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大炳嶧 -【鐵血丹心之大漢帝國十三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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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1 PM

第75章 玉梅:叫了聲太平公主,嚇成這樣

  除夕夜,後半夜,洛陽城內一個宅院裏。

  一個人,正坐在屋內太師椅上喝茶,突然,冷風吹入房間,心生警覺,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白色幽靈一般的人,身上血跡斑斑,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手握長刀,立在門口--

  “你回來了?”坐著那人,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並沒有被對方這裝束嚇到,應該知道對麵這人是誰。

  “是!”來人語氣低沉,有些沮喪。

  “沒成功?”坐著那人關切問道。

  “我和鐵手逃出來了,其他人......”那白色幽靈一樣的人走進屋,把頭上白巾扯掉,剛強的臉上,眼中淚光閃爍。

  “沒什麼!追命,勝敗乃兵家常事,成功了,更好,失敗了,對咱們也有好處,至少離間了皇帝和太子!”坐著那人安慰道。

  “這一戰,陣亡了這麼多兄弟......”那個叫追命的來人哽咽道,那都是自己20年的好兄弟啊!

  “來,喝口水---”說罷,坐著那人,把自己端著的那杯茶水遞給追命,“我後院有間密室,你先躲進去,把傷養好了,過了這一陣子,咱們再圖後事!”

  “嗯!”追命心情沉重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有些擔心道:“估計現在洛陽城已然四門緊閉,看來隻能先隱藏起來,隻是,會不會連累了您?”

  “怎麼會?......”坐著那人微笑道,“因為,死人,是不會連累人的......”

  “你!......”追命兩眼現出憤怒,肚子一陣鑽心的絞痛,握刀的大手就要抬起,卻重如千斤,虎目圓睜:“水裏有毒......”

  “對不起!追命,你隻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坐著那人,臉上一片釋然。

  “枉我幾十個兄弟,為你賣命20年,我追命一世英雄,竟跟錯了人......”追命嘴角流出黑血,慘笑道:“這樣也好!我就能和兄弟們在一起了---”魁梧身軀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主上---”外麵又迅速閃出兩人,那坐著之人,眼睛都沒眨一下:“扔到太子府周圍......”

  “諾!”那兩人拉起追命的遺體,就衝出房間---

  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向皇帝解釋!那人負手站起身形,心中念叨:要升是二,這是何意?!

  昨日,追命走之前告訴他,因為鐵手自知此次刺殺皇帝凶多吉少,於是將自己隱藏7年的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的信息,透露給了追命。

  隻是鐵手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何意思,隻知道是八王臨終之時,說這是寶藏的鑰匙!!!

  鑰匙---

  ##########

  除夕夜,後半夜,南王府。

  後院安樂公主住的小院裏,安樂公主的房間在中間,左邊是阿麗的房間,右麵是阿師的房間,阿師去西蜀後,小夏平常來,就住在阿師的房間裏。

  阿麗陪著小夏,一直聊到後半夜,除了聊到文清之外,還聊了很多張飛和小夏的故事。

  這小夏,其實本姓---夏侯,小時候有一次和父親去外地省親,路上父親病重,盤纏用盡,正落魄潦倒之時,被孔文舉路過解囊相助,小夏為報恩,就到了孔家,成了孔鶯鶯的貼身丫鬟加姐妹。

  張飛別看是個粗人,但對小夏那絕對是百依百順,呵護有加,甚至用文清的話說,那就是逆來順受了。

  聽著小夏和張飛的故事,阿麗眼中現出羨慕之色,自己怎麼就一直沒遇到這樣一個順從、疼愛自己的男人呢?

  “夜深了,睡吧---”阿麗見時間太晚了,就安頓好小夏睡下,自己則回到西麵自己的小屋。

  進得房間,剛摸索著點上蠟燭,忽覺哪裏不對勁,咦?!這房間,怎麼有股男人的味道?!

  阿麗剛想出聲,背後一隻大手伸過來,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感覺一個結實的男人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

  難道,難道是個“采”花大盜要劫色?!阿麗心中一陣恐慌,右手急急掐住對方胳膊,就想把對方大手拉開,好張嘴呼救---

  但對方的胳膊卻堅硬如鐵,紋絲未動,耳畔中就聽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別動!在下無意傷害姑娘---”

  聲音雖不大,但阿麗能聽出來,對方雖說得冰冷,但有那種男人的沉穩和果斷,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不像是個淫邪的“采”花賊,遂鬆開手,放棄掙紮。

  “你若不叫喊,就點點頭!”背後那人又沉聲說道,語氣中有一諾千金的味道。

  阿麗知道,對方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如果真要強占自己,根本不用這麼多廢話,直接打暈,或者直接堵上嘴綁起來就可以了。南王府內高手都隨南王去西蜀了,家裏隻有一些武功低下的家丁護衛,就是自己喊來人,估計也無濟於事,根本不是這個精壯男人的對手,況且遠水也解不了近渴,遂順從點點頭。

  那人見阿麗點頭,立刻放開阿麗,阿麗就感覺人影一閃,一個一身白衣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阿麗這才看清,那男人長方臉蛋,臉上剛毅,皮膚微黑,重眉、大眼、薄唇,臉色卻有些蒼白,身子挺的如隨時都能爆發的標槍一般,35-36歲的樣子。

  嗯!是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你是何人?”阿麗低聲問道,“如此晚了,跑到我房間幹什麼?!”俏臉有些微紅。這麼晚來,不是“采”花,還能是談情說愛來的?

  “對不起!姑娘,在下被仇人追殺,又受了點傷,不得以,才到姑娘這裏避避難,還望姑娘收留---”那男人堅定的眼神盯著阿麗,但說得很是客氣,弄得阿麗心裏都覺得,若果不收留他,自己有多大罪過似的。問題是,你這麼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人都進來了,我也沒力氣把你轟走啊!

  “好吧---你打算呆多長時間?”阿麗俏臉又一紅,輕輕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夠大,竟然同意一個男人留宿自己房間,不過,好像他雖然是個高手,自己從內心就不怕他似的---

  “五日行嗎?”那人算計了一下,用簡短但商量的口吻說道。

  “五日?!”阿麗低呼一聲,幸虧想到剛才答應他不叫喊,否則就驚叫出來了。她以為對方頂多呆一個晚上,明早自會離開,沒想到要呆如此長時間。

  “沒辦法,在下的傷,5日後才能好個八成,到時一定不連累姑娘就是---”那人冷然解釋道,但阿麗能聽出,對方似乎沒有硬逼自己的意思,對方若是硬賴在這裏,莫說五日,就是10日,自己也不能把他如何,問題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一下子呆這麼多日,他,他不會把自己怎麼著吧---

  “那好吧---”阿麗隻好點頭同意,看看床上,剛才應該已經被那男人睡了,頗為淩亂。可這大半夜的,屋內就一張床,一男一女,這可咋睡?難道這5日,不但要住著,還要自己侍寢?!自己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而且是個長得還不賴的黃花大閨女!

  那人剛毅的臉上,閃過意一絲難為情,低聲解釋道:“在下剛進來時,知道中間那個屋子雖無人,但肯定是安樂公主的房間,右邊那間亮著燈,想是有人,這才摸到左邊這間來,以為沒人住,沒想到姑娘卻回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麗恍然大悟,對方果然對自己沒有“采”花的意思,隻是誤打誤撞,到了自己房間。

  “那......你睡床上吧,我再去抱床被子來?”阿麗試探問道,不知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不用了!姑娘睡床上,在下坐在這屋門口,打坐一夜即可---”那人果斷說道,然後,盤腿在屋門口坐下,背對阿麗,開始打坐調息。

  他確實受了傷,而且不輕,如果不能盡快恢複戰力,一旦被追兵發現,斷難逃一死了。

  阿麗猶豫了一下,在地上自己和那男人之間,用玉指畫了一條模模糊糊的細線,也不管他看沒看見,輕聲說道:“你可不準跨過這條線,否則,哼!......”然後和衣躺到床上,床上還有那男人的味道,心道:他不會趁我睡著了再動手動腳吧,一想不太可能,若要動粗,剛才就動手了,想是自己也無力反抗。累了半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

  創元20年大年初一淩晨,太子府

  “什麼?!父皇昨夜遭到刺殺了?”太子抱著自己一個寵妃---陳宣華,還在睡夢中,就被那白衣掌教叫醒,一臉震驚問道。

  “不錯!對方出動了70多人,盡皆是4級以上高手,而且都是4級中階以上!最後逃走了一個戰力6級初階,和一個戰力達6級中階的殺手。禁軍則傷亡慘重,怕有800人以上陣亡。現在洛陽五軍,已然封鎖了整個洛陽城---”那掌教沉聲介紹道。

  “父皇怎麼樣?”太子急切問道。

  “安然無恙,聽說關鍵時刻,被文清所救---”那掌教從容答道,“那文清也受了重傷!”

  “那文清還真是命大!難道玄奘大師沒有出現?”太子是少數幾個知道玄奘大師存在之人,隻是不知道隱在洛陽哪裏。

  “沒有!隻有4大隱衛出現,而且一死一重傷,不知為何,玄奘大師似乎不在皇宮周圍,否則斷不會坐視不理---”那掌教也覺得很奇怪。

  “4大隱衛?!”太子先是些許奇怪,複又點點頭,自從這位掌教出現,他就已然通過這掌教探察出,父皇還有隱衛隱在暗中,隻是不知道還有幾人罷了。

  “不錯!”那掌教肯定頷首道。

  “能判斷對方是何人嗎?”太子一皺眉,他隱隱猜出大概是什麼人幹的了,畢竟這九州大陸,能一下子能出動70名4級以上高手的,屈指可數。

  “根據我的判斷,恐怕就是您之前提到的金龍衛了!”那掌教雖不肯定,但把握還是很大。

  “本太子聽舞陽說過,金龍衛剩下之人,也就50人左右,而對方卻有70人之多,難道這10年來,金龍衛又擴充了?”太子低頭奇道。

  “不太可能,金龍衛隱身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擴充?!”那掌教對此深信不疑,“有件情況,我想稟報太子---”

  “何事?”太子抬眼問道。

  “剛才,在府外,負責搜尋那兩名逃走殺手的士兵,發現了一具白衣人的屍體,武相劉光武剛來給帶走了!我分析,應該就是那逃走的5級巔峰殺手---”那掌教表情肅穆介紹道。

  “啊!怎麼會倒斃在我太子府外?!”太子大驚失色。

  “不過,太子您有沒有想過,這次,如果刺殺成功,誰的受益最大?”那掌教盯著太子的眼睛,認真說道。

  “你是說…….”太子眼中現出恐懼,腦袋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父皇若是被刺殺身亡,作為太子的自己,即可以順利登基!

  但問題是,現在父皇沒駕崩啊......

  那第一個倒黴的,也是自己!自己的嫌疑現在是最大的......

  現在又有白衣殺手倒斃在自己府外,這借刀殺人的意圖太明顯了!

  “那幕後之人不管是誰,都有陷害太子的嫌疑!”剛才那掌教心中還在懷疑,是不是太子派出去的死士,現在看太子的表情似乎並不是,立刻分析道。

  “難道是老三之人?”太子喃喃念叨。金龍衛,難道當年是落在了老三的手中?!

  肯定不是老二了,文清就是老二的人,如果是老二的人,文清就沒必要拚死護駕了,而且,老二一直遠在東北,不可能遙控指揮如此驚天之事!

  老三前段日子去了西蜀,一直未歸,難道是在暗中策劃此事?!

  問題是,老三這時候刺殺皇帝,就是刺殺成功了,他也不能繼承大統,更多是為自己做了嫁衣!難道老三,真會下如此大本錢,來陷害自己?這老三,也太陰險了吧......

  “我建議,太子殿下還是盡快向皇上表明心跡才是!”那掌教也建議道。

  “好,我這就進宮見父皇!“太子擦擦汗,下定決心---

  ##########

  大年初一早上,桃園。

  文清五兄弟回到桃園,天已然蒙蒙亮了。

  常羽春和多睿袞、張飛,把文清攙到房間躺好,留下趙雲在外屋看著,就一起找侯君集,出去查看桃園被入侵之事了。

  文清折騰了一夜未睡,加上又受了不輕的傷,很快就沉沉睡去,他倒是心寬的很--

  睡夢中,就見自己和太平公主,分別手握軒轅刀和烈焰刀,在太和殿殿頂對著一輪圓月翩翩起舞,那太平公主一身白衣,舞姿曼妙,光芒萬道,看得自己都癡了---

  正在此時,就見一粉一綠兩個佳人,乘白色油紙傘從天而降,手中弩箭左右開弓,“吱吱吱”殺氣淩厲就直射太平公主,正是玉梅和孔鶯鶯......

  “公主將軍......”文清一驚而醒。

  睜眼就見床邊坐著兩個美人,正是玉梅和孔鶯鶯,一個緊張的粉臉瞬間變的冰冷,一個含淚的雙眸,一下子變得淒苦---

  後麵門口的趙雲,嚇得一縮脖子就跑出屋外了:公子你這是找死啊,夢裏喊著太平公主的名字,看來是活膩歪了,子龍我可幫不了你,我還是趕緊溜吧---

  “夫君醒了?”玉梅剛才還緊張兮兮的,冷冰冰問道。

  “那啥,大老婆,你回來了---”文清立時心虛起來,額頭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睡夢中驚叫公主將軍的名字,應該是讓大老婆聽的真真切切,這跟捉奸在床,沒什麼區別啊!

  “驚擾夫君做美夢了?!”玉梅伸衣袖,幫文清擦擦汗,輕描淡寫說道:“不就是叫了聲太平公主嗎?怎麼嚇成這樣了---”

  “沒有,沒有!哎呀哦---就是傷口有點疼!”文清總算不傻,立刻想起拿受傷,來抵擋大老婆的追問。

  “快看看---”這一招果然奏效,玉梅臉上立刻關心起來,邊上的孔鶯鶯更是一臉關切,趕緊擦擦眼角淚水,伸出玉手,幫文清打開胳膊上的白布,查看裏麵的傷口,然後玉指搭上文清手腕,摸摸脈搏。

  “妹妹,怎麼樣?”玉梅頗為焦慮問道。原來一早上,玉梅就得知文清負傷的消息,也不知重不重,哪還在朱府呆得下去,趕緊一邊命霞兒去請孔鶯鶯到桃園幫著療傷,一邊帶著蘭兒等人趕回桃園。

  孔鶯鶯得到消息,心中亂成一團麻:那呆子,昨晚在皇宮夜宴裏,還又是吟詩、又是高歌,活蹦亂跳的,怎麼半個晚上不見,就受傷了?!於是拎起藥箱,帶著小貞等人馬不停蹄趕來---

  “沒什麼大礙!沒受什麼內傷,這箭沒有毒,又及時拔出,沒有受到感染,另外,這金創藥,可是上好的雲南白藥,金貴的很......”孔鶯鶯雖然眼中含淚,但語氣中卻是非常自信,“估計10日之內,就會痊愈!”

  “沒事就好!”玉梅放心點點頭,孔鶯鶯號稱女禦醫,在醫學方麵還是很權威,她說10日,絕不會拖到11日,“夫君腿上也有傷,妹妹也給看看吧---”

  “啊---”腿上也要看啊?!文清一捂被子,不好意思道:“腿上就不用看了吧---”昨晚受傷之時,事出突然,自己和太平公主都沒多想,現在想來,那傷口離大腿根不遠處,被一個太平公主這樣的帝都第二美給摸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這太平公主,是不是就算有肌膚之親了?

  “有何不好意思!”玉梅俏臉一繃,說道:“又不是外人,還是檢查一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咦?!這話幾個意思?文清心中一驚,孔鶯鶯還不算外人,之前大老婆你可是審了我兩晚上和她之間的事,難道孔鶯鶯已然不算外人了?

  “還是讓鶯鶯檢查一下吧---”孔鶯鶯臉色羞紅,但還是硬把文清的被子掀開,打開腿上那塊白布,仔細檢查起來,“嗯......這是刀傷,沒傷到筋骨,沒什麼大礙---”孔鶯鶯放心點點頭。

  文清見她玉手,在腿上輕輕摸了一下,心中一蕩,裏麵的小家夥差點被驚醒,厚臉立刻一紅,好在大老婆在一旁鎮著,那小家夥不敢輕舉妄動。

  唉!這夫君,一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幸虧是自己人,玉梅心中暗歎。

  “那就好!害妹妹辛苦跑一趟,就趕緊回去休息吧---”玉梅嘴上卻親熱對孔鶯鶯說道。

  “好!姐姐,明日,妹妹再來幫他敷點藥,鶯鶯走了---”孔鶯鶯含情脈脈,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文清,轉身出門。

  ##########

  “別看了,人都走了---”玉梅冷冰冰對傻愣愣看著孔鶯鶯背影的文清說道。

  “咳咳……大老婆,您還有何吩咐?沒啥事,我再睡會兒---”文清連忙請示,確是還沒懶夠。

  “夫君不是沒事嗎?”玉梅麵無表情問道,“那你跟本小姐說說,昨晚誰幫你治的傷吧?”

  “啊……”這還要問啊,自己還想瞞著呢,“受傷了嘛,隨便治治,啊---是趙雲吧,我當時重傷在身,頭有點暈,沒記住啊---”文清虛虛實實答道,想盡快把這篇翻過去。

  “要不要本小姐,把趙雲叫過來問問?”玉梅語氣一揚。

  “啊~~別別別啊!”文清慌忙擺手。子龍雖說和自己最貼心,幫自己藏了不少事,但要是讓這麼聰明的大老婆追問下去,兩麵口供不一致,別說太平公主之事,其他的事也會被翻出來!

  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比黑血之戰還嚴重的天下大亂!

  “應該還有禁軍兄弟幫的忙---”文清隻好又含糊其辭轉移目標。

  “哪個禁軍兄弟啊,”玉梅冷冷說道,“是禁軍姐姐吧?!”

  我汗啊,這大老婆沒在現場,居然能一下子就猜到是太平公主,這雙小眼睛,水靈靈的,是怎麼長的啊?

  “嗯---當時應該是她包紮的---”文清沒辦法,隻好如實招來。

  “哼!應該是?還想瞞住本小姐!你看這兩塊白布,上麵的牡丹圖案,禁軍中還有誰穿女裝?還有,這上麵的香味---還有,敷在你傷口上的藥,可是一般人能有的?”玉梅說出一連串線索。

  蒼天啊,大地啊,這大老婆神了,竟然一下子看出如此多破綻!看來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能留下痕跡,嗯!這沾花惹草之事,是真不能做了---

  “那個,大老婆,您真是神斷,神斷!”文清趕緊恭維道,“她也是看我護衛皇上有功,為禁軍保住顏麵,當時箭在身上,也必須要取出來,不得以才......我們真的啥也沒有啊?!”自己確是和太平公主隻是有點“曖”昧,個中情節,也沒有第三人看到,這方麵還是理直氣壯。

  回來,回來---

  不對,不對!也不是沒有第三人看到,那個仙子師姐可是看到過,不過那仙子師姐應該已經離開洛陽了,最好走了就別回來,免得被大老婆撞見!

  “好了!妾身就是提醒夫君,有事別瞞著妾身,另外,那太平是公主身份,夫君還是少招惹好!”玉梅麵色轉暖,和聲說道。

  “是是是!昨晚隻是一時權宜,一時權宜---跟兒女私情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關係!”見大老婆不再追問,文清一塊石頭落了地。

  “睡吧---”玉梅伸出玉手,溫柔把文清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起身就要離開。

  “大老婆!夫君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哈......”文清厚著臉皮道。

  “有何請求啊?”玉梅俏臉一紅,就知道這“色”夫君沒安什麼好心。

  “你陪我一起睡唄---”文清嬉皮笑臉道。

  “不行!你有傷在身,養傷要緊---”玉梅斷然拒絕。

  “抱著你睡,睡的香,這傷好的快嘛......”文清腆著臉央求道。

  “那......好吧,妾身可說好了,不準動手動腳的!”玉梅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同意。

  “好嘞......”文清趕緊掀開被子。

  陣亡了那麼多禁軍兄弟,自己還真不應該動手動腳,文清抱著大老婆,聞著其身上特有的體香,很快又進入夢鄉......

  睡夢中,文清的第54個半封閉的穴道悄然衝破,他已經是一個實實在在的4級高階高手了,看來逍遙子說的沒錯,隻有經歷生死搏殺,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升階,這也許是他在黑血之戰中血戰護駕的回報吧,也是上天給他的新年禮物。

  不止是他,經此一戰,常羽春的內力也突破到了5級高階,趙雲的內力則突破到了4級中階,多睿袞、張飛、楊延興、劉誌噲等部分參與血戰的高手雖然沒有進階,但大多都衝開了一個穴道。

  另外,皇帝那個6級隱衛悟空的修為,也突破到了6級中階。

  上天總是公平的。

  ##########

  第二天一早,南王府。

  阿麗緩緩睜開雙眸,暗道自己怎麼睡著了,趕緊先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裙是否被人動過,見裹得整整齊齊,心裏反倒有一絲失望:這家夥!還是個正人君子、柳下惠啊,說不動,就真不動啊!

  再看那男人,估計是聽到阿麗醒了,悠長舒出一口氣,緩緩轉身站起身形,臉色比昨晚,明顯紅潤了許多,對阿麗客氣道:“謝謝姑娘昨夜收留!姑娘能否做些早飯,在下昨夜到現在,滴水未進---”

  “那......好吧!”好在阿麗的外屋就是一間小廚房,裏麵鍋碗瓢盆,佐料食材一應俱全,本來她就是負責給安樂公主做飯,又和孔鶯鶯、小夏學過廚藝,手藝上佳,不一會兒,就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那人看著麵條,再看阿麗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感激之色。拿起筷子正要吃,心生警覺,趕緊一閃身躲進床帳之內!阿麗正詫異,就聽屋外小夏的聲音傳來:“阿麗......”

  阿麗看看床帳內,露出那個男人的半張臉,就見那人微微點點頭,然後把幔帳放下。

  “來了......”阿麗趕緊過去開門,見小夏立在房門外,不由問道:“怎麼了,小夏?”

  “沒事!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小夏正說著,看到桌上有兩碗麵條,兩雙碗筷,心中一驚!再看幔帳低垂,麵露驚異之色,難道,難道這阿麗趁著安樂公主不在,在屋內偷男人,和“情”人約會不成?!

  “剛才做了早飯,正想給你送過去,你就來了---”阿麗見狀,俏臉一紅,趕忙解釋,反應不可謂不機智。

  “啊---是這樣啊,我還是回去吃吧,就不打擾你了,哈......”小夏“曖”昧擠擠眼,一溜煙就跑了。今日恐怕是撞破了阿麗的好事,再不走,就要被滅口了!嘻嘻,就是沒有男人,這裏麵也肯定有蹊蹺,等找機會,一定問個清楚!

  見小夏走遠,阿麗這才呼出一口氣,衝幔帳輕聲說道:“出來吧。”

  人影一閃,那人就出來了,躬身一禮,“謝謝姑娘成全......”

  “吃飯吧,一會兒就涼了---”受了人家一禮,阿麗心中不知為何,竟喜滋滋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阿麗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沒名字---兄弟們都叫我鐵手二哥!”那人想了半天,邊吃邊說道,碗裏的麵條瞬間被一掃而光。

  “真好吃---”那人由衷讚道。

  “沒名字?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嗯!就叫荊軻如何啊?”阿麗想了想說道,見他讚自己的麵條好吃,心中得意。

  “荊軻?好!在下以後就叫荊軻了......”荊軻冷酷的臉上有了一抹笑意,看得阿麗一呆,見對方盯著自己看,趕緊掩飾,順手把自己麵前那碗麵條,也推給他,“這碗也給你吃吧---”

  “阿麗姑娘不吃了?”那人猶豫道。他剛才聽外麵那個小姑娘叫她阿麗,就記住了。

  “阿麗回頭再做,你先吃吧---”阿麗見他竟然記得自己名字,心中暗自歡喜,俏臉上卻裝作冷冰冰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2 PM

第76章 夫君這是為兄弟,盡最後一份義氣

  正月初一,天剛蒙蒙亮,皇宮,乾清宮。

  皇帝一夜未睡,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沉聲對高公公吩咐道:“那藥,再拿一顆給朕!”

  高公公趕忙取來一顆紅色藥丸和一杯溫水,恭敬遞給皇帝,猶豫著,小心勸道:“皇上,這藥......還是少吃為好!”

  “放心吧---朕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皇帝搖搖頭,就水吞下藥丸,過不多時,臉色又恢複了一些氣色,抬眼問道:“那批死士,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武相帶人還在追索,隻是......”高公公看看皇帝,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皇帝虎軀一挺,追問道。

  “太平公主剛才來過,傳武相的話,說發現那名逃走的5級巔峰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附近,右臂上,也有一塊被抹掉的刺青標誌---”高公公隻好據實稟報。

  “混賬東西!!”皇帝龍顏大怒,手中水杯“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白衣殺手,最後逃走的方向,正是東麵太子府方向。自己昨晚,知道那批死士是黑龍衛和金龍衛之時,就懷疑可能跟太子有關,現在這白衣殺手又倒斃在太子府附近,沒想到,還真跟這個逆子有關!

  “太平公主說,現在還很難下定論,武相還在追查另外一名6級中階殺手的下落---”高公公惶恐說道,他服侍皇帝20年,皇帝已然很多年沒有如此震怒了!

  “魏直成回來了嗎?”皇帝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再次問道。

  “已然飛鴿傳書,要河北郡即刻通知魏直成返回,估計今夜就能趕回來!”高公公趕緊答道。

  “好!魏直成回來後,讓他配合武相,即刻查案!”皇帝命令道。

  “遵旨!”高公公躬身退出乾清宮。

  現在,八大世家和太子、南王的人,皇帝都不敢相信了,魏直成他見過,耿直無私,又和上麵這幾股勢力沒有直接關係,雖說可能是東王的人,但昨日,文清等人拚死護駕,血染中和殿廣場,東王就沒有了刺殺自己的嫌疑!

  所以,昨夜他第一個想到接手這個案子之人,就是---魏直成!

  ##########

  不多時,外麵高公公又來小心翼翼稟報:“啟稟皇上,太子求見……”他剛剛看到皇帝震怒,現在正在氣頭上,還真替雙方都捏了一把汗。

  “宣他進來!”皇帝怒氣未消,威嚴喝道。

  “遵旨!”高公公趕忙出去清太子進來。

  不多時,太子一臉惶恐進得宮內,一掃地上,見破碎的水杯茬子撒了一地,知道父皇震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孩兒聽說父皇遭人暗殺,特來看望---”

  “太子是不是希望朕早點走,好給你騰位子啊?!”皇帝嚴厲問道。

  “孩兒不敢!”太子向前跪行兩步,膝蓋被水杯茬子隨即刺破,鮮血染紅了地毯,一路血跡:“孩兒忠心祈祐父皇龍體安康,絕不會幹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

  “那朕來問你!為何逃走的那個5級巔峰白衣殺手,會出現在你太子府附近?!”皇帝看著太子流血跪行,心中有些不忍,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次刺殺,真的是有人陷害孩兒!”太子顧不得膝蓋鑽心疼痛,惶急解釋道:“如果真是孩兒所為,又怎會讓那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前?這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是什麼?!陷害孩兒,誰的受益最大,請父皇明鑒!”

  “好了!事情還要再查一查,現在還不是互相猜忌之時---”皇帝到底是一代明君,心中震怒之後,也清醒過來,若是太子是背後刺殺的主謀,太子完全可以再調動北大營太子親掌的兵馬參與刺殺,那成功的把握性會更大!

  太子雖未明說,但若不是太子所為,陷害太子,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南王!

  而且,南王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至少那批死士用的弩箭淩厲無匹,現在想來,隻有西蜀唐家能做的出來,而西蜀唐家支持依附的,正是南王!

  “好了---”皇帝見太子仍跪在地上,鮮血把褲腿都染紅了,心煩意亂擺擺手,“你先下去治治腿傷,父皇自有公斷!”

  “諾!孩兒告退---”太子又磕了個頭,滿臉扭曲,咬牙站起身形,轉身離開,眼角中,露出恨意。

  這太子,對朕,不知道有幾句真話,幾句假話,朕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如果那倒斃的白衣殺手是太子使的苦肉計,欲蓋彌彰,也不是沒有可能。父子兩,這兩年隔閡是越來越深,那邊的南王和太子,這次真的是水火不容了,這大漢的江山,唉......看著太子行出乾清宮,皇帝心中無限傷感。

  “高公公......”皇帝揚聲喝道。

  “在!”高公公急急入內。

  “速去派人,查看南王最近,是不是一直呆在西蜀!”皇帝冷靜命令道,“還有,你親自去探望一下誠王,看朕這14弟,最近在幹些什麼---”

  皇帝到底比太子城府更深,更老謀深算,這事如果是14弟所為,那自己之前,還真小看了他!

  不管怎麼說,這批死士已死,算是減輕了自己這幾年的壓力,否則一直防著,總是一塊心病!

  隻是,八弟,十弟留下的那批寶藏,會不會從此,也石沉大海了呢?

  “寶藏鑰匙,要聲是二---”後四個字,隻知道發音,也不知這後四個字如何寫,皇帝喃喃念叨。

  這是創元12年,八王臨終前對著窗外重重喊了一句,當時的隱衛悟空在側,發現王府外一個強者聽到後,一閃即逝,悟空也沒追上---

  自己直到那時,才知道寶藏真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在哪裏罷了。而那個強者,也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逃走的那個六級中階殺手!

  ##########

  丹東城,金弼術府。

  東王和金弼術、雪琴公主等人正在吃午飯。

  “王爺---”孔雲亮急三火四衝進來,看看雪琴公主,欲言又止。

  “都不是外人,何事說吧---”東王沉聲吩咐道,見孔雲亮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洛陽方麵傳來消息,昨晚皇上遭到大批白衣刺客襲擊---”孔雲亮隻好據實稟報道。

  “父皇遭到刺殺了?!”東王騰的站起身形,一臉震驚看向孔雲亮,果然是出大事了。

  “不錯!”孔雲亮肅然點頭,“就在除夕夜宴後,據說有70多名4級以上死士,其中有一個戰力達到5級巔峰,一個6級中階的殺手---”

  “父皇有沒有受傷?”東王急切問道,沒想到對方動用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父皇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遭到刺殺了,對方此次出動的力量,恐怕與博浪沙之戰有一拚了。

  “沒有!”孔雲亮搖搖頭:“文清公子替皇上擋了一刀一箭---”

  “啊?!”雪琴公主嬌軀一晃,東王趕緊伸大手扶住。

  “文清怎樣了?”邊上金弼術急了,他就這麼一個外甥,將來可關係到整個女真部落的振興!

  “文清傷勢也無大礙---”孔雲亮稟報道:“雙方死傷慘重,聽說禁軍陣亡了至少800將士,而對方就逃走了那兩個頂級殺手!”

  “那就好---”金弼術、雪琴公主都長長舒出一口氣。

  “文清公子因護駕有功升官了,現在是禁軍一團團長了!”孔雲亮補充道。

  “這小子行啊!”金弼術咧嘴大樂。

  “官越大,恐怕樹大招風越危險!”雪琴公主可沒一絲興奮,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東王。

  “白衣殺手?”東王卻沒注意到,隻是嘴中默默念叨,突然眼前一亮:“會不會是和秦淮河那批殺手是同一波人?”不但有可能是同一撥人,甚是有可能是博浪沙之戰後逃走的那波人,經過這麼多年的隱忍,那波人的力量恐怕更強了,父皇和文清能全身而退,著實是蒼天有眼啊。

  “極有可能!”孔雲亮重重點點頭。

  “秦淮河殺手?!”雪琴公主何等聰明,狐疑看向東王。

  “這個---”東王見瞞不住,就把馬球賽後玉梅在秦淮河遭暗殺之事,和雪琴公主說了。

  “你呀!”雪琴公主埋怨道,“以後這種事,不能瞞著本公主!”

  “這不是怕你擔心嘛---”東王看看金弼術,苦笑道。

  “看來洛陽不是久留之地,得找機會,讓文清盡快返回東北!”金弼術建議道,他還指望文清盡快回來,接手女真族的事務呢,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一身輕鬆,享幾年清福了。

  “是啊!”東王讚同點頭:“可那小子,也許去了洛陽的花花世界,就不願意回來了---”

  “不回來也得回來!明年這時候,無論如何得讓他回來!”雪琴公主斷然道,洛陽再好,也隻是讓文清去歷練一番,東北才應該是他的根基。

  “嗯!估計公主的話他會聽!”東王恭維道。

  “出了如此大的事,東王還是趕緊趕回奉天吧---”雪琴公主催促道。

  “好!明日我就返回奉天---”東王微微點頭,唉,好容易找機會來丹東過個年,這剛來了兩天,還沒跟雪琴公主混熟,就出事了---

  不過,對方不管是哪波人,恐怕都跟皇位爭奪有關係,不知道大哥和三弟是不是介入其中,經過這次刺殺,不知對大哥的太子之位有沒有影響,父皇會不會有所動作。

  ##########

  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大帳。

  “大漢皇帝遭人刺殺了?”耶律德方聽到耶律楚材稟報,一臉興奮,他們還是有相應的渠道,能快速得知大漢帝國內部,特別是帝都洛陽方麵的消息。

  “聽說有70多個白衣殺手,最後逃走了2個強者殺手,禁軍傷亡了800多人!”耶律楚材介紹道。

  “本汗不關心死了多少殺手,關鍵是大漢皇帝如何了?”耶律德方追問道。

  “應該沒事---”耶律楚材惋惜搖頭。

  “唉!可惜了---”耶律德方一臉失望。

  “聽說文清升為了禁軍一團團長,估計和昨夜護駕有關!”耶律楚材補充道。

  “又是那個可惡的文清!每次什麼好事都壞在他身上!”耶律德方眼中凶光閃爍:“知道殺手是誰派出的嗎?”

  “目前還不清楚,不是咱們的人,肯定是大漢帝國內部之人,範圍不會超過8大世家和5大王子!”耶律楚材分析道。

  “這樣也好,讓他們窩裏鬥,就沒精力對付咱們了!”耶律德方微笑道。

  “不錯,這次大漢皇帝肯定也被驚出一身冷汗,”耶律楚材讚同道:“前段日子,大漢帝國在傅君峰的統治下,表麵上安定團結,暗地裏卻暗潮湧動,尤其是文清這股勢力出現後,打破了原來8大世家的勢力均衡,文清也連續遭到刺殺,各方勢力圍繞文清展開了數次較量,這次刺殺,把大漢帝國內部的矛盾完全暴露出來,皇帝恐怕也會權衡利弊,先培植文清這股力量崛起,以壓製一些不聽話的世家,但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時間,傅君峰會牽扯大量的精力,到時候再對付咱們,就要再花些時間和精力了---”

  “哼!他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耶律德方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新的一年,風水輪流轉,也許上天就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禁軍的戰力他是聽說過,哪個伍長拿出來,都可以做營長,哪個排長拿出來,都可以做團長,一下子損失了800人,那得損失多少營團級的軍官啊!

  ##########

  桃園。

  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文清才懶洋洋醒來,玉梅中間趁文清睡熟,已然先行起來了,文清聽外麵魏直成和常羽春、多睿袞說話的聲音,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推屋門來到外麵:“大哥,你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我本來想過兩日才回來---”魏直成一身風塵撲撲,肅然答道:“可皇帝昨夜讓人飛鴿傳書到河北郡,當地城主通知我日夜兼程趕回,協助武相查案,所以才匆匆趕回來---”

  “查到什麼了?可是有何進展?”文清趕緊問道。

  “有點進展---”常羽春一一將現在掌握的情況介紹道:“中午,太平公主叫小青過來傳話,那個逃走的五級巔峰死士,最後倒斃在太子府附近!乃是中毒而死,右臂上,有一塊疤痕---”他進階到5級高階後,神采奕奕,絲毫沒有昨日血戰後的疲憊之色。

  “這麼說,昨夜的刺殺,是太子所為?!”文清驚叫道。若是太子所為,刺殺失敗,這朝野上下,將是一片血雨腥風啊。

  恐怕至少數萬人要掉腦袋啊!

  “不見得!”魏直成思忖片刻,他見過的大案、奇案多了,搖頭質疑道,“如果是太子所為,怎麼會露出如此大一個破綻?況且太子也沒有調動手中掌握的其他力量!”

  “那若不是太子所為,還會是誰?難道是南王?”文清好奇問道。

  “現在隻能說南王和太子,都有可能,就是誠王,也不是沒有嫌疑!我需要再查一查---”魏直成分析道,“若是南王,目的很明確,就是陷害太子,以便於爭奪太子之位,若是誠王,那世人對誠王,也就太小瞧他了!”

  “是啊!若是誠王所為,這是一石三鳥啊,最後是坐看皇帝家裏內鬥,這計謀,讓人拍案叫絕!”文清讚歎叫道。

  “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還不能妄下決斷---”魏直成鄭重說道,“此事牽一發動全身,一旦查明,說不定有上萬人要掉腦袋!”

  “我怎麼感覺那個逃走的殺手,特別像秦淮河上與多睿袞對陣的那個人---”文清看向多睿袞。

  “嗯!你如此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還真是他!”多睿袞一拍腦袋。昨夜他全神貫注應敵,一時還真沒往別處想。

  “如此說來,之前秦淮河上的刺殺,邏輯上就對了!”魏直成一一分析道:“對方蓄謀已久,為了保證昨夜刺殺順利展開,提前做了很多鋪墊,劫持玉梅或者擊殺多睿袞,就是其刺殺計劃的一部分!”

  “何以見得?”常羽春沉聲問道。

  “為了刺殺皇帝,最好皇帝身邊的護衛高手越少越好,如果能將文清除去最為理想,那多睿袞和趙雲屆時肯定不會出現在皇宮,到時刺殺的阻力,就會減少很多,但文清因為一直有多睿袞和趙雲護衛,直接刺殺文清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會引起各方警覺,如果能劫持玉梅,隻要拖上半個月讓文清不出現在皇宮,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魏直成詳細解釋道,“同樣,如果能擊殺多睿袞,或者讓其重傷,屆時也無法參戰,則禁軍中就缺少了一個五級強者!試想,整個禁軍3000將士,隻有太平公主是5級強者,沒有了多睿袞,阻擊的力度會小多少?!”

  “著啊!”文清一拍大腿,茅塞頓開:

  “大哥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不止如此,多睿袞和趙雲當時入禁軍時,彭梁越可是老大不願意,現在想來,就是對他們的刺殺計劃造成了麻煩,隻不過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罷了!

  那次馬球賽,彭梁越一向很少挑事,那日卻鼓動楊延興、張義憲、劉誌噲他們幾個與南“朝”鮮隊火並,如果不是皇上及時阻止,他們幾個主力隊員一旦受傷,半個月內無法上班,到時禁軍的護衛力量會大幅下降!

  難怪馬球賽後,彭梁越會主動為劉誌噲他們幾個向公主將軍請假,劉誌噲之所以增援晚了,也是昨日才剛上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二團一營長薛永、三團一營長王定六更是在家養傷,沒有最後參戰---”

  “難怪那日比賽結束後,彭梁越一直拖著文清,不讓他去秦淮河邊陪玉梅,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而且那個殺手見到我,跟見到仇人一般,下手那麼狠辣---”多睿袞也恍然大悟。

  確實是,昨夜的刺殺,果然如對方事前擔心的,多睿袞成為了正麵阻擊的中流砥柱,如果沒有多睿袞守在那裏,正麵早就被突破了!

  不過,對方還少算計了兩個人,那就是張飛和常羽春,特別是常羽春!

  “唉!”文清感慨道:“當時咱們還以為是對方馬球賽輸了銀子,這才狗急跳牆前來報複,原來都是為了昨夜的刺殺!”

  “對方本來就想轉移咱們的注意力!”魏直成麵沉似水道:“馬球賽、秦淮河刺殺、除夕夜刺殺,幾件事環環相扣,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昨日,那批死士,就是從咱們桃園的秘道潛進了皇宮,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常羽春知道,這驚天大案,絕不是一兩日能查明白的,起身建議道。

  “好啊!”文清拖著傷腿,跟著常羽春和魏直成,直奔後花園。

  來到花園中那片桃林,玉梅已然在那裏了,正在四處查看,那秘道口仍然開啟著,露出黑黝黝的洞口,看到文清三人過來,玉梅眼前一亮,首先衝常羽春微微一笑:“六哥進階了?”

  “嗯,又衝開一個穴道,僥幸進了一階。”看來還是瞞不過玉梅的眼睛,常羽春點頭承認。

  “真的?!”文清興奮叫道,“老六豈不是5級高階了?那幹掉一個6級初階可是妥妥的。”

  “夫君要加倍練功了,總不能老讓兄弟們保護你。”玉梅笑罵道。

  “夫君我也進階了,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啊?”文清不滿道。

  “就你那4級高階的內力,還好意思說。”玉梅早就看出來文清也進階了,但卻沒有絲毫的讚賞之意,她見過的高手多了,4級高階根本就入不了法眼。

  “夫君我好容易到了4級高階,可是下了苦功的。”文清猶自嘴硬。

  “你還好意思說下了苦功?”連魏直成都有些不以為然。

  “好了,以後繼續努力吧,咱們先分析一下這裏的情況吧,這地上的腳印,看數量,有70人左右,看來,所有的死士,都是從這秘道之中進入的---”玉梅也不願和文清多掰扯,玉手指著那密道分析道,“這秘道的對端出口,你們認為會是哪裏?”

  “嗯---”魏直成微微一笑:“難道是皇宮中,彭梁越的房間?”

  “正是!”玉梅讚同點點頭,“大哥說的是,如果玉梅判斷沒錯,這地道應該是通到彭梁越房間!”

  “有道理---”常羽春摸著下巴,沉吟道:“隻是不知道,如此浩大的工程,皇宮中又高手如雲,不知道是如何挖通而不被發現的?!”隻有他和文清知道,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這秘道,不比桃園挖向孔府的隧道,離白馬寺是越來越遠,這秘道是直接挖向皇宮,難道神通廣大的玄奘大師,竟沒有覺察到?!

  “嗯!等我上班了,讓多睿袞帶人下去一探便知!”文清也暗自點頭,這大老婆在斷案上,看來不輸給大哥魏直成。白衣死士隻有從彭梁越房間出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摸上太和殿殿頂!

  之所以讓多睿袞帶人下去看看,是因為多睿袞有禁軍侍衛身份,別一不小心讓別人發現了,還以為刺客又回來了呢---

  另外,自己昨晚全神貫注對敵,竟然也忘了,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為何卻始終未曾出現?難道是看到刺客退了,就沒出手?那也不對啊,他為何也沒出麵,留下那兩個逃走的殺手?

  “隻是這秘道的機關......”魏直成眼光犀利,望向林邊圍牆上,一眼就看出來,有個不起眼的鵝卵石,似是被人動過,如果之前沒人動過,很難被人發現,“應該就是那個圍牆上的鵝卵石,隻是不知如何使用---”

  “嗯!”玉梅點頭說道:“我檢查過,這鵝卵石應該是個把手,估計開啟密道,應該是往右擰。關上,應該是往左擰---”

  常羽春小心翼翼上去一試,果如玉梅所料,鵝卵石往左一擰,地道口隨之“咋咋咋---”關上。

  “大老婆,你真牛!”文清不禁欽佩看看自己的大老婆,暗豎大指,這大老婆本事就是大啊,原來還懂得機關埋伏!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那這幾日和魏直成大哥,正好一起斷案,最是合適!

  “哼!你不知道之事多了---”玉梅小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

  “這秘道一事,大哥能否先別和外人說?”文清對魏直成懇求道:“以後,我回桃園,就可以通過這個秘道了,嘿嘿......”

  “嗯!”魏直成看看文清,讚同點點頭:“不說也好!將來也許有用---”

  “不過,這秘道,對方計劃僅用一次,所以沒布防暗器。咱們將來要是用的話,要布上暗器才是!”玉梅又在秘道周圍轉了轉,緩緩說道。

  “那最好不過!”常羽春和魏直成都點點頭,確實是,如果有人通過這個秘道從外麵進入桃園,如果沒有暗器護衛,那還不被殺的措手不及啊!

  “公子---”這時,燕青來報:“小青來了,要見魏大哥,說武相劉光武,請大哥前去一起分析案情---”

  “好!”魏直成微微點點頭,臨走時衝文清說道:“我會調查一下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內應的身份、檢查一下那批死士的遺體,有何消息,會及時通知你---”

  “行!”文清重重點點頭,見魏直成走遠,又扭頭對玉梅肅然說道:“大老婆,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我和多睿袞、趙雲他們,還是要替陣亡的兄弟們守靈!”

  “好!妾身省的,夫君去吧,注意傷口---”玉梅正色應道,夫君這是為兄弟,盡最後一份義氣!自己這個當大老婆的當然要支持!

  “咱們走吧……”文清喚來多睿袞和趙雲,黯然離開桃園---

  ##########

  正月初一晚上。洛陽南大營。

  文清帶著多睿袞和趙雲,和禁軍一團楊延興等部分幸存將士,來到洛陽城南---南大營駐地。

  轅門口,一位50歲上下,身材魁梧的老將,率南大營眾將親自迎出轅門外,遠遠見到文清,沉聲打招呼:“文清將軍來了!”

  “嗯!”文清認識此人,正是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之前沒打過交道,但在馬球比賽時就在主席台上,沒想到會親自迎出轅門外,趕緊拱手回禮:“打擾獨孤將軍了!”

  “文清將軍說哪裏話!”獨孤如嚴正色道:“我南大營將士,敬重禁軍兄弟忠勇!請文清將軍進營吧---”

  “好!”文清感激點點頭,帶著多睿袞、楊延興等人行進南大營,與先期趕到的劉誌噲等禁軍一團兄弟們會合。

  因為今日是正月初一,城中百姓都在過新年,為不驚動百姓,所以禁軍陣亡將士的葬禮,不宜在城裏操辦。

  早上天還沒亮,城門一開,劉誌噲就組織禁軍一團兄弟們,將張義憲、徐士慶、獨孤去政等禁軍陣亡將士的遺體,轉移安放在了洛陽南城外的南大營軍中。

  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親自將禁軍陣亡將士遺體,迎進南大營,對禁軍這一舉動,心中慨歎不已:這文清,還真是重情重義,義薄雲天!

  他昨日雖未參加黑血之戰,但洛陽五軍一衛中早就傳開了,說文清拚死護駕,如天神般擋在皇帝身前,將常羽春也是形容的跟武神臨塵一般。

  昨夜一戰,張家、徐家和獨孤家,各陣亡了一個優秀子弟,其中獨孤去政還是獨孤家第三代中少有的幾個“去”字輩孫子---

  就這樣,文清、多睿袞、楊延興、劉誌噲等禁軍一團的463名幸存將士,為禁軍陣亡將士守了一夜靈---

  禁軍二團,三團將士因為還要負責皇宮保衛,就沒有前來參加守靈,但兩個團長---韓良臣和高王貴,都向文清表達了敬意!文清雖然年齡比他們小很多,在大漢帝國軍中的發展剛剛起步,但在他們心中,經過校軍場比武、黑血之戰,文清足當禁軍主力一團長這個大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2 PM

第77章 鶯鶯:再叫,本姑娘今日真占了你

  一夜無話,正月初2一早,南大營轅門大開,813匹戰馬,駝著禁軍所有陣亡將士的遺體,緩緩行出南大營......

  文清左腿微瘸,左臂上纏著黑紗,當先一人,肅穆牽馬走在最前麵,馬上馱著的,正是二營長---張義憲的遺體!禁軍一團“鐵血一團”的戰旗,同時被綁在戰馬上,後麵跟著劉誌噲、楊延興,分別馱著徐士慶、獨孤去政的遺體。

  由於這些年戰亂不斷,大漢帝國陣亡將士太多,按照大漢帝國慣例,可以統一馬革裹屍,安葬在一起。陣亡將士墓地,就在洛陽城西的一座小山上,上麵,已然密密麻麻建了很多墳墓,城西也正好是傅氏皇族的陵園所在地,歷代大漢帝國君主,也是希望這些陣亡將士能和他們長眠在一起--

  禁軍一團這次傷亡慘重,全團上下,不算團長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內應,共994人,剩下之人加上文清,隻剩下463人,傷亡達到了近六成!

  後麵的一團禁軍兄弟,沒法一人一馬,隻能一個人牽兩匹馬,隨文清緩緩走出南大營的轅門,不少人身上,還纏著帶血的紗布!

  昨夜獨孤如嚴本來想安排南大營的守軍來幫忙,被文清默默謝絕:“禁軍的陣亡兄弟,還是我禁軍自己,來送最後一程吧---”

  聽得獨孤如嚴再次感動不已:這文清把自己手下當兄弟,這些兄弟將來,關鍵時刻還不效死命?!這禁軍為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之首,禁軍一團號稱“鐵一團”,看來絕不是浪得虛名……

  文清當先行出轅門,就見轅門外,往城西墓地去的道路兩側,三步一馬,整齊肅穆排列著南大營全體將士,為首一人頂盔摜甲,正是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

  隻聽獨孤如嚴鄭重說道:“我南大營全體將士,送禁軍陣亡兄弟一程!”

  向後一揮手,高聲喝道:“傳我將令,全體下馬!”

  1萬南大營將士,整齊劃一,齊聲下馬。

  “南大營一萬將士,恭送禁軍將士亡靈......”獨孤如嚴單膝跪地,率先拜下。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後麵,南大營1萬將士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在這寂靜的冬日早晨,聲震四野!

  “多謝---”文清感激地拱拱手,哽咽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牽馬往前繼續行去......

  兩側,1萬南大營將士,久久未曾起身!見禁軍一團傷亡如此之慘,隻能一人牽兩馬,很多人身上還帶著傷,文清則走不多遠,腿上傷口崩裂,一步一滴血,看得那1萬南大營將士,無不動容......

  禁軍有如此虎將,有如此雄兵,難怪能當得起五大主力之首的稱號!

  過了一裏多地,文清估算著,南大營的隊伍該到頭了,沒想到一抬頭,又看到一員五十歲左右的老將,一身戎裝騎馬立在前麵,原來是北大營主將---張須果。經過上次馬球賽的並肩作戰,文清跟這個張須果已經算是熟悉了---

  後麵跟著三員大將,其中一個自己比較熟悉,正是武舉前十名的王青書,後來文清經過上次馬球賽才知道,這個王青書是王行滿的堂侄。另外兩個,一個40多歲,是第一師師長夏侯元讓,一個30多歲,是第二師師長尉遲敬德,其中尉遲敬德在馬球比賽上也算是小小出了點風頭。

  隻見張須果莊重對文清說道:“禁軍兄弟要走,怎能少了我北大營將士送行?”大手一揮:“傳令,下馬!”

  然後單膝跪下:“北大營全體將士,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身後,1萬北大營將士單膝跪地,齊聲高呼:“恭送禁軍將士亡靈!”

  黑雪之戰,張家也損失了一位子弟---張義憲!張須果心中也不好受---

  再往前走,是左羽林主將---黑甲上“將”劉成周,帶著1萬左羽林步軍將士前來送行,張飛也赫然在列。

  這樣,除了守衛洛陽城四城的金吾衛和今日參與皇宮守衛的右羽林外,竟然有三萬將士,為這禁軍陣亡的813個兄弟送行,足見洛陽5軍,對禁軍陣亡將士的敬重!!!

  送行隊伍,綿連不絕,前後竟然長達10裏---

  ##########

  城西小山前,新立起四座大墓,分別葬著禁軍一團一營陣亡將士、二營、三營和禁軍二團部分陣亡將士,每座墓前,立有一塊石碑,整齊鐫刻著陣亡將士名單。

  一營這邊,第一個刻的名字就是---徐士慶!

  第二個,刻的名字就是---獨孤去政!

  二營那邊,第一個刻的名字就是---張義憲!

  “鐵血一團”的戰旗,就插在四座大墓前......

  文清率禁軍一團剩餘的462名弟兄們,立於四座大幕前,率眾單膝跪倒。

  “子龍!”文清高喝一聲:“禁軍第一團,點名......”

  “諾!”子龍拿出禁軍一團一本原有人員名冊,高聲叫道:“文清......”

  “在!......”文清高聲應道!

  “楊延興......”子龍再叫。

  “在!......”楊延興一挺胸!

  “徐士慶......”

  眾將士一陣沉默......不少兄弟,眼中已是英雄淚下,那是他們多少年並肩戰鬥的兄弟啊,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臉了......

  “在......”隻聽楊延興高聲應道。

  其他全體將士身形一震,齊聲應道:

  “在!!......”

  子龍:“獨孤去政......”

  “在!!......”

  463名將士齊聲再應。

  子龍:“張義憲......”

  “在!!......”

  不少將士,聲音中,已然帶著哭腔!

  “報團長,禁軍第一團全體將士,實有994人,實到994人,點名完畢......”趙雲眼中噙著淚,高聲報道。

  “好!......”文清騰地站起身形,豁然轉過身,立於“鐵血一團”的戰旗前,大聲對一團全體將士,慷慨陳詞:

  “我文清,聽楊延興將軍說過,我禁軍一團,是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中的主力,組建300年來,參加大小戰鬥無數,克洛陽、攻長安、擊殺西楚霸王、護衛高祖定鼎天下,前後陣亡將士多達2萬,至今未嚐一敗,這西山之上,處處埋有我鐵血一團陣亡將士的忠骨!

  所以,我禁軍一團禦賜的封號是---“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我禁軍一團,能有今日的威名,能令無數對手膽寒,是用鐵血戰史打下來的!

  是數萬將士,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最近25年,我禁軍一團之前還參加過兩次血戰,一次是21年前那次紫禁城決戰,我禁軍一團參戰將士,無一人退縮!自團長以下共995人,包括團長在內,就陣亡了711人,隻剩下將士284人!其中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伍長楊延興以下18人!

  第二次慘烈之戰,是在11年前那次博浪沙血戰,我禁軍一團參戰者,自團長以下999人,前後陣亡431人,剩下將士568人!也是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排長楊延興以下49人,戰死將士,盡皆倒在衝鋒的路上!

  前日除夕之戰,我禁軍一團參戰將士,共994人,陣亡將士531人,剩下咱們463人!同樣是一營最為慘烈,僅剩下連長楊延興以下61人,卻無一人後退半步!

  所以,你們要記住:我鐵血一團,將無愧這“鐵血無敵”的稱號!

  我鐵血一團,是拖不垮,打不爛的!!!”

  身前,禁軍一團幸存將士聽得熱血澎湃,豪氣幹雲,振臂高呼: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鐵血一團,鐵血無敵!!!”

  “咱們唱支歌,為我鐵一團陣亡將士送行吧---”文清沉痛唱道: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風霜雪雨博激流,

  歷盡苦難癡心不改,

  少年壯誌不言愁,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

  為了母親的微笑,

  為了大地的豐收,

  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

  張義憲等人墓前,寒風凜冽,462名將士,任淚水橫流,低聲跟著唱道......

  兄弟們,一路走好!

  鐵血一團的軍魂,我們會幫你們傳承下去!

  鐵血一團的戰旗,我們會幫你們扛下去!

  ##########

  文清等人沒有注意,鐵一團走後,半山腰行出四個人,估計是來為哪位將士掃完墓下山的,中間一人,34-35歲的年紀,是一名身材魁梧雄壯的虯髯大漢。

  身後三人,一人,生得龍眉鳳目,皓齒朱唇,三牙掩口髭須,大約27-28歲的年紀。

  另一人,不到23-24歲的年紀,瘦長清秀人才,隻是腿有些粗壯。

  第三人,身材瘦小,但定是身手敏捷,輕功極好之人,20歲未到的年紀。

  “嗯!”聽到鐵一團的點名和最後齊聲吟唱,那中間一人也是熱淚盈眶,點頭對另外三人感慨道:“這文清是個人物,年紀輕輕卻義薄雲天,倒是可以結交一下!希望將來,和咱們是友非敵---”

  “晁大哥,我梁山,與這禁軍隔著十萬八千裏,怎麼可能有機會與其交手?!”身後那長得龍眉鳳目之人沉聲說道。

  “柴賢弟,天下之事,世事難料啊---”那晁大哥微微搖搖頭。

  “晁大哥,咱們好容易來一趟帝都洛陽,就呆一段時間再走吧---”那身材瘦小之人建議道。

  “你這鼓上蚤,不會手又癢癢了吧?”另外那個粗腿的漢子取笑道。

  “哪有---戴兄弟你腿快,平常老來洛陽,我和晁大哥可是來的不多---”那鼓上蚤辯解道。

  “洛陽有個出名的地方,叫做天上人間,那管事的張青,我恰好認識---”那姓柴的兄弟見狀建議道:“反正現在是冬天,家裏應該不會有事,晁大哥也回老家看望過大娘,咱們就在洛陽盤恒個十天半個月,小弟帶你們去那裏坐坐!”

  “也好!就遂了那時遷的願吧---”那晁大哥終於點頭同意。

  ##########

  南城,小樹林,也樹立起一座大墓,墓碑上刻著72個人的名單:

  彭梁越,博正喜。

  金龍衛一,金龍衛二……

  無名衛一,無名衛二......

  那博正喜,就是那名侍衛內應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本名......

  其他白衣死士,因為不知道名字,隻好用金龍衛一、金龍衛二一一代替,共50人。

  那右臂上抹去刺青的白衣死士,還不敢肯定就是黑龍衛,隻好用無名衛一,無名衛二代替,以示對死者的尊重。加上最後倒斃在太子府前的那名5級巔峰殺手,共計20人。

  墓碑後麵,文清讓人刻上一段話,也算是為彭梁越等人寫的墓誌銘:

  雲裏去,風裏來,

  帶著一身的塵埃,

  心也傷,情也冷,淚也幹,

  悲也好,喜也好,命運有誰能知道,

  夢一場,是非恩怨,隨風飄,

  看過冷漠的眼神,

  愛過一生無緣的人,

  才知世間人情,永遠不必問,

  熱血在心中沸騰,

  卻把歲月刻下傷痕,

  回首天已黃昏,有誰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雲煙,

  流浪心,已憔悴,誰在乎,

  英雄淚......

  “彭大哥,來世,我們做回真正的兄弟!”文清立在彭梁越墓碑前,默默念道。

  這次,大漢帝國,除了禁軍陣亡的那813人外,白衣死士也當場陣亡了71人,那名5級巔峰殺手逃走後,則被毒殺滅口。

  這些,都是大漢帝國的精英啊!

  光4級初階以上高手,就有113人,占到了整個大漢帝國4級以上高手的10分之一,想著就讓文清心痛!

  如果不是各為其主,統一對外,兩軍陣前,這些高手,不知能斬殺多少外敵鐵騎,希望今後,再不要有這種同室操戈的慘劇發生......

  半個月前,禁軍馬球隊參賽的7名隊員,經過此戰,陣亡了3個,就剩下楊延興、劉誌噲、薛永和王定六了---

  還有,禁軍一團陣亡了這麼多弟兄,現在頂多算個加強營,等上了班,還要盡快想辦法補充兵員,總不能讓本團長就帶這麼少兵吧?

  不過,普通士兵倒好辦,但這次一團的4級高手損失了27個,占到了7成,一時間,到哪裏去找那麼多4級的高手啊。

  嗯!不行的話,瓦崗的兄弟有不少就是4級初階以上高手,那就設法把瓦崗的兄弟安插進去吧,文清暗自盤算著......

  ##########

  1月2日下午,桃園。

  文清回到桃園,已是下午,玉梅則與魏直成一起,去武相劉光武那裏商量案情去了。

  文清匆匆吃過午飯,昨夜一晚未睡,上床悶頭就要睡覺,恰好聽到趙雲在外麵揚聲喊:“公子,孔家小姐來了---”

  孔鶯鶯怎麼又來了?!大老婆可不在家啊,這孔鶯鶯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進桃園如入無人之境啊---

  文清還沒等下床,“吱呀---”一聲孔鶯鶯已然推門進來,手裏還拎著小藥箱,文清這才想起,昨兒個孔鶯鶯可說了,今日要來給自己傷口換藥,上午,自己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也確是需要換藥。

  “躺好了!別亂動---”孔鶯鶯見文清要下床,眉頭一蹙微嗔道,那俏禦醫的勁又上來了。

  “唉唉唉---”文清隻好遵醫囑,依言躺下,想起一事說道,“小妹來的正好,有個事你回去和你哥哥說,我想把瓦崗在外麵的五個兄弟----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黃天虎,李成龍給調回來!”

  “嗯......知道了!”孔鶯鶯微微點頭,輕輕坐在文清床邊,小心翼翼先打開文清右臂上裹著的白布,專注看起來,心疼嗔道:“怎麼如此不小心!這傷口又裂開了---”

  “那個,早上出去溜了個彎,不小心扯到了---”文清也不好說上午去送人了,喃喃回應道。

  “受傷了,還到處轉什麼轉,上次受傷你就......”孔鶯鶯也是聰慧過人,話說到半截立刻想到了文清早上,可能去給陣亡兄弟們送行去了,心中感動,不再說什麼了。

  “這腿上,就不用再看了吧?”文清見胳膊已然檢查完,塗好藥,包紮完了,知道孔鶯鶯又要檢查腿,馬上推辭。

  昨日是大老婆在場鎮著,今日可是孤男寡女的,而且,昨日白布直接裹在褲子外的傷口上,今日,白布是直接裹在褲子裏麵的肉上,這要是檢查,是要脫褲子的,是不是有些難為情啊,太那個了吧......

  “是鶯鶯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主動脫啊---”孔鶯鶯眼中帶著一抹羞澀笑意,但態度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俏禦醫,怎麼感覺象是要采“花”啊?還要自己脫,自己就像要被采摘,任人擺布的柔弱女子一般!“那還是我主動脫吧---”文清隻好從了,期期艾艾把外褲脫掉,隻穿“短”褲,露出那塊包著的白布。

  “這還差不多---”孔鶯鶯露出勝利一笑,心道,就你身上那零件,早晚本姑娘要檢查檢查!打開文清大腿上的白布,上麵血已然把白布染成黑色。孔鶯鶯心中更加心疼,仔細檢查,然後抹上新藥:“這腿上的傷口,今日流了不少血---”

  傷在文清腿上,卻痛在她心上。

  “無妨!有小妹你在,過兩日就好了---”文清臉紅道。感覺孔鶯鶯神情專注,玉手摸著自己的大腿上藥,今日沒有大老婆鎮著,裏麵那小夥伴,立刻精神起來了。

  “以後,別那般拚命---”孔鶯鶯輕聲叮囑道,也感覺文清下麵有些異樣,俏臉一紅,故意玉手一按,下手就重了一點。

  “哎呀哦......”文清叫的聲挺大,生怕外麵的子龍不知道孔鶯鶯欺負他了。

  孔鶯鶯神情緊張往外望了望,好在趙雲在外麵沒啥動靜,低聲叱道:“叫什麼叫,還怕本姑娘強占了你不成?!”說罷,俏臉一紅。

  其實,這麼大聲叫,外麵趙雲早聽到了---

  “啊......”文清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了。這孔鶯鶯沒人的時候,拿出那俏禦醫的架勢來,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就是做醫生的好處,想摸哪裏,就可以摸哪裏!

  “哼!......”見文清從了自己,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孔鶯鶯心中暗自得意,小心開始包紮傷口,淡淡問道:“那晚,是太平公主幫你包紮的吧?”孔鶯鶯就算沒有玉梅那般聰明,回去也猜出,是太平公主的衣服和藥了。

  “嗯!”文清正看著她專注的俏模樣出神,冷不丁被問了一句,很自然應了一聲。接著就感覺另一個沒受傷的右腿上,被孔鶯鶯玉手,輕輕擰了一下!

  “救命啊~~~醫生打人了,你這是騷擾,對!性“騷”擾......”文清聲音又大了,嚇得孔鶯鶯玉手一抬,就把文清大嘴捂住,小耳朵都紅了,嗔怒道:“騷擾你怎麼了?再叫,本姑娘,本姑娘今日真占了你!”

  “嗚--”嚇得文清趕緊搖搖頭。

  外麵趙雲已然一溜煙跑了:公子,這帝都第三美要采“花”,我可救不了你!

  “膽子不小!還知道喊人了---”孔鶯鶯明亮的眼睛一瞪,這才把玉手拿下來:“人家是公主,以後還是少惹為好!”

  咦?!怎麼跟大老婆一個口氣,難道她們兩串通好了?“那......你能跟我說說,玉梅之前都跟你說什麼了嗎?”這事文清早想問了,一直沒機會,今日正好沒人,順便問問唄。

  “沒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孔鶯鶯包紮好文清腿上的傷口,收拾小藥箱,轉身離開,輕聲神秘笑道。

  “這......你們兩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能不能說清楚啊......”文清後麵氣急敗壞叫道。

  不過這次差點被那帝都第三美采了花,加之昨日晚上禁軍遇襲,這一定距離內遇襲示警的方式,得想個辦法了,文清心中暗想......

  ##########

  晚上,玉梅和魏直成回來了,眾人圍坐在一桌吃飯,文清也不敢把孔鶯鶯來換藥的細節告訴大老婆,隻是用眼光,暗示了子龍一眼,意思是---打死也不能說!

  子龍自顧自低頭吃飯,沒理他。

  玉梅和魏直成一邊吃,一邊都在琢磨著今日查獲的信息,一時也無暇顧及文清臉上的怪異表情。

  “侯兄弟---”魏直成喚來侯君集,沉聲吩咐道:“你帶張公瑾、白顯道兩個兄弟,到南麵小樹林那裏輪流守三日,三日後若是無人來,你們就撤回來!記住,離白衣死士的那個墓,至少要在50丈外,以確保安全!若是有可疑之人來,也不必刻意追趕,大概判斷是進城或出城即可---”

  “諾!大哥---”侯君集應了一聲,領命下去安排。

  “大哥是懷疑,那個6級中階殺手,會到那墓地一趟?”常羽春不由問道。

  “嗯!我判斷,若是那人顧念手足之情,三日內,一定會來!”魏直成點頭答道,“如果那人三日內都不來,也就不會來了,再蹲守,也沒有意義---”

  “我若是那人,就一定會去!”文清默默點點頭,黑雪之戰,白衣死士就逃走了一個,隻要顧念手足之情,那人還真可能回去。

  “那,咱們幹脆安排人在那小樹林周圍設下埋伏,幹掉那小子得了!”張飛氣呼呼叫道。

  “那家夥戰力達到6級中階,咱們這麼多人,又不可能天天在那裏守著,就是僥幸堵住了他,在那空曠的地帶極易逃脫,就是咱們幾個兄弟一起上,也未必留得住他,別再折了人,要是調動洛陽五軍,很容易打草驚蛇!”魏直成耐心解釋道,“除非能找機會,把他堵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是啊!就算圍住他,又不知該陣亡多少兄弟了---”多睿袞微微歎道,他可是知道那殺手的可怕!那晚,他手中的天狼弓不讓帶進皇宮,否則,那晚倒是有機會留住那殺手,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天狼在手,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留住他---

  “好吧---”文清剛才一開始,也想安排禁軍一團去城南小樹林碰碰運氣,一聽這話,隻能作罷。

  “看來,之前張良設計的三合陣,關鍵時刻還是起了作用!不過,經過昨晚的血戰,咱們以後應該有個預警的手段,否則,一旦有人遇襲,其他兄弟又不在身邊,無法第一時間傳遞消息,也就無法及時接應和支援---”常羽春出聲建議道,昨晚,若是他能及時收到預警趕到,估計一團的傷亡,就不會如此之大了---

  “著啊……”文清一拍大腿,“老六和我想到一塊了!我有個想法,可惜諸葛不在---”

  “你是不識廬山真麵目啊!”魏直成呵呵笑道:“抱著美玉不知道,你身邊不就有一個能人嗎?”

  眾兄弟的目光都看向玉梅,魏直成接著介紹道:“弟妹在器械製造上的造詣,不比諸葛遜色!”

  “啊......”文清這才明白過來,大老婆還藏著這手呢?合著就自己不知道啊。也難怪,懂得機關埋伏之人,自然一通百通,對器械製造也是非常精通!

  看玉梅美目嗔怪看著自己,似乎是說:你這夫君,對本小姐也太不了解了吧?!

  文清趕緊對玉梅賠笑說道:“那個,大老婆,你本事可真多!你看---”文清用筷子沾水,在桌子上畫了一支箭,剪頭上,畫了幾個小孔,“能不能製造出一種箭,射出去,會發出鳴叫之聲,我給它起個名字,就叫---飛鳴鏑!”

  “嗯......”玉梅眼中露出驚異之色,又欣賞地看了文清一眼,沒想到這傻夫君,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腦子中的歪門邪道還挺多,遂輕輕點點頭:“夫君這想法不錯,妾身明白了!回頭,妾身設計一下,主要是如何能讓它發出聲來---”

  見大老婆欣賞,文清這心情別提多舒暢了,自己的才學,在孔鶯鶯、安樂公主、太平公主那裏,那是呱呱叫,一般的女子,都崇拜的五體投地,唯獨到了大老婆這裏,似乎顯不出來---

  因為,這大老婆的名頭,還真不是吹的,飽覽群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東西可拿得出手,拿到她麵前顯唄的!

  “那好!就如此定了,公子我困了,這案子嘛,明日再說吧---”文清伸個懶腰,看看玉梅,意思是---該睡覺了......

  “哼---”玉梅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心道:剛表揚你一句,小尾巴就翹上天了,看晚上怎麼收拾你......

  ##########

  1月3日上午。

  一早上,文清帶著趙雲、魏直成來到禁軍一團駐地,文清因為已經是團長了,自然就名正言順住進了彭梁越之前的房間。

  魏直成現在是查案的身份,皇帝允許可宮內各處走動,就是宮外,上至太子、王爺、各大家族,下至普通百姓的宅院,都可以不經通報入內檢查!

  文清和魏直成兩人到了彭梁越房間之中,文清讓趙雲守在門口,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就開始搜尋秘道出口,那秘道出口,彭梁越肯定是已然封閉了。

  魏直成找來找去,終於在牆根下找到同樣一顆鵝卵石,若不是提前知道桃園那頭的鵝卵石,還真發現不了!文清輕輕往右一扭,彭梁越床下的一個秘道口悄無聲息打開!

  “果然在這裏!”文清驚喜叫道。

  過不多時,多睿袞的腦袋從下麵鑽出來,他從桃園那頭一路沿秘道尋來,果然在彭梁越的房間。

  “兩個出口,下麵也各有一個開關,可從內打開秘道口---”多睿袞簡單介紹道。

  “好啊!以後,我要是不願意從外麵回家,可以走這條路了---”文清嘿嘿笑道。

  “這秘道,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以作不時之需!”魏直成肅容叮囑道,“回頭,還真要讓弟妹,再安裝一個機關埋伏---”

  “明白,明白!”文清搓搓手,嘿嘿應道。

  “公主,您來了?”外麵傳來趙雲的聲音。

  “嗯,文清將軍來上班了?”太平公主的聲音傳來。

  “回公主,來了,正在屋內---”趙雲故意高聲答道。

  “啊---”文清心中一驚,趕緊把彭梁越的床整理好,急急忙忙迎出屋外,一臉謙卑的模樣:“公主將軍,您怎麼來了---”

  “傷好了嗎,你就跑出來?”太平公主見文清、魏直成、多睿袞都在,稍一遲疑,問道。

  “有公主將軍你上好的金創藥,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文清恭維道。

  太平公主看看文清下身,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那晚為他大腿抹藥,玉麵一紅,心道,這還有外人在場呢,就敢信口雌黃,眉頭一皺:“你們在屋內,忙什麼呢?!”

  “沒有,沒有---”文清趕忙解釋,“魏大哥就是想來看看,彭梁越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造反名單什麼的---”

  “造反名單?會留在屋內?!虧你想得出!”太平公主輕叱道,“正好你和魏直成都在,皇上召咱們三個和我爺爺,乾清宮覲見!”

  皇帝這次在乾清宮召見,那地方,可是皇帝的寢宮,最信任之人,才能到乾清宮覲見,魏直成心中暗道。

  “乖乖!皇帝是不是又要賞賜咱們了,咱們快走……”文清一聽去乾清宮,頓時來了精神,拉起魏直成就走。

  你這小冤家,就知道賞賜!看著文清興高采烈的樣子,太平公主一邊走,一邊心中暗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3 PM

第78章 本將軍累了,你幫本將軍捏捏肩吧

  1月3日,皇宮,禦書房。

  皇帝召見劉光武、太平公主、文清和魏直成。

  “魏直成,你把查到的情況說說吧---”皇帝麵色陰沉坐在龍椅上,吩咐魏直成分析案情。

  “回皇上---”魏直成躬身稟報道:

  “臣查過了,除夕之夜對方來了71人,加上彭梁越和那個名叫博正喜的侍衛內應,一共73人。

  彭梁越:山東昌邑人,25年前,一開始在北方軍從軍,後來到了北大營,創華49年紫禁城之戰後,禁軍因戰死將士太多,於是被抽調到禁軍任職,一開始是鐵一團二營一個連長,參加了創元8年的博浪沙之戰,又因一營損失慘重,就又調到鐵一營任營長,五年前成為鐵一團團長---”

  “嗯!這個彭梁越,看來上次就是博浪沙之戰泄密之人---”皇帝微微點點頭,間劉光武若有所思,遂又解釋道:

  “11年前那次博浪沙之戰,義弟可能有些事也不知情。

  朕現在也不瞞你了,那次出巡,其實是朕精心策劃的,朕知道八王、十王四子奪鏑後留有一批死士,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引其出來除去,於是故意放出風去,說要到外地巡視,路線也有意泄露出去。

  而朕,卻暗中留在皇宮,讓太子假扮朕坐在攆車之中,兩大隱衛和禁軍鐵一團將士隨行護衛,另外,朕暗中調動了北大營3000騎兵和左羽林3000步軍,加上禁軍三團1000將士,提前埋伏在博浪沙前後附近。

  對方120名4級以上高手,趁著夜幕殺進博浪沙後,本來還有實力再衝擊太子乘坐的攆車,最後卻中途突然退走,造成我北大營、左羽林大軍沒有及時合圍!

  當時朕就懷疑,禁軍中可能有內應,及時向對方進行了示警,可是後來,雖然找到一個八王安排在太監中的內應、一個十王安排在禁軍中的內應,對方兩人卻都雙雙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口供和線索,故而當時以為就沒有別的內應了,沒想到,這彭梁越卻是最重要,隱藏最深的內應!而且,還不止彭梁越一人!”

  “啊---”文清心中暗凜:這皇帝夠陰狠的,耍手段迫使對方露出反意,趁機除掉了八王和十王,此事居然連他最信任的義弟都瞞著呢!

  不過,做皇帝若是不如此狠辣,估計早就被刺殺多少回了!

  其實此事也不能怪皇帝瞞著劉光武,畢竟他針對之人是八王和十王,怕衷心效忠傅氏皇族的劉光武屆時會下不去手。

  “臣理解!”劉光武沒有任何芥蒂應道。

  “皇上聖明!”魏直成又躬身稟報道:

  “那個博正喜,也是博浪沙之戰後,由彭梁越推薦進入禁軍鐵一營,之前,也是在北方軍和北大營呆過,和彭梁越應該是舊識---

  臣查過了,這個博正喜,恐怕是個假名,其真名應該是姓傅---傅正喜!”

  “哼!改名博正,應該是撥亂反正之意吧---”皇帝怒哼道,“而且是個皇族!北方軍、北大營?”這兩個地方,一個是以前14弟的勢力範圍,一個是太子的勢力範圍,看來,這二人依然脫不了關係。

  “至於那批死士---”魏直成繼續介紹道:

  “其中有50個人,使劍,右臂上有金龍刺青的標誌,加上那個逃走的6級中階殺手,應該是同一個組織,就是傳說中的---金龍衛!

  另外19個人,加上那個逃走的5級巔峰殺手、彭梁越、博正喜,都是使刀,而且右臂上的刺青都被抹掉了,應該屬於另外一個組織。

  彭梁越等22名身上刺青抹去之人,臣一開始懷疑是黑龍衛,但查過後,臣判斷恐怕不是黑龍衛!”

  “你是說,黑龍衛還在,並沒有參加此次刺殺?!”這次皇帝有些震驚了。他一直以為,來的死士就是金龍衛和黑龍衛,難道,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正是!”魏直成繼續分析道:“上次長街血戰,對方右臂上有黑龍標誌之人,使的是劍,上次博浪沙之戰,對方派出的120名高手,也都使劍,所以,這部分使刀之人,恐怕是另外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是秦淮河刺殺玉梅的那批人,逃走的那個5級巔峰殺手,就是當日刺殺玉梅之人!”魏直成把在桃園和兄弟們分析的情況,詳實介紹了一遍。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一個高手習慣使劍的話,決不會輕易改為使刀的,畢竟黑血之戰乃是生死相搏,那22名使刀的刺客必是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不可能臨時更換兵刃,如此一來,戰力肯定會大打折扣。

  “原來上次秦淮河刺殺,隻是這次除夕夜刺殺的鋪墊,對方可謂策劃周密,恐怕準備了不止一兩年!”劉光武感歎道:“可歎咱們之前在秦淮河刺殺之後,一直將目光鎖定在契丹方麵---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一直是圍繞著皇宮,圍繞著皇上,而不是桃園!那彭梁越隱藏的也夠深,之前其所作所為,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破綻---”

  “嗯!有道理,”皇帝沉思一會兒,說道:

  “11年前那批死士,最後逃走了76人。朕這邊的一個六級隱衛與對方一個六級殺手,最後硬碰硬連對三掌,在那次血戰之後身負重傷,不久去世---

  那名與朕的六級隱衛對決的六級殺手,當時也是身負重傷,明顯不是這次那逃走的那個六級中介殺手,估計後來已然身亡。

  這次那個逃走的6級中階殺手,應該就是當年三個帶頭之人中的另一個,這些年武功看來又精進了,使劍,那就是金龍衛的頭目,也就是說,金龍衛這次出動了51個人,黑龍衛若是沒參與,就還有24名死士隱在暗處,噢,對了,上次長街血戰中陣亡了兩個,應該還有22個黑龍衛了---”

  “還有一個細節---”魏直成進一步補充道:“對方那個倒斃的5級巔峰殺手,應該是中毒而死!”

  “中毒?!”皇帝震驚問道,“你是說,他乃是被人殺人滅口?!”

  “正是!”魏直成肯定答道,“如果對方自殺而亡,完全沒必要逃走---”

  “好!幕後之人,夠狠毒!那......魏直成,你對幕後之人,有何看法?”皇帝沉聲問道。

  “恕臣鬥膽---”魏直成耿直答道,“目前,太子、南王和誠王,都不能排除嫌疑!”

  “何以見得?”皇帝探身問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接說,因為魏直成提到的三人,都是皇帝的至親,兩個是親兒子,另外一個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是這樣---”魏直成沉聲答道:

  “有能力收留並支持這批死士之人,八大世家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而且,刺王殺駕,查出來必定誅滅九族,相信哪個世家也不敢!況且,不管成功或者失敗,對其沒有什麼直接的好處,沒必要冒此抄家滅族的風險,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如若那個侍衛內應真的姓傅,不可能依附八大世家,所以可疑排除---

  所以剩下的,就是5大王子和誠王:

  1、北王、西王遠在西北和北方,自身實力不強,首先可疑排除。

  2、東王這邊,相信也不會幹出這種無倫理之事。

  剩下就是南王、太子和誠王了!

  3、南王方麵,這次南王不在洛陽,而白衣死士所用的弩箭,乃是唐家所製造,而且,刺殺不成,可以嫁禍太子,所以南王有嫌疑---

  4、太子方麵,如果刺殺成功可以直接登基,逃走的白衣刺客倒斃在太子府附近,而且彭梁越和傅正喜,都有北大營的背“景”,也值得懷疑---

  5、誠王方麵,彭梁越和傅正喜,同樣有北方軍的背“景”,而且,當年四子奪鏑,也應該還隱藏了部分勢力,不管能否刺殺成功,都可以挑起皇帝和兩個兒子內鬥,也脫不了嫌疑---”

  “嗯---”皇帝滿意點點頭,這魏直成,果然是斷案的高手,思路清晰,短短兩日,就把事情整理的清清楚楚,雖然有很多細節還要深究,但至少把以前的一團亂麻,理清楚了,更重要的是,魏直成沒有受官場明哲保身的習氣影響,為人耿直,敢於之言不諱。

  “這些年,朕一直懷疑,那剩下的75個殺手,恐怕是落在了誠王、太子或者南王手中!

  不管怎麼說,那今後這22個黑龍衛隱在暗處,始終是個麻煩---

  義弟,下來,你還要幫皇兄,繼續追查這黑龍衛的下落!”皇帝最後吩咐道。

  “諾!”劉光武躬身應道。

  ##########

  “魏直成是個人才啊,這次追查案情有功,就升為5品,仍然在刑部當差吧。”劉光武、魏直成、太平公主、文清退出乾清宮前,皇帝對魏直成讚賞有加,直接給晉升了一級,這多多少少看在文清、常羽春、多睿袞、張飛、趙雲在黑血之戰中拚死護駕的情麵上。

  魏直成後來在大漢帝國便有了鐵麵判官的外號。

  “謝皇上隆恩!”魏直成趕緊跪地謝道。

  “皇帝老爺子就是賞罰分明!”文清嘿嘿恭維道,大漢帝國的5品官職可不小了,相當於洛陽五軍的師長,跟文清現在的官職平級,要知道武將隻要有軍功就很容易晉升,而文官的晉升非常難,特別是像魏直成這樣沒有家庭背“景”的文官,也許一輩子都停留在6品的職位上,半年不到就直接從6品晉升到5品,也算是破格提拔了。

  “皇上這是對你們兄弟的器重,可別負了皇上的期望啊?!”劉光武微微笑道。

  “那是,那是!”文清忙不迭點頭。

  “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各自忙去吧。”皇帝微微擺擺手。

  “臣等告退!”劉光武這才躬身施禮,帶著文清、魏直成、太平公主退出乾清宮。

  劉光武等人走後,皇帝在乾清宮,沉思良久。對方這次刺殺,設計周密,正好是選在皇叔玄奘大師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宮護衛最為薄弱,而知道玄奘大師存在的,這世上沒有幾人!

  所以,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南王、太子和誠王,依然都有嫌疑!

  不過,高公公大年初一去看望過14弟,那家夥正在家裏和一個丫鬟鬼混,應該不像是做出如此驚天動地大事之人---

  南王那邊也查過了,似乎一直留在西蜀過年,並沒有離開,不過,如果南王若有心,刻意找個替身,自己也很難發現---

  至於太子嘛,不管太子自己怎麼辯解,這次還是嫌疑最大!

  唉!頭疼啊,現在,自己暫時唯一還能信任的,就是東王了,以後,文清這股力量,還是要培養重用啊......

  ##########

  和劉光武、太平公主、魏直成三人出了乾清宮的門,文清想起一事,對魏直成使個眼色:“大哥,您先和武相去查案吧,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想跟公主將軍彙報一下---”

  “好吧---”魏直成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那,我們走了,你們好好聊聊吧---”劉光武狐疑看了文清和太平公主一眼,微笑點點頭。經過長街血戰和黑雪之戰,他明顯感覺,這一對兒年輕人,關係有了進一步的變化---

  說罷,劉光武帶著魏直成一起離開。

  “這裏不是講話之所,回本將軍營房說吧---”太平公主冷著玉麵,轉身就走,剛才被爺爺看得有些心虛,周圍太監、宮女、侍衛也比較多,不知這小冤家會有何事。

  “好……”文清點頭哈腰應道,跟在太平公主身後,回到太平公主的營房。

  太平公主營房內。

  “說吧---”太平公主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冷冷問道:“又有何事,要求本將軍幫忙啊?”

  “那個,公主將軍,有這麼個芝麻粒大的小事---”文清滿臉堆笑,“鐵一團經過黑血之戰後不是缺人嗎?我想,能不能想辦法補充一些兵源......”

  “這事,本將軍早想到了,已然稟告過皇上,準備從洛陽五軍中抽調一批骨幹,充實過來---”太平公主一皺眉頭,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求啊。

  “我是想哈……”文清察言觀色,小心翼翼請示道,“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估計洛陽五軍都不太願意放,我自己,能不能推薦幾個人?”

  “哦?!”太平公主立刻明白了,這小冤家,在這裏等著自己呢,“你想推薦何人啊?”

  “我有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絕對忠誠可靠,武功也都過了4級初階,我就想讓他們加入禁軍---”文清盡量說得平滑一些。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一份9個人的名單遞給太平公主,上麵寫著:屈突通、屈突蓋、侯君集、尤俊達、謝映登、史大奈、張公瑾、白顯道、黃天虎9個兄弟的名字。

  其實王君可的武功也過了4級初階,隻不過桃園還需要人看家,人也比較機靈,於是文清就把他給留下了。

  “你兄弟還不少啊?”太平公主冷眼看看名單,不屑一顧道,“不會是些酒肉朋友吧?”

  “哪能呢!”文清趕緊解釋,拍拍胸脯,“我交的朋友,公主將軍你還不清楚?”

  太平公主想想也是,這小冤家身邊的兄弟,一個比一個厲害,也不知這臭小子從哪裏淘來的,看著就讓人眼熱,關鍵是這些兄弟---夠義氣!

  “鬼才信你,你上次還跟本將軍說,和孔鶯鶯清清白白的?本將軍看你們在除夕夜宴上,可是眉來眼去,一唱一和,默契的很啊?!”太平公主放下名單,夾著醋味說道。

  “啊~~~冤枉啊!我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麼---”文清叫屈道。怎麼安樂公主、大老婆和這公主將軍,每次將矛頭都指向孔鶯鶯啊,難道欺負孔鶯鶯柔弱啊,自己都替那小妮子鳴不平!

  “那......你前幾次的救命之恩還沒還呢,這次這人情,是不是該先還點了......”太平公主促狹說道。

  “怎麼還啊?”文清心裏直打鼓:本公子可是有傷在身,現在可做不了什麼劇烈運動!

  “這樣吧,本將軍累了,你幫本將軍捏捏肩吧---”太平公主眯上眼睛。

  啊~~~自己這兩日,怎麼老被人騷擾啊!昨日是孔鶯鶯,今日又是這公主將軍,文清苦笑搖搖頭。

  “怎麼,不願意?!”太平公主見文清沒動靜,冷冷問道。

  “願意,願意!”文清趕忙奔到太平公主身後,伸雙手,在香肩上捏起來。心道:兄弟們,公子我為了你們能進禁軍,隻好犧牲色相了---

  不過,這公主將軍,最近好像穿白衣的時間多了,穿盔甲的時間少了啊......

  “這還差不多!認真點......”太平公主很舒服享受的樣子,“嗯,技術還不錯......”

  “那是!”文清一邊捏,一邊自豪道:“最近早上一直練,水平當然提高了......”

  “什麼?!”太平公主鳳目一睜,肩膀一抖,就把文清雙手抖開,“你這小冤家,給本將軍滾出去......”那還聽不出來,這小冤家早上是跟誰練了。

  “艾艾哎……那我可滾了啊…….”文清跟頭把式就出了太平公主的房門。

  唉!這女人的臉,怎麼跟夏天的天一樣,說變就變啊……

  ##########

  正月初四,南王府,阿麗房間。

  連著三日,阿麗都沒有出門,晚上還是和衣睡在床上,那荊軻,夜裏則一直背對著自己打坐,始終規規矩矩的,阿麗有時候都想,這家夥不會是個太監吧?!不過,看喉結、胡子,也不像啊---

  那......自己要不要“勾”引他一下?阿麗心中開始默默盤算。

  早上,阿麗照常起床,檢查了一下小廚房,“菜不夠了,我去外麵買點菜---”阿麗衝還在地上打坐的荊軻,扳著小臉說道。

  “好!姑娘去吧---”荊軻沒動地方,還是麵無表情應道。

  這家夥,整天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真真叫人沒轍,阿麗端著籃子行到門口,轉身沒好氣問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姑娘是自由之身,能不舉報荊軻,荊軻已是感激不盡!自然不敢懷疑姑娘---”荊軻掙開雙眼,認真說道。

  “那就好,那,我可走了......”阿麗麵色一暖,又看看荊軻,推門出去。

  “嗯……”荊軻坐在那裏,微微點點頭。

  臨近中午,阿麗提著滿滿一籃子菜回來時,發現房門虛掩著,心中一陣慌亂,打開門一看,早已人去屋空,不見了荊軻身影!

  “這家夥!就這麼不辭而別了,真叫人氣惱!”阿麗心中一陣惆悵,把菜籃子重重摔在地上,本來中午還想為他做點好吃的呢。早知如此,今日自己就不出去了,天天在家裏守著他!

  唉!難道,短短三日,自己就喜歡上了他不成?!

  “怎麼把菜扔到地上了---”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依舊冷漠,但阿麗聽起來,就跟親人一樣,春風化雨一般好聽,心中別提多舒坦了,眼淚立刻迷濕了雙眼。一轉身,就撲入身後那男人懷裏,粉拳捶打他厚實的肩膀:“你這死荊軻,跑到哪裏去了......”

  “我……”荊軻被阿麗一抱,頓覺手足無措,那麼一個人人膽寒的殺手,竟然一把,就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抱住,這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終於有一個女人關心自己了,就好像自己身上的堅冰在一層一層融化,柔聲道:“阿麗,在下就是有些悶,出去走了走---”荊軻感覺自己從來說話,也沒有如此溫柔過。

  阿麗抱著荊軻,感受他身上男人的氣息,心中充滿了安全感,嗔道:“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準出門!”

  “好!就依姑娘---”荊軻點頭應允。

  “這還差不多……”阿麗這才破涕為笑,從荊軻懷裏出來,重新拾起菜籃子:“來!今兒個,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

  其實,上午荊軻確是出去了,而且,去的地方不近---洛陽城外,南城小樹林!

  荊軻立在彭梁越等人墓前,眼中含淚:這裏麵埋著的50名金龍衛,可是我二十年的生死兄弟啊!其他22人中,追命和彭梁越,是自己11年前認識的,其他20人,雖說是11年前見過一次麵後,就再也沒說過話、喝過酒,但卻一起並肩作戰,血染中和殿廣場!

  看著墓碑上的刻名字,荊軻肅然伸鐵手,將上麵“無名衛一”四個字輕輕抹掉,那堅硬的大理石墓碑上,石粉紛紛掉落,又運指如飛,在上麵如利刃般寫下---“追命”兩個字!

  這份石碑刻字的功力,若是有外人看到,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荊軻摸摸石碑後的墓誌銘,輕輕念道:

  “命運有誰能知道,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雲煙,

  流浪心,已憔悴,

  誰在乎,英雄淚......”

  那麼剛強的漢子,淚水卻不覺打濕雙眼!!!

  荊軻在墓前緩緩跪下,鄭重拜了三拜,一轉身,往洛陽城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荊軻一閃既無的身影,五十丈外,侯君集露出腦袋,口中喃喃念叨:“看來,這6級殺手真的還留在洛陽城!回去要趕緊通知文清等眾兄弟,加以防範---”

  ##########

  不久,在玉梅修訂的武林榜上,赫然出現了彭梁越、追命的名字:

  彭梁越---原大漢帝國禁軍第一團團長,內力五級初階,戰力5級高階,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追命---無名衛之首,內力五級中階,戰力5級巔峰,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另外還加有兩條:

  曇宗---少林羅漢堂13棍僧之首,內力五級中階,卒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

  長真子譚處端---武當七劍之一,內力五級中階,於創元19年除夕之夜,重傷退出武林榜。

  一夜之間,武林榜上竟然少了4個五級強者,這在武林榜最近10年也是第一次,武林為之嘩然!

  其實,這次武林榜的劇烈變化,隻是一個開始……

  ##########

  吃過午飯,阿麗看荊軻身上一直穿的那件白色衣服,已然髒的不成樣子了,就從府內其他家丁那裏,找來一個厚坎肩和一件灰色的外衣,非要荊軻換上。

  “我原來這衣服,不是挺好的嗎……”荊軻口中咕噥著,看阿麗有些嗔怒,拗不過她,隻好把白色外衣脫掉,看來,這有個女人關心,而且是個漂亮女人關心就是好啊,心中不覺暖暖的---

  先穿上坎肩,剛要穿那件灰外衣,荊軻一頓,雙眼看向屋外。

  就聽屋外,小夏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小夏似是在埋怨著什麼:“就陪我去買個衣服嘛,還老大不願意……”

  那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你自己去買不就成了,還拉著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

  接著就聽小夏叫道:“阿麗......”

  “來了......”阿麗揚聲應道,回頭看看荊軻,意思是---還要不要先躲起來?

  “嗯---”荊軻想躲,一看,桌上碗筷還沒收,就是躲進床帳內,也來不及收碗筷了,而且外麵那男人肯定是個高手,斷不會如小夏一般好欺瞞,趕忙把白色外衣塞到床下,衝阿麗點點頭,意思是---不躲了!

  阿麗見荊軻不躲,心中暗自高興:這家夥,終於肯見自己的朋友了。遂行過去開門,就見小夏和張飛二人,並肩站在外麵。

  “小夏啊,有事?”阿麗麵帶羞澀,輕聲問道。

  “我和張飛準備去逛逛街,你一起去吧?”小夏笑問,沒注意阿麗今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今日好容易張飛休息,小夏準備去逛街,順便幫張飛買兩身衣服。

  “咿......”張飛眼尖,立刻看到屋內還有一個人,張飛看不出對方武功深淺,但知道,恐怕是深不可測!立刻警覺起來。

  小夏這時也發現屋內的荊軻,她可不知道荊軻武功有多高,隻是覺得好奇,心道:這阿麗,屋內果然藏著個男人!說不定就是正月初一早上藏在阿麗床上的那個男子!嗯,看起來還不錯,跟阿麗挺般配---

  “你原來有客人啊---”小夏眼角帶笑,衝阿麗努努嘴。

  “沒有,就一個朋友---”阿麗趕忙解釋。

  “朋友?!”張飛懷疑問道,荊軻見到張飛,張飛不認識他,他可認得張飛,真是冤家路窄啊,荊軻趕忙把右手伸進灰外套,就要把衣服穿上。

  “老兄---”張飛環眼緊盯著荊軻,肅然問道:“你,叫何名字?”

  “在下荊軻!”荊軻從容答道,臉上鎮定自若,看不出一絲驚慌。

  “荊軻?!”張飛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再看荊軻那隻已然伸進灰外衣的右臂,“老兄,你能讓俺看看你的右臂嗎?”

  “有必要嗎?!”荊軻猶豫了一下,看向阿麗,屋內空氣一滯。

  “張飛三哥---”阿麗趕忙過來打圓場:“怎麼了,有何好看的?”她已然隱隱感覺哪裏不對了,前幾日她沒出門,一直不知道皇宮遇襲的消息,今日外出買菜,已經聽到外麵百姓偷偷議論,說皇宮遇襲了!畢竟,皇宮遇襲乃是帝都洛陽20年未曾發生的大事,消息即使再封鎖也會傳出去,而且阿麗聽說好像男人出入城門,都要檢查右臂。難道?阿麗不敢往下想了,隻希望洛陽五軍一衛要找的不是荊軻。

  “你幹嘛啊!”邊上小夏也直拽張飛衣袖,不滿道:“那是阿麗的朋友,怎麼整的跟審犯人似的!”

  “男人之事,你別管!”張飛一向對小夏言聽計從,沒想到這次卻非常固執。

  “你---”小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兄台讓俺看看右臂又何妨?”張飛繼續盯著荊軻。

  “好---”荊軻見阿麗祈求的目光看來,隻好緩緩從衣袖中,抽出右臂......

  張飛神情緊張,一手不自覺把小夏護在身後,兩眼直盯著那緩緩伸出的右臂,若真是那個逃走的六級中階殺手,今日,阿麗還不好說,至少自己和小夏,就別想活著走出這房門!

  “呼......”張飛呼出一口粗氣,就見荊軻右臂上麵光滑平整,什麼也沒有,隻是漆黑一片,堅硬如鐵的黑,如鋼澆鐵築一般!

  阿麗手捂胸口,剛才一顆芳心差點跳出來,荊軻不是那刺客就好,這麼說,自己和他,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那個~~~荊軻兄弟是吧,對不住啊,俺認錯人了!”張飛趕忙道歉,滿臉堆笑,“過兩日,俺請你喝酒!......”

  “沒什麼---”荊軻不以為意笑笑,順勢穿上那灰色外套,“在下聽說,張飛乃當世猛將,聞名不如見麵,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張飛訕訕笑道,沒想到對方還知道自己,“我看荊軻兄弟,恐怕也是個強者!”

  “練過幾天功夫,上不得台麵---”荊軻謙遜道。

  “就你這魯莽樣,下次再也不帶你出來了!”小夏嗔怒道。不過,剛才看張飛把自己護在身後,一副大男人的模樣,自己心裏還是暗自歡喜,這個男人沒找錯!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張飛趕忙過去哀求,滿臉賠笑討饒。

  “那,阿麗,咱們一起出去逛街吧......”小夏見沒什麼事了,衝阿麗建議道。

  “算了---”阿麗回頭看看荊軻,輕輕搖搖頭,“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要不,你順便幫他也買兩件衣服吧!”

  “那......好吧,買完了,我給你送來!你們繼續二人世界,我們先走了,哈......”小夏見剛才氣氛有些尷尬,衝阿麗眨眨眼,趕緊拉著張飛就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4 PM

第79章 南王府,荊軻壯士請先受文清三拜

  桃園。

  晚上,眾兄弟陸續回到桃園,今日,秦叔寶和屈突通,屈突蓋,王君可,黃天虎,李成龍等瓦崗兄弟也都回來了,大夥終於又湊到一起了,桃園內,一下子又熱鬧了許多。

  聽侯君集把在南城小樹林裏,又見到那個6級中階殺手之事一說,魏直成沉思良久分析道:“洛陽各城門,緊張盤查了三日,現在已然放鬆了封鎖,看來,這個6級殺手沒有離開洛陽,要麼是傷還沒完全好,要麼是還有未了的大事沒做完---”

  “這家夥,會不會躲在暗處,尋機報複咱們吧?”多睿袞焦慮問道。

  “不太可能!”常羽春不以為意搖搖頭,分析道:“他的目標是皇帝,不是一般的私仇,除夕之夜連侯兄弟5個都能輕輕放過,又何必事後找咱們的麻煩?”

  “正是!”秦叔寶點頭讚同說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某家也相信,武功到了這種級別,決不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

  “不管怎麼說,這個6級殺手既然沒走,這段時間,咱們最好加強府內防衛,兄弟們出門,最好別單獨出去---”魏直成小心叮囑道。

  “今日三哥,”趙雲邊上小聲說道,“就一個人出去了......”

  “俺今日是陪小夏出去買衣服了......”張飛趕忙解釋。

  “小---夏......”兄弟們聲音拖得老長,都一臉“曖”昧看過來。

  “什麼時候當三嫂啊?”文清嘻嘻笑問。

  “不急,不急……”張飛鍋底臉一紅,想起一事,岔開話題補充道:“不過,俺今日見到一個人,應該是個強者,但武林榜上似乎沒有此人!”

  “哦?!”文清好奇問道,張飛說強者,應該至少是常羽春這個級別的。

  “是這樣---”於是張飛就把在南王府,見到荊軻之事說了。

  “這......等等!”魏直成眉頭緊鎖,分析道:“雖說他右臂上沒有刺青,但誰說過,殺手右臂上,就一定要有刺青啊?”

  “是啊!......”張飛一拍腦袋,兄弟們一直被這個刺青給框死了,還是魏直成是斷案高人,一下就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會不會--”文清看看常羽春,常羽春微微點點頭:“應該就是他,畢竟,這世上5級強者本來就100個人左右,那南王府的高手都去了西蜀,突然冒出來一個5級以上強者,就算不是那逃走的殺手,也應該去會一會!”

  “怎麼不早說!”文清長身而起,沉喝一聲:“走,二哥剛回來,就和趙雲帶幾個武功未過4級初階的兄弟看家,其他兄弟,咱們去看一看!”

  “好!”秦叔寶、張飛、常羽春、多睿袞等人紛紛應道。

  若真是那逃走的殺手,戰力已達六級中階,人去多了也沒用,況且,家裏也需要人手看著。

  那個荊軻,如果力敵,自己這幫兄弟不是沒有把握擊敗他,問題是,要準備折幾個兄弟啊,現在這些兄弟可不能再有折損了,為了一個沒有深仇大恨的荊軻,也不值得......文清邊走邊思索。

  ##########

  南王府,阿麗房間。

  天已然黑了,阿麗和荊軻吃過晚飯,阿麗正在有一搭,沒一搭收拾著碗筷,今日和荊軻那一抱,他也沒拒絕,故而和荊軻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突破到最後那一層窗戶紙,自己今日,是不是該讓他睡到床上來?

  “嗯---晚上地涼,”阿麗在荊軻背後,聲若蚊蠅說道,“你就別坐地上了……”

  “哦?!這樣不好吧---”荊軻一驚,本能答複道。

  聽阿麗話語中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聽不出來?問題是,自己現在可是被全城追殺,哪裏還有精力考慮兒女私情?今日那張飛見過自己,回去一說,文清那邊如果有高人,瞞得過張飛,卻不一定瞞得過其他人!一旦懷疑過來,自己再要走,就走不了了---

  自己剛才還琢磨著,雖說內傷還未痊愈,但明早無論如何也要走了,不能連累了這個美麗善良的阿麗!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掙紮,那就是盼望文清真的能來見自己一麵,也了卻自己一樁心願---

  “人家和你呆了三個晚上,小夏也看到了,以後,以後還怎麼嫁人?!”阿麗見荊軻拒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樣吧---在下明日需要離開洛陽,多則半年,少則3個月,一定回來看你!”荊軻聽阿麗要哭,不敢轉身,怕看到阿麗那失望的小臉,鄭重說道:“到時候,我荊軻,一定和姑娘一起過正常人的生活!”

  “真的?!”阿麗驚喜道,“那,今晚,就更不能睡地上了......”說罷,輕輕從後麵抱住荊軻寬闊的肩膀。

  “傻丫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荊軻轉過身,看到阿麗的眼淚已然流下來了。正要為她擦淚,手停在半空,就頓住了!

  多年的殺手經歷告訴他,自己屋子30丈範圍內,正有大批高手進潛入!

  而且,是4級初階以上的高手!

  而且,至少有15個人,其中兩個甚至是5級初階以上的強者!

  誰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高手?!就是禁軍的一個整營,也沒有這麼多高手......中原八大世家,恐怕也隻有劉家、孔家、司馬家和獨孤家,能短時間內調動如此多高手參戰......

  荊軻警覺看看阿麗,看來,張飛回到桃園,一定是把自己的事說了,對方還是有高人啊......

  “不是阿麗告的密!”阿麗會錯了意,低聲道:“你若不信,我願意死在你麵前!”說罷,小手自頭上拔下一個簪子,倏然橫在脖頸之上。

  “我信!......”荊軻一把握住阿麗的小手:“荊軻從未懷疑過姑娘的心......”他知道,逃走的機會轉瞬即逝,就在這一瞬間,對方已然完成站位,自己若想再逃,隻能硬闖了!自己沒受傷的話,倒還不怕,可現在自己有傷在身,而且身邊還有一個不會武功,對自己情深意重的阿麗......

  ##########

  這時,就聽院子裏,文清爽朗的聲音傳來:“裏麵是荊軻壯士嗎?在下文清,特來拜會!”

  壯士?拜會?!

  荊軻一聽,那文清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難道並不是來擊殺自己的?

  他知道,象自己這樣的強者,對方馬下,沒有一人能單打獨鬥戰勝自己,圍住自己後,傷亡最小的辦法,就是將自己堵在狹小的空間之內,迅速發起淩厲圍攻,不讓自己有任何喘息和逃走之機!

  “我當是誰?原來是文清公子!”荊軻豪邁一笑,衝阿麗微微點點頭,放開阿麗。阿麗還想拽住荊軻,荊軻則搖搖頭,挺身推門而出。

  月光下,並肩站著三個人,文清在中間,左麵張飛,右麵常羽春。

  這三個人荊軻都認識,而且常羽春散發出的內力比黑血之戰更勝一籌,內力修為明顯進入5級了高階,常羽春的戰力他極其清楚,進入5級高階後,他就是再巔峰狀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他現在傷勢未愈,“原來常大將軍、張飛將軍也到了,失敬失敬!”荊軻用眼警惕掃了一眼側麵屋頂,然後穆然拱拱手,“蒙各位英雄如此看重,荊軻深感自豪!”他發現,太平公主等劉家之人未來,這文清隻帶了自家的兄弟,本身就釋放了充分的信號---

  “文清想跟壯士一敘,不知壯士有沒有興趣?”文清嘿嘿笑道。

  “荊軻本想明日一早就走,沒想到,公子還是先一步趕到了---”荊軻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看著荊軻從容的樣子,文清暗豎大指,罷了!到底是殺手榜排名第一的殺手,被自己15個兄弟圍在院裏,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這份豪氣,也隻有常羽春才有!

  若果說常羽春是馬上戰神的話,這荊軻,就是---鐵麵殺神!!

  “公子別傷害他!”這時,屋內的阿麗疾步奔出來,一把攔在荊軻身前,惶急對文清說道:“他是好人......”

  “呵呵……”文清笑著看看阿麗,“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啊?!”今日,本來還怕荊軻用阿麗做人質,沒想到,人家兩人現在,成一對兒了……

  “阿麗已然是他的人了---”阿麗小臉一紅,羞澀但堅定道:“公子今日若是傷他,就先從阿麗屍體上跨過去!”

  “阿麗放心!今日,我就是想和他聊一聊---”文清嘿嘿笑道,這阿麗,到底是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倒是有安樂公主潑辣的影子!

  “阿麗,你先回去!男人間的事,你們女人別參合......”荊軻把阿麗推回屋,霸氣說道。

  “壯士果然豪氣,真英雄也!”文清由衷讚道,“今日來,荊軻壯士請先受文清三拜!”

  說罷,肅容拱手,拜了三拜。

  “這......”荊軻一臉詫異,以為對方禮節性客氣兩句,就會動手,沒想到這文清公子,竟然真拜了自己三拜!“公子這是從何說起?......”

  文清正色說道:

  “壯士與我文清兄弟幾人,包括禁軍將士,各為其主,並無個人恩怨,壯士是自由之身,文清今日來,不想硬留下壯士,隻想真心結交壯士。

  文清一拜壯士---除夕之夜不殺我侯君集五兄弟!

  文清二拜壯士---今日白天不傷我三哥張飛,三嫂小夏,朋友阿麗!!

  文清三拜壯士---冒險去南城探望戰死兄弟後,又等我一日未走,我文清最敬重你這兄弟義氣!!!”

  “噢---”荊軻一聽,恍然大悟,拱手朗聲言道:

  “在下不殺你五兄弟,是因不想傷及無辜,若是能隻殺皇帝一人,在下也不會多殺禁軍將士一人!

  他們和你那五兄弟,都是我大漢帝國的精英,多留下一個,將來征戰沙場,就能多為我大漢帝國戍邊殺敵!”

  “英雄所見略同---”文清微微歎道。

  荊軻繼續說道:

  “在下不傷張飛兄弟,是愛惜他當世猛將,傷了可惜---

  不傷小夏,是見她純真無邪---

  不傷阿麗,是愛她聰明賢惠!

  我那72個生死兄弟,與荊軻手足連心,南城小樹林,就是有千軍萬馬守在那裏,荊軻也會前去拜墓!!!

  荊軻等公子一日,是在等一位明主,公子剛才拜了在下三拜,在下也回你三拜!”

  說罷,荊軻躬身深深拜了三拜,文清趕忙虛手相攙:“壯士請起!文清當不起---”

  荊軻拜完,凝重言道:

  “公子當得起!

  荊軻一拜,是因公子能善待我那幫兄弟遺體,為我戰死的72名兄弟善後!

  二拜,是公子此來,堂堂正正,不搞偷襲暗殺!!

  三拜,是荊軻有一重要事物,要托付公子,了我心中一願,同時,也想把在下知道的一些事告訴公子,以解公子心中疑惑---”

  “哦?!”文清眼睛一亮,前兩個他能理解,這最後一項,文清腦子中,迅速浮現四個字---八王寶藏!於是一揮手,沉聲命令道:“老七和燕青留下,其他兄弟退後30丈警戒,若有人膽敢靠近,殺無赦!......”

  “諾!”就聽院子周圍,“悉悉索索……”10個人影紛紛後撤---

  ##########

  荊軻微微一笑,知道文清這是主動向自己示好,繼續說道:

  “第一次博浪沙刺殺,在下報了八王之恩,這次除夕夜刺殺,在下報了另外一個恩人之恩。現在,我荊軻誰也不欠了,在下也想做個正常人,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很多事,你們一定很糊塗,在下是兩次刺殺的當事人,就由在下,來給你們一一解釋吧---

  你們也許不知道,金龍衛是八王訓練的死士,20年前組建之時,是八王從各地搜集了一批10幾歲的孤兒,所以這些人,是真正效忠八王的死士,目的就是為了四子奪鏑,爭奪皇位!

  當年在下隻有15歲,原來叫鐵手,兄弟們都叫我二哥,我大哥叫無情,對我們這些兄弟來說,既是兄長,又是師傅。

  我們這些人因為是孤兒,特別能吃苦,練武的根骨又很好,每個人到20歲時,武內力修為都過了4級初階,關鍵是幾乎每個人都能將戰力提升兩階,奪鏑前被八王秘密隱藏在洛陽郊區的幾處秘密地點,可惜,尚未發揮作用,當今皇帝就登基了,隨後八王就遭到了軟禁,八王見皇帝得到八大世家,特別是劉家、朱家的全力支持,機會已然錯失,又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於是命令我大哥無情率金龍衛暫時隱藏形跡,伺機而動!不過那時我們很多人都沒有到20歲,整體戰力尚未完全形成,所以就是拿出來,除了能造成當今皇帝力量傷亡外,奪鏑的希望也不大。

  黑龍衛,則是十王訓練的死士,其心思和八王一樣,為首一人名叫---冷血!當時冷血的武功不如我,不過整個黑龍衛的實力雖不如金龍為衛,但也不容小覷。

  11年前,我們得知皇帝出巡,遵照八王和十王的指令,決定破釜沉舟實施刺殺,金龍衛和黑龍衛兩批人馬會合到一起,秘密潛伏在博浪沙周圍。

  所以,博浪沙之戰,算上我大哥無情和我共80名金龍衛,加上冷血率領的40名黑龍衛參戰。

  當時,隻有我大哥無情和在下的內力超過了5級中階,冷血的戰力達到5級,但內力卻未過五級初階,當時參戰之人中,戰力過五級初階的也達到九人,除我三人外,還有四名金龍衛和兩名黑龍衛!

  在下之前並不認識彭梁越,但當晚戰鬥開始之時,彭梁越正好與我對陣,低聲通知我這是個圈套,但我120個兄弟的刺殺行動已然展開,我好容易才通知到大哥,陸續組織撤離。

  彭梁越又在關鍵時刻故意放水,才使我們殺出重圍---

  但我與大哥無情對陣的那個6級強者,是皇帝兩名參戰的隱衛之首,和我大哥戰力相當,一直纏住我大哥,最後二人連對接了三拳,我大哥在突圍後三日就重傷而死,估計對方那個隱衛後來也重傷而亡了。

  當時戰死的5級初階以上死士裏,除我大哥無情外,還有兩名黑龍衛和兩名金龍衛。

  後來,我們在撤離途中,黑龍衛和金龍衛分開了,我們又受到左羽林一支勁旅阻擊,有500名弓箭手,幸虧當時又出現另外一部分殺手援手救了我們,雙方合力幾乎殺光了那500名弓箭手,那帶頭之人,就是你們前兩日最後找到的白衣殺手---追命,那部分殺手,其實叫做紫龍衛!

  再後來,我為報恩,而且金龍衛剩下的51名弟兄還需要生存,就接受了追命的條件,蟄伏下來再等機會,雙方再次刺殺皇帝---

  我也知道,追命身後肯定有幕後操縱之人,隻是不知道這幕後操縱者是誰,我一直是和追命單線聯係,不過紫龍衛可以肯定與當今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24名黑龍衛在冷血的帶領下,從此則消失無蹤了,因為當時都帶著麵具,誰也不認識誰,就是大街上見到也未必認得出來,隻知道那個帶頭的叫---冷血老三!

  所以此次參加除夕之戰的,並沒有黑龍衛。”

  “原來第三支力量叫紫龍衛---”文清喃喃念叨,雖說他之前聽太平公主、皇帝都說過黑龍衛、金龍衛之事,但第一次聽說過紫龍衛,也從來沒有人介紹的如此詳細,“看來,那日在長街之上,刺殺自己的那個使劍的殺手,就是---冷血!”

  “那你們為何選在除夕之夜展開刺殺,又是如何,挖通到皇宮的秘道?”常羽春不禁問道。

  荊軻一整思緒,答道:

  “因為八王知道,玄奘大師一直隱在皇宮周圍,暗中保護皇帝。

  但玄奘大師每年的除夕前後半個月,通常都會回一趟少林,所以,刺殺的時間,隻能選在玄奘大師不在的這段時間!

  而且,為避免玄奘大師發現,我們用了大概8年的時間,每年的除夕前後,加緊挖掘八王府到皇宮彭梁越房間的秘道,一直挖到去年才真正挖通。

  這次,我方參戰的51人裏,戰力比之當年又進了一步,戰力達到5級初階的有6人,紫龍衛則派出了包括追命、彭梁越在內的22個死士,戰力達到5級初階以上的有追命、彭梁越和當時與彭梁越對陣的那個戰力五級中階強者。金龍衛,黑龍衛都使劍,紫龍尾使刀,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八王在被圈禁前,就把他和十王的寶藏托付給我大哥準名,八王對我大哥有言:如果這批寶藏落入有心之人手上,從而造成大漢帝國生靈塗炭,那就讓它永遠沉睡下去,如果能使我大漢帝國更加強大,就拿出來,毫無保留贈給他!

  博浪沙之戰後,我大哥又在臨死前,將寶藏托付給我。7年前,八王臨死前,將開啟寶藏的密語告訴了我,因此,我是這世上,少數幾個知道那寶藏密語之人!”

  “那寶藏的密語是什麼?”文清好奇問道。

  荊軻繼續說道:

  “八王當時處於圈禁狀態,無法將信息傳出,最後臨死前,隻說了八個字:“寶藏鑰匙,要升是二”!具體是何意思,我也不得而知,就是最後那四個字怎麼寫,也不得而知。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寶藏真正藏在何處,因為當時有皇帝的隱衛在八王身側,估計皇帝也知道了。

  除夕之夜刺殺前,我自知可能無法活著逃走,就把這四個字又告訴了追命,不想我逃出來了,追命卻死了,那追命幕後之人,估計也知道這4個字了!

  在下今日之所以留下來,就是要把這秘密告訴文清公子---

  因為在下現在知道,那幕後之人不念舊情毒殺追命,定是一個心腸狠辣之人,若是此人得到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我大漢帝國必將陷入血雨腥風之中,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文清公子得到這批寶藏!

  我知道,文清公子對兄弟重情重義,義薄雲天,是個可放心托付之人,就是今日公子來取荊軻性命,荊軻也會和盤托出---”

  “沒想到,荊軻壯士如此看重文清,倒令文清汗顏---”文清躬身又拜,要知道,如果真能阻止那幕後之人得到寶藏,避免戰亂不斷,這荊軻為大漢帝國的蒼生免除一場浩劫,可是做出莫大貢獻!

  “公子客氣了---看來我荊軻,沒有白等這一日!”荊軻客氣說道。

  “要升是二?”文清反複琢磨了幾遍,一時間也想不出是何意思,唉!這些煩心之事,還是交給魏直成、大老婆他們去猜吧---

  “荊軻兄弟---”張飛邊上好奇問道:“那你右臂上,怎麼沒有金龍的刺青標誌呢?”他剛才憋了半天,一直都想問。

  “在下號稱鐵手,手臂上無法刺青,自然沒有金龍的標誌---”荊軻微微笑答。

  “那你下一步,準備作何打算?”文清思忖片刻,關心問道。

  “在下想做回正常人---”荊軻看看身後的阿麗,誠懇說道:“若是文清公子不嫌棄,荊軻願認你這個兄弟!”

  “好啊,荊軻大哥!”文清大喜過望,奔過去緊緊握住荊軻大手,“不過,你現在,還是要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等過了這個風頭,咱們兄弟再聚在一起---”

  “不錯!兄弟我也是如此想的---”荊軻點頭答道,握住文清的手,心中一陣溫暖。

  那種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覺,又回來了!

  “嗯......這樣吧,”文清扭頭看看常羽春,“老六,就把荊軻兄弟安排在天上人間如何?那裏雖然人多,但大隱隱於市,反倒容易藏身!”

  “沒問題!”常羽春呵呵笑道:“也就文清你能想到那個地方---”他對這個荊軻也是不打不相識,極其敬重這樣的英雄豪傑,從此之後化幹戈為玉帛成為了兄弟,那是求之不得。

  “荊軻就按文清兄弟的安排!”荊軻微微點頭,又感慨道:“能有一個家,有一幫兄弟,荊軻此生足矣!”

  “老七---”文清衝房頂上一揮手:“你帶燕青下來,其他兄弟就先回去吧---”

  “明白!”不多時,多睿袞帶著燕青從房頂上飄落下來,手中天狼弓格外醒目,長箭已然收起來了。燕青則端著一支五“連”發的諸葛弩,後背之上,還斜插著兩隻箭匣。

  “難怪文清兄弟今日如此自信!原來多睿袞兄弟帶著弓來了---”荊軻臉上露出笑意,剛才,他出屋之時,就感受到屋頂上10丈之內,被一股凜冽的箭氣籠罩,端得是殺氣騰騰!

  知道自己就是拚死突破常羽春、張飛和文清的防線,恐怕也無法躲過屋頂上那支大弓,那多睿袞天狼在手,銳不可擋,足以與戰力5級巔峰之人直接對陣!

  而且,他還是少數幾個看到彭梁越怎麼死的人,那文清別看站在那裏神情放鬆,左手袖中,一定還藏著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厲害暗器,自己現在就是沒受傷,也斷難躲過!

  再看燕青手上的諸葛弩,荊軻也是暗吸一口涼氣,這弩箭,明顯是經過改進的連發弩箭,剛才對方在周圍,至少布了11隻這樣的弩箭,連續發射,會在自己四周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可怖箭幕,加上多睿袞的天狼弓,就是沒有常羽春在前麵擋著,自己恐怕也要傷在那箭幕之下---

  “荊軻兄弟,對不住啊---”文清見荊軻神情,嘻嘻一笑:“先兵後禮嘛,我就是怕你一見麵就走,以後再見麵就難了......”

  這時,阿麗見外麵沒事了,趕緊從屋內出來,對文清深深一福:“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阿麗姐姐,這可當不起---”文清趕忙一閃身:“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還得管你叫聲嫂子呢......”

  阿麗小臉一紅,羞澀看向荊軻,就見那家夥麵露微笑,一副坦然接受的的模樣,這等於在兄弟們麵前公開承認兩個人的關係。你這死荊軻,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可這也不能怪荊軻啊,貌似剛才是自己當眾說的,自己已然是他的人了!

  “不過,這些咱們家內部的私事,就別跟安樂公主說了吧......”文清加上一句,現在此次除夕夜刺殺幕後之人,太子、南王、誠王都有嫌疑,還是別讓安樂那丫頭知道了為好,免得她兩頭為難,不知道幫哪頭---

  “嗯!”阿麗重重點點頭。心道:我那安樂公主,早晚還不是你的人?

  唉!女生外向,真是一點不假,文清心中歎道---

  ##########

  晚上燕青帶著荊軻直接去了天上人間,眾兄弟回到桃園時已是半夜,文清把“要升是二”四個字跟玉梅一說,倒床上就睡著了,搞的玉梅莫名奇妙---

  今日實在是太累了,對陣荊軻,別看文清表麵上鎮定自若,心裏麵還是捏著把汗,對方畢竟是戰力6級中階的殺手啊,一個弄不好,就會有兄弟折在南王府。好在自己沒看錯人,雖說有些冒險,最後還是賭對了!

  明早還要上班,禁軍一團,還要招兵買馬呢---

  不過,他倒不擔心侯君集等人到禁軍後,桃園防守空虛的問題,畢竟,白天有常羽春鎮著呢,而且剩下10個兄弟,手裏都拿著諸葛弩呢,那可不是吃素的!連戰力6級中階的荊軻都有些忌憚呢!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等玉梅發明了飛鳴鏑,一旦有事,不但在禁軍中的兄弟能隨時趕回來,就是隱在天上人間的荊軻也會及時趕來,戰力都過了6級的常羽春和荊軻聯手,除非對方來了7級以上的強者,而整個洛陽,目前聽說也隻有劉光武一個七級強者!

  其他,金龍衛、紫龍衛已然瓦解,就剩22個黑龍衛,照理也不會大白天大舉進攻桃園。

  這樣,既然有了荊軻,是不是可以把武功達到4級中階的石秀和燕青,也一同帶到禁軍了?由修為4級初階的王君可帶著李成龍等7個修為沒到四級初階兄弟,應該也能應付桃園的守衛!

  禁軍鐵一團人馬一到齊,將士來自洛陽各軍,素質參差不齊的,如何能盡快融入一團也是個問題,鐵一團這次傷亡慘重,要想短時間內恢複之前的戰力,恐怕還要請老四張良出馬了......

  他是兵法大家嘛,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住他,嗯,就這麼定了,睡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5 PM

第80章 易水挖寶,難道這龍膽槍就是鑰匙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五一早,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等一幫兄弟,浩浩蕩蕩來到皇宮北麵的校軍場。

  今日禁軍鐵一團招人,告示昨日就貼出去了,主要麵向洛陽其他五軍,當然,其他方麵的高手如果合適,自然也在考慮範圍之內。

  沒想到,前來報名之人的數量還是超過了文清預料之外,畢竟鐵一團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在那裏擺著呢,很多八大世家子弟,也都紛紛拿著家主的“條”子,前來踴躍報名。

  就連秦叔寶、張飛手下的很多軍官都跑來報名,手裏拿著張飛和秦叔寶的“條”子,弄的文清哭笑不得!

  排長以上軍官,招聘的條件也不難,隻要武功過四級初階就可以,或者武功未過四級初階,能接下達到4級高階的楊延興,或者劉誌噲10招也可以---

  今日招聘的監考官是劉成表,這劉成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還挺給文清麵子,大部分人選都聽從了文清的建議,這樣,倒是拿著幾大世家家主“條”子之人,反倒沒有幾個進來,看得劉成表暗自直搖頭。

  沒到一日,人就招齊了,比文清想象的快多了,下來,劉成表就是安排人,再查查這些人的背“景”出身就可以了,可不能再出現象彭梁越那樣內應的情況了!

  文清帶來的屈突通、屈突蓋等9個瓦崗兄弟加上石秀、燕青,自然都順利進入了禁軍鐵一團---

  這裏麵有人就是好辦事啊!文清回到自己營房,往床上一躺,暗自得意,不過,自己這算不算徇私舞弊,走後門啊?

  正高興著,“吱呀---”一聲房門響,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推門進來,嚇了文清一跳,“騰”一下坐起身,這才想起,趙雲估計是幫忙安頓新進禁軍之人去了,沒時間看門了,看來,以後還得再找燕青和趙雲一起看門!

  “公主將軍有事?”文清陪笑道,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啊,自己難道又哪裏惹到她了?

  “誰讓你把那麼多兄弟,擅自引入禁軍的?”太平公主臉有慍怒。

  “啊~~~不是上次跟您請示過了嗎?”文清不解道。

  “本將軍答應了嗎?”太平公主臉色挺難看。

  “我--”我都犧牲色相了,這還不算答應啊?!“那日我以為您答應了呢---”文清一臉委屈。

  太平公主玉麵一紅,估計也想到文清捏香肩之事了:

  “那日,你隻說有引入9個兄弟,今日怎麼又加了兩個?而且,你帶這麼多兄弟進來不說,還把秦叔寶、張飛那兩個團的骨幹都挖走了,小心三叔和獨孤如嚴找你麻煩!”

  “啊---加兩個也不算多啊?鐵一團至少要40個4級高手的編製,除夕之戰,陣亡了27個,我這加11個,還嫌少呢---”文清猶自辯解道:“南大營那邊,我估計獨孤如嚴不會有意見,您三叔左羽林那邊,那啥,公主將軍您能不能,出麵給美言幾句啊?”

  “哼!什麼事都讓本將軍替你操心,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不過,就算是他二人不說,你也別在禁軍中形成自己的小團體!畢竟,禁軍是要絕對效忠皇帝的,你這次沒給幾大世家麵子,當心有心之人參你一本,說你結黨營私!”太平公主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嚴詞警告文清。

  “啊~~~有如此嚴重嗎?”文清心中一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你這性格做官,早晚要吃大虧---”太平公主幽幽歎道。

  “沒事!我這不是有公主將軍您罩著嗎?誰敢惹我,您手裏不還有烈焰刀呢嗎?”文清嘻嘻笑道。

  “哎---你哪裏知道,這朝堂爭鬥,有時候殺人不流血,烈焰刀也不一定管用啊!”太平公主白了文清一眼。

  “那上麵,不是還有皇帝老爺子嗎?我看他挺明事理的---”文清有點信了,心裏開始擔心起來。

  “你還真不知道政治凶險啊!有時候,皇帝心知肚明,也會犧牲正確一方的利益,以保障大漢帝國的整體利益!!”太平公主眉頭緊皺解釋道。

  “啊~~~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文清惱怒道。

  “算了,人都進來了,先這麼著吧!本將軍問你,那批白衣死士,你那邊有沒有查出來什麼線索啊?”太平公主又想起死士之事,美目看過來問道。

  “沒有!你們劉家都查不出來,我一個小小的禁軍團長,上哪裏查去啊?”文清趕緊擺手,荊軻之事現在絕對不能說,收留刺王殺駕的凶手,自己都覺得有些居心叵測,那是要掉腦袋的!

  “你少給本將軍裝蒜!是不是藏著掖著什麼事呢,回頭若讓本將軍知道了,你就算是當上團長了,本將軍照樣把你屁股打開花!”太平公主狠狠威脅道。

  “公主將軍饒命啊,真沒查出來什麼,我一向都是忠厚老實的......”文清立馬求饒。

  “誰信......”太平公主不屑撇撇嘴,“你以前,就瞞了本將軍不少事!!”

  “那啥,男人總要有點小秘密的,哈……就是瞞了,那肯定都是善意的謊言!比如說咱們雷峰塔頂之事、太和殿頂看月亮之事,我就不會跟我大老婆說嘛---”文清嘻嘻笑道。

  “你還說!......”太平公主揮舞粉拳,惱怒道。

  “對了!公主將軍,我準備給鐵一團再請一個軍師,也不占咱們一團編製,跟您先打個招呼,哈……”文清趕緊岔開話題。

  “你想請哪個軍師啊?”太平公主好奇問道。

  “就是我那兄弟張良,他對兵法比較精通!”文清言辭鑿鑿說道。

  “哦......”太平公主隱隱約約有點印象,文清幾個兄弟,她基本都見過,不算趙雲、孔孟嚐的話,三文五武,好像就有一個文弱的書生,其他二人諸葛去了東北,魏直成進入刑部,這個張良似乎一直沒出麵當官,沒想到懂兵法,既然文清說他懂兵法,那恐怕是個兵法大家了!有時間得好好瞧瞧---

  “行吧---反正操練兵馬,也主要在北麵的校軍場,若是你把隊伍帶好了,自然就沒人說你。若是帶不好,本將軍再找你算帳!”太平公主恨恨說道。

  “是是是......”文清點頭哈腰,“要不,我再給您老人家,捏捏肩?”

  “嗯---”太平公主跟他貧了半天嘴,口幹舌燥,也累了,在椅子上坐下,迷上眼,開始閉目養神,算是默許了。

  文清趕緊過去,手按香肩,輕輕捏起來......

  “公子......”恰在此時,趙雲愣頭愣腦一推門進來,乖乖,見公子在給公主將軍捏香肩,嘴張得大大的:“哦,走錯房間了......”低頭一關門,趕緊跑了!這公子和太平公主,早晚得出事啊---

  太平公主正想著心事,哪想到趙雲會突然闖進來,還沒等解釋,趙雲就一溜煙跑了。

  “好了!別捏了,人家趙雲都看見了---”太平公主嗔道。

  “沒事!趙雲也不是外人,一向口風很緊---”文清嘻嘻笑道。不過,這子龍關門的功夫,是越來越見長了。

  “是嗎?!這趙雲,還幫你保守何秘密了?是孔鶯鶯的,還是安樂的啊?”太平公主扭頭問道。

  啊,這怎麼又扯到別的女人身上了......文清無奈歎道,這女人,心眼就是小的跟針鼻一般。

  ##########

  晚上回到桃園,張良也從終南山回來了,說師傅鬼穀子匆匆回來一趟,對文清在洛陽的表現很滿意,過幾日又要到南方去,所以張良就趕回來了。

  幾個兄弟和玉梅一起吃飯,自然又聊到八王寶藏之事,文清拿出之前給魏直成畫的那副易水池下龍宮的地圖,和大夥仔細分析查看。

  “這龍宮二字,和兩條金龍形狀,我看了很多遍了,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啊---”文清嘟囔著。

  “八王既然留有寶藏,必然不可能藏的太遠,否則無法及時調動,安全上也不會放心,還要另外安排人守護,而且既然稱之為寶藏,數目應該很龐大,當時也來不及迅速轉移,八成就在這石壁後麵!”魏直成看著地圖,眉頭緊鎖分析道。

  “可這石壁聽夫君說,堅硬厚重無比,靠人力恐怕很難開啟!就是硬開啟了,裏麵肯定設有機關埋伏,機關一發動,估計大部分寶藏就廢了---”玉梅也點點頭,若有所思。

  “這個“宮”字之中,有一個小洞,不知是不是個鎖孔?”文清指指那圖上“宮”字中間的小孔位置。

  “就算是個鎖孔,咱們沒鑰匙,也打不開啊---”玉梅輕輕歎道。她可是最懂機關埋伏的,知道找不到鑰匙,隻能守著這坐金山,幹著急了!

  “荊軻說,八王留下了一句鑰匙的信息,叫---要生是二,不知是何意……”常羽春想起荊軻提到的話。

  “要生是二?”玉梅和魏直成喃喃念叨,默默琢磨著。

  “最後那個“二”,是一個數字,那前麵三個字,是不是也是三個數字呢?”玉梅昨晚就聽文清說了,想了一天,拋磚引玉分析道。

  “弟妹是說,前麵三個字,也是數字?!”魏直成咀嚼著三個字,突然眼前一亮,“那就是134三個字,和後麵的2連起來,就是---1342。”

  “我怎麼覺得這四個數字,在哪裏見過啊---”文清心中一動,喃喃自語。

  “公子!你忘了---”趙雲邊上輕輕提醒道,“龍膽槍上,就刻著這四個數字啊!”

  “對啊!我怎麼忘了---”文清一拍腦袋,“難道這龍膽槍,就是鑰匙?!”

  “對!龍膽槍的槍尖,應該正好能插進這個小洞之中!”張良驚叫道。

  “那......怎麼下到那易水池的水底啊?”張飛興奮異常,但一想到那上麵還有近10丈深的易水,一臉無奈。

  “這好辦---”玉梅思索片刻建議道,“現在正好是冬天,易水結冰,可以把冰層切開,把冰取走!到了水層,隔一個晚上,再凍成冰,再取走,如此3-5日,就能到池底---”

  “好啊!還是大老婆聰明!”文清高興叫道,這招,也就玉梅這般聰明之人能想到。

  “有門!”眾人皆拍手稱妙。

  ##########

  此後幾日,張良也開始進入禁軍,和文清、多睿袞、趙雲等人一起組織訓練一團。

  此時,禁軍鐵一團的主要軍官基本到位,確定為:

  團長:文清。

  副團長:常羽春。

  文清侍衛:趙雲、燕青。

  鐵一營營長:楊延興。其中,一連長雙鞭-呼延灼、二連長屈突通、三連長屈突蓋。一排長史大奈。

  呼延灼是河南人,兵刃:兩條水磨八棱鋼鞭。

  屈突通、屈突蓋當年隨秦叔寶在山東郡兵團時,就已經是營長了。

  鐵二營營長:多睿袞。其中,一連長撲天雕-李應、二連長侯君集、三連長金槍手-徐寧。病關索-楊雄、雙槍將-董平、尤俊達、金眼彪-施恩等人為排長。

  李應是山西李家子弟,兵刃:混鐵點鋼槍。

  侯君集當年隨秦叔寶在山東郡兵團時,也是三個營長之一。

  徐寧是東北徐家子弟,兵刃:縷金槍。

  楊雄是山西楊家子弟,兵刃:樸刀。

  董平是山西人,兵刃:風火雙槍。

  施恩是山東人,兵刃:九節花蟒鞭。

  鐵三營營長:劉誌噲。其中,一連長美髯公-朱仝、二連長插翅虎-雷橫、三連長混江龍-李俊。謝映登、孔石秀、張公瑾、白顯道、朱武、鎮三山-黃信等人為排長。

  朱仝是安徽朱家子弟,兵刃:樸刀。

  雷橫是山東人,兵刃:樸刀。

  李俊是山西李家子弟,兵刃:七寶蟠龍槊。

  朱武是安徽朱家子弟,兵刃:雙刀。

  黃信是湖北人,兵刃:喪門劍。

  連長以上軍官的內力修為都到了4級中階,部分排長如史大奈、尤俊達、雷橫、孔石秀、朱武、黃信也達到了4級中階,其中謝映登秦淮河刺殺後,內力突破了4級中階,其他排級軍官的內力都至少達到了4級初階。

  雖然黑血之戰後鐵一團排以上軍官慘重,但經過此次補充後,又變得人才濟濟!

  讓我們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吧!可別小瞧了這些排以上軍團,將來在大漢帝國軍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這是後話---

  ##########

  玉梅和常羽春則組織其他兄弟,每日偷偷鑿易水池取冰,幾日後,已然能見到易水池的池底了。

  到了第五日,終於完全挖通了,玉梅細心,還故意在除冰之時,留下了通向池底的一級級冰台階,雖說有些滑溜,扶著下去,總比直接跳下去要方便很多,畢竟池底離地麵,有近10丈深!

  這天晚上,文清把大夥聚到一起,沉聲道:“兄弟們,成不成就看今晚了!今夜咱們就開始挖寶,由老四統一指揮吧---”

  他知道,那組織除夕夜刺殺皇帝的幕後之人,也已然知道了寶藏密語,也許很快就會猜出來是一組數字。所以要盡快找到寶藏,挖掘出來!

  現在,關注桃園的勢力也原來越多,知道八王寶藏之人也越來越多,時間也實在是刻不容緩。

  況且,現在是冬天,等春天來了,易水池解凍,挖掘的難度也會加大---

  現在他知道,為何皇帝讓自己好好看著八王府了,因為他老人家也知道這裏應該埋有八王寶藏!至於東王為何指定要自己買下八王府,估計也存了同樣的心思!

  “好!”邊上張良點點頭,一一吩咐道:“老七親自帶燕青上假山上警戒,侯兄弟等其他兄弟在桃園府內四周戒備,老二、老三四處巡視,今夜消息,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發現可疑人等,格殺勿論!”

  “明白!”秦叔寶、張飛、多睿袞等眾兄弟紛紛領命而去。

  於是,易水池邊,最後剩下了魏直成、張良、文清、玉梅、常羽春、趙雲六人,幾個人舉著火把,沿著那台階,小心翼翼下到池底,就見那兩條金龍在火把下栩栩如生,金光閃閃。

  “夫君真要打開這龍宮?”玉梅美目看看文清,再次問道。

  “那是自然!”文清不假思索說道,“好容易拿到鑰匙了,當然要打開看看---”誰都有一顆獵奇之心,更何況是獵寶?更何況是文清這樣喜歡刺激之人?

  “那好吧---”玉梅又看看魏直成和張良,見他們二人也默默點頭,也就不說話了。

  “子龍!把槍拿給我---”文清身手衝趙雲說道,取過子龍遞過來的龍膽槍,把龍膽槍槍尖插入宮字的那個小洞,居然嚴絲合縫,果然這龍膽槍就是把鑰匙!

  看來當初龍膽槍之所以插在易水池池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太好了!”文清等人欣喜萬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石壁,但聽裏麵“咯楞楞---”響了幾聲,門並沒有如期待般打開,眾人麵麵相覷,文清難免有些泄氣,這找到了鑰匙,還是打不開啊。難道這石壁年久失修,機關不靈了?

  “我來看看---”玉梅見狀走過來,小耳朵貼著石壁聽了聽,又仔細看看那兩條金龍,輕聲歎道:“看來這石門,是布置了兩道鎖,龍膽槍隻打開了第一道鎖,另外一道鎖更為複雜!弄不好,裏麵就會寶藏盡毀---”

  “啊~~~那如何是好?”文清急道,這守著一座寶庫,卻打不開,還真有些抓耳撓腮,心急火燎。

  “弟妹看,是不是這龍珠有古怪?”魏直成看玉梅似乎有所發現,不由問道。

  “正是!”玉梅用玉手摸摸那其中一個龍珠,輕輕一摳,一個龍珠掉了下來,裏麵露出一個小圓石頭,如法炮製,另外三個龍珠後麵,也同樣是一個小圓石頭。

  “這石頭,是不是個開關呢?”常羽春有點看出門道了。

  “這兩道鎖,看來是機關大家所設計---”玉梅眉頭緊鎖點點頭,一一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四個石頭順序按下去,第二道鎖就會打開,問題是先按哪個,後按哪個,按錯一步,滿盤皆輸!裏麵機關一旦開啟,就會徹底封死石壁,甚至毀了裏麵的寶藏!也許會有兩次機會,但絕不會有第三次機會!”

  “1342!會不會就是這個1342的順序啊---”張良一向沉著,這次也有些期待了。

  “應該是---”玉梅思索一會兒,微微點頭:“如果把左麵這條龍上的眼睛,視作1,2的話,右麵這條龍上的眼睛,視作3,4的話,那順序就非常吻合了!”

  “這麼多門道啊!”文清心中不由歎道:那八王設計的機關,當真是煞費苦心啊!若不是有大老婆和魏直成在,加之機緣巧合拿到了龍膽槍和荊軻提供的寶藏密語,自己就是想個十年八年,也決想不到!

  “你們先上去!我來吧---”常羽春一挺身,走上前來,他武功最高,自然負責最後開鎖最合適!一旦發現異樣,也來得及躲閃---

  “老六小心!”魏直成後麵叮囑道。

  “大哥放心!你們到上麵先稍微躲一下---”常羽春凝重點點頭,這易水池底空間狹小,裏麵真要飛出什麼暗器、弩箭,這麼多人根本就無處躲閃,肯定都要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魏直成、張良、玉梅三人根本就不會武功。

  常羽春見文清上去了,這才神情專注在那龍眼四個位置之上,按照左上,右上,右下,左上,即1342的順序,把那圓圓的小石子一一按了進去,過不多時,就聽裏麵“啪嗒---”,“嘩楞楞---”的聲音響起,接著石壁上的兩扇石門,“轟隆隆……”緩緩打開!

  裏麵,幾個油燈竟然自動點亮,萬道金光閃爍,把那易水池池底照的金碧輝煌,真的是一座寶庫!!!!

  一個20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欲滴的寶藏!

  ##########

  “文清---”常羽春在下麵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顫聲喚道:“快下來---”

  “來啦……”文清一溜煙就從上麵下來了,就見石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裏麵一排排、整整齊齊、堆積如山的金條,每塊金條足有十斤重!再裏麵,還有幾十個大箱子,文清迫不及待衝進去,打開其中一個一看,裏麵全是珠寶、玉器、字畫等名貴物品---

  這時,魏直成、張良、玉梅也陸續下來了,趙雲則被張良留在上麵警戒。

  玉梅一進來,沒有先看金條和其他寶藏,而是警惕地向四周看看,隻見除了開啟的石壁這一側和地麵之外,其他三個牆壁和寶庫頂棚之上,都布滿黑色洞口,不禁暗自後怕,隻要輸錯一個密碼,這些機關肯定就會立刻發動,寶藏從此將深埋地下!

  “啊!---”突然,玉梅發現寶庫最裏麵的角落裏,似乎躺著一具骷髏,驚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邊上的常羽春趕緊奔過去,隻見那具骷髏身上衣服還在,骷髏中,發現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上麵清晰刻著一個“魯”字!

  “這人,應該是建築大師---魯班!”玉梅接過常羽春找回來的那塊玉佩,思索良久,介紹道:“三十年前,魯班是一代建築巨匠,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不見,如人間蒸發一般,原來是前來設計建造了這座寶庫,難怪這機關埋伏設計的如此精妙!估計他也知道,就是出去也會被滅口,幹脆死在自己設計的得意之作裏,唉……死得其所!”

  玉梅所在的朱家就是搞建築的,所以對暗器製作、機關埋伏這一行以及其中的名人工匠非常熟悉,數如家珍。

  “唉......”邊上的魏直成,搖頭唏噓不已。

  “這裏還有不少武功秘籍和內功心法!”常羽春對那些金條、珠寶並不感興趣,隨手打開一個箱子,發現裏麵居然有十幾個泛黃的小冊子,都是難得一見的武功秘籍和內功心法,雖說沒有地階、天階心法,但基本上都是玄階心法,伸手翻了翻,“其中還有一個標明張家的玄階內功心法!”

  “太好了,”張良難掩興奮,“張家的內功心法正適合老三,這下他突破5級初階大關沒問題了,等讓玉梅分門別類,以後咱們兄弟和東北軍將領的內功修煉,可以大大提高了。”

  “好,我回頭整理一下。”玉梅沒有推辭,重重點點頭,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對什麼人適合修煉什麼內功心法,卻是個行家。

  “大老婆,咱們發財了!!!”那邊文清手捧珠寶,高興叫道,兩眼放著賊光。

  “這是......”張良也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副古畫,一向見過世麵的他,聲音也有些顫抖了:“這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真的?!”玉梅和魏直成同時驚呼。

  “什麼張擇端啊?”文清不解問道。

  “果然是好畫!”玉梅一邊看畫,一邊欽佩不已,介紹道:“百年前,張家出了一個繪畫大師,名叫張擇端,他的畫自成一家,別具一格,專工中原畫中以界筆、直尺劃線的技法,用以表現宮室、樓台、屋宇等題材,尤擅繪舟車、市肆、橋梁、街道、城郭,每一件都是精品。尤其是這副《清明上河圖》,堪稱前無古人的力作,也是張擇端的最後之作!”

  《清明上河圖》本是進獻給傅玄華的貢品,其主題主要是描寫帝都洛陽市民的生活狀況和秦淮河上店鋪林立、市民熙來攘往的熱鬧場麵,描繪了運載東南糧米財貨的漕船通過秦淮河橋涵緊張繁忙的景象。作品氣勢恢弘,長一丈八、寬一尺,畫有587個不同身份的人物,個個形神兼備,並畫有各種動物、植物,其態無不惟妙惟肖!

  “張擇端為畫此畫,最後10年,嘔心瀝血,畫成後不久即吐血而亡,後來此畫進獻宮中,世人以為,就一直留在皇宮,沒想到竟然被八王偷偷收藏在這寶庫之中---”魏直成補充道。

  “嗯!隻是這些黃金,至少就值500萬輛銀子,剩下那些珠寶、字畫,至少也值這個數!”張良粗略算了算。

  “你是說,這批寶藏,有1000萬兩銀子那麼多?”魏直成驚叫道。

  要知道,整個大漢帝國的國庫,存銀也不過5000萬兩,幾大世家,把所有田產地契賣了,砸鍋賣鐵,也不過就能湊出這1000萬兩銀子,而幾大世家,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怎麼可能砸鍋賣鐵?!

  如此一大筆銀子,足以裝備10萬精騎呢!這下,兄弟們是真發財了---

  “文清,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批寶藏該如何處理?”張良頭腦一直比較清醒,衝文清問道。

  “是啊---”魏直成和常羽春、玉梅的眼睛也向文清看過來。

  文清高興了一陣子,也清醒過來,他知道,這恐怕不是怎麼處理這麼簡單,眼睛看向張良:“老四有何想法?”

  張良思忖一下,答道:

  “要知道,兄弟們好容易發現了寶藏,而這寶藏,更是各大勢力夢寐以求之物。

  這其中,有三個處理辦法:

  一是如實向皇帝稟報,上繳國庫---

  二是上繳一部分,其餘咱們藏起來---

  三是壓根一兩金子都不上繳,全部藏起來!”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張良分析的很有道理,又看向魏直成:“若是讓大哥選,大哥想選擇哪種方式?”

  “這三種方式,其實是三條路---”魏直成看著這滿寶庫的寶藏,正色說道:“第一條路,就是兄弟們永遠效忠皇帝及其選擇的繼任者,第二條路,就是咱們表麵上效忠,實際上留了一條退路,第三條路,實際上就是造反!等於為將來造反,提前做準備了---”

  “夫君---”玉梅看看文清,也點頭說道:“其實第二條路表麵上看是最穩妥的,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即使我們交出寶藏,也會有人懷疑咱們藏了一部分,這樣推算下來,第一條路也走不通了,這寶藏,在咱們剛才決定私自打開之時,就決定了咱們隻能走向第三條路了!”

  我靠,什麼叫逼良為娼啊?這就是逼良為娼啊?!文清歎道,原來你們在下來前,就知道隻能走向那第三條路了,難怪剛才下來之時,大老婆會有那麼一問---

  自己之前,拿到了孔家提供的108人的隱宗力量,加上東北軍各部,已然有了相當的力量,萬事俱備,就是差銀子了!

  目前,這1000萬兩銀子就擺在自己麵前,兄弟們都熱切期盼,自己能帶他們闖出一片天地,難道,自己還要退縮?!

  於是思索片刻,文清下定決心說道:“看來也隻能走那第三條路,把這寶藏私吞了!不過,皇帝是東王他老爹,對咱們還算不錯,咱們不能反他,太子登基後若是對咱們不利,咱們就反了他姥姥的!而且咱們都是大漢子民,將來造反,也隻反皇帝,不反大漢,幾位兄弟意下如何?”

  魏直成、張良,常羽春互相看了看,點頭應是:“就依文清兄弟!”

  玉梅上前拉著文清的手,堅定說道:“無論夫君如何選擇,妾身都支持你!”

  “好!那就一言為定!”文清重重點點頭,衝張良說道,“老四,下麵怎麼安排,你說說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6 PM

第81章 你若將來造反,本將軍會大義滅親

  “這樣吧---”張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一一分析道:

  “這批寶藏肯定不能再放在水底這寶庫中了,否則春天一來,池水化凍,就很難再行挖掘,若是將來咱們一旦撤離洛陽,就更沒有機會再挖掘了!

  就是搬出來,放到桃園內也很危險,目前各大勢力對桃園的關注越來越多,保不齊露出蛛絲馬跡。而且,我們還要為此抽調大批人手,日夜看管。

  所以,我建議,將這批寶藏連夜通過密道搶運、轉移到孔府,然後讓孔孟嚐即刻調集漕幫力量,秘密護送到東北!”

  “到了東北,東王那裏也是人多眼雜,保不齊就安排有皇帝的眼線!我建議,直接放到女真部落,然後等待時機再用---”魏直成補充道。

  “可以!”文清讚同點點頭,“放在女真部落,我最放心!但消息不可能不讓東王知道,到時候,還指望東王一起幫忙守護這批寶藏呢---”

  “讓東王自己知道沒什麼!這些寶藏運走後,咱們可以封住石壁,然後用土把這池子往上填埋一半高度,再灌滿水,這樣,將來即使有人知道易水池池下有寶庫,也不可能再輕易發現。咱們對外,打死也不承認見過這批寶藏就罷了---”玉梅跟著建議道。

  “好!為保證這批寶藏一路安全,可讓老七、趙雲隨行護送,其他兄弟都要上班,去多了,目標太大!”張良最後建議道。

  “好!”文清又想起外麵那兩條金龍:“嘿嘿---這石壁上的金龍,等拿子龍的青釭劍給削下來,這也是金子啊!老六你再調集隱宗36個4級高手沿途護衛,另外,請荊軻也暗中參加護衛,那36個隱宗高手,就交由荊軻統一指揮!”

  “好!”常羽春點頭應道,他還要留在洛陽護衛文清安全,有荊軻、多睿袞跟去,他很放心。

  “嗯!”魏直成也讚同點點頭:“有孔孟嚐、孔孟衝、老七、荊軻四個五級以上強者,加上趙雲、36名隱蹤的4級高手沿途或明或暗護送,應該問題不大!”

  “好!就這麼定了,咱們分頭準備吧---”文清見大夥沒什麼異議,“最好明日一早,就能把寶藏運出洛陽城,以免夜長夢多!”

  ##########

  忙了一晚上,眾兄弟盡皆精疲力盡,連一向偷懶的文清都一夜未睡,帶著人前後張羅、警戒、搬運,第二天一早,總算把寶藏都秘密轉移到了孔府。

  還真他娘的是體力活啊!

  孔孟嚐最近恰好回洛陽過年,這兩日漕幫正要押送一批茶葉到東北,大概有一百多輛大車,於是把那批寶藏分批藏在其中的40輛大車中,孔家車隊的車是專門訂製的,車底有一層秘密的隔板,至少可以藏一個人的空間,外人很少知道。

  正因如此,不少次在押運貨物途中遇到綠林人士或是劫匪搶劫,因為重要物品隱藏在車底,漕幫的車隊都能平安無事。

  而且,有時候確實有一些違禁的物品,比如漕幫暗地裏支援東北的兵刃器械,也不能明目張膽運送,隻能采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孔孟嚐本來是想讓孔孟衝過兩日,一個人帶隊押運這批茶葉到東北,一看這批寶藏數目如此龐大,不敢大意,除了自己親自跟去外,又緊急調集了在洛陽的顯宗8個4級高手隨行。

  孔孟嚐把隱宗交給文清後,顯宗的4級高手數量有限,時間緊迫之下,能調動8個四級高手隨行,已然是孔孟嚐的最大能力了。

  而且,運送寶藏,人員在精不在多,過多了,反倒引起有心之人的關注和猜疑!

  所以,文清讓常羽春連夜調動的隱宗人馬,則分散隱藏在洛陽到東北的沿線待命,寶藏所到一地,再秘密跟在後麵護送,最後一直秘密護送到東北後,再分批返回原地,以避免被外界發現。

  多睿袞和趙雲則計劃在洛陽城外,再與孔家車隊會合,荊軻則一直隱在暗處,從天上人間秘密出發。

  其他禁軍兄弟剛到禁軍,反倒不好請假,否則一下子這麼多人請假,沒人懷疑才怪!

  同時,給東王的信鴿一早也被放飛了,估計很快奉天城的孔雲亮就會收到的。

  所有的準備雖然非常倉促,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比較順利的!

  順利的讓文清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一種要竊取大漢帝國國庫的那種做賊感覺!

  一種要竊取大漢帝國江山的那種做賊感覺!

  不過,事情會如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嗎?

  未必!

  這不,還沒等出帝都洛陽的城門,就出事了!

  讓我們慢慢道來--

  ##########

  洛陽東門。

  早上,文清借口率鐵一團的一營、二營到東門外訓練,帶著多睿袞和趙雲等600多弟兄,加上作為鐵一團的軍師張良,盔甲鮮明,隊列整齊,往洛陽東門行去。

  到了東門口,發現前麵被人堵住去路,派楊延興過去一打聽,才知道孔家車隊被前麵的右羽林司馬士及的一個團,給攔住了。

  咦?!文清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司馬家知道自己得到八王寶藏的消息了?平常城門都是金吾衛負責把手,今日怎麼右羽林也來了?

  “老七、子龍,跟我過去看看!”文清趕緊帶著多睿袞、趙雲催馬向前,就見司馬士及擋在城門口,邊上還有個人,赫然竟是司馬化及!那司馬化及不到東南軍去,何時跑到右羽林了?

  孔家上百輛大車,排成一條長長的車龍,被堵在東門口,那司馬士及已然檢查了10輛車,依舊不依不饒,還要挨輛車檢查。

  文清見狀,心中雖看不上那司馬兄弟,但今日情況特殊,隻能遠遠客氣打招呼:“原來是司馬團長啊,不在右羽林大營,怎麼有興趣到這洛陽東門來了?”

  “最近皇宮遇襲,左羽林、右羽林、北大營、南大營各抽調一個團,協助洛陽城門治安!”那司馬士及見是文清來了,不冷不熱應道,他二人在校軍場有點私怨,這司馬士及可還一直記著仇呢。

  原來司馬化及回來過年,今日打算回東南軍,司馬士及正在東門口送他,正好遇到孔家車隊出城往東北去,就把孔家車隊堵在東門。

  他們知道文清和孔家關係好,正愁沒機會治治這孔家,那還不好好查查?!

  無論如何也要查他個底掉!

  問題是,以前哪次貨物都不怕查,唯獨這次,還真怕查!

  孔孟嚐隻好滿臉堆笑跟兩個人解釋,可這二人,孔孟嚐不說還好,一說,則更來了精神,這次就是沒什麼違禁的東西,也要讓你孔家顏麵掃地!

  剛才,司馬士及看到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騎馬過來,頗為奇怪,陰陽怪氣問道:“禁軍一團不在皇宮守衛皇帝安全,為何也要出城?”

  “我禁軍鐵一團重新組建不久,要到東門外訓練---”文清拱手答道:“司馬團長不能總擋著這城門啊?”

  “你這禁軍,沒有皇帝的命令,如何能隨意調動?!有調令嗎?”司馬士及一伸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文清剛才還想客氣客氣,沒想到這家夥還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挺牛啊!

  “多睿袞,皇帝的金牌呢?”文清怒聲叫道。上次皇宮遇襲,常羽春拿到了皇帝禦賜的腰牌,可以皇宮內騎馬無阻,這金牌就用不上了,於是文清把金牌就交給了多睿袞,也是考慮多睿袞此次東北之行,沿途若是有官府阻撓,可以應急用---

  “看清楚了---”多睿袞拿出金牌,在司馬士及麵前一亮:“這可是皇上的禦賜金牌!”

  “這......這是皇上禦賜的金牌不假,但不是調令啊---”司馬士及還想狡辯,反正人已經得罪了,幹脆蠻橫到底,“而且,出城的男人,一律要檢查右臂上是不是有刺青!”

  他旁邊那司馬化及,則好整以暇看著文清他們熱鬧,心道:你們和孔家,總算有落到本少爺手裏的一次。

  邊上趙雲的小脾氣又上來了,這家夥明顯是找茬啊!“倉啷啷---”就把腰間的青釭劍拔了出來:“你這家夥,若是再不讓開,小心我這青釭劍不客氣!”

  “啊~~~”司馬化及和司馬士及盡皆大驚失色,司馬士及沒參加那次除夕夜宴,司馬化及卻是參加了,知道趙雲這劍是皇帝親賜,多睿袞手中的金牌砸不死人,這青釭劍可是殺人不眨眼!就算沒有太平公主可殺八大世家家主級別之人的烈焰刀厲害,但這青釭劍殺個團長,估計也是綽綽有餘!

  不是估計,肯定是殺了白殺!

  “別傷了和氣,別傷了和氣!”這時,孔孟嚐趁機拿出兩包茶葉:“這是福建上好的大紅袍,一年隻產十斤,這兩斤,送與二位團長嚐嚐---”

  “喔?!”那司馬化及最懂享受,一聽是名貴的大紅袍,再一聞,果然是香氣撲鼻,接過後,臉上立馬露出笑意。

  “我八大世家同氣連枝,以後,還是互相照顧些好!好了,三弟,我走了---”那司馬化及見難為的也差不多了,還真跟那青釭劍過不去啊?心滿意足,說罷當先打馬出城。

  “行了,你們走吧---”司馬士及見二哥走了,自己再攔著也是自討沒趣,揮揮手,手下軍兵草草又檢查了一下,這才把孔家車隊放出城外。

  “那就謝謝司馬團長了---”文清衝司馬士及拱拱手。

  “走好---”司馬士及陰沉著臉,勉強點點頭,文清這才率禁軍600多名兄弟出城---

  ##########

  洛陽東門外。

  “呼---”總算出了城,文清暗鬆一口氣,姥姥的,真是冤家路窄,偏偏遇上司馬家兩兄弟!那兩個人,成事不足,敗事卻綽綽有餘!

  城外的積雪還沒融化,到處白茫茫一片,東城外,“老四,老楊,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文清將鐵一營,二營交給楊延興、張良,低聲叮囑道。

  “放心吧!”楊延興和張良肅然拱手,楊延興還不知道出了何事,但跟著文清經歷過黑血之戰的生死考驗,早就把文清當自己兄弟了,文清不說,他也不會問的,於是和張良帶著幾百號禁軍將士操練起來。

  “老七,子龍,咱們走。”文清則帶著多睿袞、趙雲緊趕兩步,追上前麵的孔家車隊。

  孔孟嚐、孔孟衝遠遠等在那裏,文清到了近前,鄭重托付道:“滋事重大,關係東王一係、孔家一係數萬人的身家性命,還請孟嚐兄一路當心---”

  “文清兄弟放心!有我們三個五級強者,加上趙雲他們9個,暗中還有36個四級高手護衛,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若有人來襲,短時間內至少要動用兩個八大世家的力量才能做到!契丹魔宗不來,其他蒙古、“朝”鮮、西夏這樣的國家,即使單獨抽調大半4級以上高手來襲,咱們也能應付!”孔孟嚐自信滿滿說道。

  “那就好!”文清沒敢跟孔孟嚐他們說荊軻也會去,荊軻的身份,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文清還不想暴露,讓太多人知道。

  “公子,我走了,多則一月,少則20日,就會回來!子龍不在,公子保重……”趙雲對文清說道,依依不舍。

  “公子這麼大個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文清滿不在乎笑道,自己這段時間得子龍照顧有加,這子龍一走,還真有些不適應,又對多睿袞說道:“到了女真部落,跟我老娘和舅舅說,我很想他們!”

  “是!我會和姑奶奶說---”多睿袞腰背天狼弓和龍尾刀,英氣勃勃,在的盧馬上答道。這次回去,也正好再見見大玉兒,幾個月不見,也是怪想的。

  “去吧,我在洛陽靜候佳音--”文清大手一揮—

  “走!”孔孟嚐低喝一聲,率先打馬而去,車輪滾滾,向東迤邐而行。

  過了洛陽東門這一關,後麵該沒啥事了吧?文清心中默默祈禱。

  還真未必!

  八王寶藏到底不是文清他們兄弟的東西啊,若想順利運到東北,不經歷個一波三折是不可能的!

  ##########

  送走孔家車隊,文清沿原路溜溜達達往回返,剛走了沒多遠,前麵誇誇誇馳來了兩匹戰馬,一白一青,定睛一看,正是太平公主和小青。

  “公主將軍,您怎麼來了?”文清做賊心虛問道。

  “小青,你回去吧!本將軍和他單獨談談---”太平公主一臉陰沉趕走小青,對文清冷冷說道:“你這小冤家,不要腦袋了,怎麼能擅自帶兵出城訓練?!”

  太平公主有幾日沒看到文清了,也不知那小冤家天天忙什麼呢,早上聽說文清把鐵一團一營和二營拉出來了,心中大急,趕緊帶著小青追了出來,禁軍在不當值時,在城內訓練沒問題,但沒有皇帝的調令擅自出城則犯了大忌,之前她也沒跟文清言明,看來那小冤家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以為禁軍是他自己的啊,那禁軍可隻能效忠皇帝一人!

  她和小青匆匆趕到城外,找到楊延興一問,楊延興不敢隱瞞,隻能說文清帶著多睿袞、趙雲往前走了。

  “怎麼啦,難道還不能出來訓練啦?那城內校軍場就巴掌大點地方,如何訓練?有些科目也施展不開啊,我這不是想提高提高他們的野戰能力嗎?”文清振振有詞辯解道,表麵上無所謂,但心裏已經有些發虛,其實楊延興之前提醒過他,禁軍是不能擅自出城的,但今日早上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哼!還嘴硬,想挨軍棍是不是?!”太平公主手握烈焰刀,惱怒道。

  “公主將軍饒命啊,我剛到禁軍沒多少日子,哪知道這些破規矩,您也沒跟我說禁軍不能出城訓練的啊。”文清趕緊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求饒道。

  “你倒怪起本將軍來了,你不知道規矩,楊延興和劉誌噲還不知道嗎?”文清這副摸樣要是在以前還能瞞過太平公主,可二人處了半年,就文清那小心眼,哪逃得過她的眼睛。

  “他們確實沒說啊,也許本將軍軍令如山,他們不敢提吧,我回去就跟皇帝老爺子把調令補上,我這是為他老人家練兵,相信他不會怪罪的。”文清苦著臉辯解道,此時隻能把楊延興和劉誌噲賣了,躲過這挨軍棍的一關再說吧。

  “誰是禁軍主將?你去說有何用?”太平公主氣哼哼說道,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一軟,知道他現在也幹不出啥造反之事,“算了,事已至此,回頭本將軍自己和皇上解釋吧。”

  文清剛剛在黑血之戰中拚死護駕,太平公主相信皇帝是個明君,斷不會為這事把文清治罪的,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他,給他個警告,免得他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在禁軍鐵一團可以一手遮天,做事不管不顧。

  “那就謝謝公主將軍了,下次小的再也不敢了。”聽說太平公主放過自己一馬,而且主動去跟皇帝老爺子解釋,文清趕緊滿臉堆笑,還不忘恭維一句:“您就是明事理,知道我都是為禁軍好,為皇帝老爺子好。”

  “哼!以後帶著鐵一團,少給本將軍添亂。”太平公主怒氣未消,狠狠警告道。

  “是是是!那個,我請的軍師還可以吧?”文清嘿嘿笑問,希望能轉移太平公主的視線。

  “嗯!確是不錯---”太平公主讚許點點頭,剛才她都觀察了,鐵一團兩個營在張良的訓練下,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強悍的戰力更勝從前!見不見了多睿袞和趙雲,奇怪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多睿袞和趙雲呢?”

  “哦---他們兩個啊,多睿袞請假,回東北看相好的去了,趙雲嘛,聽說東北好玩,也請假去了---”文清嘻嘻哈哈搪塞道。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公主將軍的法眼!

  “我來問你!不是規定營長的請假要本將軍批準的嗎?你竟然敢擅自做主放多睿袞離開?!想挨軍棍,是不是?”太平公主心情剛平定下來,又火了,不但擅自帶兵出城,還自作主張放人離開,這可是罪加一等。

  “別別別啊---這不是正好遇到孔家車隊要去東北,順路嗎?我這正準備回去向您請示呢?”又要挨軍棍啊,文清趕忙陪笑應道。

  “他們是不是故意和孔家車隊一起走的?”太平公主心裏這個火。剛才出城之時,也已然聽說司馬士及攔了孔家的車隊。

  “啊~~~這公主將軍您都猜出來了,他們和孔孟嚐比較熟,一路上有吃有喝,又有人照應,這不挺好的嗎?”文清趕緊解釋。

  “嗯---”太平公主看看一路東行,深深的車輪印,自言自語道:“這孔家車隊,真拉的是茶葉?”

  這太平公主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從車輪的軌跡,看出貨物的重量!

  “誰知道到底拉的為何物,反正司馬士及已然檢查過了---”文清趕忙把司馬士及抬出來當擋箭牌。不禁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夜未睡,現在可是困得要命!

  “你昨晚沒睡好?幹嘛了?”太平公主不由問道,臉色有些難看。再看著文清那身上的衣服,早上也沒來得及換,上麵還有很多泥點子呢!

  “沒有,沒幹啥---”文清猶自嘴硬。

  “沒幹啥怎麼眼睛裏全是血絲?哈氣連天,還一身泥水?!”這太平公主不愧是管過金吾衛,這查案上,也是自有一套。

  “那個,陪玉梅滑冰了……”文清想不出別的理由,隻好隨口編一個,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寶藏之事,說昨晚陪玉梅滑冰,還真不為過---

  “你對你那玉梅,還真夠寵的啊!不會一夜沒睡吧?”太平公主已然有醋味了。

  “沒沒沒~~~隻滑到半夜就睡了!”文清慌忙解釋。

  估計滑完冰,幹了一夜壞事吧?!“告訴你多少遍了,別日日沉迷女色!你這傷剛好......”太平公主不滿道。

  “不是---我一直控製來著了,沒有日日......”文清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這公主將軍,工作上管著自己,這生活上的事也管啊?!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要據實回答我---”太平公主估計也覺得管的有點多了,想起另外一個嚴重問題。

  “公主將軍請講!我一定據實回答---”文清見太平公主不再追問昨晚之事,放下一塊石頭,不知這公主將軍又發現自己什麼事了,自己瞞著她可不止這一件事!

  “你是否會一直忠於皇帝,忠於我大漢?”太平公主盯著文清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怎麼,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文清不由自主摸摸鼻子,實在不願回答,剛把幾十車八王寶藏運走,還能說忠於皇上嗎?

  “本將軍就是想知道!”太平公主執拗道。

  “我如果說不願忠於大漢,公主將軍您會不會拿烈焰刀砍了我啊?”文清嘻嘻笑問。

  “你若不忠於大漢,將來若是造反,本將軍自會大義滅親,前去平叛!你若棄械投降,頂多,頂多保住你一個人的性命,你若反抗,別怪本將軍這烈焰刀無情!”太平公主扶了扶腰間的烈焰刀,認真說道,鳳目看著文清,生怕他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語,如果那樣,今日自己和這小冤家,是不是真要拔刀相見了?這實在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不過,劉家300年的職責提醒她,在忠於大漢帝國的立場上,自己沒有半點選擇的餘地!

  “公主將軍放心!我既然能舍命護衛皇帝,就不會背叛皇帝,更不會背叛大漢帝國!”文清說的擲地有聲。心道,至於太子登基之後嘛,那就不一定了---

  “那就好!太平很欣慰---”太平公主滿意點點頭,“沒什麼事,咱們回去吧---”心道:你這小冤家真要是造反,我可如何下得去手啊!

  “別別別啊……”文清趕忙賠笑阻止:“公主將軍好容易出來一趟,要不,我陪您到處走走吧---”心道:孔家車隊剛走沒多遠,又拉著重物,肯定走不快,還是在城外多呆些時辰,一旦城內走漏風聲,有人追來,有這公主將軍在,還可以擋上一擋!

  “好啊......”太平公主記得,文清從來沒有主動邀請自己出來玩,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剛才的疑慮暫時拋到腦後,她自己也確實很長時間沒出來轉轉了。

  “那......你陪我打雪仗吧!”太平公主輕笑道。

  啊~~~打雪仗?!公子我豈不就等著挨揍的份啊!文清心中暗自叫苦,話已經說出口了,此時嘴上哪敢拒絕?垂頭喪氣道:“那,打雪仗就打雪仗吧……”

  兄弟們,為了咱們的大業,我可是既犧牲了色相,又犧牲了肉體啊!

  不對不對,別想歪了,不是那種上床的肉體,是挨揍的肉體---

  兩人於是翻身下馬,在雪地裏鬧將起來,文清傷剛好,武功又比太平公主差著一大截,打雪仗哪是對手?!

  太平公主也是見附近無人,心情徹底放鬆下來,看著文清被一團團雪球“嘭嘭---”打在身上,不時高興地“咯咯---”直樂,真是很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地玩了!

  她一向孤傲,從小就沒有幾個玩伴,更別說年齡相仿的異性朋友了,心情這一釋放開來,感覺天是藍的,雪是白的,連這空氣,都是那般的新鮮!

  原來,生活是如此美好,不止有工作,有傷感,有失落,還有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

  雖是極力躲閃,但還是被太平公主打了八八六十四個雪球,那文清渾身上下都是雪了,連臉上都是雪水。

  最後,文清幹脆坐在雪地裏不起來了,公子我挨打本事一流,這一身皮糙肉厚的賤肉,就挨你公主將軍一次“蹂”躪吧---

  太平公主見狀,也不打了,也打累了,就在文清身邊大方坐下,心疼道:“你這小冤家!怎麼逆來順受,打不還手啊?”

  “隻要公主將軍您高興,怎麼都成,拿肉還都成......”文清嘻嘻笑道,臉上雪水“啪嗒啪嗒---”滴下。

  “你這小冤家……”太平公主玉手掏出白手帕,就來替文清擦擦臉上的雪水,嗔道:“老沒個正形!”

  沒想到,這太平公主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文清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伸右手,握住太平公主擦臉的玉手,“不用擦了,別弄髒你的手帕……”

  太平公主一呆,任由玉手讓文清抓著,不知是抽回去,還是繼續擦好---

  文清看的也是一呆,那玉手握在手中,感覺溫暖如春,這公主將軍玉麵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心中一蕩,不禁低頭在太平公主嘴唇上輕輕一吻。

  “啊~~~”太平公主一驚,羞澀抽回玉手,輕推了文清一把,“小冤家,以後不準再這麼偷襲,占本將軍便宜......”說罷,溫柔一笑,起身上馬,打馬而回---

  這----這幾個意思?!

  不許偷襲占便宜,那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占便宜了?我哪敢啊!文清無奈搖搖頭,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上馬跟著回去找楊延興他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37 PM

第82章 安樂公主:女兒當然是向著父王了

  正往前走,又見前麵兩匹快馬得得得疾馳而來,文清以為是太平公主回來了,沒想到仔細觀瞧,就見當前一人一身紅衣,竟然是前往西蜀過年、多日未見的---安樂公主!

  後麵跟著之人乃是唐元儉,唐元儉見找到文清了,“籲……”遠遠勒住戰馬。

  “安樂公主,你不是在西蜀過年嗎?怎麼回來了---”文清迎上前去,好奇問道。

  “我父王奉詔回京,本公主也就跟回來了---”安樂小臉繃著說道。文清這才注意到,安樂公主俏臉上,冷冰冰的!

  這裏麵恐怕是有事啊!

  而且看這架勢,事情還不小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文清訕訕說道,不知這安樂公主一向開朗活潑,今日怎麼如此不高興?

  “本公主問你---”安樂公主小眼睛瞪著,醋味很大問道,“剛才,你是不是和太平姐姐在一起?!”

  她和南王剛才回到洛陽,南王就直接進宮見駕,自己則和阿麗到“後”宮中看望奶奶朱貴妃,順便問了問阿麗最近文清的情況。

  阿麗不敢隱瞞,就把前些日除夕夜黑雪之戰的情況,和安樂公主一一說了,自是把認識荊軻之事,自動隱去了---

  聽說黑雪之戰中文清又受傷了,不知重不重,安樂公主哪還在永福宮坐得住?就迫不及待想找到文清看望看望,結果到禁軍中一打聽,文清帶著鐵一團兩個營去東門外操練去了,於是就直接找了來。唐元儉不放心,就一路跟了過來---

  “你看到太平公主了?”文清心中一驚,原來如此啊!這荒郊野外的,自己和太平公主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安樂公主不起疑心才怪!

  “就這麼一條路,如何能看不到?”安樂公主心中暗恨,你這壞蛋,本公主離開才幾日,就和那太平姐姐好上了!還借出城操練的時機,跑出來談情說愛,幸虧自己及時趕回來撞見了,不然,還被這壞蛋蒙在鼓裏呢!怒聲道:“說,你們剛才幹什麼了?!”

  “這......我們沒幹什麼啊?”文清辯解道,心裏都覺得理虧。

  安樂公主剛才看太平公主一臉紅雲,身上還粘著泥雪,和自己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騎馬匆匆走了,再見這壞蛋也是一身泥雪,臉上還有未消的汗水,還能往哪裏想?

  “哼!天當被,地當床,你們挺“風”流啊,就不怕凍著?”安樂公主的醋味更大了,眼眶中,已然有淚水在轉了。

  “沒沒沒!不是你想的那樣---”文清聽安樂公主那意思,肯定是想歪了,趕忙解釋,“這冰天雪地的,我們還能幹什麼?就是玩了會兒雪---”

  “就這些?”安樂公主猶自不信。

  “就這些啊!”文清理直氣壯應道。

  “那......本公主再問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把阿麗怎麼著了?”安樂公主想想也是,如此冷的天,估計得把小朋友凍壞了,遂接著問道。

  “阿麗?!阿麗不是挺好的嗎?”文清不解道,阿麗現在可是沉浸在愛情之中,好著呢。

  好的不能再好了!

  “別以為本公主看不出來!阿麗肯定是有相好的了,你說,是不是你?!”安樂公主和阿麗十幾年的姐妹,她又是過來人,看阿麗滿臉幸福的樣子,如何能看不出阿麗的異樣?如此短的時間,阿麗天天在南王府極少出門,能接觸的,也就文清寥寥幾個男性,以那壞蛋的手段,對付沒有多少心機的阿麗,那還不手到擒來?!自己又不好直接問阿麗,隻能來問文清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文清這才明白,原來安樂公主以為自己偷吃了她的窩邊草,那還不急眼了?!

  “不是你?!還有誰?那你說是誰?!”安樂公主步步緊逼,那架勢,今日若是文清不說清楚,就別想直著走回洛陽城去!

  在安樂公主眼中,這事比文清跟太平公主之事還要嚴重!

  想“勾”引阿麗你就明說,為何要瞞著本公主,偷偷摸摸的?!

  更可恨的是,不但偷偷摸摸的,居然還敢矢口否認,這是她絕不能容忍的!

  “是---是我一個兄弟---”文清隻好從實招了,荊軻兄弟,什麼事兄弟我都能替你扛著,唯獨這事,兄弟我打死也不能替你背黑鍋了!諾諾道:“他叫荊軻---”

  這可關係到阿麗的清白,更關係到和荊軻今後還能不能繼續做兄弟,他自然不能認了。

  “荊軻?!”安樂公主心裏念道著,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怎麼從來也沒聽你說過啊?你可別騙本公主!”語氣已經有些和緩了,不是這壞蛋就好。

  “我哪會騙你?!真的是荊軻,他可是個真正的強者,絕對配得上阿麗---”文清生怕安樂公主不信,恨不能把荊軻吹的天花亂墜一般。

  “那你把他叫來,本公主看看他長什麼樣---竟然如此短時間,就把我家阿麗“勾”引走了!”安樂公主有些相信了,憤憤說道。

  “啊?!……荊軻他,他最近有事,出差了......”文清剛覺得解釋通了,誰想到這安樂公主還是個急脾氣,這麼急就要見荊軻,荊軻已經暗地護送八王寶藏去東北了,沒有個20天不可能回來,大冷的天,汗都快下來了---

  “什麼?!出差了?怎麼如此巧?”安樂公主那好看的小眉毛一挑,“你這壞蛋,不會隨便編出一個人,騙本公主吧?!”

  “哪能呢?!確是就這麼巧---”文清急道,“不信,你回去問問阿麗---”

  “哼!也許阿麗也跟你一起串通好了呢?”安樂公主小嘴上這麼說,其實對阿麗還是挺信任的,畢竟是多年的姐妹嘛,至少在信任程度上是超過文清的。

  “20日內,荊軻肯定會回來!到時我帶他去見你,如何?”文清隻好低聲下氣說道。看來那荊軻,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了---

  “那好,20日後本公主見不到那荊軻,就拿你是問!”安樂公主這才滿意點頭。

  好容易軟磨硬泡,連騙帶哄送走了野蠻公主安樂,文清這才回頭找楊延興和張良等鐵一團兄弟。

  回來一打聽,太平公主馬不停蹄,已然和小青回城了。

  文清帶著禁軍回城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看著文清帶隊進城,守在城門口的司馬士及臉上,稍微有些異樣......

  ##########

  皇宮內,禦書房,南王求見皇帝。

  皇帝對跪在禦書房中間的南王沉聲問道:“前段時間,老三一直在西蜀?”

  “是!孩兒聽說父皇遇刺了?”南王抬頭關心問道。

  “沒什麼!一群不起眼的小毛賊而已---”皇帝語氣中透著不屑,“翻不出什麼大浪!”

  “父皇沒事就好!”南王一臉釋然應道,又低下頭,回來之前,獨孤如願已然飛鴿傳書,把黑雪之戰的情況和南王通報了,他沒想到文清在關鍵時刻會挺身護駕,算是救了父皇一命。

  “怕是你心裏,不這麼想的吧?!”皇帝冷冷說道。與此同時,南王就感覺身側兩道殺氣倏忽而至,瞬間鎖定自己!他也是5級強者,當然知道對方的實力!

  “父皇是懷疑,孩兒在幕後支持?!”南王又抬起頭,倔強的臉上,滿是悲憤。

  “那朕問你!你手上,是不是也有一批死士?”皇帝雙眉如利劍般立起,厲聲喝問。

  “不錯!孩兒手上,有8名唐家的死士、8名獨孤家的死士---但大哥那裏,也應該培養有自己的死士!”南王凜然不懼答道,自己身為王爺,又征戰在外,擁有一些護衛死士也算正常,而且,若是皇帝想查,也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遮遮掩掩,倒不如痛快承認。

  “好!也算你誠實---”皇帝語氣一緩。

  “孩兒什麼性格,父皇難道不知道?孩兒做事光明磊落,斷幹不出這種事,是孩兒做的,孩兒自會承認,不是孩兒做的,誰也別想栽贓陷害!”南王斷然否認自己是幕後指使,倔強答道,今日就算血濺五步,自己也不能承認這個殺父的罪名!

  “你和你大哥,有些事,父皇也越來越看不明白了……”皇帝微微歎道,“你下去吧,父皇累了---”

  “諾!父皇保重身體,孩兒告退---”南王感覺身側兩道殺氣倏地收回,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轉身離開。

  不過,這次除夕夜刺殺,自己和大哥,不管是誰幹的,最後是兩敗俱傷。文清拚死護駕,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鞏固,算是借機漁翁得利了。下一步,自己更要設法拉攏文清這股勢力,盡早建立戰略同盟!南王一邊行出禦書房,一邊思忖---

  ##########

  南王走後,皇帝衝裏屋沉聲說道:“皇叔請出來吧---”

  後麵轉出玄奘大師,一臉從容安詳。

  “皇叔如何看這次刺殺?”皇帝猶自沉著臉問道。

  “依老衲看,之前魏直成分析的不錯,太子、南王、誠王依然都有嫌疑!今後,還請皇上提高警惕,加一份小心---這次對方意圖很明顯,時機也把握的恰到好處,針對老衲離開的半個月動手,看來幕後之人,恐怕真是皇室中人---”玄奘大師思忖片刻,冷靜分析道。

  “朕明白!看來,文清這股力量,隻能盡快培養起來了,朕目前可以信任之人,除了義弟的劉家,就隻有那文清了!可惜東王,無法繼承大統……”皇帝默默點點頭,無限感慨。

  “嗯---”這是皇帝家事,玄奘大師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說點別的:

  “老衲此次去武當,見到了重陽真人,這次,老衲帶來了少林的弟子武鬆,接替戰死的曇宗,武當的虛竹,接替受重傷的長真子,唉!老衲看長真子的傷,就是好了,武功也廢了---

  另外,悟空也受了傷,老衲想,讓少林弟子智深來接替他,悟空在皇宮已然20年,目前已經完全暴露,也讓他借機回少林休整一下。

  廣寧子那邊,重陽真人推薦了他的俗家弟子張翠山接替,近日估計也會來洛陽,張翠山的武功剛過了5級初階,但輕功一流---”

  說罷,玄奘大師低喝一聲:“智深、武鬆、虛竹,你們出來吧!”

  “智深、武鬆、虛竹,見過皇上!”人影一閃,三個灰衣人就出現在皇帝麵前,躬身行禮。

  皇帝定睛一看,那個叫智深的,40多歲,深寬體胖,光頭,手上拿著一柄六十二斤水磨鑌鐵禪杖。生得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腮胡須,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那個武鬆,不到30歲,一頭長發,苦行僧打扮,背上背著一把戒刀。乍一看此人麵色黝黑,可一雙眼睛卻如同黑夜裏的星星般明亮。兩條劍眉傲氣十足,緊擰的眉頭透出一股正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那個虛竹,差不多25-26歲的樣子,一身道士打扮,濃眉大眼,一個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頗為醜陋,道袍上打了許多補釘,卻是幹淨,身材稍顯瘦弱,背上背著一把三尺寶劍。

  這三人,精氣內斂,武功肯定都在五級初階以上。

  玄奘大師向皇帝一一介紹道:“這智深,年輕時性格魯莽,後入了我佛門,變得沉穩大氣!目前修為是5級高階,乃少林慧字輩。武鬆,則能赤手空拳打虎,目前修為雖然是5級中階,但在少林惠字輩中,戰力最強!這位武當虛竹,目前修為在5級中階,在武當下一代虛字輩中,資質雖非最佳,但機緣巧合,勤能補拙,現在戰力卻是最強的---”

  “好!皇叔安排的很周到。太子府和南王府那邊,今後還需要皇叔安排人,費心盯一下---”皇帝滿意點點頭。

  “老衲明白!那,沒什麼事,老衲就先行告退---”玄奘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帶著智深、武鬆、虛竹退了下去。

  玄奘大師走後,皇帝還在禦書房暗自思考:

  太子、南王都矢口否認操縱了這次暗殺,不知誰在說謊---

  但不管怎麼說,八弟、十弟留下的那批死士,經過博浪沙之戰、黑雪之戰,損失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22個黑龍衛,今後的威脅應該不大了---

  隻是那筆暗藏的八王寶藏,不知道文清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文清,幾次關鍵時刻都為自己立下奇功,又出身東北,難道,就是皇叔之前口中說的---天降祥瑞?!

  ##########

  皇宮門口。

  文清帶著禁軍鐵一團中午回到皇宮門口,迎麵恰好碰上南王。

  南王是見過皇帝之後,帶著兩個貼身侍衛,正往南王府回返。

  “文清出去練兵了?”南王遠遠看到文清,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聽說你為我父皇擋了一刀一箭,本王感激不盡!”

  “南王客氣了,這是做臣子的本份!”文清趕緊回禮,客氣答道。雖說南王也有刺殺的嫌疑,但文清總感覺,這南王雖然不苟言笑,但至少應該是心胸坦蕩之人,不像那太子,一看就感覺是個兩麵三刀之人,偏偏你就是挑不出啥毛病,他還是喜歡南王這樣的,況且自己占了人家女兒的便宜,占人家便宜手短嘛。

  “文清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南王看看文清身後的禁軍將士,正色說道。

  “好!”文清想起,年前南王走時跟自己在南王府的對話,估計這南王還惦記著呢!趕緊讓楊延興、張良帶隊伍先進去,自己則陪著南王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問道:“南王有話請講---”

  “這次除夕夜刺殺,不是本王所為!具體本王不想解釋---”南王雙眼看著文清,鄭重說道。

  “文清相信南王!”見南王竟然親自向自己解釋不是刺殺幕後主使之人,文清也隻能肅容點頭相信。不過,他看南王身後那兩個護衛,一個佩刀,一個佩劍,一身殺氣,內力修為至少是4級高階,戰力恐怕更高,看來這南王也有一批忠於自己的死士,不知道這些死士,和黑龍衛有沒有關係---

  “本王上次問你之事,文清可考慮清楚了?”南王見文清點頭,知道過多解釋無益,他本身的性格,能向文清解釋一句,已然很難為他了。

  “這……文清隻能說,我不反當今皇帝,不反大漢,但將來太子登基,若是太子不仁,我再不義!”文清思索片刻,認真對南王答道,這些話,當時獲得八王寶藏之時自己就想清楚了,上午剛和太平公主說過,沒想到現在南王又問,隻好把這層意思又表達了一遍,說完,眼睛看看南王,希望不要令他不快。

  “好,好!本王明白了……”南王臉上稍微有些失望,但轉瞬即逝,“能有文清這句話,也不枉父皇如此看重你,本王也甚為佩服!不過後麵半句,本王希望將來,還能有與文清聯手的機會!”

  文清如此一說,就等於若是父皇不換太子,自己就隻能等父皇歸天後,再與太子爭奪中原了!看來,自己的計劃,沒有文清這股力量的幫助,斷難獨立抗衡太子的勢力,隻能再往後拖一拖,等父皇過世後,再徐徐圖之---南王心裏,難免失落。

  “謝南王體諒!”見南王有些失望,文清躬身歉意道,現在已然得罪了太子一係,這南王一係自己是絕不能再得罪了,莫說南王手上握著5萬西南軍精騎,就是看南王身後這兩個侍衛,就不知道隱藏了多大的力量!

  “那,文清你回去吧---本王這就回府,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安樂那丫頭,她挺想你!”南王臉上,露出一絲暖意。

  “是!文清明白---”文清躬身一禮。心道,你那寶貝丫頭,哪還用我去看她?大早上就來找過我了。

  不但來找過我了,還撞到了我和公主將軍的好事!

  不但撞到了我和公主將軍的好事,還差點因為阿麗之事誤會了自己!

  ##########

  南王府。南王客廳。

  “元儉,我父皇懷疑,是咱們動的手!”南王心事重重,對廳中的唐元儉皺眉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唐元儉驚問,君威難測,若是皇帝有了成見,對南王一係,將是滅頂之災啊!

  “無妨!我父皇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會輕易有所行動---”南王踱了兩步,又道:“父皇還問到了咱們手上的死士!”

  “這......咱們已然很小心了,怎麼還是泄露了形跡?!”唐元儉再次一驚,不解道。

  “看來,父皇身邊,還是有高人!這次刺殺,聽說就有4名隱衛出來護駕,最終雖說一死一重傷,但父皇隱藏的力量,肯定是非常可怕的!”南王憂心忡忡說道。

  “四名隱衛?之前可一直聽說,是兩個啊!”唐元儉有些震驚。

  “這樣,你把手上的那批死士隱藏好了,不能再有差錯!本王今日跟父王隻承認有16名死士,其他人,絕不能再讓父皇發現!”南王小心叮囑道,“近期,讓大部分人先撤回西蜀,就地隱藏!”

  “屬下明白!”唐元儉躬身答道。

  “好!你下去吧---太子那邊和咱們這次是撕破臉了,倒是文清那邊借機崛起,文清這股力量,早晚咱們能用的上,你平時在洛陽,幫著關注一下桃園的動靜---”南王最後吩咐道。

  “諾!”唐元儉躬身而退。

  唐元儉走後,南王正在屋內琢磨事,安樂公主閃身進來,眼眶中含著淚水。

  “乖丫頭,怎麼了?”南王詫異問道:“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文清?!”

  “不是……”安樂公主搖搖頭。

  “那會是誰?”南王不解道:“你告訴父王!父王幫你出氣---”

  “父王,是不是你安排的長街刺殺,和這次的除夕夜刺殺?”安樂公主望著南王,期許問道。她是從阿麗口中,隱隱聽說這次除夕夜刺殺,父王也有嫌疑!

  “傻丫頭!這是誰跟你說的?!”南王虎目中現出憤怒,其他人可以汙蔑懷疑他,唯獨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懷疑她老爹。

  “父王有很多大事要做,女兒不懂!女兒隻求父王,不要傷害到文清---”安樂公主美目中,兩顆晶瑩的淚珠滴落下來。

  “傻丫頭!你放心,父王還有用得著文清的地方,如何會傷害他?長街刺殺,肯定不是父王所為,至於這次除夕夜刺殺,你相信父王就是!”南王伸出右手,慈愛擦擦安樂公主的眼淚,取笑道:“現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怎麼就不反過來想想,也許有一天,那文清要來殺父王,你能管得住他,阻止的了他嗎?!”

  “他敢......”安樂公主怒目圓睜,這才發現確是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不依道:“女兒當然是向著父王了!他要是敢傷害父王,女兒就廢了他......”

  “哈哈哈……到那時,你再說這話不遲!”南王哈哈大笑,他拿這個寶貝丫頭可是一點轍都沒有,“過兩日,父王還要回西蜀,你在南王府聽你儉叔的話,可別一玩瘋了,又給父王惹出什麼亂子來!”

  “知道了......”安樂公主喜滋滋答道,父王不在家,那本公主可就自由啦,儉叔那還不聽我的......

  ##########

  桃園。

  下午回到家,玉梅見文清一身的衣服贓的不成樣子了,趕緊讓文清換下,嗔道:“不就是出了趟城嗎?為何把衣服弄成這般髒,怎麼像是在雪地裏滾過似的?!”

  “那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文清哪敢說和太平公主打雪仗之事,更不敢提見到了安樂公主,哼哼唧唧總算蒙混過去,畢竟昨夜和今日辦了件大事,玉梅也很緊張,就沒關注那些細節。

  昨晚,光顧著全神貫注轉移八王寶藏,今夜,還要組織人手把易水池給填埋了,魏直成、張良、玉梅又安排人手,連夜往易水池內填土,好在之前挖桃園到孔家的密道,正好有一些餘土,於是又把那些土回填入易水池的池底---

  由於填埋易水池的工作隻能在夜間進行,故而進展緩慢,填了兩日土,總算把易水池用土填埋了一半,接著,兄弟們又把之前鑿出來的易水池的冰回填了回去,又花了整整兩個晚上。

  第五日夜裏,玉梅讓弟兄們,在冰上又澆了很多水,水凍結實之後,跟之前沒鑿過的,看起來就沒什麼兩樣了。

  接著,玉梅心細,又讓大夥把院子裏的很多積雪,集中又在易水池的冰上蓋了厚厚一層,這樣下來,可算是搞定了,也踏實了!

  看著易水池與之前完好如初的樣子,文清連著忙活了5日,滿意點點頭,不禁在玉梅凍得紅撲撲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嘻嘻笑道:“我的大老婆就是能幹!”

  “讓大哥他們笑話---”玉梅看了看邊上的魏直成、張良等人,害羞道。

  “俺可啥也沒看到……”張飛嘿嘿叫道。

  “走!回去睡覺吧……”秦叔寶微笑說道。

  “二位哥哥先留步。”玉梅喚住二人,自懷中拿出兩個薄薄的小冊子,分別遞給秦叔寶和張飛。

  “這是?”秦叔寶不明所以接過來,還沒等看,邊上張飛已經環眼直瞪驚叫起來:“張家的玄階心法?!”他是張家庶出,隻修煉了黃階心法,在張家,根本就沒資格修煉玄階心法,所以如果沒有這個心法,他是不可能突破5級初階大關的,他體質特殊,別的玄階以上心法並不適合修煉,對他來說,這就是至寶了。

  “正是!”玉梅微微點頭,“這幾天忙,一直沒來得及給二位哥哥,張擇端不但是位書畫大家,還是位5級強者,這張家玄階心法,應該也是得自他那裏,正適合三哥修煉,至於二哥這本,是少林的玄階內功修煉心法,二哥修煉起來更合適。”

  “謝謝弟妹!”秦叔寶一臉正色道,他之前的內功心法也是黃階,一直想找適合自己的一個玄階心法,但找了幾個都不滿意。

  “弟妹真是行家啊,俺張飛佩服!”張飛咧著大嘴,對那本玄階心法愛不釋手。

  “我大老婆本來就厲害嘛。”文清一臉自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去---”常羽春等人都噓聲一片。

  “其他哥哥的武功心法,回頭我整理完了,再分發給大家。”玉梅麵色從容說道。

  “太好了!”尤俊達、王君可等兄弟都一臉興奮。

  “那個,有沒有適合子龍的,給他先來一個。”文清舔著臉問道,子龍可是他的好兄弟,這種好事如何能忘了他。

  “趙雲嘛,現在還不需要。”玉梅稍加思索,微微搖頭,她不是不想給子龍找一本,但以她的慧眼,自然知道趙雲根本就不需要。

  “唉!累了五日,可算搞定了……”常羽春鬆了一口氣,這幾日,他負責桃園守衛,一直和侯君集守在假山之上,精神高度緊張。

  “就是!總算可以睡個踏實覺了。”文清拉著玉梅就走。

  “這家夥!活沒幹多少,整的比咱們都累---”看著文清背影,張良微微歎道。

  “也不知多睿袞他們怎樣了……”魏直成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批走在路上的寶藏。

  “咱們做的如此隱秘,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吧?”張良嘴上安慰著,其實心裏也是沒底,這世上聰明之人有的是,他們的對手,也不全是傻子啊!

  ##########

  皇宮。禁軍營地。

  “你這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有個節製啊?!”這幾日,太平公主天天看文清眼睛紅紅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心中疑惑,這小冤家,自己警告過多次了,就是色心不改......

  “那個---”文清隻好吞吞吐吐解釋:“又和玉梅溜冰、打雪仗了—”

  “你那玉梅還挺愛玩雪的啊!”太平公主的語氣,明顯酸溜溜的。

  “不過我練功也沒拉下,已經是4級高階高手了......”文清趕緊加了一句,還不忘恭維道:“你們劉家的橫刀刀法,確實厲害,我已經領悟精髓了!”

  “別有事沒事玩雪,多練練功!”太平公主輕叱道,至於文清在她麵前那拿不出手的4級高階內力,被自動忽視……

  “哎!知道了--”文清諾諾點點頭。

  “你橫刀刀法是不是練的差不多了,給本將軍演練兩招試試!”太平公主漠然命令道。

  “好吧--”公主將軍軍令如山,文清也不敢違抗,隻好解下軒轅刀,連刀帶鞘比劃了起來。

  “你這哪是橫刀八式,一點氣勢都沒有,”太平公主不滿道,“我劉家橫刀八式,講究的是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裏又不是戰場,如何展現一往無前的氣勢啊?”文清還有些委屈,不就是隨手比劃兩下嗎,公主將軍您至於如此認真嗎?

  “來,跟本將軍過兩招!”太平公主一邊說,一邊也解下腰間的烈焰刀,連刀帶鞘遙指文清,“你看好了,這才是我劉家的橫刀八式!”說罷,烈焰刀化作一道亮麗的弧線,閃電般就砍向文清,雖然沒有拔出來,但氣勢依然驚人,不愧是5級中階之強者!

  “啊--”文清大驚失色,趕緊揮軒轅刀手忙腳亂磕擋,耳畔中就聽“當當當--”一連串的金屬脆鳴之聲,太平公主一步一個腳印,大步向前,端的是一往無前。

  “哎呀喔--”文清連退了5步,一個踉蹌,腳下一滑,就一屁股坐到雪地上,若說文清武功再差,也不至於連太平公主10招都接不下,其一是太平公主確實戰力強悍,將橫刀八式發揮的淋漓盡致,其二是文清最近天天睡眠不充足,哪有什麼體力啊,其三最重要的一點,他哪敢真跟太平公主叫板玩命啊。

  “哼!武功如此之差,還打雪仗呢!”太平公主冷冷一笑,轉身就走,心道:你回家聽你大老婆的又如何,到了軍營,還不是得聽本將軍的!

  “我—唉唉唉,你也不拉我一把啊--”文清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在太平公主身後直嚷嚷。

  “明日咱們接著練,你若是不好好練功,就等著挨揍吧。”太平公主頭也不回,遠遠傳回來一句話。

  得!晚上陪玉梅玩雪,白天還得挨太平公主揍啊,這帝都二美,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啊,文清一臉苦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0 PM

第83章 保定長葉林,兩幫一教,同現江湖

  河北保定。

  孔孟嚐帶著100多輛大車的車隊,安排孔孟衝在前探路,自己和多睿袞居中,趙雲提龍膽槍在後,其他八個顯宗的四級高手,兩人一組,插在整個車隊中間,壓著車隊一路前行,行了五日,已然過了河北地界的定州,進入保定地界。

  這日中午,走到一處樹林邊,這個地方孔孟嚐走過不止一次,名叫---長葉林,前麵有一塊空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又到了晌午,於是孔孟嚐就讓人通知前麵的孔孟衝,打算在此地休整一下,吃個幹糧,喝口水,大夥墊一墊再走。

  後麵的車隊,一聲令下已然自覺靠攏過來,一百多輛大車,團團圍成三圈,正好把那最重要的40輛大車護在裏麵,上百名車把式和多睿袞在內,孔孟嚐、趙雲等幾個護衛在外。

  這是孔孟嚐上次貨物被瓦崗寨兄弟劫了之後,張良幫助漕幫設計的陣勢,裏麵的車把式,雖說武功平平,但都配了弩箭,在大車的掩護下,不但可以自保,關鍵時刻,還能抽冷子放兩箭,嚇唬嚇唬一般的山賊,還是夠用了!

  走在最前麵的孔孟衝,帶著顯宗兩個四級高手正要撥馬回到後麵的車隊,突然,孔孟衝警覺地勒住戰馬,大手向上一抬!

  孔孟衝走南闖北多年,經驗老道,本身又是五級強者,近期內力有所提升,已經達到5級中階,他明顯感覺前麵這林子哪裏不對勁,安靜地可怕,連一隻飛鳥的聲音都沒有,太反常了!難道?---

  後麵的孔孟嚐也感覺到了孔孟衝的異樣,帶著兩個護衛趕緊奔過來。

  “怎麼回事?!”孔孟嚐遠遠問道。

  “這長葉林中,恐怕有埋伏!”孔孟衝神情嚴肅,一臉緊張答道。

  “咦?!”孔孟嚐一過來,也發現了異樣,心中狂震:林中不但有人,還至少有幾十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

  難道,八王寶藏出土的消息,還是被人泄漏了?!

  兄弟們做的如此隱秘,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此時也沒有時間細想,對方既然已經等在這裏了,這時候也不能太示弱,於是孔孟嚐衝林中朗聲喝道:

  “漕幫孔家,運送貨物路徑寶地,不知哪路英雄在此,可否現身報個字號?!”

  “哈哈哈……少主果然有氣魄!”就聽一連串氣脈悠長的長笑,眼前一花,一個一身白衣,胸口繡著一朵小小蓮花,50歲不到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白衣男子,麵貌白皙,海下三縷長須,“風”流倜儻,隻是這“風”流倜儻的外表下,帶著一絲陰狠,腰胯一口寶劍,大冬天的,手裏卻是搖著一把折扇,隻是比孔孟嚐的風折扇要小很多---

  好深的內力,好快的輕功!

  身後林中,迅速行出幾十個高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48個一身白衣,麵帶白巾的高手!高矮胖瘦都有,看頭發,黑的,黃的,白的也都有。而且,還有三個明顯是女人,用的兵刃,刀槍劍戟也是五花八門。

  隻是這48個高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衣服胸口之處,都繡著一朵小小的---蓮花,蓮花雖小,但格外醒目!

  其中有一個黃發之人,估計武功過了五級中階,和那三個女人中的為首一人,一左一右,站到那持扇白衣人的身後。

  “白蓮教!”孔孟嚐倒吸一口涼氣。剛才他知道林子裏麵埋伏有幾十個人,而且知道裏麵有一個五級中階左右的強者,所以雖然吃驚,但自信還能對付。他這邊有三個強者,哪一個拿出來,都可以擋住那個5級中階強者。

  但當先出來這白衣人,自己竟沒有感覺到,看看孔孟衝,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愕。這人的武功恐怕到了七級,他二人聯手,絕不是對手!

  白蓮教一向在西域活動,人員魚龍混雜,吸收了中原高手、“朝”鮮高手、契丹高手、蒙古高手、西夏高手,更有西域自身的高手。

  白蓮教前幾年曾經試圖向中原擴張,後來遭到漕幫孔家和丐幫、唐家的或明或暗的聯合“抵”製,就由明目張膽的擴張,改為暗中滲透了,沒想到今日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大張旗鼓前來搶貨!

  其實白蓮教對孔孟嚐來說並不陌生,在去年文清他們進京趕考路上,就與白蓮教不期而遇,當時還救下了丐幫一位孫姓的7袋長老,30名白蓮教弟子一個也沒有走脫,其實已經算是結了仇,隻不過白蓮教內部至今沒人知道罷了。

  “本少主當是誰,原來是歐陽掌教親自來了!”孔孟嚐帶孔孟衝扳鞍下馬,衝歐陽不群客氣拱拱手,暗自頭疼,但嘴上卻鎮定異常,畢竟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大陣仗。

  白蓮教中,武功最高的,當屬教主鐵木陀,多年前武功就過了8級初階,而且深居簡出,很少親自出馬。

  而白蓮教內武功到七級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掌教歐陽不群,目前的內力修為在7級初階!所以孔孟嚐立刻就猜到,麵前這個白衣人,就是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無疑。

  歐陽不群,是白蓮教前任教主歐陽獨行的養子,20年前,鐵木陀和歐陽獨行公平決鬥,歐陽獨行重傷之下,臨死前將白蓮教和歐陽不群,都托付給鐵木陀。

  這歐陽不群於是又拜鐵木陀為師,並娶了鐵木陀的獨生女兒---鐵芸娘為妻,成為白蓮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教,鐵木陀平日裏很少親自打理白蓮教事務,所以,這白蓮教的實際掌門人,就是這掌教歐陽不群!

  這歐陽不群集歐陽獨行、鐵木陀兩大強者之精華和前後幾十年的苦練,在40歲出頭之時,武功已然過了7級初階,而且在九州大陸武功已達7級的強者中,已經算年輕的了,在武林榜上的排名,也是非常靠前!

  要知道,身為漕幫的掌門人,孔文舉的內力修為,也不過是6級巔峰。

  ##########

  “孔家少主好眼力!”那持扇白衣人---歐陽不群讚許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白蓮教雖非中原正統,但還沒聽說什麼時候,公然做起強盜來了?”孔孟嚐神情戒備,譏諷問道。

  白蓮教雖說有些邪氣,離經叛道,又偏於西北,但教主鐵木陀還是管教甚嚴,不讓做出太離譜之事,基本上還能按照江湖規矩辦事。所以今日所來之人,雖蒙著麵,但都亮名了白蓮教的身份,蒙麵主要還是因為這些人,今後還要潛伏在中原各地辦事。

  歐陽不群則不同,他這種級別的強者,蒙麵而出,太失“身”份,而且,七級強者這世間本來就沒幾個,而白蓮教也就他一個!與其被人當眾認出來,讓江湖上恥笑,還不如大大方方,以真麵目示人。

  “本掌教聽說這次孔家的車隊之中,夾帶了一些無主之財,既然是無主之財,有德者居之,不知少主能否割愛,讓與我白蓮教?”歐陽不群看看那100輛大車,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孔孟嚐的譏諷放在心上。

  “有德者居之?我漕幫不能居之,難道白蓮教,何時變成有德者了?!”孔孟嚐不屑道,針鋒相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且不論有德無德,這世間是強者的天地,我白蓮教既然出頭,漕幫自信有能力留下?”歐陽不群臉一紅,見口舌上說不過孔孟嚐,仍然步步緊逼,威脅道。

  “實不相瞞,我這大車之上,確是夾帶了一些破銅爛鐵,但不值什麼錢。莫說這車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有,我堂堂漕幫數萬人馬,怎會拱手將貨物送與他人?!”孔孟嚐雖如臨大敵,但麵不改色,義正嚴詞拒絕。

  五宗八派,若論弟子人數,當屬兩幫一教,即丐幫、漕幫、白蓮教,人數都達數萬之眾,兩幫一教在勢力範圍上各有側重,實力上各有千秋,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丐幫幫主洪七公,雖說武功上不如白蓮教教主鐵木陀,隻有7級巔峰的水平,但丐幫五級以上強者和白蓮教持平,都達到了6人,幫眾又遍布九州大陸,達到10萬規模,所以綜合實力上,武林中公認排名九州第一大幫!

  白蓮教雖偏居西北,人數上比丐幫和漕幫都少,但因為有鐵木陀、歐陽不群這兩個武功過7級的人物,所以在兩幫一派中,實力排名上超過漕幫,列第二位。

  漕幫孔家雖然頂尖強者不多,最高的孔文舉也不過6級巔峰,但顯宗、隱蹤加起來,在四級、五級兩級強者數量方麵並不比白蓮教差多少,幫眾人數又超過白蓮教,財力上,更是丐幫、白蓮教無法比擬的,故此,排名第三。

  所以歐陽不群一上來,還是比較客氣,如果能和平解決,他也不想挑起與漕幫的全麵衝突,畢竟,如果這次武力劫了孔家的貨,就等於白蓮教和漕幫全麵開戰,冤冤相報,將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既然如此,能否雙方各退一步,五五分成如何?”歐陽不群已然算夠客氣了,還想最後再爭取不撕破臉,不動刀兵解決爭端。對麵這兩個五級強者算是自己晚輩,10招之內自己就能打發掉,至於後麵那個多睿袞,自己的三師弟過去,應該也能對付。

  “不行!今後,我漕幫還要在江湖上混呢---”孔孟嚐堅決搖搖頭,他知道今日隻能拚死一戰了,對方貪得無厭,隻要發現車內寶藏,斷不會隻取走一半!

  “我可是先禮後兵,仁盡義至!少主既然不肯放手,那就別怪本掌教不客氣了---”歐陽不群一收手中折扇,露出陰森笑意。

  ##########

  孔孟嚐和孔孟衝趕緊凝神聚氣,握緊手中的風雷扇和長槍,那歐陽不群正要出手,忽然一側頭,警覺看向北側山崗,陰陰笑道:“沒想到,漕幫在此,還隱藏著另外一支人馬啊!”

  孔孟嚐自己當然知道,暗地護送的隱蹤人馬到了,心中稍微舒出一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

  就見北側山崗上,霎時現出19個高手的身影,每個人都蒙著麵,一身黑衣,為首一人,身體魁梧,如標槍一般,正是鐵麵殺手---荊軻!

  後麵緊跟著一人,乃是天上人間的管事的張青。荊軻一揮手,自己一身戒備往歐陽不群麵前行來,到了孔孟嚐和孔孟衝身邊,衝二人微微點點頭。

  那天上人間管事的張青,則立刻帶著剩下的18個隱宗4級高手奔向大車一側,與趙雲等人合兵一處。

  由於隱宗人馬,是隨著孔家車隊前行中沿途陸續到位,荊軻身後這18人,是他能帶來的隱宗最多人馬了,若不是發現白蓮教有7級以上強者出現,荊軻還不想過早暴露行蹤,他知道,自己不出來,孔孟嚐和孔孟衝,絕擋不住那掌教10招!

  孔孟嚐見隱宗高手出現,心中有喜有優,喜的是沒想到己方這邊,文清竟安排了一個戰力達六級的強者一路護送,這樣,合三人之力,勉強可以與那歐陽不群一戰。

  憂的是,自己三人雖可一戰,但不過落敗也是早晚之事,再者,己方帶來的四級高手加起來也隻有27人,和對方的四級高手比起來,至少差了20個人,這仗還是沒法打啊!

  “來人,可否報上名號?”歐陽不群一臉陰沉,衝荊軻說道,這世間,戰力達到6級的強者不多,他搜盡腦中知道的所有6級強者,也想不出對方是誰。

  “在下幾個兄弟,乃是中原武林中人,見不得白蓮教仗勢欺人,此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荊軻冷冷答道。

  “既然如此,你們三個,就一起上吧!”歐陽不群收了折扇,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剛才荊軻不出現,他自認用折扇就足以擊敗孔孟嚐和孔孟衝二人,荊軻一來,從其身上透漏出的殺氣,就知道其戰力可達6級中階,歐陽不群隻能收了倨傲之心,拔劍出戰。

  “好!今日,本少主就領教一下歐陽掌教的武功!”孔孟嚐盯著歐陽不群的長劍,手中一緊風雷折扇,肅然道。

  “三師弟,素素!你們衝過去,看看車裏到底有什麼---”歐陽不群冷然衝身後麵那一男一女吩咐道。

  “是!”歐陽不群身後的二人,那個三師弟和那個叫素素的女人一揮手,帶著46個高手,繞過孔孟嚐三人,直撲後麵圍成一圈的車隊。

  荊軻、孔孟嚐和孔孟衝,全神麵對歐陽不群的凜凜殺氣,也顧不得那群白蓮教高手,就見歐陽不群沉喝一聲,凝聚內力,當先一劍直刺荊軻前胸,他知道,這荊軻是三人中武功最強的,若能擊殺荊軻,另外兩人自己就好對付了!

  那歐陽不群獵獵劍氣刺骨而來,長劍外人看似緩慢遞出,但瞬間即到荊軻胸前,長劍上灌注歐陽不群無上內力,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

  “呔!”荊軻不敢大意,這是他歷次大戰中,麵對的惟一一次7級初階的強者,迅疾抽劍相迎,“殺!”身旁的孔孟嚐和孔孟衝,哪敢讓荊軻獨自對敵,趕緊一個揮折扇,一個挺長槍,與歐陽不群戰在一處!

  剛接了兩招,就聽後麵大車那邊“啊……”的一聲慘叫,一個衝在最前麵的白蓮教高手,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胸前那逐漸擴大的血洞,死不瞑目,他身後一丈遠,兩支長長的雕翎箭插在雪地上,箭尾猶自抖動,帶著幾滴鮮紅的血跡,正“滴答滴答---”落到白雪之上,格外刺目。

  沒想到,雙方尚未接觸,白蓮教方麵就有一個4級高手中箭而亡。

  而且是位4級巔峰高手!

  ##########

  數十名正在前衝的白蓮教高手身形不由一滯,心中震撼無比,是誰有如此強的戰力,兩箭之下,就擊殺一個己方4級巔峰高手......

  他們沒看清,後麵那個叫三師弟的5級中階強者卻看清了,孔家三圈大車中,一身龜背龍鱗甲的多睿袞威風凜凜,騎的盧馬立在當中,手中天狼弓的弓弦,猶自微微顫動!!

  “雙箭連珠!”那三師弟驚叫一聲。知道今日遇到了使箭的高手,而且是個5級的使箭強者!“大家小心那多睿袞的箭!”他大喝一聲拔出腰刀,今日他為了隱藏形跡,故意沒有攜帶自己的成名兵刃。

  那些白蓮教高手雖說心中有些害怕,但都是些亡命之徒,身形隻有一霎那的停頓,複又舉兵刃向前,隻是眼角,都加了三分小心---

  雖說多睿袞手中的天狼弓厲害無比,無人敢綴其鋒,但畢竟每發出一箭,都要重新調息一下,而白蓮教高手到底在人數上占據了絕對優勢。多睿袞再勇,能發出幾箭?

  趙雲見40多個白蓮教高手亡命衝來,立即和另外兩個4級高階高手,挺槍就迎住了對麵那個5級中階強者,四人也不搭話,瞬間戰在一處---

  趙雲知道,若是讓這個五級中階強者衝進大車陣中,和多睿袞近身纏鬥,就無法發揮多睿袞無堅不摧的天狼弓優勢,於是手中龍膽槍上下翻飛,盡力不讓那五級強者靠近。

  那個叫素素的女人,手持一把不足兩尺的短劍,則被荊軻帶過來的天上人間管事的揮刀攔下,張青雖然是4級高階的內力修為,比對方的4級巔峰稍弱,但卻悍勇無比,一時倒是打得難解難分。

  其他漕幫這邊的4級高手則沒那般輕鬆了,基本上是以一敵二,局麵立刻險象環生。

  很快,又是兩聲悶哼,多睿袞的箭下,又多了兩個亡魂。

  多睿袞出道以來,除了進京趕考路上射殺了一名白蓮教4級高手外,歷經長街血戰、秦淮河刺殺和黑雪之戰,三次公開的大戰都沒有機會使箭,今日長葉林前,倒是有機會讓其一展所長,5級初階內力灌注長箭之上,戰力足以達到5級巔峰,利箭箭鋒所指,必會收割一條人命,當真令人膽寒!

  那40多名白蓮教高手,個個心驚肉跳,祈禱那天狼弓下一個瞄準的目標,可別是自己---

  但孔家這邊的4級高手,也被對方很快擊殺了兩人,由於對方本來人就多,現在雖說是各陣亡了三個,但兵力對比上卻越來越偏向於白蓮教一方,即使加上車把式不斷放出去的弩箭,也無法長久支撐。

  “嘿嘿---你們現在放棄抵抗,拱手將貨物交給我白蓮教,本掌教還可以放你們安然離開!”那歐陽不群揮灑自如,嘿嘿笑道。

  “做夢!”孔孟嚐怒叫道。他合荊軻、孔孟衝三人之力,已然與那歐陽不群打了10幾招,更是越打越心焦,這歐陽不群名不虛傳,武功遠遠超過他們三人,手中長劍更是陰毒狠辣,孔孟嚐知道,即使有多睿袞在,自己這邊的20幾個四級高手也支撐不了多久,就算自己三人能擋住歐陽不群百招,最後也逃脫不了敗亡的命運!

  武林榜上,6級初階強者是一道坎,7級強者就更加難以望其項背了,荊軻雖然戰力可達6級中階,但內力修為卻停留在5級巔峰,與歐陽不群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落淚!”歐陽不群手上寶劍一緊,孔孟衝肩上,就被劃破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孔孟衝也是條硬漢,雖然受傷,嘴中卻連哼都沒哼,更加悍勇向前,寸步不退……

  此時,白蓮教方麵另外兩個女人,武功應該也到了4級中階,繞過雙方混戰的戰團,迅速接近那百餘輛大車,手中長刀一邊“當當當---”撥打車把式不時射出的冷箭,一邊一刀劈向最外圍的兩輛大車上的茶葉。

  耳畔中就聽“當!當!”兩聲,那兩輛大車上的茶葉被整個掀了出去,但長刀與軟軟的茶葉相交,怎麼會有“當當”之聲?

  那兩個女人低頭一看,原來在茶葉下麵,整齊堆放著一批金屬,所以和長刀相撞,發出“當當”之聲,心中不由狂喜!以為是金銀之物,但用刀一劃,定睛仔細一看,原來不是金銀,而是一塊塊黑黝黝的普通鐵塊,在車底擺的整整齊齊。

  二人不死心,又用長刀連續掀開了另外兩個大車,見下麵,還是整整齊齊的鐵塊,“師傅,是鐵塊!”那兩個女子高聲叫道。

  “本少主剛才就說,是一些破銅爛鐵嘛---”前麵戰團中的孔孟嚐吼道。

  上當了!怎麼會是鐵塊?歐陽不群心中懊惱不已,想想也合理,現在,九州各地都缺能製造兵刃的鐵塊,太子一係對東北一直采取封鎖和限製的策略,孔家每次往東北運貨,順便夾帶些鐵塊偷運過去,幫助東北軍製造兵刃,也是合情合理!那今日這仗,還有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鐵塊和金銀的價值,那可差了10萬8千裏呢,哪會看在歐陽不群眼裏?

  此時,大車前對戰的雙方,又各自陣亡了五個高手,其中有兩個白蓮教的4級高階高手還是喪命在多睿袞的箭下,孔家之人算上趙雲,隻剩下19個4級高手了,對方,卻還有40個高手,形勢已然岌岌可危---

  ##########

  就在此時,南麵山崗之上,“咻--”一聲悠揚的長嘯傳來,接著,20幾個身影,迅速向雙方交戰的戰場中馳來。

  為首一人,身材甚是魁偉,人未到,聲先到:“讓丐幫喬峰,會會掌教!”一股渾厚的掌力緊隨而至---

  喬峰?!歐陽不群心中一驚,丐幫怎麼來了!不及多想,伸左手,一股陰柔綿長的掌力,迎向喬峰。

  孔孟嚐、荊軻、孔孟衝也是心中一動:丐幫?!難道丐幫也知道八王寶藏出土的消息,聚眾前來爭奪?但丐幫是名門正派,應該幹不出如此之事啊?不對,若是丐幫覬覦八王寶藏,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等漕幫和白蓮教兩敗俱傷後再出手,看來,丐幫應該是來幫忙的。

  但,為何啊?!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周圍地上的殘雪,被兩股渾厚的掌力激得四散飛揚,連後麵長葉林邊緣的樹枝,都被掌風吹的“沙沙---”一抖!

  歐陽不群和來者喬峰隔空凶猛硬對了一掌,歐陽不群身形晃了晃,向後飄退了兩步,借機撤出戰團,一臉驚愕之色,連與其對陣的荊軻、孔孟嚐和孔孟衝,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這喬峰,好渾厚剛猛的掌力!喬峰的內力修為,聽說隻有6級初階啊?歐陽不群剛才全力與荊軻三人對陣,自是無法使出全力應對喬峰的一掌,但這一掌,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雖然沒讓自己受傷,心中也是氣血翻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降龍18掌?!

  見歐陽不群已然撤出戰團,那邊大車附近,對陣的雙方也自動後撤,脫離戰場,但雙方都劍拔弩張,嚴陣以待,目光迅速掃向趕來的丐幫眾高手,漕幫方麵的高手自是心中暗喜,白蓮教的眾高手則是有些泄氣!

  歐陽不群心中知道,這丐幫喬峰是丐幫幫主的大徒弟,也是洪七公之下,僅有的八個八袋長老中唯一武功達到6級初階的強者,一套降龍十八掌施展下來,足以越階挑戰6級高階強者,武林中罕逢對手,威震大江南北。

  單打獨鬥,自己當然不怕他,但今日,自己麵前還有三個戰力達5級中階以上強者,而且,荊軻的戰力也達到了6級中階,30招下來,自己雖說占了上風,但三人若是拚起命來,自己就算能擊殺這三人,也得留下點什麼,如今又增加丐幫喬峰這個戰力可達6級高階強者,今日若是力拚,自己斷難全身而退!

  ##########

  此時,喬峰身後的20幾個丐幫高手也陸續趕到,加起來共有28人,其中兩個身披八個口袋,一看即知是八袋長老,其餘26人,都是身披7個口袋的7袋長老。

  丐幫在九州大陸設有32個分舵,每個分舵設有正副兩個舵主,七袋長老就是這兩個分舵主,所以有七袋長老64人,據說每個人武功都至少過了4級中階,相當於今日一個小小的長葉林前,就來了三成還多。

  那兩個八袋長老武功肯定也過了5級初階,那丐幫武功過5級的,也就6個人,相當於來了一半。

  可以說,今日丐幫,相當於出動了幫內近四成精銳!

  要知道,孔家車隊出洛陽才5日,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抽調丐幫這麼多高手趕來,恐怕是附近長江以北12省的丐幫分舵主都到了,丐幫也算是精銳盡出了!

  其中一個7袋長老,孔孟嚐和多睿袞都認識,正是之前在河北臨城救下的那位孫長老,此時大敵當前,自然不便相認。

  “丐幫怎麼,也來趟這趟渾水啊?”歐陽不群暗自心驚,但臉上卻從容問道,沒想到丐幫也得到這寶藏的消息,而且精銳盡出。

  就見那喬峰,30歲出頭的樣子,一身正氣,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滿臉鋼髯,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兩道冷電似的目光看向歐陽不群,抱拳朗聲說道:“歐陽掌教,我丐幫正在此地召開北方分舵大會,聽說兩幫一教的白蓮教、漕幫在此地切磋武藝,也想來湊湊熱鬧,這兩幫一教馳名天下,今日比武,怎能少了我丐幫的參與?!”

  湊熱鬧?說得好聽!這丐幫,何時和漕幫聯手了?歐陽不群心中暗恨,但又不解,喬峰一來直接就和自己動手,解了漕幫之圍,丐幫和漕幫也沒聽說暗地結盟,聯手對敵的?

  “不知何時,丐幫和漕幫合並了?”歐陽不群臉上陰晴不定,挑撥道。

  “我丐幫和漕幫,同為中原名門正派,平時井水不犯河水,隻是,若是化外幫派想入侵我中原之地,迫不得已,丐幫和漕幫並肩作戰,也並無不可!”喬峰傲然答道。

  “正是!漕幫、丐幫本為中原正統,哪容化外幫派,到我中原撒野!”孔孟嚐見丐幫明顯是來援手的,也義正嚴詞說道。他沒想到今日丐幫會在關鍵時刻出頭,心中感激看了喬峰一眼,喬峰報以微微一笑。

  “一堆破銅爛鐵,丐幫若是想要,就拿去吧,我白蓮教可不稀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歐陽不群見丐幫也來湊熱鬧,若合兩幫之力,雙方四級、五級高手加起來遠遠超過白蓮教這邊,而且又有多睿袞的天狼弓居中策應,若是今日再打下去,自己倒沒什麼,那帶來的48個高手,恐怕都得留在這長葉林前,遂恨恨說道。

  說罷,不再說話,衝那剩下的40個高手一揮手,緩緩退入長葉林中,消失不見。

  “掌教慢走,恕不遠送啊……”孔孟嚐在後麵還喊著,不知何時,學會了文清那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事。

  看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那邊的趙雲歎道。

  荊軻、喬峰等人也不追趕,知道那歐陽不群武功過了7級初階,在場之人,單打獨鬥都不是其對手,追上去,反倒容易吃虧,更重要的是,身後這100多輛大車中的寶藏,不容有失!

  荊軻身後,那個天上人間管事的看著那退走的三個女人身影,陷入沉思:這三個女人的身形,怎麼如此眼熟?!

  原來,這名叫張青的天上人間的管事的,之前孔家對其有恩,二十年來,和妻子孫二娘一直隱在天上人間,替孔家忠心耿耿效力,也是隱宗在河南郡的最高首領---

  ##########

  見白蓮教退走,孔孟嚐趕緊過來衝喬峰抱拳行禮,客氣道:“今日,全賴丐幫喬兄弟援手,孟嚐感激不盡!”

  “哎~~~少主說哪裏話,你我兩幫平日裏交往雖少,但臨陣對敵,自然是一致對外!”喬峰豪爽說道,有意無意,看了看後麵的趙雲。

  “不管怎麼說,丐幫幫了我漕幫一個大忙,孟嚐謹記在心!這些銀票,還請丐幫兄弟回去喝茶---”孔孟嚐自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怕有上萬兩,笑嘻嘻遞給喬峰。

  “哎!你當我喬峰是何人?!”喬峰麵色一沉:“少主若當我喬峰是朋友,就別整這些個婆婆媽媽的!”

  “那---我漕幫今後,就認喬大哥這個兄弟!”孔孟嚐臉一紅,知道這喬峰豪爽仗義,說不收,就不會收,趕緊把錢票揣回懷裏。

  “好!孟嚐兄,我丐幫還有事,咱們後會有期!一路上,我丐幫會安排人手暗中護送,少主放心就是,想那白蓮教受此挫折,也沒臉再回來---”喬峰知道孔孟嚐也是豪爽之人,意氣相投,拱手笑道。

  “多謝喬大哥!丐幫今後有事,有喬兄弟一句話,我漕幫數萬幫眾,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孔孟嚐一言九鼎說道,躬身送別喬峰。

  “就此別過!”喬峰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帶著那28名丐幫高手,離開長葉林前。

  那位孫姓長老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孔孟嚐打招呼,後來孔孟嚐大概想明白,他們當時救下孫長老,乃是擊殺了30名白蓮教弟子,這裏並不是講話之所,若是貿然相認,恐怕傳出去,會讓白蓮教聯想到當時是文清等人參與了那次戰鬥,無形中為文清樹立了白蓮教這個大敵。

  而這次丐幫大舉前來支援,難道是孫長老說服的喬峰?

  但孫長老隻是個7袋長老,說服喬峰,似乎牽強了些。

  “這位是?”孔孟嚐送走喬峰,這才有機會和荊軻相見。

  “在下荊軻,是文清的兄弟!”荊軻躬身一禮,語氣雖然冰冷,但比之前當殺手時,已然柔和了很多,剛才與孔孟嚐、孔孟衝並肩作戰,二人都舍命向前,讓荊軻甚是感動。

  “好啊!文清的兄弟,就是我孔孟嚐的兄弟!”孔孟嚐嘿嘿一笑,趕緊回禮,心道:文清那家夥的力量,竟然一天天在增長,而且,增長的速度極為驚人,加上荊軻,身邊已然有三個戰力超過5級初階的強者,再加上秦叔寶、張飛、趙雲等人,自己提供的108名4級高手,實力已隱隱可與八大世家抗衡了---再算上東王和逍遙宮的力量,實力就更驚人了!看來自己之前的選擇,是正確的---

  “後麵幾日,咱們隱宗剩下的18個高手就會陸續趕到,相信即使白蓮教再來,也可一戰!”荊軻衝孔孟嚐沉聲說道。

  “嗯!有荊軻兄弟暗中護送,兄弟我踏實很多,不過,離大清關還有幾日路,咱們還是小心為上---”孔孟嚐麵色凝重點點頭,今日這凶險一戰總算過去了,雖說折了幾個兄弟,好在因為喬峰的到來化險為夷。

  邊上趙雲心中暗喜:這大師兄就是給力啊,竟然調動了周圍12郡的丐幫全部精銳,雖說沒有參加實戰,但卻氣勢驚人,足以把那白蓮教驚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0 PM

第84章 這蓋世英雄常大將軍,也怕老婆啊

  白蓮教怎麼會突然出現?

  大車內,如何變成鐵塊?

  丐幫為何會得到消息趕來?

  別急,時間回到5天前......

  5天前,太子府。太子和司馬述、司馬士及正在商量事。

  太子對立於屋中,對司馬述邊上的司馬士及問道:“你是說,那文清帶禁軍一團,到東門外操練人馬去了?”

  “正是!”司馬士及躬身答道。

  “而且正好和孔家車隊碰上?”太子再問。

  “正是!”司馬士及不假思索答道。

  “之後,多睿袞和趙雲就沒回來?”太子又問。

  “沒錯---”司馬士及再次點點頭

  “司馬愛卿是懷疑?---”太子兩眼望向司馬述。

  “最近孔家車隊出入東北的頻次有點頻繁,這次僅運送茶葉,照理沒必要孔孟嚐親自出馬,再加上孔孟衝,這次護衛力量竟達到兩個五級強者!如果多睿袞和趙雲也是隨著孔家車隊一起走,那這次護衛的力量就驚人了!孔家可從來沒聽說哪批貨物,派三個五級強者護衛的---”司馬述麵色凝重,認真分析道:

  “八王府最近一段時間戒備森嚴,府內外又增加了至少5個4級高手,咱們的人幾次試圖靠近,都被對方示警。也不知裏麵在幹什麼,照理,金龍衛全軍覆滅後,雖說逃走了一個6級殺手,但文清他們也不應該如此緊張才是,情況明顯有些反常---”

  “你是懷疑這段日子,八叔、十叔留下的寶藏已然被他們找到了?!他們有可能在挖掘和轉移寶藏---”太子在屋內踱著步,自言自語道。

  “極有可能!”司馬述有些肯定說道。

  “好!本太子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太子麵無表情,最後說道。有些事可以交給司馬述辦,有些事,還需要調動自己手中暗藏的力量辦才合適!

  “諾!老臣告退!”司馬述老奸巨猾,當然知道太子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安排人手去處理,遂帶著司馬士及離開。

  “掌教---”太子向身後喚道。

  “在!”白色人影一閃,那掌教就出現了。

  “掌教都聽到了?你怎麼看?”太子盯著掌教,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掌教一臉肅穆。

  “現在本太子手中的其他力量不便動用,掌教有沒有可能動用西域方麵的力量,半路截住孔家這批貨物?”太子急切問道,自從長街血戰後他一直比較謹慎,加之剛剛發生了黑雪之戰,他就更無法動用秦舞陽那支力量了。

  “可以!前幾日,趁著過年,我大部分力量已然到達洛陽城周圍,加上之前滲透進來的力量,正好一用!”那掌教從容答道。

  “對方有三個五級強者,掌教這邊要當心啊---”太子有些不放心。

  “無妨!對方雖有三個5級強者,一般的勢力無可奈何,但還不放在我眼裏!就算再增加一個五級強者也無妨---”那掌教非常自信。

  “那一切,就拜托掌教了!”太子滿意點點頭,這掌教的武功到了7級初階,加上他手下自帶的力量,對付3-4個5級強者,應該綽綽有餘......

  “太子殿下放心!我這就跑一趟!”事不宜遲,那掌教迅疾躬身而退。

  ##########

  2天前,安陽。

  孔孟嚐帶著孔家車隊,往東北方向行了三日,這一日,到了一個較大的城鎮---重鎮安陽。

  孔孟嚐和多睿袞來到當地漕幫一個商號,叫來管事的,也是一個顯宗之人,沉聲問道:“本少主讓你準備的鐵塊,可準備好了?”

  “回少主,”那人躬身答道,“準備好了!一共可以鋪滿100輛大車的車底---”

  “好!你下去吧,咱們在此休息一夜,晚上順便把部分茶葉卸下來,在車廂之上鋪上這些鐵塊---”孔孟嚐滿意點點頭,又叮囑道:“此事,對外務必要嚴格保密!”

  “諾!”那管事的趕緊下去安排。

  “咱們的貨物本來就重,為何還要再加運鐵塊?”看著那管事的下去,多睿袞不解問道。

  “就是因為咱們有40輛大車的貨物重,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一定會懷疑車裏藏著金銀等重物---”孔孟嚐嘿嘿解釋道,“如果上麵鋪上一層鐵塊,則即使有人打開上麵的茶葉,也隻能發現下麵的鐵塊!大漢帝國私自運送鐵塊也是違法,但頂多是罰點銀子,總比發現車廂下麵暗隔內的寶藏要好---”孔孟嚐從洛陽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搜集鐵塊,這中間路上幾日,已經秘密安排人,通知這裏的管事的準備。

  “難怪?!”多睿袞笑罵道,“你這家夥,鬼點子還挺多---”

  “沒辦法,也是跟咱們那兄弟文清久了,都學壞了---”孔孟嚐嘿嘿笑道,兄弟們替那家夥賣命,還不知道那家夥在洛陽忙些什麼,是不是還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間,“風”流快活,樂此不疲。

  可憐我那單相思的小妹,一廂情願這麼久,還不知結果如何,這次完成這批寶藏押運,自己要和那文清兄弟攤牌了,不能光讓我孔家漕幫上下賣命,那家夥一點回報也沒有啊!

  商號外。

  孔孟衝和趙雲在外麵看著那100多輛大車,趙雲眼尖,看到一個年齡不小的乞丐,磨磨蹭蹭蹲在不遠處,就下馬行了過去。

  孔孟衝知道趙雲當過乞丐,可能是慈悲心起,準備過去施舍一些,也沒當回事。

  趙雲來到那個乞丐麵前,用身子擋住孔孟衝等人視線。見地上畫了一個“十”字,知道是丐幫特有的聯絡暗語,意思是---有事要找!再看那個乞丐肩上,背著7個口袋,外人不知道,趙雲可知道,這是附近河南郡的一個分舵主。

  “你怎麼來了?有事?”趙雲其實認識這個人,丐幫沒有極特別的事項不會驚動自己,不由詫異問道。

  “少......”那人躬身就要施禮。

  “人多眼雜!說吧,何事?”趙雲趕緊阻止,順手在破碗裏,放了兩銀子。

  “附近分舵,發現大批可疑的4級高手,甚至有5級以上強者,離這一車隊越來越近,隻有一日的路程!而且人越來越多,怕有幾十號人,明顯是一路跟蹤這一車隊,大師兄正好帶著兩個8袋長老在附近,特意讓我來告訴您一聲,他懷疑是西域白蓮教之人---”那個乞丐小聲稟報道。

  白蓮教?!趙雲心中一驚,剛才聽前麵的話,還以為是荊軻帶的隱宗被丐幫發現了,看來不是。年紀雖小,但趙雲自小就走南闖北,又在丐幫呆過,當然知道兩幫一教的白蓮教了,沒想到八王寶藏出土,竟然走漏了消息,那白蓮教,肯定是衝這車隊中的寶藏來的!

  “我知道了---這車上的東西,關係到東北軍春天抗擊契丹、蒙古鐵騎的重要物資!你讓大師兄沿途接應,關鍵時刻來支援一下吧---”趙雲思索片刻,對那七袋長老低聲吩咐道。

  “諾!屬下明白---”那乞丐裝作感謝趙雲的施舍,轉身就跑開了。其實若是多睿袞和孔孟嚐在這裏,就會認出那個乞丐,他正是那名丐幫孫姓長老,他已經從河北郡調到河南郡做分舵主了,丐幫河南郡的分舵主相對河北郡更加重要,所以地位上算是提升了。

  “子龍兄弟還真是有善心啊……”孔孟衝見趙雲心事重重回來,讚許道。

  “沒什麼,”趙雲俊臉一紅,解釋道:“子龍也做過乞丐,知道沿街乞討的艱辛……”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還要趕路---”孔孟衝見勾起了趙雲的傷心往事,不便深問。

  “嗯!……”趙雲微微點點頭,心中卻忐忑不安,也不知白蓮教會來什麼厲害人物,既然敢來搶奪八王寶藏,必然是有備而來!孔家的車隊在明,白蓮教在暗,此地離大清關還有10幾日的路程,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也不知兄弟們屆時能否擋得住其進攻---

  趙雲看看商號內,孔孟嚐和多睿袞有說有笑,那商號掌櫃的已經安排幾個可靠的夥計,在調整大車上的貨物,猶豫了半天,算了!這事,暫時先別跟兄弟們說了,自己實在不想把跟丐幫的瓜葛和兄弟們說。

  趙雲哪知道,自己一句話,竟然調動了丐幫整個北12郡的全部精銳主力,造成二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丐幫、漕幫、白蓮教兩幫一教,三大勢力之精銳主力的一次大碰撞......

  ##########

  桃園。

  孔家車隊遇襲的消息傳到文清等人手上之時,已然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因八王寶藏關係重大,孔孟嚐不敢用飛鴿傳書,特意安排了天上人間的管事---張青,以八百裏快馬,將消息口頭送回洛陽。

  “車隊遇襲了?!”文清一臉震驚,問向身前的張青。

  “正是!”張青滿頭大汗,把車隊遇襲,丐幫出手相幫的情況,和文清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後說道:“好在有驚無險---”

  “好!我知道了,張青兄弟辛苦了---”文清平複了一下心情,安排張青下去休息。

  晚上,魏直成、秦叔寶、張良等人,都知道了前方孔家車隊派人傳回來的消息,盡皆驚詫不已,沒想到,大家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八王寶藏的消息還是泄漏了出去,一向在西域活動的白蓮教,竟然公然出手,搶奪孔家車隊!

  更沒想到的是,丐幫竟然能精銳盡出,協助漕幫化解了這場危機,這次人情欠的可不小啊,問題是,眾人包括漕幫,之前並沒有與丐幫有過太多接觸,唯一幫了一次忙,就是在進京路上,順手救了河北郡丐幫分舵舵主孫長老,但孫長老似乎也沒如此大能量和麵子,一下子調動包括喬峰在內的丐幫精銳力量啊,那丐幫難道就如此義氣,不求回報的拔刀挺身相助?!

  不過,文清也是暗暗點頭,那孔孟嚐的經驗還挺老道,幸虧想到用鐵塊鋪在車底,否則,就算合漕幫、丐幫二幫之力暫時擊退白蓮教,後麵離大清關還有5日路程,保不齊,白蓮教就會糾結更大的勢力,再次卷土重來,參與搶奪八王寶藏---

  “那白蓮教遠在西北,恐怕不是突然出現的---”魏直成邊思索,邊分析道。

  “不錯!看來白蓮教早就滲透到帝都洛陽附近,所以才能如此迅速集結,幾日之內就調集這麼多高手參戰---”張良也讚同點點頭,之前在進京路上,文清和常羽春等人就幫丐幫擊殺了30名白蓮教弟子,應該在那之前,白蓮教就已滲透到中原腹地了,隻不過那時候,白蓮教滲透進來的力量,還不是其教內的骨幹罷了。

  “那白蓮教恐怕是已然被人收買了,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冒出這麼多高手跑到洛陽來!”玉梅思忖片刻,分析道。她也聽說文清在進京路上和白蓮教結了仇,但這次白蓮教大舉進攻孔家車隊,肯定不是因為那次結仇,否則早就展開報複了,至少歐陽不群話語中並沒有提到報仇之事,明顯是尚不知道當時是文清、常羽春他們兄弟出的手,對白蓮教來說,那30名弟子至今仍死的不明不白。

  不是為了報仇,那白蓮教就應該是被人收買了,在替別人辦事!

  那誰能請得動白蓮教這麼大的勢力?白蓮教在八大門派中,可是排的上數的強大存在啊!

  “難道說,白蓮教已經依附了八大世家?!”秦叔寶不禁喃喃自語。

  “八大世家,是請不起這樣的力量的,恐怕是依附了某個王爺---”魏直成憂心忡忡說道。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常羽春也一臉嚴肅點頭。

  “那白蓮教,教主鐵木陀的武功過了八級,掌教歐陽不群的武功則過了7級初階,當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玉梅歎道。

  這可如何是好?!太子、南王係兩路人馬本來就實力強勁,相互間針鋒相對,那白蓮教不論依附哪一方,都會對對方造成致命打擊!現在那白蓮教又直接針對自己這股力量而來,之前收服荊軻後,有了一個戰力6級中階的強者,自己還覺得力量可以了,挺不錯了,拿來跟那白蓮教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文清不禁有些沮喪---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俺就不信,那白蓮教又能把咱們兄弟如何?!”張飛不服道。

  “無妨!那白蓮教,至少可以肯定不是皇帝手中的人馬,目前還隻能隱在暗中,咱們靜觀其變吧---”張良邊上安慰。

  “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魏直成讚同點點頭。

  “老六,荊軻今後在天上人間反正也沒什麼別之事,你請他帶領部分隱宗的力量,給我秘密關注白蓮教的動向!”文清對常羽春說道。

  “好!這個荊軻是個可以信賴的兄弟,我建議,以後可以逐步把隱宗的力量,都交到他手上---”常羽春建議道。

  “這個想法我看可以!”張良讚同頷首,“荊軻精於刺殺和隱藏蹤跡,統領這隱宗,正是能發揮其所長!另外,也可以讓隱宗關注一下洛陽附近還有沒有什麼力量在活動,以及九州各大勢力的動向---”張良點頭同意。

  “嗯!”大家都讚同點頭,荊軻今後的任務就算定了,但那白蓮教雖然撲了個空,但還是對孔家車隊有所懷疑,那其他勢力豈不是還沒疑慮盡除?如何讓這些盯著八王寶藏之人,以為寶藏沒運到東北,甚至還沒挖掘呢---文清眉頭緊鎖。

  “對了!有件事,咱們還要繼續做---”文清突然眼前一亮,眾人目光不禁望過來,聽這家夥口氣,不知在冒什麼壞水,看來又要折騰大夥了。

  “孔家車隊遇襲後,我倒想起一個方法,讓盯著孔家車隊和桃園的各方勢力打消疑慮!咱們要配合好孔孟嚐他們做場戲,讓人認為,孔家車隊裏藏的真的就是鐵塊---”文清嘻嘻笑道。

  “做戲?!怎麼做戲?”張良不解問道。

  “這桃園嘛,咱們還要繼續挖!到處挖,先挖個10天、半個月的---”文清嘿嘿說道。

  “對啊!咱們若是不挖了,一派風平浪靜,倒顯得寶藏已然找到了,隻有繼續挖,才能顯得咱們還沒找到寶藏---”魏直成頷首說道。

  “咱們不但要挖,而且要把戲做足,還要繼續做出戒備森嚴的樣子!同時,又露出一些破綻,讓有心之人能夠覺察到---”常羽春也微笑點點頭,文清這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啊。

  “這損招,也就文清能想的出來---”秦叔寶邊上笑道。

  “文清你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咱兄弟們又得忙活半個月,這才剛消停了一天!”張飛邊上嚷道。

  “就當順便鍛煉鍛煉身體,減減肥嘛......”又惹了眾怒,文清趕忙安撫,“說不定,還有其他寶藏咱們沒發現呢?”心中卻感歎:你們以為我容易嗎我,晚上跟你們熬夜,白天還得陪公主將軍連刀呢!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否則讓大老婆知道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拷問。

  最近這江湖,還真是險象環生!

  自己前麵參加的長街血戰,前後出現了7名武功過5級的強者。

  那次白馬寺,又出現6名5級以上強者對決,人數雖沒有長街血戰多,但卻有一名9級中階強者,一名8級高階強者和兩名7級中階強者,江湖上若是知道還有那次白馬寺之戰,不轟動武林才怪。

  除夕之夜,雙方參加黑雪之戰的5級強者,達到了驚人的16人之多!

  這次長葉林,兩幫一教加上自己這方,又是先後有9名5級初階以上強者出現,其中戰力超過6級中階的就有三人!

  除了22年前那次紫禁城決戰,12年前那次博浪沙血戰,這最近半年,竟然連續出現了4起這麼多5級初階以上強者參加的戰鬥,而且,每次都與自己有關......

  頭痛,頭痛,這江湖、這江山,真的不太好玩......

  ##########

  “對了!本小姐研究的飛鳴鏑做了一個樣品出來。回頭,等找個沒人的地方演示給你們看看---”玉梅終於說出一個好消息。

  “好啊!”文清高興叫道,“我的親親大老婆就是厲害,如此短的時間就做出來了?”

  “少甜言蜜語的……”玉梅嗔了一句,補充解釋道:“嗯!還是鶯鶯妹妹,幫忙改進了不少---”

  “是嗎?”文清用眼角偷瞄大老婆。這裏麵還有孔鶯鶯的功勞啊,回頭是不是該謝謝那小妮子呢?貌似最近大老婆和孔鶯鶯關係處理的很融洽啊,比以前自己沒來洛陽時還鐵,文清心道。

  “哼!”玉梅白了文清一眼:“事都是別人幹的,就你天天清閑---”

  “嗯!還有個事---”我最近可比你們誰都累呢!文清趕緊轉移話題,他看今日張青回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想到如果不用飛鴿傳書,來回這麼個跑法,非要累死人不可,而飛鴿傳書,雖說快捷無比,但鴿子在天上飛,很容易被劫殺,腿上的紙條也就極易落入敵方手中,造成泄密。

  “你又有何餿主意了?”玉梅輕聲笑問。

  “沒啥,就是一個小想法,小想法,哈......”文清撓撓頭,說出自己的想法,“大老婆,你那麼聰明,能不能想出一個辦法,把這飛鴿傳書改良改良,主要就是把那傳遞的信息,加密一下,隻有咱們自己人能看懂上麵的信息,別的人即使拿到了,也是兩眼一抹黑,不明所以---”

  “加密傳書?”玉梅眉頭輕蹙,反複琢磨著。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可以借鑒八王寶藏的密語方式---”魏直成也覺得這個餿主意不錯,建議道,茅塞頓開。

  “嗯......我可以研究一下,恐怕要設計一個隻有咱們能看懂的通用聯絡方式,比八王寶藏密語的方式,可能要更複雜一些----”玉梅若有所思,點點頭。

  “好了!你們想辦法吧---”文清伸個懶腰,“這想主意,真費腦子啊......”

  “就你事多......”玉梅嗔道。

  文清借機在玉梅粉嫩的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獎勵一個!”

  “大哥他們都在呢---”玉梅羞紅了臉,叱道。

  “重色輕友......”秦叔寶搖頭歎道。

  “吃飯,吃飯!怎麼還不開飯?”張飛嚷叫道,說了半天,大夥還真都有些餓了。

  “走啦……”張良借機,拉著魏直成、常羽春等人趕緊撤退。

  “這有人管著,就是樂在其中啊---”常羽春還邊走邊搖頭說道。

  “你們還別得瑟!”文清在身後不滿叫道:“總有管你們的人......”

  眾兄弟正要離開去吃飯,就見外麵燕青匆匆忙忙跑進來,跟常羽春撞了個滿懷,常羽春笑罵道:“怎麼了?難道是管你的阿師來了?”

  “啊?!”燕青俊麵一紅,他和阿師之事看來大夥都知道了,訕訕笑道:“不是阿師來了,是管你的人來了---”

  “這世上,還有人能管得住我的?”常羽春不禁笑問,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就連後麵的魏直成等人都不解,這常大將軍霸王槍在手,除了逍遙子和常羽春的師傅蘇星河外,還有誰能管得了?!

  “怎麼?到了洛陽,就沒人管你了不成?!”一個一身藍衣,不到30歲的美婦行了進來,板著俏臉,一手牽著一個8、9歲大的半大小子,身後跟著石秀,對那藍衣美婦的態度可尊敬了。

  “夫,夫人?!你怎麼來了......”那內力修為達到5級高階,眼前縱有千軍萬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萬人敵---常羽春呆立當場,嘴巴立時就有點結巴了......

  燕青還真說對了,確實是能管自己的人來了!

  這世上,除了逍遙子和蘇星河,若說還能管住常羽春的,也就是眼前這位藍衣美婦了!

  “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把我們娘兩給忘了?在這帝都洛陽逍遙快活了?!”那美婦眼角冷冷說道,正是常羽春的夫人。

  “怎麼會呢?!我不是有正事一時離不開嘛---我在洛陽,可是一向規規矩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吧,小師叔---”常羽春急急解釋道,趕緊把文清拉出來,當擋箭牌。

  常羽春這個夫人姓藍,表麵上溫柔體貼、賢惠溫良,私下裏可是個母老虎,而且,有一身4級中階的武功,常羽春在家裏,那地位,絕對排在阿貓阿狗的後麵---

  “那個---藍嫂子,您來啦,老六在這裏確是挺規矩的,我用逍遙子師傅的名義發誓!”文清趕忙出來打圓場,本來想拿自己的名義發誓來著,一想,自己這信用也不咋地,估計這藍嫂子也都知道,趕緊把逍遙子給抬出來了。

  “好了,沒事就好---”見文清抬出了師祖逍遙子,藍氏臉上現出一抹笑意,用手拽拽邊上那個半大小子,“茂兒,叫爹爹!”

  那大男孩,甕聲甕氣,叫了一聲:“爹爹---”正是常羽春的兒子---常茂。

  “好,好,好!”常羽春樂的一下子合不攏嘴,一把抱過常茂,“嗯!你小子兩年不見,又長高了---”

  常羽春自從被逍遙子拉到阿爾濱小山村陪文清練武,並不是一直都沒回過家,每年都會回去一躺,隻是最近這兩年,一直隨著文清從東北殺到洛陽,就沒回去。

  今年過年又沒回去,藍氏有些不放心,於是帶著兒子常茂,從安徽老家一路尋來了---

  ##########

  “嫂子還沒吃飯吧,來!正好一起吃飯---”玉梅熱情過來,挽住藍氏的胳膊,衝外麵喊道:“霞兒,小夏,趕緊準備上菜---”

  這女人間的溝通就是順暢一些,藍氏很快就笑逐顏開了。

  於是眾人趕緊安排吃飯,那常茂,別看年齡不大,飯量卻是驚人,能趕上張飛的飯量了,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飯桌上,文清先是把魏直成、秦叔寶等幾個兄弟,跟藍嫂子一一介紹了,之前常羽春已經寫信通知了家裏。接著文清就把這兩年,常羽春在東北擊退耶律虎、鐵爾博、槍挑鐵滑車、洛陽城長街血戰、河南槍挑黃河幫、河北槍挑長樂幫、除夕中和殿血戰等事情,跟藍嫂子一一介紹了。

  文清本來就號稱鐵嘴,把常羽春形容的跟天神一般,聽的藍嫂子頻頻搖頭:“文清兄弟,你就別誇他了,再誇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心道:在家裏,也沒看他這般英雄啊?!

  “嫂子,您還真別不信,老六現在已然是5級高階強者了,那胯下烏錐馬,掌中霸王槍,有萬夫不擋之勇!俺張飛可是自歎不如---”張飛補充道,由衷讚歎。

  “就是!嫂子,皇上還準許六哥,在皇宮中縱馬無阻呢---”燕青對常羽春,可是推崇備至。

  “6哥在東北軍中,在洛陽五軍一衛軍中,那就是無敵的戰神!”石秀也添油加醋說道。

  “爹爹---您真的這般厲害啊?”常茂一臉崇拜,驚歎道,“將來等我長大了,也要做爹爹這樣的不世英雄!”

  “好了!趕緊吃飯吧,這麼多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藍嫂子笑著摸摸常茂的腦袋,兄弟們誇自己丈夫,她內心當然高興了,感受這群義氣兄弟的熱情,心裏別提多暖和了。

  “嫂子準備在洛陽,呆多少日子?”玉梅見吃的差不多了,不由問道。

  “某些人,怕是希望我越早走越好呢---”藍嫂子看看常羽春,笑道。

  “哪會呢---”常羽春諾諾答道,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二人在一起雖然時不時打打鬧鬧,但感情卻一直非常好,這麼多年聚少離多,當然希望經常在一起耳鬢廝磨了。

  戰神也是人嘛!

  “那就呆個半個月吧---”藍氏算算日子,輕聲說道。

  “別啊!藍嫂子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咱這桃園也大,就住下吧,正好,玉梅也有個伴---”文清趕緊阻止道。

  “是啊!弟妹就留下吧,”魏直成也讚同說道,“別再兩地分居了---”

  聽大哥發話了,再看看常羽春期許的目光,藍嫂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才點點頭:“那,就先呆段日子再說吧!”

  “好嘞!我這就去把房間整理一下---”常羽春高興得合不攏嘴,直接竄出去了。

  “嘿嘿嘿--”後麵眾人一陣哄笑。

  “這蓋世英雄---常大將軍,也有怕老婆的時候啊......”回到自己屋中,文清對玉梅慨歎道。

  “你是不是就不怕老婆啊?”玉梅粉臉一繃,挑理問道。

  “哪能呢?!我可是最怕大老婆你了,你讓我往東,夫君我決不敢往西---”文清從後麵摟住玉梅嬌軀,哄道。

  “就你這張嘴,會哄人---”玉梅後麵,已然感到有硬物在迅速膨脹,羞道。

  “忙活了好幾日,都沒睡好,今日晚上?”文清的手已然開始不老實了,嘿嘿笑道:“夫君我彈藥充足......”把跟安樂公主學的那招用上了,右手撩起玉梅的裙子......

  “嗯……”玉梅嬌軀一抖……

  此處省略3000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2 PM

第85章 文清:你和阿麗的事,家長要見你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文清正好休息,已然快到中午了,這才懶洋洋爬起床。

  玉梅又抓緊去試飛鳴鏑了,“爹爹陪我去外麵轉轉吧--”常茂嚷嚷著,要出去看看洛陽的城市風景。

  “好吧,今日我和你爹爹一起陪你去買好吃的!”文清今日也沒什麼事,幫常羽春滿口答應下來。

  “行啊,正好你們娘兩剛來,出去買些衣物也好。”常羽春也讚同點頭,看向藍嫂子。

  “難得你有這份心。”藍嫂子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可充滿了甜蜜和溫馨。

  “走嘍,走嘍,買好吃的去了。”常茂對買衣服和不感興趣,聽說有好吃的,高興的蹦蹦跳跳起來。

  於是文清和常羽春就帶著藍氏和常茂,到秦淮河大街上走走,順便買些衣物,吃點小吃。

  秦淮河大街上,年味還沒散去,依舊熱鬧非凡,路兩邊的貨攤上、店鋪裏,各種年貨、小吃、小玩件應有盡有,玲琅滿目。

  到了那家賣衣服的“趙”家店鋪,文清、常羽春和藍氏拉著常茂進去挑衣服,趙大嬸熱情接待,對文清和藹笑道:“怎麼,上次那個打皇孫的小公子沒來啊?”

  “你說子龍啊?”文清尷尬笑道:“他有別的事,出門了---”

  那常茂嘴裏吃著小吃的,哪有耐心挑衣服啊,趁藍氏不注意,就偷偷跑到外麵玩去了。

  文清和常羽春、藍氏剛挑了兩件衣服,就聽店外大街上人聲嘈雜,喧鬧一片: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咦?!茂兒呢?”三人發現不見了常茂,趕緊跑出來,就見大街之上圍了不少人,文清扒拉開人群一看,常茂正和一個同樣8-9歲的大男孩,在那裏較勁摔跤,對方那個男孩的身材,比同齡人的常茂高出半個頭,也壯實很多,但二人打的卻難解難分,不分勝負,臉上已是鼻青臉腫。

  圍觀人群,都紛紛議論:

  “這兩個孩子,力氣挺大啊......”

  “嗯,是個練武的材料......”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對啊,大人哪去了?”

  “是啊,也不管管......”

  “唉唉唉--”文清見狀,趕緊過去拉架:“別打了,別打了。”

  結果,兩個小家夥一甩膀子,差點把文清甩出一個跟頭,乖乖,這兩個小家夥才幾歲啊,竟有如此大的力氣!文清暗自搖頭。

  這時,另外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裏,快速行出一位一身白衣的美女,見狀急叫道:“成都,快鬆手!別打了---”

  “咦---”文清定睛一看,當時就愣在那裏,這,這不是在白馬寺見到的那個白骨精嗎?她怎麼會在這裏?這男孩,難道是她的兒子?!沒想到,如此嬌媚的一個女人,孩子都這麼大了,心中暗自可惜。

  難怪沒排進帝都4美啊,原來已經嫁人生子了--

  那高壯的男孩聽到那白骨精的叫喚,這才鬆開手,對常茂瞪著大眼睛說道:“我在這帝都洛陽從來沒遇到過對手,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今日就比試到這裏,回頭咱們找機會再比試---”

  “比就比!我常茂還怕你不成?”常茂梗著脖子不服道。

  那白衣美女已然奔進來,拉著那男孩的手,低聲叱問道:“你這孩子!怎麼又跟人打架了?”

  “沒有---我們兩個,就是手癢癢,切磋一下---”那個叫成都的男孩滿不在乎說道。

  那邊藍氏,也拉過常茂生氣問道:“是他主動動手的,還是你去招惹人家的?!”這常茂平常日子在家裏,可是沒少打架淘氣,但卻繼承了常羽春的體質,打架從來也未輸過,就是遇到10幾歲的孩子也不落下風。

  “不是---”常茂搖頭答道:“我們就是一見麵,從眼神裏,感覺對方都很能打,就想比試比試---”

  “公子,不好意思---”那白骨精扭頭對文清抱歉道:“這小子,打架打慣了,我替他給您道個歉,沒傷到您那侄兒吧?”媚眼中,帶著天生的笑意。

  絕對是媚倒眾生的尤物!

  “沒事,沒事---”文清被她那媚眼看得心裏一哆嗦,趕緊回禮:“小孩子打架,鬧著玩的,我小時候就經常打架,沒傷到你兒子就成---”

  他小時候確實經常打架,不過後來漸漸長大了,就輸多贏少了,因為他的對手,可是5級強者常羽春和多睿袞呢!

  “兒子?!”那白骨精愣了一下,臉上一片羞紅,“他不是我兒子,是我侄子---”

  啊---文清差點叫出聲來,不是兒子,是侄子?!難道如此好看的白骨精還沒許配人家?這天下男人都瞎了眼啦......

  那白骨精說罷,一拉那個叫成都的男孩訓斥道:“還不跟姑姑回家---以後,再到街上打架,姑姑就不帶你出來了!”

  “好---”那男孩一臉惶恐:“姑姑你別生氣,成都以後,聽姑姑的就是!”

  那白骨精拉著那個叫成都的男孩就走,臨行前還不忘衝文清回眸一笑:“公子,再見。”

  “再見--”文清猶自傻愣愣杵在那裏,本能回應了一句。

  乖乖,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跟大老婆絕對有的一拚!

  那白骨精的話語中,似乎認出了自己,不知是因為自己在洛陽城已經有些名氣而認出自己,還是記起了和自己在白馬寺有過一麵之緣。

  再見?難道以後還會再見麵不成?

  人海茫茫,哪那麼容易說見麵就見麵啊?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大老婆,也不敢跟別的女人輕易見麵了,就是見了麵又能如何?安樂公主和孔鶯鶯之事還不知如何發展呢!

  “人都走了,別看了--”常羽春一旁拽拽文清衣袖,低聲提醒道,還不忘瞅了一眼那邊正在數落常茂的藍嫂子。

  “哦--”文清這才回過神來,此事可不能讓藍嫂子發現啥端倪,她現在常住桃園,那也是大老婆的眼線之一了。

  他本來還想回去問問大老婆這個白骨精是誰,畢竟大老婆在洛陽城長大,如此美女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但很快掐斷了這個念頭,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嗎!

  “走吧,回去吧。”藍嫂子數落完常茂,也沒心思再買東西了,提議道。

  “好吧。”文清這才有些魂不守舍和常羽春、藍嫂子、常茂返回桃園。

  ##########

  晚上,天上人間。

  大廳裏坐著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麵目俊秀,雖然略覺清臒,但神朗氣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此人叫張翠山,乃是武當重陽真人最喜愛的虛字輩俗家弟子。

  張翠山一向灑脫慣了,沒想到師傅卻讓自己去幹那麼個隱衛的差事,估計也是重陽真人怕他天天在外麵逍遙自在,荒廢了學業。

  張翠山雖心中不願,但還是來了,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路上就耽擱了兩日。

  想著明日就要到皇宮報到,今日,不妨就在這天上人間好好消磨一夜,張翠山邊喝邊想,幾個趁機過來搭訕的美女,被他一一婉言謝絕。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舞台之上,那上麵,三個胡姬正在跳豔舞,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不時衝台上,那名20歲上下帶頭的胡姬,鼓掌喝彩。

  一曲跳罷,那胡姬帶著另外兩個胡姬緩緩退場,下麵的男人們還在打著呼哨,鼓噪著要那三個胡姬再來一個。

  張翠山心中一陣失落,低頭又喝了兩口酒,就感覺身側一襲香氣飄來,一個美女在身邊緩緩坐下,張翠山一愣:“姑娘是?”

  “公子剛才鼓掌鼓的那般起勁,一轉身,就不認識姑娘我了?”那美女輕輕笑道。

  “啊---”張翠山定睛一看,原來正是那個帶頭的胡姬,現在換了身衣服,裹得嚴實,人一下子顯得端莊大方了許多,自己竟然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那衣服,依然擋不住那誘人的身材!

  “公子就不想,請我喝杯酒?”那胡姬一隻玉手,輕輕搭上張翠山的肩膀---

  “當然可以---”張翠山熱血上湧,忙不迭遞過去一杯酒。

  “這杯酒我敬公子---”那胡姬紅唇輕啟,抬起酒杯,張嘴喝了一口。

  “請---”張翠山趕緊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不知道姑娘叫何名字?”

  “公子就叫我珊兒吧---”那胡姬眼神迷離道。

  “珊兒?好名字!”張翠山喃喃自語---

  “公子如何稱呼?哪裏人?”那名叫珊兒的胡姬又喝了一口酒,美目看過來。

  “哦,我叫張翠山,從小在武當長大---”酒不醉人人自醉,張翠山本來酒量挺大的,卻感覺到了醉意。

  “是嗎?聽說武當弟子都很厲害呢!”珊兒眼神中現出神采。

  “練武需要靠天賦和苦練,我也是剛剛得窺門徑---”張翠山謙遜道。

  “公子是一個人?”珊兒前後也喝了好幾口酒,一抹紅暈飛上俏臉,借著酒勁,有意無意笑問,她這話問的很婉轉,一是問是否一個人來喝酒,二是問是否單身。

  “啊---是一個人!”張翠山立刻聽出話中含義,重重點點頭,生怕那珊兒不相信。

  “一個人就好---”珊兒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姑娘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張翠山關心問道。

  “嗯!去年來的,我喜歡熱鬧,就是來玩玩,我隻賣藝---”珊兒生怕張翠山誤會,趕忙解釋。

  “明白---”張翠山忙不迭點頭。

  “那公子到洛陽幹什麼?投親訪友?”珊兒又好奇問道。

  “也不算是投親訪友,算是幫師門一個忙吧---”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隨口答道,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不糊塗,知道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不能說。

  “那公子可能來晚了,若是去年6-7月份來,說不定能奪個武狀元啥的---”珊兒掩嘴笑道。

  “功名利祿,倒不是太放在我張翠山眼中!”張翠山豪氣說道,這倒不是吹牛,以他的武功,奪個武狀元也不是沒有可能。

  “公子果然灑脫,不輸那飛龍將軍文清,珊兒再敬公子---”珊兒一邊讚道,一邊又喝了口酒。

  “那文清武舉奪魁,血戰長街,馬球賽揚威,黑雪之戰護駕,絕對是當世豪傑!張翠山見到他,定然好好結交一番!”張翠山眼中現出惺惺相惜之色---

  “嗯!公子到了洛陽,若想找文清將軍,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就住在桃園---”珊兒介紹道,應該對文清的情況比較了解。

  “今後,我若想見他應該很容易,不過,還是要謝謝珊兒小姐---”張翠山感激道。

  “公子就直接叫我珊兒吧,別小姐小姐的---”珊兒裝作不依道。

  “好的,珊兒,那你就叫我翠山吧---”張翠山有些興奮道。

  二人身後不遠處,天上人間管事張青的一雙目光,一臉狐疑盯向那胡姬和張翠山二人......

  ##########

  “張青兄弟......”張青正盯著張翠山和那胡姬聊的熱絡,忽聽身後有人喊,趕忙一回頭,不由一怔,就見後麵來了一行四人:

  前麵呼叫自己那人,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花巾,身穿一領紫繡團胸繡花袍,腰係一條玲瓏嵌寶玉環絛,足穿一雙金線抹綠皂朝靴。

  中間一人,是一名身材魁梧雄壯的虯髯大漢,站在那裏,威風凜凜,有一股領袖的氣質。

  後麵兩人,一個生的麵闊唇方眼神突,皂紗巾畔翠花開。身材瘦長,但兩條腿卻粗的嚇人,足下功夫定是驚人。

  另外一人,看上去形容如怪族,但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行步似飛仙。

  “噢---我當是誰,原來是柴大官人,稀客稀客!”前麵那人張青認識,名叫柴進,專愛結交江湖好漢,江湖上有“小旋風”的美稱。

  “張青兄弟,原來你一直在這裏啊。”柴進拱手見禮。

  張青趕忙過去打招呼:“柴大官人不在河北,何時到了洛陽?”

  “唉!一言難盡---”柴進微微搖搖頭,“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好兄弟,這位是晁蓋大哥,這位是戴宗兄弟,這位是時遷兄弟--”

  “見過張青兄弟!”晁蓋、戴宗、時遷一起施禮,一看都是豪爽之人。

  “幾位,既然是柴進的兄弟,就是我張青的兄弟!到了這天上人間,張青自當略盡地主之誼---”張青熱情招待......

  這邊張青和晁蓋、戴宗、柴進邊喝邊聊,那邊,時遷的眼睛,卻盯上了台上剛剛上場的一個胡姬,那胡姬長長的頭發,金發碧眼,婀娜多姿,真是說多好看,有多好看---

  正是自己理想中的對象啊!

  ##########

  晚上,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回來了?”太子看那掌教一身風塵仆仆,眉宇間似乎有些沮喪,問道:“追上孔家車隊了?情況如何?”

  “追上了!”歐陽不群默默點點頭,“不過,孔家車隊中,是夾帶著重物,但卻不是金銀---”

  “哦?那是什麼?”太子好奇問道。

  “是一批鐵塊,估計是給東北軍打造兵刃用的---”歐陽不群無奈說道。

  “原來是鐵塊!那老二,還是私下裏在擴充軍備---”太子臉上現出陰霾,“掌教沒傷到那孔孟嚐吧?”太子當然知道,孔孟嚐絕不會拱手讓白蓮教劫車。既然車內是鐵塊而不是八王寶藏,他也不想白蓮教和孔家這時候撕破臉而全麵開戰,畢竟,白蓮教這股力量,他還想留著辦大事用呢!

  “沒有!雙方隻接觸了一下,兩方各折了8個四級高手---”歐陽不群據實答道。

  “兩麵折了16個高手?!”太子頗為動容,這還叫隻接觸了一下?整個孔家車隊,一共才隨車跟了幾個四級高手?

  “嗯---”歐陽不群隻好又詳細解釋道:“這次我白蓮教出動大部分四級高手,沒想到,中間又來了兩股力量,一方19個人,是一身黑衣,看出似乎與漕幫有瓜葛,為首一人,戰力達到了6級!”

  “嗯!漕幫數萬幫眾,暗藏一批高手,也是有可能---”太子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這個6級強者,漕幫可出不起,難道是逍遙宮之人?”

  “也有可能---”歐陽不群也懷疑是文清那邊,逍遙宮之人。

  “那另外一股力量呢?”太子不解問道。

  “另外一股力量,是丐幫之人---”於是,歐陽不群又把喬峰出現的情況,和太子解釋了一番。

  “丐幫竟然和漕幫聯手,這可是個新問題---”太子有些苦惱,丐幫畢竟是第一大幫,好在沒有人員折損,還不算結仇,“掌教認為,那八叔的寶藏,會不會被文清等人通過別的渠道,秘密運走?”

  “不太可能!那批寶藏一定數額巨大,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運出帝都洛陽!”歐陽不群自信搖搖頭,“我回來後,不放心,又到桃園又轉了轉---”

  “噢,有何發現?”太子頗感興趣問道。

  “夜裏,那桃園竟然戒備森嚴,有幾個人,正在到處挖土---”歐陽不群微微一笑。

  “這麼說,八叔的寶藏,文清他們還沒找到?”太子欣喜問道。

  “正是!我白蓮教雖然折了8個高手,但知道寶藏還在,這就好辦了,我已然讓嶽老三安排人秘密盯著桃園,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回稟,我就不信,如此龐大的一批寶藏,就是那文清挖到了,也別想在我白蓮教眼皮子底下,運出桃園!”歐陽不群信心滿滿說道。

  “好!還是掌教心思縝密。不過,這次文清護駕,父皇那裏非常滿意,估計會繼續重用,那文清的力量在逐漸顯現,這次又增加一個戰力達六級的強者,咱們需要早作防範,爭取盡快把他擠出洛陽,免得後麵影響了咱們的大事---”太子不放心說道。

  “本掌教有一個妙計,餌已然放出去了,太子可如此這般......”歐陽不群在太子耳邊,低聲說道,臉上露出會心一笑。

  “掌教妙計,本太子這就安排司馬述他們去辦......”太子眼中,露出驚喜。

  文清啊,文清!看你這次往哪裏逃!

  ##########

  東北,東王府,東王客廳。

  東王拿著隱蹤飛鴿傳給孔雲亮的書信,反複看了看,沉思半響,對身前的孔雲亮吩咐道:

  “文清雖未言明孔家車隊中帶著什麼,但定是貴重之物!此事,知道之人越少越好!你和金玉二人,拿本王的兵符到大清關,讓徐天德將軍即刻派兵,一路護送車隊到女真部落駐地---丹東城!

  路上,如有人膽敢對車隊不利,殺無赦!!

  對外,就說本王兩個女婿回來了,特地讓你去迎接一下---”

  孔孟嚐和金香公主的婚事,在東北雖說秘密訂婚,上層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而多睿袞和金玉公主的關係,知道之人可就更多了,金玉公主雖未和東王明說,但東王是什麼人,那還覺察不出來?!

  “諾!”孔雲亮也知一般之事,隱宗不會輕易動用自己,肯定是滋事重大,一挺胸,領命而去。

  孔雲亮走後,東王在廳內又轉了兩圈,暗自思忖:這車內,定是藏著重要物品!否則,不會引起白蓮教的關注。難道八叔的寶藏,真的被文清發現了?!文清這小子行啊,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有了這筆寶藏,我東北軍今後可是如虎添翼,後顧無憂,進可爭霸天下,退可割據一方了!

  那邊金玉公主一聽孔雲亮說,東王讓他們兩個到大清關外接兩個“女婿”,知道父王間接答應了自己和多睿袞的婚事,心中歡喜,和孔雲亮日夜兼程,趕到大清關。

  她心中還有一個喜訊,正想找機會告訴多睿袞,沒想到那傻大個如此快就回來了---

  ##########

  大清關外。

  孔孟嚐和孔孟衝、多睿袞、趙雲等人,一路小心謹慎,曉行夜宿,過了北平郡地界後又複行了一日,心中估算著,離大清關已然不遠了。

  轉過一道山梁,前方離大清關隻有30裏路了,孔孟嚐看看身邊的多睿袞,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活,10日來提心吊膽一路,總算是要較差了,下次再也不接這種活了---

  正想著,就聽前麵,幾個護衛和孔孟衝一片歡騰。

  孔孟嚐、多睿袞趕緊打馬上前,就見前方一片平原開闊地上,整齊排列著十個方陣,1萬精銳鐵騎列陣其間,看旗號,正是東北軍旗號!

  方陣前麵,馬上坐著三人,為首一員大將端坐馬上,黃盔黃甲,正是東北軍大將---上“將”軍徐天德,徐天德身後,一身金衣,馬上坐著落落大方的金玉公主,另一邊,馬上坐著東王的貼身護衛---5級強者孔雲亮。

  徐天德見車隊駛來,遠遠在馬上抱拳躬身施禮:“東北軍副軍長徐天德,恭迎二位姑爺!”

  身後,1萬東北鐵騎,振臂高喝: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喊得陣前的金玉公主,臉上立時一片緋紅。心道:這個徐伯伯,怎麼這麼個迎人的法子啊,不過多睿袞穿著自己給他訂做的龜背龍鱗甲,確實是挺合身、挺威風的---

  再看那邊行來的孔孟嚐倒沒什麼,他畢竟已和金香公主正式訂婚,公告天下也是遲早之事。

  多睿袞則是一臉驚喜,狂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和金玉公主門第差出很多,文清成親之時,二人在東王府一起還唉聲歎氣的,沒想到短短不到三個月,東王就同意了?

  多睿袞看那金玉公主,立在萬人鐵騎中間,光芒四射,心中感歎:唉!這趟驚心動魄的押運,看來也不算白忙活,東王終於認可了自己這個姑爺---

  徐天德清楚,東王說得明白,自己對外的任務是迎接二位姑爺,心中也為大玉兒和金香公主高興,但他不知道東王為何隻派了孔雲亮和金玉公主來,而且要讓自己秘密護送孔家車隊到丹東城,甚至下了必殺令!

  難道是車內有何重要物品?那對東北軍肯定是至關重要!兩位姑爺,冒著巨大風險,千辛萬苦而來,自己哪還在大清關呆得住?就是自己呆得住,那金玉公主也呆不住啊!於是點齊1萬鐵騎,出城30裏,隆重相迎,給足了二位新姑爺麵子。

  “徐伯伯,折煞晚輩了---”孔孟嚐和多睿袞趕緊催馬,迎了上去。

  “二位姑爺這次來,對我東北軍有恩,自然當得起!”徐天德在馬上正色道。

  ##########

  看到有徐天德率1萬東北軍鐵騎護送,荊軻等暗藏的隱宗高手,也就秘密陸續返回各自位置,自是不提。

  三日後。

  在東北軍的護衛下,車隊抵達丹東城,金弼術、多睿鐸親率5千女真鐵騎出迎。

  “見過族長!”多睿袞恭敬施禮。

  “他奶奶個熊,聽說你小子長輩份了?”金弼術看到多睿袞,笑逐顏開,衝多睿袞使勁眨眨眼。

  “大伯……”金玉公主嬌羞道。

  “你們這次聽說立了大功,要不要在丹東城多呆幾日?”金弼術見金玉公主害羞,不好過多調侃,問向多睿袞。

  “洛陽那裏,文清該等著急了,我想,下午就走……”多睿袞躬身應道,眼角,卻不自覺瞟向大玉兒,生怕大玉兒生氣。

  “也好!”金弼術見大玉兒麵色稍有失望,繼而很快恢複,微微點點頭,“先進去吃午飯吧---”

  身後,金玉公主低聲對多睿袞說道:“下午,大玉兒送你一程吧---”

  “嗯!……”多睿袞輕聲點頭,他何嚐不想和大玉兒多呆一會兒?

  多睿袞見金弼術和雪琴公主一切安好,急著回洛陽複命,於是向雪琴公主將文清在洛陽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番,雪琴公主叮囑了幾句,多睿袞和趙雲就隻吃了一頓飯,就辭別徐天德、金弼術、雪琴公主、孔孟嚐等人,馬不停蹄,趕往大清關。

  金玉公主則一直將多睿袞和趙雲送到大清關外,依依不舍,趙雲見狀,趕緊催馬先行兩步,躲到一邊。

  金玉公主自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塞到多睿袞手中,羞澀道:“上次,你給我的紙條,大玉兒很喜歡!這個給你,隨身帶著吧---”

  “嗯!”多睿袞依言接過香囊。

  “你要早點回來!”金玉公主手撫小腹,臉上更羞澀了,“否則,她就等不及了......”

  “什麼?”多睿袞一時沒聽明白,“還有誰?!”

  “你這傻瓜---我們娘倆,等夫君早日回來!”那大玉兒,伸嘴在多睿袞臉頰上親了一下,跳上馬,往回行去。

  “啊~~~如此快就有了,我算算,10月2日到現在......”多睿袞驚喜萬分,在後麵遠遠叫道:“那你要當心,以後可不能再騎馬了......”

  手中再打開金玉公主塞給自己的那個香囊,其中有一個紙條,寫著一首詞:

  笑擁江山同祝夢,

  醉看清風入簾籠,

  雲是衣裳花是容,

  片片都有我的夢,

  天長地久是多久,

  愛到怎樣才算濃,

  千糾萬纏都是愛,

  管它來去太匆匆,

  盼呀盼的都是空,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

  ......

  ##########

  這些日子,文清等兄弟在洛陽也沒閑著,白天要帶隊去訓練禁軍鐵一團,晚上還要組織人手,在桃園內,煞有介事的到處東挖挖、西挖挖。

  好在最近文清逐漸適應了太平公主的刀法路數,抵擋個20回合是沒問題,太平公主覺得差不多了,所以就不再天天拉著他練刀,文清不必兩頭作戰,自身也輕鬆了不少。

  “喂……俺挖到了一兩銀子唉……”別說,還真挖出幾塊銀子,令張飛樂的合不攏嘴,比當時挖出那八王寶藏還高興。

  “是嗎……”文清一臉興奮,從屋子中竄出來,眼珠子裏泛著幽幽的賊光。

  要知道,當晚挖寶、運寶之時,大夥精神高度緊張,整整忙乎了一個晚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沒認真數數,仔細摸摸,用牙咬咬。連文清想起來都直拍大腿,懊惱不已---

  “俺可說好了,這銀子可是俺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張飛生怕文清來搶,忙將那銀子護在身前。

  “這桃園,可是我買的好不好!”文清哪會幹,作勢要搶,吹胡子瞪眼睛,“挖出來的東西,自然應該歸我!”當然了,他還沒多少胡子。

  “去去去……”小夏行了出來,小手朝張飛一伸,繃著小臉:“拿來……”

  “好吧……”張飛衝文清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把那銀子遞給小夏,一臉肉疼的樣子。

  “哼!”小夏輕哼一聲,“還想藏私房錢……”哼著小曲,得意而去。

  “唉……”文清搖頭輕歎,雙手一攤,“你看,這就是討老婆的後果…….”

  男人有了老婆,藏私房錢就越來越難嘍--

  “還不是怪你!”張飛怒哼哼道。

  “你們繼續挖,哈……”文清邁著四方步,又回屋睡覺去了,“也許下次,能挖錠金子呢,我回去再琢磨琢磨,還有沒有其他寶藏線索啥的……”

  “就知道使喚兄弟……”張飛衝秦叔寶直發牢騷。

  “算了!咱們當哥哥的,別跟他一般見識---”秦叔寶忍俊不止,好言勸道……

  ##########

  這天晚上,文清正督促兄弟們在院內挖寶,燕青過來稟報:“公子,荊軻大哥回來了!”

  “真的?!”文清一陣興奮,知道荊軻回來了,那八王寶藏應該就安全抵達東北了,趕緊和燕青來到客廳。

  “兄弟,有驚無險……”荊軻見到文清,簡單把大清關前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文清沒想到東北軍竟然出動了1萬鐵騎,負責護送孔家車隊,足見對車隊的重視,不用說,東王已然猜到車內押送的寶藏了。

  同時,文清也替多睿袞高興,終於修成正果了,得到了東王的間接認可,看來,以後這姐夫是叫定了......

  “荊軻兄弟,你辛苦了!”文清不由又想起阿麗之事,荊軻也回來了,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這兩天,你隨我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啊?”荊軻詫異問道,自己在洛陽認識之人也不多,就桃園中這幾個兄弟,還有一個,自然就是阿麗。

  “你和阿麗之事,人家家長要見你……”文清一臉苦笑道。

  “啊……”荊軻一驚,阿麗不是孤兒嗎,沒聽說有家長啊?“到底是誰啊?”

  “安樂公主!”文清隻好含含糊糊應道,“她想見見你--”

  “那好吧---”荊軻想想也是,點頭答應下來,安樂公主和阿麗情同姐妹,她替阿麗出麵,也算合情合理,他哪裏知道,是因為文清自己之事,才把他牽扯進來的—

  “那沒什麼事,明天咱們就去吧。”文清見荊軻答應,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還不忘偷眼看看四周,好在玉梅她們都不在。

  現在八王寶藏之事告一段落了,大老婆也有了精力,周圍霞兒、蘭兒好幾個眼線呢,這去南王府,也不能明目張膽去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3 PM

第86章 司馬府,奴家有個名字,名叫貂蟬

  南王府。

  第二天,文清就帶著荊軻和燕青,偷摸去見了一趟安樂公主,南王又回西蜀了,還是留下唐元儉看家。

  聽說文清帶著荊軻來了,安樂公主拽著阿麗和阿師就跑了出來,上下打量打量荊軻,跟丈母娘看姑爺似的,看得荊軻很不自然。

  “嗯---”安樂公主見荊軻麵色雖冷,但男人氣十足,跟阿麗很是般配,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沒有6級初階也差不多了,心裏著實替阿麗高興,俏臉上樂開了花,衝阿麗讚許點點頭:“阿麗的眼光不錯啊!”羞得阿麗腦袋都垂到胸口了。

  “多謝公主成全---”荊軻見阿麗的娘家人點頭,心中暗喜,拱手感激道。

  “本公主可警告你!”安樂公主衝荊軻揮揮小拳頭,威脅道,“你以後,可不能欺負了我家阿麗,本公主可是阿麗的娘家人---”

  “好!”荊軻鄭重點點頭,話不多,但字字千金。

  “荊軻他不會的……”阿麗也羞澀幫荊軻說好話。

  “好了,荊軻話少,你就別難為他了---”總算把前麵安樂公主的疑慮給打消了,文清趕緊替荊軻解圍。

  “這荊軻可是你兄弟,還有那燕青,也是你兄弟---”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又衝文清狠狠威脅道:“他們要是對阿麗和阿師不好,看本公主怎麼收拾你!”

  “唉唉唉!”文清忙不迭應是,看看荊軻和燕青,心道:你們兩個家夥,以後可別給公子我惹事啊。又趕緊岔開話題,“噢,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公主你---”

  “何事啊?”安樂公主沒想到,這壞蛋又來給自己安排事。

  文清從懷中,掏出玉梅設計的圖紙和飛鳴鏑的樣本,遞給安樂公主,賠笑道:“這是一個小哨子,你能否幫我找唐家之人,給我打造100個,我有用!”

  “小哨子?”安樂公主接過來一看,小臉懷疑問道:“怎麼象是個羽箭?孔鶯鶯設計的?”語氣中有些酸味,她可記得,孔鶯鶯之前給了文清一個小竹哨子。

  “不是,不是孔鶯鶯!是玉梅設計的......”文清趕忙解釋,孔鶯鶯隻能算改進,那就不用跟這野蠻公主說了吧,免得她那火爆脾氣一上來,一甩手,又不幹了。

  “好吧!三日之內,我讓阿麗給你送過去---”安樂公主一聽不是孔鶯鶯設計的,這才滿口答應收下。但一想到阿麗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阿師也有了燕青,自己兩個最要好的姐妹,倒是忙不迭都嫁到那桃園去了,而自己的終身大事,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又愁眉不展起來---

  後頭,文清自是又被那野蠻公主小小占了點便宜,這才帶著荊軻、燕青離開南王府。

  ##########

  日子過的也快,1月25日,是大老婆玉梅的生日,也是文清和玉梅認識後的第一個生日。

  文清包下秦淮河上那個石舫的三層,小小熱鬧地給大老婆玉梅過了一個生日。

  自從嫁給了文清,玉梅已然很少對外拋頭露麵了,上次馬球賽因為出現了秦淮河刺殺,飯也沒吃成,今日故地重遊,自是開心不已。

  兄弟們也因為八王寶藏之事,前段時間一直緊張兮兮,也借機放鬆了一次,張飛、秦叔寶、常羽春幾個兄弟,推杯換盞,一時間喝得東倒西歪。

  “看來,既要讓大老婆開心,又要讓兄弟們開心,還真是很費腦子啊……”文清抱著玉梅回來時,還叫苦連天。

  “怎麼?!”玉梅俏臉一冷,故意裝作生氣道,“這就嫌煩了?”

  “哪會……”文清立刻嬉皮笑臉道:“夫君我這不是想著,每年都不能重樣嗎?”

  “哼!你若是就哄本小姐一個開心,自然不用如此費腦子了……”玉梅冷哼道。

  “本來就你一個老婆嘛……”文清趕緊轉移話題。

  好嘛,就發個牢騷,還能引發如此多的聯想……

  ##########

  第二天下午,文清帶著鐵一團二營、三營600多號人馬,在洛陽城南小樹林訓練,順便準備試試玉梅發明的飛鳴鏑效果,昨日,安樂公主已然安排阿麗,把唐家做好的100個飛鳴鏑送來了。

  上次文清擅自率鐵一團出城訓練之後,太平公主回去親自向皇帝稟明了原由,皇帝並沒有過多怪罪,特許文清以後可以持金牌出城訓練,但僅限於訓練,不得對外用兵,否則軍法從事!文清有了皇帝旨意,自然帶著鐵一團進出洛陽城通行無阻。

  那些禁軍鐵一團的將士,其實底子還是非常棒,經張良訓練了二十日,已然逐漸恢複了戰力,尤其在整體配合作戰上更是提升了至少一個檔次,具備了大規模野戰和對抗大兵團進攻的實力。

  正在這時,林子外,“駕,駕……”兩批駿馬飛馳而來,文清抬眼望去,大喜過望,正是多睿袞和趙雲回來了,他倆回來了,就說明寶藏護送任務順利完成。

  原來,多睿袞和趙雲一路馬不停蹄,中午終於趕回洛陽,一回到皇宮,聽說文清帶隊到南城操練了,就打馬趕了過來。

  “老六、子龍,你們回來了?”文清趕緊迎上前,喜滋滋問道:“怎麼樣,後麵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多睿袞看看文清身後沒什麼人,壓低聲音說道:“姑奶奶說,急著抱孫子呢!”

  “去去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看多睿袞回來了,剛高興了一會兒,就被潑了一盆冷水,這生孩子之事,他可沒啥經驗,惱怒道:“還說我呢,你比小叔我大,怎麼不說先生一個,給小叔我打個樣?!”

  “公子,”趙雲邊上小聲搭話:“大玉兒有了......”

  “啊......”文清瞪著眼睛看向多睿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更生氣了,“你這家夥,這是先斬後奏啊,怎麼如此之快?居然跑到小叔我前麵去了?”

  “誤打誤撞,誤打誤撞,嘿嘿---”多睿袞嘿嘿一陣傻笑。

  “你這哪是誤打誤撞啊,你這是一炮而紅啊......那晚上,咱們兄弟好好慶祝慶祝,你若是早回來一日,昨晚就一起慶祝了。噢!你還不知道吧?常羽春的老婆和兒子來了,那常茂,虎父無犬子,將來定是一員猛將!”文清高興地把最近家裏的情況說了,“對了,老七,你來的正好,你幫我試試這飛鳴鏑的效果---”說罷,文清抽出一支飛鳴鏑,遞給多睿袞。

  “我試試……”多睿袞伸手接過,一看這飛鳴鏑,跟普通的羽箭無異,隻是箭頭處有幾個小孔,於是摘下背後天狼弓,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那飛鳴鏑帶著銳利的尖嘯聲,“吱吱吱---”刺破蒼穹,如果在平原上,嘯聲至少能傳出10裏開外!

  “好……”不遠處的禁軍兄弟,齊聲喝彩。

  那飛鳴鏑在5級初階強者多睿袞手中,威力果然非同凡響,文清甚為滿意,以後,這10裏之內的預警,完全可以通過飛鳴鏑來傳送!於是衝身後的鐵一團將士大聲命令道:

  “兄弟們記住了!今後,這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我鐵一團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鐵一團將士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已然如一塊鐵板一般結實,齊聲大喝!

  身為劉家的一分子,劉誌噲有時都在想:這禁軍鐵一團,是在效忠皇帝呢,還是在效忠文清團長。唉!頭痛,頭痛......

  此後,飛鳴鏑果然如文清所說,發揮了巨大作用,甚至數次救了文清的性命,這是後話--

  ##########

  桃園。

  晚上回到家,吃飯時,眾兄弟自是把大玉兒有了的消息,又拿來調侃了一番多睿袞。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家夥,就欺負老實人!”玉梅見多睿袞有些靦腆,遂岔開話題,拿出一本詩集,放到桌上,“正好大夥都在,來,有件正事---”

  “怎麼,大老婆你準備讓大夥背詩啊?”文清莫名其妙問道:“這幫大老爺們,可背不了這個---”

  “一邊兒去,別多嘴!”玉梅微嗔道,“夫君你說的那個飛鴿密碼,妾身想出辦法了---”

  “真的?!”魏直成、張良欣喜望過來。

  “嗯……”玉梅微微點點頭,解釋道:“這密碼,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是通信雙方都拿著同樣一本書,根據其上麵不同位置上的字,替換改成數字!這樣,每次飛鴿腿上的字條,隻是一串外人看不懂的數字,自己人接到紙條之後,再拿出手中那本書,就能找到具體的字,連起來,自然就是一段話---”

  “大老婆,你就是高啊!”文清恭維道。

  張飛、多睿袞也是頻頻點頭,這方法,也就聰明絕頂的玉梅能想得出來。

  “弟妹這思路,果然不同常人,那不懂密碼破解之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秦叔寶不由讚道。

  “我有個建議,這書,每半年換一本,這樣,對方就是發現了,也猜不出是哪本書----”張良進一步建議道。

  “好!就這麼辦!”文清高興異常,“老六,以後隱宗的通信,就全部改成這飛鴿密碼!”

  “知道!”常羽春興奮點頭答應。

  ##########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平穩了許多。

  正月很快過去,孔孟嚐、孔孟衝也從東北押送貨物回來了,隱宗的飛鴿傳書,也全部改成了密碼傳送,日子很快進入創元19年2月,春天的腳步越走越近。

  這日下班,文清正要帶著多睿袞、趙雲、燕青等人回家,就聽身後一個老者的聲音,遠遠喚道:“文清將軍,且慢走!借一步說話---”

  文清一扭頭,非是別人,正是大漢帝國的兵部尚書---司馬述,正從宮中出來。

  文清平時和這司馬述沒打過什麼交道,但自他從到了禁軍之後,這司馬述跟換了個人似的,每次見麵都笑容可掬,好像早就把文清打他二兒子司馬化及,和校軍場擊敗三兒子司馬士及之事給忘了,尤其是黑血之戰後更是越來越和氣,自己雖然心中不想與之結交,但也挑不出啥毛病。

  當然了,司馬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依附他們司馬家的黃河幫被文清他們兄弟暗中給挑了。

  “原來是尚書大人---”文清躬身施禮,“司馬尚書找我有何事?”

  “嗯,也沒什麼事---”司馬述笑著說道:“聽說文清賢侄到了洛陽,半年來,幾大世家都去過了,今日能否賞光,到我司馬府去坐坐啊?”

  “這......”文清打心底裏就不願意去,但人家已然盛情邀請了,自己之前,住的孔家,娶了朱家大小姐,也去劉家和南王那裏吃過飯,若是連這個麵子都不給,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自己和太子一係關係剛剛緩和,這時候,可不想得罪對方。

  “那好吧---”文清無奈點頭,跟後身的燕青吩咐道:“你回去和兄弟們說,先吃飯,就別等我們三個了---”

  “明白!”燕青躬身答道,轉身離開。

  “好!文清賢侄果然快人快語,走吧---”於是司馬述帶著文清和多睿袞、趙雲,往司馬府行去。

  一切順利!司馬述表麵上沒什麼,但卻一邊走,一邊心中暗自得意。

  這文清也是涉世未深,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司馬述能是那般好相與的嗎?

  他這一去,可是進了虎穴狼窩!

  ##########

  司馬府。

  司馬府在皇宮的東側,挨著劉府不遠,也是氣派非凡,門口兩個石獅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進了府,“文清賢侄,咱們到客廳說話吧--”司馬述把文清往客廳引。

  “那我們在外麵等你吧。”多睿袞和趙雲自是不便進去,就在客廳外找了個地方,一邊聊著天,一邊等文清出來。

  “那就打擾司馬尚書了。”文清客氣了一句,就隨司馬述進入客廳。

  客廳裏,茶桌上點著一根檀香,香煙嫋嫋,擺著一個茶壺,四個茶杯,都是上好的青花瓷,廳內擺設也是古樸典雅,牆壁上掛著不知什麼名人的春獵圖,畫邊上,還題有一副詩詞:

  白馬金貝裝。

  橫行遼水傍。

  問是誰家子。

  宿衛羽林郎......

  剩下的幾句,文清也沒細看。

  司馬述和文清一邊喝茶,一邊問寒問暖,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客氣話,這時,一個丫鬟過來通稟,“家主,廣慶王子來了。”

  廣慶王子?!文清心中一驚,自己和廣慶王子可是有仇,這個時候他怎麼來司馬府了,一想,廣慶王子是司馬述的姑爺,來司馬府也屬正常。

  “既然司馬尚書有客人,那文清就改日再來打擾---”文清起身就要告辭。

  “賢侄莫急!”司馬述趕忙按住文清肩膀:“後麵還有要事相商,老夫去去就回---”

  “那好吧。”文清聽他說有要事相商,也不知是什麼重要之事,自是不便現在就走,隻好耐著性子,又坐了下來。

  “安排人,給文清公子再倒些茶水來---”司馬述衝那丫鬟吩咐道,又對文清滿臉是笑歉意道:“賢侄稍安勿躁,別拘束,跟在自己家裏一樣。”說罷,起身向廳內後身行去。

  文清坐在那裏,一時也無事可幹,不多時,半壺茶都要喝完了,可左等司馬述不來,右等司馬述不來,不禁有些不耐煩,正要起身,就感覺身後門簾一挑,一股香氣襲來,眼角瞥見一個白衣女子,輕移蓮步,端著一壺茶出來。

  文清以為是剛才司馬述叫的丫鬟來倒茶,也不敢盯著人家看,就感覺那女子脖頸之處白皙無比,脖頸以下這身段,當真是無限風騷,那端著茶壺的玉手也是白皙無比,那種茉“莉”花的香味似是在哪裏聞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沒想到這司馬府的倒水丫鬟都如此妖嬈,到底是中原八大世家,就是不同凡響,不是一般的奢侈啊!

  隻是這香味、這身材,似乎在哪裏見過啊?

  那女子在文清茶壺裏倒了一杯茶,玉手把茶壺輕輕放到茶桌上,掩嘴輕聲笑道:“公子倒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視啊......”

  “嗯?!......”這聲音,似乎也在哪裏聽過?文清抬眼一看,腦中“轟---”的一聲,就見那女子的眼角,一絲媚笑,勾魂攝魄,不由大驚失色:“你,你是......”

  正是他在白馬寺和秦淮河大街上兩次見過的白衣美女----白骨精!

  這樣的女人,正常男人見了一次,絕對終身難忘!

  這白骨精怎麼會在司馬府?!

  今日這白骨精,鬆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嫋娜纖腰,素白衣裙籠雪體,淡黃軟襪襯弓鞋。粉麵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眉目如花,清麗難言,嫣然一笑,登時百媚橫生。

  文清本想說,你是那白骨精?一想,這名字是自己給起的,雙方見了兩次麵,還真不知道這美女叫什麼名字。

  “撲哧---”那白骨精展顏一樂,眼角笑意更濃,文清頓時就感覺天旋地轉一般,魂都要被吸去了,這美女,不會真的是白骨精變的吧?

  “公子就不打算,讓奴家坐下?”那白骨精見文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淺淺一笑,輕聲問道。

  “請坐,姑娘請坐......”文清發覺自己貌似有些失態,趕忙示意那白骨精坐下。

  “怎麼?奴家這茶,不好喝?!”那白骨精在司馬述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文清沒動茶杯,微嗔道。

  “好喝,好喝---”文清魂不守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乖乖!這妖媚的女子如此一微嗔,就是“毒”藥,估計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會搶著把這“毒”藥喝下去!

  “這才聽話嘛!來,再來一杯---”那白骨精見文清一飲而盡,心中高興,又給文清的茶杯中,續了一杯。

  隻是,這麼一個妖媚的女子,怎麼看,都不象是給人當倒水丫鬟的,那司馬述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公子我都有些看不慣了......

  “那個,那個---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為何在司馬府?”文清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也許是許久沒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了,也許是茶喝多了,而且,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還有點那個......

  “奴家在司馬府,自然是司馬家的人了---”那白骨精眼角帶笑,“奴家有個名字,名叫貂蟬---公子你說,好不好聽啊?”

  ##########

  “貂蟬?好聽--”文清神情有些木吶,很自然點點頭,“司馬-----貂蟬?!”文清心中一驚,腦袋立刻清醒了許多。

  他想起來了,司馬貂蟬,據說是京城6秀之一,本來是最美的,就是因為人長的太媚,20歲前又在外麵學藝,很少在外人麵前走動,所以這才排到了京城6秀第四位。

  這司馬貂蟬不是個大姑娘,是廣慶王子的正室老婆!

  若不是她年齡大一點,又已嫁人,恐怕帝都4美就要增加一個人了!

  自己早該想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怎麼會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

  即使是不在帝都四美中,也應該在京城6秀中啊,之前京城6秀的其他5位自己都認識了,唯獨缺了這位司馬貂蟬!

  自己早該想到,她就京城六秀之一的是司馬貂蟬!

  那她有夫君,為何會拋頭露麵出來倒水,怎麼會有意無意“媚”惑自己?!

  不好!!!文清頓時感到,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這和之前安樂公主的陰謀不同,安樂公主設的陷阱,頂多讓自己“失”身,而這個圈套,卻是來要自己命的!

  我就說嘛,老奸巨猾的司馬述今日為何轉了性,居然邀請自己到家中做客,這裏麵果然有問題!

  而司馬貂蟬,就是這巨大陰謀中的關鍵一環!

  “你......”文清就想說話,但發覺聲音卡在喉嚨中,竟沒有發出聲來。

  這茶裏有毒!竟然讓自己出不了聲,更別想向客廳外麵的多睿袞和趙雲示警了!文清大驚失色,剛要起身,就發現渾身酸軟無力,胳膊還有些力氣,但腿腳卻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身---

  “怎麼?說不了話了?”那司馬貂蟬翩翩起身,風騷萬種中,翹翹柔軟的屁股,輕輕坐在文清的大腿上,兩條葇胰勾住文清脖子,張開櫻桃小口,在文清臉上,吐氣如蘭,輕輕吹了一口,“也渾身沒力氣幹壞事了?”眼中,現出一絲得意之笑,就連這種笑,也帶著勾人的媚態!

  “我--”文清看著司馬貂蟬那勾人的眼角,聞著她身上的花香,這心神一顫,兩眼皮直打架,剛剛清醒的神智,又差點被擊散,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大老婆,大彌陀佛,公主將軍!

  咿?!……怎麼不自覺間,把公主將軍都給抬出來,鎮這白骨精了?!

  也許對付這般危險的白骨精,也就太平公主那金光閃閃的烈焰刀好使了。

  ##########

  這家夥可以啊!

  其實,司馬貂蟬心中,也是狂震不已。

  之前和文清兩次偶遇,其實都不是碰巧見到的,而是司馬貂蟬精心安排的,司馬述為對付文清,調動了洛陽城內大批司馬家的眼線,甚至連太子手中的力量都動用了,桃園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次文清去城外送金玉公主等人回東北,一出桃園,消息就到了司馬述那裏。

  隨後文清回城去白馬寺燒香,司馬述得到他們行蹤,就把司馬貂蟬派了出去,所以才能那麼巧,就在拜佛時遇到了文清。

  第二次在秦淮河大街上也是如此,司馬貂蟬得到文清出了桃園的消息,也是主動到秦淮河大街買東西,就是沒有她侄兒和常茂打架的意外狀況,她也會擇機製造和文清見麵的機會。

  注意了,這兩次機會,都是在玉梅不在的條件下見麵的,否則有帝都第一美玉梅在,就是司馬貂蟬使出渾身解數,也逃不過玉梅的火眼金睛啊!

  再說,有大老婆玉梅在,借文清100個膽子,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照理一般的男人,見了司馬貂蟬一麵,肯定會上杆子到處打聽她的身份,或者找機會套近乎,但司馬貂蟬連放了兩個餌,文清居然毫無所動,更別說來找自己了。

  她哪裏知道,玉梅給文清定了約法三章,而且之前因為孔鶯鶯和安樂公主之事,連審了文清兩個晚上,文清哪敢去外麵招惹別的女人啊!

  見連出兩招都不好使,沒辦法,司馬述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直接把文清誑到司馬府上!

  到了這裏,就是司馬述的地盤了,或者說,是司馬貂蟬的地盤了,不怕文清不乖乖就範!

  那司馬貂蟬早就進行了周密的部署,見文清踏入司馬府,心中暗自得意,心道:這次你可逃不出我貂蟬的手心了!

  於是她先是在那檀香中放了迷香,又在這茶水之中,放了迷藥和讓人無法發聲之藥,都是針對男人才有效的。

  司馬貂蟬,一身媚功,師從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一身毒功,師從契丹王太後蕭恨水,她對自己這兩項絕藝,那是相當自信的!

  可今日,她遇到了平生第一個對手!

  照理,一個內力修為不到五級初階的高手,她沒進來前,就是光聞著檀香那麼長時間就會暈倒,而這文清,神智居然一直清醒,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出來,又補了一杯茶---

  而這文清,一杯茶下去,居然和自己又說了好幾句話,竟然還沒倒下,這文清的身體,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而且,即使那些藥物不能奏效,在自己媚功的全力施展催發之下,要是別的中毒之人,就是5級強者也得立刻趴下!沒想到這文清,還掙紮著想起身!!

  文清的身子當然不是鐵打的,但是,文清這身子,卻是經過逍遙子的各種糖果侵蝕洗禮過,前段日子因為長街血戰,又吃了孔鶯鶯一顆珍貴的小還丹,自身內力修為也達到4級高階了,故而對司馬貂蟬這迷藥,天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另外,司馬貂蟬雖媚,但還沒美到超過玉梅、太平公主,而文清這段時間,周旋在帝都四美之間,美女看多了,自然就具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那司馬貂蟬見文清雖未倒下,但神智尚還清醒,自己都媚功盡展,現在翹臀都坐到他腿上,他還沒反應,應該是真動不了了。否則,一個正常男人,是不會不把自己撲倒的......

  她不會武功,就起身想到後廳找人,剛一轉身,就聽文清口中,“滴滴滴---”一陣悠長的哨音響起!

  司馬貂蟬回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原來,文清不知何時,已然從懷中摸出一支寸許長的小哨子,嘴巴發不出聲,但吹哨子還沒問題!

  唉!這孔鶯鶯的竹哨子,幸虧沒讓趙雲藏起來,這關鍵時刻居然救了公子我一命,文清心中暗歎---

  他現在早就沒有了其他什麼豔遇的想法了,也知道之前司馬貂蟬的種種舉動,不過是一步步把自己引入陷阱,根本就不是對自己有啥意思。

  現在,保命是他的第一要務!

  白骨精果然是不能隨便招惹啊!

  招惹了,要出人命的!

  真是要了親命了!

  ##########

  多睿袞和趙雲正在外麵閑聊,忽聽客廳中,一聲悠揚的哨音響起,這聲音,他們二人太熟悉不過了,之前孔鶯鶯在孔府東跨院的牆外,可是吹了整整一個月的竹哨子呢!

  “嗯?!”多睿袞和趙雲警惕對望一眼,知道裏麵肯定出事了,不然文清不會出聲示警,無故吹哨子!

  不但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要命的大事!!

  就趙雲那小脾氣,“倉朗朗”抽青釭劍瞬間奔了過去,多睿袞則更沉穩一些,知道此乃司馬府,高手雲集,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光憑兄弟三人斷難衝出去,腦中靈光一閃,左手摘下天狼弓,右手拔出背上箭囊中的一支飛鳴鏑,彎弓搭箭,“嗖”,“吱吱吱---”的一聲,飛鳴鏑怒射而出,直接竄入夜空。

  此時,天完全黑下來了,洛陽城大街上,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人跡稀少,逐漸趨於平靜,那飛鳴鏑是多睿袞攜怒而發,嘯聲頓時響徹夜空!

  多睿袞電光火石間一箭射出,立刻拔出龍尾刀,隨著趙雲就衝了過去。

  客廳門口,站著兩個司馬府帶刀的護衛,武功應該至少過了4級中階,今日是司馬述專門安排在門口的,就是怕多睿袞和趙雲衝進來,另外,在客廳外麵不遠處,司馬述也安排大兒子司馬智及帶著8個4級高手埋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從多睿袞、趙雲後麵突襲,擋住這二人的退路!

  沒想到事出突然,多睿袞、趙雲又反應竟如此迅疾,那兩個帶刀護衛拔刀在趙雲身前一擋:“站住......”他們本以為,趙雲總要說句”讓我進去”啥的話,沒想到,趙雲是真急眼了,二話沒說,青缸劍一劍下去,“哢嚓---”一聲,兩柄單刀就應聲斷成兩截!

  那兩個侍衛也算是4級中階高手,駭然變色,這是什麼劍?居然削鐵如泥?!

  他們哪裏知道,趙雲手中的寶劍,乃是當今皇帝的佩劍—青釭劍!

  青釭劍殺個大漢帝國的將軍、4品一下官員那是連屁都沒人敢放一個的!

  那兩個侍衛一愣神間,“閃開!”趙雲飛起一腳,就把左邊那個帶刀護衛踢到台階下,趙雲雖然內力修為隻有四級中階,但戰力可達4級高階,再拿著青缸劍,足以挑戰4級巔峰高手了,右邊那個帶刀護衛還沒等反應過來,後麵的多睿袞迅疾趕到,龍尾刀刀光一閃,就把那個護衛磕飛了---

  4級中階高手,在5級初階強者多爾袞眼中,那跟個小毛孩子沒啥區別,要知道,他在黑血之戰中,可是獨立麵對過5級高階殺手的。

  好在多睿袞知道,還不清楚裏麵文清的狀況,不宜大開殺戒,所以隻用了刀背,否則這一刀下去,那4級中階護衛就得斷成兩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4 PM

第87章 兵圍司馬:不放人休怪烈焰刀無情

  待二人進到客廳,立刻見到文清神色異樣坐在那裏,嘴中還含著竹哨子。一個白衣美女愣在那裏,不知是到後廳找人,還是先把文清用什麼方法製住。

  文清抬眼看看多睿袞,又看看那桌上還在燃燒的檀香,多睿袞立刻明白,上去就把那檀香給掐滅了。

  “出事了!”

  “別讓他們跑了!”

  後廳、客廳外麵,已是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一片嘈雜,大批高手“叮哩哐啷---”匆匆向客廳中合圍過來。

  “別跑!”趙雲眼疾手快,過去伸左臂,左手立刻把那白衣女子的脖頸扣住,青缸劍寒光閃閃,立時架在其脖子之上。

  “啊......”那司馬貂蟬一聲驚叫,她剛才見趙雲過來,使出渾身媚功,發現趙雲目不斜視,根本就不理那一套。

  至於滿屋的檀香,多睿袞武功過了五級初階,又是警惕進入客廳,不受侵擾,自是能夠理解,但這趙雲隻有區區4級中階內力,竟然也不受幹擾,難道這趙雲年齡太小,還沒發育成熟?

  而且這趙雲,一點兒也不懂憐香惜玉,直接就把鋒利的青釭劍,架到了自己脖子之上,嚇得司馬貂蟬頓時花容失色。

  這時,後廳中首先衝進來幾個人,為首一人,正是司馬述。後麵跟著的,是王家家主王介甫,趙家家主趙廷宜,廣慶王子、廣慶王子的瘦高貼身侍衛,司馬士及5個人。

  司馬述今日的計劃,本來就是針對洛陽城內傳說的---文清好“色”設計的,是想把文清弄昏,然後脫光衣服,做出強占司馬貂蟬的現場。

  然後讓一些象王介甫和趙廷宜這樣的朝中大臣,過來看看現場,就可以把文清“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做實,這種事,一旦發生就百口莫辯,更別說文清喝了司馬貂蟬特製的“毒”藥,也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連續整了檀香和茶水兩道手續,也沒把文清整暈,剛才聽客廳中傳出哨音,司馬述自知情況不妙,趕緊和廣慶王子等人趕過來。

  他們怕被文清在客廳內察覺,剛才離客廳還有一段距離,當匆匆進到客廳一看,司馬貂蟬,已然成為了趙雲的人質。

  ##########

  “別動!”多睿袞見司馬述出來,知道他武功達到6級初階,一閃身,橫龍尾刀就擋在文清身前。

  “趙雲,把我女兒放開!”司馬述見司馬貂蟬俏臉慌張看向自己,衝趙雲沉聲喝道。

  “你們已然被包圍了,還不束手就擒!”廣慶王子也肆無忌憚,叫囂道。

  此時,“呼啦啦……”客廳門口,又湧進來9個高手,為首一人,正是右羽林主將---5級初階強者司馬智及,身後跟著司馬府的8名4級護衛。

  司馬智及在司馬述三個兒子中,算是長得相對正常一些,身材挺拔,雙眼皮,大眼睛,精氣內斂,不愧是個5級強者!

  “把我小妹放了!”司馬智及厲聲叫道,他平日裏與小妹貂蟬關係最好,見貂蟬落到趙雲手中,心中焦慮萬分,偏又投鼠忌器,不敢動彈。

  誰成想計劃周密,最後卻百密一疏,功虧一簣?

  他並不知道客廳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小妹親自出馬,居然還是沒能迷倒文清。

  不但沒能迷倒文清,而且作為色誘文清的主角,作為生擒文清的獵手,最後居然落入了獵物手中,他以前對小妹的迷藥和媚功可是推崇備至的!

  “哼!”多睿袞威風凜凜站在那裏,重重哼了一聲,高聲喝道:“你們上來試試!”

  他粗略算了一下,對方司馬述的武功達到6級初階,廣慶王子那個瘦高貼身侍衛和司馬智及的武功,肯定至少過了五級初階,另外加上司馬士及,武功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至少還有9人!

  己方兄弟三人,隻有自己武功過了五級初階,文清還動彈不得,無怪乎那廣慶王子如此叫囂,看來今日真的要插翅難飛了。

  右手不覺又握緊了龍尾刀,今日就是拚死,也要守到援軍殺進來!

  他心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援軍來,能來幾個人,來了,能不能衝殺進來,會折幾個兄弟---

  不過,別的人他不知道,至少,桃園的常羽春、秦叔寶、張飛等眾兄弟,和天上人間的荊軻,肯定會來!

  “你們若是敢前進一步,別怪我趙雲青釭劍下無情!”趙雲倒是凜然不懼,心道:公子你沒事就沾花惹草,這次惹出事來了吧?!

  不過,趙雲心中著急的是,雖說自己抓著司馬貂蟬做人質,但文清動彈不得,那就意味著,自己和多睿袞必須分出一個人攙著文清走,自己扣著司馬貂蟬,自然無法抽出手來攙扶文清,而多睿袞在前麵嚴陣以待,就更無法抽身會來攙扶文清了。

  那就隻剩下一個選擇---死守待援!

  問題是,死守的結果,要麼是坐以待斃,要麼是魚死網破,好像對自己三兄弟,都不太有利啊……

  趙雲是如此想的,文清又何嚐不知道?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能恢複行動能力,隻要能走,三兄弟就還有生還的可能,而隻要能活下來,那跟司馬家的仇,就不愁沒有清算的那一天了……

  怎麼盡快讓自己能走啊?!

  解藥!

  有解藥就好辦了!

  他有解藥嗎?

  還真有一顆!

  隻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

  文清此時,那檀香一滅,加之司馬貂蟬一被趙雲製住,媚功施展不出來,腦中就清醒了不少,趕緊集中意念,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張嘴吞入肚中---

  那藥丸,正是上次長街血戰受傷之後,安樂公主提供的那顆---唐家解毒丹藥,自己一直沒吃,不想今日竟派上用場!

  丹藥下肚,就感覺肚中“咕嚕嚕---”幾聲響,接著放出一聲臭屁,嗓子就見好轉,渾身也開始恢複力氣,文清心中暗喜:蒼天有眼,真是天不亡我啊!

  咦?!那司馬貂蟬聽文清放了聲屁,不覺一皺眉,倒不是因為嫌屁臭,而是沒想到這“色”狼,不但身體如鐵打的一般,那身上,居然還藏了這麼多寶貝!剛才拿出一個什麼小哨子,這次居然又拿出一顆藥丸,問題是---這顆藥丸,還真管用!

  她當然不知道了,這丹藥,唐家一共也沒幾顆,南王手中,也就隻有區區三顆。

  關鍵是,這顆丹藥,是唐家家主---唐三少親手所製,而唐三少,就是這司馬貂蟬師傅---蕭恨水的二師兄......

  當然管用了!

  片刻間,文清就感覺力量在體內逐漸複蘇,雖說暫時還無法與人動手,但行走應該沒有大礙,而隻要能走就好辦了!至少趙雲和多睿袞,不用分出一個人來攙著自己了---

  文清緩緩站起身形,感覺嗓子已能說話,衝司馬述怒道:“司馬尚書,你竟然使詐!為何要陷害於我?!”

  “你?!”看到文清居然能站起來,司馬述、司馬智及、廣慶王子都露出驚駭之色,他們之前,對司馬貂蟬的‘毒’藥,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老夫哪有陷害與你?分明是你見我女兒美貌異常,想借機“非”禮,“非”禮不成,還想綁架嗎?!”司馬述到底是老謀深算,心中雖然狂震,但麵上卻鎮定自若,陰森笑道。

  這裏畢竟是司馬府,就算文清能動又如何?!

  他相信文清是個聰明之人,非禮貂蟬已然說不清道不明了,公然綁架貂蟬則觸犯了大漢帝國的律法,傷害貂蟬?文清不會傻到做出這種事情來。

  貂蟬畢竟是王子妃的身份,文清不管如何用貂蟬做要挾,但應該不會傷害到她!

  “你個老狐狸,居然還倒打一耙,血口噴人!我文清,平生最恨這用下三濫手段,偷雞摸狗之人---”文清豪氣衝天說道,“今日,就算是我三兄弟橫屍在此,也讓你司馬家,搭上幾條人命!!”

  “你!---”司馬述臉上,立時現出一絲懼色,也許自己剛才的判斷是錯誤的,文清不是八大世家這樣的出身,並不受傳統禮法之約束,對方經歷過長街血戰、秦淮河刺殺、黑雪之戰,都是悍不畏死之人,這光腳的,還不怕穿鞋的呢!看文清這神色,這文清說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況且,太子在交代任務時,並沒有說要取了文清的性命,目的隻是將其排擠出洛陽即可。自己女兒現在在對方手上,真要拿包括女兒性命在內的幾個人換文清這三兄弟的命,他還真舍不得……

  “司馬述,你還等什麼?!”廣慶王子在邊上鼓噪道,“還不快上去,斃了這小子!”

  “你小子有種!”文清最看不起這仗勢欺人的皇孫,不屑道,“你上來試試?”

  “我......”廣慶王子見司馬述猶豫未動,自己也不好讓秦舞陽上去,而自己那勉強達到4級初階的三腳貓武功,就更不敢上去了,被文清一口氣噎在那裏。

  他的命,當然比文清值錢了,怎麼會冒死上去?!

  他可比文清惜命多了,哪怕受一點傷害都舍不得!

  眾人都沒看到,那趙雲手裏,司馬貂蟬的美目中,神采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她無語了!

  自己現在可是在趙雲劍下啊!

  自己的命,難道真如此不值一提嗎?

  廣慶,你可是我的夫君啊!

  我貂蟬可是你的妃子啊!

  ##########

  正在此時,就聽司馬府門外一片大亂,由遠而近,似有千軍萬馬呼嘯而來,靜寂夜晚中,戰馬鐵蹄踩著石板路,“喀喀喀……”震耳欲聾。

  “不好!......”正在左右為難、進退維穀的司馬述一驚,一定是剛才多睿袞那能發出嘯音的一箭發揮了威力,文清方麵的援兵來了。

  不但來了,還很快!

  不但很快,人還不少!!

  人不但不少,還有大批的4級高手和五級強者!!!

  馬蹄聲很快包圍了整個司馬府,外麵人揚馬嘶,無數火把,照的司馬府周圍如同白晝一般---

  緊接著,司馬府外,一聲嬌喝遠遠傳來:“司馬尚書,快把文清交出來!”

  太好了!趙雲和多睿袞相視一喜,聽出那竟然是金將軍、白牡丹---太平公主的聲音!

  太平公主不但是禁軍主將,而且代表著八大世家之首的劉家,在帝都洛陽,桃園兄弟的力量現在自然沒法和司馬家抗衡,就是朱家、孔家單獨拿出來,都不敢輕易招惹司馬家,但劉家就不同了,武相劉光武可是皇帝的義弟!

  “啊~~~”司馬述臉上再次一驚,沒想到,太平公主竟然親自來了,而且來的如此之快!太平公主掌管大漢帝國五大主力之首的3000禁軍,那她帶來的,一定是禁軍無疑。

  司馬智及也是心中後悔,早知如此,今日自己就守在右羽林,帶右羽林回來增援,但話說回來了,太平公主敢調禁軍前來圍府,自己可未必敢調右羽林出動,這就是司馬家和劉家實力上的區別!

  劉家大漢帝國的八大世家之首的地位,絕對是無法撼動的。

  我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您每次來的都這般是時候啊,你就是救許仙的白娘子啊!怎麼知道公子我陷在這裏了,就帶兵水漫金山,包圍了司馬府!文清心中狂喜。

  “咱們走……”文清借著司馬述等人一愣神的機會,衝身前的多睿袞和身側的趙雲低聲喝道。

  “嗯!”多睿袞和趙雲微微點頭,全神戒備,護衛文清緩緩退向客廳門口,那客廳門口堵著的司馬智及和八個4級護衛,都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司馬述。

  “我看誰敢攔我!”文清體力雖說尚未完全恢複,但嗓子已然完全好了,手握軒轅刀的刀柄,爆喝一聲,眼中盡顯殺機。

  身前的司馬述、司馬士及、廣慶王子等人盡皆一凜,沒想到惹急了文清,這氣勢,可夠讓人膽寒的!

  司馬智及見老爹司馬述麵無表情,隻好跟著一步步往後退---

  司馬述帶著司馬士及等人,也不能傻站著,司馬述一邊往前進逼,一邊衝外麵高聲叫道:“太平公主!老夫就是想和文清嘮嘮家常,不想這文清,居然敢對我女兒無禮---”

  “我禁軍之人,自有我禁軍軍法處置!”太平公主在外麵,怒聲喝道,“今日司馬尚書若是不放人,休怪本將軍烈焰刀無情,今日要開殺戒了!”

  “啊……”司馬述臉上一陣抽搐,他知道,太平公主所說的烈焰刀開殺戒,並不是說烈焰刀最近沒殺過人,而是指這烈焰刀,最近20年來,從未曾殺過朝中重臣!

  那太平公主手中的烈焰刀有祖訓,大漢帝國除傅氏皇族外,人人皆可誅之,可先斬後奏!就是殺錯了,皇帝頂多斥責兩句,也不會追究重罪。今日自己武功高強,不一定怕那烈焰刀,但這府中上下上百口人,若死在那烈焰刀下,估計連講理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禁軍中,雖說5級初階以上強者不多,但4級初階以上高手卻有120人之多,自己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這群狼圍攻啊!

  “公主且慢動手---”司馬述於是向府外沉聲喝道,無奈麵向文清:“你們把我女兒放了,老夫放你們出府就是!”

  “不行!”趙雲青缸劍一緊,橫眉冷目毫不退讓,“我們出了府,再放人!”現在人在虎穴,子龍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放了貂蟬,司馬述再反悔咋辦?

  外麵包括太平公主在內的禁軍,畢竟離著一段距離,遠水解不了近渴,一旦放了貂蟬,司馬述等人猝起發難,等太平公主帶人殺將進來,三兄弟說不定已然橫屍當場了。

  人死不能複生,就算太平公主把司馬家的人都殺了又有何用?

  況且太平公主身為劉家子孫,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難道真要用烈焰刀在司馬府大開殺戒不成?!

  那劉光武也沒法向皇帝交代!

  所以,在離開司馬府之前,貂蟬這個人質還有用,還不能放!

  “不能放他們走---”廣慶王子見司馬述就要鬆口,趕忙急叫道,好容易把文清困住,他可不想半途而廢,放了容易,再抓就難了,他邊上那個5級中階侍衛秦舞陽,更是躍躍欲試。

  廣慶,枉你我夫妻一場,就是毫不相幹的女子,作為一個男人,也該懂得最起碼的憐香惜玉吧?!

  貂蟬的心已然在滴血了!

  她已經在反思,自己答應色誘文清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不值得!

  跟文清無關,是為了廣慶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

  就在此時,外麵,一聲炸雷般的大喝再次傳來:“司馬述,你聽好了!你今日若是不放文清出來,我常羽春,就挑了你的司馬府,殺你個雞犬不留!!!”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馬上戰神---常羽春也到了!

  他可沒有太平公主那般客氣,上來就直呼司馬述其名,若不是太平公主攔著,早和幾個兄弟殺進來了!

  “啊……”到底是人的名,樹的影,那常羽春大喝一聲,原來司馬府內上下,許多家將、護衛還吵吵嚷嚷,有人急著抄家夥,有人到處在招呼人,這下都被鎮在那裏,鴉雀無聲,嚇傻了......

  那常羽春是何許人也?!皇帝親口在數萬洛陽五軍麵前,親封的無敵戰神,可在皇宮中,縱馬無阻!

  聽說除夕夜黑雪之戰中,那常羽春單槍匹馬,就將幾十名白衣死士擊潰,5級初階以上死士在他霸王槍下,竟沒有三合之將!!!

  要知道,當夜,為阻擋那批白衣死士,五大主力之首的禁軍,可是陣亡了800多人呢。今夜太平公主或許會手下留情,但若是惹惱了這位無敵煞神,那估計整個司馬府,將真會被殺得血流成河了......

  就連廣慶王子身邊那個五級侍衛秦舞陽,聽到常羽春的名字,眼中都現出一絲恐懼,剛才本來想猝然發動,手上也緩了緩---

  那常羽春他打過交道,今日必然是騎著馬,拎著霸王槍來的,自己在馬下都沒把握擊敗他,更別說馬上了,估計就是身邊這位司馬家家主司馬述,都不一定敢跟馬上的常羽春對打!雖說常羽春在內力修為上至少比司馬述差著兩階!

  府內眾人一愣神的時間,就聽外麵連著“啊呀---”幾聲慘叫,接著“轟隆”一聲,似乎是府門被什麼東西撞開了。

  “常將軍且慢---”司馬述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惶急叫道,他這次,是真的有點慌了。

  遂扭頭又對廣慶王子無奈說道:“這是司馬府!還請廣慶王子,體諒老夫的難處---”他內心對這廣慶王子,也是有一絲不滿,那身為人質的司馬貂蟬,雖說是老夫的女兒,可更是你的妃子啊!

  司馬述說罷,下定決心一揮手,擋在文清身後的司馬智及和8個4級護衛立刻閃開一條通路,於是文清三兄弟,借機一步步退到府門口。但三個人都麵色凝重,絲毫不敢大意,畢竟周圍,司馬府的十幾個高手都伺機而動!

  ##########

  司馬府門外。

  司馬府的府門已然打開,其實不是打開這麼簡單,而是被砸開了。

  砸開府門的東西,現在已經到了府門內3丈遠的地方,赫然就是司馬府外麵的兩個石獅子之一。

  那石獅子足有千斤之重,誰能把它扔進來啊?

  當然是戰神常羽春了!

  剛才4個司馬府的護衛試圖上去阻攔常羽春,被常羽春霸王槍連掃,瞬間就骨斷筋折,常羽春二話不說,霸王槍直接挑起了石獅子,就砸碎了司馬府厚重的大門。

  那可是上千斤的石獅子,被常羽春用霸王槍挑起,跟肉包子一般就砸了出去,看的太平公主都直咋舌,更別說那些嚴陣以待的司馬府護衛了,根本就沒人敢靠前一步。

  此時府門外,無數鬆油火把亮如白晝,火把下,太平公主一身白衣騎在馬上,後麵,一邊跟著身穿青衣的小青,一邊跟著手提霸王槍的常羽春,再後麵,秦叔寶、張飛、楊延興、劉誌噲等人都在,黑壓壓站成一片---

  司馬述一見,心中暗凜,不但太平公主來了,桃園的常羽春等人也都到了,知道剛才幸虧沒打起來,若是今日真打起來,有這幾人在,自己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太平公主深夜調動禁軍,可是有違我大漢國法啊!”司馬述振振有詞說道,還想挽回一點顏麵。

  “本將軍明日,自會向皇上請罪---”太平公主麵無懼色應道,“倒是司馬尚書,試圖劫殺我禁軍的將軍,不知該當何罪?!”

  “哼!文清他對我女兒無禮,又公然綁架她!王大人,趙大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司馬述指指王介甫和趙廷宜,煞有介事道。

  “不錯!”到了此時,王介甫和趙廷宜隻能站在司馬述一邊,木然點點頭。

  “他們和你都是一丘之貉,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太平公主針鋒相對,八大世家中,王家、趙家和司馬家都是太子一係,同氣連枝,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世人皆知。

  “子龍---”文清見已然退出府外,對趙雲低聲吩咐道:“放開貂蟬姑娘吧--”

  這麼多人麵前,還要挾一個弱女子做人質,他也是麵上無光,不過外人可不知道司馬貂蟬的厲害之處,剛才舉手之間,差點就把他迷翻了。

  不止是迷藥,還有媚色!

  他相信,即使再來一次,以他4級高階的修為,依然不是司馬貂蟬的對手,雖然她根本就不會武功。

  而且,他剛才偷眼掃了一下司馬貂蟬,發現她早就沒有了魅惑自己時的光彩照人,想是剛才被廣慶王子幾句話給傷到了!

  他不知道,貂蟬何止是被傷到了,簡直被直接傷到了骨子裏!

  “哼!……”趙雲怒哼一聲,這才放開貂蟬,持青缸劍,與多睿袞護在文清身前,緩緩退下台階。

  “貂蟬……”那廣慶王子趕緊奔過去,試圖扶住司馬貂蟬的玉臂。司馬貂蟬重重“哼!”了一聲,甩開廣慶王子的手,徑直奔進府內,由於是背對著眾人,誰也沒看到,兩行清淚,從司馬貂蟬的眼中滑落。

  她今夜,心已然碎了……

  “小妹!……”司馬智及瞪了廣慶王子一眼,趕緊隨後追了過去。

  “多謝司馬尚書的茶,又親自送出府,”文清又對司馬述等人,嘿嘿笑著拱拱手:“文清今日打擾了,告辭!”

  說罷,文清接過楊延興牽過來的一匹戰馬的韁繩,與多睿袞、趙雲分別扳鞍上馬,對太平公主沉聲說道:“勞煩公主將軍親自跑一趟,咱們回去吧!”

  “走!”太平公主玉麵冰冷,撥轉馬頭,率禁軍將士離開司馬府。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常羽春手中霸王槍一揮,和秦叔寶、張飛,帶著桃園兄弟,護衛文清而去---

  司馬府門口。

  “文清!~~~”看著文清離去的背影,司馬述氣的壓根癢癢,胡子一撅一撅的,臉色鐵青,就差吐血了,今日,司馬府算是丟了大人了!

  “可惜……”廣慶王子不甘心說道:“今日就這麼放那文清回去,太便宜他了!”

  “無妨!”王介甫手縷胡須,緩緩說道:“那文清,雖然沒有赤身裸體在床上被抓到,但“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卻是可以做實!再加上咱們之前網羅的4條罪狀,不讓他掉腦袋,把他擠出洛陽,還是十拿九穩的---”

  “那就好!”廣慶王子陰陰笑道,“可惜這次不能殺了他,永絕後患---”

  “走,咱們再進去,好好合計合計……”司馬述平複一下怒氣,衝王介甫、趙廷宜、廣慶王子等人建議道。

  “嗯,這次,咱們幾家恐怕要齊心協力了……”王介甫看看趙廷宜,微微點頭。

  ##########

  太平公主怎麼來了?

  原來,今日太平公主下班後,和小青回到劉府,還沒等吃晚飯,就聽外麵司馬府的方向,“吱……”一支銳利的響箭,劃破夜空。

  她雖未見過那飛鳴鏑,但這幾日也聽禁軍鐵一團的將士私下提過,那一團長文清,似乎發明了一個什麼飛鳴鏑,能幾裏地之外發出預警。

  “咿?!……”太平公主隨即心中一驚,難道那個小冤家又出事了?還真是個惹禍精。不及多想,抓過烈焰刀,騎上戰馬,和小青就奔出府外。

  外麵朱雀大街上寂靜無聲,但聽得西麵皇宮那邊的街道上,如炸了鍋一般,戰馬長嘶,紛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多時,就見楊延興、劉誌噲一身戎裝,手提兵刃,帶著近千鐵一團禁軍,“得得得……”戰馬狂卷而至!

  “怎麼回事?!”太平公主麵色冰冷,直接問向馳在最前麵的楊延興,也來不及問為何沒有皇帝調令,這鐵一團竟然就敢全體出動。

  “飛鳴鏑響,估計是文清將軍出事了!”楊延興馬上急切答道。

  剛才他和劉誌噲在皇宮中營房內閑聊,正說笑間,就聽洛陽皇宮東麵夜空中,飛鳴鏑嘯聲急響,這幾日,鐵一團剛訓練完飛鳴鏑,沒想到今夜就有人發出飛鳴鏑。

  二人對望一眼,麵色大變,估計是團長文清出事了,不假思索,就一個健步竄出營房,就見外麵,鐵一團全體將士已然開始集結,文清之前有令---“飛鳴鏑箭鋒所指,就是鐵一團兵鋒所向”!這鐵一團軍紀嚴明,將令如山,沒等楊延興和劉誌噲號令,就已經開始集結待命。

  “走!”楊延興和文清經過除夕夜血戰,早已將文清視作生死兄弟,現如今文清有難,也不管什麼皇帝調令不調令的,帶人就衝了出去!

  後麵那劉誌噲畢竟是劉家之人,從小就受劉家忠君思想的熏陶,倒還知道一團不能都走了,於是留下三營一個連,另外,讓一個伍長宋清火速通知禁軍二團長---韓良臣接管一團防區,隨後也催馬跟著楊延興,衝出了皇宮---

  “知道文清在哪裏嗎?”太平公主一聽,果然是文清出事了,急切問道。

  楊延興尚未搭話,就聽朱雀大街西側,馬褂鑾鈴響,秦叔寶帶著張飛、常羽春等兄弟,也飛馬趕到,遠遠就聽張飛怒聲吼道:“奶奶的,去司馬府!”幾個兄弟怒目圓睜,連戰馬都沒停,直接殺向劉府東側的司馬府。

  “走,去司馬府!”後麵,太平公主一揮烈焰刀,不再多想,嬌喝一聲,帶著近千禁軍一團將士,馬蹄轟鳴,也直奔司馬府殺來。

  太平公主在馬上暗道:這小冤家,前後不知得罪了太子一係多少次,就是不知收斂,這次,對方肯定是設了一個局,要置他於死地,你這小冤家平時的聰明勁哪去了?還真往裏鑽呀......也不知現在的情形如何樣了,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雖說那司馬述武功過了6級初階,今日少不得,本將軍可要大開殺戒了!

  那邊的秦叔寶、張飛、常羽春比她還心急,今日若是那司馬述敢動文清一根汗毛,我桃園兄弟,就血洗了司馬府!!!管你他娘的尚書不尚書的......

  所以才有了前文---“太平公主兵圍司馬府,常羽春震傻司馬將”一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5 PM

第88章 早朝,今日是我挨刀,你著啥急啊

  不管怎麼樣,文清總算安然無恙出了司馬府,眾人胸中,總算舒出一口氣。

  “那個---”文清跟在太平公主戰馬身側,看那公主將軍一直板著玉麵,也不說話,心中暗自忐忑,小心翼翼道:“公主將軍,謝謝哈......”又讓這公主將軍救一次,這都第幾次了,自己也數不清了,現在那高利貸,利滾利,是越來越還不上了......

  “本將軍問你---”太平公主見他還嘻嘻哈哈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認識司馬貂蟬的?!”

  “那個司馬貂蟬啊......”文清閃爍其辭,也不敢說在白馬寺還見過一回,“就是秦淮河大街上碰到過一回---”

  “那你剛才,對那司馬貂蟬如何了?”太平公主美目圓睜追問,在她心中,那可是個狐狸精,沒聽說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她的媚功。

  “我可什麼都沒幹!一直是她“勾”引的我---”文清趕忙解釋,確是就喝了一杯茶,什麼也沒幹。

  她“勾”引你?就算她主動“勾”引你,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擋得住那司馬貂蟬的“勾”引?!太平公主心中暗恨。

  “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家若不是知道你好“色”,如何會使出美人計?!”太平公主氣惱道。

  “我哪裏好“色”了?!我哪知道他們會使這招陷害我?”文清委屈道,自己這好“色”的美名,看來洛陽人都知道了---

  “你明日想著如何跟皇帝解釋吧!”太平公主現出愁色,“這次,我這烈焰刀也救不了你了---”

  “有如此嚴重嗎?”文清心裏也是怕怕的,那司馬述設好圈套,雖說沒把自己怎麼樣,但基本目的應該是達到了,眾人雖未看到自己“非”禮那司馬貂蟬,但公然綁架司馬貂蟬,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這小冤家,到底明不明白?!司馬述肯定不是陷害你這般簡單,後麵肯定還有後手---”太平公主在馬上,滿麵愁容叱道,“而且,這禁軍鐵一團不聽調令,就敢擅自離宮,這是多大的罪名?!”

  “公主將軍放心---”文清正容說道,“鐵一團今夜之事事,自有我文清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公主將軍就是!”

  “問題是,問題是......”太平公主心道,那可是殺頭的罪名,我哪舍得啊,輕歎一聲,“明日一早,隨本將軍到皇帝那裏請罪,也許還有條活路---”

  唉!少不得,好人做到底,為了這個小冤家,還得求武相爺爺出馬了---

  ##########

  夜裏,皇宮,乾清宮。

  皇帝剛處理完一批奏章,尚未安睡。

  外麵傳來一個清秀的聲音:“皇上,張翠山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手中還拿著毛筆,衝門口低聲喝道。

  就感覺人影一閃,書案前現出張翠山的身形,他前幾日已然到皇宮報到,他和虛竹在新的四大隱衛中,輕功上佳,尤其是張翠山,別看是四大隱衛中年齡最小和內力修為最弱的,但輕功卻最棒,所以,有些外麵打探消息的事情,皇帝自然就交給了他和虛竹去辦。

  “外麵,到底發生了何事?”皇帝沉聲問道,剛才他也隱隱聽到夜空中有響箭的嘯音,接著外麵就亂糟糟的一片,不知皇宮東側出了什麼大事。張翠山此時來,定是事情已然有了結果。

  “剛才司馬府那裏,出了點狀況---”張翠山躬身答道,於是將剛才司馬府發生的情況,一一和皇帝描述了一番。

  “你是說,禁軍鐵一團,剛才包圍了司馬府?”皇帝眉頭一皺,虎目看向張翠山。

  “正是!”張翠山躬身答道,“聽說是文清將軍陷在司馬府內,所以鐵一團才全體出動,前往營救---”

  “文清怎麼會陷在司馬府?”皇帝自言自語道,“太子在現場嗎?”

  “太子不在!廣慶王子、王介甫、趙廷宜在---”張翠山據實回道。

  “好!”皇帝微微點點頭,“你下去吧。”

  “諾!”張翠山一閃身,就不見了蹤跡。

  那文清好糊塗啊,政治經歷太淺!太子一係正愁找不到彈劾他的把柄,他竟然羊入虎口,主動送上門去---

  這事,張翠山雖然隻說了個表麵現象,皇帝一代明主,那是多精明之人,立刻就猜到,是太子一係搞的鬼!而且,那太子一係做事,風雨不透,讓外人還抓不住把柄,就是自己這個當皇帝的也挑不出啥毛病。看來,隻能暫時犧牲文清這邊了......

  太子這次沒有親自出麵,更顯狡詐,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對外都可以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自己這個大兒子啊,表麵聰明,但這都是小聰明,還能瞞得過自己這個當爹的?怎麼就容不下文清這股力量呢,其結果可大可小,鬧大的話,東北、西南就要割據了!

  這哪是小事啊,這是動搖我大漢帝國根基的大事啊!

  難道太子,真的等不及了......

  皇帝腦中,一陣眩暈,虎軀微晃。

  “高公公!”皇帝低喝一聲

  “在!”高公公趕緊進來。

  “把那藥,再給朕拿一顆來!”皇帝吩咐道。

  “這......”高公公遲疑道。

  “快去!”皇帝加重了語氣。

  “諾!......”高公公無奈下去取藥。

  ##########

  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沒出手?”太子問身前的歐陽不群。

  “嗯!今夜,司馬府外,對方不但太平公主和常羽春來了,而且,暗中還隱藏了兩個5級強者,其中一個,內力接近了6級初階!”歐陽不群解釋道。

  “又一個內力接近6級初階的強者?這帝都洛陽,最近的強者怎麼越來越多了?”太子詫異問道。

  “不錯,那個內力接近6級初階的強者,應該就是上次長葉林之戰的那個人,那身濃重的殺氣我很容易認出來!另外一人,我倒是從未見過,也不知是武林榜上哪一位。看起來,那二人似乎並不是一路---”歐陽不群分析道,“不過,另外一人,看身形,倒像是素素所說的張翠山---”

  “掌教認為,這次計劃實施的效果如何?”太子知道這樣的強者,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不想暴露,很難搜尋,好在之前已然安排人盯上了。

  “嗯,咱們的目的已然達到!就是劉家,甚至是皇上,想保那文清也保不住了,那文清即使這次死不了,也得掉層皮---”歐陽不群陰陰笑道。

  “好!那咱們就按原定計劃,明日早朝,幾大世家,一起動手!”太子麵露喜色,這文清終於上鉤了,也不枉派出司馬貂蟬這個殺手鐧......

  此時他還不知道,司馬貂蟬因為這件事,已然變了。

  因為這次轉變,司馬貂蟬甚至對大漢帝國的歷史走向,都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

  可別小瞧了一個弱女子,她們身上的力量也是不可估量的!

  司馬貂蟬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

  劉府。客廳。

  “太平,你把詳細情況,再跟爺爺說說。”劉光武對立在身前的太平公主肅然道,劉光武武功過了7級初階,司馬府離劉府又不遠,外麵人揚馬嘶,他怎麼會不知道出事了,而且知道是出大事了,居然連太平公主都跑去了!所以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劉成賈一直守在府門口,等著太平公主回來。

  “回稟爺爺---”太平公主於是就把文清怎麼進的司馬府,怎麼遭到司馬述陷害,司馬貂蟬如何魅惑文清,禁軍鐵一團如何圍的司馬府,都跟爺爺一一稟報了。

  “這件事,可以肯定是太子一係的陷害,後麵肯定還有更猛烈的打擊!文清那邊下一步肯定要吃虧,被動挨打是難免了---”劉光武思考片刻,對太平公主言道,“你先稍安勿躁!爺爺這就進宮,和皇帝先商討一下對策---”

  “那就謝謝爺爺了......”太平公主眼中帶著憂傷,知道此事,斷難善了!

  “傻孫女,你這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劉光武大風大浪見多了,見狀慈祥看著太平公主。

  “沒有......”太平公主臉色一紅,那小冤家若是能逃過此劫,讓自己做什麼都願意。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說!有爺爺出馬,保那文清一命,當無問題---”劉光武走時,安慰太平公主道。

  “嗯!恭送爺爺。”太平公主躬身道別,心中著實有些沒底,就算爺爺能保文清一命,那小冤家在仕途上恐怕也要遭受滅頂之災了,今後說不定就和自己分開了,一想到這兒,心情哪能平定下來?!

  劉光武在去皇宮的路上,猶自思索,那太子如此急著動手,難道就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這一夜,本將軍可如何睡得著?太平公主在閨房內,輾轉反側……

  ##########

  桃園。

  “夫君,你沒事吧?”玉梅帶著小夏、蘭兒、霞兒立在桃園門口,見文清在常羽春等人的簇擁下回來,上前關切問道。

  “沒事!出去喝了杯茶而已,”文清嘿嘿一笑,“咱們回客廳說去---”

  “好吧……”玉梅眉頭緊鎖,點頭應了聲,和文清、常羽春等人進了桃園。

  玉梅邊走邊心道:這還叫沒事?!整個洛陽城都要鬧翻天了……

  之前燕青回來時,並沒有說文清去了哪裏,常羽春等人急匆匆殺出去時,也沒有細說,玉梅還不知道文清今晚是去了司馬府,否則,以玉梅的精明,早就在飛鳴鏑響之前,就讓常羽春他們趕去接應了!

  客廳內。

  “唉!”兄弟們圍坐一起,都感到事態嚴重,唉聲歎氣。

  “要不,文清就連夜撤出洛陽吧---”張飛急著嚷叫道,“我們這麼多兄弟,就不信殺不出這洛陽城?!”

  “對!幹脆,咱們現在就殺回東北,”多睿袞虎目圓睜,跟著叫道,“我看誰敢攔我們!”

  “不行!現在洛陽城城門已然關閉,咱們就算殺出一條血路,也不知會折損多少兄弟!”文清堅決搖搖頭,“不能為我一人,連累這麼多兄弟---”

  “咱們這裏,還有皇帝禦賜的金牌呢!咱們拿著金牌,詐開城門,不就行了?”多睿袞又建議道。

  “哪那麼容易!”張良搖頭製止,“文清走了,還有玉梅,還有朱家---”

  “那......”秦叔寶眉頭緊鎖說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情況雖然糟糕,但還未到最壞之時---”魏直成分析道,“畢竟文清之前黑血之戰中救駕有功,咱們想想辦法,這命應該能保住!”

  “那如何辦?”常羽春邊上問道。

  “先別慌!靜觀其變,看看明日早朝就知道了---”張良緩緩說道,隻要能先保住文清之命,什麼都好辦,否則,兄弟們就隻能提前起事了,就是劫獄,劫法場,也要把文清給救出來!自己現在是兄弟們的軍師,一舉一動,每一個策略,必須深思熟慮,都不容有失!

  “對!太子那邊有司馬家、王家、趙家支持,”魏直成也認同張良的說法,“咱們這邊,也不是朝中無人,還有朱家和孔家呢!另外,劉家、獨孤家這次,相信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們商量吧,我先回屋睡覺了---”文清嘿嘿說道,打個哈欠,獨自進屋了,被那嬌媚的司馬貂蟬“媚”惑了半天,還真是筋疲力盡啊。

  “這夫君......”玉梅一旁氣惱道,“兄弟們都急死了,你還跟沒事人一般---”看來,得提前把消息通知爺爺和孔鶯鶯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公子你還睡得著?趙雲後麵暗自著急道,今夜那媚絕天下的司馬貂蟬,沒把公子給怎麼著了吧?

  這一夜,此次事件的主角---文清,倒是睡得香甜,洛陽城表麵上風平浪靜,但皇帝寢宮、太子府、劉府、朱府、司馬府、孔府、桃園,都是燈火通明,徹夜未息!

  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暴,正在帝都洛陽上空,加速形成......

  ##########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太和殿,早朝。

  太平公主和文清,一大早就來了,連從未到禁軍報到的常羽春都是披掛整齊,騎馬和多睿袞、趙雲等兄弟候在鐵一團的營地,他們都商量好了,一旦有風吹草動,兄弟們大不了劫了文清,殺出洛陽城!

  太平公主和文清沒見到皇帝,皇帝已然上朝了,隻好雙雙在金殿外焦急地候著,太平公主一身金盔金甲明顯一夜未睡,也沒精力埋怨文清,一臉焦慮,在台階前來回踱著步,看得文清直眼暈,沒心沒肺想道:今日是公子我挨刀,你著啥急啊---

  今日早朝,除了幾個在外征戰的王爺,主要的王公大臣都到了,皇帝還未到,大臣們正三五成群,互相心照不宣,竊竊私語。

  劉光武和朱元晦對望一眼,微微點頭,會心一笑,這種大風大浪,他們見多了!

  “皇帝駕到……”大殿之上,高公公尖細的嗓音傳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趕緊拜倒施禮,三跪九叩。

  “眾位愛卿,平身……”一身龍袍的皇帝,在上麵龍椅之上威嚴喝道。

  “謝皇上!”眾大臣這才起身,見皇帝身邊依舊站著太子,太子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司馬述,司馬述立時心領神會。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高公公在上麵拉長了聲音說道。

  “臣有事啟奏!”司馬述第一個出班稟奏。

  “司馬愛卿,有什麼事嗎?!”皇帝虎目掃過。

  嗯?!司馬述心中一激靈,聽皇上這語氣,看來知道自己今日要上奏,差點把話咽回去,偷眼看看皇帝身邊站著的太子,膽子又壯了一些:“臣司馬述,彈劾禁軍一團團長文清,五大罪狀!”

  “噢?彈劾文清啊。那......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覲見!”皇帝沉聲喝道。

  “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覲見......”高公公高聲叫道。

  不多時,太平公主和文清被領進太和殿,雙雙跪倒:“臣太平、文清,參見皇上!”

  “文清,司馬尚書要彈劾你,你給朕好好聽著!”皇帝威嚴喝道,扭頭又對司馬述吩咐道:“司馬愛卿,你說說看,哪五大罪狀啊?”

  五大罪狀?!文清心中一驚,你這老小子,居然編排出這麼多罪狀,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五大罪狀!

  那邊,司馬述整理整理昨夜準備好的思路,低頭稟報道:

  “第一罪,違規占用八王府,於禮不合!

  第二罪,善待刺殺皇上的白衣死士,居心叵測!

  第三罪,徇私舞弊,擅自安排自己之人進禁軍,結黨營私!

  第四罪,無皇上調令,擅自率禁軍出城,並圍攻我司馬府,對皇上不忠!

  第五罪,非禮皇孫的妃子貂蟬,大逆不道---”

  說到中間,連司馬述自己都覺得,這文清那麼多罪狀,足可砍好幾回頭了,更是慷慨陳詞,待說到最後文清“非”禮司馬貂蟬之時,那司馬述更是聲淚俱下,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臣一身老骨頭,被那文清辱罵倒沒什麼,但貂蟬,可是您的皇孫妃子啊---”

  本來,昨夜是太平公主帶頭圍的司馬府,但今日,司馬述一個字都沒提太平公主,他當然知道,劉家的太平公主,後麵站著的可是武相---劉光武!

  站著劉家軍中數萬子弟!

  就是借他10個8個膽子,也不敢彈劾劉家!否則,不但得罪了劉家,更是觸動了皇帝的底線,劉家在皇帝眼中,那就是擎天白玉柱,絕不能碰。

  誰碰誰死!

  碰了,就是皇帝不追究,那劉光武回頭拿烈焰刀砍他,他既打不過,又躲不過,隻能等死啊---

  “臣王介甫附議!”

  “臣趙廷宜附議!”

  王介甫、趙廷宜及時站出來,沒有多少猶豫,就幫司馬述撐腰。

  姥姥的,居然被彈劾了!文清心裏恨的牙癢癢,不過話說回來了,以前太平公主提醒過自己很多這方麵之事,可自己都當耳旁風了,自己這五條罪狀,本來看似不大,但讓司馬述如此一扣帽子,一升華,連自己都覺得隨便哪一條拿出來,被皇帝老爺子砍個一炷香腦袋,也不為過---

  “好!朕知道了---”皇帝麵無表情微微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趕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其他愛卿,還有何話要說啊?!”皇帝目光如炬,掃向在場的其他大臣。

  “啟奏皇上!司馬尚書所列之第一條罪狀,文清的宅院手續,乃是我工部所辦,手續齊全,沒有問題,請皇上明察---”朱寬公首先站出來義正嚴詞解釋。

  嗯!自己這嶽父,就是親啊,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含糊!

  “啟奏皇上!第二條罪狀,臣不敢苟同,文清善待白衣死士一事,臣知曉---”獨孤如願跟著站出來,一身正氣躬身稟報道,“臣二弟獨孤如嚴,帶著南大營將士協助文清將軍安葬了那些死士,臣認為,我大漢帝國以忠孝禮儀立足天下,就是契丹戰死的將士,也都能替其安葬,又何況是這些死士!”

  嗯!獨孤如願,有種!我文清記住了!文清暗豎大指。

  “啟奏皇上!第三條,臣也不認同---”劉成表也緊接著站出來,底氣十足進言道,他在朝中的權力不大,但官職其實不小,有資格上朝,主要也是沾了劉家的光,“文清將軍安排自己之人進禁軍,臣是當時的監考官,臣能作證,所有兵源都審查過,符合手續!”

  好!這個劉成表,和本公子脾氣相投,回去得請他喝頓酒,文清感激看了看劉成表---

  “啟奏皇上!第四條,沒有皇帝調令,擅自率禁軍出城和圍攻司馬府,是太平下的令!”文清邊上的太平公主突然抬頭,揚聲說道,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太平公主身上---

  “啊---”文清也震驚看向太平公主,這事你怎麼往自己身上攬啊,趕緊拱手稟報道:“皇上!調兵之事,與太平公主無關,確是文清自己調的!”

  “那......朕來問你!非禮皇孫妃子貂蟬之事,你如何解釋?!”皇帝麵沉似水問道。

  “這......臣無話可說---”文清無奈搖搖頭。這種男女之事,還真的沒法解釋,怎麼叫非禮,怎麼不叫非禮?雖說是司馬貂蟬主動“勾”引自己,但在別人眼中,也可視作非禮,這說非禮,可以有證據,這說自己沒非禮,可是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這就是太子一係此計的精妙所在!

  不過,剛才在太和殿外,太平公主已然叮囑過文清,隻有六個字:不要過多辯解!

  這不是太平公主自己想的,而是昨晚劉光武見過皇帝後,早上上朝前對太平公主交代的!

  文清也明白:若是無法解釋,過多解釋也是無益,免得越描越黑---

  ##########

  “那,司馬愛卿、王愛卿、趙愛卿,你們說,這文清該砍幾回腦袋啊?!”皇帝一一聽罷,威嚴喝問道。

  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一聽皇帝這話,似是話裏有話,渾身一哆嗦,司馬述諾諾答道:“全憑皇上定奪---”

  皇帝身邊的太子,也聽出皇帝這是不會殺文清的,況且,朝中兩大重臣---武相劉光武和文相朱元晦,現在可還都沒說話呢!何不自己賣個人情?

  遂一躬身,對皇上建議道:“父皇,文清將軍除夕夜救駕有功,雖說犯了大錯,兒臣願出麵,保文清將軍不死!”

  “求皇上開恩……”下麵,孔文舉、朱高公等不少大臣,也帶頭跪倒,為文清求情。

  連文清都沒想到,太子最後竟然沒有趕盡殺絕,還替自己求情!

  這家夥,恐怕是覺得無法一擊必殺,所以幹脆做個順水人情吧?後麵不知還包藏什麼別的禍心呢!

  “嗯……”皇帝虎目看看太子,這次挺滿意,這太子還算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一意孤行,沉聲道:“既然太子求情,文清,朕今日就饒你不死---”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大臣們一起跪倒,這次,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等人,也隻好跟著跪下。

  太平公主則是長長舒出一口氣,今日朝堂之上雖然凶險,好在逢凶化吉,偷眼看看文清,見文清正擠眉弄眼衝自己傻笑呢,心裏這個氣,你這小冤家,害本將軍提心吊膽了一夜,回頭得好好找補回來,嚇得文清一縮脖子,趕緊低下頭去。

  “都起來吧---死罪饒過,活罪難免!太子,你既替文清求情,看如何處罰於他?”皇帝見今日事,解決的比較理想,微笑衝太子問道。

  “北方軍正缺人手,何不讓文清將軍戴罪立功,到北方軍一展身手?”太子躬身小心建議道。

  “好!”皇帝滿意點點頭,對下麵的文清喝道:“禁軍和北方軍,每年都有一次換防,朕念你上次護駕有功,就罰你率領禁軍鐵一團到北方軍中,去替朕鎮守北方邊關吧!”

  “謝皇上!”文清趕緊磕頭謝恩,當著這麼多人,哪敢跟皇帝老爺子討價還價啊。

  “軍銜上,就罰你一級!就做偏將團長吧---”皇帝冷峻補充道。

  啊~~~剛升了兩級沒幾日,就又挫回一級啊?!合著這段時間,又白忙乎了---文清臉上有些懊惱。

  “怎麼?不服?!”皇帝虎目掃文清麵上表情,微笑問道。

  “服,服!”文清苦著臉,趕緊應道。

  “至於太平公主嘛---”皇帝和藹之色一收,冷冷說道,“這次竟然兵圍司馬府,擅自動用烈焰刀,看來這烈焰刀,朕需要暫時收回,你可服氣?!”

  什麼?皇帝要收烈焰刀?!文清心裏,震驚無比,帝王之心,果然難以揣度,他曾經聽孔孟嚐說過,皇帝當時把太平公主指婚給元慶王子之時,就有收回烈焰刀的意思,看來皇帝之前確是有這心思,這次正好找到借口,借機收了烈焰刀!

  太子、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互相看看,臉上現出驚喜,這次沒想到,借擠走文清的機會,讓劉家失去了烈焰刀,這可是意外橫財!要知道,那烈焰刀,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會砍下來。

  劉光武心裏倒是很坦然,他知道,這烈焰刀乃是懷璧其罪之物,皇帝早晚要收回,這是功高震主的象征啊!皇帝也是借這個機會,暗示所有朝臣不能結黨營私,特別是對劉家的嚴重警告,劉家要效忠的,始終應該是皇帝,而不能與其他勢力走的太近!

  否則,權力是皇帝給的,能給你劉家,也能收回去。

  能給你劉家,也能給八大世家的任何一家!

  太平公主看了爺爺劉光武一眼,見劉光武微微點點頭,“太平服氣!”太平公主遂磕了個頭,把腰間的烈焰刀解下來,雙手遞過頭頂。她對是否持有烈焰刀倒沒覺得什麼,隻要能換回那小冤家一命,什麼代價她都願意承受。

  高公公於是上前,恭敬收回了烈焰刀。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退朝!”皇帝一甩龍袍,轉身離去。

  “退朝......”高公公尖著嗓子喊道。

  ##########

  皇帝乾清宮。皇帝單獨召見劉光武和文清。

  “義弟---”皇帝背負雙手,對身前的劉光武說道:“昨晚咱們也商量過了,今日不處罰文清,恐難以服眾,就讓他到劉成裕那裏吧---”

  “皇帝英明果斷,臣心中甚是欽佩!”劉光武躬身應道,不過,昨晚皇帝可沒說收回烈焰刀!這皇帝的心思,絕不是自己所能揣度的---

  “好!”皇帝又轉向文清,叮囑道:“今年夏天,契丹一年不犯境的諾言就要到期,屆時,刀兵相見,在所難免!你要替朕練好精兵,守好邊關,若是有絲毫差池,朕再拿你是問!!”

  “是!明白,明白---”文清嘿嘿答道。原來這皇帝老爺子還藏著這個心眼啊,正好,公子我也在這皇宮中呆膩了,借機出去透透氣!去邊關挺好的嘛,北方邊關那嘎達風景秀美,山水如畫,遼闊草原,山高皇帝遠的,想想就逍遙自在---

  “朕看你跟沒事人一般嘛---”皇帝見文清臉上有一絲喜色,板著臉問道。

  “是嗎?”文清趕緊換成了苦瓜臉,大義凜然道:“替皇上守衛邊關,乃我鐵一團將士之榮耀!”

  “你這小子!但願你在那邊別惹事---”皇帝看他臉上表情換來換去,變得還聽利落,不禁笑罵道,剛才在朝堂之上,他談笑自如,其實直到現在,才真正放鬆下來。

  “哪能呢---”文清見皇帝顏色稍緩,又變回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義弟,皇兄這次收回劉家的烈焰刀,你別有顧慮!朕最相信的,始終是義弟你!---”皇帝盯著劉光武,又鄭重解釋。

  “臣明白!臣自會遵守做臣子的本分,劉家,始終效忠皇上一人!”劉光武也正言說道。

  “義弟能理解皇兄我的苦衷就好---”皇帝滿意點點頭,“好了,你們下去吧,太平那裏,義弟安慰一下,朕始終把她看作自己的孫媳婦,從來沒變!”

  “謝皇上!臣告退---”劉光武和文清又施一禮,轉身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皇帝虎目中,精光閃爍!

  今日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好在他虎威不減,能鎮得住局麵,不過他也沒想到,劉家、朱家、孔家、獨孤家四大家族會連起手來,太子一係雖然有司馬、王家、趙家三大家族,但一旦上麵四大家族聯手,太子也是力不從心!

  不但是太子,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忌憚三分!

  中原八大世家,太子能夠掌控的也就三家,唐門中人在朝中位居高位者寥寥無幾,但今日若來,相信也會站在文清一側!

  那意味著,這次為了保住文清,中原會出現5大世家聯手的局麵!自從自己登基以來,還從未出現過此種狀況!尤其是一向保持中立的劉家,這次選擇堅定站在文清一方,更是讓他極為忌諱---

  5大世家聯手,背後卻代表著東王和南王勢力的聯手!如果讓這兩大勢力聯手,太子的登基之路都會蒙上一層陰影,自己身後,大漢帝國兩大勢力恐怕就徹底決裂了!那會是怎樣一個慘烈的場景啊!內戰無可避免,漢人自相殘殺,血流成河,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更可怕的是,周邊胡人各國數十萬鐵騎勢將借機南下,山河破碎---

  所以,他不得不臨時決定,斷然收回劉家的烈焰刀,這是對劉家,也是對整個八大世家一次最嚴厲的警告!更是釋放最明確的信號---

  這大漢帝國的天下,還是朕說了算!

  一切,還應該按朕的意圖走下去!!

  乾清宮外。

  和劉光武出了乾清宮,文清趕緊一臉正色,躬身再拜:“謝武相救命之恩!”

  “呵呵……”劉光武微微一笑,“朝堂上,本相可什麼都沒說啊?!---”

  “武相您那是運籌帷幄,有您鎮在那裏就夠了!”文清嘿嘿恭維道。

  “你隻要記住,事事忠於皇上,雖然一時吃虧,但終能保住性命!”劉光武臨走前,留下一句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乂MAN哥乂 發表於 2016-9-6 10:47 PM

第89章 玉梅:她勾你,就沒趁機占便宜?

  今日朝會有驚無險,文清可算是撿回一條小命,想想自己就要去邊關了,一是終於困鳥出籠,能出去散散心,高興!二是要和大老婆分開,還真有些不舍—

  但小別勝新婚嘛,離開一段時間,說不定和大老婆的感情更深了呢?

  再說,自己也不是一去不歸,無非是摔了個小跟頭,我文清早晚還會殺回洛陽的!

  常羽春、多睿袞、趙雲、楊延興等人見文清安然無恙走出太和殿,心中也是高興萬分,趕緊圍攏過來。

  常羽春上下打量打量文清,嗯!身上似乎什麼零件都沒少!笑問:“沒事了?”

  文清搖搖頭:“沒事了---”

  多睿袞:“官沒了?”

  文清又搖搖頭:“官還在,就是被貶了一級---”

  燕青:“才貶一級不多。”

  趙雲:“還在禁軍?”

  文清滿不在乎:“娘西皮,被人彈劾了!一腳被踹到北方軍了---”

  “啊......”四人大驚,“這還叫沒事了?”

  “沒讓皇帝砍腦袋就好---”常羽春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今日天真好---”文清摸摸腦袋,在脖子上還挺結實,心情不錯,對楊延興命令道:“本團長今日就不去上班了,回家!你和多睿袞、劉誌噲三個跟鐵一團弟兄們說,打點行囊,團長我準備帶他們春遊狩獵去!”

  “諾!”楊延興高聲應道。聽說要移防北方軍,心中著實高興,他和弟兄們早就想到北方軍去會會那契丹狂騎兵,建功立業,殺敵報國!最近幾次禁軍與北方軍換防,每次都是二團和三團的人去,總輪不到一團,就是一團去了,也是二營和三營各去過一次,不知那契丹狂騎兵厲害到何種程度,這主力中的主力鐵一團,能否與之一較高下!

  他不知道,鐵一團一營,20年來歷經數次大戰,幾乎傷亡殆盡,留下的,都是大漢帝國的功勳將士,皇帝一直不舍得再讓他們上戰場,其實是在呵護他們,體恤他們---

  文清和常羽春、趙雲回家的路上,就聽洛陽城老百姓議論紛紛:

  一個買菜的老太太:“聽說昨晚之事了嗎?”

  一個大嫂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出何事了?”

  一個老漢放下肩上的扁擔:“你還不知道?”

  那老太太:“昨晚太平公主為救那飛龍將軍文清,兵圍了司馬府!!”

  那大嫂:“啊......有這事?!”

  那老漢點點頭:“聽說烈焰刀都出鞘了。”

  那大嫂:“是嗎?!烈焰刀可是20年都未曾出鞘了---”

  那老太太:“是啊!差點就蕩平司馬府---”

  一個大嬸抱著小孫子湊過來:“這不是和白娘子水漫金山有一拚?”

  一個過路的少女:“我看,比白娘子水漫金山還浪漫!”

  那大嫂:“這太平公主不會是看上那文清將軍了吧?”

  那老太太:“我看差不多,文清將軍既然娶了帝都第一美,再娶了帝都第二美,也在情理之中嘛---”

  那少女:“那豈不是帝都二美,同侍一夫?”

  一個說書的來了興趣:“這得編個段子,肯定有人愛聽......”

  這都誰傳的?!可這謠言這麼多人傳,你也擋不住啊?文清隻能苦笑搖頭,這要是讓大老婆聽到了,又得審自己兩個晚上啊—

  不過,太平公主早朝散了以後就不知去向,她為救自己肯定折騰了一晚上,回頭還不知該如何謝謝人家。

  ##########

  桃園。

  文清、常羽春、趙雲他們回到桃園,已然是中午時分了,桃園中的玉梅、常羽春的夫人藍氏和眾兄弟提心吊膽了一早上,魏直成、秦叔寶和張飛今日都請了假,沒去上班,秦叔寶和張飛更是披掛整齊,就是怕一旦出現什麼狀況,兄弟們好緊急應對。

  見文清等人平安回來,大夥自是高興萬分,長長舒出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秦叔寶安慰道,“兄弟們一早上,家夥都準備好了!”

  “他奶奶的,害得俺早飯都沒吃,餓死了……”張飛一邊卸下盔甲,一邊嚷嚷道。

  “開飯,開飯……”魏直成大哥笑道。

  飯桌上。

  “文清,你說被踹到北方軍了,到底咋回事啊?”常羽春不由問道。

  “是這樣……”文清一邊把一個四喜丸子塞到嘴裏,一邊把皇帝要自己,帶禁軍鐵一團去北方軍駐守之事,原原本本說了。

  “好啊!”張良、常羽春、趙雲都挺高興,向往的很吶!終於可以換個地方,自由自在了---

  “可惜,俺們團不能去……”張飛有些失落道。

  “三哥……”小夏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張飛,暗暗使個眼色,又衝玉梅和藍嫂子那邊努努小嘴。張飛一看,那邊,玉梅和藍氏,臉上已然有些暗淡了。

  張飛一低頭,趕緊轉移話題:“唉!今日這南瓜湯真好喝,哈……”

  玉梅沒吃幾口飯,就回屋了,文清見兄弟們正聊在興頭上,就陪著大夥,又邊吃邊聊了一會兒。

  “吃飽了,老二,咱們該去上班了……”魏直成趕緊衝大夥使使眼色,和秦叔寶起身就走。

  “老三,別吃了,你下午不去上班了?!”張良拽起張飛,把他硬拉了出去。

  “夫人,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常羽春站起身形,對藍嫂子柔聲道。

  “我回屋,收拾一下東西……”趙雲也跑了。

  “唉唉唉~~~怎麼都走了啊……”文清端著筷子,停在空中,“我還沒吃飽呢……”確實是,早上光顧著去讓人彈劾了,哪顧得上吃早飯啊?

  不過,現在恐怕不是吃飯的時候了,好言安慰一下大老婆才是正事。

  晚了後果可就難料了!

  ##########

  玉梅房間。

  “怎麼了,大老婆,”文清回到屋內,見玉梅坐在梳妝台前,粉臉冷著,文清趕忙過去賠笑:“不高興了?”

  “你和司馬貂蟬,到底是怎麼回事?”玉梅麵若冰霜問道。

  “沒什麼啊……”文清慌忙解釋道,“為何你們,都懷疑我和她有一腿啊?”

  “嗯?”玉梅抬臉問道:“還有誰懷疑你啊?”

  “沒有,沒有---”文清不由摸摸鼻子,哪敢說是太平公主懷疑的,含含糊糊道,“就是兄弟們,有人這麼問的---”

  “她那般“勾”引你,你就沒趁機占點便宜?”玉梅就不信,那麼個狐媚的女人,文清會一點便宜都不占?

  “這個真沒有!......我倒是想啊,當時我都動不了了!”文清趕緊澄清,當時雖然有些香豔,自己確是一直讓司馬貂蟬被動“騷”擾,也沒有第三人看到,“不信,你問趙雲......”

  “你還想?”玉梅逼問道,“若是你手腳能動,是不是就把持不住了?!”

  “不想,不想!”文清趕緊擺手,就是心裏有點想,那嘴上也不能承認,嘻嘻笑道:“我當時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大老婆,阿彌陀佛大老婆,就萬念俱灰了......”說罷,雙手合十,跟老和尚一樣,裝成很虔誠的樣子。

  不過,當時心裏默念的,好像還有公主將軍哎---先自動刪除!

  “哼!誰信......”玉梅俏臉上,可算緩和了一些,“還有,那太平公主,對你挺照顧啊!不惜為你,兵圍司馬府!”玉梅想起太平公主之事,語氣中,明顯帶著醋味。

  何止如此,今日早朝若沒有太平公主所在的劉家出麵,文清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

  更可氣的是,今日外麵的洛陽百姓都傳開了,還是常茂回來跟自己說的,什麼“帝都二美,同侍一夫”的---

  “哪有---”文清生怕玉梅想到別的方麵,急急解釋,“那太平公主愛兵如子,要是換了楊延興他們,也會去圍那司馬府!”

  “你這次離開洛陽,不在太平公主手下,就別再和那太平公主有瓜葛了---”玉梅諄諄教導,想到文清終於可以不在那太平公主手下了,心中不禁一寬,這段日子,自己天天加著小心,生怕那太平公主惦記上自己這傻夫君,那可是帝都第二美啊,天下間絕對數一數二的性感無比!時間長了,保不齊自己這到處留情的傻夫君,就會把持不住---

  “那是,那是!”文清點頭哈腰的,“肯定不會再有瓜葛了,和其他女人,也不會有瓜葛了---”

  “怎麼?!”玉梅剛剛緩和的俏臉,又是一緊,“還有其他的女人?”

  “沒有了,沒有了!”文清趕緊更正,“口誤,絕對口誤!我就和大老婆你一個人有瓜葛!”

  “隻是夫君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回來一趟---”玉梅黯然神傷。

  “夫君我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文清柔聲安慰道,“禁軍和北方軍換防,一般最多一年,中間我再找時間,偷偷跑回來看你就是!”

  “雙兒快生了,連大玉兒都有了,妾身想---”玉梅站起嬌軀,臉色有些羞紅,“妾身也想要一個......”

  “這還不好辦?!”文清立刻來了精神,左手攬住玉梅纖腰,右手已然伸了進去,“今晚就辦,我就不信了,夫君這麼多子彈,就沒有一個打中的?!”昨日被那司馬貂蟬撩撥的渾身燥熱,昨晚光顧睡覺了,今日,力氣就都用在玉梅身上吧—

  也確實是得早點要一個兒子了,母親那裏估計該等著急了。

  為啥是個兒子啊?當然要生個兒子了,我文清這般英雄神武,可不能絕後了啊!

  “大白天的……”玉梅羞道。

  “說不定白天才有準頭呢?!”文清嘻嘻笑道。

  “輕點......”玉梅嗔道:“嗯---”

  ……

  不知過了多久……

  “一次不保險,再來一次......”

  屋內,就聽文清嬉皮笑臉道---

  ##########

  晚上,太子府,太子書房。

  “給本太子安排人,通知契丹大汗,就說文清到北方軍第三軍了!”太子一臉興奮,對身前的司馬述說道。

  “諾!老臣這就通知我大哥去辦---”司馬述躬身答道,也是難掩喜色,今日不但把文清擠出洛陽,還順帶讓皇帝收回了劉家的烈焰刀!

  “後麵之事,本太子想,他們知道該怎麼辦!”太子陰陰笑道。

  “那文清,怕是回不了洛陽了!”司馬述也附和道。

  司馬述走後,書房後麵,轉出歐陽不群,拱手笑道:“恭喜太子殿下!”

  “掌教來的正好!你那邊安排可靠之人,按照本太子和契丹大汗的約定,幫我把幾批貨物,護送到契丹---”太子交代道。

  “沒問題!我四師弟也趕過來了,加上之前來的嶽老三,應該夠用!”歐陽不群自信點點頭,“本掌教還有個建議---”

  “掌教還有何建議,說來聽聽---”太子饒有興趣問道。

  “我建議,我那兩個師弟在運貨回來,路經曲徑關之時,看看能否順帶在邊關上,趁那文清落單時幹掉他!就是有人發現了,估計也隻能懷疑到魔宗頭上---”歐陽不群微微一笑,建議道。

  “好!一石二鳥!”太子拍手讚道,“殺了文清,讓逍遙宮和魔宗對上,逍遙宮就無力再對咱們形成製肘,對本太子的登基大業絕對有利!”

  “那本掌教,立刻下去安排!”歐陽不群見太子同意,趕緊下去布置。

  看來,父皇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換太子的想法,否則今日不會收回劉家的烈焰刀!歐陽不群走後,太子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如果能借機幹掉文清,就打斷了老三和老二聯係的一條紐帶,那更無後顧之憂了!

  不過,目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老三,還有一個重要的紐帶沒有斬斷,看來要盡快出手了---

  ##########

  皇宮。禁軍鐵一團營地。

  第二天,兵部的調令就下來了,要求禁軍一團三日後,就要開拔到北方軍第三軍駐地---雁門關報到。

  “他姥姥的!這司馬述還挺著急啊,連個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啊?”鐵一團營房內,文清怒聲叫道。

  “兵部是司馬述直接管,當然要公報私仇了!”楊延興也有些不滿,分析道。

  “這還是考慮了北方軍第三軍的一個團,需要先撤回洛陽來,前後路程需要三日時間,否則,今日就會讓咱們開拔!”劉誌噲是劉家之人,自然知道一些內情。

  “那隻能這樣了---”文清對楊延興、多睿袞和劉誌噲三個營長交代道,“你們讓弟兄們,抓緊準備吧!”

  “諾!”三個人領命而去。

  文清盤算了一下,鐵一團去曲徑關,桃園中,除了已然在鐵一團軍中的多睿袞、趙雲、屈突通、屈突蓋、侯君集等弟兄外,張良、常羽春肯定要帶去。

  家裏有秦叔寶和張飛在,加上原來的王君可、李成龍等8個瓦崗弟兄、藍嫂子,還有荊軻等隱宗人馬在暗中保護,有什麼事,孔孟嚐那邊也會支援,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退一萬步講,就是出了事,桃園之人還可以通過秘道轉移到孔府,反正那八王的寶藏已然被自己運到東北了,家裏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對了!自己這營房內還有彭梁越的秘道,回頭,不能讓來換防的團長給占了,得讓趙雲去跟小青說,自己的營房要專門留著,一年後回來,自己還要用呢!

  小青是太平公主的貼身侍衛,平常就管這營房的使用,太平公主為了自己,連烈焰刀都被皇帝老爺子收回去了,自己欠了太平公主如此大一人情,自然沒臉再去求那公主將軍了---

  ##########

  收拾收拾東西,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文清也在玉梅身上,前後使了三天勁,也不知道玉梅的肚子有沒有效果---

  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三軍231師第一團,在團長楊延禪的帶領下,已然回到洛陽,接管了鐵一團的防務。

  同時,皇帝再次頒下詔書,命秦叔寶和楊延禪對調,由秦叔寶接管了這北方軍231師第一團,主要是皇帝考慮,那北方軍第一團的戰力比之禁軍鐵一團還是要弱很多,秦叔寶更穩重、可靠,用起來放心,而且,秦叔寶是去年武舉的榜眼,戰力上,要比楊延禪強上一些。

  聽說由二哥秦叔寶接替自己,文清也就更安心了。

  “子龍兄弟,我找文清有點事---”晚上,孔孟嚐又是神神秘秘來找文清,支走趙雲等人:“文清兄弟,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有何想法?孟嚐兄盡管說!”人家漕幫剛剛幫自己把八王寶藏平安運到東北,還欠著老大一人情呢,文清自是滿口答應。

  “你到了雁門關後,我想把漕幫的生意做到契丹草原去,打通中原和契丹的貿易。”孔孟嚐無限憧憬說道。

  “噢?!你打算運什麼去契丹?”文清眼前一亮,這家夥的生意頭腦真好,這一點自己不得不佩服。

  “我打算,把茶葉和酒運過去!”孔孟嚐早已成竹在胸,沉思熟慮過,“契丹那邊不產茶葉,糧食也少,所以,沒有太多糧食釀酒,這兩樣東西隻要能運過去,必然能賺3倍以上的利潤,契丹別看和大漢帝國連年征戰,但契丹大汗和國師耶律楚材,倒是明白貿易的重要,對來往九州各地的商隊從不為難,而且盡力保護,所以,這條通路雖說有點風險,但10次能有5次成功,就能賺大錢!之前,我一直苦於沒有可以打通的渠道,這次你過去了,這條路就能打通了---”

  “你這家夥!”文清嘻嘻笑道,“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往契丹運鐵器和鹽,是大漢帝國明令禁止的,沒明說茶葉和酒不能運啊?況且,讓契丹人喝了咱中原的茶和酒,接受了中原的文化,時間一長,估計契丹人就騎不慣馬,提不動刀了,戰力會直線下降!況且,回來時,還可以換回契丹的牛羊、上好的馬匹,這是好事嘛,嘿嘿......”孔孟嚐嘿嘿笑道。

  “嗯!這個理由有點冠冕堂皇---”文清一聽不犯法,有些動搖了。

  “本少主,給你分成!”見文清口氣有所鬆動,孔孟嚐又對他眨眨眼,“誘”惑道。

  “你打算給我分幾成啊?”文清聽說有賺頭,頓時來了精神。

  “這麼說吧---”孔孟嚐算了算,“一年我給你至少分10萬兩吧!”

  “10萬兩?!”文清咬了咬後牙槽,看看孔孟嚐,他雖不懂經商,但看來這個買賣利潤肯定豐厚,自己也沒做什麼,隻是到時候抬抬手,就有10萬兩銀子入賬,確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自己買這八王的宅子,還花了12萬兩呢!

  “行!成交!”文清下了下決心,“我有個建議,你每次在茶葉和酒中,增加一點好點的茶葉和好酒,送給契丹上層,這樣,那些契丹貴族喝慣了好茶和好酒,下次,就會主動要求你運更好的茶和酒過去,咱們就可以賣出更好的價錢!”

  “咿?!你這家夥這招夠狠的啊......”孔孟嚐眼睛一亮讚歎道,這家夥腦子裏,從來不缺這種損招!

  “嘿嘿!更狠的還在後頭呢,運幾次我再告訴你!”文清嘿嘿笑道,“到時候,你安排個可靠之人,負責押運吧---”

  “沒問題!”孔孟嚐見文清答應,信心大增,“我漕幫中,孔孟衝你認識,主要負責東北方向,我還有個本家叔叔,名叫孔雲明,是個5級初階強者,石秀和燕青都認識他,原來是負責到西域方向的貿易,這次,我請他負責到契丹的貨物押運,你看如何?”

  “好!屆時車隊去了,我讓石秀、燕青、趙雲他們有時間,也幫忙護送一程---”文清補充道。

  “那就更萬無一失了!”孔孟嚐欣喜萬分,想到還有一件正事沒提,“文清兄弟啊,你看,那寶藏之事,我孔家也幫你辦的妥妥的,有件事,哥哥想問問你---”

  “何事?”文清立時警覺起來,心裏開始打鼓,這家夥是個生意人,幫了自己如此大一忙,總得賺回點什麼,否則這人情也是早晚得還!

  “就是,那個......”孔孟嚐有點支支吾吾的。

  “哪個啊?”文清一聽這話,知道孔孟嚐那要求,恐怕有點難辦,八成和那小妮子有關!

  “你小子裝什麼糊塗!”孔孟嚐有點急了,幹脆把話挑明,“就是我小妹之事……”

  “那我還能如何辦?---”文清也沒法裝傻充愣了,無奈攤攤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我在我們的家的地位,不是太高,說了不算啊……”

  何止不是太高,簡直是低微到了極點,在大老婆麵前,基本上隻有聽呵的份!

  還別說,那也是自願的!!

  “哥哥我就問你一句,你對我家小妹,到底有沒有意思?”孔孟嚐隻好直話直說,不能總讓我小妹單相思,一頭熱啊。

  “有沒有意思重要嗎?”文清摸摸鼻子,苦笑道,就是有意思,玉梅那邊可是有約法三章的,玉梅不點頭,自己有賊心沒賊膽,也不敢啊!

  “你就說,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吧---”孔孟嚐問的更直白了。

  “有意思!”文清也隻好肯定點點頭,這話,孔鶯鶯已然問過了,如此溫柔體貼的美女,自己昧著良心說沒意思,自己都覺得得挨雷劈!

  “那就好......”孔孟嚐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起身就走......

  “唉唉唉~~~怎麼就走了啊?我大老婆那關,還沒過呢?”文清在後麵急赤白臉叫道,見孔孟嚐不理他,已然徑自走了,隻好喃喃念叨:“你們這幫人,怎麼都不把話說完......”

  ##########

  第三天,創元20年2月17日。

  一早,文清、張良、常羽春帶著鐵一團1000將士,盔甲鮮明行出帝都洛陽北門,洛陽百姓知道這些年來,鐵一團為保大漢帝國帝位鞏固,前後陣亡了大批將士,聽說鐵一團要走,大街上人頭攢動,夾道歡送,

  “鐵一團威武!”

  “鐵一團威武!”

  “鐵一團威武!”

  威武之聲不絕於耳,令文清等人感動不已,一一抱拳回禮。

  “文清將軍,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幾個大爺大媽圍住文清馬頭,一個大媽眼含熱淚說道。

  “嗯!各位父老鄉親請回吧,”文清使勁點點頭,哽咽道,“我鐵一團是洛陽的子弟兵,根在洛陽!”

  “契丹人若是膽敢犯境,你們狠狠揍那幫兔崽子!”一個老大爺義憤填膺說道。

  “文清記住了,定不讓家鄉父老失望!”文清鄭重承諾。

  “楊將軍,你們回來,我們還來接你們!”一個大嫂抓住楊延興的大手說道。

  “好!”楊延興重重點點頭。

  “兄弟們,咱們給洛陽百姓唱支歌!”文清心中感動,高聲喝道,帶頭唱起來: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幹這碗家鄉的酒,

  壯士一去不複返。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就讓鮮血染成最美的花,

  撒在我的胸膛上。

  戰旗飄飄,戰鼓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上千鐵一團將士跟著邊走邊唱,軍歌嘹亮,一直從洛陽城內飄向洛陽城外。

  這首歌是文清教鐵一團將士唱的,定為鐵一團的軍歌,後來成為了東北軍的軍歌,伴隨東北軍征戰天下,那是後話—

  洛陽城北,十裏亭。

  一輛馬車,靜靜停在亭前,玉梅、孔鶯鶯、藍嫂子三人站在馬車前,來為文清、常羽春等人送行,城內送別之人太多,所以她們選擇了這裏。

  那孔鶯鶯眼圈紅紅的,明顯剛哭過。

  文清率隊伍行到近前,與張良、常羽春扳鞍下馬,奔了過來。

  “如此冷的天,不是不讓你們來了嗎?”文清衝玉梅心疼說道。

  “玉梅還是放心不下你嘛---”藍嫂子看了常羽春一眼,她可是過來人,知道相隔兩地的痛苦。

  “夫人照看好茂兒,別讓他再到外麵打架---”常羽春沒憋出什麼貼心之語,隻好交代道。

  “這麼多年了,我還看不住他?!”藍嫂子白了常羽春一眼,眼中帶淚笑道。

  “夫君到了邊關,記得常寫信回來---”玉梅叮囑文清道,她可是正室,自有正室的風範,強忍著相思之苦,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吃飯別將就,免得妾身掛念......”不過,那邊關人煙稀少,倒是不用再擔心夫君在那邊招惹女人了---

  “知道了!”文清重重點點頭,安慰道:“你們早點回去吧,到了夏天,我爭取回來一趟---”

  “那......夫君跟鶯鶯,再說兩句吧---”玉梅叮囑了兩句,拉著藍嫂子就往馬車上行去。

  “那我們先走了哈---”張良和常羽春見狀,跑的比兔子還快,翻身上馬就逃了---

  “啊~~~”文清張嘴結舌,愣在那裏,怎麼讓我一個人麵對這孔鶯鶯了,大老婆你夠大方的啊,就這麼放心,讓我和孔鶯鶯單獨在一起?就不怕她吃了我啊!還有,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怎麼跑那般快......

  “你這呆子---”孔鶯鶯低頭向前行了一步,聲若蚊蠅對文清說道:“到了邊關,別就想著玉梅,也要給鶯鶯寫信!”

  “這......”文清看看大老婆那邊,玉梅已然進了馬車,估計是聽不到了,點頭應道:“好!你自己保重---”偷摸寫個信,應該不算犯約法三章的家規,估計做的隱秘一些,大老婆也不易發覺。

  “早知道你去邊關,鶯鶯就......鶯鶯就再給你多做點好吃的......”孔鶯鶯本來想說,我就讓你早點過來提親,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玉梅當時說的是等半年再讓文清去孔府提親,文清這一走,恐怕要拖到年底了,自己豈不是要度日如年、望眼欲穿了?!

  “那你就多研究幾道菜,等我回來,再吃不遲!”文清知道她心中喜歡自己,隻是害羞,在外人麵前從不表露出來罷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唯唯諾諾道:“那,沒什麼事,我走了啊......”

  那孔鶯鶯見文清要走,感覺心就要被抽走了一般,突然鼓起勇氣,往前又跨了半步,羞紅了臉,在文清耳邊輕輕說道:“鶯鶯後悔,那日就該強占了你!”說罷,含淚羞澀一笑,奔回馬車。

  “啊……”文清大驚失色,呆若木雞杵在那裏,這,這小妮子---俏禦醫,是要虎口拔牙啊,幸虧大老婆在馬車裏,不然,今日就得爬著去邊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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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誰知道,大漢帝國禁軍鐵一團1000將士這一走,在長城邊關經歷了怎樣的一場慘烈之戰!

  其中大部分將士,都是馬革裹屍而回......

  洛陽百姓,再也見不到那些熟悉身影--

  再也見不到那些剛毅堅強的年輕臉龐--

  這是後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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