韓姓的經理此時連忙賠笑著說道:「就算客人你們今晚趕著離開,我們至寶拍賣行也不會不了了之的!一旦能夠尋回玉牌,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們都會送到您的手上。「

    董女士與張罄蕊此時紛紛暗道:這女人好強大的氣場,居然有種讓人抬不起頭的感覺。

    這可不是什麼隨便那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張罄蕊不由得帶著一點為難地看著洛邱,洛邱只好轉頭看著優夜道:「既然東西被搶走了也沒有辦法。剩下的東西我們也沒有興趣……嗯,張罄蕊你應該有我的電話。如果這邊有消息的話你通知我就好……優夜,還有點時間,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難道來一次。」

    對於洛邱無條件順從的俱樂部女僕人偶此時乖巧地點點頭,但看著張罄蕊三人的時候,目光有凌厲得像是西伯利亞高原上的寒風一般。

    看著兩人朝著出口走去,董女士下意識地吁了口氣,「罄蕊……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我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厲害的女人,還真沒有像這次一樣,被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罄蕊苦笑道:「董姨,老實說,我也是一頭霧水。我只是知道她是洛邱的朋友……應該是女朋友吧?」

    「哪……那男的?」董姨又好奇問道。

    張罄蕊不願多說道:「是我的同學……雖然是同學,但其實不熟。」

    董姨點了點頭,都是人精,那裡聽不出張罄蕊有點敷衍的意思。只是這樣反而讓人更加好奇這對年輕男女的身份了。

    董姨搖搖頭道:「現在還是先尋回失物吧,我董明花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不吭聲的女人……哼!」

    ……

    洛邱用打車軟件叫來了一輛出租車。

    就在會場外等待的時候,優夜輕聲地問道:「主人,我辦事不力……對不起。」

    洛邱一愣道:「這沒什麼的啊,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預見的。再說現場那麼多監控錄像,那傢伙逃不掉的,反正押金也退回給你了,我們其實沒有損失。」

    「但要不是那傢伙搗亂的話,現在玉牌已經是主人您的了。」

    洛邱卻頗為愉快地道:「但現在不是更加有趣了嗎?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搶走玉牌?他是不是知道玉牌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這本身就比單純得到玉牌要有價值得多了。」

    出租車師傅已經開始停靠過來,洛邱笑了笑道:「走吧,我大概知道那個傢伙朝著那個方向逃走的。」

    優夜不解地張了張口。

    洛邱掏出自己持有的那塊玉牌道:「這東西,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發熱。摸著它的時候,就有種感覺了。」

    他朝著出租車走去,嘀咕道:「或許不用減壽就能夠知道玉牌是什麼鬼了嘛……」

    ……

    ……

    一處偏僻的貨艙之中。

    戴著黑色眼鏡的男人此時神情痴痴呆呆般地手捧著一塊白色的玉牌,不停地重複道:「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他擦著小小的玉牌,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多了多長的時間,彷彿世界之中就只剩下他還有這塊白玉牌一樣。

    忽然,他聽到了腳步聲,猛然地抬頭一看,看見的是一男一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到了自己的面前。

    男人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把手上的白玉牌死死的捂著……他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後生有些印象。

    在拍賣會場的時候,他見過這個後生,因此他下意識道:「是你?!」

    洛邱卻有些失望道:「我在這裡等你半個消失,然後除了聽到不斷重複的『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之外,就一點多餘的東西也聽不見。沒辦法了,我只好出來了。」

    「你、你想要做什麼?你想要從我手上搶走……嗎?」男人更為的緊張,像是護著幼崽的獅虎般。

    洛邱掏出了自己的白玉牌,晃了晃道:「可以告訴我一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秘密嗎?」

    那男人一愣,隨後狂喜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還有一塊!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感覺,我就有了感覺!果然,果然在你身上!給我!」

    男人突然發瘋般朝著洛邱飛撲而來。

    可他還沒有到手之前,已經被優夜輕鬆地放到了在地上。男人痛苦地摀住自己的肚子,腹部因為猛烈的衝擊,讓他想要嘔吐。

    「主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優夜在洛邱的耳邊輕聲告訴道。

    洛邱沉吟了一下,蹲下身來道:「先生,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同樣,我也希望你明白,這東西是我們從拍賣會會場拍下來,理論上是屬於我們的東西。而你卻把它搶走。」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艱難地道:「它們……它們是屬於我的!才不是你,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

    洛邱皺眉道:「據我所知,你搶走的這塊玉牌,原本是屬於古月齋所有,繼而轉送到拍賣會進行拍賣的。至於我手頭上的這一塊,恐怕也不是你的吧?」

    「是我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它們都是屬於我的!五百年前,它們都是屬於我的!」

    洛邱一愣……五百年前?

    男人此時忽然苦笑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

    PS1:『子岡』牌是真的有『子岡』牌……歷史上大概是明朝就有一個十分出名的制玉匠『陸子岡』。嗯,這是借鑑虛構的故事,所以雖然是『子岡』牌,但請不要對號入座……畢竟只是一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大概……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7 PM

第25章 生生世世

    有妖怪也有修道人,在神奇的東方國度,有前世今生。

    普通人恐怕是不相信。然而洛邱卻是那種無須證明便會相信的人。

    優夜說,他以後會洞察人心……以後是否如此洛邱並不確定,但此時他感覺到的是這個男人並沒有說話。

    就像他之前在拍賣會和這個男人對視的時候,感覺不出惡意來一樣。

    他伸手把男人扶了起來,摸著自己手上的另外一塊白玉牌,也開始聽著屬於這個男人的故事。

    男人今年三十四歲,叫做蘇厚德,原本只是附近一家運輸公司的快遞員,未婚。

    小時候開始,他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一個宏偉的大殿之中,有著九五之尊的龍顏大怒,也有帶刀侍衛的猙獰。

    小兒做噩夢,老人家用著古老的方子給他驅邪,但效果並不顯著。隨著年齡的增長,蘇厚德做著的夢境會原來越多,夢見的東西也越來越真實。終於,在他三十歲的那年,他知道了這個漫長的夢到底是什麼,而他自己有是什麼。

    「所以……你就是這對玉牌的製作者?」洛邱驚訝地看著蘇厚德,「那位明朝的制玉大家?」

    蘇厚德苦笑道:「不相信是嗎?起初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不僅僅只是這對玉牌,甚至其它的那些已經被挖掘出來的製品,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得,認得,識得!」

    蘇厚德愛撫著手上的白玉牌,露出一絲痴迷之色:「它們的怎麼從原石,怎麼打磨,雕琢,書刻……每一個步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洛邱沉吟道:「蘇先生既然知道這是前世今生,前世已斷,為什麼還要執著這塊白玉牌?你已經生在了現代,有家人也有親朋,冒險行事……你不怕嗎?」

    「我不知道……」蘇厚德搖搖頭,神情痛苦道:「我迷惘過也猶豫過……一直都在猶豫。但當我在會場看到這塊白玉牌的時候,我就像是著魔了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蘇厚德,而不是五百年前的古人。但是,另一把聲音也告訴我,我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三娘被別人買走。我們已經分開了五百年,下一次相遇,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三娘?」

    蘇厚德苦笑一聲,長嘆道:「我本是當世的制玉大家,一生痴迷玉石,更加是恃才傲物。那年,憲宗皇帝陛下召我入宮,下令讓我製作一雙白玉牌,並且把一卷道經刻入其中。但那道經不能直接讓我觀看,只能讓人在我身邊朗讀。而三娘,就是憲宗皇帝派來我身邊誦讀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三娘並不是普通的宮女,而是憲宗皇帝的妃嬪。而且,在入宮之前,三娘曾經上山學道。憲宗皇帝想要長生,也曾上山求道老神仙,老神仙當時不知為何應允了皇帝的要求,便讓三娘跟隨皇帝入宮。在外人眼中,三娘是皇帝的妃嬪,但實際上卻是教導皇帝的修道人。」

    「這對白玉牌的前生,乃是從東海發現的一塊奇石,有著神異的能力。三娘讓皇帝把奇石雕刻成為玉牌,並且刻入她所修習的一篇《高上玉皇心印妙經》,皇帝佩戴在身上,時常朗誦打坐,修道便可事半功倍。」

    蘇厚德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起來:「那些時日,三娘在我身邊做伴。她原本是世外的人,卻碰著了我……都怪我亂了三娘的道心。但是,那段日子,卻是我一生之中哦最為快樂的時光。可惜,好景不長,白玉牌終究還是來到了完成的一天。」

    「我知道,玉牌完成了,三娘便要回到皇帝的身邊。我更加知道,就算我倆深愛對方也沒有辦法可以結合。」蘇厚德長嘆了一聲道:「我唯有在這雙玉牌之中,悄悄地刻入了三娘於我的名字,希望三娘看見的時候,能夠有一絲安慰。」

    說著,蘇厚德攤開自己手上的白玉牌:「這用的是陰刻,刻的是我慣用的落款。你手上的則是較為隱秘,需用光照才能夠顯示出來,是三娘的名字。制玉匠在製品之上落款,原本是最為平常的事情。尤其是我,已然將落款當作了最平常的事情,因為我是當時最好的工匠啊……但我卻疏忽了這是給當朝天子的東西,皇帝又怎能把別人的名字隨時地佩戴在身?」

    「皇帝不僅僅發現了我的名字,更加發現了三娘的名字,當時便龍顏大怒。」蘇厚德沙啞著聲音道:「我才知道,皇帝需要想要長生,但也對三娘一見傾心。皇帝要殺我,三娘拚命為我求情。陛下一怒之下,請來了一個妖道,把三娘的三魂和七魄分別打入了這對白玉牌之中,又將我在宮外斬首,我的身軀和頭顱被分開,被送到了東南方,真正的身首異處……」

    「我好恨,我發誓,就算變成厲鬼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我胎頭在世,我也要親手手刃皇帝,找回我的三娘。」

    「可是皇帝已經死去,玉牌也不知道流落在什麼地方。」

    「我一直尋找著,一世又一世。」

    「我不知道自己輪迴了多少次。」

    「但我終於找到了!」

    蘇厚德目光忽然一變,雙手抓住了洛邱的手臂,猙獰道:「把玉牌給我!我要把三娘解放出來!五百年!足足五百年!她的魂魄分開,被封在兩塊小小的玉牌之中!她的淒苦,你知不知道!!」

    這樣的行為倒是沒有讓洛邱生氣,他可以感受到蘇厚德這會兒發自內心的憤怒和悲痛。

    但這樣的行為卻觸怒了優夜。

    她直接出手,把蘇厚德拍開,讓他跌在了地上,至於他抓著的玉牌卻一個拿捏不穩,滾到了一旁。

    蘇厚德此時一驚,連滾帶爬地想要撿回那玉牌。不料玉牌此時卻突然憑空升起,朝著另一邊飛馳而去,最終落在了一名老者的手上。

    那老者身邊還帶著一名後生。

    白玉牌入手,老者才沉聲道:「這……本該是貧道師門之物,看來記載果然沒有錯。」

    「是你!」

    蘇厚德明顯認出來了這個老者,赫然就是在拍賣會場救助過自己的那位。

    而洛邱也認出了來。

    那老者此時臉色突然之間轉紅,沉聲喝道:「把你手上的那塊也交還給我!」

    幾乎在同一時間,洛邱就感覺到身體變得十分沉重,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朝著自己擠壓而來,頓時感覺到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敢動我主人,你……找死!」

    身邊的優夜聲音轉冷,雙眼藍光大作,頭髮無風自動,竟已是懸浮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8 PM

第26章 人和人之間需要信任,然沒卵

    繼妖怪之後,洛邱在相隔不長的時間之內,又一次地碰見了古老東方的神秘力量。

    修道士。

    老者一開始的時候給他帶來了一些奇妙的壓逼感。但這種壓力很快就消失不見。並不是因為優夜的原因,而是因為自身的靈魂與俱樂部埋藏著的祭台,在冥冥之中的呼應。

    就像是他曾經度過了一些西方幻想作品之中,關於巫妖的描寫一般。巫妖不死,是因為巫妖把自己的心臟藏於命匣之中,只要心臟沒事,巫妖就擁有不死之身。

    這似乎也可以應用在洛邱的身上。只是並不是心臟,而是更加虛無飄渺的靈魂。

    洛邱的靈魂……在俱樂部的祭台之中。說是受到了禁錮也好,說是受到保護也行。所以只要祭台一直存在,洛邱存在的時間也一直充份的話,理論上他也算是不死之身。

    「優夜,你能對付這老人家嗎?」洛邱忽然問道。

    優夜傲然道:「不過是不成氣候的老傢伙,膽敢用精神威脅主人,看我把他收拾掉。」

    並不清楚當初製造優夜的那位煉金術士到底將優夜定位為怎麼樣類型的人偶,但可以做掉東方修道士這點看來,顯然就不是僅僅是用作做家務招呼客人那麼簡單。

    「這老人說白玉牌是他師門的東西,我也想要問清楚。」洛邱沉吟道:「不要太重手。」

    優夜點點頭,再次冒出那種讓人心寒的凌厲眼神,一股看不見摸不透的龐大精神力,一下子爆發。

    洛邱的感覺並不明顯,大概是因為本身的能力還沒有到應有的程度。但羊泰子卻親身地感受了一番所謂不知死活的真正含義。

    在優夜絕強的精神壓力之下,羊泰子方法看見了刀山火海,有彷彿置身在萬般厲鬼的哀嚎之下。他謹守著一點清靜的命台。東方修道之中最為講究的就是命魂,命魂如果受到了傷害,輕則就是走火入魔,重的說,永不超生也有可能。

    才不過一個剎那之間,老者又一次認識到兩者之間的絕大差距,不禁後悔到了山上修道用的道場廁所裡頭去了。

    但是沒有辦法啊!這白玉牌是他師門流傳下來的重要之物,作為師門的後代,他有那個義務把白玉牌收回的啊!如果只是一般的寶物,與師門無關的話,早就在拍賣會會場見識過這個奇異女子的恐怖,老人家絕對不會打算作死。

    「等一下!請等一下!這位道友!這雙白玉牌確實是老道我師門之物!老道我沒有惡意,起初只是打算嚇唬一下你們而已。」羊泰子連忙呼喊起來。

    這會兒那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東西?修道修道,修的就是長生,要是在這個地方就這樣折損了,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歷代的祖先啊?

    修道人就不能夠審時度勢,非要一根硬骨頭撐到底麼?這叫做順應命途,明知不可為就不會為,真的當作每個人都是天生的主角氣運,腦殘地信服『不要慫,直接懟』的這一套,那就真的是慘死也無人知道。

    那年戰亂,他和一群人逃到了山上,打擾了山上修道不問世事的道人。機緣巧合之下一夥人被收入了老者門中。一段時間之後,一夥師兄弟修煉小成,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紛紛下山,想要在亂世之中闖到一番事業,他們不求長生,也忍受不了長生修道的清苦,打算享一世的榮華富貴便已經足夠。可羊泰子不同,他懂得審時度勢,他知道那一身本領雖然說已經超過普通人太多,但是亂世之中到處都是火炮榴彈,又豈是血肉之軀可以輕易抵擋下來?再說只是學得一些皮毛就覺得可以縱橫天下,本身就是智障的思維。羊泰子沒有下山,選擇留在山上長伴師傅。多年以後,他已經得到了師傅的真傳,而當年的一眾師兄弟早就死在了戰亂之中,屍骨無存,只能夠簡單地立一個衣冠塚而已。俗話說萬事好商量,不要因為蠅頭小利就自大驕縱,該慫的時候還是乖乖地慫下去,正所謂來日方長,誰知道它日是什麼光景與變幻?還是徐徐圖之才是人生道理。

    所以羊泰子完全是放低自己的姿態。在世俗人嚴重他們這些修道士神秘莫測,該需要敬畏的。然而在修道士的世界之中,強一分就是強一分,一分的差距就是天地,向著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低頭,也並非什麼羞恥的事情。

    洛邱揮手讓優夜停了下來,看著一個老人家被欺負成這個模樣心中其實也沒有多少內疚。他其實特別看不慣那種倚老賣老的傢伙。一個世代一個世代不同,這大概是大部分年輕人的心態。但並不是說不能敬仰長者,可也需要長者值得尊敬才好。印象印象,如果起初的印象就已經不好,人與人之間開始拜年已經多了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膜。

    「蘇厚德說了一個讓我可以相信的故事。」洛邱沉吟道:「可你又有什麼理由讓我相信,這雙白玉牌是你師門東西?」

    見有了商量的餘地,羊泰子連忙道:「這雙玉牌上面所刻入的是《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但並不是如今流傳下來的普通到家經文,而是內編!我可以默讀一些。這傢伙如果真的是當年的玉匠,自然識得,自認可以分辨真假。」

    洛邱淡然道:「那就試試。」

    羊泰子隨後飛快地默念了幾句……大概是隨機默念出來的東西,前後並不連貫,不知所云。但洛邱細心地看到蘇厚德聽完之後有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不料羊泰子默唸完畢之後,蘇厚德卻一口咬定這個老頭是白撞的,只是想要將玉牌據為己有。

    「施主!老道我好歹之前也救過你一次,你不能夠這樣忘恩負義!」羊泰子一聽蘇厚德的說話,頓時就氣炸,「舉頭三尺有神明!」

    「神明?」蘇厚德冷笑一聲道:「要是真有那東西,這些年來,我孤魂野鬼般地在人世間遊蕩,為何不可憐可憐我?當初三娘被妖道分裂三魂七魄,為何不可憐可憐她?你跟我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呸!」

    羊泰子道:「那年祖師讓三娘入宮輔助憲宗皇帝修道,本事打算讓她在紅塵之中歷練,磨礪己身,打磨道心!豈料她居然動了凡心,與你私通,觸怒了天子!你恃才傲物,在玉牌之上刻入罪證,最後身首異處,也是咎由自取!」

    「我與三娘真心相愛,哪管它虛無縹緲的長生大道?你們修道之人清心寡慾,簡直是泯滅人性!不過是一群不懂人家真愛的冷血動物!把玉牌還我!」

    蘇厚德頓時作瘋狂狀,朝著老者衝撞而來。

    洛邱一看,頓時覺得有些厭煩,原本以為能夠瞭解得到東方修道的神秘,卻變成了這樣一場狗血『仙俠情緣八點檔』的戲碼,當下就搖了搖頭,轉頭看著優夜道:「這些人很吵,讓他們住嘴,把玉牌給我取來。」

    主人發話了,優夜再沒有任何的顧忌。古老煉金術是創造出來的神秘人偶,一下子釋放了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是冷冷的一個哼聲,羊泰子,蘇厚德,還有羊泰子身邊的後生頓時都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抱著頭,露出了痛苦之色。優夜朝著那羊泰子一招收,他手上握著的玉牌便直接飛出。

    優夜抓住玉牌,然後送到了洛邱的身前。

    洛邱手拿著兩塊玉牌,看著地上三人給自不同的神情,淡然道:「我最後聽聽這個三娘怎麼說。」

    他輕輕地把兩塊玉牌合在了一塊,「你若然還在,你若然知道還有個痴情人找了你數百年,也知道師門後代也在,就現身吧。」

    兩塊合著一起的白玉牌,此時生亮,兩道青煙各自從玉牌之中冒出,在空氣之中盤旋著,最後合在了一塊。

    漸漸成形。

    「哈哈哈哈哈!!五百年了!!老道我總算見得這天日了!」

    現身的,卻並不是應該出現的三娘,而是一個蓬頭垢面,狀如瘋子的……媽的智障,又是一個老頭!

    洛邱當下就愣了愣,罵了一聲:臥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39 PM

第27章 裝了逼就走,真是刺激啊!

    「妖道!是你!!」

    蘇厚德呆立當場,嘴唇微顫,臉色發白,從白玉牌之中冒出青煙而成型的並不是朝思暮想的三娘,反而是當年的仇人之一,心中不知道到底是悲亦或是怒。

    即使是羊泰子此時也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師門流傳下來的秘錄,難道是假的?這並不是真正的《高上玉皇心印妙經》?」

    「不!玉牌之中確實含有《高上玉皇心印妙經》!只不過,一切並不你們所知道!」那青煙之中形如厲鬼般的老者忽然冷笑一聲,「魚三娘!當年你害我受這五百年的封閉之苦!我太陰子曾發誓,若我衝破這囚籠,定當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太陰子?師門當初曾經逐出的叛徒?」羊泰子這會兒臉色更為的彆扭。

    「叛徒?哈哈哈哈!可笑!」叫做太陰子的這位頓時瘋狂地大笑道:「可笑可笑!當年,如果部室魚三娘這個賤婢陷害於我,我怎會被師尊逐出門牆!那個早該千刀萬剮的妖女!「

    聽到這裡,蘇厚德頓時就聽不下去了,怒道:「妖道!不許你侮辱三娘!當年你害我二人分離數百年,如今竟然還要詆毀她……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興許是當初太過與恐懼,即使用盡勇氣說出這番說話出來,蘇厚德此時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太陰子卻冷笑道:「蠢貨!你當那妖女真的愛你至極?我不拍告訴你!那賤婢擅長心計!她假意與你情投意合,其實只不過是把你當作是紅塵練心的鼎爐!你愛得她越深,她珍惜得你越厚,當你倆無法集合生離死別時候所面臨的巨大悲傷,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胡說!你胡說!」

    「胡說?哈哈哈哈!」太陰子悲愴地笑道:「你看看我的這幅模樣!五百年前,我不忿那妖女的陷害之仇,當她離開山上走進皇宮的時候,便一直跟隨!她怎麼讓你傾心,怎麼用你二人之間的『真情』來修煉她的太上忘情道心,我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你,懵然不知,真的以為自己碰見了畢生摯愛?你真的以為她愛著你,願意委身於你?花前月下?告訴你吧!那不過是最低級的幻術!你只不過是做了一場浮生白夢而已!蠢貨!蠢貨!」

    「你知不知道,在你被皇帝下令斬首的那一刻,魚三年成功了!她親眼看著你身首分離,落下了至情至哀的淚水!就在那一刻,她的太上忘情直接小圓滿!功力大增,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憲宗皇帝讓我收拾魚三娘,我不敵,最終被她打出三魂七魄,封入這雙白玉牌之中!而她則是假扮成為我的模樣,領著白玉牌交託給憲宗皇帝,然後假死逃遁,從此逍遙世外!哼,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只有你這個蠢貨,五百年來死心不息,化作冤魂不願散去!你說你是不是蠢貨!?」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蘇厚德發瘋似地朝著那青煙之中的太陰子衝來,揮拳舞臂,可卻怎麼也打不著這根本沒有身體的一道青煙,直至最終筋疲力盡,倒在地上,沙啞著聲音神情痴迷,不斷地重複道:「你騙我……你騙我……你們騙我……三娘對我是真心!真心的啊!!」

    「我騙你?蠢貨!如果我騙了你,那為何被困在這玉牌當中的並非魚三年,而是我?」太陰子冷笑一聲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每當你二人交合的時候,是否都有一股倦意?意識變得迷糊?時間男女交合,本應該是動情激昂之時!你並沒有喝酒,也沒有什麼病痛,怎麼可能每次都迷迷糊糊?!這事情本來動動腦子便清楚明白,只是你陷得太深,不願意細想而已!如今五百年冤魂不散,豈不是自己愚昧無知所至?」

    「你騙我!!!!」

    蘇厚德猛然站起身來,這次倒不是發瘋地衝來,而是發瘋般地……衝出了貨艙。

    洛邱皺眉看了優夜一眼,優夜伸手彈指,一道微光頓時射入了蘇厚德的背後,他便直接昏倒了在地上。

    然後……這他娘的又變得尷尬起來了。

    還是看看現場的環境吧。

    一個從白玉牌之中冒出來的百年老鬼,一個五百年前冤魂不散的傢伙,還有這件事情背後的那個修道門派。怎麼看都是人家一家子的事情,跟他洛邱沒有五毛錢的關係。

    不……有關聯的大概就是,一塊白玉牌是屬於俱樂部的,另外一快名義上也是屬於洛邱的(拍賣會已經拍下)。所以兩塊玉牌都算是他的。

    「嗯……魚三年可以說是古代心機婊的代表了。」洛邱想了一會兒,還是打破了沉默。

    但顯然這樣打破沉默局面的說話,只是讓場面變得更加尷尬而已。

    那太陰子此時忽然發瘋似地狂怒道:「小子!把你手上的白玉牌拍碎裂!我三魂曾落入那蝶妖手上,我知道你的事情!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不然老道我讓你不得好死!」

    「嚇鬼啊你?」洛邱淡然道:「要不是我讓你出來,你以為你可以離開玉牌的封印?我還損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搖搖頭,那白玉牌微光頓時收斂,青煙像是被什麼吸入了玉牌之中一般,分開成為了兩道,最終那太陰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便已經消失不見。

    如今,就只剩下還算是清醒的羊泰子與他的徒弟,以及洛邱兩個了。

    洛邱忽然揮手,一道黑色火焰在手掌之中凝聚,凝聚成為了一張沒有任何金印的黑卡。

    黑卡隨後射出,插在了羊泰子腳跟前的水泥地板之中。

    只聽得洛邱木然道:「這兩塊玉牌也算是我的。你要是想取回,就拿等價的東西來換!」

    洛邱的說話才完畢,羊泰子就感覺到一股絕強的精神力掃過,震得他意識頓時抽離。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羊泰子便已經昏倒了在地上。

    「主人,這個蘇厚德要怎麼處置?」優夜問道。

    洛邱淡然道:「我和他本無仇無怨,有什麼好處置的?只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優夜道:「主人不打算和他做交易嗎?他的靈魂在塵世浮沉五百年,也是極好的貨色。」

    洛邱有著自己行事的標準,此時搖搖頭道:「如果他真的有需要,自然會找到我們……不是嗎?而且……」

    「而且?」

    洛邱笑了笑道:「裝了逼就走,真是刺激啊。」

    優夜便不再出聲,二人離開了貨船,朝著機場趕去。

    不久之後,羊泰子悠然轉醒了過來,看著身邊只剩下一張黑色的卡牌,下意識地抽出拿在了手中,默然不語。

    他的徒兒醒來之後見此,不禁好奇問道:「師尊,這是什麼東西?」

    羊泰子臉上並不太肯定一般,遲疑著道:「恐怕……是一個流傳了很久很久的傳說。難道……傳說是真的?」

    ……

    ……

    「主人,按照你的吩咐,已經白玉牌以匿名的方式發了快遞,同城的話,應該明天就能夠送回到那個姓董的女人手上了。」

    走進機場的時候,優夜辦完事回到了洛邱的身邊,打著報告,然後才不解地問道:「主人,優夜想不明白,白玉牌已經找到了,為什麼還要送回去?」

    洛邱一邊看著機場雜誌一邊說道:「如果不送回去,後面怎麼收場?我可不想人家因為找不到玉牌三天兩頭地上門道歉。反正姓董的女人已經承諾過找到了之後會親自送過來。」

    他把雜誌又翻了一夜,「那就等她送過來,然後一了百了,省得麻煩。再說這玉牌的秘密也已經知道了,也不差一天兩天。」

    優夜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

    洛邱卻忽然微笑道:「是不是覺得我顧忌太多?作為俱樂部的老闆,居然會讓這世俗的東西所規限著,也太掉身價了?」

    「優夜不敢。」

    洛邱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不敢的。你將會陪伴我很漫長的時間,如果有話也不敢說的話,也就太無趣了。」

    優夜只好道:「主人確實無須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規限著。」

    洛邱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不是現在。沒錯,我現在是俱樂部的老闆,但前後不過一週的事情,但在這之前,我已經做了二十年的正常人。我所受到的教育,我已經成形的觀念,社會普遍的道德目前還很牢固。顯然,這一週的時間並不足夠沖垮我的從前。」

    洛邱頓了頓道:「所以,至少在徹底習慣之前,我不會一天到晚都呆在俱樂部,更加不會像前面那位老闆一樣,可以聽一天的八音盒,世上已經在沒有什麼可以打動的了他。明白了嗎?我還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事實?」

    優夜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洛邱笑了笑道:「或許你能夠記得起來自己成為人偶之前到底是誰,會明白的。」

    這次優夜卻無比肯定地搖搖頭:「沒有那個必要,優夜存在的意義就是服務俱樂部,聽從俱樂部主人的吩咐,這就足夠。」

    洛邱不願意講太多——講了太多自己也會厭煩的想法。

    所以他直接把手上的雜誌一合,放回原處,站起身來道:「登機還有些時間,去買點什麼好回去能夠堵住任紫玲的嘴巴吧?不然可能要囉嗦一晚上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41 PM

第28章 影帝的煉成之路

    任紫玲打算和洛邱來一次好好的談心。二十九歲的報館副主編開口就說自己最近忙於工作,有所疏忽,沒有做到做母親的主人,輕聲溫柔得幾乎可以秒殺大部分的男性。

    然後,一盒一盒酥便秒殺了任紫玲接下來的說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洛邱已經關了房間的門。

    聽著房間裡頭傳出那台老洛送給兒子的舊款CD機播放著Eagles的Desperado,任紫玲默默地啃著一盒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臭小子,要不要這麼煽情啊……」

    其實,洛邱房間裡頭沒有人。

    他回到房間之後開了CD機,就直接穿梭回到了俱樂部裡頭。

    誰知道播的是什麼鬼啊……

    ……

    ……

    坐在俱樂部的櫃檯後面,洛邱說太晚了,不想要喝花茶,貼心的女僕便第一次在洛邱的面前打開了側邊吧檯處的酒櫃。

    一瓶伏特加,一瓶黑瓶裝的可可酒,還有一瓶果子味的琴酒。優夜看著洛邱,臉上帶著淺笑,然後往調酒壺之中裝入了八分滿的冰塊,在用小杯分別斟著三種酒水各分,以此倒入了調酒壺之中,合上了蓋,開始搖動起來。

    沒有太多花式,只是由始至終優夜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洛邱。

    俗話說美人美酒總相宜,大概說得就是這樣一般的光景,洛邱看著看著,心情便有了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

    直到優夜把調酒壺搖動至外部結出淺白色的冰霜才停了下來,調製之後變成了淺褐色的酒水倒入了一個雞尾酒杯之中,伴隨著高跟鞋與木地板富有韻律的撞擊聲,這杯調製好的飲料也送到了洛邱的面前。

    洛邱打趣道:「我想我下次可能還要入侵廚房的了。」

    優夜不明所以地看著洛邱,洛邱笑了笑道:「因為看你做著食物或者調酒,確實是一種享受。」

    優夜才從淺笑變成了微笑,緩步走到了俱樂部大堂的一覺。這裡一直擺放著一台古舊松木製作的老舊黑膠唱機。

    優夜放下黑膠碟,按下了唱針,悠悠回轉,輕柔並且帶著點神秘感的樂章開始演播,優夜才回到了洛邱的身邊,坐在了他的對面。

    女僕露出了慵懶的神情,雙腿在裙襬之下翹合在一起,而手肘則是放在了圓桌之上,托起了自己的臉龐。

    洛邱喝了一口調製過來的雞尾酒。原本以為用著伏特加和琴酒混合的,應該會是十分濃烈才對,並沒有想到其實是清甜爽口。大概是加了另外一種黑色可可的原因吧?

    他把玩著從翩躚那裡得到的白玉牌,忽然問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前世今生嗎?投胎再世,也有十殿閻羅?」

    優夜輕聲道:「東方有許多古老相傳的傳說。人們會相信,是因為相信。但誰知道呢?畢竟這並不是可以讓人親眼看見的方式。」

    洛邱問:「那蘇厚德是怎麼解釋?」

    優夜道:「人有思想,思想即是靈魂。所以靈魂不散也就是思想不散。世界上並非沒有幽靈,冤魂,厲鬼之類的東西。但在優夜看來,這些都是一團團濃烈的精神體,它們離開了肉身的這個載體,卻因為有著強烈的感情執念而沒有就此消散。」

    聽到這裡,洛邱嗯了一聲道:「我有看過一些奇聞雜誌,說人的精神就像是一種波。當雙方的精神波長相接近或者幾乎一致的情況之下,或許可以讓一方接受到另一方的思想波。也就是說,其實並沒有所謂的前世今生,只是蘇厚德找到了能夠接受自己思想的載體?」

    優夜微笑道:「該怎麼相信,是主人的意願。」

    洛邱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雞尾酒,輕抿了一下眉心,感受著齒間流連的醇酒芬芳,「想來也怪,要是真的有投胎轉世,最初人類其實一點也不多,如今已經人口爆炸,如果死掉的人能夠投胎,最初的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但或許也確實是存在的。並非以精神來解釋的靈魂存在性,並且也有著並非投胎轉世而卻有能夠解釋這種現象的,一種未知的管理。

    想到這裡,洛邱覺得自己再想下去或許就要陷入某種未知的死胡同之中。

    並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哲學家的他,自嘲地搖了搖頭,結束了這種胡思亂想。

    然後,大門位置所放置著的鈴鐺,搖動響起。

    鐘落塵來了,風塵僕僕。

    ……

    ……

    來的時候,鐘落塵用著手機地圖,直接查看了這條街道上的信息。他在地圖上根本沒有發現俱樂部的存在,反而標記的是另外一家的商店——甚至連街拍的圖景也有。

    然而俱樂部卻奇妙地取代了這家商店的存在。

    他曾經站在了俱樂部的門口,發現有著一個又一個的行人走過讓的身邊,走入到了他所看見的俱樂部之中,然而卻很快走出來,帶著的只是一些用品。

    顯然,他所看見的俱樂部,與行人看見的商店,都在同一個位置,但恐怕是不同的一個空間。

    這種神妙,讓鐘落塵帶著濃烈的敬畏,深呼吸著,又一次推開了俱樂部的大門。

    還是看見那個帶著小丑面具的男子,以及那名女僕裝扮的美麗女子。鐘落塵沒有心情留戀在這種美麗之上,開門見山道:「小丑先生,我已經把祖父帶來了,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下榻。」

    洛邱伸手一擺,讓鐘落塵停下了說話,隨後把手上的黑仗輕輕一劃,更加神妙以及不可思的事情,頓時出現在了鐘落塵的眼中。

    滿眼柔和光燈的走廊,鋪著地毯的,鐘落塵略微驚恐地道:「這裡是……酒店?!」

    洛邱背著手走在前頭道:「客人,帶我去見見你的祖父吧……不過有一點要求,我希望沒有更多的外人,除了你還有你的祖父之外。」

    鐘落塵馬上道:「這次家人都不放心,非要跟著過來。不過小丑先生請放心,我已經讓他們全部都在下面的樓層等著……但,時間不多。」

    洛邱淡然道:「知道了。」

    在一間套房之中,洛邱終於看見了鐘落塵的祖父。

    一名躺在了床上,手臂上插著針管吊著了輸液包,旁邊還擺著大量的儀器。老人神情憔悴而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血色。

    他就這樣躺著,離死也已經不遠。

    洛邱走到了老人的身邊,忽然想到,這天見過的老人是不是有些多了?但這種走神並沒有影響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洛邱伸手虛按在了老人的臉上,一些黑色的光點,此時開始從鐘落塵祖父的額頭位置,緩緩地冒出,被吸附到了洛邱的掌心之中。

    就在此時,套房的門忽然被敲打著,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落塵!我聽到了動靜,是不是你回來了?開門!開門!你不讓我們守著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拍門的聲音十分的響亮,顯然是用了大力氣,「你在不開門,就不要怪我撞進來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裡面?」

    鐘落塵看著那門口,神情著急。聽聲音他知道這是他的大哥鐘落雲……這傢伙疑心重,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監視著,不然他這頭才回來,大哥就找上門來,也太過巧合。

    「小丑先生我不知……」

    鐘落塵慌忙地轉身看去,那裡還看得見洛邱的身影?只是眼前的一幕幾乎讓他心臟都要跳出來一般。

    那床上躺著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臉色雖然依然憔悴,但目光依然是清醒的。

    「這……是哪裡?落塵?」老人緩緩地開口道。

    與此同時,鐘落塵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說話。

    ——客人,您要的商品我們已經送到。交易完成。

    鐘落塵一瞬間恍惚置身在一個漆黑的世界之中,一卷羊皮卷在他的眼前浮動燃燒,然後消失不見。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抽出了什麼東西一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而視線,也在此時變得清晰起來,他又回到了這間套房之中。

    似乎是因為看到鐘落塵的模樣古怪,老人再次緩緩開口道:「落塵,你找什麼?」

    鐘落塵猛然一個激靈,停下了自己的雙手,抬頭看著那老者,忽然跌坐了在地上。

    他……完全沒有半點感覺到應該有的喜悅。

    就像是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落塵?」老人第三次的開口說道。

    鐘落塵吞了口口水,站起身來,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他只是知道自己盡了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擠出了狂喜般的模樣。

    「爺爺!你能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10-8 03:42 PM

第29章 舞池和黑魂

    「奇蹟!真的是奇蹟……不!這已經是神蹟了!」

    聽著主診醫生一邊地給鐘老太爺檢查著,一邊呼叫不停的激動說辭,鐘家人也紛紛落下了心頭大石。

    至於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又知道自己從死門關之中走回來的鐘老太爺,也不禁與相伴了數十年的好兄弟洶湧著老淚縱橫。

    「醫生,我爺爺確定沒有事情是嗎?你最好檢查清楚,萬一有什麼錯漏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大哥鐘落雲目光凌厲地盯著因為過於激動而忘乎所以的主診醫生。

    「啊,大少爺!你說得對!」主診醫生連忙說道:「雖然這裡頭所有的儀器都顯示鐘老太爺目前的狀況良好,不過最好還是做一份更為詳細的檢查。」

    鐘落雲點點頭道:「馬上安排!」

    主診醫生只好有一陣的忙乎。至於作為副手的另外一位一聲此時則是好奇地看著鐘家的二少爺道:「二少爺,請問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的老太爺情況逆轉?這可是醫學上的奇蹟啊!如果真的有什麼方法能夠治療這種絕症的話,實在是,實在是人類醫學歷史上的革命性突破!」

    不料鐘落塵卻淡然道:「聽著,醫好了老太爺的人是你們,也只能夠是你們。今天的事情,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夠透露出去。」

    「這……」

    眾人驚訝地看著冷靜的鐘落塵。他的母親與大哥鐘落雲同時皺了皺眉頭,正當鐘落雲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鐘家的老太爺忽然發話道:「你們都出去吧,落塵留下來,老羅你也留下來,我有些話要問問。」

    「爺爺?」

    「父親?」

    鐘家老太爺臉色卻突然一沉,管理者這個大家族數十年的魄力直讓所有人都收住了口。無須再說些什麼,眾人都只能夠默默地離開套房。

    等人都離開,只留下鐘落塵與老羅之外,鐘老太爺次次才開口說道:「我還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是沒有常識的人。腦子裡頭的問題發現了也不是一天兩天,我這個老傢伙還有多長的命我自己心中有數。落塵,你老實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爺爺,你能夠痊癒就好。」鐘落塵輕聲道:「別的,不重要。」

    「怎麼,連我也說不得嗎?」鐘家老太爺皺著眉頭,看著老羅:「他不說,你說。」

    老羅嘆了口氣,知道瞞不過,只好苦笑道:「老爺,對不住了。我不想你死,所以我把夫人的玉鎖給了二少爺,讓他找了張夫人。」

    鐘老太爺神色微變,晚年寫書畫畫的休養功夫一下子就破了功,揮手便怒拍在了老羅的臉上,氣著說道:「糊塗!糊塗!老羅你怎麼會這樣的糊塗!你難道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那根本不是什麼神山聖地,那是森落地獄一樣的地方!!」

    老羅低著頭,不敢說話。老人心中也沒有多少委屈,跟隨在老太爺身邊數十年,二人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一般人的血脈親情。

    老羅又嘆了口氣道:「老爺,鐘家不能沒有你。是我讓二少爺去的,你要怪責,就怪責我吧。」

    鐘老太爺苦笑道:「事到如今我責怪你有什麼用?反倒是落塵……」

    他轉而看著鐘落塵,深呼吸一口氣道:「孫啊,你老實告訴我,在那個地方,你到底用了什麼來換我的命?」

    鐘落塵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鐘老太爺搖搖頭道:「那個地方雖然神秘,但如果無人知道的話,你怎麼可能找到?你羅爺爺告訴你的,也是我告訴他的。」

    鐘落塵只好把如何從古月齋拿來的黑卡,以及在俱樂部的經過,事無大小,全部說出。

    看著鐘落塵幾乎沒有半點感情地說著這一切,種老太爺不禁悲愴道:「用你一生的幸福,換我這個本應該死去的老傢伙五年的命……傻孩子,你認為值得嗎?」

    鐘落塵淡然道:「值得。爺爺難道不知道,你一旦倒下了,鐘家馬上就會四分五裂嗎?我們鐘家插手的地方太多,本應該擔當這些的父親早年變成了這幅模樣,而重新培養起來的第三代,不管是大哥,我,還是小妹都未成氣候。」

    他嘆了口氣道:「如今不是從前,社會也不是從前的社會,我們這些從那個年代發展起來的家族,難道還能夠像二三十年前那樣可以暗中操控一切?」

    他搖搖頭道:「不能了!甚至對於當下的人民來說,我們更加像是毒瘤一樣……爺爺,如果你不在,單憑我們兄妹三,還有已經這副模樣的父親,如何支撐得了鐘家?你一倒下,只會人人自危,外戚想著怎麼瓜分鐘家的財富……俗話說樹倒猢猻散,您就是鐘家目前唯一的參天樹,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倒下。」

    「五年……五年。」鐘老太爺喃喃自語,悲哀地看著鐘落塵,老人落淚,哀聲道:「孩子,苦了你啊!」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鐘落塵搖頭道。

    鐘老太爺沉默半響道:「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

    ……

    俱樂部,負三層。

    「獻祭成功,本次獲得獻祭獲得壽命一百二十七天九個小時四十三分鐘七秒。」

    洛邱愣是張了張口,那九個小時之後的分秒是什麼鬼啊?祭台你是故意在刷存在感的吧?

    話雖如此,祭獻過後洛邱是懶得吐槽,直接回到了俱樂部的大堂。

    感覺自己一下子又『長命』了許多的俱樂部新扛把子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便學著優夜的模樣自己走到了吧檯上開始調劑同款的雞尾酒起來。

    當然,只是因為感覺到新鮮才這樣做。至於成品到底是會發光的料理還是暗黑料理……有什麼關係?反正喝的最終也只是他自己,優夜本身只是個人偶,根本無法進食啦。

    想著忘了從冰箱之中取出冰塊,洛邱就驚奇地看見冰箱的櫃門直接打開,那些在冰格子的冰塊便直接脫落出來,有序不亂地飛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一顆顆地落在調酒壺之中。

    洛邱一愣。

    優夜帶著微笑道:「恭喜主人,能力又加強了呢。」

    洛邱好奇地伸出手指,指著調酒壺當中的一顆冰顆,發現冰顆直接浮動起來。隨著他手指的轉動,冰顆也開始在空氣之中做著無窮大符號的轉動。

    玩心心起的洛邱十根手指同時放在了吧檯上,看著優夜便挑了挑眉頭,手指開始在吧檯之上輕輕敲打起來。

    一顆接著一顆的冰顆從調酒壺之中飛出,然後一顆顆地排列在空氣之中,在俱樂部的大堂之中圍城了一圈的圓。

    洛邱伸出手指劃了一道波浪的曲線,圍成了圓圈的冰顆此時便此起彼伏地上下升降著。

    是一個永不停歇的波浪。

    他的手指隨著指向了角落裡透的松木黑膠唱機,一張黑膠碟飛出,落入了唱機之中。伴隨著唱機響起的電吉聲,洛邱踩著牌子輕輕地點著頭,從吧檯之中走出。

    唱著的是Rod-Stewart的《Sailing》。

    洛邱抓起了優夜的手掌,把自己身上的律動傳遞到了女僕人偶的身上,拉著優夜便開始在俱樂部之中輕輕地擺動起來。

    座椅,檯凳,開始自動地往牆邊靠去,空出的地方化作了舞池般。

    遠航的懷舊音響起,洛邱繼續伸出手指,逐一地指過了幾個陳列櫃之中擺放著的擺設。

    洋娃娃,老舊的懷錶,帽子與酒杯……

    還有散發著緋紅光色的眼珠子球……

    更多的冰塊也從冰箱這種飛出,它們再次組合,變成了冰晶透明的譜頻,在空中隨旋律而跳動。

    數個洋娃娃同時落在木地板之上,圍繞在洛邱還有優夜之間。

    唱針轉動到了一半,洛邱才挑了挑眼眉,微笑道:「是不是比什麼也不做,只是坐著要有趣多了?」

    優夜主動拉起了洛邱另外的一隻手,引導著這位新主人規範著他那種慘不忍睹的舞步。

    優夜開著玩笑道:「嗯……只不過,等會收拾的話,大概是很龐大的工程。」

    洛邱好笑地看著這位人偶小姐也有不冰冷的時候,也不說話,就讓說話在音樂和旋律之中化作情緒。

    然後松木門內的鈴鐺忽然一響。

    冰顆頓時四散在了地上,如同彈珠一般,那些跳著舞的裝飾品也戈然而止,好好的舞台就像是被狂風掃亂了一樣。

    洛邱看著這髒髒亂亂,發出了『喔噢』的一聲,看著如同風一陣般地撞開了木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一件浮動著的黑色長袍,然後,衣帽之內沒有臉容的一團黑煙。

    「黑魂使者,見過新主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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