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與子與死鬥
當然,安德魯並不是害怕真的有人剛在自己的賭場亂來——對方只有兩個人而已!
K先生要是真敢這樣做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安德魯也不打算讓人這樣輕易地走出這家賭場的大門。
只是他頗為忌憚。
忌憚著這個神秘的K先生,同時忌憚著他擁有【戈爾德】比賽入場卷的事情——本來,才兩個人就這樣高調地出現在他的賭場之中,其中如果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鬼也不相信。
「安德魯先生,這就是你擂台上最好的拳師了嗎?」
隔著一塊大面的玻璃,觀看著玻璃幕牆之內的一名肌肉紮實的拳師,洛邱很直接地搖了搖頭——儘管裡面的拳師確實很賣力地展示著他的力量。
「怎麼,K先生難道不滿意嗎?」安德魯笑了笑道:「他曾經在部隊服役過,同等條件訓練出來的拳師的話,他的戰鬥意識絕對要更勝一籌。」
洛邱淡然道:「如果這就是安德魯先生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拳師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繼續交談下去了。」
轉過身來,俱樂部的老闆在安德魯的面前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告辭了。」
「請等一下。」安德魯忽然出手挽留,只是他同時也讓身邊的人離開。
在這個挑選拳師用的房間之中,只留下他和洛邱二人。他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但同時也希望能夠獲知更多的事情。
「不知道K先生怎麼證明自己擁有【戈爾德】的入場卷?」
「不需要證明。」洛邱淡然道,「現在,安德魯先生這裡沒有我需要的拳師,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安德魯沉默了片刻——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和來歷不明的人打交道,也不會這樣輕易地相信一個陌生人。
但他卻有覺得這恐怕會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越是靠近這個K先生的事情,他的心臟就難以抑制地跳動著。安德魯甚至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興奮還是擔憂,但直覺告訴他,和這K先生的接觸,會是一件異常危險的事情。
越是高風險的事情,獲得的回報就越大——就算對方並不持有入場卷,但是想要從自己手上一分不花就拿走拳師的話,也絕對沒有可能。
斟酌過後,安德魯緩緩地道:「K先生,我手頭上確實有一個極品的拳師,另外也有一個擁有超一流意識的傢伙,不過年紀卻要大一些,並且這兩個都是還沒有馴服的傢伙,不知道K先生有沒有興趣?」
「當然。」這會兒化身成為K先生的洛老闆輕笑道:「越是難以馴服的猛獸,就代表它越強大。那麼,我就真的拭目以待了。」
「把哪兩個傢伙帶來。」安德魯隨機打開了門,吩咐了下去。
並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安東以及奧列格都被人帶到了單面玻璃隔著的房間之中。二人的臉色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樣。只是奧列格的目光依然帶著凌厲,而安東則是顯得要不安一些。
看著K先生的目光正在打量這二人,安德魯笑著說道:「K先生,好的拳主能夠看出拳師的價值,我想K先生應該能夠看出這兩個傢伙的不凡之處。」
洛邱去悠然地道:「再厲害的猛獸,要是被拔掉了爪子,也僅僅只是比羚羊要兇殘一些,但算不得上強大。」
安德魯淡然道:「這兩個傢伙只是被我打了麻醉。我說過,我還沒有徹底馴服他們。我也不願意通過毆打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們變得安分一些。一個優秀的拳師,實在是不應該在除了擂台之上的地方,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洛邱忽然道:「這兩個傢伙,那個更加厲害一些?」
安德魯一愣——這也是他曾經想過的問題。
單純按照最直觀的力量來看的話,安東無疑是得天獨厚的天才,並且他足夠年輕,自然會比已經超過了三十歲,體力正在衰弱的奧列格要強大得多。
然而經過書房的一幕,讓他見識到了安東不過是一個空有蠻力的傢伙,而奧列格卻善於觀察,並且足夠的冷靜。
「這兩個傢伙……」安德魯想了會兒道:「我想,各有長處,我無法給你正確的答案。」
「那真是可惜,他們確實不錯。」洛邱淡然道:「但我只需要一個拳師就已經足夠。如果連安德魯先生你都無法推薦的話,那實在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有了……」
洛邱忽然眉頭一挑,帶著一絲像是惡人才特有的戲謔般的微笑道:「不然,就讓這兩人來一次生死擂台,贏下的那個,將會成為我所需要的……當然,輸了的那一位,我也會賠償安德魯先生。K先生,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你要讓他們做生死決鬥?」安德魯一下子皺起眉頭。
「當然!」洛邱輕笑道:「安德魯先生,我要參加的是【戈爾德】比賽。它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如果無法適應生死搏鬥,沒有面對即時死亡規矩的勇氣,我要來何用?」
話確實是這樣說沒錯,只是安德魯卻並沒有直接答應對方,而是眯起了眼睛。
洛邱則是坐了下來,他身後的女僕小姐此時目無表情地走到了安德魯的面前,手指之間夾著了一張支票,「這算是訂金,如果能讓我們BOSS滿意的話,價錢並不是問題。」
如果這張支票是真實的話,那麼安德魯實在是不得不承認,上面寫著的數字,讓他也心動非常。
而且……僅僅只是訂金!
老實說,雖然安東和奧列格確實是很好的貨色——但他們都不是安德魯花費心機培養出來的!
直白一些來說,這兩個傢伙,幾乎和撿回來的沒有什麼分別。因此,僅僅只是這訂金,就已經讓他大賺了一筆。
「K先生果然是一個爽快之人。」
安德魯此時卻把支票推了回來,正色道:「我可以不要不訂金,甚至不需要K先生你為了拳師而付款。只需……今年的【戈爾德】開場之後,K先生能夠給我引薦,讓我能夠再下一次的比賽開始之前,成為一名資格者。」
洛邱不鹹不淡道:「安德魯先生是覺得,我會讓自己在未來多一個競爭對手,是嗎?」
安德魯似早有所料般,從容道:「K先生難道不希望自己能夠在以後的【戈爾德】之中,多一個盟友嗎?儘管最後勝利的只允許一人,但是路上的障礙始終存在。」
洛邱也索性乾脆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那玻璃後的安東和奧列格二人,「他們最快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過來?我必須希望能夠親眼看到這場生死決鬥。」
「只要停止麻醉藥就行了。」安德魯淡然道:「以他們的體格,只要補充一些養分,我想等到今晚半夜,K先生就能夠看到一場精彩的對決。我會在我的擂台,為K先生準備好一個最好的貴賓席。」
「那就勞煩你了,安德魯先生。」洛邱點了點頭,「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安德魯也笑道:「我也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
……
安德魯喜歡把不聽話的傢伙都關在特製的鐵籠之中。這讓他有一種狩獵到了野獸的感覺。
比如現在,他就很享受地看著安東與奧列格被困在鐵籠之中的感覺。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直地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甚至他們的目光,這才是安德魯認為是最值得回味的主菜。
「今天晚上,等你們的麻醉過了,我需要你們兩個打一場。」安德魯用牙齒粗暴地咬開了雪茄,點燃,吸噴,冷漠又有種掌控生死般的味道,「而你們之間,只能夠活下來一個。」
安東與奧列格同時抬頭看著安德魯。
奧列格不由得冷笑道:「先生,你的腦袋是因為煙油過量閉塞了是嗎?」
安德魯淡然道:「你們可以選擇不打,但你們最好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尼基塔在我的手上。知道嗎?在我郊區的別墅裡面,養了幾頭血統純正的西伯利亞熊,我想它們一定會很高興能夠加餐的。」
「你!」
看著奧列格瞪大極大的眼睛,安德魯輕笑道:「奧列格,在莫斯科我要查一個人的背景實在太容易了……你叫奧列格,你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好像這幾天離家出走了?不知道你最後能否走出這個地方?因為假如你選擇不打的話,我也只好把你處理掉了。」
奧列格握著這巨大鐵籠的柱子,只是身上麻醉並沒有過去的他根本無法撼動這些粗壯的鐵條。
他不得不頹然地坐在了地上,下意識地朝著旁邊的安東看著過去。
他分明從這個小夥子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一抹很清晰的恐懼——似乎是在哀求著他,不要答應安德魯的要求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德魯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裡的鐵籠很多,但關著的卻僅僅只有安東和奧列格二人。
在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後,奧列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去,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能讓尼基塔死,我更加需要活著離開這個地方,我得去找我的孩子……所以,對不起。」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我也說著這種話。
爸爸……我、就在這裡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16章 困
「吃飯吧,不然等會沒有力氣打拳,老闆會不開心的。」
助手帶著人,在鐵籠外放下了異常豐富的食物,並且嘲弄地笑道:「你們當然可以選擇不吃,也只不過是錯過了人生之中的最後一餐而已……你們的其中一個。」
看著安東憤怒的表情和奧列格的目無表情,助手看了看時間道:「還有四個小時,好好享受一下最後的寧靜。」
助手帶著人離開了。
奧列格第一時間把手伸出了籠子,把盤中的食物抓向了自己的嘴巴,就這樣默默地吃了起來。
「……奧列格先生,你真的打算和我決鬥嗎?」安東低著頭,輕聲地問道。
然而奧列格並沒有回應。他只是一小塊一小塊地撕開肉塊,然後慢慢地咀嚼著。
「我們可以趁著他們打開籠子的時候反抗!」安東此時抬起頭,「只要我們能夠把尼基塔救出來的話,我們就不需要再被他們威脅!」
「然後呢?」奧列格淡然地看了安東一眼,「你能殺得了安德魯嗎?你能從這裡逃出去嗎?面對他們的槍械,你的拳頭能做得了什麼。」
「就算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任由自己被欺負嗎?!」安東大聲地質問道:「你難道不憤怒,你難道不會不甘心嗎?」
奧列格忽然道:「你或許有一個很不錯的家庭,你或許認為只要反抗了就能夠解決問題,甚至,你曾經因為反抗而解決了問題……但你可能不會知道,有些事情,當你反抗了,只會為自己帶來更深的傷害。到了最後,你甚至還會嘲笑自己的幼稚。人是很自私的,比如我現在,就很自私。我會殺了你的,你如果不想白白被殺死的,想要反抗的話,就吃飽點,變得有力氣一些。」
「所以你就甘心一直被欺負,從此不反抗,選擇成為一個逆來順受的懦夫是嗎!?」/「假如不逆來順受,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不僅僅是你自己,甚至會連累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也無所謂是嗎!!?」
「就算你殺了我,成功離開了擂台,你覺得安德魯就會放過你嗎?!他能夠要挾你一次,就會還有第二次!你妥協了,你就只能夠一輩子都被安德魯要挾!」/「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的親人!不要把說得這麼理想!看清楚現實!現實就是你和我現在弄到這副模樣!像是喪家之犬一樣!」
「你不想要受到要挾,你就必須要反抗!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自己,除了你自己!尼基塔說過,當年的奧列格,才是最值得他尊重的奧列格!」/「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我不管我是以什麼樣子的生活方式活下來!我只需要活下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到底算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懦弱的表現,要是讓你的孩子看見,他到底會怎麼樣地看待你!!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的孩子看到你在惡棍的面前下跪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感受!」/「我已經一無所有,我不能夠再失去我的兒子!你一個從來沒有成為人父的傢伙知道什麼!你一個只有滿腦子熱血根本連世道到底是什麼的愣頭青又知道什麼!!你以為你長得比別人高大強壯,你就算是成熟了是嗎!放屁!****!你說什麼?!」
漸漸響亮的咆哮聲忽然之間停頓了下來,在這場沒有間隙的互叱之中,隔著鐵籠,正對著的二人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方。
它似乎是不會停止下去,或許等到二人都已經筋疲力盡為止——但卻因為安東的假如,而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說,安東利爾,不會願意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安東看著奧列格——他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能夠和奧列格平等地對視著,甚至說出心中的想法。
奧列格深呼吸了一口氣,「你不是他,你不知道。」
他背著安東坐了下來,淡然道:「吃你的最後一餐吧。」
「我絕對不屈服!」
安東也背著奧列格坐了下來,伸手抓起了食物,大口大口地啃著下肚。
鐵籠隔著的二人,背對著背,看不見,更是摸不著,隔著的便是兩個世界。
……
「時間到了。」
門打開的時候,鐵籠也在不久之後接著打開,就在這瞬間,安東驟然之間發難,已經不再因為麻藥而渾身沒有力氣的他,此時彷彿是出籠的猛虎般,輕鬆地擊倒了一個大漢。
只是當他打算進一步反抗的時候,卻聽到了來自助手的擊掌聲,「安東先生,看見你現在這樣生猛,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要是繼續表演的話,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移開了一步。
他的背後,尼基塔被捆綁著走了出來——尼基塔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甚至雙腿顫抖著。
他不得不如此。
因為現在的他,身上正披掛著一根十分粗大的腰帶。助手此時冷笑道:「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只要一個瞬間,就能夠從腰帶射出帶有劇毒的鋼針,只需要十五秒不到的時間,這位尼基塔先生就會心臟停頓,或許上天堂,或許下地獄,誰知道呢?控制器就在老闆的手上。只要安東先生能離開這裡,就是尼基塔先生身上這小玩兒啟動的時候。」
「你們……卑鄙!!」
「還打算反抗嗎?」
……
……
「K先生,你覺得這個擂台如何?」
並不是舉辦每週的賭拳賽事,因此在巨大的擂台四周,都顯得異常的空曠。安德魯此時正在得意地展示著自己的作品。
「這是最特殊的擂台,我本來打算在明年推出的。不過,現在就讓K先生先睹為快!」安德魯指著下方四方的巨大擂台。
它的四周都已經被銲接上了鐵條,並且還已經封死。
「開始之後,這些鐵都會接上足夠大的電流。」安德魯眯著眼道:「只有當一方按照條件勝利了,擂台才會打開,不然,沒有人能夠出來。」
「安德魯先生費心了。」洛邱笑了笑……他的目光忽然從這VIP室朝下看去,看著進入擂台的一邊側門,「看來今晚的主角到了。」
……
擂台上的鐵門關閉的瞬間,發出了一道金屬撞擊的巨響。擂台之下的一名大漢此時拿著一根鐵條,朝著籠子扔了過來。
痴啦!
一瞬間,火花四射,而那台上的二人,正在相望,無言。
奧列格忽然暴起出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安東的胸膛之上,這擊拳是如斯的兇猛,即使以安東強壯的身體,也不得不連連後退。
硬吃一拳的後果是,嘴角溢出鮮血,安東卻緩緩地抬起頭來,直視這奧列格,緩緩道:「我,不會還手。」
「但我不會停手!」
奧列格猙獰地咆哮了一聲,雙手直接抓住了安東的身體,朝著擂台邊緣的電網推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7章 出籠
當安東快要被奧列格推到鐵網面前的時候,奧列格卻忽然之間用力地咬著牙齒,大吼了一聲,猛然舉高了安東的身體,狠狠地摔到了擂台的中心點。
有著彈性的擂台,讓安東的身體震動了幾下,他才從擂台上爬了起來。
奧列格此時走到安東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沉聲道:「你真的打算找死嗎?」
安東低著頭道:「你不是已經打算要殺了我,成為勝利者嗎?剛剛就已經可以讓你勝利。」
「你真的不打算還手?」奧列格進一步逼問道。
「奧列格先生,我已經決定了,我絕對不會還手。」
「你以為自己這樣,就很偉大是嗎?」奧列格完全地沉著臉,「你知不知道,我可能不會感謝你,也可能不會感到內疚!甚至,我可能會想盡辦法忘記這一切!把你的犧牲當作完全沒有的事情!你只能夠白白地死在這裡,沒有人記得你!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
安東卻沉默不語。
奧列格猛然一拉安東的手臂,同時以膝蓋撞擊在安東的腹部上。強勁的撞擊讓安東一瞬間便吐出含著血絲的吐沫!
奧列格本也是異常強壯之人,即使安東擁有更強壯的身體,如此放開防備地承受攻擊,也如同被鐵錘捶打一般,這一下的膝撞帶來的痛苦,幾近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還手!」
「還手!!」
「還手啊!!!」
一拳接著一拳,奧列格並沒有留下半點的力氣,而是瘋狂地傾注自己的所有情緒在安東的身上。
直拳,勾拳,汗水從安東的身上彈跳著濺出,瞬間紅腫的眼皮更是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這樣單方面的毆打,幾乎持續了一分鐘的時間——安東最終無力支撐,直接躺在了擂台上,喘著氣。擂台上方的射燈消去了他身邊任何一處的陰影。
他看著那刺眼的射燈,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得一的純白——知道奧列格的臉,在最近的距離出現。
「你真的不打算還手是嗎?!你以為你這樣就算是英雄了嗎?狗/屎!白痴!!」
「我……我不知道……」安東艱難地擠出了笑容,「這幾天,我以為我長大了,就真的是長大了。但是……但是我發現,大人的世界還是很複雜。我不懂……更加不想懂,我寧願自己沒有長大過……大人的世界,就必須要這麼複雜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反抗到底……我不會說,但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殺了你才能夠活出這裡的話,我會很難受……我寧願死。」
「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這樣輕鬆!!」奧列格猛地抓起了安東的衣領,提起了他的脖子,一字一字地清晰說道:「大人的時間就是這樣的複雜!沒有對和錯,只有你為了自己的理由而活下去,就一切都無關重要!你只要記清楚這一點!!」
「我不懂,咳咳……」安東拍開了奧列格的雙手,也站了起來,「也不想要懂。我只是知道,我不會還手,也不會選擇殺你……」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安東再次打開雙眼的時候,奧列格已經能夠從這個小夥子的眼睛之中看見了一些東西。
安東卻一步一步地朝著那鐵網走去。
「你……」奧列格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驚慌,幾乎失神道:「你想要做什麼!」
「你不動手,那就我自己來吧……」
「我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一種膽怯不知為何瞬間讓奧列格的心臟如同承受鋼針刺入般的難受……這個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小夥子,這道龐大無比的背影……他即將邁入死亡。
「因為我是……」安東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因為我想,奧列格先生你的孩子,一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父親為了救自己而成為一個殺人兇手。」
安東猛然一蹬腿,直接撲到了鐵網之上,像是撲火的巨大飛蛾——這灌滿了高壓電流的鐵網,下一秒將會把他的身體徹底破壞。
「安東!!!!!!」
奧列格的雙眼幾近裂開,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哀——他在這擂台上沒有受過一點的傷害,而此刻卻有著別人毆打數個小時還要來得難受。
安東已經撲在了鐵網之上。他甚至閉起了自己的雙眼,感受著那即將到來的強電刺激的痛苦。
「啊——!!!」
……
……
灼痛如同深入骨髓,僅僅只是一個剎那之間,安東就有一種如同被上萬的利針扎入身體般的痛苦。
他本能地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然而,這種極端的痛苦,在瞬間到來,卻也在瞬間消失。
安東一下子倒在了擂台上,身體還靠著鐵網,但是電流卻彷彿已經消失了一般。
擂台的四周,忽然響起了異常響亮的掌聲——掌聲通過擴音器而來,而掌聲也因為一個人而起。
安德魯!
那接連不斷的掌聲響起之後,安德魯才對著麥克風,「真是一場讓人感動的表演,但可惜的是,這並不是我需要的表演……」
安德魯的聲音頓時變得如同野獸一般:「我不管你到底誰想要送死!但是在送死之前,都給我好好地榨乾自己的力氣,去對付你們眼前的對手!你們兩個別試圖繼續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因為你們沒有這個資格!你們要是在不出盡全力攻擊對方的話,十秒之後,我將會按下我手上的按鍵!你們絕對會在憤怒之前,聽到尼基塔臨死前的慘叫聲!」
說著話的同時,安德魯甚至不停地關注著旁邊這位K先生的表情。
從安東放棄反抗開始,他就無法從這個K先生的臉上看到什麼表情……似乎是對於這場擂台戰喪失了興趣一般。
不說這個K先生,生死對決出現的這種情況,安德魯本身也是極為的不喜歡——不要說別人,假如是他自己,也不願意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一個勝利的拳師!
伴隨著安德魯的說話,決鬥擂台側邊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兩名大漢把尼基塔押著出來,並且走進到了擂台的面前。
只聽得安德魯冷聲道:「要不,擂台上的你們拚命打死對方,要不……你們三個就一起成為烤豬吧!我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恢復通電!」
奧列格此時卻快手地把安東拉了回來——他還靠在鐵網之上。
安德魯說完,關了麥克風,才看著旁邊的K先生道:「我想,一分鐘之後,K先生應該能夠看見想要看到的東西。」
「不……安德魯先生。」洛邱轉過頭來,看著安德魯,微笑道:「我想我已經看見了。」
「看見什麼?」安德魯下意識道。
卻在此時,下方的擂台傳來了一聲咆哮聲——尼基塔竟是突然撞開了兩大漢,一頭朝著鐵網撞了過去。
「嘿!老兄!下次和別人介紹我的時候,記得別說我是個貪小便宜的傢伙!」
他挺著自己的肚子,最終狠狠地撞到了鐵網之上!
嘭!
花火四起的瞬間,只聽見了一道響亮的爆炸聲音,還有尼基塔慘痛的叫聲音……以及他倒在地上的身影。
「尼基塔!!」
……
……
擂台上下,四周,自從奧列格一聲狂怒的叫喚之後,就變得安靜了起來。貴賓室內的安德魯拍桌而起,擂台下看守的人也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奧列格卻無力地跪在了擂台上,沙著聲音,「尼基塔……你這個白痴!!」
「咳咳……」
「也……也不要說我……我是白痴……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尼基塔忽然轉過了身來,滿臉痛苦,嘴巴也在抽搐著一樣,並沒有死去!
「尼基塔!」奧列格興奮地大叫了一聲。
尼基塔咳嗽者哈哈大笑道:「看來這幾年長的啤酒肚還是有點……咳咳,有點作用!」
那纏繞在了尼基塔腰間的特製腰帶,已經裂開!
這傢伙,剛剛不是打算自殺,只是打算通過鐵網的電流,讓這腰帶裡面的零件線路毀掉!
「你這傢伙!簡直是瘋子!!」奧列格又驚又喜。
尼基塔爬是爬不起來,但還十分樂觀地道:「看來這幾年前當過電工是沒有白費功夫的……奧列格,出來吧!不要再把自己關在籠子裡面!你才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這世界上,不應該有籠子能夠困得住你才對。這些年我從村子跟著你逃出來,並不是為了看見一個被拔掉了爪子的奧列格,而是為了再次看見,如同獅子一樣,再次站起來的奧列格!」
奧列格。
捏緊了他的拳頭。
「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死不了,我讓你再死一次!」依然被徹底激怒的安德魯幾乎咆哮一般的聲音響起。
眼看著尼基塔再一次地陷入危機當中,奧列格猛撕裂了身上的衣服以及褲管,飛快地纏在了自己的雙手手掌之上,接下來一手抓緊了一根鐵網的柱子。
他的雙手肌肉恐怖地鼓起,他脖子上的血管如同長出了地面的老樹根般的清晰,他的臉甚至變得通紅。
他在大喝,他在吶喊:「啊呀!!!!!!!」
安德魯不禁冷笑了一聲——他已經決定暫時取消和K先生之間的交易!
這幾個傢伙確實沒有好好地調教好!他準備得有些過於沖忙了。安德魯一邊思考著應該如何應付這個K先生的同時,也在等待著奧列格筋疲力盡的一刻。
「白痴!人類怎麼可能掰彎這種粗度的鐵棒!」
「一個或許不行,兩個就不一定了。」洛邱這時候站起了身來,他的目光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色彩,靠近到了貴賓室的窗檯邊緣,雙手按在了窗框上,似乎想要無限接近地看著下面的一切。
下面,安東猛地一下爬了起來,學著奧列格的模樣,也把身上的衣服褲子撕開,纏在自己的手掌上,大吼了一聲,「我也來!!」
奧列格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對著這個小夥子點了點頭。
兩雙手臂,四隻手掌,如同狂瀾般的咆哮聲響起的瞬間,這兩人像是百獸之王。
即將出籠。
「啊!!!!!!!!!!」*2!
火光四射,兩頭獅子……出籠!!
……
「安德魯!!」
從擂台上跳下的瞬間,奧列格一雙眼睛顯得鋒利無比,抬頭直視著上方的貴賓室!在耀眼的射燈燈光之下,他只能夠隱約地看見兩道人影。
另一個到底是誰,奧列格並不關心,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個就是安德魯!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把這兩個傢伙抓起來!我要活的!」安德魯沉聲說著——即使到了如今,他依然不捨得就這樣毀掉安東和奧列格。
這兩個傢伙,實在是太優秀了!簡直是最優秀的戰士!
「K先生,對不起了,讓你掃興。」安德魯此時冷靜地道:「不過你放心,我很快會處理好這些問題,請你在這裡稍等片刻!」
說著,也沒有等對方回應,安德魯就沖沖忙忙地推開了貴賓室的大門。
……
「安東!你雖然有很強大的力量,但是你不懂得用力的技巧!看著我,打人,是這樣打的!」
奧列格的大喝聲,在安東的耳邊響起。
這個幾天之前還不知道長大到底為何物,如今依然不清楚什麼才是長大的大孩子,卻是一愣之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顧不上這裡到底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只是知道,就在這裡,聽著奧列格的教導,用拳頭狠狠地打在敵人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說清楚的爽快感覺!
……
不久之後,能夠清晰地從貴賓室之內聽見下面傳來的砸打和大喝的聲音……獅子與猛獸之間的搏鬥。
但此時已經沒有觀看的俱樂部老闆卻重新坐了下來。
洛邱攤開了自己的手掌,一根銀色的項鏈此時從他的掌心之中直接墜落下來。
筆直墜落的銀色項鏈的最末端,儼然掛著了一個十字架的吊墜。
微微地散發著純淨的,粉紅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像是想要傾述。
洛邱輕聲道:「卡馬拉女士,在下面的奧列格先生,是你認識的那位了嗎?」
閃動著的十字架吊墜,在一瞬間停止了閃動,一團微光從它開始剝離出來,然後在洛邱的面前緩緩地演化成為了一道人影。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8章 莫斯科的第一天
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飛機在跑到上奔馳時候所散發出來的咆哮聲,即使已經外出了機場大樓,依然震耳欲聾般。
「嗯,我已經下機了,正在取行李。」洛邱對著電話的那頭不緊不緩地說著。
可是電話的那頭,卻也是喋喋不休地說著:「等下,那邊的天氣到底什麼樣子?你衣服真的帶夠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再郵寄一些?內褲呢?內褲夠不……喂!別掛我電話!!」
嘟——!!
只是簡單地拎著一個手提袋子站在洛老闆身邊的女僕小姐此時笑了笑道:「任小姐真的很關心主人呢。」
洛邱瞄了優夜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我總覺得,你和那個女人在呂家村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俱樂部的老闆實在太過忠誠的女僕小姐此時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任小姐私下教了我一些有趣的東西。」
洛邱好奇地問道:「哦?這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能教你什麼東西?」
優夜看了洛邱一眼,笑眯眯地道:「女上男下,觀音坐蓮,嗯……我想想……」
直覺就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發生的洛老闆一臉果然還是發生了這種不好的事情。
他輕輕地錘了錘自己的額頭,當作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計程車預定在什麼地方了?」
「就在前面。」
看著優夜在前面引路,洛邱這才輕笑了一身,看著這道背影……剛剛的,似乎像是開玩笑吧?
似乎也是他自從成為了俱樂部老闆以來,第一次看到優夜類似開玩笑的舉動。
洛邱看著莫斯科的天空,想著……或許是因為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的關係。
等下,為什麼優夜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形容為……
有趣的東西啊???
已經好久沒有一臉懵逼的洛老闆在莫斯科外的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一臉懵逼,
……
「兩位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計程車的司機是個健談的人……基本上計程車的老司機都是這種設定吧?洛邱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位老司機能夠通過後視鏡觀察到他的舉動。
「公幹還是旅遊?」老司機接著問道。
優夜應付從容道:「旅遊的性質……另外,司機能否別走這條路呢?如果從彼得羅夫大劇院繞過去的話,我想會更快一些。」
老司機一愣,也不見得尷尬,而是哈哈大笑,直接一扭方向盤,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並且很懂得趁鐵打熱道:「說起彼得羅夫大劇院,兩位一定要抽時間去看看我們正宗的芭蕾舞!後面的袋子有我的卡片,如果兩位想要劇院的票子,我能夠給你們弄到不錯的位置。」
「不了謝謝,不能能在劇院前面停下來嗎?」洛邱忽然說道:「我想逛逛。」
「沒問題!」
於是,不久之後,老司機打了個招呼,也不見沒有招攬到更多生意而顯得不悅,駕著車就返回了機場的路上,顯得對生活十分的樂觀。
「主人,您是想要進去裡面看看嗎?」優夜輕聲問道。
洛邱看著四周的風景,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找個地標拍個照片,堵住某人囉嗦的嘴巴。另外,有種就在這裡停下了的感覺。」
女僕小姐側了側,有些不解……但是她的不解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洛邱的目光隨意地散落在這個彼得羅夫大劇院前的小廣場上,不久之後,他直接朝著廣場四周的一張長凳走著過去。
長凳供給路人休息——四周也有著這樣的設備,並且環繞著一個小噴水池,人不多的時候,倒也是個不錯的休閒地方,而且還有樹蔭。
洛邱忽然停下了腳步,就在這張長凳的面前。
這裡坐著了一名有著栗紅色長髮,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女人就這樣安靜地坐在了這張長凳之上,似乎沒有在意到有人的靠近。
「我可以坐這裡嗎?」
女人一愣,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名東方面孔的年輕男人,還有他旁邊的女孩。
「你們……」
「我們只是旅人。」洛邱坐了下來,輕聲說道:「專門被有需要的人吸引而來。」
女人卻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忽然道:「但是,我並不是人。我或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
她痴痴地看著前方,在那個噴水池的前面,一名異常高大的男人正默默地看著這個噴水池……他似乎已經站在了這裡很長很長的時間。
「放不下他嗎?」
女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很淡然,看著洛邱,輕聲問道:「你們,真的可以幫到我嗎?」
洛邱伸出了手掌,女人一愣,猶豫了瞬間之後,也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女人的指尖輕輕地碰到了洛邱的掌心。
像是觸電了一般,女人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帶著一絲驚訝,「原來如此……世界上還有這種生意嗎?」
她又搖了搖頭,「不過,像我這樣也能存在的話……」
就在此時,那噴水池旁邊的高大男人忽然間似乎朝著這噴水池扔出了什麼東西——那是在陽光之下,泛著銀色光芒的東西。
眼看著男人把這東西扔掉的瞬間,女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來了一種迫切的神色——似乎還激動。
她甚至站起了身來。
然而那異常高大的男人,此時卻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女人低著頭,捧著自己的胸口,坐了下來,臉露憂傷之色。
「那是你的寄託之物吧。」洛邱輕聲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道:「那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送給我的禮物。因為我從小就是教徒,所以他給我買了的項鏈。」
她臉上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從很久之前,他就和我說,要帶我來這個歌劇院。其實有好多次,我們都從這裡擦身而過,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完成這個約定,後來,我也就來不來了。」
她的聲音變得異常的輕柔,眼眉低垂,「只是這個傻瓜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裡一次。」
「可是,明年他或許就不回來了,對嗎?」洛邱點點頭道。
女人搖搖頭道:「我並不怪他,因為我知道,他這樣也是為了我。只是……」
她毅然地抬起頭來,盯著這個『旅人』,「請幫幫他好嗎?他背負的東西太多,太辛苦了,活在自己的籠子之中,一直無法出來。還有,我們的孩子,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洛邱沉默了會兒道:「你想好了,除了你自己之外,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支付的東西……你或許可以一直這樣存在下去的。」
女人站起了身來,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微笑道:「能讓他們幸福嗎?」
……
……
捏起了袖子,洛邱親手從噴水池之中把項鏈給撈了起來,他舉在了陽光之下,看著佈滿了水滴的項鏈散發著更多的光輝,甚至有些耀眼。
「十字架嗎。」
洛邱用方帕把項鏈一點一點地擦拭乾淨,轉而看著優夜道:「沒想到才剛下機就有生意了。」
女僕小姐卻不見不悅,反而相當愉快地道:「主人您的運氣實在太好,這靈魂質量之高,遠遠要超出主人您之前所收穫的。」
「因為信仰的關係?」洛邱若有所思道。
優夜從洛邱手上接過項鏈,仔細打量著,才輕聲說道:「或許等交易完成了之後,就能夠知道了吧。」
就在這時候,一名手臂夾著公文包的三十來歲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忽然走了過來。
東方面孔的男人。
大熱天的,讓這男人的劉海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男人此時說道:「兩位,請問你們是哪裡人?」
用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不管這為男人有什麼打算,洛老闆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洛邱這會兒笑了笑道:「這位先生,我們想要照個相,能勞煩你一下嗎?」
「當然!這種小事情!」
這位男人……大叔熱情地笑了笑,取了手機就走開了幾步,擺動著手勢喊道:「嗯,再靠近一些……嗯,好了,茄子!」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9章 俄羅斯的第二天,神甫
清晨的陽光才灑下沒有多久的時間,但也讓草坪上的小草展現出來了勃勃生機。而草坪上,這時候正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在笨拙地爬過闌珊。
而正準備帶著女兒去上學的太太還在飛快地喊著這個小小身影的名字。
頗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的俱樂部老闆這會兒會心一笑,覺得剛才那樣直接的表白很6啊。
不過貌似國內這樣的情況其實也已經比較普遍了吧?
洛邱搖了搖頭,背著手便和女僕小姐跟著這道小小的身影而去,順便欣賞著沿路的景色。
沒過多久,洛老闆卻不得不暫時停下自己的腳步。
在安東利爾剛剛走過的這條林蔭的小道上,正有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倚在樹幹的位置,就在小道旁邊。
黑色長袍的男人單手拿著一本厚厚的黑皮書,一臉專心閱讀的模樣。
應該是和洛邱差不多的年紀,清秀的臉蛋要不是看體形的話,恐怕會以為是一個女孩吧?
隨著步伐的移動,洛老闆的目光落在這位男人的身上,一直地移動著……直到他快要走過這個男子所依著之處的時候,這男子才放下了手上的黑皮書,忽然道:「天堂是個極樂世界,信仰上帝而得救的靈魂,都能升入天堂。不信仰上帝,不思悔改的罪人,死後靈魂將受懲罰而下地獄。」
洛邱停下了腳步,有趣地看了優夜一眼,這才看著這男子,從新打量。這才看清楚,這男子衣袍袖子的手腕位置纏著一根銀色的項鏈,而垂落下來的吊墜,也是一個十字架。
這樣的行頭,已經很好地說明這男人的身份了。考慮到這裡是莫斯科,洛邱才開口道:「東正?」
男人離開了依著的樹幹,負手而來,閒庭信步般,卻又道:「天堂是上帝住處,寶座前有眾天使侍立,基督坐在上帝右邊。那裡『黃金鋪地,寶石蓋屋』、『眼看美景,耳聽音樂,每一感官都能有相稱的福樂』……」
他終於走到了洛邱與優夜的面前,停了下來,「地獄之中到處有不滅之火燃燒,有兇狠的蛇蠍咬人。至於既不能升天堂,又不至於下地獄者會先到煉獄,暫時受苦,煉淨靈魂,罪惡贖完後可再升入天堂。」
男人說完,便如此靜立著。
洛邱卻搖搖頭道:「每一感官都能有相稱的福樂嗎?嗯……天堂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只可惜,我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主願意寬恕每一個罪人。」男人微笑:「真心誠意想要贖罪的,我等從不拒絕。」
「哦?那我首先應該做點什麼?」洛邱好奇問道。
男人淡然道:「請把卡馬拉的靈魂交出。她是我主純潔的信徒,只要放下凡間的執念,她就可以升入天堂,你不應該截留。」
「我並沒有截留。」洛邱依然搖搖頭道:「我們只是回應她的期望。」
不過我還沒有想好應該要怎麼做……洛老闆心裡面補充了一句。
這男人卻道:「卡馬拉的靈魂一直都在徘徊,不肯離開。我等作為主的信徒並沒有強逼她,任由她的逗留,目的只是為了等待她醒悟過來的那一天。屆時,將會是她升入天堂之時。」
洛邱反應過來道:「也就是說,從她形成了靈魂開始,你們就有一直在暗中觀察了?」
「只要信徒的心中在呼喚我主,我等便會出現。」男子淡然道。
「我們也差不多。」
洛邱笑了笑。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俱樂部下層之中隨意讀過的一些舊帳本裡面的資料。
——出埃及後……摩西以兩萬生魂支付,令大海海水一夜退去,海成了乾地。
……
「天堂純潔的靈魂,已經很多了嗎。」洛邱忽然問道。
他看著眼前這個黑袍男子,這已經是第三次的打量。他和優夜正在以『無存在感』的這種方式在行走,因此能夠看見的,如果不是有需求的人,那就是比普通人要複雜一些的傢伙。
「神愛世人,會給所有真心誠意皈依的人打開天堂之門,獲得幸福的靈魂自然極多。」黑衣神甫淡然說著——儘管他沒有弄清楚這個傢伙突然的問題有什麼含義,但這是一個無須遮掩的問題。
洛邱忽然又道:「你覺得自己也會升入天堂嗎?」
年輕的神甫淡然道:「只有那裡,才是我等的最終歸屬。」
洛邱點了點頭道:「這樣……這樣吧,我會嘗試一下向你的主祈禱,希望他有辦法給我打開這個方便之門。但是卡馬拉女士,請恕我無法交出。首先,她還沒有屬於我,然後,我們之間也還有未完成的約定。」
「對悔不改錯的罪人,只能以聖光普照,洗淨心中之惡。」男子嘆了口氣道:「我等不宣揚武力的使用。」
男人忽然一揮手,手腕垂下的十字架一下子握在了掌心之中,化作了金光,演化成為了一柄金光的十字劍型態。
洛邱也頗贊同道:「我也不是一個暴力主義者。」
瞬間,帶著微笑的洛老闆以男人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來到了他的面前——像是一瞬間的移動。
驟然無限靠近自己雙眼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讓這位黑袍神甫的瞳孔一下子微微地收縮著。
只是他拿著金光十字劍的手,卻是已經被對方輕輕地以手指點了一下。
「所以,能不用暴力就不要用暴力吧。」
金光的十字劍在瞬間碎裂——像是玻璃粉碎一般,金光的碎片在還沒有落地之前就已經散去。
黑衣神甫驚異不定之間,連連後退,張開自己握著十字架的手掌——手中的十字架吊墜已經同時碎裂。
「如果你那天能夠回想起來今天的事情,那麼請在你祈禱的時候對你的主說,再過些年,我們會去天堂的,因為天堂快要到交租金的時候了……」
「什……」
當眼前的這年輕的東方男子再一次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只是感覺到額頭被輕輕地敲了一下。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能夠聽見的,便是這樣一句對主來說……何其褻瀆的說話!!
……
把這位年輕的神甫送到了剛剛依著的大樹之下,讓他坐下去,當作是午睡一般。
洛邱才好奇地看著女僕小姐道:「說起來,之前俱樂部在這邊營業的時候,不會碰到這些人的阻擾嗎?」
優夜道:「上任的老闆不出門,不會像這人您主人喜歡在外邊走動。交易也只是在瞬間完成……嗯,當然也有上任老闆故意隱藏,一直對他們進行放養的意思……」
看著這位昏睡過去的年輕神甫,優夜輕聲道:「甚至,也因為這位神甫先生還太過年輕的關係吧,有些事情他未必能夠接觸得了。」
洛邱點了點頭,笑了笑道:「你就直說我這樣喜歡瞎逛的人,很容易踩到地雷不就是了。我又不是聽不下去這些話。」
女僕小姐嫣然一笑。
他和她像是散步般,說著說著便走出了這條林蔭的小道,路過街邊一處便利店的時候,洛老闆心中一動,買了一塊巧克力。
……
當阿納托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靠近黃昏的時候,他茫然地看著自己所身處的這個地方,下意識地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眉心。
只是這時候突然從掌心間傳來了一絲奇異的觸感,讓阿納托利驀然一怔。
當攤開掌心的時候,他看見的卻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十字架吊墜的……一塊碎片。
年輕的神甫頓時大驚失色,甚至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已經顧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為什麼睡著的,而是飛快地跪在地上,進行祈禱。
因為他的信仰,居然破碎了!
隱約間,阿納托利覺得自己應該是遺忘了一些事情。
……
……
「你在什麼地方?」
「你在什麼地方?」
「要吃巧克力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20章 以此為樂
安德魯的貴賓間之中,最終也完全地化作了一個整體的卡馬拉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坐在這裡的這個自稱是商人的年輕人。
或許他其實並不年輕……誰知道呢?卡馬拉也無法去考究這些東西。
他將安東利爾變成了大人,但卻取走了安東利爾的愛情。她第一時間向這個傢伙責問過,可對方卻說這是規矩。
交易的機制一旦觸發了,那就一定會進行——因為卡馬拉希望得到的是父子二人能夠獲得幸福,這和安東利爾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不衝突。
卡馬拉開始覺得,這一次的交易,或許並沒有自己想像的美好。
對了……讓安東利爾長大了之後,這傢伙甚至還在四處瞎逛,一副這之後就不管事的模樣——直到那天,他親臨了安德魯的賭場之後,卡馬拉才開始發覺,這俱樂部的老闆,心中已經開始打算著什麼。
收回了這種複雜的眼神,卡馬拉轉而看著貴賓室的下方,忽然道:「你們既然無所不能,為何不直接得出這種結果,而是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這應該是上一任老闆的行事風格——有時候洛邱也會自己比對一下,到底應該是直截了當比較好,還是多費一些功夫比較好。
「可能只是我的個人興趣吧。」洛邱帶著歉意,他也看著下方的擂台:「如果僅僅只是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讓他堅定不移地相信著某種事情,這對我們來說確實並不難……在劇院遇見的那日,其實就能夠讓奧列格變成現在下面的這種樣子。只不過……」
洛邱輕聲道:「我可能就看不見剛剛那一瞬間,從奧列格先生身上爆發出來的那種美麗的光輝。」
「你……以此為樂。」卡馬拉忽然盯著了洛邱。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發覺,但她卻能夠很清楚地看見這個東方男人的臉上,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在笑!
……
洛邱沉默下來。
他覺得卡馬拉的話並沒有錯。他只是覺得自己的情感淡泊得很快,已經快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成為俱樂部的老闆,只要運用得當,幾乎沒有是做不了的事情——一切的問題似乎都變成不是問題。
在他思維的視覺之中,整個世界彷彿都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再美麗的人,再漂亮的生物,都已經沒有了色彩。
他唯一能夠看見的,彷彿就只有一個個代表著個人的靈魂光芒……灰白色的,灰黑色的,褐色的,冰冰冷冷的灰白色系纏繞在他的世界之中。
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感覺到害怕,也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感覺到痛苦。
然而這本應該是需要害怕,需要痛苦的事情發生在身上的時候,卻無法去感受到這些——洛邱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到底自己還能夠想要得到些什麼。
色彩。
當那冰冰冷冷的世界出現了一絲色彩的瞬間,才讓洛邱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
當靈魂從暗淡到熾熱,爆發著閃亮的那個瞬間,四周才彷彿再次染上了色彩——哪怕僅僅只是一瞬間,哪怕僅僅就像是火柴正在燃燒……當火柴燃燒殆盡的瞬間,一切又會回歸黑暗之中。
洛邱發現,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卻每一次都能夠讓自己甘之如殆。
無須解釋什麼,也麼有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當他的所作所為在外人看來是以此為樂的時候,那麼以此來界定也並無不可。
如果連這點興趣都不能夠持有的話,洛邱覺得自己還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學上一任一樣,找個繼承者吧。
「是的,我以此為樂。」
……
奧列格並不知道,他此刻正散發著一種自己也看不見,卻能夠讓某老闆正持續地產生這愉快感覺的光輝。
他僅僅只是知道,這一刻,就像是積蓄了已久的洪水,終於得到了傾瀉的那個瞬間。
反抗?
並不是。
就像尼基塔所說的一樣,從村子離開之後,他就在自己的內心築起來了一堵高牆,一個籠子,徹底地封閉著自己。
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當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他的愛人,他的友人最終都會舍他而去,如同那些舍他而去的村民一樣。
他們或許是逼於無奈,他們或許也只是為了家人,他們或許……他們!
即使心中用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去為當初那些村民的行為辯駁千萬次也好,可是當他看見安東可以朝著鐵網撲去的瞬間,奧列格心中那堵牆彷彿出現了一道裂縫。
只是害怕。
害怕下一個會受到傷害的是自己,害怕最終下來戰鬥的僅僅只有自己,害怕就是算最好的友人,甚至是愛人最終也會背叛自己。
就連一個小夥子都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即使他只是年輕,即使他不成熟,即使他甚至顯得幼稚……可是,一種透入骨髓般的羞愧感卻也同時充斥著奧列格的全身。
「對不起,尼基塔。讓你失望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想我確實應該打破這個籠子了。」奧列格放到了面前一名安德魯的手下之後,退到了尼基塔的身邊,歉然地道。
「你能不能先解決了這件事情,然後送我去醫院再說……我感覺我快不行了。」尼基塔卻有氣無力地說道。
剛剛是很勇敢啊!簡直可以用全場最佳來形容啊……尼基塔覺得。
但是肚子還是很一開始就瘋狂地電過,腰帶炸裂的時候也在他的身體上炸出了一圈的傷口,鮮血之流。
「我快死了!別說這些廢話呀!!咳咳……」
「再堅持一下!尼基塔叔叔,我們馬上帶你出去!」安東此時回過頭來,飛快地說道。
「混蛋!說了多少次,最多只是哥哥……咳咳……痛痛……」
「確實,再堅持一下吧。」奧列格深呼吸一口氣,「我一定會帶你出去!」
奧列格的視線,安東的視線,此時同時匯聚,匯聚在了那扇打開的門。
門打開的瞬間,安德魯咬著雪茄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門的中央——但他身邊卻有人不斷地湧進來。
這些人身上穿著了護具,並且手上還拿著器械。
一些裝填了麻醉劑的武器。
「可以打傷他們,毆打他們……但給我活抓他們。」安德魯猛然揮了揮手,「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十一章 誰也不知,對誰也好,可好?
麻醉槍的子彈外形像極了飛鏢一樣。這種被射出來的東西速度極快,奧列格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電影裡面的東方武術大師,要躲開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應變很快。
打破了那心中的高牆之後,就像是當年一樣——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疲累,但卻有一股永不言敗的信念在心中緩緩地壯大。
他第一時間就和安東把尼基塔一同拖到了擂台的背後,以此來阻擋安德魯一方人馬的視線!
這兩個傢伙實在太恐怖了!居然以人力從這樣巨大的鐵籠之中走出!安德魯的手下們,即使手上拿著可以制服對方的麻醉槍,電擊棒之類的武器,這會兒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靠近著。
誰也不想因為大意,去承受這兩個人型棕熊般傢伙的重拳!
「感覺怎樣?」
靠在擂台下,奧列格一邊喘著氣恢復著體力,一邊看著安東問道。
這突然起來的問題讓安東怔了一下,但他很快便笑了笑道:「實在是太棒了!如果能夠把這些臭雜種全部楱一頓,那就更棒了!」
奧列格笑了笑,忽然拍了拍安東的肩膀道:「看見那條鏈接鐵網的電纜了嗎?」
安東連忙點了點頭。
奧列格低聲在安東的耳邊說了幾句,安東頓時露出了緊張且刺激的神情,重重地點了點頭。
「去吧!勇敢的小夥子!我會代替你的父親,為你感到驕傲!」奧列格沉聲說了一句!
「謝謝!」安東露出了一絲微笑,在把奧列格的目光深深地印入自己內心的瞬間,猛然從這擂台的後面衝出。
他甚至發出了一聲咆哮聲!
「在那邊!」
幾名手持麻醉槍的大漢同時用手上的武器瞄準著——只是安東這種爆發力驚人,如同怪物般的傢伙,這瞬間的衝刺實在太快,眾人竟是一時間無法完全撲抓安東的身影!
麻醉彈一根根落空,而此時,安東更是把之前打到的一名傢伙抓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形成了很好的人形盾牌!
「別之顧著這個傢伙!還有一個!」安德魯此時冷哼一聲。
他的反應極快,連忙指揮手下注意另一邊的舉動,但已經太遲!
「安東,別上眼睛!」
有著龐大臂力的奧列格一瞬間就把連同鐵網的電纜狠狠地扯了出來,看著參差不齊的電纜斷口上露出的電線,奧列格大口地吹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同時也閉著自己的眼睛,然後飛快地正負極的電線碰在了一起。
嗤……嘭!!
只一瞬間,整個擂台所在的空間,所有的光源都徹底熄滅!擬定在半夜十二點的這場生死對決,徹底杜絕了陽光的存在!
僅僅只有幾個通風口透射進來了外邊淡泊的街燈光芒,讓這裡瞬間變成了一個昏暗得難以看清身邊事物的環境!
「啊——!」
就在燈光熄滅的瞬間,一道慘叫聲響起,隨後就是重物砸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音!安德魯一眾的手下緊張地戒備著四周。
「點火!笨蛋!你們的打火機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同時也在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道打火機的亮光。
可僅僅只是瞬間,這位點火的傢伙,也跟隨著慘叫,之後就沒有了聲音。
啊——!
啊——!
聽著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也已經略微適應了黑暗環境的安德魯此時看見兩道黑影在場地上飛快遊走的黑影。
安德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實在不明白,在這種明顯的優勢之下,居然還能夠被這兩個傢伙搗亂到這種程度。
這兩人,確實遠比普通人要強大得多,完全都是超一流拳師的程度!
「安德魯!」
猛然一聲咆哮,安德魯下意識地朝著那聲音來源看去,可就在此時!
「安德魯!」
又是另外一把的大喝聲音……再另外一邊!
安德魯咬了咬牙,本身也是個狠辣的人,此時瞬間後退了兩步,退到了門外之外,用力地把這扇鐵門推合上去!
他是有愛才之心,他也打算用這兩個傢伙為自己賺取更大的利益,但如果這兩個傢伙麻煩到了威脅他的程度,那就不管再怎麼優秀。
「喂,是我!讓人抄傢伙來……真傢伙!」
安德魯冷哼了一聲,然而就在這瞬間,這扇鐵門卻是被狠狠地破開——在一聲巨響只之下!
接著電話的微光,安德魯看見的是安東以及奧列格二人從鐵門之中滾出來的模樣!
安德魯大吃了一驚!這兩個傢伙,居然硬生生地撞破了鐵門!這兩個傢伙……還是人嗎?
安德魯忽然後退了一步……一步之後,他連忙轉過身去,朝著走廊的盡頭奔跑而出!
「別跑!」
不知道到底是安東的聲音還是奧列格的聲音,安德魯的身體驟然間被撞擊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他依然保留著曾經身為拳手的觸感,也在危險之下,刺激著全身的神經,慌亂之中狠狠地用腳瞪出!
不料這一會兒,他的腿卻不知道到底被誰抓著,隨後一種鑽心的痛苦,既然讓安德魯整個窒息起來!
他的腿……被硬生生地敲斷了!從膝蓋的位置,承受著恐怖的重擊,整條腿都方向折斷成為了幾乎九十度的模樣!
然後他的****承受了一下肘擊,安德魯便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感覺到地上的安德魯再也不動一下,奧列格和安東二人同時累倒了在地上,背靠著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奧列格邊喘著氣,邊大帶著爽朗的笑聲道:「現在的感覺呢!」
「棒……太棒了!棒極了!」安東喘著氣。
奧列格此時卻爬了起來,冷靜地道:「但事情還沒有完結……不怕安德魯和他的爪牙徹底除掉的話,我們一樣麻煩!」
「那應該怎樣做才好?」
奧列格忽然看著走廊的盡頭,聽著靠近的腳步聲,還有光源……那應該是強光電筒的光源。他忽然道:「把安德魯抓起來,我想我們要好好地和這些人談判一下……」
說著,奧列格大聲地朝著走廊的盡頭道:「你們聽著!你們的老大就在我手上!現在!馬上給我準備一輛車!除非,你們巴不得你們的老闆就這樣死掉,你們好瓜分他的東西!!」
……
「尼基塔叔……哥哥,來,我扶著你,我們要離開這裡了!」安東扶著尼基塔的手臂。
「噢……是嗎……好……」尼基塔低著頭,笑了笑道:「希望醫院……醫院的小姑娘……能讓我……喝口伏特加……」
「走吧,尼基塔。」奧列格拍了拍尼基塔的肩膀。
尼基塔這時候勉強地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的他又擠出了一絲笑容,「嘿……老兄,找那天,我們回去吧……回去村子……干、幹那群……臭雜……雜種……」
「好!」
「嘿……老兄……不會再困著自己了吧……」
「不困了!」
「那……那對不起咯……」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我想眯一會……到了,到了……喊我……」
……
安東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但卻沒有半點的恐懼——況且也沒有多少認識的他,索性就直接把麻醉槍的子彈打在了安德魯的脖子上……電影上看到過的。
「奧列格先生,他這就不會醒過來了吧?」安東連忙問道。
正在駕駛著從人家賭場搶來轎車的奧列格看了看安置在副駕駛座上的安德魯,點了點頭。
他頻頻地回頭看向了後座,「尼基塔,怎麼樣?還堅持得了嗎?尼基塔?尼基……塔……」
「尼基塔……尼基塔叔叔他……他……」
車廂內,傳來了安東帶著哭腔的聲音。
他沒有取笑安東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居然帶著哭腔。他只是木然地回轉頭來,盯著擋風玻璃的前方。
在路燈,在車燈光只之下的瀝青馬路上,永遠能夠看見前方的一塊光明的地方。
奧列格就這樣架著這輛車……一公里?還是兩公里?
他沒有看儀表盤上的任何數據,就這樣,固定著油門,讓車子一路行駛著。
忽然之間,奧列格猛地踩下了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深夜的公路上,車並不多,但奧列格卻打開了車門。
他走下了車,舔著自己的嘴唇,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睛看著前方,看著左方還有右方。他雙手同時叉在了腰間,仰著頭,仰著頭,無意義地擺動著,然後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一下,一下,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猛然!他停下了手來。
奧列格把後座的車門拉開,把尼基塔從裡面拖了出來。他跪在了地上,抱著一動不動的尼基塔的身體,仰著頭,抽搐般地張開自己的雙唇。
他把尼基塔的腦袋捧在了自己的懷中,用力地繃緊了臉上的肌肉,閉著眼睛。
當淚水流出來的瞬間,奧列格沒有哭泣的聲音。
他只是發出了咆哮的聲音。
「啊——啊——啊!!!!啊!!!!!」
安東茫然地看著抱著尼基塔的奧列格,看著被奧列格抱著的尼基塔。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沒能想明白過來。
他雙膝撞擊在堅硬的瀝青路上,低著頭,抽噎不止。
……
……
「你……你為什麼不救他?」
長街馬路上,靈魂狀態的卡馬拉雙目流淚地看著這個生意人。
洛邱道:「每天都會有人去世,我救得了誰。客人,儘管我能夠感受到你需要救助他的意願,只可惜……您已經沒有足夠的交易金富裕了。」
「再說……」洛邱搖搖頭:「他求生的意願也不強烈,倒是心滿意足的要更多一些。」
「心滿意足?」卡馬拉愕然地看著對方。
洛邱輕聲道:「不會感覺很奇怪嗎?已經從村子出來,隱姓埋名的你們,最後還是輕易被找到了,然後你接著出了車禍。」
「尼基塔……」
卡馬拉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轉過了頭去,不忍看那前方馬路上的一幕。
這夜,似乎變得挺長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十二章 吃巧克力棒嗎?
當安德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廢工場之類的地方。
他是被冷水潑醒的,但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身體的麻木……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夠慶幸一下,多得這種麻痺的感覺,他才沒有感覺那斷掉了的腿有多痛。
就是不知道這種麻醉能夠維持多長的時間。
「你們沒有幹掉我,那就是說還有談判的餘地。」安德魯深呼吸一口氣,冷靜地判斷著自己的情況。
眼前同時站著奧列格以及安東二人。他們都用著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我能滿足的,我都會滿足你們。」安德魯讓自己顯得從容。
奧列格此時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忽然讓開了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背後,能夠看見一部架起來的攝錄機。
安東這時候抓起了安德魯的頭髮,讓他的連對準了攝錄機的鏡頭,低聲道:「看到它沒有?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把你所犯過的罪,還有你見不得光的事情,對著它全部說出來。」
「你們……想要做什麼?」安德魯依然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可奧列格此時卻忽然走到了一旁,打開了某部機器的機關——一台切割機。
「看見這條運輸帶,還有帶子盡頭的那塊旋轉的切割刀片沒有?安德魯,你想要嘗一嘗滋味嗎?」
「你們敢殺人?」安德魯冷哼一聲。
「不殺了你,我們只會更加麻煩。」奧列格冷哼一聲,伴隨著那切割刀片不斷旋轉發出的聲音,「你是說,還是不說!但你最好不要有半句的謊言,因為我們會一一的驗證。只要你有半句假話的話,你的下場……」
安東這時候從地撿起來了一塊木方,隨後一拋,那木方撞在了旋轉的刀片上,瞬間便分成為了兩截。
安德魯瞪大了眼睛,粗著氣息……滿頭的冷汗!
……
「長官!長官!你有空嗎,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我馬上要和上頭開會!」
「安德魯先生出事了。」
「安德魯嗎?這個臭雜種,又給我惹麻煩了!哼,你好好警告他,不是什麼麻煩我都可以蓋的住!」
「可是長官,這次……你先打開VK看看吧,有人上傳了一份視頻……長官,我想您現在還是考慮如何撇清關係比較好。」
「什麼!」
VK……俄羅斯最大型的幾個社交網站之一。
……
……
「好快的速度……」安東驚訝地看著安德魯持有的這棟公寓……裡面就是安德魯的賭場。
此時,不少的警車圍聚在這裡,一些賭場的人員正被警察銬著手,一個個抓著出來。
「安德魯的那份視頻牽涉的人太多……那些人自然會盡快行動。」奧列格搖搖頭:「能夠將安德魯這樣的一顆毒瘤除掉,已經是這份視頻供述最大的價值了。能夠讓一些人安靜一段時間,總比為了洩憤直接殺了安德魯的價值要大得多。」
以手上的這份視頻去扳倒那些上層人物?甚至更上層的那些壟斷了經濟等等的寡頭?那只不過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奧列格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安東小聲問道。
奧列格沉吟道:「聽著,這件事情我們畢竟有參與,就算安德魯他們最後的結果肯定要為這些罪惡被定罪,也不能保證我們的事情不會被洩漏出來。所以,你必須離開。」
安東一愣道:「可我走了的話,你……你怎麼辦?」
奧列格笑了笑,拍了拍安東的肩膀道:「我還是會留在這裡,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如果能夠找到他,我也會離開這裡。不過,你也不用急著離開,或許還要再過好幾天,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假如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完成的話,就趁這幾天吧!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情找我。」
「奧列格先……」
抓著手上的字條,安東看著奧列格飛快地跑過了馬路的背影,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語:「爸爸……」
安東低著頭,瞬間變得毫無目標地看著這裡四周的一切,突然覺得似乎沒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他很想要告訴奧列格,安東就是安東利爾啊。
可他並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出這件事情來……如果,如果他沒有向那個大哥哥許願成為大人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碰到尼基塔叔叔,也不會被他拉去擂台。
尼基塔叔叔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我……我做錯了嗎。」
茫然充斥著安東的每一處,他在街頭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東停下了腳步。
他來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公園,在這裡,他再一次看見了奧列格。
奧列格此時坐在了那鞦韆凳子上,呆呆地看著前方,他可能是在等待安東利爾會在這裡出現——在這個有著二人比較多的回憶的公園之中。
安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踏出了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奧列格的面前。
「安東?」奧列格感覺到了有人的到來,抬頭一看,疑惑地道:「你怎麼來到這裡?」
安東又一次深呼吸一口氣道:「奧列格先生……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
奧列格愣了愣,點了點頭,「說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
「我……」安東利爾猛地咬了咬牙,閉著眼睛:「其實我就是安東利爾!我碰到了一個神奇的大哥哥,他讓變成了大人!如果不是因為我變大了,就不會在街上碰到尼基塔叔叔,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爸爸你不會悲傷!尼基塔叔叔也不會死掉,所以……所以……」
安東跪在地上,低著頭:「都是我的錯!」
……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低著頭的安東忽然聽到了這樣的問題,他下意識地回應道:「這是我的責任,我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
他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見的只是奧列格睡著的模樣,可在旁邊的另外一個鞦韆凳子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讓他成為了大人的大哥哥!
「是……是你!」安東又驚又喜又是畏懼,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吃巧克力……嗯,今天好像只能買到巧克力棒了。吃巧克力棒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十三章 幸福的琉璃色
「奧列格,奧列格,奧列格。」
誰……誰在喊我。
隆冬的旁晚,或者是清晨嗎?
奧列格熟悉又陌生地看著在暗淡的如同湖水顏色般光影之中搖曳的樹影,對了,樹枝和葉子上還覆蓋了厚厚的雪。它們把一切都壓得低下,但層次分明。
他聽到了呼喚的聲音,身體就控制不住地朝著聲源的方向走去。
奧列格……奧列格……奧列格……
記起來了,那是卡馬拉的聲音。
「卡馬拉。」奧列格讓自己的腳步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飛快……他開始跑了,全速地奔跑著直到他用手掌撥開了一束被積雪壓下來的枝條。
他看見了自己出生的地方,他看見了那個出生的村子前面的小湖,他似乎看見曾經在這裡嬉戲的過往,他彷彿……不,他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背影,栗紅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白色的連衣裙如此的單薄。
她像是湖中的仙女一樣。
怔忡之間,奧列格猛然之間產生了一種心悸,他的雙腿踩在了積雪上,積雪很快就沒過了他的小腿。他是如此的強壯,但這裡他卻顯得如此的笨拙。
「卡馬拉!」
他終於來到了這道背影的身後,用他的雙手環過了對方的背後,用力地,用盡了全身力氣地把她摟入了可以完整地包容著她身體的懷中。
奧列格低著頭,把自己的鼻子完全埋在了女人的長髮之中,用力地呼吸著,每一口都顯得如此的貪婪。
「卡馬拉!」
每一聲,也顯得如此的溫柔和不捨。
女人也低著頭,用她的臉貼在了這個男人寬大的手背之上,感受著那手背上的冰涼。但很快,這種冰涼就被溫暖了起來。
「奧列格,我現在,很開心了。」
「我也是。」
……
……
「卡瑪……」
地心的引力讓奧列格的腦袋垂了下來,睜開眼的瞬間,他發現自己還是在這個公園之中,還是坐在了這張鞦韆凳之上。
夢啊。
但確實一個久違的,厚實的,讓他洗滌了心中悲痛的夢境。
奧列格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手掌,那份觸感似乎還縈繞在這裡。他低頭親吻了一下手背,笑了笑道:「再見了,卡馬拉。」
當他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抬起頭來的瞬間,便有了一種動力重新地注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那經過了兩天一夜疲勞的身體忽然之間湧出了新生的力氣。他從鞦韆凳子上站了起來,依然如同鐵塔一般,高大。
高大得足以擋住了安東利爾的所有視線,高大的甚至可以舉起這個莫斯科的天空。
當奧列格完全走到了安東利爾面前的時候,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了安東利爾的臉上。
這巴掌甚為響亮,安東利爾的小小身軀根本無法承受,瞬間就被打懵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站起來。」奧列格目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安東利爾捂著臉,一言不發地飛快爬起了身來。
「打我。」奧列格有忽然說道。
安東利爾一怔,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捏起了拳頭,拼盡力氣地打在了奧列格的肚子上。
「大力點,用點力氣!你是很多天沒有吃飯了嗎?」奧列格冷哼了一聲。
安東利爾卻是後退了十幾部,然後大喝了一聲,接著狠狠地衝撞過來……這樣,就讓奧列格略微後退了小半步。
只是安東利爾也被反彈得又摔到了在地上。
他抬頭看著奧列格,看著那依然高大的父親,只聽見奧列格緩緩地道:「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你就說出來,甚至你和我打一架都沒有問題。但是選擇離家出走,這就不是男人的行為!聽明白了嗎?」
安東利爾點了點頭。
奧列格道:「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也打了我,我們算扯平,知不知道?」
「這不公平!我根本打不痛你!」安東利爾不滿地嘀咕道。
奧列格才有了一些笑容,「那就趕緊長大吧,等你可以打痛我的那一天。」
安東利爾做了個鬼臉。
奧列格這才摸了摸安東利爾的腦袋,搖了搖頭道:「離家出走的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
安東利爾擦了擦鼻子,興奮地跑在了前面道:「老爸!我們比賽吧,誰跑回家慢了,今天的家務就算誰的!」
但他已經跑出了公園公園側邊的人行道上,安東利爾看到了那漸漸遠去的背影,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我已經超過你了,安東利爾!」
那是奧列格走在前面後傳來的聲音……安東利爾到著跑了兩步,連忙轉過了身去,用力地追上前面的奧列格。
……
「為什麼這次……」
「嗯,當作是你誠實的獎勵好了……不過你的愛情已經賣掉了給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取回……但是,有人贈與你了一段邂逅。在你今後的生活之中,你會碰到一個真心喜愛的女孩,但她是否能夠成為你的妻子,只能夠靠你自己去開拓了。或許是失敗,或許會成功。記住,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是誰,送我的?大哥哥,大哥哥,大……」
……
……
彼得羅夫大劇院前的噴水池。
有著栗紅長髮,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在噴水池旁邊低著頭,虔誠地祈禱著。
「抱歉,最後還是要讓你等這麼長的時間。」女人看著坐在了噴水池邊緣,等待了很長時間的洛邱歉然說道。
洛邱看著眼前充滿了色彩的世界,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我也想要感謝你,讓我看到了這麼多的顏色。」
「顏色?」卡馬拉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洛邱想了一會兒之後,卻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的一些興趣而已。」
卡馬拉一愣,一種很輕盈的感覺忽然充斥著她的身體她並沒有實體,但這種感覺卻像是擁有實體般的真實。
她的靈體開始緩緩上升著。
忽然。
男人拖著小孩的手,來到了這噴水池的另一旁。
「不是要跑回家嗎?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安東利爾,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了心愛的女孩的時候,一定要帶她來這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錯過,懂了沒有?」
「好吧……雖然我並不喜歡看芭蕾舞。」
「祈禱吧,你母親或許能夠聽見的。」
「好吧。」安東利爾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忽然,安東利爾睜開了眼睛,看著奧列格道:「老爸,我好像聽到媽媽說話了!」
奧列格笑了笑,總覺得如果有這樣靈驗的話,他是不是每次來的時候也要好好地祈禱一下?
儘管不太相信,但奧列格還是蹲下身來道:「那你聽到了什麼?」
安東利爾道:「謝謝。」
奧列格一愣,茫然地看著四周,「謝謝嗎……」
……
「謝謝,謝謝你,最後的最後也讓我看見……」
卡馬拉的身影緩緩地升上了半空之中,當她的聲音在非人類外的世界裡面迴蕩的時候,淚水也伴隨著滑落下來。
她的背後,一雙潔白的羽翼忽然之間張開,爆發出來了耀眼的光輝它褪去了一切的黑暗,它讓一切都擁有了原本的色彩。
整個大劇院的前後,附近的街道,都充滿了形形色色的色彩,洛邱就像是置身在了一場彩色的宴會當中。
洛邱忽然站起了身來,痴迷地看著那光輝照耀所帶來的彩色世界,他舉高了雙手,像是在擁抱般。
「太漂亮了……實在是,太漂亮了。」
卡馬拉的身影漸漸地化作了一枚光球,徐徐地下落著,最終落於洛邱的雙手之間。
「沒想到,卡馬拉小姐靈魂的本體居然是天使。怪不得價值如此之高……」女僕小姐站與老闆的身後,也有了一臉的讚美之色以及少許的詫異。
「天使?」
洛邱搖了搖頭,捨不得將雙手間的光球收攏般地轉過了身來,「不管是什麼,讓我看見這種色彩就足夠了。」
……
幸福的琉璃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十四章 黑天鵝
巴拉萊卡琴。
女僕小姐用1oz伏特加,0.5oz白卡魯索酒以及同等份量的檸檬汁,這會兒正在配製這種雞尾酒。
在可以看見莫斯科晚景的酒店式公寓的最上層套房之中,優夜說,這次做了一筆還算不錯的聲音,應該要好好慶祝一下的。
洛邱的掌心之中,剛剛完成了交易不久而到賬的靈魂光球正在漂浮著。
落地玻璃窗外的莫斯科夜景到處都是彩色的燈光,而這個靈魂光球,同樣也是繽紛的色彩。
但它已經不再是卡馬拉。
它只是它最本源的模樣,而作為卡馬拉的這個個體,也已經在交易完成的那一個瞬間,消失不見。
「就像是橙子一樣,剝開了外皮之後,就能夠得到鮮甜多汁的果肉……卡馬拉就是這一層外皮。」
洛老闆回想著女僕小姐關於這種情況的解釋——據說在他之前,也就是上任老闆主持俱樂部的時候,這樣的情況也曾經出現過兩次。
但前面的兩次,最終得到的天使的靈魂的質量都沒有這次隱藏在卡馬拉之中的這個高。
已經沖調好了的巴拉萊卡琴被女僕小姐輕盈地放在了洛邱坐著旁邊的小圓茶几上,「應該是很好地將卡馬拉從天使的魂之中剝離的關係。」
優夜也帶著痴迷般的目光地凝視著老闆手上的靈魂光球,「這次,已經很好地驗證了主人您之前的想法了。」
「想法?」洛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優夜卻回憶般地呢喃著心中曾經聽過的句子,「如果時間能夠讓它醞釀出芬芳的話,願意等待嗎?」
洛邱舉起旁邊的古典酒杯,理論上喝不慣伏特加的他卻感覺到這杯沖調好的飲料意外的能夠很好入口。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已經沒有什麼酒精能夠影響得了他身體的關係。
旁邊還有小片的檸檬片,洛邱接著拎起一片含在了嘴中,酸味讓他一下子皺緊了眉頭,「嗯,為什麼天使的靈魂會在普通人的身體之中。」
優夜道:「從前聽過上任說過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多。似乎犯錯的天使都會受到懲罰,轉生在人間,當天使在人間受難,而最終洗滌心中罪孽的事情,它可以重回天堂。」
「下凡歷劫啊……」洛邱下意識地道。
女僕小姐側了側頭。
洛邱笑了笑道:「我們國家自古也有相同的傳說。天上的仙人如果觸犯了天條,都會被打入凡間,等經歷了足夠的劫難之後,才能夠重回仙班……嗯,故事書上是這樣麼說的來著。」
女僕小姐點了點頭道:「主人的國度,確實有不少的神話故事流傳下來。」
洛邱看了優夜一眼。
她並沒有辦法能夠直接閱讀負一層的賬本,但當初收賬的時候,確實是優夜親手把賬本提出來的。
這裡面就要追溯到上任老闆還在的事情——上一任的老闆實在是個三步不出閨門的合格老宅男……嗯,一個合格的並且很帥氣的老宅男。
因此在他開始宅在俱樂部開始,除了摸上門的客人,礙於規矩他不得不現身之外,收賬的工作都是交給優夜去完成的。
賬本記載的賬,一旦時間差不多到了,就會自動提醒這位女僕小姐——而她能夠看見的,也僅僅只有該項交易的內容。
所以關於天堂的事情,她或許知道不多……甚至不知道。
至於東方的神話,大概也差不多的情況。
天堂……天庭……
……
「主人,我臉上有東西嗎?」
優夜看著洛邱看著自己的目光,眨眼問道。
洛邱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知道你比較愛好打扮。不過放心,我盯著你看,不一定是因為你臉上有東西,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喜歡看而已。」
優夜目光亮了一下,忽然站起身來,輕聲道:「主人稍等。」
想要知道優夜打算做什麼的洛邱換了一個坐著的姿勢,只見優夜走入了這套房的房間之中。
不久之後,房間的燈光便被調的暗淡了起來,僅僅只是留下了邊緣的筒燈,並且還是暖色系的黃光。
放置在電視屏旁邊的音響系統也在這時候自動響起,響起的音樂色一下子就心吸引過去了洛邱的注意力。他下意識地朝著那放置在音響系統上的cd盒虛抓了過去。
看了一眼封面。
《阿爾米達宮》。
這是《阿爾米達宮》這一齣芭蕾舞劇的背景音樂。
洛邱知道接下來可能是什麼,他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那走廊的位置,當音樂一下子揚起的瞬間,女僕小姐便出現在了這套房的廳子之中。
這麼短的時間,優夜似乎也找不到正統的芭蕾舞裝,甚至是鞋子——但這對於女僕小姐來說似乎並不是難題。
黑色的,絲質的,披掛在身上,化作了最薄最薄,隱約可見那白皙肌膚的睡衣,便成為了她的舞裝。
在白色柔軟的地毯上,似乎也不需要舞鞋這種東西。
優夜的左腿踮起,腳尖完全地成為了身體的支撐點,她的右腿則是幾乎水平地向後延伸著。她的雙手張開。
像是翼,緩緩地揮動著。
她的身體略微前傾,因為是睡衣的關係嗎?
一些更美妙的風光,也自然地在洛邱的面前展現出來。
她在旋轉著,她也在低微地起躍著,她踩在了節拍上,就像是一隻正在天清色的湖水上掠過的黑天鵝般。
她在他主人的面前,跳著從未跳過給人看的舞蹈。
………我就是不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分割線=。=………
嗤嗤。
應該是煎雞蛋的聲音……因為體質的關係,在老闆不需要在意脂肪攝取量的情況下,女僕小姐就算只是煎蛋也會用味道比較好的黃油。
洛邱已經能夠嗅到早餐的香味。他打開了套房客廳的窗簾,眺望了一下這個城市的早晨,心情還算不錯。
「主人,早餐馬上好了,洗漱的東西也備好了。」廚房傳來了女僕小姐的聲音。
洛邱伸了伸懶腰,隨手打開了電視,便看見了這樣一則的新聞報導:
「……昨晚大約凌晨時分,收藏在特列恰科夫美術博物館的名畫《無名的女郎》被盜……」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25章 自由與小丑
維克多大約是日出之前,還在郊區的度假屋裡面摟著妻子享受著一個好夢的時候,就硬生生地被一通電話叫醒。
來自警署的電話。
正在休假當中的他在接到了電話之後,不得不提前結束自己的假期,火一般地趕往了位於市區中心的特列恰科夫美術博物館。
「咖啡?牛奶?」
與自己搭檔的後生在維克多下車的時候,就舉著兩杯飲料小跑了過來,維克多卻伸手一推,徑直地走向了警戒線,穿過了人群。
這位年輕的警長葉爾戈只能夠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隨手地揭開了一杯牛奶,飛快地喝光之後,打了個飽嗝後才又喝了一口咖啡,一邊跟著上去。
不能浪費食物啊,自己喝光好了。
前面工作的維克多已經風風火火地一邊拍著手掌一邊大聲地喊道:「我要半個小時之之內見到這家美術館的負責人以及安保負責人,另外讓警署那邊給我查清楚昨天晚上那些保釋出來的,出獄沒多久的慣犯,現在都在做什麼!還有,不要讓任何一個記者混進來!快快快!!」
說完,維克多才接連朝著後頭走來的葉爾戈打了好幾個的響指。
葉爾戈不得不快走了幾步,來到了維克多的面前,他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維克多已經一手抓過了他手上的那杯開了蓋子的咖啡,喝了一口,便朝著美術館的裡面——也就是案發的現場走去。
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的葉爾戈……葉爾戈打算還是不說了吧。
快步地跟上了維克多的腳步,葉爾戈飛快地道:「失竊的事情,是早上五點的時候保安巡邏發現的,而加班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已經初步問過,沒有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也沒有發現可以的蹤影,很平靜。」
「三點到五點之間嗎。」維克多點了點頭:「沒有發現……想要躲開美術館的監視鏡頭是不可能的。現場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沒有,連一個鞋印都找不到。」葉爾戈皺著眉頭道:「我看了四周一圈,美術館的窗都是從內鎖死的,外邊也有沒有特別走動過的痕跡。這畫,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維克多停下了腳步,冷哼道:「你以為是魔術師的表演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真的讓人百思不解。」
二人很快地來到了被盜的《無名的女郎》所擺放的位置。維克多帶上了手套還有鞋套之後,便靠近到了牆壁上,眯著眼仔細地察看起來。
這現場葉爾戈已經看了不少於半個小時,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心情,只是在想著到底能夠用什麼方法,把一副面盜走。
並且,盜走的僅僅只是畫框裡面的畫……這畫框,還好好地留在這裡!
「維克多先生,你覺得這次會不會也是F&C這傢伙做的?」葉爾戈忽然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維克多一怔,難看地皺起了眉頭。
……
……
「Freedom&Clown?」
洛老闆的心情從早上醒來之後就很不錯。
為了貫徹這次來莫斯科是遊玩的主題,早上遊覽了好幾個景點之後,洛邱就在優夜的介紹下在一家露天茶座坐了下來,說是這家茶座的點心還可以。
洛老闆已經知道女僕小姐是不需要進食的,那麼問題來了——女僕小姐是根據什麼來判斷一家出品的點心還可以的呢?
答案是,外觀……大概。
同坐的優夜為了讓蛋糕更好地入口,這會兒正在用小叉子仔細地把蛋糕切割成一小份適合入口的大小,而洛邱……嗯,實在太閒了,俱樂部的老闆這會兒在看著報紙。
理論上應該對莫斯科十分熟悉的女僕小姐這次卻沒有馬上就給出答案,她從洛邱的手上結果報紙,掃了一眼之後便輕聲道:「看來是最近才出名的小盜賊。」
如果是在俱樂部離開之後才冒出來的,沒有聽過相關自然也不奇怪。
洛邱卻頗為有趣地道:「不過,『自由與小丑』,用這樣的名字來當作自己的外號,也是有趣。」
洛老闆甚至有趣地想道:「你說這位大盜先生,會不會在作案的時候,也是帶著一張小丑面具的?」
優夜重新看著手頭上的報紙,想著道:「報導說,這時間,F&C已經成功作案了超過十次,每次都是從容離開……嗯,有幾次是發出了盜竊的預告才去偷東西的,其它的都是直接偷走,過後才發出聲明,所以幾乎找不到它作案的規律,也沒有人知道它的性別。這次《無名的女郎失竊》,有可能也是它的做,或許不用多久,就會看見它的申明。」
剛剛在優夜的教導下,申請了一個VK帳號的洛老闆這會兒索性打開,發現這個社交網站這時候都已經在討論著這次名畫失竊的事情。
「這位『自由與小丑』,原來還有挺多粉絲的。」洛邱開始瀏覽著這位大盜的事蹟,「……嗯,每次作案之後對會以自己的名義向慈善機構捐款?這社會裡頭,還真有人會去當劫富濟貧的怪盜。哦……已經發表聲明了。」
這是一段上傳在VK的視頻。
在純白色的背景面前,只能夠看見一個帶著小丑面具和黑色禮帽的頭像,連聲音也是經過處理的,確實是無法分別這人到底是男性還是女性。
「我是F&C,昨晚在美術館失蹤了的《無名的女郎》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只有一句話,短短幾秒的視頻,眨眼之間就已經播放完畢,但是下面的評論已經炸開。
有人質疑這並不是F&C本人,因為這次的聲明來得太快。
也有人反駁這就是F&C也說不定,因為F&C從來都是沒有規律的,往往都能夠讓你大吃一驚。
但是更多的則是討論這次F&C將會向那個慈善機構捐款——甚至已經在開盤,以《無名的女郎》無可估量的價值,這次捐款的數量會是多少。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榮幸能夠為你表演一次魔術嗎?」
茶座座位的前面,聽到了聲音的洛邱和優夜同時抬起了頭來,首先看見的是一雙手指修長,十分白淨的手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6章 優夜的魔術
深藍色的西服配合著圓臉的襯衣,高挑,卻略顯淡泊,還有顯得十分乾練的短碎髮……洛邱的目光在對方的臉孔上停留了一會兒。
毫無疑問,這是十分秀氣的面孔,以及毫無疑問……這是一位中性打扮的小姐,大概是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
相當的帥氣。
「街頭魔術師?」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帥氣女人,洛邱好奇地問了一句,下意識地也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他可不想成為別人街拍裡面的路人觀眾,然後在VK上,甚至在油管上成為眾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吐槽的對象啊。
「放心,沒有拍攝的人。」帥氣的女人微微一笑。
真的很帥氣啊……洛邱心中不住地點了點頭。只不過這位帥氣女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身邊坐著的優夜。
稱得上是綽約的目光之中,藏著了對美好的嚮往以及追究……大概還有一分的熱切吧。
「兩位是戀人嗎?」她忽然問道。
洛邱淡然道:「我們是會一直相伴對方的人。」
「WOW…」
帥氣的她目光忽然一亮,似是讚美一般。
接下來,她在洛邱和優夜的面前張開了自己的雙手——空手。她甚至翻開了自己的襯衣袖口,顯示這裡也沒有藏著任何的道具。
作為魔術師的話,眼神應該是很能夠吸引人的種類。洛邱此時就比較欣賞對方的眼神,碧綠色的,像是翡翠。
這時候,這位帥氣的女人從二人的桌子上,把放在這裡的餐巾紙拎了起來。她的左手握成了拳頭,然後用右手把紙巾緩緩地塞入左手的拳頭之中。
她開始眨著自己迷人的碧綠色的眼睛,然後把握拳的左手放在了優夜的面前,輕笑道:「可以賜予我一口氣嗎?」
在洛邱的允許下,優夜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出來。
這位帥氣的魔術師,便收回了自己的拳頭,並且在其上輕吻了下來,才再次伸出來,就在洛邱和優夜二人的面前,緩緩地打開手指。
正有藍色如海般的花朵在她的掌心之中綻放。
這是邊緣全緣無鋸齒,並且如同羽毛分裂般鮮豔的花朵。
「矢車菊嗎。」女僕小姐微笑著,但一語就道破了這花的名字。
這位帥氣的女性魔術師此時十分紳士地笑了笑,「唯有它的藍,才能夠襯托得起小姐你那深藍如海般的眼睛,送給你,我的女士。」
優夜伸手從她的掌心之中拎起這朵矢車菊,才剛剛抓住了它的花瓣的時候,忽然看著洛邱道:「我也表演一個魔術吧?」
「你會嗎?」洛邱頗有些意外地道。
優夜直接把這朵矢車菊抓如了掌心之中,也學著一開始的這位街頭魔術師一樣,小手捏成了拳頭,同時另一隻手也捏成拳頭伸出,雙手簡單地做了一個交錯的動作。
然後停在了半空之中。
女僕小姐這會兒看著這位帥氣的女魔術師道:「你猜,它在那隻手?」
這位女魔術師一愣,她雖然表現得隨意,但是作為一名魔術師,目光從來都不會真正的隨意。細緻入微的觀察力就像是本能一樣,滲透在日常的每一道視線之中。
可這一刻,她卻沒有辦法能夠斷定得了這朵矢車菊到底在那隻拳頭之中。
她沒有看到這個極美的女孩有任何交換的動作——所有交換的動作按理說是瞞不過她的。可如果還在原本的拳頭之中,這也算不得是魔術。
或許,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心理遊戲嗎?
「不猜嗎?」優夜輕聲問道。
這位帥氣的女魔術師嘴巴吧嗒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手指伸出,指了指優夜原本抓住矢車菊的小拳頭。
「確定了嗎?」
「如果猜錯了的話,我就為兩位買單吧。」她從容地說道。
當女僕小姐被點選中的拳頭,一根根手指如同花綻放地鬆開的時候,帥氣的她不由得微微地張了張自己的嘴唇……直到最終空空如也的掌心也完全展演為止。
她頓時吹了一個口哨,也不見失敗後的懊惱,而是看著優夜的另外一隻去拳頭——而這只拳頭,也在此時同樣地打開。
一樣是什麼也沒有。
「好吧,我想我是碰到高手了。」這位帥氣的女人十分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按照承諾,我會買單的……那麼,不打擾兩位了。」
看到這位帥氣的女人走向店家的櫃檯買單的背影,洛老闆這會兒好笑道:「用黑焰把這朵矢車菊毀掉,不覺得可惜嗎?」
女僕小姐又一次地驗證了洛老闆從前的評價……總能夠說出讓人開心的回答。
「除了主人的禮物,還有需要珍惜的東西嗎?」側了側頭的她,讓耳垂下的那串鑽石耳墜微微搖動。
從帶上的那一天開始,似乎就沒有取下來了。
洛邱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也學著人家魔術師的模樣,手指屈成了拳頭,隨後張開,便又是一朵鮮豔的矢車菊出現。
「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
……
當薇拉結賬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一桌男女。她走到了這桌子面前,忽然蹲了下來,看著桌子低下,也沒有發現什麼。
她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很是仔細地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到底是怎麼騙過了她的眼睛?
「嗯哼?親愛的薇拉小姐,請問你在笑什麼呢?」
這會兒,薇拉的身邊出現了一名捧著一個大紙袋食品和用品,大概三十二三歲的男人。
「我如果告訴你,我碰到了一個騙過我雙眼的人了,你信不信?」薇拉枕著腦袋,身體帶著椅子就向後隨意地靠著說道。
男人驚訝地張了張口,然後木然地搖了搖頭,「不信。」
「哈哈!」薇拉搖了搖頭,「我也不信。」
「好了,不說笑了。」男人忽然坐了下來,正色道:「你看了VK沒有?」
「有什麼事情嗎?」薇拉隨口問道。
「嗯,F&C剛剛在VK上傳了一段視頻,承認了是自己把美術館那副《無名的女郎》盜走的!」
薇拉從衣服中掏出一包Kiss,點了一口,「維卡,我昨晚有去過美術館嗎?」
維卡道:「你有夢遊嗎?」
薇拉笑了笑道:「看來是有樂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7章 自己消失的畫
亂糟糟的他在街頭的小巷之中倉惶逃竄著,因為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在他的背後追趕。
他的臉上是著急迫切的神色,但與之成反比的卻是他的速度,他不得不一邊扶著自己的右腿來擺正自己走路的方向。
而他的右腿大腿是上,則是纏了一塊灰白色的布條——當然,已經在冒著鮮血。
像是紅色的墨水在水中化開一般,鮮紅與暗紅,時間不一流出的血在布條上竟然化成了層次鮮明的圖案。
他走不快,因此他不得不借助複雜的城市街道來擺脫對方的追趕。逐漸地,他想,恐怕就連自己也已經迷失了方向。
「對不起。」
好像是撞到了什麼人,他也沒有來得及細看,沖沖地看了一眼之後,就馬上衝忙地走入了另外一條的巷子之中。
他卻不知道,自己在撞到人之後,從身上的衣服之中掉出來了什麼東西:一管顏料。
……
無需要洛邱動手,當他的目光好奇地落在地上這東西的時候,女僕小姐已經先一步地撿了起來,並且送到了他的面前。
洛邱還沒有來得及細看的時候,就從剛剛的巷子之中快步地走出來了兩個西裝男子。
嗯,很貼身,筆直的西裝,一眼看起,大概像是精英人士的模樣。
看著這裡僅有兩人,其中一個看到了洛老闆手上拿著的這管顏料,直接便用著英語問道:「兩位,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走過,他的腿受了傷,應該很好認的。」
東方面孔……男子直接切換了最大機率能夠溝通的語種了。
洛老闆頓時就毫無壓力地伸出了手指,指了指剛那沖忙離開的男人走入的巷子位置的……反方向。
問話的男人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快步地走入了這條巷子裡面。
而他後面的同伴這時候則是從西裝內袋之中掏出了錢包,塞了兩張鈔票到了洛老闆的手上,飛快地說了句謝謝之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我這是賺錢了?」洛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的女僕。
優夜點點頭,微笑道:「對啊,主人賺錢了。」
洛邱莞爾般地搖了搖頭,卻更為有興趣地看著手上的這管顏料……它已經使用過,尾端的位置已經捲到了中段的位置。
檸檬黃。
……
……
正咀嚼著口香糖的薇拉,剛剛已經在這家被盜竊的美術館繞了一圈——因為受到了盜竊的關係,美術館今天暫時閉館,而是四周也設置了警戒線。
「入口都有警衛守著……維卡,你看到美術館裡的情況嗎?」薇拉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小小地塞在這裡的東西,便是她和正在一輛房車之中工作的維卡聯繫的東西了。
與此同時,正停泊在美術館另一邊的房車上,維卡正對著兩個屏幕,咬著一塊土司,雙手高速在鍵盤上敲打著,似是忙不過來道:「尊敬的薇拉女王殿下,你以為我現在只是在破解一個只會瀏覽******網/頁的高中生的電腦嗎?」
「那我先進去看看。」薇拉吹了個口哨道。
維卡也顧不上這會兒因為驚訝而從嘴巴上掉下來的土司,連忙反對道:「裡面的情況還不知道,那些警察應該還麼有走的,你這樣會直接被當作是……好吧,你是我見過最任性的女王!」
通信暫時關掉了,維卡只能夠嘆了口氣,不得不更加賣力地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
對於薇拉來說,她有很多的方法能夠混進去這家美術館之中,但顯然她選擇了最能夠暢通無阻的方式。
作為一名魔術師,從一個悄悄地跑出來抽煙的員工的身上獲得他的ID卡,並不是什麼艱難的事情。
當然——在這之前,帥氣的魔術師小姐已經換過了一套衣服,並且帶上了一副看起來十分笨拙的黑框眼鏡,甚至是髮型。
就這樣,帥氣的魔術師便在守門的警察的目光之下,光明正大地刷卡走了進去。
失竊的地方顯然還留著一名看守的警察,不過已經看不到類似話事的人——大概是在什麼地方盤問著口供之類。
薇拉從容地走過,但是雙眼卻像是獵鷹般,僅僅的瞬間,已經被名畫失竊的地方完全地記入了腦中——甚至這裡的每一處的佈局。
她已經開始在腦海之中,開始描繪這家美術館的結構圖。
忽然一名年輕的男子這時候朝著她走來……並且直接喊住,「你等一下。」
穿著的風衣在行走的時候,隱約露出了搶袋的一角。薇拉一愣,後腳跟略微地後退了一些,但卻迎上了這男人的目光,「有什麼事情嗎?」
男子卻道:「洗手間在什麼地方……噢,我肚子似乎有點不舒服。」
「那邊。」薇拉隨手指了指。
「謝謝!」男子連忙點了點頭,「我叫做葉爾戈……對了,你不帶眼鏡要好看一些。」
薇拉眯了眯眼睛,看著葉爾戈沖忙地摸向那個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洗手間的地方,正打算就這樣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了腳步聲。
她躲在了柱子之後,只見一名頂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神色有些沖忙地走過,頻頻回頭……唯恐有人發現他似的。
薇拉目光一轉,便悄然地跟了上去。
「……嗯,我剛剛已經和警察錄過口供了……嗯,一切正常……盡快,盡快。」
但她只能夠聽到這樣單方面的應答,留了個心眼的她悄悄地把這男人的模樣用手機拍了下來。
這才潛出了這家美術館——她在街邊把外套和眼鏡脫下,隨手仍在了垃圾桶之後,便回到了房車之中。
維卡這時候才鬆了口氣,但帶著責怪般的口吻道:「我應該是不希望看到你這樣輕鬆回來的,因為我更加願意你吃些苦頭。」
薇拉從冰箱取了一瓶啤酒撬開,走到了維卡的身邊,伸手撐著桌子,飛快地道:「這畫……是自己消失的。」
「你是說有魔術師把它變走了是嗎?」維卡翻著白眼道。
薇拉打開手機道:「幫我查一下,這個傢伙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另外,下次買道具的時候,能不能買些好看點的眼鏡?」
維卡……維卡眨了眨眼,一臉懵逼。
……
……
緊張地探出頭來,他正小心翼翼地回望著自己走過的路——僅僅只能夠看見三兩個的行人。
似乎是沒追上來了。
他這才大口地吁了口氣,身體沿著牆壁滑著做了下來。劇烈的運動讓他的唇色顯得略淺一些,以及乾枯,而腿上的上也讓他的臉部肌肉不得不扭在一起。
「喝點水嗎?」
這時候,一直礦泉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位顯得十分糟糕的男人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見的是一男一女……其中一個,似乎是他剛剛撞過的那個年輕人。
「你、你們是誰?」帶著一絲遲疑,也有著驚慌,男人雙手貼在了牆壁上,盡力地開始撐起自己的身體。
「這是你剛才掉下的。」洛邱攤開了手掌,那管檸檬黃的顏料就在這手上。
這男人一愣,飛快地從洛邱的手上把顏料抓了回來,塞入了自己的衣服之中——他似乎略微放鬆了一些,看著那瓶礦泉水,下意識地嚥了口吐吐沫。
於是他連忙地把水平擰開,飛快地灌了好幾口之後,才胡亂地擦了擦嘴巴,露出了不解的模樣,「有人在追我……他們沒有向你問路?」
他清楚地記得追趕之間,自己和對方的距離,因此自己撞到了人之後,接下來對方肯定也會碰到這對男女的。
「嗯,我可能做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男子一愣,遲疑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洛老闆輕聲道:「先生忘記了嗎?我們之間見過的。」
「之前?」男子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洛老闆道:「幾天前,在美術館的時候。先生不是告訴過我,關於《無名的女郎》的事情了嗎?」
這就是那日在美術館碰見的那位瘋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8章 很多很多的錢
「你不吃嗎?」
看著這個傢伙僅僅只是點了一杯清水喝的情況,尤里停下了手上的刀叉,抬頭問道。
他有著很濃密的鬍鬚,加上一直在狼吞虎嚥,所以原本就很糟糕的賣相此時自然多了一份油膩膩的質感。
洛邱搖了搖頭,並且伸手指了指自己下巴的位置。尤里一怔,伸手在那如捲髮般的鬍子上一抓,抓到了一根苗條。
但他並不嫌棄,直接把麵條彷彿了口中——這之後,他有繼續一通的猛吃起來。
許久之後,尤里才心滿意足般地打了個飽嗝,並不介意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幽靜的餐廳,「為什麼要幫我?甚至還請我吃飯?緊緊是因為我們之前見過一面,並且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洛邱喝了口水後道:「那天,尤里先生說,他愛著這個女人。嗯……關於那幅畫中的女人,世界上都沒有定論,我好奇尤里先生為什麼是用斷定一樣的口吻說出來的。」
尤里一愣。
他想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在這場狂吃之中,並非只有自己的嘴巴在運動而已。但他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樣的一個要求。
尤里用餐巾胡亂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後才喝了一口餐前的伏特加酒,接著身子靠在了桌子上,拉近了他和洛邱之間的距離。
尤里伸出兩手指,指著自己的雙眼,一臉認真地道:「如果我說,我這雙眼睛,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你信不信?」
他的眼睛睜得很開,棕色的眼珠子旁邊佈滿了不少的血絲。
「為什麼不相信?」洛邱隨意地道:「如果相信的話,那尤里先生不就是一位鑑賞的大師了嗎?認識一個鑑畫的大師,是值高興的事情。至於……」
洛邱搖搖頭道:「……就算是被騙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尤里微微地張了張口,忽然笑了起來——是那種覺得很有趣,很不可思議般的吃吃而笑。
「大師,大師。」尤里嘲弄般地重複著,「對,沒錯,我是大師——不過不是一個鑑畫的大師,而是一個作畫的大師,哈哈!」
洛邱又喝了一口水道:「尤里先生有過作品嗎?」
尤里自斟自飲,一杯又一杯,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低垂,似是不清醒了,「作品?當然,很多很多……滿大街的都是……廁所裡用來擦屁股的都是……」
「尤里先生聽過淺嚐即止嗎?」洛邱說著,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溫水,最後送到了尤里的面前。
但顯然對於已經快要喝光了的這瓶伏特加更感興趣的尤里對此無動於衷,「能喝酒的時候為什麼不喝?走出了這家餐廳,反正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你只是好奇,好奇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會和我在這裡,請我吃飯……大概是想要知道我的故事,不是嗎?」
洛邱道:「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嗯,最近的興趣都在這方面。」
尤里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打量了對方一眼,又看了旁邊那漂亮的女人一眼,嘀咕道:「反正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最愛的不就是坐在溫暖的地方然後聽著寒冷的故事,在壁爐前感受凜冬的冷意,好感嘆一番,滿足偶爾到來的憐憫心嗎……」
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的洛邱忽然道:「尤里先生,需要休息嗎?這裡樓上應該可以住人。」
尤里這時候完全就像是個醉漢一眼,他手掌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旁邊不遠處的侍應,忽然招了招手。
那侍應一愣,便帶著微笑走了過來,禮貌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尤里忽然道:「你會跳舞嗎?脫光了衣服在這裡跳舞。」
這男侍應一愣,但還是很禮貌地道:「先生,我想你可能喝醉了……你有什麼需要嗎?」
尤里此時卻搖頭晃腦地笑了笑,腦袋一擺就朝著洛邱的方向看著過來,他朝著洛老闆打了幾下響指,忽然道:「你身上有多少鈔票?」
洛邱實在是太好奇這流浪漢般的男人到底打算做什麼,所以向女僕小姐眼神示意了一些。
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女僕小姐輕巧地從手袋之中取出了一疊嶄新的大面額盧布,放在了尤里的面前。
尤里吹了一個口哨,拎起來這像磚頭厚的鈔票,手指一刮而過。他這才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盯著這個侍應,「衣服脫了,在這裡跳個舞,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看著那塞在了自己手上的一疊鈔票,這位侍應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行了行了,你走開吧!」
尤里大笑著,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擰著玻璃杯,看著這個低著頭飛快地收拾地上衣服的適應。
真的就在餐廳裡面,脫光了僅僅只剩下一雙襪子,一條內褲以及領結的侍應沖沖忙忙地抓起衣服之後,就馬上跑開。
尤里這時候才重新坐了下來:「看到沒有?有錢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像是你剛剛說讓我入住這家酒店的時候,這個侍應分明是看不起我的……但是,你看見他剛剛做了什麼了嗎?只要有錢,不管是我的,還是你的,他就可以脫了衣服跳舞了。」
他接著打了一個酒嗝,「剛剛的那一疊鈔票,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一年也賺不到,可是你眉頭也不眨就拿了去來,我塞給這侍應你也沒有反應——僅僅是因為你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讓人放下尊嚴的東西,對你來說僅僅只是看戲使用的道具而已。」
洛老闆淡然地喝了第三口清水,「尤里先生想說什麼嗎?」
「你既然那麼喜歡看有趣的事情,為什麼不送我很多很多的錢?」
「正如尤里先生說的一樣,錢對我確實沒有什麼意義。」洛邱點著頭道:「所以用它充當一種工具的說法也算是合適……只是,剛才我是因為好奇所以才給你了錢,你也卻是讓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不過這種只是小事情……」
看著尤里,洛邱淡然道:「可尤里先生覺得,我給你一筆龐大的財富,你又能夠給我看到什麼?」
尤里大笑道:「對哦,能看到什麼?」
他似乎在苦思冥想起來,又一次的搖頭晃腦,「嗯……嗯!嗯?哦……我想想……對了,你應該能夠看到我享受舒適的人生,不再為生活所累,看著我出入高級的場所,看到我身邊美女如雲,看著我過著普通人做夢一樣的生活……」
又打了個酒嗝,尤里幾乎快要睡著了一般:「這樣夠不夠……」
「但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洛邱搖了搖頭。
「哦……是嗎……」尤里腦袋向後仰著,雙腿自然地伸開,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就這樣坐著。
「不過你可以從我這裡買到大量的財富。」
「買?」
「沒錯。有人為了錢,可以鋌而走險,從事高危的工作,甚至因此染上了疾病,透支了健康和生命……也有人為了錢可以放棄尊嚴,也有人為了錢可以親人反目。尤里先生不覺得,這些人獲得了大量財富的同時,也是在賣掉自己重要的東西嗎?或者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尤里指著洛邱,傻笑般地道:「你是說,我可以賣掉這些東西給你是嗎?那還真是好啊……好……」
噗——!
但話沒有說完,尤里便一頭栽到了在餐桌上,呼呼地大睡了過去。
對他來說,剛剛所有的說話,彷彿只是酒後的荒唐話,興許等他清醒過來之後,就會忘記了吧。
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9章 禍水
醒來的時候會頭痛欲裂,應該是習慣飲用伏特加的人的日常。
尤里已經醒過來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十分舒適的大床上。尤里默默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精緻裝修。
碰到了一個怪人。
尤里這樣對著自己說道,同時,他打算好好地洗一個澡,讓自己的腦袋能夠不要那麼的沉重。
可是坐起來的時候,尤里看見了一張黑色的卡牌,靜靜地躺在了窗檯的櫃子上。他下意識地朝著這張黑卡抓了過去。
手指碰到它的瞬間,一些像是被扭曲鏡頭般的畫面在他的腦中閃過……他回想起來了醉倒之前的一些事情。
後來他猛然地站起身來,快步地走到窗邊,推開了窗的瞬間,尤里把手上的這張黑色的卡扔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有一個衝動——這個衝動讓他本能地覺得能夠讓自己變得安心一些。
洗完澡,然後在酒店大堂吃過了快要變成午餐的早餐之後,尤里看了看四周,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就像是他剛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一樣的茫然。
但和那時候的茫然之中還帶著興奮不同,如今那份興奮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難受。
「應該離開這個地方嗎……」尤里悄悄地問著自己。
但他很快就有了答案:不!
深呼吸了一口氣,尤里轉身走入了這家酒店之中。在酒店的大堂裡面,坐在了這裡,盯著牆壁上的大鐘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分針的指針走動了半圈之後,尤里咬了咬牙,他向大堂的人借了電話,撥通。
尤里儘量地讓自己顯得平靜,同時擁有底氣……前台的文員並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低頭工作。尤里此時轉過了身來,裝著隨意般地看著酒店的入口——電話通了。
「是我……你們沒有想過,我能夠逃出來吧……真的不怎樣,葉菲姆先生,我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呵呵,正因為這樣,我才需要你們付給我應得的報酬……拼什麼?對,正如你所說的一樣,像我這樣潦倒的傢伙,葉菲姆先生當然覺得我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葉菲姆先生難道覺得,如果我手頭上沒有一些的東西的話,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嗎?」
電話那邊沉默起來的時候,尤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很簡單,我只要一份可觀的報酬。今天晚上八點,盧卡比揚地鐵站站內……讓安娜過來和我親自談。」
說罷,尤里十分果斷地關掉切斷了通信。
……
……
這已經是第二十七張的撲克牌了。它們從薇拉的手指間朝著,飛過了大約三米的距離,然後卡在了一根木質的主樑上,一張張,高低上下,排列整齊。
不要誤會,這其實是用金屬打造的撲克牌,如果只是單純的紙牌……以為是《賭神》啊?
「查到那傢伙的資料了。」維卡這時候一邊泛著手上打印出來的文件,一邊從房間之中走出。
繼續飛著地二十八張牌的薇拉淡然道:「說來聽聽。」
「這個傢伙的名字叫做雅科夫,是美術館的館主,工作了已經有十三年的時間了,二十年前從白俄羅斯過來的。嗯……已婚,有一子一女。」維卡簡單地道:「另外,他在三家不同的網上賭場都有註冊的帳號……嗯,這個傢伙的投注額還挺大的。但基本上輸多贏少,看來這位館主的收入真的十分不錯。」
薇拉雙腿一瞪,轉動著座下的轉椅,正對著維卡,第二十九張的金屬製撲克牌也隨之飛出,正好從維卡的腦門上飛過,嚇得這位偏瘦的大男人愣是一額的冷汗,「這個傢伙有有問題。」
「你覺得這畫是雅科夫偷出來的?」維卡用著手上的文件夾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走進到了薇拉的身邊,見他沒有繼續飛牌了,才松了口氣坐了下來。
薇拉讓椅子不停地轉動著,「輸多贏少,財務狀況一定很糟糕,但還能繼續投注,就證明本身的家底很不錯——顯然,一個美術館館主的薪水是不可能支撐的。」
「他有額外的收入……」維卡很快地道:「用自己的權力,從美術館偷出這些名畫,然後斂財!」
維卡一拍自己的腦袋,指著薇拉道:「為了不讓自己的事情暴露,所以嫁禍了給你!」
薇拉翻了一眼,把維卡的手臂拍開,糾正道:「被嫁禍的是F&C!不是我!」
「好吧……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薇拉沉吟了一下,「我只是覺得奇怪,他到底是怎麼讓這幅畫自己消失的。」
維卡:「……」
你不是應該關心怎麼澄清這件事情才對嗎!??
薇拉忽然站起身體,外套一穿。
維卡連忙皺著眉頭道:「前兩天這邊的一個黑/幫經營非法拳賽的頭目不知道被什麼人抓住了,爆出了不少的內幕,牽連了不少的人。這邊世界名畫突然被盜,我覺得現在的警方一定一個個都像是吃了激素一樣,你最好不要亂來。」
「畫既然是F&C偷的,那當然需要在F&C的手上才行,不是嗎?」薇拉十分邪氣地笑了笑道:「我去這個傢伙的家裡看看,你隨時準備支援我。」
根本沒有聽這一番警告啊!
「說好的來莫斯科是度假的呢?」
嘭——關門了。
……
……
轟隆隆!!
站台前,地鐵車廂停剎下來的時候,帶來了強勁的氣流——當它完全停頓下來的時候,還是高峰期的站台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起來。
安娜是很能夠表現出俄羅斯傳統女性美麗的女人。簡單地領著一個小小長帶包包的她,直到車廂需要下車的人幾乎都下車了,才站起了身來,朝著車門走去。
笑容撫媚,行走時像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傳統與現代的美感糅合,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
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在人群之中掌張望著。
「停下。不要轉過身來。」忽然之間,安娜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出現在她背後的聲音。
那聲音接著說道:「現在,慢慢地轉到跌鐵軌道的一面,記住,不要轉身來。」
她甚至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背後,輕輕地戳了戳她一下。
就算對方看不見,安娜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微微側著頭,輕聲道:「尤里,放鬆點……很高興你和葉菲姆先生說,讓我來和你談話。能夠再見你,實在太高興了。」
尤里冷笑一聲道:「是嗎?這難道會比你趴在葉菲姆那頭豬身上的時候,更加高興嗎?」
安娜嘆了口氣道:「尤里,你應該知道,我也有我的難處……我本來並不是真心想要騙你。」
「好了,安娜女士,我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讓自己意志消沉。我的憤怒早就過了。」尤里淡然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過感情,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錢,明白?」
安娜忽然道:「聽說,你手上有一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覺得我會讓你問出來嗎?」尤里冷笑一聲。
安娜點了點頭,「好的,既然你這樣幹脆,那麼我這邊也會乾脆一些……你到底想要多多少?另外,難道你不覺得,讓我們看到,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的東西,是會更加有說服力,並且對你來說也是更有利的情況嗎?沒有證明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輕易就給你點什麼的。」
說著的同時,安娜悄悄地垂下了自己的手臂,她的掌心之中,一個小小的化妝鏡盒悄然打開,擺動著,照著後方。
「一千萬,歐元。」
「沒問題,不過,你至少先要讓我們看見證據的一部分。」安娜淡然道。
尤里冷哼道:「你覺得我會讓你們看嗎?這件事沒有談判的餘地,你們只能夠選擇給,還是不給!」
「尤里。」安娜忽然叫喚了一聲,並且身子一旋就轉過了身來,正對著尤里看來。
「我讓你不要轉過身體來!你難道不拍死嗎?」尤里瞪大了眼睛,卻無法掩飾眼內的慌張。
安娜笑了笑,看著尤里那蓋在手臂上的衣服。她把手伸出來,抓在了尤里的手臂上,拿著這件衣服掀開。
動作很快。
「什麼時候,手指也能發射子彈了?」
「哼!」尤里冷哼了一聲,強撐著說道:「就算你試穿了又能怎能?你以為這樣重要的東西我會帶在身上嗎?告訴你,如果我不能夠平安回去的話,明天,你們的事情就會讓整個莫斯科都知道!」
「別緊張。」安娜抿嘴笑了笑,朝著尤里靠近了一步。
「別過來!」尤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安娜依然還在走進,尤里不得不步步後退——知道,他感覺到自己靠在了牆壁上,已經無路可退。他不得不沉思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他的手臂卻很快地被安娜抓住——這個女人,動作很快,一瞬間就朝著了他的嘴唇吻了上來。
熱情如火的吻,他曾經享受過——那一個又一個的晚上,都讓他迷失在這種絢麗之中。
但他卻很快驚醒過來!
一下又一下的,超越了他身體極限的痛,讓他的瞳孔在飛速地放大著。
安娜手上有著手槍,很小巧的,銀色的,十分精緻的手槍——在地鐵入站的瞬間,在刺耳的剎車向和跪倒的隆隆聲之中,它響了幾下。
隔著了尤里之前所抓住的那件衣服。
兩下,還是三下?
當安娜的吻離開的時候,也是她的手掌捂著上來的時候。安娜踮起了腳跟,像是戀人之間的呢喃一樣,在尤里的耳邊輕聲道:「親愛的尤里,或許你不知道,我瞭解你甚至比你更加瞭解你自己。你的眼神,小動作,我都記在了心理……所以,說話並不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安娜……」
尤里感覺到體力正在飛快地遠離著自己。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會想念的。」安娜像是妻子一樣,把衣服張開,撲在了尤里的身上,「再見。」
她後退了一步,轉身走入了即將開出的地鐵車廂之中。
……
不應該留在這裡的……應該離開這個地方才對。
他這樣後悔著。
尤里的身體慢慢沿著牆壁滑了下來,他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當他整個兒地坐在了地上的時候,牆壁上,已經有了一抹鮮豔的紅色。
人們終於發現這裡有一個受傷的男子,異常的混亂起來——有人走過來查看著,也有人連忙叫著救護車。
尤里只是感覺到聲音在遠離自己,視線的光影也變得朦膿以及重合。
他似乎抓到了什麼,當身體徹底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發現手上有了一張黑漆漆的卡……是被他扔掉的那張嗎?
尤里不知道。
但是他聽到了聲音。
「客人,您想要什麼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