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今晚又打老虎 -【極品大太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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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5:51 PM

第二十章藍府危難,又見殺手

年關。指的就是農歷年底。在年底的時候欠租、負債的人必須在大年三十之前清償債務,所以對于很多欠租、負債的人來說,過年就好像過關一樣。

但實際上,官場之中也有“年關”一說。下級官員要想在自己的位置上穩中帶升,一年三敬必不可少。夏天的時候送上消暑的費用,叫做冰敬。冬天的時候送上取暖木炭,順帶夾著一大筆銀子,這叫炭敬。而這兩者的費用還可以稍事少一些,最重要其實就是年底這一下“拜大年”。按照規矩,大年三十之前或者之后,下級官員必須向自己的上級官員送上大筆銀子,叫做“掃塵”。所以,每到臨近年底的時候,北宋各衙門總會貪的特別厲害。

當然。這樣的情況也不僅僅是北宋才有,后世難道這樣的事就少了?君不見后世臨近過年的時候交警的罰單都會給力很多?當然,我一直都很單純的認為那是因為警察叔叔忠于值守。

作為蘇杭應奉局的負責人,朱勔每到年底的時候就很煩惱。他一共得準備五份銀子,一份送給楊戩楊公公、一份送給童貫童監軍、一份分送給宮中各位皇親貴胄、一份送給蔡京蔡太師。最后一份自然是留給自己,然后勻出一些分給應奉局里的幾個核心人物。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朱勔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

要撈這麼大一筆銀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宰肥羊”。朱勔從年中時就一直在物色“肥羊”,終于經過他干兒子賈培盛的大力舉薦,朱勔將目光停留在了藍家身上。

藍家是杭州的老牌豪門,祖上出過兩門探花一門榜眼,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但自從藍秋山爺爺那一代起,藍家就沒再在仕途上有過任何發展,反而在商業上大發橫財。即便三年前藍家受了一點打擊,但瘦死駱駝比馬大,藍家依舊是杭州響當當的豪門大戶。

一個豪門大戶,沒有任何顯赫的靠山。這在朱勔看來就是一頭又肥又傻的肥羊啊,這樣的人家不宰,朱勔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應奉局做事的手段十分粗暴,朱勔敲定對藍家動手后,應奉局的衙役立刻帶著封條上門找到藍秋山,幾名衙役隨意指了藍家一塊假山石就說這是要上貢聖上的貢品。然后就貼上了封條,並囑咐藍秋山那石頭不能有任何一絲破損。臨走時衙役們還給了藍秋山二十貫銀子,說是收購那塊石頭的費用。

遇到這樣的事,藍秋山緊張不已。應奉局做事的手法他又不是沒聽說過,于是趕緊派人日夜守護著那塊假山石。

第二天,應奉局的衙役與一名應奉局的官員一同前來,藍秋山原本稍微舒了口氣,心想他派了四個家丁,外加自己一整夜也在看,那假山石絕對一絲損壞也沒有。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令藍秋山傻眼了,應奉局的那名官員拿了一張圖紙仔細比對一下,只見他眉頭一皺,斜過頭目光凌厲地看著藍秋山道:“藍老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實物與圖紙會有出入呢?”

“啊?”藍秋山心中一涼,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他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啊大人,草民與家丁在此守了一整夜,這塊石頭沒有任何損傷啊?”

應奉局的官員冷冷地看了藍秋山一眼,直接將手中的圖紙扔給藍秋山道:“有沒有出入,你自己看。”

藍秋山伸出雙手接過圖紙,雙手變得有些顫抖。這圖紙是應奉局所畫,有沒有出入那不還是他們一個念頭的事嗎?

藍秋山甚至都沒去看那圖紙,直接走到那應奉局的官員跟前偷偷從衣袖中取出一疊錢引塞到那官員手中道:“大人。還請放過草民一馬,草民一定銘記大人恩德,他日必有厚報。”

那名官員也沒推辭,直接不動聲色地將藍秋山塞過來的錢引收下。官員低聲說道:“藍老爺,不是我想要為難你。而是我上面的人盯上你了。看在錢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去財消災,也許還能留得青山在。”

藍秋山心中頓時一片冰涼,他認命地點點頭,苦笑著說道:“大人能否告訴草民,究竟草民是何處得罪了應奉局?”

官員四處看了看,輕聲說道:“實不相瞞,年初的時候賈培盛賈公子以被我們朱大人認作了義子。”

“賈!培!盛!”藍秋山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滿腔地怨恨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

應奉局的官員低聲說了句:“得罪了藍老爺。”話音一落,官員就大聲吼道:“來人啊。這藍秋山損壞貢品是為‘大不敬’,先把他帶走聽候發落。”

“是!”幾個衙役如狼似虎地朝著藍秋山撲過來,應奉局的那名官員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得了得了,都悠著點,藍老爺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一定會配合我們的。”

藍秋山對著那名應奉局的官員拱了拱手,然后對身旁的管家說道:“去通知小姐,讓她們在金陵再玩兩天,暫時不急著回來。”

“是!老爺。”管家一臉悲戚地行禮,然后趕緊退下。

金陵城這邊梁薪與趙佶的身份曝光,這使得趙佶計劃中要逛遍秦淮河所有花船妓.院的想法頓時夭折。

王天鏗帶著金陵府衙中的衙役充當護衛保護著趙佶,劉文豪帶著孫女隨侍趙佶左右。趙偲因為還有一些東西放在金陵酒家沒有拿,所有人梁薪一行人在一眾人的前呼后擁之下來到了金陵酒家。

遠遠望見有衙役跟在趙偲他們身后過來,金陵酒家的店小二還以為趙偲是被王天鏗給抓了。見到王天鏗他們走過來,店小二迎過去笑著行禮道:“小的參見王大人,大人終于抓住這賊子了嗎?這賊子無禮怠慢大人,小的看著也是義憤填膺,小的……”

“皇上駕到!”王天鏗沒有理會店小二的嘰嘰喳喳,直接張口吼出這句話。

店小二頓時愣在原地,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周圍凡是聽見王天鏗這句話的人立刻全都跪下來,梁薪又是身心緊張,生怕有人刺殺趙佶。

趙佶對于這樣的情況倒是早已習慣,等到一眾百姓山呼萬歲之后他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說了句:“朕今日是微服出巡,大家不必多禮,都平身吧。”

“謝皇上!”一眾百姓平身而起。

而此時不知是誰居然認出了梁薪,只聽見有人大聲喊道:“忠義侯!忠義侯也在,忠義侯,俺是山東的。山東人永遠也忘不了忠義侯您的恩德啊,忠義侯萬歲。”

梁薪嚇了一跳,這萬歲之稱是可以亂喊的嗎?他趕緊對印江林使了一個眼色,印江林立刻靠過來說道:“大人,此處人太多,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梁薪立刻將此話跟趙佶說了一遍,趙佶臉上似乎並沒有任何不悅,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后在印江林、梁薪、梁瑞等人的保護下離開。

王天鏗等人隨著趙佶回到金陵府衙,在進入府衙門口時,路人已經少了很多。梁薪心中心神稍定,心想到了這金陵府衙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刺殺了吧?

梁薪心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突然他心中一涼,三道勁風強勢襲來。梁薪想也沒想便一下抱著趙佶就地翻滾了一下。

一支弩箭穿過梁薪的胳膊帶出一道血槽,那麻麻的感覺讓梁薪瞬間確定下來,箭上有毒。不過梁薪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他百毒不侵。

另一邊印江林和梁瑞的反應奇快,兩人分別用衣袖裹著手掌接下了一支弩箭。並且二人都通知將弩箭反扔回去。

務虛過多驗證,這群黑衣人肯定與上次刺殺趙佶的那群人出自同一個組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5:52 PM

第二十一章審問之中,聖駕突臨

梁薪再一次舍身救駕,這讓趙佶十分感動。梁薪趁機勸趙佶立刻起身返京,趙佶考慮一會兒后答應了。畢竟現在他在金陵城也沒什麼可以玩的了,再加上暗處又有精銳殺手在伺機取他性命,本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原則,趙佶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啟程返京。

為了不引人注意,趙佶與梁薪商議過后決定喬裝打扮偷偷離開。就在他們準備啟程的那一刻,藍玉兒和藍碧兒突然跑過來敲響了房門。

印江林去將房門打開,藍玉兒和藍碧兒一起跪到地上紅著眼圈說道:“民女參見皇上。請皇上為民女做主。”

杭州這邊。藍秋山已經被關進監牢兩天兩夜,藍家的家財他也上交了一大部分。今天是過堂的日子,余杭縣縣令要審藍秋山大不敬之案。

當然。過堂只是一個形式,最終目的只是將這件事結束而已。藍秋山手上腳上被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鐐,帶著公堂之上后杭州縣令與朱勔一起現身。

一番審問之后,縣令還是宣讀判詞。只見那五十多歲的老縣令搖頭晃腦地念道:“堂下犯人藍秋山,系杭州府余杭縣人士。兩日前……”

一番刻板冗瑣的判詞念過,最后縣令宣布藍秋山是為大不敬之罪,以例當刺字發配邊關。聽到要被發配邊關,藍秋山全身頓時軟了。他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又豈能吃得了邊關的苦。藍秋山萬念俱灰呆坐到地上,他眼神流轉甚至已經有了要撞墻了此殘生的想法。

就在此時,一道冷然威嚴的聲音傳來:“如果說藍秋山是大不敬,那麼如果有人膽敢欺上瞞下,利用朕的名頭強壓百姓,那麼又算是什麼?欺君之罪嗎?”

趙佶、趙偲、梁薪、印江林、梁瑞、王天鏗一起走進縣衙大堂之中,朱勔定睛一看,趙偲、梁薪、印江林三人他很熟悉,前兩天剛剛在金陵酒家發生過過節。只是當時因為朱勔有事在身,所以才委托王天鏗去懲治他們。

至于趙佶,朱勔也不陌生。朱勔原本是一個善于堆山建園的匠人。當年恰逢蔡京被貶職,途經杭州。朱勔與他父親朱沖極力巴結蔡京,並獲得了蔡京的賞識。

后來蔡京起復,朱勔因為善于發掘奇石而被蔡京推薦給趙佶。同時朱勔又巴結童貫,通過童貫擁有了一個假軍籍。在童貫和蔡京兩人的聯合支持下,朱勔成功入主蘇杭應奉局,專職負責花石綱一事。

當年朱勔曾經敬獻過一塊高達四丈的巨型太湖石進京,趙佶一時欣喜曾經接見過他。也許趙佶對朱勔的印象並不深,但朱勔卻又怎敢忘記趙佶的容貌。此刻看見趙佶,朱勔頓時驚呆住了。

而縣令則完全沒見過趙佶,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干嘛。王天鏗立刻大聲喝斥道:“大膽!皇上在此居然還不行禮?”

縣令雖然不認識趙佶,但是他對王天鏗是再熟悉不過了。每年的冰敬、炭敬、拜大年,縣令都沒少過王天鏗的。聽見王天鏗的話后,縣令趕緊從堂上跑下來跪地行禮道:“微臣余杭縣令李萬年叩見皇上,願吾皇……”

趙佶冷哼一聲,抬腿一腳踢在李萬年的臉上。李萬年被趙佶一腳踢開,趙佶目光如劍一般看向朱勔道:“混賬,在朕面前,爾等竟敢安坐,難道是想造反?”

朱勔一下回過神來,他趕緊跑下來跪到趙佶面前磕頭道:“微臣朱勔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得見聖顏,一時被聖威所攝,心神恍惚,以致怠慢。望陛下贖罪……贖罪……”

趙佶冷笑著看向朱勔問:“朱愛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朱勔看了藍秋山一眼。藍秋山也愣住了,他又不是不認得趙佶,兩天前他們還一起喝過酒的嘛。怎麼就突然變成皇上了?不過藍秋山心中已經安定下來,他知道很有可能這次自己是可以脫險了。

朱勔也不懂趙佶突然出現是想干嘛,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會拼一下,朱勔義正言辭地說道:“回稟聖上,微臣正在陪著李縣令審案。”

“審案?”趙佶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三分冷意:“審的是什麼案?”

朱勔跪著行了禮:“微臣陪李縣令審的是余杭縣藍秋山大不敬之案,這藍秋山私自損壞微臣為聖上挑選的華彩玲瓏石,並且還得聖上出言不遜,此等行徑微臣義憤不已,所以自舉做證人舉報了這藍秋山。”

“大不敬之罪?華彩玲瓏石?”趙佶再度笑了一下,笑得朱勔心中有些發毛。趙佶扭頭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對印江林使了一個顏色。

印江林走出縣衙大堂拎進來一個人,將那人扔進縣衙大堂后。朱勔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這臉腫的像豬頭的家伙是誰。直到那人艱難地開口叫了聲:“義父……救我。”朱勔這才恍然:“是培盛?”

趙佶淡淡說道:“朱勔。看見此人你有何想法?賈培盛已經將一切和盤托出,據他所言,是他向你推薦對藍家下手,借用花石綱名義給藍秋山冠上大不敬之罪名,然后再伺機謀取藍家的家財。可有此事?”

朱勔慌了,趕緊搖頭道:“回稟聖上,絕無此事。這賈培盛與微臣有嫌隙,他是在誣陷微臣。聖上有所不知,賈培盛與藍秋山的大女兒藍碧兒相愛,賈培盛險些做了藍家的女婿。原本賈培盛是一個窮酸書生,全靠藍秋山贈他萬貫家財他才能在這杭州城過上富貴的生活。如今臣舉發了藍秋山的大不敬之罪,這賈培盛懷恨在心自然會誣陷微臣,還望陛下明朝秋毫,還微臣一個清白啊。”

“清白?”趙佶搖搖頭,再度拍拍手。

一個胖子帶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走進縣堂。見到趙佶等人,胖子立刻行禮道:“草民錢如云,參見皇上、定王、忠義侯以及府尹大人。”

趙佶點點頭道:“平身吧。”

“謝皇上。”錢如云站起身。他這一番稱呼嚇了朱勔一跳,那個囂張跋扈的中年人和那個英俊的年輕人居然就是定王趙偲和忠義侯梁薪,這兩個人中趙偲還好一點,畢竟他只是身份尊貴,其實一把很少參與到政事之中。倒是那忠義侯梁薪,且不說他聖眷正濃,權勢極盛。就光他那楊戩義子的身份就足足把朱勔甩出了好幾條大街,只是朱勔搞不懂。明明楊戩也在應奉局里撈飯吃,為什麼梁薪還要對應奉局下手?

趙佶沒有理會朱勔心中的重重疑竇,開口問道:“錢如云。你說說你的經歷。”

“是!”錢如云應了一聲后轉身看向朱勔,他想不到自己還有沉冤昭雪的一天。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屈辱、苦難、折磨。錢如云毫不留情地開始痛訴應奉局的種種惡行。說到后面朱勔已經臉色蒼白癱軟地坐在地上。

等到朱勔說完,趙佶沉聲喝道:“朱勔!你還有何話說?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可以誅滅九族的?”

朱勔頓時崩潰了,當即翻身而起磕頭叫道:“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罪該萬死,求皇上饒過微臣這一次。微臣再也不敢了。”

趙佶看了朱勔一眼,然后負手仰頭望著屋頂,眼神帶著一絲悲涼說道:“朕一生酷愛花石,得你們四處搜尋進貢,朕也覺得十分開心。但是朕沒想到,朕這一個喜愛,卻險些引得整個江山社稷動蕩。幸好朕今日還有機會懸崖勒馬,既然此事由朕而起,那就讓朕親手結束它吧。”

聽到趙佶所說的話,梁薪看了趙佶一眼,心中暗自想道:“此次江南之行,目的總算是達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5:53 PM

第二十二章離別之前,接連告白

應奉局成立已經十多年的歷史,其中牽涉甚廣,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趙佶一句話就能夠消除的了。不過趙佶畢竟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滅不了整個應奉局,但趙佶滅朱勔還是十分輕松的。

應奉局危害甚廣,想要將整個應奉局連根拔起,朱勔就是一個突破口。所以趙佶決定帶著朱勔一起上路,到了汴京之后再由梁薪的西廠去慢慢處理應奉局的事。

杭州西湖之中,一艘漂亮的大船停在湖中央,船艙內一片喧嘩。趙佶、梁薪一行人與藍家三父女在船艙中同坐一桌。一開始藍秋山與藍玉兒等人還有些拘謹,但是在定王插科打諢之下,藍家三父女也漸漸放開來。酒到酣時,大家甚至還一起行起了酒令。

席宴散去,梁薪等人將有些醉了的趙佶送回藍府。夜正深的時候,梁薪仍未入睡。他披著一件斗篷走出房間,坐在走廊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朗月。

在這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互聯網的北宋,唯一讓梁薪覺得安慰的就是,北宋的月亮要比二十一世界清澈許多。

夜涼如水。梁薪心中想著很多人和事,也同時想著很多未來的規劃。而就在此時,一個腳步聲響起,梁薪微微皺眉:“誰!”

“是我。”一個女聲回應,梁薪扭頭一看,借著月光分辨了一下:“玉兒?”

“梁……侯爺。”玉兒原本想叫梁公子,但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叫了一聲“侯爺”,這一聲叫的梁薪心中有些別扭,仿佛這不是一個稱呼,而是一層薄薄的隔膜一般。

梁薪笑了笑:“不用叫什麼侯爺,如果不介意你就叫聲‘梁大哥’吧。這麼晚了還沒睡?”

玉兒搖著頭笑了笑:“睡不著,感覺這幾天自己經歷的人和事實在太離奇了,就好像一個夢一樣。如果你們要走了,就好像這個夢要醒了一般。”

梁薪搖搖頭:“傻瓜。怎麼會只是一場夢呢?我們相識便是一種緣分,雖然我們馬上要回汴京了,但是以后我還可以到杭州來看望你們啊。當然,皇上以后肯定很少有機會再來了。不過具我猜測,這次回汴京了我很快就會再來杭州。”

玉兒冰雪聰明,一下就猜到了原因:“是因為蘇杭應奉局的事?”

“嗯。”梁薪點點頭:“應奉局禍害至深牽連甚廣,必須得小心處理。我回到汴京之后便會馬上著手處理此事,再到杭州來可能就是帶著公務而來了。”

“不管是不是帶著公務而來,只要能再來就行。”藍玉兒起身說道:“梁大哥,我有一首詩想送給你。”

“詩?”梁薪笑了笑:“好,念出來聽聽。”

月光下,藍玉兒眼中含羞,臉上似乎還泛著紅暈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念到這里,藍玉兒就沒有再繼續念下去了。梁薪心中一凝,藍玉兒這是在表白了。因為這首詩的最后一句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梁薪心中一凜,頓時五味雜陳。如此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大半夜地跑過來嬌羞表白,梁薪自然高興,只是他一方面身份特殊,另一方面身邊又實在是女人不少了,他畢竟是受過一夫一妻制熏陶的人。如今家里就已經有了詩音和秦晴,這已經讓梁薪覺得有些對不起詩音,如果再把那些有曖昧的女人加上,那就更……

梁薪搖搖頭,只能狠心說道:“玉兒有所不知,其實我是從宮中出來的人,出身是個小太監。所以我……”

話說到這里就不必再說下去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明白梁薪的意思。但是與梁薪預料中的情況不同,藍玉兒聽見梁薪這話過后並沒有任何異樣,而是目光清澈地看著梁薪,似乎她就早預料到梁薪要這樣說一般。

果然,藍玉兒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說道:“梁大哥,其實我了解過你的過去。”

梁薪微微有些意外,他忍不住問:“那你還……”

藍玉兒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小刀十分精致,刀柄的尾部還鑲嵌有一塊藍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梁薪嚇了一跳,心想這姑娘不會剛烈到求愛不成就要殺人的地步吧?

藍玉兒臉上的笑容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她俯下頭將小刀塞到梁薪手里。就在梁薪一臉迷糊之時,藍玉兒輕聲在梁薪耳邊說道:“梁大哥。每天都要記得刮胡子,嘻嘻。”

說完,藍玉兒轉身跑開了。梁薪手中拿著藍玉兒的那把小刀,右手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嘶好扎手。梁薪扭頭看向藍玉兒消失的那條走廊,忍不住笑了笑。

見到藍玉兒離開,梁薪也不想再繼續多呆。剛剛起身準備走,突然又有一道聲音叫住了他:“梁……梁公子。”

梁薪一個激靈,回頭看了一眼后便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碧……碧兒?”

“嗯。”藍碧兒點點頭。她手里拿著一個包袱走過來,走到梁薪面前后藍碧兒說道:“梁公子,你們明天就要走了,碧兒有一件東西想要送給你。”說完,藍碧兒將手中的包袱遞給梁薪。

梁薪接過包袱說了聲:“謝謝”他笑著問道:“可以打開看看嗎?”

藍碧兒低垂著頭,微微頷首道:“可以。”

梁薪打開包袱過后發現里面包著的居然是一件衣服,梁薪抖開衣服一看,發覺衣服做工精細質料上乘,更為重要的是,它居然在月光下散發著熠熠金光。梁薪微微一愣問道:“這是金縷衣?”

藍碧兒紅著臉點頭,聲如蚊吶:“是碧兒十七歲時親手所做,與公子的體型十分相符。”

“這……”梁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此刻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了,梁薪有些頭痛。藍碧兒與藍玉兒不同,畢竟藍碧兒是被他看過全相的,這在北宋基本就等于是定下來藍碧兒是梁薪的人了。所以即便梁薪想拒絕,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后,梁薪道:“這次我回汴京過后要不了多久還會再來杭州的。”

“哦。”藍碧兒點頭道:“其實爹爹也有想法想要去汴京開設銀樓,所以……我們未來也許也能在汴京見面。”

“嗯。那感情好啊,到時候再一起喝酒吟詩,賞月撫琴。”梁薪笑著說道。

藍碧兒眼睛一亮,高興地點頭:“好啊。那我們一言為定。”

梁薪愣了愣,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那話有歧義。喝酒吟詩也許還是朋友之間可以一起做的事,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賞月撫琴,這個可能不是一般朋友之間能做的事吧?

藍碧兒見梁薪沒有搭話,她也沒多想什麼,笑了笑道:“梁公子明天早上還要趕路,碧兒就不打擾了。公子早些休息吧。”

“嗯。好。”梁薪揮手與藍碧兒告別,藍碧兒轉身走出兩步后又回頭對梁薪說道:“梁公子,唐時有一首曲子就叫《金縷衣》,碧兒很喜歡。”

說完,藍碧兒就走了。留下梁薪一人在那里苦笑,金縷衣梁薪也知道,原文就是:“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又是一個表白。

梁薪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金縷衣折疊好,然后抱著衣服轉身走進房間。一邊走梁薪一邊搖頭嘆息:“唉……長得太帥了,也是一種煩惱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5:54 PM

第二十三章太子監國,惹下大禍

次日早晨。趙佶、梁薪一行人在藍府用過早餐后便啟程回京,而就在此時一封從汴京傳來的飛鷹傳書通過杭州的西廠情報點送到了梁薪手中。梁薪看過飛鷹傳書后頓時驚住了,立刻將飛鷹傳書教給了趙佶。趙佶看完飛鷹傳書,立刻決定馬上啟程,快馬加鞭地趕回汴京。

將時間倒回七天。那時候趙桓剛剛開始實行監國之權,在楊戩的引導下,趙桓先入住了東宮暖閣,然后便坐上垂拱殿開了第一次朝會。

朝會這玩意已經有很久沒有召開過了,趙佶一門心思撲在玩樂上,即便有什麼大事也只是找幾個朝廷大佬商議,四品以下的官員平時都很少能見到趙佶。

趙桓打起十二分精神端坐在朝堂之上,雖然沒敢坐那龍椅,但他所坐的金椅與那龍椅只有一步之遙。聽聞群臣高呼太子千歲,趙桓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力的美妙。

第一天。一切都很和諧,文武百官並沒有提出什麼尖銳的奏章,上奏的幾件事趙桓也主持著聽取百官意見,最后下了決議。所下的決定讓所有人都挺滿意,大家都贊揚太子英明。

第二天。一切也很和諧,英國公林英雖然提出了一些貪腐之案,但趙桓也一一給了答復。這讓英國公很滿意。于是越來越多的人說太子英明,這讓趙桓自己都有些飄飄然了。

再到第三天的時候。趙桓甚至主動提出了一個問題,說的是山東大旱,也許跟水利不便有關。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趙桓提議是否支出銀兩在山東興修水利。這一提議得到了所有朝臣的一致支持,于是當時就決議由戶部司支銀子,前去山東修“太子渠”。

想到自己一個念頭就可以立刻變成現實,趙桓興奮不已。當日朝會散去之后,英國公林英帶著不少朝中大臣求見趙桓,趙桓知道這些都是未來能扶他登上皇位的助力,于是熱情的接見了他們。

與趙桓談話間,趙桓極盡表現的十分謙虛有禮,這讓林英等老臣十分欣賞。從東宮離開過后,林英等人便一起在汴京一品樓舉行了一場秘密聚會,聚會中林英等人商議過后決定成立太子黨以后全力支持趙桓登基。

第四天。一直沒有開口的蔡京說話了,他遞上奏章上奏西北邊軍催要軍費,戰士們過冬的棉衣、糧草都捉襟見肘。這一切蔡京都上報給了趙桓,等待趙桓決斷。

趙桓接到這個奏章頓時傻眼了,西北軍費居然高達三百多萬兩。他叫戶部司司長出列商議,戶部司立刻表示手中只有八十多萬貫,並且日前已經撥了五十多萬貫出去修建山東太子渠。

趙桓愣在了原地,開口問蔡京:“太師。此事能否想辦法緩一緩,等皇上出關之后再行決議如何?”趙桓不是傻瓜,知道這事自己解決不了,于是使出了“拖”字訣。

哪知蔡京根本不給面子,直接說道:“回稟殿下,這…….恐怕不行。西北邊軍共計四十萬人,擔負著鎮守西北重鎮,防御西夏以及西北蠻夷之責。如今戰士們三餐不繼,軍餉拖欠,此刻還穿著單衣在過冬。如果不趕緊處理,恐怕西北邊軍會生亂。”

“這……”趙桓頓時知曉此事事關重大,一時之間也不敢胡亂發言了。群臣就那樣看著趙桓,趙桓感覺臉上有些發燙,心中頓時有些急了。

趙桓慌亂間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林英,林英當即往前跨出一步道:“啟稟監國太子,微臣有辦法可以將那三百多萬兩湊齊。”

“啊?”趙桓又驚又喜,頓時猶如溺水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問道:“英國公有辦法可盡管道來。”

林英對著趙桓行了一禮,然后斜睨了蔡京一眼道:“皇上!臣方法有三。第一,可命戶部司下令提前征收半數春稅,如此可湊齊至少一百萬兩銀子。第二,重開設市易司,各行各業必須征得市易司同意,並下發憑證方可營業,每具憑證依據規模大小收取費用。同時凡是商人交易均征其商稅,稅收可十稅其二。如此應當可在短時間內再湊齊一百萬兩。至于第三嘛。就由汴京富商,朝中官員捐贈,應該也能湊齊一百萬兩。如此,西北軍費可了。”

林英這一番話頓時引起群臣爭議,他那三個辦法實在牽涉有些廣泛。比如第一項,先征收一半的春稅,眼瞅著要過年了,誰去給你征稅?即便有人去征,年底又要還債又要交租的老百姓哪里再拿錢出來交春稅?

第二的一個辦法也很坑爹,重開市易司。這擺明了是要重搞王安石變法啊。商人營業需要官方認可,這個本來沒什麼,但你發現認可證明還要收錢。並且以后還要征收百分之二十的商業稅,這樣商人能不叫喚?

第三的辦法林英大概是從梁薪那里得到的啟發,將主意打在了富商和朝廷官員的身上。不過人家梁薪是摸準了商人脈搏,讓他們心甘情願拿錢出來的。至于林英嘛,這個完全就是硬逼商人和官員捐款,商人和官員們能肯?

蔡京沒有發言評說林英那三個辦法的是非,其他官員見蔡京沒有任何表示,他們也沒爭著去當出頭鳥。而林英他們剛剛成立的那個太子黨中的人則立刻開始響應,紛紛說林英那三個方法很妙。

趙桓見有那麼多人支持,又想到自己在監國期間解決西北軍費如此大功一件。以后父皇出關了肯定會大加贊揚,對自己的辦事能力也會有個重新肯定。得到父皇認可,那未來他的皇位就是十拿九穩了。

趙桓一門心思想到的全是好處,于是當即點頭答應,具體事務就交給林英去執行。林英初擔大任意氣風發,當即開始下去推行。

誰知道林英一開始就遇到了莫大的阻力,重開的市易司被人扔毒蛇鼠蟲抗議,戶部司拒絕去征收春稅,說是不符合祖宗法例。哼,笑話,戶部司寅吃卯糧的事還做的少了?然后林英又命人喚來汴京富商捐款。

汴京的富商們十分直接暴力地打出橫幅,上面書寫要林英捐出全部家財他們就捐款。這把林英惹火了,林英立刻讓開封府尹黃有德去緝拿那些富商重重懲治。誰知黃有德直接沒有理會林英,自己拿著魚竿出汴京釣魚去了。

林英憤怒了。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必須見點血。于是他立刻進宮向太子痛陳利弊。趙桓急于完成西北邊軍軍費湊集,于是狠下心腸點了頭。

林英當即列了一份名單,其中黃有德排在第一位。其余各級官員,富商加起來共有四十七人。禁軍得到林英手中的監國太子手諭,立刻出動將包括黃有德在內的四十七人抓進天牢。

那黃有德自從梁薪班師回朝抵御方臘圍城那一次就被梁薪收到手下,成為了梁系人馬。如今被抓,黃有德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了西廠林沖。林沖立刻派人用飛鷹傳書通知了梁薪,然后梁薪就將此事稟告給了趙佶。

趙佶看過飛鷹傳書的內容后知道情況緊急,當即決定快馬加鞭趕回去。不然隨著黃有德等人一死,趙桓也必然會喪命。沒人能救得了他,因為趙桓這一次已經將百姓、商人、官員全都得罪了。

如果再加上有士子挑動以及人頭命債,趙桓最終就是必須死。

趙佶雖然並不算十分喜愛趙桓,但畢竟趙桓是他發妻給他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他趙佶的親生骨肉,並且還是太子。他必須得趕緊趕回去汴京救趙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5:55 PM

第二十四章大雪之夜,危機重重

夜。天空中飄下鵝毛般的大雪,在梁薪的記憶當中,這樣的大雪在北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很美,但也很冷。

這樣的雪天自然無法再繼續趕路,梁薪一行人堅持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后終于看見了一家客棧。如此荒郊野嶺也能遇到客棧,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運氣。

梁薪、印江林、梁瑞都身懷內力,所以尚且不覺得有多麼寒冷。但是趙偲、趙佶、趙凝萱三個早已經簌簌發抖,看見客棧三人立刻驅馬往客棧跑去。

客棧開在這荒郊野嶺的自然不會有多麼豪華,兩層的木制房屋顯得有些老舊,昏暗的燭光雖然亮著,但卻給人一種環境更加昏暗了的感覺。

梁薪驅馬上去敲響木門,開口叫道:“店家,請問有人在嗎?”

“咳咳。”店內傳來一陣咳嗽聲,沒一會客棧木門打開,一個手里拿著煤油燈的老頭佝僂著背抬頭望了望梁薪等人,老頭問道:“各位客官住店嗎?”

“沒錯。老人家,還有空房間嗎?”梁薪禮貌問道。

老頭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有有,這里荒郊野外很少有人來住,房間都空著呢。不過你們放心,我家老婆子天天都會去打掃房間,那房間干凈著呢。各位客官請進吧。”

老頭轉身帶路,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叫道:“老婆子,快點出來,有客到了。”

客棧的大廳是用餐的地方,看上去的確挺干凈的。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婆走出來,相比起老頭,老太婆似乎精神很多。見到有這麼多客人,老太婆有些高興,連忙招呼道:“各位客官先暫且坐一下,老婆子我去給你們燒水泡茶去。”

梁薪看了趙佶他們一眼后走過去說道:“老人家,燒水這事就交給我們自己來吧。麻煩您幫忙準備幾樣小菜,兩壺酒,另外再熬些姜湯。”說話的同時,梁薪掏了一錠銀子遞給那老太婆。

老太婆接到銀子后十分高興,歡天喜地的去準備梁薪要的東西了。梁薪看了那老太婆的背影一眼,轉身走到印江林身邊低聲問道:“二哥,你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一種可以改變人本身容貌的技巧叫做‘易容術’之類的?”

“易容術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聽過‘變妝術’,說是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材料把年輕人變成老人,把男人偽裝成女人。”印江林說道。

梁薪點了點頭,低聲在印江林耳朵旁邊耳語了幾句。印江林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客棧的老太婆手腳挺麻利,不一會兒就有小菜、酒水、姜湯端上桌來。梁薪等人先端起姜湯喝了一口,然后梁薪臉色一變,搖晃著腦袋說道:“這湯……有毒。”

梁薪話一說完立刻倒在桌上,趙佶等人立刻臉色大變,緊接著就倒在了桌上。客棧的老頭和老太婆相互對望一眼,二人輕笑了一聲。

方才佝僂著被的老頭直起身子,說話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想不到如此簡單就把這些人給擺平了,現在想想之前兩次死掉的那些人死得可真不值。”

客棧老太婆也嬌笑了一聲,聲音十分清脆,完全不似年邁:“這行走江湖光靠蠻力怎麼行,還得學我們這樣,得靠這兒。”老太婆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后說道:“咱們速度快點,該殺的就先殺了,該留的留著。”

說完兩人就各自取了一把短刀朝著梁薪他們走去,就在二人準備朝著印江林他們下手時。印江林一下抬起頭來,張口就將方才喝進嘴里的姜湯吐了出來。

姜湯噴了那老太婆一臉,老太婆臉上的妝一下花了,露出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同一時刻梁瑞也抬起頭將口中的姜湯噴到那男子臉上,那男子臉上的妝也掉了一下,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

這兩個喬裝打扮的殺手明顯沒有想到印江林他們沒有中計,猝不及防之下被印江林和梁瑞輕松制服。

此時趙佶、趙偲、趙凝萱也將口中的姜湯吐掉。梁薪一下抬起頭淡淡笑道:“你們也太不專業了,一個老太婆的手皮膚怎麼可能那麼細膩柔滑?就這樣還敢學人出來做殺手,我真替你們主人的智商著急啊。”

那女殺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發現果然如梁薪所說,手上的皮膚不僅白皙細膩,並且還帶著一只玉手鐲,一看就價值不菲。如此粗心大意,也難怪梁薪能識破他們。

女殺手淡淡一笑道:“你們識破了有怎麼樣?進了這個客棧,你們就別想再出去。”說完,女殺手的口角立刻溢出黑血,很明顯是服毒身亡了。而那男殺手則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放在嘴里尖嘯一聲,然后也跟著嘴角溢出了黑血。

梁薪臉色猛然一變,立刻叫道:“快!出客棧!”

梁薪的話音剛落,客棧外就有馬蹄聲響起,與此同時客棧的二樓也出來不少弓箭手。弓箭手們瞄準梁薪等人后就開始射箭,印江林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打飛起來,梁瑞與他一起舉著桌子往后退。

幸好他們坐的地方里客棧門口不遠,梁薪一腳將客棧門踢開,風雪涌進客棧之中梁薪一行六人退出了客棧。但就在出客棧那一剎那,一支鐵箭射中了趙凝萱的胳膊,趙凝萱痛呼一聲一下倒在了梁薪懷里。

“凝萱!”趙偲大驚,大聲叫道:“你怎麼樣了凝萱?”

梁薪替趙凝萱檢查了一下,發現箭只是擦破了趙凝萱的胳膊,傷勢並不重。但是那些殺手的箭有毒,趙凝萱胳膊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微微泛黑並且帶著一股惡臭。

梁薪趕緊取出銀針封住趙凝萱胳膊上的幾處大穴,避免她的毒血游走全身。梁薪抬眼看了一下前方越來越近的馬隊,于是當機立斷道:“二哥,你帶著皇上走。三哥,你帶著定王走。然后郡主就跟著我。我們從不同的方向跑,大家在大名府匯合。”

“不行!凝萱必須跟本王一起。”趙偲突然固執地說道。

梁薪眉頭一皺道:“哪怎麼行?我懂醫術,可以救她。如果郡主跟王爺您一起,她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

“我……”趙偲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又強忍了下來。最后他嘆了口氣,拉著梁薪地手一臉凝重地說道:“你一定要保住凝萱,一定要保住她。本王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她不能死!”

“王爺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郡主安全。”梁薪點頭應道。

梁薪看向印江林,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印江林道:“二哥。皇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將皇上安全送到大名府。”

“嗯。”印江林拍拍胸膛道:“四弟你放心,有二哥誰也傷不著皇上。”

“嗯。”梁薪又看了梁瑞一眼,“三哥,保護好王爺。”

“放心。”帶著面具的梁瑞淡淡回應道。

事不宜遲,印江林和趙佶各騎一匹快馬逃走。梁瑞和趙偲也各自騎了一匹快馬。趙凝萱的身體自然是不能騎馬了,梁薪說了句:“郡主,得罪了。”然后一把將趙凝萱抱上馬。

梁薪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捅空余下來的那匹馬的馬屁股,馬兒嘶鳴一聲飛奔出去,梁薪立刻上馬帶著趙凝萱往反方向逃走。

皚皚大雪之中,剛剛追趕過來的五十幾個黑衣人見到四條不同地放向都有馬兒逃跑的痕跡。黑衣人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分做四路追上去。

馬匹上,趙凝萱虛弱地問梁薪:“混蛋,你的手在往我哪里摸?”

梁薪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郡主。現在在馬上我無法替你把脈,只能摸著你的胸口感受一下你的心脈跳動節奏。你現在心脈很弱,盡量不要說話。一會兒我找個地方先替你逼出部分毒血再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6:02 PM

第二十五章生死時刻,陰謀處處

梁薪的手一直按在明月郡主的左胸上,可以很清晰地感覺趙凝萱的心脈跳動已經越來越弱。當然,只有天知道為什麼梁薪不伸手按在明月郡主的脖子上。

明月郡主所中的毒已經越來越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在騎馬顛簸。無奈之下梁薪勒停馬匹翻身下馬,然后再將趙凝萱扶下馬。

梁薪再度拔出匕首插在馬匹的大腿上,馬匹嘶鳴一聲飛奔而出。梁薪將趙凝萱平放在地上,低聲說了句:“郡主,得罪了。”說完,梁薪將趙凝萱的衣袖撕開,然后拿出匕首將趙凝萱手臂的傷口劃開。

一開始梁薪就用銀針封住了趙凝萱手臂上的幾處大穴,如今梁薪將銀針拔出再度按著那幾處穴道推宮過穴,黑色的毒血像箭一般飆射出來。

梁薪很清楚,如此方法只是治標並不能治本。不過畢竟放出了大部分毒血,趙凝萱的臉色好了很多。她開口說道:“那些黑衣人馬上就要追來了,你快跑吧。不然我和你都得死在這兒。”

“不用跑了,他們已經來了。”梁薪笑了笑道。果然很快馬蹄聲響起,十幾個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一線排開,冷冷地看著梁薪。

每一個黑衣人手中都提著一把細窄的長刀,造型有些像唐刀的模樣。見到梁薪和趙凝萱,中間的一名黑衣人開頭說道:“小子,把那女的留下,你可以走。”

梁薪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沒有理會。趙凝萱虛弱地說道:“你走吧,不用管我。我們兩個非親非故,你不必陪著我送死。”

梁薪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趙凝萱身上,動作極致溫柔,搞得趙凝萱心里怪怪的。梁薪伸手捋了捋趙凝萱散亂在額前的秀發,柔聲說道:“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讓我丟下如此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自己逃命我做不到。你先休息一下,說不定我們不用死。”

梁薪說完站起身擋在趙凝萱身前,看著梁薪那堅定的背影,趙凝萱的心一時有些觸動。梁薪反手握著匕首,神色如常地看著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一起翻身下馬,先前說話的那名黑衣人冷聲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十三名黑衣人一起將手中的長刀亮出。“殺!”其中一名黑衣人喊出這句話,十三個人朝著梁薪急沖而來。

梁薪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異動,等到十三名黑衣人近了,梁薪突然身影一晃躲過斜斬過來的一柄長刀,然后整個人一下撞進一名黑衣人的懷中。

那名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到梁薪居然會采取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時不防便被梁薪撞飛了出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梁薪手中的匕首快狠準地插進那名黑衣人的心臟之中,然后迅速抽出來,接著就撿起黑衣人那把長刀就地滾開。

這一番動作描述起來繁瑣,但實際上梁薪卻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滯。

剛一交手就被殺掉一人,這群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會這樣。盡管他們情感淡薄,但是見到並肩作戰的伙伴身死,他們也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剩下的十二名黑衣人身上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對著梁薪沖殺過來。

這一次十二名黑衣人學乖了,他們先將梁薪圍在中間。梁薪也不是一分身手都沒有的人,太極拳、太極劍他沒少學,五禽戲、八極拳他也有所涉獵。他前世的師父項偉民還精通形意拳,梁薪跟著他也學過不少。再加上梁薪現在擁有著四品的功力,也不算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他站在包圍圈中間盡量放穩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梁薪很清楚,與人打斗必須保持頭腦冷靜,不然縱然有一百分的實力實際上也只能發揮出七十分。

十二個黑衣人明顯經常配合襲殺,他們幾乎沒有商量過就一起朝梁薪砍來。梁薪一腳將腳底下那具黑衣人的屍體踢出,然后扔出手中的匕首。

黑衣人的屍體被五名黑衣人瞬間用長刀分屍,梁薪扔出的那把匕首也同時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嚨。不過與此同時梁薪的后背也被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梁薪感覺后背涼涼的,一開始沒什麼知覺,過了一會兒后就變得有些火辣辣的痛。梁薪反手蕩開一把長刀,拼著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口竟然反刃又殺死了一個。

梁薪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讓黑衣人們有些心驚,而梁薪自己也暗自心跳,和這些黑衣人交手過后他才發現,這群黑衣人每一個功夫都在四品左右,有那一兩個甚至已經明顯到了五品境界。

“哧!”“哧!”梁薪身上又添上了兩道傷口,但與此同時梁薪也順手帶走兩條人命。如今黑衣人還剩下八人,但是梁薪已經感覺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有些意識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殺不了剩下的這八個人,心中悲嘆一聲:“別了,北宋。”

黑衣人中的首領也感覺到這次傷亡有些過重了,他沉喝一聲:“手腳快一點,速戰速決!”

黑衣人首領的話音剛落,突然北方升起一團煙火。絢麗的煙花在空中散開,黑衣人們看到過后動作全都停了一下。

黑衣人首領看了梁薪一眼,低聲說道:“主上有命,立刻撤退!”

所有人黑衣人沒有絲毫戀戰,全都退走。梁薪用刀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直到所有黑衣人都走光后他才全身一軟,一下單膝跪到地上。

梁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后眼神如劍一般冷冷地看著北方。北方是趙偲和梁瑞逃跑的方向,梁薪心中升起濃濃的懷疑。會有那麼巧嗎?他們往北方跑,撤退信號就從北方傳遞出來。

並且這次他們回京是隱藏了身份和路線的,如果沒有內鬼通風報信,殺手怎麼會懂得在客棧設伏?

內鬼是誰?是梁瑞造反之心不死?還是趙偲一直圖謀皇位?

梁薪甩甩頭,將心中疑慮先暫時拋開。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到趙凝萱跟前。借著月光可以看清,趙凝萱早已淚流滿臉。

梁薪伸手抓過趙凝萱的頭,摸著脈搏診了一下脈。梁薪說道:“郡主,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必須將你身上的毒血吸出來,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梁薪拉起趙凝萱的手臂再做了一次推宮過血,然后便用嘴替她吸出毒血。吸了十幾口血后梁薪感覺自己的嘴唇麻麻的,他再次診脈發覺趙凝萱的脈相穩定了許多。梁薪虛弱地說道:“郡主,你現在的毒血已經排除大半,剩下的余毒只需要找個鎮子我配幾副藥給你就能清除。我……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說完,梁薪就靠在了趙凝萱的懷中暈了過去。趙凝萱艱難地坐起上半身,看著渾身是血的梁薪趙凝萱的眼淚不斷掉下來,她抱著梁薪低聲說道:“誰讓你救我了?誰讓你救我了?世人都說你聰明,其實你就是個大傻瓜。大笨蛋!”

月光、美人、以及一個剛剛浴血奮戰如今正在沉睡的英雄,這一切構成了一副別樣的風景。趙凝萱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喂到自己嘴里,然后沒過一會兒精神便變好了很多。

如果梁薪沒有昏迷他一定會奇怪,為什麼趙凝萱有解藥而不拿出來。當然,答案自然牽涉著一個秘密。

精神好了一些的趙凝萱起身將梁薪放平在地上,然后從黑衣人身上撕下布條去替梁薪包扎。就在趙凝萱準備替梁薪包扎的時候,她赫然發覺梁薪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沒有再流血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39 PM

第二十六章清晨旖旎,再抖一下

清晨的陽光照射到眼睛會有一種癢癢的,暖暖的感覺。梁薪動了動眼皮,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先入眼的是木床的帷幔,然后扭頭四處看一看,梁薪覺自己正在睡在一間雖不華麗但相對舒適的房間里。梁薪感覺有些口渴,想要起床倒點水喝這才覺自己全都是繃帶,綁的好像一個粽子一樣,

梁薪張張嘴想要試試叫人看有沒有人應,但隨即他就覺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之能出一點吚吚嗚嗚的聲音。梁薪心中嚇了一跳,心想無非是趙凝萱那丫頭吸一下毒血而已,我百毒不侵應該不會變啞巴吧?

梁薪偏下頭看了看,這才覺趙寧萱居然靠在他的床沿旁睡著了。梁薪伸手碰了碰趙凝萱,趙凝萱順手就拍了梁薪一下。

這一拍恰好拍到梁薪的傷口,梁薪忍不住輕“嘶”一聲。趙凝萱一下驚醒,抬頭一看頓時笑道:“你醒了?”

梁薪點點頭,吚吚嗚嗚地想要說話,但舌頭麻麻的一點不聽使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趙凝萱倒也聰明,趕緊伸出手心對梁薪說道:“你需要什麼就在我手上寫一下,我幫你準備。”

梁薪點點頭,伸手在趙凝萱的手心寫字。原本他想寫我要喝水,之后想了想梁薪寫道:“給我拿塊銅鏡過來。”

趙凝萱看懂梁薪的意思后頓時遲疑了一下,她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你就是在幫我吸出毒血的時候嘴唇被感染到了,大夫說你體內沒有毒血入體,現在這樣的情況頂多兩三天就會好的。”

梁薪搖搖頭,再一次寫道:“給我銅鏡。”

趙凝萱見梁薪一臉堅定,于是只得無奈地嘆口氣,起身去拿了一塊銅鏡過來。梁薪接過銅鏡看了看,這才覺自己那原本性感的嘴唇腫得跟兩根香腸一般,張開嘴看舌頭,舌頭也腫了,腫到整個口腔都被舌頭塞滿了。

梁薪頓時無言,心中哀嚎一道:“蒼天啊,我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趙凝萱看出梁薪心中的不高興,趕緊安慰:“額......大夫說了,你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是暫時的。最多兩三天你就能恢復以前那英明神武的模樣了。這一次全靠你救了我,回京后我一定讓父王好好報答你。”

梁薪看了趙凝萱一眼,冷冷寫下三個字:“你出去。”

趙凝萱愣了一下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個人能行嗎?我還是留在這里照顧你吧。”

梁薪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趙凝萱神色有些落寞,點點頭后起身道:“那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梁薪點了下頭。

等到趙凝萱出去,梁薪立刻左手拿銅鏡,右手取出身上唯獨還剩下的三根銀針。對著銅鏡,梁薪將那三根銀針刺入自己的嘴唇之中。黑色的毒血立刻溢出,梁薪慢慢感覺嘴唇從一開始的酥麻,到最后已經慢慢有了痛感。

梁薪再舉起銅鏡看了看,覺嘴唇的紅腫已經消去很多,雖然還是有些微腫,但不認真看已經看不太出來。梁薪緊接著又將舌尖刺破,讓毒血慢慢流出。舌頭的腫大也慢慢消去。

梁薪嘗試性說了兩句話,雖然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基本已經能夠說話了。這樣一來梁薪總算是放心了一些。剛剛松了口氣,梁薪的臉色又微微變了一下。

清晨。不少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想要排便。梁薪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尿意涌上來,並且來得十分洶涌。

梁薪嘗試性動了一下,卻覺自己一動全身就會有一種肉被撕裂的感覺。再加上梁薪現在被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想要走哪也不方便。

無奈之下,梁薪只好開口叫道:“郡主。”

“吱呀!”聽見梁薪呼叫,趙凝萱立刻推開房門走進來:“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咦?你的嘴......好了?”

梁薪搖搖頭道:“我嘴的事一會兒再說,我這有件事你幫不了我,麻煩快去給我叫店小二來。”

“店小二?”趙凝萱說道:“店小二沒在店里,被我打出去給你買換洗衣服了。”

“啊?”梁薪驚叫一聲,下體傳上來的尿意更強了。他憋得臉色通紅,強忍著道:“那能不能在這客棧找其他人來幫我?”

趙凝萱搖了搖頭:“那恐怕不行。這間客棧已經被我包下來了,沒有其他人在。店里的掌櫃出去給我買補藥來給你補身子了,現在整個客棧就只有你我們兩個人在。”

“納尼?”梁薪頓時無語。

趙凝萱見梁薪一臉漲紅的模樣忍不住說道:“要不你先跟我說一下你想干嘛,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梁薪看了趙凝萱一眼,聲音猶如蚊吶一般說道:“我想小解。”

“啊?你說什麼?”梁薪那麼小的聲音趙凝萱自然沒能聽清。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音量稍微大了一些:“我想......小解。”

“什麼解?”趙凝萱還是沒能聽清,她有些不滿地嘟囔道:“大點聲嘛,怎麼跟個娘們一樣?”

“我想小解!這回你聽見了吧?”梁薪忍不住大吼一聲。

這回輪到趙凝萱尷尬了,她微微一愣,紅唇微張:“啊?”

“這......這怎麼辦呢?你能不能等一下,我去街上找個人來幫你。”

梁薪白了趙凝萱一眼,搖搖頭道:“可能憋不住了。”

梁薪心中簡直就有一種要淚流滿面的沖動,他大叫道:“是誰他m地說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的?老子現在就先寫要被尿給憋死了。”

趙凝萱紅著臉,心中慌亂一片。再看梁薪那憋得紅中泛紫的模樣,趙凝萱咬了咬下嘴唇道:“要不我幫你吧。”

“啊?”梁薪微微一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趙凝萱。不得不說趙凝萱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雖然還未完全長熟,但已經有了魅惑眾生之相。如此一個如花美人幫自己小解,這自然很刺激。不過梁薪還是咂咂舌說了句:“郡主,這......不合適吧?”

趙凝萱的性格是一旦認定的事就算十頭馬也拉不回,她堅定地說道:“你弄成這幅模樣都是為了救我,我又怎麼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棄你于不顧呢。別說了,我來幫你。”

趙凝萱走到梁薪床前幫梁薪身上的繃帶解開,然后脫下他的褲子。看著最后一層內褲時趙凝萱遲疑了一下,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從未接觸過這些。陡然來這麼一下,她一時間有些緊張。

梁薪下體陣陣尿意傳上來,似乎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無奈之下梁薪又深吸一口氣強力憋住。看梁薪那模樣,趙凝萱也跟著深吸一口氣,然后一下將梁薪的內褲也脫下來。

當她看見“小梁薪”時,趙凝萱下意識地輕呼一聲閉上了眼睛。

梁薪忍不住叫道:“我的好郡主,你能不能快一點?我忍不住了。”

“啊?哦,哦哦。”趙凝萱從床底拿出一個尿壺,然后問道:“我要怎麼做?”

“扶我側向一邊,然后......握住它對準夜壺口。”梁薪也有些尷尬地說道。

趙凝萱再度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好!”

她戰戰兢兢地伸手過去握住“小梁薪”,然后說道:“對......對準了。”

“啊!啊啊啊......它......它變大了。”趙凝萱驚慌大叫,像是遇見蛇了一般趕緊閃開。

趙凝萱那柔滑的小手那麼一碰,梁薪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是有了反應。梁薪無力地說道:“沒事,那是正常現象。你快點幫我對準,我憋不住了。”

“哦,哦哦。”趙凝萱咬著下嘴唇再度伸手過去握住,然后說道:“對準了,你開始吧。”

趙凝萱閉著眼睛,全身繃得直直的。

梁薪雖然很急,但是嘗試了兩三遍卻無法尿出來。他有些緊張地說道:“郡主,你能不能出一點聲音,不然我尿不出來。”

“聲音?”趙凝萱睜開眼睛看向梁薪,頭上汗都滲出來了。

梁薪出輕輕地“噓”聲,說道:“就像這樣。”

“哦。”趙凝萱緊張地點點頭,然后學著梁薪那樣出輕輕的噓聲。

梁薪醞釀了幾秒鐘后終于一下釋放出來,直到最后完結,梁薪下意識地說了句:“嗯。好了,再抖一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40 PM

第二十七章幕后黑手,絕佳演技

從永安通往大名府的路上,一臉馬車全力飛馳著。馬車躺著的梁薪一直齜牙咧嘴,車子沒抖一下他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肉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坐在他身旁的趙凝萱忍不住說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這麼急著趕路干嘛?父王和皇上有你二哥和三哥保護,應該不會有事的。”

梁薪搖搖頭道:“雖然是這樣,但是沒有看見他們人我始終放心不下。皇上的安危關系著江山社稷,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呵呵。”趙凝萱笑了笑道:“世人都說皇上昏庸無能,耽于逸樂,不是一個治國之君。不少有識之士都認為大宋要換一個皇帝才有中興之希望,沒想到你卻對皇上那麼忠心。”

梁薪瞇了瞇眼睛,深感趙凝萱這話有些不凡。趙凝萱平日里展示出來的都是一副毫無心機的小姑娘模樣,但是方才一番話不僅僭越,同時還帶著一絲絲試探。

梁薪認真地看著趙凝萱,開口問道:“這次刺殺皇上的那些殺手......是定王府的人吧?”

趙凝萱笑嘻嘻看著梁薪,不停地點頭道:“對呀。我父王從年輕的時候就不忿皇位為什麼會落在皇上大伯手里。于是他培養了很多很多的殺手死士,同時跟朝中許許多多的文臣武將交好。只要一有機會,父王就會殺了皇上大伯,跟著就奪取皇位。只不過那些殺手死士的功夫不怎麼樣,居然一箭射過來不僅沒射中皇上大伯,反而把本郡主給射到了,回汴京后一定要砍了他們的腦袋。”

聽見趙凝萱這番話,梁薪一時有些迷糊了。他也懷疑自己可能是弄錯了,如果那些殺手是定王府的人,那麼他們又怎麼會傷著趙凝萱呢。

梁薪暗罵自己多疑,當即笑著說道:“嗯。一定要砍了他們的腦袋,然后用皮革縫起來當球踢。”

“咦?對了,回汴京過后我能不能找你一起踢足球?”趙凝萱興奮地說道:“你們家鄉的那足球很好玩,那天你教了我們定王府的蹴鞠隊后,我們玩了一整天呢。”

“可以。”梁薪點點頭道。

“太好了。”趙凝萱興奮地拍拍手,然后突然臉色一變對梁薪說道:“對了。你不能跟別人說今天早上的事。”

梁薪表情頓時凝固,他舉起三根手指頭神色認真地發誓:“我梁薪對著這馬車上的這盞油燈發誓,如果我將今早的事說出去,就讓我萬箭穿心不可得好死。”

“哎呀。我也沒叫你發這麼重的誓嘛。”趙凝萱說道。

在趙凝萱這插科打諢之下,梁薪已經完全忘記去想殺手死士是否出自定王府的事。而梁薪也沒有注意到,趙凝萱背在身后的右手摸了她后腰上別著的匕首三次,不過最終也沒有拔出來。

與此同時。擺脫了殺手追殺的梁瑞與定王趙偲來到了海寧縣。趙偲劫后余生明顯嚇壞了,不過他是個粗線條的人,雖然害怕了一會兒,但很快他就把此事拋在了腦后,然后嚷嚷著讓梁瑞陪他去海寧縣最好的酒樓去吃頓好的壓壓驚。

梁瑞拗不過趙偲,只好跟他來了海寧縣的“四海首席”酒樓。趙偲本著只點貴的不點對的原則,生生點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在菜剛剛上桌時,趙偲突然一摸肚子道:“哎呀。不行,肚子痛。梁瑞你先吃著,我去上個茅房了再來。”

梁瑞害怕趙偲會有危險,于是放下筷子道:“王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趙偲搖搖頭道:“不用了。那些殺手都被我們給甩掉了,他們不會跟上來的。你先吃著,我去去就來。”說完,趙偲急急忙忙地拉開包廂門跑出去。

到了四海首席后院,趙偲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趙偲那慌慌張張的神色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穩與威嚴。

七八個黑衣人突然出現,然后一起跪到趙偲身后恭敬行禮道:“參見主上。”

趙偲輕“嗯”了一聲,然后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主上。目標人物身旁的那個人武功實在太過高強,我們折損了十四個人,沒能得手。”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垂著頭慚愧地說道。

趙偲微微頷首,開口問道:“有沒有梁薪和凝萱的消息?”

另外一名黑衣人回答道:“原本我們想從梁薪手里搶回少主人,然后替她解毒療傷。但是梁薪他拼死保護少主人,我們折損了五個人,最后看見主上發出的撤退信號后這才離開了。”

趙偲微微點頭,嘆息一聲道:“凝萱這次為了幫我擺脫嫌疑,所以才故意受傷的。她身上中的毒十分猛烈,我不能讓你們拖的太久,不然毒血攻心她必死無疑。梁薪醫術不低,有她在應該能解掉凝萱身上的毒。再加上凝萱身上也有解藥,相信她會沒事的。”

趙偲這番話看似是在說給八個黑衣人聽,實際上卻是在安慰自己。沒有趙凝萱的消息,趙偲心里還是很不安。

想了想后,趙偲的眼神一下堅定下來,他道:“目標現在正在往大名府趕。你們立刻集結人馬,先一步趕到大名府。我們必須要趁著他出宮的機會把他滅掉,不然等他回了皇宮就再沒有機會了。”

“是!”八名黑衣人齊應一聲退下。等到他們走完過后趙偲四下看了看,然后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吊兒郎當,急急忙忙,一副要上茅房快要憋不住的樣子。變化如此迅速自然,即便是去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是綽綽有余了。

話分兩頭。再說趙佶與印江林這邊。不得不說趙佶這回是被嚇著了,頭得一天晚上足足有十五個黑衣人將他和印江林圍住。幸好印江林神勇異常,十五個黑衣人竟然沒有一人是他的一合之將,十五個人竟然被印江林殺掉了十四個。只剩下一個人眼見形勢不好逃走了。

見識了印江林的神勇后,趙佶這次總算是微微安心了。他原本想先去寧波府調集個一兩千兵馬護送他回京。但是卻別印江林給阻止了,印江林說出梁薪的分析:“皇上。您此次出行是個秘密,知道路線的人以及你身份的人只有那麼幾個,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能猜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安排殺手前來的人一定對你很熟悉。

跟皇上你熟悉的人自然擁有著高官厚爵,所以如此去找軍隊保護。很可能軍隊里就有那幕后黑手的人,那麼如此一來皇上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趙佶一聽頓覺有理,于是立刻放棄了去寧波府調集兵馬護衛的想法。兩人一路喬裝打扮低調行事,終于有驚無險地到了大名府境內。

在大名府外,趙佶松了口氣。大名府有重兵把守,並且離汴京很近。只要進入大名府,那他就安全了。

趙佶扭頭看了印江林一眼,剛準備開口誇他兩句時。印江林突然臉色一變,又是黑衣人出現。

黑衣人似乎一早就埋伏好在等他們兩人,前前后后的人加起來恐怕不會低于三百人。

三百個高手,即便印江林武功再高兩個境界也不一定能擋得住,一時之間印江林的神色凝重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42 PM

第二十八章形勢逆轉,太子膽大

殺手的終極目的就是殺死敵人,完成任務。故而,真正的殺手在殺人時是不會有任何廢話的,他們只會靜靜地拔出刀刃,然后蓄勢給對手致命一擊。

近三百個黑衣人,近三百個頂尖殺手。當他們同時拔出長刀時,那森然的殺氣讓趙佶感覺心里有些發涼。

如果對手只有一二十個人,也許趙佶會相信印江林可以護他周全。但是現在對手是三百人,趙佶心虛了。他忍不住低聲問印江林:“現......現在怎麼辦?”

趙佶的牙關在微微發抖。印江林目光堅毅,伸手將趙佶攔在身后。看印江林那架勢,應當是下定決心要對這些人決一死戰了。

誰知道下一刻,印江林突然一下將趙佶抗在肩上,大聲叫道:“有本事就來追我。”

這群黑衣人不是第一次和印江林交手,在他們的意識當中,印江林應當是個寧願戰死也不願臨陣脫逃的人。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黑衣人們愣了愣,然后很快反應過來:“追!”

以印江林的功力,即便是扛著趙佶他也是健步如飛。三百黑衣人全都騎著馬,所以印江林直接往山林之中跑去。

黑衣人們驅馬追進山林后只得無奈下馬追趕。

突然一枚傳信煙花拉響沖向天空,印江林抬頭看了那煙火一眼,然后繼續扛著趙佶靈巧地在山中穿行。依靠著山高林密,印江林不停地與那些黑衣人周旋。偶爾他還會趁機殺掉一兩個落單的黑衣人。

在黑衣人的不懈努力下,印江林總算是被逼出了山林,來到一處平坡上。

到了這里,印江林突然不逃了,他將趙佶放下來冷靜地看著那些正追來的黑衣人們。

趙佶大驚,趕緊搖著印江林道:“我們站在這里干嘛?他們馬上就追上來了,我們快點跑啊?”

印江林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皇上,我們不用逃了。今天他們全都要死在這兒。”

“啊?”趙佶一時迷糊了,而此時黑衣人已經追上來,兩人被團團圍住。

見到印江林和趙佶再無逃跑的可能,黑衣人中的一名首領開口說道:“對面的英雄,我們主上十分欣賞你,如果你能把你身旁的人殺掉以示向我們投誠。我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給你想象不到的榮華富貴。”

印江林淡淡一笑,一時間不由得想起四弟粱薪經常喜歡用來罵人的那兩個字:“傻.逼!”

印江林話音剛落,突然簌簌簌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出應當是有不少人穿越叢林而來。

很快人影閃現,在平坡外圍竟然圍了不下三千人。這些人的制服武器都是五花八門,一看就能猜到他們應當是綠林中人。

這些人見到印江林后居然笑呵呵地打招呼:“印大哥,多rì不見可想死我們了。怎麼了,今兒這是遇到麻煩了?”

印江林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亮出道:“綠林盟所有人聽命!”

周圍的綠林豪強看見那令牌后竟然立刻嚴肅起來,躬身行禮道:“謹遵盟主令旨!”

印江林手一指黑衣人,沉聲喝道:“殺了他們!”

“兄弟們,殺啊!”聽見印江林下令,綠林豪強們紛紛沖殺下來。

黑衣人們遭逢此變心中暗自一驚,眼見形式逆轉,黑衣人中的首領長刀一指趙佶道:“大家一起上,先把目標給殺了。”

近三百黑衣人整齊朝著趙佶沖殺過去。

趙佶趕緊躲在印江林身后,印江林長嘯一聲,整個人直沖而出兩手瞬間捏住兩名黑衣人的喉嚨。兩名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印江林指力一吐,兩名黑衣人的脖子被捏斷。.

剩下那些黑衣人沖殺過來時,印江林就那樣拎著兩具屍體將沖過來的黑衣人掃飛。百余名黑衣人沖過來竟然一時沒能進得了他的身。

經過這麼一耽擱,綠林盟的人也沖殺了過來。三千對三百,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外加上各個寨主也是練家子,所以很快三百個黑衣人被圍殺殆盡。剩下五六個人也自己服毒自殺了。

見到局勢已定,趙佶微微松了口氣。

黑風寨的寨主劉大奎走到印江林身旁伸手攬住趙佶的肩膀道:“印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居然惹上這麼多高手。還有這個白臉兒老先生是誰?我看你舍了命在護他周全。”

印江林看了劉大奎一眼,直接將他無視。他對著趙佶行禮道:“皇上!這些人也是西廠下面的分支,是提督大人收服的綠林好漢。他們被西廠收服后已經不再打家劫舍了。”

“皇......皇上?”劉大奎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撤開。然后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趙佶。

印江林瞪了劉大奎一眼,沉聲道:“還愣著干嘛?趕緊給皇上行禮。”

再次得印江林的確認,劉大奎終于相信了趙佶就是皇上。他心中一寒,雙腿頓時無力地跪倒在地。其余的山賊土匪也一起跪倒在了地上,眾人齊聲高呼:“草民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佶逃亡了好幾天,此刻見到有這麼多人向自己行禮,趙佶頓時心安了許多。他微微頷首,雙手虛抬道:“諸位救駕有功,朕必定會論功行賞。現在大家先平身吧。”

“謝皇上!”一群綠林好漢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他們以往居山為王,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見到當今皇上。雖然平rì里他們對朝廷的官員頗有不屑,但是如今見到皇上卻是又緊張又激動,當然也還帶著一點微微的興奮,畢竟他們這次可是有著救駕之功的。

趙佶再次虎口脫險,心中對于印江林的欣賞更盛。他扭頭看向印江林道:“江林,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印江林想也沒想回答道:“皇上,我們可以先在火龍幫稍作休息,等到定王爺和梁大人前來。然后我們再進城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吧。”趙佶微微頷首道。

離大名府不遠的清平縣是小縣城,粱薪與趙凝萱正驅馬狂奔。經過兩天的調養,粱薪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基本上能夠忍受馬匹的顛簸了。

途經清屏縣時,粱薪帶著趙凝萱走進一家裁縫鋪。令趙凝萱意想不到的是,這家裁縫鋪居然也是西廠的情報點。粱薪進去之后亮出自己的令牌,裁縫鋪的掌櫃和學徒立刻對著粱薪行禮叫:“大人!”

粱薪點點頭后開口道:“把汴京最新的消息交給我,然后幫我查查看有沒有大名府傳出來的消息。”

“是!”掌櫃的應了一聲后立刻去鋪子后面取出幾個信封。粱薪接過信封一個個拆開查看,看到最后粱薪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搖搖頭道:“糟了。這次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趙凝萱湊過腦袋想要看粱薪手中的信紙上都寫了什麼內容。但是粱薪卻一下將信紙收起來,眉頭緊緊鎖著。

趙桓的膽子之大,讓粱薪都有些瞠目結舌。他居然將開封府尹黃有徳給提前斬首了。黃有徳可是一個三品大員,按理來說趙桓沒有請示趙佶是不可以動黃有徳的。但是他現如今不僅動了,而且還是大動。

黃有徳這次並沒有犯什麼錯,即便有怠慢瀆職之嫌,但頂多也只是貶職罷官而已,趙桓如今要了黃有徳的人頭,這是逼著粱薪要出手教訓他啊。

即便粱薪不願意跟太子太過交惡,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也讓粱薪不得不出手。因為黃有徳是他的人,這在汴京已經變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如果不為趙桓討回公道,今后還有誰敢投靠粱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43 PM

第二十九章政治斗爭,煙霞山莊

政治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演員,他們那演技雖然不是與生俱來,但卻經歷了生死的磨礪。如果你從政而又不會演戲,那麼很可能有一天你被人家賣了你還在替他數錢,並真誠地跟他說一聲:“謝謝啊!”

汴京皇宮之中,英國公林英剛剛從皇宮走出來。西北邊軍的軍費已經開始籌集,四十多顆人頭的震懾下再也沒有人敢不拿林英當回事。如今軍費的籌集速度甚至已經超過了趙桓和林英的預期。

趙桓很興奮,他腦中幻想的全都是趙佶出關后得聞軍費問題已經解決,然后他的誇獎和贊賞。趙桓心里甚至在想,這次自己監國表現的如此優秀,那會不會在三年之內的父皇就把皇位禪讓給我?想到皇位,趙桓激動的臉色通紅。

皇宮之外,剛剛走出皇宮的林英很明顯心情不錯。他招招手喚來自己的車夫,登上馬車后林英開口說道:“去煙霞山莊。”

車夫應了聲:“是!老爺。”然后揮鞭驅動馬車前行。

煙霞山莊在汴京城外,據說是汴京最好的一家風月場所,但由于那里只招待熟客,所以具體情況很少有人知曉。每次聽到有人說煙霞山莊是個風月場所林英都會嗤之以鼻,說煙霞山莊只是一個風月場所,那不是在侮辱煙霞山莊嗎。堂堂煙霞山莊,里面所包含著的美妙絕對不是常人所能預料到的。

車夫將林英送到煙霞山莊門口后停下,林英擺擺手,車夫將馬車駕駛到后門去等他。如此默契的表現足以證明林英決不是第一次來這個煙霞山莊了。

走到煙霞山莊的門口處,林英還沒敲門門已經自動打開。林英也沒感覺奇怪,自然而然地跨過門檻走進去。然后那漆紅大門又一下關上。

走進煙霞山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左右兩邊的酒池與肉林。各種陳年佳釀擺在左邊,仍人取飲。而右邊就是各系美味佳肴,各種擅長川、魯、粵、閩菜系的廚師正站在右邊,瑣隨時準備替客人烹制美味佳肴。

傳過酒池肉林,再走過一處花園廊道,再過一處人工湖的拱橋,入目的就是兩個大字“后宮”。既然稱之為后宮,那里面自然有著三千佳麗。而實際上后宮里的女人每隔一個季度就會更換一批,個個都經過細心調教,無論是溫柔還是野性,亦或者成熟還是稚嫩,后宮之中都應有盡有。

見到林英走過來,一名穿著宮廷裝的成熟少婦搖曳著她那柔軟的腰肢款步走來。到了林英跟前,少婦恭敬蹲身行禮道:“小女子參見公爺。”

“紅娘子客氣,不必多禮。”說著,林英伸手將紅娘子扶起來。在林英雙手接觸到紅娘子的手臂之時,林英偷偷地摩挲了兩下。

這樣的小動作紅娘子自然覺察到了,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只是宜嗔宜羞地白了林英一眼,俏臉紅紅地說道:“公爺可真壞,小女子蒲柳之姿自知配不上公爺,偏偏公爺還要來逗弄人家。”

“哈哈哈……”林英大笑一聲:“紅娘子國色天香,又豈會僅僅只是蒲柳之姿呢。林英做夢都想做紅娘子的入幕之賓,只是一直都未能得償所願而已。”

紅娘子柔柔一笑,臉上的紅暈更盛。那嬌羞嫵媚的模樣逗得林英心里猶如白爪撓心一般。林英上上下下地打量紅娘子,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紅娘子了,但每次看每次林英都會有一種驚艷感。

這女人,簡直是太有味道了。這次的事情完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搞到手。林英心中暗自想道,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紅娘子很不自在。

紅娘子嬌羞地推了林英一下,笑著說道:“公爺,主人都等你半天了。我還是先送你去見主人,然后等你出來了再聊吧。”

“好!”聽到紅娘子提起“主人”,林英趕緊收起自己臉上的豬哥相,然后微微躬身道:“還麻煩紅娘子給林英帶路。”

紅娘子嬌羞一笑,聲音猶如軟糍一般說道:“公爺您可真客氣。”紅娘子一顰一笑都極具魅惑之意,但卻一點不給人做作的感覺。如此天生的尤物,林英不禁感嘆也只有那位才能找得到啊。

在紅娘子的帶領下,林英與她一起穿過了書林墨海,經過了古韻珍藏。然后才來到一排廂房前。那書林墨海藏著無數古籍孤本以及名家書畫,而那古韻珍藏則有著各個朝代的珍貴古董以及奇珍異寶。如此大手筆,也難怪林英會鄙視那些說煙霞山莊是風月場所的人。

廂房的入口處,兩排侍衛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里,不用說話已經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紅娘子開口說道:“各位大哥,主人要見林公爺。”

兩排護衛一下側身讓開。紅娘子說道:“主人在書房等您,公爺自行前去吧。”

“好。”林英點點頭:“勞煩紅娘子了。”

目送紅娘子離開,林英這才往那排廂房走去。這一排廂房也許沒什麼了不起,但林英知道,如果沒有紅娘子帶路,門口的護衛絕對不會讓他進來。

林英熟門熟路地走到其中一扇門前,敲了敲門后林英道:“大人,林英求見。”

“進來。”屋內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幾分蒼老的感覺,可以猜測屋里的人年紀應當不小了。

林英推門進屋后反手將門關上,然后躬身對屋內那長桌后面坐著的老人行禮:“卑職林英,參加太師。”

太師!對,沒錯。就是太師蔡京。在朝堂上,林英與蔡京爭鋒相對,所以才有了替西北邊軍籌集軍款的那三條良策。但是現在,在這煙霞山莊之中,林英卻對蔡京畢恭畢敬。

蔡京微微頷首,右手虛抬道:“好了。以后就你我兩人在的時候就別多禮了,大家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外人。”

“是!太師。”林英點點頭后稍微放松了一些。

蔡京問道:“軍費的事怎麼樣了?”

林英點頭道:“已經籌集了一百七十多萬貫,照目前的速度應該用不了七rì就可以籌集完畢。”

蔡京點點頭,開口道:“這件事你辦的很好。不過眼下先停一停,速度別太快。我得到消息皇上並非是在閉關,而是到微服到江南去游玩了一番。如今皇上應該在返程途中,如果你變現的太過激進,說不定會引起皇上的注意,到時候你想全身而退就很難了。”

“是!林英知道了。”林英拱手說道。

蔡京揉了揉眼道:“你的辦事能力我是放心的,這次的事做得很漂亮,以后肯定還有更多的事要交給你。今兒先下去放松一下,我知會紅娘子,等一下安排碧鳶陪你。”

“謝太師。”林英一陣激動,碧鳶在這煙霞山莊也是享有盛名,雖然姿色氣質比紅娘子稍遜,但在“后宮”三千佳麗之中,碧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

林英告辭退下,蔡京對著空氣叫道:“出了吧。”

屏風后面,蔡絳走出來。見到蔡京,蔡絳先行禮叫了聲:“爹!”

蔡京點點頭:“方才林英與我的對話你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爹。”蔡絳點點頭,忍不住激動地說道:“想不到所有的事都是爹在幕后cāo作。不僅讓太子惹下大禍,還順手殺了一個梁薪手底下的大將。這真是一箭雙雕啊。等皇上回來,太子就有大麻煩了。到時候三皇子必定可以獲取太子之位。”

蔡京搖搖頭道:“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做到左右逢源。等皇上回京,你記住一定要全力保住太子。”

“全力保住太子?為什麼啊爹?”蔡絳心中不解。

蔡京目光有些渾濁,雙目似乎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說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樣的恩情比雪中送炭更讓人感動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46 PM

第三十章趙佶回京,怒斥太子

汴京城外。綠林盟中的八百個好手陪著印江林、梁瑞、粱薪等人一起護送著趙佶。

看見汴京城就在眼前,趙佶心中百感交集。這一次出京,雖然只是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但經歷的事卻讓趙佶有恍若隔世的感覺。粱薪也發覺趙佶在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危機之后,他的目光似乎更加堅毅了一些。

邊境城內,太子正在御花園中大宴群臣。額,好吧。所謂的群臣其實就是英國公林英為太子組建的”tài子dǎng”,經過林英這段時間的發展。tài子dǎng已經有了三十二名大臣,看上去已經頗具勢力。

趙桓舉起面前的酒杯對林英遙敬一杯:“英國公,此次西北軍費籌集一事你居功至偉,本宮敬你一杯。”

林英誠惶誠恐地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恭敬說道:“太子客氣了,微臣人微言輕豈能擔當得起殿下敬酒。這次西北軍費籌集一事之所以能開展的如此順利,其原因乃是因為太子殿下您不遺余力的支持。論功勞,殿下才是真正的居功至偉。”

“對對對,殿下才是居功至偉。”一眾群臣跟著說道。

趙桓也不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是嘴角含著笑意微微頷首,笑容中帶著一絲矜持以及一絲滿意。

御花園中觴籌交錯,幾名俏麗的宮女穿梭著其中,不停地給各位大人添酒。太子酒量一般,喝下幾巡后就有了一些醉意。

剛剛才外面歷經磨難的趙佶此刻十分心急想要趕緊回到汴京城皇宮之中。這些天的經歷告訴趙佶,他只有在皇宮之中他才是皇上。一旦出了皇宮,他就只能是眾人想要除之而后的對象。

粱薪陪著趙佶一起,等到真正看見皇宮的宮門之后,趙佶心中稍定。他看了眾人一眼道:“爾等近rì來辛苦了,如今已至皇宮,粱薪陪著朕就好。你們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rì再說。”

“是!皇上,微臣(草民)等告退。”趙偲等人躬身行禮后離開,趙佶抬頭看了宮門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宮門走去。

御花園里,太子已經醉了,此刻正抱著一名宮女在那里不知道說著什麼。剛剛在延福宮洗漱一番換好衣衫的趙佶一走出延福宮就喚來楊戩問道:“楊戩,太子現在人在何處?”

楊戩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回稟聖上,太子正在御花園里宴請群臣。”

“宴請群臣?在御花園?”趙佶的臉色有些微變。在這世界上,有資格在御花園宴請群臣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趙佶他自己。

趙佶低哼一聲,輕聲自言一句:“朕還沒死呢,輪得到他在御花園里宴請群臣?”

“走。擺駕御花園。”趙佶吩咐一句后負手往御花園走去。

在粱薪、楊戩以及一干儀仗隊的陪同下,趙佶來到御花園。人還未至,楊戩先行叫道:“皇上駕到!”

聽見楊戩這句話,原本抱著宮女在哪里喝酒的群臣立刻推開自己身上的宮女,然后整理衣衫準備迎接皇上的到來。但是太子卻根本沒聽見楊戩那句話,他已經喝醉了,如今仍舊抱著一名宮女醉醺醺地說道:“美人。你長得可真漂亮,等本太子他rì登上皇位,本太子就封你做貴妃如何?”

“可能你沒這個機會了。”趙佶聽見趙桓那句話險些沒氣死。

林英等一干大臣看見趙佶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跪倒在地高聲叫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佶目光銳利地掃了群臣一眼,然后手一揮道:“爾等先行退下。”

“是,皇上。微臣告退。”群臣聽見趙佶讓他們退下,心中頓時舒了口氣,當即立刻如蒙大赦行禮離開。

趙桓直到現在仍舊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他晃著腦袋四處看了一下,嘴里仍舊吚吚嗚嗚地叫著:“咦?人呢?人都到哪兒去了?”

趙佶怒極,沉聲喝道:“孽畜!來人啊,帶著太子跟朕走!”

“是!”兩名小太監走上去一左一右地夾著太子,趙佶轉身在前面帶路。直到走至一處人工湖前,趙佶一指湖水道:“把他給我扔下去。”

兩名小太監遲疑了一下,沒敢立刻執行。

趙佶眉頭一皺,楊戩趕緊大喝道:“兩個傻東西,還愣著干嘛?沒聽見皇上的口諭嗎?”

兩名小太監當即點頭應道:“是!皇上。”然后果然將太子扔進了湖水之中。

冰冷的湖水一刺激,太子頓時酒醒了大半。他一邊在湖水中浮著,一邊大聲叫道:“誰?誰?誰敢把本宮扔到這湖里?本宮一定要砍了你的.......”

太子后面幾個字沒能說的出來,因為他終于看清了趙佶正冷冷地看著他。

“父......父皇?”趙桓愣了愣。出于對趙佶的畏懼,他心中頓生寒意。

趙佶冷眼看著趙桓,沉聲說道:“自己滾上來。”

“是!”趙桓離岸不遠,游了兩下就到了岸邊。從岸邊爬上去后趙桓趕緊跑到趙佶面前跪著行禮道:“兒臣......兒臣參見父皇。”

趙佶輕哼了一聲道:“你還記得有朕這個父皇嗎?朕還以為朕已經變成太上皇了呢。居然敢在朕的御花園飲酒作樂,你真當這皇宮已經是你的了?”

“不......兒臣不敢,兒臣萬萬不敢有此想法。”

太子心中冰冷一片,不僅是因為身上濕透了,更因為趙佶那幾句話。那極其誅心的幾句話從趙佶的嘴中說出已經代表了趙佶的某種態度。趙桓深吸了一口氣后這才開口解釋道:“自父皇閉關參悟神宗太祖啟示的治國之道以來,兒臣一直在為籌集西北軍費一事忙碌。這些時rì以來,全賴英國公等諸位大臣的支持,兒臣這才能順利籌集軍費。如今軍費已經籌集大半,所以兒臣才想到在這御花園犒勞一下諸位大臣。”

“籌集西北邊軍的軍費?”

趙佶笑了。那笑容是怒極而笑。如果太子不提籌集軍費的事可能還好,可如今一提起來,趙佶立刻想起了太子在監國這段時間里的所作所為。

趙佶冷笑著說道:“提早征求chūn稅,以致百姓哀聲載道。強逼富商捐款,以致商人們集體哄抬物價。重開市易司,以致市場混亂不堪。你這種種行為,難道是準備葬送了我大宋江山嗎?”

“這......”趙桓愣住了,原本在他的預料中當趙佶聽見西北軍費已經快要解決的消息他必定會十分高興,但是現在聽趙佶那一番言詞,很明顯趙佶不僅沒高興,反而是滿腔怒火啊。

趙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趙佶卻是越說越怒,竟然一腳踹在趙桓臉上把趙桓踢得倒滾出去轉了好幾圈。

趙佶大聲問道:“你告訴朕。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斬了三品大員的頭。你說!究竟是誰給你膽子?朕讓你監國,你真就以為你已經登基為帝了嗎?”

“三品大員?”趙桓腦子一下沒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趙佶說的是黃有德時,趙桓一下害怕了。

黃有德是個天生馬屁精,無論對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理念行事做人。他如此低調的做官,以致于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忘了他其實是一個三品大員。

三品大員。絕不是太子說殺就能殺的,如今大錯已經鑄成。趙桓心中膽寒一片。

趙佶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來人啊。把太子送至宗人府,讓宗人府查明黃有德被處斬一案的過程始末,然后以律再進行處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48 PM

第三十一章 太子爆發,懷疑林英

聽到趙佶要將自己送進宗人府,趙桓頓時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皇室宗親只要進入宗人府,哪怕最后全身而退,最后也會地位大降。再加上趙桓是太子,他如果進入宗人府了,出來后他還能繼續做太子嗎?好吧,即便可以繼續做太子,那麼可能也是一個無人看得起的太子。隨時都會面臨太子之位易主的危險。

趙桓的目光有些空洞,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湖水濕透了衣服的原因不停地在抖。等到兩名小太監過去扶他時,趙桓不知道從那里得來的勇氣,竟然一下將兩名小太監推開起身吼道:“你們滾開,不要碰本宮。”

趙桓目光有些猙獰地看著趙佶道:“父皇!你如果不喜歡我,那為什麼不干脆賜我一死?留我在這人世丟人現眼,這比讓我死還難受!”

“畜生!你這是患了失心瘋了嗎?”趙佶怒吼一聲。

以往被趙佶喝斥,趙桓肯定會被嚇得簌簌抖。但是這次趙桓卻沒有,他反而仰頭大笑兩聲,大聲說道:“對!我瘋了,我被你逼瘋了。”

“我是長子嫡孫,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可是我這個太子有什麼時候擁有過作為一名太子的尊嚴?”趙桓滿臉怒容:“母后逝世的時候年僅二十五歲,自那以后你有什麼時候關心你過我?過問過我?

我堂堂太子,卻得跟其他皇弟一般在宮外建府居住。皇弟們被封為親王,還可以派人從商賺錢補貼家用。而我呢?太子之尊又怎麼可以淪為商賈之流?所以我太子府的家用還得靠太子妃從家中賒借來補貼。

這就是太子。這就是太子?這樣的太子,甚至還不如這兩個閹人!”

趙桓雙眼瞪圓,口中的兩個閹人自然指的就是楊戩和粱薪。

楊戩和粱薪神色微變,但趙佶瞬間感覺自己下不來臺了。他yin沉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堂堂太子說話顛三倒四口不擇言,你這番模樣朕未來怎麼敢把大宋江山交到你手里?”

趙佶沉聲喝道:“都愣著干嘛,押出去,交由宗人府處置。告訴宗人府,再治他一條目無尊長之罪。”

“是!”兩名小太監走出來準備去押解趙桓。

趙桓沉喝一聲:“滾開!本宮豈是你們相碰就能碰的,宗人府本宮還知道路,本宮自會前去,用不著你們。”

說完。趙桓轉身大搖大擺地往宮外走去。在這一瞬間,趙佶看著趙桓的背影竟然感覺有些陌生。他心中忍不住低嘆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難道朕真的對這孩子太無情了嗎?”

趙佶嘆息一聲,帥帥衣袖轉身離開。

皇宮里有楊戩照應著,粱薪一時沒事就先行離宮了。出宮這麼久,再加上一路歷經生死,粱薪心中也有些想詩音和秦晴了。

走出皇宮之后,粱薪讓一早在外等候的梁瑞先送他回梁府。走出一段距離后,粱薪想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三哥。暫時不回梁府了,麻煩你還是先送我去西廠一趟吧。”

“哦。好。”梁瑞立刻調轉馬頭往西廠走去。他的身份很敏感,並不適宜在西廠任職,所以就一直在做粱薪的車夫。不過這個職務換了其他人梁瑞也會不放心粱薪的安全。

皇宮離西廠很近,梁瑞駕著馬車沒一會兒就到了西廠。西廠如今的守衛已經越來越森然。粱薪亮過令牌后將馬車駛入西廠。

經過演武場時,粱薪正看見林沖正在那里訓練西廠鐵騎。自從上次突襲金國歸來,西廠鐵騎已經經歷過刀與血的洗禮,變得越精銳起來。

粱薪從馬車下來跟林沖打了個招呼,叫了聲“大哥。”林沖見到粱薪原本下意識地準備跟他行禮,可是一聽見粱薪叫大哥,林沖那個禮頓時沒能行得下去,只得憨笑著抓了抓后腦勺。

粱薪笑著說道:“我找元正有事,一會兒我們再聊。”

“好!”林沖點點頭道。

粱薪走到西廠后院,這里是西廠文職人員辦公的地方。每天從全國各地會送來數不清的情報到這里,然后西廠的人會分門別類的將它們放開,並抄錄一份送給曹元正。曹元正看過之后就會選擇其中最為重要的情報報告給粱薪。

粱薪問過西廠的人后得知曹元正正在書房辦公。來到曹元正的書房門口,粱薪先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曹元正的聲音:“請進。”

粱薪推門進去,見到曹元正后笑著說道:“我們的狀元郎還在忙嗎?”

曹元正抬起頭,看見粱薪后笑了笑。他剛從山東賑完災回來,此時看上去皮膚黝黑了一些,書生氣淡了一些,面容成熟堅毅了許多。

“大人。原來是你,我當是誰呢。從江南回來了?剛獲得才子佳人宴的榜之位,並且還被陛下親封為‘天下第二才子’,不多玩兩天就急著趕回來?”曹元正笑著問道。

“別提了。這次出去險些就沒能回得來啊。”粱薪笑著說道。

曹元正神色一正,點點頭道:“大人和皇上遭到刺殺的事我們已經接到消息了。這段時間我們分析了一下,覺得有嫌疑的大概有三個人。”

“三個人?”粱薪神色肅然,問道:“哪三個?”

“第一是太子,第二是皇三子,第三是定王。”曹元正說完分析道:“太子剛剛開始監國,如果皇上出意外他很可能會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所以他的嫌疑最大。而皇三子一直備受皇上寵愛,又有王貴妃、王國舅以及蔡京等人支持。如果皇上出了意外,皇三子有很大機會可以謀取皇位,所以他的嫌疑僅此太子。終于定王趙偲,原本他的嫌疑最大,但是因為明月郡主受傷這事,所以我把他的嫌疑排在了最后。不過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殺手會知道你們回京的路線,並提前在那客棧設伏?”

粱薪點點頭,覺得曹元正說的很有道理。他沉吟片刻后說道:“算了。此事暫時不提,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有關太子這次籌集軍費斬殺黃有德的事。以我對太子的了解,太子應該還想不出那些辦法去籌集軍費,在沒人慫恿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會貿然將黃有德以及四十幾名富商斬殺。”

“大人英明。太子的確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整件事中在里面穿針引線的就只有一個人。”

“誰?”粱薪皺眉,雙目閃過一絲冷光。

曹元正說道:“英國公,林英!”

“林英?”粱薪低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中對于此人並沒什麼印象。粱薪問道:“林英是個什麼樣的人?”

曹元正取出一疊資料遞給粱薪道:“有關于他的資料全都在這里。祖上是開國功臣,所以一直世襲英國公一位。早年時林英曾經靠過科舉,並且得中探花。那一次是蔡京做的主考官,算起來蔡京應該是林英的恩府親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后面就鬧翻了,林英和蔡京好像一直政見不合,兩人經常在朝堂上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粱薪搖搖頭道:“當官的不僅有兩張嘴,並且還有兩張臉。一個小小的英國公居然敢和蔡京針鋒相對,這多年下來居然還活的很好,這本身就有問題。好好查一下這個林英,黃有德的仇,我們必須替他報。”

“是!”曹元正應命過后問粱薪:“大人。黃有德明ri出殯,你看你是否?”

粱薪想了想后道:“去!不僅要去,並且要大張旗鼓的去。我們要讓人知道,凡是跟我們西廠有關的人,絕不會隨隨便便給人欺負。

這一次是我鞭長莫及。但是這件事沒完,黃有德的公道,我們必須要替他討回來。”

“明白了大人!”曹元正應命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50 PM

第三十二章黃家落魄,粱薪扶靈

這一天,大雪紛飛。

汴京的街頭已經開始張燈結彩,春節的氣氛漸漸彌漫出來。

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喜慶的時候,但是黃府卻凄冷一片,充滿著無盡的感傷。

也許以往有人曾經嫉妒過黃有德的夫人,認為她一個鄉下婦人最后居然成為一個三品大官的正妻。但是現在,所有人對她都是又同情又敬佩。黃有德的死訊傳出,他那七房小妾紛紛準備攜帶家產潛逃。但是最后她們全都被黃夫人追了回來,每個人痛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分了家產,並告誡她們如果不給老爺守靈,她們將一分錢也拿不到。

也許那些小妾在黃有德生前比黃夫人得寵,但是黃有德死后,黃夫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她用實際的表現證明了她並不像以往那麼懦弱忍讓,她趙春霞是可以扛起整個黃家的。

黃有德的事還沒有正式出結果,在結局沒有明朗之前,朝廷的官員都不敢去貿然參加葬禮。畢竟黃有德是太子親自下令處死的,太子是未來的皇帝,沒有人願意去惹怒太子。

當然,黃府也不是一個人沒有。汴京城中好幾位富商都來到了黃府,其中有一位是來給黃有德上香參加葬禮的,剩下的七八個富商都是過來討債的。

討債?沒錯,黃有德並不是一個清廉的官員,相反他是個比較貪財的貪官。不過還好的是他所貪的錢都在一定范圍以內,並不算是個巨貪。

平日里黃有德不僅會收受賄賂,另外每次去銀樓拿金銀首飾都是直接寫張條子,然后讓手下人去取,從來沒給過錢。當然,黃有德在位時,那些銀樓老板也非常樂意讓他拿金銀首飾。如果他哪天不去拿了,那他們反而會不安心。

這麼多年累積下來,那些金銀首飾也不是個小數目。此時那七八個富商就是拿著那些條子來找黃夫人收錢。

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趙秋霞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富商,以往過年過節他們沒少到府里來拜見。每次見到她都畢恭畢敬,每次是放下禮物就走,連茶水都不敢喝一口。但是現在,趙秋霞看見這些人就覺得惡心。

西廠門口,粱薪穿戴整齊。鄭重其事的穿著天下樂暈錦朝服,系玉帶,戴著插翅漆紗襆頭帽。除非大朝,粱薪根本不會穿的如此鄭重,而自從他當上忠義侯、太子少保直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遇到過趙佶召開大朝,所以禮部將這身衣服送到他府中直到現在他一直沒有穿過。

在粱薪身后站著西廠四大巨頭曹元正、白老、林沖、印江林,跟著這四人后面的則是林沖親手挑選出來的三千西廠鐵騎,個個身高一致威武不凡,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精銳的感覺。

粱薪抬手一揮道:“出發!”

三千多人整齊走在汴京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見了自動退避。林沖和印江林各舉著一副挽聯,上面的內容是粱薪親手所寫,上聯是:“音容已杳”,下聯是“德澤猶存”。

西廠離黃有德的府邸並不遠,粱薪一行人走到黃府門口時,先是跟門口負責記收帛金的管家報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交上帛金。那十萬貫帛金著實嚇了管家一跳,然后管家趕緊對著正廳處大聲喊道:“太子少保,忠義侯粱薪梁大人到!西廠鐵騎統領林沖林大人到!西廠情報部部長白乘風白大人到!西廠情報分析部部長曹元正曹大人到!西廠暗堂堂主印江林印大人到!西廠三千鐵騎到......”

隨著管家的呼叫,粱薪與林沖外帶西廠三千鐵騎已經走進黃府。三千人自然不可能全都站進黃府,所以有不少人只能站在門外。

粱薪與林沖等人走進去時,那前來落井下石的富商愣住了,趙秋霞趁此機會一下站起身來,指著門口對那八個富商大吼一聲:“滾!你們都給我滾!”

粱薪站在靈堂正中,先對趙秋霞躬身行禮,叫了聲:“嫂夫人!”

趙秋霞對著粱薪還了一禮,然后她身旁跪著的小妾們趕緊給粱薪他們分發一柱香。粱薪接過香后沉聲說道:“黃大人英靈永在,光澤千秋!”

“黃大人英靈永在,光澤千秋!”林沖等人重復了一遍粱薪的話,然后西廠的三千鐵騎也跟著重復了一遍。

聲音遠遠傳播出去,久久不散。

粱薪的大名,汴京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見到粱薪此番行為,那八個富商哪里還不明白粱薪這是擺明了要力挺黃家。

八個富商垂著腦袋準備離開,他們生怕粱薪留住他們問他們的來意。這惹怒了黃有德也許他們只是在汴京比較難混而已,但是惹怒了粱薪他們知道自己可能已然危矣,這狠人可是連沈純陽都敢殺的人啊。

八個富商躡手躡腳的從粱薪身旁走過,他們盡量佝僂著身子,希望粱薪能看不見他們八人。可是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粱薪突然開口道:“等一等。”

八個富商心中涼了一下,粱薪轉頭過去說道:“不給黃大人上柱香再走?”

八個富商松了口氣,趕緊轉過身自己去拿香,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叩了三叩后將香插上。原本他們以為這樣做粱薪就會放過他們,誰知在他們要離開時粱薪又說了一句:“再等一下。元正去留下他們的姓名,看看他們平ri里經商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缺斤短兩的事,如果有......”

“是!”曹元正轉身對著那八個富商說道:“你們八個跟我來!”

八個富商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頓時比哭還難看。

等到那八人走了之后,粱薪來到趙秋霞面前說道:“嫂夫人,黃大人枉死。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一定替黃大人討回公道,還望你安心。”說完粱薪拿出一塊令牌給趙秋霞:“嫂夫人,這是我西廠的令牌,今后若有什麼困難就到西廠找我。如果找不到我,那就找曹元正或者林沖,他們會幫你的。”

“謝侯爺。”趙秋霞眼眶一紅,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接過粱薪手中的令牌。趙秋霞說道:“侯爺。老爺生前曾經對奴家說過,他說他這一生為官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為了升官發財他一定都溜須拍馬,曲意迎上。但是自從見到了侯爺你,老爺他說常常感覺自愧不如。侯爺你如此年輕就以天下民生為己任,你的官職地位都是你拿命拼出來的。所以他願意跟著你,學你一樣為民請命,縱使不得善終,他也絕不后悔。”

粱薪眉頭一挑,臉色微微一變。他一直不明白像黃有德那樣的人為什麼會敢于直面頂撞林英,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會曲意迎逢暗自周旋明哲保身才對啊。原來......

粱薪沉重地點點頭,說道:“嫂夫人,黃大人是個好官。好官,不應該就這樣死了。”

粱薪這句話一出,趙秋霞瞬間崩潰了。她“哇”的一聲哭出來,用力磕著響頭道:“求侯爺為我家夫君做主!”

自從黃有德身死,趙秋霞一直忍著沒哭過。可如今這一哭,那真真是猶如杜鵑泣血,聲聲悲戚。

粱薪將趙秋霞扶起來說道:“嫂夫人盡管放心,這件事沒完!”

說完,粱薪再次對著趙秋霞和黃有德靈位鞠了一躬。

行完這一禮。粱薪大聲叫道:“來人!”

幾名西廠鐵騎走進屋來,粱薪沉聲說道:“今日。我們一同送黃大人一程,本侯今天親自為黃大人扶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50 PM

第三十三章左右逢源,洞悉內情


忠義侯粱薪親自為黃有德扶靈。

這樣一條消息在大雪紛飛的那天下午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汴京城。

酒館之中,不少人議論著此事。

“那梁侯爺為什麼要給黃大人扶靈呢?以前也看見他們有什麼交集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梁侯爺當初曾經被方臘亂黨所抓,是黃大人帶人全城搜索把他救出來的。所以梁侯爺一直對黃大人感恩戴德,而后來梁侯爺的官越做越大,黃大人也就拜在了梁侯爺的門下。”

“哦。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梁侯爺還真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啊。”

“那是當然。你是不知道,梁侯爺可是大宋當下少有的好官,他的功績......”

市井之中對于此事的說法千奇百怪,有好有壞。但是真正在官場混跡的人卻一眼就看出來此事不簡單。

煙霞山莊之中,林英有些緊張。他原本是想求見蔡京,可是蔡京感染了風寒正在休養,所以就是蔡絳在接待他。看見林英那緊張的模樣,蔡絳心中暗自不屑,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來,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地問林英:“公爺。這君山銀針雖然不是御貢之物,但茶香清怡頗得我父喜愛,公爺嘗過覺得如何?”

林英此時哪有心思去品茶,只是點了點頭道:“茶不錯。不過公子,太師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可有好轉?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太師?”

“父親身體已有好轉,但是暫時不宜見客。不知公爺究竟有何事?不妨約之說說,看看約之能否替公爺斟酌一二。”約之就是蔡絳的字,在林英面前蔡絳倒是表現的頗為謙遜。畢竟是豪門大宅出來的公子,蔡絳的底蘊十分不淺。像那些沒頭沒腦的衙門官二代,其實真正的豪門里還是很少的。

“這......”林英沉吟了一下后點頭道:“好吧。此事還請公子代為斟酌。”

林英對著蔡絳拱了拱手道:“昨日忠義侯粱薪親自帶領了西廠所有核心人員外加三千西廠鐵騎去為黃有德扶靈,相信這件事公子應當有所耳聞了吧?”

“嗯。”蔡絳點點頭道:“此事轟動整個汴京城,約之也聽說了。只是不知此事跟公爺您有何關聯?”

“怎麼會沒有關聯?”林英急了,說道:“我已經得到消息,那粱薪親口在黃有德夫人前面表明他認為黃有德是枉死了,並承諾一定會替他討回公道。公子你也清楚,黃有德這件事,我脫不了干系。”

“脫不了干系?”蔡絳笑了笑道:“公爺莫非是糊涂了?殺黃有德的可是太子,跟公爺又有什麼關系?公爺現在可是在杞人憂天啊。”

“這......”林英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聽見蔡絳這麼一說,林英突然明白過來,他道:“公子的意思是叫我把所有的事都推給太子殿下?”

蔡絳眉頭一揚,感覺搖頭說道:“公爺可千萬別瞎說。約之可沒這意思,約之今日沒跟公爺說過任何話。公爺也沒跟約之見過面。”

林英微微一愣,隨即笑了。他拍拍腦袋道:“對對對。今日林英沒和公子見過面,也沒說過任何話。那公子,林英先行告辭了。”

蔡絳笑著點點頭道:“公爺其實大可不必擔心。論爵位,你比粱薪高一級。論官職,我父親也把握朝綱這麼多年,又豈是他可以隨便興風作浪的。公爺盡量放寬心,以往是如何,以后也接著如何。比如今日,又何必急著走呢?碧鳶姑娘可等侯公爺多時了。”

說完。蔡絳對著林英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林英眼睛一亮,也跟著笑了笑。他起身對著蔡絳深鞠一躬道:“謝公子指點迷津。”說完,然后這才離開。

林英剛剛離開沒多久,蔡絳立刻走進內屋。在那里面,蔡京正端著一杯茶細細品著,聞那茶香就知道蔡京喝的也是君山銀針。只不過看蔡京那安然自若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一個有病之人,甚至不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蔡絳先是對著蔡京行了一禮,叫了聲:“父親。”

蔡京點點頭道:“絳兒。還記得為父跟你說過的話嗎?”

蔡絳行禮道:“記得。父親大人叫我要盡量保住太子。”

“嗯。”蔡京點點頭道:“宗人府那邊為父已經打通關節,你去和太子見個面吧。他一個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突然進了宗人府,內心必定十分惶恐。此刻前去,正是最好的時機。”

“是!孩兒立刻前去。”蔡絳說道。

蔡京擺擺手道:“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太子,另外林英這顆棋子可以做廢掉的打算了。相信粱薪不會放過他的,如果我們不把林英交出來粱薪一定會將此事咬著不放,到時候我們可能都會被粱薪咬一口。”

“是!父親稍作休息,孩兒先行告退了。”

“去吧。為父我也休息不了啊,我還得去一趟皇三子那里。皇三子才學休養興趣愛好均與聖上近似,只是可惜晚生了兩年。否則,他倒是接任陛下皇位的最佳人選。”

聽見蔡京這麼一說,蔡絳心中微微一凜,心中頓時明白蔡京還是把籌碼壓在皇三子趙楷身上的。太子,只是一個預防萬一的備用而已。

再說西廠這邊,粱薪左手按著書桌上的資料。右手親親在桌面上敲打著,曹元正靜靜地坐在粱薪對面,等待著粱薪先開口跟他說話。

粱薪想了一會兒后笑了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蔡太師果然是深謀遠慮,才智過人啊。在這一刻我才開始真正的佩服起他來。”

“大人此話何解?”曹元正不懂,他明明是準備和粱薪談有關林英的事,怎麼粱薪就牽扯到蔡京身上了呢。

粱薪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曹元正說道:“你看一看我劃了線的地方。”

曹元正立刻開始翻看,看了一會兒后曹元正臉色開始微變,然后又重新看了一變。見到曹元正臉色微變,粱薪笑著問:“如何?是否發現了什麼?”

曹元正抬起頭,驚訝地對粱薪說道:“林英是蔡京的人?”

粱薪目光之中露出贊賞之意,他微微笑問道:“元正是如何看出的?”

曹元正將資料翻開指著其中一處說道:“那林英自從蔡京起復以來雖然多次與蔡京正面爭議,但是最后他都十分巧合的幫助蔡京扭轉了局面。比如這一次,陳正峰大人那次抨擊蔡京。然后林英立刻跟著上奏折說蔡京組織花石綱勞命傷財。那封奏折明面上是在指責蔡京,但實際上卻提醒了皇上蔡京為了給他收集花石背負了不少罵名。如此一來,皇上就舍不得處罰蔡京,最終還將陳正峰給貶職了。還有這一次......”

看著曹元正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之所在,粱薪十分開心。粱薪笑著問曹元正:“元正。這次科舉重開,你依舊是狀元。皇上已經封你為翰林院學士了,那是一個六品官。雖然沒有實權,但卻是鍍金的好地方。你一直沒有去報到,反而留在西廠,你有沒有感覺過委屈?”

“怎麼會呢大人。元正之所以願意留在西廠,一來是因為大人待元正不薄。二來也是因為元正覺得在西廠元正才更有存在的意義,在那翰林院元正去了也只是混日子而已。”

粱薪笑著點點頭,突然開口問曹元正:“那我問你,元正,如果我讓你去做開封府的府尹,你願不願意?”

“開封府的府尹?那可是個三品官,怎麼可能輪到元正來做?”曹元正一直十分迷信粱薪的能力,但是這一次卻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

粱薪微微一笑道:“怎麼不行?拋開那些所謂的資歷不說,我覺得你怎麼也比黃有德強多了。”

說完,粱薪站起身來道:“你先考慮一下,我出去一趟。”

“嗯?大人去哪兒?”曹元正問。

粱薪已經走出兩步,他回頭笑了笑道:“我可是太子少保,太子出錯了,我自然得去開導開導他。當然,說不定已經有人捷足先登,走在我前面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5-7-20 07:54 PM

第三十四章蔡絳挑撥,粱薪動手

宗人府。負責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冊,圈禁皇室宗親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宗人府最高負責人宗人令一職多數是由親王在負責,而當下宗人府的宗人令一職就由趙偲任職的。

無論真正的趙偲是什麼模樣,但平日里趙偲則是一個逍遙王爺。雖然管理著宗人府,但是沒有大事的時候他其實很少過問宗人府的事。

蔡京說他已經打通宗人府各項關節,指的自然是買通了各司職官。

進入宗人府后,一名衙役帶著蔡絳去了軟禁太子的地方。太子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住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一般牢房,而是一個十分富麗堂皇的房間,就算是跟他太子府就寢的房屋相比也不遜色多少。

蔡絳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太子手中拿著一本《清溪筆談》睡在軟床上翹著腿看著,看那模樣很明顯沒有認真看書。

蔡絳回頭看了門口一眼,只見那衙役已經將門輕輕關上。蔡絳這才對著趙桓行禮道:“微臣蔡絳,參加太子殿下。”

趙桓將書放下來,看了蔡絳一眼后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反而又舉起書自顧自地翻看著說道:“蔡絳?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如何?父皇這次委派你來查問本宮為何會斬殺黃有德?本宮沒什麼好說的,想殺也就是殺了。”

“殿下誤會了。微臣並非是來審問殿下的。另外也希望殿下千萬不要再說這等含怨胡話,不然殿下定會惹下大禍。”

“大禍?”趙桓一下坐起身來陰沉著臉道:“什麼大禍?本宮是太子,在本宮建國期間那黃有德膽敢公然抗命,本宮殺他難道還要給他償命不成?”

“黃有德公然抗命?殿下可曾查證?”蔡絳語氣平靜地問道。

趙桓頓時一滯:“我......”

蔡絳繼續說道:“可曾審問?可曾召集三司會審?況且黃有德乃是三品大員,殿下即便是在建國,怎麼也得等到皇上出關稟明皇上由皇上處置吧?”

“這......”趙桓牙關咬得緊緊地,他突然暴怒吼道:“對!沒有。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本宮沒查證,沒審問,沒會審。哪有怎麼樣?想要如何處置本宮本宮都接著,要不要本宮替那狗東西償命啊?本宮隨時引頸待戮!”

蔡絳並未被趙桓惱羞成怒的模樣所動,臉上依舊帶著那云淡風輕的模樣搖著頭道:“可惜。可惜啊。殿下原本有機會君臨天下,但是最終卻被小人所害。如今殿下仍被蒙在鼓里,眼下的作為正是那些小人所喜聞樂見的啊。”

“小人?”趙桓微微一愣,心中怒意瞬間收回。他想了想問:“什麼小人?你說清楚一點。”

見到趙桓感興趣,蔡絳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淡淡說道:“小人有很多個,殿下想先聽哪一個?”

“每一個都聽一下。”趙桓從軟床上起身,走到軟床旁的圓桌處拉過一個圓木凳坐下。趙桓順手再拉了一根凳子,對著蔡絳示意道:“你也坐吧。”

蔡絳恭敬說了聲:“謝殿下。”然后這才走過去坐下。

見到趙桓看向自己,蔡絳開始侃侃而談:“殿下。微臣口中的小人首先有兩人,這第一人就是粱薪。”

“粱薪?”趙桓眉頭一皺:“此事于粱薪何干?”

蔡絳笑著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此次皇上說閉關是為了參悟神宗皇太祖啟示的治國之道,實際上皇上在殿下監國那日起就已經金蟬脫殼去了江南游玩。直至一日前剛剛回京。”

“剛剛回京?”趙桓雖然有些驚訝,但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點點頭:“原來如此。本宮就說父皇怎麼會突然那麼心懷國事呢。並且皇太祖托夢教導治國之道,這也太離奇了一點吧。”

聽見趙桓那話語,蔡絳不由得有些郁悶。心道這蠢蛋,怎麼就只聯想到這些?難怪他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蔡絳只好淳淳誘導道:“殿下有沒有想過,皇上一日前剛剛歸來。又是怎麼知道殿下這段時間在京師中的所作所為的?”

“嗯?”趙桓微微一怔,他這才覺得事有不凡。略一思考,趙桓眉頭一皺道:“你是說是因為粱薪?”

“殿下英明。粱薪他掌握西廠,專職收集情報,並且還有飛鷹傳書可以快速通報情報。殿下所為,必定是粱薪告予皇上知曉。而殿下之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西北軍費,為了大宋,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為什麼皇上知道了還要斥責殿下呢?”蔡絳接連給趙桓戴了好幾頂高帽子,然后又拋出了一個誘導性的問題給趙桓。

可是趙桓還是沒想問明白,很傻很天真地問了句:“對呀,為什麼呢?”

“噗!”蔡絳原本還以為趙桓自己能想出來是為什麼,沒成想他居然還茫然未知。蔡絳一口茶水噴出來,險些沒嗆著。他咳嗽兩聲,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茶水道:“嗯。茶水有點燙。”

然后蔡絳才說道:“殿下應該能想到,這一切肯定是因為粱薪在皇上面前說了殿下的壞話。”

“粱薪在父皇跟前說本宮的壞話?”趙桓不是傻瓜,不可能蔡絳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相反,他心中還對蔡絳抱著戒心。趙桓問:“粱薪為什麼要說本宮壞話呢?”

蔡絳微微一笑,他就在等趙桓問出這個問題。他道:“很簡單,因為黃有德是粱薪的人。”

“黃有德是粱薪的人?”趙桓這一次是真的驚訝起來。之前那些驚訝與疑問,其實也是他這個出身皇宮的先天型政治家的表演而已。

“對!殿下也許還不知道,昨日黃有德出殯。粱薪親自去扶靈,並且還說黃有德是枉死的,揚言要替黃有德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趙桓一聽頓時暴怒,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說道:“什麼討回公道?他要怎麼替黃有德討回公道?那個死閹人憑什麼替那黃有德討回公道?”

見到趙桓發怒,蔡絳並沒有勸阻,他要的就是先挑起趙桓對粱薪的怒意。然后再給他說明粱薪的權勢,讓他害怕。然后他蔡絳才說出解救他的辦法,如此趙桓自然會對他感恩戴德。

見到趙桓發怒完畢,蔡絳說道:“殿下有所不知,粱薪深恩皇上寵愛,再加上他手掌西廠和步軍司兩者,其權勢......”

“什麼權勢?他的一切還不是本宮父皇給的,要記住,本宮是太子......”趙桓大聲吼道,只是這話他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沒錯。自己是太子,不過前面還得加上四個字:“不得寵的太子”。

正當蔡絳準備再說些什麼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滾開!本侯乃是太子少保,太子有了差錯,本侯自然有責任開解疏導他,你們誰再敢攔本侯,休怪本侯劍下無情。”

趙桓和蔡絳對視一眼,蔡絳說道:“是粱薪。”

趙桓點點頭道:“你去屏風后面躲一下,本宮打發他走。”

“是!”蔡絳低聲贏了一句,然后起身去了屏風后面。

粱薪推門而入。見到趙桓也不行禮,只是回頭對那些衙役說道:“別再來打擾本侯和太子說話,貿然闖進者,死!”

粱薪殺伐果敢,身上自帶一股殺氣。聽見粱薪這樣說,所有衙役均不敢再攔他。

粱薪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把門關上。

趙桓看見粱薪說道:“你這閹人來本宮這里干嘛?滾出去!”

粱薪看了趙桓一眼,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趙桓大怒,伸手一指門口道:“本宮說話你聽見沒有?滾出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粱薪淡淡說道:“是誰教的你如此沒禮貌?”

趙桓捂住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粱薪,他在心中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他敢打我?他敢打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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